第三章采儿娘的病
正当张天森即将得逞之际,赵如芸从天而降……
「你这个畜生!」我怒吼着冲上去,对禽兽不如的张天森拳打脚踢。
张天森被打得东翻西滚,哀嚎道:「求求你,别打了,再打我就没命了。」
虽然我极其气愤,但理智未失,下手也极有分寸,打的都是张天森肉多的地
方。今天这事摆明不会张扬出去,但不打白不打,正好絜张丽婕教训禽兽父亲。
虽然只是匆匆地看了张丽婕几眼,但她绝望而空洞的眼神令我印象非常深刻。
很难想像这个单纯如白纸的花样少女,遭到怎样的伤害,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
是眼前这道貌岸然,身为一县之长的张天森。
拳头如雨点般落在张天森的身上,一拳击出,张天森头猛往后仰,鼻血混着
两颗大门牙飞溅而出,不等他惨叫出口,我又一巴掌扇在他左脸上,顿时肿成猪
肝色。「砰砰」两拳再给他添上一对熊猫眼,直到他口吐鲜血、口不能言,才暂
且放过他。
赵如芸扑倒在张丽婕身上,只知道悲呼、惨哭。
然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张丽婕遭受的打击太大,受刺激之下可能会发疯,
于是我轻轻在她的颈动脉按了一下,她头一歪,便昏了过去。
「你干什么?你把小婕怎么了?」赵如芸死死抓着我的手臂,那劲道连我这
个号称「铁手」的人都有些吃不消。
「唉,你放心。你女儿没事,我只是让她睡一会儿。她这样下去很危险,只
有休息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小婕会没事的对不对?」赵如芸拚命摇着我的
身体,张丽婕的悲惨遭遇令她心神大乱。
「都怪我、都怪我,干嘛跑出去呢?如果我不跑出去,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的。
小婕,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妈妈也不想活了。」
我伸手搂住赵如芸的肩膀安慰她:「没事的,没事的,小婕不会有事的。」
赵如芸突然觉得自己需要一个肩膀依靠,我的刻意接近令她心生暖意,于是
她毫不犹豫地扑进我宽广的怀抱里。软玉温香在怀,可惜现在不是享受的时候。
我抱着赵如芸这位县长夫人、张天森的老婆,而且还当着他的面,让我得意极了!
「啊!」怀中的赵如芸忽然尖叫一声。
耳边传来恶狠狠的声音:「奸夫淫妇,老子杀了你们!」
张天森面目狞狰地举着一只青瓷花瓶朝我脑后砸去,嘴里恶毒地诅咒,眼里
尽是兴奋光芒,仿佛眼前抢了自己老婆的男人,已经倒在血泊中。
赵如芸惊叫出口的刹那,习武人特有的第六感就发觉来自身后的危险。武术
中有一招后蹬腿,又名:懒驴蹬腿,招式出奇不意,专门对付从背后偷袭的家伙。
我头也不回,右脚猛地向后蹬,踹中他腹部;张天森惨叫一声,倒飞两尺远,
撞墙晕过去;名贵的青瓷花瓶则彻底向这个世界道了声「再见」,摔得四分五裂。
这一脚我有分寸,力道大而不透、重而不伤人。
张天森其实没受什么内伤,只是头撞了墙才导致暂时昏迷。
「便宜你了。」我微怒地踹了他几脚。
赵如芸吓得花容失色,指着我的手已在发颤。
「你、你、你不会把他杀了吧?」
「死不了,只是晕过去,真够便宜他了,呸!」一口唾沫吐在张天森脸上。
「你不揍他几拳出出气?」
「我……我不敢……」赵如芸咬着下唇,看得我直摇头,她胆子真小,难怪
被张天森这种禽兽欺负也不敢反抗。
「我很担心小婕……小婕不会有事吧?」赵如芸不停地问。
「要不,带她到医院做个检查吧?」
「对,快,咱们这就去医院!」赵如芸慌慌张张地回卧室找张丽婕的衣服。
我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留张字条给张天森。这怎么能说是威胁他呢?只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而已。
赵如芸下楼时,我正好写完,拿只茶杯压着茶几上。
「有什么好写的?」赵如芸不耐烦地催促。
「没什么,只是让张天森晓得利害关系,不再找我的麻烦!」我随口应道。
我扶起张丽婕好让赵如芸替她穿衣服,随后赵如芸转过身想背起张丽婕。
「算了吧,你人小力微,又是个女人,还是我来吧!」
赵如芸回头紧盯着我,把我看得心里发毛。
「干嘛这样看我?」
「要是敢对我女儿动手动脚,我就杀了你!」赵如芸咬牙切齿道。
「呃,我是那种人吗?」我摸摸后脑杓,无辜地说。
「哼!刚才抱我的时候,你那双手在干嘛?」赵如芸冷冷地说。
我无言了。之前这女人还叫我干她呢,才一会儿就翻脸,女人心真是海底针。
但母爱真是伟大!赵如芸自己受委屈时,她可以任人欺凌,对女儿张丽婕则
极尽一个当母亲的责任。
我点点头说:「你放心吧,我还没禽兽到那个程度!」
赵如芸认真地看了我一会儿,才道:「那还不快点?」
我利落地背起张丽婕。
张丽婕长得跟赵如芸一样标致,身材娇小玲珑,这个跟我同龄的可怜小女孩,
体重只有五、六十斤。
赵如芸披件名贵外套,遮住自己性感的身体,又从张天森身上搜走他的钱包。
我抬头看向墙上的挂钟,已是凌晨四点半。
短短一个半小时竟发生这么多事。
遇上流氓打了两架,又碰到一个正想红杏出墙,报复丈夫的良家妇女,更荒
唐的是,还亲眼目睹亲生父亲企图强奸亲生女儿的人间惨剧!幸亏我们及时赶到,
才没让张天森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得逞。
我背着张丽婕赶路时,心想:出了这档事,张天森对我已是恨之入骨,非置
我于死地不可今之计只能先下手为强,但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我一个
小老百姓能斗得过他这个权势滔天的土皇帝吗?
「怎么现在才回来?」赶回医院,朱倩劈头埋怨我一句。
我背着张丽婕没理会她,只问:「医生呢?医生出来了吗?」
朱倩说:「没呢,我和李大姐在这里坐了一个多小时,他们还没出来。」
她看到我背上的人,又问:「这是谁?她怎么了?」
我把早餐递给李喜婆。
「稍后再跟你解释,我先送她去看医生。」说完转身拉着赵如芸往内科室走。
朱倩自幼就是千金小姐,虽然为人和善可亲,但走到哪里不是众人关注的焦
点?如此不受重视,气得她直跳脚。看着我的背影狠狠咬了一口包子,嘴里嘟嚷
:
「气死我了,敢这么对我说话,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李喜婆看在眼里,摇头叹气,嘀咕:「这个冤家,又招惹女孩子了。」
「李大姐你说什么呢?」朱倩没听清楚。
「啊?哦!没……没什么,我说这包子真好吃!」李喜婆慌忙掩饰。
朱倩只顾埋怨,囫囵呑枣吃了个包子,食不知味。
「哦?是吗?」她又拿个包子吃,道:「唔,是不错,味道还可以……」
来到急诊室,医生检查一番,拿下听诊器对我们说:「你们的女儿没什么事,
只是受惊过度,身子有点虚弱,吊两瓶生理盐水、葡萄糖就没事了!」医生开个
处方,让护士准备。
「太好了,小婕没事,太好了……」赵如芸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浑然没注意
医生话中的语病。
又忙活一阵后,张丽婕静静躺在病床上,赵如芸抓着张丽婕的一只手捧在脸
上,痴痴地看着她。我不忍破坏这温馨的一幕,悄悄地把病房门关上,退出去。
「小兴,你来得正好,来来来,跟你说说病人的情况吧!」
刚出来,华老他们恰好从急诊室出来。
我看了看病床上的采儿娘,发现她的脸色已经红润许多,道:「她没事了?」
华老却对李喜婆说:「你先好好照顾她,我跟小兴说两句话。」李喜婆应着,
跟护士一起将采儿娘推进另一间病房。
华老把我带进一间办公室,让我随便坐。
「华老,这里好像不是咱们镇卫生所,您怎么能随便进人家的办公室?」
「呵呵,老夫是县医院的客座专家,人家配了间办公室,你看怎么样?」华
老微笑道。
办公室明窗净几,左边摆了大书柜,里头放着几排医学书籍;右边摆了一张
床休息用;一张气派十足的办公桌摆在中央,椅子是新潮的老板椅。
我坐在老板椅上转了几圈,赞不绝口:「不错!能配得上华老您的身分!」
「小调皮鬼,这里是你坐的吗?」华老把我赶到桌对面的硬木椅。乍从天堂
跌到地狱,感觉真不好受。
「言归正传吧!」华老不知从哪里摸出鼻烟壶又嗅又闻。
我神色一正,知道他要说采儿娘的病情。
「小兴啊!我想问问你,病人跟你有亲戚关系吗?」
「没有,不过都是同一个村的人,五百年前是一家人。」
「哦,这样啊!我跟你说实话吧,依目前的情况还不敢下定论。刚才我跟县
医院的几个心脏病专家谈过,感觉这件事有难度,毕竟在心脏病治疗上,咱们国
家缺少此类的顶尖专家,所以她这个病要治只能去国外!」
「国外能治得好吗?」我问。
「据我所知,美国有个心脏病顶级专家叫史蜜丝的女医生,对这类病最有研
究。而且她手术治疗的成功率很高,能达到百分之八十以上。」
我沉默了。不说治病,单是出国就让我倾家荡产,再说,采儿娘跟我非亲非
故,做到这地步,我自认已经对得起她,但随后华老的一句话,让我打消这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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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病人不是受了刺激,病情也不会恶化得如此快。唉,这是她的命啊!」
虽是无心犯错,但还是我错了!
华老见我沉默,忙问为什么?我把前因后果说给他听。
「小兴啊!做人但凭无愧于天地良心,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点头道:「华老,采儿娘的手术能不能延些时日?我最近手头不宽裕……」
「拖几个月是没什么关系,不过据我估算,去美国治病少说也得花个十几万!
你刚建成蔬菜大棚,手里又没什么钱。这样吧,我还有千把块钱的积蓄。我一个
老头子平时用不了这些,留着只能当棺材本,还不如做善事。」
怎么能用华老的钱?我赶忙推托:「不行、不行,华老,这事与您无关,都
是因我而起,怎么能让您出钱呢?」
「小兴,这不是见外了吗?老头子我与你投缘,难道你想做好人,就不允许
我做好人吗?」
「华老,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嫌老头子的钱少罗?」
「华老,我哪敢啊!您肯帮我,我已经非常感谢您,可……」
「好了、好了,你不要说了。这钱我是给定了,明天天!亮我就回家拿钱去!
小兴,你先出去吧,我要休息一会儿!」华老不由分说把我赶出办公室。
我哭笑不得,若让人看见非骂我傻,有人送钱给你还不要,不是傻是什么?
李喜婆照顾采儿娘去了,走廊长椅只剩下朱倩一个人。
我出来时正好看到朱倩一只纤纤玉手捣着小嘴打呵欠,姿势极为不雅。但谁
叫她是美女呢?纵然做出这种不雅姿势,在我们男人眼里依然可爱诱人。
草绿色警服上衣解开两颗钮扣,白色内衣在黑夜里昏黄灯光照耀7,是那么
引人注目;本就紧绷的一对乳房,因为打呵欠自然后仰的缘故,怒耸入云。
这一晚我虽然历经美女洗礼,但朱倩无疑是这些美人中最娇艳的花朵。
天生丽质难自弃,朱倩一见到我,微微脸红,虽然她神经大条,有时候很粗
心,但不雅姿势被我看到了,她还是感到有点羞涩。
朱倩理了理额间乱发,神情稍定,便开口:「采儿娘的病情怎么样了?」
我摇了摇头,不打算将实情告诉她。
「没什么要紧的,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男人面对女人时是不会把困难说
出来,大男人主义的自尊心,在美女面前尤为重要。
辛苦一晚上也有些累了,我坐在椅上闭目养神,呼口气说:「累死了,终于
可以休息一会儿。」
朱倩有些愤愤,暗道:有自己这个大美女在,你竟然连看都不看一眼!
「哼,累死活该,都是你自找。出去买早餐还带一对母女回来,你真够本事!
看你跟那位夫人关系挺亲密,老实说,你们是不是……」朱倩暧昧地看着我。
我微微一惊。不愧是人民警察,观察力果然非同凡响,但我哪里会承认!万
一她回去向我家里的大小老婆告一状,我非吃不完兜着走!
「喂喂喂,我说朱大警官,这种话你别乱说。人家可是堂堂县长夫人,就算
我愿意,凭人家的身分会看上我吗?」
朱倩贬眼不知想起什么,道:「县长夫人?不就是张天森的老婆?哈哈……」
朱倩一拍手,道:「好小子,真有你的,鬼主意都打到人家老婆身上。好好
好,有前途,我看好你……」朱倩伸出手重重地在我肩上一拍。
我哭笑不得,心里的邪恶心思全被她猜中。
报复张氏兄弟,给他们弄顶绿帽戴戴确实是不错的主意,只可惜张氏兄弟的
妻子都是可怜女人——魏婉如此,赵如芸亦如此。
关键时刻,我总是心软,不忍伤害她们。
「喂喂,朱大警官,你可是人民警察啊!这种无凭无据、见风就是雨的事,
你也说?」我很不满。
「呿!」朱倩不屑地一指点在我的脑门上,道:「我妈说了,你们男人都是
有色心,没色胆,敢想不敢做。别装傻了,招了吧,咯咯咯……」朱倩笑靥如花。
我苦着脸说:「大姐啊,你叫我招什么啊?我学雷锋做好项,你不但不表扬
我,还落井下石奚落人。唉,真是遇人不淑丨。」
「臭美啊!你……」朱倩乐得透心爽,我的痛苦就是她快乐的来源。
谈笑间,我突然觉得刚才实在太过于草率;一张恐吓信就能将张天森吓住吗?
张天森是什么人?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十几年,又有高人撑腰,岂是这么好解决的?
一想到这,我背后冒冷汗!太大意了!得马上回去一趟。
我豁地站起,朝医院大门跑去。
「朱倩,我突然想起一件急事要办,去去就回来……」
朱倩正跟我聊得开心,我却突然像阵风似的跑不见,只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
话,气得朱倩直跺脚。
「总有一天,我非拿手铐铐住你不可!」朱倩噘起小嘴,愤愤不平道。
再次闯进县政府大院已是凌晨五点。
站岗的士兵一见是刚才跟县长夫人在一起的男人,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也不盘
问,暗地里却骂:娘的,不就是个县长吗?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张天森,
我诅咒你趁早完蛋!
「谢天谢地!」赶回张宅,见张天森依然昏迷不醒,我松了一口气。离开之
后的这段时间,竟然没人发现异状,不得不说我的运气真好。
张天森这种人为了打通各级关系,必然会使用大量金钱及不法手段,他为了
保命,当然会把证据紧紧地握在手中。我赶回来就是为了找到这些证据,只有把
证据握在手里,张天森才会忌惮我、不敢动我。
楼上楼下找了半天,书柜、文件柜被我翻了一遍,却什么都没找到!
我抬头细细打量小别墅,看得出来建造已有些年月,张天森把它接手过来后,
应该有重新装修一遍。
我忽然想起,前几天陪李玉姿在大棚里看电视剧,剧中间谍把密信藏在密室
暗格里,当时剧里间谍住的也是一幢小别墅。
莫非这里也有密室暗格?我精神一振,在墙壁上、地板上东敲敲,西碰碰。
「略略略……笃笃笃……」
咦,这里声音有些不同。
我使力推开书桌,露出地板,再次敲了敲,轻轻的、空空的回声与其他地方
大不相同。仔细观察一番,终于找到一条细细的缝,指甲一挑,打开一个暗格!
「哈哈哈,张天森,这回我看你怎么死!」我高兴地抓起格内一# 纸,原以
为这是张天森的犯罪纪录,拿起一看却傻眼了;上面写的全是歪歪斜斜的「蝌蚪
文」——英文!
我不由得直冒冷汗。
我才小学三年级毕业,虽然前段时间跟宋思雅苦学英文,但毕竟学习时间短,
认得的单字不多。把手里这叠纸翻过,只认得其中一个单字「BANK」是「银
行」的意思。本人程度有限,其他的英文认识我,很可惜我不认识它们!
我草草翻过,懊恼地把这叠纸往口袋一塞。心想:管他的,先带走再说。咱
不认识它,咱家媳妇认得它啊!赶明儿带回去让思雅瞧一瞧,还不大白于天下?
暗格里除了这叠纸,还找到八千块钱以及一本存摺。好家伙,存摺里有五、
六万块钱!
我一不做,二不休,拿了这笔横财也不走大门,翻身从二楼窗户跳下去,几
个腾挪间已不见人影……
人们依然沉睡于梦中,却不知春水县即将迎来一场暴风雨……
朱倩斜靠在长椅上睡得正香,她双手环住身体,显然清晨的寒气令她有些冷。
我见了摇摇头,心想:这丫头,有病床不去睡,睡在走廊上也不怕有人对她
不轨。
我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轻轻地摇了摇她的身子,道:「朱倩,醒醒,到床
上睡觉吧。」
朱倩嘴里嘟嚷两声,像头小猪似的,还吹起泡泡,再一推,她直接倒在我身
上,仍然没有苏醒。我没来由心中一阵紧张,张目四顾,还好没人看见。
朱倩的睡相极为不雅,小嘴噘起,喃喃自语,也不知说什么梦话。但她这样
子很可爱,像个长不大的小女孩,我轻轻地抚了抚她的黑色短发。这一刻她少了
一分英姿飒爽,多了一分女性温柔。
现在是早上六点,再过一会儿医院値班人员要交班了。
趁现在没人,我偷偷抱起朱倩往采儿娘的病房走去。
哇,朱倩真是头猪,好重啊!然而重归重,朱倩的身体却极具诱惑力。
我的右手楼在她的大腿处,丰腴的大腿、修长的小腿,黄金比例的身材令我
爱不释手。不过我不敢多占朱倩的便宜,要是被她发现,非拿手枪毙了我。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李喜婆揉了揉睡眼,看见我抱着朱倩进来。
「嘘——小声点,千万别把这位姑奶奶吵醒。」我示意李喜婆别出声,轻手
轻脚地把朱倩放在旁边一张空置的病床上,动作轻柔地为她盖上棉被。
李喜婆从没见过我如此温柔的动作,乍见之下难免吃醋,又见对方比自己年
轻、漂亮,还是个警察,吃醋的话到了嘴边,怎么都说不出来。只是轻哼一声,
躺回采儿娘身边。
这间病房比较小,只摆放两张床。
我一夜未眠,又在车上搞了几炮,早已困极,斜斜地倒在朱倩身边,也不盖
被子,和衣而睡……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间仿佛听到女人的尖叫声。我被吵醒,极为懊恼,都怪
咱这听力这么灵敏。房里三个女人都睡得香甜,只有我听到声音。
尖叫声有些耳熟,所以我穿上外衣,推门循声而去。穿过一条通道来到病房
B区,走廊上早已围了一群人,有男有女,有医生、护士,连警察都有。
「我不回去就不回去,死也不回去……」一个女人尖叫的声音传来。
是赵如芸的声音!我肯定出事了!
我猛地挤进人群,喊道:「让开、让开……」
「哎哟,挤什么挤啊?」
人群被我挤得东倒西歪,硬生生被我杀出一条血路,眼前豁然开朗——这不
是张丽婕的病房吗?
「站住!你干什么的?」一个警察伸手拦在我胸前。
「我朋友在里面!」
「里面没有你的朋友!警察办案,请你走开!」警察不耐烦地推着我。
我忍着火气道:「我的朋友叫赵如芸,是县长夫人。」
警察一听,立刻放下手,瞬间换上另一种表情,胁肩谄笑道:「原来是县长
夫人的朋友啊!可以进去了,不过老兄,这是县长两口子的事,劝你少管为妙!」
「多谢提醒,我自有分寸!」我懒得理他,推门而入。
「我不是吩咐过不许任何人进来吗?你……」张天森怒吼着回头,看到进来
的人时,那张又肥又丑的老脸,顿时扭曲得不成人样。
赵如芸花容失色、脸色苍白,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张丽婕躺在床上打点滴,许是昨晚的打击太大,至今未醒。
张天森的咸猪手紧紧抓着赵如芸的手腕,看来是想把她抓回去。
「你还敢来?」张天森咬牙切齿地怒吼一句,一巴掌将赵如芸打倒在地。
「贱货,你不回去是不是想等他?好,我让你等,来人啊!把这小兔崽子给
我抓起来。」张天森一吼,门外的三个警察如狼似虎的冲进来,朝我扑来!
我没动。这三个警察哪里是我对手,但我不准备反抗。
「干什么抓我?我是进来看朋友的!」我怒吼。
张天森一愣,随即冷笑道:「就是他!凌晨时,这小贼偷偷闯进我家,偷走
八千块钱,并把我女儿打晕还揍我一顿!把他铐起来,押回公安局审问!」
张天森大手一挥,要那三个警察把我带走。
「他是我的朋友,不是小偷!」赵如芸开口反驳。
众人都愣了,县长夫妻搞什么鬼?一个说是,一个说不是,到底谁是谁非?
三个警察待着不动,眼睛看着张天森,显然在等他指示。
「快把他带走,我夫人受了惊吓,精神有点问题。医生、医生,快来帮我妻
子看看脑子丨,」
张天森这禽兽不择手段,竟编出如此弥天大谎,显然欲下狠手置我于死地!
「姓张的,凌晨时我是去过你家,但那是正常的拜访!你老婆说真话,你却
污蔑我偷东西,有证据吗?没证据就想把我关进公安局?在场的都是明眼人,你
不怕民怨吗?」我义正辞严道。
八十年代初的社会风气还是很不错,老百姓见不得小偷,但更见不得诬陷好
人。张天森虽然一手遮天,却遮不住广大群众的口,很多人都知道张天森是个恶
棍县长,对他没有好感,现在又亲眼看到县长诬陷人,不少围观群众都闹腾起来。
「县长又怎么了?没证据怎么能随便抓人?」
「就是,我早就听说现在这个县长官威大,正事不干,老做些面子工程。今
日一见,果然如此。」
「小伙子,别怕,有咱们给你撑腰,你们当警察的怎么能随便乱抓人呢?」
众人七嘴八舌,把三个警察说得面红耳赤,羞愧得不敢见人。
张天森见势不妙,恼羞成怒:「我说他是小偷,他就是小偷!你们三个还傻
站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人带走?」三个警察连拉带拽,想把我带出去。
大家见县长硬来,顿时愤怒地堵住门口,不让他们带我出去。
我心潮澎湃,微微感动。小地方的人就是朴实,这种事情要是发生在大城市,
谁还敢惹当官的?我很庆幸自己是春水县人,因为我们的乡亲们都是好人!
「你们这是干什么?」人群后一道高亢女声响起,一个美丽高贵的女警穿过
人群,美丽的大眼睛冷冷地盯着三个男警,把三人看得一阵心虚。
朱倩,三个警察都认识。市公安局局长家的千金大小姐,他们能不认识吗?
再说当时朱倩下派到春水镇派出所工作时,还是这三个马屁精接待的!
人们见突然冒出女警,长得又漂亮,似乎是与县长作对的,大感亲切。于是
众人嚷道:「这位女同志,他们三个乱抓好人,你可得管管!」
朱倩皱眉问:「这是怎么回事?」
「朱倩,你来得正好,有人诬陷我是小偷,说我偷了县长的钱!」我大声道。
声音传到屋里,张天森走出来才发现又多了一个警察。
「啊哈,原来是朱大小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张天森假惺惺地笑道。他
做官八面玲珑,对上级的家人底细自然清清楚楚。朱倩在本县基层工作的举情也
是他经手办的。
朱倩没搭理他,冷冷地说:「张县长,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干嘛抓我的朋友?」
第四章警花的美臀
张天森一怔,暗想:这小兔崽子挺会来事,攀上这等高枝。但张天森是什么
人?堂堂一县之长岂能让一个小小警察难住?
「朱大小姐,这个人凌晨跑到我家,又打人又偷东西,所以……」
「放屁,他才没有。你这个禽兽……朱同志,小徐没有偷朿囲、没有犯法,
他是我邀请的……」赵如芸披头散发,扑到朱倩面前抢着说。
张天森火了,一把将赵如芸推到身后,对朱倩说:「不好意思啊!我夫人因
为女儿突然昏迷,所以大受打击,精神有点失常……她的话,你别常真……」
「咦……你不是四点多时陪徐子兴一块来医院的那个女人吗?」朱倩没理张
天森,反而对赵如芸说。
赵如芸有如见到救星,道:「没错、没错!朱同志,凌晨四点多就是小徐帮
我把女儿送到医院来的。」
这样一说,很多人都清楚了。因为当时値班的医生、护士都是亲眼所见,群
众纷纷嚷着,县长不但不知恩图报,反而污蔑好人,声讨的声势愈来愈大!
张天森满脸胀成猪肝色,眉头一皱,又生一计:「搜身!赃物一定被他藏在
身上!」
我脸色大变。那八千块钱和一叠纸不就在上衣口袋吗?刚才一阵拉扯,我的
上衣被三个警察当成手铐卷住我的双手。
张天森眼力何其之毒,看出我脸上变色,催促三个警察快搜!
完了,这回完了……
「没有,张县长,我们搜遍他全身,一分钱也没有。」一个警察很无奈地说!
张天森一愣。心想:怎么会没有?难道这兔崽子刚才一副死相是装出来的?
张天森亲自搜遍我全身上下,还是没有!
我既喜且忧。那些东西我确实放在上衣口袋里,怎么会不见了?
「好了,张县长,既然没有证据就不能乱抓人,毕竟这样不好。我看这件事
情就算了吧,徐子兴是我朋友,我相信他不是鸡鸣狗盗之辈!」朱倩走过来,一
边说,一边解开我手上的束缚,暗地里却突施暗手。
嘶……这丫头好狠,在我腰间软肉处狠狠来次俄罗斯三百六十度大转盘……
张天森眼神闪烁不定,看看朱倩又看看群众,终究不敢再硬来!他不怕得罪
群众,但怕得罪上级领导。朱倩的背景雄厚,军中有要员,不是自家人比得上的。
虽然自己有个好舅舅,但毕竟不是爸爸,谁叫人家有个好爸爸,自己却没有
呢?张天森为官十几年,深知「忍」之道,转眼说了漂亮话。
「哎哟,看来是误会了。我这就找人调查这件事,一定要把小偷揪出来。抱
歉、抱歉,刚才我心疼女儿,方寸大乱,还请诸位父老乡亲海涵一二……」
张天森朝四周的群众抱拳拜了拜,可惜无人理会。张天森能屈能仲,果然不
是一般人,难怪能在春水县一手遮天,光这一手就不是一般人能忍得住。
风波悄无声息而去,张天森藉口公务繁忙,带着三个警察离开,临走时还假
惺惺安慰赵如芸一番。赵如芸见我没事,也不敢把张天森强奸亲生女儿的事情说
出去,便闭口不言不语,任他离去。
中国人喜欢凑热闹,既然没戏看了,大家都散了。
我安慰着赵如芸,朱倩却冷冷对我说:「你给我过来!」
我心里有气。咱一个大老爷被一个女人呼来喝去的,成何体统?
我不动如山。
朱倩一声不吭,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纸在我眼前晃了晃,道:「不过来是吗?
后果自负哦!」头一甩,走了。
那不是我从张天森家密格里拿出来的纸吗?怎么会在她手里?莫非是睡觉时
落在她床上?
「来了、来了,朱警花相请,能不来吗?」我谄媚笑道,小跑着追上她。
朱倩带我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抽出一叠钱、一叠纸,冷声说:「你怎么解释?」
东西果然都在她手上,我松口气。
「朱倩,你相信我吗?」我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
朱倩的眼睛大而圆,水汪汪的有神。
她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点头道:「相信!」
「好,我把凌晨发生的事情告诉你,不过在说之前,你得向我保证,保证不
会将今天听到的话跟任何人说,包括你最亲近的人。你能做到吗?」
身为警察,朱倩是学过保密条例,见我如此郑重其事,认真严肃地说:「我
保证!你就说吧!」
「好!事情是这样子的……」
「我说你怎么突然跑了,原来是去张天森的老窝啊!」朱倩摆弄手上的钱和
纸,道:「这些东西能证明张天森贪污受贿、渎职犯法吗?怎么看都是英文啊!」
「应该能吧!否则张天森也不会把这东西藏得隐密!」
「不对啊!你只说张天森跟你有仇,你想偷偷跑去掀他老底要胁他。可是你
为什么会背着他女儿跟他老婆来医院?还有,他女儿为什么会昏迷?这些事情你
有意避过,根本没说清楚!徐子兴,你以为我好蒙骗啊?」朱倩双手叉腰,凶神
恶煞的吼。
「注意点好不好?我的姑奶奶,有你这么乱吼吗?也不怕被人家听见。」
「哼,我走自己的路,让人家说去吧,我才不管观!你今天不给我说清楚,
我立刻把这些东西拿到派出所去……」朱倩得意地笑,好似一头小狐狸。
我凑到她耳边,道:「好了,我的姑奶奶,你饶了小的吧。告诉你还不行吗?」
朱倩被一股浓郁的男子气息笼罩到脆弱耳根处,痒痒的感觉令她心如小鹿乱
撞!她不是没与男人接触过,以前在警校训练格斗课时,她常常把那些浑身臭汗
的对手打得抱头鼠窜。现在这个家伙除了身子壮实一点外,似乎也没什么魅力。
看他长得又不俊也不帅,自己怎么愈看愈对眼了呢?
嗯,最近老妈经常打电话催自己找个对象,自己不会是思春了吧?
朱倩觉得脸上发烧,赶紧捂着脸叫道:「不可以、不可以……」
「什么?还不可以?我把事实经过一句不漏地说了,还不可以吗?」我慌了
神,没注意朱倩脖子的皮肤已经潮红。
「姑奶奶,张天森这么禽兽,你不会帮他不帮我吧?」
「啊……什么?」朱倩终于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
「什么什么的?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还想怎么样啊?」
「呃,哦,啊……不是,刚才我没听到,你能再说一遍吗?」朱倩睁大眼睛,
无辜地看着我。
我说了半天,她竟然没听到!我狐疑地看着她,道:「姑奶奶,你不是蒙我
的吧?刚才我的嘴巴离你耳朵的距离只有五厘米,你会没听到?」
「呃,刚才……刚才我在想事情,所以……所以没听到……」朱倩羞愧地低
头,潮红满面。
我定定看了她一会儿,确信她真没骗我,只好再次将经过低声重复!
「什么?这世界上还有这么无耻……唔……」朱倩惊叫起来,吓得我赶紧捂
住她的小嘴,生怕隔墙有耳,连忙把她拖进一间空病房。
「姑奶奶,你刚才答应我不将这件事说出去。你这么一嚷,不是害人家一辈
子吗?」
「唔……我不是故意的,把手放开好吗?」朱倩被我捣住嘴,说话不清不楚。
放开手,朱倩贪婪地呼吸几口新鲜空气,道:「徐子兴,你想谋杀美女啊?」
这年头竟然有人胆敢自称「美女」,不佩服不行。朱倩,你强,我佩服死你
了!
「少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本小姐。」朱倩攥起小拳头在空中挥了一拳,道:
「哼,张天森真是禽兽不如,连自己女儿……哼,这种人应该千刀万剐!」
「是!他是该死。现在你相信我了吧?那么,钱和纸是不是可以还给我了?」
「这些全是英文,你看得懂吗?」
我接过那些纸,摇摇头说:「只认得一个单字,好像是银行的意思,其他的
都看不懂!」
「要不拿到市公安局,我爸那有高人会九种外语!」
「不好、不好,要是拿给你爸,不就等于告了张天森吗?这样太过草率,打
草惊蛇不好。还是拿回去给思雅看看,她英文过了六级,相信应该能看懂这些!」
朱倩听我提及宋思雅,没来由一阵心烦,道:「好了、好了,不帮就不帮,我才
不稀罕帮你呢!」她背过身独自生闷气。宋思雅在学识方面比她强,这点让她很
不好受。
「嘿嘿,姑奶奶啊,还有那些钱……是不是该还给我啊……」
「钱?什么钱?我可没看到!」朱倩眼神闪烁,顾左右而言他。
「姑奶奶,你别跟我开玩笑。虽然那些钱是不义之财,但我要用它救人啊!」
「哼,你吹吧,还当你是古时候的侠客,劫富济贫啊!」朱倩不信。
「是真的!采儿娘病重,咱们国内治不了这种病,要去美国找一个叫史蜜丝
的女医生才能治好。这是华老亲口告诉我的,不信你问他!」
「去美国治病?采儿娘的病这么严重啊?」
「是啊!事情因我而起,采儿娘也是因为我才会导致病情恶化,我不能不管
这事。过几个月安顿好家里的事,我就带她到美国看病。」
朱倩说:「去美国要花很多钱。不说治疗费吧,光是签证、来回路费都不是
小数目,没十几万美金根本没办法。人家外国的物价比咱这贵十几倍,就你那破
菜棚子能赚十几万美金?」
我这三百个蔬菜大棚,在朱倩这种大户人家眼里,自然连根毛都不是,所以
她这么说我也没生气。朱倩说的是事实,我不能不面对这帮宝!
「唉,这有什么办法呢?等卖了这批菜就能先收回来三万多块钱,到时候再
找人借,应该就可以了吧。」
「哼,借钱?你能找谁借?你干爹还是你范叔?别看他们一个是税务所所长,
一个是派出所所长,但他们都是小地方的小官,本来就没几个钱,哪里有什么油
水?这钱你还能找谁借?」
「姑奶奶,我身边这些朋友就数你家富有,要不你借点?」
朱倩甩头,冷淡地说:「凭什么借给你?」
我愣了!万万想不到朱倩是这个态度,心里委屈啊!刚才还朋友长朋友短的,
一谈到钱就翻脸不认人。
我算看透了,顿时万念俱灰,对她的态度也不再热情,冷冷向她伸出手!
「你把那八千多块钱还给我,以后咱们两不相欠!」
「噗哧」朱倩鬼精灵似的一笑,伸手在我脑门上敲了一下。
「笨蛋,跟你开个玩笑,你就当真啦!」
我真的恼了,敢情这丫头片子玩我呢!
「把钱给我!」我面无表情地重复道。
朱倩一愣,意识到自己玩笑开过火,连忙把一叠钱递到我手上,赔小心说:
「徐子兴,我真的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别当真啊,咱们还是朋友啊……」
我没理她,接过钱就走。朱倩又拖又拉,不让我走,嘴里一个劲的道歉。
我铁石心肠就是要走,朱倩眼睛一红,隐隐有了哭意。
「徐子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好吗?真的,对不起……呜……」
我一下子慌了手脚,朱倩怎么说哭就哭呢?
「唉,你怎么哭啦?我不也是跟你开个玩笑吗?」
朱倩的哭声立止!随即河东狮吼:「徐子兴,你敢耍我?」拳头高高举起,
追着我打。
我绕着病床闪躲,嚷道:「别动手动脚啊,君子动口不动手,淑女不是靠打
出来的……」
「还敢油嘴滑舌?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朱清气呼呼地追上来。
我故意放水,朱倩终于捡个便宜追上我,一把将我按倒在床上,挥拳就打。
「坏小子、坏小子,看你还敢欺负我吗?揍死你、揍死你……」粉拳如雨点
般落在我身上。
虽然朱倩是警官,拳脚比一般人重,但我是谁?密宗欢喜大法神功的真传者,
这点力道对我来说只是挠痒!我在意的不是她的拳头,而是……她的屁屁……
朱倩现在岔开双腿跨坐在我腹部上,犹如一个美丽的女骑士,挥舞拳头教训
不听话的「马匹」!
我以前看过一些日本的小说,隐约记得有种人物——SM女王。
此刻发飙的朱倩,乳房起伏不平,小拳揍个不停,肥满丰腴的屁股摩擦我的
小腹——唔,好一个SM女王啊!
我假惺惺的「哎哟」叫着,惹得朱倩直翻白眼,愈看愈生气,拳头一直没停
过。
这个单纯的美女警花浑然未觉现在的姿势有多么暧昧。
由于动作过大,朱倩身上警服的第三颗扣子也被撑开,半只丰满奶子在胸罩
掩护下似乎欲挣脱出来。我从下往上看,看得眼睛都要凸出来,一道热流从小腹
下升起,粗大肉棒狠狠顶在朱倩屁股缝里I当然,是隔着衣物。
可是……
「啊!」朱倩尖叫一声,肥美大屁股一扭,惊兔似的跳下床。纵然她没什么
性知识,但也知道刚才顶在自己臀缝里的硬东西是男人的那东西。
朱倩转过身,小手捣脸。心想:唔,羞死人了,这个小坏蛋竟敢顶我……
朱倩浑身燥热,蒙住头脸不敢看我。
我「嘿嘿」傻笑,尴尬地说:「呃……那个……这个……」支支吾吾半天,
说不出个所以然。
朱倩想骂,一颗芳心却跳得比兔子还快,哪里说得出话!
「呃……我……我,我去看看采儿娘醒了没有。」我实在找不出什么话好说,
尴尬欲死,便跳下床,飞快地冲出房间。
朱倩气得直跺脚,抓住一个白色枕头狠狠的砸在房门上。
「混蛋,气死我了。本姑娘竟然被他……混蛋,徐子兴,我不会放过你的……」
朱倩低骂一阵,心里烦得要命,见什么都不顺眼,气得她把病房内的用品都
砸到地上,等她没了力气、气喘吁吁时,才想起万一有医生进来,那就完蛋了!
朱倩眼见四周没人,便飞快夺门而出……留下一地东西给医院的人收拾……
采儿娘悠悠地做了场美梦。
梦中她回到十五岁那年,结婚前那晚徐大荣终于勇敢向自己表白爱意。
采儿娘幸福极了,她扑进徐大荣怀里,紧紧抱住他,口里欢呼:「荣哥,我
爱你、我爱你……」
「喂喂,采儿娘、采儿娘,你怎么啦?」
「啊!」
采儿娘被一声高亢尖叫惊醒,睁开眼睛,隐约看见李喜婆正吃惊地捣嘴,不
可思议地看着什么。
采儿娘紧了紧怀抱,感觉到男子汉的气息以及宽广的胸膛……唔……好舒服,
有十几年没有这种感觉……好安全。她迷迷糊糊以为在做梦,她怕梦会醒来,于
是,她动了动脑袋,深深钻进男人温暖怀抱,闭上眼睛,她不愿醒来。
嘶……这女人力气好大,哎哟,把我的腰都快勒断。
我到底造了什么孽,刚想过来看看采儿娘,却被她突兀抱住。不可否认,她
成熟妇人的气息非常吸引我,但搂得这么紧,气都喘不过来,又有什么销魂可言?
我轻拍她苍白的脸,唤道:「采儿娘,你醒醒、你醒醒……」
李喜婆也过来,想拉开采儿娘。
采儿娘屡被惊醒,心中颇恼,张开眼睛正欲破口大骂坏自己好梦的人,谁知
睁眼所见竟然是一张极有男人魅力的年轻面庞。
「啊!色狼啊!」采儿娘猛地一推,把我和李喜婆都推倒在床下。
我一个不小心,狠狠地压在李喜婆身上;李喜婆吃痛,哪经得住我这么重的
身子压?别看我只有一米七二,实际体重已经快两百斤,但我的身材一点不显胖,
更显结实强壮。只有我的女人才知道我有多么强壮。
这么一闹腾,场面有点乱,难免有些身体上的接触。
李喜婆十多年未曾有过性生活,忽然嚐性爱滋味,身子特别敏感,刚才被徐
子兴压住,慾念顿时升起来。
「李婶,没事吧?」我扶她起来,偷偷在她肥美臀肉上掐了几把。
李喜婆浑身一颤,有股前所未有的兴奋猛地冲击她的腹下……美穴中一股热
流涌出……她竟然在一瞬间高潮……
李喜婆没回话,死死盯着我,眼神茫然,全身抽搐,一抖一抖。这些动作我
最清楚不过——她正处于高潮的兴奋中。
我邪邪一笑。心想:李喜婆真是熟得不能再熟的水蜜桃,才轻轻一接触就髙
潮了。昨晚在车上她才被我干过,才几个小时又想要了,真是有够淫荡。
房里飘出丝丝怪味,采儿娘心情慌乱,哪里注意到这个小细节。
此时采儿娘正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男人,梦中抱着的人竟是后生小子,还是
徐大荣那个负心汉的亲生儿子……一想到这个,采儿娘恨得牙痒痒。
「不要脸,竟然趁我睡觉的时候偷……哼,我一定要报警,让警察把你抓去
坐牢!」采儿娘恶人先告状,把我从淫秽思绪中拉回现实。
「呃……采儿娘,你好好想想,是你突然抱住我的,怎么恶人先告状?」
李喜婆这时已从高潮余韵回神,也帮腔道:「是啊!妹妹,确实是你突然抱
住小兴的,还把我吓了一跳呢!」
李喜婆脸上还有些潮红,下身湿湿的,黏着极不舒服,我的手在她臀部上轻
重不一的动作,吓得她连忙闪到另一边。
我悻悻地收回手,偷偷瞪了李喜婆一眼;李喜婆装作没看见,只顾着安慰采
儿娘。
采儿娘惊魂初定,回想起梦中情景后也相信李喜婆的话。
可是……
「徐子兴,我女儿采儿呢?」
「采儿没事,你放心吧,她现在应该跟宋老师在一起。」李喜婆道。
我发现采儿娘对我有股莫名其妙的恨意,看我的眼神充满仇恨。如果只是因
为采儿的事,我不相信会让一个母亲如此痛恨我。
等采儿娘心情平复、再次睡下时,我偷偷把李喜婆拉到病房外。
「李婶,我发现采儿娘好像很恨我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我没得罪过她,
就算是因为采儿的事,也不至于如此吧?」
李喜婆跟采儿娘是几十年的老交情,对采儿娘的事一清二楚,她抛个媚眼给
我,道:「想知道吗?」
「想!」
「那好,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李喜婆满脸舂意,脸
上挂着慾求不满的春情。这么明显,傻子也能猜出她的条件是什么。
我自然乐见其成,爽快地答应:「行,你说吧。」
「略咯咯……告诉你吧,其实是这样的……」
李喜婆侃侃而谈……
「什么?」我惊呼道:「我爹是个负心汉?」
「你爹人太老实、胆子又小,否则采儿娘这一辈子也不会这么毁了。」李喜
婆为采儿娘抱不平。
我这才知道原来老爹年轻时这么风流,娶了老妈还勾引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
老爹的性子我最清楚不过,他是典型的老实人。要他抛弃结发妻子跟漂亮小
姑娘私奔,这么出格的事,打死他也做不出来。
我叹口气,采儿娘这么有个性的女人,遇上我爹真是她的不幸,同时我也为
她悲惨命运感叹不已。
「好了,现在你清楚了吧,往后你多让让她。采儿娘这些年来性子大变,变
得有些尖酸刻薄。唉,当年她是多么单纯善良的小姑娘,都是该死的老天,让人
不得安宁。」
李喜婆眼一红,提起「老天」,她想起自己的女儿,道:「老天不公啊,我
女儿这么年轻,一场大火就把她烧没了,呜……」
我楼过李喜婆,安慰她说:「好了,李婶,你现在不是还有我吗?好了,不
哭了、不哭了……」
李喜婆发泄似的擂了我两拳,哭声更大;我怕人家听见,赶忙把她紧紧抱在
怀里。李喜婆有些胖,是肥腴的胖,大屁股、大奶、腰身中等粗细,全身都是肉,
抱在怀里像个肉团。
「啊!你们……」背后一声尖叫。
我猛一回头,却见朱倩捂着小嘴,吃惊地看着我们。
我慌张地推开李喜婆,忙道:「误会、误会,这是个误会!」
李喜婆幽怨地看了我一眼,擦了擦眼泪,强颜欢笑:「朱同志,你可别误会,
刚才走神,没注意,撞到小兴身上丨。」
我和李喜婆一唱一和,朱倩将信将疑。
朱倩又想了想,觉得一个十六岁的男孩子跟快四十岁的女人胡搞实在不可思
议,甩掉这念头,她道:「呃,不好意思,是我想歪了,你……李大姐,你不会
介意吧?」
李喜婆待人接物自有一套,没两秒钟她就恢复正常,亲热地拉住朱倩的手,
一边拍,一边说:「不会、不会,刚才那种情况任谁都会想歪的。我都快成老太
婆,小兴年轻有为,哪配得上他?想也不敢想啊,咯咯咯……」李喜婆大胆放浪
的言语把朱倩说得小脸通红。
李喜婆是什么人?媒婆!初出茅庐的朱倩哪是她的对手。
一场风波消于无形,我偷偷擦了把汗。好险啊!如果不是李喜婆机智,我徐
子兴脸可就丢大罗。
偷情很刺激、很过瘾、很爽,但被人发现就不爽了。
采儿娘的身子略有好转,在医院里躺了一天,已经没什么大问题。
傍晚时,我们坐上朱倩的车回春水镇。
临走之前我不放心,特意去探望赵如芸和张丽婕。
赵如芸不愿我再去找她,说怕影响我,看得出来,这个没主见的女人经历这
场变故后,坚强许多。她还告诉我,等张丽婕醒来,她会回乡下娘家,永远不再
回到张天森身边。
我暗暗点头。虽然好事多磨,但她这分反抗的精神难能可贵。
医生说张丽婕只是身体虚弱,不会有什么大事,好好休养自会康复。
这一趟县城之行,短短一天内出了这么多事情,忙得我焦头烂额。
车到镇上,先送华老回家。
华老想留我们住一宿,可是采儿娘急着要见女儿,只好连夜赶路。
朱倩开车离开时,破天荒对我说了句:「路上小心。」
呵,认识她这么久,还没见她这么温柔细心,也许,朱倩的内心也在悄悄转
变。
我扶采儿娘上了牛车,甩开鞭子,大黄牛飞快地往村里驰去。
我坐在前首,李喜婆和采儿娘坐在牛车后头,紧抱着被窝。
思考良久,我觉得还是趁早把事情真相告诉采儿娘为妙。
「采儿娘,华老跟我说了你的病情,你这病……」「我知道。」采儿娘打断
我的话,凄惨一笑。
「没救了是吗?我早就知道自己活不了几天。没关系,我这人生来命苦,爱
上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却不要我;嫁给一个老头,新婚夜就克死他。呵呵,什么
样的惨事,我没见过?」她的笑容有种凄美的味道。
风儿在耳边吹拂,月光黯然,旷野漆黑一片,令人倍感荒凉。
采儿娘梦呓似的说:「十六年了,我无时无刻不生活在痛苦中。想必你已经
知道我和你父亲的陈年旧事,不瞒你说,你父亲真的是个懦夫!」
我心中微微有些不舒服,但想到跟一个病妇斗什么气呢?再说,的确是我父
亲有愧于她。
「呵呵,你们知道吗?在我新婚的第二夜,我又去找你父亲。那时我克夫的
事传遍整个村子。我跑去找你父亲,想要他安慰我、想当他的女人。我说了,只
要他肯要我,我可以不计较任何名分,当一辈子的地下情妇。可是,你们知道徐
大荣是怎么说的吗?」
我和李喜婆没作声。
「我不能对不起妻儿。哈哈哈哈……」采儿娘疯狂大笑。
「他说他不能对不起你和你娘!可他对得起我吗?我的青舂、梦想都给了他,
可他呢?他毫不留情地抛弃我。他以为平时来帮我做点事,就能还清这笔情债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采儿娘有些气喘,李喜婆拍着她的后背,说:「妹子,别说了,身子要紧!」
「不!我要说,这些话我憋在心里十几年,今天,我一定要当着他儿子的面
说出来。」
「上一代的恩恩怨怨,与他们下一代没有关系,还是算了吧。」
采儿娘甩开李喜婆的手,道:「不行,我就是要说。」
「让她说!」我叹口气。
采儿娘忽然不声不响,过了一会儿,我才发现她正无声哭泣——那痛苦的表
情,铁石心肠的人看了也要心碎。
「采儿……」采儿娘梦呓似的轻唤:「我可怜的女儿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呢?
好好的一个人却永远长不髙,呜……」
采儿娘嘤嘤哭泣,我再也看不下去,遂道:「采儿娘,俗话说得好,父债子
偿。你说吧,你想要我怎么偿还这笔情债?」
采儿娘哭了一阵,心里也好受多了,闻言抬起头狐疑地看着我,道:「你真
的想还债?」
我认真点头:「是的,我爹有愧于你,害你苦了一辈子。我会带你去美国治
病,无论花多少钱,我都心甘情愿!」
「不必了,我迟早是个死人,何必花那些冤枉钱。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就行了。」
「什么条件?」
「你先答应了,我才说。」
「这……」
「哼!刚才还信誓旦旦,说要补偿我们母女,才两句话就后悔了……」
我咬牙豁出去,道:「好,我答应你,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杀人犯法,
我也答应你!」
「没那么严重,只要你娶采儿!」采儿娘轻描淡写道。
「什么?」我和李喜婆异口同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