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明与玲一事令我心情沈淀了好一段时间,但冷静下来,方发觉自己是庸人自扰。他俩既成情侣,有床事亦属当然,我凭什么去过问?而明是否真心对玲更关我何事,说难听点,即使玲遇上的不是明,亦难保不会被别个男人玩到屁眼开花后再一手甩掉。骗色的男人满街都是,所谓惨事天天有,我又管得了多少?我居然为了这等无关痛痒的事情而感到心痛,作为人渣败类,实在是道行未够。
“有这么多时间管别人闲事,不如多打几炮吧。”立定心肠,决心不再多想玲的事情。我从来不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跟玲这个连汗毛也没碰过一条的女子,就更不需要谈什么良心。她看不出明的目的是她自己有眼无珠,被白玩也是咎由自取,怪不了谁。
说起来自帮助玲参加程式设计比赛以来,我就没打过几发响炮,鸡巴早已憋到忍无可忍,与其有空为无谓事烦恼,倒不如找几个美女开心一番还实际得多。
拿起泡女专用的2号手提电话,随便拨了几个炮友的号码,不是关机停用就是无人接听,几个月没有出战,看来那些淫妇们早已把我这个大鸡巴炮友忘记得一干二净。
“干!就说婊子无情,才几个月不见就连电话也不接了,都不念我当日操得你们好哥哥好老公的淫叫连连。”多拨两通,气愤地把电话抛到沙发上。罢了罢了,世间女人多的是,找不到免费的,大不了花钱召个妓女,男人要操屄,总不会找不到出路。
坐言起行,随意穿件衣服打算到附近的浴室洗个桑拿浴,找个美美小淫娃一泄近日的郁闷,男人忘掉苦恼的最好办法就是操个痛快,下面的小头满足了,上面的大头自然也不会有那么多投诉。
论泡女我自认功力深厚,但所谓老马也有失蹄的时候,偶有临门一脚被猎物跑掉,就只有到这等地方找些现成女友。几月没来,相熟的桑拿技师已走得七七八八,这行头流动性甚大,条件优的很容易就被其他店子高薪挖角,又或是被一个没脑袋的恩客包走,当其私人女友或性伴侣。反正男人为性女人为钱,大家都是各有所图。
找不到旧相好,只有试新菜色,这天不知走什么狗屎运,连续来三个都是奇丑无比,到了第四个我已经没心机再挑,懒洋洋的着技师随便坐下。反正只求一泄,我也不想太花精神。
可惜这女丑还算了,还要是个长舌妇,期间一直说话不停,半点力气也不愿意花,又捉着推销套票,搞得我好生无瘾。这天心情本来就一般,还未到提枪上阵,已经想一脚把她踢走。最后只肯来个半套,谁知她竟嫌我小器,态度恶劣,握着我鸡巴胡乱地撸,搞了大半个小时也泄不出来。
“阿姑,你到底是不是打飞机的?手势那么差,我不如自己打?”我不满地埋怨着。
丑女反唇相讥道:“男人不成就不成,还要把责任推给女人。”
妈的!我的鸡巴是出名的机动大炮,每个试过的女人都乐不可支,你居然说我不成?也不照照镜子,自己是什么尊容。
我正想跟丑女理论,挂在墙上那长裤响起电话铃声,从按摩床上爬起拿来一看,是那淫妇妮的来电。
看到号码,我居然有一种不知是否应接听的犹豫,事实上刚才找炮友的时候我亦曾有想过打给她,但一想到玲是她现在的私人助手,不知怎的心就有种说不出的莫然逃避感。
“电话也不敢听,有人追债吗?”丑女看到我对着电话呆住半刻,语带讥讽的说。
我咽一口气,按下接听,对面传来妖艳的声线:“大鸡巴哥哥,怎么又闪人了啊?”
我嘿嘿笑道:“谁闪人了,只是近来有点忙,没空打炮罢了。”
“呵呵,那不知你今晚有没空呢?本小姐今天生日,在富豪酒店搞了个联谊派对,想邀请好哥哥来参加呢。”
“今天是你生日?那恭喜了,但这种日子,你不是要陪你那个老板兼奸夫的吗?”
妮呸一声的道:“那老头子那么怕老婆,又怎会敢跟秘书庆祝生日?不过倒算他会逗我,给了十万块叫我自己搞生日会,今晚我就叫齐所有跟我有一腿的男人来,给他一顶超大的绿帽子。”
我淫笑说:“果然是个淫妇,人家给你钱,你送人绿帽,还要是杂交大会,真是贱得紧要,不过我喜欢,富豪酒店吗?几点,我一定到。”
妮讽谕道:“八点恭候,你记住吃多一点伟哥,今晚个个都是强者,你知道嘛,上次有人说要破我表妹的处,结果不举了。”
我毫不在意,冷笑说:“你放心,上次只是一时失手,炮王称号并不是浪得虚名的。”
“那等你哦,好哥哥。”
挂线后我趾气高扬,这个妮虽然淫,倒是十分有我心,其他炮友找不着,她居然还自动邀我去她的生日派对,足见她仍是忘不了我那大鸡巴的魅力。既然如此,我也没理由推却她的盛情。
再看看身旁那满脸豆皮的丑妇,心想男人的精液不值什么钱,但总不能为这种丑女平白浪费,不想再跟其多说半句,头也不回的买单走人。
你说本少爷不成?今晚就有炮友连生日都没忘记我,特意去找我去开心,还要是比你漂亮一百倍的美人儿,你这种态度去吃粪便吧。
我露出那久违了的淫秽笑容,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带备一点春药在身上以防万一,始终联谊派对这种武林大会,面子是不能有失的。
在得意洋洋之际,眼前突然闪起玲的笑脸。我摇一摇头,就算妮这淫妇有再大胆子,也没可能把公司里的一个小职员带到这种公然给自己情夫兼老板戴绿帽子的地方里去。因为她亦害怕会事情会被张扬出去,万一不小心传到创智老板耳中,吃亏的只是她自己。
再想深一层,即使玲也在场,我又害怕什么?她只是一个被我老友上过的女人,在我而言是全没关连。我要明白自己是一头色狼,色狼是不可以对任何女人有恐惧,你遇上任何女人,唯一想的就只是如何可以干死她,令她们屈服在你的肉棒之下!其他一切,都不在应该考虑的范围以内。
立定决心,要在今晚的派对上一洗近月颓气,回复昔日美女杀手的雄风。这个傍晚我整装待发,穿上以往万人迷的西装礼服,照照镜子,一脸翩翩风度,就是任何女子,也难逃我的魅力。
晚上九点,我来到约定地点,这天妮订了该酒店一间最大的KTV套房,足够容纳40人以上,而且属只许贵宾进入的VIP区,地点隐蔽。我按着她告知的房号来到,门外更要先辖对是否被邀请之列方可内进,看来妮这淫妇真的打算在此公然地开她的乱交派对,给创智老板戴顶绿油油的龟公帽。
推门而进,里面已经一片灯红酒绿,挤了大约有二十来人,男佔七成女佔三成。大家都在中间那小舞池上闻歌作乐,看来派对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由于室内灯光比较昏暗,加上音乐声吵闹非常,我一时间找不着妮的踪影。这时候背后响起一阵银铃般声线,我心头一震,回头一看,眼前的果然是玲。
“程先生你好。”玲开朗的向我问好,几个月不见,她的外表丝毫未变,仍是那么美丽,仍是那么动人。而且今天因为是上司的生日派对,她亦尊重地穿上一条华丽大方的高贵长裙,淡淡的黄色衬托着雪白肌肤,美得好比一位下凡天使。而从胸杯上挤出的一条深沟,就更有把每个男性心房都勾掉的魔力。
我深吸一口气,一时间竟不知所措,作为一个泡女多于吃饭的色狼来说,我居然会有此举动。再次碰上玲,心中那怯动原来是比想像的强烈得多。
“你好,最近好吗?”楞了好一阵子,我终于挤出一句话来,玲彷彿完全没在意我的窘态,仍是带着那甜美的微笑着我说:“杨小姐在那边,我带你去唷。”
说着玲领着我到来妮的位置,那淫妇似乎已经喝了不少酒,脸上带着红晕,看到我的到场,像发酒疯的洋洋大笑:“大鸡巴哥哥,怎么这么晚才到啊?”
平时被称呼为大鸡巴哥哥,我会十分受用,但这时玲在身旁,却搞得我相当尴尬,我趋向妮耳边说:“寿星女,怎么乱说话了?”
妮大笑说:“怎么了?我们的情场杀手也会害羞的吗?那你的确是搞得我最舒服的男人嘛,这里没一个人及得上聪哥哥的鸡巴大,我有说错什么了?”
“哈哈。”我知道喝得妮喝得酩酊大醉,阻止也是无用,唯有以笑遮丑。回头看玲,她亦是听得满面通红,心中一乱之下把妮从沙发上拉起,拖到某个角落处,向其耳边问道:“你今早说的乱交派对,不是打算在这里进行吧?”
妮傻呼呼的点一点头,我瞪大双眼说:“那你还把玲也带来?你不怕她在公司把今晚的事说出去吗?”
妮胸有成竹的摇头道:“当然不怕,玲跟了我几个月,我知道她是很守得秘密的,而且她今晚也一起玩,自然更不会把事情说出去。”
我不可置信的问:“玲也跟你们一起在这里乱交?”
妮淫笑道:“当然了,这里每一个女生今晚都一定会玩过痛快。我知道你很喜欢玲的,但听说她已经被其他男人吃了,那么藉着今晚机会,让我们的大鸡巴哥哥讨些便宜,也很应该喔。”
妮的说话叫我感到头晕转向。作为一个玩家,我不相信在今时今日仍有什么狗屁的贞操观念,可我认识的玲是那样的纯朴,我实在很难把她和乱交派对联想为一起。难道明在这短短一个月间,就把这个小处女调教成一个淫娃?我深信我的拍挡对着女人是个高手,但可以在如此短时间内使玲的性格有180度的改变,就不禁感到讶异。
我抱着怀疑的态度问妮:“玲真的愿意跟你们做这种事?”
妮吃吃笑说:“这丫头那么纯情,当然不能直说了,不过女人嘛总是要半推半就的,待会我们这里全部人都在干,难道她又可以跑得掉吗?”
听到妮的说话我眉睫一扬,心想这淫妇果然是打算要玲跟她们同流合污,妮知我心思,继续笑道:“怎么了?我们的聪哥哥舍不得吗?这小妞现在是别人女友,被其他人吃了又与你何干?你不吃白不吃。几个月前你对着我的小表妹抬不起头,后来她还不是被其他男人操个哇哇声叫,女人生下来就是被男人干,你心痛得了多少?”
妮的说话我不会否定,但对着玲,却总有一份说不出的感情,连我自己不知道这份情感从何而来。
妮搭在我的耳边说:“反正这小妹妹今天是被上定的了,不过念着你对她有点好感,待会第一个给你操。”
我吥了一声,我是个美女杀手,要泡女上床轻而易举,还用要你这淫妇制造机会?如果我想操玲,几个月前在她被明开苞前已经操了,何需留到今天。
不想再跟妮胡扯下去,我走到房间一角,取了一杯鸡尾酒独个品尝,期间目光不自觉地投向玲的身上,只见她不住被场内男仕包围,简直有如车轮般转个不停,而她又笨笨的不懂拒绝,人家叫她喝一杯她就喝一杯,不到一会已经满面通红,浑身酒气。
这晚包括主人家妮在内,大部份女仕都有着不错姿色,但和玲一比拼,质素就相差甚远,加上女孩那彷如处子的一脸清纯,能够吸引所有色狼目光亦属理所当然。
看到玲开始醉了,我哼一口气走到她的面前,正在灌她喝酒的两个男人看到我想作阻拦,面带不悦的说:“老兄,玩也要跟队啊,你看不见我们正喝得高兴吗?”
我指着远处的妮说:“抱歉,是杨小姐说有一点事情要打点,叫我找她的助手过去。”
妮好歹是今晚的主角,男人们也只好给点面子,着玲待会一定要回来跟他们再喝后,便悻悻然的放过女孩。我把玲拉到一角,带点生气的问道:“你很喜欢喝酒吗?人家叫你喝多少,你就喝多少。”
玲无辜的回答:“杨小姐叮嘱我要帮忙招呼她的朋友,所以我……”
我咕噜道:“招呼朋友也要量力而为呀,你只是妮的助手,不是陪酒妹,不用人家叫你喝多少你就喝多少!”
玲低下头说:“对不起……”
我轻叹一声,猛然醒觉自己是玲的什么人了,凭什么去管她跟谁喝酒,我搭着她的肩说:“你不用向我道歉,反正小心一点,今日是你上司生日,不是你生日,不要抢她太大风头。”
“我知道了。”玲乖巧的点一点头,这时我再一次留意到她那雪白的肩膀和性感的锁骨,再加上那微红的俏脸,但觉眼前女郎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话说不到两句,玲已经又被其他男人拉到别处去,不过肉眼所见她就真的学会推却,没有再喝几杯,心才总算安顿下来。
呼~~我说过多少遍要别管她的事,怎么只是偶然一见,就已经那么多管闲事了。
如此胡天胡帝又是一个小时,到了十点左右,其中一个女主持便走到小型的演唱台上,拿起米高锋说:“好了,还有两小时便是我们的女主角,妮妮的生辰大日子,我们现在玩些游戏,一起来迎接好不好?”
场内大部份人都在欢呼喝采,气氛十分高涨。换了往时相信我已经找到了一个甚至几个猎物,正在盘算如何好好淫玩一番,但今天晚上我的目光却总投在玲的身上,完全没心思勾搭其他女性。
“好了,那第一个游戏是看图猜字,抽中号码的要出来做示范动作,让其他人去猜该技巧的名称,如果猜不到,便要跌入学习班,跟台上的表演者一起示范动作。”
既然妮把今晚的宴会定义为淫乱派对,所谓的游戏亦必然地与性有关。我不知道除了玲以外有多少个女孩是不知道今晚派对的真面目,不过从大家那性感打扮和热烈反应,也许被蒙在鼓里的,就真只有那一个傻妹。
“那么第一个号码是……蓝色5号和红色10号!”女主持从箱子里抽出两组数字,刚才进场时大家都领过号码用作游戏之用,男的蓝色女的红色,要有性别之分,想来必然是下流淫戏。抽中号码的两人来到台前,妮则像主人家般坐在正面的沙发上,轻佻的向两位表演者说了一句话,两人便淫秽笑着的躺在台上。
“那么,现在抽猜答案的人。”女主持从箱中再抽一个号码交给妮,是红色4号。
上台的是妮的处女表妹。相比几个月前的羞涩,今天的她显得相当淡定,甚至有点表姐的风范。只见两名表演者作出女上男下的姿势,模仿着做爱的肢体动作,小表妹仍可以面不红气不喘的答道:“观音坐莲。”
现场大家都在淫笑,妮慢条斯理的道:“小表妹,你真的肯定这是观音坐莲?不如你表演给表姐看看,你是怎样坐男人的莲。”
小表妹轻松说着:“好啊。”她跟那女生换个位置,掀起短裙,坐在男人的胯上前后磨弄,小嘴更淫叫说:“好哥哥,你的棒棒好粗啊,弄得妹妹好舒服,用力点啊,用力插死小妹妹。”
大家掌声如雷,我再叹一口气,几个月,原来真的可以令一个曾看到肉棒也吃惊的女孩子,转变成一个公然表演的欲女。
往那边看,玲早已吃惊得掩起小嘴,似乎是不相信面前的境物,我心想你这笨猪傻头傻脑,今晚不被玩过小屄通红,甚至屁眼流血,是如何跑不掉的了。
这时候我背后的两个男人亦是把目光投在玲的身上,我稍稍侧身观望,是刚才两人:“大哥,妮那个助手真是超嫩的,那对奶子又大又圆,引得我都硬了。”
“我当然知道,前阵子在她公司看到,我已经十分留意了,不过那女孩很难搞,我送什么也不肯接受,难得今天她也来了,不玩过痛快不为男人啊。”
“但不会那么容易吧?我们刚才缠了好一会,又灌酒又什么的,但连腰也碰不到呢。”
“嘿嘿,你放心,大哥早有妙计。”
听到这里我冷笑一声,你们这些色狼又会有什么妙计?就不是用药等下三流手段,刚才你们灌玲喝了那么多酒,说不定是加了料。我自己也是色狼,而且更是比你们高几班的大色狼。你们的下流招数,我通通有得出卖。
小表妹表演完毕,女主持又开始抽另一组表演者,是蓝色8号和红色7号,然后再抽竞猜者,拿起号码后妮回头向我一笑,我就知道她手上的无论是什么号码,出去的都一定是玲。
“红色2号!”
“我?”玲惊讶的张开小嘴,我摇摇头,心想笨也有限度啊。于是立刻冲到玲的身旁,领起她的手说:“抱歉,我有点事,可否跟我先出去一下?”
玲错愕的望着我,旁边的男人们看我要把玲带走,不满地吵嚷起来:“喂,你是老几啊?要出去自己出去,不要阻着我们高兴。”
我望向妮,她向我笑了一笑,扬声道:“玲,我忘了一些东西,你跟聪哥回公司给我取过来吧。”
我作一个感激的眼神,妮这淫妇虽然淫,倒还有一点义气。下次有机会,我一定用我的大肉棒让你爽过痛快。
女主人开口,谁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我牵着玲的手离去。推开房门来到酒店大堂,玲仍是不明的问:“程先生,杨小姐到底要我们回公司拿些什么?”
我回过头来,没好气的说:“拿你的贞操!你很想上台表演屈伸俯仰,又或是老树盘根吗?”
玲满面通红的摇一摇头,我捉着她的手道:“这种地方不适合你,我送你回家吧,你住哪里?”
玲犹豫的说:“但我的手袋还在里面,而且这样跑了去,杨小姐会不会生气?”
我随意哼着:“手袋里面没什么贵重物品吧?妮应该会替你拿回的,她知道你受不了这种派对,不会生气的。”
“程先生你跟杨小姐的感情蛮好呢。”玲若有所思的说,我唯唯诺诺答道:“还可以吧,里面的每一个男客人,也跟你的上司一样好感情。”
两人来到停车场后,我取过座驾,刚驶出去,才记起刻前喝了点酒:“这种时间,不会那么巧合遇上查车吧。”
就在我自言自语之际,玲突然问我:“我们现在去哪里?”
我喃喃道:“都说送你回家,对了,你住哪里?”
玲摇头说:“但我家的锁匙,在手袋里。”
我刹停引擎,问道:“你不是跟你表舅住的吗?”
玲回答说:“自从转到杨小姐的助手工作后,公司加了我工资,所以搬了出来住,始终寄居别人家中,是会增添他们很多不便。”
我点点头:“也对,那我送你去你男友家吧?”
玲讶异的望着我说:“程先生你知道我有男朋友?”
我再次踏起油门,推衍着说:“你这么漂亮,没有男朋友才奇怪吧,他住哪里?我送你去。”明的住所,我当然耳熟能详,但为了不穿帮,仍是故意装作不知,玲答道:“他去了台湾工作,要明天才回来。”
对了,说起来明曾告诉我约了他出版社的大奶总编和嫩嫩记者搞什么台湾情欲四天干炮之旅,不过正式日子就没有细问。
妈的,自己女友还没玩厌就那么淫了,这小子真是色狼中的极品。
“那么要去哪儿?”我有点不耐烦的问道,向身边人一望,玲的表情有些恍惚,眼神像是集中不了焦点。
靠!不是刚才那两个色狼的药力发作了吧?
我心中一惊,可更惊的还在面前。远处看到一堆路障,我知道是警察例行查车,捉拿司机有否酒后驾驶,于是连忙转个方向盘,往另一方向驶去。
“呼,幸好本少爷眼力不差。”避过一劫,我松口气之余再望望身旁的玲,她已经呼呼入睡。如果下次有机会再碰到两人,我真想问问他们,在哪里买到这样好用的迷奸药。还在靠双手?怎么能够爽?论坛声誉保证 销量第一太空杯! 淫泷泽萝拉下体真实状态倒模而成 高度仿真阴部外形,肤质柔软细腻!内置大颗粒突起,贴近女性生理构造,体验更真实感受...吞吐有致,不可抵挡!点击进入
第10章
一个酒精超标的司机,加上旁边坐着一个喝了迷晕药而失去意识的巨乳美女。如果这时候遇上警察查车,即使以本少爷三寸不烂之舌,亦恐怕难以脱身。这不是一篇色情小说,不会有警察淫笑,然后跟司机一起偷奸美女的好康情节,等着我的只有检控和拘留。慌不择路下唯有把车驶回自己家里,先行安顿下来再作打算。
“呼~~原来这小妮子也不轻啊。”从座椅上抬起玲,她身材不算高大,但因为我亦喝了点酒,脚步浮浮,所以甚为吃力,勉强揹在背脊,经过管理处时那位看更阿伯还色迷迷的向我竖起姆指说:“程先生,今天大鱼!”
“大你老母!”我气喘虚虚,也懒得跟其胡扯,直接登上升降机按下所住层数,期间感觉到玲的巨胸压背,软绵绵的十分舒服,但因为浃背汗流,也没什么心情去享受。
回到家中,奋力把她放在沙发,放下依人时那对巨大胸脯又是夸张的晃动几下。可能是迷奸药发挥效力的关系,玲的脸腮绯红一片,小嘴像吸气的半张半合,十分性感动人。我久经战场,也被这个迷人的美女搞得心神荡漾,手不自觉起伸到玲的胸前,想一探其虚实。但正当指尖就要碰到包裹着乳房的花蕾丝边,不知又怎的总是没法落下。这时候玲那笔直的鼻头突然微微地发出两声呻吟,把我的手慢慢地吸引到其脸庞上,轻轻触碰,细细地抚着那雪凝般的肌肤。
真的很美。
那是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像珍惜,像怜爱。我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有如此感觉,即使是那曾叫我伤心欲绝的初恋情人,也不曾有过。
我呆住片刻,受到迷奸药的影响,玲的脸愈来愈红,直到脖子以下。那一双浑圆的胸脯傲然高耸,从散乱长裙露出来的雪白大腿亦不自禁地左右磨蹭,加上喉间诱人的小声呻吟,把我弄得口干舌结,直有将其剥光再好好淫玩一番的冲动。
“嗄……受不了……干了再说……”
但就在如箭在弦之际,玲跟明初夜时那个哭泣表情,却又不停地在脑海中呈现出来。
“呜……不要……我很痛……求你放开我……”
我不能!我不能让你哭,如果现在做了,我可以想像明早你起来时,将会是如何伤心。
我不是一个好人,我是一个败类,我是一个色狼,但唯独是你,我是连一滴泪水,也不愿看到从你的眼眶流出。
“吼吼!”猛叫两声,用力咬下自己的手背,掐一记大腿肌肉,痛楚是可以让人消去欲望的最好方法。站起来到厕所洗了个脸,然后盛一盆冷水,再从冰箱拿出冰块放进盆里,浸湿毛巾,细心地抹在玲的额上。
“呜……呜……”
小心翼翼地抹好脸蛋儿的每一处,再顺颈项而下,拭抹从胸衣上露出的乳肉,这个过程中我没半点欲念,只一心想减去玲的不适。到后来以冰水抹在她的大腿,不觉间看到那纯白内裤中间的点点湿润,心神一晃,此时玲的小腿忽然伸直,整个人几乎要从沙发掉到地上。
“你这小妞烦不烦啊?”
我连忙扶起,没法子下只有抱到自己的睡床上去。脱掉鞋子,盖上被单,把冰凉的毛巾接好放于额头,安顿好一切后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屈着膝头,无言地望着熟睡的女孩。
这个晚上很安静,没有往常的淫呼浪叫,整个空间都好像被静止下来,柔和得来带着舒服,在房间里我俩呼吸着同一空气,世界彷似无声。不知过了多久,只见玲的嘴角逐渐松弛,脸上的红晕也慢慢消散,我知道药力已过,总算松一口气,看着这笨笨的傻妹,心想你人这样单纯,没给外面那群饿狼奸过乱七八糟,真可算是今个世纪最大的奇蹟。
“嗯……嗯……”玲睡得很香,嘴角间还带点笑意,我想你现在一定是在做跟明的美梦吧?
看着玲的睡姿,我没有其他要求,只希望明可以真心对你。而事实上我亦相信,明在开始的时候可能真的只视玲为猎物,但当经过真正相处后,他亦必定会因为认识到玲的美好而真正爱上她。
就像我一样。
想到这里,我的内心有点激动。我爱你!我不想再欺骗我自己,我找了千百样藉口来作掩饰,甚至逃避,但在共渡这夜的一刻,我知道我已经真正地爱上你。
我爱的不只是你的美貌,而是你良善的心,你对工作的热诚,你对亲人的坚持,抑或是你对身为女性的尊严。那种种我过往视为无聊的事情,却由你去告诉我,原来可以很美。
面对这样的你,试问下流如我,亦如何忍心伤害?我不必得到你的心,更不必得到你的人,只是看着你可以幸福,就一切已足够。
这夜我一觉没睡,只默默地看着玲。我从来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亦自觉不必知道,但自从认识这女孩以后,我开始渴望玲可以得到她的爱,纵使那份爱是由其他男人去提供。
大约到了清晨七点,玲渐渐醒来,看到床边的我,惊讶得瞪大双眼。
“程先生?我怎会……这儿是什么地方……?”
我耸肩说:“是我家,昨晚你喝了很多酒,嚷着不肯回家,我没办法,只有把你带到我的床上。”
玲一听满面通红,拉起被子掩着小嘴,我看到其可爱模样,禁不住多戏弄一番:“不过想不到你是那么骚的,我们昨晚干了三次,你还嫌不够,说要多干几次,我受不了,只有跳到地上来躲避。”
玲耳根红透,嘟着嘴说:“你骗人,我一点都记不起来。”
我摇头说:“我没骗你,孤男寡女在一间房里,不干过痛快还是男人?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玲十分有信心的道:“我知道程先生你不会的,你是个好人。”
玲的说话叫我激动起来:“你怎知我不会?你凭什么说我是好人?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色狼,你不相信摸摸自己的下体,看看是不是给我操得又红又肿?”
玲放下掩着半边脸的被子,小声的说:“你在吓唬我,我不是蠢的,不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
“哈!”我冷笑一声,一个笨得没头没脑地参加了乱交派对的女人,居然可以说自己不蠢,我真佩服你。
我盯着玲的脸,认真地说:“张小姐,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问,其实你是否傻的?”
玲扁起小嘴,我教训说:“如果你是正常人,我想从中学开始,已经很多人告诉你,你长得很漂亮,很动人:又如果你是有判断力的,我想你亦会知道自己发育得很好,奶子长得十分大,身材很棒,是每个男人都喜欢的。那么即使你不用你的天赋本钱作谋生工具,也至少要珍惜一下,而不是这样毫无防备的把这些诱人的东西带着通街跑,你知不知道这样对你是很危险的?”
玲无辜的说:“我有很小心的呀。”
“你有?如果你有,就不会傻呼呼的被带去了乱交派对也不知道,也不会那些陌生人叫你喝多少你就喝多少,最后甚至躺在男人的床上呼呼大睡,你这种女孩子,真是被男人奸了几百遍也不知道。”我顺口溜着,玲被我教训一顿,双眼通红,不懂作声。
我看到她满可怜的,也不忍心再说下去:“好啦,我也知道不能全怪了你,妮是你上司,你参加她的生日派对很应该:那些男人是她的朋友,你给面子也很合理:而躺到我的床上又不是你主动的。不过你以后真的要小心,像你这样的美女,是经常身处于险境当中。”
玲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看到玲那一副小孩子模样,我感到说不出的快乐,她顿了一顿,面红红的着我说:“我知道昨晚的事,谢谢你带我离开。”
我很随意的说:“没什么的。”
玲摸摸自己的脸庞,又问道:“我想去洗个脸,可以吗?”
我没好气说:“洗脸当然可以,洗手间的镜架下有新的牙刷和毛巾,你随便用吧。”为了方便炮友在家中过夜,我家中一向不缺清洁用品。要知道就是多漂亮的美女,早上起来口气一呼,也不是叫人好受的。
玲爬下床时发现自己衣裙整齐,向我作了一个感谢的眼神,我哼着嘴说:“奶子玩了好一会,内裤脱去了又穿回。”
玲回头微笑说:“我知道你不会的。”
我纳闷一声,活了这么久,还是首次得到女人信任,早知如此,就是不打一炮也至少讨些便宜吧。
玲梳洗过后来到客厅,看到她俏丽动人,我的心情也变得愉快起来。玲望望厨房,问道:“你吃过早餐没有?我给你煮吧。”
在我家过夜的女人没一百也有几十,但起床后会说要煮早餐的,就真是连半个也没有,加上平日我从不会在家中煮食,那些炉灶几年不用,哪还能煮出什么来,我着玲说:“不用麻烦了,到外面吃吧。”
玲乖巧地点一点头,随我而行,经过管理处看到那名阿伯,又是竖起姆指说:“程先生,那么早就出去啊,太浪费了。”
我无言而对,一个女人到我家两次,甚至过了一晚仍可以全身而退的,除了我妈和我姐外,玲是第一个,亦也许是唯一一个。
我俩到了附近一间小餐厅,早餐这种物体我有多少年没有吃过,应该说除了干炮干到通宵达旦外,我有多少年没在这种时间起床了。
玲点了一个火腿通粉,我要了一客牛排煎蛋,两人对着坐,边吃边聊:“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玲摇头道:“我入职后没放过假,今天杨小姐叫我补假。”
似乎妮本来真的打算要玲在那里跟她们淫玩一个晚上,故此特地安排玲在今天不用上班,那婆娘想得蛮周到的。
我装作不以为意的问道:“你男友对你好吗?”
玲点头说:“他对我很好的。”
听到女孩的答案,我安心下来,续问:“那么……你有否在男友面前提起过我?”
玲又是摇头:“我是在那次程式设计比赛后才跟他一起的,当时你说怕你女友知道,我也不敢再找你,所以一直没说什么。”
我点点头:“那最好不要说。”
玲不明的问:“为什么呢?程先生你是我朋友,又对我那么好,为什么不能让我男朋友知道?”
我解释说:“男人都是比较介意的,如果被你男友知道你曾在我家睡,只怕他会误会,你还是不要多说什么好。”
玲嗯了一声,又问道:“那么我们还可以当朋友吗?”
我吃着牛排说:“我们当然是朋友。”
玲高兴地说:“那太好了,如果你不介意,我有时候可以找你聊天吗?”
我平静道:“可以的,不过千万不要让你男友知道,我不想他以为我们有什么。”
其实事到如今,就是被明知道我认识玲一事也没什么关系,反正他已达成目的。但我的内心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躲避,好像不想直接去面对他俩是恋人的事实。
玲带点失望的说:“我们明明是清白的,怎么好像要偷偷摸摸?程先生你对我那么好,我多想把你介绍给我男友认识,让他亲自多谢你。”
我苦笑道:“总有机会的,吃饱了没有?我送你回家,难得一天休假,好好在家中休息吧。”
玲若有所思的说:“我一点不累啊,你都说难得一天休假,我也不想在家中白白浪费。”
我问道:“那你想去哪里?我送你去。”
玲想了一想说:“今天在会议展览中心有个游戏展,我想去看看。”
我哼着说:“放假也想着工作?”
玲低着头:“这也是我的兴趣啊。”
我叹口气说:“好吧,我也想知道业界有什么新发展,反正今天公司不忙,陪你去逛逛吧。”
“真的?”玲欢喜的大叫,我虽装作不太愿意,但其实内心的喜悦比谁都要多。
我着玲道:“那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停车场取车。”
玲叫住了我:“今天有展览,那边很难找车位泊车的,反正时间尚早,我们乘公车去吧?”
我回过头来,默然地望着那纯朴女子,楞了一会,才点一点头。
自跟明合组公司以来,我们的事业算得上是十分顺利。赚钱容易,花钱自然更快,而且为了泡女,即使不驶车子,平日也必定以计程车代步,以免有失面子。像这种在上班时间挤公车的体验,对我来说是非常罕有。
我跟随玲的脚步,跳上一辆里面早已挤满了人的公车上,只见玲一手握着车上扶手,另一手则熟练的护着胸脯,丝毫没有破绽,即使老手如我,也找不到空隙可以吃到豆腐。看来她并非如我所说,是那种完全不懂保护自己的女孩。
玲看到我的眼神,知我内心所想,带点娇憨的笑了一笑,我少有看到温驯的她有此得色表情,耸耸颈项,伸手往其大腿轻拍一下,奸笑说:“我本来想拍你的屁股,不要那么得意。我今早说过,你身体的每个部份都可以引诱到男人。”
玲登时满面通红,带点责怪眼神,我继续戏弄道:“都说要摸的,昨晚已经摸过了。”
玲伸一伸舌,那个表情,是世间上最可爱的表情。
乘了大半个小时,我们到达目的地会展中心,下车后玲才忽然大叫:“我的钱包放在手袋里!”
刚才上车时玲以储值票付款,一直也没留意自己身无分文,我笑了笑,致电给妮,接过电话的她睡得迷迷糊糊,我淫笑道:“搞到今早?”
“早上6点才散场啊,人家的屄都要肿了。你这坏蛋,居然不回来找我,昨晚跟玲做了多少次?”妮幽怨的问道。
我笑说:“下次告诉你,昨晚玲忘了把手袋带走,你有没给她拿下?”
妮梦未醒的道:“那个蓝色的便宜货嘛?拿了,你这衰人,晨早吵醒我就是为了那小妞?你有没良心?”
我厚颜无耻的说:“色狼哪里有良心?你先替她保管吧。”
“知道啦,警告你,你一星期内不过来陪我睡,我不会放过你!”
“一定,那先不阻你休息,再联络吧。”
挂线后,我把消息告诉玲,她知道私人物品在妮的手里,松一口气,但随即又苦恼说:“但我连买入场票的钱也没有。”
我没好气,迳自往售票处买下两张入场票,便把玲拉进场内,期间女孩多次说日后要把钱还我,我警告玲再多说一句,便要告诉妮昨晚她曾跟我睡,并且做了三次,才吓得玲不敢再说。
会场里展出的,都是一些供给年轻人玩乐的电玩游戏。当中亦有部份跟我公司的范畴十分相似。这两年我跟明以玩乐为主,没有留意业界的发展多时,今天一看,才发觉大家的进步不少,如不多加把劲,到某一天被淘汰亦是不奇怪的事。
和我相比,玲是投入得多,她本身对游戏的兴趣不大,但却非常专心地细看各间公司产品的特色和卖点,我心想若有一天明真的娶了玲,而又把她留在公司工作,一定帮助甚大。
但若真的有此一天,我又可以如何跟玲相处?而当她知道我与她男友原来是好友兼拍挡,并一直把她蒙在鼓里,那到时玲又会有什么反应?
整件事中,玲固然什么不知,而明到现阶段也没作出什么伤害玲的事,错的,就只有我一个。
想到这里,我已经不敢再想下去。
这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到了傍晚时份,玲才把每个参展商的资料拿全,趁着距离完场还有一段时间,我俩提早离开,以避过完场时最多人的挤拥钟数,来到公车站前,玲礼貌的向我道谢:“很多谢你今天陪了我一天。”
“没有,其实这个展览跟我的工作亦有一点关系,知多一点,对我亦是好的。你赶时间吗?不如吃过晚饭才回去?”
玲犹豫说:“但我身上没钱。”
我取笑说:“你何止没钱,连家里的锁匙也没有。”
玲脸蛋红朴朴的,不知道如何回我,我提议道:“我先跟你去吃晚饭,然后一起到妮的家里拿手袋。”
玲点点头:“嗯,待会拿回手袋,我把今天你替我付的钱都还你。”
我没异议说:“好的,那待会我就告诉妮,昨晚你上了我的床,干到今朝早上。”
玲耳根通红,杏眼儿咕噜咕噜的直瞪着我,这时候她忽然看到什么,着我等她一会,原来是望见对面车站的一位老伯行动不便,主动跑去扶他上车。
看到这个情境,我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慨,如果我是魔鬼,那么世界上,的确亦应该有像玲的天使。
到玲回来后正想登上公车时,她的电话铃声忽然响起。
“喂,是明?你今天提早了回来?现在在机场?嗯嗯,我在湾仔,嗯嗯,你等一下。”玲以手掩着电话,抱歉的说:“我男朋友回来了,想我现在去他的家。”
我微笑点头,玲继续跟对方说:“好吧,嗯嗯,那待会见。”
挂线后,玲惭愧道:“对不起,他本来说晚上才到的,我也不知道会这么突然。”
我摇头说:“没关系,男朋友当然要放在第一位,记住不要告诉他昨晚的事,也不要说今天跟谁出去了,男人是比较介意,特别是自己不在香港的时间,不要让他产生误会。”
“嗯。”玲点点头,神情满是歉意,我着她不要放在心上,便把她送上公车。
临行前,玲回头望我,不知怎的,我总觉得那个表情是带点不舍。
不要乱想了,她现在是明的女友,而跟你,是什么关系也没有。
公车开走,我拍拍肩膀,这回轮到自己的电话响起,拿来一看,是明。
接下电话,对面传来开朗的声音:“老友,这几天干了几个美女?”
我淡然笑道:“哪有你这么利害,台湾情欲四天干炮之旅啊。”
明说起有气的道:“不要说,两个都是骗钱的嫖子,说好是干炮之旅,出发了才说例假到,还要是两个一起来,分明是骗我替她们付机票去旅行,气得我今早便独个转早机回来了。”
“哈哈,女人就是这样,明少爷不会不了解吧。”
“结果我去了四天,才找了一个台湾妹干炮,鸡巴忍得受不了,刚才下机就立刻打给玲,要她立刻到我家给我消火,今晚不把她操到早上,我不姓李。”
我心头一酸,苦涩的说:“始终是女朋友,也不要太操劳嘛。”
“靠!她那么喜欢我,有什么操不操劳的?玲这个女孩在床上没什么风情,但好处是任劳任怨,那天我操了她三次,连奶子都被抓红了也没说一句,我今晚就要她亲我屁眼,好好发泄给那两个嫖子玩了一顿的闷气。”
我拿着电话,心一阵绞痛,无法回答朋友的说话,明继续说:“不过玲十分保守,总是不肯给我拍片,初夜那盒带也是偷拍的,我试试今晚能否劝服她,拍个操屄大特写给好兄弟欣赏。”
我满不是味儿,随便多说两句,便挂断了线。
玲是明的女友,他要怎样玩是他的自由,我身为旁观者的,有什么能力去干涉?
叹一口气,挥挥手登上公车,这个晚上我连出去晚饭的心情也没有,回到家中检查炉灶,换过瓦斯,发觉原来可以煮食,便到附近的便利店买了几包即食麵亲自下厨。几年没有进过厨房,煮出来的麵条难吃得要命,但也没理的都吞在肚里。
开着电视,无言地对着画面,捱到晚上二时,仍是毫无倦意,昨晚一夜未眠,今晚却仍精神奕奕,步入睡房,望着空无一人的睡床,忆起昨天躺在上面的玲,百感交杂。
到了三点左右,手提电话突然响起一声提示音,是明发来的短讯息:“抱歉,仍是劝不过玲,不过在教她吹箫时偷偷拍了一张,角度不好,忍耐一下。”
附件里的相片,是闭起双眼、小嘴含着好友粗大肉棒的小天使。
第11章
当日以后,我跟玲亦有保持联络。由于担心明会从玲的手提电话上看到我的号码,我特地多买一个新号码换在过往泡女用的3号手机上,然后告诉玲换了电话,以免穿帮。而平日亦多由玲主动来电,我少有找她,为的是不知道明何时会在其身边。有时候数天没有接到玲的电话,就会心浮气燥,忐忑不安。直到听到她那银铃般的声线时又会苦闷尽消,心情大好,什么烦恼都可以从容面对。
这段期间我发觉两人虽属恋人,但明陪伴玲的时间其实不多,特别是星期六日那些泡女黄金时间就必定失踪。好几次寂寞难耐,想约玲外出一见依人,但每想到她是老死女友,就自然打消念头。
然而我亦多次反问自己,这样左闪右避,到底可以瞒得了多久?我与明的关系密切,所谓纸包不住火,终有一天会东窗事发,反正我跟玲只是普通朋友,光明正大,倒不如趁早说出真相,以免愈描愈黑,弄至不可收拾。
立定决心,机会亦飘然而至。两个月后,是明的生辰,他早跟我说会搞个小派对,理所当然地玲亦会到场。我打算在当天把一切事告之两人。明是我好兄弟,当然不会怀疑我别有用心:而玲我亦希望她会明白,我过往跟她多次碰面,都只属机缘巧合,并非刻意安排。
当日清早,我天还未亮就一觉醒来,不知是否心情紧张,竟无法入睡,程天聪啊程天聪,枉你自命风流潇洒,以往欺骗女人上床无所不用其技,如今区区一个小谎话,就已经把你搞得徬徨起来。
全无睡意,换过衣服到附近的小餐厅去。不知为何,自当日跟玲在这里吃过一顿早餐,从此就爱上那种味道。偶而早起,总会到这里坐坐,顺道回忆玲当天的笑脸。
吃过牛排,喝着咖啡,袋中的电话铃铃响起,这种时间从来不会有人找我,拿来一看,是玲的来电。
微微一笑,按下接电,耳筒传来温婉的声线:“抱歉,没吵醒你吗?”
我笑说:“没有,这种时间一个正常人应该已经起床了。”望一望錶,是早上九点半,认识玲以前,我是一次也不曾在这种时间离开睡床。
“对不起,其实是这样的,今天是我男朋友生日,但我挑了很久也拿不定主意送什么给他,所以想程先生你帮帮眼。”玲不好意思的说。
我心里一乐,明的口味没人比我更清楚,你这小妮子找对了人,可仍故意推託着说:“送给男友的东西,当然要自己挑才够诚意,如果被他发现是别个男人替他选的,难道他又会高兴吗?”
玲惭愧道:“你说的对,其实我也烦恼了很久,只是真的想不通才没法子找你问,我没交过几个男生,怕买了他不喜欢的东西。”
我点头说:“对,送礼物这家很讲究,最怕是买了得物无所用的东西。钱白花还算了,对方拆开礼物时那个要又不是,不要又怕你生气的样子,真是十分尴尬的。”
对方顿时静了下来,我可以想像玲那个一贯的扁起小嘴模样,不禁掩嘴偷笑。
戏弄够了,我提议道:“不过既然你挑了很久,我想总有几样候选名单吧,不如你带去我看看,我只给意见,那最终仍算是你自己选的。”
“好唷!”玲欢喜说着,那一声极其可爱,叫我心神一荡。
这一天为了明的生日,玲特地跟公司请假,而我当然亦空闲得很。到达相约地点,我故意跟玲说早上本来有个大客户,牵涉数十万生意,把女孩吓得脸青起来,不住道歉,事后知我调侃,居然也没生气。
“你不气我骗你吗?”看到玲知道我是开玩笑后松一口气的表情,我奇怪问道。
玲摇头说:“没有,你是公司东主,忙是很应该的,现在花你时间替我做这种事,我还用生气啊?”
我叹口气,心想你这个女孩到底要善良到什么程度?但愿今晚知道一切后,你也一样可以欢容地原谅我。
玲带我进百货公司内,说了几样心中之选,我拿来一看,都是明的欢好,足见玲在平日是非常留意男友口味,明有此女友,真是几生修到。
我耸肩道:“都很好,你买哪一件他也必定喜欢。”
玲以为我在敷衍她,小嘴嘟了起来,我认真地说:“没骗你,你挑的每一件都很用心,你男友一定会很高兴。”
玲没信心的道:“真的吗?那这件外套好不好?最近他工作很忙,样子很疲倦的,穿鲜艳颜色的看起来会精神一点。”
我点点头,明跟我一样,工作从来不忙,忙的只是如何可以多打几炮而已。
替明挑好礼物后,我俩经过女装部,这时候玲回头对着一件湖水蓝色的碎花短裙驻足而视,我笑问道:“想买新衣服在男友的生日会上穿?上次妮派对那条长裙不好看吗?”
玲脸红说:“那条裙太夸张了吧?我本来也不想穿的,是杨小姐一定要才没法子。”
忆起当天裙子下露出来的雪白长腿,我悠然一笑。玲把短裙拿架在身上,衬起其玲珑曲线,叫人心醉。
“这条好看吗?”玲询问我,我摇头说:“如果我是你男友,知道女友参加自己生日会的衣服是由别个男人挑选,一定会很生气。”
玲咕噜道:“还是信自己,买下吧!”
玲高高兴兴的把裙子拿到收银处,自行付过钱后,我带笑道:“其实很好看。”
“谢谢。”玲欢喜的说。
我有多么想把那条秀丽的裙子送给玲,但不知道应该以什么身份去把这句话说出口。
东西买齐后,玲便表示要回家做蛋糕,并说下次一定请我吃饭道谢,我说也没帮上什么忙,但女孩总是坚持。我心想今晚过后,你仍是视我为朋友,已经是最好的道谢了。
临别前玲向我回眸一笑,那个笑容,美得令你不相信世界上会有人愿意伤害这可爱女孩。
明,的确是最幸福的男人。
抬头望向无云的天空,这天天气很好,我的心情亦很不错。
道别玲后,我忽然想起今天是发工资的日子,于是驾车驶到公司。怡、红、翠、华四位女生看到我在午饭前出现,没什么诧异,事实上这段日子我也没什么心思干炮,闲时早点回到公司处理事务,不再是过往的不到傍晚不见人。玩了三年,也是时候稍休一会。
签过支票后我逐一派发,我与明互相信任,随便一个签名都可以拿到钱,我俩曾经开玩笑说如果一天兄弟翻面,任何一方都可以夹带私逃。
红接过支票后,好奇问我:“聪哥,今是好像是明哥生日,你不用陪他去玩吗?”
明每年生日,都总爱找来美女相伴,大玩性爱游戏。我前两年亦有一起跟其从下午淫乱至通宵,不过今年有玲,情况当然不一样。
我随口回答:“是,傍晚有派对,明现在有女朋友,当然亦要陪人家。”
“明哥有女朋友?”四女惊奇道。
我笑说:“明也是男人,又这么喜欢女人,有女朋友多奇怪了?”
华不可置信的说:“但明哥曾经说过,不会为了一棵树放弃一个森林的啊。”
我叹口气道:“这很难讲,如果对方不是一棵树,而是一位天使,我想每个男人都会愿意放弃森林。”
“天使啊。”四女齐声。
怡又好奇问道:“说起来聪哥你前阵子那位张小姐呢?很久没见到她上来了。”
我淡然说:“她那时候只是有点事情要我帮忙,我们是普通朋友。”
红嚷道:“那么可惜,我们还以为她是聪哥的女友呢。她长得那么漂亮,态度又好。我们四个还在想,如果日后的老板娘是这样温柔的人就好了。”
我无言而对,望着四人顿了一顿,期期艾艾的说:“这个嘛,很难说,也许她真的有机会成为你们的老板娘也说不定。”
四女喜欢的道:“那聪哥你要加油了,这么好的女孩子,对手很多的。”
我轻叹一声,你们好像忘记了公司有两位老板。
接着翠又不满的说:“说来明哥生日,也不邀请我们去派对玩,分明当我们是外人。”
我没好气说:“都说我们的生日都是淫乱派对,要脱光衣服的,你们会去吗?”
红接话道:“但你刚才说,今年明哥的女友也会去嘛,难道还用脱衣服吗?我也想看看明哥的女友漂不漂亮啊。”
我苦笑说:“明的女友当然漂亮,还要是世界上最漂亮,你们不用好奇了,很快你们就会知道是谁。”
“嗯,好期待唷。”
就在我们说着闲话的时候,手上的电话收到短讯息,是由明发过来。
“今晚6点,君王酒店1506室,早点到,有惊喜!”
我笑了一笑,心想也许我待会说的会令你们吃惊一点。
午饭过后,打算给明买点小礼物,男人之家不喜欢生日送礼那么婆妈,过往我俩都是以女人作贺礼,但今年情况不同。想着明什么不缺,连生日蛋糕也有女友亲手准备,到礼物店买了一个心型的小相架,算是祝贺两人首渡温馨日子。
买好礼物,看看尚有时间,想着回公司也没什么特别事,便驾车驶到附近的郊外吹吹风,可能因为决定在今日向两人说明一切,心情反而轻松下来。车子驶到海边小路,看到一间民居的门外坐着一位孕妇,状甚痛苦。
过往对着这种事不关已的事情,我一定会头也不回的直驶而去,但这时候突然记起两个月前,玲在会展中心门外车站扶起一位老伯后的说话:“帮助别人,自己的心情也会好起来的唷。”
好好好,小妮子,就听你一次。
我把车子驶到路旁,下车问道:“你没事吗?”
妇人抬起头来,捉着我的手说:“先生,你救救我!我作早产,宝宝快要出世了。老公不在,家里的电话打不出去,在这里等了很久也没车经过。”
我从口袋拿出电话:“你等等,我给你叫救护车。”
妇人猛力摇头,哭诉着说:“来不及了,我穿了羊水,你做做好心,送我去医院,我怕迟了保不住宝宝。”
“好吧。”看到妇人腿间血班班的,也顾不了会否弄髒沙发,小心地扶起她到车上的后座,绑好安全带,直驶到最近的医院。
“好痛啊……宝宝你要忍耐……”期间妇人痛得眼泪直流,我一边安慰,一边抄最快的近路。到达医院把她从车厢扶出,她已痛得牢牢捉着我肩,直至推着担架床的救护员来到,仍是死命不肯放手。
“太太你放心,已经到医院了,没有事的……”我被拖着而行,途中不住安抚,妇人满头都是汗珠,痛得不住摇头。直到推入待产室后,她仍是不肯放手,我生平爱看处女流血,但对除此而外的女人血液并无兴趣,无端被推入这个连请也不想进的地方,那浓烈的血腥气味把我弄得昏沈沈的。
一个身穿粉红衫裙,脸上带着口罩的护士递来一份文件:“你是这位太太的丈夫吧?你老婆要准备分娩,你签了这份同意书。”
被淫妇叫好老公我经验不少,但会生小孩子的丈夫却没有做过,我想作否认,但妇人哀求道:“我受不了……你先签……”
“呼……”我吸一口气,事急马行田,只有签了再算,最多就替她付了这笔住院费,总不会控告我假冒他人老公吧?
签下名字,妇人才松开双手,看到她被推进产房时眼带泪光,隐约间听到几声道谢,不禁心头一松,玲说得不错,在不影响自己的情况下帮助别人,总不是坏事。不过以第一次做好心来说,规模也许是大了一点。
接着护士又要求我在同意书上补上身份证号及联络电话,办好一切手续后转头想走,护士小姐奇怪的问我:“你不等你太太分娩就走?”
我没好气回答:“我路过的。”
沿着略为窄狭的走廊步出,刚才进来时情势危急,也没注意方向,大医院通道不少,四通八达,一时间找不着出口。忽地看到远处座椅上坐着一位中年妇女,样貌有点熟稔,走近一看,发觉果然是旧相好。
“丽?”我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但上床过的女子总不会认不出来,何况这个丽曾跟我三度春情,记忆中最后一次温存她更带来亲妹跟我大玩3P,故此印象份外深刻。
女子把垂下的头徐徐抬起,目光带点散漫。正面望见,我确定这是认识的女人,但和年前相比,外表明显憔悴很多。原本丰满的脸容变得消瘦,脸颊上爬着两条湿了又干的泪痕。
“聪哥?”丽亦认出了我。我没想到会在医院里跟炮友相遇,有些愕然,好奇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生病吗?”
丽听到我的问题,原本苍白的脸庞突然扭曲起来,她滴着泪,咽呜地说:“小雯她自杀,现在还未渡过危险期。”
“你妹妹自杀?”记忆中丽的妹妹雯才十来岁,样貌一般,但总算是青春少艾,人生的大道遥长路远,很难想像到会自寻短见。丽边哭边说:“前一阵子,我老公怀疑我在外面有男人,偷偷拿去我的锁匙,结果在银行的保管箱里找到那时候跟你拍的带子,他即时要与我离婚。最惨是带中亦有拍到小雯,我老公跟所有亲戚说我俩都是淫娃荡妇,没有半点廉耻,后来事情闹大,传到小雯的学校里去,我妹妹一时看不开,在家中服药自杀。”
“什么?”我听后停住半刻,我过往跟所有女生拍的录影带都不会外流,唯独是丽多番要求,说想留个纪念,我才勉为其难的烤贝一份给她,没想到会弄至如斯田地。
丽愈说愈伤心,掩脸痛哭:“是我不好,自己贱就算了,为什么要把亲妹也带坏,小雯今年才17岁,学业也未完成,若然有什么事,试问我怎对得住我父母?我就只一个妹妹,如果可以的话,我宁可死的是我……”
我呆在一旁,心跳得很快,事实上若不是我有拍片嗜好,丽是如何也不会把自己偷情的片段留下。所以某程度上,我亦算有责任。
丽泣不成声,拥着我肩说:“聪哥,我好怕,医生说若果过不了今晚,小雯便没救,我好怕啊,你教我应该怎样做?”
我背脊冒着冷汗,不知可以怎样回答,我不是医生,没法知道雯现时的情况有多严重,但从丽那悲伤的神情,我想一定不会乐观。
我没法帮到丽什么,只有尽量安慰,陪了她好一会儿,临走前留下手机号码,着丽如果雯渡过危险期,就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你放心,你妹妹是个好人,没做过什么坏事,上天一定会保佑她。”
“聪哥……”
离开医院大门,我但觉举步为艰,的确背夫出轨,是丽咎由自取,没有把录影带妥善放好,亦是她的责任。作为炮友我只是陪她玩乐一夜,大家没拖没欠,毫无半点责任。但这一刻,心里还是有我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的内疚。
雯,你不能死,跟男人上上床,做做爱这点小事何等平常,为什么你竟要想到去死?
打开车门,脑袋仍十分沉重,彷彿被千顿顽石压住没法释放,整个人伏在方向盘上喘一回气,抬头望向倒后镜上反映的容貌。
多英俊的一张脸,凭着这张脸,我引诱到无数的女人跟我上床,但我真的连一个,连一个因为我而死的女人都不想要有。
“不关我事的……我只是跟那女孩跟上过一次床……我没有责任……”喃喃自语,说了很多遍开脱的话,我叮嘱自己要放松一点,现在雯还没有死,这只是一个考验,是对那小女孩漫长人生的一个考验,她一定可跨过去。
急喘着气,这时候留意到助手席上的电话响起,刚才送那妇人到医院时我曾尝试致电给她丈夫,但一直未有人接,后来匆促之下,把电话放了在椅上也没有在意。
拿到手上,是明的号码,我这时心情凌乱,没法子平静地跟好友说一声生日快乐,握着电话久久按不下接听的按钮。
铃声停下,萤光幕上显示出6个未接来电,全都是明。刚才这里忙一会,那里烦一阵,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八点,想着现在玲大概已经高高兴兴地替明在庆祝生日,我有否到场,其实不大重要。
你们好好庆祝吧,我这个样子,去了也只会扫大家的兴。
心情恶劣,我扭下车匙,直接驶回家里。到达家里的停车场后,仍是未能平伏情绪,我挨在司机位的沙发上,忆起当日羞辱那小女孩时的片段。
“你男朋友有没去你家玩?有没见过你姐姐,看到她那对大奶子,一定很后悔跟你这种胸无四两肉的女生拍拖。”
“真折堕,为了骗这小女孩,我居然鬼话连篇,万一她真的相信,把自己的一对烂乳四出公开,还真是有损市容,侮辱了女性的奶。”
“这对姐妹的鲍鱼实在太丑,纵使我为色中饿鬼,也无法咽下,这样美味的鲍鱼,留给你们老公吧,我就自问无福消受了。”
她只是个才17岁的小女孩,你玩了就算,怎么还要出言侮辱?
想到这里,我有想哭的冲动,我自命风流而不下流,每个被我操过的女子都带笑离开,怎么竟会想到,会有一条生命因为一晚的偷欢而被毁掉。
我根本就是最下流。
我半躺在司机座上,脑袋一片空白,反覆地忆着过去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知过了多久,无声的空间突然响起一声短讯息的提示音,划破了四周的宁静。
无力地拿到手上一看,是明发来的短讯,只是几个简单的中文字,却叫我再一次被轰碎灵魂。
“老大,闪了去哪里?派对开始很久,玲被操得屄也肿了,你再不来,兄弟也帮不了你。”
我不敢相信看到的文字,更无法解读当中的意思。拿着手机的手不住在震,没法按下明的电话号码。那一段空白佔了很长时间,抖震的指头逐个数字输入,直至发着白光的萤光幕展示出对方名字,仍是没法按下拨出的钮键。
呼一口冰冷的气,奋起人生最大的力度,按下明的电话,对方很快接听,传来好友的不满声音。
“大哥,你去了哪儿啊?电话又不接,我们在玩换妻派对,黄总和林总每人都操了两次,把我女友也操晕了你还不来?”
我摇着头,脑袋里无法过滤明的说话,只是像反射性的问道:“你在说什么?玲跟你们一起换妻?她会愿意吗?”
明淫笑说:“今早不是告诉你有惊喜嘛,她开始时也是不肯的,还吓得哭了出来。但我是她男友,今天又是生日,她怎会敢逆我意?反正你说得不错,女人都是半推半就便干上的啦,不多说了,快点来吧,黄总现在又说要多来一次,这老傢伙吃了春药,射极都有,你总不会想别人操到流血你才来接手吧?”
挂掉线后,我闭起双眼,猛吼一声,像疯了般踏尽油门,以最高的速度在马路上飞奔直冲,我没有理会车速是否超过限制,亦没想过会有什么后果,我只一心想赶到现场,以证明这是两人为了气我一直瞒着他们,而作出一个小小的教训。
对了,今天是明的生日,跟我开个玩笑是很平常的,我待会要保持男人的风度,从容地面对那双顽皮的情侣,好让他们知道,我并没有为这一个无聊的玩笑而有情绪上的动摇。
明是爱玲的,他愿意花那么长时间去追求她,甚至连公司也不理,试问又怎会让她参加换妻派对?
来到酒店门外,我随意地把车匙抛给代行泊车的服务员,步入升降机内按下楼层。这间酒店很漂亮,升降机亦很先进,很安静,速度很快,那短短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却带给我有如一整年的焦躁,我犹如即将被处死的犯人,绝望地等待着屠夫的发落。我不知道应该期待那冰冷的活门快点打开,还是永远地把我封锁在这密闭的空间之内,不让我面对那残酷的现实。
拖着如像失去灵魂的脚步,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那房间之外,1506的金色房号闪着凌厉的光辉,像一把狠狠的刀,直要插在我的心房。
指头按在电铃之上,我作好心理准备,期待身穿着今早那条碎花短裙的玲会出来给我迎接,她会像住时嘟起那淘气的小嘴,责怪我怎么要迟到她爱人的生日会。
我没关系的,即使你们在我面前表现亲蜜,又或是给男友送上生日拥吻我也不会介意,我会成为一个最好的旁观者,为你俩送上最真摰的祝福。
只要我爱的人,可以得到幸福。
指头在心跳中用力倾前,耳边响起门铃的声音,出来开门的是明,他全身赤裸,下体就只用一条酒店的毛巾掩着。
“等了你很久啊。”明咕噜的向我说,脸上没有一丝异样。
看到面前的他我内心一沉,灵魂彷彿被掏空了一半,我知道最坏的情况发生了。随着他步入房间,在宽阔的房间中放着两张大床,其中一张懒洋洋地躺着两个全身赤裸的中年妇人,看来是所谓那黄总及林总的妻子。另一张床上有三个人,那个身材瘦削的林总从背后搂抱女孩,双手贪婪地搓揉着其胸前一双美好的乳房。而肚满肠肥的黄总则跪在另一边,以双手掰开女孩小腿架于肩膀,下身不断前后挪动,在女孩的胯间进进出出,毫无疑问,那是正在性交的动作。
房间内只开着一只床头灯,光线很昏暗,但我仍是一眼便看出,被两人夹在中间放肆奸淫着的是谁。
是我最爱的天使。
那个女孩闭起双眼,早已失去意识,脸庞上留着两条擦不干的泪痕。我不知道要哭上几遍,才可以把那原来动人的俏脸变得如此不堪。我亦无法把今早那个欢天喜地替男友选购生日礼物的纯真女孩,跟面前这一个被蹂躏得不以人形的可怜女子联想为同一个人。
那条被撕裂的湖蓝色短裙凌乱地掉在地上,色调有如主人流干的眼泪。我想它在今早被珍而重之地放进包装袋里,庆幸今后可以为那位可爱的漂亮主人添上美态的时候,是没想过自己的生命原来是如此短暂。
那是一个我直到死的一刻也不会忘记的光境,我以为眼前的是一片地狱,但其实这个景象过往我并不陌生,而更多时候,我在此是担当主角。
玲的身子很白很漂亮,比当日在录影带上看到的更要完美。那一双饱满的乳房很挺,乳头很翘,粉粉嫩嫩,展示着青春的美好,雪白的腰肢很幼,柔顺的阴毛在微黄色的灯光下发出诱人的光泽。这是我一生人里看过最美的身体,但我宁愿我从未看过,同时亦宁愿玲从未在我的人生里出现过。
在场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我的表情,没有一个人在乎我变成惨白的脸色。两个从外地而来的男人很友善,他们主动向我问好,操着玲的黄总更说很快便会完事,着我多等一会儿。明从背后得意地说,这两对夫妇是从上海过来的大客,从第一次见到玲已经被深深迷住,更表示如果愿意跟他们玩一晚,往后一年的生意都会交给我们。明说为了要追到玲整整一年没有上班,觉得欠我很多,今次总算是本利归还。
黄总操玲的时间很长,可能因为刚才已经射了两次,第三次是需要较长时间,明在我耳边说如果等不及可以先跟两个太太玩一会,不要看她们一把年纪,其实很好风情,一定不会令我失望。反正要操玲的话日后机会多的是,她是明的女友,要服待他的好友亦属理所当然。
我刚才在车上风驰电骋时曾经想过,如果明没有骗我,他真的强逼玲参加换妻派对,我一定会狠狠地把他教训。但现实里我并没有这样做,相反这时候我觉得明没有做错,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是我教他的,日后认识到女友,一定要交换来玩亦是我俩的约定。明没有错,从第一日自认色狼,我们就发誓女人只是用作发泄的工具,谁也不会放下真感情。明没有错,他只是贯彻了游戏的规则,好好地完成自己作为色狼应有的本份。
错的是我,如果从没认识玲,这时候我大概亦会十分兴奋地加入战阵,并且为干炮之余,更可以获得大生意而沾沾自喜。如果不是自作多情,我根本不用受这样的苦,换了往时,给我认识到像玲这样的优质猎物,我亦必定会和明一样,毫不吝啬地跟好友分享。
面对眼前光境,我甚至有当场杀死所有人的冲动,但我没有资格。如果干炮该死,如果玩女人要定罪,那么第一个应该要死的就是我。
看着玲的身躯随着男人的推进而前后摇晃,那一对白花花的乳房上下跌荡,我感到头皮发麻,我不知道以后可以怎样面对她,亦不知道还会否有机会面对她。
房间的小桌上放着仍剩下一大半的生日蛋糕,那是玲亲手做的蛋糕,白滋滋的奶油,看来十分甜美。但显然没有得到大家的垂青,在场的三个男人,都宁可花多点时间在蛋糕的主人身上。
这很奇怪,我曾告诉自己无数次,做爱是一件乐事,大家开心,对手亦会感到舒服,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没伤害到任何人。但这时候,我却会觉得心痛,却会觉得丑陋。
后来的片段很模糊,我记不起如何推说今天心情一般,不想打扰大家,然后独个再次踏入升降机的情景。我亦记不得明是怎样跟我说,黄总做完这一次,便会让玲好好休息,始终自己是花了很长时间才得到玲的芳心,他亦会好好珍惜。
我没怪你,我的好朋友,从一开始你就告诉我,你会怎样跟你的女朋友去玩你们的游戏,你从来没有骗我,骗的只是我自己。
我无言地走出大堂,这间酒店的位置很好,旁边是一个可以看到白浪的小沙滩,有着极佳的地理环境。明很会挑地方,如果做爱后带女伴到这个水清沙幼的沙滩上逛逛,享受激情后的余韵,她一定会永远也忘不了这个浪漫的夜晚。
来到沙滩,我坐在海水刚刚可以沾湿鞋边的位置,细看着远处的风境,有一种说不出的浑噩。
我恨我一直在逃避。
如果一开始,我告诉玲的一切,她就不会有今天的遭遇。
如果两个月前,我告诉明我跟玲的关系,甚至对玲的心情,他亦不会安排这个生日派对。
如果我不是那么自私,渴望可以瞒着明的背后,偷偷跟玲联络,我早应该把真相告诉他们。
如果从没认识玲,我今天也不会停下车来,帮助那事不关己的陌生人。
如果有神,为何你派天使下来后会置之不顾,任由她们受到摧残?
世界没有如果。
我错了,但错的是我,为何要惩罚他人?是一个无辜的人。
我呆在海边,找不着答案,袋中的电话响起短讯音,我期望那是一个讯号,提醒我这是一个恶梦,现在就要完结。
拿在手中,是一条简单的短讯。
“聪哥,小雯走了。”
同样是短短的几个字,叫我彻底地堕入冰窟,全身有一种意识亦被敲过巴烂的僵硬,闭起眼帘,任由伤痛的泪水自两庞流下。
我心中激动,想发狂大叫,向着茫茫的大海发泄出我的郁闷,但我连一声,连一声都哼不出来。
我不是一男人,甚至不是一个人。
隔了一阵,电话再次响起,今次是一个来电,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按下接听,对方是一把完全不曾听过的声线。
是喜悦的声音,他表示自己是今天那妇人的丈夫,很多谢我午间无私的帮忙,他知道不应该在这种时间打扰我,但因为实在太兴奋,忍不住要向我通报,他的孩子顺产,母子平安。
我平静地说了一声恭喜,男人千多万谢,感激我的帮忙,说在这个自私的社会,很难再找到像我的好人,他表示希望在儿子名字中取一个聪字,以纪念我对他们一家的大恩大德,亦希望自己的孩子在日后,能够像我当一个懂得关心别人的好人。
我摇摇头,默默答道:“祝福你的宝宝,但不要像我,变成怎样的人也好,不要像我。”
我从来不是好人,世界上亦没有一个人会期待过我,成为一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