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宫廷兵变
雨夜中只有哗哗的雨声!
萧绰徘徊在营帐外。
六郎问道:“萧绰,搞定了没有?为什么不干脆直接杀了耶律洪多?还要让美女陪他?”
萧绰见四下无人,便对六郎道:“你不知道,耶律洪多掌控着不少实权,我现在不想杀他,就是为了利用他更好的掌握住朝廷,等干掉耶律撒葛后,咱们再杀耶律洪多也不迟。”
六郎赞道:“乖乖,跟我学会卸磨杀驴了。”
萧绰说道:“而且,那个乐梅和海棠都是我姐姐的情敌。”
六郎问道:“但这和我们的计划有什么关系?”
萧绰道:“难道你不想要我姐姐?她可是文武双全的将才啊!”
六郎心中一动,嘻嘻一笑,就抱着萧绰,道:“萧绰,你要为你姐姐牵线?”
萧绰“哼”了一声,道:“这其中另有隐情!你不知道,我姐姐、乐梅还有海棠她们和我的属下楚天鹏是同门师兄妹,而她们都喜欢楚天鹏这个人……”
六郎嫉妒道:“你还有这么出色的属下,一下子就赢得三个美女的芳心?”
萧绰却道:“可这个楚天鹏心术不正,他对女人花心得很。”
六郎顿时冷汗流下来,道:“萧绰,你是不是在指桑骂槐啊?”
萧绰微笑道:“我不是在说你!你虽然花心,但对你的女人是真心实意,你为了你的女人,都可以舍弃性命去保护她们;然而楚天鹏不是,他是那种贪图全力的小人,而且楚天鹏已经占有乐梅和海棠的身体……”
六郎颤声问道:“那萧茗儿呢?”
萧绰平静地说道:“我就是为了保护我姐姐不受那个小人的侮辱,才这样做的!我会成全乐梅和海棠,让她们独享她们所爱的师兄,所以她们也答应我,帮我接待赵王。”
六郎道,“我明白了,你是想让萧茗儿对楚天鹏死心,然后死心塌地跟着我,呵呵,我喜欢!萧绰,你真是太好了。”
六郎听到萧茗儿还是处子之身,更是高兴不已,忍不住狠狠亲了萧绰一口。
萧绰嗔怒道:“小心被人看见!我们的计划还没有成功,我现在的身份还是景亲王王妃,你不要坏了大事。”
六郎嘿嘿低笑两声,道:“我知道了,那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萧绰倾听着行宫方向的动静,在大雨中,两名帮萧绰和六郎打伞的女兵,身上的衣衫都近乎湿透,而萧绰的裙子也湿了半边。
六郎担心萧绰会着凉,便关切地问道:“萧绰,你在听什么?”
萧绰道:“迟迟没听见行宫内奏起哀乐,莫非爹遇到困难和危险?”
六郎也担心起来,道:“我们要不要提前行动?逍遥仙君和九天玄佛都十分难缠。”
萧绰摇头道:“再坚持一会儿,我不想将这次政变变为血腥的杀戮。逍遥仙君和九天玄佛都是有勇无谋之人,一旦辽穆宗驾崩,他们就会暂时没有主见,干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举动。”
这次萧绰发动政变,表面目的是让耶律贤登上皇位,但萧绰知道必然有人会站出来反对,即使她用美人计困住耶律洪多,但那些忠于耶律洪多的大臣未必会善罢甘休,另外还有两个武功高强的护国法师,而萧绰之所以放心让萧思温带耶律贤入宫,是因为有一位十分厉害的人已经装成萧思温的亲兵,并护佑耶律贤登基,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拖延耶律洪多,只要耶律洪多不现身,那些反抗的大臣群龙无首,就自然无法阻止耶律贤登基。
而虽然六郎才是萧绰真正的相公,但为了能更快结束这混乱的局面,便也只能耶律贤出来当大辽的皇上,而六郎对此也没有异议。
萧绰也明白不能杀了耶律洪多,因为一旦杀之,事情有可能会变成不可收拾的地步,这样即使耶律贤能够顺利登基,也将会背上弑君杀兄、霸占皇位的骂名,到时任何人都可以打着讨逆的旗号兴兵作乱,所以萧绰才要忍让耶律洪多。
因为听不到行宫内奏响皇帝驾崩的哀乐,令萧绰有些着急,偏偏这时候,耶律洪多手下的兵马包围着萧绰的大营。
耶律洪多的手下不乏多智之臣,当总管太监传旨要召见耶律洪多,但耶律洪多却被耶律贤约去喝酒,迟迟不归,派人去通禀时,又遇到萧绰的手下阻拦,使耶律洪多的亲信大臣们便感觉到有问题。
耶律洪多的手下便问总管太监五合,辽穆宗这么急着召见耶律洪多的原因,但五合不敢说出真相,只是说辽穆宗突然感到身体不适,想立即召见耶律洪多安排要事,之后五合告知那些手下,既然耶律洪多不在军营,那就麻烦那些大臣告知,他还要回去覆旨。
五合走后,耶律洪多的手下一商量,便猜想宫内必有大事发生,耶律洪多必须要马上回来,而既然请不来,那只好抢了!于是那些手下召集耶律洪多帐下所有猛将和高手,便冒雨赶来,并团团围住萧绰大营,并他们交出耶律洪多,否则就要杀进去。
这次来鄂尔多旗,萧绰身边只带了三千名亲兵,而耶律贤进行宫时带走两千名,余下的只有一千人。
眼看着耶律洪多的人马出现,守营门的兵士连忙禀告萧绰。
萧缚闻言传令,要众人紧紧关上营门,并不许任何人进入,擅闯者格杀勿论!
而慕容飞雪和杨四姐、苗雪雁、耶律长亭已经披挂整齐,就等着萧绰的命令。
然而萧绰到现在还沉得住气。
慕容飞雪有些忍不住,道:“萧绰,现在情况紧急,我们必须提前行动。”
萧绰坚定地道:“不必慌张,我们要以不变应万变!耶律洪多现在还在我这里,他们不敢乱来,而宫中还没有奏响哀乐,说明南阳还没有得手,如果冒然行事,会是欲速则不达。”
萧绰早已经料到耶律洪多的手下不会善罢甘休,虽然营中只有一千名士兵,但她黑虎堂的人全在身边,而黑虎堂内几乎全是以一顶百的精英,加上她自负有六把御剑在身,“天罡地煞混元剑阵”虽不敢说天下无敌,但也罕有敌手,所以即使耶律洪多的大军已经围着军营,萧绰依然心若止水,但她手下黑虎堂的精英们已经按捺不住,纷纷请命出战。
萧绰手一摆,制止住大家,随即有名女兵递给萧绰兵器,而龙吟剑壶内的六把御剑早被那女兵用干布擦拭得雪亮。
萧绰说:“自我创立黑虎堂以来,从未在人前显露过身手,我知道诸位大都是各大门派中出类拔萃的精英,而不服本堂主的人也大有人在,今天就让大家见证一下本堂主的武功。”
这时,杨四姐将三尖两刃刀倒提在手中,并紧紧跟在萧绰身侧,因六郎有过吩咐,萧绰虽然武功高强,但毕竟有身孕,行动起来多有不便,于是杨四姐便奉命贴身保护。
说话间,耶律洪多的军队已经涌上前,为首者乃是耶律洪多的心腹爱将岩象。
岩象官拜左军大都督,他身边跟随着十数位绝顶高手,共有博弈山六鬼、青城三丑、平顶山四大魔王、历城赤练仙子等高手。
萧绰低哼一声,用手一拍龙吟剑壶,随即六柄御剑一齐飞出,就如同雨夜空中划过六道闪电,那光芒照亮萧绰的脸庞。
萧绰一声暴喝,人已经飘向半空中,那六柄御剑在空中迅速变化,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千则千千万,千万道剑光化出“天罡地煞混元剑阵”大阵的外形如同两个一大一小的圆圈,小圈刚好将萧绰的营帐及手下护在中间,大圈则将耶律洪多的人马围在中央,令其进不能攻,退不能守。
耶律洪多的手下头一次见到这等气势磅礴的剑阵,尚在惊讶中,萧绰已经痛下杀手。
萧绰身若游龙,在剑阵中更是如鱼得水,顷刻间,剑光一收,萧绰已经收起六把御剑,而围攻她的高手已经尽数倒地,无一活命。
这时,女兵急忙撑起雨伞要帮萧绰挡雨,竟看萧绰衣裙飘舞,如此大雨,衣衫竟未湿透。
耶律洪多的手下无不惊骇,纷纷向后退。
萧绰高声道:“尔等休要害怕,你们只要识时务,我断然不会为难你们。我再说一遍,赵王与我有重要事情要商议,你们只管回去等,天亮后,自然会见到赵王,若是再不走,休怪我不客气了!”
岩象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和冷汗,道:“王妃!皇上有要事召见赵王,我们也是万不得已,还请王妃告知赵王出来相见。”
这时,行宫终于奏响皇帝驾崩的哀乐。
萧绰闻言,脸上显出大功告成的笑容。
此时耶律洪多穿好衣服,出来看发生什么事,结果看到萧绰不费吹灰之力,就杀掉他身边十数名高手,而看着萧绰意气风发的神情,听到行宫中奏响哀乐的时候,耶律撒葛突然明白了——这就是美人计。
耶律撒葛顿时后悔自己贪恋酒色,而丢掉平生最想得到的东西,如果没有猜错,萧绰的相公、他的弟弟耶律贤现在已经登上大辽皇帝的宝座,因为皇帝去世后的哀乐奏响时,第一声鼓必须由新皇帝亲手敲响,于是耶律洪多才明白原来从他一进入萧绰的大营,就已经输掉了皇位。
萧绰看了耶律洪多一眼,说道:“赵王,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你。今天傍晚,皇帝突然驾崩,而景王买通行宫的太监和官员,没有及时告诉你这个消息,估计你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耶律洪多痛苦地扭曲着五官,说道:“你这是谋权篡位!”
萧绰冷笑道:“辽穆宗当初登上皇位时,不也是用同样的手段吗?”
耶律洪多叹了一口气,说道:“成王败寇,是杀是剐,听凭尊便!”
萧绰说:“我不会杀你,也没有想过要杀你,于公你曾经战功卓越,于私你是景王的兄长。景王登基后,你还是赵王,并继续统领你的部队。”
耶律洪多低下头,沉思了许久,才说道:“是!”
这时,雨势稍减,但萧绰并不放耶律洪多走,而是要耶律洪多带领人马跟他进宫。
大军刚出营门,城内突然响起炮声,萧绰顿时吃了一惊,就见行宫方向火光熊熊,杀声震天!
难道又出了什么差错?萧绰正在猜疑时,探马来报:“东亭侯文善率兵围攻行宫,萧大人手下人手不够,现在告急。”
萧绰一边传令,命大军火速支援,一边对耶律洪多说:“我原以为东亭侯文善不过是一个小角色,想不到他有这么大的胆子。”
耶律洪多说道:“文善镇守鄂尔多旗,手下有五千名精兵,而景王向来懦弱,所以他当皇帝,自然会有人看不过,而文善乃是皇后的外甥,他虽然没有继承皇位的资格,但他与九天玄佛交情很深,想必是九天玄佛告诉文善这其中的玄机,文善才会动手,否则他哪里有那么大的胆子?”
萧绰冷笑说道:“赵王的猜想不无道理,但即使文善兴兵作乱,你也不要以为时局还有扭转的可能!我现在是要告诉你,萧绰从不打无把握之仗,我现在进宫勤王,同时我也给你机会,你有两条路选择,一是老老实实守在营里,准备天亮后护送先帝灵柩回黄龙府;二是准备兵马伙同文善做最后一搏,到底哪一条是生路?你自己考虑吧!”
虽然耶律洪多咽不下这口气,但又畏惧萧绰的神勇,只好率兵前往行宫,心想:我就来个坐山观虎斗,看倾向那一边再说。
萧绰带军进城,而萧天佐已经奉命占领城门,见到萧绰时,便请示是否要增兵至行宫?
萧绰道:“文善只不过是一匹夫,不必畏惧他,萧将军只要负责守好城门!”
这时,鄂尔多旗行宫内已经被东亭侯文善的军队包围住,而大殿门口经过一场激烈的厮杀后,躺下数百具尸体,而东亭侯文善的兵多,不久就冲破殿门杀进来,将耶律贤等人团团围住,萧思温父女三人均是手持长剑,护佑在耶律贤身侧。
现在正殿前方的空地上,九天玄佛和逍遥仙君正联手在与一名老兵恶斗。
那名老兵身穿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军服,虽然他上了年纪,银须银发飘摆,但步伐却是十分稳健,从一开始三人就一番恶斗。
当九天玄佛两人与那老兵恶斗时,双方的人马均帮不上忙,只是刚到到跟前,就会被他们强大的内力震开。
九天玄佛和逍遥仙君不免心中着急,以他们的功夫,若是联手真难以想象能够遇到对手,皆想不到萧思温手下还有这样的高手?
在交手这么多招后,逍遥仙君终于有点看明白那老兵的招数。
逍遥仙君喊道:“阁下这等身手,天下罕见!而你虽然未亮出兵器,但小道已经看出来你是南华御剑,而能够抵挡住我们师兄弟的进攻,莫非是南华老仙亲自来了不成?”
那老兵哈哈大笑,掌上力道又加一成,道:“你们两个狗道士不在蜀山修行,才刚练好三脚猫的功夫,就来这里捣乱,既然你们认识本仙,就让你们尝试本仙的‘天罡地煞混元剑阵’!”
说完,南华老仙亮出裹在棉布中的量天剑壶,然后用手一拉,剑壶竟成扇面形状伸展开,随即七把雪亮如银的御剑在剑壶中发出阵阵争鸣声。
逍遥仙君冷声说道:“那正好讨教南华老仙的剑法,师弟,你用五形神兽阵守住下盘,看我用四象飞禽阵破他的剑阵。”
九天玄佛应道,然后就甩开袍袖,并运起神功。九天玄佛的功夫属于修罗派,只见脚下黑云迭起,闪出五行神兽,即金龟、木蟹、水蛇、火鸡、土鼠,各种神兽都有上百头,黑压压几乎遍布宫殿的庭院,并朝南华老仙蜂拥而去。
逍遥仙君念着咒语,长身飘到空中,馗罗升华演化成四种飞禽,即乌鸦、黑雀、黄蜂、山鹰,每种也超过百头,并由上面进攻。
九天玄佛与逍遥仙君联手,眼看南华老仙被这一片片黑云裹得密不透风,就连旁观的人都有些透不过气来,就听一声尖锐的利刃破空声,黑云中随即闪现出千万道瑰丽的剑光,如同红日破云而出,而南华老仙的混元剑气瞬间就将那些黑云斩得七零八落。
六郎见状,问道:“萧绰,这是你师父吗?竟如此厉害!”
萧绰微笑道:“不错,正是我师父。”
慕容飞雪道:“萧绰,你怎么不早点说?害我们担心打不赢那两个妖僧呢!”
萧绰道:“这是凑巧,他才刚到。因老仙与我父亲私交甚好,这一次原本是为了替我父亲祝寿,结果正好碰到我们的行动。”
六郎抽出紫玉金瞳剑,道:“太好了!我们还愣着干嘛?马上宰了这两个恶僧,为杨家将报仇雪恨。”
说罢,六郎扑向九天玄佛扑。
杨四姐更是当仁不让,她手舞着三尖两刃刀,对准九天玄佛就是一记重刀。
九天玄佛和逍遥仙君双战南华老仙已不落下风,但见南华老仙突然来了援手,便急忙分兵作战。
九天玄佛用护身黑龙挡住杨四姐的攻击,但还未还手,慕容飞雪、苗雪雁、耶律长亭已经上前,而四女加上六郎,加上六郎和慕容飞雪已经练成八道元神,在飞虎城就已经打败过九天玄佛。
九天玄佛搞不懂为什么一下子冒出这些人出来?但尽管知道难以取胜,他也只能拼死一战。
南华老仙和萧绰夹击逍遥仙君,即使逍遥仙君的道行再高,也挡不住他们师叔的攻势。南华老仙的七把御剑加上萧绰的六把御剑,共有十三把御剑,将逍遥仙君团团围住。
而九天玄佛和逍遥仙君的五形神兽阵和四象飞禽阵已经面临溃散,此时萧绰一剑劈向逍遥仙君,然而逍遥仙君正全心应付南华老仙的七把御剑,突然被萧绰一剑砍在脖子上,顿时人头就飞出老远。
萧绰以为逍遥仙君已死,便收回宝剑,正在得意时,竟听逍遥仙君叫道:“果然厉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就先走一步了。”
就见掉了脑袋的逍遥仙君飞步赶到他的头颅掉落的地方,然后捡起被萧绰砍掉的头颅拎在手中,便飘身飞向大殿的屋顶。
九天玄佛恶狠狠看了六郎一眼,说道:“我已经领教了你的本事,但今日有事就不陪你了,等来日再与尔决战!”
说罢,九天玄佛就欲飞身逃走。
六郎疾呼道:“不可让他逃走!”
萧绰飞身追上前,六把御剑青光一洒,喊道:“他跑不了,看我天罡地煞困魔阵!”
就见那六把御剑有如莲花般围绕着九天玄佛展开,使九天玄佛无法动弹。
九天玄佛不由得大惊道:“困魔阵?”
萧绰哼道:“就算你神功盖世,也要老老实实在我的六把御剑里待上半个时辰,弓箭手准备!”
“放箭!”
六郎替萧绰传令。
顿时,箭如飞蝗般射向九天玄佛。而六郎以为能将九天玄佛射成筛子,可就见九天玄佛暴喝一声,身边平添十道金龙,那金龙虽然不比他的黑龙庞大凶恶,却构成十分坚固的防御堡垒,箭矢飞过去后,竟不能伤到他。
杨四姐取下天寒白玉弓,对准九天玄佛连发三枝箭,但也是徒劳无功。
九天玄佛哈哈大笑,道:“萧绰,你的困魔阵虽然厉害,但我也有护身神功,大不了陪你耗上半个时辰。你们南华御剑的困魔阵是十分消耗内力的招术,你能困得了我一整天吗?哼,今日你们人多,我也懒得跟你们一决胜负,等我见到南院大王,再发大军,前来找你们寻仇。”
见九天玄佛傲慢的样子,众人均没有办法能对付他。
慕容飞雪道:“他用的是修罗界的天魔解体,也是最好的防御阵法,不过也十分消耗内力。”
萧绰一边用六把御剑锁住九天玄佛,一边对六郎道:“你们快想办法干掉这个恶僧,九天玄佛的内力比我深厚,我坚持不了太久。”
六郎着急地看着南华老仙。
南华老仙也拿九天玄佛没有办法,对六郎说道:“要不让萧绰收起剑阵,我们大家一起围住他?”
萧绰道:“不行,这厮狡猾得很,刚才我是趁他不注意,才用御剑锁住他,要是放开他,再想杀他就难了。”
六郎眼珠一转,顿时有了办法,而这时东亭侯文善已经败走,萧绰的兵马已经控制住局势。
六郎道:“快去准备干柴。”
慕容飞雪道:“天魔解体是火烧不动的,除非……司徒明枫的三味真火才能烧死他。”
六郎道:“烧不死?那就用烟呛死他!”
六郎这句话让大家茅塞顿开,杨四姐马上带人抱来大量的干柴,并围在九天玄佛的周围。
九天玄佛有些惊慌,骂道:“杨六郎,你这个孬种,有本事放我出来,咱们大战三百合,用烟呛我,算什么英雄好汉?”
六郎见九天玄佛害怕,知道这一招有效,便嘻嘻笑着凑上来,亲手点着火堆,道:“破和尚,不信收拾不了你,到阴曹地府找阁王爷报到吧。”
九天玄佛顿时被浓烟呛得喘不过气,连咳嗽带骂:“杨六郎,你这兔崽子!你不得好死。”
杨四姐见状,高兴得眼泪直流,因眼看就要为亲人们报仇了!而见九天玄佛还没被呛死,杨四姐又让士兵扒下那些尸体身上的衣服,将其扔到火堆上,而湿衣服更容易引起浓烟,如此烧了一炷香的时间,而这时萧绰已经坚持不住,喘着气,收回御剑。
众人清理着火堆,就见九天玄佛已经被浓烟活活呛死。
见到九天玄佛已死,大家无不高兴。
南华老仙过来拍了拍萧绰的肩膀,说:“萧绰,果然是青出于蓝,更胜于蓝。两年时间,你的剑法进步得这样快,再过十年、八年,师父就不是你的对手了!”
萧绰含笑谢过南华老仙,然后指挥着军队围剿叛军。
这时萧天佐带兵赶到,马上跟萧绰一起清剿东亭侯文善的部队,才发现东亭侯文善已不见踪影,而不到半个时辰,这场战乱就宣告结束。
萧绰看了看时辰,发现刚过三更天,于是传令缉拿东亭侯文善,而东亭侯文善一家全部就地正法,手下的将领与官员,四品以上的全当作同犯,关押至大牢,等回到黄龙府再移交刑部处理,然后又安排好巡哨,这才与耶律贤以及六郎等人商量明日护送灵柩回黄龙府的具体事宜。
第八章萧家三姐妹
因为耶律贤在朝中的威望不是很高,于是萧绰就让心腹大臣韩德让星夜启程赶回黄龙府,并让四名黑虎堂精英立即赶往京师,回京后立即与近卫军统领萧天祐控制住京城的兵权。
耶律贤却是唉声叹气,他知道他没有左右局面的能力,想当年辽穆宗在夺得皇位时,就是搞得宫廷腥风血雨,同宗兄弟、叔侄杀了十多个;而现在轮到他,他只希望少一些人反对、少一些人被杀,这样也算对得起列祖列宗。
萧掉处理完国家大事,才来安慰萧南阳。
萧南阳的情绪很低落,尽管亲手杀死辽穆宗,但亲眼看着那么多无辜的少女被杀害,脑子里还留着那些少女还有两位嫔妃临死前垂命挣扎的样子。
萧绰搂着萧南阳,说:“南阳,都已经过去了,你想开点吧!景王现在已经是大辽的皇帝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萧南阳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姐姐不用为我担心了。”
萧绰眉头一皱,思索了一会儿,便对萧南阳说道:“南阳,这两天,你的身体很虚弱,需要休息,去休息吧!天一亮,我们还要动身赶往黄龙府。”
萧南阳点头,便进内殿休息。
南华老仙进来后,对萧绰笑道:“乖徒儿,恭喜你登上皇后娘娘的位置啊!”
萧绰道:“师父,皇帝还没有册封我为皇后,我现在还是王妃的身份。”
南华老仙说道:“那还不是早晚的事。”
萧绰说道:“景王能够顺利登基,还多亏师父从南华山赶来助我一臂之力,要不我一个人还真无法对付那两个国师。”
南华老仙呵呵笑道:“谁叫你是我的乖徒儿呢?为了你,即使是赴汤蹈火,为师也在所不辞!那两个妖僧的确不简单,不过为师还能应付。而天底下所有的高手,真正能够为难我的也不过一、两个……”
萧绰问道:“都有谁?”
南华老仙说道:“司徒明枫不仅是天下第一奇门,而且以他的道行,在修神界与修罗界恐怕也无人能敌,我承认不是他的对手;另一个就是黑山血妖,虽然没有和他交手过,但他确实厉害,我若是拼老命,估计能与他战成平手,日后你若是碰到他们两个,千万不要硬拼啊!”
萧绰点头说道:“弟子定当牢记在心。”
南华老仙又说道:“乖徒儿,为师这次下山,还有一个目的……”
萧绰何等聪明,立即明白南华老仙的话中涵义,把脸一沉,说道:“师父,弟子尊敬你,那件事最好不要提,我该帮助你的时候,自然会……”
这时正好六郎进来,萧绰便道:“那件事以后再说吧。”
南华老仙讨个没趣,便道:“明日我就回南华山了。”
萧绰送走南华老仙后,六郎上前搂着萧绰,问道:“萧绰,你师父找你有什么事情?你好象很为难啊!”
萧绰道:“他啊,指望我为他保媒。”
六郎乐道:“你师父那么大年纪,还有这心思?不知道他喜欢的是谁?”
萧掉轻声说道:“是一个永远都不会喜欢他的人。”
“谁?”
六郎惊奇地问道。
“石玉棠!”
萧绰摇头苦笑道:“天山御剑和南华御剑原本出自同门,我师父虽然年过六十岁,但仍是童男之身,而为了石玉棠,他终生未娶,只是……那石玉棠心中只有蓝玉堂,加上我师父不善言语。唉,让我怎么和石玉棠说啊!”
六郎惊愣道条“居然有这等事情?”
六郎心想:这石玉棠是燕子的师父,又是我的梦中情人,虽然我现在还没有见过她,就已经被她迷得不知所措,岂能让给别人?可这件事现在还不能和萧绰说。想到这里,六郎嘿嘿一笑,道:“萧绰,今天能杀了九天玄佛,都要多亏你,但让你消耗不少内力,我现在就补偿给你,我先亲一口再说。”
萧绰嘴角一撇,说道:“小色鬼,我现在可是大辽的皇后,皇帝现在还在和那些大臣商议给辽穆宗发丧的事情,你却要在这里和皇后偷情吗?”
六郎嘻嘻笑着,靠近萧绰,就仿佛一个调皮的孩子般捉住萧绰的纤腰,然后不容萧绰反抗,就拉开萧绰的衣襟,然后大举进攻。
这时,萧南阳已经进内殿休息,内殿的寝室与六郎所在的地方只隔一道走廊和一道屏风,而萧南阳乃是练武之人,耳力极佳,所以萧绰和六郎的对话,她句句听入耳朵,心中暗道:想不到姐姐这么清雅高傲的人,也会做出这种苟且之事。
萧南阳听着六郎两人谈好条件后,就传来萧绰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又听萧绰叮嘱六郎:“你轻着点,我现在有四个月的身孕,要是是皇子的话,那可是大辽未来的国君,若是被你弄坏了,我可不饶你……”
萧南阳闻言一阵脸红。
大约四更天的时候,萧绰缓步走进内殿,而见萧南阳还没有睡,便坐下来,对萧南阳说道:“我知道你听见了,而其实姐姐并不想瞒你。我目的就是要让你知道,我必须要这样做。你还记得父亲为什么要把我们姐妹送到三大神山修炼绝世武功吗?母亲去世的时候,我们年纪都小,并不知道原因,后来父亲告诉我,母亲带我们出外时,遇到刚刚继位的辽穆宗,而辽穆宗见母亲长得美丽,就动了非分之想,于是就骗母亲进宫内想强暴母亲,而母亲生性刚烈,便一头撞死在金德殿,结束她的生命。而父亲痛定思痛,决定散尽家财也要送我们到最好的地方学最好的武功。于是姐姐去昆仑山,我去南华山,而你去星宿海,年华易逝,几度春秋,姐姐和你我都付出辛苦和努力,功夫都算是小成,可是你们俩……”
“姐姐为了楚天鹏,执迷不悟;你呢?总是忘不了你的师姐……”
萧南阳忍不住泪如雨下,趴到萧绰的身上。
萧绰安慰道:“南阳,我要你坚强起来,我们萧家还要靠我们振兴,我们姐妹要做主宰这个世界的主人,大辽的版图会在你我的手中,一天比一天辽阔,姐姐需要你的帮助。”
“姐!我……”
萧绰搂着萧南阳的头,道:“只有男女之间的爱才是真正的爱,我希望你有一天会明白。六郎是我真正的丈夫,我并不打算瞒你,而我与景亲王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数年前,还在我未嫁给景亲王时,他就摔坏身子,失去男性的功能,但我不想就这样过一辈子……”
萧南阳心中顿时有一丝开朗,她终于明白萧绰的用心良苦,而有了坚定的决心,就会有坚强的意志!所以萧南阳决定从今天起,要向萧绰一样做一个不受命运摆布的人。
萧绰见萧南阳终于想明白,这才悠然一笑。
萧南阳突然问道:“姐姐,刚才我听到姐夫说你身上长神药?吃了后可以功力增长,还可以青春永驻,不知道是真的吗?”
萧绰笑道:“倒是有这么一说,不过是否灵验,我就不知道了。”
萧南阳连忙问道,“那么我身上有长这种神药吗?”
萧绰说道:“估计你的功力还不行,即使有的话,效果也不会太明显。”
萧南阳又说道,“那么姐姐的神药能不能给我吃?”
萧绰笑道,“那怎么好意思?不过你若是敢吃,我就喂你!”
见萧南阳犹豫,真有要吃的意思,萧绰又改口说道:“这三峰圣药本来是给男子吃的,女人吃了效果未必明显,再说,黑铅在我下体内,需要兴奋到极点才会有,你有办法吃到吗?”
萧绰两人正说话时,六郎悄悄摸进来,萧绰顿时惊道:“你进来干什么?”
六郎嘿嘿一笑,厚着脸皮钻进萧绰和萧南阳的被褥中,搂着萧绰,道:“萧掉,我知道你怕冷,所以我来替你暖身子。”
说着,六郎的大手就摸向萧绰……
六郎笑道:“今晚我陪你,正好也让小妹开开眼界。”
萧绰啐道:“谁要你陪?你胡说什么?”
六郎搂着萧绰,笑道:“不教导她,她怎么知道男欢女爱的妙处?不教导她知道男女之事,她怎么会忘记她的那个师姐?”
萧绰知道拗不过六郎,况且六郎说的有道理,但仍嘴硬道:“不行啊,我和萧南阳乃是同胞姐妹,怎么能和你一起做这事?”
但可以看到萧绰的眉梢、眼角都微见欢喜。
六郎笑道:“萧绰,相公替你宽衣……”
说着,六郎脱去萧绰的外衫,只留一件纱衣制成的背心,然后躺到她身旁,轻轻抚摸萧绰那如绸缎般光滑的肌肤,亲吻着她那布满红晕的脸蛋,柔声道:“萧绰,真是辛苦你了!你知道吗?若不是你心系大辽一统大业,我说什么也舍不得你回黄龙府!”
萧绰道:“现在大辽内部如果不能及时安定下来,是没有办法继续打仗的!我走后,你先帮我镇守玉提关和鄂尔多旗。”
六郎淡淡一笑,道:“没问题!等你回来后,咱们再一起平灭蒙古叛军,最后再收拾耶律撒葛。现在先不谈这些事,我们要抓紧时间……”
萧绰啐道:“小流氓!”
六郎微微一笑,真挚地道:“宝贝,我可喜欢死你了!”
说着,六郎手上的动作更加温柔。
萧绰的玉手伸到六郎的腿间,并隔着衣衫抚摸着,颤声道:“还能啊?”
这时,六郎脱去身上的衣衫,而萧绰则握住六郎的龙枪不住套弄着,道:“太强大了,不知南阳能否受得了?”
萧南阳霞飞双靥,旺道:“你们好坏啊,存心戏弄我。”
说罢,萧南阳用被子捂住脸。
六郎笑道:“南阳,我现在就让你开开眼。”
说罢,六郎就扑向萧绰……
六郎褪去萧绰的下裳,抚摸着那片黑森林,道:“萧绰,你已经湿润了?”
萧绰娇羞道:“难道不行吗?”
六郎用手指缓缓抚弄着着那片黑森淋,笑道:“据说越茂密的女人,欲望就越强,不知是不是真的?”
萧绰啐道:“胡说八道!”
六郎在萧绰的耳边低声道:“你越淫荡,我就越喜欢。”
萧绰低哼道:“不要伤到我的宝宝。”
这时,六郎轻轻分开萧绰的双腿,然后下身一沉一顶,龙枪就进入她那温暖而湿润的秘道,萧绰顿时浑身一颤,随即抱住六郎。
六郎缓缓的挺进,终于插到萧绰体内的最深处。
六郎微微撑起上身,开始慢慢耸动,萧绰则轻声道:“很舒服啊!”
六郎俯身亲吻着萧绰的耳垂,笑道:“你这里面又温暖又柔软,穴口和花心两端却紧缩,而且每当我插入时它还能吮吸,简直美死了!”
萧绰脸红啐道:“你要哄人,也不用这么夸大其辞。”
六郎正色道:“绝对没有夸大,我说的是真的,尤其是胸前这一对宝贝,光看到就让我受不了,不知道你小妹的是不是也和你一样大?”
说着,六郎就摸向萧南阳。
虽然萧南阳用被子蒙住脸,但仍可以清楚听到六郎与萧绰的说话声,而当听到萧绰那甜美的呻吟声,让她有些评然心动,而且萧南阳并非那种执意迷恋于同性的女子,而是因为没有得到知心男子的关怀,如今已经被六郎挑逗得有些动情,所以六郎的大手摸进来时,她阻挡了几下,就半推半就地被六郎占领玉峰。
六郎温柔地抚摸着萧南阳,令萧南阳很快有了反应,发出几声兴奋的呻吟。
六郎那坚硬而巨大的龙枪在萧绰的蜜穴口浅浅的抽插,不时还往左右方向斜刺,令萧缚不由得挺起纤腰。
六郎低声笑道:“宝贝,别急,这是九浅一深之道,我不会深刺的……”
萧绰撒娇似的“嗯”了一声,玉臀摇摆,竟将六郎的龙枪脱出体内。
六郎见状,先按住萧绰,然后转动屁股让龙枪紧随着蜜穴口,让硕大的龟头总能拨弄着那滑腻肥厚的蜜唇,笑道:“萧绰,你想逗我吗?”
萧绰左右闪躲,却始终逃不出六郎的挑逗,两片肉唇沾满黏稠的蜜液。
六郎笑道:“原来你懂得这招割蚌取珠,由你来施展,别有一番滋味啊……”
萧绰见无法闪躲,便挺起上身凑近六郎,六郎便将龟头刺向萧绰的体内,屁股却不住躲闪,萧绰则娇躯扭动,满脸通红,不住喘息,六郎随即大力插入直刺到花心,令她畅快得“啊!”
了一声,抬起玉臀,哼道:“六郎……快……”
六郎笑道:“好!”
六郎的双手搂着萧绰的纤腰,龙枪快速而迅猛地抽插着,令萧绰畅快得叫了起来,不由得用力地抓住六郎的手臂。
六郎的龙枪将萧绰的蜜穴口那鲜红的嫩肉插入带出,使得滑腻的爱液将她的大腿内侧弄得一片晶莹,突然蜜壶大力地箍住龙枪,六郎随即将她抱入怀中,吻着她的小嘴,随即萧绰全身激烈地颤抖着,然后就全身瘫软。
萧南阳看得面红心跳,头一次看到这样激情的场面,显然刺激着她的情欲。
六郎见状,便拉过萧南阳的小手让她握住龙枪,而萧南阳感受着六郎龙枪的粗壮与坚挺,娇躯不由得微微颤抖着。
这时,六郎褪下萧南阳那淡绿色的贴身小衣,只见萧南阳的酥胸相当丰满,荡漾起阵阵眩目的乳波,然后六郎将那粗大的龙枪凑到萧南阳的嫩穴口,萧南阳顿时浑身颤抖,那雪白的肌肤早变成悦目的粉红色,接着六郎将龙枪挤入那两片灼热的蜜唇,令萧南阳不由得皱起眉头,浑身紧绷。
六郎抓着萧南旸的纤腰,将龙枪缓缓插入萧南阳的体内。
萧南阳不由得尖叫一声,痛哼道:“太大了……”
六郎说道:“不要怕。”
说着,六郎继续动作,而虽然蜜壶内已很润滑,可实在太紧窄,这时六郎突然感觉到龙枪顶端处似乎有物在阻挡,便用力下压,让龙枪刺破肉膜挤进去。
萧南阳顿时浑身一颤,痛得哭了出来。
六郎俯身,温柔地亲吻着萧南阳,柔声道:“宝贝别哭,姐夫疼你……”
萧绰见状嫣然一笑,凑到萧南阳的耳旁,轻声安慰着。
六郎一边抚摸着萧南阳那柔软的酥胸,一边极小幅度的抽插着。
一开始,萧南阳还很不适应,但片刻却轻轻哼起来。
萧绰对六郎做个鬼脸,六郎微微一笑,便开始缓缓抽送,施展九浅一深之道。
萧南阳的俏脸又红了起来,却是情动所致,明亮的眼睛水汪汪的甚是诱人。
而随着六郎的抽插,萧南阳的蜜穴内越来越湿润,于是六郎开始加快速度,那硕大的龟头重重撞上柔软的花心,令萧南阳“啊!”
的叫了一声,但六郎仍快速地抽插着,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
萧南阳姣好的面容顿时扭曲起来,张开小嘴,发出“嗯嗯”的呻吟声,既有痛苦也有快乐,那修长的双腿缠上六郎的屁股。
六郎早已经忍了许久,此时再也忍耐不下去,便不停地冲刺着,而龙枪在萧南阳的体内早已坚硬到顶点。
萧南阳面色苍白,额头冒出粒粒汗珠,萧绰见状,抚摸着萧南阳道:“南阳,忍一忍,姐夫快要给你了!”
萧南阳咬牙点头,随即阵阵酥麻感袭向全身。
六郎抓着萧南阳的纤腰,将龙枪插到最深处,龟头一胀一缩,随即射出股股滚烫的精液,射在那花心上,萧南阳受到这刺激,浑身阵阵颤抖,竟也泄身了。
萧南阳再与六郎一番恩爱后,娇躯不由得瘫软在床上。
随后六郎又与萧绰恩爱了一番,便摸着萧绰的肚子,笑道:“这里的儿子,以后是不是要继承大辽的皇位啊?”
萧绰娇声道:“那是肯定的了!”
但话音刚落,就听一声尖叫:“啊!”
六郎三人不由得看向声音的来源处,却见刚登基还没有一天的耶律贤痛苦地捂着心口蹲下去。原来耶律贤刚与大臣商议完辽穆宗发丧的事情,以及回朝后的重大事宜后,这才有时间来找萧绰,他本想与萧绰叙夫妻之情,并感谢萧绰的帮助,却想不到居然看到这一幕,不但是姐妹共夫,而且看到他心爱的妻子那隆起的肚子,却显然不是他的种,而一想到他自己的无能、想到萧绰的背叛,以及萧绰的身孕,耶律贤顿时觉得心口一阵绞痛,一口鲜血涌上来,就倒在地上了。
六郎三人均是大吃一惊,六郎赶紧跑过来看,说道:“死了!”
“什么?”
萧绰连忙披上衣服过来查看,而想不到耶律贤居然一气之下,绷断心脉,但这全是因为看到她与六郎的行为,尤其她刚才说要让肚子里的孩子做皇帝,但这个孩子是六郎的种,这对耶律贤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萧绰不由得轻叹一声,道:“我太对不起他了。”
六郎见萧绰对耶律贤还是有感情,便道:“萧绰,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其实我打算日后找他谈一谈,要他将你让给我,反正他那方面又不行,又没有本事管理朝政,咱们给他一座城就好了,谁知道这个人气量窄,居然气死了!唉!”
萧绰叹道:“不是他气量窄,这种事发生在谁身上,谁也受不了啊!”
萧南阳反倒劝道:“姐姐,景王都死了,你也不要难过,反正他又不是你真正的丈夫,只不过有那个名分罢了!”
萧绰点头道:“可是他这人还是很守本分的……”
六郎道:“那我们就将他厚葬吧!”
耶律贤死后,大辽皇位空缺,这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萧绰为此也大伤脑筋,连夜找来众人商议,最后慕容飞雪给了一个主意,她认为以目前的局势,并不能公布耶律贤的死讯。
萧思温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慕容飞雪道:“舅舅,我们就找一个人冒充景亲王,先稳定住大辽,然后派大军先收复厄尔多旗,平灭蒙古,在掌控住大局后,再公布景亲王的死讯。”
萧绰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当前形势本就是一片混乱,耶律洪多和耶律撒葛都不会善罢甘休,若是听到新君驾崩,必然会生起事端,何况耶律撒葛本就不想臣服于我们。可要让谁冒充景亲王继位呢?”
六郎嘿嘿笑道:“我行不行?”
萧绰道:“你不行,因为大辽的文武大臣你一个都不认识,根本没有办法处理事情,如果新君得不到朝中老臣们的认可,大辽就会混乱,到时就等于给耶律撒葛一个机会。”
慕容飞雪道:“我精通易容术,可以赶在明日大军启程前,做出景亲王的面具,但重点是要找一个熟悉大辽满朝文武的人,照理说,萧绰最合适了……”
萧绰叹道:“可我还得留下来攻打蒙古。”
这时,萧天佐站出来,说道:“让我来!”
萧绰想了想,道:“也只能这样了!朝中重要的老臣,萧天佐基本上都认识,再让我父亲与他配合一下,先稳定住大辽,掌控好兵权,等我们收复鄂尔多旗后,再回朝镇住大辽。”
经过一番商议后,萧绰决定让萧思温和萧天佐带着辽穆宗的尸骨回朝,给辽穆宗发丧。
请续看《横行天下》19
第十九集
内容简介:
【注】:网络版书名《名门艳旅》
六郎得到了萧家三姐妹,等于掌握住大辽一半兵马,于是兵发蒙古,欲替杨四姐报杀母之仇。珍珠河白草滩一战,将会让辽蒙之间的关系产生什么样的变化?
六郎身中天外天狐的射天铃,元神有崩溃之危,不得已求助白狼圣母,然而白狼圣母无法为了救治六郎而牺牲她自己,六郎将要如何求得一线生机?
第一章萧茗儿
第二天,六郎照萧绰教给他的妙计,先将乐梅和海棠找来,而事先萧绰已经告知过她们,要她们听六郎的命令,于是当六郎告诉她们要做的事情时,她们便心领神会地答应了。
六郎道:“事成后,你们就带着楚天鹏远走高飞,不要再留在这里了!”
乐梅和海棠闻言欣喜不已,连声向六郎道谢,便离开去准备六郎交代的事情。
随后,六郎去找萧茗儿,见她正在研究地图,便上前道:“姐姐,这么辛苦啊?”
萧茗儿见是六郎,便直起身子,将座位让给六郎坐,道:“我们迟早要和蒙古兵决一死战,而萧绰的意思是直接攻占蒙古首府乌尔格,彻底征服蒙古,让蒙古成为大辽的领土,从今以后不再有蒙古大汗,只会有我大辽的人。”
六郎点头道:“姐姐辛苦了!”
萧茗儿继续道:“过了鄂尔多旗大草原,北面的地形十分复杂,而这地图上的标示有些是错误的,我在将它们一一校正过来,你有事吗?”
六郎点头道:“萧绰在临走时,要我好好照顾你。你妹妹说你的身体不好,要注意营养,还有最近你的心情不好,要我陪你多说话。”
萧茗儿笑道:“萧绰也真是的,居然要你陪我说话,难道就不怕我和你有暧昧吗?”
说着,萧茗儿咯咯地笑起来。
虽然萧茗儿说出这种话,但六郎知道萧茗儿只是在说笑,并非真的喜欢他,便说道:“不是吧!萧绰说你早已经有心上人,就是飞虎堂的杀手楚天鹏,而且楚天鹏不仅文武双全,还吹得一口好笛子,而且听说姐姐你可是非他不嫁。”
萧茗儿闻言脸一红,道:“这件事你也知道?萧绰真是的,居然什么都跟你说!”
六郎嘿嘿一笑,道:“我跟萧绰是夫妻,她当然什么事都要跟我说,再说我们就是一家人,我是真心希望姐姐能找到一个人品、相貌、武功皆样样出色的男人啊!”
萧茗儿羞涩道:“楚天鹏的人不错,而且他真的对我很好!”
六郎冷笑道:“是吗?那姐姐能不能替我引见一下,让我认识楚天鹏啊?”
萧茗儿想了想,道:“好啊!反正你们早晚都要认识,我现在就带你去找他。”
在去找楚天鹏的路上,六郎道:“姐姐,我听萧绰说,在黑虎堂有两个女子对楚天鹏情深意重,也就说她们是你的情敌啊!”
萧茗儿笑道:“你说的是乐梅和海棠吧?她们是我的师妹,和天鹏只不过是普通的师兄妹。天鹏都告诉我了,他只爱我一个人,根本就不喜欢她们,她们只是自作多情而已。”
说罢,萧茗儿得意地笑了。
六郎闻言,在心中暗道:待会儿,等你看到他们三个亲热的样子,就是你哭的时候了!
当萧茗儿带着六郎来到黑虎堂精英的临时住所时,萧茗儿向一名侍卫问道:“楚天鹏在哪里?”
那侍卫回道:“楚天鹏刚才在这里,后来跟乐梅到后院。”
萧茗儿闻言,便带着六郎到后院,但他们找了一圈却没见到楚天鹏的踪影。
六郎便对急得六神无主的萧茗儿说道:“姐姐不要急,我们去乐梅的房间找找看。”
六郎与萧茗儿来到黑虎堂西跨院乐梅的住所,然而刚进入院子,就听到屋内传来女人的笑声。
萧茗儿不由得心一沉,她走到屋子前,就听到乐梅的声音:“天鹏,你坏死了!你怎么这么厉害啊?慢一点啊……”
萧茗儿一听到这声音顿时就明白乐梅与楚天鹏在做什么,不由得气得浑身颤抖,但她还是不相信楚天鹏会背着她和乐梅欢好,于是她快步走进屋内,并踢开内室的房门,然而眼前的一幕令她几乎气得要晕过去。只见楚天鹏和乐梅浑身赤裸地抱在一起,而且海棠也在他们旁边,他们似乎没有注意到萧茗儿发出的动静。
乐梅背对着房门,被楚天鹏抱在怀里,还动着那雪白的屁股,道:“天鹏,一会儿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你快一点啊!”
海棠赤裸着身子,笑道:“天鹏,你好偏心啊!昨天就与乐梅师姐好了两次,今天说什么也要补偿我,和我多来一次行不行嘛?”
楚天鹏道:“海棠师妹,你要乖!待会儿师兄就送你到极乐世界,好好等着。”
说完,楚天鹏就抱着乐梅,并动作起来。
萧茗儿气得险些要晕倒,再也控制不住满腔的怒气,她怒气冲冲冲向楚天鹏,给了他一道响亮的耳光,骂道:“无耻!”
楚天鹏看到一脸怒容的萧茗儿,顿时大吃一惊,连忙道:“茗儿,你听我解释……”
这时,六郎也上前给楚天鹏一记耳光,道:“还有什么好解释啊?”
说着,六郎转身对萧茗儿道:“姐姐,你不要生气,如果气坏了身子,那可不值得啊!”
萧茗儿浑身颤抖不已,双手捂着脸,便哭着跑出去。
萧茗儿知道楚天鹏背叛她后,气得跑回房间内,将一屋子的东西全摔个稀烂,而众人知道她很伤心,何况这种事又不好相劝,只好任着她的性子。
萧茗儿将屋内的东西都摔烂后,仍觉得不解气,便抽出宝剑要去来找楚天鹏,但楚天鹏早已经不知道去向。
萧茗儿见找不到楚天鹏,便扔掉宝剑,一跺脚,愤恨地道:“楚天鹏,如果帛舰让我找到你,我就杀了你!”
回到房间后,萧茗儿就对着墙壁发呆。
这时,六郎走进萧茗儿的房间,坐到她身边,道:“姐姐,看你生这样大的气,都怪我,不应该要你带我去见楚天鹏,如果我们不去找他,就不会遇到那种事情了!”
萧茗儿道:“六郎,这怎么能怪你呢?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楚天鹏是这种人。真是气死我了,我一定要去他,然后非杀了他不可!”
六郎急忙拦住萧茗儿,道:“姐姐,为这种人气坏身体,这可不值得啊!而且这么晚了,加上他做错事,自然不敢见你,一定是找地方躲起来了,我看明天再说吧!”
见萧茗儿仍难过不已,六郎便握住萧茗儿那冰凉的玉手,道:“姐姐,萧绰和南阳不在,我就有义务要照顾你。你的手这么凉,当心生病,我看你就脱掉衣服,钻到被子内取暖吧!待会儿我让人把饭菜端过来。”
萧茗儿气呼呼地道:“我不吃,我现在就想找那个忘恩负义的小人,然后将他砍成一千段,这样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六郎笑道:“姐姐,你好狠心啊!一下子斩那么多段,都砍成泥了。”
萧茗儿道:“那最好!”
六郎笑呵呵地脱下萧茗儿的鞋子,然后将她的双脚放在床上,接着又将被子盖在萧茗儿的身上,道:“姐姐,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帮你拿碗热汤,让你暖暖身子。”
说着,六郎便离开。
不久,六郎便端着热气腾腾的美味羹汤走进来。
萧茗儿余怒未消地道:“我不吃!”
六郎闻言,并不急着让萧茗儿喝汤,而是将羹汤放在桌上,然后盛了一碗汤,端过来坐在萧茗儿身边,耐心地道:“姐姐,你要是饿坏了,萧绰回来后肯定不会饶我,而且我担心你的身子,你快趁热喝吧!来,我喂你。”
萧茗儿见六郎态度诚恳,心生感激之情,而且女人这时最需要男人的贴心呵护。
六郎喂萧茗儿喝了几口汤后,道:“姐姐,说实话,其实这样反而更好,你真要是跟楚天鹏在一起,那还真是鲜花插到牛粪上!”
萧茗儿闻言噗啮一笑,却没说话。以前她痴恋楚天鹏,却始终得不到楚天鹏的真心回应,直到此刻,她却从六郎这边得到一丝温柔,然而六郎却是她的妹夫,令萧茗儿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六郎问道:“姐姐因何叹息?”
萧茗儿柔声道:“六郎,怪不得萧绰会看上你,你对人真是体贴啊!”
六郎得意地道:“那倒是,不但萧绰喜欢我,就连南阳对我都……”
话一说出口,六郎就觉得不妥。
萧茗儿追问道:“南阳怎么了?”
六郎笑道:“实不相瞒,南阳也跟我在一起了。”
萧茗儿惊讶道:“你胡说,这怎么可能?”
六郎神情认真地道:“我不骗你!而且说正经的,就南阳的个性,除了我之外,她未必看得上别人,而且她已经答应跟我过日子,你可不许跟她说什么,让她乱想啊!”
萧茗儿点了点头,默不做声,却心想:“这个妹夫下手好快啊!这么快就占有萧绰和南阳。”
这时,六郎不失时机地伸手搂着萧茗儿的纤腰,道:“姐姐,不如你也跟我吧,我会好好对待你的。”
萧茗儿顿时吓了一大跳,她原先以为六郎在开玩笑,后来才发现六郎是认真的,便惊慌失措地道:“六郎,这可不行,我可是萧绰的姐姐啊!”
六郎却抱着萧茗儿死不松手,道:“姐姐,你们萧家三姐妹之中,萧绰跟南阳都跟了我,就剩下你一个人,而且你不觉得寂寞吗?刚才你不是还说我对女人很好,我以后也会这样对你的!”
萧茗儿摇了摇头,道:“可是……”
六郎道,“不要可是了,难道你认为楚天鹏会回心转意吗?”
萧茗儿气道:“不要提他了!我宁愿一辈子不嫁,也不要嫁给他!而且只要看到他,我一定要割下他那坏事的东西,这样我才能解恨。”
六郎说道:“姐姐,那你就跟了我吧!而且你也不用与萧绰和南阳分开,更不用再为了楚天鹏而生气,我会让你快乐的!”
萧茗儿道:“先不要提这件事,你不要急嘛,我要和萧绰商量一下。”
六郎在萧茗儿的脸上亲了一口,道:“可我现在就想亲你……”
六郎凝视着如花似玉的萧茗儿,她那雪肌玉肤如冰雪般的雪白晶莹、粉雕玉球,那对美眸像一潭晶莹的泉水般清澈透明、楚楚动人,那鹅蛋形的俏脸,配上鲜红柔嫩的芳唇、娇俏的瑶鼻、秀美娇翘的下巴,显得温婉而妩媚,就像是从天而降的瑶池仙子,有着倾国倾城的绝色芳容,有着如羞花闭月、沉鱼落雁似的美艳绝色。
“茗儿,你好美啊!”
萧茗儿闻言,羞得抬不起头。
六郎迫不及待地将萧茗儿那柔弱无骨的娇躯搂在怀里,这令萧茗儿又羞又怕,但她始终没有挣脱六郎的怀抱,六郎那双搂着萧茗儿纤腰的手开始放肆起来,在她全身游走着……
六郎的放肆让萧茗儿不由得娇羞无限,紧紧闭着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任其六郎在她身上的轻薄。
这时,六郎褪下萧茗儿身上那雪白的胸兜,只见那高耸的酥胸起伏不定,接着六郎分开萧茗儿的玉腿,只见阴阜上芳草如茵,粉红而柔嫩的玉沟边,一点点的乳白色蜜液渗出来,这让他知道萧茗儿的春心已动,便搂着萧茗儿,并分开她那两条修长雪腿盘在他的腰上,接着把下身顶向萧茗儿的体内,蓦地,六郎那根又粗又长的龙枪就插进萧茗儿的下身。
“啊……”
当六郎的龙枪进入萧茗儿的体内时,六郎马上就感觉到一种紧迫感,经验告诉他,这是从未有过性经验的处女阴道,所以他没有强行将龙枪往里插,而是停在阴道口慢慢地旋转、研磨。
六郎能感觉到龟头前方有一道细薄而有弹性的膜,并在龟头的持续压力下绷紧到极限,六郎知道那就是进入萧茗儿体内最后的一道屏障I处女膜。
六郎不断往前挺进的龙枪,使得萧茗儿体内的处女膜不住延伸,虽然处女膜仍顽强地守卫着萧茗儿的桃源圣地,可也已经是强弩之末,眼看再也撑不了多久。
绝色尤物初落红,美貌佳人才破瓜!如花玉人开苞落红,纯情处女娇啼呼痛。
这时,六郎已深深进入萧茗儿的体内,龙枪已硬邦邦而火热地塞满萧茗儿那娇嫩而无比紧窒的阴道。
“茗儿姐姐,我终于得到你了!”
六郎兴奋得说道。
萧茗儿似乎是兴奋,也似乎难受的扭动着身子,道:“六郎,快点!”
六郎的心头涌起说不出来的快感,在兴奋的驱使下,他开始缓慢而有力地抽插着龙枪。
随着龙枪从萧茗儿的体内拔出来,六郎看到龙枪上那鲜艳夺目的血丝一滴滴的溅落在地上--那是萧茗儿的处子之血!接着六郎又将龙枪笔直地插到萧茗儿秘道的最深处。
因为六郎用力抽插的缘故,当龟头撞击在子宫颈口上时,六郎能清楚感觉到蜜壶因此而产生的震颤,接着他又将龙枪往外拔出一点,然后又更加用力地往里面插,随即萧茗儿的身子几乎和蜜壶一样颤抖起来,那两片粉红色的玉门早已因为强行的挤压而变得通红和绷紧,秘道口被巨大的龙枪极大的撑开,细嫩的黏膜因为肉棒的抽插变得通红,几丝鲜红的处子血夹杂在大量的爱液中,顺着秘道口流到雪白的大腿两旁。
六郎不由得紧紧抱着萧茗儿那雪白的臀部,起劲地抽送起来,龟头一下接一下的撞击在鲜嫩的花心上,发出淫靡的声音。
萧茗儿能感觉到在一阵刺痛过后,一股愉悦的快感从那紧紧夹着龙枪的阴道膣壁传来,随即袭遍全身,直达到脑海,那种紧窒而充实的感觉,那种肉贴肉的火热感,令萧茗儿忘记开苞之痛、落红之苦,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肉欲情火,令她的娇靥羞得火红,芳心娇羞,玉体又酥又麻,痴迷地享受着这种紧胀、充实的快感。
在一百余次抽插后,六郎忍不住将一股精华尽情射入萧茗儿的子宫深处……
得到萧家三姐妹后,六郎等于掌握住大辽一半的兵马,于是六郎决定趁机平灭蒙古,加上他发现杨四姐这些日子很不开心,一问才知道,杨四姐一心盼望着能与蒙古兵开战,好找休斯厄尔敦报杀母之仇!
看着杨四姐经常抱着天寒白玉弓发呆,六郎明白她的心事,便在与肃绰商议过后,马上做出决定,整顿兵马,然后挥师北上。
为了确保与蒙古开战能够胜利,六郎飞鸽传书,让精通炮战的白雪妃姐妹俩前来助战。
在第三天傍晚,白云妃和白雪妃便从飞虎城赶过来,与六郎会合。
随后,萧绰就传令,命三十万名大军兵发蒙古。
第二章北伐蒙古
休斯厄尔敦得知辽军即将大举压境,便调遣兵马在厄尔下旗守备城垣。
数日过后,虽然厄尔下旗城内还有十余万兵马,但物资却极为缺乏,这并不是休斯厄尔敦没有准备粮草,而是不久前,萧绰曾不惜一切代价,偷袭蒙古运输粮草的兵马,虽然萧绰损失上千名士兵,但也切断蒙古一个月的后勤补给,然后萧绰还派遣黑虎堂精英潜入厄尔下旗,将城内的余粮烧个干净。
而为了防止蒙古军杀马取肉,萧绰派遣三十万大军,将厄尔下旗围个水泄不通,并且在晚上发动总攻。
辽军的攻击是在五百门流风炮的掩护下进行,萧绰将五百门流风炮集中在厄尔下旗的东门,并由萧茗儿和白雪妃指挥大军攻城,耶律长亭和沈灵梅带领三万名兵马佯攻南门,萧南阳和白云妃则带领三万名兵马绕到西门虚张声势,萧绰和慕容飞雪则准备三万名精骑,埋伏在厄尔下旗的北门外。
萧绰料定等五百门流风炮开始轰城后,蒙古军的军心一定会溃散,虽然休斯厄尔敦有十数万名精兵,但厄尔下旗不过是弹丸之地,并不容易坚守,尤其在后勤被掐断的情况下,加上六郎正在攻打乌兰,乌兰自然无法发兵来救厄尔下旗。
休斯厄尔敦只是一个有勇无谋的匹夫,到时他一定会选择弃守厄尔下旗,等他的兵马一撤离厄尔下旗,萧绰就会率领三万名精骑杀上去。
这三万名精骑,乃是萧绰多年来亲手训练出来的,战马清一色是北域名驹,马身上都披有软甲,士兵除了有盔甲护身外,每人都携带三种武器,分别是冲锋用的陌刀、追击用的排弩和近身肉搏用的匕首。
等一切准备妥当后,在东门外,萧茗儿下达进攻的命令,随即五百门流风炮对准厄尔下旗开始狂轰乱炸!
因为厄尔下旗乃是弹丸之地,城墙既不是很坚固,又没有火炮镇守,所以守城的士兵马上陷入慌张的状态。
萧茗儿见状,命令士兵开始大声喊杀,同时,在南门和西门的兵马开始进攻。
此时,休斯厄尔敦从睡梦中惊醒过来,连忙拿着金鼎开山钺准备应战,可三面都有辽兵进攻,搞得他不知道该去哪里守城,最后与手下商议后,就开始分兵然而厄尔下旗东面的城墙不到一个时辰,就被辽军的火炮炸塌,尽管蒙古兵奋勇扑上来,用障碍物将被炸塌的城墙缺口堵上,但见辽军的炮火依旧猛烈,令休斯厄尔敦心中发毛:这样一直轰炸下去,厄尔下旗的城墙早晚要被辽军攻破,与其到时四面受敌,我还不如早点带领人马杀出重围,等回到乌兰后,重整旗鼓,再与萧绰决一死战。
当打定主意后,休斯厄尔敦就派两名副将带领部分兵马继续坚守厄尔下旗,他则带领精锐兵马杀奔北门,但北门也有辽军的攻城部队,但在遇到休斯厄尔敦突围时,象征性的抵抗几下,就让开路。
休斯厄尔敦见顺利杀出重围,心中顿时大喜,也顾不得整顿人马,大军就直接奔向乌兰。
当休斯厄尔敦的兵马刚逃走不到十里时,就遇到辽军的伏兵,只见萧绰从右翼杀过来,慕容飞雪从左翼杀过来,一个突袭,就将蒙古兵的基本阵型冲散,加上辽军清一色全是精骑,这里又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虽然蒙古兵也有不少骑兵,但在混乱之下,并没有得到指挥,竟和蒙古步兵发生相互践踏的冲突,一下子死天空明月无踪,唯有繁星洒落于野,四处全是喊杀声!
“呜……呜……”
当响起辽军的号角时,所有的辽军都亢奋起来,各营飞骑兵来往奔驰,在陌刀的刀光下,一个个蒙古兵倒了下去,横刀出鞘的声音如饥饿的虎狼嗜血的嚎叫声。
萧绰的骑兵一路追杀,令蒙古兵死伤无数,能够活着逃走的不过才十分之一,再也难以组起一支具有战斗力的军队,萧绰和慕容飞雪并没有继续追赶,而是圈马,率领得胜之师返回厄尔下旗。
五百门流风炮终于将厄尔下棋的城墙再次轰塌,这一次蒙古兵没有能够及时堵上,辽军一下子从缺口涌进来。
“咚咚咚……”
鼓声急促地响起,连弩手齐呼:“吁……吁……”
同时上前张弓搭箭,待“吁”声毕,硬弩即备齐。当第二次鼓声响起时,弓手也齐唱:“吁……吁……”
并上前张弓搭箭,待“吁”声毕,强弓也备毕。
此时鼓声戛然而止,全军骤然静默,众人屏息等待着最后的号令。
中军黄旗飞舞,这是全军猛攻的信号!惊天动地的号炮、战鼓和吹角一起鸣放,成千上万枝利箭笼罩着整座厄尔下旗城。
第一横排的四支骑兵队高举着各自的队旗快速进逼厄尔下旗,后面的云梯和尖头木驴也跟进。
“杀!杀!”
进攻的辽军们不顾一切地向前冲锋。
“大辽!大辽!”
驻队士兵敲盾击枪,为进攻队伍呐喊助阵。
如蚂蚁般的辽军从四处一拥而上,雪亮的刀片在厄尔下旗城头上掀起一片血雨腥风!
厄尔下旗顷刻崩溃了!
“轰隆!”
辽军用尖头木驴将厄尔下旗的城门撞开一个大洞,一簇火箭从破洞激射而出,随即插在尖头木驴上。
在尖头木驴旁的辽军弓箭手随即开始反击,将箭射入破洞内,而那些急不可待的辽军刀斧手从狭小的破洞跻身而进,杀退蒙古守军,并搬开堵着城门的石块擂木,打开大门。
辽军顿时欢声雷动,中军黄旗连点,全体辽军鱼贯推进,阵前两翼的辽军骑兵如狂风般超越步兵,往厄尔下旗席卷而进。
厄尔下旗的城楼上到处都是蚁附而上的辽军,蒙古战旗被一面面扔下城,抱头鼠窜的蒙古兵被冲进城的辽军骑兵卷入铁蹄下,只见跪伏乞降的蒙古兵在散乱的兵器前趴了一地。
“砰!”
厄尔下旗城内响起辽军胜利的号炮。
天还未亮,厄尔下旗便被辽军拿下!
厄尔下旗失守后,萧绰的大军马上向北挺进,三日之间,连攻三城,大军直逼乌兰。
昨夜突然降一场小雪,令雪后的清晨,碧空如洗。
晌午,乌兰城外响起呜呜的号角声,接着就是响彻天地的马蹄声,三十万名辽军铺天盖地般开赴过来,在乌兰城外十里处扎下联营。
六郎与萧绰指挥大军开始强攻乌兰,萧绰想趁着这股高昂的士气一举消灭蒙蒙古兵拼命据守乌兰,因为乌兰城城墙高厚,加上兵源、物资十分充沛,辽军连续一整日的猛攻,总共十余次冲锋都被击退,但萧绰下了死令,攻不下乌兰城,誓不收兵!
萧绰亲自上战场督战,辽军顿时士气大增,就在晚上,辽军终于攻破乌兰城的南门。
六郎和萧绰得知这个消息后,高兴得不得了,马上传令全力进攻乌兰,因为乌兰尚有将近二十万名蒙古兵,虽然占领了南城门,但要想彻底占领乌兰城,还需要一番血战。
这一场城内的血战持续到子夜,突然蒙古兵放弃固守。
原来蒙古太后听取大臣们的意见,选择放弃乌兰,她和蒙古小王子出北门逃亡至巴林,并由休斯厄尔敦护驾,长平王和永乐王负责断后。
取下乌兰后,萧绰得知蒙古太后和蒙古小王子连夜逃往巴林,便当机立断,认为不能给他们苟延残喘的机会,马上召集大军,追击蒙古兵。
月光如水,一出乌兰,平坦的草原一望无际。
萧绰传令道:“全速前进,追杀蒙古军!”
辽军在遮天盖地的火把中滚滚而来,密集的马蹄声从蛰伏不动的雕翎团身侧轰隆隆行过。
前方就是白草滩,在这里埋伏着两万名蒙古伏兵。
永乐王奉命断后,他一见到辽军追至,便大喊一声:“杀!”
随即伏兵从四周涌现,并迎面朝着辽军冲上来,两军就在白草滩展开一场混战。
突然一枝冷箭射过来,永乐王被射中肩膀,因为箭速极快,那巨大的惯性竟让他落马,接着永乐王看到一群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马冲进他的队伍,那夺命的刀光和疾射而至的利箭就来自他们!而那神出鬼没的攻击使本来就混乱的蒙古兵陷入崩溃的状态中,很多蒙古兵还未醒悟过来就命丧铁蹄下。
萧绰的雕翎团,那数千名人马就像一根在黑暗中猛烈挥舞的大棒般,在乱成一团的蒙古大军中一阵胡搅,弄得蒙古军鸡飞狗跳。
永乐王像牛般的喘息着,在一声嚎叫声中,他愤而折断插在肩膀上的箭杆,翻身上了战马,道:“挡住这群辽军!”
这时,永乐王身边的一名大将拔出战刀,纵声高呼:“随我上!”
说着,那名大将率领着一千名骑兵冲向辽兵。
萧绰丝毫没有恋战的意思,事前她就告诉辽军的将领,当横贯蒙古纵队后,即回返,然后用强弓侧击蒙古军,如若走散,则先往北走,然后视獭洞山瞭望台上的红灯笼返之。
此时,永乐王清楚看到冲在最前面的萧绰转眼间便打翻三个蒙古兵,并有无数名蒙古兵倒在她的马前!而刚刚被他派上去迎战的大将,还没有到她跟前,就被萧绰身后的弓弩手射中,随即摔落马下,无数名辽军铁骑踩着他的尸体,继续冲上来。
区区两万名蒙古军,根本无法阻挡十万名辽军铁骑的冲杀。
见四面八方都是乱窜的蒙古军,大军的阵型早已经混乱,于是永乐王思索片刻,索性找一处草木茂深的洼地,躲藏在其中。
在号角声中,辽军从永乐王的藏身处飞掠而过,腥臊的空气中,杂混着血腥气息0长平王负责接应永乐王,他拥有三万名兵马,这是蒙古太后留给他们最后的一支部队。
长平王放慢部队的步伐,并重新编排进攻阵型。
长平王实在太熟悉白草滩的地形,除了唯一的高地三洞山之外,便是平坦的草原,只要注意绕过临近河流的沼泽和滩涂,是非常有利于骑兵进攻的理想地形,而且辽军互为犄角的攻势,蒙古兵确实难以攻击和防御,但他毕竟有数万名骑兵,就算是一人一刀,也要阻挡住辽军的追袭。
“王爷!辽军进攻了!”
“全军戒备!擂鼓助威!”
长平王站起身,舒展一下筋骨,道:“大家准备迎战!”
已持续四个时辰的血腥战斗还在继续,蒙古兵犹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般,经历无数凶险后,终于被吞没。
此时,大辽的旗帜插上蒙古的营垒,并高高飘扬着,并可见伤残躯体流出的血水很快变得干涩黏稠,最后纵横交错成网状的凝固河流。
辽军进攻的号角此起彼落。
最后的冲锋开始了!
长平王已经放弃防守,开始准备渡河,他的最后一道防御屏障,就在珍珠河的河堤上,那里有着简易的营垒。
那营垒的墙头上出现一根长槊,看上去就像一排整齐的森森狼牙,蒙古兵希望这最后的屏障能够阻止辽军的进攻速度。
辽军的骑手已经冲上来,接着是更多狂奔的骑兵,他们抢先冲向土墙,但在一阵令人作呕的撞击声中,他们被那防守的狼牙吞没了!但马上有更多的辽军冲上来。
三万名辽军骑兵伴随着急促的箭雨如狂风般席卷珍珠河岸,来不及渡河的蒙古兵很快就被斩尽杀绝,有一些掉入冰凉的河水中,还未来得及逃命,就被辽军的弓弩手射杀,溅起片片腥红,珍珠河瞬间鬼哭狼嚎,浮尸覆浪。
珍珠河,马上成为蒙古兵的坟墓!
在白草滩上,辽军的战旗布满河岸。
见蒙古兵开始撤离,萧绰的嘴角浮现一丝冷峻的微笑,随即将令旗一挥,数万名辽兵便停住战马,按弓压阵。
“萧绰,为什么不强渡珍珠河?”
六郎问道。
萧绰眨了眨眼睛,微笑道:“不要着急,等下就有好戏看了!”
当长平王的残兵败将刚渡过珍珠河,还来不及用火烧掉河上的两座浮桥时,就听两侧号角连天,两支伏兵从左右两翼杀过来。
原来耶律长亭和沈灵梅早就照萧绰的将令,各自带领三千名精骑,绕过珍珠河,就等着蒙古军败下来时,来抓漏网之鱼。
蒙古兵再次溃败!
此时,萧绰的大军也在没有阻拦的情况下,顺利渡过珍珠河,沿途追杀着蒙古兵。
三十里!辽军骑兵马不停蹄地追击三十里,而蒙古兵则在铁蹄下伏尸整整三十里。
珍珠河白草滩一战,蒙古兵精华尽损,最后沦为阶下之囚。
珍珠河失守,蒙古王朝宣告结束,刚逃到巴林的蒙古太后与蒙古小王子更是惶恐不已,召集身边重臣商议该怎么办,而大多数人都主张投降大辽,其实蒙古太后也明白,再抵抗下去已经没有意义,反倒会激起大辽对蒙古的仇视,而且只要有战争,双方就会有伤亡,即使大辽想收拾残余的蒙古势力需要花费一些时间和心血,他们要是硬着头皮撑下去,就算能苟延残喘坚持一年半载,最后还是难免灭亡,到时再想投降也晚了,倒不如早一点归顺。
蒙古太后拿定主意后,便将想法告诉众人,而群臣都没有意见,虽然休斯厄尔敦不赞成投降,但他也没有站出来反对,等到长平王和永乐王率领残兵败将回来,蒙古太后就让蒙古小王子亲笔诏书,宣告蒙古投降。
当蒙古投降的消息传到萧绰耳里时,她高兴地将这消息告诉六郎,六郎更是欣慰。
随后,萧绰就回蒙古小王子的书信,让他亲自带上降书顺表与蒙古太后回乌兰受封。
三天后,蒙古小王子和蒙古太后带着文武百官回到乌兰,蒙古小王子亲手将降书奉上,萧绰则封他为大辽镇远大将军,并留在乌兰;蒙古太后加封为一品诰命夫人。
蒙古小王子母子俩谢恩后,不料长平王和永乐王以及宰相梁泽等人竟被萧绰定死罪,理由是预谋不轨,先前教唆蒙古小王子背叛大辽,引起战争,劳民伤财不说,更枉死数万名官兵的性命。
由于蒙古太后连自己都未必能保全,哪里还顾得上为长平王等人讲情?虽然她心中愤恨不平,但却没有多说什么。
六郎看得出蒙古太后内心的不服,而杨四姐更是一心惦记着休斯厄尔敦,可杀了长平王等人后才知道,休斯厄尔敦死于珍珠河之战中,于是杨四姐因为未能手刃仇人,多少感到有些遗憾。
蒙古小王子投降后,蒙古的残余势力开始逐个臣服。
萧绰有条不紊地在蒙古各州郡设立政府机构,然而在乌兰休整十几日后,突然幽州有消息传来,耶律撒葛竟已经自立为皇帝,还准备兴师北伐,与萧绰争夺大辽。
六郎和萧绰商量后,便决定兵分两路,让杨四姐、白云妃和白雪妃回玉提关镇守,提防回鹘进兵,他则和萧绰、萧茗儿、萧南阳、慕容飞雪率领大军直发大辽首都黄龙府,准备与耶律撒葛决战。
六郎率领大军,不一日就到黄龙府。
萧绰回到黄龙府后,朝廷顿时稳定下来,接着萧绰与六郎商议一个计策,就是派人装成耶律撒葛的手下,刺杀由萧天佐扮演的假皇帝,这样萧天佐既有自由之身,又有了讨伐耶律撒葛的借口,可谓一举两得。
对于讨伐耶律撒葛,群臣并无异议,萧绰便自己宣布一道旨意,然后举兵南征。
隔天,萧绰穿了一身银色盔甲,来到校场,点齐二十名万大军出征!
这次随军的主要将领,是萧绰三姐妹、慕容飞雪,当然还有六郎,而先头部队由他们带领,后面的部队则由萧天佐率领,随时跟进。
萧绰出征时是搭龙辇,里面多坐几个人当然没有问题,虽然行军速度较慢,可他们并不着急,尤其是六郎,每天有美女陪伴,肆意寻欢作乐,又有醇酒和美人,欢乐终日,所以对于是否作战的事情,六郎暂时不考虑。
龙辇内温暖如春,并没有侍女在旁,因为萧绰不愿意让她们看到她跟六郎在一起时的模样,她还是要维持着她辽国太后的身份。
龙辇内的六只火炉,每天都有人放置木炭,而此时的天气寒冷,所以士兵们都在铠甲内穿上棉袍,也戴上手套,因抓着铁制的武器,如果不戴手套,以东北冬天的气后,足以把手冻到武器上。
半个月之后,六郎等人来到幽州的边界处。
此时,探马来报:“禀太后,前面就是幽州地界。”
六郎闻言,立刻让大军准备进攻幽州的攻城武器。
三日后,子夜时分,六郎亲自点燃进攻的号炮。
“砰!砰!砰!”
三声号炮在深夜中传出很远,号炮燃烧时所产生的火光,足以照耀几十里。
六郎的南征军精神抖擞地等候着攻击时间。
萧南阳早就率领炮兵营来到城下,幽州的城墙虽然高,可驽榴弹和火炮还是能够射上去!
“轰隆隆……”
到处都是火光连闪,炮声如雷,士兵们的呐喊声响遍夜空。
城头上的齐王军士兵,被如此密集的炮火攻击下,顿时死伤大半,甚至有许多齐王军士兵从城头上摔下来。
密集的炮火,把幽州那厚实的城墙打得有无数个大洞。
此时,萧茗儿带兵攻击幽州城门,六郎还特地让兵工营制作一种攻城车,就将一根约有七、八米粗、足有十七、八丈长、重量足有十万余斤的树木放在装有许多轮子的攻城车上,然后由士兵们拉着一条绳子,并有将领负责发布命令。
那攻城车果然厉害,一撞之下,那无比坚实的城门居然被撞破,士兵们随即迅速地把攻城车拉回来,萧茗儿便率领人马攻入城门,与城门守军杀在一起。
此时,南征军如潮水般涌入城门,虽然城门的通道很狭窄,可南征军涌进城门的速度之外,是齐王军万万想不到的。
萧南阳正在指挥炮击,见城门处大军涌入,顿时着急道:“所有炮手给我听着,快打破城墙,马上射出所有的炮弹!”
一轮炮火过去后,攻城的士兵们立刻架上云梯,毕竟能从城门通道进去的士兵是少数,多数还是要从炸开的缺口中爬云梯过去,只见云梯上的士兵顶着纷纷落下的滚木石头,跃上城头,并挥舞着武器,杀开一条血路。
方魁梧看到南征军如蚂蚁般纷纷涌上墙头,他的心不由得沉了下去,幽州城即将不保,那他的命还有什么可惜的?
方魁梧抽出特有的兵器,那是一把长有三尺的铁尺,是他身为东海奇门弟子时,他师父送给他的武器。
当方魁梧冲上城门时,迎面正好遇到六郎,他大喝道:“贼将休走!”
说着,方魁梧击出铁尺,与此同时,他运足功力,对六郎施展六合玄控,那是一种能影响人意志的功法,在一般情况下,只有高级的修神者能对低级的修神者施展,如果被施术者的功力高于施术者,恐怕施术者会受到功法的反噬,功力尽散而死亡。
六郎挥舞着紫玉金瞳剑,迎上方魁梧的铁尺,突然他觉得脑子一晕,立刻明白方魁梧是在向他施展六合玄控,不由得暗自冷笑,突然眼睛一瞪,强大的精神力顿时反击过去,同时紫玉金瞳剑也碰上方魁梧的铁尺,锵的一声,迸出火星。
方魁梧收回铁尺,正要再次猛攻时,突然觉得脑子一震,立刻头疼欲裂,不由得大叫一声,疼得在地上直打滚。
原来,刚才六郎那强大的精神力,居然把他施展向六郎的六合玄控的功力,直接给震回去,方魁梧受到与他功力相等的六合玄控的反噬,这其中也有加上六郎一点点的功力,使他的灵识一下子被震散,这才头疼欲裂。
方魁梧怎么也没想到,六郎的功力居然高过他,而且高了不只一个层次!
六郎上前一剑,结束方魁梧的命,不让他在地上乱滚,而他的脑袋滚出老远,睁大着眼睛,死不瞑目。
没有主将的守城士兵,在各自的千夫长指挥下,仍然在顽强地抵抗,这都是方魁梧事先训练好,一旦主将死亡,剩下的将领要一个个顶上去--方魁梧早就准备好迎接死亡。
墙头上到处是激战在一起的士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战斗异常惨烈,双方的死亡人数在迅速增加,到处是猩红的鲜血、滚落的人头、残臂断肢,尸体摆成各式各样的奇特形状……
负责进攻南城门的慕容飞雪听到城北的号炮时,她手中长剑一指,娇喝道:“进攻!”
“咚咚咚……”
战鼓声如雷般响起,慕容飞雪的军队中有相当数量的炮兵,他们早就准备好火炮,所以一听到命令,立刻点燃引线!
“轰轰轰……”
响起震天的炮声,火炮轰向幽州城的南门城墙上,到处是炸开的浓烟所组成的花朵,随着浓烟渐渐散去,城墙上便露出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洞。
“集中火力,专打城门!”
慕容飞雪随即又下一道命令。
炮兵营的士兵们随即将火炮轰向城门,顿时在震天的轰响声中,城门处布满浓烟,就见城门被炮火炸得支离破碎。
慕容飞雪冷笑一声,带领士兵们攻入南城门,而其他的三万名士兵也架起云梯,往刚刚轰炸过的城墙冲去!
慕容飞雪带兵杀入幽州城后,她亲率一支亲兵,直奔耶律撒葛的王府。
耶律撒葛的王府大门外,耶律撒葛的亲兵手持盾牌,列开阵型,做最后的抵抗。
“杀!”
慕容飞雪发出命令,南征军立刻遵令杀出。
耶律撒葛王府的亲兵根本抵挡不住慕容飞雪的进攻,顿时被击溃,并纷纷开始后退。
此时,萧南阳率领的炮兵营,在打破幽州城城墙后,便弃炮前行,加入攻城军的行列,萧南阳随即挺枪跃马,从城门处进入幽州城。
经过两个时辰的激战后,墙头上已经见不到耶律撒葛军的士兵,南征军将旗帜插上高处,战旗迎风飘扬,证明幽州城已经易主。
南征军士气高昂,一个个都像小老虎似的到处冲杀,军纪却相当严明,绝对不骚扰百姓,因为六郎曾经宣布,战时不同于平时,凡是战时趁乱骚扰百姓,一经发现,立刻斩首示众,不管罪责大小。正因为有了这条军纪,南征军在幽州城所到之处,对老百姓秋毫无犯,只要不是士兵,南征军根本不会碰他们任何的东西,更不会威胁到他们的生命,当然有一条例外,就是王府人员,不论青红良白皆可以诛杀。
耶律撒葛听着外面嘈杂的人声,神情委靡,落寞到极点,虽然他其实早已经预料到这结果,而这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但他本来以为,他自算反抗大辽,大辽连年征战,也不会这么快就来攻打幽州,可他想不到,萧绰居然不顾寒冬,毅然发兵征伐幽州。
前思后想后,耶律撒葛其实也很后悔,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后悔还有用吗?
自古成王败寇,于是最后耶律撒葛抽出佩刀,横刀自刎!
萧绰,六郎等人杀进王府后,看到耶律撒葛的尸体,萧绰轻叹一声,传令:“厚葬齐王!”
三天后,萧绰与六郎安顿好幽州的军务后,六郎写了一封书信,让亲兵送到汴京城,将胜利的消息告诉四娘,然后伙同众人带领亲兵赶赴玉提关。
第三章初战回鹘
正值二月初间,玉提关外山上积雪未消,山风不起,八孤峰因为气候太冷,地又高寒,梅花仍盛开,而桃李诸花也正含苞欲放。
由于去年冬天下了一场大雪,加上近几天北风猛烈,满山积雪全冻成坚冰,树木均埋于冰雪中,只露出半截枝叶,青白交映,好不萧条。
今日却阳光灿烂,天气一暖,满山冰雪融化,千山万壑都是流泉,可见万树繁花瑶枝映发,琼花璀璨,偶在树枝间露出一点苍翠,在满空烈阳之下,越显得点尘不染。
六郎信马由缰,心中寻思着要如何御敌回鹘的良策,因打退回鹘并不难,难的是回鹘大军有黑山血妖当后盾,如要想对付黑山血妖,必须要多请高手来助阵。
在烦恼之间,六郎挥动手中的马鞭,对这那漫野的梅花一阵乱砍,令梅花乱落如雨,伴随着一阵狂风卷过,将那才离树的落花连同地上残瓣卷起来,五色缤韵纷,随风旋舞。
突然有人轻声叹息道:“你这人好不知道羞耻,明明是自己笨拙,偏要拿这些梅花出气,好端端的花朵被你折腾这样,太可惜了……”
六郎听到有人在数落他,刚欲发怒,却见眼前银光一闪,就见梅林中走出来一位白衣少女,伴随着一阵幽香,那白衣少女走向六郎。
六郎不由得被那白衣少女的美貌惊呆,她那眉毛似春山,眼晴像星空般深邃,身材像洛神般修长,气质却像空谷幽兰般的清雅脱俗。
六郎连忙从马上下来。
“真是对不起,原来这地方还有仙子居住,我只是一时烦恼,才对这些梅花出气,还请你见谅!”
说完,六郎直视着面前这位如洛神般的白衣少女0见六郎客气,那白衣少女顿时也消了火气,道:“其实这些梅花与我没有什么干系,只是我从小喜欢梅花,走到这里时,看到你因为不愉快而拿梅花出气,就忍不住说了几句。”
说罢,那白衣少女朝六郎友好的一笑,那竟是六郎生平见过最美的笑容。
六郎见那白衣少女笑了,不由得上前几步,一边嗅着她身上的幽香,一边说道:“我真是对不起这些美丽的梅花,不如作诗一首,以示歉意。”
白衣少女黛眉微挑,问道:“你还会作诗?”
六郎嘿嘿一笑,说道:“会一点,如作不好的话,请不要笑话。”
白衣少女说道:“若是作的好,我就教你元神趋化风雷电火。”
六郎欣喜道:“原来你是修神之人?”
白衣少女微笑着点头。
六郎赶紧思索着穿越前的记忆,终于他想到一首,马上吟道:“梅花坞里梅花树,梅花树下梅花仙;梅花仙人种梅树,又摘梅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梅花林里逢仙子,梅花飘落既是缘!”
六郎挥手抓住一片飘落的梅花,递到白衣少女面前,见她一副吃惊的样子,就问道,“我这首诗可否让你满意?”
白衣少女接过那片梅花,赞叹道:“好诗,想不到你能作出这种诗句……”
六郎闻言,心想:我怎么可能作出这种诗?这是唐伯虎写的,我只是梢微改动一下,不过现在是宋代,唐伯虎还要好几百年才能生出来,你当然不知道啦!
白衣少女又称赞六郎几句,问道:“对了!前面那城门什么时候会开启?”
六郎问道:“你是要进关吗?”
白衣少女说道,“正是,请问这位将军可是居住在城中?”
六郎高兴地说道:“是啊,不知道你要去那里做什么?最近军情紧急,几乎不会开城门。”
白衣少女闻言,不由得皱起眉毛,浮现一抹愁容。
六郎又说道:“如果你想要进关,只要我说一句,守城的士兵就会马上打开城门。”
白衣少女脸上顿时露出惊喜神色,说道:“是真的吗?”
六郎说道:“你随我来好了。”
说着,六郎在前面领路,沿着山路直朝玉提关去。
六郎问道:“不知道你怎么称呼?来玉提关又有何贵干?”
白衣少女直言说道:“我是五色城的紫月公主,现在回鹘无故兴兵犯我疆土,大军已经攻打到楼兰城下,那带兵的回鹘将领号称天外天狐,他们的妖法十分厉害,楼兰城无人能敌。我父王为了保住全城百姓的性命,愿意向回鹘递交降书,们那回鹘大军欺人太甚,说投降可以,但必须将全城十四岁以下的男女送给他们当奴隶,我父王一怒之下,决定与回鹘拼死一战,但我军兵少,绝不是回鹘大军的对手,故前来玉提关向杨六将军请救兵。”
六郎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可认识杨六将军,如果不认识,他又如何借兵给你?”
紫月说道:“我有他一个朋友的一封书信,他看到信后,必然会发兵救我。”
六郎诧异地道:“是谁写的信?”
紫月看着六郎,突然问道:“请问你是何人?”
六郎笑道:“实不相瞒,我就是杨六郎。”
紫月喜道:“原来你就是六将军。”
说完,紫月就要施礼。
六郎急忙拦住紫月,说道:“公主不必多礼,还请问,我的那位朋友的书信在哪里?”
紫月急忙拿出书信,并将它交给六郎。
六郎接过书信一看,顿时又惊又喜,原来书信正是他朝思暮想的柴明歌所写,六郎没想到,自从与她一别,已差不多快一年,竟会在这里居然收到她的信。
柴明歌信中的内容,她先简述这些日子与六郎的离别之情,另外就当前局势做出分析,希望六郎出兵援助紫月,并联合五色城、西凉、大辽共抗回鹊。
六郎收起书信,正色说道:“公主,我答应你出兵援助。”
紫月顿时欣喜若狂,六郎便请紫月进入玉提关,然后聚集众将,说出回鹊攻打楼兰的事情。
萧绰率先表态说:“这场仗避免不了,我军现在兵精粮足,可以打!”
慕容飞雪说道:“不管怎么说,六郎是大宋的伐北大元帅,我们这次和回鹘决战,是否可以调动河北和山西的宋军?就算兵不参战,只要有粮草支援就可以了!”
六郎点头说道:“前几天,宋太宗派礼部官员送来嘉奖令,要犒赏三军,现在那两个官员还没走,我马上起草一道奏章,让他们捎回京城。宋太宗一心迷恋长生不老功,荒废帝业,京城的大事全由符皇后和陶王妃做主,让她们马上给我准备充足的粮草,并运往玉提关。只要平灭回鹊,大宋北方将永保安宁,再无战争。”
说完,六郎亲笔写了一封书信,让礼部官员带上书回京覆行。随后,紫月马上回五色城向她父王报告这件事。
在玉提关准备好兵马后,六郎认为应该先去五色城和斯罗大王见一面,萧绰和慕容飞雪也无异议,于是六郎让她们负责守城,他则带杨四姐飞马直奔五色城。
六郎急着前往五色城,主要的目的还是想早一点看到柴明歌。
五色城坐落在四阴山半山腰,六郎和杨四姐拐过一道山梁,远远就看到高高的城门。
六郎两人进入五色城后,虽然此时已经天黑,但城内处处彩灯高挂,一片热闹景象,此番情景在西域并也不多见。
六郎两人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并要了一桌丰盛的酒席,正准备吃晚饭时,却听见有人说道:“六将军,别来无恙啊!”
六郎一抬头,喜出望外地道:“明歌是你?”
柴明歌带着一脸微笑走下来,和六郎、杨四姐见过后,道:“将军,我们又见面了……”
六郎心中一阵伤感,道:“那日一别之后,想不到转眼间就过了大半年,郡主……”
柴明歌一摆手,对六郎道:“将军,请借一步说话。”
六郎点头,便跟着柴明歌来到雅间。
当六郎与柴明歌入座后,柴明歌道:“适逢天下大乱,幸有将军先是平定山西,又在飞虎城大败辽兵,还攻占乌兰,平定蒙古叛乱,收复大辽十二州。你这些丰功伟绩,明歌都看在眼里,将军你救天下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我替天下苍生在这里谢谢将军。”
六郎道,“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况且……我已经答应过凤凰姐姐,六郎愿为明歌马首是瞻。”
柴明歌欣然笑道:“能够得到将军的信任,明歌深感荣幸,我们先来谈正事。”
柴明歌继续说道:“将军,有件事情我还没有向你说明白。那座冰狼山原本是明神与星煞魔君斗法之所在,明神不惜元神殒灭,就要用焚天石敢当将星煞魔君镇压在冰狼山下,而我师父受明神之托,留在冰狼山看守焚天石敢当十数年,不幸误中星煞魔君的奸计,铸成大错。我师父亡故后,白狼圣母就接管看守焚天石敢当的重任,但我不敢相信白狼圣母的为人,所以就将我师父留下的冰魄寒光剑交给师叔石玉棠保管。”
柴明歌穿着一袭雪白的长纱裙,纤腰盈盈不堪一握,双腿修长,美臀微翘,气质高雅出尘,此时六郎将头埋在柴明歌的颈间,感受着柴明歌玉颈的光洁滑腻,吸着她身上淡雅的体香,不由得陶醉在其中。
“郡主,这些日子,我可是想死你了!”
六郎搂着柴明歌纤腰的大手正压在她那平坦光滑的小腹上,并轻轻爱抚着,笑道:“这么长时间没见,有没有想我啊!”
“六郎,你怎么能这样说?人家为了你茶不思,饭不想,终日牵挂,你却问我有没有想你?你坏……”
三初感受着六郎身上浓烈的男性气息、颈间传来的热气,柴明歌的身体瞬间变得瘫软无力,柔弱无骨的倒在六郎的怀中。
“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我给你赔不是!嘿嘿,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六郎听得心中感动,有人牵挂真是一件令人心中暖暖的事。
“补偿?你要怎么补偿人家?”
柴明歌当然不是真的恼六郎,听他哄她开心,不由得心中甜蜜,就像吃了蜜糖似的。
六郎搂着柴明歌,能感觉到柴明歌的娇躯越来越火热,美眸中更充满着春意,玉颊浮现红晕,诱人的香唇微微张开,呵气如兰,呼出带着诱惑的热气。
当六郎打算与柴明歌欢好之际,柴明歌却说道:“等等。”
“明歌,你不要担心,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坏蛋,上一次,你就弄得我很疼。”
柴明歌一急,竟说漏了嘴。
六郎闻言一怔,问道:“明歌,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事到如今,柴明歌看也无法隐瞒,便只好将在凤凰楼时,她被六郎强奸的事情说出来。
六郎闻言,惊道:“明歌,这是真的吗?”
柴明歌娇羞地点了点头。
六郎见状大喜,再次将柴明歌紧紧搂入怀中,双双滚倒在床榻上。
柴明歌再次展颜一笑,两个浅浅的梨涡浮现在玉颊上,使人为之目眩、为之神迷。
“明歌……”
六郎柔情万千的凝视着柴明歌那对绽放着喜悦光芒的美眸,充满虔诚地说道:“我--爱--你--”在这一刻,六郎的心中只有柴明歌一人,虽然他的女人很多,将来还会更多,他不可能做到从一而终,但至少在他心中不会偏袒任何一个人,因为他知道,他的女人都是全心全意爱着他的。
“六郎,我也爱你……”
柴明歌深情地凝望着六郎,那掩饰不住柔情的美眸中射出灼热的爱火,仿佛要将六郎融化一样。
此时无声胜有声,六郎和柴明歌拥吻在一起,热吻激烈,激情迸发!
一吻定情,唇舌缠绵,不知疲倦!
六郎与柴明歌的舌头紧紧纠缠在一起,而六郎的双手也紧紧搂着柴明歌,仿佛要将她柔嫩的身子揉碎,再将她揉进自他体内。
这时,六郎将那粗大的龙枪徐徐刺入柴明歌那春水汩汩的秘道内。
“明歌,我好舒服……”
六郎再也无法抵抗柴明歌的诱惑,他托起柴明歌的美臀,疯狂的耸动起来。
“噗哧……噗哧……”
一阵阵声响在房间内回荡,夹杂着美人的娇喘,相映成趣。
六郎的头埋进柴明歌的双乳中,并像个野兽般拱来拱去,让柴明歌更加难以自禁,开始主动迎合着六郎,在不知不觉间深陷情欲,难以自拔,只有仅存的一点理智在无力的提醒她。
“哦,好爽……明歌,你的里面真紧,我一定好好让你享受极乐……哦……”
六郎加快耸动的速度,由于六郎与柴明歌剧烈的动作,身边蒸腾出一圈热气,瞬间他们就被汗水浸湿。
柴明歌紧闭双眼,喘息不止,身上布满细细的汁珠,褒乳,忏,拦人悄难,已。
柴明歌的阴户被摩擦的快感不断升温,春水不受控制流下来,在这淫靡的气氛下,这一场肉欲渐渐被推向高潮。
不知道换过多少姿势,也数不清楚热吻多少次,六郎与柴明歌由床头做到床尾,再由床尾跌到床下,还继续翻云覆雨,然后又爬回床上继续,一会儿站着,一会儿坐着,一次次的绝顶高潮、一次次的痛快泄身,让原本激烈的呻吟和高亢的叫床声,已经转变为沙哑的轻哼。
“啊,爽啊!明歌……我要干死你啊……”
六郎粗声道。
柴明歌的双腿越夹越紧,脚趾不安的蜷缩在一起,身体不时还配合着六郎的动作上下蠕动,让龙枪能够更加深入,两人的下身贴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
“啊……要射了……明歌,我来了……”
“嗯,六郎,射在里面吧……啊……美死我了!”
柴明歌放纵的大喊道。
六郎将柴明歌那浑圆的美臀狠狠的撞在腿根上,随即低吼一声,身躯一震,将一股火热的精液射在柴明歌的幽谷深处,龙枪在美穴内兀自剧烈地抖动着。
柴明歌顿时如遭重击,不由得娇呼一声,全身酸麻如脱力般,不由得紧紧抱住六郎,乌黑的发丝如云雾般散下,任由六郎的精液灌满甬道,全身不住颤动,檀口轻张,发出“呜呜”的低吟声,不知是痛苦,还是欢乐……她第十次攀上高峰。
时间不知不觉的流逝,爱火燃烧,爱欲之火烧成肉欲之焰,欲焰熊熊,越烧越旺,六郎与柴明歌幸福地抱在一起睡去。
第三日,六郎听到回鹘大军要攻打楼兰的消息,于是他让斯罗大王准备兵马,又让杨四姐连夜赶回玉提关准备兵马,打算合兵一处,共抗强敌。
柴明歌要求和杨四姐同道,因她要赶往西凉说服李德明,让西凉归顺六郎。
六郎问道:“明歌,你不留下来与我携手作战吗?”
柴明歌道,“以你的能力,根本不会有问题,虽然我不能留下与你并肩作战,但我也帮助你。我要马上赶去西凉,说服西凉节度使李德明,让他解除与回鹘的约定,要是回鹘与西凉联手,那就麻烦了。”
六郎逍,“你与李德明很熟吗?”
柴明歌道:“还可以!他毕竟是我父皇生前的老臣,这一点你不用担心。”
柴明歌走后的第二天,楼兰的探马就来了。
那探马道:“回鹘的十万先锋大军已经逼近楼兰,请斯罗大王马上发兵救援,否则楼兰将不保。”
斯罗大王闻言,连忙请六郎进宫商议。
斯罗大王将楼兰的军情告诉六郎后,六郎却坐在那里,什么话都没说。
紫月急道:“六将军,你意下如何?”
六郎说道:“我四姐已经回玉提关准备兵马,就算要打,我们也得等兵马到了再说。”
紫月急道:“玉提关的兵马来到这里需要三天时间,三天,恐怕楼兰早就被回鹘大军踏平。”
六郎叹道:“我手中没有兵马,这仗实在没办法打啊!”
斯罗大王急忙说道:“六将军,我手下的兵马任你调动,只要能够打败回鹘、保住楼兰,就算把我的王位让给你也行。”
六郎笑道:“大王,万万使不得。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我大宋的附属国,你们楼兰有难,我岂能不管?只是有句话: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是怕指挥不了你的军队,另外,我还听说,朝中有不少大臣极力主和,一旦要是发兵迎敌,只恐兵马未发,就有人扰乱军心啊!”
斯罗大王点头道:“我明白了!来人啊,马上传我命令,让诸位大臣来银安殿候旨。”
不久,众朝臣全都赶来。
斯罗大王就问文武百官,“回鹘大军已经兵临城下,该如何是好?”
顿时文武百官分成两派,有的主战,有的主和。
杜大人出班奏道:“大王,回鹘兵强马壮,有百万大军,我们和他们交锋,无疑是以卵击石!以我之见,还是求和吧,臣愿意请旨,前去议和!”
斯罗大王“哼”了一声,抽出佩戴的宝剑,将龙案斩落一角,怒道:“本王已经下定决心,誓与回鹘决战到底,再有提和着,杀无赦!今日,我将龙泉宝剑钦赐给杨六将军,从今天起,我五色城大军全听从六将军的调遣,有哪个将领不服,下场就如此龙案。”
说完,斯罗大王将宝剑归鞘,并交给六郎。
六郎接过宝剑后,对众人说道:“大宋和五色城同气连枝,我受斯罗大王重托,必誓死沙场,不打退回鹘大军,誓不归还!”
众文武百官见斯罗大王决心死战,便跟着应和,誓与回鹘决战。
紫月闻言破泣为笑,而看着她那灿烂如花的笑容,六郎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样甜。
六郎深情款款地望着紫月,道:“我早就知道回鹘起不义之师,想要逐鹿中原,诸位大人不必害怕,玉提关还有我的十万大军,另外柴明歌已经前往西凉说服李德明,到时五色城、大宋和西凉联合起来,何必畏惧回鹘?”
当日,六郎在五色城准备一万名骑兵,并对他们陈述当前局势,然后准备明日一早,大军就飞赴楼兰。
在四更天时,夜色还很浓,六郎便率领大军离开五色城,因为天气冷,六郎悄悄将一件棉斗篷递给紫月。
紫月穿上斗篷后,朝六郎微微一笑,眼神中流露出感激。六郎率领的这一万名兵马都是骑兵,所以行军很快,天还未亮,大军就横穿塔古里沙漠,再往前走,有两条岔路,六郎问过向导兵后,就命令大军往左边的路前进。
紫月催马上前,说道:“将军,右边这条路才是通往楼兰城,如果朝左边这条路一直走,仍然是沙漠。”
六郎用马鞭指着前方,说道:“可从这条路走,我们却可以迂回到回鹘大军的后面。我已经打听清楚,回鹘攻打楼兰的大军只有十万,天外天狐的武功虽然厉害,却未必会带兵,所以我的一万名铁骑若是出其不意的出现在他身后,不用进攻,回鹘大军立即会乱阵脚,我们借机杀过去,一战足以决定胜负。”
紫月赞赏道:“将军果然高明。”
六郎随即命令大军继续前进。
过了一片绿洲,前面便是戈壁,若是没有熟悉地形的向导,简直是寸步难行,沙漠的气候变换无常,景物永不平静,那风沙的险恶常人难以想象,六郎人止了一会儿,伴着一阵飞沙走石,细细的雪花纷纷飘落下来。
这时,六郎命令大军停下来整顿,然后他带着一批将领徒步登上一处高崖,远远的看到前面有大营,赤黄色的回鹘大旗历历在目。
六郎吩咐道:“我们在这里再等一会儿,等到他们中午吃饭时,就听我一声令下杀过去。”
紫月说道:“回鹘大军狂傲自负,他们的后方竟然连岗哨都不安排,我们若是一口气冲过去,他们必是难以抵挡,不过回鹘的主将十分厉害,将军还是小心的好,这天外天狐还有三个兄弟,他们都有惊人的本领,我们有好几位武功高强的将领都死在他们手上。”
六郎的大军原地休整一个时辰左右,终于看到回鹘大营升起煮饭的炊烟,于是六郎传令大军做好出击的准备,这时天色越加阴沉,雪也越下越大,满地的黄沙都被大雪掩埋,六郎算算时间差不多,便整了整盔甲,飞身上马。
“杀!”
随着六郎的一声令下,大军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向回鹘的大营,令正在准备午餐的回鹘兵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吓傻,纷纷扔下吃饭的碗,忙着找兵器御敌,乱成一团。
六郎的大军趁机杀到回鹘的营门前,一排利箭射过去,守营门的回鹘兵纷纷中箭倒下,接着就被排山倒海般的马蹄踩成肉泥。
虽然六郎的骑术不是很精湛,但冲锋陷阵,尤其是这种攻势凌厉的偷袭,却也是游刃有余,加上身边有紫月相助,六郎挥舞着宝剑跟着大军杀入回鹘大营。
这时,六郎一剑刺下去,正好劈在一名回鹘士兵的脸上,那是兵随即扔了手中的烤肉,捂着脸,痛苦地倒下去,喷出的血花染红地上的落雪。
六郎杀得兴起,便催马上前追赶着溃散的回鹘兵。
那些回鹘兵跑得很快,六郎带领大军向前又冲杀一阵子,发觉己方的部队冲锋速度慢了下来,原来回鹘兵已经稳住阵脚,随即一阵如飞蝗般的弓箭射过来,令六郎大军冲锋的势头被压制住,回鹘军队的骚乱也逐渐平静下来。
只见最前面的狮子人大吼一声:“什么人这么胆大包天,竟敢偷袭我的联营?”
一个人摘下酒葫芦灌了一口酒,大声说道:“奶奶的!管他什么人,统统抓起来!”
第三个人尖声说道,“男的扔到锅里下酒,女的扔到床上强奸。”
第四个人一声锣响,喊道:“上!”
就见那四人胯下的狮面牛身兽一阵怪叫,随即腾空而起,朝着辽军前翼扑过来。
六郎身边压阵的弓弩手随即射出利箭,岂料那狮面牛身兽根本就不惧弓弩,就一个虎扑,而那狮子人站在兽头上,暴喝道:“看我五鬼烽火令!”
就见那狮子人把手一张,袍袖中便飞出无数道金黄色的小令旗,那些令旗照五个路线飞入六郎大军阵中,所到之处传来惨叫,再看那些令旗插到地上后,还散发出一股股黑烟,临近黑烟的士兵纷纷捂着鼻子掉下马,倒在地上痛苦得打滚。
六郎见那些黑烟明显有毒,看来回鹘的主将果然厉害,于是六郎急忙传令:“大军撤退!”
那黑烟在六郎的大军中迅速蔓延,眨眼间已经有数百名士兵掉下马,好在这批军队曾受过悉心的调教,遇险不乱,后队变前队,迅速撤离,并且很快稳住阵脚,而六郎在传令大军撤退的同时,也已经飞身离开马背,单手擎剑拦住那面面牛身兽,并在落地的刹那,升华自身元神,施展“风火雷霆阵”封锁住去路。
现在的六郎已经今非昔比,这些日子他不只勤于修神,更接受萧绰的建议,服食增加功力的仙丹妙药。
逍遥四仙在江湖中阅历颇多,见六郎用风火雷霆阵御敌,况且那阵势凌厉,而修神界近年来人才凋零,这样的高手已经屈指可数,于是他们不敢大意,纷纷跳离坐骑,呈扇面型包抄向六郎,与六郎恶战起来。
尽管六郎武功高强,但逍遥四仙也不是善辈,所以六郎以一敌四颇感吃力,加上天气恶化,积雪已经没过脚掌,如果长时间耗下去,即使六郎吃得消,军队也有危险。
这几天,六郎一直在专心研究沙漠作战,他知道沙漠的气候变化无穷,现在狂风暴雪,到了晚上时地上的雪就会结冰,气温会很低,而且以现在的局势来看,他们根本无法靠近楼兰城,一旦露宿荒郊,这些士兵还不得冻死一半?甚至还会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因此六郎无心恋战,在风火雷霆阵的掩护下,便施展出天电织网,这一招本是最厉害的杀招,但修神界中已经很少有人会施展,因为这招太消耗元神,元神低者若是透支体力施展,会导致元神破灭而受严重内伤,所以天电织网强调修神者必须具备九道元神以上,而修炼九道元神绝非易事,星宿海修神界算上白狼圣母在内,练成九道元神的人绝超不过十个。
为了避免军队死伤惨重,六郎使出天电织网,挥手间,掌心闪跃一片幽蓝闪电,那骇人的蓝色光亮迅速的燃烧,立即形成一道暗蓝色的天网,并迅速的膨胀,在回鹘大军与辽军中间朝两边无限蔓延,那些蓝色的火焰将逍遥四仙炙烤得透不过气,令他们不由自主的后退,“天电织网”中发出一声惊雷,随即所有的回鹘兵都被震得五脏六腑如翻江倒海般难受,全身筋脉逆转,血液倒流,眼前的景物鹘尽被黑暗所淹没,接着仿佛看到成千上万狰狞个白骨,那空洞的双眼中爬满蛆虫,即有道湛蓝的火苗焚烧着身体,全身都化为浓烟,之后又变成满天都是撕裂天空的闪电,根本无路可逃,只见回鹘兵扔了兵器,抱着脑袋,鬼哭狼嚎起来。
逍遥四仙的老大天外天狐随即用馗罗护住身体,大喊道:“不要乱,这只是幻觉!”
说着,天外天狐一招手,便将宝物八宝射天钤扔向六郎。
六郎并没有看过八宝射天铃,一不小心就被射中身体,而且他不知道,八宝射天铃是专门用来攻击对手的元神或者馗罗,若是见到射天铃还不赶快收起元神,就会遭受到射天铃的致命攻击。
六郎被射天钤击中后,只觉得全身一震,心中绞痛不已,知道情况不对劲,便马上撤退。
见回鹘大军再次杀过来,六郎想再使出天电织网,竟发现元神受损十分厉害,要是强加使用天电织网,恐怕伤势会更加严重,但总不能让六郎看着他带来的这一万名人马,全被回鹘兵消灭吧!于是六郎把心一横,强行使出天电织网。
虽然六郎身受重伤,但由于有好多回鹘兵因为胆怯,而被活活吓死,还有一些在精神紊乱中互相残杀而死,然而六郎这次的天电织网威力甚小,时间又短,未能给回鹘大军带来致命攻击,但等回鹘大军重新整顿后,六郎的军队已经安全撤出十里之外。
04-18
第四章美人情谊
六郎选了一块高凹之地稳住阵脚,这时雪越下越大,风也越刮越大,这种天气显然不能再打仗,回鹘大军也没有追赶,全都回营。
由于六郎刚才强行使用天电织网,伤到元神,于是他忍着疼痛,指挥大军趁着天气还未到最冷的时候,让大军修筑环形防御工事。
照六郎的吩咐,士兵将所有的战马集中在一起,并围成一个大圈,再让这些战马卧倒休息,而所有的士兵分成两组作业,一组贴着战马睡觉休息,另一组开始将积雪和沙子堆积到战马圈外的坡地上,一个时辰轮换一次,当天黑时,就已经形成一座简易的城堡,城堡外的城墙都是沙土和积雪堆积出来,大约有两丈高,回鹘兵若是要进攻,也很难攻上来。
考虑到那些沙土松散而无法凝固,六郎又传令让士兵们上去撒一泡热尿,将沙土和积雪凝固住,等到半夜自然就会冻结在一起,于是士兵们纷纷褪下裤子,成排的站上去往“城墙”上撒尿。
紫月见状,羞得双手捂住眼睛。
六郎也有上去,当他提着裤子回到紫月身边时,见她还捂着眼睛,就说道:“紫月,你怎么捂着眼睛?是不是眼睛里进沙子,要不要我帮你吹一吹?”
紫月拿开手掌,看了六郎一眼,说道:“你的眼睛才进沙子呢!”
六郎系好腰带,挨着紫月坐下,将身子依到身后卧倒的战马上,说道:“紫月,你们楼兰的天气好糟,冬天都已经快过去,怎么还这么冷?”
紫月说道:“沙漠气候变换无常,谁都没办法预料,过一会儿入夜后会更冷。”
六郎叹了一口气,让士兵拿来一条毛毯,并将那毛毯盖在紫月身上。
紫月说道,“刚才将军是不是受伤了?”
六郎笑道:“没事的!我清楚自己的伤势,等布置完陷阱,我就运功疗伤。”
紫月又说道:“我们为什么不将人马带入楼兰城内?”
六郎说道:“我带兵来这里,是为了杀退回鹘大军,解楼兰之危,所以如果大军入城,对楼兰城根本起不到救援作用,反而会因为身处回鹘兵的包围中而无法战斗。我军现在待在回鹘兵后面,即使不进攻,也会让他们有所警戒。而且回鹘兵身处在我军与楼兰中间,会感觉到不自在,他们一定会想法设法解决我这个眼中钉,如果我没猜错,回鹊兵会在今晚风雪对我们发起攻击,所以我要布置好陷阱,尽可能多消灭一些回鹊兵。”
“可你的伤势,要不让我去帮你……”
六郎用手制止紫月,说道:“我说过不要紧,你照顾好自己,我就放心了!”
见六郎意志坚定,紫月含着眼泪点了点头,说:“将军,我替我父王和楼兰所有百姓谢谢你!”
六郎笑了笑,拍了拍紫月的肩膀。
六郎为救楼兰受了伤,令紫月心里很难过。
此时暴风雪似乎要停止,天气却越来越冷,令紫月冷得不住跺脚。
六郎见状问道:“紫月,你是不是很冷啊?”
说着,六郎将身子靠近紫月。
紫月的身子微微一动,原本要拒绝却放弃了,毕竟她的脚太冷了!
紫月说道:“将军,我练过武功,还吃得消,但就是脚没办法忍受。以前即使在城中,遇到这种天气,我还要在房间里生七、八只火盆才行。”
六郎知道,一般身体纤秀的女人都有脚冷的习惯,便说道:“我帮你暖和暖和。”
说着,六郎将手伸入盖着紫月的毛毯下,然后脱下紫月的两只靴子、罗德后,就将那双被冻得冰凉的纤纤玉脚塞入怀中……
紫月不由得哎呀一声,随即脸色羞红地看向四周,好在他们是躲在几匹战马之间,又有毯子盖住身体,加上身边的士兵都在抓紧时间休息,没人注意到他们,尽管如此,紫月还是挣扎一下,说:“将军,快放开我,这要是让人看见……”
六郎怀里抱着紫月的一双玉足,虽然说冰凉彻骨,但也觉得温香满怀,哪里肯放手?便道:“你不要推托了!这脚是最怕冷了,一且冻得长了冷疮,不但难看,连走路都要受拖累。你这样漂亮的女孩子,若是脚上因此有残疾,那可是我的罪过了!”
紫月惊讶地问道:“怎么会是你的罪过?”
六郎说道:“我在你身边,却不懂得怜香惜玉,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老天爷会惩罚我的!”
紫月闻言,不由得噗哧一笑。
六郎称赞道:“你笑的时候,嘴角真好看。”
说着,六郎目不转睛的盯着紫月的嘴角看。
由于天色颇黑,所以虽然六郎与紫月近在咫尺,紫月依然不能看清楚六郎的五官,不由得纳闷道:“我怎么看不清楚?”
六郎道:“我是感觉出来的!”
紫月撇了撇嘴,说:“奉承!”
六郎马上说道:“紫月,你的嘴巴走形了!”
紫月下意识的用手捂住嘴巴,突然问道:“将军,你的文采跟谁学的?”
六郎说:“我的爹娘都是学识渊博的人……”
紫月说道:“我倒是很喜欢你作的诗句,能不能再作一首?”
六郎心中高兴,看来那些年他的书没有白念,心想:只要能作诗,就能讨美女喜欢,同志们啊,你们都穿越来羡慕我吧!不过六郎可不能念宋代以前的诗,但明朝的可以,于是六郎道:“三更天,睡不着,思前想后,愁只愁我二人不得到头。记当初罚尽了神前咒。料想我难忘你,只恐你把我丢。我二人的开交也,笑破了千人口。”
“前日瘦,今日瘦,看看越瘦。朝也睡,暮也睡,懒去梳头。说黄昏,怕黄昏,又是黄昏时候。待想又不该想,待丢时又怎好丢?把口问问心来也,又把心儿问问口。”
六郎背完后,看紫月凝思品味。
紫月突然问道:“这是你事前作好的吗?”
六郎说道:“这确实是我先前作好,只是作好后没人欣赏。”
紫月说道:“以后你就读给我听好了。”
六郎高兴的应道,并忍不住又将紫月的双脚抱得更紧。
紫月说道:“六郎,这首诗应该是思念心上人,却苦于见不到的那种煎熬心情。可我不明白,你若是没有经验,只靠空想,是作不出这等境界的诗句的。”
六郎道:“因为回鹘大军压境,我看你经常茶饭不思,憔悴的样子,让我感到忧心,就随便写了这首诗。”
一个时辰后,六郎亲自指挥士兵,在面对回鹘大营的方向,将堡垒留出一个缺口当作城门,并在城门下挖三、四丈深的大坑,将一些长矛竖立在坑底,上面再用随军的大旗盖上去,再洒上沙土和积雪。
做完这些事后,六郎才找一块地方坐下来,一边运功疗伤,一边注意着回鹘大营的动静。
此时风雪逐渐停下来,见回鹘大营的灯火也多了起来,六郎猜想回鹘兵一定有所行动,果然他等了半个时辰,回鹘大军就铺天盖地般杀过来,呐喊声惊天动地,火把将夜空照得亮如白昼。
六郎细数一下,发现进攻的回鹘兵大约不下五万人,看来回鹘的主将真的想干掉他。
大军遵守着六郎的指挥,并没有胡乱放箭,而且回鹘兵根本就没有办法从城墙上爬上来,他们围着堡垒转了一圈后,终于发现那缺口,便不顾一切地冲上来。
第一批冲锋的回鹘兵大约有二、三千人,但他们还不明白怎么回事时,就纷纷掉进陷阱,而最先掉进去的人便被长矛戳死,没被戳死的人还没爬上来,就被后面冲上来的撞回去。
看着这两、三千名回鹘兵全军覆没地掉进陷阱,正哭喊着向上爬时,第二批回鹘军又上前,六郎便命令放箭,随即那箭弩如飞蝗般射向冲上来的回鹘兵,死尸正好填满大坑,即使前一批冲锋的回鹘兵大部分还活着,也被死尸压着再也爬不上来,而永远的被埋在这片黄沙下,与此同时,埋伏在城墙的弓箭手开始射杀围城的回鹘兵,一阵弓箭射出去,四周便躺满回鹘兵的尸体。
见士兵的弓箭差不多射完,回鹘兵也死伤近半,六郎便抽出宝剑,跃上战马,大喊道:“将士们,破敌的时候到了,大家冲啊!”
说罢,六郎率先跃马冲下城,一道剑光随即打倒七、八个回鹘军,令大军士气大振,如下山猛虎般势不可当。
双方开始展开激战后,楼兰城内也有了动静,只见城门杀出一队骑兵,大约有三、四千人,与六郎的大军形成内外夹击之势,虽然回鹘兵奋力抵抗,但大势已去,逍遥四仙虽然武功高强,却也回天乏术。
这场战争一直持续到天亮,回鹘军被杀得丢盔卸甲,大败而走。
六郎跟着紫月听着得胜歌回到五色城,见街道两旁站满百姓,大家都在举手欢迎凯旋的大军。
六郎得意地看着紫月,见她笑靥如花,虽然他一夜未睡,略显疲惫,但疲劳早就被胜利冲淡。
紫月的眼睛闪烁着喜悦的泪花,而这一战,总计损失将近两千名士兵和七百匹战马。
斯罗大王热情地将六郎及主要将领迎入王宫,斯罗大王并在富丽堂皇的大厅设宴款待六郎。
酒席间,六郎向斯罗大王表达衷心希望和平的心愿。
斯罗大王闻言千般感谢,并愿意拿出五千头牛羊和一车珠宝作为奖赏和谢礼,却被六郎拒绝。
六郎说道:“大宋和楼兰就像兄弟一样,援助自己的兄弟怎么能够要钱?”
斯罗大王闻言深深感动。
酒席过后,斯罗大王知道六郎等人早已疲倦不堪,就安排房间让大家休息,六郎也不客气,尤其他感觉到元神尚未复原,确实需要休养。
六郎睡了一夜好觉,当他被叫醒时,竟见已经是傍晚。
紫月说道:“父王为了感谢大家,安排了晚宴,你去不去?”
六郎想了想,说道:“你呢?”
紫月说道:“来到这里,你是客人!而且有我父王在,我不方便露面。”
六郎就说道:“其实我也不擅饮酒,要不我赴宴后,就来陪你说话。”
由于六郎在酒宴上一心惦记着紫月,所以待了一会儿,就去找紫月。
紫月与六郎聊天时,说了三句就转到诗词上,然后紫月就带六郎参观她的书房。
六郎见紫月的书房除了应有尽有的女人用品外,剩下的就是各个朝代的文学书籍,其中也有一部分用来修神养气的武功秘籍,但还是唐诗书籍较多。
随后,紫月又带着六郎来到后花园,那庭院优雅而别致,今天正逢十六,天色虽未全黑,一轮月亮已经在天空中露出头。
庭院中种满各式各样的梅树,那些梅树大都是一百年以上的古树,大的足有两人合抱的粗细,不是根树古拙,便是姿态清奇,有的繁花如雪,有的疏萼独秀,各有清标,悉臻神韶。
紫月穿着淡雅的衣饰,站在梅林中小湖上的红桥,只见两岸梅丛香雪,一湾流水陪衬,掩映争辉,缟袂清寒,丰神绝世,令六郎不由得看得发呆……
月亮慢慢升高,如冰盘般大小,皎洁的月光照向林梢,疏影横斜,池塘中冰雪交融,暗香浮动,月下伊人,更显清丽,真有出尘之感。
那些梅花在月光下争芳斗艳,六郎伴着紫月留恋香雪丛中,只感素月流天,清影在地,即使寒风乍起,却也闻到花香,这等人间仙境实在人间难有,更难得有紫月这样的红颜知己,令六郎心想:若是能与紫月朝夕相伴,也不枉此生。
当六郎望着紫月那绝美的背影时,紫月突然转身对他说道:“六郎,难得你文采出众,又难得今日这么好的月色、花色,你作一首咏花的诗给我听。”
六郎闻言,在心中高兴道:幸好我以前闲来无事,背下许多唐伯虎的诗,看来现在全用上了!虽然六郎这么想,却道:“虽然眼前意境尤深,但我可不是曹子建七步能吟诗,得容我想一想。”
紫月拉着六郎坐下,说道:“那你赶紧想,不过要快一点啊!”
六郎连忙在记忆中找出唐伯虎的一首诗,道:“梅花开时月正明,花如罗绮月如银。溶溶月里花千朵,灿灿花前月一轮。月下几般梅花意?花间多少月精神?待看月落花残夜,愁杀寻花问月人!”
六郎念完后,正巧一阵寒风吹过来,数片梅花竟被这阵风吹落到池水中,引得紫月一阵心痛,道:“六郎,我真幸运能听到这首好诗,但这些梅花纵然开的再美,也有凋谢的时候。”
六郎感慨道:“人生何尝不是如此?不管你是人间的王侯将相,还是天上的嫦娥仙子,终究会老,到头来化作黄土一堆。人生一世,知己难求,我作诗能够遇到你这样的知音倾听,也不枉此生了!”
紫月笑道:“将军也懂得知己吗?”
六郎调皮说道:“我还懂得啵一个呢!”
说着,六郎就想占紫月的便宜。
紫月见状,赶紧伸手拦住六郎,微怒道:“你的耳朵是不是痒了?”
六郎嘿嘿笑着躲闪紫月的攻击。
紫月又说道:“好了,不扯你的耳朵也行,再作一首诗给我听。”
六郎闻言,张口就道:“今有紫月照花枝,月下美人冇所思。乃关花桥人记美,天涯紫月共此时。饮杯酬月浇花酒,做首评花咏月诗。沉醉欲眠花月下,月下花前笑人痴。”
六郎吟的这首诗难得的是,每句诗词都有“月”字,令紫月心驰神往,正在琢磨这美好的诗句时,冷不防被六郎乘机嘁了一个。
当被六郎抱在怀中时,紫月只感到双颊滚烫,四肢无力,轻轻“嗯”了一声,就瘫软在六郎怀中。
六郎趁势抱起紫月,随即大步走到紫月房间内的香榻前。
六郎褪下紫月的外衫,盯着紫月那近乎一丝不挂的娇躯,在亵衣的掩映下,那若隐若现的娇挺雪峰、嫣红樱桃以及芳草幽谷,简直就是要诱使人犯罪。
六郎微微颤抖着双手握着紫月那娇挺的雪白双峰,动作温柔得就像在抚摸一件精贵的瓷器,深怕一不小心就会碎掉。
“嗯……”
一声细不可闻的轻吟声,传入六郎的耳中却是如此清晰和撩人。
紫月那娇挺的玉峰是第一次被男性抚摸,令她的娇靥不由得浮现一抹羞赧的红晕。
当一握到紫月那娇挺的玉峰时,六郎就能感觉到那柔软,不由得浑身一个激灵,随即本能的用力握住,久久无法松手。
虽然还隔着短衫和亵衣,但六郎仍能清楚感觉到紫月玉乳那娇嫩的触感,不由得心想:隔着衣服尚且如此,如若真的触摸到紫月那柔软的乳峰,会是怎么样的细嫩与滑腻?
只是光想象那香艳的景象,就已经令六郎激动不已,而看到紫月脸上的红晕,他心中顿时涌起滔天欲火,俯身在她的耳垂边,笑道:“嘿嘿,紫月,为什么不睁开眼睛?”
紫月顿时心乱如麻,细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倏地睁开美眸,一丝羞意闪过,嗔道:“你欺负人家!”
美人嗔羞薄怒,自是另一番迷人的姿态。
六郎邪邪一笑,道:“嘿嘿,那这样好了,换你欺负我,就像这样。”
话音刚落,六郎就刖力地摸了紫月的酥胸一下。
顿时从乳房传来的异样酥麻感,令紫月羞不堪言,芳心一乱,眼神迷离,再也不堪六郎那灼人的眼神,美眸紧闭,低声道:“你……你无赖……”
六郎坏笑道:“无赖?待会儿,你就会知道我的好了!”
耳中听着六郎那淫浪不堪的调笑,感受着六郎那紧握着乳峰的大手的羞人灼烫,令紫月又气又羞,不想理会六郎。
见紫月含羞不语,六郎邪笑着轻吻着紫月的绝色娇靥,心想:香软而柔嫩,肌肤保养得真好!
紫月那纤秀的黛眉、紧闭的美眸、挺直的瑶鼻、桃腮无一不让六郎的双唇更加灼热,而那玉润晶莹的耳垂,鲜嫩娇艳的红唇更是令六郎难以自控地疯狂吸吮着。
当六郎的火热双唇含着紫月那敏感的耳垂轻吮柔舔时,紫月的身子不由得如痉挛般微微颤抖着。
六郎的双手捧着紫月的头,开始疯狂吻着紫月那柔嫩而娇艳的红唇。
不知道过了多久,六郎终于放弃对紫月那娇艳红唇的纠缠,嘴唇开始顺着紫月的下颌一路往下滑,来到如天鹅般优美挺直的玉颈,那雪白而晶莹的玉肌和锁骨、浑圆的香肩无不让六郎流连忘返,接着六郎将头埋进紫月那雪白的乳沟中,久久无法动作。
这时,六郎动作温柔地搂着紫月,并慢慢抬起她的上身,缓缓脱下她身上的衣服。
面对六郎的举动,紫月并没有拒绝,只是她想到自己即将毫无遮掩地裸露在六郎面前,便更加羞怯不堪,原本雪白无瑕的娇躯上不由得浮现一抹醉人心魄的嫣红。
由于紫月的顺从,六郎很快就将紫月脱得一丝不挂,当最后遮羞的亵衣和短裤缓缓飘下时,她终于露出那具令人心跳顿止的雪白玉体。
紫月不由得紧紧闭着美眸,桃腮红晕,含羞带怯地躺在柔软而舒服的床榻中央。
当六郎赤红的双眼落到紫月那修长的雪白长腿中间时,他再也控制不住体内沸腾的欲焰,快速的脱下身上的衣服,如发狂的野兽般猛地一个虎扑,便将紫月压在身下。
紫月顿时如遭重击,不由得娇呼一声,全身顿时酸麻,不由自主地紧紧抱住六郎,乌黑的发丝如云雾般散下……
在一阵翻云覆雨后,紫月的娇躯不由得抽搐,欢快地第十次攀上巅峰,而六郎也在她体内洒下第三次种子。
第五章星宿海,月影峰,银霄殿
第二天,六郎告别斯罗大王,正欲赶往玉提关,突然胸口一热,一口鲜血涌上来,令六郎在猝不及防之下,全喷在地上。
六郎喷血后,就感到头一晕,竟从马背上掉下来,吓得紫月连忙跑过来搀扶六郎。
当紫月探六郎的脉搏时,顿时大吃一惊,说道:“将军!你的脉搏怎么这样紊乱?”
六郎无力地抬起头,说道:“昨天晚上高兴,多喝了两杯……可能是伤到尚未复原的元神,没关系……我还挺得住,扶我上马。”
紫月说到:“想不到将军伤得这样厉害,都怪我太大意了!你中了天外天狐的射天铃后,我没有劝你及时调养,现在你的元神面临溃散的危险,如果你只靠自己调养,恐怕没有太大效果,必须要有一个元神强大的人帮你度过危机,只叹我没有这个本事,事不宜迟,将军还是随我上月影峰求助我姥姥吧!”
六郎问道:“你姥姥会帮我?”
紫月坦言道:“当年修神界面临被屠灭的危险,所以只顾着保全自己也没什么,我姥姥是忍辱负重,她并不是坏人,而那时银霄殿三千名弟子也只剩下不足五百人。我姥姥卧薪尝胆,十年后,让银霄殿重新统领三川六岭海外七十二仙岛修神界,再现明神再世时的辉煌。我猜想你同是修神之人,她怎能见死不救?”
六郎叹了一口气,说到:“也只能试一试了。”
紫月便护送六郎去星宿海疗伤。
第三天早上,六郎所搭乘的马车来到黄河源头玛曲,玛曲方圆数百里,星罗棋布着数以百计的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湖泊,这些湖沼在阳光的照耀下,光彩夺目,十分美丽壮观。
在星宿海的碧绿滩地上,点地梅、报春花迎寒绽放,野牦牛、藏羚羊一群群到处走动;溪流中,斑头雁、黄鸭拨水嬉戏,无鳞湟鱼成群游泳。
在拐过一道河湾,只见前面山峦涌起,紫月便对六郎说道:“前面的山叫翠云山,过了这座山就是月影峰,我们快赶路吧。”
六郎等人又走了一段路,只见前方山势险峻,道路曲折,车夫不认识路,便在一处密林前停下来,突然听到林中传来一阵尖鸣声,接着一阵腥风扑面而来。
紫月暗叫一声不好,随即示意六郎小心,便那着宝剑来到马车外。
只见林中闪出一团绿茸茸如乱草般的东西,近看原来是一个似人非人的怪物,满头绿毛,一双滚圆的红眼细小如豆,闪闪发光,鼻子倒钩,一张像猴子般凸出的方嘴,唇如血红,并往上翻,露出一口锐利的够齿。
此怪物头小身大,上身肥胖,甚是臃肿,手脚却如同鸟爪般又长又细。
紫月认出这是西域绿邪妖异,专门潜伏在星宿海附近,以掠夺修神界的美貌女子,想不到今日偏偏让她碰到,于是她娇叱一声,便射出一道剑光。
那道剑光凌厉犹如闪电,却与绿邪妖异绕身而过,并无法伤他一丝一毫。
绿邪妖异哈哈一笑,把手一挥,就在他身侧又出现两个与他一样的怪物,全是红眼绿发,头大身小,他们虽然相貌丑陋,身手却异常灵敏,虽然紫月也是修神界高手,但以一敌三,几回合下来,她已经招架不住。
这时,其中一个绿邪妖异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法,竟从紫月发出的剑光中穿过,随即贴到她的怀里。
紫月在羞恼之际,左躲右闪,宝剑连划带砍,却未伤到绿邪妖异半根毛发,但绿邪妖异却紧紧抓着紫月的手,并兴奋得尖叫着,想要擒住紫月,并扛在肩上带走。
紫月自知不是绿邪妖异的对手,便连忙用金丝游腕摆脱绿邪妖异的控制,身子斜飘退后一丈开外,随即升华元神,高呼道:“风火雷霆阵!”
紫月双手合十,在高喝的同时,头顶霞光四射,其中一道凌厉的赤青气浪迅速扩散向四周,扩散出一丈方圆,并与空气摩擦,发出一层像火苗般的外壳,将紫月连同身边的马车严严实实的护在其中。
紫月自知不敌,但又不能丢下六郎逃跑,便只好用风火雷霆阵暂时护住六郎,而以她的功力,风火雷霆阵的效果只能维持一炷香的时间,紫月只希望在这段时间内,能遇到同门的救援。
绿邪妖异见紫月使出风火雷霆阵,也不感到惊讶,似乎他们多年来打劫修神界弟子已经熟悉这武功,相视一阵阴笑后,他们竟站成三角形,将身形变化成陀螺状,猛钻紫月的护体神气。
眼看着风火雷霆阵就要被绿邪妖异攻破,紫月焦急地看着四周,却空荡荡的,杳无人烟。
眼看紫月已经要坚持不住,突然树梢上闪过一道霞光,就见一个身穿银白色道装的白发女子出现,就如同佛光宝影般突然出现,她是一个姿容无比艳丽、气质无比高雅的女人,虽然满头银发,肌肤却如少女般娇嫩,她头上有五色光环,周身也闪耀着灵光,但那不怒自威的笑容,却让人望而却步。
紫月欣喜道:“姥姥……”
白狼圣母那高傲中略带轻蔑的眼神,看了看绿邪妖异,说道:“你们这三个妖孽,这些年祸害我修神界多少弟子?今日终于被我碰到,还不快交出性命?”
绿邪妖异眼看就要得手,白狼圣母却突然现身,令他们感到无限可惜,却自知不是白狼圣母对手,便尖叫着逃命。
紫月见白狼圣母并不追赶,心中正在纳闷,却见白狼圣母身上的灵光骤然消失,接着整个人就不见了,如同从人间蒸发了!紫月这才知道,白狼圣母用的是“千里传像”等救她之后,就收功,于是紫月连忙朝着月影峰方向盈盈拜倒,说道:“紫月多谢姥姥出手搭救!”
励六郎感到稀奇,强打着精神,挑开马车的布帘,问道:“紫月,是你姥姥来救我们吗?”
紫月说道:“刚才三个妖邪在此打劫,我已经坚持不住,多亏姥姥用‘千里传像’吓跑他们,要不咱们就要遭殃了!”
六郎闻言没有多说什么,而紫月上了马车后,便让车夫加快速度。
马车沿着山路走了一个多时辰,越过两道山梁,终于在前方看到白雪皑皑的月影峰,只见山峰中央有一座银光闪闪的大殿横跨着山腰。
紫月扶着六郎下马车,而马车连同车夫已经不能再前行,紫月便让车夫在原地待命,她则跟六郎来到银霄殿殿门前,镇守殿门的人都认识紫月,紫月也与他们一一打招呼。
六郎跟着紫月穿过宫门,跨上银霄殿前的一百三十三道青石台阶,前面就是银霄殿的正殿,那银光闪烁的楼阁被山雾所环绕,有如蓬莱仙境般,大殿外站满修神界弟子,大约有一、二百人,大都精神矍铄,有的交头接耳,像是在议论什么事情。
这时,宫殿内走出一位神采奕奕的青衣女子,径自来到紫月面前,笑道:“紫月师妹,我可真羡慕你啊。”
紫月向那青衣女子拱手,说道:“云罗师姐,此话怎么讲?”
六郎不认识云罗,只是看到云罗那绝代风华有些让人评然心动,但听紫月叫她云罗师姐,这才知道这位如女仙般的女子就是掌控着西凉的云罗。
云罗说道:“你虽然不是姥姥的嫡传弟子,但姥姥自你入修神界的那天起,就对你宠爱有加。刚刚你在山下遇险,姥姥又亲自搭救,这还不令人羡慕吗?”
紫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云罗师姐就不要吹捧我了!谁不知道你才是姥姥心中最疼爱的弟子。这位杨将军受了重伤,急需要治疗,还请师姐帮我传告姥姥。”
云罗看了看六郎,说道:“姥姥已经知道了,所以她命令我出来带你们进去,只是,不知道这位将军受了什么伤?”
紫月说道:“杨将军是中了天外天狐的射天铃,所以伤到元神。”
云罗微微点头,一边领六郎两人往里面走,一边说道:“射天铃是对元神最具威胁的武器,被击中后,会引起元神透支,轻者重伤,重者丧命!不知道这位将军现在修炼到几道元神?”
六郎苦笑道:“我只练了九道元神,让你见笑了!”
云罗微笑点头,道:“已经不错了,将军请!”
众人说话间已经来到正殿上,六郎看到正殿中央牌匾上刻着一首诗,不由得读出来:“功若乾坤本无量,一入修神日月长。白头唱尽红颜恨,曾经沧海两茫茫。”
白狼圣母起床后就感到身体不适,此时她依偎在银霄殿的九转银凤榻上,正用手把玩着茶盏,那一壶上品黄山毛尖早已经凉了许久。
白狼圣母前几天派出去的五路人马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她开始有些沉不住气,而她门下的弟子皆诚惶诚恐,面露惧色,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白狼圣母这么慌乱身为十大护法的祝星辰碰了碰沈千龙的手臂,低声道:“老三,看姥姥今天的脸色可是十分不妙啊!在我印象中,她老人家已经许多年没有这种表情,忧虑之后是烦躁,烦躁之后就是盛怒,又该有人倒霉了。”
沈千龙笑了笑,说道:“二哥,你好象把姥姥的脾气都摸透了。”
祝星辰看了看他那残缺三根手指的左手,说道:“在姥姥身边这么多年,要是连她老人家的性情都摸不准,小命早就没了!”
说着,祝星辰又道:“姥姥素来对你疼爱有加,我想求三弟一件事情……”
沈千龙道:“二哥想请我替九妹求个情?”
祝星辰随即道:“请三弟帮九妹求个情吧!”
沈千龙道:“我一定会帮。”
此时,云罗去告知白狼圣母紫月两人已到,而紫月则搀扶着六郎过来见沈千龙等人。
沈千龙惊讶道:“紫月,他是谁?”
紫月叹了一口气,向沈千龙两人简单说了她的遭遇,又问他们这里发生什么祝星辰摇头叹息道:“明神的元神马上就要转世,姥姥说,她已经与明神即将转世的元神达成共鸣,所以姥姥派出五路人马出去寻找,但派出去的弟子大都是肉眼凡胎,难以完成这个使命,但明神转世的元神姥姥是势在必得,不然她也不会如此焦虑,一旦任务不能完成,这五路人马就势必会受到处罚,我和九妹的感情想必你也清楚……”
沈千龙神色自若地说道:“我绝不会袖手旁观,但姥姥的脾气我可不敢保证,九妹的造化,就只能看她自己了!”
此时,躺在银凤榻上的白狼圣母突然黛眉紧蹙,一只纤滑的玉手捂住心口,突然“啊!”
的叫出声,她那双威严的星目随即射出两道骇人的神光,吓得银霄殿中所有弟子都暗中打了一个冷颤。
就见白狼圣母脸部肌肉痛苦地抽搐着,原本高雅的容颜变得扭曲、变形,她眉心部分浮现灵光,五彩缤纷,道:“把我的元神还给我!”
过了一刻,白狼圣母感觉痛苦消失,不由得黯然道:“还是破散了!我苦等半生,指望能与明神转世的元神合一,没想到,到头来还是灰飞烟灭!唉……为什么?为什么命运让我距离‘成神’只差这么一步?”
说着,白狼圣母感到勃然大怒,挥手将石桌拍得粉碎,怒斥道:“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全是废物、白痴!”
顿时白狼圣母的弟子吓得全跪倒在地,大喊道:“姥姥息怒、姥姥息怒!”
白狼圣母怒火难消,又将身边的法器统统摔在地上,坐回银凤榻时仍是余怒未消,道:“为了寻找明神转世的元神,我派出五路人马,可这五路人马全是废物,坏了我的千秋大事,等他们回来后,将他们全部斩断双手,暂关黑水牢,此事由元葵负责,而云罗、宁彩儿留下,其余人等退下,没有我的法旨,不得入银霄殿半步!”
祝星辰顿时眼前一黑,险些要晕倒,本想上前为那五路人马求情,却被沈千龙拉住。
沈千龙低声道:“你不要命了?姥姥正在气头上,说不定连你一起处罚,等会儿,咱们再商量怎么办!”
祝星辰闻言,也只好默默退下。
看到白狼圣母盛怒的样子,紫月不知道该怎么向白狼圣母请求帮六郎疗伤,此时却见到云罗凑到白狼圣母面前,附在白狼圣母的耳旁说了几句话。
白狼圣母点了点头,便传紫月、六郎上前说话。
六郎曾听说过云罗的武功,她阵前杀敌时如探囊取物,连逍遥仙君都不是对手,所以六郎以为云罗的武功最好,但如今见到云罗对那个跟“白发魔女”一样的白狼圣母毕恭毕敬,就可想而知白狼圣母必然厉害得难以想象,有空时他得想办法征服她。
紫月跪倒在地,给白狼圣母请安,并求白狼圣母帮六郎疗伤。
白狼圣母神态安详,看过六郎的伤势后,却没有说什么。
紫月难过地看着白狼圣母,说道:“姥姥,杨将军都是因为救我,才会变成这样,难道你也没有解救的办法?”
白狼圣母神色凝重,重新坐回银凤榻,闭上眼睛,说道:“救他的办法有两个,但都极为不容易。第一个就是找到‘洗神石’,它乃是集日月之精华,千锤百炼而成的神石,天下只有一颗,原本在我派修神圣祖明神的手中,现在已经随着明神仙去而不见,但有人说明神生前将洗神时赠送给前大周皇帝柴荣,若是能得到此物,既可以辅助神功速成,也可以医治所有疾病,只可惜多年来,洗神石一直石沉大海,了无音讯;另一种办法就是用本门的易元神功,这是我们修神界合神双修的绝密法学,因为他已经有九道元神,要想帮助他恢复元神,与他双修的人必须要比他高出两道元神,否则同样会元神透支。”
六郎闻言大骇,心想:洗神石?难道就是龙姬给我吃的明神本元?可我该不该告诉她洗神石的下落?
紫月闻言,默默无语。
六郎上前施礼,说道:“姥姥,你老人家法力高强,帮我治疗不是正好吗?”
白狼圣母叹息道:“自从明神亡后,这银霄殿就再没有出现过具备十一道元神的人,包括我在内!”
说着,白狼圣母喝了一口香茶,继续说道:“你的元神已经有九道,而我只有十道,这……有些困难啊!”
紫月和六郎闻言,都吃惊地看着白狼圣母。
“想必你们都知道明神与星煞魔君那惊天地,泣鬼神的经典一战吧!那一战,明神虽然维护修神界的尊严,也维持了天下苍生的太平盛世,但终究因为元神透支……而辞别人世。那星煞魔君与明神一样,都是不灭金身,尽管肉体死亡,但他们的元神和馗罗都会转生,而星煞魔君临死前,用乾坤换血符将他转世的馗罗种到冰狼山的三叶神花上……”
说到这里,白狼圣母摇了摇头,良久才道:“但我劝你们还是不要打那三叶神花的主意。”
紫月又道:“姥姥,难道真的束手无策吗?”
六郎神色黯淡,轻声说道:“姥姥,那我明白了!我不会因为我一个人的生命,而贻误天下。”
白狼圣母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明白就好!将军,我有听说过你的丰功伟绩,我很爱惜你的才华,不会看着你这么死去,虽然我不能使用易元神功,帮助你根除伤势,但我可以用本派的气吞无极延缓你的元神衰亡。”
六郎闻言眼睛一亮,感激地看着白狼圣母。
紫月也是惊喜交加。
这时,白狼圣母吩咐宁采儿手持着斩龙剑,守在银霄殿的殿门前,而凡是擅闯者,杀无赦!接着白狼圣母又让云罗去她的寝室取来药匣,拿出一种名叫“续神膏”的丹药给六郎服下一颗,然后对云罗、紫月说道:“你们也下去吧!我帮他疗伤的时间会很长,大约要四个时辰,在这段时间内,任何人都不要来打扰我,知道吗?”
云罗应道,便带着紫月离开银霄殿。
这时,紫月告诉云罗,她要去望仙台看望她师父马上就会回来,云罗便点头应允。
突然外面有人大声喊道:“云罗师姐!不好了……下面打起来了……”
云罗闻言,便跑出去看,而银霄殿外确实有事发生。
第六章白狼圣母
此时,白狼圣母派出去的五路人马陆续回到月影峰,五个主要负责的人在山脚下窃窃私语,并不敢冒然上山,因白狼圣母交代的任务没有完成,回去肯定要受到惩罚。
房玄林年纪最轻,心思也最活泛,他说道:“依我看,姥姥十分在意这次行动,咱们却是无功而返,说不定会让她大发雷霆,咱们还是商量待会儿如何辩解,再回山上。”
宋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道:“姥姥不至于因此对我们五个痛下杀手吧?大不了挨顿臭骂罢了!”
银霄殿第九护法戴青娥双眉紧锁,思量片刻后,说道:“姥姥向来心狠手辣,对待我们这些弟子从来不讲情面。我看玄林说得对,应该要想理由才对。”
宋慈半信半疑,又说道:“姥姥也不是一点情面都不讲啊!前些日子,宁师姐失手打碎姥姥的‘龙海玉镜瓶’,而且那里面装的可是姥姥专用的净面水,结果姥姥不也只罚宁师姐到思过崖面壁三日吗?”
戴青娥“哼”了一声,道:“宋慈,你太天真了!你我怎么能跟宁师姐比?她有的是奇珍异术能哄姥姥开心,而且也只有她能在星宿海颠倒乾坤,那威震天下的四象神功也只有她可以继承啊!”
宋慈闻言,若有所思,便不再出声。
这时,祝星辰由山上匆匆下来,叫住戴青娥,并催促其他人快上山交令。
待宋慈四人走后,祝星辰黯然道:“九妹,银霄殿恐怕你不能再去了!”
“此话怎讲?”
戴青娥看着祝星辰那忧虑的眼睛,问道。
“你们没有完成任务,姥姥已经雷霆大怒,她责令司法长老砍下你们的双手,并关入黑水牢。青娥,现在已经没有其他办法,我们只能逃离银霄殿,才能平安。”
戴青娥难过地摇了摇头,道:“想不到姥姥真的不讲半点情面,枉费我们跟她这么多年。二哥,你的情意小妹心领了,可我不能连累你,姥姥她法力无边,连你都说,她是当今修神界中最接近明神的高手,所以我们根本逃不掉,与其如此,到不如让他们斩下双手算了。”
说着,戴青娥几乎要哭出来。
祝星辰拍了拍戴青娥的肩膀,道:“我不会让你失去双手!青娥,我们浪迹天涯,四海为家,姥姥没有那么容易找到我们,快跟我走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已经来不及了!”
此时远处传来一声大吼,就见一条黑影由山上飘忽而下,来人正是银霄殿执法长老元葵。
祝星辰暗叫不好,便连忙拉着戴青娥逃跑,但元葵轻功极佳,眨眼间就追上他们。
元葵发出一阵阴冷的嘲笑,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背叛姥姥,还不快跟我回去请罪。”
戴青娥顿时心中一凉,她很清楚元葵的武功,看来今日在劫难逃。
祝星辰瞪大眼睛,愤怒道:“元葵,这些年,我们饱受姥姥的压迫,个个敢怒不敢言。想当年,你也是被迫加入银霄殿,而姥姥的喜怒无常想必你也清楚,你何必非要对我们斩尽杀绝?”
元葵哼道:“你不要挑唆我和姥姥的关系。实话告诉你,我也十分同情你们的处境,不过姥姥命令我来执法,你们要是逃走了,我就没有办法向她交差。这个世界上只有弱者和强者,弱者注定要被强者凌辱,你们要接受现实!跟我回去,你们失去的仅是一双手,否则就不只一双手了。”
祝星辰知道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他的右手悄悄握住一枝乾坤镖,同时给戴青娥使个眼色,示意她小心。
元葵不是普通的高手,而是多年前就名震西域的老江湖,所以不等祝星辰动手,他就使出混元奔雷掌,并朝祝星辰拍过来。
祝星辰用左掌接下元葵的攻击,当两道掌力相碰在一起时,祝星辰的身体立即向外弹开,祝星辰心知肚明他的内功尚浅,还不是元葵的对手,所以不与元葵硬拼,趁机用乾坤镖偷袭元葵的面门。
祝星辰的乾坤镖上面有剧毒,而他们祝家本就是用毒的高手,另外祝星辰的暗器手法与众不同,他的暗器发出去后,走的路线是弧形,所以对手在误认为打不中的时候,就会掉以轻心,反却着了祝星辰的道。
然而元葵不是那种无能小辈,当祝星辰的乾坤镖在空中鸣着长哨,旋转两个来回,都未能伤到元葵,而乾坤标也在此时掉在地上。
元葵再看祝星辰两人,竟发现他们已经逃出好远,但他轻功极好,大鹏展翅几个起落就追上祝星辰两人。
祝星辰欲要抵抗时,元葵已经抓住戴青娥的粉颈,喝道:“祝星辰,你不要不识时务,你们根本跑不掉,跟我回去向姥姥请罪吧!”
戴青娥含泪对祝星辰说道:“二哥,我本就没有想逃,因我知道已经逃不掉,所以我们还是回去吧!生也好,死也罢,有你这一番情意,九妹今生知足了!”
祝星辰长叹一声,便对元葵投降。
元葵发出一阵阴笑,突然出手点了祝星辰身上的要穴,并将他一掌打晕。
戴青娥见状大骇,见元葵对她发出不怀好意的阴笑,心中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戴青娥知道元葵极为好色,曾经多次调戏她未果,现在肯定对她不怀好意,但她也只能忍住悲伤,朝元葵道:“元师叔,看在同门的情分上,请你放过二哥吧!”
元葵道:“祝星辰胆敢教唆你背叛姥姥,这个‘放’字,我可担当不起啊!要是让姥姥知道,我的老命还不赔进去?”
戴青娥闻言,看着倒在地上的祝星辰,忍不住伤心落泪,随即扑通一声,双膝着地,对元葵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已经知罪了,愿受任何惩罚!”
见戴青娥难过,而且极为在乎祝星辰的安危,元葵走过来,用手托起戴青娥的下巴,道:“当真?”
说着,元葵那狡黠的目光顺着戴青娥秀美而白皙的脸庞滑落到她那高耸的胸脯上。
这时,元葵用手抚摸着戴青娥那高耸的胸部,令戴青娥的胸脯不由得剧烈地起伏着,但她没有反抗,因为她知道反抗与不反抗并没有两样。命运就是这样,有时候你明明知道不公平,却还是要去面对。
戴青娥知道,她只能牺牲自己的身体,来换回爱人的生命,然而这一刻,戴青娥觉得天气特别阴冷。
任何人在面临死亡威胁时,面对突然出现的生机,都是那样的渴望,戴青娥急切想知道元葵想出的方法。
“你先告诉我。”
戴青娥说道。
“要想得到自由,只有杀掉姥姥。”
元葵的话让戴青娥既惊讶又惊喜,不由得问道:“杀死姥姥?”
说着,戴青娥干笑一声,道:“那好象不是我们能做到的事……”
元葵嘿嘿一笑,道:“向来只有人想不到的事,从来没有做不到的事。”
戴青娥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好象不是办法,只是妄想-姥姥是当今修神界唯一一个最接近‘明神’的人,试问谁能杀她?”
说着,戴青娥表情消沉,有点被愚弄的感觉。
这时,元葵一把搂住戴青娥那纤细的腰肢,道:“姥姥在七星坛上杀福王,破神坛,威震天下!而福王欧阳东修死后,姥姥再无敌手,接着她入住星宿海,称霸银霄殿!说实话,我们都不服她,但都畏惧她的武功,在她手下忍辱负重这么多年,现在终于有机会,但还必须要你挺身帮忙,我们才有机会杀死姥姥。”
戴青娥不解地问道:“我能帮什么忙?”
元葵道:“姥姥一心想收回明神转世的元神,而现在明神转世的元神已经出现,如果三天内不能将元神收回,那部分的元神就会转世投胎,这样姥姥就必须再等十几年,但她不可能再等下去!姥姥透过无极知道,明神转世的元神很有可能与今天上山的几个人有关,所以才会积极地帮杨六郎疗伤,而她让宁采儿守住银霄殿,她则要带杨六郎穿越无极去疗伤!但姥姥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她自以为天下无敌,没有人敢打她的主意,所以我们就选择在这个时候下手,等她的元神脱体进入无极,她的肉身就任由我们宰割了!”
戴青娥顿时明白元葵的意思,道:“原来你这么阴险……”
元葵嘿嘿一笑,道:“事后,我接管银霄殿,你和祝星辰远走高飞,我们之间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不过,宁采儿负责看守银霄殿,我们要对付姥姥就必须先除掉这个绊脚石。”
戴青娥秀眉微蹙,道:“一个宁采儿至于要我帮忙吗?以你的武功,收拾她还不是易如反掌。”
元葵道:“不然!宁采儿手中拿着姥姥的斩龙剑,这把剑非比寻常,我们必须无声无息的解决宁采儿,才能顺利偷袭姥姥,一旦宁采儿和我们发生争斗,我怕姥姥会察觉到动静,而事先警戒,那我们就没有机会了!”
戴青娥疑惑地问道肇,“那我凭什么能解决宁采儿?”
元葵道:“就凭这个……”
说着,元葵指着戴青娥那丰满的双峰,道:“宁采儿不同于寻常女子,她天性孤僻,不与男性为伍,却独爱女子的那分温柔,所以姥姥才如此喜欢她。你只要装作一副可怜的样子,求她在姥姥面前为你开脱,她必然会同意,然后你主动与她亲热,她自然不会反对,只要她放下斩龙剑,你就大功告成。”
戴青娥苦笑道:“这算不算美人计?”
元葵哈哈笑道:“这个咱们不管,不问过程,只要结果!”
今夜,冷风萧萧,但真正的寒冷却似乎才刚开始。
银霄殿外,宁采儿捧着斩龙剑守在门口。
银霄殿内,白狼圣母正帮六郎疗伤。
六郎已经元神破散,知觉全无,不知为何又突然有感觉,他睁开眼睛,竟见自己飘在空中,身下是浩瀚无际的黄沙,耳边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将军,你相信吗?我要你回来,死神就没有办法把你带走。”
六郎环顾着四周,却不见有人影,耳边随后又是呼呼的风声,也不知道飞行多久,六郎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好象有人把他的身体揉成一团。
在一阵剧痛过后,六郎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梦幻般的海水,碧蓝青绿、色彩斑斓的海水直通天际,远处海天一色,斜阳西坠,余晖中,一个遍体银衣,身上泛着霞光的女人,站在海边的巨石上,对六郎笑道:“终于到了!”
六郎想起疗伤前的情景,柔声问道:“姥姥,我们这是在哪里?”
白狼圣母回道:“这里是无极!无极中的景象和人世其实是一样的,但我们在这里只有灵性的感觉,并没有实质的感受,所以也没有生死的区分。在这里,我可以帮你修补元神,不会危及到你的生命。”
六郎看着浩瀚的大海,远处那些展翅翱翔的水鸟,近处金黄灿烂的油菜花,陷入无限的迷茫中……
宁采儿拿着斩龙剑,站在银霄殿门前,而白狼圣母已经在里面好几个时辰,而宁采儿从来没有想到,今天晚上有人会对白狼圣母下手。
月影峰的夜晚有一丝冰凉的感觉,宁采儿不由得抱紧双肩,正在幻想她有朝一日也能穿越无极,领悟无极中的玄妙,而那是多么令人神往的事情啊!
“师姐。”
突然一声轻唤,把宁采儿由对无极的幻想中拉回来。
戴青娥拉着宁采儿的袖子,细声说道:“师姐莫做声,我是偷偷来的。”
宁采儿诧异地看着戴青娥,道:“你应该在黑水牢啊?”
戴青娥将身体靠向宁采儿,柔声说道:“师姐,我不想待在那里,更不想被斩断双手,所以我恳求元葵长老让我见你一面。我知道姥姥最信赖师姐,想请师姐为我在姥姥面前开脱,我将永远记住师姐的恩德。”
见戴青娥那楚楚可怜的神态,尤其散发着幽香的身体传过来的温暖,让宁采儿有一丝心醉,她顿生怜爱,道:“求情的话我可以跟姥姥说,只是没有把握让姥姥收回成命。”
戴青娥娇声说道:“有师姐的承诺,我就放心了!姥姥答不答应,那是她的事情,至少现在我知道师姐对我的情意。我只恨这些年与师姐的关系生疏,若是早些得到师姐的关爱,我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啊!”
此时,戴青娥的身子几乎要贴到宁采儿的身上,话语间,口中吐出的香气喷到宁采儿的脸上,引起宁采儿有股冲动,她不由得伸手揽着戴青娥的纤腰。
戴青娥见状,将娇艳的红唇凑向宁采儿,宁采儿随即深情地吻着戴青娥,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沉重,手上开始动作,而斩龙剑也放到一旁。
戴青娥露出酥胸,让宁采儿吸吮着她的乳峰,戴青娥露出妖娆而跪异的微笑,然而宁采儿无暇知道戴青娥内心深处的异样,已经过了双十年华的她,十分渴望这情况,从戴青娥把红艳的朱唇凑过来时,宁采儿就知道她与戴青娥之间肯定有事情要发生,而这种在红尘俗世中隐藏的爱恋尘封在宁采儿心中多年,当那火热的情欲一旦被唤醒,便有如决堤的洪水般袭来。
宁采儿爱抚着戴青娥的娇躯,而银霄殿外群星灿烂,一轮月亮高挂山头,如此良辰美景,令宁采儿希望时光在此永远停留。
戴青娥有点无法适应宁采儿热情,她希望元葵和祝星辰能快点行动,但元葵始终没有动静,令戴青娥不免有些着急,心想:再这样下去……我不知道宁采儿会如何对待我?而且二哥也躲在银霄殿外,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我如此失态的样祝星辰怎么会不介意戴青娥在他面前与别人谈情说爱?但他知道他必须要忍耐,也许只有暂时的忍耐才是唯一的生路,因元葵告诉他时机未到,如果冒然行动,万一姥姥的元神才离开不久,之后及时赶回来,那就前功尽弃了!
在一阵激情的狂吻后,宁采儿突然想起她的使命,她心中顿时产生恐慌:因如果我和青娥现在这样子,被姥姥发现,那将会有何等可怕的下场?想到这里,宁采儿催促道:“九妹,现在这里不合适,改天你去师姐的房里……”
戴青娥见宁采儿突然有了戒心,生怕事情会有变化,使他们的计划功亏一篑,于是将身体靠近宁采儿,含满柔情的春眸透出的热情,让宁采儿无可抵抗。
“师姐,也不知道我们有没有以后……现在,我只想在你怀里多待一会儿,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这机会……”
宁采儿叹息道:“不管怎么样,我务必要姥姥饶恕你,不过,今天的事情千万不要让姥姥知道!”
戴青娥点头,突然问道:“师姐,你朝夕与姥姥相处在一起,不知道她对你可有这意思?”
宁采儿脸上一红,道:“姥姥的事情,还是少打听的好,不过,有些事情你永远不会明白,姥姥之所以喜欢我,并非是因为……这个……”
戴青娥问道,“那么究竟是哪个?”
宁采儿道:“姥姥法力无边,是因为她的元神无比强大,而姥姥因为我是处子之身,又不喜欢男子,故对我疼爱有加,她想借用我的处子之身,用来‘元神双修’。而在无极中,我和姥姥可以如刚才和你!样,但那一切只局限在无极中,虽然彼此都能极大的得到满足,却缺少一些真实感。”
“无极?无极中是什么样的?”
戴青娥眼神充满向往的憧憬。
宁采儿脸上闪过一丝爱惜之情,她紧紧的搂着戴青娥,道:“姥姥喜欢我,所以她带我去别人不能去的无极,可在我的心里,姥姥早晚有一天要仙去,就剩下我独享孤独,现在我幻想,将来我能带你进入无极,而那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戴青娥仰望着殿外的星空,想着不久的将来,在无极中,她与宁采儿都生了翅膀,在天空中自由翱翔,在这一刻,戴青娥彻底忘记红尘俗世、忘记与祝星辰的海誓山盟、忘记她还有任务在身--这就是无极的诱惑,每个修神者对无极的渴望,都远远超越来自俗世的任何情感。
戴青娥现在才明白,宁采儿之所以对白狼圣母那般死心塌地,就是因为这“信仰”或许她的信仰比宁采儿还要深,可她在“修神”途中迷失方向,此时戴青娥开始后悔听信元葵的挑唆,背叛白狼圣母,令她彻底断送修神的道路,也彻底背叛自己的信仰,于是戴青娥犹豫了。
就在这个时候,元葵动手了!
元葵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击,让宁采儿防不胜防,随即身上的要穴被封。
元葵哈哈笑道:“天助我也!白狼圣母,今天我就让你元神破散,永远留在无极中,这天下是我的啦!”
宁采儿顿时慌乱不已,她看着神情冷漠的戴青娥,才明白她中了圈套,而这个圈套是如此的温柔也如此的可怕。
宁采儿绝望道:“姥姥,我辜负了你的期望……戴青娥,你这个小贱人,我恨你!”
看着元葵三人冲入银霄殿,宁采儿仰天长叹:“姥姥若亡,天下再没有人知道无极的秘密,泱泱尘世从此不再有神。”
宁采儿在悲愤中,口吐鲜血,然后昏倒在地。
此时,在一旁闪出一道青色的身影,那人竟是云罗,她缓步来到宁采儿面前,拾起地上的斩龙剑,冷眼看了昏死的宁采儿一眼,那冰冷的目光藏着一丝嘲笑。
当白狼圣母发现元葵背叛她的时候,她的元神还远在千里之外的西海,但白狼圣母并没有恐慌,只是她万没有想到元葵、祝星辰还有戴青娥都会背叛她。
看到戴青娥,白狼圣母面如冷水地问道:“你们把宁采儿怎么样了?我知道,你们是因为我对你的惩罚太重而不满,可你有没有想过,你们杀得了我吗?”
六郎现在元神离体,元神正和白狼圣母的元神在西海,但六郎尚有知觉,能意识到现在情况危险,可他形同废人,根本左右不了大局,而此时听白狼圣母的口气清高,六郎才稍稍放心。
元葵冷笑道:“姥姥,你可以糊弄这些无知的小辈,但你骗不了我。我们师出同门,我知道你现在元神在无极无法回来,所以你形同一个废人,只能任由我宰割!呵呵,杀了你,我就称霸星宿海,还有,你那!心惦记的元神,我会将它们收回慢慢融入我的体内,然后我就是这个世上唯一的神!”
说着,元葵又是一阵狂笑。
白狼圣母冷笑道:“你太无知了!枉你修神修了半辈子,连元神合体的基本法则都不懂,除非我传给你,否则我的元神根本不会与你同体,还有,你想杀我?哈哈,凭什么?就凭你五十年功力的混元奔雷掌?简直是痴心妄想。”
“风火雷霆阵!”
白狼圣母双手合十,在高喝的同时,身上霞光四射,一道凌厉的赤青气浪由身上扩散向四周,直到扩散出三丈方圆才停止,并与空气摩擦,发出一层像火苗般的外壳,将白狼圣母和六郎严严实实的护在里面。
元葵见白狼圣母用风火雷霆阵防御,便连忙要祝星辰和他一起施展混元奔雷3掌强行摧毁白狼圣母的防御,因元葵知道风火雷霆阵虽然厉害,但只能防御,不能进攻,凭他半百的功力,并有人帮忙的情况下,必能攻破此阵。
元葵脚下斗转星移,身若陀螺般飞扑,一时黑光涌出,如排山倒海般的掌力攻向白狼圣母,祝星辰则在元葵身后辅助,他将功力用乾坤大法转给元葵,但风火雷霆阵的确厉害,元葵那满载真力的黑云掌气始终不能攻破白狼圣母的风火雷霆阵。
元葵见白狼圣母在阵中打坐,显然正在召回元神,知道他若不能尽快破解风火雷霆阵,后果定不堪设想,于是他头上青筋暴起,使出吃奶的力气,做最后的搏杀。
眼看黑色掌气缓慢的前进,就要攻破白狼圣母的防御,元葵道:“青娥,快来帮忙,我们就要成功了!”
此时,在银霄殿门口的宁采儿悠然醒过来,当她看到紫月时,就想起元葵等人冲进银霄殿内,心中顿时懊恼不已,并看到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更羞得无地自容,可她身上元神和要穴被封,别说动弹,连话也说不出半句。
紫月见状,连忙帮宁采儿解开被封锁的元神。
宁采儿红着脸穿好衣服,急切道:“元葵他们已经进去了,姥姥可能受到威胁,我们……快去救姥姥。”
此时,在无极中,白狼圣母无奈地看了六郎一眼,叹道:“天不助你啊,将军,我好不容易帮你修好九道元神,却没有想到竟有人捣乱,所以我没有办法带你回去……”
随着白狼圣母的放弃,六郎感觉到身体失重,便随风飘向北方。
白狼圣母一脸哀伤,看着六郎的元神消失于视线中后,元神便折返月影峰。
在银霄殿内,戴青娥手握着斩龙剑,仿佛重有千斤,而元葵头上汗水涔涔,焦急地大喊道:“青娥!快动手啊!再迟片刻,姥姥的元神就要附体,我们就全完了。”
这时,戴青娥终于举起宝剑,随即刺出!
白狼圣母的嘴角溢出鲜血,然而却带着笑容。
祝星辰惊讶道,“青娥,为什么你要这样?”
元葵捂着受伤的臂膀,怒视着戴青娥,因戴青娥居然拿剑刺向他,他的眼睛充满着仇恨的火焰,因在最关键的时候被人出卖,那就意味着失败!
元葵大吼一声,随即将戴青娥击倒在地,然后他惊慌地扫视着四周,而他是在寻找帮手,突然元葵的眼睛一亮,只见一道青色的丽影如风般飘进来,那道身影在半途中轻轻一转,就将一把威力无比的宝剑顶在元葵前面……
云罗手持斩龙剑,强势发出一击,这一剑的威力元葵根本无法抵挡,从他的后背刺穿他的心房,他死亡时丝毫没有痛苦,只有疑问。
云罗冷笑着收起斩龙剑,赶紧过来询问白狼圣母的伤势。
白狼圣母摆了摆手。
戴青娥咚的一声跪下,泣道:“姥姥,我后悔听信元葵的谗言,我不该背叛姥姥,请姥姥降罪给我吧!”
祝星辰摇头叹道:“青娥,你太天真了!你以为这样做,姥姥就会放过我们吗?”
白狼圣母冷笑道:“星辰,枉我收留你这么多年,你居然还是要反我,到现在还执迷不改,真是死有余辜!”
戴青娥哀求道:“姥姥,二哥是被元葵所蛊惑,现在我们都已经知错了!如果你老人家还是要降罪,就……处罚我一个人好了。”
看到银霄殿内紧张的气氛,宁采儿和紫月害怕地不敢进来。
白狼圣母叹道:“你们都是愚昧的孩子,我真舍不得怪罪你们,只恨你们不理解我的苦衷,我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你们偏偏在这时生事,逼我元神附体,放弃今生最不想放弃的东西。现在六将军的元神已经彻底扩散,我已回天乏术。本来我想借助明神转世的元神,帮助他修炼好损伤的元神,同时也帮我自己完成修神的大业,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也许还要再等上十年、二十年,或许更长,或许永远都等不到……”
说着,白狼圣母的眼神从遥远的地方收回来,双目中发出骇人的光芒,她挥手打碎书案,怒吼道:“我收养你们有什么用?”
这时,白狼圣母又挥手,掌心闪跃一片幽蓝闪电,那骇人的蓝色光亮迅速的燃烧,立即形成一道暗蓝色的天网,笼罩向祝星辰和戴青娥,他们在惊骇中,被那些蓝色的火焰炙烤得透不过气,躲无处可躲,逃无处可逃,“天电织网”中发出一声惊雷,随即祝星辰和戴青娥被震得五脏六腑如翻江倒海般难受,全身筋脉逆转,血液倒流,眼前的景物尽被黑暗所俺没,接着仿佛看到成千上万狰狞个白骨,那空洞的双眼中爬满蛆虫。而戴青娥那花容月貌的笑僵,在电光石火间衰老,雷声远去,时光倒流,携手飞转三千里红尘,穿越时空凝固的隧洞!
祝星辰看着白发飘过额头的戴青娥,心中一阵悲酸。
白狼圣母再挥手,苍凉说道:“你们走吧!离开银霄殿,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们。”
祝星辰挽着戴青娥的手,帮她拢着额前飘扬的白发,道:“青娥,我带你走。”
说着,祝星辰语戴青娥蹒跚着走出银霄殿。
云罗、宁采儿看着刹那间老去的祝星辰和戴青娥,觉得他们一起在银霄殿多年,却是那般的熟悉又那样的陌生。
祝星辰搀扶着戴青娥朝山下走去,无尽的黑夜漫长而寒冷。
刚才,盛怒中的白狼圣母,用灭天神雷震碎祝星辰与戴青娥的元神,而元神的破碎,让他们流逝了一甲子的时间。
白狼圣母因为怒火中烧,加上元神在无极中来回奔波的劳累,于是她朝云罗一二人摆了摆手,道:“此事到此为止!所有人不再追加罪行,并将元葵的尸体抬到拜日峰,示众三日,然后切成千段,祭天!”
说完,白狼圣母闭上眼睛,对六郎说道:“杨将军,你时运不济,我也没有办法,只能日后再想办法了!”
六郎的元神在无极中破碎,现在全身没有一丝力气,全身肌肉仿佛随时都会碎裂,隐约有一种轻飘飘要飞走的感觉,心中更是空荡荡很难受,只能问道:“姥姥,我还能活多久?”
“十天!”
“什么?”
紫月惊叫着跑进来,跪在地上,恳求道:“姥姥,你能不能再想想别的办法?”
白狼圣母叹道:“我原本想修补好他的元神,以延续他三个月的生命,之后再想其他办法,但现在他的元神已经全部破碎,即使我能够修炼出第十一道元神,也不一定能救他。”
六郎沉默二会儿,说道:“姥姥,我想回玉提关,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
白狼圣母点头同意,道:“但你还不能动,最好先休养一、两日。”
六郎点头。
白狼圣母又说道:“紫月,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去做。”
紫月为难地说道:“可杨将军是因为我才受伤,现在他都这个样子,我……”
说着,紫月流下眼泪。
云罗上前说道:“紫月,我会帮你照顾杨将军,你就留下来侍奉姥姥吧!”
紫月点头,并嘱咐六郎要好好休息。
云罗带走六郎后,紫月转过身,看着白狼圣母那威严的眼神,有点迈不动脚步。
白狼圣母微笑道:“不要害怕,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你扶我起来。”
紫月跟着白狼圣母来到回春阁。
白狼圣母看着紫月,令紫月心里产生一种从未有过的凉意。
白狼圣母叹道:“刚才无极告诉我,我们本是一家人。”
紫月感到有点莫名其妙地看着白狼圣母,因白狼圣母的话使她如坠云雾中。
白狼圣母拉着紫月的手走上竹子做成的楼梯,回春阁的顶层无比华丽,大红的帐幔后是圣母的锦榻,锦榻坐落在鲜花中,对面是宽敞的窗户,一轮似圆非圆的月亮高高挂在天际,清凉的夜风徐徐吹进来,仿佛进入一个如诗入画的境界。
白狼圣母遥望着星空,颇有感触地道:“我本来是一个公主,但和你不一样的是,我是一个苦命的公主。我记得我的家乡像梦境般美丽,而我最喜欢家乡的月亮,因为我们那里的婚礼都在晚上举行。新娘子穿着大红的新娘衣,站在如银盆般的月亮下,那真的太美了!我参加过无数场这样的婚礼,所以穿着一身红衣,站在那如银盆般的月亮下,就成了我最大的向往。然而这么一个美好的愿望,却成了我一生永远都实现不了的梦想。就在我父王准备给我完婚的那一天,回鹘的十万名铁骑攻陷王城,那破碎的山河,还有那闪耀着鲜血的长刀,在我心中划上一道永远不能愈合的伤。”
紫月惊讶得张大嘴巴,喃喃说道:“原来姥姥也是一位公主,那么……你是哪个国家的公主?”
白狼圣母说道:“我的国家已经灭亡了……”
紫月顿时又惊又喜,突然问道:“姥姥,那么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白狼圣母叹了一口气,说道:“回鹘占有我的国家后,就抢走女人和牛羊,而有一位回鹘的王子看上了我,于是他们将我掠回回鹘,在那里,我过着非人的生活,终于有一个机会让我逃出来。我依稀能记得我拼命逃亡时,那回鹘人在我后面拼命的追,我跑啊、跑啊……后来我跑到一处山崖上时,就再也跑不动了,于是我就跳下去……因为我宁可死,也不要再回去受那种折磨。”
紫月的脸庞顿时流下两行伤心的泪水,颤声问道:“那后来呢?”
白狼圣母说道:“后来,是明神救了我,于是我就来了银霄殿。紫月,现在我已经练成绝世武功,而明神在逝世前,将四象神功统统传授给我,我本来可以找回鹘人复仇,但我没有,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紫月问道:“为什么?”
白狼圣母叹息道:“因为我肩负着振兴修神界的大任,而修神界又肩负着维护天下太平的重任。紫月,我是身不由己啊!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忍辱负重,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让修神界重现盛世。”
紫月眼中含着泪花,点头道:“这些我都知道,可银霄殿现在在武林中如同泰山北斗,坚如磐石不可动摇,如今回鹘又无故犯我疆土,杀我族人,姥姥为何还要忍气吞声……”
白狼圣母回道:“你真的以为我的法力可以威震天下?你真的以为修神界可以掌控天下大局吗?”
说着,白狼圣母摇头道:“还不行!若不是这些年,我屈服于黑山血妖的麾下,我们修神界早就被修罗界吞并了!你还记得你们上山前遇到的绿邪妖异吗?还有银霄殿那首诗,修神难啊,难以上青天!”
紫月愕然无语,神情凝重地看着白狼圣母。
白狼圣母郑重的对紫月说道:“三天后,是二月二十,也是我修神界祭天的盛典,届时我修神界三川六岭海外七十二仙岛的首领都要在场,我会当众宣布一件事情……”
紫月问道:“会和我有关系吗?”
白狼圣母说道:“当然!我会在那天,亲手将斩龙剑交给你,并由你来做修神界的宗主。”
紫月惊愕得睁大眼睛,跪倒在白狼圣母面前,说道:“姥姥,这可使不得啊!我怎么能够做这个位置?你是不是在和我开玩笑?”
白狼圣母认真地说道:“我不是在开玩笑,而是认真的!紫月,你或许不知道,修神界马上就要面临灭顶之灾,我已经没有挽回局面的能力……”
紫月摇着头说道:“姥姥法力无边,修神界怎么会有灾难?若是真有没顶之灾,姥姥尚不能挽救,难道我能吗?”
白狼圣母坚定地说道:“你能!”
紫月无法相信白狼圣母的话。
白狼圣母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来看……”
只见,那漫山遍野红色的花海中,此时萧瑟的秋风吹过山顶,带起一万片枯叶,就有个身穿大红嫁衣的少女在风中翩翩起舞,当繁花随风落满裙纱时,手捧酒杯的妖王,在花瓣飞舞中接受万千朝拜,但凄凉的琴声却响彻整座山谷,而那挂满泪痕的绝美脸庞,慢慢清晰起来……
紫月看着无极中的自己,痛楚地摇头道:“这不是真的……姥姥你告诉我,这都不是真的!”
“无极中的事情是不能改变的!”
白狼圣母抚摸着紫月那乌黑的秀发,道:“紫月,黑山血妖的法旨已经到了,今年被他选中的女子正是你。姥姥也舍不得你啊!我怎么能忍心将你送给黑山血妖?可我确实没有办法对付黑山血妖。紫月,你聪明绝顶,悟性也比我强,我将一身功力还有四象神功传授给你,今后就全靠你自己掌握一切了,即使你不是黑山血妖的对手,那时再被他抓去,我也就问心无愧了!”
紫月凄然说道:“与其这样,还不如将我嫁给黑山血妖,或许还能换取众多姐妹的平安……”
白狼圣母继续摇头叹息。
紫月凄然说道:“与其这样,还不如将我嫁给黑山血妖,或许还能换取众多姐妹的平安……”
白狼圣母闻言,眼睛突然闪现一道光芒,因为虽然云罗是首要人选,但白狼圣母怕云罗不同意,便决定改让紫月嫁给黑山血妖,以争取更多的时间修炼。
紫月继续说道:“我会在黑山血妖面前以死明志,姥姥你要记住这个仇恨,一定要替我报仇!”
白狼圣母连忙点头说道:“我早晚会亲手杀掉那个妖王,毕竟他残害我们修神界多少无辜的弟子……”
紫月痛苦地闭上眼睛,她希望那一天能晚一点到来。
从回春阁回来后,紫月根本无法打起精神,而看到六郎仍然在昏睡中,紫月便问云罗,“云罗师姐,杨将军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云罗道:“他元神殡灭,本来应该十天内都不会醒过来,一直到生命走到尽头的那一刻,元神会彻底消失,那时他才会醒来,不过到时即使醒过来,也已经没用了!我也想尽力保全他的性命,可却是无能为力……”
说着,云罗叹了一口气,轻轻摇头,却见到紫月神色不对,就问道:“姥姥找你有什么事?”
紫月神色黯然地道:“姥姥要将我嫁给黑山血妖。”
云罗闻言心中一阵暗喜,却不动声色地道:“怎么会这样?紫月,姥姥可是一直都很疼你,把你送给黑山血妖,她怎么忍心呢?”
04-18
第七章威震神坛
星宿海,长天古道。
一队锦衣差官正朝着月影峰缓缓而来。
回鹘在楼兰兵败后,听到逍遥四仙说楼兰出现修神界高手,回鹘大王顿时震怒,便命令国师空空海游说银霄殿的人。
而耶律撒葛死后,逍遥仙君就投靠回鹘,成为空空海的跟班。
逍遥仙君满脸堆笑地道:“国师,上次小的办砸事情,大王臭骂了我一顿,所以这次帮国师护驾,小的便自告奋勇地来了。”
空空海说道:“听说神龙谷的昭德寺有一块万年灵石,乃是上古神龙的舍利化成,你去神龙谷可是为了那东西?”
逍遥仙君恭敬的回道:“正是。”
空空海说道,“那东西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
逍遥仙君回道:“神龙死后,尸骨化做石头,而那块石头吸取日月之精华,只要能把石头中神龙的舍利提炼出来,就能呼风唤雨,天下无敌!”
空空海笑道,“荒谬!不知道是哪个传说出来的笑话!”
逍遥仙君道:“小的也是误听谣言,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让敌人占得先机,我们回鹘就吃大亏了!”
空空海点头说道:“有道理!不过昭德寺的额度和尚可不是省油的灯,他本就有一身出神入化的本领,十年前又拜入我大师姐的修神界,有白狼圣母庇护,所以昭德寺这些年香火旺盛。我看你们都打错主意,回鹘没有那块灵石,照样能踏平乾坤,可如非要拥有那块灵石,倒可能招惹灭顶之灾啊。”
逍遥仙君连连称是,道:“所以小的在神龙谷一直不敢轻举妄动,完全照国师的指令,监视他们的行动。只是小的猜想,国师的武功小的曾经亲眼目睹,自认为那就是完美,故实在难以想象,白狼圣母的武功会高到何等境界?”
空空海哈哈笑道:“我告诉你,当今天下武者可以分为四种,即血、气、神、脉,四种内质不同的修行。比如你们青城派是属于气宗,源于少林,讲究的是内力上的修为;再如天山派是属于脉宗,讲究的是剑法及招数上的精妙,靠经脉中产生的剑气伤人;再如二十年前,败于明神手下的欧阳东修,则是血宗的代表,他统领偷天教称霸中原,是何等的风光?但到头来还不是难逃一个‘败’字。
二十年前,日月神坛上的经典一战,已经证明只有修神界的王者才是真正的王者!
老夫修神大半生,只恨资质愚钝,修得九道元神后就止步不前。唉!仅此一步之遥,就差之千里,若是老夫能再前进一步,就可进入无极道。”
逍遥仙君道:“可惜!听说修成无极后,可以穿越时空,摘取人头如同探囊取物般?”
空空海道:“白狼圣母得到明神真传,是修神界最接近神的高手,你与她为敌,岂不是自找苦吃?”
空空海叹息道:“功若乾坤本无量,一入无极日月长。白头唱尽红颜恨,曾经抢海两茫茫。”
白狼圣母微闭着凤目,打坐于银凤榻上,手指转着一颗七彩琉璃宝石,宝石是段无极刚从云南大理带回来。
宁采儿上前禀报:“姥姥,回鹘的特使已经到了山下,是否让他们上山?”
白狼圣母“嗯”了一声,问道:“是何人领头?”
宁采儿答道:“空空海。”
白狼圣母冷冷一笑,说道:“那就让他们上来吧。”
宁采儿领命离去,不久,空空海就带领一干人等来到银霄殿。
逍遥仙君见银霄殿正上方的银凤榻上,端坐一位姿容高雅的女人,她身上穿着银白色素装,头顶隐隐约约笼罩着彩色光环,不由得心想:这就是修神界中,万人敬仰的白狼圣母吗?
空空海向白狼圣母施过大礼后,就命人呈上礼单。
专使念道:“上品苏州锦缎两百匹;黄金、白银各三千两;夜明珠十颗;翡翠玛瑙十八串;两百年上河陈酿五十坛;波斯国御用沉香粉二十盒……”
白狼圣母说道:“空空海,你不远千里而来,恐怕不单单专程给我送这些东西吧?若有事情,就赶紧说出来!”
空空海毕恭毕敬地道:“师姐果然高明,我主回鹘国君求贤若渴,盼望师姐能出山助其一臂之力。”
白狼圣母不疾不徐地说道:“我自入主修神界以来,三川六岭海外七十二仙岛,无不对我唯命是从,所以名利对我而言,早就是身外之物。我们修神的宗旨是什么?就是修炼自身,并放弃名利的诱惑,然后利用神的力量,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空空海,知道你为什么总不能参透神法的奥义吗?就是因为你心中的贪欲太多,如果放不下身外事,就永远修不成真神!”
说着,白狼圣母突然站起身,她那瞪大的双目中射出两道神光,威严的扫视着空空海一行人。
空空海叹了一口气,说道:“师姐,多谢你的点化,空空海定当牢记,日后勤于修炼。”
白狼圣母“哼”了一声,道:“念你远道而来,我就收留你们一夜。采儿,领他们去听香别院小住一日,明日就送他们下山,就不必过来辞行了。”
在那漫山遍野红色的花海中,萧瑟的秋风吹过山顶时带起枯叶,宁采儿身穿雪白衣裙在风中翩翩起舞,那繁花随风落满裙纱,而一身银白的云罗则在花瓣飞舞中弹琴,悠扬的琴声响彻整座山谷。
遥望着那曾经熟悉和向往的情景,宁采儿两行清泪悄然滚落于脸颊上。
“无极中的事情是不能改变的!”
宁采儿喃喃道,但她实在想不明白,在无极中,她明明看到她是陪白狼圣母在山顶琴歌漫舞,为何突然就变成别人?还会变成云罗?
云罗无声地微笑,道:“采儿,姥姥统治修神界的时间马上就要结束了,无极已经告诉你未来了!”
宁采儿还是无法相信,道:“云罗师叔,你想取代姥姥吗?”
云罗微笑道:“采儿,难道你不想我取代她吗?”
宁采儿幽幽说道:“我想……”
云罗道:“并不是只有姥姥可以掌控无极,采儿,你应该醒悟了!姥姥只是在利用你,利用你对修神的向往,为了她自己的利益,她可以不惜一切。”
“可姥姥她神功盖世……”
云罗笑道:“法力再高,她始终不是神,终究会有疏漏之处。再过几天就是修神界的大典之日,到时三川六岭海外七十二仙岛的诸位头领都会到场,不瞒你说,这些人现在都迫不及待等着看姥姥垮台,这些年,姥姥既无能又黑暗,任何一位修神界弟子都想她退位。”
宁采儿又问道:“云罗师叔,那你打算怎么办?”
云罗道:“很简单,大家联合杀掉姥姥,并重新选出新的宗主,不管是谁担任新的宗主,都不会像姥姥这样对外软弱无能,对本门弟子则肆意欺凌!采儿,相信我吧!”
第二天,银霄殿聚集来自三川六岭海外七十二仙岛的诸位头领,因再过七天就是修神界宗主的大选之日。而修神界的宗主每年都要选一次,自白狼圣母入主修神界后,虽然没有改变这规定,但宗主却永远都无法改变。
修神界推选出宗主,无非只是一个例行公事,但今年例外,因白狼圣母有令,无论路途多远、无论身边有要事缠身,都要选宗主之日前赶来,不许请假,否则处以极刑!故三川六岭海外七十二仙岛的当家都提前赶来。
今天,就有约一半的人赶来,并在银霄殿下等候,大都知道,今年的宗主大选肯定有事情发生,但大家都没有办法猜出是什么事。
白狼圣母威严地扫视着众人,缓声说道:“此番约大家来,是因为本座有一⑴件事情要宣布,那就是我们修神界的下。一任宗主人选。”
众人闻言,无不感到惊骇。
南海幽冥岛的岛主霹雳无常上前道:“莫非圣母想让出宗主的位子?我等兄弟向来傲视天下,唯独服圣母一人,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人能够接替圣母的位子?”
白狼圣母微笑道:“这些年,难得诸位对我如此信任,可我却不能用实际行动来回报诸位的信任。修神界自我入主后,就此止步不前,遥想两百年前,明神在世时,何等的壮志雄心,倘若天下再有四魔出现,为患人间,我辈肯定难以应对,所以我想请出一位比我更有天分的少年继承修神界的修神大业,以保天下永久的太平盛世。”
众人闻言,皆惊讼地心想:原来圣母已经决定好宗主的人选,但会是谁?
白狼圣母继续说道:“天降大任于斯人,定当有经天纬地之奇人,用肩膀扛起天下太平的重任。现在我暂时不公布他的名字,不过有一点我必须言明,不管那个人是谁,你们都必须像信任我一样信任他,你们都要爱戴他、拥护他,可千万不要因为心存不服而对他心生邪念。”
银霄殿下的众人立即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因为白狼圣母暗自决定宗主的人选,令大多人心中不服,尤其还是一位不知姓名的少年,由于众人大多年过半百,更甚者已过古稀,今后要听命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面子自然过不去,只是没有人敢出来反驳,因为大家都知道白狼圣母的脾气,说不定会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
离开银霄殿后,众人均回驿馆。
这时,南海幽冥岛的霹雳无常、七星湖日月乾坤洞的风睿散人、剑阁山黑风岭的马家兄弟、东海风花海岛的软红一刀、玉山岛的灵霞仙子和东鱼岛的柳飞泉,他们私下聚在一处,暗中商议修神界易主的事情。
风睿散人说道:“圣母为什么急着另立新主,莫非她已经算到大限将至?”
霹雳无常哼道:“应该是吧?也该到了……”
软红一刀说道:“如果真是这样,我们要不要从长计议?”
灵霞仙子说道:“我们之前无非是希望能摆脱圣母残酷的统治,她若是大限将至,我们岂不得到自由,还须再计议吗?”
软红一刀说道:“圣母毕竟是圣母,我们任何时候都不要低估她,在修神界中,三川六岭七十二仙岛的所有人中,哪个是她的亲信,哪个是她心头的刺,她清楚得很。这些年,我们忍气吞声,终不能得到圣母的信任,我猜想,圣母倘若大限将至,必然不会放过我们。”
柳飞泉点头道:“不错,圣母把我们聚来月影峰,应该是别有目的。”
灵霞仙子摇头道:“不会吧,难道圣母要将我们……”
软红一刀恶狠狠的接道:“斩尽杀绝。”
灵霞仙子闻言,还是半信半疑。
风睿散人说道:“这些年,我们屈服于圣母门下,说是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也不足为过。说实话,三川六岭七十二仙岛人才济济,已经占据差不多大半江湖,可为什么非要听命一个我们都不信服的人?就是因为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要反抗。”
霹雳无常说道:“反抗?就我们几个人?凭什么?凭你七十年修行的破空飞剑?还是我一甲子修行的追魂三界波?”
说着,霹雳无常苦笑地看着灵霞仙子,说道,“还是灵霞师妹的魔音劫律,已经练到可以摧毁风火雷霆阵?”
灵霞仙子羞愧的摇头。
风睿散人道:“修神界的各派首领对圣母的统治都有不满,也不是不想反抗,只是没有一个人挺身而出,率领我们反抗圣母,所以我们就注定要受到压迫。”
软红一刀说道:“不错,当年圣母为了统一修神界,大开杀戒,试问各家首领,哪一个与圣母没有仇恨?”
霹雳无常对风睿散人感叹道:“可惜,令兄英年早逝,若不就可以振臂一呼,带领我们反抗圣母,我们也不必这样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风睿散人眼珠一转,微笑道:“你们以为我兄长真的死了吗?”
众人见状,不由得感到惊讶,问道:“令兄莫非尚在人世?”
风睿散人说道:“我兄长的确尚在人世。当年明神死后,修神界霸主之争,家兄与圣母决战于七星台,虽然家兄最后还是输给圣母,但他并没有像传说中化尘而去,而是坠落于山崖,劫后余生,而这十多年来,家兄就隐居在七星湖。对于输给圣母的那场决战,家兄也一直耿耿于怀,他一心研究破解风火雷霆阵的办法,如今终于找到方法,虽然没有十分的胜算,但只要我们大家万众一心,就一定能够推翻圣母的统治。”
霹雳无常惊喜道:“真是太好!若是七星子能够领头,相信还有更多人拥护我们,一起反抗圣母。”
风睿散人说道:“其实,家兄现在已经到了月影峰,只是不方便露面。这里的几位都不是外人,所以我也不再隐瞒,家兄的目的就是要打败圣母,同时也帮助大家脱离苦海。”
霹雳无常说道:“七星子前辈为何还不露面?我们一块商议对付圣母的方法岂不是更好?”
风睿散人道:“时机未到,家兄另有事情要做,我们且放宽心,他迟早会出现的。现在我们马上散去,以免圣母起了心,而回去后,尽量联系可靠的朋友,我们的人手越多,圣母就越势单力薄。好了,大家就此别过,切忌小心行事!”
见其他人有点迟疑,风睿散人便道:“大家不就是缺少领头者吗?走,我带你们去见家兄。”
这时,风睿散人带领大家来到一处僻静的院落,房内一个穿着玄衣的道士正与两名女子议事,那道士便是七星子,那两名女子则是白狼圣母身边最为亲近的女弟子云罗和宁采儿。
霹雳无常等人见状,不由得大吃一惊。
云罗见到众人,便正色道:“几位前辈来得正好,今天我们有幸聚在一起,也就不必再相互隐瞒,现在我们应该齐心协力,彻底推翻姥姥的统治。”
七星子道:“诸位同门,姥姥虽然法力高强,但并不是无懈可击。来,大家都坐下,听云罗在修神大典那一天的计划。”
当众人入座后,云罗说道:“那天,姥姥在公布新任宗主后,自然会有人带头反对,一旦形成混战局面,你们大家就一拥而上。”
霹雳无常道:“我们这些人,根本不是姥姥的对手啊!”
云罗点头道:“这个我知道,但到时候局面一定会很混乱,你们或许还记得,当年明神与星煞魔君决战的时刻吧!当时明神用风火雷霆阵加星相无极防御,是根本不可能落败,但欧阳明慧却背叛明神,用斩龙剑斩断明神的星相无极,导致明神元神透支,与星煞魔君同归于尽。那一天,姥姥肯定会将斩龙剑交给宁采儿保管,而一且发生混乱,姥姥就会用灭天神雷破空索命,到时站在姥姥风火雷霆阵内的采儿,就可以用斩龙剑给她致命一击。”
众人无不佩服云罗的周密计划。
在云罗的住所中。
突然六郎醒来,让紫月极为吃惊。
云罗道:“杨将军,你的元神在无极中破散,虽然说是不治之症,但并没有想象中的可怕,其实姥姥并没有诚心诚意地想救你。”
六郎闻言,不解地看着云罗。
云罗轻声说道:“姥姥的心中只有她自己,她若是每天输入功力给你,虽然不可能帮你彻底复原元神,最起码能够延续你的生命,但姥姥不会把精力浪费在你的身上,她还有她尚未完成的心愿。”
六郎半信半疑地问道:“姥姥并不是诚心要救我?”
云罗淡淡一笑,说道:“她为什么要救你?”
六郎顿时无语。
良久,六郎问道:“我又是如何醒来的?”
紫月说道:“是云罗师姐救醒你的。”
六郎问道:“姥姥尚且不能救我,你又如何能?”
云罗上前一步,看着六郎说道:“将军在楼兰城外大败回鹘大军,还有将军之前的丰功伟绩,让我对你十分仰慕,所以我会救你,并用另一种方法救你。”
六郎说道:“你打算如何救我?”
云罗掏出一颗丹药,说道:“元神破碎,只有在无极中才能召回,而我并没有具备十道元神,所以去不了无极,但我有另外一种办法能延续你的生命,这颗金鼎镇心丸可以保护你的心脉,而我这里有十二根金针,在我们西凉有一种延续生命的针法,名叫‘十二正经术’,我可以用这办法延续你的生命,虽然你的元神已经在无极中破碎,但你身上还有明神留下的本元。”
云罗的十二根金针就藏在腰带的夹层中,那是一只细长的锦袋,有十二根金针并排插在上面,每根金针都有七寸长。
这时,云罗用极为熟练的手法,将十二根插入六郎的十二处经脉,令六郎丝毫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不由得赞道:“好快的手法。”
云罗抚摸着六郎的小腹,令六郎能感觉到肚脐下方升起一股炙热,并随着云罗手掌的运行,由腹内向外扩散,逐渐分化成四股激流袭向全身。第一股顺着督脉沿脊柱进入后脑,促使元神升华;第二股顺任脉沿着内脏,经过咽喉,然后通过口腔进入眼睛,促使元血沸腾;第三股顺着冲脉自脊柱分于左右,贯通于上肢,促使元气旺盛;第四股经过阳维脉来到下肢,促使元脉贯通。血气神脉四象归元,交会于气海穴,致使全身十二经脉气血贯通,神脉鼎盛!
云罗的七七碎揉促使四象归元的同时,更加撩动六郎的激情,六郎只觉得丹田内有股令人难耐的酥痒感越来越强烈,尤其是气海穴,那里凝神聚气已经过于充足,需要立即爆发。
好厉害的十二正经术啊!六郎回想起杨四姐对他描述过经历十二正经术的感受,便心想:云罗果然是别具风格,我喜欢,回头得找时间泡泡她!想到这里,六郎的精神一下子好了许多。
见到六郎神色好转,紫月才放心离去。
云罗坐到六郎身边,道:“将军,你饿了吗?想不想吃点东西?”
六郎点头道:“当然要吃了。”
云罗微笑道:“那你稍等一会儿,我去准备。”
云罗出去后,不久她就端着食盒进来,让六郎饱餐一顿。
当六郎吃饱喝足后,云罗就将今天与七星子等人的密谋说出来。
六郎突然问道:“你是不是想利用我?”
云罗微微一笑,说道:“杨将军,我不是想利用你,我也没有你想象中的奸诈。其实,即使没有你的帮助,我一样要杀姥姥。”
六郎惊讶道:“是你指使元葵他们?”
云罗摇头到:“我只是利用元葵,而且本来我打算晚点再动手,可元葵却等不及,但姥姥神功盖世,没有他想象中的简单。”
六郎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云罗说道:“很快!再过几天就是修神界祭天的日子,到时三川六岭海外七十二仙岛的首领都会帮我。你知不知道,这些年姥姥的残暴已经让这些人不能忍受,许多人已经和我达成一致,会在那一天联合起来除掉姥姥。”
六郎焦虑地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失败会怎么样?”
云罗笑道:“我知道你还记得祝星辰和戴青娥的悲惨下场,不过你放心,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不会出手,姥姥她早已经失去人心,你不要同情她。”
六郎低下头默不做声,毕竟对于修神界,他真的很陌生,谁好谁坏,他也很难分清楚。
云罗继续说道:“姥姥已经激起修神界众人的不满,除去姥姥已经是不会改变的事实,自此之后,我们修神界的女子再也不用提心吊胆地想着黑山血妖的至尊令牌……”
六郎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问道:“那妖王今年选中的是谁?”
云罗停顿了一会儿,说道:“紫月。”
六郎“啊”的一声,道:“怎么会是紫月?这太不公平了!”
云罗道:“为了紫月,你更要与我联手,还有,难道将军就不想让云罗跟你一起争霸天下吗?”
六郎顺手搂住云罗的纤腰,微笑说道:“云罗,我早就仰慕你的威名,今日有幸与你结成盟友,六郎真是三生有幸啊!”
云罗爽朗地说道:“将军,我也很仰慕你,等你帮我杀了姥姥,云罗愿意今后永远跟随将军……”
前些日子,杨四姐奉六郎之命回玉提关准备兵马,还未发兵,就听到六郎在楼兰大捷的消息,但又马上听到六郎受伤,并与紫月前往星宿海疗伤之事。
杨四姐顿时心急如焚,与众人商议后,她便决定前往星宿海一趟。
杨四姐的汗血宝马名叫“欢红”它可以日行千里,夜走八百里,这一路上,杨四姐打马如飞。
在傍晚时分,杨四姐来到一座山下,攀过一道山岭,前面有两条道路,一条直通山下,另一条是通往西海。
若是平日,杨四姐肯定要到浩瀚的西海观赏落日的壮丽,但现在不行,为了能早日见到六郎,当她正要下山时,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人喊马嘶,她放目远眺,却见前方山梁上隐隐约约有一群人在打斗,打斗中夹杂着尖锐的胡哨。
杨四姐并不清楚这种胡哨,这是西海一带马匪们的联络暗号。
杨四姐本来没有心情管这种事,但前方山梁是她的必经之路,于是她一抖缰绳,欢红马冲下山坡,冲向那座山梁。
杨四姐刚纵马来到那座山梁,就见迎面冲过来一匹战马,马上坐着一个身穿明黄色锦缎小袄的少女,那少女显然不精通马术,骑在马上摇摇晃晃的,眼看就要跌落马背,而后面胡哨乱响,就见四、五名马匪举着明晃晃的马刀越追越近。
那少女很担心她身后的情况,所以不住回头观望,不料她身下的坐骑突然向左一拐,那少女身子一晃,就在惊喊声中从马背上掉下来。
这时,那些马匪追到那少女的近前,纷纷举起雪亮的马刀,对准那少女就要杨四姐刚想出手,突然就听到数声哀嚎,就见那几名马匪纷纷摔落至马下,再看那些马匪的背后各中了一枝雕翎箭,那些雕翎箭箭身略短,箭稍绑有红绸,全都命中后心。
随即一名青衣大汉从后面徒步追上来,一边跑,还一边喊道:“元罗快上马,我来对付这些马贼。”
“元罗?好熟悉的名字。”
此时,杨四姐想起元罗是云罗的妹妹,她想不到竟会在这里遇到元罗。
这时,那青衣大汉停下脚步并转身,而从后面追上来的马匪见又有弟兄阵亡,又见青衣大汉横身拦住去路,可能是畏惧大汉的神勇,只是惊呼着不敢上前。
那青衣大汉见元罗迟迟没有上马,扭头看去,就见元罗从马背上跌下来后,正痛苦的捂着脚,显然是伤到骨头。
那青衣大汉分心之时,突然听到一声尖锐的怪响,并朝他扑来,急忙回头,竟见一把银光闪闪的圆月弯刀朝他呼啸飞来。
那青衣大汉连忙飞身躲开弯刀的攻击,不料那银亮的刀光去而复返,而且折回的速度竟比刚才快了近乎一倍。
“回龙刀法!”
青衣大汉认出这刀法,可惜没有见到使用此刀法的人,就被旋转折回的刀光斩掉人头,顿时鲜血喷出老高,令元罗发出一声惊呼。
这时,马匪当中闪出一名精壮的中年男子,他一身玄色衣衫,脸上还戴有黑色面巾,他收回圆月弯刀,发出一声冷笑,就朝众马匪道:“杀掉那个女娃娃,抢回七色灵芝。”
众马匪领命,便扑向元罗……
元罗在惶恐之际,眼看只能束手待毙。
因为距离元罗尚有百步之遥,如要催马上前,肯定救不了元罗,于是杨四姐取下天寒白玉弓,一手六箭齐发,顿时全击中目标,同时催马扑上来。
杨四姐手持三尖两刃刀,其所发出的玄青色刀气,就如同可以撕裂云层的闪电般,那些马匪还未近身,就被斩得缺肢残臂,若不是杨四姐心中尚存善念,肯定已经人头乱飞。
那头带黑巾的匪首见状,知道杨四姐拿的是神兵利器,不由得多看几眼,只见那三尖两刃刀全身通亮,晶莹剔透,银光闪闪,在杨四姐手中就仿佛一条银龙般,尤其刀身发出的玄青气,那些马匪显然不能抵挡。
那匪首越看那三尖两刃刀越喜欢,立即产生连人带刀据为己有的想法,于是他持着圆月弯刀,偷偷攻击杨四姐,而他的回龙刀法实在精妙,那高速旋转的弯刀,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贴着杨四姐的发梢呼啸而过。
不等杨四姐回过神,那银亮的刀光又飞速折回,好在杨四姐刚才目睹他的刀法,防御还算得当。
这一次,圆月弯刀的刀光由杨四姐的身体左侧飞过,但突然变向,反朝杨四姐的小腹飞来。
杨四姐随即左脚一踹马铠,欢红马在这关键时候一声长嘶,向外一个拐跳,让杨四姐脱离险境。
那匪首收回圆月弯刀时,已经飘身到杨四姐近前,但他并没有急于进攻,如此英姿飒爽的女子,让那匪首爱慕至极,于是他甩手射出三根玄冥飞针,那针上涂有毒药,匪首打算生擒活捉杨四姐。
那匪首料定以杨四姐的功力,断然躲不掉他射出的暗器,而杨四姐果真也没有躲过那三根暗器。
第一根玄冥飞针掠过杨四姐的头顶时,第二根玄冥飞针已经从她的脸颊掠过,而第三根玄冥飞针就射在她的左胸口上,仿佛是被凶狠的毒虫叮了一口,令杨四姐感到一阵酸麻,立即意识到暗器上涂有毒药,于是杨四姐知道不能再恋战,必须尽快离开这地方。
这时,杨四姐用小腿轻碰欢红马的马腹,那汗血宝马大都通晓人性,知道杨四姐要它快跑,便如风驰电掣般朝远处飞奔,而在欢红马加速奔去的刹那,杨四姐左手一探,就将元罗抓到马上。
那匪首急忙带领马匪们追赶,奈何欢红马的速度太快,根本无法追上,片刻,就将那群马匪远远的甩在背后。
当杨四姐感到冷的时候,她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她记得刚才还是残阳余晖洒满大地,眨眼间,漆黑的夜色就笼罩过来,四周一片萧瑟,此时欢红马穿过一片浓密的树林,隐隐听到潺潺的水声。
浩瀚的西海,灿烂的星空。
元罗扶着杨四姐从马上下来,问道:“四姐,你是不是受伤了?”
杨四姐无力地点了点头,说到:“我中了暗器。”
元罗回头,见后面没有动静,便说道:“刚才那些马匪穷追不舍,我就放马钻入密林,而且四姐的战马真厉害,一连跳过好几道山沟,那些马匪的战马就无法再追,我估计他们暂时追不上我们。”
元罗见杨四姐只是微微点头,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不禁皱起眉头,问道:“你中的暗器上面是不是有毒?”
杨四姐又点头。
元罗抓着杨四姐的手腕,摸了一下脉搏,说道:“你的脉搏还算正常,看样子那毒药并不会置人于死地,你能告诉我伤在哪里吗?”
杨四姐轻声说道:“暗器是针状,在胸口。”
元罗立即解开杨四姐身上的罗衣,随即露出雪白的酥胸和粉红色的肚兜,就见一个非常醒目的红点在杨四姐的肩膀正下方。
元罗见状,便用手指着红点周围,轻轻的动作着,随即一根细小的银针浮上来。
杨四姐见元罗手法娴熟,问道:“元罗,你会治疗吗?”
元罗小心翼翼地取出那毒针,看了几眼后就丢到一边,然后将朱唇贴到杨四姐的伤口上,吮吸毒针留在她体内的毒素。
处理完杨四姐的伤口后,元罗从怀里拿出一件鲜艳的东西,便是那马匪要掠抢的七色灵芝,接着她扯下一片灵芝,放到口中嚼烂,便将其涂到杨四姐的伤口上,轻声说道:“四姐,感觉好点了吗?”
虽然杨四姐还是浑身无力,身体发冷,但已经没有刚才的意识模糊。
“元罗,你还挺聪明的,疗毒的办法也懂,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吗?”
“这是七彩灵芝,一种十分珍贵的中药,为了保护它,罗叔叔已经被马匪杀死了。”
元罗叹道。
这时,东南方向亮起一片火光,伴随着人喊马嘶,火光由远及近,正是那马匪。
那匪首决意要抓住杨四姐和元罗,便带领人马沿着所有的山道,由南向北彻查,而从点着的火把看,马匪至少不会少于二百人。
元罗焦急地说道:“这可怎么办?马匪追来了!”
杨四姐不由得皱起秀眉,无奈的望着四周,只见空旷的海畔没有任何遮挡,马匪正朝这里聚集,显然是已经发现她们,但眼下她身上余毒未解,难以御敌。
匪首由一个变成两个,而日烽和月魔本就是同胞兄弟,他们横跨大漠,贯通昆仑,向来居无定所。
日烽和月魔的威名在西域声名显赫,他们的师父就是名震天下的黑山血妖,所以西凉、吐蕃与楼兰都想拉拢这支雄霸大漠的骑兵,但谁都没有成功,因日烽与月魔习惯这种无拘无束而又刺激的生活。
日烽修炼幻影神锤,而月魔擅使回龙刀法。
日烽与月魔寻找整座山,终于找到杨四姐两人。
此时那些马匪蜂拥而上,他们显然早已经得到日烽和月魔的命令,要生擒杨四姐两人,他们举刀持剑冲过来,脸上皆带着得意的笑容。
日烽笑道:“果然是两个标致的女子,老二,我们正好一人一个。”
月魔赞同道:“大哥所言极是,但这两个丫头都不是省油的灯,尤其大的那个,斩杀我们好几名兄弟,不过她已经中了我的血翼飞针,恐怕坚持不了多久。既然大哥中意她们,不如将她们收了,我们兄弟戎马一生,至今还未碰到合适的女人。看她们倒也标致,不如抓住她们,然后说服她们做我们的压寨夫人。”
眼看杨四姐和元罗即将要被抓住,突然远处山头上传来一声厉喝:“四姐,不必担心,我们来了!”
杨四姐询声望去,就见两匹战马如飞般疾驰过来,马上的两个人正是萧绰和柴明歌。
杨四姐顿时喜出望外,高声喊道:“萧绰、明歌,快来救我。”
萧绰和柴明歌飞马赶到杨四姐近前,双双抽出宝剑加入战团,她们的剑法天下无双,这些马匪根本不能抵抗,而日烽和月魔和她们交手不过十招,日烽就被萧绰一剑穿透前胸,死了,而月魔则被柴明歌一掌打中后心,吐血之后,本想逃走,萧绰却刺了他一剑,结束他的性命。
杨四姐问萧绰:“萧绰,你怎么会和明歌在一起?”
萧绰说道:“明歌前往西凉说服李德明,所以李德明就让元罗前往星宿海找云罗通知一声,接着明歌就去玉提关。虽然我和明歌以前针锋相对,是因为大宋和大辽对立的原因,但现在大辽和大宋实属一家,我们又都喜欢六郎,于是就冰释前嫌。明歌知道你一个人前往月影峰打听情况,我们不放心,就追上来……”
杨四姐道:“那真是太好了,幸亏你们来得及时。”
萧绰和柴明歌相视一笑,萧绰说道:“明歌,想不到我们今生真的能做朋友。我以前说过,这个世界上,只要我们合作,一定能踏平天下。”
柴明歌笑道:“我不想得天下,只想天下苍生远离战争,永远安定。”
萧缚说道:“要想真的永远安定,只能用战争来解决。”
杨四姐高兴地说道:“能看到你们握手言和,我真的太高兴了!”
柴明歌说道:“我们赶紧上月影峰找六郎吧!”
殊不知,此时的月影峰,银霄殿内,正发生一场剧变。
云罗联合七星子、软红一刀、霹雳无常、风睿散人、灵霞仙子和柳飞泉诸多高手,打算偷袭白狼圣母,而今日正好是修神界祭天的日子。
在祭天典礼上,七星子、软红一刀、霹雳无常、风睿散人、灵霞仙子和柳飞泉一起出手围攻白狼圣母,令白狼圣母大怒,一边用风火雷霆阵防御,一边用灭天神雷攻击她们。
这时,云罗偷偷接过宁采儿手中的斩龙剑,趁白狼圣母再次元神飞出风火雷霆阵时,用斩龙剑斩断白狼圣母的星象无极。
白狼圣母见到连云罗也背叛她,不由得万念俱灰,而元神不能附体,便注定败北,于是她大开杀戒,先用灭天神雷杀掉七星子、软红一刀、霹雳无常、风睿散人、灵霞仙子和柳飞泉,最后,白狼圣母抱定必死的决心,要和云罗同归于尽。
六郎见状,十分着急,紫月也十分着急,但他们却无能为力,这时萧绰和柴明歌赶到了。
萧绰见六郎虽然有内伤,但没有生命危险便放心了。
云罗和白狼圣母正在恶战,虽然云罗只有九道元神,但手中有斩龙剑,又斩断白狼圣母的星象无极,便与白狼圣母打成平手,那如果时间继续拖下去,白狼圣母必败无疑。
然而紫月却恳求六郎能够放过白狼圣母,因紫月相信白狼圣母说的那番话,认定白狼圣母是她的姑奶奶。
见六郎犹豫不决,紫月便跪求六郎,六郎不由得心一软,就希望云罗能够放过白狼圣母一命。
然而白狼圣母却凄凉地笑道:“我一生弟子无数,却没有一个对我忠心……紫月,其实我跟你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你的!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公主,跟你非亲非故,我只希望你能够答应我,嫁给黑山老妖,但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争取时间,可以早日功德圆满,也好重振星宿海,和黑山老妖抗衡。”
云罗冷笑道:“姥姥,你之所以众叛亲离,全都是你一手造成,身为修神界地位最高的宗主,你却不知道爱惜自己的弟子,而是让她们心里淌血地嫁给黑山老妖。而为了找到明神的本元,成就你称霸武林的梦想,你更是不珍惜弟子的性命,你一意孤行,独断行事,全都是你咎由自取。受死吧!”
云罗发出最后一击,白狼圣母终于受伤倒地。
最后,云罗用御神飞仙废掉白狼圣母的元神,就照六郎的意思,将白狼圣母囚禁到望仙台。
为了帮六郎治疗内伤、修补透支的元神,萧缚、柴明歌与云罗联手。
云罗将白狼圣母的毕生功力移到六郎身上,让六郎慢慢吸收。
在帮六郎治疗的过程中,为了保住六郎的筋脉,柴明歌险些发生危险,多亏萧绰全力挽救,但柴明歌虽然保住性命,却大伤元气。
六郎伤愈后,便要答谢柴明歌,柴明歌却笑道:“六郎,我为你牺牲,并不是要你回报。你现在需要保存实力,全心全力对付黑山血妖,黑山血妖迎娶新娘的时间马上就要到来。我们必须想个万全之计才行。”
萧绰说道:“我和明歌已经达成协议,大辽、大宋、西凉和楼兰四国的大军已经结成盟军,我们要和回鹘大军决一死战,所以六郎你现在既要保存实力,还要好好拉拢云罗啊!”
杨四姐说道:“是啊!六郎,在为你疗伤的过程中,云罗也出了许多力气。没有她的九道元神为你护住心脉,并用十二正经术修补你的元神,你怎么可能活下来?”
六郎点头道:“四姐,你说云罗和你感情深厚,就由你替我牵个线,让我收了云罗吧!”
杨四姐说道:“我明白,你就放心吧。”
而其实柴明歌与云罗乃是老相识,云罗的父亲李德明对柴世宗忠心耿耿。
元罗将李德明的亲笔书信交给云罗,而李德明在信中说,杨六郎乃是经天纬地的帅才,更是柴明歌的夫婿,要云罗服从柴明歌,而且西凉愿意和大宋联手共抗回鹘。
柴明歌也对云罗说,要她和六郎结成夫妻,众位姐妹共侍一夫。
云罗闻言,便欣然同意。
晚上,沐浴过后,云罗坐在床上想心事,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云罗,我来看你了。”
说着,六郎就走了进来。
见六郎进来,云罗不由心中一阵娇羞:杨四姐和柴明歌说了,今天晚上,就是我和六郎的洞房花烛夜。
六郎见云罗含羞坐在床上,她穿着淡紫色的薄纱,可见到薄纱内那丰腴、如凝脂般的玉体。
六郎忍不住坐到云罗身边,伸手榄住她的纤腰,将脑袋凑到云罗修长的玉颈上,咬着她的耳垂,眼底射出爱意缠绵的光芒,笑道:“云罗,准备好了没?我可要开始了!”
六郎吻着云罗的嘴唇,然后缓缓脱下云罗的衣衫,只见一具精雕玉球的雪白胴体裸露在眼前,那冰肌玉骨、娇挺的雪白椒乳、盈盈仅堪一握的织腰、雪白的小腹、修长的玉腿。
见到此番景象,六郎俯身含住云罗那一颗嫣红玉润的乳头,并用舌头轻怜蜜爱地吮吸……
被六郎吸吮着乳头,云罗不由得呻吟道:“嗯……嗯……唔……唔……”
这时,六郎脱光身上的衣物,随即压向云罗,令云罗美那绝色丽靥娇晕如火,羞红阵阵……
六郎的一只手从云罗的玉乳上滑下来,顺着柔滑雪肌往下抚摸,越过平滑的柔软小腹,伸进阴毛内,手指就在那阴毛中抚弄着……
云罗的丽靥羞红如火,轻哼细喘,一双修长的玉腿非常配合的大大分开。
六郎发现,胯下的云罗,她的双腿间已经春潮暗涌、爱液泛滥,于是他赶紧把那粗若儿臂般的龙枪插进云罗那分开的玉腿间,将那浑圆硕大的龟头在那花瓣上来回轻划着,并不经意间向前一挤,随即龟头便分开那娇嫩的阴唇,挤进云罗那润滑的玉洞。
“啊……云罗的处女穴,居然是十大名器中的七窍玲珑。”
当六郎的龙枪进入体内后,云罗柳眉微皱,贝齿轻咬,在一阵阵强烈至极的刺激中,云罗发现六郎的龙枪已深深地进入到她体内,在那令人头晕目眩的强烈快感刺激下,她急促地娇喘呻吟:“唔……嗯……嗯……嗯……唔……”
六郎抓住云罗那双玉腿架在他的肩上。
云罗扭动着身体,双手紧紧抱住六郎的腰,下身不时向上轻顶,娇呼连连:“六郎……下面好痒……你快动嘛……”
六郎一只手爱抚着云罗的玉乳,另一只手抱着她纤细的腰肢,开始抽插起来。
六郎不停地抽插着,带起一丝处女的血迹。
刚开始,云罗来觉得些微的疼痛,但随着龙枪的抽离,玉洞内生出一种难耐的空虚,令云罗不由自主地挺动小腰,期待着六郎下一次的插入。
随着六郎龙枪不停的抽插,云罗的玉洞内分泌出大量爱液,那足够的润滑减轻她的痛楚,使得她开始迎合着六郎的动作。
云罗发出满足的呻吟声,六郎不停的抽插,磨得她浑身酥软,连连喘息,而随着越来越强烈的快感,她的意识也逐渐模糊。
“啊……啊……喔……喔……六郎……天啊……唔……呜……呜……喔……喔……美死了……再快一点……对……大力一点……噢……噢……噢……啊……”
六郎闻言更加用力,快速地来回抽抽着云罗。
瞬间云罗便达到高潮,阴精喷涌而出,而此时六郎的精液也灌入她的花心,云罗的身体剧烈地抽搐几下后,就瘫倒在床上。
然而六郎却还未满足,他站起身,让云罗躺在床上,看着她那丰满的玉体、高耸的双乳、肥美的阴户和茂密的芳草,令六郎体内的欲火骤然涌起,龙枪也坚硬无比,一颤一颤地向上跳着,最后刚硬如铁,直挺挺地向上挺立着。
六郎一只手揉弄着云罗的玉乳,另一只手伸到她的胯下,抚摸着她那迷人的芳草,挑逗着她那红润的花瓣,搓揉着那发硬的阴蒂,并将手指伸进她那湿滑的玉洞内,并不时伸出舌头亲吻她下身。很快,云罗又被挑逗得春情荡漾,抑制不住。
“好痒……六郎……快来插我的小穴啊……”
云罗喊道,然后她躺正身子,自动分开双腿,只见那阴蒂像花朵中间的花蕊般兀立着,并微微发颤,红润欲滴,鲜艳动人。
六郎对准目标,随即屁股用力一挺,龙枪尽根而入。
云罗轻呼一声,就不再说话,只是用力向上挺送着,并配合六郎的抽送,而六郎也开始疯狂的攻击。
在六郎如怒涛般凶猛的攻势下,云罗娇弱的喊道:“六郎……用力啊,好舒服啊……我……好幸福……”
六郎的抽插速度越来越快,他紧紧抓着云罗的柳腰,随着那力拔千钧的猛撞之下,他的龙枪便恶狠狠的顶进云罗的花心,令云罗觉得六郎的龙枪似乎要顶穿她的花心,而随着六郎一声低吼,六郎的龙枪便以极强的力道射出大量的滚烫精液,随即令云罗舒爽到陷入恍惚的状态。
翻云覆雨,情意绵绵!而六郎和云罗都是九道元神,身体交合时,元神也能交合,双重快感让他们顿时产生相见恨晚的感觉。
一连三次后,足足折腾大半夜,六郎两人这才安静下来。
云罗保持双手紧紧搂着六郎腰身的姿势,娇喘吁吁的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
六郎默不出声,任由云罗抱着他,闭上眼睛,地享受着彼此间无言的温情。
第二日,在云罗等人的簇拥下,六郎登顶神坛,做了修神界的宗主,虽然掌握了修神界,但有一件事六郎必须要面对,那就是黑山血妖的婚礼。
以前,白狼圣母在每年的三月三十,都会挑选一名年轻貌美的女弟子送给黑山血妖做妻子,今年也不能例外。
六郎在修神界数千名弟子面前发誓,誓要打破这个传统,他则与黑山血妖势不两立,绝不会像白狼圣母将弟子拱手送人,但这样一来,势必激起修神界与修罗界的火拼,而且大家心里都清楚,他们未必打得过黑山血妖。
萧绰提议道:“要想平灭回鹊,也必须要铲除黑山血妖,而要杀黑山血妖,仅靠我们几个是不行的。六郎,我马上写封信给我师父,让我师父来这里助战,还有,我觉得最好能够让石玉棠帮我们,有了他们师兄妹,再加上我、明歌、你和云罗,就差不多有七分的胜算。”
柴明歌说道:“论剑法,石玉棠天下第一,若是一对一,我师叔比起黑山血妖差了那么一点点。萧绰说的没错,我们没有必要和他单打独斗,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们联合起来,一定能战胜黑山血妖,可想邀请我师叔助战,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六郎问道:“难道你说服不了她?”
柴明歌说道:“很难。”
六郎思量一会儿,便说道:“既然是这样,那就让我来试一试……”
红日初升,阳光洒满天山脚下的草原,漫山遍野的冰雪万年难化。
安林镇四周终年都是皑皑白雪,远处博格达峰就像一根晶莹剔透的擎天玉柱,直插云霄,而本来十分平静的小镇突然间繁华起来,但对于天山派来说,繁华却不一定就是好事,因天门派掌门石玉棠早就颁布命令,这段期间,所有江湖人士都不许踏入解剑亭半步,因为过了解剑亭就是万年寒池,石玉棠是绝对不希望本派的千年神惊落到外人手中。
然而安林镇的生意人却不管这么许多,早在几天前,仅有的两家客栈就住满客人。
清早起床后,客人就在客栈吃早点,香气扑鼻的羊肉包,在配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羊汤,此时靠近大街的一张桌子旁,一个满脸横肉的红袍胡僧已经吃了整整两笼包子,羊汤也喝了三碗之多,却还催促店小二快点。
店小二撇嘴道:“客官,你就不要催了,你看你都吃了两笼了,有的人连一笼还没有吃到……”
胡僧恼道:“杂家又不会少给你银子,你少废话,要完这一笼,再给我拿两笼打包。老子吃饱了,可老子的师父还没有吃,胆敢说半个不字,杂家就一把火烧了你的铺子。”
胡僧正在跟店小二吵闹,此时一阵銮铃声由远而近,而随着铃声,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就在耳边,胡僧站起来匆忙,那路过的人也未加留意,前面那匹健壮的战马就撞在胡僧的身上。
然而胡僧只是踉跄一步,那匹战马倒是险些摔到,长嘶一声,前蹄扬起老高,而马上的白衣少女也险些掉下马背,这时在后面的战马也突然停下,马上的青衣女子怒道:“瞎了眼睛吗?胆敢挡我们的路。”
胡僧抬头一看,竟见到两个美丽若仙的女人。
“破和尚,你盯着我姐姐还没有看够啊?小心折了你出家人的道行。”
青衣少女依旧嘴上不饶人的讽刺道。
胡僧不由得哈哈笑道:“杂家有个规矩,看到喜欢的姑娘,就要与她交个朋友,两位小妹妹长的如此标致,杂家心里实在喜欢啊!”
白衣少女噗哧笑道:“你这个色和尚,少在这里占你姑奶奶的便宜,姑奶奶今天有要紧事,没空跟你闲扯,就饶你一命,赶紧滚吧。”
胡僧笑了笑,道:“杂家法号劫昆,还请教两位妹妹姓名?”
青衣少女哼道:“姐姐别理他,咱们快走吧。”
白衣少女一拉缰绳,闪过劫昆,便与青衣少女并马齐驱,马蹄扬起碎雪,便离去。
劫昆抖了抖袈裟,大步流星地追着那两名少女,还喊道:“等等我!”
虽然博格达峰就在眼前,劫昆追出一段路后,累得直喘气,再看博格达峰还在眼前,而那两位如神仙般的少女已经远远的把他落下。
而那两位少女正是苗雪雁和张慧清,她们会在如此关要时刻擅自下山,本来就担心石玉棠怪罪,但在天池边两人坚守了大半个月,身上都发出异味,这才在昨天晚上偷偷下山,到安林镇的客栈洗澡,洗完澡后,当然就急着回天山。
来到解剑亭后,苗雪雁两女悄悄舍弃马匹,徒步攀上,绕开再此镇守的众多天山弟子的耳目,从张慧清熟悉的一条羊肠小路攀遥而上,越过一处最难行的石崖后,只见前方地势平坦,已经可以望到桦树林中她们所看守的那间哨所。
第二十集
内容简介:
石玉棠为了得到千年神鳌而封锁住天山,却仍面临天下第一高手司徒明枫和欧阳东篱的威胁,六郎会怎么帮助石玉棠,并得到她的芳心?
欲灭黑山血妖,须先扫平回鹘!六郎与杨家女将们带领大军直奔阿萨兰城,回鹘国师空空海于此当关坐镇,且看修神界与修罗界双方如何斗法!
第一章千年神鳌
石玉棠为了得到千年神鳌,就在天山寒池的四周建十六座哨所,以用来监视其他门派和能随即得知神鳌的现世,而镇守哨所的人全是天山派的弟子,这在监视外人的同时,天山派弟子也能互相监视,对于这种事情,一向心细如发的石玉棠不容许有半点失误!
苗雪雁拉着张慧清的手突然停下脚步,低声对张慧清道:“慧清,有人跟踪我们,你没有发现吗?”
张慧清闻言一愣,不由得回头看,见除了漫山遍野光秃秃的桦树之外,就是皑皑的白雪,哪里有人的踪迹?
“姐姐,那个破和尚恐怕没有那么高的功力吧!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苗雪雁微微皱眉,她望着空旷的四周,道:“也许那人的轻功十分了得……我觉得他一直尾随着我们,但愿是我想太多了,但今天晚上我们要格外小心。”
就在苗雪雁转过身子的刹那,一条人影如飞鸟般飞跃过她身后的桦林,静悄悄的把身子贴在一棵参天大树的树干后。
天山的洞亭别院。
山崖上,石玉棠摇了摇头,秀发轻扬,避过一片随风而来的花瓣。只见石玉棠白衣胜雪,肌肤白皙如玉,甚至连手中的冰魄寒光剑都洁胜明玉,而冰魄寒光剑本就是旷世神剑。
从山崖上走下来后,石玉棠垂手站在天井当院,对屋内说道:“师兄,过了今天晚上,神鳌就要现世了!别人都说你已经死了,可在我眼中,你永远活着,当神鳌现世后,我们就可以再续前缘,所以无论如何我也要得到神鳌……冰簟银床梦不成,碧天如水夜云轻。雁声远过潇湘去,十二楼中月自明。”
吟罢,石玉棠仰头见乌云蔽日,便缓步离开。
“姐姐,你冷吗?”
说着,张慧清拿着一条毯子盖在苗雪雁的身上。
苗雪雁看着桌上的灯火,出神道:“蓝玉堂虽然变成活死人,可掌门仍对他念念不忘……唉!要是六郎能来天山和我们会合,那该有多好啊!”
张慧清道:“原来你想六郎了!”
苗雪雁笑了笑,道:“算了,我只是随便说说!掌门虽然希望得到神鳌,可神鳌现世,世人皆瞩目,何况欧阳东篱会让掌门轻易得到神鳖吗?”
张慧清面有难色地道:“欧阳东篱的武功排名在师父之上,若真要决斗的话,谁胜谁败还很难预料……”
苗雪雁道:“是啊!不过师父好象志在必得,也不知道她那里来的自信?”
张慧清摇头道:“你不知道,据说吃了神鳌的眼睛后,可以恢复昔日的容颜或者更加美丽,而且神鳌的血能治百病,神鳌的蛋更能让人功力倍增。师父要这头神鳌,一定是为了让大师伯起死回生!”
苗雪雁恍然大悟地道:“原来如此……慧清,要是你得到神鳌,你希望得到神鳌的哪个部分?”
张慧清想了想,说道:“我要神鳌的眼睛,这样就可以变得像你这样美丽,看我不迷死六郎才怪!”
“你们不用吃神鳌的眼睛,就已经迷死杂家了……”
这时,哨所的木门被打开,只见劫昆抱着一包东西闯进来。
张慧清一见到劫昆,便怒道:“你这破和尚,胆敢跑来这里闹事,不要命了吗?”
劫昆呵呵笑道:“杂家是天山的贵客!这几天,石掌门从来不管杂家的事,杂家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说实话,你们天山好吃的东西太少了,我跑了很多地方才买到这些东西,还请你们笑纳。”
说着,劫昆打开他带来的东西,只见里面是一包还冒着热气的手抓羊肉,和一包色泽鲜亮的酱牛肉,另外还有一只精致的酒壶。
看到这些食物,苗雪雁和张慧清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由于她们待在哨所的期间,每隔七天才会有弟子送食物,而且大多是干粮和肉干,所以这时一看到热气腾腾的肉,自然就勾起她们腹中的谗虫。
张慧清道:“你想的倒周到,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安好心?”
劫昆故作无辜的道:“杂家初来乍到,只想认识你们一下,哪里会有其他想法,如果你不信,杂家先吃给你看。”
说着,劫昆抓了一口羊肉就往嘴里塞。
看着劫昆吃完羊肉后,苗雪雁对张慧清使了一个眼色,便也抓了一口羊肉,放到嘴里吃,由于张慧清是个惯使暗器的高手,羊肉有没有毒,她吃了之后自然就能够分辨得出来。
苗雪雁见张慧清吃完羊肉后,并没有任何反应,便问道:“慧清,没有事吧?”
张慧清一边吃肉,一边说道:“好象没有毒,我猜这和尚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你也吃吧!”
说完,张慧清拿着那只酒壶,问道:“和尚,这酒你有没有动过手脚?”
劫昆道:“杂家真的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你就不要再调侃杂家了,要不杂家先喝一口?”
张慧清道:“那倒免了!你若喝下去,那我们要怎么喝?”
说着,张慧清从袖中拿出一根银针,然后把银针放入酒壶内,过了一会儿才取出来看,便对苗雪雁道:“天太冷了,那我就先喝两口了!”
说完,张慧清便咕噜咕噜的连灌雨大口酒。
这时,苗雪雁也放下戒心,开始吃着羊肉,并接过张慧清手中的酒壶,喝了几口酒,顿时一股热气传遍全身。
苗雪雁舒展着身体,对劫昆道:“你大半夜来我们这里一定有所企图,不过我劝你还是老实点,别自找没趣。”
劫昆说道:“那是、那是,你教训的对,杂家只希望能攀交有如神仙般的你们,不知你们可否愿意?”
苗雪雁道:“你是一个出家人,与我们结交不太适合吧?”
劫昆笑道:“杂家在回鹘见过无数个美女,可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般不仅姿容秀一丽,还色艺双全的美女,唉……杂家真想为了你还俗啊!”
苗雪雁听着劫昆所说的话,不由得怀疑劫昆的用心,也不敢再吃他带来的东西,而那些食物也全被张慧清一扫而空。
这时,苗雪雁不知道为什么,竟开始觉得全身发烫,嘴巴感到干渴,而且有股酥麻感从骨头涌出来,并袭向全身,同时还有种晕眩感。
劫昆见状,趁机扶着苗雪雁,并道:“你喝多了。”
见苗雪雁不语,劫昆便将苗雪雁搂在怀中,虽然苗雪雁知道事情不妙,但她已经无法反抗,全身瘫软无力,尤其体内涌起的燥热,让她觉得欲火焚身。
此时张慧清已经倒在床,双颊绯红,媚眼如丝,喃喃说道:“我……好热啊,好热……”
虽然苗雪雁全身无力,但仍保有一丝理智,她知道她是着了劫昆的道,而她之所以不反抗,是明白反抗根本没有用,而且还会增加劫昆的戒心,于是苗雪雁正悄悄地把手伸到下面,想取出藏在靴子里用来防身的匕首。
苗雪雁想趁劫昆不备之际,给他致命一击,当然她也清楚劫昆的功力不俗,加上她现在无法运功,若不能杀死他,死倒事小,而是她的清誉恐怕就要会在他身上,苗雪雁可不想对不起六郎!所以苗雪雁只能先任由劫昆抱着,希望能趁劫昆不注意时,再用匕首刺进他的心窝,一击毙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苗雪雁的额头上布满汗珠,酥胸剧烈地起伏着。
劫昆淫笑道:“能与你们共度春宵,就是要杂家死,杂家也心甘情愿啊!”
“是吗?”
突然苗雪雁眼底闪过一丝杀气,随即她持着匕首刺向劫昆的胸口,尽管苗雪雁的功力暂时全失,但这一击足以结束劫昆的性命,然而劫昆竟有穿护身软甲。
苗雪雁后悔她还是太心急,没有等到劫昆脱完衣服再动手,她不由得气得浑身乱抖,银牙咬得咯咯直响,怒视劫昆的星眸中几乎要喷出火。
劫昆先是一惊,然后乐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杂家好心好意给你们酒肉吃,又陪你共度良宵,而你居然要暗算杂家,幸亏杂家穿了这件宝贝,否则小命就不保了!杂家死不足惜,可若杂家死了,谁来替你们解‘阴阳合合散’之毒?”
劫昆歪头看着衣衫不整的张慧清,继续道:“杂家分别在肉中和酒中下药,你们若只吃其中一种,定会安然无事,可若是一起吃,必定会欲火攻心,如不行男女之事,将会无法清醒,不过你们放心,杂家的体力还不错,一定能同时应付你们,而且绝不会偏袒其中一个人,事后,杂家愿意蓄发还俗,与你们共度余生……”
这时,苗雪雁哪里还有心情听劫昆说话,在又羞又气之下,险些背过气。
眼看劫昆就要得手,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异响,就见一道身影伴随着一股冷风破门而入,那人轻抬右手,那五根手指头就像五把钢钩般抓住劫昆的头。
劫昆“哎呀”一声,就失去反抗的能力,不等他看清楚那人的面貌,就被那人扔出门外,同时那人一拳击中他的背,随即他就如断线的纸鸢般,摔向山沟。一苗雪雁顿时一阵惊喜,看向那人,就见他穿着鲜明亮丽的铠甲,玄色的黑狐披风肩领部分是用五色鹰羽编制成护肩,衬托着那硕长的身材,脸上的飞鹰面具遮住半边脸颊,面具后射出威严而高傲的目光。
“你……是谁?”
苗雪雁神情惊恐地看着那人。
那人微微一笑,道:“燕子莫要害怕。”
“是六郎?”
苗雪雁听出这是六郎的声音。
这时,六郎脱下面具,道:“燕子、慧清,真的是我!这秃驴竟连我的女人也敢动?你们没事吧?”
苗雪雁高兴地说道:“六郎,真是太好了,幸亏你来得及时,不然……我们只有以死来保住清白了!”
六郎吁了一口气,说道:“这秃驴是什么人?”
苗雪雁说道:“他是回鹘的高僧,我们天山和回鹘并没有发生冲突,所以对他放松警戒,却险些中了他的诡计,多亏你及时出现!”
六郎闻言,先帮苗雪雁整理身上零乱的衣服,然后又拿着两条毯子分别盖在苗雪雁和张慧清的身上,正色说道:“你们中了阴阳合合散的毒,我听说过此药药性甚烈,如果不能阴阳合体,便会有性命之忧。”
苗雪雁叹道:“六郎,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六郎说道:“我先帮你们运功疗毒,然后就享受鱼水之欢以解毒。”
这时,六郎开始运转功力,开始为苗雪雁和张慧清疗毒。
苗雪雁明显能感觉到体内的淫毒在逐步减弱,原本火热的身体开始缓和,她点头道:“我好多了,谢谢你救我!”
六郎“嗯”了一声,然后就开始要帮张慧清疗毒,可张慧清已经不省人事,无法配合六郎的治疗,于是六郎只好先暂时停下来,说道:“我已经控制住她体内的毒,现在最好让她先休息一下,等她醒过来后,我再帮她!”
“我知道了!”
说着,苗雪雁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六郎连忙说道:“现在你体内的淫毒已消除得差不多,自然会觉得有点冷,不过等会可能会好点。”
说完,六郎开始调整自身真气,因为刚才的疗毒耗费他大量的真气,如果没有及时调整,可能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
苗雪雁见六郎的头顶竟冒起层层热气,脸颊亦有汗水,便掏出手巾帮六郎擦汗,说道:“六郎,你累了,先休息一会儿吧!”
六郎道:“没事,我不累……”
看着苗雪雁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六郎心头一热,将她搂入怀中,道:“燕子,要不咱们先来一次?这么久没见,你有想我吗?”
说着,六郎开始脱苗雪雁身上的衣服。
“我想你干什么?”
虽然苗雪雁嘴上这么说,但她却开始配合着六郎的动作,脱下身上的衣服。
眨眼间,六郎与苗雪雁将身上脱个精光,六郎哈哈一笑,就扑向苗雪雁……
当六郎刚与苗雪雁结束一场颠鸾称凤,张慧清就醒了过来。
苗雪雁气喘吁吁地说道:“慧清,换你了!”
“咦?六郎,你什么时候……”
六郎笑道:“你先别问那么多,和你们分开这么久,可想死我了!来,我们加先恩爱一会儿再说。”
说完,六郎开始和张慧清恩爱起来……
半个时辰后,六郎三人做完风流之事,刚穿好衣服时,就听到一阵阵混乱的声音,急忙走到窗口往外一看,远远就看见不少天山派的弟子手持刀剑,顺着蜿蜒崎岖的山道爬上来,而在他们后面,黑压压的全是人,叫喊声也越来越大声。
这时,一名天山弟子大声叫道:“快发警报,贺兰山的马贼闯上来了!”
苗雪雁对六郎道:“看来江湖各派要提前展开行动了。”
说着,苗雪雁赶紧从怀中掏出信号弹,拉响后就抛上天空。
六郎定目远望,见那些天山弟子越来越近,还有几个因为路滑竟滚至山崖,并被积雪掩埋,还有跑得慢的弟子被追上来的人乱刀砍死,随即纷纷摔下去。
苗雪雁见状,连忙抽出宝剑迎上前,大声喊道:“诸位师兄,快点跟上,大家一起砍断绳索,砸死那些人。”
这时,领头的天山弟子马上指挥已经登上山岭的众弟子,用刀剑砍断绳索,随即几块巨石轰隆隆就往下滚,就听传来一片哭喊声。
只见那些马贼和巨石磙到山下,但大多数人见到巨石磙落时,纷纷闪躲在一旁,等巨石磙过身边时,才又峰涌而至山上。
这时各派人马眨眼间就爬上山顶,与天山派弟子又再次短兵相接,可也有一部分的人手持着刀剑,竟奔向圣池。
冲上来的人以贺兰山马贼为首,虽然是马贼,但自从十三太保金越城做了大寨主后,势力便日渐庞大,近几年已经发展到数万之众,尤其这些马贼刀马纯熟,能征善战,金越城更是十三飞枪横扫川北,稳坐龙头老大。
这次金越城带来三千名飞虎骑,驻扎在离此仅两百里的古墓堡,只待时间一道,就一举杀上天山。
金越城远远就看到苗雪雁在接应天山派众弟子,还带头放滚石,砸死他不少兄弟,所以就直奔苗雪雁而来。
苗雪雁正忙着在应付两个人,见金越城如苍鹰般朝跑对着她跑来,而且他背后还有十三根金光闪闪的飞枪,这时金越城双手一张,各抽出一把金枪,将其合二为一,那枪头长一尺三寸,迎风一抖,一道枪影就飞向苗雪雁的面门。
苗雪雁曾听说过金越城的厉害,丝毫不敢大意,急忙先逼退与她缠斗的两个人,随即身形如燕子般凌空折向左侧,同时剑走偏锋,想用天山派的反北斗须弥剑法来破解金越城凌厉的枪式,可苗雪雁对天山派的剑法研究并不深,于是剑招一出,破绽立现。
金越城的长枪在手中一翻,枪身发出一声铮鸣,随即恶狠狠地抽向苗雪雁的柳腰。
苗雪雁连忙改施展正北斗须弥剑法,来阻挡金越城的攻击,就见火星四射中,苗雪雁一声娇呼,已经握不住宝剑,当啷掉在地上,她随即飞身逃跑,可刚飘到一棵参天翠柏上,金越城已经追到近前。
金越城长啸一声,双手一张,左右手各持三把飞枪,朝着苗雪雁道:“还我兄弟们命来。”
说着,金越城同时射出六把飞枪。
一般人射出飞剑、飞刀或者飞枪时都是呈品字形,可金越城射出飞枪时却是呈螺旋形飞射,六把飞枪形成两个飞转的齿轮,呈左右夹击之势攻向苗雪雁,可此时苗雪雁手无寸铁,要避开这根本无法判断来路的攻击,简直比登天还难!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六郎的身子如闪电般飘过苗雪雁,接着抬手一抓,把她。
提在手中,随即那两道枪轮就削在树干上,千年翠柏竟被削出一尺长的口子,随即那飞枪回转,竟飞回到金越城的手中。
眼看就要取走苗雪雁的性命,却被其他人救走,令金越城心有不甘,大喝一声,不等六郎和苗雪雁从树上下来,就又射出飞枪,两道金光闪闪的枪轮呼啸着飞回来。
六郎见金越城非要取苗雪雁的性命,不由得心中恼火,他足尖一点树身,带着苗雪雁朝金越城发出的飞枪迎过去,而就在飞枪逼近的一刻,六郎手中的紫玉金瞳剑一抖,就用劈山开路一式划出一道瑞丽的弧线,六把飞枪立即掉落,其中两把飞枪甚至被紫玉金瞳剑砍断。
六郎那犹如天电般的眼神,令金越城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六郎放下苗雪雁,道:“何必对一个小姑娘痛下杀手呢?”
金越城哼道:“冤有头,债有主!要不是她滚落石头砸死我的兄弟,我又何必找她索命?”
六郎道:“那么,你想过没有?这里是天山派的地方,你带这么多兄弟来捣乱,难道就有理吗?”
金越城勉强压下怒火,哼道:“阁下轻描淡写的就化解我的攻击,看样子不是天山派的孬种,那你为何要多管闲事?”
六郎看着苗雪雁,见她兀自惊魂未定,道:“真英雄有所为,有所不为!我只是在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我就是要帮助她。”
“大哥,少跟他们废话,就算这人武功不俗,可我们这么多人,又有何惧?看我取他项上人头。”
那说话的人生得豹眉环眼,有着一张大嘴,暴长钢髯,衣着玄袍,手使一对牛头丧门棒,南傍国上密布丧门钉,而他一说完话,就持着牛头丧门棒朝着六郎的头上打。
六郎并不理会那人,就带着苗雪雁飘向远处,而他刚放下苗雪雁,就见那人持着牛头丧门棒远远追过来。
苗雪雁不由自主地抱住六郎,道:“六郎,谢谢你救我!可你为什么带我逃到这里啊?”
六郎道:“这不是逃,我从来没有怕过任何人,只是不想介入他们的纷争。我来的目的是神鳌,而不是杀人。”
苗雪雁“哦”了一声,道:“你是天下第一,自然不会怕他们,可我就不同,刚才险些就丢了性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练得像你这样厉害?”
这时,那人已经追到六郎的面前,看六郎与苗雪雁搂搂抱抱,顿时恼怒得高声喝道:“砸死我们那么多兄弟,准备偿命吧。”
说完,那人手持着牛头丧门棒,劈头攻向六郎。
六郎随即推开苗雪雁,身子一旋,轻抬左手,单掌劈向那人的手臂,等他收招防范时,左掌变换重拳,轻巧地绕过那人的手臂,随即重重击中他的胸口,六郎对力道的拿捏恰到好处,只发出四成功力就把那人打倒在地,若再加半分功力,那人就死定了。
六郎不想多造杀戮,便拉着苗雪雁来到另一座山峰。这里可以俯视着圣池,并可以将那里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昔日平静的天山寒池,突然间变得极为喧闹!
只见一个身形清瘦、一头银灰色头发的中年男子盘坐在圣池正中央的冰面上,四周是八个圆形冰孔,那冰孔照五行八卦排列,而那些蜂拥而至的江湖人士就远远的围在池边,不敢靠近冰层半步。这是因为那中年男人身后直立的乌金剑鞘中,那柄许久未饮鲜血的轩辕神剑正发出骇人的铮鸣声。
在另一边,蜀山派掌门欧阳东篱也在冷目观瞧。
在数年前,欧阳东篱和白狼圣母一战,因为无法压制白狼圣母的斩龙剑,最后受伤落败;数年后,欧阳东篱重出江湖,可白狼圣母已经被把败,他并没有打算马上和修神界为敌,而是把注意力放在神惊,因为神鳖可以成倍着增加功力。
石玉棠站在司徒明枫与欧阳东篱的不远处,而在她的眼中,那些乌合之众根本不值得一提,就连欧阳东篱她也没有放在心上,但对这个身材消瘦的中年男子,石玉棠却丝毫不敢有所懈怠,因他就是司徒明枫。
而司徒明枫并没有把所有人看在眼底,他只是在静静等待神鳌的现世,在他看来,没有人可以从他司徒明枫的手中抢走他想要的东西。石玉棠身为天山派的掌门,不敢,而欧阳东篱身忙蜀山的掌门也不敢!
六郎和苗雪雁站在高处,耐心地等待着,眼看日头已经到头顶,突然人群一阵骚动,六郎举目观瞧,只见司徒明枫附近的冰层,那些气孔中突然冒出夺目的红光,接着一个浑身通红的东西浮出冰面——神鳌!
这时,不少人已经按捺不住,纷纷抽出武器,并涌上来。
那神鳌本来是要上岸产卵,可却发现众人在看着它,然而还不等它缩回去,就被司徒明枫抓在手里,随后放入早已准备好金丝笼,并罩上黑色的笼套。
司徒明枫一只手提着金丝笼,另一只手则拿着轩辕神剑就要走。
石玉棠道:“司徒明枫,你要去哪里?”
司徒明枫道:“吴越,泉州!”
欧阳东篱高声道:“司徒明枫,你忘了我们的约定吗?”
司徒明枫断然道:“当然没有。”
欧阳东篱道:“那你就不应该这么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