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凤凰号潜艇
深秋,天气稍凉,六郎感到有些冷,但见白凤凰在他前方,他丝毫不敢提及寒冷的事情,直到来到易水湖边时,六郎忍不住起着鸡皮疙瘩,心想:这么冷的湖水,如果下水时间久了,我还真受不了,虽然我的水性还算说得过去,可我从来没有练过冬泳,也不知道能不能够坚持得住?
白凤凰见六郎望着易水湖,有些望之却步,但也不去理他,而是来到易水湖旁,当她感受着微风徐徐吹来时所带来的冰凉水气时,就觉得整个人仿佛泡在冰水般的清凉,接着她深吸一口凉气,欢呼一声,就脱掉外面的衣裳,就见她里面穿着一件水龙衣,然后她脚一用力,整个人就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就头下脚上地跃入湖中,并只溅起些许的雪白水花。
六郎在白凤凰身后,他还没有看清楚白凤凰是如何跳水,这时他眼前一黑,一道风拂来,就有一件物体迎面罩下,他便右手一伸,抓出那物体,就发现那是白凤凰的月白锦袍,便摇了摇头,心想:姑姑分明是要催我快点下去嘛!
六郎看向湖心,就见白凤凰如同一尾美人鱼似的在游泳,时而还会跳起来,激起雪白的浪花。
白凤凰不停地在湖水面钻进钻出,快活得就像条鱼,不时还对六郎挥手,道:“你还在等什么?快下来啊,这湖水好舒服啊!”
六郎见白凤凰无比快乐地在湖中忽起忽落,翻转滚动,被她弄得心痒痒的,便也想下湖与这个天下第一大美女鸳鸯戏水,便哈哈笑道:“好,我这就来。”
说着,六郎脱掉外衣,将衣服与白凤凰的衣服放在岸边,便扑通一声,跃入湖中。
六郎一下水才知道,湖水是何等的彻骨冰凉,令六郎直打冷颤,好半天都不能缓过来。
这时,白凤凰游过来,不高兴地道:“六郎,你这个样子还怎么打仗啊?简直就是扶不起的阿斗。”
六郎哪里受得了白凤凰的奚落,便怪叫道:“姑姑,看我来抓你了。”
白凤凰早有准备,见六郎扑过来,便身子一扭,跃入水中了,而六郎见状就追上去,两人就在湖中追逐嬉戏起来。
白凤凰有心想试探六郎的水性如何,见六郎追来,便叫道:“六郎,我们来比赛,看你追不追得到我?”
说完,白凤凰的秀发扬起,带起一串水珠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就见她潜入水中,双腿急拍,人如飞箭般射出去。
六郎哈哈笑道:“好,我一定会追到你,可追到之后,是不是有奖励?”
这时,白凤凰在离六郎一丈远的地方浮出水面,道:“哈哈,六郎你肯定追不上我,还要什么奖励?”
六郎歪着头,看着如美人鱼般的白凤凰,道:“那也未必,我要是抓到你,你就让我亲个够!”
白凤凰闻言微怒,道:“下流!”
说着,白凤凰却噗喃一笑,说道:“你快来追我啊!”
说完,白凤凰的双臂用力划,人如扑蝶般腾起骤落,激起大片水花,便游出二十余丈外,但当她回头看六郎时,却见六郎游泳时气势十足,仿佛一条一翻江的神龙,激起水花飞溅数尺,就如同长江滚浪般,一重重地后浪推前浪,向她卷来,那又快又猛又疾,速度丝毫不比她慢。
六郎毕竟有经过一阵子的专业游泳训练,虽然比起兰梦蝶那样的水之蛟龙逊色许多,但与白凤凰比却差不了多少。
六郎在下水活动一阵子后,身上的寒意逐渐消失,而且距离白凤凰越来越近。
白凤凰见六郎追上来,好胜心顿时大起,存心与六郎比泳技,便深吸一口气,双腿急速摆动,便如飞箭般射出去,没有激起半点水花,只看到湖面上有条水线快速至极地划过湖心。
六郎不甘示弱,他鼓足内力,破水激浪,紧紧追着白凤凰不放。
六郎两人在湖中追逐,时上时下,或沉或浮,仿佛一条大鲸鱼在追一条美人鱼,而白凤凰灵活,六郎则威猛,但六郎始终未能缩短彼此之间的距离,但白凤凰却也无法摆脱六郎。
六郎两人游了一会儿,湖面上突然平静许多,令白凤凰一愕,不由得回头看向六郎,却没有看到他,便迅速地朝四下探望,但都没有看到六郎的踪迹,不由得心想:糟了,只顾着戏水,竟忘记这一带暗布水中机关,六郎该不会被水中的机关伤到了吧?想到这里,白凤凰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大喊道:“六郎!”
但却没有人回应,令白凤凰的内心越加发寒。
白凤凰继续叫道:“六郎、六郎,你在哪里?”
然而只听到白凤凰的回音,还是没有人回话,令白凤凰心想:莫非那小坏蛋真的中招了?想到这里,白凤凰的全身顿时起了鸡皮疙瘩,再也没有心情戏水,急忙顺着原路返回。
这一带水中机关的分布白凤凰心中有数,正琢磨着刚才游泳经过的地方,应该是有避开那些机关,而当她正想潜入水中寻找六郎时,突然脚下激流涌现,似有什么东西正在急速撞向她,令她顿时大吃一惊,急忙右足连踢,左腿摆动,整个人往左旋开。
那激流来的好快,只眨眼间便已追到白凤凰的身后,随即哗啦一声,水花如巨浪般暴起,洒下无数颗晶莹的水珠,仿佛星空带雨般落下,还带起一片水波光屏罩向白凤凰,而浪花中陡现人影,并扑向白凤凰。
白凤凰不由得尖叫一声,正想避开时,左足已被那人影捉住,并用力往回拉。
这时,白凤凰确定是六郎在作怪,她在情急之下,右腿踢向六郎的头,只见那足尖如铁锥分流般,骤化出一道细流袭向六郎。
六郎嘿嘿一笑,道:“姑姑,这下你可跑不了了!”
说着,六郎伸手一格一擒,便化解白凤凰这一腿,然后捉住她的脚踝,让她不能再出招。
尽管白凤凰武功绝顶,但在水中的功夫也只是一般,加上对手是她的情郎,又怎能搏杀?
白凤凰的双足被六郎的手抓住,根本无法摆动,整张脸也浸入冰凉的湖水中,怒道:“小坏蛋,你好狡诈啊!”
六郎捉住白凤凰后,便兴高采烈得浮上水面。原来六郎觉得要追上白凤凰要花太多力气,而且还不一定追得上,便憋了一口气藏在水中,令白凤凰以为他有危险而感到着急,而当白凤凰返回来时,便突然出现捉住她。
六郎紧紧抱住白凤凰,将脸凑向白凤凰,道:“嘿嘿,姑姑,这叫兵不厌诈!”
说着,六郎就吻向白凤凰的柔唇。
突然白凤凰张开柔唇,冷不妨喷出一道水柱,并喷了六郎一脸,还有部分射入六郎的嘴中。
六郎顿时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去挡那水柱,而白凤凰便趁机溜走,然后六郎就听到白凤凰如银铃般的笑声在风中飘荡:“活该!谁叫你骗我!”
六郎不由得感到遗憾,双手一摊,道:“姑姑,你也很狡猾啊!”
白凤凰拱手道:“彼此!彼此!”
六郎闻言,感到又好气又无奈,他骗白凤凰,而白凤凰也不是省油的灯,也回他一口水,两人可算是扯平,谁也不胜谁,他只能无奈地耸了耸肩,便佯装发怒道:“好啊!姑姑你敢用水喷我,看我怎么饶你?”
说着,六郎立刻追上白凤凰,顿时两人又闹在一块。
六郎两人又在水中玩闹许久,最后白凤凰的体力不如六郎好,终于被六郎追上,将她压在身下,气喘吁吁地道:“姑姑你还真能躲,终于抓到你了!”
白凤凰也气喘吁吁地道:“算了,不跟你玩了,就算平手好了!”
六郎却道:“姑姑,你又要耍赖了吗?”
白凤凰见六郎无奈地看着她,不由得噗哧一声笑出来,而这一笑,灿烂若玫瑰,仿佛一颗如珍珠般的水滴自雨后的嫩叶上掉落,噗通一声落入水池激起涟漪,在平滑如镜的水面上划过一圈圈逐渐扩大的波纹,那么超尘绝俗。
六郎赞道:“古云:回眸一笑百媚生!恐怕也不过尔尔。若以清新娇俏论,姑姑你这一笑可比杨贵妃更令人感到舒畅。”
白凤凰见六郎情深,眼底全是爱怜,内心顿时甜得像是浇了蜂蜜,不由得脸一红,嗔道:“我哪里比得上杨贵妃啊!”
幻六郎将白凤凰紧紧拥在怀中,吻上她那娇艳欲滴的嘴唇,寻着那诱人的芬芳。
白凤凰象征性地挣扎一下,就任由六郎对她上下其手,从一开始的蜻蜓点水,到最后的狂风暴雨,而六郎在激吻的同时,双手更轻轻的抚摸着白凤凰的美臀。
白凤凰能感觉到六郎那抚摸着她臀部的大手,不由得露出无奈的苦笑,玉指轻轻戳了六郎的额头一下,道:“你呀,有时候真像一个无赖,什么礼义廉耻全没了,在光天化日之下,也敢调戏我!”
六郎却一本正经地道:“姑姑,我与你现在可是名正言顺的关系,你居然说我调戏你!”
白凤凰道:“谁和你名正言顺了?”
六郎紧紧抱着白凤凰,那坚硬的下身紧紧顶着白凤凰的身体,由于两人身上仅有单薄的水龙衣,双方都能清楚感受到对方的火热,而四周的湖水已不再让他们感到寒冷。
六郎调笑道:“我就是你的亲相公!姑姑,你叫我一声好不好?”
白凤凰板起脸,白了六郎一眼,头微微向后仰,道:“胡说!我才不叫呢!”
只见白凤凰那高耸的双峰更加突兀,在那薄薄的水龙衣下轻轻跳动,顶端那两颗乳头傲然挺立于玉乳的正中央,那勾魂摄魄的身子微微弯曲,使那身材曲线更为曼妙,而那湿漉漉的头发垂在脸上,与那雪白的粉颈形成鲜明比对,散发出勾人心魄的魅力,令六郎忍不住心荡神摇。
“姑姑,我受不了了!我现在就想要你。”
说着,六郎的下身顶向白凤凰。
白凤凰顿时吓得身子一缩,喝道:“不许胡来,小心我真的生气了!”
见六郎那似乎要喷出火的眼睛,令白凤凰生怕六郎到了不得不发泄的边缘,何况他可是什么都敢做,说不定会在这里强行要了她也不一定。
白凤凰的贝齿咬着下唇,轻声道:“六郎,我不希望你这样。我带你下水,正经事都还没做呢!你要是总惦记那件事,不思进取的话,姑姑可要对你失望了!”
六郎闻言,勉强压着体内的欲火,道:“姑姑,我也不想啊,可我受不了你的诱惑啊,你就从了我吧!”
说着,六郎的双手顺着水龙衣摸向白凤凰的身体。
白凤凰顿时身子一颤,极力按住六郎的手,道:“不行!你想都不要想!”
六郎厚着脸皮道:“不让我来也行,那你让我亲两口总可以吧?”
白凤凰犹豫了一会儿,道:“这还可以,不过你要快点,如果被人发现,我可就羞死了!”
六郎闻言,双手一用力,就将白凤凰身上的水龙衣上衣自腰部向上一卷,那衣料本就柔滑,加上白凤凰的身体也极为柔滑。
白凤凰以为六郎要吻她的嘴唇,没料到六郎会这样,不由得“啊!”
的一声,那双峰就落在水面上,接着就被六郎含入口中。
白凤凰顿时又羞又恼,先是将整个身子沉入水中,道:“六郎!你居然……”
六郎无辜地抬起头,道:“姑姑,这可是你同意的啊!”
白凤凰气得粉脸通红,叹了一口气,道:“小坏蛋,你吃够了没有?”
听到白凤凰这话,六郎不由得欣喜若狂,知道她这分明是允许他对她恣意妄为。
一见到六郎那惊喜的神色,白凤凰马上移开眼睛,俏脸通红。
白凤凰那娇羞的神色让六郎的小腹涌起一股强烈的热流,那暧昧的话语更强烈冲击着六郎的神经,挑逗着六郎欲望的极限。
六郎开始吸吮着白凤凰的那对雪峰,他知道白凤凰全身最敏感的地方就在这里,便耐心地挑逗着。
白凤凰开始有些招架不住六郎的攻势,在光天化日之下,虽然两人在水中,但这种暧昧的情景还是让她娇羞不已,加上玉乳遭受到六郎的攻击,令她忍不住娇躯微微颤抖起来,身子也往后倾,而那对洁白如玉、丰满高耸的玉乳就在水面上来回激荡,承受着六郎的挑逗。
在六郎的挑逗下,白凤凰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吟,然后她奋力推开六郎,像鱼一样游走了!
六郎愣了一下,喊道:“姑姑,等我!”
说着,六郎赶紧追向白凤凰。
白凤凰游了一会儿后,就停下来,这时六郎惊恐地发现,前方居然浮着一头体积庞大的巨鲨。
白凤凰上前拍了那巨鲨的脑袋一下,那头巨鲨就浮出水面,而六郎临近时这才看清楚,那是一头仿真白鲨,做工极为精致,用肉眼根本区分不出真假。
这时,白凤凰不知道按了那头白鲨身上的什么部位,那巨鲨的背上居然出现一道暗门,白凤凰便立刻钻进去。
六郎觉得稀奇,游过来一看,发现白鲨的肚子竟是空的,便跟着白凤凰钻进那头白鲨。
白凤凰将白鲨上面的盖子关上,又启动白鲨上面的第二道挡水板,此时六郎能感觉到这头白鲨正在慢慢的往下沉。
白凤凰笑着说道:“这是凤凰号深水狂鲨,我就是开着它将你从拒马河救回来,你还不好好谢谢它。”
六郎惊讶地打量着这头巨鲨的内部,发现这里简直就是一个水下工作室,纵长约有两丈,横长也足有六、七尺,并有六、七尺高,六郎得要弓着腰走路才行,而四周墙壁为乳白色,但不知道是由什么材料制成,头尾两处有着六郎根本叫不出名字的仪器,而那看到圆形的手摇轮估计是掌舵,还有些大小不一的摇轮,以及大大小小的木箱,并可看到前方有两只鲨鱼眼睛居然还是透明的,竟然还可以看到外面水中的景物。
白凤凰拉着六郎的手,来到那木制的摇轮前,道:“这是用来掌控方向的,旁边那轮子则是掌控速度,而且两翼还装有小型的雷火炮,用打来犯我悬空岛的水军,现在我们已经沉到水面下四、五尺,对方根本不能发现我们。”
六郎顿时汗下,道:“姑姑,这分明就是一艘核潜艇啊!”
白凤凰却道:“什么核潜艇、黑潜艇的?我不是告诉你了吗?这是凤凰号深水狂鲨!”
六郎“哦”了一声,道:“姑姑,你开一下,我想看看!”
白凤凰让六郎摇动那掌控速度的轮子,而当六郎的双手握上去时,觉得还蛮吃力的,但转了几圈后,竟感觉到这艘“核潜艇”真的动了起来,并破水前进。
六郎诧异地问道:“姑姑,你可真是高明啊!但这么先进的玩意儿,你怎么研究出来的?而它又是如何前进的?”
白凤凰道:“这家伙的肚子里面全是机关,并一共有一万两千个大小不一的齿轮来控制。啊,这说了你也不懂,你要是奇门的话,我还可以跟你说说。”
说着,白凤凰手握着掌舵轮盘,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并透过那近乎透明的鲨鱼眼睛,看到前方水中的景物。
六郎又问道:“那我们需要的空气怎么办?”
白凤凰指了指身边的两根导气管,道:“这东西可以通到水面,一根用来导气,一根是备用!”
六郎点着头,心中暗自赞许,但还是搞不清楚这看起来并不大的鲨鱼如何还会自动下浮?认为原因应该在他脚下,便用力踩了一下,发现很坚固和平稳。
这时,六郎看到地上铺着柔软的白色地毯,不由得想到要是在这里和白凤凰恩爱一次,那一定是爽得要死!
白凤凰掌着舵,将这艘凤凰号深水狂鲨开到易水湖北岸,在悄悄浮上水面后,白凤凰观察着岸上,说道:“六郎,你看到没有?辽兵居然在这路口设哨卡。”
六郎透过鲨鱼眼睛看到岸上果然有辽兵的营帐,并有十几个辽兵正围在一起说笑,六郎顿时怒火冲天,道:“姑姑,你停下来,带我上去教训他们,正好刚学会的天电织网还没有试过威力呢!”
白凤凰却道:“不用!那样我们还要上岸,这样很麻烦,让你见识一下这头深水狂鲨的厉害!”
说着,白凤凰将掌控轮盘旁边的另一只轮盘调整好,然后按动发射机关,便传来一阵怪响。
借着鲨鱼眼睛,六郎就见那群辽兵的中央炸开了花,那凤凰号发射的雷火炮威力虽然没有很大,但比他先前用过的天女散花雷要稍微厉害,那十几个辽兵尚有一半没有被炸死,但早已经吓得屁滚尿流地四散开,大喊道:“有敌人!”
六郎惊叹不已,道:“姑姑,我简直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白凤凰含笑调转深水狂鲨的头,道:“回程!”
六郎“喔”了一声,便摇动控制速度的轮盘,凤凰号深水狂鲨便胜利返航。
在回悬空岛的的路上,白凤凰又向六郎介绍这附近的各种机关。
六郎闻言连连赞道:“悬空岛果然是天险难破啊!”
说着,六郎凝视着白凤凰那略带一丝高傲的脸庞,上前将她抱住,道:“姑姑,你是不是想依托悬空岛的有利地形,与辽兵决一死战啊?”
白凤凰道:“这个我倒是没有想过,但易水湖经过沱沱河可以直通飞虎城,你知不知道?”
六郎道:“我知道!”
白凤凰又道:“飞虎城南面被你修建得铜墙铁壁,令辽兵连连受阻,如今耶律撒葛亲自率兵督阵,看样子不打下飞虎城,誓不罢休。而辽兵久攻不下飞虎城,我猜想他们可能会在飞虎城的东面大做文章。”
六郎点头道:“有这个可能,飞虎城东面是燕矶湖,辽兵会跟我们打水战?”
白凤凰道:“我猜有这种可能!之前辽军在饿虎岭窃走不少优良的炮弹,更残忍杀害悬空岛一百多个优秀的奇门弟子,所以他们在飞虎城南面不能深入城墙下时,有可能改派水师利用战船载上几十门火炮,由东面进攻。”
六郎连连点头,道:“姑姑说的太对了,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白凤凰道:“先别急,我派出去的探马还没有回来,我们暂且在悬空岛静心修炼第八道元神,等到了关键时刻,自然要轮到我们出手。”
六郎嘿嘿笑道:“好啊!我们不如就在这里修炼一回,看能不能在水中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白凤凰闻言便明白六郎那邪恶的用心,但还未来得及推辞,就被六郎扑倒在地上。
三天后,六郎的伤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而他心里一直惦记着飞虎城那边的情况。
这天早上,六郎见白凤凰穿着月白锦袖,浑身银亮如雪,紧身的衣服紧紧包住白凤凰,凸显出她那曼妙而玲珑的身材曲线,而随身的紫玉银瞳剑变为一条雪银玉带环在腰间,银光闪动,真是英姿焕发。
白凤凰带着六郎来到七星楼,并传来昨夜回到悬空岛的探马。
那探马回禀道:“岛主,耶律撒葛占领瓦桥关后,因为知道飞虎城攻击受阻,便亲自调兵遣将,前往飞虎城。”
六郎问道:“瓦桥关沦陷,那我家中的情况如何?”
那探马道:“六爷,瓦桥关的守将已经投靠辽人,而耶律撒葛从他口中得知,去紫荆关赴会的并不是宋太宗,而是你大哥,而由于耶律撒葛被射瞎一只眼睛,于是在一怒之下,就一把火烧光你家了!”
六郎心中顿时一凉,问:“那些仆人和我五哥呢?”
那探马摇头道:“据说,全被烧死在大火中。”
六郎愤恨道:“如此大仇,怎能不报!”
白凤凰问道:“飞虎城方面可有最新消息?”
那探马道:“耶律撒葛已经传令增兵飞虎城,并且在今日将会有一支水军从紫荆关出发。”
白凤凰冷笑道:“果然被我猜中了!辽军以为你在飞虎城的防御重点放在城南郊,所以就想改从东面由水路偷袭,那我们正好给他来个迎头痛击!”
六郎摩拳擦掌地道:“太好了,姑姑!但我对打水仗这方面一窍不通,就全听你指挥了!”
白凤凰道:“好,我会带领凤凰号、火神号、雷神号、金环号与银环号前往助战。传令兵,速速将鲨鱼第一大队的水兵召集过来。”
传令兵领命,不久,十二名水兵就迅速到位。
白凤凰详细地说明任务后,那十二名水兵都是久经水战的老兵,对白凤凰的作战计划立即心领神会,随即白凤凰又征求大家的意见,而那些水兵均表示没有异议。
白凤凰道:“好!我宣布,现在我们就准备好三天的口粮,然后前往燕矶湖,准备伏击辽兵的水师。你们十二个人分成四组,到了燕矶湖就隐蔽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浮上水面,更不许擅离职守!一旦遇到危险,要互相掩护和搭救,如有违背命令者,定斩不饶!”
“属下明白!”
白凤凰挥手,道:“出发!”
六郎一行人带足所需物品后,便来到易水湖边,而白凤凰的凤凰号就在岸边。
白凤凰带着六郎进入深水狂鲨内,而另外十二名水兵则潜入水中,不久就将另外四艘深水狂党开过来。
六郎见那四头大鲨鱼与凤凰号的体积大致相同,只是颜色稍有不同,其中两头是灰色,另外两头则是暗红色,而除了这四头深水狂鲨外,还有五头小鲨鱼。
这时,其中一名水兵游过来,将一头小鲨鱼挂到凤凰号的尾巴上,此时白凤凰朝那水兵做了一个“好了”的手势,就对六郎说道:“那头小鲨鱼是自动化攻击武器,专门用来对付潜下水的敌兵,一头小鲨鱼要干掉十来个水兵是不在话下。六郎,我们出发!”
六郎兴高采烈地来到掌控速度的轮盘前,道:“我太期待这场战争了,出发!”
第三章飞虎城保卫战
负责攻打飞虎城的辽军主将是耶律斜珍,早在金沙滩之战前,他就与耶律修哥分兵。耶律修哥负责歼灭四平山的宋军,以及围剿从紫荆关退出来的宋军;耶律斜珍则率领二十万名大军绕到四平山北域直接袭击飞虎城,而且耶律斜珍想他有二十万名大军,飞虎城则只有不到四万名大军,人数足足是他的五倍,就算飞虎城的守军奋力顽抗,但不出三日,他也能顺利拿下飞虎城。
然而耶律斜真想错了,城池攻坚战并非野地作战,所以辽军的骑兵精锐,所向披靡,但宋军抱定了坚守飞虎城的决心。
耶律斜珍为了顺利攻占飞虎城,便带来一千架云梯,他坚信辽兵作战勇敢,便让三万名步兵、一万名弓弩手攻城,并且还有一万名骑兵负责策应,然而当这五万名大军第一次进攻后,耶律斜珍才知道飞虎城的厉害。
由于飞虎城城南面那一大块开阔地,被宋军埋满高约三、四尺的尖头木桩,导致耶律斜珍的兵马不能顺利推进,而且距离飞虎城一里的地方,还有两座十丈高的土城,上面站满弓弩手,如果耶律斜珍的兵马想抬着云梯冲过去靠近城墙,还没有走到,就会被那些弓弩手射杀。
耶律斜珍顿时大怒,虽然他有善于飞射的骑兵联队,但碍于那些木桩,导致骑兵联队不能够快速冲锋,而没有速度,就发挥不了骑兵的优势,尽管大辽骑兵善于射箭,但宋军居高临下,一点也没有落于下风。
耶律斜珍派两支骑兵分队与宋军展开对射,但经过一个时辰的对射后,辽兵落败,而那两支骑兵分队总共六百名弓弩手只有一半活着回来。
然而土城上的宋军依旧火力凶猛,使攻城的辽军只能暂时待在距离飞虎城二里之外的地方。
耶律斜珍见状大怒,而为了让部队的损失减少,便传令暂时停止攻击,并立即召开紧急会议,临时改变作战方案。
耶律斜珍道:“要想攻下飞虎城,必须先干掉这两座土城,我军才能够顺利推到飞虎城下。”
耶律斜珍让手下两名大将各领一万名人马,分头进攻那两座土城。
这时,有名从前方撤退的辽兵副将道:“大帅,那两座土城易守难攻,而且上面除了弓弩手之外,还配有重型火炮,另外土城下还有不少暗堡,似乎里面有宋军埋伏,我军就这样攻过去,恐怕会落败,不如从紫荆关速调火炮营前来支援?”
耶律斜珍骂道:“混账!我二十万名大军攻打这么一座小小飞虎城,居然还要等火炮营前来助阵?等火炮营来到这里,将会是三天后的事情。而三天内打不下飞虎城,还不被耶律修哥那小子笑死?你们都是大辽的勇士,就这么个区区的两座土城,还打不下来吗?那就不要当兵了!传令三军,今日要是拿不下那两座土城,我们就不要收兵,如有临阵退缩者,杀无赦!”
两名辽军大将领命,便各自带一万名兵马,向两座土城发动猛烈的攻击。
此时,大辽的一万名兵马列成方阵,前方是一千名盾牌兵,后面则是一千名弓弩手,再后面则是八千名步兵,黑压压地攻向那两座土城。
见辽兵大规模的攻打过来,镇守土城的宋兵便万箭齐发,而辽兵中的盾牌手起到很好的掩护作用,眼看辽兵已经要逼近两座土城,突然宋军开始开炮,炮弹在那些突击的辽兵队伍中炸开花,令辽兵的阵型顿时大乱,尤其是在前面的盾牌兵,一旦混乱就会暴露出在他们后面的步兵,于是宋军随即射出密如飞蝗的弩箭,令辽兵死伤惨重。
这时,统兵的大辽将领挥舞着战刀,连斩数名因为混乱想要逃跑的辽兵,以控制住混乱的局面,然后又继续前进。
在一轮火炮的轰击过去后,宋兵连忙装着炮弹,辽兵则趁机前进一段距离,接着辽军又遭受宋军的炮火轰击,然后又是一阵激射,辽兵又损失数百人。
此时,见宋军在装炮弹,辽军的冲锋队顿时看到了希望,在承受宋军的第三轮炮火攻击后,辽兵已经推进到距离土城的缓坡十几步的地方,而辽军主将正要下达总攻的命令时,突然那些刚才还无声无息的地堡开始发难,因为埋伏在那些地堡的人一直没有向辽军发起攻击,所以使辽军暂时忽视了那些地堡的存在,而这是一个致命的失误!
这时,地堡中一下子丢出上百颗天女散花雷,而这一百多颗天女散花雷顿时在辽军的正中央炸开了花,使无数辽兵的尸体飞上天,接着又是一排连着一排的弩箭射出来,这招术让辽兵防不胜防,使在前方的盾牌兵顿时死伤过半,再也没有办法掩护后面的步兵。
土城上的炮火又开始第四轮攻击,加上弓箭如飞蝗般射击,再配合地堡的强势偷袭,令辽军顿时溃散,而镇守土城的宋军已经接到城内的死令,要为杨家将报仇雪恨,坚决不放走任何一个辽兵。
在乱箭中,辽军大将被炮火击落于马下,一万名兵马损失九成,而另一支辽军更惨,主将虽然逃回来,但一万名兵马只剩下不足百人。
耶律斜珍气得哇哇叫,恨不得亲自冲上前,用手中的巨刀砍落土城上所有宋军的头颅。
此时,注意到那些地堡的耶律斜珍这才感到后悔,便不得已退兵,想重新研究破坏那些地堡的办法。
那些侥幸活命的辽军知道那地堡的厉害,便告诉耶律斜珍,地堡内不仅有大量弓弩手,而且还配备小型火炮,这是因为辽军并不知道天女散花雷,便以为那是火炮,而且那地堡十分坚固,以人力绝难破坏,并且那地堡在地上不足三尺,还留有数道攻击孔,而其主体是坚固的岩石,淋上焦油后简直是坚不可摧,即使用火炮轰炸,也未必能破。
这时,太阳快要落山,西边天际有道绚烂的晚霞,而新月已经在鲜红的云缝中。
看着飞虎城下那成千上万名的辽军尸体,在飞虎城的城墙上,几位身穿素铠的女将脸上终于浮现一丝笑容,然而尽管今日大获全胜,但金沙滩之败的阴影在她们心中已难以泯灭。
慕容飞雪为首的杨门女将都只穿着铠甲,不着头盔,并在乌发上缠上一条白色的孝带,而飞虎城的城墙上更是每隔几十步就会有白纸扎成的白幡,在迎风飘扬中,似乎还在诉说着金沙滩的悲痛。
将军府内更是灵棚高搭,硕大的祭字下面,摆满杨家人的牌位:杨令公、杨大郎、杨二郎、杨三郎、杨四姐、杨五郎、杨七郎……
而本来也有摆上六郎的牌位,可被慕容飞雪强行收起来,尽管沈灵梅再三说幸存的宋军中,有人看到六郎和杨四姐被困在土崖,然后杨令公拔剑自刎,六郎则被九天玄佛重伤后击落到水中,杨四姐由于不想被俘,便用三尖两刃刀自刎。
慕容飞雪哭道:“姐妹们,在没有确定六郎阵亡前,我求大家不要摆上他的灵位,我的儿子还没有出生,他不能一生下来就看不到爹,我知道姐妹们谁都不愿意六郎死,虽然现在没有消息,但我们不能用灵位来诅咒他啊!我坚信他还活着,为了我们每一个人,他应该活着……”
白雪妃走过来,搂着慕容飞雪的肩膀,说道:“大嫂说的对,六郎不会死,他不会丢下我们,还有我们尚未出世的孩子,我们要收起他的灵位。而且还有很多人长眠在金沙滩,甚至尸骨无存,我们一定要记住这个仇恨,为他们报仇。”
沈灵梅擦了擦眼泪,说道:“我们要和辽军势不两立,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在,就要帮六狼守住飞虎城。”
其他姐妹跟着应道:“誓死保卫飞虎城,与辽军势不两立!”
陆雪瑶道:“历史上每一次的围城战都有独特性,成功或失败都有其特定条件,但透过不同时期的著名战例,亦可从中发现围城战的规律。如果防守方处于绝对弱势,在没有外援的情况下很难长期坚守;相反,如果防守方很艰苦,但若得到外援,不仅能够防守成功,有时还能将敌方粉碎于城墙之下。但如果外援太弱,防守方也可能会失败。而对于攻城一方来说,强大兵力和优势火力的持续攻击,总能压倒弱小的防守方,所谓‘没有攻不破的城’就是指这种情况。而攻城方若是遇到对方的援军,当在充分认识敌我的形势下,做出阻击、围困、撤退等选择。而在今日的攻防战中,辽军便注定失败的结局,原因其一,辽军总兵力为二十万人,虽然是我方的五倍,但数量优势并不明显;其二,辽军未携带攻城利器——火炮;其三,他们从一开始就轻视我们,所以才会惨败!”
慕容飞雪道:“雪瑶妹妹果然厉害,飞虎城南防一线固若金汤,今日辽兵死亡过万,雪瑶妹妹首功一件啊。”
陆雪瑶叹道:“我也只不过是学有所用而已……我恨不得能多一些本领,这样金沙滩之战就可以保护六郎,哪可能会导致如今的情况?”
陆雪瑶一句话勾起在场众人的伤心,紫若儿和兰梦蝶更是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虽然慕容飞雪的内心也极为难过,但身为大姐,又兼任飞虎城的最高统帅,只能强忍着悲痛劝大家不要难过:“姐妹们,我们哭坏身体,如何为亲人报仇?”
潘凤突然慌张地跑来,道:“大家快来,燕子的伤更严重了!”
慕容飞雪顿时心中一凛,便赶紧带众人来到内室。
这时,白云妃正用八门续命术救苗雪雁,而见众人进来,白云妃道:“今天下午,燕子的伤势突然加重,我已经第三次施功给她,可她每一次都坚持不了多久,甚至刚才还吐出血块!”
慕容飞雪上前抓住苗雪雁的手腕,探着她的脉搏,道:“果然十分微弱。”
苗雪雁正好悠悠醒过来,见众人都在身边,勉强一笑,道:“姐妹们,我没事,你们怎么都来这里?不行啊,飞虎城外还有辽兵在围城,你们都去守城吧,我没事的……”
说着,苗雪雁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白云妃急忙将毛巾递给苗雪雁,结果那毛巾马上就被苗雪雁吐出的鲜血染红。
慕容飞雪见状感到伤心,含着眼泪道:“燕子,你要好好休养,辽军已经被我们打败,并全退走了!”
苗雪雁欣慰的笑了笑,道:“数十万名辽兵退走只是暂时的,我们不可以掉以轻心啊!我真的没事,雪姐姐,你要赶紧部署……部署姐妹们守城,以防辽军趁天黑偷袭。”
众人闻言,都含泪点头。
苗雪雁又问道:“六郎,他回来了吗?”
潘凤嘴快,急道:“六郎是生是死,我们都还不知道……”
慕容飞雪连忙制止潘凤说话,对苗雪雁说道:“燕子,你不用担心,有消息传来,六郎现在已经在瓦桥关,正准备率领大军杀回飞虎城!”
苗雪雁苦笑一声,拉住慕容飞雪的手,道:“雪姐姐,我没有保护好六郎,我真没用……”
沈灵梅白了潘凤一眼,道:“燕子,你不要听潘凤的,是我亲自掩护六郎脱险后,才送你回来的!”
苗雪雁摇了摇头,道:“姐姐们不要骗我了,瓦桥关已经丢了,我早就知道了……”
说完,苗雪雁难过地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滑落。
慕容飞雪惊询地看看众人,问道:“谁告诉她的?”
潘凤为难地说道:“我说的。”
慕容飞雪叹了一口气,便安慰着苗雪雁,要她安心养伤。
苗雪雁由于伤心过度,又吐起血来。
白雪妃见状,焦急地来到苗雪雁身后,开始用八门续命术对苗雪雁施功,同时说道:“守城的事情就拜托各位姐妹,我和姐姐会一起施功,虽然不能马上治好燕子,但只要有我们在,就不会让她有生命危险。”
苗雪雁感激地说道:“雪妃,谢谢你!可你这样白费力气也救不了我,你还是去守城吧!多杀辽兵,为我报仇,我就……我就瞑目了!”
说着,苗雪雁又昏厥过去。
白雪妃坚定地说道:“诸位姐妹,大家就不要留在这里了,有我和姐姐在,拼死也要保住燕子的性命,你们留在这里,倒让她不安心啊!”
慕容飞雪点了点头,道:“云妃、雪妃就全靠你们了。我们出去吧,我要分派任务给大家!”
两天后。
“呜!呜!”
低沉的号角声在飞虎城外响起,只见大队辽军走出军营,两百架升龙炮居前,排着整齐的方阵开始向飞虎城推进。
“命令炮兵,做好射击准备。”
这一次指挥战斗的将领已经换成耶律撒葛,他大声向部队命令道。
“大王,您看,那个土丘已经在火炮的射程内,我想等前面的突击部队向前再推进一段距离后,再集中射击,这样就可以一鼓作气地占领那地方。”
耶律撒葛撇着嘴巴,道:“准!”
黑压压的辽军和新编的南附军(投降的宋军)构成强大的阵型,朝着两座土城徐徐逼近。
辽兵已经领教到那地堡的厉害,所以在进攻时,尽量避开地堡的攻击范围,同时辽军早已经准备好大量燃烧的有毒物品,而每靠近一座地堡,就将毒气弹投进去,尽管也为此付出沉痛的代价,但那些颇具威力的地堡顿时没有动静。
这时,慕容飞雪的身上披了件大红披风,腰挂宝剑,脚踏牛皮小靴,白挟袄,金束冠,亮银色的连环甲和头上素白的孝带被身后阳光一照,浑身散发出一种令人目眩神摇的美。
阵郛瑶傅令,命令地堡的宋军沿着地迫撤退。
慕容飞雪道:“雪瑶,看来这两座土城守不住了,辽军那边好象足足有两百门火炮啊!”
陆雪瑶道:“没关系,等地堡内毒烟一消失,我们的人马就立刻回去镇守,到时又能偷袭辽军。”
慕容飞雪点头道:“幸亏这些地堡有暗道相通,辽兵做梦也想不到,我们的人马可以平安撤回城内吧!”
陆雪瑶发狠道:“待会儿就有他们好受的,命令土城的守军坚守阵地!”
“雪瑶,我们要看看那些辽军是如何被咱们打得尸横遍野、鬼哭狼嚎!”
沈灵梅道。
陆雪瑶点了点头,问道:“城东的燕矶湖可有动静?”
紫若儿道:“还没有发现辽兵的水师,可从昨天开始,水面上好象怪怪的。”
陆雪瑶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紫若儿摇头道:“正是因为什么也没有发现,所以我才觉得怪怪的。”
陆雪瑶道:“辽军这两天在正面的攻击受阻,他们肯定会另想办法,现在城南面的战场上摆开强攻的架势,我担心他们会从水路偷袭啊!”
慕容飞雪道:“雪瑶说的有道理,咱们现在将飞虎城的炮火全集中在南门,一旦辽军出现在东门,我们就会有危险。”
沈灵梅道:“东面的燕矶湖连绵数十里,辽军只善于骑射,不习惯水战,怕他干嘛?”
陆雪瑶道:“辽军曾经在紫荆关储备大量的火炮和炮弹,本来是预备攻打瓦桥关时用的,结果宋太宗不战自退,瓦桥关也不战而降。如今辽军攻不下飞虎城,肯定会恼羞成怒,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地拿下飞虎城,而程世杰也带领十万名大军围困解塘关,他们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占领黄河以北。既然他们要攻打飞虎城,若是从南面进攻,恐怕他们打到明年也未必会有结果,可辽军若是两面夹攻,派一支水师到燕矶湖,然后用火炮轰炸东面的城墙,我们就会非常被动。”
兰梦蝶道:“我水性好,愿讨令去镇守东门,辽军若是干犯燕矶湖,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陆雪瑶皱眉道:“兰姐姐即使水性通天,但你能阻止一支水师吗?若是辽军来二十艘带有重型火炮的战船,你又如何歼灭他们?他们的炮火会让你靠近不了战船,即使你水性再好,毁得了一、两艘战船,也挡不住辽军炮轰东城啊!”
兰梦蝶焦急道:“那可怎么办?”
慕容飞雪叹道:“可惜飞虎城没有水军,否则可以考虑在燕矶湖摆好阵势,不让辽军靠近城墙,可现在要组织水军,已经来不及了。”
陆雪瑶道:“雪姐姐,现在只有你我分兵,由我和兰姐姐带领五千名兵马去东城防守,然后到时再随机应变。”
慕容飞雪道:“五千名兵马太少了,你再带五千名兵马!”
陆雪瑶道:“真要是发生意外,再带五千名兵兵马也没有用,我会多备些沙袋和叉,一旦辽军轰炸城墙得手,我们就拼死堵住,不放辽军进来,坚守的时日一长,辽军自然就会减少信心、降低士气,到时我们再商量破敌的办法。”
陆雪瑶与兰梦蝶走后,慕容飞雪、沈灵梅、紫若儿和潘凤继续指挥战斗。
身为土城总指挥的艾虎,这时已经差不多和辽兵短兵相交,成千上万名的辽兵已经涌到土城下,正不惜一切代价地往前冲,而每座土城上都配有五门虎威火炮和一千名弓箭手,此时辽兵已经攻到土城下,而虎威炮已经失去威力,好在军师早有预见,在土城上准备大量的滚木。
那些滚木都是两人合抱粗细的大树干,掐头去尾后,又将树皮剥去,然后光溜溜的树干便从上面滚下来,具有千钧之势。
辽兵刚冲到一半,而滚木一放,顿时让冲锋的辽兵滚落下来,就见滚木砸前方的辽兵,而前方的辽兵就砸向后方的辽兵,令辽兵顿时死伤无数,一片混乱。
在后面督战的耶律撒葛顿时勃然大怒,毕竟还没有正式攻打飞虎城,他的人马就接连受阻。
耶律撒葛对耶律斜珍道:“那杨六郎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飞虎城还这么难打?这样我军何时才能攻下飞虎城?我已经在穆宗面前立誓,在大雪降临前,势必踏平黄河以北,待来年草长莺飞,大辽就可以挥师南下,一举占领中原,但想不到一个小小的飞虎城就这么难打!”
耶律斜珍道:“叔叔,这么打不是办法,我军伤亡太大,不能发挥骑兵的优势,我们不是有炮吗?为何不将那两座土城炸平?”
耶律撒葛想了想,道:“我心疼那些炮弹啊!现在无法指望悬空岛,而我军的弹药有限,加上黄河沿线还有好多战要打,就这样两座小土城,难道还要浪费一部分的炮弹?而且刚才一轮炮火轰击过去,那宋兵还真他娘禁揍。来啊,传令停止攻击,再给我用炮轰,将上面的宋军全变成炮灰!”
这时,传令兵挥舞令旗,随即进攻的辽兵向后撤退一部分,然后辽军的两百门火炮分成两组,朝着左右两座土城开炮,顿时炮弹如雨,爆炸声震天。
艾虎随即带领宋军隐蔽到战壕内,而陆雪瑶早已经料到辽兵会用炮轰土城,所以在前沿阵地上挖好一丈深的狭长战壕,如遇辽军炮轰时,宋军就藏起来,而辽军的炮手技术差,根本不可能打中战壕内的宋军,只不过是把众多的炮弹打到土城中央的土疙瘩上,只炸得尘土飞扬,烈焰飞天。
在一轮炮火过后,艾虎从战壕内爬出来,见辽军又在组织大军进攻,便抖了抖身上的尘土,喊道:“弟兄们,看我们的!弓箭手、火炮手,还有将滚木与礓石都给我准备好,等辽军靠近点时,再给我狠狠地打!”
眼看土城半天没有动静,耶律撒葛“哼”了一声,道:“传令大军进攻,一举攻占土城!”
传令兵再次挥舞令旗,辽兵顿时喊杀声四起,朝着土城再一次发动猛攻。
慕容飞雪站在城楼上也传令宋军沿着地道回地堡,准备再次袭击辽军。
艾虎在土城上已经做好准备,见辽军冲上来,便不慌不忙指挥弓弩手做好准备,等辽军攻到土城下,沿着缓坡向上冲锋时,便喊道:“打他们!”
顿时滚木齐落、箭如飞蝗。
辽军本以为守在土城上的宋军,早应该被炮火轰得抬不起头,而这一个冲锋上去,即可占领那里,却想不到再次遭受到致命的攻击,顿时又乱成一团,令耶律撒葛气得在后面暴跳如雷,完全不顾章法,抽出腰刀叫道:“给我开炮!”
耶律斜珍慌忙道:“叔叔,这样会伤到自己人。”
耶律撒葛急道:“是战争,就有牺牲!牺牲一部人,夺下这两处高地,也算值得,再说只是这样一味的蛮攻,死的人将会更多。”
耶律斜珍闻言觉得有道理,便传令:“开炮!”
咖门火炮立即开火,炮弹像雨点般朝着土城飞过去,似有此;技术扇的辽博炮手,直接将炮弹射进土城下辽军的阵营内,炸得辽军血肉横飞,但后面有辽军的督战队手持弓弩在督战,令辽军不敢就此后退,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
耶律撒葛那不要命的攻击,还真给艾虎带来麻烦,被炮火压得抬不起头,就没有办法将滚木抬过来,而眼看辽军就要冲上来,艾虎抓着头皮,喊道:“兄弟们,快将滚木抬过来,不怕死的跟我上!”
说着,艾虎率先跃出战壕,而十几个力气大的士兵随即跟上来,冒着炮火将一根滚木抬过来,而刚到半路,一颗炮弹就在身边炸开花,十几名士兵被炸飞一半,剩下的也全部挂彩,而艾虎的大腿上也中了炮弹的碎片,只能咬着牙配合接应的士兵们,将那根滚木扔下去。
随着那根滚木滚下去,缓坡上又倒下一大片辽军,但更多的辽军则踩着尸体继续攻上来,于是弓弩手连忙射杀那些进攻的辽兵,但辽兵却用盾牌当掩护,朝着土城继续逼近,而艾虎见土城马上就要失守,焦急地看向飞虎城的城楼。
慕容飞雪看到辽军的举止,她果断的传令:“命令土城上的守兵退下来,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司令兵闻言,马上敲响铜锣。
艾虎当机立断地传令道:“兄弟们,撤退!并且在撤退前,将那些炮弹全部点着,不要留给辽军!”
这时,艾虎这边的人马在弓弩手的掩护下,退到土城的另一端,并利用准备好的绳索滑下土城,朝着飞虎城方向撤退。
另一座土城上的守将是陆雪瑶的师兄楚照良,楚照良早就暗恋陆雪瑶已久,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陆雪瑶已喜欢上六郎,虽然楚照良看起来心平气和,若无其事,但暗中却很不服气,奈何六郎势大,他也无计可施。
楚照良镇守土城时,这两天打得辽军晕头转向,算是在陆雪瑶面前露足脸,然而现在正在兴头上,慕容飞雪却传令退兵,这让楚照良十分不悦,因为他守的土城仍固若金汤。
楚照良比艾虎精明,他并没有将那些滚木随便丢在土城上,而是使用牛皮筋一根一根地固定在栈道上,所以当辽兵进攻时,他就命令士兵砍断系滚木的牛筋绳,滚木就可以朝着辽军砸过去,所以虽然艾虎那边已经失守,但楚照良还能再抵挡一阵,于是他明明听到锣响,却还要坚守一会儿,来表现出他的本事,结果却错过最佳的撤退时机。
等楚照良将捆好的最后一根滚木放下去,再吩咐全军撤退时,耶律撒葛已经红了眼,传令道:“骑兵第一联队,给我出击!”
两千名辽军轻骑,呈弯月形包抄着楚照良的人马,尽管这一带布满尖头木桩,但他们接到的是死令,必须消灭这支宋军,否则耶律撒葛将会因为颜面全无而问罪他们。这时有些战马被木桩绊倒,而辽军在连人带马的摔倒后,木桩的尖头就戳进人和马的肚子中,就此毙命,鲜血逐渐染红战场。
楚照良顿时大惊,急忙指挥士兵抵抗,但一支弓弩兵如何能够抵挡一支人数是他们两倍的轻骑兵?大辽的铁骑一个冲锋,楚照良的这一千名人马就死伤过半。
那辽军的轻骑并没有再迂回过来消灭楚照良的人马,而是快马飞奔至飞虎城下,然后收起长刀,搭上弓箭,射向飞虎城上的宋军,与此同时,第一一骑兵联队的两千名弓弩手也跟上来,四万名步兵列成四个分阵,在弓弩手的掩护下,朝着飞虎城徐徐逼近。
这时,慕容飞雪传令,要地堡内的士兵暂时不要攻击,她要将辽军进攻的主力来到城墙上流风炮的射程内,虽然虎威炮威力大,射程远,但极其缺乏那种炮弹,而流风炮虽然射程较近,但炮弹充足。
见楚照良的人马没有及时退回来,已经被辽军打败,慕容飞雪不由得叹了口气,看者辽兵进攻的阵型,传令:“对准辽军的后面开炮!给我先狠狠的打辽兵的炮群!”
一百门流风炮顿时一起开火。
“轰隆!轰隆!”
巨响在飞虎城城头响起,在红光闪烁间,一群炮弹划着优美的弧线飞向辽军。
耶律撒葛诧异地看着天空中的炮弹,道:“宋军居然有这么猛的火力?”
靠近飞虎城的辽军不由得都停下脚步,傻愣愣地站着,直到炮弹在身旁炸开,把他们都炸成碎肉,他们都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而后方的步兵更呈现一片混乱,盾牌兵还想用盾牌抵挡炮弹的狂轰乱炸,但更多的火炮开始喷洒出仇恨的火焰,纷纷落在辽军的密集阵型中,每颗炮弹爆炸时都能炸死几十名辽军,而更多一的炮弹则落到驾着炮车前进的辽军,那些辽军急忙停下来调来炮车,想与飞虎城的宋军展开对射,但先机已失,炮弹还没装进去,那些辽军就已经飞上了天。
密集横飞的炮弹畅快淋漓地射进脆弱的肉体,而上百门流风炮的齐射,使得方圆十余里的地方变成铁与火的海洋,那些幸存的辽军们哭喊着、尖叫着,在这片铁与火的海洋中奔跑,转眼又被无情地淹没。
“调整射程,分批次发射!”
慕容飞雪高声命令道。
“地堡的伏兵马上发动攻击,给我打辽兵的炮群!”
慕容飞雪继续命令。
火炮的轰鸣声只稍微停顿一会儿,便又有一百余颗炮弹砸向正在奔逃的辽军头上,冲击波和炮弹无情地将他们击倒。
大辽的铁甲轻骑和身经百战的步兵,此时皆变成破烂的尸骨,而耶律撒葛的雄心壮志,也随着这流风炮被击碎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耶律撒葛苍白着脸,心里反复地念叨着。
所有辽军督战官员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惨叫声、爆炸声无情地敲击在他们心头,一下又一下,让他们无法呼吸、无法出声。
耶律撒葛迟迟没有下达撤退的命令,因他希望奇迹能够出现,希望宋军的炮火因为炮弹的缺乏而停火。
然而炮击持续了大概半个时辰依旧猛烈,而且那几十座地堡突然又出现宋军,强弓硬弩外加天女散花雷,给予辽军致命的攻击。而这半个时辰,在辽军的心里竟像过了一个漫长的冬季。
硝烟慢慢在消散,有幸存的辽军跌跌撞撞地冲过烟雾,逃向他们的军营,他们或者面目灰黑,或者眼神呆滞,或者满身血迹。这一切都在向别人诉说着他们死里逃生、幸免于难的悲惨遭遇。
“这些人跑回去也完了!”
慕容飞雪望着这一切,她深知辽军的军纪,不由得感慨道。看那些辽军已经吓破胆,他们将永远活在这次炮击的阴影和恐惧中。
“临阵退缩者,杀!”
耶律撒葛冷冷地看着那些幸存的辽军,但那一群被吓破胆的辽军还会再拿起刀枪,去面对那轰隆隆的巨响和刻骨铭心的恐惧吗?
辽军督战队闻言,便残酷地搭上弓箭,准备射杀撤退的辽军。
望着战场上的残肢断臂,那一撤退的辽军霍然止步,他们不由得惊恐地瞪大站在原地耶律撒葛在经过一个暂短的思考后,挥了挥手,道:“算了!命令大军,将我军的火炮拉回来,重新组织炮兵在原地待命,随时准备再次攻击!”
耶律撒葛铁青着脸望着飞虎城,依然犹豫着没下撤退命令。
“大王,宋军的炮火猛烈,是不是先撤兵回营再做商议?”
众将领见耶律撒葛神情不对,都唯恐把怒气发到他们身上,只有耶律斜珍不知趣地凑上前问道。
耶律撒葛不理睬耶律斜珍,手指着飞虎城,道:“不攻下飞虎城,本王坚决不收兵!”
耶律斜珍想了想,道:“叔叔,精锐大军尚未有动,是不是先派一部分人马顶上去,将那些地堡解决掉,然后再用骑兵进攻?”
耶律撒葛道:“刚才的损失太大了,我们在这里修整一下,等到天黑后,再行进攻。”
但与其说耶律撒葛在等待天黑,不如说他是在等待水师。
第四章全歼大辽水师
这时,一支辽军水师从紫荆关出发,那三十艘战船满载两百门火炮,已经临近燕矶湖,而为了不让宋军发现,大辽水师都督命令暂停前进,等到天黑再让水师进入燕矶湖,偷袭飞虎城的东门。
耶律撒葛在等这支水师。
六郎也在等这支水师。
这时,天上的一轮明月稍有残缺,但月光依旧皎洁,银亮的月光洒满燕矶湖,三十艘战船慢慢开进来……
六郎兴奋得问道:“姑姑,辽军的水师来了吗?”
白凤凰点点头,道:“六郎,将我们的坐标向下潜入到水面下六尺的地方。”
六郎照白凤凰的吩咐,调整着凤凰号深水狂鲨的排风管,这时白凤凰按动某处机关,而绑在凤凰号深水狂鲨尾部的自动攻击小鲨鱼,便离开凤凰号,向前行驶一段距离后就停下来。
白凤凰道:“我们已经开启鲨鱼身上的自动攻击机关,这时只要从鲨鱼的正面和上面通过,它就会对目标疯狂的攻击,即使是我们也不例外。”
六郎点头道:“姑姑高明!我们躲在鲨鱼的后面,它自然不会攻击我们了。”
白凤凰“嗯”了一声,道:“先不要急,等辽军的水师再靠近点,我们再打!”
六郎道:“姑姑,能不能让我射一炮?”
白凤凰笑道:“好!第一炮就让你来打!”
六郎兴奋地来到炮台,摸了摸左右,问道:“姑姑,这样根本看不见对手,该怎么打?”
白凤凰道:“不要着急,我们先观察辽兵的动静,然后再浮上水面攻击他们。”
这时,辽军战船一字排开,阵阵波动的水波传过来,引起凤凰号的轻微晃动,而在飞虎城的东城上,陆雪瑶和兰梦蝶已经看到辽军水师。
兰梦蝶惶恐道:“雪瑶,他们真的来了,而且好象每艘船上都有十来门火炮,不好!我们已经在那火炮的射程内了,快传令攻击吧!”
陆雪瑶虽然也很紧张,毕竟辽军的战船足有三十艘,火炮也超过两百门,这要是狂轰乱炸的话,飞虎城的东城墙非给辽军炸毁,但现在着急、害怕也没用。
兰梦蝶请令出战。
陆雪瑶说道:“再等等吧,实在坚守不住的话,我们再出兵。”
兰梦蝶看着那临时准备的十几艘小船实在觉得寒酸,就算她水性再好,想消灭这样庞大的一支水师也很困难,于是便听从陆雪瑶的安排,看看局势变化再说。
辽军水师害怕会在燕矶湖遇到宋军“水鬼”的袭击,于是弓箭手先是对着附近的水面一阵乱射,确定没有异常后,水师都督便命令再向前靠近一些,毕竟他们才刚组建水师,那炮手的经验不足,为了更加有效攻击飞虎城,将战船开得再近一点,才有把握击中飞虎城。
白凤凰见辽军水师终于来到湖心,便将凤凰号悄悄浮到水面上,亲自调好炮距,对六郎道:“六郎,看你的了!”
六郎兴奋地喊道:“辽狗们,看我的厉害吧!”
说着,六郎伸手按动发射机关,随即两颗炮弹从水中飞出来,划着优美的弧线准确地落到辽军的一艘战船上,“轰!轰!”
两声巨响,就见辽军被炸得血肉横飞,有两门火炮掉进湖中。
辽军吃了亏还不知道被谁攻击,而那名水师都督喊道:“大家镇定!给我瞄准飞虎城,开炮!”
虽然有一艘船被攻击,但毕竟有两百多门火炮,所以其他船上的辽兵听到命令后,立即朝着飞虎城进行第一波轰炸。
陆雪瑶连忙拉着兰梦蝶躲起来,并吩咐守城的士兵都注意攻击。
兰梦蝶问道:“雪瑶,要不要调火炮来支援?”
陆雪瑶道:“没用的!梦蝶,刚才你有看到吗?辽军的战船有一艘出事了!”
兰梦蝶道:“看到了,该不会是他们打炮时没有掌控好方向,打到自己人了?”
陆雪瑶道:“辽军不会那么笨吧?”
在辽军的第一轮炮击过后,飞虎城的城墙已经有些地方出现大面积毁损,也有近百人受伤,而陆雪瑶便趁着辽兵装炮弹的时间,赶紧指挥士兵抢救伤员,她和兰梦蝶也再次登上城楼,竟然就看到辽军的战船突然出现意外,五艘战船同时遭到毁灭性的攻击。
大辽水师都督从未遇过这种事,分明没有看到宋军发射炮弹,但他这边竟遭受到攻击,而那战船被炸得破烂不堪,辽军更是死伤过半。
水师都督怒吼道:“装弹的速度快点!”
辽军闻言,开始快速装炮弹。
在凤凰号内,六郎高兴得手舞足蹈,道:“姑姑,这群笨蛋居然不知道为什么挨打!炮弹打的好准啊,几乎全命中!”
白凤凰从弹药箱内取出炮弹,装进炮弹发射舱,道:“我的水兵全是一等一的人,这样近的距离,要是打不到目标,他们就没有脸回悬空岛了。六郎准备了,要赶在大辽之前开炮,而且要狠狠地打!”
六郎“嗯”了一声,再一次按动开炮机关,而另外四头深水狂鲨也以同样的速度和火力再一次袭击辽军的战船,使辽军三分之一的战船遭受毁灭性的攻击。
这时,有辽军眼尖,发现到水中有情况,便大声喊道:“都督,水中有情况,宋军的炮弹全是从前面的水中发射的。”
水师都督也察觉到这情况,顿时恼怒道:“快调转炮口,轰击前方的水域!弓箭手,快射水中的宋军!”
六郎见辽军那忙碌的样子,还有炮口对准他们,连忙问道:“姑姑,我们是不是要躲?”
白凤凰却微微一笑,继续装炮弹,道:“不要理他们,他们的技术绝对打不到我们。”
此时辽军的弓箭射过来,因为跟六郎他们有段距离,即使有箭射到,那箭也是绵软无力,加上凤凰号深水狂鲨的外壳异常坚固,这些弓箭根本起不了作用,倒是有炮火打过来,但炮弹纷纷落在附近的水中,根本无法爆炸。
六郎见状,毫不客气地按动发射机关,而另外四头深水狂鲨也纷纷开火。
眼看战船又损失五艘,大辽的水师都督感到心中发毛,又看到弓箭手和火炮根本没有办法对付躲在水中的宋军,便抽出战刀,喝道:“下水!下水歼灭水中的宋军!”
见大辽的水师都督红了眼睛,几十名辽军便脱下铠甲,忍着寒意潜到湖中,游向六郎所在的位置,但刚游到一半,就遭到自动小鲨鱼的疯狂攻击,那几十名辽军被小鲨鱼那锋利的巨齿咬得手脚断裂,更有一只小鲨鱼疯狂到极致,竟追着其他辽军,一直追到辽军的一艘战船前面、那几名辽军急忙爬上船,大喊道:“不好了,水中有吃人鱼。”
那头小鲨鱼在追击中咬死一名辽军,而见其他辽军上船后,便直接撞向那艘战船,以引爆自己,而那头小鲨鱼的威力比十颗炮弹还厉害,那艘战船顿时被炸得粉碎,船上的辽军无一幸免,就连六郎也感到那巨大的震荡。
“太好了!”
六郎趁胜追击,又发射出一轮炮弹。
眼看着辽军战船一艘艘沉没,而剩下的三艘竟掉转船头,打算逃走时,白凤凰道:“追上去!”
六郎闻言,便控制着主控速度的轮盘,让白凤凰驾驭凤凰号深水狂鲨,绕开那些小鲨鱼,朝着那三艘辽军战船追上来,而另外四艘深水狂鲨也紧跟在其后,眨眼间就追到射程内,然后白凤凰调整好炮距,喊道:“开火!”
顿时有一艘战船被炮弹击沉,而另外两艘战船则拼命逃窜,途中还狡猾地改变方向,导致另外四艘深水狂鲨的没有射中,但白凤凰调好炮距后,六郎再一次命中战船。
此时,只见那唯一的战船停下来,而那名水师都督举起一面白旗,朝着水中喊着什么。
因为在凤凰号内,六郎听不到那水师都督的声音,但看动作,知道他想投降,就看了看白凤凰。
白凤凰道:“你是三军主帅,自己拿主意。”
六郎回想起金沙滩的悲惨,回想起辽人的言而无信,回想起父兄的壮烈牺牲,回想起杨四姐的慷慨赴义,顿时激动万分,骂道:“辽狗,受死吧!”
这时,就见两颗炮弹疾飞出去,在空中划出两道弧线,接着就是轰森的爆炸声和辽军的哭喊声,那四头深水狂鲨得到进攻信号,纷纷开炮,一时间炮火交映,而那一艘辽军战船便在炮火中徐徐沉没至湖底。
月光依旧皎洁,湖面上恢复平静,三十艘战船、三千名辽军水兵和两百门火炮,就这样被全部消灭。而飞虎城的人见状,发出一片欢呼声,那些受伤的士兵相互搀扶着走上城楼,眺目远望着湖面。
陆雪瑶兴奋地道:“梦蝶,你有看见吗?辽军的战船全沉没了,是被藏在水中的秘密水中武器击沉,一定是六郎回来了,肯定是他啊!”
随着陆雪瑶的话语,兰梦蝶瞪大眼睛,虽然兰梦蝶没看到六郎,但兰梦蝶和陆雪瑶仿佛能感觉到六郎的存在,不由得痴痴地说道:“一定是六郎回来了!”
全歼辽军水师,令六郎笑得很开心,他将白凤凰搂到怀里,抱着她翩翩起舞,要不是因为凤凰号空间有限,六郎肯定会高兴得跳起来。
白凤凰的脸上也洋溢着胜利的喜悦,突然六郎停下来,看着白凤凰那美丽的眼睛,道:“姑姑,你真好看,尤其是现在的样子。”
白凤凰收起刚才灿烂的笑容,问道:“难道其他的时候就不好看?”
六郎说道:“并不是不好看,而是刚才你的美丽略有不同。看你开心的样子,就如同一个童心未泥的少女,那种纯真可你平常时没有的。”
白凤凰还从未注意过她平日的言行举止,问道:“平常的我是什么样子?”
六郎抱紧白凤凰,道:“平常的你让人望而生畏,尤其是你不笑的时候,我根本不敢这样抱你。”
白凤凰闻言,那紧绷的脸顿时犹如桃花绽开般,笑道:“那以后我经常笑给六郎看。”
六郎抱着白凤凰,对着白凤凰的红唇吻上去……
燕矶湖上,月色依旧,银光洒在湖面上,夜风徐徐,轻轻吹皱一湖秋水。
另外四头深水狂鲨,因为没有得到白凤凰的命令,也只能静静的等候着。
远处,在飞虎城城楼上,陆雪瑶和兰梦蝶瞪大眼睛,仔细地搜寻着,然而燕矶湖上静悄悄,没有出现让她们惊喜的意外,但她们都没有气馁,仍静静的在城墙上等候,等候奇迹的出现,而凤凰号则是在燕矶湖中任自漂浮。
辽军水师全军覆没,令耶律撒葛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几乎要瘫倒,最后挥了挥手,道:“撤兵吧!”
看着辽军撤走,慕容飞雪顿时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此时已经过了子夜,慕容飞雪吩咐艾虎等人严守城门,由于得到东门大捷的消息,慕容飞雪就领着几位姐妹来到东城。
这时,燕矶湖终于有了动静,六郎推开凤凰号上的盖子,朝着飞虎城振臂高呼道:“大家,我回来了!”
陆雪瑶和兰梦蝶顿时欢呼道:“真的是六郎!”
慕容飞雪也看到六郎,她顿时流出充满喜悦的泪水,并带着众人小跑到城楼下,在打开城门后,跨过一道六、七丈宽的壕沟,来到燕矶湖的大堤。
慕容飞雪跑到大堤上后,就朝着六郎大喊道:“六郎!”
此时,凤凰号慢慢靠岸,六郎拉着白凤凰上岸,生离死别后,众人顿时百感交集。
六郎一一拥抱众人,说道:“让大家为我担心了,我给你们介绍一位姐姐。”
白凤凰款款一礼,道:“你们好。”
众女看着眼前这位白衣飘飘的绝色美女,一时间都面面相觑。
慕容飞雪赞叹道:“果然是倾国之貌,若是我没有猜错,你应该就是悬空岛的凤凰天女。”
说着,慕容飞雪羡慕地看着白凤凰。
白凤凰微微一笑,冲慕容飞雪点了点头。
六郎道:“大家,这位姐姐就是闻名天下的第一美女,悬空岛的凤凰天女,现在我宣布她加入杨门女将,而且今天就是因为她,才全歼辽军的水师。”
众女闻言,便发出热烈的掌声。
白凤凰见状,又是落落大方的行礼。
六郎问:“怎么就你们几个?四娘她们呢?”
慕容飞雪叹道:“瓦桥关失守,五郎拼死保护八妹、九妹和皇上脱险,在渡过易水时,由于伤势严重,便死在易水湖边。四娘知道后悲痛欲绝,由于她掂记着八妹与九妹的安全,便跟我们告别,回京城去了!四娘要你放心,虽然这一仗爹他们全部阵亡,但四娘不会想不开,她会更加坚强地活着,并跟你并肩战斗,直到击溃辽军。她只是不放心八妹与九妹而已。”
六郎说道:“我也不放心八妹与九妹,不过有四娘在,她们会安分点。我们还是商量该怎么拒敌吧!”
慕容飞雪说道:“燕子的伤势严重,命在旦夕,由雪妃和云妃守护着她,我们还是先去关心燕子吧!”
六郎一听到苗雪雁伤重垂危,哪里还有心情讨论,连忙带着众人进城,一路上更不停询问苗雪雁的伤势。
在来到将军府后,六郎直奔卧房,见白雪妃和白云妃正在用八门续命术延续苗雪雁的生命,顿时冲过去握住苗雪雁的手,道:“燕子,我回来了!”
虽然苗雪雁伤势严重,但一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还是睁开眼睛,就见六郎站在她面前,顿时流露出惊喜神色,张开嘴巴,想要说什么,却说不清楚。
六郎连忙道:“不要激动,燕子,我会想办法救你。”
苗雪雁点了点头,便闭上眼睛,欣喜的泪水却是夺眶而出,尽管伤重,但能在这时候看到六郎平安归来,对她来说是一个莫大的安慰,她也随之坚强起来。
白云妃擦了擦汗水,惊喜道:“六郎,你终于回来了!”
六郎朝白云妃姐妹俩点了点头,道:“云妃、雪妃,多亏有你们,你们看看谁来了?”
白云妃姐妹俩一看到白凤凰,不由得齐声叫道:“姑姑!”
白凤凰面露关切神色,和白云妃姐妹俩相互拥抱后,便开始检查苗雪雁的伤白雪妃道:“姑姑,你来的正是时候!燕子的奇经八脉都被九天玄佛那混蛋打断,以我们姐妹的功力只能勉强维持她的生命,还不能帮她将经脉全接上。”
白凤凰仔细地诊断苗雪雁的伤势,道:“她的伤势很严重,加上又拖延这么多天,若要帮她接好经脉,除非有一个八门续命术七级以上的奇门。”
白雪妃顿时心中一凉,幽幽叹道:“我和姐姐都只有四级,姑姑你也只有六级,去哪里找一个那么厉害的奇门啊?”
众女闻言纷纷落泪,而六郎更是难受,紧紧握住苗雪雁的手,道:“燕子,我会想办法的!”
苗雪雁幽幽说道:“六郎,能坚持到你回来……我虽死而无憾……”
说着,苗雪雁咳嗽两声,本想继续说下去,却力不从心,最后竟然因为心情激动,再次晕厥过去。
众人顿时一阵大乱,白凤凰则急忙道:“大家不要乱,听我说!”
六郎闻言,示意大家冷静。
白凤凰说道:“大家不要乱,我虽然八门续命术是六级,但已经非常接近七级,而且或许我今天晚上就可以晋级。”
众女闻言,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下。
慕容飞雪擦了擦眼泪,说道:“白姐姐,杨家将一门忠烈,但金沙滩精英尽须,我们不可以再有牺牲了!”
白凤凰向慕容飞雪投去坚定的目光,道:“请大家相信我吧。”
白雪妃听到慕容飞雪叫她姑姑白姐姐,有些惊讶地道:“雪姐姐,你是不是叫错了?她是我姑姑啊!”
慕容飞雪笑道:“没有错啊!虽然白姐姐是你的姑姑,但已经被六郎收入杨门女将,所以我才叫她白姐姐,再说白姐姐的美貌,足以令在场的每一位姐妹折服,若不是年龄的关系,我还想叫她一声白妹妹呢!”
众女闻言,纷纷笑出声。
白凤凰脸上微微一红,但她却落落大方的对白雪妃姐妹俩说道:“姑姑和六郎的事情,有时间我再慢慢说给你们听,现在救人要紧,不过她们可以叫我白姐姐,你们却不可以。”
白云妃满心喜悦,道:“姑姑,我们姐妹会永远尊重你的。”
白雪妃也如梦方醒,先是看了六郎一眼,道:“姑姑,你能够忘记过去,重新找到归宿,我真的为你感到高兴,虽然我们共侍一夫,可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姑姑!”
白凤凰含笑点头,道:“天色已经不早,辽军明天可能还要攻城,你们都去休息,这里只留下我和六郎就行了!”
众女闻言,便纷纷离去。
照白凤凰的指示,六郎端坐在床上,眼观鼻,鼻观心,心视内察,照奇门至尊双修的练功心法运行真气,而白凤凰则帮六郎催动起双修神功,并且催促六郎不要忘记升华元神。
双修本就是阴阳和合之道,所谓孤阴不生,独阳不长,正是要融合阴阳之力方能练就神功,而六郎以前和白云妃姐妹俩也运用过这双修之法,且获益颇多。
当六郎运起神功时,体内的真气由丹田升起,并且全身渐热,血液快速流动,心跳加速,能清清楚楚地听到心跳的声音,而胯下亦已翘起,并一柱擎天。
瞬间,六郎体内的真气加速运行,额上已经见汗,肌肉也发出红光,当六郎的真气运行三十六大周天时,隐隐觉得丹田内的真气蠢蠢欲动,知道已经是至尊真气发威的前兆,便急忙向白凤凰眨眼示意。
白凤凰见状点了点头,脸带娇羞,双腿缠住六郎的腰身,然后气沉丹田,将六郎的龙枪请入玉门内。
六郎见白凤凰春情满面,眼底却颇具羞涩,不禁大急,心想:怎么姑姑还不能集中精神?想到这里,六郎的丹田猛地一震,在心中喊道:来了!
这时,六郎的龙枪一阵剧烈的颤抖,并顶在白凤凰体内的深处,顿时快感如浪潮般波涌卷来,袭上白凤凰的丹田深处。
白凤凰顿时心中一惊,心想:六郎平日与我练功时经常都心不在焉,不到最后关头,都不记得升华元神,今日却如此积极,还未享受,就率先进入状态!想到这里,白凤凰连忙升华元神,功运丹田,与六郎的真气会合在一起,然后再由百汇穴自头顶蒸腾而出。
与此同时,六郎也已运气三十六大周天,至尊双修发挥威力,龙枪抵在白凤凰的体内深处,而只要一撞击那里,热气就会与白凤凰那阴柔凉气接触,阴阳相抵,立即形成一股强劲的气流,在两人周身沿着奇经八脉运转起来。
这时,白凤凰施展八门续命术,慢慢调节这股真气。
六郎两人的阴阳两气相抗,在下身融合,而每一次撞击,六郎都能感受到那股仿佛百花盛开、云破日来的感觉,由于白凤凰深处的阴柔凉气如清风带露,令六郎觉得全身舒畅,整个人如同在盛夏的暑日浸泡在冰水中般清凉,虽然是运功疗伤,却也无比香识。
白凤凰则有不同的感觉,每一次与六郎的接触都让她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如海潮般涌来,似乎永不止歇,而且蕴藏着无限的生机、活力,而且令她仿佛是蜕变的蚕蛹,六郎每一次的撞击都带给她些许转变,并不断累积能量,静待那破茧蝶出,翩然飞舞的时刻。
六郎与白凤凰运用至尊双修神功所产生的那股力量越来越大,而他们也越来越亢奋,两人都满头大汗,连头发都湿了,全身更因毛孔出汗,令身子闪闪发亮,仿佛涂了油脂般又滑又嫩、又亮又光。
六郎的龙枪在白凤凰那最柔软的深处撞击数百下,每撞一下都能在白凤凰的八门续命术控制下交流互换,而且还有一道凉气袭来,而白凤凰则是体内传来股股暖气,全身仿佛要融化般。
六郎两人真阳真阴交流,在数百次激烈的撞击后,六郎觉得龙枪的热度已经稍退,不似初练时胀满欲爆,尤其是在历经挤磨压吸后,能量放出更多,已经渐渐逼临爆发。
白凤凰也感受到那团在剧烈撞击下产生的真气逐渐强大,生怕六郎已是忍不住,可能会前功尽弃,便连忙示意六郎停下来,她便赶紧运用八门续命术将那团真气全灌入六郎的体内,然后从六郎身上退下来。
“六郎!不要冲动,你要抱元守一,千万不要四象归元,听我口令行事!”
说着,白凤凰将苗雪雁抱起来,放到六郎的膝上。
苗雪雁仍昏迷不醒,这时六郎抱住她的纤腰,龙枪轻轻刺入苗雪雁的柔软处,使苗雪雁醒了过来,见六郎抱着她,眼波顿时流露出喜悦。
六郎抱元守一,紧紧抱住苗雪雁,进入苗雪雁体内最深处,道:“燕子,我和白姐姐正在用八门续命术救你,你不要分心啊!”
苗雪雁含羞点头,全身还是无力,只能任由六郎摆布。
六郎的龙枪在苗雪雁的体内,能感受到她的温暖,而且想起金沙滩时,苗雪雁的舍身相救,眼睛顿时湿润,在感激之下,就欲射出。
白凤凰提醒道:“六郎,你要守住真元,将那团真气运转起来,送入燕子的体内。燕子,你最好运用你们天山御剑的越女心经,以接收六郎的功力。”
苗雪雁“嗯”了一声,开始运功,道:“白姐姐,我没有力气……”
白凤凰道:“不要急,我来助你!”
说着,白凤凰来到苗雪雁身后,施展刚刚晋级的八门续命术,将内力输入苗雪雁的体内,帮她将奇经八脉理顺。
当苗雪雁体内的奇经八脉接好后,功力便通畅的运转起来,并与六郎送过来的真气融合在一起。
白凤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着六郎与苗雪雁的结合处,脸上微微一红,心想:若不是要治疗燕子,恐怕眼前的香识情景,我还难以接受呢!
六郎感受着苗雪雁体内的火热,说道:“姑姑,我有些招架不住了。”
白凤凰点了点头,说道:“估计差不多了,你都给燕子吧!”
六郎顿时如释重负,死死抱住苗雪雁,就将精液连同八门续命术协助下产生的奇效真气一起射入苗雪雁的体内。
苗雪雁嘤咛一声,便紧紧抱住六郎,感受着那强大而温暖的精液与真气的射入,并在白凤凰的指导下,运用越女心经将自身的奇经八脉理顺,那真气就有如最好的金创药般治疗着她的每一处伤口。
苗雪雁的眼神慢慢有了光彩,苍白的脸庞也有了血色。
六郎见苗雪雁转危为安,这才放下心来。
第五章清除内奸
这时,六郎三人准备休息,但白凤凰有些不习惯赤身裸体,虽然盖着被子,但被六郎和苗雪雁夹在中间,觉得很不自在,就想坐起来穿上衣服。
六郎阻止白凤凰,道:“姑姑,你不要这么害羞啊!燕子又不是外人,若是没有你,她或许还性命不保。燕子快谢谢你白姐姐的救命之恩。”
苗雪雁这时有了一些生气,柔声道:“谢谢白姐姐!”
白凤凰道:“燕子,都是自己人,你就不用客气。这几日你要好好运功疗伤,经脉虽然帮你接上了,但九天玄佛的修罗冥界波余毒尚在,你要注意保重身体。”
苗雪雁点了点头,注视着白凤凰,良久方道:“白姐姐,你好美啊!”
白凤凰微微一笑,道:“你师父比我还美。”
苗雪雁惊讶道:“白姐姐认识家师?”
白凤凰叹道:“何止认识,我们之间的事,一、两句话都说不清楚啊!十六年前,两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本来可以成为亲密的挚友,却因为一个男人,成为公认的敌人。现在回想起来,我真有些对不起她……问世闲情为何物?我们两个恐怕至今仍不懂。”
六郎问道:“姑姑,看来你和燕子的师父渊源颇深啊!”
苗雪雁道:“白姐姐,家师以前要是有对不起你的对方,还请你多多包涵。”
白凤凰淡淡一笑,道:“她并没有对不起我,你这头,怎么反倒帮你师父道歉?”
苗雪雁吐出舌头,道:“白姐姐有所不知,师父虽然和你一样美,可我总觉得她每天沉着脸,让我有些害怕,那里有白姐姐这样和蔼可亲?”
白凤凰悠然一笑,道:“原来这些年石玉棠的日子也不好过,真是难为她了!燕子,你师父最近有没有……”
白凤凰说到这里,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苗雪雁感觉得出来白凤凰想问什么,便说道:“师父她清心寡欲,每天都在钻研天山剑法,而最近这几年,几乎没有离开过天山。”
白凤凰点了点头,道:“石玉棠是个武术天才,天山御剑一定能被她发扬光大,只可惜你师父她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一代天之娇女,竟落得如此下场,到现在还是孤身一人,形影相吊,有时间我非得劝劝她。”
六郎插嘴道:“干脆你们作媒,将石玉棠嫁给我就行了。”
苗雪雁偷偷发笑,白凤凰却道:“就怕石玉棠看不上你,她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我劝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
苗雪雁道:“是啊!师父的脾气坏死了,连我这样得宠的弟子,见了她都不敢开半句玩笑,你要是敢调戏她,肯定死定了!”
六郎偏不服气,道:“我专治性烈的女人,现在我是没机会遇上她,要是有碰到,说不定你今后就要改口叫她石姐姐。”
苗雪雁道:“六郎,我可不敢啊!假使有一天,师父真的被你收了,我也不取在她面前放肆。”
六郎笑道:“看来石玉棠真有一套,让你这样怕她,不要紧,以后有我帮你。”
第二天早上,慕容飞雪早早起来,并按照惯例,她来灵堂祭奠杨家的满门英烈,却发现有人比她来的更早,仔细一看,竟是六郎。
只见六郎跪在蒲团上发愣,看样子他来了有一阵子,于是慕容飞雪悄悄走向六郎,说道:“六郎!”
六郎回过头,看着慕容飞雪,叹了一口气,道:“飞雪!金沙滩的失败,让杨家一门英烈尽殡,只剩下我一个人苟且偷生,大家会不会看不起我?”
慕容飞雪陪着六郎跪下,道:“六郎,你并不是贪生怕死,而是忍辱负重,此等大仇,怎能不报?而且还要你亲自来报,我们大家都会支持你。”
六郎道:“金沙滩的悲剧,我没有能力阻止,让父兄以身殉国,尤其是你和二嫂……”
慕容飞雪低声道:“六郎,不要说了,大家都很难过!我回想起来,真是对不起你大哥,可我还是要坚强的活着,就是为了替他们报仇雪恨,梅梅也是一样,这血海深仇,就全靠你了!”
六郎点了点头,这时众人纷纷来到灵堂,并默默跪下来,就连白凤凰也扶着大伤刚愈的苗雪雁走过来,跟着六郎跪在旁边。
六郎担心地道:“燕子,你的伤还没有好,就不要来这里了。”
苗雪雁却道:“六郎,大家都在,我也要来。”
六郎又看了看白凤凰。
白凤凰正色道:“六郎,我现在不再是什么凤凰天女,而是你的妻子,我里所当然也要来这里。”
六郎点了点头,道:“好!六郎今日在此立下重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金沙滩已经成为历史,虽然父兄的尸骨都未能收回,但现在辽军兵临城下,虽然昨日打了一场小小的胜仗,但飞虎城外还有数十万名虎视眈眈的辽国大军。瓦桥关、淤口关,包括山东以及河北的多数关隘都已经沦陷。金沙滩之败,让我们看到昏庸无能的宋王朝,宋太宗几十万兵马,来的时候何等雄心壮志?结果不战而败,导致我杨家满门英烈殉国。”
沈灵梅气愤地道:“金沙滩一出事,我就派人飞报四平山,结果救兵迟迟不来,要是能有几万名兵马来支援,我们何至于惨败?”
紫若儿道:“宋朝皇帝就是贪生怕死!”
六郎继续道:“历朝历代能有几个不怕死的帝王?宋太宗贪生怕死,我暂且不怪他,但今后我们在飞虎城、卧牛关和解塘关的军事大权,决不能再旁落他人之手。金沙滩的失败,跟爹和潘大人对皇上的愚忠脱不了关系,我早就提醒过他们不要这么草率、不要轻信辽人,或许要是爹听我的,说不定就不会有这结局了!”
白凤凰道:“六郎说的对!从现在起,我们要脱离宋朝,建立独属于我们的政权,用我们的力量将辽人赶出中原。”
慕容飞雪道:“我同意白姐姐的想法,我们现在手握三关,有兵有将,足可以独当一面。”
紫若儿对六郎道:“六郎,你就在这里独立为王吧!”
六郎摇头道:“我们还未脱离险境,当前要做的是先打败辽军,至于称王的事,以后再说。”
说着,六郎站起身,对大家说道:“现在辽军兵临城下,昨日辽军水师全军覆没,我猜耶律撒葛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商议一下该如何退敌?”
大家相互看了看,都没有发表意见。
六郎问陆雪瑶:“雪瑶,你先说。”
陆雪瑶道:“昨日接到解塘关的飞报,寇准将军说,程世杰并没有亲自出征,而是派手下大将韩让带领五万名人马攻打解塘关,看来程世杰老谋深算,知道辽军不可能轻而易举打下飞虎城,他是在养精蓄锐,所以我们暂且不用担心解塘关,只要专心对付眼前的辽兵。我认为,虽然辽军连连受损,但并没有消耗掉他的实力,我们要是出城与他对阵,未必是辽军的对手。不如再固守一段时日,慢慢消耗辽军的实力,等到他们筋疲力尽时,我们再给予反击。”
白凤凰道:“金沙滩之败证明一件事,就是辽军中有顶尖高手助阵,不管是单打独斗,还是两军对垒,我们都处于劣势。雪瑶说的消耗辽军实力,只是其一;其二,我们要想办法打败九天玄佛。”
六郎咬牙切齿地道:“我一定要干掉这个凶僧,为四姐报仇!”
慕容飞雪道:“虽然九天玄佛很厉害,论单打独斗,我们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可我们可以联手啊!我知道白姐姐乃是奇门与元神双修的圣女,不知道你的元神练到什么境界?”
不等白凤凰开口,六郎抢先说道:“白姐姐这几日都和我一起苦练,她现在已经有八道元神。”
慕容飞雪既是惊喜又是羡慕地道:“这么厉害啊!”
白凤凰脸一红,道:“听六郎说,雪妹妹早就练成八道元神。”
白雪妃则是神情暧昧地看着白凤凰,道:“姑姑,你进步好快啊!”
六郎却说道:“雪妃,你要不要也改练元神?”
白雪妃道:“如果现在练的话,恐怕就会欲速则不达了!我和姐姐修炼奇门也很好啊,万一有谁受伤,没有我们来治疗,也是件很麻烦的事。”
苗雪雁道:“是啊!这次多躬雪妃,要不我早没命了!”
慕容飞雪说道,“这么说,我们三个人都可以用天电织网来杀敌了?”
六郎兴高采烈地道:“是啊!飞雪,以后我们可以并肩作战了!”
慕容飞雪略有些遗憾地道:“只可惜我的第八道元神仅有八道一重的功力,天电织网只是勉强能够使出来,要想秒杀敌兵,还差些火候。”
白凤凰道:“我也一样,不过我们可以加紧时间练习,争取在决战前,将第八道元神提升到八道二重,这样一旦冲锋陷阵,我们三个联手的话,就可以控制住数十丈方圆的地方,一般的敌兵均可以在瞬间秒杀。”
六郎嘿嘿一笑,道:“我的元神已经八道二重了!”
众女均投来羡慕的目光,道:“六郎,你可真厉害,你真是武学的奇才!”
六郎得意地道:“虽然我现在可以秒杀大范围的辽军,但为了打败九天玄佛,我想了一个计划,就是我们分成两组,由雪瑶带领大家守城,我则带领白姐姐和飞雪入密室练功,争取早一点神功告成!”
众人都明白所谓练功的意思,但大敌当前,怎能吃醋?只有潘凤不知好歹,道:“六爷,我也想和你一起练功!”
六郎道:“大敌当前,岂能儿戏?”
白凤凰却道:“六郎,你这样安排确实不妥,这些姐妹跟你分别的时日已经够久,你先和她们好好恩爱一番,我们再练功也不迟。”
慕容飞雪也说道:“六郎,白姐姐说的对,虽然我们的练功迫在眉睫,但为了鼓舞大家的士气,你要好好安排啊!”
六郎正在想该如何分配时,士兵来报:“启禀将军,西门外,卧牛关的救兵来了!”
六郎惊喜道:“她们来了!快请。”
不久,张慧茹、张慧清、兰柳、苏姬、张绿华与铁心兰来到房内,一看到六郎,她们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均惊喜地掉下眼泪。
张慧茹扯下头上的孝带,扑向六郎,道:“六爷,据消息说,你阵亡了……我们是来飞虎城为你报仇的!”
六郎叹了一口气,在安慰张慧茹六人后,才道:“现在大家聚在一起,我们就在这里祭奠杨家在这场战争中牺牲的亲人吧!”
这时,六郎带着众人再一次隆重的行过祭奠大礼,并发誓必报此仇,然后便带着她们来到厅堂。
六郎得知张慧茹等人从卧牛关带来五千名兵马,又得知解塘关安然无恙,而仁堂会也准备好兵马,准备随时支援解塘关。
六郎道:“现在辽军兵临城下,刚才破敌的办法已经商议过,而这里没有外人,我也就不用作假。我就将你们分成三组,白姐姐和飞雪一组;云妃、雪妃、燕子、梅梅、梦蝶、紫若儿与雪瑶,你们七个一组;慧茹、苏姬、慧清、兰柳、心兰、绿华还有潘凤,你们七个一组。”
潘凤委屈地道:“六郎,我好歹也是个公主,怎么和这几位编外的杨家女将一起啊?”
六郎赶紧道:“不要生气,以前你们是编外杨门女将,今天都转正了!”
张慧茹等人顿时一阵欢呼,六郎继续说:“说实话,我实在是愧对大家,我不应该对你们存有私心。以前我确实太偏爱四姐,因为她不喜欢你们,我就顾虑着她的想法,但其实在我心中,在场的每个人都是我的挚爱,大家的地位应该平等,今后不会再有像潘凤刚才说的那样,有什么编外之说了。”
这时,慕容飞雪安排众人用早饭,然后各司其职。陆雪瑶白天当主将,镇守于飞虎城,而张慧茹等人因为路途劳累,今日便休息,而晚上苏姬为主将,与陆雪瑶轮换,随后慕容飞雪对白凤凰道:“白姐姐,这几日我们不会安排任何任务,但我们更不能偷懒,我们要夜以继日的修炼元神,以对付九天玄佛,为杨家报仇!”
白凤凰闻言点头。
六郎先跟着陆雪瑶来到飞虎城南门,见辽军在十里外扎下营帐,暂时没有动静,而陆雪瑶已经派兵占领那两座土城和土城前的箭楼,而那些被辽军破坏的防御工事也已经修复好,能够顺利夺回这些防御工事,还真多亏那数十座地堡。
六郎见状,夸奖着陆雪瑶的指挥能力,道:“雪瑶,你看辽军这两天会有什么动作?”
陆雪瑶道:“耶律撒葛动用这么多人马攻打飞虎城,看来他是势在必得,不会因为损失一、两万人马和两百门火炮就放弃。这两天,我发现辽军在大规模的砍伐树木,想必是他们有进攻的法子。”
六郎看了看远处的辽军大营,果然见辽军非常忙碌,不知道在搞什么东西。
白雪妃道:“辽军会伐木,是不是要做攻城的云梯?”
陆雪瑶道:“可能不是!辽军会攻打飞虎城,应该是有备而来,虽然这两天他们攻城损失不少云梯,但还不至于要制造云梯。六郎,辽军会不会搭建高台之类的东西,用来对付箭楼和土城?”
六郎也猜不出辽军的真正意图,道:“暂时不用管他们。我们就以静制动,你们要随时密切注意辽军的动静,我去练功了。”
辽军大营。
耶律撒葛见无法攻破飞虎城,便听从九天玄佛的主意,让辽军砍伐树木,用树干做成保护辽军的战车,又将附近的村庄抢劫一空,将抢来的棉被铺在上面,这样既可以抵挡宋军的弓箭,还可以在火炮的攻击下降低伤亡。
耶律撒葛预计要做一千辆战车,目前已经做好七百余辆,预计明天上午就可以完成,而一千辆战车可以掩护三万名辽军同时进攻,加上飞虎城前面的路障已经被扫除得差不多,而明天中午发动总攻时,先头部队会用毒气弹压制地堡内宋军的偷袭,而火炮营也会集中火力压制土城上的宋军,而那三万名南附军将会当先锋部队,用血肉之躯为辽军打开进攻飞虎城的路,所以耶律撒葛可谓是胸有成竹,只要可以攻上飞虎城的城头,胜利就已经属于大辽,何况以九天玄佛的武功,宋军中几乎是没有对手。
这两天,九天玄佛也没有间着,正在听新收的一个徒弟献策,而这个新收的徒弟就是被俘的楚照良。
楚照良被俘后,一开始倒是咬着牙硬撑一阵子,任由辽军的皮鞭打得皮开肉绽。
九天玄佛在仔细观察楚照良一会儿后,就亲自上阵,先命令辽军松绑楚照良,便先是利诱他,然后又加以威胁,最后又派上一个妖艳的美女诱惑他,还许诺楚照良要是投降的话,就收他当徒弟。
最后,楚照良动心了,他先是怕九天玄佛一气之下,真会将他活剐,再来是记恨六郎横刀夺爱,加上金钱和美女诱惑,但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听说六郎没死。
原本楚照良以为六郎死了,他就有希望跟陆雪瑶在一起,结果六郎没有死,还平安回到飞虎城,令他彻底的绝望,便选择投效于九天玄佛。
年轻而妖艳的大辽女子,用最为激烈的方式,让楚照良完成处男告别记后,九天玄佛走进来,那名妖艳的大辽女子随即抱着衣服退下去。
九天玄佛问道:“小子,还是和我合作愉快吧?只要你投靠大辽,本国师就收你当徒弟,以后荣华富贵会让你享受不尽,美女更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楚照良连忙穿上衣服,跪在地上磕头,口称师父。
九天玄佛点头,让楚照良起来回话,并问道:“现在大辽攻击飞虎城受阻,你有没有好的建议和办法,助大辽破城?”
楚照良想了想,道:“师父,弟子已经想过了,大辽之所以迟迟不能攻破飞虎城;是因为那防御太厉害,如要想正面强攻,实在是不容易,不过,师父为何不暗中下手,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九天玄佛面露惊喜,问道:“你有什么好办法?快说来听听!”
楚照良说道:“弟子有一计,可速破飞虎城。”
“快讲!”
九天玄佛催促道。
楚照良说道:“我估计宋军都知道我被俘的事情,可他们谁都不知道我已经归顺大辽,弟子愿意用苦肉计返回飞虎城。”
九天玄佛点了点头,道:“这个主意不错,那回去后,你要怎么做?”
楚照良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我会暗中带毒药,放到杨六郎的饭菜中,让他和他的女人同归于尽。我相信飞虎城的防御再好,但主帅阵亡,必然军心涣散,到时大辽即可攻破飞虎城。”
九天玄佛道:“此计甚妙,可这杨六郎可不简单,他身边那一帮女人更是厉害,即使他相信你,你想不让他们察觉你下毒,实在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
楚照良点了点头,道:“师父所言极是,那群女人个个都是武功高手,想对她们下毒不被察觉,还真是困难,但如果大辽有用毒的高手,给我一些无色无味的剧毒,让我带入飞虎城,那他们可就防不胜防了!”
九天玄佛道:“这样一来,就可以给杨六郎好看了!我想起来了,依家兄弟的老大善于用毒,我这就去他那里看看,你在这里继续思索回去后要注意的事情。”
说完,九天玄佛便去找依能。
依能刚跟耶律长亭来到飞虎城,见九天玄佛来找,自然不敢怠慢,问明来意后,便说道:“原来是要无色无味的毒药啊!这好办,包在我身上,只是这种毒药需要我临时配制,不知道国师什么时候要用?”
九天玄佛道:“当然是越快越好!”
依能点头道:“那好,我马上准备,过一会儿,就给你送过去。”
九天玄佛道:“那就有劳了!”
九天玄佛走后,依能开始打开药匣子准备配毒药。
当依能正在忙碌时,耶律长亭走进来,见他正在制作毒药,就问道:“你在做什么?”
耶律长亭询问,依能便如实回答,而耶律长亭闻言,顿时吓了一跳,虽然她是耶律撒葛的女儿,但自从在山西对六郎以身相许后,回到紫玉山庄后便做起美梦,希望有一天宋辽能够罢兵,然后就能够嫁给六郎,而她好容易盼到宋辽签署罢兵协议,可万万没想到,金沙滩一场巨变,将她的梦一下子击碎了!
耶律长亭又悔又恨,后悔她没有及时赶去阻止那场杀戮,恨她父王出尔反尔,后来听说辽兵欲攻打飞虎城,就连忙从紫玉山庄赶来,明着是来助阵,暗中却是来看有没有六郎的下落。
耶律长亭刚听说六郎没有死,心中正高兴,正想着该如何与六郎见面时,却听国师来找依能,耶律长亭心想:我的手下向来不与国师有联系?他来干什么?
耶律长亭听说金沙滩一战,死在九天玄佛手中的杨家将很多,而她身为六郎未过门的媳妇,自然对九天玄佛有许多怨恨,他来找依能肯定没好事,于是耶律长亭便过来看看。
此时听依能这么说,耶律长亭心想:六郎这一次可要有大麻烦,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楚照良这个叛徒去下毒啊!
依能在配好毒药后,便将那毒药送给九天玄佛,而耶律长亭则一个人回到营帐,感到坐立不安,开始冥思苦想该如何阻止这件事。
飞虎城。
陆雪瑶正在巡城时,突然有人来报:“启禀将军,东门外的燕矶湖上,发现有人驾驶一艘小船朝这边划过来,兰梦蝶将军请示是否该出城将来人捉拿?”
陆雪瑶问道:“只有一个人吗?”
那士兵回道:“只看到一艘船,看不到船上有多少人。”
陆雪瑶对白云妃说道:“雪妃,你们在这里把守,我去东门看看。”
当陆雪瑶骑马赶到东门时,兰梦蝶已经打开城门,就看到满身是伤的楚照良,心中顿时又是高兴又是难过,迎上前道:“师兄,你终于回来了,你是如何从辽军大营逃回来的?”
楚照良叹道:“师妹!我真是没用,没有守住土城,被辽军生擒后,他们强迫我投降,我不从,他们就对我用刑。”
说着,楚照良将衣服撩起来,让陆雪瑶 看着那伤痕累累的胸腹和后背。
陆雪瑶看楚照良的身上全是鞭痕,心痛地道:“师兄,让你受苦了。”
楚照良继续说道:“这没有什么!我当时只希望他们最好打狠一点,直接将我打死算了!可辽军好象没有整死我的意思,见我昏厥后,就将我关起来。昨天夜里,我趁看守睡着,便挣脱绳索,偷偷逃出来,但我不敢直接回飞虎城,就绕到东门外,在远处找了一艘小船,才好容易回来。师妹,跟随我的一千名人马都内奸牺牲了,你就治罪于我吧。”
说完,楚照良跪倒在地上呜呜哭起来。
陆雪瑶连忙将楚照良扶起来,道:“师兄,你能活着就好,那些人虽然牺牲了,但也不能全怪你,你跟我回城见六郎吧,争取早日养好伤,我们再痛击辽军,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
在回府的路上,陆雪瑶问道:“师兄,辽军这几天都忙着砍伐树木,你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吗?”
楚照良道:“听他们说,要搭建几座巨型的箭楼,这样可以居高临下地射击土城。”
楚照良没有将实话讲出来,陆雪瑶却信以为真,道:“辽军这样做,好象没有什么意义。”
回到府邸后,楚照良见到其他几个师兄弟,大家都很开心,毕竟楚照良能够平安回来。
这时,六郎正在密室与白凤凰和慕容飞雪修炼元神,不方面出来,陆雪瑶就安排大夫来帮楚照良治疗伤口,并且让厨房中午多准备饭菜,算是为楚照良接风楚照良心中暗自高兴,因为他身为营统领,平时很少有机会和六郎同桌吃饭,今天若不是他浑身是伤,陆雪瑶也不好留他,毕竟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何况楚照良又是她的师兄,让六郎出面安抚他,也能起到鼓舞军心的作用。
六郎听了陆雪瑶的意见后,便出来见楚照良,并和他共进午餐。
见楚照良浑身是伤,六郎心想:真是活该,但这小子真是命大,怎么就没有死?而且被辽军俘虏,居然还能跑回来!虽然六郎心中这么想,但嘴上仍安慰和夸奖楚照良一番,并传令要嘉奖他。
楚照良千恩万谢,暗中却是一双眼睛骨碌碌乱转,想寻找下毒的最佳时机,但眼前有这么多人,要想动手脚还真是不容易,尤其陆雪瑶等女都不是省油的灯,要是露出马脚,非但完不成任务,说不定还会丢了小命。
这时,楚照良的机会终于来了!有名士兵来报,刚刚抓住一名大辽的密探,要等着六郎亲审。
六郎骂道:“既然是辽兵密探,还要我亲审干什么?直接砍下人头,挂到城墙上去。”
那士兵领命刚要走,陆雪瑶却道:“等一下!”
陆雪瑶对六郎道:“辽军肯定是想了解我军的动向,你何不审问这名辽军密探,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他若是真的嘴硬,再杀也不迟。”
六郎想想也是,便对众女道:“大家,真是不好意思,你们暂且等一下,我去审问那名辽军密探,等我回来后,我们马上开饭。”
众女齐声道:“你速去速回,我们会等你。”
看到六郎离去,楚照良见机会来了,便对陆雪瑶说道:“师妹,你看六将军对我真好,我一个小小的营官居然能享受上宾的待遇,让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不如让我去厨房帮各位夫人上菜吧。”
陆雪瑶道:“师兄,你能从辽军大营逃回来,又受了辽军的酷刑,这是专程为你接风洗尘,而且厨房有那么多仆人,你不用辛苦了!”
楚照良道:“师妹,我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帮忙做点什么,心里头就觉得怪怪的,尤其六将军又不在,和你们坐在一起总觉得有些别扭。我看我还是去厨房随便走走,要是真帮不上忙,我再回来。”
陆雪瑶也没多想,就点头答应。
楚照良出去后,不久就又回来,向陆雪瑶无奈地笑了笑,道:“果然用不上我。”
陆雪瑶笑道:“我就说嘛,你还是老实地在这里等吧!”
大约一炷香时间,六郎就回来了,然而他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但众女都不敢细问。
陆雪瑶悄悄吩咐厨房赶紧上菜,不久酒菜齐至。
白雪妃道:“六郎,饭菜都准备好了,你是不是先说几句?”
六郎见除了白凤凰和慕容飞雪在密室练功不在身边外,其他女人都在身边,再看了看楚照良,不由得发出一声冷哼。
陆雪瑶小声道:“六郎,看你这模样,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沈灵梅道:“六郎,有什么事,等吃过饭再说吧!”
六郎道:“先不急!”
说着,六郎对楚照良道:“楚将军,我问你,你被辽军俘虏后,有没有做出背叛大宋的事?”
楚照良顿时心中一凉,但是很快又镇定下来,心想:杨六郎早就看我不顺眼,可能是借我被俘之事诈我,我可不能上当。想到这里,楚照良道:“六将军,末将虽然不幸被俘,但民族气节尚在,在辽人的百般酷刑下,绝没有做出屈膝之事,还请六将军明断。”
六郎冷笑一声,又道:“辽军既然俘虏你,应当会严加看守,又怎么会让你轻而易举地逃走?”
楚照良答道:“末将是趁着看守的辽兵睡着,便磨断绑在手上的绳索,然后趁着天黑溜出辽军大营。”
六郎一拍桌子,道:“简直是一派胡言!昨天晚上乃是八月十九,天上月色皎明,别说一个大活人,就算是一只飞鸟,想逃过哨兵的眼睛也不可能,除非那些哨兵都是瞎子。你也太弱智了,明明向辽军屈膝投降,然后回来当卧底,幸亏我明断是非,否则还不被你害惨了?”
楚照良的内心虽然感到吃惊,但仍嘴硬道:“六将军,你不要冤枉好人啊!我从家乡来你这里参军,为的就是报效国家,可你却因为以前我和你的过节,将我们的私人恩怨与公事混为一谈!师妹,你要为我做主啊!大不了我不干,我回陆家庄种田!”
陆雪瑶被眼前的情景搞得一片混乱,真的不知道该相信谁。
这时,六郎上前一步,抓住楚照良的手腕,道:“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我问你,你说你用力挣断绳索,那么你的手腕上应该有磨痕,但你看看!”
说着,六郎将楚照良的双手举起来给大家看,冷声道:“你的手臂上倒是有几道伤痕,可那是鞭伤,那是你投降前的鞭伤!楚照良你这个狼心狗肺的杂种,投降辽军不说,还暗中献计,并潜回飞虎城,在饭菜中下了无色无味的五毒化尸散,想毒死我和我这些如花似玉的老婆,这其中还包括与你一起长大的师妹,你真是好狠啊!”
楚照良的脑袋顿时“嗡”的一声,如被当头击中一记闷棍般,心想:这杨六郎这么厉害?连我下什么毒都知道!想到这里,楚照良仍抵赖道:“我没有,你胡说。”
六郎挥了挥手,道:“将郡主请进来!”
这时,一名士兵领着耶律长亭走进来。
楚照良并不认识耶律长亭,六郎便介绍道:“你可知道她是谁?她就是大辽南院大王的女儿,耶律长亭,九天玄佛给你的毒药就是找她的手下依能要的。楚照良你的计策还真是毒辣,并且让人防不胜防,要不是郡主及时赶来给我通风报信,我们就全死在你的手中了!”
楚照良惊愕道:“这不可能,耶律撒葛的女儿怎么会帮你?”
六郎哼道:“因为她也是六爷的老婆,她早就和耶律撒葛划清界限,归顺于我大宋,你还被蒙在鼓里吧。”
楚照良这才知道大事不妙,眼珠一转,喝道:“国师救我!”
然后就趁着众人分神之际,就往外面跑。
此时,靠近门口的苏姬见状,扬手飞出一把飞刀,正中楚照良的后心,他哼了一声,顿时就倒在地上。
六郎带着众女,看着楚照良垂死挣扎的样子,六郎骂道:“你这个混账王八蛋,一心嫉妒我娶了你那美貌如仙的师妹,就存心害我,像你这样居心险恶的禽兽,你师妹怎么会喜欢你?”
陆雪瑶更是气得粉脸通红,抽出宝剑,上前指着楚照良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当年我爹将你从大雪中捡回来,传授你武艺,更将你视为亲生儿子,而你居然做出如此下流无耻的肮脏事,我岂能容你!”
楚照良怀着一丝希望,求饶道:“师妹,我错了!你就饶我一命吧!”
六郎道:“大丈夫敢做敢当,想不到你却如此软弱,真是让人瞧不起!雪瑶……要杀要剐,是放是留,你做决定好了。”
陆雪瑶生性温和,要亲手杀自己的师兄还真有些于心不忍,但他又令人寒心,尤其见众女都在看着她,而她既然是六郎的女人,又是三军的军师,岂能徇情枉法?便心下一横,一剑落下去,将楚照良的人头砍下。
六郎对那名士兵说道:“如此贼子,将他的人头悬挂在城头上三日示众,昭告全城将士,若有通敌卖国者,格杀勿论!”
六郎道:“雪瑶,你杀得好,这个畜生我就看他不顺眼,估计他就和我们不是一条心,他来飞虎城哪里是为了报效国家,还不是想把你从我身边抢回去。今天你这一剑,真是大快人心,了了我一个心病。”
陆雪瑶羞愧道:“六郎,都是我不好,竟带来这么一个丧心病狂的坏蛋,还差点害了你和诸位姐妹的性命,说起来,还真要感谢这位郡主呢!”
耶律长亭有些拘束,看了看眼前这些美女,个个都是貌美如仙。
六郎上前拉住耶律长亭的手,道:“郡主,虽然你父王和我势不两立,但在关键时刻,你能够挺身而出,舍亲救义,而且要不是你,我们还真要倒霉,说不定都要命丧黄泉。”
此时,众女都围上来夸奖耶律长亭的大仁大义。
因为至今还不知道楚照良究竟将毒放在哪一道饭菜中,所以六郎让手下将今天的饭菜集中起来,结果在一道鲫鱼汤内发现异样,便牵来一头狗试验,而那头狗在吃下鲫鱼后,没多久就躺在地上四肢乱动,口吐白沫,然后便化成一滩血水,连骨头都没有留下。
众女看得目瞪口呆,感到非常害怕,都纷纷骂楚照良简直是狼心狗肺。
陆雪瑶感到自责不已,最后将这些东西处理干净,让厨房重新做一份午餐送上来。
直到吃新送上来的饭菜,众人还是心有余悸,都吃得极不开心,耶律长亭更是一点胃口也没有,毕竟她偷偷跑出来送信,肯定会让耶律撒葛大发雷霆。
见耶律长亭有心事,六郎安慰道:“郡主,你父王昏庸,串通辽穆宗祸乱天下,本来宋辽已经要罢战,这是一件多么令人神往的事情,可他们欲要杀害我大宋皇帝,从而摆下鸿门宴,导致一场血腥杀戮,导致宋辽之间再也无法和解,天下再无太平。你能够识大体、行大义,我很高兴,并希望你能留下来。”
众女也劝道,“是啊!郡主,你既然来飞虎城报信,就证明你有多么爱六郎,另外,我们做的都是顺应天下民心的正义之事,你的选择并没有错,我们都支持你。”
耶律长亭却是心乱如麻,道:“你们让我好好想一想,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若是回去,父王肯定不会轻绕我,但我若是帮助六郎对抗大辽,却又是要背叛父王,这实在是……”
六郎见耶律长亭难以抉择,便道:“郡主,你离开大营来飞虎城,肯定被发现了,加上楚照良的人头已经挂出去,辽军肯定会猜到是你坏了他们的大事,你这样回去,你父王一定不会放过你。这样吧,你暂时留在飞虎城,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做,即使你不愿意留下来帮助我,也要等你父王消气,然后你再回去。雪妃,就由你陪郡主吧。”
白雪妃领命,便领着耶律长亭下去休息。
六郎叹了一口气,道:“大家,今天真是多亏有耶律长亭,要不然我们就要携手走上黄泉路,耶律撒葛残暴不仁,想不到他女儿却和我有这一份缘分,这今后……”
沈灵梅道:“六郎,耶律撒葛是耶律撒葛,他的女儿再好,也不能洗脱他的罪行,金沙滩之战,杨家死了多少儿郎?这大仇怎能不报?”
六郎道:“二嫂说的极是,你放心,我不会将儿女情长与家国大仇混为一谈。即使耶律长亭对我等有再生之恩,我也绝不会对耶律撒葛心慈手软。决战在即,大家要严阵以待,更要倍加小心,以防辽军偷袭。他们此计不成,肯定还会再有所行动。今天下午,雪瑶你们一方面要守好城墙,另一方面还要留意城中的异象,别让辽军趁乱偷袭。”
陆雪瑶领命,便带领沈灵梅、兰梦蝶、苗雪雁、白云妃与紫若儿分头行动。
04-18
第六章决战飞虎城(上)
飞虎城南城墙外方圆百十丈内遍布着一米高的尖头木桩,主要是用来拖延辽军的攻城速度和骑兵的机动性,如果辽军贸然攻城,当他们在密密麻麻的木桩间穿行时,就会轻易成为活靶子,所以耶律撒葛才要先清除这些障碍,以便于辽军快速攻城,而且还可以充分利用辽军娴熟的骑射,既可以压制城头上的宋军,快速灵活的跑动又可以避免火炮的杀伤力。
接着就是那数十座地堡,耶律撒葛发现毒烟毒不死里面的宋军,看来那些地堡间肯定有暗道相通,于是耶律斜珍献策,认为多准备一些毒烟,然后每隔一段时间,就扔毒烟进去,这样就可以控制住地堡内的宋军。
而有了那一千辆战车,耶律撒葛就可以不用顾忌土城上宋军的弓弩,而且土城上火炮的数量有限,对辽军无法造成太大的伤亡,只要能冲过那一片开阔地,即可以推进到飞虎城下。
虽然飞虎城城墙上的火炮厉害,但耶律撒葛仰仗兵多,加上耶律长亭的背叛让他恼火,所以他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拿下飞虎城。
耶律撒葛也算是身经百战,作战经验丰富,便在很快的时间内想出攻城方案,虽然宋军的火炮非常可怕,但有一千辆攻城专用战车的掩护,就算死伤几万人,也可以赢得攻城的机会,何况耶律撒葛要用来攻城的先锋部队都是瓦桥关、宜津关、淤口关受降的宋军所组成的南附军。
要用三万名南附军当敢死队,这就是耶律撒葛的老道和毒辣,为了预防南附军不会尽力攻城,耶律撒葛让耶律斜珍亲自担任督战队的第一指挥官,并分派给耶律斜珍三千名弓弩手和三千名盾牌兵,同时他亲自指挥火炮营占据有利地形,准备随时向前推进。
这时,南附军的两名将领已经整装待命,他们一个是瓦桥关的冯习,另一个是淤口关的杨泽。冯习原是一名都统,还曾经带人到杨家搜查过紫若儿,赵光义逃走后,他便奉命把守瓦桥关,结果只坚守一个晚上,就投降了!
如今冯习被耶律撒葛提升为上将,统领三万名南附军担任攻打飞虎城的主力,令他心中美滋滋,便打算在耶律撒葛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在排好攻击的阵型后,冯习检查了那一千辆攻城专用的战车,确认没有问题后,便回报耶律撒葛:“启禀大王,我军已经准备就绪。”
耶律撒葛用马鞭指向飞虎城,道:“冯将军,为大辽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今日若是拿下飞虎城,本王必有重赏,你们的任务就是借由战车的掩护,清除掉飞虎城前面的那些木桩,以保证我军骑兵的快速出击,然后趁机推进到飞虎城的城下,并利用这一千辆战车攻上飞虎城的城墙!我不管此项任务有多么艰难,总之只许前进,不许后退!而且会有督战队跟在你们身后,凡是临阵退缩者,就地正法,绝不姑息!”
冯习吓得暗中一吐舌头,心想:这回可是要玩命了!看来这一仗,耶律撒葛是志在必得,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夺下飞虎城,我和三万名南附军都是他的敢死队,说白了就是辽军的替死鬼。而且飞虎城上的炮火猛烈,可有目共睹的事,要向前推进,必然得靠速度,如稍有迟疑,就全都要化作炮灰了。
耶律撒葛举起令旗,传令炮兵:“对准土城,开炮!”
在炮火的掩护下,辽军的攻城大队开始徐徐向前推进。
因为辽军的火力太凶猛,把守土城的艾虎及其手下,很难做出有效的反击,使得辽军在一千辆战车的掩护下,朝着飞虎城徐徐推进。
这时,飞虎城上,一百多门虎威炮已经开火,密集的炮弹飞过来,落在辽军的阵型中,但因为有了那一千辆战车的掩护,辽军的伤亡明显减少。
陆雪瑶看着辽军的攻击阵型,对白雪妃说道:“你看!辽军这几天大肆砍伐树木,原来是做这些战车,并且还将老百姓家中的被褥全抢来铺在战车上,抵挡我军的炮火。雪妃,流风炮能不能轰掉这些战车?”
白雪妃目测一下距离,道:“如果打得准,一发炮弹轰掉一辆战车是不成问题,可流风炮的射击距离较近,现在还没有到射击范围内,而且我们只有二十余门流风炮,装弹时间也比虎威炮慢许多,想将这一千辆战车全部轰掉是不可能的事。”
陆雪瑶道:“看来辽军这一次要攻击到城下了!”
白雪妃道:“要不要让部分的虎威炮调动炮口对准城下?”
陆雪瑶道:“不行!我们可以让辽军的攻城部队靠近,但绝对不可以让辽军的炮群靠近。传令下去,炮兵的主要目标是辽军的炮群,一定要攻击向前推进的任何一辆炮车。”
白雪妃道:“你说的对,不能让辽军的火炮来到城墙下,这任务就交给我们姐妹俩,我们去指挥炮兵。”
说着,白雪妃拉着白云妃直奔炮兵阵地。
陆雪瑶传令:“将守城的石头和炼化油都准备好,随时听我命令。”
战车下方。
冯习看了看杨泽,道:“兄弟,这一仗不好打啊!咱们三万名南附军搞不好今天就全当炮灰了。”
杨泽铁青着脸不说话,低着头,手中紧紧握着战刀跟着战车徐徐向前推进。
“成疏散队形快速前进,盾牌注意掩护,快速清除障碍物,听懂了吗?”
冯习对着几名副将道。
“明白了,大人。”
几个副将无可奈何地应着,他们早知道和辽军出来打仗没好事,肯定要当炮灰,而且飞虎城的炮火如此猛烈,眼看着一辆辆战车被炸毁,而战车下的士兵全飞上天,令所有的南附军心中都不是滋味,毕竟他们是当辽军的替死鬼。
“妈的,都给我有精神点,南院大王正在气头上,你们可别找麻烦。”
冯习朝着这群萎靡不振的手下瞪大眼睛。
“是、是,大人。”
“属下定然拼死向前,给大人争光。”
众人应道。
看着手下在战车的掩护下朝着飞虎城缓缓推进,而那些战车不断被炸毁,甚至上百名士兵被炸死,冯习在心里长叹一声:形势比人强啊!虽然辽军明着把我们当炮灰,可我敢不服从吗?何况后面有辽军督战队,均是上弓或者弦刀出鞘,虎视眈眈跟着我们,就算我们不往前冲,也是要死在辽军督战队的刀下啊!
三万名南附军在盾牌的掩护下,一边高声喊叫着为自己壮胆,一边挥舞着刀枪,迈过那些残肢断臂和呻吟哀号的伤兵,冲向飞虎城。
白雪妃在炮兵阵营中仔细观察着冲上来的辽军,对身边的白云妃说道:“冲上来的都是投降的宋军,给我狠狠打那些人。”
“小妹,这些降兵是用来清除那些木桩的,而从后面冲上来说不定有辽军的主力,将炮弹浪费在这些降兵身上有些不值啊!”
白云妃用手指着冲上来的南附军,说道。
“那就瞄准一点,不要浪费炮弹,另外随时注意辽军的炮群,不要让他们靠近,虎威炮的射程比辽军的火炮远,正好牵制他们。”
白云妃回答道:“明白了,小妹,我们分头行动。”
宋军所用的火炮只有流风炮和虎威炮,虽然炮手的技术还有待提升。
这时,白雪妃亲自指挥炮手们飞快地往炮口内装填小铅子或小石子,上面再用一颗大铅弹或大石弹压顶,这种霰弹在发射时大小子弹齐飞出去,轰声如雷,杀伤威力及范围都很大,对付大范围辽军十分有效,而装弹的效果会影响到爆炸的效果,炮口的角度则关系到准确性,在白雪妃的督促下,果然是炮无虚发,炸得三万名南附军死伤惨重。
白云妃那边也没闲着,二十门重型流风炮也已经准备就绪。
一部分炮兵摇动着把手,以转动荆轮,把绑着火药包的巨大弩箭装填上去,这种炮弹非常容易制造,只要把压紧的火药包塞进碎铁和碎石头便可以,虽然射程不如虎威炮,但威力极大,一发炮弹就可以将一辆战车炸得面目全非,而躲在里面的士兵更是不死即伤。
那些南附军在重炮的轰炸下死伤无数,战车由一开始的一千辆慢慢减少为六、七百辆,但前面的南附军已经推进到距离飞虎城仅有一里之遥的地方,一部分的人在战车的掩护下继续往前冲,另一部分的人则是运用随身佩戴的工具挖掘地上的尖头木桩,为辽军的快速骑兵冲锋清除障碍。
“呵呵,冯将军还挺来劲的嘛!”
杨泽轻蔑地笑了笑,朝冯习说道:“你不觉得我们这一次有来无回吗?”
冯习一边动手,一边说道:“有什么办法?不玩命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杨泽道:“你守瓦桥关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子啊!”
冯习叹了一口气,道:“那是情非得已,在下要不是因为家中妻儿,哪里愿意投降,还背上骂名啊!”
“飕!飕!”
一枝枝丈余长的巨弩从城头带着火星向辽军飞过来,一名南附军盾牌手竟然被巨弩带飞起来,而身边的南附军还没来得及惊讶,那些射来的弩箭突然爆炸开来,“轰!轰!”
顿时漫天都是碎石在四处飞舞。
南附军顿时陷入爆炸和烟尘中,而后面的南附军则愕然停住脚步,呆呆地看着,随后发出凄厉的惨叫声,转头就跑。
陆雪瑶在城楼上传令:“将巨弩全射出去!”
此时,宋军拉开巨大的弓弦,将一枝枝装满火药的巨弩朝着城下的南附军射过去,而同时白云妃那边的二十多门流风炮也开火,顿时一群南附军倒在炮火中,虽然有几辆战车已经攻到城墙下,但缺少支援,那些南附军全缩在战车下不敢出来,还有一些失去战车掩护的南附军,惧怕火炮的威力,开始朝后面撤退。
冯习张大嘴巴,惊讶地望着逃跑的南附军。
耶律斜珍冷着脸,挥手道:“后退者!杀!”
这时,一千名大辽骑兵越阵而出,迎头冲向撤退的南附军,他们娴熟地取弓搭箭,“嗡”的一声,上千枝箭便迎头射向撤退的南附军。
那些只顾着逃命的南附军猝不及防被射倒一片,幸存者愕然停下脚步,抬头看着辽军那一道道阴冷又有些鄙视的眼神。
“南院大王有令,后退者杀无论!”
一个辽军军官纵马来回跑了两圈,高声喊叫道。
“回去,都回去!”
南附军将领面对着大辽铁骑,无奈地朝着属下们喊道,还连踢带踹地赶着那些站在原地不动的南附军。
“他娘的,有抱着脑袋向前冲的那个劲,还不如回头和辽军拼命,三万名汉人被一千名辽军像狗一样地使唤,这群窝囊废。”
杨泽看着败退的南附军又跌跌撞撞地冲上来,不由得狠狠吐了口唾沫,愤愤地骂道。
杨泽明知道那些南附军听不见他的建议,即使听见了,也没有造反的胆量,却依然忍不住地叫骂,期待着叫骂声能让他们惊醒过来。
冯习听到杨泽的骂声,心中有些犹豫。
这时,更多的尸体倒在飞虎城城下,一具压着一具,而后面的人踏着尸体涌上来,已经完全不记得恐惧两字,只知道疯狂地砍掉面前的木桩,将战车拼命地推到城下,进是死,退亦是死,身为降兵,此刻他们只有两个选择,要嘛死在城头上宋军的炮火下,要嘛倒在后方辽军督战队的弓弩下。
城头上的弩炮依然在发射,而那些碎石无情地撕开南附军身上的盔甲,鲜血顺着伤口喷出来,土地都被染成红色。
耶律斜珍面无表情地看着南附军在飞虎城下遭到的屠杀,反正这样的废物死多少,他并不放在心上,他关心的只是能否顺利地消除那些木桩,好让大辽轻骑能冲上去施展拿手的射技。
“传令耶律斜珍,南附军死光后,就再多派人上前冲锋,如果不能在天黑前攻上飞虎城的城墙,以军法论!”
耶律撒葛见攻城不是很顺利,便转头下令。
南附军在辽军督战队的冷冷注视下,哭喊着不断对飞虎城发动猛攻。
“艾虎将军,我们的弹药没了,怎么办?”
镇守在土城上的艾虎,看着漫天遍野的辽军,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宋军都在等他的号令,而辽军火炮的攻势又很猛烈,即使想用弓箭阻止辽军前进都有些困难,他想了想,道:“大家隐蔽好,然后守住前面的斜坡,不要让辽军攻上来,辽军若是往上攻,就放滚木。弓箭手也做好准备,听我口令!”
地堡内的毒烟迟迟无法散去,于是陆雪瑶干脆放弃地堡的掩护,让宋军们将所有的大石头运到城墙上,就砸向那些战车。
见辽军的炮兵阵地开始推动战车向前推进,白雪妃传令:“对准辽军炮群,准备!”
“明白。”
宋军高声答道,随即挥动令旗下达命令。
“虎威炮开花弹准备就绪!”
“左翼虎威炮准备就绪!”
“右翼虎威炮准备就绪!”
“开炮!”
这时,玄黑色的炮弹划着优美的弧线,准确的落在辽军的炮兵队伍中,辽军顿时被炸得血肉横飞,炮车也损失几十辆,炮兵指挥连忙指挥炮兵就地瞄准,与飞虎城展开对射,虽然辽军的火炮数量不少,但射程较近,稍微靠后的火力根本设不到飞虎城的城墙,甚至有一些炮弹竟直接落到攻城的南附军阵型中。
而南附军在不断的死伤下,开始叫骂着。
白云妃则指挥着流风炮继续轰炸南附军的战车。
“导火索减掉一半,炮口抬高两寸,继续发射。”
白云妃又下达命令。
在短暂的停歇后,流风炮又开始发射,而且因为与南附军的距离近了,杀伤范围一下子扩大一倍,惨叫声此起彼伏,使南附军的速度又慢了下来,而刚搭起来的战车又被炸到,一些怕死的南附军匆忙后退,但又停在辽军督战队的射程之外,不进也不退,就待在这范围内。
随着号角声响起,辽军督战队张弓搭箭,向着犹豫不前的南附军压过来。
“远射,前方一千步,开花弹,发射!”
白雪妃挥动着令旗,指挥虎威炮继续攻击辽军的炮兵,在强大的火力下,辽军炮兵不得已退回去,总计损失四、五十门火炮。
“砰!”
如天崩地裂般的一声巨响,就见浓烟推着巨大的火球飞出去,砸在远处的辽军督战队中,所有的声音瞬间沉寂,当耳朵恢复听觉后,马蹄声戛然而止,代之的是战马悲凉的嘶鸣声,接着轰鸣声又起,刺鼻的硫磺味让人透不过气。
当硝烟散去后,就见地上有着几个黑色的泥坑,泥坑边缘还有一些破烂的铠甲,以及十几匹战马受惊,甩掉背上的士兵,然后拼命向来的方向跑,随即整个骑阵都被战马搞乱,呈现乱哄哄的景象。
“噢!”
南附军见督战队遭殃,情不自禁发出兴奋的呐喊,有人一边喊,还一边做出种种鄙夷的手势,正在这时,一队披着暗红色披风的大辽铁骑从辽军中军大旗下跑出来,竟是九天玄佛带领这支辽军飞快来到南附军面前,雪亮的马刀迎着阳光闪耀,随即一颗颗南附军的人头离开他们的身体。
九天玄佛大喊道:“全给我顶上去!”
“他们在干什么?”
飞虎城上有人惊诧地喊道。但由于相隔太远,飞虎城上的人只能看到人影,但无法看清楚对方的举止,只看到战马接连倒下去,接着是落马的人,但无论躺在地上的,还是尽力追赶战马的,全都倒下去。
“他们在杀自己人?”
陆雪瑶说道。辽人用纵容士兵滥杀无辜来鼓舞士气,同时也用无情的杀戮来维持秩序。
“啊!”
飞虎城上的宋军们都吓呆了。大家都说大辽人残忍,却没想到他们连自己人也杀。
“禽兽啊!”
一个年纪稍长的宋军都统叹着气,轻轻地摇头。
“比禽兽都不如!”
沈灵梅附和道。
“我们早晚都要杀光这群禽兽!雪瑶,我们什么时候跟辽军决战?”
苗雪雁顿时涌起几分愤怒。
陆雪瑶道:“那要听六郎的命令。”
苗雪雁微微一笑,道:“我们都知道,六郎最后还要听你的意见,所以先问问你。”
陆雪瑶悠然一笑,道:“燕子,你的伤势怎么样,还要不要紧?”
苗雪雁一拍胸脯,道:“白姐姐果然厉害,仅两天,我已经大致痊愈,上阵杀敌绝没问题。”
兰梦蝶道:“燕子,你可不要逞强,你受了多重的伤,我们心中都有数,真要是旧伤复发,还不让六郎心疼死?”
紫若儿跟着说道:“是啊,燕子姐姐,你最好还是休养一段时间。”
苗雪雁脸红道:“真的没事,虽然说痊愈有些夸张,可也好了六、七成,对付高手固然不敢全力,但杀一些辽兵是绝对没问题。”
陆雪瑶点了点头,道:“我们首先要挫辽军的士气,让他们先攻一阵子,消耗他们的实力,然后再伺机行动。”
迅速整顿好秩序的辽军,在又挨了一轮炮轰,付出数百人性命的代价后,便退出火炮的射程之外,而骑兵在低级将领的安排下,分散成几十支十人规模的小队,由一个辽军将领策马在阵前来回跑动,并大声说着什么,估计是传达军令,让攻城的辽军们保持镇定。
南附军借着城上宋军装炮弹的时间,将推到飞虎城下的战车一辆辆叠起来,最下面为四辆战车,再往上面叠两辆战车,接着再往上叠一辆战车,这样南附军就可以顺着战车爬上城墙。
城墙上密如飞蝗的弓箭不断射下来,还夹杂着硕大的石头和滚烫的猪油,尽管那些铺在战车上的被褥都事先浇过凉水,但还是使好多战车着火,而南附军在后面督战队的呐喊声中,迫不得已的在宋军的炮火和弓弩下,做着这一生中最为艰苦的事情。
见那些木桩已经被清除得差不多,耶律撒葛命令他手下的轻骑兵出击,数千名轻骑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呜!啊!”
连绵不绝,仿佛一群孤狼看到月光,苍凉中透着嗜血的残忍。
“呜!啊!”
随着大辽轻骑又一次呐喊,几千名骑兵像风一样卷过原野。辽人马背上的骑射功夫十分出众,他们百十人一队,沿着飞虎城的城墙用飞射袭击守城的宋兵。
飞虎城的城墙上,呼啸着射出炮弹,并拖着长长的烟尾砸到辽军中,随即爆炸开来,把骑兵和战马掀翻,而弹坑附近则是血肉和碎甲散满地。但在周围的骑兵却看都不看,只是头贴着马颈,屁股从马鞍上翘起,手中的弓背不停地敲打着马背,令被逼到极限的战马奋力狂奔,忘记恐惧,忘记近在咫尺的死亡,只知道向前,不断地向前。
城墙上,宋军的伤亡开始曾加,而城下的南附军得以苟延残喘。
“指挥,先停止射击吧,骑兵移动得太快,不好打呀。”
一名炮兵官向白雪妃问道。毕竟要移动火炮并不容易,而且要对付高速移动的目标,炮手们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尽量把几门炮集中起来,在辽军中制造死亡地带,然而在炮弹射击的间歇,骑兵快速穿越那地方,使得火炮又要移动角度。
“暂停射击。”
白雪妃一边急促地下命令,一边观察辽军轻骑,然后说道:“辽军的火炮要是要敢靠近,就用虎威炮狠狠地轰击。”
辽军的战鼓如雷鸣般在远处响起,甚至压过火炮的轰鸣声,也掩没受伤者的哀嚎与呻吟声。
耶律撒葛面前还有五万名步兵在静候命令,第二队三千名轻骑发出一声呐喊,便纵马冲向飞虎城。这些骑兵老远便兜了个圈子以躲避宋兵的炮火,并利用扬名天下的飞射之术。辽军的意图十分明显,就是要用骑兵的快速移动尽量避免火炮的杀伤,并掩护南附军尽快攻占城墙,同时以准确的飞射来杀伤城上的宋军。
白雪妃传令炮兵:“将开花弹换成散弹,霰弹炮分为三批发射,以狠狠打击辽军。”
辽军轻骑骑射精湛,在马背上已经张弓搭箭,几乎是箭无虚发,而守城的宋军只要探出头,就会被飞箭射中,这令陆雪瑶十分恼火。
“将所有的天女散花雷准备好。”
陆雪瑶传令守城的宋军做好战斗准备,随时准备与攻上城墙的南附军展开白刃战。
白云妃那边也及时调整炮弹的角度,攻击那些辽军轻骑。
“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炮声接连响起,二十几门流风炮各射出上百颗铁砂或碎石,这种近程攻击十分可怕,弹雨遮天蔽日,那群辽军轻骑便在这一阵炮雨扫过后全部消失,只有几匹浑身浴血未死去的战马悲鸣地挣扎着,摇晃在铺满尸体的战场上,而在后面的辽军轻骑根本没有时间做出反应,高速奔跑的战马已经将他们又带到这片满是血肉的屠杀场。
白雪妃指挥的虎威炮也同时开火,看清楚辽军轻骑的路线后,白雪妃及时做出火炮攻击的角度调整,随即弹雨纷飞,呼啸而至。
那些分批冲到飞虎城下辽军轻骑遭到城头那霰弹炮的血腥屠杀,而他们拼命射出的寥寥几箭却毫无威胁,箭头碰在城墙上,偶尔迸射出几点火星,只能作为此次进攻的点缀,但城墙上的火炮次次吐出死亡的火焰,密密麻麻的炮弹横扫着敢于冲到城前的辽军轻骑,每次发射都像狂风暴雨般将辽军连人带马扫得干净。
辽军阵中的战鼓依然如雷鸣般响个不停,而幸存的辽军轻骑茫然地望向中军,既不敢败退,又没有胆量在飞虎城下继续徘徊,承受弹雨的屠戳。
南附军躲在战车下方,看到辽军轻骑那些凄惨的模样,脸上不由得挂上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心想:我们汉人的战斗力是不行,但辽军主力还不是一样,平日趾高气扬的,现在尝到滋味了吧?都死光了才好呢!
藏在战车下的杨泽看着面色苍白的冯习,听着上面攻城士兵的惨叫和辽军轻骑战马的嘶鸣声。
冯习听着城上的火炮每一次轰鸣,他的心脏便猛然缩一次,眼看着南附军的伤亡越来越严重,要是这样打下去,等不到天黑,南附军就全死光了!
耶律斜珍疯狂地催促着轻骑进攻、再进攻!尽管飞虎城城下尸体和马尸堆积成山,三万名南附军也只剩下不到一万名,而且要是没有那些战车掩护,南附军恐怕早就死光了。
灰暗的天空中,月亮缓缓地在云朵中穿行,时明时暗。
南附军都战战兢兢地手持盾牌,怯生生的望着飞虎城那高大的城墙,再也没有胆量往前冲,尽管辽军的督战队大声的谩骂和吆喝,甚至开弓放箭,南附军就是躲在战车内不肯出来,反正有盾牌抵挡着辽军督战队所射出的箭,他们已经想的很清楚,如要攻飞虎城,只有死路一条。
耶律斜珍见城墙上的炮火已经停止,而那些南附军就是不肯卖命,知道耶律撒葛还在后面冷冰冰地看着他,他心一横就拔出战刀,对督战队道:“这帮南蛮子,全都是怕死鬼,冲上去杀光他们!”
说着,耶律斜珍催马向前。
见辽军轻骑又开始冲锋,白雪妃命令炮兵:“开炮!”
由于连续的炮击,使得炮弹的消耗非常大,于使白雪妃早已经传令将虎威炮炮手分成八支编队,她传令后,只让其中一队开炮,而辽军轻骑迎着炮火直冲向飞虎城,尽管付出一些代价,但还是很快冲到城下。
见辽军轻骑这一次并没有像刚才对着城墙上疯狂的飞射,白雪妃便命令停止炮击,想看辽军要做什么。
这时,六郎刚从密室出来,在白凤凰和慕容飞雪的陪同下,来到城楼观战,陆雪瑶便向六郎报告今日的战况。
“我军目前只有一千人伤亡,而辽军伤亡已经超过三万,当然伤亡的主要是南附军。虽然辽军死伤惨重,但他们并没有收兵的意思,可能是耶律撒葛发了狠心,他认为我们的弹药总会有打完的时候,便用那些南附军当肉盾,来消耗我们的弹药。”
六郎问道:“那么我军的弹药还有多少?”
白雪妃回禀道:“已经不多了!由于打了整整一天,已经消耗掉一半以上,我已经吩咐了,让士兵们节省点打,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就不开炮。”
六郎见辽军轻骑又冲上来,而且挥舞着战刀,砍杀那些躲在战车下的南附军,不由得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自己人杀自己人?”
陆雪瑶道:“那些南附军在辽军眼中还不如一条狗,他们根本就没有在乎过那些南附军的命,要不然就不会用他们来抵挡我们的炮弹了!”
六郎见那些正在遭受屠杀的南附军,虽然不敢抵抗,但个个都神情不甘,而且都将拳头握得紧紧的,眼珠在火把的照耀下仿佛都要喷出血,于是六郎双手搭在嘴边,朝着城下喊道:“下面的人!我是镇西大将军杨六郎,我知道你们投降辽军乃是逼不得已,现在辽军怎样对待你们,你们应该知道了?他们根本就没有把咱们汉人当人看,而且汉人不应该杀汉人,我们应该团结起来对付辽人。”
六郎的喊话果真有效,下面顿时一阵骚动,而且有些南附军是被迫投降,早就忍不下去,不知道是谁带头喊道:“汉人不杀汉人,我们反了吧!”
南附军顿时一片喧哗。
六郎见喊话果然起作用,赶紧继续喊道:“兄弟们!只要你们愿意离开辽军,改而归于飞虎城,我既往不咎,不要再任由辽狗肆意地屠杀自己兄弟了!”
飞虎城城下,顿时无数人响应六郎。
杨泽抽出宝剑,对冯习道:“冯将军,事到如今,我们该怎么办?跟辽人拼了吧?”
见冯习还是有些犹豫,杨泽道:“难道你还有别的办法?”
说完,杨泽略微愤怒地看着冯习,只等着冯习答应或者是不答应。
冯习见杨泽大有在他说“不”的情况下将他一剑劈死的意图,但却想到他丢失瓦桥关,而且又与杨家有过不少私怨,不知道杨六郎会不会记恨他,便道:“杨将军,我怕!如果他们出尔反尔,到时我们还是没有活路。”
杨泽“哼”了一声,道:“但现在可是一点活路也没有,跟辽狗拼命后,至纟少还有一线生机。”
见冯习还在犹豫,杨泽上前一步,道:“再不做决定,兄弟们就被辽狗杀光了!”
冯习看了辽军督战队一眼,只见他们正在肆意地残杀着南附军,而那些南附军虽然气愤,但没有人带头,都不敢反抗,只是一味的往战车底下钻,而辽军督战队居然也舍弃战马,钻到战车下去虐杀南附军。
冯习骂道:“奶奶的,跟他们拼了!”
说着,冯习抽出佩剑,喊道:“诸位将军!跟我上,跟辽兵拼了。”
杨泽率先冲过去,喊道:“大家,我们不能再忍受辽狗们的欺辱了,跟他们拼了。”
说着,杨泽一剑砍落临近一个辽军的人头,鲜血溅了他全身。
而从杨泽那刚毅的眼神中,那些南附军看到希望,只有和辽军死拼这一条生路可走!
“大家快投降于杨六将军吧!拿起你们的武器,和辽狗拼啊!”
城墙上的喊声随着风吹入南附军的耳中,而辽军督战队却凶残地逼着他们做出选择,更多的南附军开始反抗。
“啊!”
一声惨叫,就见一个辽军军官被长矛刺中,从马上掉下来,又被马蹄踩中,伤痛难忍之下还没跑两步,刀光一闪,人头落地。
“都拿起兵器打呀、杀呀,不做懦夫、不做孬种、不做窝囊废!”
杨泽挥动着宝剑,只见辽军不断的死在他的剑下。
这时,所有的南附军都被杨泽的行动所打动,纷纷拿起武器,随即冲出战车,与辽军督战队发生火拼。这是一件临阵倒戈的突发事件,让辽军督战队有些措手不及,那些三千名辽军督战队,刚才还在洋洋自得的虐杀着这些不敢抵抗的南附军,眨眼间这些不懂得抵抗的南附军就如同一头头醒狮,眼底喷着愤怒和仇恨的火焰,朝着他们扑上来,而且全是不要命的杀招。
南附军的临阵倒戈,顷刻间就让三千名辽军督战队损失将近一半,而剩下的一半开始拼死反抗。
六郎在城楼上看得高兴,道:“传我将令,弓箭手给我狠狠地射那些辽狗,助下面的人一臂之力。”
顿时飞虎城下羽箭如蝗,辽军督战队纷纷落马,加上南附军奋不顾身的近身拼杀,他们的战马还没有来得及跑,就纷纷死于非命。
这时,杨泽挥手一剑又砍掉一名辽军的头,“啊!”
惨叫戛然而止,鲜血溅了杨泽一脸,人头滚到旁边,那圆睁的双眼还透着不甘。
冯习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长枪,心中涌起热血,道:“畜生,老子和你们拼了。”
说着,冯习把长枪狠狠地刺入一个辽军骑兵的后心。
“畜生、畜生,让你凶、让你杀、让你凶、让你杀!”
陷入半疯狂状态的冯习一边喊着,一边用长枪猛戳着已掉下马来的辽军骑兵,直到把他戳得血肉模糊还不肯罢手。
杨泽见冯习终于醒悟,朝他竖起大拇指,道:“冯将军,杀得好!我陪你一起杀,杀光这帮辽狗。”
“疯了、疯了!你们这群混蛋!”
耶律斜珍见南附军临阵倒戈,愣愣地看着满脸鲜血的杨泽在发飙。
这时,有一名辽军骑兵直奔向杨泽,那高举的弯刀反射着月光,令一名南附军不由得大声喊道,“杨将军小心,有人偷袭你!”
杨泽回头一看,便不假思索地把手中的宝剑甩出去,而宝剑正好砍中战马的后腿,令战马在吃疼之下,乱蹦乱跳着,弄得那名辽军骑兵手忙脚乱,不得不暂时放弃砍杨泽的计划,赶紧双腿夹紧马腹,想让马安静下来。
冯习随即冲上去,一枪刺入那名辽军骑兵的肚子。
“我操你妈的,让你们不拿老子当人看!”
“我操你姥姥的,让你再杀人!”
“辽狗,我捅死你!”
在疯狂的叫嚣声中,在口不择言的破口大骂中,在彻底暴走中,冯习拿着长枪,对着那名辽军骑兵就是一阵乱捅。
杨泽则是顺手抄起长枪,冲向耶律斜珍。
耶律斜珍到底是身经百战,骑术高超,一个直扑过来,便抓准机会,猛地一刀将杨泽的长枪砍成两截,狞笑着再度挥起手中的宝刀。
“噗!”
这时突然射过来一枝羽箭,正射在耶律斜珍的胳膊上,耶律斜珍不由得发出一声大叫,差点摔下马。
不远处,一名南附军将领拿着扔掉弓,扑向耶律斜珍,口中还喊着:“辽狗,还我弟弟命来。”
原来这名将领的弟弟刚刚死在辽军督战队的战刀下。
杨泽抓住机会,猛地扑向耶律斜珍,竟然让耶律斜珍扑下马。
耶律斜珍重重地摔在地上,呼吸为之一窒,弯刀也脱手而出,这时冯习也跑过来,两人便生擒活捉住耶律斜珍。
六郎在城上看得高兴,看着辽军督战队被南附军杀得一干二净,问道:“现在对我们十分有利,要不要趁机和辽军决战?”
白凤凰点了点头,道:“这些南附军刚临阵倒戈,而且又在气头上,我看可以。”
慕容飞雪说道:“正好我们的天电织网可以展现一下威力。”
陆雪瑶道:“没想到六郎这么厉害,只一句话就让士兵临阵倒戈,无形中大大提升我军的士气,此时正好天黑,利于我军作战,若是趁机反扑,说不定就能扭转战局,反守为攻,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第七章决战飞虎城(下)
这时城下的南附军已经红了眼,他们刚刚杀光辽军督战队,士气高涨,同时也是覆水难收,开弓没有了回头箭,但面对辽军中军大阵的十数万兵马,还是没有勇气一决生死。
六郎喊道:“大家,为亲人报仇的时候到了!眼下机不可失,我先上,雪瑶则帮我调动大军,和辽军决一生死。”
说着,六郎纵身跳上城墙,手舞着紫玉金瞳剑,大喝道:“南附军们,大家跟我冲上去,和辽军们决一死战啊!”
喊完话,六郎就沿着南附军叠的那些战车跳下去。
白凤凰和慕容飞雪齐声喊道:“六郎,我们来助你一臂之力。”
两位绝世女侠各自手持着长剑从城墙上跳下去,慕容飞雪的轻功极佳,两三个起跃就追上六郎,而白凤凰被称为凤凰天女,轻功更是不弱,凌空闪跃,一身白衣飘飘,真如白色的凤凰般,随即也追上六郎。
苗雪雁、紫若儿、沈灵梅等人都纷纷亮出兵器,要追上去,陆雪瑶连忙道:“诸位姐妹,不可以这个样子,否则由谁来指挥兵马?大家听我命令行动。”
众女想想也是,毕竟这是两军对垒,可不是打群架,便都停下动作,听陆雪瑶的安排。
陆雪瑶传令道:“苏姬、张慧茹、张慧清、兰柳、铁心兰与张绿华,你们各自带着从卧牛关带来的三千名骑兵,从左翼突袭,马上行动!”
“苗雪雁、紫若儿、沈灵梅与白云妃,你们则各带三千名骑兵从右翼突袭。”
“我则率领两万名中军接应六郎!”
“马上开始行动!”
说完,陆雪瑶又让白雪妃与兰梦蝶负责守城,而由于潘凤在陪耶律长亭,此时在府邸。
这时,飞虎城城门大开,六千名骑兵从左右两翼飞速扑向辽军。
六郎一马当先,带领着刚刚投降的南附军,扑向辽军的中军大阵,而因为事发突然,辽军根本来得及做出反应,两军就已经形成犬牙交错之势,火炮自然派不上用场。
耶律撒葛大喊道:“给我杀!”
训练有素的辽军顿时换成利于进攻的雁形大阵,骑兵分列于两翼,步兵则朝着前方猛扑过去。
六郎和这些辽军一打照面,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手中的紫玉金瞳剑便上下翻飞,杀着那些辽军!
“我杀!杀!杀!”
“我杀!杀!杀!”
“我杀!杀!杀!”
这时,六郎将满腔的怒气转化到紫玉金瞳剑上,看着辽军飞起的人头和飞溅的鲜血,心中感到一阵爽快。
南附军有好多人都是瓦桥关的降兵,会投降于辽军都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这时六郎愿意接受他们,都想好好表现一番,更是玩命似的朝着辽军猛扑、猛打。
白凤凰喊道:“雪妹妹,来试一下天电织网的威力!”
说着,白凤凰纵身两个起落,深入到辽军的阵型深处,看到四周十丈方圆全都是辽军,便高喝一声:“天电织网!”
说着,白凤凰升华八道元神,以举火烧天之势召唤霹雳降临。
白凤凰的掌心闪跃一片幽蓝闪电,那骇人的蓝色光亮迅速的燃烧,立即形成一道暗蓝色的天网,并迅速的膨胀,朝着四周的辽兵无限蔓延,将那些辽军炙烤得透不过气,“天电织网”内发出一声惊雷,随即那些辽兵都被震得五脏六腑如翻江倒海般难受,全身筋脉逆转,血液倒流,眼前的景物尽被黑暗所淹没,接着仿佛看到成千上万狰狞个白骨,那空洞的双眼中爬满蛆虫,随即有道湛蓝的火苗焚烧着身体,全身都化为浓烟,之后又变成满天都是撕裂天空的闪电,根本无路可逃,顿时马嘶人鸣,每个人都抱着脑袋,鬼哭狼嚎起来。
第一次使出这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招,白凤凰自然是激动不已,修神、修神,修神修得白发人,真是一点都不假,多少年轻美貌的女子,为了练成这天电织网,白发相伴今生都未能如愿,她却能挥洒自如地使出来,这就是修神的快乐。
杀戮!杀戮!还是杀戮!
眼看着十丈方圆内的辽军除了几个武功高强一点的人得以逃生,其他人皆被这一招秒杀。白凤凰为她自己顷刻间消灭百十个辽军感到自豪。
辽军不知道白凤凰用了什么妖法,一下子就消灭掉那么多辽军,纷纷红着眼睛,踩着尸体扑向白凤凰。
慕容飞雪道:“白姐姐,我来了!”
说着,慕容飞雪见辽军再次围上来,便高喝道:“看我天电织网!”
慕容飞雪的掌心闪跃一片幽蓝闪电,那骇人的蓝色光亮迅速的燃烧,立即形成一道暗蓝色的天网,并迅速的膨胀,朝着四周的辽兵蔓延,将那些辽军炙烤得透不过气,“天电织网”中发出一声惊雷,随即那些辽兵都被震得五脏六腑如翻江倒海般难受,全身筋脉逆转,血液倒流,眼前的景物尽被黑暗所淹没,接着彷彿看到成千上万狰狞个白骨,那空洞的双眼中爬满蛆虫,随即有道湛蓝的火苗焚烧着身体,全身都化为浓烟,之后又变成满天都是撕裂天空的闪电,根本无路可逃,顿时马嘶人鸣,每个人都抱着脑袋,鬼哭狼嚎起来,眨眼间就浑身抽搐,倒在地上,个个口吐白沫,气绝身亡。
白凤凰惊喜道:“雪妹妹,你的天电织网没有对我造成伤害。”
慕容飞雪微笑道:“这些天,我们的辛苦没有白费。”
第三波辽军又冲上来,六郎便也跑过来,并生怕慕容飞雪与白凤凰抢先,轮不到他发威,所以人还没有到,就喊道:“看我的天电织网!”
“稍等!”
白凤凰想到六郎的天电织网有可能会让她和慕容飞雪受到伤害。
“六郎,不要啊!”
慕容飞雪想阻止六郎已经来不及,便赶紧使出风火雷霆阵,抵御六郎的天电织网。
六郎的掌心闪跃一片幽蓝闪电,那骇人的蓝色光亮迅速的燃烧,立即形成一道暗蓝色的天网,并迅速的膨胀,朝着四周的辽兵蔓延,将那些辽军炙烤得透不过气,“天电织网”中发出一声惊雷,随即那些辽兵都被震得五脏六腑如翻江倒海般难受,全身筋脉逆转,血液倒流,眼前的景物尽被黑暗所掩没,接着仿佛看到成千上万狰狞个白骨,那空洞的双眼中爬满蛆虫,随即有道湛蓝的火苗焚烧着身体,全身都化为浓烟,之后又变成满天都是撕裂天空的闪电,根本无路可逃,只能再一次承受这无情的杀戮。
六郎的功力比起白凤凰和慕容飞雪要稍胜一筹,所以发出的天电织网更具威力,使得范围内的辽军无一幸免。
六郎刚要炫耀一番,却看到慕容飞雪使用风火雷霆阵,才想起他虽然和她们四象归元,但还没有达到互不伤害的境界,不由得尴尬一笑,但好在天电织网乃是大范围杀伤的招数,并没有较大的单一攻击威力,所以慕容飞雪要防御是绰绰有余。
慕容飞雪说道:“六郎,你这样做,就耽误我们的时间,我们一次出招要浪费一些时间,只能杀百十个辽兵,而这十几万名辽兵得费一段时间,我们还是分开点,以保持距离。”
六郎道:“好!那你们多保重,我去了!”
说着,六郎纵身奔向辽军大阵的深处,一路使出天电织网,使得辽军死伤惨重,有些辽军还想用盾牌防御,但真是无稽之谈,也被六郎送上西天。
白凤凰和慕容飞雪与六郎保持距离,朝着辽军一路杀过去,竟让辽军无可抵挡,顿时混乱起来,而南附军也奋勇地杀上前,由于他们都憋着一股怨气,对辽军的残暴不仁早就忍无可忍,又想要将功赎罪,所以都非常勇猛。
飞虎城城门大开,两翼骑兵纵马奔腾,正中央的两万名步兵也如排山倒海般杀过来,虽然人数不占优势,但士气正盛,加上开路的三名主将施展天电织网,让辽军的主力部队的士气遭受到打击,眼看阵型已经松散,原本作战英勇的辽军轻骑开始胆怯起来,纷纷朝后面退。
耶律撒葛怒吼道:“不许撤退!给我冲上去,有临阵退缩、扰乱军心者,杀湖无赦!”
九天玄佛见宋军的修神高手厉害,连忙道:“大王,宋军有高手在作梗,本国师前去打发他们,大王自己多多保重!”
说着,九天玄佛便冲向六郎。
耶律撒葛对依家兄弟和长河落日等高手道:“你们去助国师一臂之力!”
九天玄佛与六郎面对面,两人均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也没有什么话可说,一上来就展开一场恶战。
虽然六郎的功力有所增加,但想战胜九天玄佛还是有些困难,这时白凤凰和慕容飞雪也杀了过来。
慕容飞雪道:“六郎,这个妖僧先交给我们对付,你去冲锋陷阵!”
虽然六郎对九天玄佛恨之入骨,恨不得亲手将他的头拧下来,但考虑到大局为重,而且有白凤凰和慕容飞雪对付九天玄佛,她们可以攻防互补,就算打不赢九天玄佛,拖住他总没有问题,而他最需要的就是冲锋陷阵,以提升士气。
“你们保重了!”
六郎给了九天玄佛一记霹雳雷霆诀后,就抽身退出来,便朝着辽军腹地深入,而他身后的南附军也马上跟上来,与辽军展开一场混战。
这时,土城上的艾虎在战壕内沉默了整整一个下午,见两军杀得如此激烈,更见六郎身先士卒,占据优势,就命令兄弟们跳出战壕,将五门大炮对准辽军两翼的骑兵,然后开炮!
轰隆隆的炮声震天动地,就见辽军骑兵被炸得人仰马翻,飞虎城的两翼骑兵迅速扑上来,双方展开激烈的厮杀。
经过一夜的厮杀,鲜血和死尸填满飞虎城城外的空地,二十数万名辽军死伤惨重,令耶律撒葛怒目圆睁,愤恨地看着宋军高歌猛进,但也有些无奈。
耶律撒葛高举着马鞭,在看清楚战场上的惨状,而土城上的火炮还在发射,他无力地放下马鞭,在犹豫了半晌,大喊道:“退兵!”
铜锣和号角声交织着从辽军后营响起,在炮火中挣扎的辽军顿时如蒙大赦般开始撤退,然后炮声渐渐地疏落,最后彻底地沉默。
天边的晨曦开始艰难地露出来,一阵风吹过来,将弥漫在战场周围的硝烟吹散,带来血腥的味道。
太阳再次爬上东面的山坡,但城墙下满是血肉模糊的尸体和残破的云梯,几百辆被火箭点燃的战车在城门附近燃烧着,火光映照着飞虎城的坚不可摧和胜利。
耶律撒葛全军溃败,逃回紫荆关,尽管他还有可能再来,但今日之战已经写进史册,由六郎全胜告终。
第八章庆祝胜利
飞虎城的士兵在陆雪瑶的指挥下开始清理战场,辽军的两百门火炮可算是最好的战利品,而有了这一批火炮,飞虎城的防御将更会是铜墙铁壁,加上辽军这一战损兵折将,元气大伤后,今年可能无法再进犯。
随后,六郎率领大军趁机收复瓦桥关和真定关,同时六郎接到解塘关寇准打败韩让的消息,另外寇准还送来一个确切的消息,原来程世杰领兵西渡黄河,配合耶律洪多去侵占凤凰城。
六郎骂道:“这个程世杰,怎么又和李德明干上了?”
慕容飞雪道:“这个李德明可不简单,他官居西凉节度使,但从来没有受过朝廷的调遣和支配,向来是独行专断,我估计是辽国想收买他不成,就打算干掉他,好确保大宋再也没有反扑的实力。”
陆雪瑶道:“不错!虽然李德明的居心我们还不清楚,而他到底是不是真心要扶保大宋也不管,总之他手下的二十万名西凉兵是精锐中的精锐。凤凰城西域是最大也是最好的牧马场,梦兰西里更是所有人都想独吞的宝地,辽军攻打凤凰城的意图十分明显,他们认为大宋已经国力崩溃,没有打败他们的实力,而要想征服天下、天下一统,要具备三个条件,首先需要人,辽军拥有百万雄兵,已经有了足够的实力;二是钱粮,辽军这一方面并不够,所以便希望能让第三个条件达到最好的程度,来补第二项的不足。”
六郎问:“那第三个条件是什么?”
陆雪瑶道:“战马!想征服天下,必须有足够强大的骑兵!”
六郎道:“可辽军的骑兵已经很多,光紫荆关就由二十万名铁骑,我军的骑兵一共也就一万多名而已。”
陆雪瑶道:“辽军骑兵虽然非常强大,但不让对手强大起来,也就可以减弱对手的实力。而要想拥有最强大的骑兵军团,就必须要有优良的战马,大宋就是因为没有优良的战马,所以才不能和辽军大打阵地战,只能被动的防守。天底下两个最优良的牧马场,其中一个在鄂尔多旗,这牧马场就在大辽的掌控中,另一个则是在西凉的梦兰西里,于是辽军想透过武力抢夺梦兰西里,以打造出全天下独一无二的辽军铁骑,然后踏平中原,实现统一天下的梦想!”
六郎骂道:“大辽还真能算计,但这梦兰西里这么重要,辽军大军压境,李德明会不会妥协啊?”
白凤凰道:“李德明和世宗皇帝的关系还算不错,但和赵光义兄弟俩就不好说,我猜他这些年拥兵自重,要独立为王的野心十分大,辽军想侵占西凉,也十分困难啊!”
六郎道:“那我们能不能和李德明联合起来,和程世杰以及大辽开战?”
陆雪瑶道:“这建议不错,可就怕李德明不买帐。”
慕容飞雪道:“可以试一下,毕竟都是打着为朝廷效力的旗号,而且六郎现在是镇西大将军,完全有资格和李德明讲条件,能成就成,如果不成的话也没有坏处。”
这一日,六郎刚审问完受降的冯习和杨泽,对他们六郎有不同的看法。杨泽还算不错,虽然先前投降于大辽,可他是迫不得已,为了避免士兵做无谓的牺牲,加上就是他的上司已经投降,他就算拼死抵抗也没有意义;而冯习身为瓦桥关的守将,在完全有能力坚守十天个半月的情况下,居然向辽军投降,令六郎对他有些不痛快,但碍于冯习有立功,六郎便决定先不动他,只是询问关于辽军攻占瓦桥关后的情况。
这时,六郎又问了杨泽与冯习一件事,那就是萧绰知不知道辽军金沙滩的计画。
冯习说:“据我们所知,萧绰并不知道,这都是耶律撒葛的诡计。”
六郎点头说道:“我觉得萧绰不可能出卖杨家,她要是知道真相,一定会告诉我的!”
沈灵梅道:“六郎,你怎么那么相信她?萧家可是大辽的名门望族,她父亲是北院枢密副使,她相公又是大辽亲王,六郎,你可不要一时糊涂啊!”
慕容飞雪道:“灵梅,萧绰是我表妹,如果单以身世论人,我也有不让你们信任的理由;还有长亭,她爹是耶律撒葛,她不也对六郎死心塌地吗?”
六郎道:“飞雪说的没错,萧绰的为人我还是信得过,另外萧缚在跟我之前,从未跟过别的男人,她虽然是景亲王王妃,但景亲王因为坠马而无法再行周公之理,所以从来没有动过萧绰,因此虽然她是景亲王王妃,但她所作所为都是在替我做事。”
陆雪瑶道:“那萧绰现在在何处?”
六郎道:“她应该在玉提关!”
陆雪瑶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辽国非常看重那两座牧马场,鄂尔多旗本来就是大辽的心腹重地,现在蒙古小王子兴兵侵占,大辽绝对不能容忍这块宝地旁落他人之手,一定会派最厉害的人去收复鄂尔多旗,还有就是程世杰和耶律洪多出兵攻打梦兰西里,足以说明大辽的意图就是那两个宝地。”
白凤凰道:“六郎,现在辽军很难再在短时间内对飞虎城有所行动,你应该考虑一下下一步的计划。”
六郎问道:“白姐姐有什么高见?”
白凤凰道:“最近我不能留下来帮你,我必须先回一趟悬空岛,处理岛上的利事情。”
白云妃姐妹俩闻言,也要跟白凤凰回悬空岛。
白凤凰道:“你们还是都不要去,不要替我担心。”
六郎还是不放心白凤凰,道:“白姐姐,要不我陪你去,雪妃有了身孕,行动也多有不便,云妃也帮不了忙,那我跟你一起去,彼此之间还有个照应。”
白凤凰笑道:“六郎,谢谢你的好意,可还有好多事等着你去做,虽然萧绰这个人我不太了解她的个性,但我了解她的实力,明歌说过,天下若是终须一争,萧绰将是她最大的对手,六郎你若是真能够收服萧绰,这今后和明歌可就都是一家人了……”
白凤凰说的很含蓄,所以六郎并没有听出来其中的涵义。
“白姐姐,其实明歌早就与我私定终身,只是最近没有她的消息。”
白凤凰闻言,心想:六郎还不知道明歌早已经失身于他啊!
随后六郎与众人讨论接下来的事情,经过商议后,六郎决定趁程世杰不在山西,侵占他的地盘,同时六郎打算赶往玉提关,一来是看能不能说服萧绰,彻底与大辽决裂,二来是趁机占领鄂尔多旗,将那个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宝地弄到他手中。
这时,六郎告诉大家他的想法,白凤凰和慕容飞雪皆同意,其他人也纷纷赞成,尽管有些人替六郎感到担心,但见六郎去玉提关的决心如此强烈,也就不再阻止,并纷纷表示愿意同行。
六郎道:“如果萧绰知道金沙滩的事情后,她应该会对我有个明确的表态,要嘛跟我与大辽势不两立,要嘛跟我一刀两断。如果一群人跟我去反而没有意义,只要几个人陪我就行了,其他人就留下来帮雪瑶守住飞虎城,同时最好打下山西。”
众女道:“我们知道了,那六郎,你想带谁去?”
六郎道:“萧绰是飞雪的表妹,所以飞雪必须要去,另外我再带沈灵梅、苗雪雁和耶律长亭就好了!”
有几个女人闻言,略带埋怨道:“六郎,你不带我们啊?”
六郎对紫若儿说道:“你的功夫不错,我本来想带你去,但考虑到还要占领程世杰的地盘,而你毕竟是前北汉的公主,留在这里可以说服那些将领。”
紫若儿道:“六郎,我明白。我一定不负你的重望,尽量说服那些对前朝尚有忠心的老臣,让他们站出来反抗程世杰。”
六郎道:“这样最好,我们就争取以最少的时间将程世杰的老窝拿掉,当然全部占走更好,再不济也要占领几座城池。大家,我走后就看你们了!我要是能够说服萧绰,占领鄂尔多旗,我就会带兵从北面攻打雁门关,咱们两面夹击,今年就占领程世杰的老巢,好不好?”
众女闻言,纷纷拍手叫好。
六郎又道:“我走了之后,就由雪妃担任最高统帅,你们都要听她的话,千万不可因为雪妃年纪小就欺负她,要是被我知道了,回来后,决不轻饶那人。”
众女说道:“六郎,你就放心吧,我们会记住的。”
六郎清了清嗓子,又道:“其实我对你们是难分难舍,大家这些日子跟着我提心吊胆,都不容易啊!这两天我们开个联欢会,毕竟打了胜仗,要好好热闹一下,另外,白姐姐,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回悬空岛?”
白凤凰道:“要是没有什么事,我打算明天就回悬空岛。”
六郎道:“那好吧!今天晚上,我们就大摆宴席,为白姐姐饯行。”
慕容飞雪叹道:“白姐姐,既然六郎要为你送行,我们就恭送白姐姐入洞房吧!”
说着,慕容飞雪将白凤凰推给六郎。
六郎早已经有些忍耐不住,便拦腰抱起白凤凰,朝卧室走去。
当六郎抱着白凤凰走进卧室后,便将她放于床榻上。
白凤凰满脸娇羞,羞涩地望着六郎,两人的心刹间紧紧连在一起。
六郎顿时心甜如蜜,低头吻着白凤凰的嘴唇。
白凤凰顿时一颗心怦枰乱跳,娇羞无限,红晕生颊,本来就绝美的脸庞增添三分艳丽,她被迫抬起头,和六郎缠绵热吻着。
当六郎与白凤凰正在激吻时,白云妃拉着白雪妃走进来。
六郎朝着白雪妃姐妹俩使了一个眼色,她们顿时会意,便双双宽衣解带,露出两具绝美的胴体,然后爬到床上,一边一个与白凤凰并排而卧。
白云妃抚摸着白凤凰那雪白而滑嫩的肌肤,道:“姑姑,你可不要怪我们啊!我其实很怕你的。”
白凤凰微微一笑,道:“你们不用怕,我不会用长辈的身份威吓你们,这里是六郎的杨家,而不是悬空岛白家,而且我现在也是六郎的妻子,和你们是一样的。我们身为人妻,将来相夫教子,共享天伦之乐,那才是我们应该做的!”
白雪妃喜道:“姑姑,你真的变了许多,以前你可不是这样,我们对你除了敬佩只有尊重,现在……”
白凤凰问道:“现在怎么样了?”
白雪妃道:“我觉得你现在越来越像雪姐姐,我们都有点喜欢你。”
白凤凰道:“不许瞎说!”
“她们说的是真的啊!”
六郎说道,并在说话的同时,痴痴地瞧着白凤凰这具如女神般动人的身体,下身更是情不自禁的翘起来。
白凤凰感受着六郎那火热的眼神,低头看到六郎那勃起的龙枪,娇躯顿时颤抖起来,浑身浮现一抹淡淡的红晕,像是抹上一层淡淡的胭脂,妩媚动人至极点!
“今天这样厉害?”
白凤凰有些畏惧地闭上了眼睛。
六郎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颤抖地伸出双手,从白凤凰的额头上,顺着头发滑过脸颊、下巴、颈项,直到那两座弹跳的山峰前才停下来。
六郎不由得在心中感叹白凤凰的肌肤滑嫩至极,触手只觉得滑嫩,令人不想放手。
这时,六郎发动最强势的攻击,粗大的龙枪贯入白凤凰的蜜穴内。
白凤凰感受着六郎那粗壮的龙枪,同时承受着白云妃姐妹俩的爱抚,一颗芳心被无限的温暖包围着。
六郎无比神勇,连续将白凤凰送上巫山之巅,直到白凤凰第三次再游巫山时,六郎才喷射出来。
在完事后,六郎并没有忘记要和白云妃姐妹俩恩爱,便转过身,道:“云妃,你不要着急,马上就给你!”
说着,六郎从白凤凰身上下来,来到白云妃身上。
白云妃下身的柔软处早已经是溪水潺潺,在与六郎欢快时,居然不断发出撞水之声,引得白凤凰吃吃地笑。
白雪妃道:“姑姑,看你现在笑得多开心啊!就像个天真而浪漫的少女,我真为你感到高兴。想起以前你在凤凰楼上弹那凤凰楼上凤凰游时,简直是判若两人,那些恼人的伤心事,你就将它忘得干干净净吧!”
白凤凰感慨道:“是啊!应该忘记的,就忘记吧!要不是六郎,我真不知道什么是快乐。雪妃,其实我也好羡慕你啊!”
白雪妃问道:“姑姑羡慕我什么?”
白凤凰望着白雪妃那隆起的肚子,道:“你就要做娘了。”
白雪妃脸上浮现一抹红晕,道:“姑姑,你也要努力啊!”
白凤凰含羞地看了六郎一眼,见他正与白云妃缠绵在一起,笑道:“会有的!只是真要有那么一天,我们的孩子出生、长大了,在一起玩耍时,相互之间哥哥,弟弟的叫着,虽然乱了一点,可却让人十分期待啊!”
第二天,六郎与陆雪瑶和慕容飞雪商议一下,认为已经打定主意要去玉提关,便准备明日出发,让白云妃、白雪妃、兰梦蝶与潘凤镇守飞虎城,其他人则跟着陆雪瑶和六郎去解塘关,而六郎在处理好解塘关的军务后,就赶往玉提关。
请续看《横行天下》18
第十八集
内容简介:
【注】:网络版书名《名门艳旅》
金沙滩大败後,杨四姐被俘至紫荆关,幸亏被萧绰之妹萧南阳所救!而当她们离开紫荆关後,却遇到大辽国师逍遥仙君欲诈骗女色,甚至对她们紧追不舍,幸遇萧南阳的师姐云罗解危,而萧南阳此时才知道云罗的身份竟是……
萧绰策划要覆灭大辽政权,并杀掉辽穆宗,而六郎也来到玉提关与萧绰会合。此时辽穆宗纳萧南阳为皇贵妃,但萧南阳不愿屈从,欲借毒药刺杀辽穆宗……
第一章路遇妖僧
金沙滩之战,让杨四姐悲痛欲绝!
看着亲人一个一个离她而去,令杨四姐在将六郎推入河水后,并没有想过要活下去,可耶律修哥却制止辽军放箭,而杨四姐本来想用三尖两刃刀结束生命,以免被辽军俘虏后会受到羞辱,然而就在杨四姐持刀准备插入心脏的时候,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击中手臂,使三尖两刃刀掉在地上,而她也因为伤势过重而昏死过去。
等杨四姐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她已经被关押在紫荆关的大牢。
虽然杨四姐身上的箭伤很多,但都不严重,并不足以威胁到性命,只是被九天玄佛的修罗冥界波击波后,导致经脉紊乱,甚至断裂,使得杨四姐无法施展功力,全身也疼痛不堪,甚至身体也几乎无法动弹。
杨四姐生怕伤势痊愈后,会遭受到辽军的污辱,因此几度选择轻生,但都未果,因为辽军严密看守着她,让她根本没有自杀的机会。
杨四姐很担心六郎并没有成功逃走,而是被辽兵抓住,然而她现在也自身难保,又要怎么救六郎?
由于重伤加上十分劳累的关系,杨四姐在昏昏沉沉中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她感觉到有人在叫他,而且似乎是个女孩子。
然而杨四姐全身无力,根本没有办法起身,于是那个女子就将她抱起来,然后避开辽军的耳目,偷偷离开大牢,来到一间无人的房间。
杨四姐问那名女子是谁,并且为什么要救她?
那女子柔声说道:“先不要问我是谁,你现在身上的伤势很严重,我先帮你包扎。”
那女子为杨四姐脱下被血水浸透的衣服,并用白酒和清水将她身上的箭伤逐一清理一遍,然后说道:“有两枝箭是带毒的,所以我先帮你简单处理一下,等离开紫荆关后,我再想办法给你治疗。”
杨四姐见那女子姿容清秀,语气温柔,对她好象没有不良居心,便问道:“你不能告诉我你是谁?”
那女子露齿一笑,说道:“我是萧绰的妹妹,名叫萧南阳。”
杨四姐顿时喜出望外,挣扎着就要坐起身,但却牵动了伤口,不由得哎呀一声。
萧南阳连忙扶着杨四姐,并让她躺下,给她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说道:“杨姐姐,我姐姐去玉提关前,交代我要与你们好好相处,可……没想到却发生这种事,紫荆关一战,你们杨家将……全以身殉国,我是爱莫能助啊!”
杨四姐闻言难过不已,说道:“萧绰真的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
萧南阳说道:“姐姐若是知道,拼死也会阻止的!耶律撒葛老谋深算,这一次连我姐姐也骗了,他先停止对紫荆关的后勤补给,让所有人觉得马上要退兵了,却没想到他却来这么一招。”
杨四姐又挣扎了一下,想坐起来。
萧南阳见状,连忙扶着杨四姐,说道:“九天玄佛的修罗冥界波无比霸道,所以你最好不要动用真气。我已经准备好马车,过一会儿,我们就离开紫荆关。”
杨四姐点了点头,说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萧南阳说道:“现在宋辽之间展开大战,到处都在打仗,我们先离开紫荆关再说。”
杨四姐问道:“南阳,六郎……就是你姐夫,你可知道他的消息?”
萧南阳摇头道:“听说他掉入拒马河后,就没有再上来,我姐姐临走时,曾嘱咐我要配合姐夫的行动,可我却……真不知道该怎么和我姐姐说……”
杨四姐躺在马车上,萧南阳驾车出紫荆关的西门,两人消失在夜色中。
离开紫荆关后,杨四姐因为伤势严重,加上伤口有感染,竟发烧了。
萧南阳驾着马车,经过一夜的行驶后,认为应该已经脱离危险,加上杨四姐的伤势严重,受不了这样的颠簸,便将马车停在一座小镇的客栈前,然后住进那间客栈。
随后,萧南阳从药铺买一些药回来,并帮杨四姐逐一清洗她身上的伤口。
杨四姐身上的七、八处箭伤已经开始结痂,这皮外伤倒是容易治疗,但杨四姐的经脉被九天玄佛打断,而虽然萧南阳是修神界的高手,却不懂得八门续命术那种接经脉的功法。
萧南阳对杨四姐说道:“杨姐姐,我们现在必须找一个高明的奇门帮你接上断掉的经脉,但此时四处都在发生战争,我看我们就先暂时住在这里一、两天,等你的伤好一点后再决定去哪里。”
在这间客栈住了两日后,杨四姐身上的伤势已经逐渐平稳,并且没有出现恶化,但所受的内伤太过严重,所以一时功力恢复不了,只能靠萧南阳输送功力给她。
萧南阳打算再住在这里两天,等杨四姐的身体好一点后,就带杨四姐去玉提关找萧绰,而杨四姐听说飞虎城发生激战,但她身受重伤,就算去飞虎城也帮不上大家的忙,说不定还会拖累大家,便觉得和萧南阳去玉提关找萧绰也好,也可以商议下一步该怎么做。
这一日,萧南阳去药铺抓了两帖药回来,却发现客栈来了一位奇怪的客人。
那是一个身穿亚麻色短衫,身高不到五尺的僧人,他那粗壮的四肢上长满毛,但更奇怪的是他的脸,本来五官就十分难看,但上面竟还有七种颜色,分别是赤橙黄绿青蓝紫,而且每种颜色还占据脸上一块大小相同的面积,另外腰中别着酒葫芦,背后背着一只长方形的黑盒子,那黑盒子十分引人注目,所以当那僧人与店小二交谈时,萧南阳便留意着那只黑盒子。
那黑盒子长四尺、宽二尺八寸,虽然上面沾满灰尘,却掩饰不住盒面那精雕细琢的花纹,那纹路有点像是道家的符咒,又像是仙家的徽章,雕工非常精细,而且那些花纹如同有生命般围绕着那黑色的盒子,甚至慢慢的蠕动着……
这时,一股檀木清香传入萧南阳的鼻孔内,让她有有种莫名其妙的兴奋,便不由自主地跟在那僧人的身后,并来到楼上,然后停在那位僧人的房间外,并戳破他房间的窗户纸。
萧南阳看到店小二离开后,那僧人伸了一个懒腰,喊着累后,就把那黑盒子拿下来,并放到桌上,那烛光照在上面时,那盒子竟然闪烁着一种神秘的色彩,随后,那僧人竟然把他的头摘下来,然后放到那黑盒子的上面……
萧南阳从未见过这种骇人的景象,忍不住失声叫道:“啊……”
那僧人听到门外发出尖叫声,便跑出来看,但这时萧南阳早已经跑回房间。
当萧南阳回到房间后,一颗心还砰砰跳个不停。
见萧南阳神色惊慌,杨四姐就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萧南阳说道:“我遇见一个怪人,他竟然摘下自己的脑袋,而且随身还带着一只古怪的黑盒子。”
杨四姐无力地笑道:“哪有这种事?如果真的是这样,说不定是一个很厉害的奇门术士,倒是可以请他来帮我看病。”
萧南阳摇头说道:“吓都把我吓死了,谁还敢给他看病?”
突然杨四姐两人听到一阵哈哈大笑,那笑声异常阴森,她们还未细想,就见右边墙壁上闪过一抹火星,然后竟见一个身穿灰色布衣的丑陋僧人破墙而入,站在萧南阳和杨四姐的面前。
不等杨四姐两人说话,那僧人就道:“小道乃是南海天魔山,万胜逍遥洞的逍遥仙君,方才听到两位姑娘说想找大夫看病,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所以小僧就不请自来了。”
萧南阳不高兴地说道:“哪有你这样出现?吓了我们一跳!你这僧人真的会看病吗?”
萧南阳看到来人正是方才她遇到的神秘僧人,又见他施展穿墙术进来,显然不是凡人。
逍遥仙君看着躺在床上的杨四姐,说道:“不急、不急,这只是一般风寒,汤药足以治愈,倒是你们中了邪毒,而且毒入骨髓,性命危在旦夕啊!”
萧南阳怒道:“休得胡说,我们好端端的,有什么邪毒?你这僧人到底会不会看病?”
逍遥仙君说道:“在下是逍遥洞的逍遥仙君,不是什么和尚,至于有没有中毒,只要一试便知道!小姑娘你不要冲动,我也是为你好啊!”
萧南阳正色道:“怎么个试法?”
逍遥仙君说道:“我有一个镇世之宝,名叫六宝玄花台。”
说着,逍遥仙君将身后的黑盒放到桌上。
“这宝物与日月同寿,纯罡至阳,专门吸收妖气与邪毒……”
逍遥仙君一边说,一边打开那黑盒子,只见里面放有一只金属圆盘,那圆盘正面光滑,几乎可以当镜子使用,但又没有像一般镜子有手把可以拿,而盘面长约一尺,周围有蟠龙围绕着,盘面散发出金属光芒,完全没有生锈,仿佛是昨天才铸造出来似的新颖,而且让人猜不透是什么材质制成,座基周围刻上密密麻麻的象形文字,但又像是道家的符咒。
逍遥仙君说道:“只要你滴一滴血在这上面,你就明白了!”
杨四姐有点不相信逍遥仙君的话,但萧南阳倒是爽快,她早就对逍遥仙君充满好奇,心想:不就一滴血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想到这里,萧南阳便撩起袖子,露出手臂,接着抽出短刀割破皮肤,一滴鲜红的鲜血立即朝那圆盘滴下去。
只见那看起来光亮如银的镜面立即掀起波涛,在一阵漩涡过后,竟有一个血红色的精灵在波涛中跳跃一下,就尖叫着钻入下面。
逍遥仙君随即高声说道:“看见没有?这个血精灵已经有了差不多六、七年的道行,如果不除,再过一年半载,就足可以控制你的心智,到时就算你们再遇上老夫,老夫也没有办法帮你们解毒了!”
萧南阳不动声色地看着那圆盘,而杨四姐虽然身体无力,但也从未看过如此神奇的景象,又见逍遥仙君念念有词,而那圆盘中的景象突然暴涨十倍,活灵活现地出现在她们面前。
逍遥仙君说道:“妖邪,哪里逃?拿命来!”
说着,逍遥仙君身子一晃,竟然就钻入那圆盘的景象中,不久就听到圆盘内传来一阵哭天喊地的讨饶声,又一会儿,就见逍遥仙君出现,手中还抓着一个拇指般大小的东西,随即将那东西丢在萧南阳面前的桌上。
只见那东西浑身血红,四肢虽不健全,五官倒很清楚,而且似乎没有了气息,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萧南阳吓得倒退一步,颤声问道:“我体内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吓死人了!”
逍遥仙君微笑不语。
萧南阳面色惨白,问道:“大师,这是怎么回事?”
逍遥仙君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们都是从星宿海过来的吧!”
萧南阳看了杨四姐一眼,见她点头,便连忙点头说道:“大师说的不错!我和我师姐都是修神界的弟子。”
逍遥仙君又说道:“自从明神死后,修罗界总想吞并修神界,使得争斗不止……你们姥姥明知自己斗不过修罗界,可她身为修神界的大护法,又不想眼睁睁看着修神界沦落下去,于是就投靠黑山血妖,于是黑山血妖便出面保护修神界的弟子,但他和你们姥姥之间有个契约,就是每年都要送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弟子过去服侍他。”
萧南阳皱着眉头,点头说道:“确有此事。”
逍遥仙君继续说道:“那黑山血妖本是修罗界的人,虽然法力无边,神通广大,可他有一个弱点,就是与女子双修时,害怕那女子会吸取他的馗罗,所以他要确保他的女人对他忠诚,于是就用幻盅术控制那些修神界的女弟子,就是你们看到的这个血精灵。在你们年少时,你们姥姥就给你们喝下‘金乌汤’,好在你们身上种下血精灵,以备日后嫁给黑山血妖时供他随意使唤。但血精灵一旦控制住你们的身子,也必将吸干你们的血元,不超过一年,便会枯竭而亡。”
萧南阳心想:他说的倒是不假,这些年来修神界就是靠黑山血妖帮忙,但没想到姥姥竟然这么狠毒,我们这些姐妹被她害惨了!想到这里,萧南阳说道:“怪不得嫁给黑山血妖的师姐之后都没有她们的消息,原来是这样……”
逍遥仙君说道:“这也不能全怪你们姥姥,她也是为了保住银霄殿,所以只能依靠黑山血妖。”
萧南阳着急间道,“大师,是不是每个人身上都有血精灵?”
逍遥仙君笑道:“修神界凡是天资聪颖的美貌弟子,都会被黑山血妖选中,有没有喝过金乌汤,难道你自己不知道?”
说着,逍遥仙君看着床榻上,那九分柔美带一分憔悴的杨四姐,说道:“你的身体会这么差,肯定是被血精灵控制住身体。”
萧南阳说道:“可姥姥说金乌汤是本派入门时一定要喝的,是用来开六合玄气的啊!”
逍遥仙君叹道:“幼稚,那是你们姥姥在骗你们,她要是照实说,你还会喝吗?”
虽然逍遥仙君确实有一些神奇的本领,但杨四姐却觉得他绝非善辈,但萧南阳却当局者迷,并没有察觉出异状,而且杨四姐发现逍遥仙君的眼神中流露出色欲,如果真是得道高僧,不应该会出现这种眼神,然而萧南阳已被他迷惑,何况杨四姐根本就不是修神界的人,身体哪来的血精灵?
萧南阳因为深知她姥姥的为人,所以对逍遥仙君的话有三、四分相信,而且她确实喝过金乌汤。
按照萧南阳姥姥的说法,这金乌汤只是用来开六合玄气,可逍遥仙君却在她身上抓到血精灵,而且萧南阳十分恨她姥姥,因萧南阳有一个关系非常要好的同门师姐,名叫岳荷,就在去年被她姥姥送给黑山血妖。
萧南阳曾听同门师姐说过,一旦嫁给黑山血妖,就别想再回来,而且历年来,被黑山血妖挑中的修神界女弟子,从来没有人回来过。
萧南阳与岳荷的关系,是那种超越一般朋友的特殊关系。一开始,萧南阳的姥姥并没有告诉岳荷这件事,直到黑山血妖来接人的时候,岳荷才知道,她甚至连与萧南阳告别的机会都没有,就带着无限的伤心和绝望走了!而萧南阳甚至依稀还记得岳荷那凄楚的眼神,但她也只能用泪水悄悄地与她告别。
岳荷不敢反抗她姥姥,而萧南阳更不敢反抗,因为她姥姥向来都是天大地大,唯我独尊!而且她为了能尽快继承明神留下的神业,便不分日夜的练功,尽管这些年来,修罗界与修神界势不两立,经常发生摩擦,但她姥姥均采取息事宁人的态度。
萧南阳的姥姥曾告诉修神界的众弟子,忍让的目的就是为了保证自己足够强大,在她尚没有练成修神界至高无上的幻雷无极神功前,一切就忍让,再忍让!
萧南阳可以接受她姥姥对修罗界的一再忍让,但她不能容忍岳荷被黑山血妖蹂躏,所以她曾想过要独自前往日月黑山去救岳荷,但最后她还是冷静下来,毕竟黑山血妖的法力连她姥姥都畏惧三分,所以她去了非但救不了岳荷,还有可能会沦为黑山血妖的禁脔。
逍遥仙君看着萧南阳迷惑的神色,说道:“我虽然帮你捉到血精灵,但他的老巢还在,你若是想彻底铲除血精灵,还得费些功夫。”
萧南阳问道:“那还要什么?”
逍遥仙君说道:“跟我到这六宝玄花台内,待我大施法术后,才能将完全铲除血精灵。”
见萧南阳犹豫,逍遥仙君继续道:“如果不彻底铲除血精灵,一年后,这血精灵又会成长起来,到时你还是摆脱不了受到黑山血妖的控制。”
说完,逍遥仙君斜眼看着萧南阳。
杨四姐感觉得到逍遥仙君的不怀好意,但她却无能为力,先不说逍遥仙君的道行有多少,就算她现在勉强能走几步路,但却根本无法拉开天寒白玉弓,这样又怎么有办法对抗逍遥仙君?
萧南阳问道:“大师,那我们要怎么进去?”
逍遥仙君一本正经地说道:“必须先脱去身上所有的衣物,否则你肯定会承受不住这宝镜释放的光华,到时身上的衣物会妨碍你真气运转,而导致丧命。”
萧南阳面色通红,为难地说道:“大师为何进去自如,我却要脱衣服?”
逍遥仙君说道:“老夫再活一年,便是百年之身,身上的功力岂是你所能比拟?你若是因为怕羞,而耽误到铲除血精灵,那后果你就自负吧。”
萧南阳看了杨四姐一眼,说道:“要我脱光衣服,实在是太难为情了!要不你先进去等,我们随后再进去,你看行不行?”
逍遥仙君说道:“可以!我先告诉你进去的办法。先将你的手掌平放在这里,然后你会觉得有一股强大的气流,你要忍耐住那种感觉,千万不要乱动,随后你就能进去了。”
萧南阳点头道:“那我们要怎么出来?”
逍遥仙君呵呵一笑,道:“出来的时候另有机关,到时我再告诉你!”
萧南阳点头道:“那就有劳大师在里面等我们了!”
逍遥仙君微微一笑,道:“那我就先进去里面等你们。”
说完,逍遥仙君便钻入六宝玄花台内。
杨四姐见逍遥仙君进去,连忙对萧南阳说道:“南阳,你千万不要相信他啊!我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萧南阳低声道:“杨姐姐,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不要着急,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杨四姐道:“我还以为你被他骗了呢,那我们赶紧走!”
第二章雨夜历险记
萧南阳说道:“我刚刚想起来他是谁!他乃是大辽的国师,十分厉害,所以我便假装不认识他!”
说着,她扶着杨四姐,就要离开客栈,而杨四姐也不忘带上天寒白玉弓。
萧南阳扶着杨四姐下楼后,本来是想坐马车,但恰好上午时萧南阳吩咐客栈的人打扫马车,而店小二也洗马了,如果要是要再将马套上马车,可能要费一番工夫,到时逍遥仙君一觉到异状,她们就逃不了了!
萧南阳说道:“杨姐姐,我们就不要搭马车了,趁着逍遥仙君还没察觉到,我们赶紧逃吧。”
在跑出老远后,萧南阳见杨四姐身体虚弱,早已经筋疲力尽,加上萧南阳认为逍遥仙君并不认识她们,当然不知道她们要去哪里,就算到处寻找,也未必能找到她们,便扶着杨四姐到路旁休息。
刚才萧南阳两人只顾着逃命,根本没有注意往哪里跑,此时看眼前群山环绕,险峰插云,尤其天上乌云密布,似乎要下雨了。
“糟了!杨姐姐,可能要下雨了。”
萧南阳急道。
说话间,已经有雨点落下来。
萧南阳是修神之人,淋一场大雨倒也无所谓,可杨四姐伤势严重,加上眨眼间雨越下越大,而且风势强烈,而杨四姐倒觉得还好,但就是太冷了,加上此时她身体虚弱。
萧南阳抹着脸上的雨水,一边躲到大树下,一边说道:“这可怎么办?这么大的雨,杨姐姐你会因为淋雨而生病的。”
这时,萧南阳靠着树干,看着四周杳无人迹,也没有可以避雨的破屋旧庙,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可能迷路了,刚才只顾着逃跑了!杨姐姐,你看怎么办?”
杨四姐说道:“这雨下这么大,一时半刻可能不会停,我们得找个地方避雨。”
杨四姐两人躲在树下,照理说,不会被雨水淋到,但这场雨实在是太大,所以不久她们就被雨水淋了一身,那湿透的衣裳紧贴在身上,露出那玲珑的娇躯。
杨四姐两人一边躲雨,一边运功抵御着雨中的寒意,好不容易身子才暖和。
眼看大雨似乎没有要停,杨四姐便说道:“南阳,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我看我们一起冲出去吧!我看前面那条小溪旁有山路,我们就沿着山路走,看会不会有地方可以避雨!”
萧南阳说道:“这样也好,总不能继续待在这里淋雨。”
杨四姐两人便冲入大雨中,而虽然在大雨中,但修神界的人耳目特别灵敏,萧南阳突然听到一道阶奇怪的声音,既不像是说话,也不像是音乐,而似乎是男女之闲情意绵绵时的喘息声。
这时,萧南阳看到前方有间茅草屋,而当她越靠近那间茅草屋时,那声音便清晰起来,令她不由得脸红心跳起来。
杨四姐的武功不在萧南阳之下,虽然身受重伤,但她也听到这声音,而见萧南阳停下脚步,连忙说道:“南阳,避雨的地方倒是找到了,可人家似乎不方便,我们还要不要进去?”
萧南阳见杨四姐浑身湿透,而且好容易找到避雨的地方,干嘛不进去?便走上前去敲门。
那“砰!砰!”
的敲门声惊动茅草屋内正在欢愉的男女。
那女子推开那男子,说道:“有人在敲门,你快停下来。”
那男人不耐烦地说道:“管他的,不要理他们!”
说着,那男子又要扑向那女子。
这时,萧南阳在外面喊道:“大哥、大嫂,能不能行个方便,让我们避雨?”
那女子闻言,说道:“我去开门,外面下这么大的雨,别让人家得风寒了。”
说着,那女子穿好衣服,便走出来,并把杨四姐和萧南阳请到屋内。
在一番询问后,萧南阳掏出银两,欲要求宿一晚,却被那女子拒绝。
那女子要萧南阳收起银子,便拉着萧南阳两人来到西厢房,那也是由茅草所建,四壁透风,屋顶还有洞会漏雨。
那女子浅笑说道:“实在对不起,只有这间草屋可以让两位姑娘暂住,若你们不嫌弃,就将就着住下吧!”
萧南阳和杨四姐连忙道谢。
那女子临走时说道:“两位姑娘,若是有什么事,你们尽管叫我,不用客气。”
说完,那女子关上门便离去。
萧南阳是契丹人,比起杨四姐,她的性格要豪爽一些,她一边脱下身上湿透的衣衫,一边说道:“杨姐姐,小心着凉啊!你把身上的衣服全脱了吧,这屋子有干柴,一会儿我们生个火,暖一下身子。”
说着,萧南阳已经脱得全身光溜溜。
萧南阳自幼练武,加上契丹人早熟,所以虽然萧南阳只有十五、六岁,身躯却是健美姣好,胸前家峰坚挺,那盈盈不堪一握的柳腰,玉腿修长,实是极品中的极品。
萧南阳生着火堆,将衣服挂起来烘烤,而此时杨四姐也脱下湿透的衣衫,脸上略带着羞意,然后将湿衣服递给萧南阳。
萧南阳看了看杨四姐那白里透红的肌肤,以及那丰满的坚挺酥胸,笑道:“杨姐姐,你的身材真好啊!”
杨四姐闻言,只是笑了笑。
萧南阳将杨四姐的衣服也挂在火堆旁,说道:“我以前有位同门师姐,名叫一岳荷,长得跟你一样好看,可惜她已经不在了。”
杨四姐问道:“她去世了吗?”
萧南阳难过的点了点头,说道:“她就是被黑山血妖选中,被我姥姥送去做黑山血妖的夫人,而一旦做了黑山血妖的夫人,就别想再回来……”
萧南阳说到这里,脸上浮现出伤感。
杨四姐见萧南阳那么伤心的模样,猜想她与那个叫岳荷的人关系非比寻常,令她心中一动,刚想问什么时,突然门被打开,吓得她们不由得失声尖叫,连忙用双手遮在胸前,并气恼地看向门口,但好在进来的不是男人。
那女子微笑道:“不好意思,我刚想起来这间屋子没有棉被,便想拿条毯子给你们用。”
萧南阳说道:“谢谢你了。”
那女子走后,萧南阳将房门关上,转身回到床上,对杨四姐说道:“杨姐姐,我们同盖一条毯子吧!”
杨四姐说道:“可以啊。”
萧南阳靠在杨四姐那温暖的怀里,低声说道:“杨姐姐,你是不是有点冷?那你抱我一会儿。”
杨四姐应着,然后就拥着萧南阳的娇躯,而当那赤裸的肌肤接触的刹那,两人不禁一阵心神荡漾,一种肌肤彼此摩擦的快感、一种礼教约束的羞愧交互的滋长着;一种沉醉的诱惑,让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一种搔痒的感觉使得两人的身体微微蠕动着。
“杨姐姐,你身上好烫,你是不是发烧了?”
杨四姐叹了一口气,说道:“可能是吧!我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赶路?”
“我们晚点上路也没关系,你要不要紧?”
萧南阳关切的问道。
杨四姐说道:“没关系,我能挺得住。”
凉沁的夜风从墙壁的缝隙中灌进来,令杨四姐冻得身体哆嗦,而一张毯子本来就小,使她们只能挤在一起睡。
萧南阳说道:“杨姐姐,你赶紧休息吧!”
杨四姐却说道:“我心里乱,根本睡不着……南阳,你姥姥也是盛名一时,为何如此懦弱?竟屈服于黑山血妖,还要送给他修神界的女弟子?”
萧南阳叹了一口气,说道:“姥姥说是忍让,但不如说是惧怕!而且黑山血妖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厉害,所以姥姥这样做,也是为了维护修神界的声誉。若不是这样,修罗界早就吞并修神界了,而岳荷师姐也因此才甘愿献身。”
杨四姐幽幽说道:“你的岳荷师姐很伟大,但也很渺小,看上去她舍身取义,是为了拯救修神界,可她有没有替她自己想过呢?又有没有替她的亲人和朋友想过呢?身为女人,可以用生命捍卫钟爱的修神界,但绝不可以用身体去当别人的禁脔,这不仅是女人不应该有的懦弱,更是一种耻辱!而且岳荷牺牲后,就能避免修神界的女弟子不再遭受黑山血妖的蹂躏吗?我真不知道,你们姥姥是怎么想的?”
萧南阳幽怨道:“我姥姥说,要忍常人之不能忍,方能做常人之不能做!要舍小身而取大义,这样才能确保修神界的暂时平安,而且她要我们抓紧时间提高修持,并耐心等待,因一定会有让修神界石破天惊的人出现,要是我们都冲动的话,修神界就不存在了!”
“我姥姥总是说邪不胜正,可我们修神界自明神之后,就都没有高手出现,而我和岳荷师姐双修甚久,却始终达不到四象归元。”
杨四姐说道:“我不懂修神界的那些事情。”
萧南阳说道:“我姥姥说过,要想做到四象归元,首先要做到心灵相通,然后便是心无杂念,但我们往往都太过于注重肉体上的合一,享受着那种快感和欢愉,或许是因为我们年纪还小……虽然我姥姥说,我们能做到气吞无极就已经不错了!”
杨四姐没有说话,却听出萧南阳话语中的意思。
萧南阳忧心地说道:“有爱,就做不到心无杂念,但若是无爱,又何必双修?修神怎么会这么矛盾?而我的两个姐姐,她们一个做了南华御剑,另一个去昆仑山,学的是奇门异术,唯有我进入修神界,而修神界的银霄殿上那首诗说得好:功若乾坤本无量,一入修神日月长;白头唱尽红颜恨,曾经沧海两茫茫。”
却说在这间茅草屋的男女,男的名叫龙秋平,正是兰柳的师兄,他在卧牛关时,因为中了兰柳的美人计,结果被六郎打伤。而他在逃出卧牛关后,找个地方养好伤后,便一心想报仇,可考虑到六郎的实力强大,他就想找几个帮手,好出这口气,他想到在龙溪山他有位师弟孙仲,武功不错,鬼点子也多,便决定来找孙仲,结果孙仲外出,只有他妻子丽娘在,而丽娘便留龙秋平吃晚饭。
丽娘有几分姿色,她看到龙秋平相貌堂堂,加上孙仲外出许久未归,便有了勾引龙秋平的意思。
由于龙秋平对兰柳已经心灰意冷,所以妖媚动人的丽娘勾引他时,他岂有不上钩的道理?
丽娘与龙秋平在一番互诉衷肠后,就有如干柴烈火般燃烧起来。
龙秋平两人脱去身上的衣服后,就滚到床上,但才刚做到一半,萧南阳就来敲门,于是丽娘只能扫兴的穿上衣服去开门。
丽娘安置好萧南阳两人后,回到房间、脱好衣服后,刚想继续和龙秋平缠绵,却见龙秋平有些心不在焉,便生气地问道:“你怎么了?干嘛不理我了?”
说着,丽娘的纤纤玉手就握住龙秋平的肉棒,并揉弄起来。
刚才,龙秋平躲在房内偷偷看了萧南阳两人一眼,萧南阳他并不认识,可对杨四姐却有些面熟,但就是想不起她是谁,此时丽娘逼问,他连忙说道:“那两个女子我觉得有些面熟,就是想不起是谁。”
丽娘“哼”了一声,重重的捏了龙秋平的肉棒一下,道:“分明是看人家长得漂亮,有本事你就去追啊,不要赖在我的床上。”
说完,丽娘噘着小嘴,背过身。
龙秋平见丽娘生气,连忙陪笑脸哄着她,便不再去想杨四姐是谁。
龙秋平从后面搂着丽娘,一边揉着她胸前的双峰,一边说道:“丽娘,看你想到哪里了!你对我如此情深义重,我心中怎么会再有其他女子?”
丽娘回头问道:“真的?”
龙秋平道:“那当然了。”
说罢,龙秋平就一阵狂吻。
丽娘顿时娇喘吁吁。
龙秋平见状,立即从后面抓住丽娘那雪白丰满的玉臀,便兴奋得进入……
龙秋平两人在一番翻云覆雨后,皆筋疲力尽。
丽娘心满意足的躺在龙秋平的怀中,道:“龙大哥,你好棒啊!从后面也能做啊?”
龙秋平道:“丽娘,难道孙仲师弟没有这样做过?”
丽娘叹道:“他啊!就知道找那几个狐朋狗友喝酒,几年喝下来,都把身子喝坏了,每次都是勉强行事,更不用提这些技巧了!龙大哥,你的本事可真好,丽娘都有些离不开你了。”
龙秋平闻言心神激荡,完全沉醉在丽娘的柔情中。
龙秋平与丽娘抚摸着对方、夸奖着对方,顿时心中又燃起熊熊欲火,马上就要再来个梅开二度,偏偏这时,又想起敲门声。
龙秋平骂道:“真是扫兴,将我们这里当作客栈吗?”
丽娘也是心生烦闷,道:“我们不理他就是了。”
龙秋平嘿嘿一笑,道:“正合我意,我们不要理他,他若是知趣走了就算;若是不知趣再来打扰,看我不拧下他的脑袋。”
说着,龙秋平扑向丽娘。
丽娘随即发出一声娇呼。
但龙秋平与丽娘还未缠绵在一起,就听屋外有人骂道:“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拧下我的脑袋!”
那说话声音刚落,那人已经破墙而入。
只见那人身上的亚麻色长衫已经被雨水湿透,而且长相十分丑陋,脸上还有多种颜色,加上他不知道用什么法术,竟然能破墙而入,令丽娘不由得惊呼一声。
此时,龙秋平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觉得全身一软,体内经脉已经被冻结住,便急忙运动八道馗罗,可那人却更加厉害,居然用十道馗罗将他的八道馗罗镇压住……
龙秋平顿时又惊又喜,惊的是对手如此厉害,喜的是原来是同门高手,但他却不认识。
龙秋平刚想开口问来者何人时,却被那人点中哑穴。
而那人赫然是逍遥仙君!
逍遥仙君将龙秋平扔到床下后,说道:“狗儿子,不要占着老子的地方!”
说着,逍遥仙君转身看着全身赤裸的丽娘,色眯眯地道:“小娘子,让你受惊了。”
丽娘根本就不太懂武功,但见逍遥仙君这如鬼魅般的身手,早已吓得抖若筛糠,战战兢兢地问道:“大师,你想干什么?”
逍遥仙君语气平和的道:“小娘子,你不要怕,我是专门降妖捉怪的仙师。刚才路过你家时,发现你家中妖气很盛,所以想帮你们解决,顺道避雨。”
丽娘稍稍松了一口气,说道:“仙师,捉妖就不用了,而要是你想避雨,自然可以。但你能不能放了他啊?”
逍遥仙君道:“暂时还不能。我先问你,你相公可是练武之人?”
丽娘犹豫了一会儿,点头道:“是啊!”
丽娘心想:只能暂时承认龙秋平是我相公。
逍遥仙君又说道,“小娘子,你身上中邪了啊!”
丽娘顿时浑身一颤,道:“仙师何出此言?”
逍遥仙君呵呵一笑,将背在背后的六宝玄花台取出来,放在丽娘面前,道:“这件宝物乃是六宝玄花台,专门用来降妖除魔,你要是不相信我,就在这上面滴一滴鲜血,看看会有什么反应。”
丽娘狐疑地伸出一只手,逍遥仙君便在她的手腕上轻轻一弹,立即出现一道划痕,丽娘不由得惊呼一声,刚想抽回手臂,却被逍遥仙君抓住手腕,一滴鲜血立即滴到那六宝玄花台上面。
逍遥仙君先对着六宝玄花台念了一会儿咒语,等到六宝玄花台释放出光芒后,六宝玄花台上立即产生漩涡,就见那看上去光亮如银的镜面立即掀起波涛,而一阵漩涡过后,一个血红色的精灵在波涛中跳跃一下,就尖叫着钻入六宝玄花台内。
这时,逍遥仙君对丽娘说道:“看见没有?这个血精灵在你身上已经有好些时日,如果不除,再过一年半载,就可以控制你的心智,到时就算你们再遇上老夫,老夫也没有办法帮你了。”
丽娘从来没有见过这等骇人的景象,惊讶道:“那是什么东西?”
逍遥仙君道:“那就是寄生在你身上的血精灵,要不要老夫帮你除掉?”
丽娘赶紧道谢:“那就有劳仙师,但不知道要怎么除妖?”
逍遥仙君道:“要你跟我前往里面去捉妖。”
丽娘诧异道:“那我们要怎么进去?”
逍遥仙君道:“当然可以进去!你跟着我做。”
说着,逍遥仙君要丽娘把手放在六宝玄花台上。这时,丽娘只觉得镜子上传来一股巨大的吸引力,就如同掉进一个强大的漩涡中,人也顿时昏迷过去。
好半天,丽娘才醒过来,她睁开眼睛时,就看见逍遥仙君站在她面前。
丽娘随即想起她赤身裸体,便感到娇羞不已,而那原本莹白如玉、晶莹剔透的肌肤,也透出娇艳的绯红。
“大师,可以了吗?”
逍遥仙君暗自吞了一口口水,说道:“准备好了,就跟我来。”
说罢,逍遥仙君口念咒语,眼前的景致便开始放大。
这时,逍遥仙君带着丽娘跃入一道水帘,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眼前绿树成荫,茵茵草地上有十二个小道童正在闭目打坐。
丽娘见状,想到自己赤身裸体,马上娇羞的停下脚步,并用双手护住身上的重要部位。
逍遥仙君笑呵呵地说道:“小娘子莫羞,这些小童都是用来看守炉鼎,你看他们虽然活灵活现,但都不是肉身,并不具有生命。”
丽娘闻言感到稀奇,果真见到那些小童都采取打坐的姿势,但那些小童全都一丝不挂,又令她一阵娇羞,毕竟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多男子的身体。
这时,丽娘又看到那些小童中间有一座千年神鼎,而那鼎名为霓花宝鼎,由赤铜所做,周身浮现着金光,将周围照得通亮,而宝鼎上方有一颗七彩琉璃彩球。
逍遥仙君让丽娘跪下,然后要她在宝鼎前方打坐,说道:“你且精神专一,并运用所有的内力,随后我会再助你一些功力。等宝鼎发功后,你体内的血精灵自然会被逼出体外,我们再合力捉拿那血精灵。”
丽娘应道,然后便照逍遥仙君的话做,而当她正神情专注时,突然觉得背上一热,竟是逍遥仙君的一双手掌贴上来……
这令正在盘坐调息的丽娘心中一震,一股邪火陡地从她腹内涌起,她便连忙扭动着身体,欲要反抗,可她哪里是逍遥仙君的对手,反倒感觉到有股温热的洪流流向她全身,令她浑身酥麻,不由得瘫软在地,身体也无法动弹。
这时,逍遥仙君的一双大手穿过丽娘的腋下,那有力的胳膊紧紧环抱住丽娘,那手掌也停在她最柔软的地方。
丽娘暗叫不好,想要挣扎却已经无力,不由得叫喊道:“放开我……”
逍遥仙君已经按捺不住压抑许久的欲火,他迫不及待地想进入丽娘的体内。
逍遥仙君一边勇猛地抽插的丽娘,一边听着丽娘的娇吟哭喊,令他爽得仿佛就要死去。
擅长采补的逍遥仙君能以肉体的交合,逐步转化丽娘体内道胎的性质,既能不伤她的元婴,又可以占有她,之后还能利用她的身体炼成绝世的神丹。
逍遥仙君经历了已经许久不曾有过的快感……
这时,逍遥仙君精神奕奕地传令打开炉顶,那些小道童马上开始行动,并任由丽娘哭喊着,将她抬起来放入炉鼎。
丽娘做梦都没想到她会有这个下场,内心的万千悔恨化作一颗颗透明,却带满仇恨的眼泪,滴落在炉鼎中……
逍遥仙君口念咒语,然后关上宝鼎,只见炉鼎下方飞出无数道烈焰,顷刻间包围住炉鼎,但似乎有一道哀怨的声音在炉鼎内回荡,想必定是丽娘那不能阖目的亡灵在哭泣……
大约一时三刻后,逍遥仙君便打开炉鼎,从里面取出一颗瑰红色仙丹,放在鼻间嗅了嗅,便满意地吞下去,然后离开。
就在逍遥仙君来这里避雨时,住在西厢房的萧南阳和杨四姐都发现到又有人来,但好在逍遥仙君,并不知道萧南阳两女住在西厢房,而萧南阳和杨四姐却早早就保持警戒,之后发现那人竟是逍遥仙君,不由得感到害怕起来,好在听到逍遥仙君制住龙秋平,又拐骗丽娘跟他进入六宝玄花台。
等逍遥仙君和丽娘进入六宝玄花台后,萧南阳赶紧帮杨四姐穿好衣服,便道:“杨姐姐,逍遥仙君追来了,我们快跑吧!”
杨四姐连忙点头,也不顾身上的伤势和刚染上的伤寒,便背上天寒白玉弓,这时刚好看到屋中有一把破旧的雨伞,便拿走。
萧南阳与杨四姐悄悄离开,此时雨势稍减,她们便冒雨逃亡,一直跑到天色微亮,就见前方竟是滚滚黄河。
杨四姐两人来不及多想,便到码头买下一艘渡船,在横渡黄河后,萧南阳稍松一口气,道:“那妖僧恐怕不会再追上来了吧?”
杨四姐连夜奔波,加上内伤复发,又染上伤寒,早已昏迷不醒。
萧南阳带着杨四姐投宿到一间小客栈,然后请来一位郎中为她诊治。
那郎中在帮杨四姐看完病后,摇头道:“姑娘,说句不好听的话,你的这位朋友已经是朝不保夕,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萧南阳惊讶道:“怎么会这样?大夫,麻烦你多想想办法啊!”
那郎中道:“她的经脉十分混乱,可能是内伤严重,并没有及时治疗,加上体内有余毒未清除干净,之后又淋了大雨,要不是她身体强壮,早就没命了!”
萧南阳心中无比难过,道:“杨姐姐,我一定要救你。”
那郎中道:“姑娘你不要难过了,我先开一帖药治疗她的伤寒。我看她筋骨强韧,也许她能挺得住,不过我只能治好她的伤寒,你要赶紧帮她找一名医术高超的大夫治疗她的内伤,这才是救她的根本。”
萧南阳连忙向那郎中道谢,并取出银子付诊金,然后便照那郎中的药方去药铺抓药,之后回到客栈便请店小二帮忙煮药。
杨四姐吃完药后,便睡了一上午。
中午时,萧南阳想买只老母鸡,好炖鸡汤给杨四姐吃,不料一出门,就看到迎面走过来一个人,那是一个身穿亚麻色短衫,身高不足五尺的僧人,而那张熟悉的丑嘴不是逍遥仙君又会是谁?
萧南阳在心中暗,自叫苦:他还真是阴魂不散,仿佛我们逃到哪里,他都知道似的。
逍遥仙君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正是龙秋平。
昨天晚上时,逍遥仙君用六宝玄花台炼化丽娘后,本来想杀掉龙秋平,却发现他是同门中人,便解开他的穴道,然后问龙秋平是谁?
龙秋平连忙自报师门。
逍遥仙君哈哈笑道:“原来你是欧阳东篱的徒弟,你可知道我是谁?”
龙秋平连忙请教:“请问大师是谁?”
逍遥仙君笑道:“我乃是你的师叔逍遥仙君啊!”
龙秋平愣道:“我记得我师叔逍遥仙君的样子不是前辈现在的样子,怎么你的头……”
逍遥仙君道:“我原来的头太小了,连自己看着都别扭,便自己整容,做了一个大的戴上。”
看龙秋平还是有些不信,逍遥仙君便升华十道馗罗。
龙秋平见状,连忙跪倒在地,喊道:“真的是师叔啊!”
逍遥仙君让龙秋平起来,然后说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你不是在卧牛关当差吗?”
龙秋平叹道:“一言难尽啊!”
说着,龙秋平就将六郎如何算计他的事情说了一遍。
逍遥仙君道:“原来是这样,不过你不要伤心了!在金沙滩,九天玄佛已经差不多将杨家将斩尽杀绝,而那个杨六郎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现在南院大王正在带兵围困飞虎城,他们会帮你出气的!而且你明明是修罗界的弟子,为何非要帮助修神界的人?结果吃亏了吧!”
龙秋平道:“师叔教训得对,我今后还要仰仗师叔你出人头地啊!”
逍遥仙君点头说道:“也好,我现在正在赶往梦兰西里,去帮助赵王千岁夺下凤凰城,那里正好缺少你这样人才,跟着师叔混,保证你后半生享尽荣华富贵,可是……”
龙秋平见逍遥仙君对他还抱有怀疑,便连忙问道:“师叔不相信我吗?”
逍遥仙君“哼”了一声,道:“我将你娘子带入六宝玄花台,又将她炼成丹药,难道你不记恨吗?”
龙秋平赶紧说道:“师叔,那丽娘并非我娘子,而是我师弟的娘子,刚刚才与我相好,我哪里会因为这样一个女人,耽误到自己的大好前程?”
逍遥仙君道:“原来是这样,那你就跟着师叔好好干。”
龙秋平猛然想到萧南阳和杨四姐,连忙道:“师叔,刚才来了两个十分美貌的女子,要不我们联手抓住她们,然后好好享用她们?”
逍遥仙君闻言一愣,问道:“是什么样的女人?是不是有一个身上背着一副弓箭?”
龙秋平道:“我没有留意,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逍遥仙君两人来到西厢房,却发现早已经人去房空。
逍遥仙君怒道:“这两个女娃娃实在可恶,看我不抓住她们,将她们炼化成丹!”
龙秋平问道:“师叔认识她们?”
逍遥仙君说道:“不认识,但白天被我碰到,老夫看她们貌美,就设计骗她们上钩,结果被她们识破,还将老夫戏耍一番,真是岂有此理。”
龙秋平道:“看来刚才惊扰到她们了,所以她们趁我们不注意就溜了!师叔,那我们要怎么办?”
逍遥仙君哼道:“暂且放过她们,日后见到了再抓她们,犯不着冒着大雨去找,再说,也不知道她们朝哪个方向走。我们先睡一会儿,天一亮就赶往梦兰西里。”
看到逍遥仙君后,萧南阳感到害怕,而眼看逍遥仙君进入客栈,并点了几道菜,萧南阳便溜回房间,将杨四姐叫醒,告诉她情况。
杨四姐闻言强打起精神,说道:“南阳,我实在走不动了,也不想拖累你,你自己逃命吧,我就留在这里,或许逍遥仙君不知道我在这里呢!”
萧南阳难过地说道:“杨姐姐,你看我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吗?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丢下你不管!我先去外面偷偷准备一辆马车,然后我们一起走。”
说完,萧南阳不等杨四姐同不同意,就转身离去。
杨四姐身体虚弱,根本没有办法起身,只能暗自祈祷逍遥仙君没有发现到她们,而且自从受伤后,她的心里就很混乱,亲人死去,而六郎又生死不明,飞虎城的情况也不知道怎么样?而要是真像她所想的最糟的结果,那她还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杨四姐之所以强撑着身子和萧南阳去找萧绰,就是想依靠萧绰的势力,看能不能为杨家将报仇雪恨,但现在看来希望十分渺茫,毕竟大辽的高手实在太多、太厉害,九天玄佛就已经十分难对付,现在还多了一个逍遥仙君……
不久,萧南阳慌张地跑进来,然后搀起杨四姐就要走,一边走,一边说道:“杨姐姐不好了,辽军的大队人马来了。”
杨四姐跟着萧南阳绕到后院,搭上准备好的马车,随后萧南阳就驾马奔向西方,此时杨四姐透过车帘,见到外面都是辽军的大队人马,有骑兵也有步兵,还有一些工兵正在附近扎营。
萧南阳说道:“我刚才问过了,这是赵王耶律洪多的大军,一共有十万名人马。他们要在这里跟程世杰的人马会合,可能是要攻打凤凰城,强占梦兰西里。”
杨四姐道:“凤凰城是西凉节度使李德明的地盘,这个李德明手握重兵,虽然和大宋朝廷不怎么和睦,但毕竟他是领朝廷的俸禄,我们不如先去他那里,并告诉他,大辽率领大军前往凤凰城的消息。”
萧南阳刚想说什么时,突然出现一对辽军轻骑拦住她们的去路,而为首者大声喊道:“停车!前面禁止通行了。”
萧南阳却不理会那轻骑,一味地驾车猛冲过去。
那辽军大喊道:“有奸细,快追上。”
说着,一对轻骑立刻调转马头追上来。
萧南阳对杨四姐说道:“杨姐姐,现在已经没有退路,我们只有快点奔往凤凰城。我打听过了,这里距离凤凰城有两百里,我们要是快一点,今天晚上就能到达。这些辽兵不足为惧,等他们追近了,我就将他们全都打发掉。”
杨四姐“嗯”了一声,然后摸着身上的天寒白玉弓,内心有些凄然,她拥有神弓绝箭可现在却不能用,要不一路射飞箭,肯定要了那些辽兵的性命。
马车终究跑不过那些轻骑,不久,辽军的轻骑就将马车包围住,而那为首者喊道:“再不停车,我们就要大开杀戒了!”
萧南阳“哼”了一声,道:“尽管过来!”
萧南阳一边不慌不忙的驾车,一边伸手拿出宝剑,等着辽军扑上来。因为萧南阳刚从星宿海回来,而回来后就直接加入萧绰的黑虎堂,所以辽军大都不认识她。
这时,两个骑兵靠过来,并飞身跃上萧南阳的马车,本想生擒活捉住萧南阳,结果就被萧南阳各一剑斩于车下,而其他的辽军见状便不敢再靠近,有的拿出弓箭对准马车瞄准,“飕!飕!”
就射了两箭,但都被萧南阳用宝剑挡开。
这时,萧南阳的马车继续往前跑,前面视野逐渐开阔,竟是一望无际的茫茫草原,而且由于昨夜的一场大雨,使得今天的天气更加晴朗。
这里雨水充盈,青草茂盛,让牛羊只只身肥体壮,四处可见羊群吃饱肚子,不再走动;牛群和骆驼卧在草地上,不停的倒嚼着草;一群群的马吃饱后,悠闲地摆动着马尾;远处的丘陵上,羊倌躺在草地上,哼唱着一曲牧羊曲,悠扬而豪放。
04-18
第三章西凉女帅云罗
这时,萧南阳心乱如麻,因她身边的辽兵轻骑十分难缠,他们知道萧南阳武功厉害,所以只是小心翼翼地在两翼追赶,并不时放着冷箭,令萧南阳真想停下车,先干掉这些轻骑兵再走,可她又担心辽军的大队人马会追上来。
再往前跑了几十里,在经过一处溪流的时候,萧南阳发现马车居然被石头绊住,她索性便停下来,与这些辽军轻骑形成对峙的状况。
这些辽军团团围住萧南阳,为首者道:“姑娘,听你说话的口音不像汉人,倒是有点像我们契丹人,但你为什么急着跑?是不是马车上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萧南阳冷冰冰地道:“用不着你管!”
说完,萧南阳飞身跃起,长剑发出一片剑雨,使得一部分辽军竟在恍然中被刺中,纷纷落马,另外一半的人则吓得慌忙后退。
这时,萧南阳抢到一匹战马,又令那些辽军后退,然后就搀扶着杨四姐上战马,然而刚要离开时,就听有人喝道:“女娃娃,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跑到这里来了。”
萧南阳回头看,竟是逍遥仙君追了上来。
萧南阳心中一凉,心想:这可麻烦了。
杨四姐急道:“南阳,你不要管我了,一匹马背两个人,根本就跑不了,你就一个人跑走吧,要不我们都要死在逍遥仙君的手中。”
萧南阳却不说话,只是抱着杨四姐紧催战马。
逍遥仙君很快就追上杨四姐等人,眨眼间就到了萧南阳的身后,他高喝道:“飞龙在天!”
萧南阳顿时知道不好,因她是修神界的弟子,深知道遥仙君的厉害,知道她无法匹敌,所以不等逍遥仙君攻击,就先舍弃掉战马,并施展出风火雷霆阵,就见那赤青色的气浪将萧南阳和杨四姐紧紧包围在其中。
逍遥仙君笑道:“在这茫茫草原上,你还指望有人来救你不成?以你的功力顶多能支撑半个时辰,那还不如早些受绑,免得自讨苦吃。”
萧南阳冷哼一声,道:“逍遥仙君,不要口出狂言,实话告诉你,我虽然不是你的对手,但我已经发出求救的信号,而且这里距离星宿海不算太远,肯定会有同门来救我,你有什么本事就尽管使出来,看看能不能破我的风火雷霆阵。”
逍遥仙君气得脸色发轻,随即施展出全部功力全力进攻,而龙秋平也没闲着,也在一旁助阵。
尽管萧南阳已经修得七道元神,但要对付十道馗罗,最多也只能坚持个把时辰,要是再加上龙秋平,萧南阳还真是有些没底,心想:即使我坚守个把时辰,这茫茫草原上,又有谁会来救我和杨姐姐?
萧南阳看着杨四败,一边运功抵御攻击,一边说道:“杨姐姐,我们真要是守不住,我们就自刎,免得遭那些奸人污辱。”
杨四姐含泪点头,悄悄将萧南阳手中的宝剑接过来,道:“姐姐就先走一步了!”
萧南阳急忙道:“杨姐姐,还没有到最后关头,你不要这样轻易放弃啊!”
杨四姐叹道:“天亡我,不可救也!南阳,你要是侥幸见到你姐姐,替我向她问候,并拜托她找到你姐夫,为我报仇!”
说完,杨四姐就要自刎。
就在这时候,西面太阳的影子下飞来一骑战马,那马犹若来自天边的一抹银电,风驰电掣地来到杨四姐跟前,那马上是一位穿着银盔银甲,英姿飒爽,美若天仙的女将军,她高喝道:“大胆妖孽!竟敢欺辱我修神界的同门。”
那女将军说话间,就见一道紫色霹雳带着一团闪电朝着逍遥仙君的头顶盖过去,这便是修神界九道元神发出的强大攻击招术——“灭天神雷”而要想抵御灭天神雷,就必须要用修罗界的无上至尊黑龙阵,而无上至尊黑龙阵乃是修罗界十道馗罗高手所必修,所以龙秋平根本就对抗不了灭天神雷的攻击,但那女将军攻击的对象却是逍遥仙君。
逍遥仙君叫声不好,便急忙收起攻击萧南阳的招术,改用无上至尊黑龙阵抵御灭天神雷,而相较之下,逍遥仙君与那女将军的功力竟在伯仲之间。
萧南阳看到那女将军,惊喜道:“原来是云罗师姐!”
云罗冷冷一笑,一边施展灭天神雷,一边说道:“南阳,你不是契丹人吗?怎么跟自己人打起来了?”
萧南阳道:“师姐,这说来话长……但这妖僧不是东西,他要吸我的元神,师姐快救我们!”
云罗喝道:“南阳不要怕,有我在,定不会让他们得逞!”
这时,那些辽兵纷纷包围着云罗,并各举刀枪要刺向云罗。
云罗却没有闪躲那些攻击,只是喝道:“看我天电织网!”
就见云罗高举的掌心闪跃着一片幽蓝闪电,那骇人的蓝色光亮迅速的燃烧,立即形成一道暗蓝色的天网,并迅速的膨胀,朝着四周的辽兵蔓延,将那些辽军炙烤得透不过气,“天电织网”中发出一声惊雷,随即那些辽兵都被震得五脏六腑如翻江倒海般难受,全身筋脉逆转,血液倒流,眼前的景物尽被黑暗所淹没,接着仿佛看到成千上万狰狞个白骨,那空洞的双眼中爬满蛆虫,随即有道湛蓝的火苗焚烧着身体,全身都化为浓烟,之后又变成满天都是撕裂天空的闪电,根本无路可逃,顿时马嘶人鸣,每个人抱着脑袋,鬼哭狼嚎起来,但却都不懂得逃跑,便活生生被云罗的天电织网烧成烟灰。
因为云罗的元神已经达到九道六重,所以所发出的天电织网比起六郎的天电织网不仅攻击范围大、攻击速度快,那杀伤力更具威力,就连龙秋平这样的高手也在这一击受到内伤,只有逍遥仙君幸免。
由于修神界的九道元神足以匹敌修罗界的十道馗罗,所以刚才云罗使出灭天神雷的时候,逍遥仙君就知道遇上修神界真正的高手,而在星宿海拥有九道元神的修神者不超过三个人,除了白狼圣母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白狼圣母的师妹九幽圣女苏玛,但已经好久没有苏玛的消息,另一个则是白狼圣母的高徒云罗,听说云罗乃是修神界千古难遇的奇才,刚满二十岁就练成第九道元神,并且她很有可能继承白狼圣母的霸业。
萧南阳见状,便收起风火雷霆阵,然出摆出进攻的架势。
尽管逍遥仙君还懂得不少邪门歪道的功夫,但在云罗面前恐怕都派不上用场,毕竟她的九道元神并不输于他的十道馗罗,而且没有帮手他还真难以取胜,便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我逍遥仙君向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还是先逃走吧!
逍遥仙君虚晃一招,用三道黑龙抵挡云罗的攻击,然后就飞身跳上一匹无人的战马,就带着龙秋平仓皇逃逃。
萧南阳见状大喜,对云罗施礼道:“今日多蒙师姐出手相救,不然南阳可就遇上麻烦了。”
云罗看了看萧南阳两人,笑道:“南阳,你因何被这些人追赶?”
萧南阳就简单说明一下经过。
云罗看着伤重的杨四姐,道:“将她带上,先去我的凤凰城吧!”
萧南阳惊讶道:“云罗师姐,你说什么?你的凤凰城?”
云罗淡淡说道:“我之前没有说出我的身份,我乃是西凉节度使李德明之长女,得知辽军要取梦兰西里,故向师父请假,亲自镇守凤凰城。”
萧南阳抱着杨四姐跃上马,然后就跟在云罗身后。
见夕阳下的云罗骑在白马上英姿飒爽,尤其那一身素白的盔甲更让她显得英气勃勃,萧南阳不由得低声赞道:“云罗师姐,你这身盔甲好漂亮啊!”
杨四姐幽幽说道:“这是云盔凤甲,是一件神兵宝铠。”
云罗回眸一望,道:“你说的对,你怎么知道我的云盔凤甲?”
杨四姐道:“听我爹说的,我爹与李德明大人同朝为官……”
说到这里,杨四姐剧烈的咳嗽起来,接着就靠在萧南阳身上昏厥过去。
萧南阳连忙扶着杨四姐,对云罗说道:“师姐,杨姐姐的伤势很严重,她是被九天玄佛的修罗冥界波打伤的。”
云罗点头道:“跟我来吧,先回凤凰城再说。”
凤凰城乃是梦兰西里草原上的一座天险之城,它东西两面皆是肥沃的草原,南面是连绵不断的群山,北面是延绵数百里的沼泽,并延伸到黄河,严严实实地将梦兰西里保护在里面,而西凉节度使李德明在这里屯有五万名精兵,就是用来保护梦兰西里。
夜幕降临,天上那轮充满魅力的月亮静静地躺在墨蓝色的星空中,没有一丝云彩的遮掩,只有那无数颗星辰在眨眼睛。
杨四姐躺在云罗的秀榻上,她还没有醒过来,那苍白的面容掩饰不住她的绝代风华。
云罗看着熟睡中的杨四姐,心中升起无限爱意,然后吩咐手下将她亲手熬成的汤药端过来,而萧南阳则帮忙将杨四姐扶起来,让杨四姐将汤药喝下去,不久,杨四姐便醒了过来。
杨四姐睁开眼睛后,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并见云罗和萧南阳都在身旁,连忙道:“云罗,谢谢你救了我们。”
云罗笑道:“不用客气!梦萝,你爹令公和我爹相交甚深,而你我虽未谋面,但我与你一见如故,而你身上的经脉断了好几根,我来帮你接上。”
杨四姐惊喜道:“你懂得八门续命术?”
云罗摇头道:“我并不是奇门,但我有一门独门绝技,丝毫不比八门续命术差,这就施展给你看。”
说着,云罗对萧南阳说道:“南阳,我要帮梦萝疗伤,你就下去休息吧。”
萧南阳点了点头,虽然她不知道云罗有没有把握帮杨四姐治好伤,但萧南阳非常信任云罗,便跟着云罗的手下退出去。
云罗转身看着杨四姐,微笑道:“梦萝,这疗伤的方法十分特殊,需要你配合一下。”
杨四姐点了点头。
云罗继续说道:“我要帮你脱下身上的衣服。”
杨四姐闻言,不由得双颊羞红。
这时,云罗脱下杨四姐身上的衣服,目光所及,只见杨四姐那清丽脱俗,却站又略显苍白的玉容令人生怜,便不由得看着杨四姐,忘记继续动作。
杨四姐见云罗这样呆呆地看着她,感到有些害羞,不由得垂下头,轻声说道:“云罗?”
云罗闻言身子一震,回过神来,道:“梦萝,你真美啊!”
此时,杨四姐不仅脸颊泛红,连秀颈也烧得通红,不由得星眸微闭。
云罗扶着杨四姐那柔软的娇躯,看到她玉背上巧夺天工的刺青,不由得赞叹道:“这刺青实在美极了!尤其在你的身上,更是匹配得当!”
说着,云罗突然眉头一皱,道:“你身上怎么有这么多箭伤?这会留下疤痕的!”
杨四姐幽幽说道:“金沙滩一战,我能侥幸存活已是万幸,难道还会在乎这些疤痕?”
云罗却是爱怜地抚摸着杨四姐的玉背,道:“留下疤痕就太可惜了,等我先帮你接好你的经脉,再帮你擦一些能消去疤痕的灵药。”
杨四姐感激道:“云罗,谢谢你啊!”
云罗叫杨四姐平躺在床上,然后便取出十二根金针,这十二根金针就藏在云罗腰带上的一只锦袋内,那十二根金针并排插在上面,而且每根金针都有七寸长。
云罗用极为熟练的手法,将十二根金针插入杨四姐的十二处经脉。
杨四姐看着那么长的金针,还未来得及害怕,那些金针已经尽数进入她体内,而每根针都余下三分之。一在肌肤外面。
杨四姐能感觉到见金针刺入时,非但不痛苦,而且每根金针深入的深度竟完全一样,不由得赞道:“好厉害的手法。”
这时,云罗抚摸着杨四姐那柔软的小腹,令杨四姐感觉到自肚脐下升起一股热流,并随着云罗手掌的运行,由腹内向外扩散,并逐渐分成四股激流袭向全身。
第一股热流顺督脉沿脊柱进入后脑,促使元神升华(虽然杨四姐没有修神,但普通人也是有具备元神);第二股热流顺着任脉沿着内脏,经过咽喉,然后通过口腔进入眼睛,促使元血沸腾;第三股热流顺着冲脉自脊柱分于左右,贯通于上肢,促使元气旺盛;第四股热流经由阳维脉来到下肢,促使元脉贯通。血气神脉四象归元,交会于气海穴,致使全身十二经脉气血贯通,神脉鼎盛!
这时,云罗将手掌贴在杨四姐的玉背上,推、拿、按、摩、揉、捏、点、拍,那独到的手法,引领杨四姐进入一个太虚幻境。
普通的推拿手法只能达到疏通经络、推行气血、扶伤止痛、祛邪扶正、调和阴阳的疗效;而云罗的“十二正经术”则是调理真元、贯通全身十二经脉,不仅修身养神,更是针对生理上的需求。
云罗在促使杨四姐四象归元的同时,更加撩动着杨四姐的春情,令她觉得丹田内,有一股令人难耐的酥痒感越来越强烈,尤其是气海穴,杨四姐感觉那里凝神聚气已经过于充足,需要立即爆发出来。
好厉害的十二正经术!这时杨四姐彻底放弃自尊和羞耻,随着云罗旋转的指法,脑中的理智正一丝丝的离去,可意识反而异常清楚,能感受到感官所传来的各种感觉。
杨四姐突然觉得胸中有股闷热滞塞的感觉,压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便不由自主地张开檀口,急促地喘气着,而体内那麻痒的感觉更是清楚地传入脑中。
这时,插在杨四姐身上的十二根金针竟自动弹出一寸,令杨四姐心神一震,然后云罗又用娴熟的手法将弹出来的金针插回去,便继续用特殊的手法按摩杨四姐,而杨四姐则继续忍耐着那种感觉,直到金针再次弹出,重复三次后,杨四姐不由得娇喘吁吁,泛红的肌肤布满细细的汗珠,更显得晶莹如玉。
当云罗做完这一切后,杨四姐试着运转一下功力,而虽然经脉之间还有一些疼痛,但基本上已能施展。
杨四姐在感激之余,对云罗投去敬佩的目光,道:“云罗,你用的这是什么方法?怎么这么快就将我的经脉接上了?”
云罗收起金针,然后打开她的百宝箱,取出一只白瓷小瓶,倒出一些药粉在杯中并用水搅匀,然后让杨四姐背过身子躺在床上,将药粉涂在她的伤口上,轻声说道:“这十二正经术是专门用来治疗受伤的经脉,还有用这些药在你背上擦几次,就可以消除你身上的疤痕了!”
随后,杨四姐坐起来,欲运转真气以疗养内伤。
这时,云罗将毛毯披在杨四姐的身上,并坐在她身后,关心道:“梦萝,金沙滩之败,不知道你有想法?”
杨四姐平静地说道:“我还能有什么想法?为家人报仇,与大辽势不两立!”
云罗又道:“现在辽军一方面进攻飞虎城,另一方面向南推进,要攻打大名,而他们竟还想攻打我的凤凰城,我看大辽真的是狂妄至极。”
杨四姐说道:“云罗,有十数万名的辽军要围攻凤凰城,你有准备吗?”
云罗道:“虽然凤凰城只有五万名人马,但他们全是由我一手调教出来的精锐骑兵,并且我们还拥有六万匹战马,全都是优良的战马!而我要和擅长骑兵作战的大辽比试一下,看看到底是谁的骑兵更精锐!”
说着,云罗脱下身上的盔甲。
云罗身上的盔甲名叫“云盔凤甲”这盔甲价值万金,刀枪不入。云盔是万年玄铁所制,上面倒插着红黄白三枝孔雀翎,云盔前面还镶着一颗龙眼美玉,后面坠着一对狐狸尾;而凤甲乃是千年金蝉丝为线、龙鳞荷叶为底缝制而成,前后的护心宝镜闪亮;而云盔凤甲外是一件白棉翠花袍,袍襟上白衣紫绣,绣的是七仙女下凡。
看着脱下盗甲后的云罗柔情万种,让杨四姐有些不知所措。
云罗靠在杨四姐的身上,能感觉到杨四姐的心正在忤抨跳个不停。
云罗轻声说道:“梦萝,和我在一起,你是不是不习惯?”
杨四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云罗,尽管在飞虎城时,她与慕容飞雪、兰梦蝶、沈灵梅等姐妹在一起嬉闹时,动作也很亲热,可她们的心里都是极度纯洁,最起码大家心中只有六郎一个人。然而云罗不一样,云罗对她有着一种极为强烈的占有欲,杨四姐看得出来,云罗是一个让人永远看不懂她内心在想什么的女强人。
云罗不知道杨四姐在想什么,她将锦被往上拉,然后道:“凤凰城的晚上天气阴凉,你要小心着凉啊!”
说着,云罗又将身子往杨四姐身上贴近。
刚才,云罗在替杨四姐疗伤时,曾用手肆意抚摸着杨四姐的全身,而且云罗那独特的手法,让杨四姐几度飘飘欲仙,所以这时云罗的手再一次触碰到她敏感的酥胸时,令杨四姐有些承受不住了。
但凭着对六郎的感觉,杨四姐还是推开云罗的手,道:“云罗,我不能和你这样。”
第二天,萧南阳一早就来探望杨四姐,见她的身体居然神奇地好转,便对云罗的医术佩服得五体投地。
云罗淡淡说道:“南阳,现在大辽重兵压境,已经在古木堡扎下联营,我也接到我军情报处的秘密情报,你姐姐现在屯兵于玉提关,很有可能会与耶律洪多合兵一处,攻占我的凤凰城。”
萧南阳道:“云罗师姐不要担心,我会尽量说服我姐姐,让她不要与你为敌。”
云罗道:“说实话,我这一生最佩服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我们修神界的圣尊明神,另一个就是你姐姐萧绰,她不仅是南华老仙的得意弟子,她的六把御剑在剑道中可谓是天下无敌,尤其她雄才伟略,两年前在玉提关以两万名精兵大败回鶄的二十万铁甲之师,而一战成名,如此高明的指挥才能,让我对她是深感佩服。说实话,我倒希望她是我的对手,那样我们就可以来一场巅峰对决,看看谁才能主宰这片草原!”
萧南阳不太明白云罗话中的涵义,但杨四姐却从云罗深邃的眼神中看出来,云罗乃是一个胸怀远大抱负的奇女子,她希望用自己的实力和能力征服草原,乃至征服天下,李德明早就有独立为王的野心,这在朝廷上下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如此看来,倒不是李德明野心勃勃,真正有野心的人是云罗。
萧南阳却是想法简单,她连忙说道:“我姐姐屯兵于玉提关主要是对付蒙古小王子,以保卫鄂尔多旗,她绝不会兴兵来攻打西凉。”
萧南阳的话天真无邪,但倒让云罗放心,她微微一笑,道:“这就好,我还真害怕萧绰会偷袭瓜、凉二州呢!只要她一个月内不来犯我边境,我就能在古木堡大败耶律洪多。”
萧南阳想了一会儿,道:“云罗师姐,要不我现在动身前往玉提关,将这里的情况告诉我姐姐,她若是知道杨姐姐得到你的相救后,必然不会与你为敌。”
云罗道:“那最好不过了!我马上派人送你渡黄河去玉提关。”
萧南阳问道:“杨姐姐可不可以和我一起走?”
云罗道:“她的内伤十分严重,要想完全痊愈,至少还得三天时间。而这三天内,我必须每天用十二正经术帮她调理经脉,所以就让她暂且留在这里,我保证梦萝会毫发无损。”
萧南阳道:“那就太感谢云罗师姐了,我是不是今天就动身?”
云罗道:“这样也好,你见到萧绰后,替我向她问好。虽然我一直想与她来一次巅峰对决,可我更希望她是我的朋友。”
萧南阳说道:“师姐尽管放心,我一定将你的意思转达给我姐姐。金沙滩的事件后,我姐姐会对大辽有新的想法,我也希望你们能够做朋友。”
萧南阳走后,云罗便带着杨四姐来到她的军营。云罗手下有四名女将,都是由卫戍军的女兵中选出来,分别叫紫菱、白雪、金荷、青屏,而她们跟随云罗都有三、四年之久,感情十分深厚。
云罗对杨四姐说道:“她们四个都各怀绝技,能征善战,是我身边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现在我军与辽军已成水火不容之势,但我估计辽军近期内也不会轻举妄动,大家看……”
说着,云罗手指着桌上的地图,道:“凤凰城往北三百里,基本上都是沼泽地,所以很难行军,但这中间有一条密道,若是有熟悉道路的人领路,便可以直通梦兰西里。”
紫菱问道:“将军,你的意思是说,辽军有可能从这里袭击梦兰西里?”
云罗道:“这仅是猜测,却不可不防。紫菱,你马上带上我的令箭赶往梦兰西里,让我妹妹元罗将我的三千赤虎神兵好好看护起来,真要是和辽军的十数万名铁骑对决于战场,还必须用上它们。”
紫菱道:“末将明白,我这就动身!”
云罗又道:“警告元罗,大敌当前,一定要小心谨慎,要是出了差错,就算她是我的小妹,我也定斩不饶。”
紫菱道:“末将明白。”
云罗将令箭交给紫菱,又道:“三日后,要元罗将梦兰西里的赤虎神兵开赴凤凰城,要元罗将我的三千赤虎喂得饱饱的,它们建功立业的时候马上就要到了!”
杨四姐好奇地问道:“云罗,什么赤虎神兵啊?听得我都迷糊了。”
云罗笑道:“辽军不是擅长骑兵作战吗?我就训练三千头凶猛的老虎,用来对付辽军的骑兵大阵。”
杨四姐惊讶道:“老虎也能上阵打仗?云罗你真是奇才啊!”
第四章决战梦兰西里
四天后,元罗与阿斯兰率领赤虎神兵赶赴凤凰城,然后随即就来见云罗。
云罗穿着一身素衣,端坐在帅案后,而在云罗身边有一位英姿飒爽的绝美女子,居然穿着云盔凤甲,那人正是杨四姐。
元罗见状,不由得暗吃一惊,既是羡慕又是嫉妒地看着杨四姐的绝代容颜,心想:姐姐最心爱的云盔凤甲居然穿在她身上?莫非姐姐又找到新欢?这云盔凤甲向来都是别人无法碰的宝贝,就连我,姐姐都不曾借我穿过。
想到这里,元罗上前,施礼道:“参见元帅!”
云罗点了点头,看着元罗问道,“我的三千赤虎神兵可否平安到达?”
元罗神色恭敬地答道:“姐姐,照你的命令,三千赤虎神兵已经到达凤凰城,现在已经进入赤虎大营,随时准备参战。只是前天在梦兰西里,发生一些事情。”
云罗一皱眉头,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元罗道:“不敢隐瞒姐姐,赤虎被饲养师毒死三头……”
“什么?”
云罗在震怒之中,用力一拍帅案,随即站起来走向元罗,怒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元罗赶紧道:“姐姐,凶手已经被我就地正法,而幕后主使者也被我缉拿。”
云罗强压着心头的怒火,问道:“幕后指使者是谁?”
元罗小声道:“是三龙大酋长!”
云罗眉毛一拧,厉声道:“三龙大酋长居然有胆量背叛西凉?他现在在何处?”
元罗马上命令黑白双煞将三龙大酋长父子三人带来,然后对云罗说道:“姐姐,三龙大酋长还勾结程世杰的手下大将,在前天晚上时率领大队人马绕过万年沼泽,偷袭赤虎大营,幸亏我经过连夜的提审,让三龙大酋长供出来,这才及时阻止偷袭,不过还是权牲了一些赤虎!”
云罗闻言,顿时怒不可遏,随即抓住元罗的衣襟,问道:“我的赤虎伤亡的情况如何?”
元罗心中一颤,慌张地答道:“好在我及时阻止,仅损失八头赤虎。”
云罗“哼”了一声,冷声道:“还仅仅八头?你是干什么吃的?我派你去镇守梦兰西里的赤虎大营,可不是派你去玩乐的,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要对你军法从事!”
元罗惊愕道:“姐姐!我已经尽力了,你不要这样不讲情面好不好?”
云罗神情冰冷地走到帅案后坐下,道:“之前,我不许你来军中捣乱,是你闹着非要来,若是你不来军中,你是我的妹妹,我定然会想法设法地保护你,但既然你已经来到军中,你就已经成为大军的一员。而你身为梦兰西里赤虎大营的主将,我本应治你失职之罪,但念在你及时查到叛贼的分上,就饶你一死。来人!将元罗拖出去,重责四十军棍!”
元罗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她知道挨了四十军棍后,屁股肯定就开花,不躺上十天半月就别想起来,便连忙哀声求饶。
这时,阿斯兰有些看不过去,上前道:“元帅,元罗乃是你的亲妹妹,何须这样残忍?再说,不就是损失一些赤虎吗?你何必这样逼人太甚?”
云罗冷声道:“阿斯兰,看在你是喀喇特使的分上,所以我没有处分你的失职之罪,这已经是网开一面了,你却还敢替元罗求情?”
阿斯兰哼道:“我来西凉乃是奉了我喀喇大汗的旨意,而到了你们西凉,我就是贵宾,你凭什么治我罪?我就是要为元罗求情,她可是我未来的妻子,这是李德明将军亲口许诺的事情,而我为自己的妻子辩解,难道有错吗?”
云罗冷笑道:“或许元罗今后会是你的妻子,可她现在是我的部下,你不要以为你会训练赤虎,我就要将你奉为天神,任你为所欲为!如果你没有事情的话,就请阿斯兰将军退下,不要妨碍我处理事情。”
阿斯兰有些恼怒,但这里毕竟是云罗的军营,便一挥袖子,带着怒气离开。
这时,黑白双煞带着三龙大酋长等人过来,元罗连忙道:“姐姐!你处罚我,我认了!可你不能便宜了三龙大酋长他们,要不是他们利欲薰心,赤虎又怎么会惨死呢?”
云罗点头道:“我知道,元罗,你出去准备受刑吧!”
元罗颤声问道:“姐,真的要打啊?”
云罗面沉似水,道:“这是军纪,不得违反!”
元罗只得低头领命,乖乖退下去。
云罗看着面色如土的三龙大酋长,道:“三龙,家父待你一向不薄。十年前,蒙古人将你们部落从鄂尔多旗撵出来,要不是我爹收留你,你们部落早就不存在了!想不到你居然狼心狗肺,做出背叛西凉的举动,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三龙大酋长叹道:“元帅,三龙我并非老糊涂,而是数年前,我们父子去中原时,途中遇到马匪打劫,要不是华彬大侠相救,只怕我们早就死于非命,而我这样做,只是想报答他的恩情,还请元帅体谅我。”
云罗一拍帅案,骂道:“混账!三龙,亏你是个年过半百的智者,难道不知道我们西凉对你有恩在先吗?要是没有我们的援救,那里有你后来的中原遇险?不然,十年前,你和你的部落早就被蒙古人斩尽杀绝。你勾结程世杰手下,哪里是报恩?分明是想独占梦兰西里,你好糊涂啊!你以为帮助大辽占领梦兰西里后,他们真的会将这块宝地送给你吗?你真是白痴啊!”
说完,云罗“哼”了一声,但也没有说要如何处置三龙大酋长等人,而是直奔元罗受罚之处。
杨四姐跟着云罗过来,见司刑的士兵真的将元罗按在地上,而那一记记军棍落下去时,杨四姐感到震惊不已,她没想到云罗治军竟如此严厉,对她的亲妹妹居然毫不留情。
这时,云罗走过去,到元罗跟前蹲下来,面无表情地问道:“元罗,疼不疼?”
元罗的头上如豆粒般大小的冷汗直流,虽然她有受虐的嗜好,却从来没有受过如此严厉的刑罚,而且那司刑的士兵可不像她的两个师父,能掌握住轻重,军棍打下来时,都是实打实的与肉接触,眨眼之间,元罗的臀部已经是鲜血淋淋。
“姐,能不疼吗?不过我还撑得住!”
云罗点头道:“令不严,不足以稳定军心,你知错认罚就好!”
说完,云罗对杨四姐说道:“梦萝,我们走。”
杨四姐看了正在咬牙接受杖刑的元罗一眼,犹豫了一会儿,道:“云罗,她到底是你的亲妹妹,况且又没有造成大错,而且现在她已经知错,能不能点到为止?”
云罗道:“军法就是军法,没有点到为止的道理。”
元罗咬着牙说道:“姐姐,我明白,你不用管我,我能挺得住。”
杨四姐摇了摇头,心想:看来她们姐妹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但话又说回来,或许这种铁的纪律正是西凉兵所向披靡的法宝。数年前,玉门关外,蒙阿度一战,西凉兵以少胜多,大败回鶄的经典战役,足以证明云罗的雄才伟略,在这方面,我真的要向她好好学习啊!
随后,杨四姐跟着云罗来到帅府后院,杨四姐道:“云罗,那个叛徒你还没有发落,你打算怎么办?”
云罗笑道:“梦萝,我这一生最恨的就是叛徒,等会儿,我会处罚他们,对了!这两天你感觉怎了样?”
杨四姐活动一下筋骨,道:“外伤基本上已无大碍,只是经脉还有些问题,不过已经好的差不多,假使明日辽军来此决战,我马上就能上阵杀敌,也好报金沙滩之仇。”
云罗点头,然后吩咐左右:“将刚聪打造好的神兵抬上来!”
不久,只就两名士兵抬着一把三尖两刃刀走过来。
杨四姐顿时欣喜道:“云罗,这是三尖两刃刀?”
说着,杨四姐走过去,她发现那口刀沉甸甸的,刀杆略粗,入手冰凉,细看竟是精铜所铸,刀刃雪亮森寒,刀身脊高,略带黑色,看起来绝非普通镔铁所造。
杨四姐挥舞着那三尖两刃刀,竟然觉得十分趁手。
云罗道:“梦萝,前年有人赠我一块三十三斤的万年寒铁,我一直想铸造一把绝世神兵,只是考虑到这三十三斤重的万年寒铁一旦铸造成兵器,再加上柄身,总重可能就要超过一百斤,而这样重的的兵器普通人肯定难以使用。但昨日看到你臂力训练的时候,竟能举起五百斤的石锁,真是让人汗颜,更对你佩服得不得了,于是我命人打造了这口三尖两刃刀送给你。”
杨四姐将三尖两刃刀捧在怀里,道:“云罗,你怎么知道我使用的兵器是三尖两刃刀?”
云罗微笑道:“别忘了,我也是带兵的将领,金沙滩之战,虽然我没有参与,但那一战的情景,早就有人向我做过报告。”
杨四姐道:“云罗,你赠我盔甲又送我宝刀,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回报你啊!”
云罗那双深邃的眼睛望着杨四姐,道:“与辽军的决战马上就要开始,你在战场用行动回报我就行了。”
晚宴后,云罗带着杨四姐来到她的密室,而照云罗的安排,她那些贴身的女兵将那里布置得优雅,烛台上点满红色的蜡烛,秀榻前拉起红色的幔帐,香炉烧的红色香雾,温池中亦是飘满红色的花瓣。
云罗亲自服侍杨四姐宽衣解带,等杨四姐泡入池水后,她才对那四大女将说道:“将她们都带上来!”
首先进来的是元罗。
见元罗一瘸一拐的样子,云罗问道:“四十军棍可曾领够?”
元罗含着眼泪说道:“姐!四十军棍一记不少,我的屁股都快开花了。”
云罗让元罗褪下衣衫,然后让她躺下来,就取来金创药帮她敷上,说道:“元罗,我让你受这四十记军棍,是为了让你记住,身为三军主将时,事事需要未雨绸缪,你可能不知道,等打完这一仗,我就要将西凉兵马大元帅的位置让给你了!”
元罗闻言吃了一惊,道:“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罗道:“你先回答我,你能不能胜任这个重任?”
元罗摇头道:“我有点害怕。”
云罗“哼”了一声,道:“你昔日的豪言壮语到哪里去了?你不是一直想坐这个位置吗?你还不只一次对爹说,你也能像我那样拒敌于千里之外。这正是因为那些豪言壮语,爹才允许你来前线,怎么现在反而害怕了?”
元罗道:“不是,我只是不明白姐姐你做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将这大任交给我?”
云罗叹了一口气,目视着前方,想着记忆中的星宿海、月影峰、银霄殿,道:“有一些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己,修神和西凉我只能选择一个了,而再过一些日子,就到了修神界宗主退位的时候了。”
元罗道:“姐姐你要掌管修神界?这应该是天大的好事啊!”
云罗苦笑道:“你知道什么?我姥姥的眼中只有她自己!修神界宗主?呵呵……那是用来唬人的!每到那一天,就会有一个漂亮的女弟子戴上修神界宗主的绿玉扳指,然后再风光的登上银霄殿的至尊宝榻,可之后呢?她就会成为黑山血妖的夫人……”
杨四姐闻言一阵惊愕,脸庞变得有些扭曲,双唇也开始颤抖,道;“云罗,你说什么?你姥姥要你嫁给黑山血妖?那可万万使不得啊!”
云罗凄然一笑,道:“现在还没有真正确定,不过黑山血妖的法牒已经到了银霄殿,那是一张被黑山血妖选中的修神界女弟子的画像,就悬挂在银霄殿的日月光明匾上,我偷偷的看过,那画像上的人就是我。”
说到这里,云罗的脸上带着不屑的表情,然后干笑两声。
“虽然我是我姥姥最心爱的弟子,但她也不会因为我而与黑山血妖结仇。每年向黑山血妖奉上一名年轻美貌的女弟子,是他们多年来的默契。黑山血妖用他强大的法力庇护修神界银霄殿的太平;而我姥姥也为此得到苟延残喘的机会,从而加速修炼她的第十道元神,然而如没修炼到第十一道元神,我姥姥就没有向黑山血妖挑战的资格!黑山血妖何尝没看穿我姥姥卧薪尝胆的计划,但他自负我姥姥永远都练不出第十一道元神,这一辈子都要臣服于他的脚下。”
杨四姐幽幽说道:“云罗,你不要相信你姥姥的话,她为了自己的霸业牺牲了你们,这一切不值得啊!”
云罗闻言,内心一阵荡漾,然后她泡入温池,突然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流下。
杨四姐拉着云罗的手,道:“云罗,不要害怕!你自己就有绝世武功,还有这么多的朋友、这么多的军队,而且还有我,我们都会帮助你对抗黑山血妖。”
第二天清早!
号炮!如鼓点般密集的号炮!
战鼓!如一浪一浪的惊雷般紧随着号炮隆隆炸响!
号角!仿佛野兽在野地嚎叫!
碧空如洗,阳光灿烂!
如雪的刀枪铺满凤凰城东城门外的空地,整齐的队伍分列在两侧,人马肃立,旌旗漫天。
云罗骑马巡查军队一遍后,便勒住战马,高声喝道:“西凉的勇士们!现在辽军就在数十里外,他们要侵占我们的草原、他们要抢夺我们的牛羊、他们还要掠走我们的姐妹,你们答不答应?”
“不答应!”
三万人整齐的回复足以震撼天地,那响亮的声音惊起一群飞鸟。
“今日,我们势必要将辽军赶出我们的草原,勇士们拿起你们的武器!”
云罗率先抽出宝剑。
在一轮红日的照耀下,丝绸做成的帅旗流光溢彩,鲜红硕大的“李”字在劲风中高傲地俯瞰着精兵强将,向所有人昭示着它无可比拟的至上地位。
在两根威风八面的豹尾牙门旗下,杨四姐手持着三尖两刃刀,身穿云盔凤甲,端坐在马背上,正在静候云罗的命令。
昨日云罗已经得到密报,辽军打算今日将大军开赴到凤凰城外,以围困凤凰城,所以云罗决定主动出击,利用突袭一举击垮辽军。
这时,三千赤虎神兵在主将阿斯兰和副将朱九成的指挥下,已经严阵以待,随时可以随大军出击。
“西凉!西凉!必胜!必胜!”
一见令旗晃动,士卒们齐声呐喊,声势逼人,甚至将号炮、战鼓、号角都盖住了!
杨四姐与云罗的四名副将紫菱、白雪、金荷、青屏率领一万五千名黑衣黑甲的玄甲营重骑,而除了铁盔上高耸的帽缨和挺立的长枪上飘扬出的两点纯白外,玄甲营就是一片黑色沼泽,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沼泽,更是所有与西凉为敌人的噩梦。
玄甲重骑兵皆穿戴着沉重的明光铠,他们身体的各部分包括手脚关节都包裹在精致的甲片内,他们胯下的战马都是精选的西凉高头大马,同样包裹着铁甲,当这样的重骑兵持着挺直如林的长枪,排成菱形冲锋队型横扫战场时,就像草原上刮起的黑风暴,身后只会尸横遍野。
在玄甲营的最前面是剽悍的三名旗手,左边的人手持玄甲营营旗,上面绣有一头黑色麒麟;右边的人手持一面持白旗,上书四个大字:西凉精锐,字字鲜红如血,笔画凝重凶悍,正如玄甲之势;中间的人高举大旗,那就是西凉军的蟠龙军旗,虽然旗杆已经有些老旧,上面的金龙还有砍削的伤痕,丝绸的旗面也随着岁月退色,但皆没有抹杀它独有的分量,反而更衬托出它的功勋和锐气,这就是号称天下精兵之最的西凉军的气势!
在前三排玄甲重骑兵后面的是同样穿着黑衣黑甲的骑弩手,虽然他们身上的盔甲比不过前排的重骑兵,但他们手中的劲弩却是撕开敌方军阵的第一击,毕竟没有人愿意在遭受弩箭攻击后,再被铁甲重骑所蹂躏。
云罗亲率八千名虎豹营居中军。
飞虎旗下耸立的是雪亮的陌刀,没有哪支军队像虎豹营那样,有那么多骁勇的陌刀队,所以横行西凉的马匪们对这支所向披靡的陌刀队无不闻风丧胆。
当陌刀手冲进敌阵时,基本上就已经宣布战斗的结束,杀戮的开始!
陌刀之下,冤鬼无数,陌刀之威,有进无退!
而和玄甲营一样,陌刀队上也一面绣有四个红字的白旗——“神威无敌”那四个字如豹眼般鼓起,并与虎豹营的飞虎营旗并立,迎风招展,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而绣有“凤翔九天”四字白旗下的,无疑就是以防守远射闻名的凤翅营,不要被它那娇艳的金凤营旗所迷惑,这里集中了大部分的西凉军精锐弓弩手和近战格斗高手。前三排站立的是手持各式弩机的弩手,后面是两排带甲的刀斧手,最后两排是负刀夹棍的弓箭手,漫天飞舞的箭矢足以幻化出绚烂的凤翔九天,森严犀利的箭阵是玄甲营强而有力的克星,因此凤翅营曾经三年保有蟠龙军旗。但在去年被玄甲营夺走,现今全营七千名将士正摩拳擦掌,企图一举歼灭来犯的辽军。
三千赤虎神兵排在最后面,受过特殊训练的赤虎,虽然现在温顺的像头小猫,然而一旦听到主人进攻的号令后,就会恢复凶残的本性,它们若是冲进敌军的大阵,就算敌军的人数再多,也会不战而败。
就在今天早上,耶律洪多也传下将令,将大军开赴凤凰城,因他已经没有时间和理由再等下去了!
耶律洪多想仰仗兵多的优势,围困住凤凰城,然后再进行歼灭战,尽管李德明手中有十余万名军队,但玉提关的辽兵将会对李德明起到牵制作用,而且他以多打少,就算凤凰城有几千头凶恶的老虎,但兽终究是兽,耶律洪多就不信他的十万名精锐之师,再加上程世杰的五万名大军,还敌不过那三千头虎。
耶律洪多也考虑到大军离开古木堡后,在半途很有可能会遇到西凉兵的偷袭,但如果是那样的话,正好可以一决雌雄,毕竟西凉的赤虎虽然厉害,但那只是针对骑兵,到时耶律洪多就让身穿重甲,手拿大号盾牌的步兵顶在前面,然后六千名精锐的弓弩手压住阵脚,骑兵在两翼策应。
想好对策后,耶律洪多就率领大军离开古木堡,直发凤凰城。
逍遥仙君与云罗交手过一次,尽管未能取胜,但一对一的话,也未必会输给云罗,现在有十数万名大军助阵,所以逍遥仙君也想再会一会云罗,毕竟他六十年的道行,难道还不如一个黄毛头?龙秋平的伤势也已经痊愈,便随军出战,更有程世杰和闻天师这样的高手助战,辽军想透过这一战,彻底击垮凤凰城。
辽军刚离开古木堡二十里,在前方的骑兵游动哨便禀报耶律洪多:“启禀王爷,前面发现西凉的大军。”
耶律洪多点头道:“果然想与我决一死战,传令大军继续前进,并做好战斗准备。”
这时,西凉的大军已经开始冲锋!
然而辽军果然是有所准备。
“拉——绳——”
感觉到数千名骑兵冲杀过来的震撼,辽军那顶在前面的传令兵吼出他最大极限的声音,而这并不是害怕,而是热血在沸腾!
“拉——绳——一、二、三!”
阵前的士兵高喊道,然后一起用力拉动着手中的麻绳,一条条麻绳瞬间从地上冒出来,并迅速牵引着被埋在泥土里的排刺,随即地面就冒出大量倾斜的锋利排刺,其倾斜的高度大概到人的小腿这么高,直接威胁着西凉冲锋战马的前腿。
这时,大量的排刺被拉起,同时麻绳也以那些排刺为支点,将排刺间的大量绊马索拉直,而西凉骑兵的前进道路在瞬间就变成一个巨大且致命的蜘蛛网,更要命的是,浓烟让很多西凉骑兵在冲锋时闭上眼睛,或者是视线变得十分模糊,而且冲出浓烟时,许多人的眼睛还没有恢复过来,根本就看不清楚前方的情况,地上又有排刺和绊马索,所以大量的西凉骑兵就这样不明不白与战马摔倒在地,然后就被战马压住,或者落马时受了重伤,更或者是被后面冲锋的战马活活踩死。
辽军的弓弩手对着西凉骑兵猛射弓箭,虽然辽军所带的箭枝并不多,根本无法承受大量的消耗,可为了打赢这一仗,耶律洪多组织五千名弓弩手,并将那五千人分成十组,在十名弓箭手的指挥下,向不同的地方进行覆盖式射击,所以普通的士兵根本就不需要瞄准,只要听从指挥,然后进行齐射,随后再快速地装箭,所以就算西凉骑兵跑得再快,五千枝箭这样大范围的射击,连躲的地方都没有。
这时,第一波进攻的西凉骑兵已经死伤一千多人,剩下的两千来人却已经冲到距离辽军大阵五十步的距离,面对绊马索,他们可以紧抓着马鞍,将身体放在马的一侧,并压低着身体,用手中的马刀割开前面的绳索;而面对倾斜的排刺,只要有战马被刺中前腿,骑兵们翻滚后,受伤的战马就会压在排刺之上,只要那骑兵还有一口气在,就会用手中的马刀砍断排刺上的麻绳,让排刺再也伤害不了后面冲上来的骑兵,一条死亡之路就这么被打开了!
五十步的距离,加上蜘蛛网陷阱已经被破坏,但辽军早有心理准备,所以辽军并没有太过于惊慌,因他们已经跟这些传说中很可怕的西凉骑兵交手多次,而且战果辉煌,因此辽军不再害怕这些骑兵,他们相信胜利一定是属于他们的。
双方的利箭不断在空中你来我往,不过明显是辽军这边占据优势,毕竟他们在人数上有压倒性的优势,最前排有盾牌手保护,西凉骑兵越是接近,弓弩的威力就越大,就算射不中人,五、六枝箭就能射死一匹战马,而没有了战马,落马的西凉骑兵不是死在同伴的马蹄下,就是被辽军的弓弩手无比准确地射杀。
身穿云盔凤甲的杨四姐目睹着这一切,而按照云罗的计划,这一队西凉骑兵就算是丢给耶律洪多的肉骨头,而用三千名将士的鲜血来引诱辽军主动攻击,这样冷酷的指挥,杨四姐永远都做不出来。
可云罗毕竟是云罗,她的眼中只有敌我双方的胜负,而没有这些所谓的无谓牺牲。
对于战争来说,只有胜利才是最重要的!
三千名铁甲重骑兵冲上去后,没有撼动辽军的大阵。
这时,西凉兵开始有节奏的撤退,杨四姐手提着三尖两刃刀,按照计划中退走的路线开始撤退。
耶律洪多“哼”了一声,道:“凤凰城只有四、五万名人马,居然敢主动出击?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现在终于领教本王爷的厉害了!传令!全力追击,争取将西凉兵全歼于凤凰城下。”
程世杰道:“王爷,小心西凉兵有诈。”
耶律洪多冷笑道:“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藏着三千头老虎吗?我们有的是不怕死的勇士,西凉兵可以不畏死亡地冲上来,以引诱我们出击,我军就拿出不怕死的精神回报他们!十条人命换一条虎命,总可以了吧?据我观察,大约出动了西凉兵三万人,要是全歼他们,凤凰城将会是空城一座,那我们还等什么?大不了牺牲三万名士兵。给我冲!”
耶律洪多一声令下,数万名辽军精锐铁骑连同步兵一同放弃防守阵型,朝着西凉兵猛扑过来。
杨四姐心中暗喜,然后悄悄传令,让四名女将做好反击的准备。
“传令!凤翅营做好战斗准备!”
云罗这次决战的意图很明显,那就是引诱辽军变换为攻击阵型,好利用赤虎神兵全歼辽军的骑兵,而凤翅营就利用远射的技巧,一边阻杀辽军的追兵,一边做好反击的准备。
西凉骑兵在向后撤退大约二十里后,辽军的骑兵与步兵之间已经拉开大约三、四里的距离。
云罗看到赤虎神兵已经准备出发,于是她手中令旗一挥,撤退的西凉兵随即呈燕翅型向两翼退开,而那三千头赤虎便风驰电掣地朝着辽军的冲锋部队猛扑过去。
赤虎的短距离冲锋的速度绝不是战马能比拟,还未等辽军反应过来,三千赤虎神兵已经到他们眼前。
辽军本来并不畏惧这些赤虎,但胯下的战马却不一样,它们只看到一、两头赤虎,就会丧失冲锋的勇气,更何况是三千头赤虎?所以有些战马吓得掉头就跑,有些战马则惊吓得倒在地上。
西凉兵大举进攻的号角终于吹响了!
那西凉骑兵先锋快速地集中起来,并组成锋矢阵形,随即调转马头向辽军发起进攻。
此时,辽军的弓弩手只有两列盾牌手在保护他们,而面对西凉骑兵的冲锋,那盾牌手在一瞬间就被撕开了!
然而实际上,西凉骑兵的长枪并没有给盾牌手造成什么伤害,但马匹的冲击力却直接撞飞他们了,使他们压在后方弓弩手的身上,然后被继续前进的战马践踏在脚下。
数万名辽军铁骑,就在一瞬间,被西凉的赤虎神兵击垮了!
杨四姐大喊一声:“杀!”
随即所有的西凉重骑兵开始击杀溃败的辽军。
辽军骑兵很想阻止战马撤退,但这时,战马早已经不听命令,而那三千赤虎神兵在一瞬间,几乎是全扑向那些战马,然后开始享用起来。
这时,西凉兵的马很快就冲到辽军的步兵面前。
耶律洪多见状有些慌乱,赶紧临危传令!
“弓弩手后退,长枪兵向前!”
耶律洪多马上下达让长枪兵向前的命令,而早已准备多时的长枪兵随即快速向前,而挡在长枪兵前面的弓弩手便赶紧让开一条路让长枪兵向前。
洒凉骑兵在马上有高度的优势,所以普通的刀剑很多都只能伤害到骑兵的大腿,很难砍中骑兵身体上的要害,同时战马的弱点主要是在其四蹄与腹部,光靠刀剑的砍杀很难给予战马致命伤,加上西凉的战马浑身都包上软甲,更何况还有马上的骑兵在保护,因此即使是短兵相接,盾牌手也无法对抗骑兵。
辽军的溃败看上去有些过于神速,可也在情理之中!
程世杰见状,叹了一口气,然后对闻天师使了个眼色,虽然他早已经料到辽军会中西凉兵的埋伏,却想不到赤虎神兵的效果竟如此的好,完全遏止辽军骑兵的进攻,并且给予致命的攻击,造成辽军的整体混乱。
这时,程世杰开始指挥他的兵马撤退,尽管伤亡在所难免,却不似辽军那样卖命的抵抗。
这时,杨四姐所向披靡,死在她刀下的辽军不可计数,而看到辽军溃败,她一心想斩了辽军主将,就奋不顾身地冲入辽军腹地,而因为有云盔凤甲的保护,即使辽军有暗箭也伤不到她。
杨四姐一路砍杀,又斩了辽军几名战将,突然看到准备撤退的程世杰,心想:杀不了耶律洪多,抓住这个奸贼也算是为父兄报仇了!想到这里,杨四姐便追上程世杰。
程世杰发现有人在追他,但此时已是兵败如山倒,他也不想多生事端,只想保存实力,就令副将沈天豪率领人马阻拦杨四姐。
沈天豪带领人马尽全力保护程世杰撤退,而这时紫菱、白雪、金荷、青屏也追上来,于是程世杰和沈天豪且战且退,慌乱中退至黄河边,看到滚滚黄河,仅有一艘鱼在河上,程世杰和沈天豪便急忙舍弃战马,打算抢船渡河逃回太原。
杨四姐见状,取出天寒白玉弓一箭射出,正中程世杰的后心。
程世杰中箭后,便坠落至黄河中。
杨四姐再发一箭,然后射死沉天豪。
杨四姐“哼”了一声,道:“这种小人就是不会有好下场,可惜没有抓到活的程世杰,太便宜他了!”
在大战过后,杨四姐决定赶往玉提关去找萧绰,她认为说不定在那里就可以遇到六郎。
第五章风花雪月玉提关
最近一段时间,萧绰有些度日如年。金沙滩的血战,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向六郎解释,而她与耶律贤之间本来就没有感情,在来到玉提关后,耶律贤就带兵前往鄂尔多旗去与辽穆宗会师,萧绰则是留在玉提关负责接应攻打梦兰西里的耶律洪多。
萧南阳的到来,让萧绰稍稍松了一口气,接着耶律长亭和苗雪雁又来到玉提关,她们带来的消息让萧绰如释重负。
发生在飞虎城的战役,萧绰已经知道,而辽兵在凤凰城遭到重创,萧绰也已经知道,还有就是六郎马上要来玉提关,虽然萧绰已经下定决心要跟随六郎,但关系到她家族的兴亡大事,又让她有些拿不定主意。
这时,辽穆宗已经到达鄂尔多旗,萧绰的父亲,北院枢密使萧思温则是伴驾的官员,所以也在鄂尔多旗。
而辽穆宗打算,过段时间内平定蒙古军的叛乱,恢复鄂尔多旗的稳定后,再来攻击中原。
恰恰就在这一天,杨四姐赶到玉提关,她在与萧绰见面后,两人相拥在一起。
萧绰道:“四姐,我听南阳说了,你留在凤凰城帮助云罗,现在已经击败耶律洪多的大军。”
杨四姐道:“萧绰,金沙滩之战,让我几乎失去所有的亲人,我与大辽之间的仇恨已经无法解,而你应该明白我的感受。”
萧绰叹道:“耶律撒葛这一步棋,我真的没有料到啊!事先,他停止紫荆关的补给,并造成要与大宋和谈的假象,然后暗中埋伏兵马,就一举攻陷河北,这个人果然是老谋深算。”
杨四姐道:“萧绰,你打算怎么办?”
萧绰为难地道:“我还没有想好,因为萧家乃是大辽的贵族,我们家族数千口人,好多族人与大辽的皇族有着血缘之亲,真要是让我叛辽的话……”
杨四姐紧紧盯着萧绰的眼睛,道:“萧绰,你要是不答应,六郎是不会原谅你的!”
萧绰道:“但我既不想伤害我的家族,又不想背叛六郎的感情,这虽然难办,但我会想出万全之策的!”
杨四姐闻言点头,问道:“南阳呢?”
萧绰道:“父亲伴驾到鄂尔多旗,而南阳和我姐姐萧茗儿则去鄂尔多旗接驾,我本来也应该要去,但因为知道你们要来,所以找了借口待在玉提关等你们,等六郎来后,我们再商量应该怎么办。”
在简单的用过晚饭后,萧绰陪着杨四姐沐浴。
见杨四姐脱下云盔凤甲,萧绰感叹道:“云罗倒是大方得很,这么好的盔甲也舍得送你?要是我,还不一定舍得呢!”
杨四姐脱下衣衫,泡入温泉中,叹道:“云罗虽然武功高强,但她也面临着人生中的一大劫难。黑山血妖已经指定云罗是下一个被送往日月山的新娘,据说送去的修神界女弟子,还没有人能够活着回来。”
目萧绰脱去衣衫后也泡入温泉中。
杨四姐笑盈盈地摸着萧绰那日益隆起的肚子,说道:“萧绰,宝宝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世啊?我都有些等不及了。”
萧绰笑道:“不要羡慕人家,你迟早也会有的。”
训杨四姐闻言带着无限神往,但随后叹息一声,道:“自从金沙滩之后,我还没有看到六郎,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
萧绰咯咯笑道:“你看看,我刚说了一句,就勾起你心里的春情”杨四姐急忙解释道:“不是的!我是真的很想他,也不知道那次他受了多重的伤,现在有没有痊愈?”
萧绰从杨四姐身后抱住她,用丰满的双峰摩擦着杨四姐的玉背,同时双手圈住她的纤腰,道:“四姐,要不要我替六郎安慰你?”
杨四姐脸红道:“还是不要了!在凤凰城,我差点就被云罗色诱,她用十二正经术帮我疗伤。说实话,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真叫人永生难忘。”
萧绰惊奇道:“还有这种事?怪不得云罗会将她的云盔凤甲送给你。”
杨四姐有些羞涩地道:“其实我也不想和她……只不过是当时生命垂危,只有她才能够救我,并非是我贪生怕死,而是杨家大仇未报,我还不想就这样离开人世。”
萧绰点点头,将杨四姐搂在怀中,道:“四姐,你的仇恨就是我的仇恨,我会帮你报仇雪恨的!为了六郎和你,我宁可颠覆大辽政权,杀辽穆宗和耶律撒葛,可你要稍安勿躁,给我一些时间,切不可因为一时鲁莽,耽误到千秋大计。”
杨四姐柔声道:“萧绰,这全靠你来安排吧。”
萧绰又道:“其实我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或许说,这个计划已经酝酿许久。玉提关乃是我们萧家的发源地,我自小就在这里长大,现在玉提关的五万名精兵全都是我的心腹。”
杨四姐欣喜道,“萧绰,你打算怎么帮我?”
萧绰说:“你跟我来!”
杨四姐两人离开温泉后,各自披上一件柔滑的睡袍。
萧绰在前方引路,两人来到萧绰的寝室,只见洁白如雪的罗帐,那是一袭天丝罗帐,用天上冰蚕丝制成,再加上秀榻上那洁白的被褥,形成一片纯白。
虽然已经是深秋季节,但萧绰的寝室却是温暖如春。
经萧绰告知,杨四姐才知道,整间房间的地面都是由铜板铺成,因为铜的导热效果最好,所以每到天凉时节,就会有专人将萧绰的房间用炉火烘烤的比夏天还要炎热,而由于杨令公一生节俭,所以杨四姐不由得惊叹地看着眼前的房间。
“四姐,快过来啊!”
杨四姐闻言,连忙收回思绪,来到萧绰身边。
见萧绰在床榻前站住,然后掀动床头上的机关,床榻里面的墙壁上立即垂下一幅巨大的世界地图,这幅地图绘制的极为精确,而且做工细致,大辽的版图位于正上方,颜色是朱红色,其余的宋、西凉、回鶄、吐蕃、蒙古、喀喇汗国等国家都用不同的颜色标注,让人一目了然。
杨四姐惊讶道:“这幅地图标的很准确啊!”
萧绰指着鄂尔多旗道:“现在辽穆宗就在这里。”
杨四姐不由得双拳紧握,银牙紧咬,道:“萧绰,我们发动兵变,攻打鄂尔多旗行不行?”
萧绰摇头道:“这样太鲁莽,搞不好还没打下来鄂尔多旗,还会造成我们被动的局面。”
杨四姐叹了一口气,道:“那我们等六郎来,再从长计议。”
萧绰让杨四姐躺下来,对她说道:“四姐,你不要着急,报仇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做到,我们必须运筹帷幄,做到万无一失才行,现在我派出去的探马已经分头行动,马上就会有好消息传来。”
杨四姐不知道萧绰暗中在酝酿什么计划,只是见她眼神充满自信,这才放下心来。
萧绰挨着杨四姐坐下,关切地问,“这里热吗?”
杨四姐抹了一把额上的汗珠,道:“有一点,不过很舒服啊!想到外面那么冷,我们却能待在这么温暖的室内,真是一种享受啊!”
杨四姐那白里透红的瓜子脸上的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望着萧缚,她粉黛未施,小巧的瑶鼻下,两片朱唇娇艳欲滴,脸上隐隐现出两个几不可见的梨涡,那是绝对的完美,如饮醇酒,使人为之沉醉。
“四姐,我来帮你按摩一下。”
萧绰娇躯微微一转,双手已经按上杨四姐的肩头。
杨四姐有些口干舌燥,道:“现在感觉有些太热了。”
萧绰笑了笑,说道:“姐姐有所不知,我这里有一种宝贝,待会儿用了,你还会觉得冷呢!”
杨四姐微笑道:“有什么宝贝啊?快拿出来看看。”
萧绰闻言,拍了拍手掌。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就见两名少女托着二只银盆缓步走进来,那银盆内装满大大小小的冰块,然后少女们将银盆放到床榻上就告退。
萧绰顺手拿起一块鹅卵般大小的冰块,然后放到杨四姐的胸口上,又选了一块小一点的冰块,用来冷敷杨四姐的额头。
杨四姐顿时浑身凉爽,便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问道:“萧绰,还没到结冰的时候,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冰块?记得天山的冰块运到汴京的时候,就只剩下葡萄般大小了。”
萧绰一边轻轻用冰块冰镇着杨四姐的酥胸,一边说道:“玉提关比汴京要近一些,另外我这里有一个存放冰块的好地方。城中有一座寺庙,庙中有一口水井,井里的水异常冰凉,被我知道后,就征用那口井,因我最惧怕炎热,所以在夏天时便令人由天山运冰块过来,由于当天就会融化,但如果天天运的话又是一件劳民伤财的事情,于是有人教我把运来的冰块洒上盐巴,然后送到井下秘藏,第二天取出来时,冰块居然一点完全没有融化。”
杨四姐惊讶道,“是谁这么聪明?”
萧绰笑着说:“是我自己。”
杨四姐道:“你真是奇才啊。”
见因为冰块的冷敷,杨四姐的身体开始微微发颤,而且融化的冰块还弄湿她的上半身,萧绰便说道:“四姐,你的衣服都湿透了,而且应该已经不热了吧?”
杨四姐道:“现在还有点冷呢!”
萧绰拿走杨四姐身上的冰块,并见手中那块鹅卵般大小的冰块已经化的仅有花生般大小,于是便吃下去。
见萧绰吃得津津有味,杨四姐问道:“冰块有什么好吃的?”
萧绰道:“你不懂,这些冰块内被我放了蜂蜜,尤其是这种形状的,放的更多。”
萧绰抬起身子,从其中的一只银盆取来一只白瓷水瓶,而里面装的是刚刚化掉的冰水。
杨四姐喝了一口,顿时一股清凉和甘甜透彻心肺,让她爽得打了一个冷颤。
萧绰说道:“甜吗?”
杨四姐点着头,大口大口的喝着,直到把一瓶冰水喝完,才说道:“太好喝了,即使是蜂蜜,也是非比寻常的蜂蜜吧?”
萧绰说道:“这是城外八孤峰上的蜂蜜,是我亲手采来,姐姐可能不知道,那峰上有一片梅林,那梅树都是双手合抱粗细的的千年古树,林子内养了无数壮硕的黄蜂,这些蜜蜂的蜂蜜不仅香甜可口,尤其养心润肺。”
杨四姐乐道:“真有那么神奇,这么好的东西啊。”
杨四姐转头看着墙壁上挂着的地图,说道:“总有一天,这片红色会把这地图上所有的地方覆盖,但萧纬,我不想那个王朝是大辽。”
两天后,六郎来到玉提关,他在这里不仅见到萧绰,更见到他朝思暮想的杨四姐。
六郎抱住杨四姐,鼻子一酸,眼泪就差点掉下来。
杨四姐更是忧伤满怀,回忆着金沙滩的悲壮情景,流着眼泪,劝慰着六郎:“六郎,我终于又见到你了,我是不是在做梦啊?我还以为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六郎闻言点了点头,含泪道:“父母兄长,他们都走了。”
杨四姐点头道:“我知道了,六郎不要难过,我们应该好好活下来,为父母报仇啊。”
六郎见杨四姐虽然在劝他,可比他还要伤心难过,便将杨四姐搂入怀中,然后对萧绰道:“萧绰,我现在来找你了,你应该表个态,今后你要怎么办?”
萧绰被杨四姐的伤心搞得也有一些难过,便正色对六郎道:“六郎,金沙滩之战,是我的失误,我没有料到耶律撒葛的野心。”
说着,萧绰看了耶律长亭一眼,道:“长亭,你现在已经投靠于六郎,更何况我呢?现在我会跟你一样,帮助六郎荡平大辽,但话又说回来,大辽也不是没有好人,希望六郎你到时候不要滥杀无辜。”
六郎点头道:“这个我知道,你们不用担心,关键是我们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萧绰道:“我刚接到前线探报,耶律洪多进攻梦兰西里失败,令辽穆宗感到震怒,他现在对耶律撒葛和耶律洪多都十分失望,而对景王耶律贤又器重起来,这次来到鄂尔多旗,身边护驾的大臣就是我爹和我相公……”
六郎更正道:“你以前的相公。”
萧绰“嗯”了一声,道:“是我以前的相公!所以我正在想要搞一次突然性的兵变,以颠覆辽穆宗的政权,并由我们掌握。”
六郎拍手,赞成道:“这个主意好。”
慕容飞雪问道,“那现在和蒙古兵怎么样?”
六郎也问道:“是啊,你不是说蒙古小王子已经兴兵侵占鄂尔多旗了吗?”
萧绰点头道:“不错,蒙古小王子在休斯厄尔敦的教唆下,杀兄弑父,兴兵侵占鄂尔多旗,但他们侵占的是厄尔下旗,现在正与大辽形成犬牙交错之势,辽穆宗的大军还没有准备好,加上南线的战况变化,所以延迟他收复厄尔下旗的时间。”
六郎对这些旗不太感兴趣,只是着急地问道:“什么时候搞政变?”
萧绰道:“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现在我姐姐萧茗儿和我妹妹萧南阳都去鄂尔多旗说服我爹,另外我已经与我的两位兄长联系,他们都是手握重兵的大将军,一个是黄龙府的禁卫军统领,名叫萧天佐,一个是辽穆宗跟前的虎威大将军,名叫萧天祐。”
六郎哈哈笑道:“这两人我认识。”
萧绰愣道:“你怎么会认识?”
六郎心中一怔,心想:我是在电视上看过、评书中听过,可这又没有办法与萧绰解释。想到这里,六郎不好意思地笑道:“你不是说是你哥哥吗?那就是我的大舅子,今后自然有多亲,哪有不认识的道理?”
萧绰见六郎嘴贫,便也就不理他,继续道:“还有就是耶律洪多这个人,我也打算要利用他。”
“你有把握?”
六郎问道。
萧绰道:“没有,但耶律洪多现在率领大军正在赶赴鄂尔多旗,他手下的兵马虽然战败,但还有数万之众,要是要发动兵变,并不容轻视。”
六郎道:“这个你看着安排。”
萧掉又道:“还有就是辽穆宗身边的两位护国国师——逍遥仙君和九天玄佛,他们都是修罗界的高手,是十分厉害的角色,到时必须要掌握住这两个家伙,我们的行动才会顺利。”
六郎道:“是啊!九天玄佛倒是十分难缠。”
慕容飞雪问道:“萧绰,你六把御剑还敌不过他们吗?”
萧绰皱眉道:“我的剑法终究还不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若是一对一的话,勉强不至于落败。”
杨四姐道:“前不久,我和南阳被逍遥仙君追杀,结果被云罗救下,我亲眼看到云罗将逍遥仙君打跑,云罗说过她是九道六重的元神,六郎,你和大嫂加起来还不行吗?”
慕容飞雪惊愣道:“云罗?梦萝你什么时候遇上云罗了?”
杨四姐这才想云罗乃是慕容飞雪的同门师姐,两人之间还有过一段难以割舍的情缘,便就将她在凤凰城的事情讲给众人听。
慕容飞雪闻言,沉思不语,六郎却是略有所想,心想:要是能将云罗收了,为我所用,那我的势力可就非同小可了。
萧绰道:“六郎,不如让四姐帮助你说服云罗,到时你要是收了她,那二十万名西凉兵可就都是你的了。”
六郎乐道:“太好了,四姐,那就有劳你多多费心,帮我将云罗搞定。”
杨四姐道:“遵命!”
突然杨四姐又想起一件事情,道:“萧绰,刚才你说耶律洪多和逍遥仙君也去鄂尔多旗?逍遥仙君认识南阳,并且知道南阳救我的事情,那南阳会不会有危险啊?”
萧绰也想到这件事,她想了想,道:“南阳心细如发,她会保护好自己的,再说,还有我爹,不过你说的倒是让我开始担心起来,这样吧,明天我们就动身赶往鄂尔多旗,虽然辽穆宗身边有两个高手,但我们这里也不差啊。”
苗雪雁插嘴道:“这里距离天山倒是不远,要是能够让我师父助我们一臂之力就好了!”
萧绰笑道:“那可就省事了,不过依石玉棠的为人和秉性,她是不会帮助我们的,我们还是自己想办法比较好。”
慕容飞雪道:“若是凤凰姐姐在这里也好办,我和六郎还有凤凰姐姐曾经联手打败过九天玄佛呢!”
萧绰问道:“凤凰姐姐,难道是白凤凰?”
六郎嘿嘿笑道:“就是她,白姐姐奇门与元神双修,我们三个都是八道元神,正好可以打败九天玄佛的十道馗罗。”
萧绰闻言,若有所思起来,脑海中浮现昔日七星楼的情景。心想:那一晚,我失身于六郎后,就将六郎推给柴明歌和白凤凰,却想不到白凤凰竟然已经是六郎的女人,但也不知道柴明歌有何打算?她终究是六郎的女人,只不过六郎还被蒙在鼓里,而柴明歌身负复兴大周的重任,今后我又该何去何从呢?到时六郎得知真相后,是要帮柴明歌颠覆大宋江山,完成她的心愿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我现在的所作所为,不就全是在帮柴明歌吗?与她明争暗斗多年,想不到竟会是这样的结果,我实在有些不甘心。
六郎不知道萧绰在想什么,见她不说话,就问道:“萧绰,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实力还不够?要不我再召集一些人过来?”
萧绰道:“就算你找到人,还要等他们过来,但一旦要实施计划,就必须要兵贵神速,根本不能耽搁到时间,但话又说回来,长亭、雪雁还有四姐的武功都不错,虽然九天玄佛和逍遥仙君很厉害,但只要我们计划周详,然后出其不意的话,他们未必是我们的对手。而我和我姐姐萧茗儿、妹妹萧南阳三个人加起来,要对付一个逍遥仙君应该不成问题,那你们五个人打九天玄佛难道没有胜算?”
六郎骂道:“不就是一个烂和尚吗?我现在神功精进,即使一对一也未必会输给他,就怕万一挡不住,会坏了你的计划。”
萧绰道:“我们会首先控制住鄂尔多期的兵权,到时就不信我们这些人加上千军万马,会制服不了那两个凶僧。”
慕容飞雪道:“有道理,毕竟我们人多,而且又出其不意地掌握住主动权,肯定会让那两个凶僧失去战斗欲望,到时一定可以战胜他们。”
杨四姐更是咬碎银牙,道:“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九天玄佛,为父兄报仇。”
商议完国家大事后,自然少不了与众女亲热。
六郎与萧绰和杨四姐都是分别甚久,急需要对方的抚慰才能够消除内心的寂寞,而慕容飞雪更是善解人意,要六郎与杨四姐和萧绰好好聚一下,但六郎却道:“燕子与长亭也跟我分开一段时间,我也十分想念她们,干脆我们大被同眠吧。”
杨四姐脱口说道:“不行,萧绰的寝室是不盖被子的。”
六郎惊讶道:“这是为何?”
杨四姐噗哧道:“萧绰睡觉的地方全都用炭火烧热地板和床铺,别说盖被子,就算赤身而睡,还会流汗呢!”
六郎喜道:“那太好了!我正因为昨天晚上露宿在荒山,身子到现在还没有暖和,我现在就去享受一番!”
萧绰道:“不用急,我们先吃晚饭,然后洗个热水澡,再来玩乐。”
在萧绰的寝室,萧绰侧过身子,任由六郎在后面紧紧抱着她,只见那优美的玉背到浑圆的丰臀以至修长的美腿形成诱人的曲线,再加上肌肤上遍布的汗珠,更显得晶莹如玉,一双美眸半睁半闭,承受着六郎的攻击……
在一曲完美的性爱乐章结束后,六郎幸福地拥着萧绰,看着墙上的地图,六郎幻想着,萧绰属于他,而那片红色也属于他,迟早那片红色会逐步朝四周蔓延,并越过山川,跨过江河,朝着大地永无休止的延伸……
这天晚上,六郎与萧绰、慕容飞雪、杨四姐、苗雪雁、耶律长亭彻夜长欢,一夜风流。
耶律长亭离开飞鹰堂后,九天玄佛就接管飞鹰堂。
辽军在飞虎城兵败后,辽穆宗意识到他的错误,因虽然大辽兵精粮足,但还是经不起多线作战,而原订计划中,要在短时间内一举荡平黄河以北的想法并没有办法实行。
眼看天已转冬,更是不易南伐,于是辽穆宗准备集中兵力攻其一点,经过与身边的大臣商议后,辽穆宗决定先稳定后方,于是将大军召集在鄂尔多旗,准备平定蒙古叛乱,以收复厄尔下旗。
这时,九天玄佛率众赶来与辽穆宗会合,因为鄂尔多旗原本是大辽皇帝的行宫,虽然有城墙,但城内人口并不多,更没有屯兵的兵营,所以九天玄佛在与逍遥仙君见面后,就将大军驻扎在东门之外。
第六章毒杀辽穆宗
萧绰、六郎、杨四姐、慕容飞雪、苗雪雁、耶律长亭带领三千名兵马来到鄂尔多旗,而六郎等人都已经乔装打扮,装成萧绰的亲兵。
萧绰将兵马驻扎在南门外后就进城,六郎等人则留在城外等候。
进城后,萧绰先去见她的父亲萧思温。
在见到萧思温后,萧绰见萧茗儿在,却不见萧南阳,就问萧思温怎么回事?
萧思温倒是一脸喜悦,道:“南阳已经被皇上召进行宫,听皇上说,想将南阳纳为贵妃呢!”
萧绰闻言心中一沉,问道:“南阳可愿意?”
萧思温道:“这有什么不愿意的?你想想,你现在贵为王妃,可景亲王却势单力薄,要是南阳当上皇贵妃,加上萧家在朝中的地位,这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萧绰见萧思温考虑的完全是权势和地位,显然是没有经过萧南阳的同意,又问萧若儿:“姐姐,这件事情,你可清楚是怎么回事?”
萧茗儿一副十分不愿意说的样子,费了半天劲才说道:“其实,辽穆宗早就相中南阳。这次我和南阳来鄂尔多旗,恰巧碰到辽穆宗,所以他就将南阳留在行宫内。”
萧绰闻言皱眉,道:“爹,你怎么能够这样?将自己的女儿送给皇上讨他欢心,而不考虑南阳的处境和想法,她一定难过死了!”
萧思温道:“这有什么不好的?难道你不希望南阳被封为皇贵妃?”
这时,有人传禀:“景亲王驾到!”
萧绰见到耶律贤后,假惺惺地与他说起近况,然后众人就说起当今大事。
萧绰说道:“齐王耶律撒葛战功显赫,握有兵权,朝中党羽众多;赵王耶律洪多生性狡诈,最讨穆宗皇帝喜爱。如今耶律撒葛奉命镇守幽州,一旦穆宗皇帝立储,虽然你是世宗皇帝的嫡亲儿子,但你想想,朝中会有多少大臣拥护你?”
耶律贤问道:“程世杰如何?能不能和我们算作一伙?”
萧绰道:“程世杰两面三刀,根本靠不住,虽然现在明着和我们亲近,但背地里有何居心,我们都不清楚。”
萧思温点头说道:“绰儿考虑的极是,虽然程世杰居心叵测,但他不会马上和我们翻脸,但一旦皇储争夺战爆发,说不定他还会是一个强敌。”
耶律贤叹道:“我真的不想卷入这样的争斗中,都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何必为了一个皇位拼得你死我活?如果皇上执意立耶律撒葛为王,我绝不会与他争的。”
萧绰冷笑道:“王爷,你的宅心仁厚并不能得到齐王的谅解,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只有你继承皇位,你们兄弟之间才能避免牺牲。齐王、赵王任何一个人当皇帝,都会造成比辽穆宗登基时更加血腥的灾乱。”
耶律贤径直叹息,不再说话。
这时,中军禀报,辽穆宗宣萧思温晋见。
萧思温不知道辽穆宗这么晚了宣他所为何事,便赶紧穿戴好朝服,进行宫见驾。
萧绰也猜不到萧思温找辽穆宗的原因,但她似乎察觉到一种预兆,那是一种血腥的预兆。
果然,过了一个时辰后,萧思温回来了!
见萧思温面沉似水,萧绰急忙问其缘故,萧思温就把萧南阳的事情说出来。
萧绰说道:“爹,你不是说南阳被册封为贵妃是件好事,那你为何神色不悦?”
萧思温摇头说道:“南阳的脾气从小就倔强,我知道她认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令她改,虽然她被皇上封为贵妃,但这不是她的本意,南阳偷偷告诉我……”
说到这里,萧思温把话停住,看了看身边的耶律贤,便叹了一口气,把想说的话咽回肚子里。
萧绰何等机灵,马上猜想到萧思温肯定是不想当着耶律贤的面把话说明白,于是对耶律贤说道:“王爷,既然妹妹要做贵妃,我想陪父亲说一会儿话,时候已经不早了,你明天还要陪皇上,就先回去休息吧。”
耶律贤心思简单,听不出萧绰话中有话,便自行告退。
见耶律贤走后,萧绰问道:“是不是妹妹想不开,说了不应该说的话?”
萧思温说:“她决意要刺杀皇上,但因为武功受到限制,所以想让我帮她准备毒药,好偷偷毒死皇上。”
萧绰顿时明白原因,便咬着嘴唇开始思索,然后故意说道:“爹,你怎么不劝劝南阳,怎么可以做这等傻事?别说不能成功,即使成功,又岂能活命?说不定还会连累全家,并不是女儿怕死,而是自古君王没有不是,我们做臣子的只能逆来顺受,南阳就只能认命吧。”
萧思温叹道:“我何尝没有劝她,可南阳说什么都不肯放弃。她说,明天天黑前如果拿不到毒药,她就会想别的办法整死皇上,总之,明天她和皇上肯定会有一个人归天。”
萧茗儿叹了一口气,说道:“南阳真是太固执了。”
萧思温看了看萧绰。
萧绰脸色冰冷,轻声说道:“爹,现在南阳心意已决,我们又不能进宫劝阻,一旦南阳有所行动,不管成功与否,我们萧家都摆脱不了干系,虽然弑君之罪只有一个死字,但如果南阳刺杀成功,萧家说不定还能抓住这个机会……”
萧思温心中一怔,道:“只是这种事情事关重大,弄不好就会祸连九族。”
萧绰微微一笑,说道:“要是弄好的话,我们萧家就会飞黄腾达了。”
萧思温沉默不语。
萧茗儿看了看萧思温,又看了看萧绰,不敢插嘴。
萧绰继续说道:“我认为现在是一个好机会!假如真等到皇上病逝的那一天,齐王和赵王都会有充分的准备,我们会十分被动;但现在齐王远在幽州,赵王虽在军营,但他毫无准备,而现在鄂尔多旗城内只有一万名兵马,其他兵马都在城外驻扎,而城内的兵权集中在两个人手中,一个是鄂尔多旗的东亭侯文善,另一个就是虎威大将军萧天祐,我们如果行动迅速,赶快控制住局面,等景王顺利登上皇位后,齐王和赵王再想反抗已是师出无名。”
“可是他们怎么会听我们的话?”
萧绰微笑道:“我早已经与萧天祐合谋,至于东亭侯文善,就算手中有一些兵马也不足为惧,再说,这件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因为就在三天前,我已经修书给黄龙府,让萧天佐准备兵变,要趁辽穆宗不在黄龙府时一举占领京师。”
萧思温惊讶道:“绰儿,你早有准备吗?”
萧绰点头说道:“不错,爹你不要忘记娘是怎么死!这全是因为辽穆宗的关系,他想强行奸污娘,但娘不从,就一头撞死在金德殿内的立柱上。现在到了我为娘报仇的时候了!而且辽穆宗登基时,杀了萧家好几位叔伯,难道你忘了吗?”
见萧思温似乎还有些犹豫不决,萧绰说道:“爹,当断不断,必定后患无穷!今天时局倾向你,你不行动,他日若是齐王和赵王得了到位,我们萧家还能活命吗?”
萧思温把心一横,终于说道:“绰儿,全听你的吧!”
当天晚上,萧绰进宫面圣,一是给即将成为贵妃的萧南阳“贺喜”二是向辽穆宗报告玉提关的军情。
按照禁令,要进入皇帝的行宫是不能佩戴兵器,而萧绰也不例外,所以她入宫前便将剑壶交给宫门官,并由执事太监带领来见辽穆宗。
今天辽穆宗的心情愉快,正在审阅九天玄佛从战俘营带回来的十二名汉女,这些汉女都是辽军攻占河北重镇后俘获的女子,个个明艳照人,最大的十七岁,最小的只有十四岁。
萧绰心中暗恨辽穆宗的贪淫成度,尤其看到辽穆宗怀里搂抱着的秦莲,脸上泪痕尚未干,而萧南阳则沉着脸坐在一边。
萧南阳看到萧绰时,心中顿时一阵惊喜。
最后,萧绰还是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上前对辽穆宗行君臣之礼。
辽穆宗问道:“爱卿,西凉的战况如何?”
萧绰禀告:“皇上,李德明虽是一方豪杰,雄兵屯据于玉门关,但他知道我大辽国兵强马壮,早有吞并中原之意,若是挥兵南下,必先取玉门关,他现在正在准备兵马,并与回鶄的关系密切。”
辽穆宗夸奖道:“萧爱卿果然办事有力,那西凉与回鶄那边继续由你负责,至于爱卿的功绩等回到黄龙府后再行嘉奖,无事的话,你就告退吧!”
这时,萧绰不疾不徐地从怀里掏出一只盒子,打开后便呈给辽穆宗,说道:“臣的妹妹蒙皇上厚爱,被封为贵妃,我这里有一份薄礼,请贵妃娘娘笑纳。”
这时,近身太监接过那盒子,并送到辽穆宗的桌前。
辽穆宗见里面只有一张女人用的唇纸,而那张唇纸十分精致,外圈是亮银色,中间是朱红色,唇纸呈对折形,红白相间,瑰丽飘香。
辽穆宗对这种女人的物品不屑一顾,而萧南阳也是慵懒的将盒子收起来。
见萧绰不再说话,而是躬身告退,令萧南阳心中一酸,刚刚与萧思温相见时,萧南阳本指望萧思温能替她出头,但萧思温的懦弱让她感到失望,而此时见萧绰进宫,原以为事情有了转机,想不到萧绰竟连一句关心她的话也没有,便心想:看来他们都不希望我刺杀辽穆宗。
萧南阳暗自悲伤一笑,心想:即使你们不帮我,我也要想办法杀狗皇帝,帮娘报仇。
虽然逍遥仙君将萧南阳营救杨四姐的事情说给辽穆宗听,但萧南阳却说杨四姐是她在星宿海的姐妹,她也不知道杨四姐是宋军大将,而辽穆宗也不在意这事,并没有去为难萧南阳,所以萧南阳也假意奉承着辽穆宗,希望能够蒙混过今天。
辽穆宗和九天玄佛与逍遥仙君忙着调戏那些新来的汉人少女,没人注意到萧南阳复杂的心理变化。
这时,萧南阳不经意地打开盒子,然后含着眼泪拿起那张唇纸,往朱唇上涂抹,而萧南阳一边进行着这无聊的动作,一边思考着要对付辽穆宗的办法,由于逍遥仙君限制住她的功力,令她现在没有功力,若是想用武力,肯定制服不了身体强壮的辽穆宗,何况辽穆宗身边还有逍遥仙君和九天玄佛这样的高手护驾……
突然,萧南阳注意到唇纸内好象有字迹,她顿时一愣,见辽穆宗等人没有注意到她,便悄悄将唇纸打开一些,只见是萧绰的字迹:南阳,唇纸上涂有剧毒,名曰红烈断肠散,遇烈酒后毒性立即发作,七步断命,慎用!
萧绰就是萧绰!萧南阳暗自佩服萧绰周密的心思,毕竟这样隐蔽的毒药,辽穆宗就算做梦也不会想到,同时又为她的刺杀行动降低难度,但她要什么时候动手?而且一旦她杀死辽穆宗后,萧绰又会有什么行动?而萧绰没有点明时间,莫非萧绰已经做好应对?
晚宴,在鄂尔多旗的皇帝行宫进行。
今天是辽穆宗的生日,除了萧南阳之外,还有童妃和丽妃两名嫔妃作陪,其中一个已经有身孕,她们和萧南阳不一样,在辽穆宗淫虐那些汉人少女时,她们还围在辽穆宗身边献媚。
在吞了逍遥仙君的神丹后,辽穆宗异常神勇,连御三女后,才停下来休息,萧南阳便借机围到辽穆宗身边,她并没有做什么,只是摆出害羞的表情,这样才更能让辽穆宗放松戒备。
辽穆宗并没有打算要马上占有萧南阳,因为他知道萧南阳还是处女,他要将萧南阳留在最后享用。
在临幸第四个少女的时候,辽穆宗让萧南阳也凑过来,萧南阳便不失时机的将涂着剧毒的朱唇贴在辽穆宗的嘴巴上……
辽穆宗在御完第四个少女后,便眉飞色舞的端起酒杯,要九天玄佛、逍遥仙君和他的三位爱妃一起畅饮。
萧南阳将酒杯放在桌上,看着辽穆宗连喝下三大杯烈酒。
踪辽穆宗的脸色通红,哈哈大笑着站起身,高声喊道:“痛快!朕准备一口气将剩下的少女全吃掉。”
说完,辽穆宗淫笑着站起来,走向那些浑身抖若筛糠的少女,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抓住最靠近他的少女。
那少女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被辽穆宗抓住后,就被压倒在桌上。
就在辽穆宗准备继续动作时,突然他觉得心口一疼,有股液体涌向喉咙,最后他忍不住一张口,顿时黑褐色的血浆如瀑布般倾落到那少女白嫩的胸腹上。
九天玄佛与逍遥仙君顿时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查看辽穆宗的情况。
这时,辽穆宗已经倒在地上,身子疲软而无力,逍遥仙君上前一摸,发现辽穆宗的脉搏已经停止,但仍有呼吸,只见他愤怒地眼神几乎在冒火,或许激动,或许乏力,嘴巴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逍遥仙君连忙让辽穆宗服下一颗大还丹,虽然不能解毒,却可以缓解毒性。
辽穆宗服下大还丹后,感觉舒服了一点,便暴跳如雷地道:“谁下的毒?谁敢弑君?我是大辽皇帝,我不会死……”
片刻,辽穆宗冷静下来,便看着萧南阳问道:“你什么时候下的毒?”
萧南阳并不知道辽穆宗在骗她,但她生性直爽,眼看辽穆宗已经活不成,便要让他死的痛快,便道:“你不要管什么时候,总之这种毒没有解药,就算有,我也不会给你,你就等着死吧!”
辽穆宗强忍着心中的怒火,问道:“我是一国之君,做我的女人有什么不好?你为什么要杀我?”
萧南阳苦涩笑道:“你将我当过你的女人看待吗?而且你的女人只是你的玩物,但我不想成为你宣泄淫欲的工具,还有就是帮我母亲报仇。”
辽穆宗恶狠狠的看着萧南阳,说道:“你不怕死?”
萧南阳神色自若,说:“当你的玩物,那简直是生不如死,既然敢杀你,我就不怕。”
辽穆宗又问道:“那你什么时候下的毒?”
萧南阳只是轻笑。
辽穆宗咬着牙,点头说道:“我会成全你,但你想过没有?弑君,是要满门抄斩的!萧大人真可怜,生了你这个不孝女……”
萧南阳心头一凛,不过马上恢复冷静,她“哼”了一声,说道:“不关他们的事。”
逍遥仙君叹道:“皇上,我早就说过,此女私通宋军,可你就是不信。”
辽穆宗叹息一声,闭上眼睛,说道:“朕戎马一生,自以为征服无数的女人,想不到到头来却死在女人的手里,女人……最不能相信啊!”
说着,辽穆宗又吐了一口血,然后吩咐传来总管大太监五和,要他速召耶律洪多进宫。
九天玄佛问道:“那萧思温和景王要怎么办?”
辽穆宗说道:“朕不是白痴,我怎么会不知道景王也在觊觎着皇位?我猜想萧南阳身上的毒药,肯定是萧思温或者萧绰进宫带来的,所以萧思温肯定已经做好充分的准备,但耶律撒葛有勇无谋,我若是现在查办他们萧家,唯恐吃亏的是耶律撒葛。两位国师你们要记住,忠心护佑耶律撒葛巩固好皇位后,再收拾萧家和景王。朕死后,就对外宣称是病逝。”
九天玄佛又说道:“这样虽然可以让萧家不产生猜忌,可我怕这些女人日后多嘴……”
辽穆宗依然没有睁开眼睛,沉默了片刻,最终说道:“在场的……所有嫔妃一律殉葬,即刻……即刻执行。”
萧南阳闻言只是冷冷一笑,而童妃和丽妃却吓得花容失色,并痛哭起来,不住哀求辽穆宗饶命,然而辽穆宗已经停止呼吸,一代暴君最终落得如此下场。
九天玄佛和逍遥仙君明白辽穆宗的意思,显然是要杀死所有的活口,以免泄露今天的事情,于是立即开始动作。
那十二名汉人少女最无辜,但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悲惨的厄运,她们被处死的方法十分简单,将其绑缚到长板凳上,口鼻贴浸水桑皮纸闷死。
虽然萧南阳不畏惧死亡,但她畏惧这死亡前的黑暗。
突然窗外闪过闪电,惊雷震撼着大地,潇潇秋雨立刻笼罩这座黑暗的宫殿。
在鄂尔多旗的行宫内,大雨如箭般射在宫内的青石地上,发出巨大的哗哗声响,一盏盏灯笼在大雨中晃动摇摆,侍卫们冒雨巡查着行宫内,太监们则如过江之鲫般穿梭忙碌着。
内殿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随即一阵急雨飘进来,雷声滚过,然后闪电在门前亮起,只见十数位衣冠整齐的大臣涌进来,在中间的人进门后,立即放声大哭,旁边还有人搀扶并劝慰:“景王,皇上已经驾崩,请您节哀顺变。眼下赵王不知去向,齐王远在幽州,景王还要保重身体,才能主持先帝的丧礼。”
耶律贤擦了擦眼泪,随即步入太和殿,然后看了看闭上眼睛的辽穆宗,这才开始指挥总事大臣和太监布置辽穆宗的后事。
照大辽皇家的规矩,灵柩要运回黄龙府才能入葬。
这时,九天玄佛与逍遥仙君正准备要给萧南阳行刑,此时见到耶律贤突然来到,而耶律洪多却不见踪影,顿时有点茫然不知所措,尤其看到萧思温和萧天祐在行宫内布置大批的御林军,他们知道事情不妙,就隐藏在暗地里观察情况。
萧思温很快找到九天玄佛与逍遥仙君,并与他们兵刃相见。
九天玄佛说道:“萧大人,你想干什么?我们处死萧贵妃是奉了先皇的旨意,难道你想抗旨?”
萧思温冷声说道:“我当然不敢,但眼下时局混乱,新君已经传达旨意,在没有查清楚先帝的死因前,不许处死任何人,以免有杀人灭口之嫌疑。”
新君?九天玄佛和逍遥仙君互相看了看,又一起看向萧思温。
萧思温说道:“景王耶律贤现在已经是大辽国的景宗皇帝,自今日起,改年号为保宁,难道两位国师不知道?”
九天玄佛惊讶道:“这怎么可能?先皇病逝前,明明是宣赵王进宫,怎么会是景王登基?”
萧思温道:“穆宗皇帝是宣赵王进宫,可并没有传旨要将皇位传给齐王!国不可一日无君,按照大辽律令,所以就由景王登基。景王是世宗皇帝的嫡亲儿子,而赵王不是世宗皇帝的嫡亲儿子,难道景王没有资格继承皇位?”
虽然九天玄佛与逍遥仙君武功高强,神通广大,但对这种事情一窍不通,哪懂得皇家律令?不由得大眼瞪小眼。
萧思温笑了笑,说道:“两位大师德高望重,尤其神通广大,景宗皇帝说了,只要两位大国师对大辽没有二心,你们今后还是大辽的国师。”
九天玄佛两人闻言,连忙跪下谢恩。
这时,萧思温命令九天玄佛放开萧南阳,然后又命他们马上带领手下去看护辽穆宗的遗体。
九天玄佛两人走后,萧南阳哭倒在萧思温的怀中,说道:“爹,我要杀了那两个混蛋。”
萧思温说道:“你姐姐说,现在时局动荡,对待他们只能礼,不能兵,否则就会逼他们反,所以不管他们做过什么,即使有天大的过错,也要等时局稳定下来后再说。”
萧南阳伤心道:“爹,你知不知道这两个禽兽做了什么?你为什么总要听萧绰的?”
萧思温平和地说道:“因为萧绰现在是大辽的皇后。”
城外的大营内,萧绰的副将乐梅和海棠都穿上便衣,而喝醉的耶律洪多坐在她们之间,一会儿他摸着乐梅的双手,一会儿又摸着海棠的手。
乐梅与海棠都是奉了萧绰的命令,所以对耶律洪多的无理动作并不生气,并不停斟酒给耶律洪多喝,而虽然耶律洪多海量,但他已经在这里喝了一个时辰了。
席间,耶律贤说身体不适要告退,萧绰也说要去查看军营,耶律洪多倒觉得这是好事,因为没有人可以打搅他跟乐梅两女喝酒,但他哪里知道这个时候,耶律贤已经进宫继承皇位。
由于萧绰曾许诺乐梅,办成这件事后对她另有嘉奖,所以乐梅虽然心里感到厌恶,但为了帮耶律贤争取时间,便只能逆来顺受,并奉承着耶律撒葛的雄伟。
等海棠依偎过来时,乐梅这才推开耶律撒葛,说道:“齐王,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别忘了我可是景王妃身边的爱将,这要是让她回来看见,还不怪罪你!”
耶律洪多愣了一下,拍了拍脑袋,说道:“酒喝多了,莫怪!”
乐梅浅笑一声,整理着身上的衣服,然后指着耶律洪多的身后。
耶律撒葛回头,便见海棠那散发着体香的娇躯看向她,而看着她那清秀脱俗的面容,体态婀娜的娇躯,白皙的肌肤,纤长的手指,以及被如云如瀑的秀发,这一切都激起他体内的兽欲,于是他不由得双手摸向海棠。
海棠含笑说道:“早就仰慕赵王的威名,只恨相逢甚晚,今日有幸在此相聚,不知道王爷心中是否能够接受我?若是可以,就喝了这一杯吧!”
耶律洪多连忙道:“两位女将军不仅容貌赛过天上的仙子,更是文武双全的巾帼英雄,本王若是能够与你们牵缘,那简直是有天大的福分。”
乐梅戏言问道:“都说男人爱美人不爱江山,我们自幼在昆仑山学艺,习惯那里的山水风景,一心想找一个如意郎君在昆仑山过人生,王爷可愿意奉陪?”
耶律洪多闻言一愣,那抚摸着海棠胸口的手也停下来,问道:“此话何意?”
乐梅直言说道:“我们姐妹要你放弃王爷,当个闲云野鹤,笑傲江湖,你可愿意?”
“她们说的没错!”
这时,萧绰走进来,直言不讳地对耶律洪多说道。
耶律洪多哈哈笑道:“我倒是愿意,可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由不得我做主,我想不做这个王爷,恐怕皇帝他不答应啊!”
萧绰见耶律洪多虽然粗鲁,但心思还算敏锐,便也不敢再追问,只是说道:“赵王莫要多心,我并不是要收买你,虽然外面风言风语,说你和景王、齐王在觊觎着皇位,但皇上正值壮年,而景王从未有过非分之想,无非都是齐王在搬弄是非,而齐王阴险狡诈,景王则宅心仁厚。我是怕景王吃了齐王的暗亏,故想找赵王这棵大树乘凉,赵王在朝中德高望重,日后景王的前途还得靠你啊!”
耶律洪多哈哈大笑,说道:“那是自然。”
萧绰闻言便告退,说是要去巡查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