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卷
因祸得福么???
阴风阵阵……
阎罗殿上,一个俏丽的背影正不缓不慢地仔细品着茶。那阎罗王则是坐在不远处,一脸抑郁的表情。这叫南枯槿丫头本不该来到这阎罗殿,生死簿上明明白白写的她要活到一百岁,可黑白无常那两个兔崽子却把她的魂魄带回来了!现在这丫头又不知道从哪儿知道这黑白兄弟做错了事,屁颠屁颠来到这阎罗殿,似乎是要找他算账啊!
“喂~阎罗王,你别抖啦,我又不会吃了你!”南枯槿漫不经心的喝着茶,心里早已想好了马上要说的话。
“我哪儿有抖!我我我只是高兴姑娘你能来玩。”阎罗王颤颤地说出这样的话,心里早就把黑白兄弟骂了不下百遍,每次都是这样,自己闯的祸,都让他这个世人眼中可怖的阎罗王帮他们收拾烂摊子!颜面何存啊~~~~(某人蹲墙角画圈圈……)
“哦?是么?哎呀,你看看本小姐也是命苦,好心吧,想救一个小狗,却被你那黑白兄弟带到了这。现在大概身体还在来冥界的路上。你说这算不算上是缘分???”南枯槿蹦蹦跳跳地跑到阎罗王面前,用食指勾起他几乎是要埋到胸膛里的下巴,戏谑的说。
那阎罗王大叔哭死的心都有了,不用看就知道眼前这姑娘是个难缠的主!无奈地叹口气,“姑娘,有什么要求就提吧,只求姑娘千万别闹到天庭里去~~拜托啦~~~”阎罗王闷闷地说着,哎,要不是怕她将自己工作马虎这事捅到天庭里去,还不知要受到怎样的惩罚!哎~
“那好,既然大叔这么爽快,我也就不客气啦~~”南枯槿甜甜的一笑,却是看的阎罗王直发毛。
“首先,我要回到自己的身体中!”阎罗王狂点头,“再者,我要你把我的面容变得更加漂亮些吧!”阎罗王想这是小意思,继续狂点头,“还有,你要保证以后我的家人死后投胎要都是投的好胎!”阎罗王想想没问题,继续狂点头,“最后么~我不想会我那个世界去了,不如你把我送到一个莫名的古代去玩吧~~”阎罗王原以为是像前面那么简单好办的问题,都开始点头了,才突然明白她讲的意思。
“什么????不行啊姑奶奶,真的不行啊!!!”“嗯?你说行不行?”南枯槿双手插腰,咬牙切齿道。阎罗王一下子蔫了下去,嗫嚅道————行……行!
南枯槿见状满意的点头,“那就这么定啦~我先休息下,毕竟还不知道要到怎样的地方呢!先养足精神再说!”某女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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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南枯槿尖叫,个死大叔,给我穿越也来个舒服点的呀!你让我从天上掉下来,不是立刻摔成肉泥么!我我,我跟你没完!!!!!
没过多久,只听“砰”的一声,下方豪华气派的屋顶上赫然多了个大洞……
“救命啊~~~我不会游泳啊~~~~~救命!”天~~~我南枯槿就要死了么???不要啊~~~我来这世界美男还没看够呢!!!!!我不甘啊!!!!!而且这不是摔死而是淹死?不要啊!这淹死好难受的!你个死大叔折磨我啊!要让我死也不来个干脆点的!!!我不干!我要告状去!
突然,南枯槿只觉臂上一紧,接着整个人就被拉出了水面。好不容易睁开眼,天,这水怎么只漫过我的腰!死阎罗,耍本姑娘很好玩么????
“你是谁。”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南枯槿头也没抬只是没好气的说:“南枯槿!!!没看见本姑娘现在不爽么?不要跟我说话啦!!”
罢了,先呆会生气,先看看这里的情况吧!
恩……漂漂的屏风,晶亮的琉璃灯,整齐的大理石地面,氤氲着水汽的浴池……
等等!什什么?浴池!!!!!!!!!!!
咽了口口水,南枯槿不可置信地缓缓抬头。
“敢跟我白殇这么说话的,你还真是第一个。”
眼前的男子,貌胜潘安,一双紫色的眸子,清冷阴厉,银色的长发铺散而下,不是有水滴顺着滑落,在他白皙的皮肤上鼓动。一张诱人的红唇,看的南枯槿是直咽口水,哇~~美男啊~美男!!!
但想起白殇刚才不带一丝感情的语调,南枯槿皱眉。切~拽什么啊~想当年老娘拽的时候小屁孩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我还跟阎罗王是哥们呢!!(啥时候的事,偶咋不知道?好像应该是……)
看着眼前服装古怪的女孩子一会吃吃地笑,一会皱眉的,白殇玩味的勾起嘴角,这几天正愁无聊,似乎老天送给他一个很可爱的玩物呢!
一点一点地走进她,白殇小声地说,“我有些饿了,看见美味有些动了食欲~”
不用想也知道白殇是什么意思。南枯槿有些惊恐,虽说自己是游离过百草,片叶不沾身,名号响当当的花心,可自己还真没那方面的经验啊!!!!而且他当我是什么?供他享乐的玩物?
看着一双修长纤细的手抚上自己的胸部,南枯槿惊恐的大叫
————————————色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声音过后,门外立刻有人敲门问到“宗主,出什么事了么??”
“没事!你们先离开吧。有事会叫你们的。”
白殇看见那个奇怪的女孩子一下子便转过了身,双手捂住眼睛,迅速地朝池边跑去。
想跑么?冷哼一声,一只手已抓向南枯槿,竟然说我是色狼,多少女子投怀送抱还来不及,你说我是色狼?????
南枯槿只觉身子被一股无名的力量往后一拽,整个人立刻失去重心,在惊呼中向后倒去。下意识伸手想找到支撑物,可是触手的确是细腻光滑的皮肤!!!他要干什么啊!!
“你就这么讨厌我?”用手抬起怀中那人的下巴,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便狠狠地吻了下去。对于他而言,女人么,看重的就是名和利,只有当玩物的份。特别是美貌的女子,几乎都是花瓶,整天扭扭捏捏,嗲声嗲气的,看着人就心烦。
“呜~~”那双水光潋滟的杏仁眼一下睁的老大,呆怔了半天才开始挣扎,心中暗暗感到好笑,白殇双手有力地箍着她的腰身,那些反抗对他来说根本够不成任何威胁。
南枯槿尽自己最大的力将头后仰,可是一只手立刻托住了她的后脑,令她动弹不得。天!搞什么啊!虽然眼前的美男很是养眼,但是她还不是那种死花痴!以前的日子里,她之所以游戏于芳草之间,却片叶不沾身,因为她实在没有找到一个能令自己心动的男子。除了那个人……算了算了,都过去了,还想什么呢!
怀中人的那双眼睛,带着些惊恐,带着些愤怒,还夹杂着一种不明的光芒。还真是五味成杂啊!可是,不知为何,这个女子眼中的那份睿智与倔强,使得她的眼睛深邃的像是海洋,仿佛阅尽了千年来人间的苦乐心酸,看不到底。
身上穿着奇怪的服饰,迷一样的人,白殇有些怀疑,难道是奸细?不过,就这样一个奸细,恐怕也无法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吧!有些嘲弄地看了眼怀中极为狼狈的人,双手故意的在她的身上游走,既然是奸细,这种准备应该早就准备好了不是么?美人计么,谁都明白。
白殇的舌灵巧地橇开她的贝齿,在她的口中肆意地掠夺她的甜美。酥麻的感觉一阵阵袭来,南枯槿觉得很是耻辱,他当自己是什么,从天而降任可欺负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白殇心满意足地抬起头,邪邪一笑,看着怀中的她早已瘫在自己怀里,大口大口的喘气。也不顾她怨恨地眼光,抬手,拨开她脸前凌乱的头发。
可是就这一眼,他便呆住了。明明知道这个可能是奸细的女子定然是美貌为上乘,却没想到他们的这次手笔做得如此之大。
这人可是世上难有的绝代佳人啊……
那张精致的脸上两只黑的发亮的眸中似有星光流动,熠熠生辉。淡淡的柳眉微蹙,樱唇轻轻一抿,饱含无限风情。眼角一点泪痣,应是上辈子流过太多的泪,似坠未坠,配着那略带嗔怒的小脸,凭添几点零星的媚态。
既然他们送来了这样的女子,自己又怎能让他们失望呢?心中讥笑一声,他轻俯下身,张嘴含住她粉嫩的耳垂,调皮地舔嗜,缓缓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白殇的女人,别想从我身边逃走!!!你注定是我的人了!”
南枯槿脑中嗡的一响,什么!!!!!!!!!!!!!!!这样子自己泡遍天下美男的计划不就要泡汤了么!!
我没听错吧?
“你你你,你说什么?”南枯槿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显然不相信眼前人的话,以为自己听错了。
白殇嘴角明显有些浅浅的笑意“我说,从今往后,你将是我白殇一个人的女人!你是属于我的。”
“你开什么玩笑!!!我怎么是你的!我向你借钱了么?我卖给你了么?我欠你一条人命了?凭什么让我做你的人!我是我自己的!!!!你这样做不是强抢民女么?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了?”正如意料之中所想的,南枯槿一把推开自己,气呼呼地瞪着他,双手叉腰,眼睛亮的出奇,就像黑耀石一样美丽。这是欲擒先纵的手法么?高明啊高明!
嘴角轻轻扬起,白殇缓缓靠近她,全身散发出一股无可名状的魔魅气息,危险的感觉渐渐将南枯槿包围,她颤了颤,恐惧地说:“你,你想干什么??”
“你知道么?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有趣的女子。既然你是从空中掉下来的,还掉在我面前,那么,自然是上苍送与我的礼物,你说你是不是我的呢?”白殇可以装成自己对她很感兴趣的样子,但是自己心中却讥笑着想——这不过是个绣花枕头罢了!跟那些女人没什么两样,既然你们想玩,我陪着你们!
“你个死封建,死迷信的!哪有什么老天爷,那是虚幻的东西!!!!”几乎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些话,南枯槿真是觉得头大死了,谁会想到眼前这个美男子会如此的具有危险性呢?若不离他远远的,恐怕贞洁都要不保!
她看的出,白殇并不是真正的喜欢她,爱她。因为从他眼睛里根本看不见一丝的情感,甚至有些冰冷的寒意。那双不深不见底的紫眸固然漂亮,却不过是一滩死水罢了。
“是么?可我不管,只要是我看上眼的,我就一定会得到手的!”
南枯槿只是看他那双异于常人的紫色眼眸片刻,就感觉整个人都要陷下去似的,天!他还真不是一般的危险。得赶快想办法离开才行。他对她也只是一时兴起而已,离开他的话,他应该很快忘记她的。她太过清楚自己了。况且,眼前这位帅哥固然魅力十足,但也不是她这种色女能招惹的起的,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个大人物,而且据南枯槿的经验而谈,他定然是把她当成玩具来看的,没有真正的情感,在一起有什么用?更何况自己并不喜欢面前这个陌生人!
看着眼前她低头不语的样子,他的心不知为何觉得有些不对劲。为什么自己有种感觉,这个女子好像很不平常?错觉吗?不过他这一辈子,注定了不会喜欢女子!当年他母亲就因为那小小的胎记,就抛弃了他,不知道眼前这个人看见了又会是怎样的表情?嘲讽的光芒在眼中转瞬而逝,白殇不由自主的抚上自己的左眼角下的皮肤,以前那些女人,见到了那东西可都是吓得浑身直抖呢!就因为一个荒诞的传说,自己就要被抛弃么?母亲呀母亲,我会让你后悔的!我要让你看看,你的儿子,有逆天而行的本领!
一抹阴厉之色在白殇眼中一闪而过,他将目光牢牢地锁在南枯槿身上,发现她的衣服已经完全湿透了,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她身体妙曼的曲线。泛着点点幽蓝色的青丝,像锦缎般散布在水中,随着水儿一荡一荡的,轻舞着。
“你在干什么?”看见白殇有些呆楞地看着自己,南枯槿心下有些疑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啊!!!!你这个色狼,闭眼!!!”猛的发现他在看的是自己的躯体,她恍然明白自己现在的样子。这些衣服紧密地贴在自己身上,自己不是相当于被看光了么?
感觉脸颊火辣辣地烧了起来,她迅速地用双手护在胸前,瞪了眼白殇,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说:“你能帮,帮我找件干衣服么?”她轻咬樱唇,那害羞的表情竟是非常的迷人。
白殇闻言,拍了拍手,朗声道:“送件女子穿的罗裙进来。”
只听门口有人恭敬地回答了声“是”,人影一闪,飞快地离开了。
“他们为什么这么怕你?”南枯槿疑惑地问。
“因为,我比他们强。之所以我奉劝你别逃,那是因为这里方圆几百里全是影宗的地盘,而我,便是他们的教主。”深深地看了眼呆住的南枯槿,他暖暖一笑,“我相信你是聪明人。聪明人是不会做傻事的。”
南枯槿心中虽然有丝不甘,有丝怨恨,但她想起了一句话——小不忍则乱大谋。她必须忍耐,要不然,真有可能她将老死在这里,永远失去自由。
一抹阳光突然射进屋内,只间一只女人的手托着一纯洁剔透的白玉盘,从打开的门外轻轻伸进屋内。她将玉盘小心地放于地面,也是极为恭敬地说:“宗主,东西已送至,属下告退。”说罢,悄掩上房门,无声地离去了。
不知何时,白殇已从离开浴池,穿上了一件白袍。那件衣服配着他银色的长发,令南枯槿只觉得目眩极了。那白衣似雪,上面特地用银线绣上了一朵朵不知名的花儿,雍容华贵,可又不让人觉得恶俗。那双紫色的眼哞深不见底,上面有着淡淡的水雾,像是星空中美丽的流光,让人挪不开视线。
白殇将玉盘放在池边,起身,走向屋门。眼看着他就要离开,却见他回头邪邪一笑,调笑般地说到:“你换好衣服后,门外会有丫鬟领你去住所。还有,刚刚你将双手护在胸前的动作可是非常的诱人,让人有想犯罪的感冲动呢!”调笑的语气,让南枯槿的脸再一次火辣辣的烧起来,南枯槿狠狠地咒骂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以前脸皮是出了名的厚,现在怎么这样一个普通的调笑这能使自己这样了?
那一刻,当白殇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南枯槿竟然有一丝想哭的感觉,她为什么会如此倒霉呢?偏偏遇上这样一个难缠的男子。他分明只是想将自己作为玩物强占在身边,对她根本不是真正的喜欢,该如何是好呢?妈妈爸爸快来救救槿儿吧!!
情动
“姐姐,你真是漂亮!雪儿在影宗从未看见过比你更美的女子呢~特别是这点樱红的泪痣,显得姐姐很是媚惑呢!”一个身着鹅黄衣侍的小丫头,手持一把檀木梳,小心地梳理着南枯槿那如锦缎般柔美的青丝,看着铜镜中南枯槿模糊的影象,脸上满是羡慕的表情。
是么?南枯槿暗暗苦笑。依稀记得,前几天老师上课讲到王昭君的故事,说那个画师并没有将她画丑,只是轻轻在画像上的她眼角点了一颗泪痣。也正是因为这颗泪痣,皇帝考虑许久还是没有选择她,因为,这泪痣,又名“克夫痣”……哎~
她早将这里的大概情况从这个叫凝雪的丫鬟这打听清楚了。这儿是叫做“影宗”,是江湖上人人闻之变色的一个暗杀组织。要知道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再加上各个都是好手,只要影宗肯接下你的任务,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而这宗主白殇,更是传奇中的人物。他有着异于常人的银发,一双钩魂摄魄的紫眸,比女子还要细腻的皮肤,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可是他的心却像寒冰一样冰冷,他的一切都只能跟一个词挂钩,那,便是魔鬼。
曾经有位千金大小姐爱上他,但是她想永远的占有他,得到他,让他离不开自己。于是,她向他下情蛊。这种把戏怎能瞒过他的眼睛,于是,那个女子下场很惨很惨……但是,仍有很多很多女子如飞蛾扑火般爱上他,不顾一切,只位赢他一个眼神。
很快,凝雪已为南枯槿梳好了头。只件镜儿中的她一袭青色罗裙,上面有着大块大块的白色条纹,轻轻一动,便如波浪般涌动。头发已被精心绾成两个精巧的发髻,各用一只小巧的簪花玉环拢住。余下的头发随意的垂于胸前,随风轻动。
凝雪看着南枯槿竟是一时的痴了。难怪宗主那么喜欢她!这样的女子,自己都有爱上她的冲动了!远远看去,只觉她宛如仙子凌波,不染纤尘,她是那样的令人心悸目眩!一双美眸闪着盈盈光彩,白雪凝肤,粉颊红嫩,柔美中自有一种妩媚的神韵。
半晌,南枯槿缓缓起身,说:“雪儿妹妹,我有些闷,想到外面走走。”此时外面星光满天,南枯槿心中抑郁,很想放松下自己。要知道平时一个活泼好动的她如今却被困在这个地方,那滋味,真的是生不如死啊!
“不行!姐姐,宗主说你不准离开这屋子半步的!”凝雪面有难色,急忙说。对于南枯槿,她可从没见过如此好的主子。她没有一丝架子,当她叫她妹妹的时候,她不知道有多感动,下人从来被人看不起,而她却叫自己妹妹!而且她不像其他的那些姑娘那样做作,对于什么都不是很苛刻不讲理的。
南枯槿几乎要抓狂,白殇,好你个白殇!你以为我南枯槿是好欺负的么!连行动都要被你拘束着!你不让我出门,你想让我闷死在这里么!!!好好!你厉害,我道要看看你有什么理由这样将我“软禁”起来!
还未等凝雪反映过来,南枯槿早已愤怒地开门奔了出去,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凝雪心下着急,急忙奔了出去,可哪还有南枯槿的影子?心下不安,急忙四下寻找起来。
南枯槿一路上只觉得气愤难当,白殇,你个王八蛋!!我不把你碎尸万段我枉做女人!气死我了!她记得白殇住的地方叫做紫竹轩,周围有很多竹子,应该十分好找的。
果不其然,很快,一片竹林便出现在眼前。南枯槿咬牙,朝着林中灯光的方向冲去。
“砰”的一声,南枯槿一脚踹开那紧闭的房门,站在了那个白色身影面前。“你个混蛋给我说清楚,为什么连我出门转转这点紧存的自由都要剥夺,你这个混蛋!!!!!你……”南枯槿突然惊讶的发现,他昨天空无一物的左眼处,今日却出现了有一朵金色的花的印记,那花她认识,分分明明是曼珠沙华,是号称死亡之花的曼珠沙华!!!
白殇眼睛一下子便冷了下来,里面充满了杀机。她无疑已看见了那个印记,那个一生下来便有,母亲认为不详而将他狠心抛弃的印记!!!!她,必须得死!自己也没什么心情与她玩了,反正只是个玩物,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那些幕后的操纵者么,即使她死了,相信自己也能查出来!
缓缓抬起右手,他冷眼看着眼前的南枯槿,如今他以没心情欣赏她的美丽,她现在必须死。
看着那朵金色的曼佗罗,南枯槿竟觉得分外的诱人。白殇分明是才醒不久,衣衫凌乱,胸前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天,这不是诱人犯罪么!南枯槿只觉得自己的色念蠢蠢欲动,怎么搞成这样子啦~TAT
鬼使神差地走进白殇,她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朵曼佗罗,竟用手环住了白殇的腰!白殇先是一怔,但立刻冷静下来,该动手了,没有什么舍不得的,一个女人而已。
可这时候,南枯槿轻轻踮起脚,闭上眼,吻上了那朵曼佗罗。白殇只觉自己心中猛的一颤,她竟然不嫌弃这个可怕的印记?
“好漂亮……”似喃喃,她脸上有种淡淡的沉迷,嘴角有着暖暖的笑,双眼似满了星星,美的让人心悸。
不知不觉,白殇已放下了那只右手。很多人看过这个印记后,脸上有过嫌恶,有过恐惧之色,那些人都被自己毫不留情的杀了。惟有她,竟然说这个印记很美!当她的温软的唇印上那朵死亡之花时,他的心剧烈的颤起来。那一刻他便明白,他是真的爱上这个女子了,因为她给让他第一次觉得他的心不再是冰做的,那里面分明有温暖的气息!
即使,她是奸细,他,也认了,她已经成功的勾起了自己对她的好感。也许是因为太多的人,看过这个印记后,都是那样的嫌恶,那样的害怕,口中念念叨叨的都是“妖怪”,那种心情,只有他自己能了解!
“为什么,你不害怕?”白殇冷冷地看着南枯槿,可眼中却是有着期待的光芒。
南枯槿有些疑惑,“为什么要害怕?不就是一朵平常的花么~”
有错愕,有惊喜,也有丁点的心动。白殇缓缓地说,“你没有听说过一个传说么?”
“什么传说?不知道呀!”
白殇迟疑了下,还是缓缓道来:“创世之时,创世之神用自己的灵力创造了这个世界。那时候的她,一心一意里只有这个世界,可是就是这个时候,她创造出来的一位神出现了问题。他的眼角有一朵漂亮的金色曼陀罗,有着出色的容貌,过人的智慧。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位创世之神可是十分宠爱他的。但那种宠爱不是爱。但是,她的这个创造品却对她动了情。他希望,她的眼中只有他一个人,所以他用尽一切办法缠着她,偷偷地残害着自己的同类,直到被创世之神发现。无情的创世之神立刻消灭了他,可谁知那位神有着强大的力量,竟然用计毁掉了创世之神的肉体,他俩共同遁入轮回。但因为那位创造品所做的一切,后来那些神创造出来的人就恨透了他,认为他一定没有放弃,只要金色曼陀罗再次出现,这世界定当被他毁灭。”
“神经病啊~无聊。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但我觉得,那位男子,应该已经满足了,毕竟是一起坠入轮回了呀!还有,你不过是倒霉了些才会有这个印记而已,碰巧而已,那些人没有资格将这些怪罪到你身上的呀!”
看着南枯槿澄澈的眼波,白殇觉得很是温暖,突然响起自己的猜测,想了想决定问她。“你到底是不是奸细。”
“我这样像奸细么?找死的工作我可不会干,我很怕死的!”
半信半疑地听她说完,白殇直视她的眼睛,南枯槿也不躲闪,眼神清澈地看着白殇。脑子里立刻有一个声音说:“相信她,她说的都是真的。”
一把搂过南枯槿,白殇在她的耳边轻声说:“既然这样,那你就别想离开我了。”
在南枯槿震惊的眼光中,白殇略带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完蛋了!!!!!!他想干嘛!!!!!!
欲望
“呵呵呵……”南枯槿干笑着,身子却已向门口挪去,白殇挑了挑眉,想跑么,没那么
容易~这次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看着南枯槿那娇小的躯体,那股若有若无的体香从她身上散出,果真诱人啊!这么好的美食
送上门来,谁又肯罢手呢?右手轻描淡写地一挥,房门极其听话的关上了。
南枯槿咽了咽口水,怎么办?从未有过的恐慌从心底直窜而上,天啊,他不会起了欲望了吧,要知道平时她虽然随便些,可是那种事她可是丝毫没有经验呢!怎么办,怎么办才好呢!
看着南枯槿一脸惊慌的样子,白殇嘴角的笑愈发的深了。几步上前,一下子便把她搂在了怀中。食指勾起胸前的一缕青丝,放于唇下轻轻一吻,视线却始终落在她的脸上。看着她扑扇的睫毛,白殇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燥热了,下身竟然起了反映!!!果然是个勾魂的小妖精啊~
南枯槿看见他紫色的眼眸中欲望之色越来越深,脑中立刻警铃急响,真的要被他吃了么?身体不由自主地扭动,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可是却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她当然明白那抵着自己腹部的东西是什么,脑中立刻一片空白。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乱动可是在点火呢!我可从来不是什么能忍耐的君子!我要你,今天就成我的女人吧!”他沙哑的声音引起南枯槿娇躯一阵轻颤,她当然知道!可她也不想啊!!
白殇朝着怀中脸色绯红的她邪魅地一笑,在她的惊呼声中将她横抱而起。眼看着离床越来越近,她颤地更厉害了。
明显的感到怀中人的惊慌反映,白殇将她轻放于床上,自己随手将帘幔放下,轻声上了床。南枯槿此时以坐起,颤抖着说:“白殇,等等……”
话还没说完,白殇已霸道地封住了她的唇,橇开她的贝齿,捉住她的丁香小舌狠狠地纠缠。酥麻的感觉立刻从四面八方涌来,南枯槿娇呼一声软在他怀里。看着南枯槿眼中春光一片,白殇吻地更深,一只不安分的手悄悄伸进了她的衣襟……
面对眼前的一切,眼看着自己贞洁就要不保,南枯槿反而逐渐地冷静下来。白殇早已情乱神迷,他未发现,南枯槿眼中的情欲正迅速地退去,相反的,里面有精光闪动。到如此地步,也惟有这样了!
她定了定神,朝距离自己极近的白殇一个极为媚惑的笑容,称着他有些呆楞的情况下,腿已经狠狠地踢向白殇的下身。
面对这种花拳绣腿,白殇自然不在意,可是仍是皱了皱眉。他只是轻轻往后一挪,就躲过了南枯槿的暗算。心中却悄悄思索着:若是一个不会武功的男子遇到这种情况,非要段子绝孙不可。她下手还真不是一般狠啊!不过,我喜欢!
可他没有看见,就趁着这个空隙,南枯槿假装擦拭略有些红肿的小嘴时,偷偷向嘴中塞了一个淡绿色的东西。
“怎么?害怕么?放心,第一次总会有些痛的,以后会好很多。”白殇调笑着将她粉嫩的耳垂含于嘴中,爱怜地咬噬,可南枯槿却丝毫没有反应,还将头扭向了一边。
白殇有些冒火,他的心今晚都已经输给了她,而她却丝毫不为所动。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上分明写着—我不会愿意与一个我不爱的人同床共枕的!!!
“看着我!!”白殇霸道地将她的脸扳的面对自己,俯身低喝道。他们靠的极近,可南枯槿可顾不得在乎这些,要知道成败在此一举!虽然心中有些慌乱了,但是她的还是做出淡漠的样子,一脸的平静。
白殇看着她,那倔强的神色分明是不服,分明是不愿。白殇轻眯起眼,仔细地打量这个被自己压于身下的女子,心中愈发地肯定,今晚他是要定她了!也唯有通过这个,他才能将她名正言顺地牵于自己的身旁!
嘴角轻扬,他将手托住南枯槿的后脑,再一次深深地吻了下去,南枯槿此时心中欣喜若狂,终于上钩了!!!
淡淡的桂花糕的香味逐渐充斥整个口腔,他轻轻地品尝着南枯槿的甜美,对于这味道也不是非常在意,只是觉得甜甜的感觉不错。他们的发丝在黑夜中纠缠,白殇的呼吸也开始加速,渐渐粗重。他再也忍不住,伸手就要撕去南枯槿仅存的里衣。
南枯槿此时也有些乱了,怎么还不起作用?就在这时,只听白殇低吟一声,整个人便软在南枯槿声旁。他感到肚中极其不舒服,如翻江倒海般,令人现在只想干一件事,那就是去茅房!!!
南枯槿这才感坐起身来,用手轻轻碰碰那人的衣袖,确保药效的确已经发作了才真正的心安。“白殇,桂花糕好吃吧???我可是在里面多加了两味药呢~一是巴豆粉,二是软骨散~就凭这两样,足够令你折腾到明早了~”说罢,南枯槿朝那毫无力气的白殇调皮地吐吐舌,附加了句“那巴豆粉固然缺德了些,但对你身体不会有害处的……”
随手批上白殇的一件外套,南枯槿最后看了眼那一脸阴郁的白殇,蹑手蹑脚地离开了。那些药原本是为逃跑作准备的,还未试过药性,没想到白殇竟做了第一个实验品!南枯槿一边庆幸逃过魔爪,一边又为刚刚自己做的一切而感到好笑……
此时床上的白殇一脸苦笑……真是太不小心了,竟然着了她的道!这两种药混起来害人的确是滋味有够好受的~不过她刚才那一脸调皮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南枯槿你真是让我越来越着迷了呢!!!
他怎么会在这?(上)
经过那次晚上,白殇一连几天没有来找南枯槿。她也暗自疑惑他怎么不来找自己算帐?
直到一日黄昏……
“槿儿姐姐~槿儿姐姐~”凝雪依旧整天是笑嘻嘻地,这不,刚刚不知到哪儿去溜达了,现在终于屁颠屁颠地回来了……南枯槿一直觉得她胆大,一个普通的下人,也敢在影宗里到处乱跑?不过面对这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南枯槿已把她当作自己的妹妹来看待,也惟有她,才能让自己暂时忘却烦恼。
“姐姐,我刚才听说我们宗主最近身体不适,不见任何人呢!怎么好好的就病了呢?甚至宗里还下了一条规定——任何人不准再吃绿豆糕!为什么会下这样的规定呢?好奇怪啊……”凝雪一脸的疑惑,看着桌前仍在奋笔急书地南枯槿说到。
南枯槿一听,刚喝下口的茶尽数喷了出来,天啊,那东西药效这么强???幻想着白殇一脸的苦样,终于忍不住,咯咯咯地笑起来。
凝雪看着南枯槿的样子,急忙将手放于她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喃喃道:“没发烧啊……”南枯槿气结,梆的赏给她个糖炒栗子,“你才生病呢~姐姐只是想起了一件搞笑的事而已~~~”
凝雪这时正捂着吃痛的小脑袋一脸委屈样,就这几天下来,她早就发现,自己这个姐姐哪里像表面上那么文弱,脑子里还装着一堆希奇古怪的东西,真是跟淑女一点也扯不上边!!不过她人真的很好,对她也是推心置腹了!而且昨天晚上她还告诉了她一个秘密~
那就是————她要逃跑!!!!!
那时侯她可真是吓了一跳,逃跑?这可是她做梦也不敢做的事,可就被她这样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而且似乎她还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对于她将自己的秘密都告诉了自己,凝雪已经十分感动了,更让她感动的是,她,竟然要带自己一起走!!!!那一瞬间,凝雪只觉得心中好温暖好温暖,眼泪就这样流了下来。害的她安慰了自己一晚上,最后她还是哭着在她怀里睡着了……
在意识迷迷糊糊的时候,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从今以后,她便是自己别人永远无法取代的姐姐……
终究忍不住好奇心,她眨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凑了上去。“什么事啊?槿儿姐姐告诉我好不好???”南枯槿强忍着笑,故做神秘地说:“想知道?可不能告诉别人哦~~~”看着凝雪拼命地点头,南枯槿才放心地凑到她耳边说“那天晚上…………………我这样…然后他…………最后就成今天这样子了啊~~~”贼嘻嘻地笑了笑,凝雪两只眼早已瞪地比铜铃还大,一脸的崇拜。
“真的吗?姐姐好厉害!!!哇~~~~太厉害了~~原来是姐姐做的呀~”
“嘘!小声点!”凝雪闻言立刻闭紧了小嘴,睫毛扑扇扑扇,想像着那晚的精彩镜头,终于毫无形象可言的大笑起来……
突然眼睛瞄到一旁桌上摊着的画纸,立刻联想到昨天晚上她所说的逃跑计划,不禁疑惑地指着那个奇怪的东西小声问:“这就是姐姐用来逃跑的东西???可靠么这???”
南枯槿抛去个大大的白眼,“当然啦~~这东西你是不会懂的,不过它可以让你领略到在空中飞翔的奇妙哦~~我们要飞着逃跑!”经过几天的巡逻,她观察到一件令人分外吃惊的事,这影宗竟然坐落在一个极高的山上,四处荒无人烟,真搞不懂平时那些顾客是怎么找上来的。
“好啦,别偷懒,跟我去办些事!这张纸上的东西你给我找齐了,要上好的哦!这可是性命忧关的大事,慎重点~”凝雪点点头,将纸小心收好,一晃便跑远了……
看着凝雪早已跑远,南枯槿暖暖一笑,复坐于桌前,拿起笔又仔细思考起来。这毕竟是有很大风险的,这滑翔机的制作与组装可不能出一点差错!毕竟这次逃跑可不是闹得玩的,她必须尽力而为!这东西虽然说是一年前与外教们一起做过一次,但是细节还是记得清楚的。对她而言,此举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她倒是没什么,可凝雪这丫头……
想到这儿,南枯槿轻叹一口气,埋下头继续在纸上勾勾画画起来。
天已渐渐昏暗下来,南枯槿早已点燃房间里的琉璃灯,右手边一青铜小鼎升起淡青色的烟雾,淡雅的香气渐渐充满整个房间,令南枯槿神思有一时的迷惘。
不知过了多久,南枯槿才搁下了笔,满意地看向那堆设计图。终于完成得差不多了,不出十日,只要再做一些细节上的修改,便可大功告成了!想到这,南枯槿略显疲惫的脸上绽开一个绚烂的笑容,起身,打开那些紧闭的雕花木窗。
今天的夜晚很美,天空中缀满了许许多多不知名的星星。远方的楼台中隐隐透露出晕黄的灯光,忽明忽暗,仿佛是黑夜女神的眼睛,有一种独特的美丽。心中感慨万千,不由轻轻唱到:
半夜睡不着觉把心情哼成歌
只好到屋顶找另一个梦境
睡梦中被敲醒 我还是不确定
怎曾有动人弦律在对面的屋顶
我悄悄关上门带着希望上去
原来是我梦里常出现的那个人
那个人不就是我梦里
那模糊的人我们有同样的默契
用天线 用天线排成爱你的形状
在屋顶唱着你的歌
在屋顶和我爱的人
让星星点缀成 最浪漫的夜晚
拥抱这时刻这一分一秒全都停止
爱开始纠结……
她的声音明亮,干净如透明的水晶,声音虽然很低,那动人的旋律也能让人一瞬间迷失,忘记呼吸。淡淡的月光洒落,南枯槿远远看去竟好似坠入人间的精魅,飘渺若仙,沉静若水。长而浓密的眼帘低垂,遮住满目的流光,只投下一小片淡淡的影。
“有刺客!!!!快追,别让她跑了!!!!”
突如其来的喊叫在宁静的夜中一下便传得很远,影宗内一下编乱了起来。南枯槿皱眉,出什么事了??顿时没了兴致,悻悻然就要合起窗。
将泛黄的的夜献给最孤独的月
拥抱这时刻这一分一秒全都停止
爱开始纠结 梦有你而美
让我爱你是谁 是我
让你爱我是谁 是你……
骤然而起的声音微微沙哑,柔软如流动的细沙。
南枯槿心下一惊,脸上随即便充满了兴奋之色,不由自主地紧随而唱:
怎会有 动人弦律环绕在我俩的身边
让我爱你是谁 是我
让你爱我是谁 是你
原来是 这屋顶有美丽的邂逅
在屋顶唱着你的歌 在屋顶和我爱的人……
“槿儿,是你么???”虚弱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颤抖,却丝毫掩饰不住那欣喜的味道。
南枯槿早已推开门奔了出去。只见黑夜中,一双饱含说不清道不明情感的眼睛,安静的落在自己的身上。
那名男子从黑暗中缓缓走出,他身着紧身的夜行服,上面早已血迹斑斑,左臂明显受了伤,有血从那儿滴滴坠下,在地上绽开一朵朵红梅。
她的身躯已微微颤抖,那熟悉的碎发,那无法忘怀的气息,这个温尔如玉的男生,早在数月前被自己抛弃。不是没有感觉,只是承受不住他那过浓的爱恋。她是个花心的女子,也许会同时爱上许多个男生,而这样对她,自己会觉得内疚的。既然无法做到,还不如放手。
心中苦涩,难怪后来找他道歉没找到,还以为是自己伤他太深,原来是穿到这儿来了。如今在此相遇,是上天的安排,还是一场神的游戏?
她明白,自己虽然很花,很色,但是她也有自己做色女的原则。
他踉跄地上前,”槿儿,我好想你……“似喃喃,似梦呓,南枯槿只觉得自己的心一下被揪紧,果然还是放不下啊。
急忙上前扶住他,毫无力道地在她胸前一捶,恨恨地说“好啊,小子,躲这儿来了,现在还不是让我找到了!你看看你还是那么不爱惜自己……”
男子微笑地看着她,那么久未见,还是那样的可爱。她柳眉微蹙,小声说:“先进屋躲躲吧!”然后,小心地搀扶着他进了屋。
他怎么会在这?(下)
“姐姐……”有些担忧的看向南枯槿,这几天,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她露出如此忧郁的表情,不禁有些担心,小声地上前唤她。
南枯槿默然回神,看见凝雪一脸关心的样子,心下感动,“放心啦~~~”南枯槿柔柔凝雪的头发,打趣道:“姐姐的生命力可是堪比小强哦~”说罢,得意的一笑,转身便进了里屋。凝雪却一脸的疑惑,小强?小强是什么东西?很厉害么???
刚一打开机关,南枯槿身子一紧,已被人紧紧的抱住。清楚的感觉到牧祈有着前所未有的慌乱与紧张,只听他急声问道:“槿儿,那个宗主到底与你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为什么他说你是他的人?”
出乎牧祈的预料,南枯槿竟微微撇过脸,不再看他。牧祈的脸上顿时被露出受伤的表情,半晌,才喃喃似的说道:“你,你喜欢他??”
南枯槿轻叹一声,径自从他怀中挣脱出来。低着头,久久不语。最终,只听她淡淡地说:“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牧祈,我就是这样一个花心的人,如今你明白了吧!”
“我一直都明白……”
坚定不移的语气却令她背脊一僵,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那又何必对自己如此之好?心中有些惊喜,可又忽然想到什么,轻轻摇头。
“没有一个人会允许自己喜欢的喜欢其他人,也不会有人愿意与别人一起分享自己爱的人……”话未说完,淡淡的声音便已响起,“若我说我愿意呢?”
惊诧地抬头,牧祈淡笑着抚上她的眉眼,“只要你心中有我,便足够了。只可惜,怕是没有那样的福气。”南枯槿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他,原来,原来一直都是两个傻瓜,在互相疑惑,互相猜着对方的心意,茫然不知所措。
温热的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流淌而下,牧祈有些慌乱,小心翼翼地为她拭去泪水,心疼地说:“怎么了?不要哭啊!”透过朦胧的泪眼,南枯槿狠狠瞪他一眼,脚尖一踮,整个人便扑在了牧祈身上 。
伴随着一声闷响,两人齐齐摔在柔软的被褥上。凝雪正巧碰上这暧昧的一幕,吐了吐舌头,悄悄掩门而去。而床上那两个神乱情迷的人却浑然不知。南枯槿整个人伏在牧祈的胸膛上,樱红的唇与牧祈的唇疯狂的纠缠在一起,泪水的味道在口中蔓延,他们彼此都恨不得此刻将对方融进自己的血液里,永不相离。
牧祈完全忘记了身上的疼痛。他生涩地吻着她的菱唇,品尝着她的甜美。一切都美好的如梦般不真实。他的呼吸渐渐粗重,南枯槿也开始喘息,他们尽情的传递着自己的爱恋,这一刻,他们都等了太久。
直到两人的唇都有些红肿,南枯槿才恋恋不舍的抬起头。先瞅瞅他俩这暧昧的姿势,再瞧瞧牧祈那春波荡漾的眼眸,笑得愈发的像一只偷了腥的猫。爽到了哇~~~~~
牧祈看着她,脸微微泛红,起身,宠溺的看着她。南枯槿顺势将头往他肩上一倚,小声在他耳边说了句;“你还说没有福分么??”
在某人的脸倏然烧起来的同时,南枯槿得意的笑起来~~~
片刻之后……
牧祈拿着那些设计图纸,赞赏的看了眼南枯槿,“没想到学习出了名不用功的槿儿,能将这些细节记得这么清楚~”南枯槿不满地嘟起小嘴,小声嘀咕:“什么吗~人家只不过是贪玩了些。”
牧祈这时已将那些设计图做好了修改,看着她,但笑不语。南枯槿将设计图看了又看,由衷赞叹道:“好厉害~~~~怪不得以前那些老师那么喜欢你~~甚至还让你帮他们该月考试卷!!!看得我羡慕死了哇~要是我能有那样的机会,考试就不会不及格了哦~不过,不知道你是不是像传说中的那样全能……”
牧祈用手环住她的腰,“要不是那些老是偷懒,也许今日的你我,还只是陌生人呢!”
南枯槿一听顿觉奇怪,“关那些老头老太什么事?天天唠叨压榨我们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有时间牵红线呢!”
牧祈并不回答这问题,反问道:“知道你为什么进校未满一天就已名满整个学校么?”见她茫然的摇头,牧祈神秘的一笑,缓缓道出一段回忆。
高一新生招生考试结束的当晚,因为人手不够,他被学校有名的教导主任“李猪人”拖去帮老师们改试卷,无奈之下,只得从命。
在偌大的教室内,一个个熟悉的老师都在埋头改试卷。安静的只能听见笔尖在纸上留下的沙沙声。因为这种工作自升学以来就不断,所以他也为感到太累。
突然,一阵猛烈的咳嗽声响起,循声望去,赫然是那个“李猪人”!此刻他脸胀的通红,分明是喝水时呛着了。身为历史老师,他负责批改一部分历史试卷,看桌上的试卷数目,怕是改的差不多了。但此时他手指颤抖着指向试卷,面有怒色,不知发生了什么。
面对这个官位极高的老头子,老师们都放下了笔,有的上前为他顺顺气,又有的为他捶垂背。一个好奇的年轻女老师拿起试卷,发现这位考生的成绩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正好打到分数线!似乎是精心计算过的,题只做到够分了,
便停了笔。此考生答题面面俱到,想要从中扣除一份,还真是不可能。
一行醒目的红字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那女老师边看边读出声来:“请问—刘备的修身养息政策是什么??”面对这一问题,众老师皆是一愣,都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那女老师顿了一顿,终于似乎费劲极大力气才用颤抖的声音说道:“笑一笑,十年少~少娶妃子多睡觉!!!”
有短短片刻的沉静,那女老师再也忍受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此举一出,就像一催化剂,一阵阵大笑立刻破空而出,那气势令所有的课桌抖三抖,房顶轰隆轰隆扭三扭……以致一路过的学生大叫一声,“地震啦!!!!!”撒开腿便向宽阔的操场跑去……
而那“李猪人”两眼一翻,顿时气晕了过去……
第二天,不知是通过什么渠道,这件事竟在整个学校传了开来,那个考生的名字冥冥之中竟印在了所有人的脑中,特别是那些被“李猪人”要求写过检讨的人,更是对此人向往至极!而她的名字便是————南枯槿……
牧祈也因为这件事,对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子产生了浓浓的兴趣,在新生报到的当天,破天荒的跟着那群男生,偷偷地混进报名处一睹她的芳容。谁知,当场立刻有人眼冒桃心,变成痴呆,更有甚者,是他们齐心合力抬回去的…………
南枯槿听了,皱眉低头思索半天,“原来是那件事!那死猪怪不得第一次上历史课就找我的茬,原来是念念不忘那个题目!!太小肚鸡肠了~~~”南枯槿恨恨地说着,看的牧祈只觉得她好可爱……
“祈,那你为什么会来这儿刺杀白殇呢?”
听见“白殇”这名字,牧祈顿时有些吃醋,脸色有些阴沉,“我来到这个世界后,便被万剑阁收留,做了一名弟子。因为跆拳道的打发在他们眼中十分怪异,这次刺杀我就也被派了出来。听说是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没想到还未找到他住哪儿,就差点送了命。不过,幸好有你。”
说到最后,牧祈的语气渐渐变得温柔,他看着眼前的她,只觉得天下最大的幸福莫过于此。
“我不知道槿儿你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不过这儿不可久留,今晚跟我走吧!”牧祈目光灼灼地看着南枯槿,他不能让她受到一丝的危险,更不想让她与那个魔头再有什么接触!那实在是太危险了!
南枯槿摇头,“今晚我不能跟你走。祈你受了伤,带着我可能谁也逃不掉。况且还有凝雪妹妹呢。你也知道我的计划了,三日之后,在山脚下接我好么?祈,你放心啦,这几天我不会出什么事的!”看着她如此为自己着想,牧祈心湖一阵激荡,俯身又一次吻住了那动人的樱唇。许久之后才放开双颊绯红的南枯槿,“答应我,一定不能出什么事。”
南枯槿点头点头,催促道:“快走吧,趁着乱没什么危险,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更何况……”坏坏的一笑“人家要洗澡了,难道你想一起来洗啊!”
…………………………
凝雪只听一阵娇笑,窗子被人猛地推开,一个慌乱的人影一闪就越过了墙头,那一刻她很想告诉他,那边有个新挖好不久的水池……
哎,这坏蛋姐姐,还真是害人不浅啊~~~~~~
05-08
洗劫
“姐姐……你确定???”凝雪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奸笑着的南枯槿,明天就要逃离这个鬼地方了,理应好好睡一觉养养精神,可是眼前这个坏姐姐,又出了这样一个令人汗毛竖竖主意!!!
“好妹妹,答应姐姐啦~~~人生就这一次,你不陪姐姐,姐姐会很无聊的!!!再说啦,在这儿呆了这么久,我都没怎么好好逛过,有了你这个小导游,我害怕迷路么??而且这样做,也可以为我们日后行走江湖更方便些啊!好妹妹,答应姐姐啦~~~~”南枯槿清荡着凝血的衣袖,朝她撒娇。
凝雪嘴角连抽三下,洗劫?这可是自己想都没想过的事啊!!!也不知道她哪儿来的把握,竟敢提出这样胆大的提议!她又不是不知道,宗里的那些高手各个捏死她们都是易如反掌,可这人还想好好坑他们一顿,是不是脑子因为明天的事激动坏了?
看着凝雪一脸的不可思议,南枯槿拍拍胸脯连忙保证,“我南枯槿对天发誓,今晚我们连一定会毫发无伤,满载而归的!!!妹妹,就依姐姐这次吧!!”
看着某人两眼星光闪亮,满是期待之色,凝雪终是迟疑的点了点头。“说好了哦,若有危险,什么都别顾,立刻逃跑!”看着南枯槿头点的一下一下的,凝雪暗叹一口气,无奈地穿上了那件不知她从哪儿变出来的夜行衣。
片刻之后……
黑暗中,两个身影鬼鬼祟祟地猫着腰,蹑手蹑脚地前行。南枯槿突然转头,小声说:“妹妹,在这宗里你最讨厌谁?我们先找他下手!”凝雪暗中苦笑,妈妈咪呀,这坏姐姐做事也不来点前奏,突然转身想吓死人啊!不过看在是想为自己出口气的份上,还真是觉得有点点感动呢~
“总里的的那个薛总管!她总是欺负我们姐妹们,我们做得再好,她也要从鸡蛋中挑出毛病来!”听凝雪这么一说,南枯槿脑海中立刻联想起一人—“李猪人”!!!他以前也经常挑她毛病,对她这儿不满意那儿不满意的!靠!这种人,最令人讨厌了!!!!!
“好,你带路,今晚我们好好整次她!”听着南枯槿恨恨的声音,凝雪点头,默默的走到前面带路了。
就这样踮着脚不知走了多久,只听凝雪低低道了声:“到了,就那屋!”凝雪点头以示明白,两人便悄悄向屋子进军了。
还没走到两三步,一声声低哑的呻吟声伴着男子兴奋的怒吼声便已清晰地传进她俩的耳中。不是吧,第一个就遇到春宫戏?早在行动之前,南枯槿就猜到会遇到这种情况,可没想到第一个便是……果然这女人……
两人默默对视一眼,那眼中竟是对此人的厌恶与讥讽,南枯槿从怀中请掏出那新发明,用力一捏,紧闭呼吸,从那个早已弄破的窗纱中扔了进去。
已做好一切准备的南枯槿二人只见淡淡的青烟在床边缓缓升起,床上刚刚还兴奋无比的二人无声无息的便到了下去。南枯槿炫耀似的超凝雪甩了甩额发,无声无息地打开门,首先钻了进去。
凝雪此时心中慢慢都是钦佩,好厉害啊!!下次一定要请教请教!她也顾不得什么,紧随而入。
南枯槿只是瞥了眼那刚刚还在做剧烈“运动”的两位,从床上的凌乱程度便知那是怎样的一场激情戏啊~~~不过现在两人都睡的像死鸟咯~~~她可对那两人没兴趣,啊~~~MONEY~~我来拉~~
凝雪看着床上的两位,心中满是鄙夷。她刚从南枯槿哪儿知道,他们不到明天早晨是不会醒了!心中冷笑,报仇的时候终于来鸟~不过,这两人这么“脏”,从哪儿下手好呢?
手中迟疑地握着那只毛笔,犹豫再三,只听里屋南枯槿低低说了句:“妹妹快点进来帮姐姐看看,哪些最值钱……”凝雪这回决绝的便在那对狗男女脸上赠了对王八……
那时候,她心中不停的回响着南枯槿常在她耳边唠叨的一句话:“男人哪,还是脸最重要!”而且这死女人一向爱美,那就干脆一并赏了他们吧~
屁颠屁颠的奔进里屋,却见南枯槿面前的地上摆的满满都是金银珠宝,胭脂水粉都有,而她眼中钱光闪烁,一脸痴迷的望着眼前的一切,恐怕再过会,口水就要流下来泛滥成灾了……
“姐姐,那些珠钗不值钱,这些珠宝倒像是值不少……”话还未说完,却看见南枯槿一人“默默”地将所有东西塞进麻袋中,眼角抽搐,啊!一毛不拔的小女人~~~~~~~~
眼睁睁地看着他干好一切,南枯槿甜甜一笑,“妹妹,走吧,我们去下一户~”机械化的点头,凝雪早已对她是服到底了,太牛了……
南枯槿拖着那麻袋艰难的前行几步,目光却被一个影子吸引住了。鬼使神差般的放下袋子,走到书柜处,掏出了一藏的极为隐蔽的盒子。要知道此时屋子内早已是凌乱一片,只能用狗窝形容,隐藏再好的也被掘出来了。
凝雪也好奇的上前,南枯槿用一钗子费力的将锁撬开,期待的打开,却发现里面有个素白的手绢……在忐忑不安的心情下打开,却吐血的发现————好一幅逼真的春宫图!!!
恶寒鸟………………
两人几乎是狂奔而去……真是个恶心的地方啊!
之后的一切,就像是场噩梦……除了白殇和自己要好朋友们的屋子外,其余的早被洗劫一空……直到很多年后,这一晚的情景还深深地映在凝雪脑中。最清晰的一幕是,一大叔勉强克服住药力想大喊来人,却被南枯槿往嘴里塞入了他脚上的臭袜子……恐怖的女人啊啊啊!!
当东方已露出鱼肚白时,南枯槿一脸满足度神色站在太阳升起的方向,判若仙人。若是没有昨晚发生的一切的话,也许凝雪会真当她是天女下凡……这个坏姐姐,恩,简直是掉钱眼里了!!!连睡梦中人头发上的装饰也不放过!受打击的凝雪蹲在地上,一脸抑郁的画圈圈。
但愿明天将是无比顺利的一天。望着滑翔机的藏处,凝雪在心中默念……
天意
温暖的阳光无声地透过一扇扇精美的雕花镂窗,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影子。轻纱曼后,青烟缭绕,香炉里的香料渐渐化为了灰烬。一头银发倾泻而下,泛着点点星光。一双紫眸幽幽睁开,毫无焦距的盯着前方,半晌,方才起身,衣襟半敞,露出大片晶莹剔透的皮肤,说不出的慵懒迷人。
也不知为什么,白殇只觉得今日心中极不安宁。右眼皮直跳,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刚想到这,立刻摇了摇头,嘴角泛出一丝自嘲的笑,在这密不透风的影宗,能出什么事呢?
“叮铃叮铃……”摇了摇床前的铃儿,一向坚守岗位的鬼影竟久久不见其人,心下蓦然一惊,随便套了件白袍便施展轻功掠出门外。
一进屋,一股淡淡的幽香传来,看着晕倒在地的鬼影,白殇暗叫糟糕,急忙秉住呼吸,将桌上的凉茶端起,尽数泼在鬼影脸上。
看着已渐渐转醒的鬼影,他脑中火花一闪,猛地想起什么,推开门便疾奔而去。此时此刻,他的脸上早已失了冷静的影子,满满的全是担心。看着远方那座深深印于心底的小楼越来越近,心中的不安就越来越是强烈。
当立于门前时,他的心中已隐隐有了答案。没有了她清脆的笑声,小楼显得有些孤寂。心中还有一丝侥幸,他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只有冷清干净的屋子,没了她的影子。唯有书桌上静静躺着的白色信封才能证明她曾经在这里,在他白殇身边。
泛白的指尖将一张纸从那写着“白殇 亲启”的雪白信封中拿出,一手漂亮的小楷便在眼前展开。
“白殇你这个死变态!!!!而今,本小姐要走了……对于你,我也说不清那种感觉,但是我明白,我要自由。对于那晚的话,我知道伤到你了,但那是我真心所想,你还是忘了我吧……
以后你好好做你的宗主,我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在江湖上闯荡,我们,就全当没有遇见过,好么?
后会无期了,殇。”
心仿佛坠入冰窟,槿儿,我还你自由,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是我错了,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口中不住低喃,手一松,那封信以若枯蝶般缓缓飘落在地。
她一定还没走远!白殇猛地转身,足尖一点,人已然越过不知何时聚于小楼前的属下们,在偌大的影宗内,焦急地寻找她的影子。
南枯槿,你怎么能离开我!!我不允许你离开,绝不!!!
一袭白衣,迎风而立,衣带翻飞。南枯槿静静地站于这影宗的至高处,俯看那些熟悉的亭台楼阁,如今要离开了,对于这个生活了多日的地方,怎能没有留恋?如今只有再一次好好的看看它们,将它们的身影深深的记在自己的脑海里。
远处的凝雪已准备好了一切,看着这一幕,心下也有些凄凉,忧伤的气息浮动,低头上前,拉过南枯槿微凉的手儿,“姐姐,别再看了,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
南枯槿木然点头,强迫自己露出一丝笑,问道:“东西可准备好了?”凝雪没好气地白她一眼,“姐姐你偷的那些东西,八辈子都别想全部搬走!我只是从中挑了些珍奇异宝和大把的银票,加上两柄足可断金的匕首以便防身之用,其他的全扔那儿了。”抬头一看,却见南枯槿依依不舍地摸着那些随意堆于地上的珠宝们,泪眼汪汪地说:“我不能带走你们了,不过相信你们会找到好归宿的~~~~”
凝雪闻言,立刻有了吐血的冲动。这个掉进钱眼里的姐姐啊!!!!!二话不说,拉起南枯槿就朝滑翔机走去,那依依惜别的场景,真是与亲子分离有的一拼……
无奈的凝雪只得安慰她道:“没关系啦,姐姐~~~牧祈大哥还在山下等我们呢,可不能让他久等啊~~”南枯槿闻言点头点头,率先走向滑翔机做好准备,看着凝雪点头向自己示意她也好了,只听南枯槿大喊:“3——————2——————1——————GO!”
伴着风,滑翔机腾空而起,迎向蔚蓝的天空。就在此时,只听有人绝望的高喊:“槿儿!别走!!”身子微微一颤,南枯槿不敢相信的回头,只见一道银光从那高跃而起的人影处飞射来,带着破空的声音,定睛一看,竟是一银白色的长鞭。
眼看着银鞭就要“抚”上自己的脚踝,一阵劲风却突然袭来,滑翔机迅速的上升,远远的将那些一脸惊诧的人们甩在了身后。
南枯槿似乎忘了周围的一切,只是幽幽地看着白殇,安静的仿佛只剩下躯壳,看的白殇心一阵阵紧缩。
“不!!!”若小兽般无助的呐喊,白殇大喝:“都给我下山!截住她们!!谁都不许伤她一分一毫!”话音刚落,只听轰的一声巨响,脚下的土地剧烈颤了几下,便又恢复了平静。一侍卫气喘吁吁地跑上前报:“宗主,大事不妙!山下有人用雷管炸塌了下山的道路,若要修复,最起码要三日之久……”
白殇抬头看着那袭白衣渐渐消失于天际,握紧双拳:“槿儿,你也太调皮了!不过,你休想叫我放手!!!”
凌厉的眼光扫过那些属下们,白殇恨恨道:“传令下去,从今日起,调动全国各地所有势力,挖地三尺也要将她毫发无伤带回我面前!事成者定有重赏!!!”
槿儿,你逃不掉的……
风掠起南枯槿的发丝,却吹不散心中的哀伤。果然还是会有心痛的感觉的。不过,既已离开,便再无瓜葛。时间,应该会冲淡一切的吧!更何况,我不是孤身一人,我还有凝雪,还有牧祈……
心中有了些许欣慰的感觉,却突然发现凝雪这个聒噪的丫头许久都没有说一句话,好奇心大起,这景色这么美,按平常的情况来说,某人已经要兴奋的大叫了呢~~~~现在怎么……
南枯槿急忙转头看向凝雪,只见她双眼闭的紧紧的,脸色苍白,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心中暗笑,真看不出来,这丫头竟然有恐高症!!“喂~~~好妹妹~~下面的景色可美了,你错过了可是十分可惜的啊!”听着南枯槿略带调笑的语气,凝雪颤颤地说:“你别引诱我,姐,姐姐你明明知道我怕,还逗我!”南枯槿闻言,回答道:“我怎么会骗你呢?怕什么呀,这滑翔机安全得很,再说你若有不测,我这做姐姐的又怎么可能坐视不管呢?定会救你得啦!马上没多长时间就要到目的地了,你可别后悔啊!”南枯槿深知这恐高症无非是心理作用罢了,想当初她第一次玩蹦极,可是哭爹含娘的不敢玩,后来被几个没良心的同学一把推了下去,也没什么的啦~~~
听见南枯槿自信满满的声音,凝雪才勉强将眼睛“开”了条缝。“好,好,好漂亮啊!姐姐你真的没有骗我呢~~~”看着凝雪欣喜的睁大眼睛,南枯槿挑挑眉,“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以后有机会让你开开眼。”凝雪听见这话,两眼放光,一脸的期待。南枯槿见状,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傻丫头……”
面对这青山绿水,蓝天白云,凝雪早耐不住好奇,四处张望起来。心中再也不感到害怕,只有满满的好奇与惊讶。突然,一个硕大的身影影起了她的注意,看着那黑影离他们越来越近,血色迅速的从脸上退去。
“姐姐……你你你……”话还未说完,伴随着一声长长的鸟鸣,南枯槿只觉滑翔机被猛地一冲撞,手未抓稳,整人便快速的向下坠去。
在那电光石火之间,也不知凝雪哪儿来的力气,她以单手牢牢地抓住了南枯槿的一只手。南枯槿这时才看清,一只巨大的黑鹰用爪抓住了滑翔机,带着他们向着牧祈他们相反的方向飞去。此时再也顾忌不了多少,只听凝雪吃力地说;“姐姐,你坚持住……”看着她那一张已变得通红的俏脸,南枯槿清晰的感觉到她的手在微微的颤抖。
毫无疑问,凝雪她已经拼尽全力。此时此刻,她明白,她就连听天由命的权利都已失去。
凝雪我不能连累你,这样下去你也会被我连累的。对不起……姐姐以后不能陪你了……
心中默念,南枯槿仰首温柔的朝凝雪笑着,轻描淡写地说;“好妹妹,放手吧……
妖缘(上)
“好妹妹,放手吧……”南枯槿仰首微笑着,淡淡地说。
那一刻,凝雪只觉阳光格外的刺眼,不知不觉地泪水便啪嗒啪嗒落下,南枯槿却似乎没什么似的,轻轻说:“好妹妹,别哭啦~不过很可惜,姐姐以后不能照顾你了。”
“不……要……姐姐,我不会……放手的。姐姐……”吃力的说完这些话,凝雪额头已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听话……”南枯槿的心在那一瞬间溢满了感动,为这样的妹妹死,又有何撼呢?也许,自己的灵魂来到这个世界便是个错误吧……
凝雪拼命的摇头,她咬牙忍住双手的酸痛,可心中却是越来越惶恐,看着南枯槿那样温柔的笑,反而觉得心被揪的好痛好痛。
看着凝雪不住的摇头,南枯槿在心中暗叹口气,心一横,用另一只手放在了那紧握住自己手的小手上。凝雪心下一喜,可下一秒,她却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
因为,一脸淡定的姐姐,正使劲用那只手扳开自己的手……
“不要!姐姐!住手啊姐姐……”越来越多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凝雪泣不成声。透过朦胧的泪眼,却也发现姐姐是一脸的留恋。她使尽全身力气,却发现南枯槿拔出了那自己亲自交与她用来防身的匕首。
“既然妹妹如此不听话,姐姐只好对不住了。”银光一闪,那匕首已斩向南枯槿自己的手臂。
凝雪吓得立刻便松了手,一个白色的身影迅速的坠落而去……
泪水,终于从眼角滑落,在空中舞出短暂的美丽,便随着她,向下落去。妹妹,再见了……
看着那白色的身影越坠越快,想也未想,凝雪便松开了那抓着滑翔机的手。轻闭起双眼,任耳边的风呼啸而过,口中喃喃:“姐姐,等等妹妹……”
南枯槿看见如此情景,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妹妹,你太不听话了……张开双臂,心中默念:“妹妹,我们死在一起,然后一起去阎王殿报道,下辈子还做对姐妹,可好??”
“哗”的一声,没有想像中的疼痛,只有刺骨的寒意。南枯槿低咒一声,死也不来个痛快点的,偏偏老天爷你要给我挑个这样痛苦的死法——溺死……啊啊啊!!!我到底那儿得罪你拉!!
清晰的感觉自己在缓缓下沉,胸口也开始觉得有些闷闷的,要死了么?
又是一声水响,周围的水剧烈地抖了几抖,南枯槿吃力的张开双眼,模模糊糊的看见凝雪那小小的身躯在向湖底沉去。
那一刻,南枯槿的意识一下子便清醒过来,不不!她还不能死,她必须得救她!试着回忆电视里游泳运动员的姿势,南枯槿艰难的“刨”了起来……在这笨拙的狗刨式下,南枯槿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游起来了……ORZ~~~
小时候,不管爸妈怎么办却就是不肯去学游泳的她,竟然在这个世界里,学会了传说中的狗刨式……无语了哇~~~~~
朝着凝雪下沉的方向,某人奋力地刨去……
呼呼~~我刨我刨我刨刨刨~~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南枯槿终于游到凝雪面前,此时的凝雪双眼安静的闭着,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已陷入了昏迷。南枯槿用手拖住她下沉的身躯,向岸边游去。
片刻之后……
“累死我了!!!”南枯槿费力的将凝雪拖上岸,却丝毫也不敢大意,连忙看起凝雪的状况来。食指往她鼻下一探,还好,还有气,不过看她圆圆的小肚子,似乎喝了不少水呢……
南枯槿立刻想起了电视剧里很老土的一个情节——人工呼吸……
“妹妹,这次便宜你了~”南枯槿用手按着凝雪的肚子,一下一下的挤压,直至她喝尽肚里的水已经吐得差不多了,才以右手拖住她纤细的粉脖,将自己的唇重重的覆上她的,开始进行人工呼吸……
迷迷糊糊中,凝雪只觉得一股淡淡的幽香传来,一柔软湿润的唇覆上了自己的唇。是死了么?可阎罗殿有用这种法子唤醒死去的灵魂的么?不是应该是黑白无常来接我走么??吃力的睁开眼,看见眼前的一切,脑中轰隆一响,石化ING
这这这怎么回事啊!!!!
看着凝雪幽幽转醒,南枯槿立刻抬起头,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新鲜空气来,这人工呼吸怎么这么痛苦啊~以后给我五百万我都不要再做了呜呜呜~~
“姐姐……”凝雪看着南枯槿,有些虚弱的吐出二字,心却扑通扑通剧烈的跳动起来。
“嘘……你还很虚弱,别乱说话,现在天要黑了,这儿又不知道是哪儿,我去捡些柴火来,也好把衣服烤干,受凉可不好了。”
看着南枯槿渐渐消失在丛林中,凝雪的心跳才渐渐平静,到底怎么了啊?难不成……自己,喜,欢,上她了??一想到刚才两人亲昵的举动,凝雪的小脸红霞一片。
没过多久,凝雪便看见南枯槿从林子里走了出来。她抱了一大把柴火,令人吃惊的是——还有一只硕大的肥兔子。
“姐姐,那那兔子你怎么捉到的??”凝雪惊讶的睁大双眼,没有箭羽没有捕兽夹,这兔子怎么可能被她如此轻松的捉到呢??
南枯槿邪邪一笑,“我哪有那本事~~只是刚刚在丛林一处空地上,看见堆了堆柴火,旁边还放着这个死兔子,我找了半天没见人影,干脆便拿过来咯~”
凝雪的嘴角抽了又抽,这叫什么?顺手牵羊,还是绿林女匪?天啊~~~
这是南枯槿已用水将兔子洗干净,屁颠屁颠地奔到柴火旁边,可突然就愣住了。
“怎么了姐姐??”
南枯槿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柴火怎么点着啊?”
凝雪再一次无语……半晌答道:“我那包里似乎有个火折子,用油纸封了,应该还能用。里面的那些银票姐姐扔了吧,应该全都泡烂了。”
南枯槿闻言,一脸懊悔样,“当初那些银票怎么叫没想到用油纸封住呢?可惜了啊~~~”一面叨咕着,一面用火折子点燃了柴火。
燃烧的火苗照着两人的脸红艳艳的,南枯槿将凝雪附近柴火,轻声说:“妹妹,小心着凉,好好烤烤火取暖。衣服都湿透了。”
听着那温和的声音,凝雪的心又一次剧烈的跳动,今天到底怎么了啊?我怎么可能喜欢上一个女子呢?
一边的南枯槿用匕首削好一根木棒,串上兔子,放在火上烤了起来。夜渐渐的深了……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虫儿飞花儿睡
一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东南西北
……
南枯槿干净透明的声音真是好听,凝雪一时听得有些痴了。火光照着南枯槿微笑着的笑脸,安静的只剩下她的声音。不知名的歌曲,竟让凝雪有种家的感觉,几欲落泪。
姐姐,为什么你总是给我如此多的惊喜,如此多的温暖?
“吱吱吱~~~”阳光从天际洒下,落在那两个睡得正熟的人身上。凝雪眼睫动了动,睁开了眼。看着睡于一旁的南枯槿,暖暖一笑,爬到她身边,拿着随手拔的狗尾巴草逗起她来。
“妹妹,讨厌啦!!!!人家要睡觉!!!”不满的抱怨声。
“起来啦,太阳晒屁股咯~~~”
“睡觉!!!!!!!!!!”
凝雪但笑不语,手上却丝毫没有停下活动。
终于,某人愤然起身,仰天长啸,一脸不甘……
“死丫头!!!!好起来就跟我猖狂起来了??你个死没良心的!!!!!!”
凝雪眨眼,一副“我是无辜的”的模样。
啊!!!!某人再次暴走……
片刻之后,南枯槿嘟着小嘴,气鼓鼓的跟走在前面。凝雪一脸无奈,默默地跟着。
“有河流的地方就一定会有城镇,顺着这河流走,一定能走出这里的。”南枯槿口中喃喃,可心中也没多少底,以前野营,迷路有指南针用,这种方法可从未试过,自然心中不免有些怀疑。
“姐姐,你看!”凝雪惊喜的声音骤然响起,是看见城镇么?急急抬头,却发现不远处有一天然的小瀑布。失望之情立刻升起,南枯槿没好气地说:“还以为看见城镇了呢。”
“不是啦,你看那儿有只蓝色的狐狸!”南枯槿连忙抬头,却生生装进一双淡蓝色的眼中,那里面透出的无助与绝望,像极了那只狗,那只害得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狗。
心疼地奔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在小蓝狐的身旁蹲下。它看见南枯槿,眼里立刻装满了恐惧,身子簌簌发抖,好不可怜。
轻轻抚上它美丽的皮毛,“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很疼对么?我帮你把羽箭取出来好不好?”
南枯槿温和的声音有着无形的魔力,凝雪只见小蓝狐似乎听懂了似的,眼中的恐惧不再,一脸的感激。
南枯槿拍拍它的小头,“忍忍哦!”
她一手抓住抓住箭,以及快的速度拔出,血立刻涌了出来,南枯槿接过凝雪递来的金疮,小心的为小蓝狐包扎起来。
一不小心碰到了它的伤口,小蓝狐粉嘟嘟的鼻头一皱,两眼泪汪汪的就往南枯槿怀里蹭。
就在此时,只听“好你个偷兔子的贼,可让我找到了!!!!昨天偷了我东西不说,想在还来抢我的猎物!!!还不放下!”
一个男子不知何时从林中走出,头顶草帽,一手拿着粗麻绳,一手拿着弩箭,脸上脏兮兮的沾满泥巴,恶狠狠地大叫。
小蓝狐一见来人,立刻吓的浑身直颤,不停的往南枯槿怀里缩。
其实,那男子刚才就到了。他看见一个白衣女子半跪于地,一脸温柔的再为那蓝狐狸包扎。阳光洒在她的脸上,美得太不真实,就像梦境一般。直到他注意到她的背影!
那个背影他死都不会忘记,昨天正是她偷了自己的兔子!!!已咒骂了一夜的他火气噌的冒起,终于忍耐不住大喊出声。
看着那人拿着弩箭对着自己,南枯槿心中一凛,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此时,只见那男子突然腿一软,轰然倒地。好不悲壮。身后站着的,是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后的凝雪。
昏迷前只听那男子狠狠道:“小贼,你耍阴……”
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南枯槿抬眼望向凝雪,戏谑道:“没想到妹妹这么厉害。”
凝雪小声嘀咕;“还不是怕他伤到姐姐嘛,真是~”
南枯槿了然,暖暖一笑,“还是快些离开这地方,这人醒了可不好办。”
起身,小心抱着小蓝狐向远处走去。凝雪扔下石头,迅速的跟了上去。
走了不知多久,她们顺着河流竟然发现了一块空地。那儿有个小山洞,可供晚上休息之用。南枯槿懒懒地倚着洞口,喂小蓝狐吃一颗颗野草莓。凝雪说要去采多一点的野菜,已经忙活去了。
南枯槿看着怀中贪婪的吃着草莓的小蓝狐,突然想起书上说——狐狸耳后和脖劲处的绒毛极其的舒服。心下大为好奇,轻轻用食指碰了碰。
心中立刻要大喊出声————好舒服!!!!!!!
于是某人开始一下下的逗弄小蓝狐的耳朵,抚摸着耳后和脖劲处的绒毛,玩得不亦乐乎。
可她却未发现,小蓝狐的脸颊上泛起一丝红晕。
“姑娘,多谢你救了它。”清脆的声音响起,南枯槿抬头,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一身蓝裙,笑吟吟地向自己道谢。
“它,是你们家的???”南枯槿惊讶的问。
那女子点头,轻唤:“青颜,来~~~”
只见小蓝狐极其不舍地看了南枯槿一眼,挣脱开她的怀抱,向那女子走去。那女子抱起小蓝狐,鞠了个恭,袅袅地离开了。
南枯槿有些不舍,只能硬生生地注视着她们消失在丛林之中。半晌突然一拍脑门,“笨蛋!!刚才怎么忘了问她怎么出这个林子啦!!”
当凝雪抱着柴和野菜回来,天已经黑了。一日又过去了啊……
妖缘(下)
夜,静若水。
柴火噼里啪啦的烧着。洞内,南枯槿与凝雪相依而睡。这一夜,南枯槿心中颇不宁静。自那女子走后,她是越想越不对劲。哪有深山老林里住人这一说法的?即使有,也应该是那种白发苍苍的隐士,哪儿来的年轻女子?莫非是妖?可这世界上明明不是没有鬼神一说么?晕鸟~~~
嗒嗒嗒……
什么声音?南枯槿警觉的起身,一脸凝重的望向洞口,声音是从那儿出来的,不会有错。
试着平静自己慌乱的心跳,南枯槿淡定地说:“什么人,出来吧,不要鬼鬼祟祟的。”伴随着一阵娇笑,一个人影缓缓从黑暗中踱步而出。定睛一看,竟是白天的那个女子。
“姑娘,我家主人有请。”她笑吟吟地说。
看着那笑,南枯槿反而觉得心里发毛,这女子的来历不明,还是小心为妙。“对不住了,我不想去。”
谁知那女子不生气,反而嘴角的笑意更浓,“可跟姑娘一起来的那位已经被我的手下请去了。大概现在已经离我们主人的府宅不远了。”
“你!你们把凝雪怎么样了?”听见凝雪被虏,南枯槿的心一下子就被揪起来了,急忙转身,刚刚凝雪躺身的地方已空无一人。
那女子恭敬道:“姑娘放心,你的朋友不会有任何危险,我家主人只是找姑娘有事相谈。”
南枯槿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好,我去!”话音刚落,只见那女子纤手一扬,准确无误地敲在自己颈部,然后,某人极其悲壮的倒下。意识即将迷失的那一刻,南枯槿口中低骂:“哪有这么请人做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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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饿啊……………………
睡梦中,南枯槿噩梦连连。她梦见小时候的自己,被哥哥欺负,玩具零食全被哥哥给抢占了。自己只能眼巴巴地看哥哥吧唧吧唧地吃着属于自己的东西。
好香~~咦?什么吃的??
“长老,属下似乎手下重了点。”
“你当她跟我们一样,哎,也太没数了。那粥放那凉凉,等她醒了也好给她吃。”
“是,属下遵命。”
呜~~~床上的某人低吟出声,周围人听了,欣喜道:“长老,终于要醒了!”
这是哪儿???迷茫地睁开双眼,却看见黑压压一堆好奇的人头…
“请问,我脸上有什么么?”有些疑惑的摸摸脸,再看看那些一脸好奇的人,南枯槿疑惑的问。
这个时候,只听有人轻轻咳了几声,那些人立刻恭敬地站好,自动分开了条道。一个白发老苍苍的老爷爷走到跟前。
“姑娘不要见怪,若有对不住的地方,还请多多担待。”看着这慈祥的面孔,南枯槿心中没由来的一阵好感,轻轻点了点头。
那老爷爷微微一笑,手伸向身后,拉了拉一个莹蓝色的衣角。南枯槿这才注意到,这老爷爷后面还站着一个人。
只见一个粉嘟嘟的小脸从那老人的身后探出,害羞的看向自己。淡蓝色的眼眸,莹蓝色的头发,一张比SD娃娃还要精致的小脸,南枯槿瞬间石化了……哪儿来的小帅哥??????
看见南枯槿好奇而惊艳的目光,那小男孩有些害羞,一双小手死死地抓着老爷爷的衣摆,小脑袋一缩,似乎想要躲在那老爷爷身后。可那老爷爷却一把捉住他的小手,将他一拉,那小男孩便站在了南枯槿面前。
他红着个小脸,两只小手有些无措的摆于身体两侧,半晌,低着头羞涩地喊了声
“娘子——-——————————”
于是,某人的下巴脱臼了……
“等等,你你你认错人了吧?你叫我什么?再喊一次?”南枯槿此时此刻真是哭笑不得,自己何时有了这样一个年幼的相公啦!!!虽说长滴标致了些……
小男孩闻言双眼立即氤氲起淡淡的水雾,身子轻颤,呜咽地小声说:“娘,娘子你不要我么?”
南枯槿看见他这样,感觉自己的心立刻碎了一地,心下爱怜地将他揽入怀中,低声安慰:“乖,别哭,变丑了我就不要你了~”
小男孩用两只藕臂环住她的脖颈,将头靠在她怀里,蹭了蹭,有些忸怩地说:“娘子不要不要我——我不哭了——”
这真是令人头大啊,南枯槿抬头,一脸疑惑地看着那一脸贼笑的老爷爷,怎么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上了条贼船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看见南枯槿不满而疑惑的目光,那老爷爷终于开口,“姑娘,缘由你种,也应当你来接受这缘的果实。”
南枯槿听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下子愣在那儿,“请问,这是什么意思?我有些不大明白。”
那老爷爷呵呵地抚了抚自己的白胡子,“姑娘有所不知,我们狐族——”
“什么!!!!!!!!你们都都,都跟我不是同类????”南枯槿几乎是尖叫出声,但原来想说“你们都是妖精”但但大脑迅速作出反应,想想这样说,似乎是很看不起他们妖精呢~只好临时改口害得某人差点把舌头一并咬下肚去。
“姑娘所言差异,人妖殊途这种话切不可信,我家小主人的娘可是与一位书生暗结连理生下了小主人,那书生不是后来也活得好好的么?姑娘大可放心。这缘么,天注定的,姑娘你今天救了我家小主人本就是我们族里的大恩人了,但姑娘曾摸过我家小主人后耳处的绒毛,也就代表你与我家小主人订了亲。”
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怀中那个可爱的想让人一口吞下去的人儿,南枯槿摸摸他的小脑袋,小声地问:“你是那只小蓝狐?”小男孩笑起来,两眼弯弯若新月,“娘子,谢谢你救了我,还有,人家有名字的,我叫青颜~~~~~~~~”
抬头看着眼前那群一脸八卦的“狐”脸,南枯槿干笑几声,又轻轻问:“是谁叫你喊我娘子的?”
青颜抬起一根肉嘟嘟的指头,刷的一下便指向那个老爷爷,“是刘爷爷让我这么喊你的,他说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们要生一大堆宝宝的~~~”
南枯槿嘴角抽了又抽,听他这么一说,怎么越来越觉得自己像要侵犯未成年小孩的超级女色魔?天哪!!!!!!!!
“那我还有一事想问下,我那朋友……”
“姑娘放心,她被我们安置在一个极其安全的地方,好吃好住,不会有任何事。”
果然是个千年老狐狸精!!!!南枯槿在心中骂了又骂,还知道将凝雪软禁住来牵制我,吃准了我不会抛下凝雪一人独自逃走!可恶~~
叹口气,南枯槿低头看着那两眼水汪汪看着自己的青颜,心想
——究竟我比这小屁孩大多少岁数啊!!!!
那老爷爷一下子就看穿了南枯槿的心思,朗声道:“姑娘,我家小主人已经999岁了,再过一年,便可长大成人。”
某人下巴再一次脱臼,妈妈咪呀,原来是来了个老祖宗???
众人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连很多狐妖都自叹不如的姑娘,轻笑出声,更有甚者,高声道:“这位姑娘有所不知,今日,便是你与我们小主人大婚的日子呢!”
“恭贺小主人寻得佳偶!”在狐族人高兴地呼声中,青颜娇羞地偷偷看了一眼南枯槿,脸儿绯红,连忙将脸深深埋在南枯槿怀里。
哎~真不知道是他们赚了,还是我南枯槿赚了……
新婚之夜
铜镜子里,一张俏脸模糊不清。烛光摇曳,一袭红衣,两弯娥眉,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眸。
青丝倾泻而下,点点星光。一个丫鬟,手执木梳,小心翼翼的梳理着。而这头发的主人却眼帘低垂,不知在想什么。
“少夫人,你真漂亮。”
某人“恩”了一声。心里却在想,漂亮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来这世界多日,真不知这容貌是福还是祸。
灵巧的手指,绾起一缕缕青丝,那些精致的珠钗已被精心地插入发中,远远一看,好个倾国倾城的人儿!
南枯槿心中叹息声不下百次,“你说,娶一个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心意的女子为妻,好还是不好?”声音轻柔,不知是在问那个丫鬟,还是在问自己。
“少夫人……”那丫鬟一脸茫然,很显然不明白南枯槿的意思。
罢了罢了,南枯槿叹息,一切顺其自然吧。
看着自己一身喜服,原来这便要将自己嫁出去了。可是,这段姻缘,真是正确的么?
毕竟妖精能活上千年,而人的生命在他们眼里,只是昙花一现。
她不信,自己死后,一个曾与她相约永不相弃的男子,会终身不再娶,耐得住那孤独……
“少夫人,到时候了。”
缓缓起身,嘴角扬起,南枯槿自己告诉自己——既然这样,便好好珍惜眼前的一切吧……
在丫鬟的带路下,南枯槿一脸微笑,缓缓地走向礼堂。
有短短片刻的安静,众人只觉自己的心慢跳半拍。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间女子……有些狐妖不禁感叹:小主人,果然运气不是盖的。
“有请新郎新娘入殿!!!!”随着突如其来的一声,南枯槿已被一丫鬟伏着,袅袅地走向那一脸好奇的小孩。
那一刻,南枯槿心想——小蓝狐,你是真的喜欢我么?
没有像电视剧中那样拜天地,只是主持人手托装着两把锋利的小刀的锦盒,半跪于他俩面前。
青颜羞涩的一笑,踮起脚尖,从里面拿出了那个蓝柄的小刀。南枯槿略略迟疑,还是伸出手去,拿起了那紫柄的小刀。
青颜淡蓝色的眼睛里,有着她的影子,一袭红的刺目的喜服。他那样痴痴地看着她,仿佛已等待千年。这样的眼神,令南枯槿心下一凛,这怎是孩子应有的眼神?原来这个心智如普通幼童的小蓝狐,以对她隐隐动情。
可是自己呢?对他是什么感觉????
“娘子——”稚嫩的声音响起,南枯槿暖暖一笑,俯下身来。青颜手握小刀,小指头勾起南枯槿胸前的一缕乌发,只见蓝光一闪,那缕秀发已然安静的躺在他的手心。
那一刻,他的眼睛亮啊亮的,让南枯槿有一时的神迷。
“娘子~~”看着南枯槿有些木然,青颜有些慌乱,伸出小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南枯槿终于回神,戏谑地一笑,朗声道:“相公,莫要关心~~~”第一次听南枯槿喊自己相公,青颜只觉心突突直跳,立刻笑靥如花,笑里还带着一丝少年应有的青涩。
刀儿扬起,一缕莹蓝的秀发便握于手中。南枯槿和青颜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将两缕秀发小心翼翼地打了个节,齐声道: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那一刻,在众人欢呼声中,南枯槿惊讶的听见,青颜在自己的耳边柔声说:“我们,白首不相离。”
看着青颜有些忸怩地轻咬下唇,两颊绯红,南枯槿一时竟似有些醉了。
好,青颜。记住你今天的承诺……
因为青颜最近即将迎来人生中最重要的成长期,尚不能饮酒,于是,我俩就这样被送入了洞房。
看着那巨大的床,南枯槿嘴角抽了又抽,完了,这次难不成真要当次女色情狂?
“娘子,我们睡觉吧。”
青颜软软的声音响起,南枯槿心中莫名一荡,转身,看向那个标志的人儿。
此时此刻青颜的脸蛋,绝对是红的能滴出血的那种,南枯槿蹲下身,疑惑的问,“怎么了?”
青颜闻声脸几乎要埋进胸膛里,半晌才听他嗡嗡道:“娘子,我不会弄疼你的……”
“你你你,你说什么???”南枯槿眼睛一下子瞪得比铜铃还大,自己没听错吧!!!!!!!!
青颜看着南枯槿一脸的惊讶,急忙说:“我说真的,我今天已经研究好久了!”
看着青颜一脸严肃的样子,南枯槿真是吐血的冲动都有了,颤颤地问道:“你研究什么东西?”
青颜一听,急急忙忙从怀中掏出一个泛黄的本本,交到南枯槿手中,还不忘自豪地说:“就是这个!!爷爷说,这个很有用的,还让我好好学学!”
一脸迟疑地接过那本书,立刻犹如五雷轰顶的南枯槿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就这个?”
青颜两眼笑得贼亮贼亮,不停的点头。
南枯槿气得几乎要晕过去:“你个老不死的!!!!!!!竟这样教育小孩!!!!!啊!!!!!!!!”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那本被南枯槿愤然扔于地的书上,只见书面上赫然写着四大字:
———————————春宫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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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新房不远处的一间的大屋里。
“长老,你是说,你你,把那东西给了少主人????”
区区一间屋中,里三层外三层挤满了人,黑压压的一片。只见人群中间的床榻上,躺着个颇有仙风道骨的老头,若是没有他嘴角那抹坏笑的话……
“那是当然。要想拴住那人间的女子可是不易啊!就凭那相貌在人间定是有不平凡的的男子喜欢,不教我们小主人点东西,怎么可能拴住那女子的心?”
此言一出,底下立刻引起共鸣,无数双眼睛齐刷刷崇拜的望着那个老爷爷,满是敬佩。
“那书可花了我不少力气呢,似乎还是个年代久远的孤本,谁叫小主人是我们带大的呢?”
“恩~~”
底下的人齐声附和。
“啊呲~”突然那老爷爷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心中不禁暗想:哪个小子在背后咒我呢?不过看着周围那群后辈崇拜的目光,也没多想,继续讲他怎样将书给小主人的过程及他的良苦用心了。
============================================================================================================================================================南枯槿看着害羞的青颜,微笑着上前将他搂在怀里。青颜只觉得脸一下了火辣辣地烧了起来,书上的图画又一个个清晰的浮现在脑海中。南枯槿身上与身俱来的幽香让他神情有些恍惚。那动人的樱唇,泛着诱惑的光芒,青颜只觉得身子一阵燥热。鬼使神差般的,他用手勾着南枯槿的脖子,吻上了,那樱唇。
南枯槿只觉得青颜的唇好软,好柔,竟没有推开他,任由他吻着。青颜刚开始只是浅浅的小心翼翼地吻着,似乎有些害怕她生气,略略显得有些怯懦。但看南枯槿没有什么反应,胆子也渐渐放开了。他伸出自己的粉舌,轻舔着南枯槿的唇,南枯槿见状低笑一声,张开贝齿,青颜的小舌一下便钻了进来。他有些笨拙的用自己的舌头卷住南枯槿的舌头,青涩的吻着。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青颜终于恋恋不舍地离开自己的唇。南枯槿带笑的看着他,小声问了句:“娘子的滋味相公可满意?”
这一句话恰好说道青颜心坎里,他脸一下子便火辣辣地烧了起来,小脸埋进南枯槿怀里,点头。
其实青颜心里觉得—没有什么能比娘子的唇更诱人香甜的了。虽然吻完了身子会有点燥热的难受。
南枯槿将让青颜舒服的躺在床上,小心为他盖好被子。却听青颜小声说:“娘子,我要和你一起睡。”说着,钻出被窝,一下子扑进南枯槿怀里。小嘴风轻云淡地在南枯槿嘴上一啄,
却笑如偷了腥的猫那般满足。
南枯槿暖暖一笑,“好哦,不过,身子热可别怪我。”口中说着,在青颜下身一拂。青颜脸红扑扑的像个苹果,却赖在南枯槿怀里,就是要和她一起睡。
看着青颜下身隐隐起了反应,南枯槿心想:“原来,这位相公单单只是心思纯如孩童啊!这么可爱,能得到如此夫君,老天,你是想玩游戏呢,还是眷恋我南枯槿??”
今夜,注定是我南枯槿一生中,最难忘的一夜啊……
05-08
别离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进屋内,南枯槿便已转醒。看着怀中那个睡觉都死死抱着自己的青颜小宝宝,南枯槿神思不禁有些迷惘。说实话,这小不点的确长得是秀色可餐,可是你让她对一个还未长大的小屁孩伸出她那色色的魔爪,她还真干不出来。首先这小家伙能不能承受是个问题,另外她实在觉得若何一个小孩干出那种事来,想想那情景,啧啧~还真是够令人喷饭……
看着青颜那天真无邪的睡容,南枯槿用手轻抚上他的眉眼。这双漂亮的凤目,不知一年后要迷死多少女人!哎~这小屁孩一年后会是什么样呢?她南枯槿还真想像不出来。期待是肯定有的,不过更多的是好奇,这小屁孩会有多大的改变?
青颜似乎梦到什么开心的事,吃吃的笑出声来,不知这梦中有没有南枯槿她呢?悄悄穿好衣服起身,小心翼翼地向门外走去,南枯槿可不想吵醒睡得正熟的他。
轻轻掩上房门,便看见外面的丫鬟一脸八卦地看着她,南枯槿立刻感觉头有两个大,谁说古代的人个个死封建?我看这些人可是八卦细胞旺盛的很啊!
那丫鬟眨巴眨巴眼睛,最终耐不住好奇还是开口问道:“少夫人?我们小主人是不是很强?”
看着面前少夫人一脸的愤慨,接着自言自语道:“我就说吗~不愧是我们小主人,就是厉害啊!!刘爷爷那书送的好啊好啊~~”某人拼命克制住自己身体的颤动,不停的安慰自己:别跟小孩一般见识,镇定,镇定!
于是,某人踉跄的离开。丫鬟见状,视线看着那背影,下移,看着那趔趄的步伐,若有所思的赞道:“果然很强啊!!少夫人走路都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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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吃,不吃,难吃死了!”饭桌前某个别扭的小屁孩紧紧的闭着嘴,死活不肯吃丫鬟们端上来的早点。
“我的小少爷,乖~啊~很好吃的!”
青颜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鬼才信你的话,不吃就是不吃。
“我的小主人,吃点吧……”
青颜无视他。
“小主人,吃点吧……”瞧瞧,这丫鬟汗都急出来了,可我们的青颜小亲亲还是撇过小脑袋,嘟着小嘴,硬是不肯吃。
“呵呵,颜颜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清脆的声音响起,南枯槿一袭蓝衣,微笑着走进屋。
青颜两眼立刻变得亮晶晶的,屁颠屁颠地迎上去,“娘子~~~~~~~~~~”小手拉过南枯槿的手儿,一脸可怜兮兮地说,“我们出去玩,我不要吃饭!!”
南枯槿瞥了眼桌上精致的糕点,再看看那些急得团团转的下人们,心下了然,哄小孩吃饭大概是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了。哎~~~同情下~
顶着众人炽热的求助视线,南枯槿在桌边坐下。青颜无奈,磨磨蹭蹭地跟过来,钻进南枯槿怀里。
南枯槿抛起一桂花糕,顺利的用嘴接住,小口小口地尝着,向怀里那个小人儿道:“味道不错噢~要不要尝尝?”
青颜美丽的凤目中满满的写着迟疑,半晌,嘴角一翘,点头道:“娘子喂~~~~~~~~~~~”
南枯槿笑笑,将一芝麻糕塞进嘴里,用手勾起青颜的下巴,当着众人的面嘴唇就这样覆了上去。青颜极其配合的用手挽住南枯槿的脖颈,一下下将南枯槿嘴中的芝麻糕吃了个干净。看的下人们一个个是目瞪口呆……
“颜颜,好吃么?”南枯槿问。
青颜点头点头。
“那还想吃么??”
再次点头点头。
南枯槿邪邪一笑:“那~自己吃~”
青颜立马撅起小嘴,“娘子喂我吃~~~~~~~”
南枯槿倚着椅背,轻荡着腿儿,仔细的品茶,看着青烟一脸不愿,笑笑说:“不吃完,娘子今天可不理你了哦~”
于是,某小屁孩两眼泪汪汪可怜兮兮地将桌上所有的早点吃了个精光。
这时,门外有人来报:“小主人,少夫人,长老们有请……”南枯槿挑眉,敢情又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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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听完长老们的话,青颜第一个嚷出声来,“我不要和娘子分开!!!我才不要去闭关!!!”
那个那南枯槿再熟悉不过的的刘爷爷这时起身,恭敬道:“小主人,这可是你成长中最重要的一关,请三思啊。”青颜咬着下唇,捂着耳朵,死活就是不听。
“少夫人,劝劝小主人吧。”南枯槿这才上前,看着那闹便扭的人儿,却不说话。
青颜两眼有些湿润,看着南枯槿,软软的喊:“娘子……”小手抓住南枯槿的衣摆,一脸的不舍与无奈。
“娘子,我,我舍不得你……”青颜声音有些哽咽,眼眶也渐渐红了。
南枯槿俯下身吻去他的泪,柔声道:“放心,只是一年而已。”
“不要,一年里面见不着娘子,我心里难受。”青颜长而浓密的睫毛上沾着些许泪珠,轻轻颤动着,毫不惹人怜爱。
青颜狠狠地瞪了眼那边三个一脸无奈的老头,凑到南枯槿耳边轻声说:“娘子,我知道你很想外面的世界,那天傍晚,你,你坐在庭院里看着远方好久好久,那,我放你出山好不好?”
南枯槿的心在那一刻颤了颤,原来,青颜是如此的关注自己……
青颜继续说道:“不过娘子要答应我,不准忘记我,要时时刻刻想着我,等为夫一张大,我就去找你,你可不许不肯回来哦~还有,你还要在我长大之后偷偷带我到江湖上玩玩,这儿可闷死我了……”青颜的语气活脱脱像个小霸王,他强扯出一个微笑,对那面三位大声说:“去就去,不要浪费时间了~我还想快点根娘子见面呢!”
说罢,率先便向门外走去。
南枯槿再也忍不住,冲上前去,从后面紧紧的抱住青颜。
“你,早点回来,我等你……”
青颜转身,再一次吻上了南枯槿的唇。
“娘子,你永远都是甜的~”他吃吃的笑着,露出两个可爱的虎牙。说罢,摆着手,向远方走去。
青颜,我会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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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没事吧!”凝雪一见南枯槿,立刻紧张的奔上前询问。
南枯槿甩了甩额发,很臭屁的说道:“我南枯槿谁啊,怎么会有事呢~~~~~~~不过这几天道是委屈你了,妹妹。”
“少夫人,这是你们来时的行李。顺着这条道,一直走,几天日落之前,便能赶到城镇了。这两匹马,是小主人亲自为你挑选的,还不准我们插手呢~~”那日“请”她俩过来的女子南枯槿这几天早与她做了朋友,她竟然是刘爷爷的女儿,唤作“青璃”。
“谢谢璃姐姐,我们就此别过吧。”
“恩,妹妹一路小心。”
恋恋不舍地看了青璃,南枯槿和凝雪翻身上马,顺着小路离开。
路上,凝雪脸色有些暗淡,南枯槿有些担心地问:“妹妹,身体不舒服么?”
凝雪摇头,半天才磨磨蹭蹭地说,“姐姐,她们为什么喊你少夫人?你真的……”
“没错。我与人成了亲,可惜~~没喜糖给妹妹吃咯~~”南枯槿打趣道,娥眉轻扬,显得分外俏皮可爱。
可她未注意到,凝雪眼光瞬间暗淡下去,只听她轻声说:“那,恭喜姐姐了。”
试问这份情,又有谁能了解?
但只要能陪在姐姐身边,便已是莫大的福气了。
逛街
“妹妹,到城镇了,你快看!!”南枯槿欣喜的声音传来,凝雪抬头,果然,在夕阳下,一座颇为繁华的城镇里万家灯火,街上行人往来,好不热闹。
南枯槿揉揉酸痛的背,一脸苦样地说:“好妹妹,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快些进城找家客栈投宿下来吧!骑马骑了一天,我骨头都要散架了,浑身没处不疼的,特别是这腿,啊啊啊啊!!!整一个麻的没知觉了~~~~~~呜呜呜~~快点吧~姐姐好想泡个澡呢~”
看着南枯槿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凝雪点头,说实话,她也是强忍着痛楚骑完了这漫长的路啊,在这马上呆一天,可真不是件舒服的事,她的腿也不知道哪年子就没知觉了。哎~~~
南枯槿已迫不及待的的骑马向小镇进发,还不忘回头招呼凝雪快点。那一刻,血红的夕阳映衬着她的笑脸,凝雪一时的怔仲,心却越发的苍凉起来。
为什么,上天要让我遇见你?为什么要让我爱上你?为什么我偏偏是个女儿身?酸楚一点点在心中蔓延,凝雪的脸上满是自嘲。
这,注定是个劫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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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你确定这里的人没什么事?怎么都一副呆呆的样子?”当南枯槿驾马驶进这城镇,满街的人瞬间停止了动作,只是痴痴呆呆的看着她南枯槿,一动不动。以致某人心地直发毛,感觉自己就像砧板上待宰的鱼。
凝雪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无奈地从包袱中取出个面纱来,递给了南枯槿。
“戴上吧。”
看见这东西,南枯槿的脸又一次苦了下来,有点哀求地说:“可不可以不戴啊?这东西带了好不方便的,看东西还要隔层纱,模模糊糊的多难受。”
凝雪挑眉,“哦?姐姐难道不想快点住下来?我看现在这情景,你这走几步不被众人活活“吃”了才怪!”
南枯槿撅着小嘴戴上那个面纱,没好气的嘀咕道:“我知道我长得是有点太秀色可餐的啦,可是那些人应该不会群分了我吧~~~还有,你个破凝雪怎么说话越来越毒舌了,莫不是跟我呆多了才成这样了?完蛋了,我摧残祖国花朵啊~~~~我不是有意得啦~~”
凝雪装作没听见她的话,四处张望着看到底哪儿有客栈的身影。只见不远处一座高高的楼上挂着个硕大的牌匾,上面有着四个鎏金大字:笑看人生
心下一下子便对这家客栈有点好感,看着装潢,也应该是个档次比较高的客栈,凝雪心中决定——就那儿了!
“大家继续忙,呵呵呵……”南枯槿有些局促,傻巴巴的笑着,心中恨不得立刻长翅膀飞离此地!毕竟一个人被这样看着全身都会起鸡皮疙瘩的。
“凝雪,快走吧,在这样笑下去我非嘴角抽筋不可,我撑不住啦!”南枯槿低声向凝雪求救,一面还要微笑着面对那些痴痴呆呆看着她的人。
凝雪暗笑,还真没见过南枯槿吃瘪的样子,倒是很可爱呢~微笑着,凝雪下马,拉过南枯槿马的缰绳,牵着她的马和自己的马走向客栈。
在众人的注目下,南枯槿一行走向了那个气派的客栈。
终于有人先回过神来,自言自语道:“妈呀,长得比那冷香院的头牌还要水嫩,这是天仙下凡么?”
此言一出立刻有人接嘴道:“跟她一比那冷香院的头牌算什么,简直没得比,我们这小城镇,今天刮的是什么风,怎么来个这样的人儿?”
不出片刻,街上立马恢复了刚才的喧闹,只不过话题都转向了刚出现的南枯槿身上了。他们都在猜测,这女子到底是何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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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洗澡洗澡好好,啦啦啦~”南枯槿哼着小调,躺在浴池里,半眯着眼,脸上尽是满足的神色。
“哇~~好舒服~~不过不知道妹妹闹什么比便扭,偏偏要另找个地方单独洗,真是有些奇怪呢。”南枯槿用梳子仔细的梳理着自己的头发,来这里已经有半个多月了,
这头发也是越长越长,现在的她,还真有点古代淑女的样子,可惜配上她那性格,真是……哎~
想起刚才的情景,南枯槿就想笑,不就是提议一起洗澡么,看那凝雪妹妹脸儿红的,都这么大了还害臊,再说不都是女生么?罢了罢了,人家还小,太纯情,哪像自己,看见帅哥就像上,
才刚刚离开青颜没多久,还真有点想他的味道了,那种软软的触觉,真的好舒服啊~~~~~~~~~~
“姐姐,你洗好了没?我去底下买了些夜宵上来给姐姐尝尝。”听见凝雪说有夜宵,南枯槿立马从水中蹦了出来,将身上的水迅速擦干,套了件衣服便说,“好了好了~”吃永远是最重要的啦~~~
急急忙忙打开门,凝雪却一下子呆住了。
“你这就叫做穿好衣服了????”南枯槿惊讶的发现,凝雪脸上竟隐隐有些怒色,不禁有些奇怪,但还是嬉皮笑脸地说:“人家肚子饿,随手想吃东西急了吗~~”
凝雪闻言,黑着个脸,一把将南枯槿拉进房。“以后千万莫在这样!万一有个采花贼怎么办!我可不希望姐姐受到一点伤害!!!”看见凝雪一脸的认真,南枯槿有些怔住了。这样的表情,南枯槿还是第一次在凝雪脸上看见,那样的认真,那样的严肃。
“妹妹,我知道了,不要生气好不好?”南枯槿柔声劝着,表情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凝雪心一软,面色也便柔和了下来。“你看看你,衣服都不好好穿,头发也没擦干,哎~你让我说你什么才好啊!姐姐!”叹着气,凝雪拿过毛巾,仔细的擦起南枯槿乌黑的秀发。
洗完澡之后的南枯槿,不施粉黛,却显得十分清秀。长而浓密的睫毛扑闪,轻易的就将凝雪的魂勾了去。凝雪只觉得此刻口干舌燥,连忙将脸转了过去。她怕,她真的很怕自己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那样,姐姐会很厌恶她,会觉得她恶心,那样子,她便再也无法回到姐姐身边了!
她的感情,是那样的丑恶,那样的肮脏,怎能让姐姐知道?
微微撇过脸,可心却跳得越来越快。
“妹妹,这酒酿元宵不错,哪儿买的,很好的手艺啊~”南枯槿用瓷勺将一个个小圆子送进嘴里,两眼亮晶晶的,嘴角一抹笑,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姐姐,若有一天,你发现凝雪并不是你想像中的那个样子,你还会要凝雪么?”凝雪略有些担心的看着南枯槿,很是期待她的答案。
南枯槿含糊不清的回答:“怎么会呢,姐姐一辈子都要你的,放心啦,小脑袋不要瞎想哦~~~~~~”说罢,用手刮了刮凝雪的鼻子,合着满嘴的元宵,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
姐姐……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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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带这么多银子已经够多的了,不用再带了。”凝雪看着那个忙碌的身影,有些抑郁的说。
南枯槿回头,“你确定,这点就够了?不用带个一万两的样子上街么?”
凝雪简直要晕过去了,一万两,一万两!!!她到底有没有上过街啊!!!那么多钱有人可是一辈子也花不掉的!
某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自己只对人民币熟悉点,这古代银子的价值观念,她是一点也不晓得。
“好妹妹,东西带全了么?特别是我教你带的那两样东西?”凝雪点点头,昨天看她在房里忙了一宿,第二天早晨便交给了她两块模样奇特的木板,也不知干什么用的,还搞得神秘兮兮的,再三嘱咐自己别丢了。
“当然,马车也在地下备好了,可以动身了。”
“谁说我要做马车了,那是为你准备的~~别以为我不知道,昨天你骑马可是伤的比我还重呢,一定很疼的,当然要给你用拉~”南枯槿微微一笑,眼睛里像落满了星星,熠熠生辉。
心底莫得一颤,她关心我??甜蜜的感觉,立刻蔓延身体各处,仿佛这空气也是甜的。“那你呢?你怎么办?”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以前说过让你开开眼的,今天又一次机会到咯~~”南枯槿笑得贼兮兮的,一脸的憧憬,可下一秒,立刻一脸苦瓜样。
“可不可以不戴?”
“不可以。”决绝的语气。
“好妹妹……”
“我不会心软的,必须戴!!”
南枯槿委屈地抽抽鼻子,戴上了那个讨厌的不得了的面纱。瓮声瓮气地讲:“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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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咔咔~~~看我的~~
大街上,白衣飘飘,一个女子头戴面纱,脚踩着一只带着四个轮子的奇怪的木板,做着一系列高难度动作。身旁紧随着个装饰华美的马车,一双乌黑的眼睛,紧张的注视着那个玩得不亦乐乎的人。那组合,要多怪异有多怪异,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为他们自动让开了条道。
突然,那白衣女子不知怎么做的,滑的飞快的那板子及其听话得就停下了,只见那女子脚儿在板的一端一踩,那木板腾空而起,在空中转啊转的,轻松的被那女子抓在手里。
南枯槿瞥了眼旁边几个一脸好奇的小男孩,走上前,在他们面前蹲下,柔声问:“想不想玩?”
几乎是同一时间,所有的小男孩整齐划一的回答:“想~~~~”
“那好~我教你们怎么滑,你们以后奉我为老大好不好?我们帮派的名字,就叫做‘滑板一族’,你们说好不好?”
“好的,老大~”又是整齐的回答。
南枯槿此刻最都要笑歪了,终于,自己在这个时代创下了自己的帮派了!!!
“那老大,这个东西叫什么,怎么玩呀?”一个小男孩一脸的疑惑,指着那个东西问。
“这叫滑板,怎么玩么,马上老大演示给你们看,这块滑板就送给你们,你们要好好研究,发扬本帮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南枯槿说的铿锵有力,听得那群小孩一个个是热血沸腾。
“看好了啊~~”南枯槿叫他滑板,在众人感兴趣的眼光下,认真的示范起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凝雪也不知何时从马车上下来,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惊喜的声音想起:“槿儿!!!!”
我终于找到你了
听见那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南枯槿一下子便呆住了。背脊一点点僵硬,脚下也顿住了。指尖微微有些泛白,身子微颤,她转身,哽咽道:“牧祈……”
泪水,顺着脸颊缓缓地流下,打湿了面纱,沾湿了衣裳。她颤抖着肩,无助的哭了,像个孩子般,看的凝雪的心,生疼。
一把扯掉那烦人的面纱,透过朦胧的泪眼,她与牧祈两两相望。
他,眼睛里全是血丝,不知失眠了多少夜。他的脸上满是思念,不知折磨了他多少日夜。
那个白色的身影,踉跄地跑来,稳稳地撞入他的怀里。他的怀抱依旧是那么温暖,那么舒适。
“槿儿,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你知道么,我找了你好久好久,都快疯了……你知道我看见那滑翔机残骸时的心情么,真的是生不如死,你知道么?”牧祈爱怜的捧起她的脸,柔声说。若这是梦,那他希望永远不要醒来。
南枯槿轻轻捶了捶他的胸膛,娇嗔道:“你咒我死啊?我南枯槿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死了呢?你大脑呢?不是进水变成糨糊了吧。”
“师弟,这就是你要找的人么?果然是天姿国色,怪不得师弟你这么挂心。”
南枯槿猛然回过神来,天啊~~~这还是在大街上,她怎么就和牧祈整了个如此肉麻的相遇过程!!!!她的脸啊!!!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不满的瞪了眼那儿的几位,南枯槿挣脱了牧祈的怀抱,理了理头发,躲在牧祈身后。
“牧祈,也不介绍介绍?”为首的那个男子一双小眼睛在南枯槿身上扫来扫去的,那猥琐贪婪的目光,看的南枯槿直想吐。
牧祈皱了皱眉,冷冷地说:“她与师弟从小就认识,现在是师弟未过门的妻子。”
南枯槿闻言皱眉,好你个小子,我什么时候成你妻子了,不过你倒的确是我的,罢了,看着情况,也就先让你吃吃我豆腐。
“请问姑娘,芳名是何?”听着这文绉绉的语气,南枯槿强忍着笑意,这种语气整一个伪君子的感觉,鸡皮疙瘩直往外冒。“小女子名叫南枯槿。”嗲声嗲气地说完这句话,南枯槿还微微做了个福,心里早已笑翻了天,跟我比,你还太嫩,看我不把你呕出血来~~~
可谁知,南枯槿此举一出,旁边立刻有人议论,“哪家的大家闺秀?真是好有礼节啊,那男子能娶到这样的媳妇,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听着这话,南枯槿嘴角抽搐,这这这也太令人喷血了吧?他们不觉得我那样做很恶心啊?
牧祈含笑的看她一眼,偷偷在她耳边说:“槿儿,莫要调皮。”
哼,先鄙视你下,南枯槿回去个大大的白眼,好不容易来了这古代,不好好玩玩这良心也说不过去啊,可是过了这村没这店了!
那丑男两眼放光,死死的盯住南枯槿漂亮的脸蛋,某人猜想若这街上没有人,说不定他已经扑上来向她伸出那双色爪了呢~~~
“祈~人家有些累了,想先回客栈了。”南枯槿朝牧祈抛去个媚眼,装作有些疲倦的样子,柔声说。
牧祈宠溺地笑笑,“好,不知你住的是哪家客栈?马上我去看你。”
“笑看人生。”南枯槿此时牵着凝雪的手儿,准备上车离去。那滑板,她已经送与那些小孩了。
“好巧,我们也是。”牧祈还没说话,那猥琐男已抢先插嘴,还不忘露出他的龅牙。
南枯槿强忍住恶心,温柔的笑笑,在凝雪的搀扶下上了车。也许是演戏太过投入,凝雪暗淡脸色她全然没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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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色鬼,你在再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保准三天吃不下饭!!!!!!”南枯槿一上车,嘴里就开始骂那猥琐男,太气人了,这男的八成今晚要来干些什么的。
“好妹妹,今晚姐姐要出去溜溜,那男的保准回来,你就用这药,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他知道这狗眼可不能乱瞟人!”
凝雪接过药,看了看那一脸不善的姐姐,心里冷冷一笑,姐姐,我保准会让你满意的。
摸着那药,凝雪眼里闪过一丝阴冷,一个计划已在心里经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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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晚。
南枯槿从牧祈房里出来,揉了揉自己略显红肿的唇,甜甜的笑了笑。
牧祈这几天不见,可是想她的紧呢,刚刚那吻她的气势,跟那电视里霸道的男主角没什么两样。
看着自己换好的一身男装,心中窃笑,终于,可以见识见识传说中青楼的模样了~
与此同时,一个黑影正偷偷潜在南枯槿房门前。
他左顾右盼,确定安然无事后,轻轻的推开门。
“美人儿,大爷我来了~~~~~~你可让我忍了好久啊~~”一合上门后,某人便原形毕露,擦着双手,扑向那床上躺着的人儿。
凝雪在被中扬了扬嘴角,直到那双肮脏的蹄子碰到自己的身上,猛地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药粉尽数的洒在了那人眼睛上。看着那个男子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凝雪一脚踩在他的脸上,阴森森地说:“别再动她的念头。”
说罢,颔首一笑,在惨白的月光下,那双黑得发亮的眸子闪着不明的光,嘴角一丝笑,青丝飞扬,远远看去,就像从地狱逃脱的修罗,那里还有原来凝雪天真乖巧的模样?
“别再让我看见你,别以为修真者就很了不起。滚吧!”看着那男人连滚带爬的溜走,凝雪冷哼一声,望着窗外那蹦蹦跳跳离开的身影,嘴角绽开了一丝柔和的笑。
青楼风波
夜市里,一位身穿青色衣衫的翩翩公子,手执山水扇儿,摇啊摇的,嘴角一丝邪气的笑容,勾走了无数女子的芳心。星眸流光,身姿俊朗,不过若是仔细瞧瞧,定会发现这男子跟南枯槿有八分相似。没错,
这便是我们半夜三更偷偷溜出来,想要去青楼玩玩的南枯槿啦~~~~~~~~
“哇塞~”南枯槿心中早就乐开了花,真是不虚此行啊~~看着一旁的那些女子频频地向自己眉目传情,她也不落后,时不时抛个媚眼过去,反正牧祈不在,那她便可以随便玩咯~~
眼看青楼就在不远处,南枯槿看着门口那些招引客人的小倌们,眼珠子看得差点掉出来!天!这这这场景也太香艳了吧!原以为电视上拍的那些场景就够露骨的了,可是跟眼前的比起来,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那些小倌各个只穿了件薄薄的轻纱,身体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那身上浓郁的香味,远远就能闻见,南枯槿暗自庆幸还好自己对这些香味不过敏……
心中的好奇越来越盛,南枯槿加快脚下的步伐,哈哈~~我来啦~~
就在此时,一双大手拦住了自己的去路。南枯槿抬头一看,竟是个兜卖东西的小贩。可是,他这人似乎有些贼头贼脑的,左顾右盼,就好像有人跟踪他一样,确定安全后,才将南枯槿拉到阴暗处小声说:“姑娘,我这有些好玩的东西,要不要看看?很便宜的!”
南枯槿身子却一哆嗦,“大叔……你你怎么知道我是个女的?”
听见南枯槿喊自己大叔,那男子的嘴角不易察觉地抽了抽:“姑娘,你看我像大叔么?你看我这年纪,喊哥哥才对。”
靠……南枯槿心中暗骂一声,你这是来卖东西的么?我怎么越看越想调戏良家妇女的?
看着南枯槿狐疑的目光,那男子咳了咳嗓子,有些尴尬地说:“我们这些市井中人,看得多了,像姑娘这种只通些皮毛的人,是瞒不过我们的眼睛的。怎样,看不看看我说的好东西?”
听着他的讲解,南枯槿暗暗觉得这人肚里还是有些货水的,点点头,说:“拿来看看。”
那男子神秘兮兮的从随身带的小木箱里掏出几包用纸包好的药,小声说:“这是十香软骨散,这是寻欢散……”
“停停停,我道是什么,原来就是一些普通的软骨散和春药啊,没意思……”南枯槿看见只是些普通的玩意,顿时失了兴致,扭头就要走。
“唉唉~等等姑娘,这药可不是普通市面上那些药,它可比那些药厉害多啦~姑娘若不信,我免费送姑娘两包。”那男子拦住南枯槿,连忙说。
南枯槿挑眉,“好那我就各买3包,这么多银子够了吧?”南枯槿随意抛给他一些碎银子,拿起几包药就走。反正回去有的是时间研究,现在先去逛青楼要紧。
刚刚走到青楼门口,一小倌立刻就粘了上来,这年头也有人好男色,所以看到男的卖身也属正常。这不,这位看着南枯槿眼生,可这打扮一看就知道是个富家公子哥,还不上来巴结巴结。
“大人,你是新来的吧,让紫霞好好伺候伺候你~~”南枯槿皱着眉的看了眼眼前这个粘着自己身上的小倌,迈进了这个叫做“冷香院”的青楼。
好一片莺歌燕舞~~~大厅里,一个个小倌与客人么调笑嬉戏,无限的绮丽春光。
老鸨看见南枯槿进门,立刻一脸笑意的迎上来:“哎呦~这位公子是新来的吧~这可真是巧呢!今天可是我们新来的最红的头牌墨瞳表演的日子,公子若有幸,说不定还能被墨瞳请进屋,小续片刻~~”
南枯槿也不多说,随意便抛给老鸨一锭银子,“给我个好的位子。”
老鸨一看见钱,已经立刻笑成了一条缝,“那是那是,公子请随我来。”
穿过人群,南枯槿在一间雅致的包厢内坐下。这包厢位置甚好,可将台上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只见轻纱幔后,一把古琴,却不见那墨瞳。
轻轻了抿了口桌上的茶,一个清秀的小倌轻轻上前。南枯槿朝他微微一笑,“来,也来喝口茶吧。”
那清秀的男孩子看着南枯槿那样温柔的笑,呆了一呆,连忙说:“不不,我们怎么能和公子平起平坐呢?”
南枯槿伸手将他拉到自己身边,轻声说:“教你喝就喝,要不看我我惩罚你~”轻佻的语气让那小倌脸刷的一红,南枯槿心中早笑翻了天,看来还是个未开苞的雏儿!!
“你叫什么名字?”南枯槿的手尖轻拂过他的红唇,眼角的那颗泪痣在朦胧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妖娆。
“我,我叫逐清。”那小倌看着南枯槿邪气的笑容,只感觉自己的心迅速的跳了起来,他真是自己看过最美的人了!
南枯槿摇摇头,“名字虽好,可在这地方,再清的水,也会变混的。”握紧他有些咯人的手,南枯槿身子一压,便吻了他个牢牢实实。怀里人“恩啊”一声,很快就像水一样软在自己怀里。他身上有着淡淡的香气,南枯槿很是喜欢,看着他有些紧张的闭紧双眼,南枯槿轻笑地放开他。
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味道不错。”
逐清一张脸立刻变得通红,却感到浑身无力,只是软软的被南枯槿抱在怀里。
哗~周围的灯火突然全部熄灭,众人立刻吵杂起来。就在此时,飘渺的琴音响起,台的周围亮起几盏晕黄的灯。
那琴音,像少女柔软的手,抚过每个人的胸膛。清澈通明,好似泉水,一点不沾这青楼的淫靡之气。弦音古朴,很是入耳。
南枯槿看着纱幔后那一袭紫衣的男子,嘴角扬起。
他的脸有些看不真实,却肯定是个绝色。长长的头发倾泻而下,散落却不失一种韵味。修长的十指灵巧地在琴弦上跳动,带着一种赢弱的感觉。
唇儿轻启,好听的声音便从中溢出:
红藕香残玉簟秋
轻解罗裳
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
雁字回时
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
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
才下眉头
却上心头……
这突如其来声音让众人愣了一愣,却在一刹那呆住。有些忧愁,有些哀伤,却只抵人心底,拨动那根清脆的心弦。台上的墨瞳抬头,和众人一样,寻去声音的源头。却被那双在黑暗中亮的出奇的眼睛,深深的吸引。
只见一俊朗如星的男子,倚着窗口,如枫叶般樱红的的唇儿一张一合,一首搂着个清秀的小倌,邪气的笑着,看向这儿。
指尖一动,墨瞳换了首曲子。
那男子却紧随着,唱起另一首歌: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
今昔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
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
低绮户
照无眠
不应有恨
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
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
千里共婵娟
这些诗词,皆是众人没有听过的,听见那人轻易地在短短片刻内便做出如此的好词,还能唱出如此天籁之音,底下已有人开始叫好。可是因为太黑,却实在看不清那人的相貌。
当南枯槿唱完最后一个词,琴声骤然停止。墨瞳袅袅站起,朗声道:“请公子到我房里小续片刻。”
伴随着灯光亮起,众人看见那袭青衣,皆是一愣,跟他一比,周围再好的东西,也是能用一个词形容——俗不可耐。
只见南枯槿轻笑着在逐清唇上一啄,淡淡地说:“对不住了,今日有些乏了。”说罢将一大把银票塞进逐清手里,在他耳边小声说:“用这钱去赎了身吧,这儿不是你应该呆的地方。”说罢,理了理额发,悠然起身离开。
轻纱幔后一双眸子里不明的光闪烁,墨瞳眼睁睁地看着那人走到冷香院门口。那一刻,他惊讶的发现,他竟有些嫉妒那个小倌。
这时,一个有些醉意的男子从人群中追出,踉跄的从身后抱住南枯槿,那手正好握在她的胸前。嘴里调笑道:“哪儿来的小倌,长这么美艳,跟我回去吧,少爷我会好好待你的!咦!等等,你是……”
南枯槿凌厉地转身朝他就是一脚,“看清楚了,我不是你要找的小倌!!!!!!!!!!!!!!!!”天!被这的人的吃豆腐,耻辱啊!!!!!!
看也不看那人一眼,南枯槿气嘟嘟的离开了。
那男子是江湖上有名的花花公子,武林盟主的儿子,这次出来玩,多喝了几杯,没想到就出了这样的事!被南枯槿一打,他也有些清醒,想着刚才柔软的触觉,心下明了,立即吩咐属下去查出那人的来历。
而此刻的墨瞳已退至后台,清风云淡地看了眼恭敬的老鸨,淡淡的吩咐:“给我去查查那人的来头。”
“是,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