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扭的白白
“呜……”好暖和……南枯槿只觉得自己好像在云端上,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来,精神得到前所未有的享受。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环上了她的腰,心下讨厌,烦躁的挥挥手,想要挣脱,只听见一声轻笑,腰上的力道重了些,南枯槿皱眉,撅着小嘴,气恼的嘀咕,“谁啊……扰人清梦……好讨厌……”看着怀中的可人儿撅着小嘴,白殇的紫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迷恋,削瘦的指尖抚上她粉嫩的脸蛋,将她散落垂下的发丝拨于耳后,浅笑着看着她因不满而嘟起的小嘴,心想她也是太乏了,昨夜的疯狂,让她一夜未眠,直到天微微亮,他白殇才恋恋不舍的放过她。看着她身上斑斑点点欢爱后的痕迹,白殇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到浴池清洗,没想到她竟然什么感觉都没有,只顾埋头呼呼大睡。
“小东西~睡得舒服么?”白殇戏谑的声音在南枯槿的耳边突如其防的响起,南枯槿半晌才揉揉眼睛,睁开了那朦胧的睡眼。猛然意识到自己与白殇赤身相对,自己还被他抱在怀里!俏脸唰的一下变得通红的南枯槿偷偷瞄了瞄那个似笑非笑的男子,小声道:“白白……你不生气么?”白殇疑惑的问:“我为什么要生气?”“因为,因为我不是处子啊……你不生气么……”白殇低眉浅笑,一口含住南枯槿小巧的耳垂,随意地吸吮着,似漫不经心的回答,“不……我不生气……因为嫉妒早已远远大过了生气,呵小东西,不过只要你永远心里有我,不会离开我,我自然也就不会追究了呀……”南枯槿闻言点点头,信誓旦旦地说:“我不会离开白白的!”虽然某人昨晚上还在思考怎样才能溜走去雪域一趟……白殇用食指轻轻刮了刮
她的琼鼻,“小东西说话可要算话哦~~~”南枯槿一下一下的点着头,白殇看着她可爱的样子,再也忍耐不住,凑到她耳边轻声说:“小东西,你现在很诱人呢~~再给我次好不好??”也不等待南枯槿的回答,兀自吻上她精巧的锁骨,引得她是一阵阵的情动。“恩……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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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高照,一辆颇为豪华的马车不慌不忙地在小道上奔驰。被救出的鬼影忠心耿耿地骑着一匹黑马片刻不离的守卫着马车,全身仍是一身黑,裹得个严严实实,以至于南枯槿调笑他说像个肉粽子。况且这大热天的,怎么不怕把痱子捂出来?那几个手下仅仅留下来一半,其余的先回影宗处理宗中事务了。车内白殇仔细端详着从南枯槿身体里召唤出来的剑胎‘残翼’,脸色满是欣喜,连连称赞是把好剑。南枯槿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可是白白,这剑再好,我不会用那~”白殇闻言浅笑,“没关系的,以后有的是间让我教你。”南枯槿点头,拨开车窗的上的帘幔,望向车外。只见路旁蝴蝶纷飞,野花怒绽,葱葱笼笼,一片生机勃勃的样子。南枯槿疑惑的放下帘子,转头问白殇,“我们这是去哪儿?似乎去影宗不该走这条路呀!”
白殇点头,“是呀,知道小东西你贪玩,这次既然出来了,干脆带你四处玩玩咯~”南枯槿有些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娇笑着倒在白殇的怀里。白殇则是用自己有力的臂膀紧紧地搂着她,闻着她身上动人的幽香,一脸的满足。“小东西,我倒忘了件事,上次你离开的前一夜,倒是干了不少好事呀~~”白殇垂下眼帘看着怀中的人,似笑非笑,南枯槿一听吃惊地睁大双眼,“他们还记得呀?”“怎么可能不记得,那么抠门的小贼,就连一个铜子都是不放过,想叫人忘记都难!”“那……那我回影宗他们会不会找我算账?”白殇邪邪的笑起来,紫色的深瞳里是掩饰不住的风华,南枯槿竟一时看的有些痴了,只见白殇低下头,一点一点吻着她修长的脖颈,闷闷地说,“那当然,不过他们嫌麻烦,我给他们很多任务的,所以只好麻烦我这个
大闲人帮他们下子咯~他们可是特地嘱咐我在床上不要给你留情呢~”听着这露骨的调笑,南枯槿的脸理所当然的变得通红,小拳头气恼地捶着白殇的胸膛,“你就知道耍我!什么时候那个冷酷无情邪魅无双的宗主成了这个样子啦!被你手下看见了,还不吓死!”“怎么会,我也只对你这样。”拉开南枯槿松垮的衣襟,白殇不顾南枯槿的反对,再一次和她狠狠纠缠。
鬼影听见车内隐隐传来的诱人的呻吟和男子的低吼声,略显尴尬,他只知道,里面那个邪气的男子以前也有过女人,但只是做为玩物,从没有当真过,而且也不曾像这几天这样纵欲过,也不知道那女子到底有什么魔力,只是长得不错而已,值得男人为她疯狂至此么?不明白呀不明白……
就这样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鬼影不冷不热的声音在车外响起——主人,宛城到了。车内的两人有些恋恋不舍的分开彼此,白殇变戏法的拿出一面纱,在南枯槿眼前晃晃,南枯槿看了,撅着小嘴,“又要戴着这破东西……”那可爱的表情配着潮红未退的小脸,显得特别的娇媚可爱。白殇忍住身体内蠢蠢欲动的欲望,在她的脸蛋上蜻蜓点水般一啄,柔声道,“来,小东西,我们下车。”牵过南枯槿的手,白殇与她一起走下了马车。冷冷地瞥了眼鬼影,鬼影会意说,“主人,休息的地方已经安排好,若是不累的话,你们可以先去逛逛街。”白殇点点头,小声对南枯槿说,“我们晚上有的是时间休息,对吧?那样子,我们走了一天了,也饿了,先去吃点东西怎样?”南枯槿一听有美食,两眼如恶狼般直冒绿光,蹦蹦跳跳地说,“那还等什么呢?走吧走吧~~”“小东西可别跟我到处找惹事,特别是别跟我招惹男子,听见没有?”南枯槿两眼委屈的眨巴眨巴,“我哪有~~~”白殇轻哼一声,牵着南枯槿软软的小手,向前走去。
“咦???”南枯槿突然看见一旁的小摊上摆着一个及其眼熟的东西,也不顾白殇反对,三四步就窜到跟前,拿起那做工稍稍粗糙点的滑板,开心地询问,“大娘?这东西?”“哟~姑娘你是有所不知吧,这东西桐城里几乎所有的小孩都在玩,还有些小孩特地地跑到我们这宛城来,说是要壮大自己的帮派,不过这东西,溜起来还真是贼快,不过我们不像那些小孩,可能的确是只有入了他们的帮派,才能领悟这个东西的诀窍吧~”南枯槿听了,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没想到,自己的那些徒子徒孙这么厉害呀~不过这些天不见,还真想他们呢~~才想着,一声稚嫩而兴奋的声音响起:“老大!!!是你么??”南枯槿急忙转身,不顾白殇酸的已经可以淹死人的眼神,兴冲冲地便跑上去一把抱住秋磬寒那小子,“你个小P孩,不跟我呆在桐城,跑宛城来干什么呀!帮里的事都忙好了吗?”秋磬寒几日不见,明显长高了不少,在南枯槿身边蹦蹦跳跳炫耀般地邀功:“当然啦~~老大你不知道,现在桐城里的小孩几乎都是我们帮派的呢!!为了壮大我帮,就跑到宛城来啦~~呵呵!”白殇这时插了进来,冷淡地说:“怎样,续好旧了么?没事我们先走吧??”秋磬寒哪儿懂白殇话里的那股醋味儿,惊讶地说,“哇~~老大~~这是你姐妹么?好漂亮的姐姐啊!!!!特别是她的眼睛,幽幽像水晶一般,好漂亮……”清楚的看见白殇的额头青筋开始跳动,南枯槿连忙想捂住秋磬寒的嘴,可秋磬寒却一点也不知情,兀自惊叹,“真的耶~老大~虽然她长得没你好看,但是还是介绍介绍吧~我不介意娶个比我大点的姐姐做老婆的……”满脸黑线的白殇再也忍不住,梆的赏给秋磬寒一个暴栗,气嘟嘟地自己朝着市中心处宛城最大的酒楼走去。南枯槿看着一脸可怜兮兮不明就里的秋磬寒,无奈的摇摇头,飞快地告诉他自己的落脚处,急忙追着白殇而去了。
吃饭的席间,南枯槿端着饭碗,小心翼翼的看着白殇铁青的脸,试探地小声唤白殇的名字,“白白?”白殇撇过脸,气呼呼地不理南枯槿。南枯槿看着白殇吃醋的样子,觉得真是好可爱啊!没想到一向冷淡若冰的白殇也能有这样的一面,屁颠屁颠的凑上去,“乖~来,吃块鸡~”某白气恼地看着南枯槿,嘴巴闭的紧紧的。南枯槿有些无语了,不就把你当成我姐妹了么,用得着这么生气么?“喂~我说白白啊!不就是把你当成一女生了么?用不着这么生气吧!”“我没有生气……”“还说没有!!还跟一个点点大的小男孩闹便扭,醋坛子都打翻了,想酸死我呀!”白殇这才转过脸,吱吱唔唔半天,“因为……因为小东西你……从来没有主动抱过我……”南枯槿闻言,手一抖,筷子坠落于地,半晌回过神来,捂着肚子蹲在地上极没形象的笑起来。
白殇见状立刻恢复自己平时冻死人不偿命的模样,冷冰冰地说:“有什么好笑的!起来!一点食欲弄得都没有了!”南枯槿笑着从地上站起来,不顾旁边吃客们看神经病似的眼神,揪揪白殇的脸蛋,揉揉他一头漂亮的银丝,哄小孩般说:“乖~那好,不吃就不吃吧~要不我们去买衣服吧?就穿我上次演出的那种怎么样??”南枯槿在面纱后调皮地笑着,而白殇一脸阴郁地看着她,听着她没完没了的唠叨,额上出现了莫名的液体,一口回绝:
——————我才不要!!!!!
南枯槿立刻捂上自己的耳朵,天啊~~什么时候白白去练狮吼功了???
招亲麻烦
那天夜晚,白殇因为白天的事,加上晚上秋磬寒的“意外”拜访,客栈简直如六月飞雪,白殇有内而外散出的阴冷冻得人是牙关直打颤。南枯槿倒是没什么,就是可怜了那店小二,好好的客人跑了不说,还不敢去招惹上那好若万年冰山的主,只能哆嗦着眼巴巴的看着南枯槿。南枯槿其实心底也没啥底,还不知道白殇晚上要怎么好好的教训自己,一想到这儿,自己也是感到一阵恶寒。终究是有些忍不下去,南枯槿小心翼翼的瞅瞅白殇,半晌才小声说,“那个……那个白白,我今天有些累了,先回去睡了哦~”“不行。留下来陪我。”白殇头也没抬,只是低眉把玩着自己手上的那个白玉酒杯,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南枯槿极度无语,老大,你摆POSE也要时常换换样子啊!你现在可是保持了将近整整一个时辰这样的姿势了,叫我陪你,要陪你到天亮么?不就是人家小秋秋知道你是男子后吃惊了一点么?不就是人家小秋秋知道你和我的关系八卦了点么?也不至于这个样子吧!!挑了个离白殇最远的位子,南枯槿不情愿地坐下。毕竟她还不想被冻成冰山美人。白殇虽然生气,脑子可没糊涂,看见南枯槿不住的哀声叹气,朝天无奈地翻翻白眼的,心里竟然就那么一点一点地软下来,起身走到她跟前,搂住她柔声道,“好啦,我不生气了。”“真的???”南枯槿刚刚才把玉皇大帝王母娘娘的
祖宗十八代咒了个遍,没想到这么快她们就显灵了!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白殇,只听白殇脸不红心不跳,语气平淡地吓死人地说:“不过,我要你陪我睡……”NND的,我就知道没那么好的事!!!!(某尘无语中……)
第二天清晨,南枯槿因为昨日上街要戴面纱这么麻烦的事脑子里灵光一动,拖动着自己要散架的身子,慢吞吞地挪回自己的房间。不出片刻,当南枯槿走出房门时,哪儿还是那娇俏可爱的南枯槿?明明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慵懒倦怠的神情,配上本身南枯槿勾人的气质,好一个师奶杀手……(某尘大喊————其实对纯情少女杀伤力也很大啦!!!)手中一把价值不菲的山水名扇,腰间配着银白色的珠玉腰带,头顶紫金白玉冠,脚踩镶丝荣锦鞋,倾颜一笑便使人失去了满目的阳光,只剩那夺目刺眼的风华。白殇这时已经起身,不见了南枯槿,心下还有些疑惑,当一踏出房门看见那个被大妈团团围住的熟悉背影时,心下了然发生了什么,急忙上前,不用开口,满身的戾气已是吓得那些大妈们躲得远远的。“你这是想干什么?”有些头痛的看着眼前这个小妖精,白殇不满地说。南枯槿笑嘻嘻的凑上来,挽住白殇的臂膀,讨好似的轻晃,“白白,你看人家都打扮成这样了,今天上街可不可以不带面纱呀???”白殇漫不在意地玩着漂亮的手指,淡淡的回答:“不行。你太祸害了。”南枯槿闻言哭的心情都有了,她有么?她有么?!(某尘扇着扇子吃着瓜子,轻佻瞄一眼那个仰天长啸的某人,反问道——难道你没有么??)
终究还是拗不过白殇,南枯槿气嘟嘟地戴上面具,在白殇和鬼影时时刻刻地陪伴下上了大街。清晰的感觉到那两人不论自己干什么都在仔细地盯着监视,南枯槿心中的气愤可想而知,浑然不理会那两个人,独自一人谁也不理走在最前面。白殇好笑的看着南枯槿,想了又想还是上前拽住她的小手。南枯槿拼命的想甩开白殇的‘猪蹄’,只可惜人家钳得太紧了自己功力不够,只好作罢。突然发现前面聚了很多人,南枯槿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来,也不管白殇同不同意,率先就奔了过去。白殇担心南枯槿会与他们走散,而且若是出了什么事那就更加麻烦了!想了想,还是跟着南枯槿挤进了人群。“叮铃铃~~”伴随着悦耳的银铃声,白殇抬头,只见一个艳红的扎花绣球夹着和煦的暖风,直向自己飞来。眉头立刻皱起,白殇身子稍稍一偏,眼看着那绣球就从自己的眼前飞过,一只纤纤素手恰巧在那刻扬起,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的。白殇气恼地就要打掉南枯槿手上的绣球,南枯槿仔细瞧了瞧便知道自己遇上什么事了,接下来要做什么还用白殇教么?只可惜,为时已晚了。
一个丫鬟从台上跳下来,走到南枯槿身边,恭喜道,“贺喜这位公子成为我家的姑爷。”“哎等等,我我我我……”南枯槿此时此刻撞墙的心都有了,怎么这种恶俗的事都让她碰上呀!!“公子不必激动的如此的语无伦次,虽然我知道我家小姐是天姿国色……”南枯槿正欲反驳,白殇在一旁冷冷的开口,“你家小姐长什么样我们不感兴趣,而且我们也不会迎娶她过门的。”“我看你一副好皮相,原想把绣球抛给你的,可现在想起来幸好是这位公子接到了!我就这么嫁不出去么!!!”尖锐的女声响起,南枯槿连忙抬头,只见抛绣球的楼阁上的帘幕后,那双手的主人终于忍受不住,自己露了出来。南枯槿一见她就知道是那种野蛮的主,真没想到自己也有机会娶个母老虎啊!白殇当然明白南枯槿在想什么花花肠子,头也不抬拉着南枯槿就走。南枯槿跌跌撞撞地转身,听见白殇扬声道:“从没见过那么丑的女子,我们才不稀罕!”那抛绣球的姑娘正是宛城内有名的皇亲国戚萧家的千金,那儿受过这样的嘲讽?脸儿刷的一下变白,足尖一点,整个身体腾空而起,袖中潜藏许久的长鞭如箭一般陡射而出,打向南枯槿的面纱。白殇和南枯槿哪儿想到她会有如此一招,啪的一声,面纱应声坠地。听见周围观看人发出齐齐的抽气声,白殇知道麻烦了,阴冷的转身看向那个呆怔的肇事者。“天!!!!!!!!!!!!!!!我要定你了!!!!!!!!”那女子发出凄厉的叫喊,目光灼灼地看着南枯槿的脸,整一大灰狼见了小绵羊……“美人儿,跟我回去吧~~我会好好待你的~~~~”看着面前这个麻烦的女子露出那样色眯眯的表情,南枯槿强行忍住心中直犯的恶心,哆嗦着往白殇怀中靠了靠。白殇此刻也不想与她玩了,叫了声鬼影,剩下的事就让他收拾了。
回客栈的路上,白殇死死地护着南枯槿的脸,不顾某人满脸的抑郁,长得漂亮也是罪过么!!!!!!!!!!!!!!!那你也不瞧瞧那些女子看你痴迷的情!!!!!!!!!心中不满已经升了无数级,南枯槿狠狠的瞪白殇。白殇气呼呼的回瞪他,一时间玩起了大眼瞪小眼。
“我有没有错,你只说过不让我招惹男子,你看我不是没招惹上么!!!只是莫名其妙招惹上一个女子而已啊!!!!!!”“小东西你还说!!!!先回客栈,看我怎么收拾你!你就不能乖点呀!!!”南枯槿委屈的撅着小嘴,任由白殇护送回去。殊不知,茫茫人群中,一双黑得发亮的眼睛正玩味的看着她,莫名的熟悉……
而另一边,那招亲的女子看着自己的手下被打的趴倒在地,眼睁睁地看着鬼影若无其事的离去,心中怎一个“恼”字了得?暗暗握紧双拳,恨恨对着旁边的手下道,“跟我查查是些什么人,明的不行,我们用暗的!将美人儿硬生生抢过来!!!!!!”
哎~看来南枯槿事多咯~~~~~~~~~
史上最混乱的抢亲
南枯槿被白殇揪回了客栈后,白殇似乎有什么事,说呆会再来找自己算账,急急忙忙地奔到自己房间去了。南枯槿朝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原本是想逃得,可鬼影和白殇那追人的功夫,肯定是顶尖的那种,自己若真是跑了,然后又被抓回来,那不是死的更惨?心下无奈,只得闷闷的往床上一躺,睡觉!
这时候有人敲门,南枯槿诧异地想:“谁啊?”嘴上问道,自己有些不情愿的下床,白天的男子装束还未除去,主要是某人现在没心情动手。
“哦!小的是店里新来的伙计,跟您来的那几位点了几味小菜给您。”南枯槿淡淡的“哦”了声,打开门,身子一侧,让那伙计进房。但不知为何,心中中有些不对劲,具体是什么自己也说不上来。那伙计此时背对着南枯槿,一双小眼睛咕噜咕噜地转着,一看就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只见他偷偷地从袖中拿出一方手帕,在南枯槿转身走来的那刻以难以躲闪的速度扑上去,一把用手帕捂住了南枯槿的嘴。南枯槿那个抑郁啊!怎么她就这么倒霉呢??
再次醒来的时候,南枯槿根本不知身在何处。身子是被人用绳子绑住了,嘴也被堵住了,根本不给她呼救的机会。只能从这颠簸的程度上看出,自己应该是在轿子中。听着外面敲锣打鼓,一派喜洋洋的气氛时,南枯槿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低头一看……TMD的!!!竟然是被人绑来成亲的!!!!!!!
艳红的喜袍做得很适合身,上面精细的绣工加上不凡的珠宝点缀,漂亮是漂亮,但若旁人见了这新娘子是被绑着的会怎么说??咦等等……这不对劲啊!!!自己现在还是男子的模样,怎么会成新娘子坐在轿里?按理也应该是我骑着外面那神气的高头大马呀!!(某尘奸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在黎国,只要双方商量好了,那么女子也可以做娶得那一方。某槿吃惊的张大嘴,你问什么不早说!!!!!早知这样,就应该我来娶小狐狸,而不是嫁!!!)
吃力的摇头,好不容易才将凤冠甩了下来,可自己大概是被他们喂了药了,浑身还是软绵绵的,想要跑是没什么可能了。怎么办,若是可以呼救,那可是会方便很多呀!!心里想到这里,突然身体内平白无故地便出现了一股暖流,好像热切等待着召唤。南枯槿心下一喜,对了!怎么就忘了我们的好残翼呢!!哦耶~有救了有救了~~~
凛神屏息,残翼剑立刻出现在手中。南枯槿听着外面人声渐少,心道肯定是已经远离了闹市区,可得快点,要不马上喊救命可就没什么用了!也不知道白殇和鬼影着急了没,不会认为她跑了吧??啊啊啊啊~~千万不要啊!!人家是被绑了!!!
愁眉苦脸的看着残翼,心里那个气啊,以前怎么就没觉得你太大了些呢?有些担心划伤自己,南枯槿无奈地拿着残翼,开始一点一点的磨绳子。就在这时候,轿身突然往前一冲,要不是南枯槿剑拿的角度刚刚好,怕是身上已经多了个窟窿!
赶紧坐好身子继续低头忙活着那讨人厌的绳子,眼看着绳子一点点的被磨细,南枯槿开心极了,手上的动作也加快了不少,心下也有些好奇刚刚是发生了什么,感觉现在好像轿子已经被停下了,外面也很乱的样子,难道是白殇带人来救我了么????心下那个感动啊,绳子竟然在某人激动的情形下,强行地被某人挣断……(不过这时候绳子也差不多快断了……亲亲们可别认为女主是大力女……)
南枯槿也管不了那么多,现在可不是臭美的时间,一把扔掉塞在嘴中的锦帕,急急忙忙就往轿子外面冲去。
痛!!!!南枯槿才走了一步,就感觉头撞上了一个硬梆梆的不明物体。泪眼婆娑的抬头,OH~~MYGOD!!!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啦~~~”南枯槿噌的一下凑到那捂着腰一脸痛苦的新郎面前,一脸的愧疚。那新郎看见使自己好不容易抢来的美人儿撞了自己,刚到嘴边的怒气也只能深深吞了下去,还不忘含情脉脉的看着南枯槿小心问道:“娘子没变为夫撞伤吧……”
靠……有没有搞错啊……好像是我撞得他吧……
南枯槿满脸黑线地起身,赫然发现在这偌大的街上,分成了三股势力。第一派:这个天下第一大白痴大无赖专门绑架美男子的“相公”派;第二派:铁青着脸似笑未笑看着她身上的大红喜袍的白殇,以及被她刚才表演所惊住的鬼影……第三派:莫名其妙神经发作没事找事不知为何掺进来的许久未见的神秘男子墨瞳……(南枯槿一脸疑惑的看着他,第一眼见他就觉得此人不简单……)。
那墨瞳此时一脸微笑,黑衣在风中飘飘,与一身白衣的白殇成了鲜明的对比。南枯槿有些头痛的揉揉太阳穴,大步流星地走到白殇身边,语气有些疲倦地说:“你们先打,白白你负责把那两个人解决即可,我睡会~~好累啊啊~~~~”顾不得白殇眼角的抽搐,南枯槿挑了路边一贩卖汤圆的小贩店,拉过一把椅子倚着路旁的一装饰用的石柱,开始与周公约会去。
墨瞳挥了挥手,身后将近一百名的铁卫立刻上前,发出整齐的声响,白殇脸色倒是一如既往的阴冷,可怜了那个抢来南枯槿的女子,自从她认出墨瞳是谁是,浑身抖的像个筛糠子。墨瞳身影一闪,瞬间出现在南枯槿身后,用手环住她的小蛮腰,手指勾起她的一缕青丝,调笑道:“槿姑娘,上次一别,我可是想你的紧,不如以后你就住在我府上吧?”
南枯槿身子动也没动,手快速地扬起,击向那个讨人厌的墨瞳。无奈手被捉住,还被人顺势吃了把豆腐……南枯槿气结,忙离开他,跑到白殇身边。
而白殇此时一脸的深思,不知在想什么。就连平日里面无表情的鬼影,此时此刻眼睛中也有精芒闪动。“鬼影,你说会不会与他有关?”“属下觉得……可能……但最好还是期望没有,毕竟跟朝廷扯上关系是非常麻烦的。”南枯槿听着他们莫名其妙的小声谈论,忙扯了扯白殇的衣袖,示意他看看自己周围。那一百名铁卫已将他们几个包围的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缝隙。还真是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白殇面对眼前的一切,并不慌乱,反而微笑着扬声道:“堂堂黎国摄政王,不好好呆在皇城,跑到宛城来骚扰我们这些百姓干什么?”墨瞳立刻回到,“那堂堂影宗的宗主,不在自己的‘皇宫’内呆着,跑到这宛城又是做什么呢?”白殇此时此刻是越发的猜不透眼前这个黎国的摄政王了,三年之前还是昏庸无度,甚至因为纵欲过度卧病在床,可谁知病好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相貌一天天变得越来越清秀,对女色更是不若以前那么上心,手段更是一顶一的了得,轻松的就扳倒了朝中对自己地位有威胁的人,还稳稳地坐上了摄政王的位子。影宗的叛乱让白殇有些疑惑,他始终认为若是没有人的唆使,自己的部下是怎么也不会出现反叛之心的。据鬼影调查,那分部总领与这摄政王关系密切,可是……不对劲……若是说这反叛,那是几年之前就应该开始准备的了,可这摄政王也是这几年才有所作为,不应该那么早就认识那个总领。到底是哪儿想错了呢?
“铁卫听令!给我生擒下那几个!”墨瞳的话音刚落,那些铁卫立刻飞扑上来,白殇冷哼,与鬼影密切配合,让那些手下护住南枯槿,自己的弯刀在阳光下飞快的旋转,不见凌厉,只有迅疾!漫天的花雨在空中盛开,洒落。鬼影一把剑舞出绚丽的图景,荡涤天地。剑意似雨,流水行云。有风,剑气如风,如风般灵动,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不闻剑气破空之声,只见缭绕的剑光,流光飞溢!南枯槿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白殇邪魅的笑容在血雾中穿梭,身边大朵大朵的‘曼珠沙华’盛开,却沾染不上他的衣衫分毫。银发飞舞,动人心魄。
就在这时,墨瞳腾空而起,直直抓向南枯槿。那些手下见状立即迎了上去,还未过几十招,都被墨瞳的一道黑色的玄光打落在地。定睛一看,竟是条绚丽的黑色长鞭。想这些手下功夫虽不是顶尖,但也是算得上半个高手了,竟然被墨瞳这么轻松就解决掉了,看来若是跟白殇打起来又是一场恶战。
长鞭破空而出,卷上南枯槿的腰肢,将她带进了墨瞳的怀里。墨瞳从空中飘然而下,骑着他的坐骑,笑吟吟地对白殇炫耀:“今日我的目的已经达到,白大宗主还是慢慢玩吧!在下先失陪了~~”
闻言白殇愤恼地看着南枯槿在墨瞳怀中挣扎,渐行渐远,迅速的斩杀着面前的敌人,白殇就知道,他这些铁卫就是用来拖延时间的!响亮的打了个响指,白殇大喊:“停手,我们快追!!!!”
羞辱
偌大的摄政王府,那可真是要多气派有多气派,琉璃砖瓦,雕栏玉砌,上下仆人数百,一派豪华富贵之象。你们可能猜南枯槿是有好日过了,可事实恰恰相反。
此时此刻墨瞳豪华的房间内。墨瞳漫不经心地吃着底下仆人端来的莲藕羹,微笑着看着面前巨大的金色鸟笼。在鸟笼里面,一脸愤然的就是我们被掳走的南枯槿了。“喂!!死变态,你当你是无欢啊!!!可我不是倾城!!!你个混蛋还不快把我放出来!!”
墨瞳浅笑着走进跟前,看着笼子里那个绝艳无双的女子,伸手想摸摸她的头,却被南枯槿一口咬中,死死地瞪着他。墨瞳到没什么生气,扳开南枯槿的嘴,一脸玩味地看着她。南枯槿生气地大喊:“你神经病啊!把我当鸟玩!!!我是人!!!!听见没有,快放我出来!!!”南枯槿面对眼前这个戏耍自己的男子,是大大的没辙,自己什么法子都试过了,用残翼砍吧,砍不断,反倒震得自己手疼,你骂他吧,眼前这人一脸的无所谓,只是一个劲的像看动物园里的动物一样看着她。
“我倒是很好奇,究竟是怎样的女子,能让上古魔兽九尾蓝狐那么喜欢娶进家门,又是怎样的迷人,能让那冰冷至此的影宗宗主白殇爱护成这样!而我又怕你跑了,所以就把你关起来咯~”看着颓废地坐在地上的南枯槿,墨瞳蹲下身子,安静地看着她。若不是因为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也许看到此时的墨瞳,南枯槿也许真的会把他与纯净的小孩子联系到一起。
南枯槿耐心的听完他讲的话,无奈地耸耸肩:“本小姐就是倾国倾城,可爱无双,人见人爱,天下第一牛,他们喜欢我,我也喜欢他们,这很正常。况且有时长得漂亮真的是种麻烦,我常常想做一个平凡人,没有远大的理想和抱负,一生平平淡淡的,生活将是多么的美好啊!可是事与愿违,我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我有不平凡的一生,我的人生道路是无比辉煌的,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我很痛苦,我为什么会拥有世间任何人都比不了的大智慧和才华呢?建设这么大的一个国家不能单单只靠我一个人啊。无论我究竟有多么的伟大;就算是我拥有用不完的精力,但是我仍然相信早晚会有我倒在工作岗位(泡遍天下美男)上的一天。我
也是肉做的,我也会累,我不是全国人民想象当中的那么坚强。我倒下了不要紧,我的身体跟美男大业相比简直是微乎其微,我只是害怕这样会耽误了祖国下一步的情感建设,这个责任我真的负不起呀,我不想做中国历史的罪人啊!
“哦?”墨瞳挑眉。“虽然我不知道你口中的中国是什么,但是听你这么说,只要是男人,见了你第一面就应该爱上你,为什么我没有感觉呢?”
“如果你只看了我一眼,不喜欢,抱歉,那一定是因为我的冷漠……如果你又看了我几天,依然不喜欢,抱歉,那一定是因为你的低俗……”南枯槿坐在地上,无聊的画着圈圈,闷闷地回答。
突然脑子里墨瞳刚刚说的话——究竟是怎样的女子,能让上古魔兽九尾蓝狐那么喜欢娶进家门……等等,他怎么知道我跟青颜的事啊!!!狐疑地看着墨瞳……莫非莫非……他会读心术?(某尘:服了你了小姐~怎么可能呀!!!)
“喂,你怎么知道我跟小狐狸的事?”南枯槿皱眉看着一脸高深莫测的墨瞳,疑惑的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呀?现在我肚子饿了,先去吃东西。”南枯槿被他这么一说,还真感觉有些饿,摇摇那固若金汤的笼子,可怜兮兮地说:“我也要吃。”
心里却在暗暗自我安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等老娘哪日练成了绝世神功,先回来饿你三天,再阉了你!!!
墨瞳拍拍手,一个个漂亮的婢女开始上菜。哇塞~~好精致!!!南枯槿看着,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但顾及着自己的颜面,硬是要装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捂着自己可怜的肚子啊,委屈的‘蜷缩’在笼子里。
“你们说,我养的这只鸟漂不漂亮?”墨瞳一手搂着个婢女,微笑着看着那沉默的南枯槿。南枯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小声地骂了他声——色狼!继续沉默。
那些婢女们一个个围上来对着南枯槿指指点点,“大人你看看她穿的衣服,就知道是那些平民穿的,脏死了,大人不要养她,还是晚上我们来陪你吧!!”“就是呀!大人~你看这好的食物喂给她吃都浪费掉了,还不如让她活活饿死呢!”“大人……”
南枯槿哪儿受过这样的委屈,浑身不住地颤抖,猛地一下站起朝着那些婢女就是一阵大吼——你们不要欺人太甚!!!!!墨瞳你个死变态!!!!!!!今日我在这儿受的委屈,日后我定当十倍还你!!!!!”那些婢女听了先是一愣,随即便哈哈大笑起来。
“就你还想教训我们大人?还是好好在等几年吧!!!而且就你这样?现在自身都难保,还想为难我们大人,哈哈~笑死人了……”“就是,大人……”墨瞳在一旁浅笑着看着那群婢女嬉笑着南枯槿,仿佛只是一场戏剧而已。
这时一个婢女大胆的将手伸了进来,扬手就是给南枯槿一个巴掌,南枯槿的脸顿时肿了起来,白殇送她的发簪被那些婢女抢走,青丝垂落,遮住了她满脸的委屈。墨瞳惊讶地发现她不再抵抗,只是默默地承受着一切,原以为她会愤怒地继续与那些婢女们对骂,可是一切似乎有些出乎意料。
啪嗒,一滴透明的泪水从青丝中坠落,无声的落在地上。墨瞳犀利地眼光立刻捕捉到了这滴泪,他有些慌乱,自己只是想逗逗她,并没有想将她弄哭的!
而此刻的南枯槿,颤抖着身体,泪珠,不住地落下,惊呆了眼前的人们。
低低地呜咽声,夹杂着众人读不透的感觉,墨瞳一下子变得恼了起来,将那些婢女纷纷赶走。自己急忙走到笼子面前,小声安慰:“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想他墨瞳,天不怕地不怕,怕的就是女子的眼泪,哎~这就是他的软穴啊!
南枯槿闻声打落墨瞳递进来的手绢,倔强地仰起脸,逼迫那些泪水不再流下,任它们在眼眶中打转。那一刻,她浑身所散发出的坚毅,令墨瞳有些愕然。
南枯槿心中早已被那些羞辱激起了千层浪,只感觉身体内满满都是动力,一把召唤出残翼,在墨瞳复杂的目光中用力地一挥,一道简单而又凌厉的剑风破空而出,硬生生地撞上那个笼子,溅起零星的火花。而那笼子周身一震,竟被劈开了。
墨瞳只觉一股强势的剑风扑面而来,惊恐地向后退去,同时便看见那笼子,裂了……
那一袭白衣飘飘,怨恨的眼光看着墨瞳,怎奈浑身再没什么力气,瘫倒在地。不知为何墨瞳感觉自己的心在那一刻颤了颤,急急忙忙上前想扶起她。南枯槿啪地打落他伸来的手,冷冷道——猫哭耗子,假慈悲!!!
墨瞳有些无奈地搂住她,将她横抱而起。南枯槿已经没有力气挣扎,只能由他抱自己到床上。
让南枯槿舒适的靠在床头,墨瞳用碗盛起一碗汤,走到南枯槿面前喂她。可南枯槿死死地闭着嘴,不愿。
今天他们之间的梁子可是结大了!!!!
意外收获
就这么僵持着,墨瞳拿着勺子的手,停驻在南枯槿的嘴边。南枯槿抱着腿,撇过头不肯吃。墨瞳皱着眉,却还是忍住满腔的不满,坚持住了这个姿势。
南枯槿终究是不耐烦了,气愤地打翻碗,不屑地说道:“我这等肮脏的平民,吃了您吃的东西怕搅了你的胃口,大人您还是留着自己吃吧!”
墨瞳看着地上那破碎的碗,怒火终于要爆发了!他咬牙切齿地问:“你究竟想要我怎样!!”
“怎样?”南枯槿有些吃力地从床上下来,淡淡地撇了眼墨瞳,“你放我离开。”
“不行!”想也没想墨瞳就出口拒绝,好不容易掳过来的,怎么能轻易就放了她?挑起南枯槿的下巴,墨瞳危险的眯起双眼,一字一顿地说:“没门!”
“哦?是么?那可委屈大人您了。不知道您要将我这个肮脏的人安置在哪儿?柴房?茅房?还是马厩?”南枯槿原本亮晶晶的双眸现在好若一潭死水,不见波澜,看不出情感。
南枯槿一脸的嘲弄,抱臂于胸前,乌黑的发丝在月光下镀上一层淡淡的银色,黑色的眼睫低垂,让人猜不透她到底想干什么。墨瞳有些气恼地掀翻了一桌的菜碟,而南枯槿也就那么冷眼
看着他发疯,自己什么也不说。
“你今晚上就住这里!来人啊!给我启灯,今晚我去书房睡!”听见墨瞳的喊声门口立刻出现了几个奴仆,恭敬地等候墨瞳启程离开。南枯槿这时却一伸手,拦住前行的墨瞳,缓缓地说:“
大人,怎么能让您委屈地睡在书房里呢?还是我去吧!毕竟小人笨手笨脚的,您让我一不小心打碎了什么,我不是要将自己赔给您了么?大人您还是好好的在这儿休息吧。”南枯槿一甩头,
低着头就向门口走去。其实她还省略了一些话——我闻着充满你的味道的空气就觉得恶心!比起这间富丽堂皇的屋子,我倒是更喜欢书页上的墨香!!!
在那两个下人的带领下,南枯槿的身影就这样渐渐消失在夜色中。她高高地昂着头,没有回头看一眼。墨瞳突然之间觉得自己的心有点失落,不知为何,他非常的希望南枯槿能回头,
像看白殇那样看一眼他,那样子该会有多好……等等!!!自己在想什么?疯了么?!气恼地拍拍自己的脑门,墨瞳皱着眉,看着天色不早,走进了房门睡觉去了。
南枯槿也不知走了多少的路,不知弯过了多少的走廊,只听那些奴仆们说:“姑娘,到了。”说罢,打开眼前那扇楠木做的大门,南枯槿便看见了一排排的书柜,上千的书籍。有些惊喜的迈进屋内,却发现几个奴仆正抱着一沓沓的书要出来。
“哎你们说,我们这大人从上次生病好后可真是变了很多,你看这些书吧,当时也是千辛万苦才搜罗来的,现在竟然让我们全烧了,可惜当时花的大把大把的银票啊!!!”“就是呀~而且当时大人可是很信佛的,可是现在,你看看,这里的书中大多都是佛经,哎~”说者无心听着有意,南枯槿有些好奇,若是平常的佛经,也不会花那么的力气了,难道有猫腻?
袅袅地上前,朝那两个奴仆展颜一笑,软软地说道:“两位小哥,那些书可不可以借我看看?”
那两个奴仆哪里看过这么漂亮的女子,被她的笑容都晃花了眼,咽了咽口水,有些结巴的回答:“不行啊,我们大人慎重嘱咐我们要亲眼看着这些书被烧,我们不能不从呀!”
南枯槿眼珠一转,这墨瞳八成是没发现什么,但又不想让这佛经内的东西落入外人手中,所以干脆毁了,谁也得不到。不过……不对呀,若他没得到,这些东西反正在自己手上,为何不自己好好地慢慢地研究?而且要烧也是自己烧啊,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交与两个下人去做?这墨瞳的来头绝对不是摄政王这么简单,肯定还有其它什么的自己没有想到!
南枯槿想反正拿到总比不拿到好,还不如翻翻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当下从怀中抽出一锭银子,偷偷塞到那两位奴仆的手上,浅笑道:“两位小哥,你们一天做的活也够累的,而且我从小就成心向佛,既然这些佛经这么珍贵,一定有它的独到之处,可否借我看看好么?看完了我一定亲自烧了它们,也省的小哥几个麻烦呀!”
那两个奴仆见了银子已经是心中大动了,再加上南枯槿的巧舌之言,当下点点头,将那些书全部放在地上,再三嘱咐南枯槿看后一定要烧了它们,南枯槿点头,笑着送两位奴仆离开。
一待他们走远,南枯槿立刻关上房门,径自将那些书抱到书桌上,点起蜡烛,仔仔细细的观察起来。一遍看下来,没有任何的线索。夹层,泡水,藏字,都试过了,可依旧是什么也没有显示出来。有些灰心地趴在桌上,看着那些书怔怔出神。真的没什么吗?还是有什么,自己没有想到?
突然注意到,这些书籍内,有一些书似乎是一套的。有些惊喜的坐起身来,从那些书中跳出那一套的几本,小心翼翼的翻看。还是用了所有的办法都没发现什么,可是南枯槿却发现了一个很奇科的规律。每本书,纸页都是上好的牛皮纸,可是似乎都被人刻意的钻出一个小洞。这些小洞的位置都是不一样的,南枯槿拿起那些书,将那些书页一张张撕下来。用一张上好的纸张铺在桌上。用毛笔先是描出一张纸页的大小,再将那些书页从第一页开始一个一个轮流铺在上面,用毛笔穿过那些小点,在纸上留下一个个印记。一本书弄下来后,仔细一看,恰恰是个“金”字。另外两本按照这样的方法处理下来,纸上便出现了三个字————金,刚,经……
南枯槿急忙到那堆书里翻找,终于找到了那本毫不起眼的金刚经。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南枯槿拿着这本书,左思右想不得其解。不知为何,翻着这本书的书页,南枯槿总是觉得纸面滑溜溜的,奇怪的放于鼻下一闻,惊讶的发现有股淡淡的蜡油味。怪不得这书泡不湿,这天色暗,原来还以为是因为只是牛皮的呢,竟然是……
窃笑着拿起桌上的茶杯,在地上敲碎,拿起一片破碎的瓷片,小心翼翼地在纸面上刮了起来。这刮了没几下,外面的蜂蜡一去,整本书的字竟然若有了生命般自行的移动,瞬间书上所写的内容与刚才的大不一样。惊喜的干完一切,南枯槿心下欣喜难耐,真的找到宝贝了呀!
凝神从第一页看起,南枯槿这才了解——这是一本失传的剑宗秘诀……
囚禁(上)
南枯槿分了一个晚上,终于将这本书大概的看完了。原来这本书是一位隐世的剑者留下的,而他的武功甚高,却可惜找不到传人,只好出此下策。可谁知这些书被江湖上的人你争我夺,最后竟让落入了原先那个不学无术的摄政王手中,暴殄天物啊!
上面有一些知识是关于穴道及其武功练功的关键处,说来也巧,南枯槿在药王谷的时候曾经对穴道这方面有过深切的研究,现在正好可以用上了。
南枯槿按照书上所写,安安静静地坐下,吐纳,将天地灵气采集于残翼之中,自己则是用全部的精神力去触动剑胎的灵魂。这本武功不像平常的武功秘籍,而是有些接近修真者的修炼,但也有所不同,它的练成首先要锻炼强大的精神力,然后才能舞出那些厉害的剑招。这本书上讲的是要求人剑合一,就像一体一样,心心相通。而南枯槿与残翼,暂时还未达到这种境界,所以只能慢慢来。
这是南枯槿第一次与这身体内的剑胎进行精神沟通。南枯槿的意识进入剑胎后,只发现周围是混沌一片,根本看不清。低头唤了几声‘残翼’,可这次这剑胎并不像平时那样轻颤着回应,反而安静的好像死了一般。南枯槿有些着急,跌跌撞撞地朝前迈了几步,又唤了几声,可是还是没有答应。有些灰心的南枯槿站在片混沌的世界里,刚欲脱身而去,脑海中突然听见有人说——用你的心去沟通。顿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南枯槿闭上双眼,用心去感受周围一切的波动。费了好大的劲,南枯槿终于捕捉到了那一丝的剑气,立刻伸出手去,终于在黑暗中捉住了残翼的灵魂。
“累死老娘了!”南枯槿一边抱怨,一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着手中的残翼之灵,南枯槿有些疑惑的问:“当初,你为什么选我做你的主人?”(注:此时此刻写的这些,都是南枯槿的精神力在残翼剑身中所做的一切。)
“主人,那是因为您身上有不同寻常的气味!!我很喜欢!!”残翼稚嫩的声音传来,南枯槿点点头,接着问:“那是怎样的气味啊?”“就是那种充满力量的!”南枯槿听着纳闷,充满力量的?!自己一个弱女子的,哪来的力量?好奇怪呀!
“主人~~我说的你的力量不是肉体上的,而是精神上的!!不知道为什么,主人的心总能给我一种坚韧的感觉,就让我浑身有斗志!”南枯槿愕然,你说倔我就直说啦!不要拐弯抹角!抑郁的蹲在地上画圈圈,小声的问:“那你愿不愿意与我一起变强呀?”
“那当然!!!!”那剑胎的灵魂听到这话开心的叫起来,有些激动的绕着南枯槿飞来飞去,还不住的喊:“姐姐终于准备变强了~~~~”
什么叫终于啊……人家一直想变强好不好!你这样说显得人家好不上进的样子!南枯槿看在这剑胎中呆的时间也满长的了,长时间精神上的消耗,使她感觉份外的累,只好当下跟剑胎告了个别,说过几天再来看它,自己便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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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枯槿的后半夜,就那样睡着了。那些书,她也是一个不留的烧了个精光。睡觉前她便在思考,看来,想要练好这本剑诀,必须自己要拥有强大的精神力。拥有了强大的精神力,做任何事情都可以轻易的入境,那样子做事情干事时,定然是事半功倍的那种。可是要怎样才能锻炼提高这精神力呢?昏昏沉沉中,南枯槿想起以前看过的一篇中国古代哲理故事,讲的是一个年轻人拜师学射箭,他的老师让他盯着一个蚊子看三年,直到他能看清蚊子身上所有的部位才行,那时候南枯槿心想,这不就是锻炼精神力的一种方法么?
墨瞳因为昨晚的事,一夜都很心烦,天刚刚亮便起床了。有些担心南枯槿昨夜的睡觉情况,自己独身一人走到书房,小声地开门,一眼就看见南枯槿伏在桌上,沉沉地睡着。看着她孩子般的睡脸,墨瞳的目光瞬间变得柔和,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了她的脸。
等等!!墨瞳你在做什么!别忘了你将她捉到这儿的原因!!!墨瞳的内心在呐喊,以致于他的手像触电一样迅速的收回。
是呀!自己在干什么?他可是白殇的女人,可是青颜的女人!自己怎么能对于一个这样花心的女子动心呢?而且自己捉来她的目的是什么?不是为了调查她的身份么?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甚至可以说有些神秘的女子,怎么会让他这个一向讨厌女人的人动心呢?这可是天大的笑话!紧紧抿着自己的唇,墨瞳考虑片刻,一甩衣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墨瞳走后没多久,南枯槿悠悠醒来。突然发现书房的门打开了,心里一惊,昨夜明明记得自己关好的。难道是墨瞳来过了?急急忙忙摸摸胸口的那本书,还好,还在。这锻炼精神力,似乎以长时间来观察一个东西作为训练方法好像的确是可以考虑考虑的。不过当下之际是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能够自己静下心来修炼,不受外人的打扰。刚刚这么想着,外面就走进来一个婢女。她恭敬地朝南枯槿道:“大人说,从今天开始,就让奴婢服侍姑娘您,现在请姑娘随我去您住的地方。”南枯槿看了看那姑娘,上前握住她的手,故作亲切的说:“妹妹不必多礼,我们这就去吧!”心里讥笑地看着眼前这个丫鬟,眼中精光闪烁,手心还有茧,这足以证明这丫鬟并不是普通派来服侍南枯槿的,八成是怕他跑了,而且派她来也好监视她!
那婢女在前面带着路,没走多远,便来到一个一望无际荷花塘前。有些疑惑地看向那个婢女,只听她微笑道:“姑娘的住处就在那荷花池的中央,是一处极为隐蔽的水上竹楼。大人是怕有人惊扰姑娘,所以特地安排了此处。”南枯槿略略颔首,看着那婢女从桥洞下拉出一个隐藏得很好的小船,牵过南枯槿的手,一并上了这船。那婢女摇着桨,在莲叶中穿梭,南枯槿有些新奇地张望着四周的一切,脱下鞋子,赤着脚,啪嗒啪嗒踩起水花。晶莹的水花四溅,凉凉的,南枯槿调皮地笑着,摘下一朵莲花,一下一下地拨弄。
清楚的感觉到那丫鬟有些鄙夷的目光,南枯槿嘴角难以发现的轻轻翘了翘,继续玩着。而那婢女心下却是疑惑重重,大人是太多虑了吧,就这样一个什么也不懂的丫头,将来能有什么威胁?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么?看着前方的竹楼越来越近,她咬咬牙,毕恭毕敬地朝南枯槿说:“姑娘,到了。”南枯槿点点头,指尖若有若无地在水面一拂,拉过那婢女伸过来的手,上了岸。可那婢女事事小心,刻刻留意,却未发现南枯槿抚过的水面有一缕金光,迅猛而不带一丝声响顺着水面滑行,轻轻松松的斩断了一根莲花。
这便是南枯槿初练而成的剑气……
05-08
囚禁(下)
刚开始几日,南枯槿不论到哪儿,那婢女都是死死地跟着,片刻不离。南枯槿心中虽然厌恶,但又不好表露出来,只是每天表面上看起来是到处疯玩,实际上内心里却在一遍一遍的背那些口诀。直到背的滚瓜烂熟为止。其实这样做一是可以减轻那婢女对她的重视程度,让她认为自己其实并没有什么能耐,二则是有一天,南枯槿讶然发现自己的衣物都被人翻动过,虽然痕迹已经很小心的处理过了,但对于她这个在现代为了防止父母偷窥自己秘密而小心谨慎防范数年的人,怎么能看不出来?不过幸好那天那本书是带在身上的,才没被发现。可这件事却大大的引起了南枯槿的注意力,心想这书天天藏着也不是个办法,还不若快点背完书上的一切尽快的把这书处理掉。
果然跟着南枯槿一个星期后,那婢女开始不耐烦了。她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主子会对这个不学无术,天天就知道吃喝睡玩的姑娘这么留意。也许她的确是长得漂亮了些,勾魂了些,可是自己的主人可是从不喜欢女色的。看着每天跟着她都没什么收获,还不如用那些时间练些功夫,办些其他的事,何必跟着她后面瞎转悠?
终于,忍受不住的婢女放松了对南枯槿的警惕,只是嘱咐她不要离开荷花塘,其他的什么都行。南枯槿点头答应,迫不及待的驾着小船,驶向那一片馥郁的荷花丛中。
将近一个月下来,南枯槿已懂得收敛住自己全身的气,在会武功的人眼里,自己依旧是那个平平常常的女子。而锻炼精神力的事,南枯槿是每天都在做,导致现在每日晚上都有一顿烤鱼吃。(南枯槿把鱼当成靶子,刚开始天天盯着水里的鱼看)时间一长,自己发现自己的生理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看东西更清晰了,耳朵更敏锐了,眼神更加锐利了。反正浑身都有充沛的精力,与残翼聊天也不像以前那么累了。(以前要消耗大量的精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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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大清早。南枯槿一如既往的划船进了那片荷花丛。所有的剑诀她差不多都领悟了,剩下的只有一个御剑飞行和精神力的锻炼。自己的这门武功,是随着精神力的提高不断提高的。而南枯槿因为有人看着,不可能御剑,但是心里早已酥痒难耐了。因为这点,南枯槿开始筹划逃跑的准备。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她,已非昨日的自己,没有凝雪的帮助,她相信,凭着自己的力量,一样能逃离这个鬼地方。
在昨晚的软磨硬泡下,那婢女终于勉强的从书房带给自己要的一些书。其实南枯槿真正想看的,只有那张地图。关于这个大陆的地图。
而此时此刻的南枯槿,恰意的躺在船里,闻着荷花的清香,享受着习习凉风,仔细的观察着那幅地图。指尖清清的在图面上扫过,皱着眉,南枯槿的食指在雪域所在的地方点了又点。就是这儿了,雪域……
既然自己老被人欺负,那就不能这样懦弱下去。与其被别人保护,还不如自己拿起武器自己保护自己来的轻松!
轻轻闭上眼,南枯槿开始整理这几日得到的信息。
在这个大陆上,只有一个国家。名字就叫做黎国。没有人与人之间的战争,只有皇位上人的更替。妖族,魔族在这块大陆上有着自己的领土,而仙人具有至高无上的法力,那些魔,妖,人族的人之所以修炼都是为了成仙而准备的。跟古代的中国想要成生不老有点像。在这块大陆上,最最最神秘的地方有三处——雪域,鬼域,炎域。这三个地方的危险是各有千秋,反正一般不想送命的人,是都不会到那儿去的。而南枯槿为了治白殇身体内的寒毒,是铁了心要去雪域闯一闯。殊不知,也正是这个决定,潜移默化地影响了她的一生。
“你在这儿在什么呢?”温热的气息传来,南枯槿心中猛地一惊,急忙从船上坐起。回头,只见一个月未见人影墨瞳整个人浮在空中,笑着看着她。
小小的动作却给南枯槿极大的震撼,这墨瞳到底是不是人啊!!!!!!!!!(某尘小声嘀咕:本来就不是)竟然不要支撑,整个人能悬浮在空中!!!一时间,南枯槿眼中满是羡慕和嫉妒。
墨瞳这一月来不见南枯槿其实是他故意所为。他总觉得南枯槿的身上有什么在吸引着他,让他疯狂的想占有她!但是父王的话让他一个激灵。因为父王说——这个女子很有来头。
能让父王这么说的人天下寥寥无几,而眼前这个时而俏皮可爱,时而妩媚动人的女子,却如此轻松的变换来了父王这样的评价。而且父王还特地叮嘱他千万不能对她动心,因为后果,连他自己都是不能预料的。这女子的来头就连他的父王也无法猜清。她就像一个谜一样,不停的向外散发着自己独特的魅力……
“我来了,也不请我坐坐?”墨瞳浅浅地笑着,可南枯槿却清晰的看见,他漆黑漆黑的双眼里,冰冷一片。
“我们可招待不了你这样的大人物,还请您回去吧。”南枯槿眉头蹙起,拿起桨便向竹屋划去。墨瞳听了她的话,依旧是笑着的,只是眼中多了些苦涩。厚着脸皮踏上船,抱住南枯槿的身子,在她耳后小声问:“你怕不怕疼?”
“怕又怎样?被你这种变态折磨的出血我也不会叫一声的!”南枯槿赌气地挣脱他的怀抱,坐在船头,奋力地划向竹屋。
墨瞳听了终于有些反应了,“你就那么讨厌我?”
“是的。”想也没想南枯槿的回答已经脱口而出。“那日的屈辱,我这辈子都不会忘!只要我在一天,一定十倍的奉还!”气呼呼地说完这些话,南枯槿满腔的愤怒才得以宣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是么?既然你这么讨厌我,让你在讨厌我一点也无所谓了……”
在南枯槿猝不及防之际,墨瞳狠狠地封住南枯槿的嘴,仔仔细细地品尝着她的樱唇。一只手紧紧地搂着她,让她的身子全部贴在自己的身体上,另一只手托着南枯槿的后脑,不允许她离开。
“你干……什么……放……手……”南枯槿含糊不清地大叫,墨瞳狠心的咬破南枯槿的嘴唇,鲜血的味道立刻在口中蔓延。墨瞳觉得自己的欲望已经开始抬头,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南枯槿。还不忘指尖挑逗地在南枯槿嘴唇上一抚,一滴鲜血莹莹绽于指尖。按照父王的吩咐将这滴血安置好,墨瞳看着面前那个敏感的喘息的人儿,一把抱起她,在她耳边轻声说:“放心,我不会吃了你的。不过你的味道不错就是了~”
在南枯槿的咒骂声中,墨瞳抱着倔强的某人,进了小竹屋。
一个人的行李
南枯槿坐在桌前,接受着对面那个变态灼热而玩味的目光,只觉得浑身汗毛全部备入警戒状态。努努嘴,南枯槿哗的站起身来,先“抖抖”身上那些摇摇欲坠的鸡皮疙瘩,面色淡然道:“你们吃吧,我对这些菜没什么兴趣,我自己弄烤鱼去吃。”说罢,安静地走出门外,在黄昏中,驾着一叶扁舟,驶向荷花丛。任凭夕阳的余辉肆意的将自己染成夺目的红色……
墨瞳的眼中闪着不明的光,看着南枯槿渐渐离去,开始吃饭。还不忘冷冷的询问:“她是什么什么开始自己捉鱼的?”那婢女心中有些慌乱,深怕自己的主人知道自己偷懒,并没有时时刻刻跟在她的旁边,有些忐忑地回答:“两个星期之前。”
墨瞳点点头,没吃几口就放下了筷子,口中似自言自语地喃喃道:“那么,我们就跟上去看看吧。说不定有什么好玩的事呢!”
看着自己主人一脸调皮的笑意,那婢女点头,墨瞳手负于身后,轻轻走上湖面,只是在脚下泛起圈圈涟漪,而他却没有沉入水里,反而脸上是在平常不过的表情,风扬起他的发丝,在空中划出美丽的痕迹,随着他前行的身躯,舞动。
足尖轻点在水面上,墨瞳绽开一个可谓是‘蓝颜祸水’的笑容,心中默念口诀,催动了自己身边周围的风,使自己轻若鸿毛般向前滑行。不出片刻便在层层莲叶中找到了那个较小的背影,
只见南枯槿无聊的趴在船上,手里捻着个竹签,静静地看水下的鱼儿游动。船舱内已捉上来了两条鱼,都是被竹签准确无误的插入身体内,还在汩汩的冒着鲜血。
有些好奇的看着南枯槿手上的竹签,每根削得都是很光滑的,这样就不会被戳着手。纤细而修长,墨瞳深知这样的竹签要叉死鱼,那叉鱼的人必须有过人的腕力,还要有灵敏的动作。有些不可置信看向南枯槿,只见她嘴角上翘,好似在嘲弄他看不起人,手腕就在那时用力一甩,那竹签噌的一声响,夹着劲风,进入水中后也未因自身的轻薄而晃动一下,轻松的从一个鱼的身体内穿过。
南枯槿淡淡地声音响起:“大官人,您怎么来了?我的表演你还满意么?”南枯槿早知道墨瞳就在一旁凝神看着自己的动作,反正自己也快要逃跑了,欠缺的就是“东风”!但是对于他这样的地位,那样的“东风”可是刮得很勤快呢!给他透露点自己的实力,又有何不可呢?更何况自己刚才只用了一层的功力,她不相信,墨瞳那么轻易便能看出自己的武学造诣!
墨瞳闻言拍了拍手,笑道:“看来~我墨瞳可真是小看了你呢!隐藏地可真深啊!!”南枯槿心想不是我隐藏的深,是你那白痴婢女瞧不起人罢了!将那条鱼甩入船舱,南枯槿抬头一笑,“不敢当呀~就我那三脚猫的功夫,又怎敢在你的面前卖弄呢?怕是小巫见大巫了吧!”明明应该是谦词,墨瞳却清晰的在其中听到了嘲讽之意。当下竟有些隐隐的了解父王为什么要自己留意她了,这个丫头果然不简单!可是为什么自己又觉得自己被更加吸引了呢?
甩甩头,撇除脑中那些白痴的念想,墨瞳指指船舱里的鱼,“怎么,不请我么?”南枯槿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干嘛要请你这个眼高于顶的大坏蛋呀!要吃自己烤去!”抛下这些话,南枯槿拿着其中两条鱼,自己烤鱼去了。没有发现身后人的一脸尴尬,墨瞳总不能告诉她自己不会吧!从小到大,除了武功和手段,自己可是什么都没触碰过,这烤鱼又怎么会!
但倔强的脾气一上来,谁也拦不住。墨瞳有些赌气的坐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开始忙起自己的烤鱼来。时间就这样流逝过去了,风中隐隐有暗流涌动。
当南枯槿烤好自己的鱼时,还没来得及闻闻香味,一股焦味却先冲鼻而来。皱眉的抬头,却硬生生对上墨瞳有些委屈的眼睛。当然明白发生了什么,看着他那黑的比炭还黑的鱼,傻子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拼命忍住眼底的笑意,身子却不可遏止的轻颤起来,递上自己烤好的鱼,南枯槿有些颤抖的声音还是泄露了她拼命忍住的笑。墨瞳有些无奈地看看南枯槿递来的金灿灿的烤鱼,再看看自己的,连自己都觉得为什么相差就这么大呢!不公平啊!但看着南枯槿弯弯的眼睛,心却莫名的悸动了,他仿佛看见了南枯槿朝着白殇微笑时那双晶亮晶亮漂亮的杏眼。
看着墨瞳有些呆怔地看着自己,南枯槿立刻敛去了嘴角的笑意,狠狠地瞪了眼他,自己低头一声不吭的吃鱼。墨瞳也发现自己的不对劲,有些抑郁的将视线投向别处,小口小口的品尝南枯槿烤的香喷喷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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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墨瞳到岸之后,南枯槿刚想离去,一道炫目的剑光却猛地攻向那个正欲离开的男子。惊呼一声,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睁睁地看着越来越多的剑光掺了进来。墨瞳也发现这些明摆着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杀手,他知道这绝不可能是白殇派来的人,因为前几日白殇接连的派来了三拨高手,都已被自己解决了,现在的影宗应该是元气大伤了吧!而眼前的这些杀手,应该是自己的那些好哥哥们送来的礼物吧!
轻描淡写的就化去了一个人猛烈的进攻,墨瞳指尖不时闪动的灵力,逼退了一拨拨的敌人。而南枯槿此时终于回过神来,一拍脑门,暗骂自己没出息,这“东风”不是到了么?眼前不知为何,突然闪过那日被羞辱的画面,南枯槿握紧双拳,看着那个在敌人中穿梭的墨瞳,心想既然要离开了,也应该先小小的回报下墨瞳当日对自己的“恩情”不是么?握着被自己召唤出来的残翼,南枯槿身子因愤怒而轻颤,口中默念口诀,一股无形的气瞬间将自己包围,南枯槿一跃上岸。
墨瞳此时已经杀了一批的人了,看着面前这些警戒的看着自己的敌人,笑着朗声道:“告诉我那几个哥哥,父王喜欢谁,器重谁又不是能定的,还有下次派人来,也要派点厉害的人来玩玩!就你们这些,但无聊了……”话还未说完,一股无形的压力袭来,带着虎虎劲风,袭上了自己的脸蛋,一不留神,来不及躲开了,脸上立刻被划出了一道口子,火辣辣的疼。
“呵呵呵~墨瞳,那这个滋味怎样?”众人都被眼前的一幕吓得有些呆怔,难道是来援兵了?不会呀!主人只是叫他们来行刺,根本没准备援军什么的。疑惑地顺着墨瞳的视线向上望去,对上一对清冷的眸子。若水的月光下,一个女子坐在一把流光溢彩的银色宝剑上,傲然看着眼前的一切。背后是弯弯的月亮,一时刻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带上了神圣的感觉。
轻荡着腿儿,南枯槿娇笑道:“墨瞳,那日你给于我的,我可时时刻刻没有忘记。今日小小的惩戒只是个开头,日后我定当会十倍奉还的!老娘还有事,就不陪你玩了!”说完就要御剑离开,而那些刺客们一看不是自己人,知道今日的行刺任务是不能被他人知道的,一部分竟然放开墨瞳,向南枯槿袭来。
南枯槿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指尖捏了个剑诀,口中念了一个威力强大的剑诀,眼帘低垂,青丝飞扬,嘴角邪气而调皮的笑使她越发的动人。那些刺客还未近南枯槿的身子,只见空中一时间出现了上千把飞剑,随着南枯槿一声“杀!”,在还未反应过来时,脖子上已有了一道浅浅的血痕,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不已。
漫天血雾绽开,那些动人的花儿短短片刻便消亡了。南枯槿在这段日子里,早就想通了。在这个世界上,她只对自己喜欢的人,那些善良的百姓好,其它的,一概是心狠手辣!要不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潇洒的一挥衣袖,残翼听话的听从南枯槿的口令,飞快的离开了这个摄政王府。
终于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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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地图,南枯槿指挥着残翼向雪域的方向前进。昨夜在一家客栈小憩了下,天刚亮便出发了。对于自己昨夜帅气的表现,南枯槿心中可是得意极了,一路上哼着小调,她今日才发现,原来拥有力量是如此的好啊~~~念起现在自己是孤身一人,南枯槿曲调一变,哼起了戴佩妮的《一个人的行李》。
心情好or心情坏
有什么好假装
反正天若真的塌下来
我自己扛
天气好or天气坏
有什么好紧张
反正下一秒钟的我
开始开始流浪
我要一个人去东京铁塔看夜景
我要一个人去威尼斯看电影
我要一个人去阳明山上看海芋
拍偶像剧
我要一个人去纽约纯粹看雪景
我要一个人去巴黎喝咖啡写信
我要一个人的旅行
一个人透透气
dodo do dodo do ..
向右转or向左拐
有什么不一样
反正每一条未知的路都有未来
我和谁在谈恋爱
有什么大惊小怪
反正下一秒钟的我
早已早已离开
我要一个人在希腊梦见苏格拉底
我要一个人的通宵看完鲁迅的背影
我要一个人呆呆的在浴缸里
思考阮玲玉阮玲玉
我要一个人的北京探望孟姜女
我要一个人的书局和志摩谈情
我要一个人的旅行
一个人彻底~
心情好or心情坏
有什么好假装
一个人的旅行一个人的行李
一个人的旅行一个人的空气
一个人的旅行一个人到底...
开心的笑着,南枯槿抚摸着身下残翼的身子,有些愧疚地说:“今天,可就要麻烦你了,可能会劳累下,到了雪域,好好休息吧!”残翼似乎很是感激,轻颤了几下以示感谢,加快了前行的速度。
就在这时,那个南枯槿再也熟悉不过的声音响起,“怎么?你以为我是那么好容易甩掉的么?说不定,我想缠着你一生一世呢!”
嘴角抽搐的转头,阳光下,墨瞳驾着玄光,出现在自己的身后。脸上的血痕已变得浅了些,却依旧是刺目的。
“昨日,你的下手还真重啊,不过没关系,我会好好让你呆在我的身边的。”
NND的,看着墨瞳戏谑的笑容,南枯槿额头青筋暴起,他神经病啊!为什么事情会成这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没天理啊!!!!!!!
雪域之行(上)
“你神经病啊!看到你就讨厌,我说过,那日你羞辱我的,我这辈都不会忘,给我死滚下去!!”南枯槿蹙着柳眉,插着个腰,在残翼上气得直跳,指着某个一脸淡然的人就是一顿怒吼。
墨瞳若无其事地笑笑,反而催动口诀,加快了前行的速度,跟南枯槿并排而驰。
有些庆幸地拍着自己的胸脯,南枯槿真是觉得脸都丢尽了。刚才那白痴的举动,怕是已让眼前的这个变态好好的鄙视了自己一把。既然自己已经决定要变强,那么一切的举动,都不应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而是要仔仔细细的斟酌,考虑一切利弊关系后,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决策。就现在这样,还是要多多努力的。
“怎么?吓呆了?”眉眼轻佻的地看着南枯槿,墨瞳心中有些期待,雪域那么凶险的地方,她也要去玩么?而他自己也是听过魔界的那些长老们稍稍提过,书籍中也很少记载,只知道是个非常凶险的地方。她现在要去,一定会发生很多有趣的事的!这个神秘的地域,他坚信,凭着自己的实力,还不会有什么危险。
南枯槿看着他,压制住自己已开始蠢蠢欲动的怒火,皮笑肉不笑地回答,“我还没有那么弱。不过……我去雪域,不希望有个讨厌鬼呆在身边。不知大人您可否挪挪驾?”
南枯槿突然的转变让墨瞳有些奇怪,来来回回的看了南枯槿四五遍,好像是没什么问题呀!“这天下的大道又不是为姑娘您一个人敞开的,我走我自己的,请问惹着你了么?”估计雪域还有半个时辰差不多就快到了,墨瞳他这次既然已经跟来了,当然是不会那么轻易就走了啊。
“你不会……喜欢上我了吧?”南枯槿突如而来的疑问,根本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牛头不对马嘴的,墨瞳怔了怔,立刻有些好笑的回答,“就你这样的女人,我还真看不上眼。就凭那点姿色,也想勾走我的心?后宫佳丽我看得多了,比你好看的又不是没有!况且我自己清楚自己是不会喜欢上女人的,毕竟各个都是麻烦的东西。自古红颜祸水,我可是了然于胸的!”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墨瞳大气都不喘一下的,可南枯槿却是听得火冒三丈。敢情他是把自己当成那种靠表皮吃饭的绣花枕头?而且什么叫“红颜祸水”啊!要不是他们男子自己把守不住自己的欲望,女子们又何必背上这样沉重而无辜的头衔?
自己最是讨厌这种狂妄自大的男子了,南枯槿不想再搭理他,要跟着,他便跟着吧,反正到时候遇到危险她是不会让他保护让他管的!自己会想法设法的甩掉他,自己去寻找那个艳阳魔树。他到底在大的什么主意,自己也是没什么兴趣去猜了,面对这个雪域,她已经一再的提醒自己莫要掉以轻心,那么多人在这里送命,可见这雪域的确有不凡之处,那危险……没见识到还不能妄下定论。
催动体内的灵力,残翼按照命令远远的离开墨瞳,保持着相距十米左右的距离。墨瞳有些纳闷,自己又是哪儿惹到她了?不过看她那样子,阴沉沉的,跟平时阳光四射的她真是判若两人,但看到她脸上分分明明生人勿近的表情,墨瞳还是打消了上前逗弄她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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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满天的白色,终于在眼前展现开来。南枯槿用真气护住身体,免受这刺骨的寒。这雪域,自己是终于到了啊!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头顶的天空飘落而下,无声的坠落。脚尖两旁簇簇绽开的雪之灵,轻吻着眼前这个陌生人的脚尖,迎接着她的到来。
可南枯槿此时此刻却是一脸的戒备,小心仔细地留意着周围的一切,说不定,危险就在自己的附近潜伏着,趁着自己不注意,猛然扑上来。至于这危险是什么,还是个迷。
后方的墨瞳,神色淡定的前行,周身的护体真气泛着淡淡的浅黑色,嘴角一丝不在乎的笑容,也不知在嘲笑着什么。
这雪域,的的确确是有些古怪的,那些驾驭物体的本领,在这里却像失了灵,怎么都使不出来。南枯槿估计应该是有什么封印,才会造成如此的情况。
墨瞳抬眼看了看前方低头赶路的南枯槿,自己的表面上的确是显得满不在乎,但事实上,他已经对这个雪域改变了看法。这块安静的不正常的雪域,让他隐隐有些不安。没有动物的叫声,有的只是呼呼的风声和脚下雪与鞋底摩擦的声音。飞行术在这儿根本行不通,只能步行。
艳阳魔树,艳阳魔树!口中不住地喃喃,南枯槿皱着眉,边走边思考着这艳阳魔树可能存在的地方。如此神奇的树木,既然从没有人发现过,那么肯定是藏在一个极其隐蔽的地方,可是会在哪儿呢?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根本看不到边,而且是宽阔平坦的,要想有洞,也要先有山才行呀!可就眼前这情况,怎么可能有山啊!
周围的一切,是愈发的安静了。墨瞳和南枯槿甚至能听见彼此略显得有些沉重的呼吸声。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前行着,茫然,而没有目的。
墨瞳突然脚下一顿,半晌才问道:“喂,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声音?”南枯槿点头,“我觉得似乎我们一踏入雪域的领域,就被什么跟上了,但我却丝毫感受不到那生物灵力的波动。”
沙沙沙…………
当这声音响起时,南枯槿也顾不得多少,以最快的速度远离,确保自己在安全范围之内。可此时距声音越来越近最危险的墨瞳,却像石化了般,一动不动。两眼凝视着来的方向,不知道发现了什么。
“死变态,你……”“快走!!!!!!”南枯槿的话还未说完,墨瞳手中不知何时聚起的灵力在一瞬间通通射出。当玄黑色的灵力没入雪层中时,一惊天动地地吃痛声由地底传来,墨瞳面色虽看起来镇定,但南枯槿还是捕捉到了一丝张皇。他的身影连闪,在空中留下九道残影,迅猛朝南枯槿所在的方向扑来。
“发生什么了?”南枯槿和墨瞳急急忙忙地提起重心狂奔,不时好奇的回头张望。“别看了,快逃,那东西大的难以想象!”墨瞳眉头紧锁,如今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人人都说雪域是凶险之地了,那种生物都存在,他实在难以想想还会有其他什么的。拉过南枯槿有些冰凉的手,墨瞳凝聚起全身的灵力向前方奔去。若是要说墨瞳最为丢脸的一回,怕是唯有这次了,竟然要当“逃兵”!!!
层层叠叠的雪在身后以极快的速度翻飞而起,伴随着不明生物的怒吼声,死死地追赶着他俩。南枯槿看那体积,脸色有些发白,不是吧,这么大!!!!!看那形状,难不成是龙?
“小心!!!!!!”墨瞳焦急地喊声在自己耳边炸开,南枯槿还没来得及反应,自己和墨瞳的身躯便在强大的冲撞力下分开,在空中滑落。
南枯槿当机立断的借用风的力量,勉勉强强地站立于地。再看看不远处的墨瞳,样子也是显得有些狼狈,正一脸警戒地盯着自己的身后方。
不是吧……这么衰?战战兢兢地转身,一个庞大的身影高高昂起头颅,赤红的眼睛愤怒地看着面前的两人。“死变态,你你你确定这是蛇?”南枯槿结结巴巴的问道,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向墨瞳的方向靠去。
眼前这个全身紫色的大蛇,挑衅的扭两扭他那肥硕的腰肢,足足有十个墨瞳大的三角头颅高昂着,紫的发黑的信子不时地出来露两下,看的南枯槿是一阵的心慌。妈妈咪呀,这蛇一看就是那种剧毒型,还这么庞大是个巨无霸,难怪墨瞳刚才跑的那么快呢。这是人能战胜的么!!!!
“快点……”墨瞳有些紧张地盯着那个大蛇,只要它一低头,嘴一张,南枯槿那是铁定玩玩,这时候也只能求求老天爷慈悲点了。
眼看着南枯槿是离自己越来越近,墨瞳正想上前拉一把她,那大蛇的大尾巴却在此时感到,带着虎虎的劲风,一下子便切断了墨瞳的打算。更危险的是,那蛇头一低,对上南枯槿惊慌的双眼,张开了那血盆大口!
心一横,南枯槿忍受着这扑鼻而来的腥气,手执残翼,摆好了迎战的姿势。
雪域之行(中)
心一横,南枯槿忍受着这扑鼻而来的腥气,手执残翼,摆好了迎战的姿势。
墨瞳见状却是大大地吃了一惊,但还是立刻反应过来大喊,“你发什么神经,快点闪开呀!!!”南枯槿明显是听见了墨瞳所说的,但仍是一脸坚毅地面对眼前的一切,手中的残翼感受着主人的召唤,发出炫目银色的光芒。
墨瞳气得直跺脚,十指在空中灵巧的动了一动,一个黑色的龙便出现在雪域上空。这条龙带着墨瞳的意识,它受的伤,会毫无保留的转移到墨瞳的身上。
身子一跃,墨瞳已然立于龙背上。衣带翻飞,面上的恼怒不知是因为南枯槿不要命的行为还是因为其它什么的。南枯槿面对墨瞳所做的一切,并没有太大的表示,只是看着眼前这个眼露凶光的蛇灵,一动不动。她明白,谁先忍不住出手,定然会失去优势。墨瞳怎么可能不懂得这些,强忍住对那个娇小身影安危的担忧之情,静观局势。
南枯槿知道现在的局势简直是凶险的已无法用词来形容的了,暗暗吞了口口水,现在可不是她跟墨瞳闹便扭的时刻,只有跟他好好的配合,才有可能挽回自己的小命。将自己将要施展的剑诀又回味了一遍,南枯槿只能靠这些还没使用过的剑诀了。
这条大蛇终究是忍耐不住,蛇尾在地面上重重的一拍,引起地面的一阵轻颤。飞沙走石之间,南枯槿眯着眼,迎着浓浓的腥气,右手凌厉地一挥,一个漂亮的“月牙斩”在空中勾勒出新月的形状,不出片刻,南枯槿便听见了自己期待的声音。
那巨大的蛇在地面上盘成一团,嘴里不住地嘶鸣,眼睛处的伤痕显而易见,黑色的血液从中汩汩地流出,地面上的雪但凡触碰到的,立刻化为一滩夹杂着血丝的水,惹得南枯槿一阵心慌——若是人的皮肤碰上了会出现何种情况?
“死变态!!!”不用南枯槿喊,墨瞳已经催动脚下的黑龙,如离弦的箭般飞向南枯槿。当南枯槿好不容易爬到龙背上时,那条大蛇突然发狂地摆动着自己的尾巴,距离很近的黑龙难以避开,硬生生地接下了那条大蛇的尾巴。在反震的作用下,南枯槿和墨瞳齐齐的被震飞而出,跌落在厚实的雪地里。
南枯槿有些担忧的看向墨瞳,她倒是没什么,最多身子有些疼痛罢了,而墨瞳就不同了,那条龙毕竟与他身体相连,不知道刚才那一撞,有没有给他带来内伤。不过看了看,似乎是没什么事,只是脸色略显得苍白了些。稍稍放心的南枯槿刚要转过头,好好看看如今的局势,眼角的一抹余光讶然发现,墨瞳的身子轻轻晃了晃,一丝鲜血从嘴角溢出。脸渐渐地变得通红,并且逐渐向紫色靠拢。看着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南枯槿心里一咯噔,连忙一看,果然,那只已经瞎了的蛇缠上了那条黑龙的身子,
紧紧的勒着它,想让它窒息而死。
不行,像这样下去,他必死无疑!开头就遇到如此大的凶险,若是死了个,那以后自己想找到艳阳魔树不是难于登天么!顾不得太多,南枯槿拿着残翼一跃而起,任风儿扬起她的发丝,衣带翻飞,一朵朵雪花在她的面颊上恣意的绽开,却丝毫无法动摇南枯槿眼中的决绝。左手拈了个古怪的剑诀,南枯槿樱唇一张一合,一个个生涩的咒语脱口而出,她低低地吟唱,却不知自己的周身已被一层淡淡的金光所覆盖,好似天人。
手腕灵活的一动,残翼在空中剑光闪动,逼人的剑气,只是一眨眼,残翼已化作千万把银色小剑,护于南枯槿周围。
当最后一个音符念出口,在墨瞳不可置信的注视下,南枯槿一双妙目突然睁大,里面的星芒闪烁,慑人心魄。
潇湘银雨!!!!!
轻喝出声,那些剑立刻感到了南枯槿心中的意念,齐齐射向那个紫色的巨蛇。南枯槿十指在胸前迅速地变换,眼帘低垂,一心一意做着这一切。所有的精神力在那一瞬间凝聚为一点,汇于南枯槿的胸前,听着南枯槿的召唤,在那一瞬间散发出夺目的光芒!
青丝在风中散开,张扬,舞动。血雾飘散,却丝毫没有沾上南枯槿的衣摆。
那些银色的小剑全部都扎在了那紫色巨蛇的七寸之处,将那一块戳出了数不清的小洞。血液缓缓流下,黑龙就在这时瞅准时机,一口咬在紫蛇的咽喉处,轻松的便甩脱了紫蛇的束缚。
南枯槿一看事成了,虚弱的朝墨瞳笑笑,唰地从空中坠下。墨瞳一把抱住她,却极没气氛的说了句————蠢女人,你该减减肥了!
……&%¥……
就这么折腾了一天,南枯槿与墨瞳瘫倒在地。他俩只觉得困极,累极,饿极。
草草的吃了点包袱中的馒头,二人干脆往雪地上一躺,以地为床,以天为被,睡觉!!!
刚刚升起的篝火,噼里啪啦的燃烧,印上两人疲惫睡脸。只是短短片刻,他俩就已经进入了梦乡。而明日,不知又有什么会来“殷勤”地迎接他们。
黑龙衷心地护住两人,警戒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夜,开始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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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们发现了没?今日咱们的领土上又送上两份不要钱的美食~~~”
“那当然!一个是人,一个是魔,不知道谁的滋味会好些呢?”
“不知道呀~~可怜我们兄弟,口水都要流了一地的了~~~”
“忍忍吧,等天完全暗下来,这儿还有什么我们好害怕的?”
“就是就是!!!反正他们不会长翅膀跑了!”
……
一双双翠绿的眼珠从黑暗中踱出,眼中是掩饰不住的雀跃与兴奋,在惨淡的月光下,才能依稀辨认出,这些便是大片雪域的主人————白狼族……
看来,今夜是又睡不好了……
雪域之行(下)
浓浓的夜色,很快便降临了。黑龙安安静静地守候在那熟睡的两人身边,一双碧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显得分外的明亮。跳动的火苗,红艳艳的,照亮了那熟睡的面庞。南枯槿嘴角一丝甜甜的笑,怕是梦到什么开心的事了吧!
一群群模糊的影子,在黑暗中潜行,悄悄的将这个火堆包围了起来。并且正以着迅猛的速度缩小着范围。窸窸窣窣的声音立刻引起了黑龙的警觉,毕竟是与墨瞳身体和意识相连,墨瞳立刻醒了过来,急忙起身,凝神观望周围的一切。
墨瞳的动作有些惊扰了睡梦中的南枯槿,只见她慢吞吞地起身,撅着自己那粉嘟嘟的小嘴,揉了揉惺松的睡眼,迷迷糊糊的问:“怎么了妈妈?到上学的时间了啊?哦~我这就起来。”一连串可爱至极的动作没有一丁点的做作的感觉,墨瞳看在眼里,嘴角悄悄的牵起一丝笑。
“呜呜……”黑龙嘴中的警告声立刻令墨瞳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现在的确不是赞赏眼前这位可爱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有什么在逼近他们,墨瞳从地上抓起一大把雪,想也没想就按上了南枯槿的脸。
“死变态,你发什么癫!!!!冷死人了你知不知道!!”突如其来的寒冷让南枯槿颤了颤,意识瞬间清醒无比。这些雪想也不用想便知道是谁干的好事,南枯槿好梦被搅自然有些不悦,不满地喊道。
“嘘……有情况……”墨瞳将食指压在唇上,刻意压低声音,黑色的眼眸不住的四下张望,生怕漏了一丝一毫的情况。南枯槿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墨瞳刚刚所做的一切是为了让自己快些清醒。罢了,这账先欠着,以后慢慢算!
“看清楚是什么了么?”南枯槿凑到墨瞳耳边小心翼翼地问。墨瞳闻言摇了摇头,“不过,我想呆会便会看清楚的,啊,小心!!!”南枯槿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墨瞳紧张地大喊,一把推开了自己。
吃痛的南枯槿坐在雪地上,嘟着小嘴摸了摸摔疼的PP,怨恨地瞪了眼墨瞳,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若她没看错,刚才眼前闪过的是一只有着白色毛皮的生物。至于具体是什么,倒是没看清楚。因为自己的心思全花在站稳身子上了。
“看清楚是什么了么?”南枯槿小心翼翼地询问墨瞳,只见他面色有些凝重的点头,“恩。我想……我们有麻烦了。”
“为什么?”听见墨瞳说的话,南枯槿有些愕然,有这么严重么?
墨瞳手心已开始凝聚灵力,他闷闷地回答,“我们似乎被白狼族盯上了。”
“白狼族?那是什么?”
“白狼族是雪域里的霸王级部落。纯种的白狼,可是上古的灵兽,跟你家青颜差不多。但是白狼族是一个非常神秘的族落,听说他们凶残好斗,十分的凶险。而且……我们遇到的,似乎数目不小。”
南枯槿咽了咽口水,你这样说不就是意思是——我们死定了么?不是吧?死亡判决书这么快就下来了,没有一丁点反抗的余地么?
看着南枯槿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墨瞳轻易的便洞悉了她的想法,表情有些抑郁的点了点头。
南枯槿真是死的心都有了,不是吧,又是难缠的主?天理不公啊!!!!!!!!!
“逃吧……”墨瞳无奈地叹气,这可是第二次逃跑了,没想到他墨瞳,在这个雪域里竟然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如此的狼狈啊~
南枯槿垂头丧气的点头,心中没有不甘是骗人的,毕竟没有试过就放弃,多少会觉得有些不好受的。
只可惜,这念头只是转瞬即逝,因为她的眼睛透过夜色,看见了无数双闪闪发亮的翠色眼眸。在那些眼睛里,她南枯槿别的没看见,就只看见了那狂热的食欲……
脑海中立刻浮现出这样的情景,一堆狼围绕着只小绵羊,獠牙龇在嘴外面,口水不住地下流,肥硕的舌头不是舔舔自己的嘴唇,一双眼睛更是死死地盯着,生怕自己迟一步动手落后于他人。(ORZ~~~这也太太太……)
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全身的汗毛在那一瞬间根根竖起,南枯槿哆嗦着,像墨瞳的身子靠去。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墨瞳会选择逃跑了!!!!
墨瞳眼看黑龙根本派不了什么用场,甚至有拖后腿的可能,默念口诀,将黑龙收回体内。南枯槿紧张的跟在他身边,看样子似乎是有些害怕了。
稍稍犹豫了下,墨瞳伸手,牵过南枯槿冰凉的小手。(牵手哦~只是牵手~瞧~多纯洁的男女关系!!)南枯槿也不挣扎,就这么让他牵着,跟着他迈入黑暗,向远处走去。
毕竟人类的眼睛不若常年在黑暗中活动的白狼族犀利,还没走多远,白狼族便追上他们,将他们包围了起来。墨瞳皱了皱眉,半晌才在南枯槿耳边说,“我们一起攻击西北方,创出个突破口来!”南枯槿点头会意,下一秒,残翼便已然在握。
看着那些包围着自己的白色狼匹,南枯槿心里暗道————佛啊~~你就保佑回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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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点……”墨瞳和南枯槿肩并肩,面临眼前的一切,脸色都是有些发白,真没想到有这么多!!“准备好了么?”看着南枯槿点头,墨瞳率先攻向西北角,南枯槿垫后。一时间剑气如虹,银芒和黑芒闪烁,不出片刻,便突破了西北方向的包围。
“快跑!”南枯槿足尖一点,抓过墨瞳的手就向前奔去,一刻都不敢停留。而后方,几百匹白狼齐声怒吼,看着自己同类们的尸体,愤怒地朝南枯槿和墨瞳的方向涌来。
一时间,白色在渐白的天幕下如潮水,伴随着飞扬而起的雪花,怒吼着,疯狂地追赶南枯槿一行。南枯槿和墨瞳是一刻都不敢耽误,拼了老命地在跑。听着后方一阵轰隆隆的巨响,傻子都知道情况有多危急。
“前,前方有个树林,我们进去蔽蔽!!”南枯槿突然像发现新大陆般大喊,两眼放光,跟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抓到一根救命的稻草没什么两样。“好!”墨瞳回应,两人心知现在情况太过凶险,只有跟这些白狼玩躲猫猫了。
南枯槿和墨瞳足下加快速度,经过好大的力气,终于进了森林。可却惊讶的发现,只有十几匹狼跟了进来,其余的都在森林边缘停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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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儿,真的不追进去么?眼看要到手的鸭子飞了,兄弟们不甘心啊!”一头公狼踱到领头的狼身边,小声地问。
“千万不要!白狼之神曾经警告过我们的祖先,千万不能迈入这片森林!我恐怕,那些跟进去的弟兄们,是回不来了……撤吧!”头狼叹了口气,惋惜的看了眼那几匹狼消失的方向,下达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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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那十几匹狼迅速的将南枯槿和墨瞳包围,墨瞳这时已经没什么担忧的了,十几匹狼,他还是对付的过来的。而此时的南枯槿,竟然不注意眼前的一切,而是皱着眉,看着不远方向着这儿前进的大个蚂蚁群。
“喂,你发什么呆啊!”墨瞳不满地声音并没有得到南枯槿的回应,反而获得了南枯槿惊恐的叫声:“快上树!!!!!”
墨瞳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南枯槿身影一闪急急忙忙上了最近的一棵大树。他明白南枯槿要不是发现了什么,是不会做出如此的举动的。连忙紧随的她的身影,上了那棵树。
“你发现了什么东西?”树上的空间很小,墨瞳将南枯槿抱在怀里,疑问道。殊不知眼前的景象是多么的暧昧!!
“是行军蚁。没想到这种东西竟然会在这里存在着。”南枯槿面有惧色,一五一十的回答。
“行军蚁?那是什么?”墨瞳十分疑惑,蚂蚁有什么好怕的,用得着这么惊慌,急急忙忙躲到树上来么?
南枯槿看见墨瞳一脸的轻视,毫不客气地赏给他个糖炒栗子,看着某人揉着自己吃痛的额头,不满地看着自己,才解释,“一头猪或者豹子碰到行军蚁,半天内也能被吃的只剩下骨头。行军蚁之所以这么厉害,一是因为它们数量多,二是因为它们的唾液里有毒,猎物被咬伤后,很快就被麻醉失去抵抗力了。现在你明白了么?你呆在下面,肯定是死路一条。”
突然,南枯槿发现自己是坐在墨瞳的怀里,某人的手还环在自己的腰上,两片红霞立刻飞上脸颊,南枯槿正想挣脱,却听见墨瞳大喊,“快看!”
只见围绕着这棵树的那些白狼们,一下子就被那行动非常迅速行军蚁流淹没,刚开始他们还奋力的挣扎,可是没多久,只剩下痛苦的敖叫声。随着声音渐渐低下去,直至消失,行军蚁很快地离开了。剩下的,只有一具具白骨。
看见如此的场面,墨瞳脸色有些发白,暗暗捏了把汗,要不是南枯槿,也许现在自己的下场会和这些狼一模一样的。
更要感谢南枯槿,一转头,只见某人愤怒的看着自己环在她腰上的臂膀,小脸通红,樱唇紧抿。
“怎么?你还会害羞?”墨瞳的眼中笑意一闪而过,嘴角轻扬,用食指勾起她的下巴,戏谑的问。“滚,拿开你的爪子!”南枯槿一把打开他的手,气呼呼地说。
“好啦,别生气,我觉得这片森林有古怪,我们还是先出去再说吧!”
南枯槿闻言,表情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点点头,“我也觉得,但是,我要找的东西,也许就在这片森林里。无论如何,我都要探一探。”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你这么想要!连命都不顾了!”墨瞳有些气恼,眉头紧锁。只是这一两天,这雪域的凶险他已经领教过了,哪是普通人能抵挡的?这森林里,一定有比那些还要凶险的东西,她一定也是知道的,又何必冒如此大的险呢?
“我意已决。不找到那个东西,我是不会回去的。你要走自己走好了。”说完,跳下树,决绝的向林子深处的走去。墨瞳咬咬牙,用力地一捶树干,无奈地跟了上去。他只知道,他不能让她受伤。
南枯槿轻轻地扫了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墨瞳,这么危险的地方,为什么……心中微微一动,但南枯槿立刻甩甩头警告自己不要多想,眼前的这个人,可是个侮辱自己尊严的人!最不可原谅!
沉默就这样夹杂在两人之间,一前一后,他们安静而小心的在丛林中穿梭。
沙沙沙……当这声音再一次出现后,南枯槿便知,危险来了!“小心点!!!”南枯槿也顾不得多少,跟墨瞳肩并肩,站在一起。一根血红的藤条不知什么时候卷上了南枯槿的脚踝,南枯槿刚要甩开它,只觉脚下被它用力一扯,整个人便摔倒在地。被它拖着迅速前进。
与此同时,一个个巨大的贝壳状植物出现了。
南枯槿立刻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用残翼断开藤条,一瘸一拐地跑向墨瞳,“快用火,用火诀烧了它们!该死,我们怎么走到食人花群里来了!”墨瞳也知道这种花,在魔域,曾经有异乡人在皇殿里展示这种花给父皇看过。连忙将火苗烧向那些花朵,短短片刻,已是一片火海。
“死变态,你白痴啊!还愣在那里干嘛?想被烧死啊!”南枯槿的眼泪都被烟熏出来了,一边咳着,一边拉过墨瞳的手就跑。
“那边有个洞,进去躲躲!”墨瞳眼尖,指着前方一个洞口,急忙道。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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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好险……”片刻之后的洞内,南枯槿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瘫在地上。一旁也好不到哪儿去的墨瞳狠狠瞪她一眼,“你还说!!!”
“没想到……你们真是命大,密林里那么多的凶险都闯过了,不过,你们可怜又闯进了禁地,所以,你们是必死无疑。”南枯槿还没说话,洞内便传来了低沉的笑声。
南枯槿和墨瞳对视一眼,紧张的看向洞内。黑暗中,一双翠色的眼睛率先出现,紧接着,一匹巨大无比的白狼,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05-08
圣灵(上)
看着从黑暗中走出来的白狼,南枯槿和墨瞳皆是愣住了。怎么还有一个?不是跟进来的都被行军蚁吃了吗?那眼前这头白狼又是怎么回事?
南枯槿和墨瞳面面相觑,想不通啊!这……
“你们不用猜了,我是白狼之神。你们闯进了禁地,只有死路一条!接招吧!”面前的这匹狼,真是冷酷的不行,说出要杀他俩时,轻描淡写,感情没有一丝波动,似乎就像捏死蚂蚁那样简单。(事实上也的确如此……)翠绿色的眸子里不含一点的情愫,只是淡淡地看着他们。
“你以为……”南枯槿正要好好骂他一顿,拽什么拽,不就是头狼么?我们看上去就那么弱么?可这些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某狼的攻击已近至面前。
有些手忙脚乱的躲开,可却惊讶的发现,那白狼攻击自己只是假象,真正的目标是墨瞳!“小心!!”南枯槿紧张地喊出声,墨瞳也已发现了这一切,双手凝聚起全身的灵力,他只知道,自己的直觉告诉自己,这头狼,并不好对付。
看着墨瞳进入战斗状态,那白狼的嘴角轻扬而起,带着浓浓的讥讽。愚蠢的生物,跟自己对抗,还要等几年吧!还是乖乖地拿命来!
墨瞳只觉一阵劲风袭来,喉头蓦的一甜,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赶上前的南枯槿一下子便呆住了。好强的力量……墨瞳,墨瞳在他的手中就像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般脆弱!怎么办啊?难不成真要死在这里?
那白狼冷酷的眼神一扫,立马就朝南枯槿攻来。眼看着南枯槿就要被白狼击中,墨瞳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下子将南枯槿抱在怀里。
南枯槿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对自己微笑的男子,只感到他身躯猛地一震,樱红的血便从嘴角争先恐后的涌出,很快便打湿了南枯槿的衣裳。眼前那个曾经变态的羞辱过自己的男子,就这样在南枯槿的注视下,虚弱的闭上眼睛,陷入了昏迷……
“墨瞳,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千万不能睡着啊!你快点醒过来,我不怪你了,我不找你算账了,你可别吓我啊!”看着那个曾经意气风发地男子就这样倒在自己的怀中,南枯槿几欲抓狂,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会替自己挡上这一击?
“煽情够了没?好了,我该动手了!”那白狼面不改色地看着南枯槿的眼泪扑扑下落,只是眼里多了丝莫名的情愫。
“你休想夺走我们的性命!!”南枯槿将墨瞳小心地摆靠在一边,迅速的抹干眼泪,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大吼道。
“哦?是么?废话不多说,还是乖乖的送上性命来吧!”那白狼爪子一扬,带着虎虎的劲风,瞬间朝着南枯槿的头颅拍下。
南枯槿冷静地想要闪开,但是还是迟了一步。身子受到前所未有的冲撞,南枯槿感觉自己体内的五脏六腑好像全部倒了个位置,翻江倒海的分为难受。终于忍受不住,咳出一口鲜血。可心中却在想——原来,墨瞳刚才的感觉是这样啊……
南枯槿的血在地上绽成一朵漂亮的红梅,分外的夺目。原以为那白狼的攻击会一波一波的袭来,等待许久却不见任何动静。只换来一句——你跟我来……
白狼之神的眼神闪烁,惊喜地看着南枯槿,是她么?鲜血里明明有着主人的味道!她终于回来了!不过,现在还不能完全凭着这气味肯定,还得看看是否能通过阴阳镯的认可!
“要杀就杀,别给我耍心思!”南枯槿这会倒是看开了,抱住墨瞳的身子,冷冷地大喊。
“姑娘,你误会了。我是真的有事情。要不,我先帮你医好这位朋友,你随我进洞,可好?这交易做么?”白狼淡淡地看着她,眼神平静的好像眼前的一切都不是他做的一样。他现在只要求南枯槿进洞一试。
南枯槿心想,若是能医好墨瞳,那他应该暂时也不会对自己痛下杀手。点点头,“好,不过你还要答应个条件!”
“什么条件?”
“那就是答应不再杀我们俩!”那白狼皱皱眉,真是机灵的人类。她可能是她么?要知道她可是完全没有心的女子,怎会像眼前这人这样重情重义?考虑半晌,白狼点点头。走到墨瞳身边,指尖在其额头处一指,一道金光立刻顺着手指,钻入墨瞳的身体内。
那金光,隐隐约约地在墨瞳的身体内游动,只是稍稍片刻,墨瞳原本有些苍白的脸立刻恢复了血色,南枯槿欣喜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太神了!!
“好了,可以跟我进去了吧!”
说完,那白狼摇身一变,竟然成了个红发红眸的男子。酷酷地眼神,淡漠的面容,要不是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也许南枯槿此时会成花痴……
手腕一下子被人扣住,那白狼之神也不顾南枯槿的疼不疼,拉着她就向洞内走去。
“喂!怜香惜玉懂不懂!我被你弄疼了!还有,我会走啦!不用你拉着!”南枯槿苦着脸挣扎,真是个不知轻重的家伙!
“哦……”淡淡地应一声,那白狼放开了她的手腕。“那好,咱们就进去吧!”
南枯槿这才发现,他们已经走到一个巨大的石门面前,还没看清石门上画的图案,那白狼之神手一挥,石门应声而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纯黑的玉盒,不知道用什么做成,悬浮在空中。
南枯槿随意看了看下周围的一切。大概有个了解。这儿是处圆形的空地,空旷得很,但可以看出是天然形成的。墙壁上镶着一颗颗夜明珠,以供照明之用。但是真正引起她注意的,是那颗高大的红色树木。通体血红,似玉,上面没有几片叶子,只有一颗紫的发黑的果子。她知道,那就是艳阳魔树。
“姑娘,你过来。”那白狼不知何时拿下那黑玉盒,小心翼翼的端着,有些期待的看着自己。而南枯槿只愿一切快快结束,好让自己早些拿着那果实,回去救白殇。
三两步走到白狼跟前南枯槿手一抬,打开了那个盒子。强烈金色的光芒立刻从中射出,照亮了整个空地。有些吃惊地后退几步,南枯槿终于看清,那是一个镯子。模样十分复古的镯子。可是却小的可怜。只要是正常人,都不可能带的上去。
狐疑地从盒中拿出那个镯子,仔仔细细地端详。不知为什么,感觉有些熟悉,可是自己是记得清清楚楚绝对没看过这东西。精致的雕工,一气呵成的手笔,加上那两个一黑一白不知什么材质的珠子,令整个手镯显得靓丽而不庸俗,清雅而又带着些神秘。
“戴上试试……”
“你没事吧,这镯子人怎么可能带的上去?也太小了点吧!!”南枯槿惊讶地疑问道,古怪地看了眼眼前的人,没发烧吧!看样子好端端的啊!
“不试试怎么知道?”
南枯槿咬牙,说了还不相信,正常人都看得出来这镯子死都戴不上去啊!戴上去非得骨头碎了不可!算算算,看你这人也不正常,我就戴给你看看!
南枯槿拿着那镯子就要往手上套,食指才伸进去,那手镯突然在一瞬间颤抖起来,刷的一下变大,自己主动迎了上去。接着,便稳稳地套在南枯槿的手腕上。
怎么回事!!!!!!!!!!南枯槿吃惊的长大嘴巴,一脸的不可置信,没做梦吧!
“血楠桑叩见主人,您终于回来了。”那白狼突如其来地向自己行了一个大礼,南枯槿几乎听见自己下巴脱臼的声音了,他他他搞什么飞机啊!
圣灵(下)
“大白狼,你脑子没事吧?我们……好像是不认识得吧?况且某人刚刚还想杀我的……”南枯槿吃惊地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主人,属下刚才以为你是入侵者,冒犯之处,请主人责罚。”“停停停!你说这么文绉绉的话都不累的啊?我听了都累!别叫我主人,喊我槿儿便可。”南枯槿有些受不了的托着头,闷闷地说。
“这……不大好吧……”血楠桑皱眉,毕竟是自己的主人,怎么能这样喊她呢?太没规矩了啊!
“我说行就行,你别废话了~还有,你说说,我怎么可能是你的主人,我真真切切记得清清楚楚,我们……没见过吧?”南枯槿走近血楠桑,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他,心中是愈发的肯定——这狼,绝对没见过。
“那是因为,您失去了前世的记忆。主人,您便是凌驾于万物之上的创世之神啊!”血楠桑目光灼灼地看着南枯槿,有些激动地说。
“呵呵呵,大哥你真会开玩笑……”南枯槿干笑道,“我跟你说,我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哦~又怎么可能是这个世界的创造者呢?大哥你逗我也找个好点的法子吧!”
“槿儿……恩主人,我知道的。”血楠桑听了南枯槿的话,不但没有吃惊,反而是显得越来越来平静了。
“你说什么??”南枯槿一听简直要尖叫了,这么说,她以后还有机会回去咯?现在她真的有些想念自己的老爸老妈呢!
“是的,我知道。因为槿儿主人你之所以会在那个世界成长,都是我们一手策划的。”
南枯槿一听是更糊涂了,“你说什么啊,讲清楚点好不好!到底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啊!”南枯槿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天啊!自己到底是谁!
“当年,主人您创造了神族,却没有想到,一些神吸收了天地间的混气变成了妖魔。你刚开始没有注意到,可等到后来时,妖魔已经有很多很多了。当时您刻不容缓,想要消灭这群妖魔鬼怪,却遇到了命中的定数,一个眼角有着一朵金色曼珠沙华的男子。”说到这儿,血楠桑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眼神有些黯淡。
而此时的南枯槿,听到这金色的曼陀罗,心里一咯噔,难道……白殇是此人的转世?有些期待下面的话,南枯槿焦急地说,“然后呢?然后发生了什么?”
血楠桑看了眼她,继续说道:“那个男子,爱上了您。想要占有您的心。可是您……是没有心的。”血楠桑神情有些古怪,眼里的厌恶一闪而过,接着讲:“每天,他什么也不求,只求能远远的看你一眼,每天,他就那样躲在暗处,看着骄傲的你,黯然神伤。可您,知道也做不知道,您对他是一丁点也没有感情。有的只有冷酷,和责任感。”
南枯槿愣住,不是吧,自己的前世这么差劲!!!靠……最讨厌这样的女人了!!!!!!
“您,不仅没有被他打动,反而厌恶他,最终不耐烦,想要杀了他……终于有一天,您在他欣喜的眼光中迎向他,却冷酷的的将洞穿了他的心脏。那一瞬间,他有些怨恨的看着你,竟然看透了您的身体,发现你,没有心灵。他就那样痴痴地看着面无表情的你,自身的血突然化为金丝缠绕住您的身体,他紧紧的搂着你,轻轻的说——我甘愿在地府受尽天地都为之变色的痛楚,来换取你的心。我愿耗尽千年的时光,在黑的不见手指的寒潭里,被万鱼啃噬,只为你能不要忘记我。我愿用千年被幽冥之火烧烤,只为你能重新投胎,做一个正常的可以爱上我的女子。”他说完那些诅咒之语,天地立刻翻滚起血红的云彩,他不顾您的挣扎,吻上你的唇,将你拉入了冥界,转世,然后,重生。自己则是背负他所说的一切,受尽折磨。”
“那后来呢?”南枯槿是听得越来越吃惊,原来,自己与白殇有着如此深的渊源。
“属下们为了阻止这一切,追入冥界,可阎罗死活不肯撒手,在混战中,您的灵魂跌入了那个世界的轮回道。直到现在,主人你再次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南枯槿咽了咽口水,“那你怎么那么确定我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呢?”
“槿儿主人您的灵力全部封印在这阴阳环里,只有主人才能戴上它的。”血楠桑指着那个复古的手镯,如是说。“特别是这两颗珠子,很有来头。那颗白色的,是生命之神和光明之神的一片魂魄化成,而那黑色的珠子,是黑暗之神与死亡之神的泪水化作的。他们自身就有着强大的灵力,更何况后来封印了主人的灵力?但是槿儿主人您不要以为您立刻就可以获得原来的力量,您必须不停的刻苦修炼,那些封印才会逐渐化去,将灵力缓慢的传送到你的身体里。”
南枯槿这下子已经知道了大概,接着有些疑惑的问:“那,我还有哪些属下?”“金色龙神,青色神狐,还有一只白色的凤凰。还有我。”
“都还在这世上?那……那只蓝狐是公的母的?”
面对南枯槿有些古怪的问题,血楠桑据实回答——母的,还在。所有的属下都分布在世界各处,既然我已经找到槿儿主人您了,就该去找他们了。还有,主人,这事,您千万别告诉跟你来的那个魔族人。属下这就准备启程。
墨瞳是魔族的?怪不得……我就说这摄政王怎么一醒来变化那么大,果然是假的!“恩,这点我自有分寸,我想问问,这森林这么恐怖,有没有容易一点离开的方法?”
“主人,您放心,这个森林本来就是不存在的,只是个魔魇。我会将它收回,你们可以很轻松的离开。”南枯槿开心的笑笑,“那太好了,不过你等等!”
说完,小跑到那艳阳魔树跟前,小心翼翼的摘下那颗果子,收好,再回到血楠桑身边,心满意足的说——好了,咱们走吧!
血楠桑看了眼那棵艳阳魔树,诧异的说:“那棵树自我在这守护就存在了,也不知道有什么用。这果子也是千年才结一颗,属下看这树古怪,一直没敢动那些果子。都好好收着呢。主人似乎想要,我都给你吧!”
“真的,那太好了~~给我吧~~”南枯槿闻言开心极了,毕竟这果子不是凡物,多拿一点总是好的。
血楠桑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那些果实,交到南枯槿手中,整整四颗,也就是说,他在这儿守护了整整四千年!吃惊地看了眼眼前的男子,脸上一点鱼尾纹都没有啊……
“槿儿主人……”血楠桑被南枯槿看的有些毛毛的,连忙出声。
“噢呵呵~没什么的……还有别叫我槿儿主人!怪死了,叫槿儿,再次强调下叫槿儿就可以了!好了走吧!”说完,拉过血楠桑的“爪子”,向洞口走去。这会子,墨瞳也该醒了吧!
当他们的身影一晃,消失在黑暗中时,那棵艳阳魔树却突然红的似要滴出血来,谁也没注意到,那树干上,不知何时睁开了一双金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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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洞口时,墨瞳竟然还没有醒来。血楠桑想他看见自己会很麻烦,起身离开。南枯槿只是等了十几分钟,某人终于转醒。
“槿儿……你没事?”有些诧异地看着南枯槿活灵活现地蹲在自己身边,“那白狼之神呢?”
“死变态,你当我跟你一样没用啊!那白狼之神跑了啊~害怕的跑了哦~~”南枯槿臭屁的笑着,满是得意之色。“还有我要找的东西也拿到手了,我们可以离开了!你放心,你身上的上我也逼那白狼治好了,没什么事了!”
墨瞳想看怪物一样看了南枯槿足足有三分钟,吹吧……白狼之神害怕她?可是若不是真的,那么自己身上的伤全好了又怎么解释?看着南枯槿拿出一个黑色的果实,小心的捧在手心里,好奇的问,“你就要找这个?”
“是啊,回去给白殇的~”南枯槿甜甜地笑起来,眼中星芒闪动。
墨瞳看着她天真无邪的笑脸,震惊地说:“你不顾性命是为了他?”
南枯槿点头点头,“还好啦,反正没事不是么?”
“你发什么神经!”墨瞳愤怒的起身,摇着南枯槿的身子,“他就那么好?值得你那么对他?”
“死变态你发什么神经!他就是比你好,好上千倍万倍!不要忘了你当初是怎么待我的!”
南枯槿挣脱开他的手,疼死了……
墨瞳看着她,许久,问了一句:“若是为了我,你会不会也想这样拼命?”
“不会。”想也没想南枯槿就脱口而出。“你我连朋友都算不上,我为什么要那样对你?”
“呵呵呵……那就好,省得某人喜欢上我,缠着我!”墨瞳嘴角挤出一丝苦笑,牵强的笑着,可为什么心中会那么苦涩?自己不爱她呀!不爱她呀!!!!
“好啦~摄政王大人您现在的实力捉我回去也是不容易得了~我就先走一步咯~”南枯槿吐吐舌头,驾着不知何时召唤出来的残翼,咻的一下就上了天,远远还能看见她在摆手,大喊着
情殇
南枯槿想,若是满世界的找他白殇,还不知道要找到何年何月,想想他一定是最近肯定忙着想办法将自己从摄政王府里救出来,这摄政王府在皇城里,所以白殇人肯定也赶到了皇城,不如偷偷回到皇城,打听他的下落好了。
想到这儿,南枯槿几乎可以想像到白殇吃惊而又感动的样子了,吃吃的笑出声来,南枯槿默念口诀,加快了前行的速度。于是大白天的,道路上的行人都诧异的听见有轻快的曲调从头顶上空传来,可抬头一看,哪儿有人的影子?真是大白天活见鬼了!
蔚蓝的天空中,某女迎着太阳,眼儿笑得弯弯,脚下的残翼如同流星一般美丽,在空中划出一道绚丽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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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枯槿在一个不起眼的巷子里降落,心中盘算着怎样才能打听到白殇的消息。影宗是杀手组织,要想找到他们,首先必须要有接口,比如让他们杀人之类的。钱是不愁问题,但是那接头的传话人在哪里呢?而且这皇城里的影宗分部才进行了一次反叛,里面的人都清理的一干二净,要想找到白殇,真是不容易的啊!哎~头大……
没办法,只有试试瞎猫逮着死耗子的方法试试了,问问那些市井小侩,说不定能有些线索。
掂量着,南枯槿收好残翼,顺着巷道向外走去。
可没走多远,南枯槿发现,自己好上是被人盯上了呢!窃笑着偷偷一瞥身后那个紧张兮兮地小贼,南枯槿心想——有了!调皮的笑笑,假装什么都没看见,继续前行。
那小贼一双小眼睛看着前面那个俏丽的背影,心里奸笑,从背影上和衣着上便可知道,前面的姑娘一定是个美人胚子,而且还是很有钱的大家闺秀。看起来弱不经风的样子,不如先抢了钱,再将她击晕,弄个好价钱卖了,拿自己不是赚大了?想象着银子哗啦啦的落在自己的身边,那小贼一双鼠眼笑得都快不见了……
而南枯槿也正为自己的聪明而洋洋得意,待走到人最少的地方时,他一定会动手,那时候再用残翼制服他,逼他免费帮自己去打听白殇的消息!他肯定是有一些哥们的,不愁打听不到。啊哈哈~~自己真是太聪明了!!(某女自恋中……)
其实,若是现在有一个人从正面走来,一定会被眼前诡异的情景吓得呆住。一个面容倾城的女子笑得别提有多贼了,后面一看就是小偷的人也是一脸得意的笑~~~不禁令人默默叹息——哎~可怜的女娃,年纪轻轻,面容姣好,身世应该也不错,怎么要被偷了还一脸的笑意?八成是个命苦的孩子,痴呆啊~~~
身子一拐,南枯槿率先走进了一个没人的巷子里,那小偷看时机到了,立马撒腿跟了上去,谁知走了几步,却不见刚才那女子。
“该死,给老子跑了!”气恼的咒骂一句,那小贼见已无望,掉头就准备离开。
可一转头,一银色长剑就已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谁说我跑了?”南枯槿挑着眉,似笑未笑的看着他,满脸的天真相。
“姑奶奶饶命~~~小的知错了,小的有眼无珠,姑奶奶手下留情啊!!!”那小贼一看见这剑就知道是个练家子,可怜自己今天不知道倒了什么霉,竟然碰上这样一个角色!这不,腿都吓得软了!
“饶命?那好办,那你得帮我件事!”南枯槿甜甜的笑起来,故作轻松地说。
这剑架你脖上,你是不想答应也得答应啊!“是是是~您尽管吩咐,不论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小人都给你干得!!”哆嗦着本来就很瘦小的身躯,那小贼颤颤地说。
“呦,看你说的,好像我要你小命似的(你现在这样不像么??)只是一个小小的事情,跑跑腿就行~”听见南枯槿这么一说,那小贼立马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我让你去打听打听,最近皇城哪家客栈住着一位银发紫眸的男子!来头不小的!”吩咐完一切,南枯槿将一章银票塞在他的手里,让他打听到后到城东的吉悦客栈找自己。
看见有银子,那小贼立马眼睛都笑细了,像小鸡啄米般点着头,“姑娘放心,小人一定办的妥妥贴贴的!姑娘慢走啊!”
南枯槿点头,心想这下事情就简单了,转身,开心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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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市井中人,那小贼办事速度还很快,只用了短短的半日,便打听到了白殇的落脚处——风雨阁……
皇城的人都知道,这风雨阁是出了名的豪华气派,只有有钱人才能住进去。并且为了防止客人们被外人打扰,风雨阁的客房都是一个庭院,一个庭院的,一个阁楼一个阁楼的,而白殇,就住在听雪阁。
南枯槿没费多大力气,就找到了这家风雨阁。站在门口看着那华丽丽的牌匾感叹许久,才迈起脚步准备进去。
“穷丫头,去去去,没钱就不要来这个地方!”还没踏进门槛,一衣装鲜艳的伙计就已经拦住了她,脸色冷冷地说。
“你怎的知道我没钱?”南枯槿淡淡地看他一眼,不悦的说。
那伙计讥笑,“你刚才站门口许久,就看那牌匾就吃惊成这样,哪儿还像能住进我们这风雨阁的样子?走走走,别挡在这儿碍事。”那伙计看着眼前易容过的南枯槿,挥挥手就要赶人。
“那你看这是什么!”南枯槿霸气的从怀中掏出厚厚的一叠银票,抽出几张啪地就往那伙计脸上一拍,疼得他是哇哇直叫。那动作连贯大方,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般流畅。
那伙计一看她有这么多银票,知道自己闯祸了,冒犯了有钱的主,立马低声下气陪笑道,“是是是,请问客官有什么吩咐?小的一定办到!”
南枯槿冷哼一声,“带我去听雪阁,我要找人!这几张银票赏你了!”南枯槿大气的将几张银票甩给他,示意他带路。
那伙计开心地点头,“客官这边请……”
南枯槿一甩衣袖,昂着头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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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没多久,只听那伙计说:“客官,听雪阁倒了,若没什么事,小的先下去了。”南枯槿点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才将脸上的破人皮面具摘下。
“呼~累死我了~”南枯槿拍拍脸蛋,从怀中掏出一颗保存很好的艳阳魔术的果实,喜滋滋地向听雪阁的门口走去。
“什么人!”还没走几步,一把剑已然横在自己胸前。
南枯槿受惊地拍拍胸口,后退几步,抬头看向拦住自己的人。咦……这位大叔有些熟悉……哪儿见过呢?看着面前的这位大叔级人物,南枯槿这从来只记美男的人开始回忆。
“槿姑娘,是你!我们宗主这几天想你想的可紧呢,做梦都在想怎样将你从摄政王府里救出来!这不,我女儿正在屋内帮他出谋划策呢!要不要我去通报一声?”
南枯槿终于想起眼前这人是谁了,这不是那天皇城分部叛乱时,随白殇而来的手下之一么!白白果然在这儿啊~~开心地笑笑,“谢谢啦大叔~不过不必了,我想给他一个惊喜呢!”
那大叔和蔼地笑笑,“那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去吧!”
南枯槿点头点头,有些迫不及待地转身,低眉浅笑着走向那扇门。却未发现,那一瞬间,那位相貌和蔼可亲的大叔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嘴角上扬,有种阴谋得逞的感觉。但是事实上就是这样。
南枯槿抬手,刚要敲门,都准备好调皮地扑到白殇怀里,开心地说声“我回来了”,却听见一声声令她冷到骨子里的声音。那一刻,心中似乎有什么碎了,似乎有什么坍塌了,余留下空空的一片,痛的令她捂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
那声音,她再熟悉不过,是女人的呻吟……
原来,自己竟然是如此之傻,用生命去冒得险,换来的竟是虚情假意?原来,以为自己是牢牢地勾住了白殇的心,原来,自己依旧是个玩具。解闷的玩具。所以,自己不在的时候,任何人都可以代替。
仰面,南枯槿记得妈妈曾经讲过,这样子,泪水便不会流下来。可是妈妈,为什么,我的视线会模糊了?妈妈……
就这样,站着,静静的,轻轻的,一点一点地听着里面的动静,听着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听着白殇一声声含糊不清的低语,南枯槿的身子没有意思的燥热,反而,冷的瑟瑟发抖……
自己,终究是太傻太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南枯槿自嘲的扬起嘴角,擦干眼泪。哭什么呢?只是一个背叛自己的男人,一个自己爱过的男人。天下何处无芳草,他又算得了什么?失去了他,自己还有青颜,还有牧祈……
挑眉,素手往前一推,任淫靡的画面引入眼帘,南枯槿倚着门,冷冷地看着那个熟悉的男人在那个身材丰硕的女子身上疯狂。
心因为太痛,痛的反而麻木,剩下的只有冷静。
看完活生生的一场春宫,南枯槿这才踱进屋内,一把抓起桌上的一花瓶,将里面的水尽数泼在那两个赤裸的男女身上。
最先醒来的是白殇,他幽幽睁开疲惫的眼睛,先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南枯槿,正欲低头继续睡,可立马想起了什么,惊慌地坐起身来,“小东西,你别误会……这……”
“这什么?没什么的。”南枯槿笔直的站着,轻轻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透过皮肤,直抵灵魂。
那女子被动静吵醒,身上又湿,搂着双臂嗲嗲地撒娇:“宗主,怎么啦~~人家还想睡会呢~~”
“贱人!你!”白殇的身子不知因为什么而微微颤抖,不客气地赏给那女子一个巴掌。
眼前对于南枯槿而言,就像一场假的不能再假的闹剧,她轻笑出声,“白殇啊白殇,不要再演戏了,俗话说捉奸捉双,我闯进来,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看了场活春宫,你还能有什么解释?
你还是闭上嘴,我不想和你说话。这果子,是那个以前深爱你的南枯槿给你的,你好好收下,以后遇见尼珞,听他嘱咐吃下,可别辜负人家一片痴情。好了,我话已至此,也该离开了。”
南枯槿淡淡地看了眼那个似乎有什么话要说的白殇,一脸的讥讽,转身,便要离去。
“槿儿……”后面的人跌跌撞撞地起身,一把扣住南枯槿的手腕,不让她离开。
南枯槿回首一挑眉,凌厉的剑气一闪而下,白殇一惊,立马放开了手。吃惊的抬头,却见南枯槿骄傲的看着自己,眼神空洞。
“白宗主,请自重!以后‘槿儿’这名可不是你叫的!今时不同往日,你也不必惊讶,眼前的南枯槿已不是以前那个懦弱的落下以为自己喜欢的人日夜操劳忙着救自己,实际上却在享受着女人精心的伺候的女子了!!!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笑着,笑着,没心没肺的笑着,白殇还未来得及捉住南枯槿的衣角,她便已驾着残翼,飞出了听雪阁,飞出风雨阁。白殇顾不得处置眼前这个女子了,胡乱披上一件衣服,祭起自己的银色弯刀,追了出去。今夜,注定是个伤神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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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的一个巷子内。
南枯槿笑着,笑着,笑得浑身颤抖,笑得眼泪簌簌下落。她用手撑着墙,指尖恨不得戳穿硬实的墙壁,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
恨吗?恨!悔吗?悔!她好悔自己爱上白殇却又下不了心报复他!心累了,情殇了,人也倦了。
该怎样,才好?
“槿儿!”身后传来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南枯槿转身,倚着墙,透过朦胧的泪眼,看他。“怎么,白大宗主来看小女子怎样为你而伤心的流泪!如今看也看到了,你满意了吧!是否可以回去了?床上的佳人应该还在等着你把,别叫人家好等呀!”
“槿儿,你听我解释……”白殇上前,面色急切,这是从来没有的表情,南枯槿冷冷看在眼里,丝毫不为所动。虚情假意……
白殇一把搂过南枯槿,抚着她的眉,口中不住的喃喃——不要那样看着我,小东西,你别离开我,不要,不要!紫色的眸子,五味成杂,饱含着深深的情意。
“有什么好解释的,你说啊,你说啊!我不想听你解释!看都看见了,还是幻觉不成?别想抵赖了白殇!”想想白殇曾经也用这样的眼神看着那个女子,南枯槿心里就窝火,再也忍受不住,大吼出声。
“我……”
“我什么我!我才是真真切切的傻瓜!”南枯槿苦笑着摇头,接着说:“我那样拼了命的去雪域,去找艳阳魔树,好医好你身体内的寒毒,可换来的是什么,是什么啊!偷情?不不,不叫偷情,这只是享乐,只是好好舒坦一下不是么?而我,不也只是给你享乐的一个玩具么?你是从来没有爱过我吧!只是当我是一个可以玩耍,可以逗你开心,可以满足你欲望的玩具!我真的好傻,傻的天真的认为你是真的爱我……可是,到头来,梦醒了,破灭了,事实也就出现了。呵呵呵……呵呵呵……现在,我后悔了,我不该喜欢上你,太不值得了……”
泪水,无声地,顺着面颊流下,晶莹地刺痛了白殇的眼睛!
“槿儿,真的,你听我解释,我……”“我不想听!不想听!”南枯槿猛地推开白殇,自己同时迅速后退数十步,看着他,歇底斯里道。
“白殇,以前,在我心中我们也算得上半个结发夫妻了,但是现在,我想亲自了断这一切。我先放手,以后,你别再找我了。”轻描淡写的说出这些话,南枯槿在白殇震惊的眼光中,抬起手掌,默念口诀,然后,劈下。
只见风中,一缕青丝坠落,晃啊晃,独留白殇一人,呆呆地看着南枯槿远去。
真的是不相信自己么?自己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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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地走在回客栈的路上,肩就在这时被人用力一拍。南枯槿头也不回,只顾着擦干眼泪,闷闷地说,“干什么啊!本姑娘现在没心情!”
话音刚落,一个灰衣老头闪到自己面前,和蔼地笑着说,“少夫人怎么哭了?没关系,陪我回去吧……我们小主人想你了!莫要忘记,咱们的一年之期已到。走吧,让我们小主人好好安慰安慰你。”
刘老头!!!!那青颜?长大了?!
没想到啊,一年,这么快就过去了……
小醋缸
“槿儿姑娘,我家小主人就在里面,可想你呢~进去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南枯槿吃惊地站在这富丽堂皇的大宅里,没想到,这皇城里第二豪华气派的这间大府,是青颜的!!!!!小样好有钱啊~~~~南枯槿两眼亮晶晶的看着四周那修剪的很好的花园,一块块精巧形状怪异的假山,小桥流水,颇有江南风味。
这次来皇城的第一天,南枯槿就注意到了这个府宅。听八卦的百姓们说,这原来是一有名的皇亲国戚的府宅,原主人仗着自己的妹妹在皇宫里当皇后,便肆意妄为,欺压百姓,甚至强抢民女,可谓是无恶不作。可是前段日子,不知道什么把柄落在了百姓心中英俊无比,风流倜傥,为人善良,处事公正,为民着想,学富五车的亲亲摄政王手中,落得个满门抄斩,妹妹被打入冷宫。(南枯槿当时听见众人评论墨瞳的话时,口中的茶做了极其完美的喷射……)
按道理来讲,这家府宅应该收回国家,可这时,出来一个神秘老头,自称是一管家,有心向黎国收购此宅(大家不用猜,就是八卦刘老头是也~~~)他们黎国最近因为到了雨季,为了防止洪水泛滥,许多百姓流离失所,衣食无助,想想还是决定以高价出售,拿到的钱放入国库。
于是,某颜用着不知偷来还是抢来,反正是莫名其妙的一大笔钱,买下了这宅子。自己住了进去。(其实呀,就是知道南枯槿最近来了皇城,才特地买下滴~~)
“快进去吧,我家小主人等着你呢!”南枯槿回头,这八卦的老头怎么还没走?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自己又不是不进去,他急个啥劲儿?不对劲……有古怪……看那嘴角贼贼的笑就知道,有情况……
“恩,我这就进去~”南枯槿装作开心地点头点头,小鸡啄米般,然后埋着轻快的步伐,哼着小调,朝着那扇红木做的雕花大门跑去。呵~我南枯槿倒要看看,你刘老头又有什么新花样。
很轻松地便推开了大门。屋内不是非常明亮,轻纱满舞,满屋有种淡淡的清香,应该是特意点了熏香。一把古琴放于书桌上,旁边是紧闭的窗扇,眼前还有一个超级超级大的床床(绝对是滚床单的好地方……)周身挂有紫色的纱幔,常人只能模糊的看见,里面有着一男一女。
可南枯槿现在可与以前大大不同了,自从练了那本剑诀后,她的眼睛在黑夜中看东西都能看得很清楚,就凭这薄薄的纱幔,能奈她何?轻笑着凝神看着幔后的一切,南枯槿突然发现,自己这位相公,真的是太太太可爱了!!!!!!
轻纱幔后的大床上,一头莹蓝色的长发铺散在床头,漂亮的脸蛋上表情怪异,搂在那女子纤腰上的手也是僵硬无比。整个人呢,便扭的像根木头。看见南枯槿进来了,表情一下子委屈极了,漂亮的眉儿蹙起,像大海一样湛蓝的眼睛瞬间好像就要落下泪来。
张张嘴,不知道青颜想说什么,还未说出口,怀中的女子一把就捂住了他的嘴。青颜撅起粉嘟嘟的小嘴,挣扎着要起身,却被怀中的女子硬生生地压下去,青颜不罢休,再次想要爬起身来,那女子猛地又扑上去,口中还故意的大喊:“呀,少主子,小心,外面还有人看呢,你坏蛋啦~~~”
青颜闻言抽抽鼻子,似乎就要哭出来了,南枯槿满脸黑线看着这一切,他们……到底在干什么……那女子偷偷瞄了眼外面的那个少夫人,心中哀叹长老这回交与自己的这项任务也太过艰巨了吧!当下更加努力的扭动腰肢,口中不住地调笑,就剩没有呻吟了。
而青颜,则是在底上八爪鱼似的挣扎,每每想坐起身来,却又被那女子扑下去……面对如此令人吐血的场景,南枯槿终于忍受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捂着自己的肚子蹲下身去,“哈哈哈颜颜,你们演戏实在是功夫到了一定的境界了~~~应该是你去调戏那个女的呀,怎么反倒成了那女的调戏你了?而且我怎么越看越像你要被人XXOO的样子~~~呵呵呵,颜颜你太可爱了,呵呵呵呵……”
此话一出,那两个正在忙活的一下子停在那儿,摆着那古怪的姿势。青颜是最先回过神来,一把推开那个刘爷爷叫来的女子,跌跌撞撞就奔下床,一下子抱住南枯槿。(长大了,就不能是南枯槿将可爱的小狐狸抱在怀里了~~)
“呜呜呜~娘子~~”青颜委屈地眨巴眨巴亮晶晶的桃花眼,脸儿在南枯槿的颈窝里蹭啊蹭的撒娇,模样可爱的想让人咬一口。
“好啦,乖~给我看看,小颜颜现在啥样???”南枯槿在青颜而出长长的呼了口气,某人的小脸瞬间桃花满天飞。娇羞的抬头,水汪汪的桃花眼哪~勾魂啊勾魂~
狐狸精……果然就是不同凡响!!!!!!
玉砌般的面颊上,玫瑰花瓣般红嫩的薄唇,两抹红晕,更添几分动人之色,娇小的琼鼻,尖尖的下巴,一双桃花眼能迷死万千少女!莹蓝色的头发,随意地用一根浅蓝的发带系住,但仍有几缕调皮的垂在胸前荡啊荡的,令南枯槿是爱不释手~~那大海般湛蓝的眼眸,有着海一般的深邃,那点点星光,就像阳光照在海面上时造成的点点金光,漂亮极了。
某女立刻恨不得仰天长笑!哈哈哈哈~~~自己就是这么好命啊~~~~~~~~~美男HO~美男~~~~~~~~
“颜颜,你长这么祸害干什么!娘子怕你被人勾跑了呢!”南枯槿吻了吻青颜如蝶翼般扑闪的眼睫,调笑着说。眼底有着宠溺,有着爱恋。
青颜羞涩的笑笑,樱唇微启,好听的声音溢出:“不会的~~~~娘子~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的,倒是娘子你在外面招花引蝶,人家不干!娘子,你坏蛋!!!”青颜说着说着,粉嫩嫩的小嘴就嘟起来,小腮帮子鼓鼓的,气呼呼的样子都是那么的萌~
南枯槿愕然,不是吧,自己的事知道得这么清楚?而且,自己怎么好像闻到了一股醋味儿??好酸哪~好笑的看一眼那个目不转睛瞪着自己的青颜,南枯槿讪笑着仰面看着他说,“青颜吃醋啦?我闻到醋味儿了哦~”
“哪儿有!!”青颜的脸瞬间红了几分,急忙跺着脚,挥着手不承认。“我我我我没有,娘子~”“呵呵呵,还说没有,话都说不清楚了!”某只小狐狸急得是要上蹦下跳了……
“好啦好啦,我逗你呢!我南枯槿这一辈子,都不会辜负我家可爱的小狐狸的!倒是你,我事先说明,若是你做出对不起我的事,那么,我会立刻放手!不是百分之百的爱恋,我是不会要的!听清楚了没!”她的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了起来,语调认真,安安静静地看着青颜的反应。之所以会这样说,因为,她想起了一个人。
——白殇。
青颜听完,点头道:“恩!我只会喜欢娘子~~~”说完,绽开一个大大的笑脸,笑着扑上去。毕竟已经长大了,南枯槿轻轻松松就被他抱进了怀里。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扑面而来,很安心的味道。南枯槿舒适的在青颜怀中找了个舒适的位子靠着,轻轻眯上眼,心里有着前所未有的信任与依赖。
冥冥中,自己告诉自己,这个可爱的男子,再适合自己不过……
青颜轻轻俯下身,浅浅的笑着看着怀中的女子。自己终于长大了!等了整整一年的时光,才换来如今将她拥进怀内,这样的幸福,这样的甜蜜……
吃吃地笑着,他知道,也许自己的心境还像个小孩子,但是,他不愿意去变得复杂,有时候,简简单单,才是最好的。就这样陪在她身边,也不错……
鬼使神差的视线落在南枯槿樱红的唇上,记忆里,那软软的触觉,舒服极了呢~~~低头,主动吻上某女的唇。
像做贼般深怕她生气,急急忙忙准备抬头,南枯槿的手臂却在这时候绕上了他的脖颈。小的贼亮的眼儿弯弯,有些调皮的看着他,不让他离开。
青颜羞得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下去,却被某色女扑到床上……
后面的事……先熄灯再说~~~(某尘奸笑……)
武林大会(上)
南枯槿纤细修长的手指在青颜有些红肿的粉唇上摩挲,笑得贼兮兮的。“没想到一年不见,颜颜的味道还是这么的好啊~”青颜听着这话,脸儿绯红,娇嗔着瞪了南枯槿一眼,反而加大了抱着南枯槿的手臂上的力度。
南枯槿指尖轻轻一点,移到了青颜的眉眼处,青颜就那么痴痴地看着南枯槿漂亮的杏眼,出神不语。“颜颜,你知道么?你的眼睛,特别的漂亮,而且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清澈,那么的纯净,就像不染纤尘脱俗的水晶,又像那大海,深邃极了。”青颜面对如此的称赞,有些害羞的说:“有这么夸张么?”
南枯槿凑上去,青颜的身上不像普通的那些小孩,有那种淡淡的奶味,他的身上的味道,是那种桂花的香气。清淡的,一点也不冲鼻。夸张的在青颜的脸上留下一个响亮的吻,南枯槿调笑道:“那当然,我家的颜颜是独一无二的!我说漂亮就是漂亮!”某女呵呵呵傻笑中……
“娘子~”青颜突然开口,声音软软的像糯米糕,“娘子我有一个好消息,娘子要不要听呢?”
“什么好消息呀?”南枯槿微笑着问。“呵呵,那好,颜颜告诉娘子后,娘子可一定要答应我一件事!”南枯槿想想,点点头,“说吧,不管什么我都答应你。”“我无意中听属下们说,武林大会要找开了呢~你去不去?”
南枯槿一听见这话,眼睛立刻变得闪亮闪亮的,“真的?那还用说么!我当然要去!”这种好玩的事怎么能错过,南枯槿急切地回答。“那好哦,其实……其实……其实人家也很想去……”南枯槿看着青颜红着脸结结巴巴的样子,大概懂了他的小心思了。毕竟还是个小妖,没见过多大世面,这人间八成也是初次涉入,什么都还不清楚,当然要找眼前这位娘子帮忙啦~
“小坏蛋!原来打的是这个心思~”南枯槿宠溺地看着青颜,嘴角微微翘起,青颜吐吐舌头,“好吗~娘子,你都答应了,今晚我们就偷偷地溜走吧~”说完,就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大大的包袱,里面有吃的,有喝的,有钱,有衣服,有镜子,反正什么都有了,简直就是搬家!
“东西都准备好了啊!”南枯槿看见青颜蹲下身,有些意外地出声,看来这小子想走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但当她看见那个硕大的包袱时,那个汗哪~果然新手就是新手,一看这架式,就是恨不得将整个家都搬过去,不被发现才怪!“颜颜哪~你这样,想跑都跑不了!只要带些钱财,还有一些衣物就行了!其余的都是可以买的!而且,你也不必带防身的东西,娘子我会保护你的~”南枯槿自信的拍拍胸脯,有些隐隐的得意。她觉得,就凭她现在的本事,在江湖上也应该算得上是高手啦!
“娘子厉害吗?颜颜也会点点,要不我们切磋下?”青颜满脸天真之色,开心的问。“不行不行,那样会伤到你的!”南枯槿急忙摆手,伤到他自己可是会心疼的!“恩~不要嘛~娘子,就一回,好不好,就一回~”
看着青颜满脸的期待之色,南枯槿实在不忍心让他失望,想了想,还是点点头。“那好,就一次!说好了的!那~你可小心哦,别被伤着!”
在青颜好奇的眼光中,南枯槿从身体内召唤出残翼,不顾某颜在那儿惊讶的上蹿下跳的问“娘子好厉害,怎么做到的?我在妖族这么多年都没有看见过有人是把剑收藏在身体里的!好神奇!果然娘子就是娘子啊~~~”
拿起剑,南枯槿就像变了一个人,精神力完全的集中,摆出一个大方凌厉的起剑势,南枯槿说道:“小心哦!别伤着!”心里默念口诀,残翼的光芒立刻大盛,南枯槿潇洒的一跳而起,衣带翻飞,青丝满舞,剑起,再落。
原以为青颜会有些吃力的接下这招,可只见青颜双手在胸前捏出一个古怪的法诀,一个浅蓝色的法阵立刻在脚下开启,蓝光闪烁,照的南枯槿是眼花缭乱。当剑气袭向青颜时,那法阵猛地在青颜的面前形成一道极薄的防护罩,那凌厉的剑起碰在上面,什么事都没有,反而是渐渐的将剑气收入自身来用。
天啊~这是青颜么!!!!!南枯槿此刻的惊讶可想而知,就她这招,剑气最为精纯,这控制好了力度,虽不会要人性命,但最起码会划破衣服之类的,要想接下来,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而青颜,啥事没有,轻轻松松就接下来了,而且似乎一点也不累的样子。
“娘子,你不要隐藏实力呀!刚才那招,太简单了一点吧!”青颜有些不满地嘟起小嘴,怪南枯槿隐藏实力。南枯槿那是有苦说不出,明明是少爷你太强了好不好!自己要怎么说啊!只好摇摇头,擦擦额头的汗(假装),有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装作无力状),“颜颜,的的确确是你太厉害了,我不行啦!”有些心虚的瞄了瞄青颜的表情,还好,除了担心什么也没有。
“那好吧,我们不要玩了,娘子你歇息,我去给你倒杯水!”青颜有些歉疚地看了眼南枯槿,急急忙忙倒水去了。
很快,青颜就捧着个茶杯过来,递给南枯槿让她喝。南枯槿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装作无力状说,“颜颜啊,刚才娘子用了全力,身上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怎么办呢?”“那……我喂娘子吧……”南枯槿心中窃笑,上钩咯上钩咯~“可是没有勺子啊颜颜,怎么办呢?”闻言青颜怔住,挠挠头,“有了!没有勺子人家有嘴啊~~那不就行了~~”说完自己喝了大大的一口茶含在嘴里,粉嘟嘟的小嘴就凑上来。南枯槿这时倒是来了精神,主动迎上去,任青颜吻住自己的的嘴,将水渡进自己的嘴里,心里那个甜啊~~~~~
来来回回几次,眼看着杯里的水已经尽了,青颜眨巴眨巴眼睛,再一次凑上来。南枯槿这次可好,“狞笑”着上前吻住青颜的唇,细细的品尝,还不忘搂住他的小纤腰,心里那个感叹————身材好好,但是是不是瘦了点?这次出去要补补……
青颜终于明白自己之前是上了南枯槿的当,想起刚才自己所做的哪些亲密举动,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却不忘将南枯槿搂进怀里,让她更好的吻着自己的唇。
哎……藕们可爱的小颜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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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的夜晚。
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出现在青颜所买下的府宅后门。只听其中一个雀跃道“娘子,终于出来了!!”另一个是急忙捂住他的嘴,将食指放在唇上,小声的“嘘”了,用眼神警告他小声点。接着便看见某个长得可谓是“蓝颜祸水”的男子,捂着自己的嘴,小鸡啄米般点头,桃花眼睁得老大,满含欣喜。
“颜颜,你听我说,这回你我先得步行到城外,再离开!现在在这儿骑马或是坐车的,目标太大,好了,我们快点动身吧!”南枯槿小声地在青颜耳边嘱咐,还不忘加上一句:“没多少时间,走一点点路就可以到东城门,那里有我住客栈时以备万一买下的一辆马车,我们就用那个去你所说的门派——苍龙门。”
说罢,拉过青颜的手,就像城东走去。月光在地上投下他俩长长的影子,身后的府宅依旧是那么的安静,没有人,注意到他俩的离开。
明天,这府宅怕是要乱成一锅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