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酒吧内的热血事件
对面的那个混混这时也发觉了周运毫不友善的目光,他轻蔑的瞟了周运一眼后掐熄手中的香烟,故意迎著他们走了过去。
「小姐,赏个脸,跳支舞吧?」
「我不会。」
刘倩看着跟前这个家伙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便一口回绝了他,然后将眼睛转到了一旁,对他那自以为绅士的邀请姿势视若无睹。
「呵呵,不会可以学嘛!怎么样,给个面子吧?」
那个红毛混混看来是抱著死缠烂打的决心,大有请不到美人不回头的架势,他倒是无所谓,可是刘倩身后的周运就受不了了,猛然挺身挡在刘倩前面,向那个混混喝道:「人家说了不会,你还在这里罗嗦什么?再说了,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你!」
「哟,你算哪根葱啊!我在和这位小姐说话关你什么事了?」
「我、我、我是她、她同学,当然关我事了!」
「笑话,同学怎么了?又不是她家人,不是她老公,你管得著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没怎么样啊!我只不过想请这位漂亮的小姐跳支舞罢了,倒是你想干什么?想充英雄的话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再说吧!」
「我今天不想惹事,朋友请你自重点。」
「靠!给你脸你还不要脸了,在红梦天里敢和我这样说话?你是不是欠揍啊?」
这时周运后面有个叫尹超的同学凑了上来,他伸手拦住蠢蠢欲动的周运,对那个红毛混混说道:「哦!你来头看来不小啊!你谁呀?南关的二杰是我大哥,识相的就一边去。」
「南关二杰是吧?你是他的小弟?」
红毛混混问道。
「对了,他就是我大哥!这下子知道厉害了吧?」
尹超应道。
「知道了,不过……我他妈的惹的就是他!」
红毛混混话锋一转,随手抄起旁边桌上的一个酒瓶,劈头就砸到了尹超的头上。
随著破碎的玻璃碎片四下飞散,鲜血顿时顺著尹超的脑袋流了下来,可是疼痛与鲜血却没有改变他冲动的目光,只听他大骂道:「我操你妈,你敢打我!」
顾不上疼痛的尹超奋力抬起右腿,一脚踹在红毛混混的身上,顺手抓起手边的凳子照著红毛混混的身上猛砸过去。
「打架了!有人打架了!」
不知谁高喊了一声,接著四下里口哨声不断,红毛混混的身后瞬间就过来了一群人,将周运等人团团围住。
「你他妈的敢打我兄弟?今天我非他妈的打死你不可!」
人群中一个身材魁梧的黑脸大汉伸手分开前面的同伙们,气势汹汹的抽过一张椅子,就要往尹超的头上砸下去。
「小黑,我认识你,你今晚打了我,以后就别往南关去了,我告诉你,二杰是我亲姐夫,你想清楚了就给我来个痛快吧!」
尹超说著身型猛然一顿,眼里冒出一丝寒气罩住那个黑脸大汉。
那个绰号小黑的家伙立刻愣住了,手里高举的椅子不知该不该砸下去,一股寒意开始从他的背心升起。
椅子此刻变得十分沉重,他的手开始微微发抖,虽然眼前的对手只是弓著背、捂著肚子、满脸鲜血的站在那里,他却感觉到只要自己动手,就会有某种不祥。
「小黑,怕个鸟!老六的亏就这样就吃了,以后我们还有脸在这里混吗?你害怕那个二杰,我他妈的的可不认识他是老几!」
小黑后面闪过一个理著平头的瘦子,丢下两句话后便挥着手中的两个啤酒瓶冲了过去。
「啪!」
随著啤酒瓶的碎裂,尹超的脑袋上再次开花,只能无力的瘫在地上,他感觉自己现在也许就会死,他明显闻到了死亡的味道,他从来没有见过人会有这样的眼神,也许,这应该说是某种野兽的眼神,某种凶残的食肉猛兽。
「尹超!老子和你们拼了!」
周运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大叫之后,和另外四个男同学像发疯似的扑了上去。
随著双方的动作,及凳子、酒瓶……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在半空的撞击声,酒吧的大厅顿时乱成了一团……
一楼大厅的吵闹很快就使整个红梦天酒吧沸腾起来,而巧的是酒吧二楼的一间包厢里,一对青年男女正在频频碰杯,他们不是别人,正是杨毅和黎丹儿这对偷情的男女。
本来今天下班后,杨毅仍是要回去陪陆仙芸的,没料到在她租的房子楼下却碰上几天不见的黎丹儿。
黎丹儿显然也没想过会这么巧,不过既然碰上了,她又怎能错过这个释放自己情欲的机会呢?所有笑呵呵的她没说什么废话,直接招呼杨毅来坐到自己的摩托车上。
杨毅权衡再三,还是上了黎丹儿的摩托车,任由她载著自己离开了陆仙芸的住处。
黎丹儿今天心情大好,没有直接载杨毅回去自己所谓的别墅,而是吵著要和杨毅找个清静的地方喝点酒。
杨毅本来就对这个惹不起的姑奶奶有点心虚,自从他和陆仙芸发生关系后,更是不敢在她和方艳霞面前怎么样。
因此无奈的杨毅只能选择舍命陪佳人,虽然他明知道陆仙芸还在租屋里望眼欲穿的等著他,但是现在的情形也让杨毅不得不将她抛到一边去了。
醉意朦胧的杨毅早就听见楼下的吵闹了,想下去开开眼界,却被黎丹儿制止了。不过杨毅还是趁著黎丹儿去洗手间的工夫,独自跑下去,站在楼梯上看下面的热闹。
谁知不看不要紧,杨毅看了几眼之后怒火顿时涌上心头,不为别的,就因为他看见了一个不该看见的女人——刘倩,一个一直都被他视作自己女人的女人!
杨毅看到的情形是刘倩正被一个额前染著一撮黄毛的小子一把推到在地的场面,这怎能令他不心痛,让他不恼火?
也许是今晚杨毅酒喝的确不少的缘故吧!从不和别人打架斗殴的他趁著一股醉意,迅速的从楼梯上冲了下来,一脚踢倒了唐突自己心中佳人的黄毛混混,然后转身对刘倩说道:「是我,杨毅,刘倩你别怕!有我在,谁都别想再伤害你!」
此时和刘倩一起的几个女孩子已经过来将她扶起来了,刘倩的头被黄毛混混推倒在地的时候碰到桌角,正在流血。
杨毅见到刘倩正笑著看着自己,瞬间有种飘飘然的感觉,没想到英雄救美的一幕能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小心!」
「去死吧!你他妈的敢打老子!」
「你后面,小心啊!」
杨毅听到几个女孩子的惊叫声,正在窃喜不已的他就知道不妙,可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感受到一种晕眩感。
「砰!」
又是一声巨响,杨毅彻底倒在地上,刹那间已经丧失了知觉。
当黎丹儿从楼上赶下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看着自己的男人倒在面前,心中突然生出一种无名的杀意。
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黄毛混混居然能搬起一张重桌子将杨毅砸倒,刘倩和身边的几个女孩子已经惊恐的躲在旁边不知所措。
黎丹儿将口袋里的手机掏出来,一甩手丢到其中一个女孩子的手上,扔下一句:「马上叫救护车!」
后就迎上肇事的黄毛混混。
「是你打他的?」
黎丹儿冷冷的问道。
「怎么?是我打的又怎么样?难道你一个三八婆也想和我玩玩?要玩也是在……」
黄毛混混的话还没说完,黎丹儿的脚已经印在他的胸口之上,一股巨大的力道使得他的身子向后飞了起来,当他再次摔到地上的时候,已经和杨毅一样昏了过去。
「这娘儿们棘手!大家都快过来帮忙,哎呀……」
离黄毛混混最近的一个伙伴见状不妙,放声喊了起来,不过他的话才说一半,就同样被摔到地上。
此时场内的周运几人已经完全沦落到躺在地上被人痛打的局面,尤其是那个红毛混混和平头下手尤为厉害,不过这边突然发生的变故,使他们不得不停下手,转向黎丹儿迫来。
黎丹儿看着围上自己的十几个小混混,轻蔑的一笑,她跆拳道黑带六段的身手又岂是几个小流氓所能抵挡的。
果然,才不过三、五分钟的时间,十几个肇事著已经很轻松的被黎丹儿摆平,躺在地上「哼哼呀呀」的叫痛不止。
七、八个女孩子见对方已经失去行凶的能力,便仗著胆子过去将周运等人搀扶了过来,黎丹儿也接回自己的手机,蹲在杨毅身旁关切的查看他的伤势。
「还好,只是晕过去而已!」
黎丹儿长出了一口气,随即走过去对那群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小混混说道:「你们这么多人欺负几个学生丢不丢人?今天本小姐不和你们计较,谁想找事的就找我黎丹儿,我想我『流氓燕』的绰号你们应该听说过,其它的事情我不管,是谁打了我这个朋友,谁给我出钱医好他,否则以后就别在武安混了!」
她说著指了指依旧昏迷的杨毅,两眉一竖,一种不怒而威的架势震慑著这一帮自以为很强的家伙。
「你就是流氓燕?唐风实业老板的妹妹?」
那个叫小黑的大块头挣扎著从地上站起来,一脸惊恐的问道。
黎丹儿不屑的说道:「怎么?不服气是不是?」
小黑正要回答,这时外面警笛声大作,附近派出所的员警们终于姗姗来迟的赶到了现场。
武安市人民医院的救护车也几乎在同时随后赶至,除了受重伤的几个人被抬上救护车之外,其它的在场人员全被带上了警车回去配合调查,当然黎丹儿也不例外。
由于刘倩等几个女孩子的作证和小黑他们的三缄其口,加上黎丹儿二哥黎国荣的面子,当天晚上她就从武安市警察局的大门走了出来。
心中气愤未消的黎丹儿在一通电话之后,便骑著摩托车找到了正在一家高档俱乐部里面陪著一位中年男子打保龄球的方艳霞。
方艳霞知道黎丹儿这时来找自己肯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只好和那个中年男子说了抱歉后,跟著黎丹儿走了出去。
两人骑著摩托车来到武安市人民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四十了,一路上方艳霞也将事情了解得差不多了,但是她多少有点埋怨的意思:「丹儿,不是我说你,男人哪里找不到?就算杨毅在那方面强了一些,但是你也不用为他紧张成这样吧!」
「我的性格你还不知道吗?如果仅是为了这些原因我倒不必插手管这件事情,我是为了小芸着想。」
黎丹儿说道。
「小芸怎么了?现在她已经进医院工作了,杨毅这个垫脚石要不要还不是一样?」
方艳霞不解的问道。
「唉……我实话和你说了吧!小芸现在正在和他交往呢!都已经把处女之身给了他,还准备非他不嫁呢!你说万一这小子弄个脑震荡什么的,我怎么和小芸交代啊!」
黎丹儿叹道。
「什么?我怎么没听你们和我说过呢?小芸也真是的,这个杨毅是什么样的人她难道不清楚吗?不行,我得和她谈谈,她哪能嫁给这种花花公子啊!」
方艳霞惊讶的说道。
「你就别操哪分心了,现在都这么晚了,你还是快点进去看看他的伤势怎么样吧!我去不太方便,毕竟你是医院内部的人,我在这里等你,有消息就告诉我,如果真的不行,就先瞒著小芸,千万不能让她知道了。」
黎丹儿嘱咐道。
「好吧!我进去看看。」
方艳霞点头说道。
「快点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黎丹儿应道。
虽然方艳霞今天没有当值,可是她总算事医院的内部员工,因此没费多大力气就摸清了杨毅的现状。
一直在外面等待的黎丹儿看见方艳霞走出来,连忙开口问道:「怎么样了?」
方艳霞摇摇头,苦笑了一声,说道:「伤势不轻不重,不过我们不用太操心就是了,人家自有做院长、主任的父母照看着,让你这么一闹,我得回宿舍休息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哦!你你的意思是说他的父母也在里面?」
黎丹儿问道。
「嗯!」
方艳霞应道。
「这样啊!那他究竟伤得如何?会不会出现脑震荡?」
黎丹儿关心的问道。
「实话和你说吧!据今晚急救室值班的医生说,因为杨毅的身体比较好,所以脑振荡的影响目前看来倒不大,估计再十几个小时就不会再有昏厥的现象了。但是因为他的大脑里还有些瘀血,所以还需要住院多治疗一段时间。因为他摔倒的时候撞到了左边的胳膊,造成手臂骨折,这伤比较麻烦。一方面伤得比较重,有的地方是粉碎性骨折,另外因为他的遗传基因比较比较独特,恢复起来本来就不容易,再加上从受伤到正式开始治疗耽误了点时间,所以就算治好了,这只手以后恐怕也没办法行动如常了,残疾的可能性很大。」
方艳霞摇摇头说道。
「啊!这么严重啊!看来我今晚得回小芸那里和她说清楚,我先走了,回头见。」
黎丹儿惊呼道。
「好吧!我也该回去休息了,你替我好好劝劝小芸,要她考虑清楚,不过做蠢事!」
方艳霞说道。
黎丹儿离开了人民医院,就骑著摩托车直向综合市场陆仙芸租房的方向驶去。
第三章 病房情敌初交锋
第二天清早,天还没亮陆仙芸就来到了医院,昨晚她得知杨毅受伤住院的消息后,当时就想过来陪他,不过那时已经太晚了,在黎丹儿的劝说之下,她总算多等了一夜,早上五点她就已经起床,所以来到医院的时候还不到六点。
当然,陆仙芸还没有那么冒失,在一番咨询之后,她总算找到了杨毅所在的病房。不过她在病房的门口却被值夜班的护士拦住了:「病人现在还在昏迷中,上级特别交代,非直系亲属不能进去干扰。」
「求求你了,我是他的女朋友,而且也是新进的护士,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不会干扰他的,我只想进去看他两眼。」
陆仙芸恳求道。
那个护士一脸奇怪的看着陆仙芸,满脸吃惊的问道:「你也是她女朋友?而且是刚招聘进来的护士?」
「对啊!怎么了?」
陆仙芸一边回答,一边思考著护士的话,感觉有点不对劲,就跟著反问道:「难道还有另外一个说是他女朋友的人来这里看他吗?」
「是啊!而且病人的母亲,也就是本院的朱亚男主任已经承认了,还准许她在里面守著病人,她都在里面待了一夜了。」
护士摇了摇头,似乎有些不解的说道。
陆仙芸听了那个护士的话后,感觉好似晴天霹雳一般,她一脸不相信的喃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便又抬头对那护士央求道:「那、那,我可不可以进去看一下?」
「如果你真是他女朋友的话,要进去就进去吧!不过要是你没说实话,出了什么后果你可要自己承担啊!」
那个护士说道。
「我知道,谢谢你了,姐姐。」
说着陆仙芸就要往病房里面闯,不料那个护士一把挡住了她的去路,伸手说道:「你先别急著进去,把你的工作证拿出来让我登记一下,否则我没办法向上级交代,我们可是要对病人负责的。」
「哦,好,这是我的证件,姐姐你拿去登记吧!登记完了就先放你那里。等我出来的时候再向你要好了。」
陆仙芸说著把自己的工作证塞到那个护士手里,一转身就推开了病房的门。
那护士接过陆仙芸的工作证后,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转身登记去了。
进门之后,陆仙芸首先寻找著病床的位置,当她表情复杂的走向左手靠墙的那张病床,看着那张苍白却熟悉的脸,就算戴著氧气罩,就算白色的绷带缠满了他的头,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眼前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男人——杨毅。
不过趴在杨毅床前的那个女孩子却令陆仙芸感到一丝的不安,因此她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她倒是要看看这个同样自称是杨毅女朋友的是何方神圣?
那个女孩显然已经困的不得了,她双手托著不停歪来歪去的脑袋勉强和瞌睡虫奋斗,但是这并不影响陆仙芸如愿的看到她的长相。
「为什么会是她?为什么是她?」
陆仙芸杨在心里默默的喊著,双手因为激动而紧紧的握成了拳,她看着眼前这个在昨天训练里表现最出色的女孩子,她弄不清对方是何时与杨毅搭上关系的。
坐在床前的刘倩听到声音,将埋在双手间的头抬了起来,往身后望去。
「你是?」
「你是?」
两人异口同声的向对方问道。
「我是杨毅的女朋友,你是谁?怎么在这里守著?」
陆仙芸的话使刘倩弄清楚了事情的状况,她恍然大悟般开口答道:「哦!你就是他的女朋友啊!这件事使这个样子的……」
「到底是怎样?你倒是说啊!我听外面的护士说你不也说是他的女朋友吗?」
陆仙芸一副得理不饶人的追问著,她心中的火越来越按捺不住了。
「你、你、你别、别误会,他昨天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我、我……」
刘倩结结巴巴的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自己冒充杨毅女朋友的事情当然不方便在这里说,没想到却碰上人家真正的女友,她顿时乱了分寸。
「哦!原来就是因为你他才搞成这样啊!英雄救美多浪漫啊!你以为我会就这样算了吗?你这个婊子给我说清楚点,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仙芸越说越激动,情绪几乎不能自控。
「这位姐姐,你听我说,这完全是误会,我也没想到昨晚会在这里碰上朱阿姨,我、我……」
面对陆仙芸的咄咄逼人,刘倩心里一阵发慌,实在无法在这片刻之间将事情的始末叙说完整。昨晚她在医院做了简单的包紮,就被带到武安市警察局做笔录,之后便马不停蹄的赶到医院。
受伤的人确实不少,由于他们都是为了陆仙芸而遭到这样的不幸,她一时也不知道该先去看望谁才好,就在她在急救室外一筹莫展的时候,恰好被刚刚赶到的朱亚男碰上。
一直以为对方是自己儿子女朋友的朱亚男,看见刘倩在这里,还以为她是来看望自己的儿子,所以什么也没说,就直接拉著她进了杨毅进行手术的房间。
看着杨毅渡过了危险期,朱亚男凭借著自己的特殊身分,给儿子找了一间独立的高级病房,然后带著刘倩一起等候著杨毅的醒来。
过了一个多小时,杨毅也没有丝毫动静,朱亚男又要和丈夫杨志麟一起研究儿子伤势的处理以及了解整件事故的善后,所以只好将照顾和守护儿子的工作交给了他的女友——刘倩。
刘倩对于朱亚男的安排根本无法回绝,她正想和朱亚男说明这件事情的经过时,朱亚男却已经交代了护士之后迳自离去。
「看来我只能守在这里,而且杨毅确实也是因为我才受了伤。」
刘倩心想,不过她还是想去看看自己另外几个受伤的同学。
因为朱亚男走的时候交代得很清楚,刘倩就是杨毅的女朋友,所以护士在听了刘倩的要求后,便很配合的带她去了其它的病房。很巧的是她的几个同学几乎全在一间大病房之中,她最担心的就是尹超,因为他受的伤是最重的一个。
别看尹超是学校里的体育健将,身手也确实了得,然而现在的他却面无生气,羸弱的卧在病床上。
尹超和杨毅一样,都还在昏迷之中,好在尚且有不停流入静脉的葡萄糖液维持著。刘倩再看病房中其它病人的情形,也都差不多,个个都面带倦容、或者愁容,偶尔还能听到丝丝呻吟。
病房里很静,除去个别亲有的探望,医生、护士询问病情之外,没有什么声音。
刘倩不禁回顾起自己当初在学校军训时摔伤入住骨科的情形,那时大概是因为骨科病人虽然活动受限但是精神尚佳的缘故,她病房里与人谈天说地,一点也不寂寞,正好还有足够的时间来思考、探讨关于健康、人生、未来等等这些平时没有时间好好想一想的论题。
所幸,那时刘倩尚且有精力去考虑这些问题,不像这个病房里的人,伤势之重使得他们被折磨得再没有力气去顾及其它了。
病房里的刘倩现在在某种意义上正是在见证生命和疾病斗争的过程,是在进行一次对人另一种状态的旁观。
也许人的每个现在都是最幸运的,然而却浑然不知,只有灾难来临之时才会发觉,否则每个最幸福的现在被新的最幸福的现在所替代,只是著两个幸福的质量已经有所不同了。
其实并非「病来如山倒」,上天总是吝啬的一点一滴的偷偷索取人们的健康,这样的耗损直到生命的尽头——死亡为止,那是人类的极限,无从突破。
也许人们只能尽力将生命的耗损减缓,却无法阻止,这就是先贤所谓的「治病非治命」,可是既然起点和终点都是确定的,人生的价值又何在呢?
这个问题也许在哲学里永远是个没有结论的论题,刘倩当时认为人生大概就是为了画出基于这两个确定端点的一条独一无二的弧线吧!这条弧线没有优劣之分,都是美好的,只是在这条弧线与其它弧线相交的时候,多些美丽的邂逅、少点锋利的锐角,为什么不在人间留下些笑脸呢?
刘倩花了半个多小时,总算将六个男同学探望了一遍,她了解了他们现在丝毫不容乐观的情况后,她的一颗心顿时悬了起来。
因为有朱亚男的嘱托,加上自身工作的原因,刘倩不得不再次跑到杨毅的病房中以女朋友的身分守护著他。
杨毅所在的特护病房很大,里面按照一般的家庭客厅摆设布置,有沙发、茶几、电视、空调、计算机等等家具。
这里没有普通病房里那股刺鼻的药味,反而带著一阵淡淡的茉莉香,除了摆放在病床旁边的医疗仪器外,让人完全感受不到医院的气氛。
本来这间病房是临危的病人才能入住的房间,所以原设计者的意图很明显,因为住在这里的病人,通常都是不久人世的,让病人能在离开尘世前过得舒服一些,是他们这些医者所能做到的最后的努力。
不过就是因为这里实在太静了,少了紧张的气氛,刘倩坐在杨毅的床前,不知不觉已经是陷入了梦乡。
刚才在朦胧中睁开眼睛的刘倩对陆仙芸的一连串的迫问,真的是一筹莫展,情急之下的她只得拉着陆仙芸到一旁把自己跟杨毅的前因后果、详细始末说了清清楚楚。
虽然陆仙芸听的不是完全明白,还是摸清了刘倩的底细,她想起自己那天同样冒充杨毅女朋友到他家里见朱亚男的情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涌上她的心头,凭女人的直觉,她感得眼前的刘倩将会是自己今后在情场上的一个危险对手,所以她在潜意识中不知不觉的思考起该如何应付这个情敌了。
这时在武安市警察局局长的办公室里,虽然还没到上班时间,却已经坐了三个人。从摆放在他们面前已经冰冷的茶水看得出,三个人已经交谈了很长一段时间。
杨志麟穿著一身名牌西装,随著警察局长话中的内容,脸上的表情不停的变化著。坐在他旁边的明艳妇人自然是朱亚男,她从开始就一直低著头,似乎完全没有在意两个男人的交谈,自顾自的沉思著。
尽管看不到朱亚男低下去的脸上是什么表情,不过也可以想象得到,因为谈话内容是关于杨毅的,她的表情一定好不到哪里去。
「唉……我做了二十年的员警,从二十三岁开始,到现在四十三岁了,我在局长的位置上也坐了快十年,可是从来都没做过用人情来办案的事,唉……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太……」
警察局长顿了顿,想着适当的用词,才说道:「太疯狂了!」
他说完,不禁连连摇头。
坐在警察局长对面的杨志麟并没有接下他的话,只是默默的注视着眼前的茶杯,他直了直身子,慢慢的转过头看了看身旁的妻子,继续保持著沉默。
局长办公室里的三个人,就这样保持著奇怪的沉寂,各自想着心事。
这时清扬的国歌乐声打破了三人间沉闷的气氛,警察局长从外衣口袋里掏出手机,对眼前的杨志麟夫妇俩道了声:「对不起。」
就接听了电话。
「喂,我是丁留,什么?好……好的,我马上就到,你们一定要稳住局面,千万不能演变成集体的斗殴事件!」
丁留挂上电话后对两人无可奈何的笑了笑,说道:「我这个局长也不好当啊!现在打架的双方都有背景,搞不好这些带有黑社会性质的流氓集团会在今天火拼起来,我得尽快去处理,你们两位就请先回去了。不过你们放心,根据我们调查的资料显示,令公子和他女友完全是出于自卫,从法律角度上来看他们绝对是无辜的。」
「既然丁局长这么说,我们只好先回去上班了,希望没打扰到您的正常工作。」
杨志麟夫妇也不是那种不识趣的人,他们见此情形,只得提出告辞。
香港某大型夜总会的KTV包厢内,武安市唐风酒业有限公司的董事长黎国荣正在和身边漂亮动人的小姐说著绵绵情话,他在从前晚开始已经在这个包厢内待了整整一天一夜,此刻仍是兴致勃勃。
突然,门被推开,黎国荣的保镖磊子走了进来。
「没看见我正忙著吗?你跟了我这么久怎么连这点规矩都不懂?我不是说这两天不许打扰我吗?」
还没等磊子开口,黎国荣劈头就是一顿喝斥。
「老板,是内地打来的电话。」
磊子说道。
「我不是说了吗?公司的事情找我的助理邢光处理就行了,我回去之前不需向我汇报,难道你不知道吗?」
「老板,不是公司的人打来的。」
「那是?」
「是三小姐找您,她连续打了好几个地方了,说您一直关机,现在都打到我这里来了。」
黎国荣皱眉问道:「哦!是我妹妹,她有什么事情找我?」
「三小姐说她在家被人欺负,要您马上回去为她讨回公道。」
「胡闹!她不知道我正在香港谈一笔重要生意吗?二十几岁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我和她说了,可是三小姐说您要是再不回去她就要自杀了,您明天还回不去,可能就见不到她了!」
「唉!这个丹儿,她想气死我啊!」
黎国荣长叹了一声,对于这个自己最疼爱的妹妹他实在是没辙了。
「你马上打电话让人去订今天早上回去的机票,我们这就准备回去!」
黎国荣吩咐完毕,回头对那个小姐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才依依不舍的向外走去。
在武安市中南关的一个隐秘住所内,秦二杰推门而入,今天的他实在太烦心了。尹超这个小家伙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黄大彪那个难惹的家伙?
虽说秦二杰与黄大彪同为武安市的「四大金刚」,他不怕对方藉此生事,可是毕竟事情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习惯了享受的他现在对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根本不感兴趣,可是出事的尹超是他最疼爱的情人的亲弟弟,如果他撒手不管,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向她交代。
秦二杰关了门,却发现尹晓红竟然乖乖的坐在床上,学习织著一件小毛衣,她的温婉令他又感动又冲动。
秦二杰走过去开心的吻著尹晓红,她也热切的迎合著秦二杰。
「二杰,我弟弟的事情,你看怎么办?」
两人唇分后,尹晓红问道。
「这件事情非常棘手,现在我也不好说,大个彪那里我倒是不怕,可是万一惊动了警察久不好办了。」
秦二杰为难的说道。
「可是他是我的亲弟弟啊!也是你的小舅子,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欺负?他被打成那样,到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不能动,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必须要替他报仇才行!」
尹晓红不平的说道。
「晓红,你听我说,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个时候我们不能冲动,否则警察插手就难办了。」
「我不听,反正你要替我弟弟出气,否则你就是不再喜欢我了。」
「你给我点时间好不好?我会好好想想该怎么解决的。」
「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我看这样吧!我们等尹超人清醒了再说,先听听他的意见,他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这还差不多,来,你也累了,我帮你捶捶。」
「不必了,还是我帮你捶捶好了。」
第四章 左右都是枕边风
秦二杰「嘿嘿」淫笑了一声,然后将她推在床上,压住她捧著她的脸说道:「晓红,你真乖,不枉我这么喜欢你。」
尹晓红本来就看起来温文贤淑,此刻更是有如一只受保护的小鸟,让秦二杰不得不去疯狂的亲吻著她。虽然她那不大不小的乳房秦二杰已经吻过很多次,但是他依然爱不释手,他们一丝不挂的在大床上翻过来滚过去。
尹晓红反过来吻著秦二杰,让他仰躺著,她吻著他的脸、颈项、耳珠……秦二杰感到一阵阵的快感由丹田缓缓涌出,她不仅轻轻吻著,玉手也小心翼翼的替他拨弄、抚摸,这些都是秦二杰教她的,渐渐的,她开始懂得主动,抚摸的动作也比初时纯熟了。
尹晓红软软的手指轻轻的握住了秦二杰的小弟弟,它在急速的跳动之下也变得英挺,她的身体微微后退,小嘴吻著秦二杰的胸膛,玉手扫弄著他的小枪囊。秦二杰兴奋得捏著尹晓红的乳房,看着她柔软的小手在自己的下身越来越熟练的动作。
尹晓红的手指很有魅力,慢慢的扫,轻轻的弹,这种情形比抚摸还要命,接著她舔舐著秦二杰的小腹,他知道尹晓红每次到这里就会停止,因为她唯一的不喜欢就是吞吐自己的那个东西,所以秦二杰也不勉强她,每次到此,他就跨身而上,直冲终点完事为止。
谁知今天却出乎意料,尹晓红竟然越舔越低,刺激得令秦二杰的下身迅速膨胀,接著尹晓红竟然肯含著他的龙头了,她在秦二杰那硬得发光的表面轻轻舔弄著,她的小舌慢慢的轻刮,秦二杰冲动得有如火山即将爆发,尹晓红的嘴很可爱,她舔得秦二杰非常舒服。
秦二杰望着尹晓红的舌头在自己的龙头上画圈,有难以形容的刺激,她虽然还没有含进自己的东西,但是秦二杰已经很满足了,因为以她的纯洁形象,居然肯为自己如此屈就。
没想到尹晓红又张开小嘴,慢慢的含了进去,这种滋味实在好受到不得了,她还将偶然灼热的东西贴著她的粉脸。
「末曾真个已销魂」,这话用来形容秦二杰现在的情景,最恰当不过了,他不禁呻吟著,来宣泄自己内心的兴奋,但是他仍能死忍强烈的冲动,享受著这销魂的一刻。
尹晓红为秦二杰吸吮著、吻著,终于她居然完全吞没了,两年多来这是她的第一次,秦二杰很兴奋,因为她不懂得如何处理,所以他开始慢慢抽动起来,这种刺激的程度令秦二杰无法抑制,他就要发泄了!
「晓红,我要喷了,你……」
本来秦二杰的意思是想叫尹晓红移开,但是她没有,反而吞吐得更厉害。
秦二杰无法再继续忍耐,热流疾射而出,贯喉而入,但是尹晓红完全承受了,她继续吮吸,直到秦二杰的枪头不再于她小嘴里跳动,她还是紧紧的含住。
秦二杰得到一生以来最大的享受,因为尹晓红肯为自己献出一切,接著她用凉凉的湿毛巾替自己包裹著发泄了的地方,这种感觉很好!
「晓红,我爱你,我永远爱你!」
在秦二杰一声大叫之后,尹晓红小鸟依人的伏在他的臂弯,秦二杰轻吻她的额头,揉著她长长的秀发,虽然她的小嘴里依旧透出自己精液的气息,但是他已经忍不住吻下去了。
尹晓红不但样子甜美,而且她的一头长发整洁而柔顺,很多女明星都不及她,秦二杰轻抚著,真是爱不释手。
「晓红,你还没有舒服过呢!」
秦二杰柔声说道。
「秦哥,我爱你,只要你舒服,我也很舒服的。」
尹晓红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柔和得有如听音乐,秦二杰最喜欢女孩子这种柔柔的语调。
尹晓红的大腿轻轻靠看秦二杰的身体,手指摸著他的腰,模样温顺至极,可能是秦二杰太喜欢尹晓红了,休息一会儿后他又按捺不住的拥著她狂吻起来,尹晓红也热情的和他四唇相接,她的小舌在他口腔撩弄,秦二杰也拼命的吸啜她的香液,很快的,他下垂的东西又再坚硬起来,而且比第一次更加灼热挺拔。
「哦!你、你好坏,这么快!」
尹晓红娇羞的推开了秦二杰,轻轻转身。
这种欲拒还迎的感觉十分要命,让秦二杰更加疯狂、更加亢奋,他立刻扑过去拥著她,坚硬的东西紧紧贴著她软绵绵的屁股,双手揉弄著她柔软而弹力十足的乳房。
「晓红,来,我要给你舒服。」
秦二杰说道。
「哦!你自己想爽,还要欺骗人家。」
尹晓红的娇媚十分自然,不太过分,也有调情的感觉。
秦二杰热切的吻著她的耳珠,尹晓红微微仰后迁就他的进攻。
「啊!」
她不禁呻吟了一声。
「晓红,你实在太讨人欢喜啦!」
「秦哥,你、你又想怎样?你刚刚才出了一次啊!」
「哈哈……我要把你吞下肚。」
「啊!你喜欢怎样就怎样吧!」
秦二杰将尹晓红翻了过来,随即爬了上去,他看着身下的佳人突然感到一阵冲动,不仅下面磨擦著她的身体,上面的嘴巴也开始吻著她的眼、她的睫毛、她的鼻子……剩下来的手就拨弄著她的胸部,很快的,尹晓红的呼吸开始急速,秦二杰的手又探进她最敏感的地方,她不禁很有节奏的低叫著。
尹晓红的小舌舔著乾热的嘴唇,她寻找秦二杰的嘴巴,希望他亲吻自己更多的地方,因为她有这样的需要,但是秦二杰没有完全让她如愿,相反的还很调皮的扳开她的下身,将自己的手指放了进去。
即使这样,尹晓红滑腻的蜜道也紧紧的吸吮著秦二杰的手指,秦二杰慢慢欣赏著她欲念升华的一刻。
由于秦二杰的前戏功夫恰当,尹晓红显得很热情,脸蛋微红,身子不停的扭动,还有种不著边际的感觉,她不禁唤道:「秦哥……」
「做什么啊?」
秦二杰明知故问。
「你好坏哟!你知道的,偏偏就要折磨人家。」
尹晓红嗔道。
秦二杰知道尹晓红的确很需要,需要自己去充实她,但是他偏偏慢条斯理,有心戏弄她一下,于是他就说道:「我不知道你要什么?你说吧!」
「你、你……」
尹晓红羞怯的说不出口,玉手拼命按著秦二杰的臀部向自己的下身挤压,秦二杰还是故意在她的蜜道口附近撩拨。
「秦哥,你进去嘛!」
尹晓红拼命的迎合秦二杰,迁就著他。
怜香惜玉之心令秦二杰不忍再戏弄尹晓红,何况她还是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于是秦二杰深呼吸一下,然后破门而入、突破关隘、直捣黄龙,完全抵住了她最深处的花芯。
尹晓红双眉一皱,小嘴半开半阖,双手紧紧的抓著秦二杰屁股,这份感觉很难形容,不过秦二杰知道她已经在空虚无助的边际而找到了充实的来源,完全的充实必定令她既开心又满意。
但是秦二杰只是完全送了进去,就紧紧的抱著尹晓红柔软的身驱,却按兵不动,体会这不同的滋味。
「哦!秦哥,你怎么不动呀?」
尹晓红忍不住催促道。
「呵呵,小宝贝,我在欣赏你呀!」
秦二杰笑道。
本来闭著双眼的尹晓红微微张开一线,说道:「哦!来吧!你这坏人。」
秦二杰硬硬的东西抵住了她暖暖的地方,并轻轻摸著她的俏脸仔细欣赏她标致的五宫,这种感觉很好,真的另有一番滋味,与乱冲乱撞而发泄了事的感觉截然不同,这份呼之欲出的滋味非常过瘾。
于是秦二杰间歇性的动一、两下,尹晓红则表现得更加热情;秦二杰伏下来吻她一下,她红艳的小嘴他最是喜欢,捧著她的脸然后轻咬她的唇,感觉真是要命。
「摸摸我。」
秦二杰捉著尹晓红的手向下摸去。
「哟!好硬喔!」
尹晓红惊呼道。秦二杰退了少许,湿润而挺拔的地方显示了自己威武的雄风。
尹晓红主动拥著秦二杰热吻,他知道尹晓红这个时候最需要,所以他加快开始冲刺的速度。
尹晓红的身体柔若无骨,秦二杰则疯旺的进攻,床榻之上顿时响起了醉人的交响乐,节奏由慢至快,尹晓红的纤细腰肢迎合著,半开半阖的小嘴在呻吟、低叫,促使秦二杰的欲念不断的升华!
很快的,高潮已经接连而来,尹晓红在期待最为快感的一刻,秦二杰则是蓄势待发。澎湃的浪花已经汹涌而至,秦二杰歇斯底里的仰天长啸一声,淋漓尽致的完全输送给她。
「哇!」
尹晓红夸张的大叫了一声,暖烘哄的热流有如炮弹,香汗淋漓的她紧紧的拥抱著秦二杰,她似乎想完全将他吸了进去,那是强而有力的发射,秦二杰的长枪依然在跳动,她抱得秦二杰更紧了,她的吻有如雨点,这是回报式的吻吧!
尹晓红得到了多次高潮,秦二杰也倒在她的怀中,两人大口喘著气,互相轻抚,回味著这份难忘的意境。
不久后,秦二杰退了出来,倒在旁边躺著,以免尹晓红的负荷太重,秦二杰绝对希望她得到快乐。
接著尹晓红慢慢起床,拿来湿毛巾,然后替秦二杰敷住下身。
这是很舒服的感觉!两年来,尹晓红这个小狐狸精已经完全进入秦二杰的生命中。她比他结发的老婆更重要,他们不但在性爱方面契合,就算是日常生活中也投机得不得了。两人的嗜好十分相同,闲时他们会一起煮饭烧菜,共进晚餐,滋味无穷。
午饭之后,两人依旧相拥著午休,秦二杰看着尹晓红开心的睡下,他的思绪开始飘扬起来。
尹晓红的温驯文静和娇蛮任性的双重性格,让秦二杰很欢喜她,但是秦二杰却不能和老婆离婚,与她双宿双栖。
不但因为秦二杰不愿意负上抛妻弃子的罪名,更因为他虽然不能失去尹晓红,但是他的老婆也是他生命中很重要的女人——她老子前市政法书记的身分,至今对他还是有相当大的利用价值!
因此在秦二杰的心中,对尹晓红一直怀著愧疚的心理,他总想从其它的方面来补偿她这个地下情人的委屈。
想到这里,秦二杰拿定主意,即使这次和大个彪撕破脸皮,他也要为尹超这个「小舅子」出一口恶气。
就在秦二杰苦思怎么报复对方时,黄大彪也正趴在女人的身上思索著怎么替小黑出头。
已婚中年妇女姜爱华穿著一件薄薄的连身睡衣,睡衣里面仅有一套浅绿色的内衣,万般慵懒的横躺在主卧室的双人床上。
频繁充足的美满性生活使姜爱华看起来象是年龄只有三十几岁的性感艳妇,充满了成熟的女人味,难以相信她已四十三岁又生了一个十七岁大的儿子黄小黑。
母亲,这个词多么神圣,然而她也是女人,也是供男人在床上风流快活的性工具,甚至还是生育儿女的生殖工具。
姜爱华身边的黄大彪胯下粗大的龙茎充血勃起,他的衣服也不脱,就直接上床压在姜爱华那具丰腴的胴体上,接著他伸手摸向姜爱华裙子内那条紧窄的浅绿色透明小三角裤,同时分开她一双丰满的大腿,就要开始习惯性的动作。
「慢著!」
姜爱华止住了黄大彪的动作后说道:「小黑的事情你还没有表态呢!他可是你大哥留下的唯一一根独苗,你们黄家就这么一个后代,你带坏他我不管,但是既然他现在跟著你混,他出了事情你就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当初我是怎么和你说的?不让他跟著你瞎胡闹吧!你还不听,现在被警察抓进去了,你不快想办法救他倒跑到我这里耍流氓,你对得起你死去的大哥,对得起我吗?」
她越说越激动,越想越觉得委屈,眼泪不自觉的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自从姜爱华的丈夫十年前死去,这个天杀的小叔子就趁机占有了她,虽然自己最初不情愿,可是面对如狼似虎一样的壮汉她又怎能反抗得了?
再说这个小叔子是在外面混的,说的不好听就是一个道道地地的流氓,在他的威胁下,为了自己儿子的安全着想,她不得不认命,这一忍就是十年,即使自己的儿子不争气,也走上了和他叔叔一样的路,可是她无时无刻不在担心著他的安危,现在自己的儿子终于长大了,但是也出事了,而这个没有良心的小叔不但不着急,反倒急著过来占自己的便宜,叫姜爱华怎么不气,叫她怎么不急?
「嫂子,不是我不管,而是现在还不到时候。」
黄大彪反驳道。
「什么?不到时候?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啊?是不是要小黑判了刑、坐了牢才是时候呀?」
姜爱华气愤的说道。
「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你说我会看着小黑去蹲监狱吗?」
「那你是什么意思?」
「你们女人就是麻烦,说了你也不懂,这事是要讲究策略的。」
「好啊!你厉害,你黄大彪也懂策略?要糊弄我们妇道人家也不是这么糊弄的啊!」
「我哪敢糊弄你啊!好了,嫂子,我错了还不行吗?我跟你说清楚算了。」
黄大彪立刻讨饶道。
「说吧!」
「小黑这事很简单,他不就是打个架吗?」
「说的倒是好听,有本事你把他从警察局里弄出来啊!」
姜爱华没好气的说道。
「事情的关键不在于他惹了多大的事,重要的是他们打伤的几个人身上。」
黄大彪分析道。
「怎么说?」
「只要处理好他们,那小黑还会有事吗?没了被告,我看他们怎么定小黑的罪。」
「嗯!这倒是个办法,看不出大彪你还有一套啊!」
「我要是没两手,嫂子你会跟著我吗?」
黄大彪笑嘻嘻的说道。
「去!没正经,你说说怎么才能让他们撤销报案呢?」
「这个嫂子你就别管了,一切交给我办就行了,现在嫂子你要做的事情就是想办法满足我就行了。」
「就知道你这家伙满脑子都是这个!」
「嫂子,现在我要你!」
黄大彪说著把西装短裤褪到膝盖,掏出早已硬得不耐烦的小弟弟让姜爱华握住,又说道:「嫂子,快点满足我吧!」
「不行!小黑还在警察局,我可没有心情和你胡搞乱搞。」
姜爱华说道。
「可以的,嫂子,你想要小黑早点没事,就必须靠我,来吧!」
黄大彪说道。
「真拿你没办法,你这个冤家。」
姜爱华说著,斜著上身,坐在双人床上,撩起连身睡衣,叉开大腿,把湿成一片的花房露了出来。
黄大彪挺起下身,翻身就将她压在了身下。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姜爱华今年四十三岁,正是一个女人最成熟、最有魅力的时候。和一般的中年妇女不一样,她脸上的肌肤白皙水嫩,彷佛弹指可破,一张樱桃小嘴娇艳欲滴,她的脸上洋溢著成熟妇人一股特有的自信,黄大彪看得不禁发呆。
姜爱华见到黄大彪看她看得入神,就轻轻扯了几下黄大彪的耳朵,噘著嘴说道:「我的脸有什么好看的?都快变成黄脸婆了,你又不是没看过!」
「哎呀!哎呀!嫂子,你轻点,我的耳朵都要被你扯掉了。」
黄大彪装腔作势的回应道。
「好啊!连我都敢耍,不理你了。」
姜爱华佯装生气的样子。
「啊!你做什么?唔……」
没等姜爱华反应过来,黄大彪就把她一下按在了床上,嘴和她的嘴对上了。黄大彪和她抱在一起,侧躺著亲吻。
姜爱华的嘴唇软软的,舌头湿湿的,黄大彪忍不住把她的嘴唇含在嘴里轻舔起来。当姜爱华把舌尖伸到黄大彪的嘴里时,黄大彪吸住她的舌尖死命的吸了一口。
「讨厌,干嘛吸那么重,痛死我了啦!」
一声娇嗔使得姜爱华看起来更加风骚动人。
黄大彪握住姜爱华的手,说道:「嫂子,我吸得多重,就证明我有多么爱你!」
「好了,我知道你爱我,不然我十年前就不会给你了。」
姜爱华说完脸上顿时红了,连忙把脸转向一边。
黄大彪撑起半边身子,一手搭上了她的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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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不可抗拒的孽缘
姜爱华的乳房很大,但是很有弹性,黄大彪一只手也掌握不了,他觉得隔著衣服摸不过瘾,就在她的耳边低语道:「嫂子,咱们把衣服脱了吧!」
姜爱华轻轻的点了点头,黄大彪便将她的连身睡衣从膝盖处往上撩起。
姜爱华配合的支起身子,举起白藕似的双手,让黄大彪把自己的衣服顺利的脱了下来。
姜爱华的里面穿了一套浅绿色的内衣,浅绿色的胸罩、浅绿色的三角裤,将她原本白净的皮肤衬托得更加晶莹剔透,显得娇媚蚀骨。
「嫂子,你真好看!」
黄大彪说著把姜爱华的胸罩解了,一对丰满坚挺的乳房露了出来,两颗深红的蓓蕾点缀在上面,黄大彪握住她的乳房使劲抓捏,雪白的乳房从他的指缝里挤了出来。
「喔……」
姜爱华轻吟了一声,说到:「吻我。」
黄大彪重新让姜爱华躺在床上,低头吻了下去,他一边吻,一边用手指逗弄著她的蓓蕾,在黄大彪的抚弄下,姜爱华那两粒红樱桃慢慢的胀大,黄大彪低下头叼住了其中的一粒,使劲的吸啜。
「嘻嘻……好痒,干嘛只吸人家蓓蕾?是不是小的时候你老妈奶水不足,现在要从嫂子这里补回来呀?」
姜爱华笑得花枝乱颤。
「是呀!我就是要吃嫂子的奶。」
黄大彪抬起身子笑嘻嘻的说道,边说边把自己脱了个精光。
「你的真大呀!这么多年来总是把人家弄那么舒服。」
姜爱华用手指圈著黄大彪的小弟弟,一上一下的套弄著。
黄大彪继续拥吻著姜爱华,一只手开始不安分的往下伸,摸到了姜爱华的下身,她的花房已经完全湿透,从三角裤摸上去已是滑不溜手,黄大彪随即脱下了她的三角裤,姜爱华顿时全身赤裸的呈现在了他的眼前。
姜爱华的耻毛呈倒三角,黑黑的一片,摸上去卷卷的。
黄大彪把姜爱华的大腿打开,两片大花瓣被淫水浸得亮晶晶的,闪烁著淫糜的光芒,还微微的向两边张开,彷佛诉求著什么。黄大彪用脚撑开姜爱华的双腿,趴了上去。
「嫂子,我要干你!」
黄大彪在姜爱华耳边低语著。
「好了,放进去吧!嫂子也要你。」
姜爱华说著一手握住黄大彪的小弟弟对准她湿漉漉的蜜道口,一手在他的屁股上轻拍了一下。
黄大彪感觉枪头碰到了一个又湿又热的小洞,就知道找到了目标,他的下身往前一挺,「唧」的一声轻响,小弟弟顶入了一个早就已经十分熟悉的天地,整个小弟弟被蜜道紧紧包容的感觉真是好极了。
「大彪,动一动吧!」
姜爱华抱著黄大彪的腰身动了动屁股,他如奉圣旨,一前一后的抽送起来。
随著黄大彪的抽插,姜爱华的蜜道越来越湿,就像下雨天泥泞的湿地,「咕唧咕唧」的响著。
黄大彪边抽动边舔著姜爱华的耳垂,说道:「嫂子,你的下面真湿,发出的声音真好听。」
「啊……」
姜爱华已经语不成声:「还……还……不是你害的,唷……」
黄大彪双手紧握姜爱华坚挺的乳峰使劲抽送,「咕唧咕唧……」
性器交合混合著淫水的声音响彻整个小屋。
姜爱华的俏脸红得娇艳欲滴,小嘴微张,喘著气说道:「大彪,用……用力,嫂子要……要高潮了。」
这时黄大彪感到枪头一阵麻痒,那种要发泄的感觉又要来了。黄大彪抬头对姜爱华说道:「嫂子,真是太舒服了,我要射了!」
说完他不可抑制的猛力抽动起来。
「射吧!射吧!全部射到嫂……嫂子里面来。」
姜爱华的臀部不停的向黄大彪挺起,说道:「嫂子又要来了,啊……用力啊……」
黄大彪突然感觉小弟弟被姜爱华的蜜道紧紧握住了,从小弟弟的枪头处他能感到姜爱华蜜道深处传来的阵阵抽搐。
「啊!嫂子,我射了!」
那种麻痒的感觉终于到了极点,黄大彪不由自主的拼命把小弟弟往姜爱华的蜜道里插,一股滚烫的精液从他的小弟弟直冲而出,毫无保留的射入了姜爱华的体内。
彷佛全身的力气都用尽了似的,黄大彪趴在姜爱华白皙的身体上,一动不动,而他的小弟弟继续插在姜爱华体内,感受著她的体热。
「也不知是我前世哪辈子欠了你的债,要到这辈子来还。」
姜爱华对黄大彪这个命中克星显得无可奈何。
躺在床上,姜爱华想起十年前的那天下午,和现在的情形是何其相似,这真是一场孽缘啊!
还记得自己丈夫过世后的第三个月的那个下午也是夏天,也是在这张床上。
七岁的小黑吃过饭就活蹦乱跳的上学去了,黄大彪带著一身酒气闯了进来,姜爱华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搞的,迷迷糊糊的就被他抱在了怀里。
黄大彪面对自己心仪的女人,已经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他弯腰把姜爱华抱起来,快步送至卧房的大床上,不停的亲吻她的耳朵,嘴唇和脖子;姜爱华则像个处女一样紧闭著双眼,脸上开始渗出酒醉般的潮红。
不得不承认,这样丰腴、成熟的女人在表现出羞涩的时候,竟比处女拥有更震撼的诱惑力、更能激发男人的本能。
才不过一会儿工夫,姜爱华已是身无寸缕,她侧躺在床上,斜对著黄大彪。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姜爱华的身材更是玲珑剔透,雪白的肤色衬著小腹下一小片浓密的乌黑,一下子让黄大彪欲望高涨。
「到底是个毛头小伙子,受不了刺激,只看到我的裸身就硬成这样了啊!」
姜爱华说著抓住黄大彪的小弟弟开始轻轻的套弄起来。
黄大彪在姜爱华的身旁侧躺了下来,一边和她亲吻著,一只手则不老实的在她的全身上下游走。
「唔……」
姜爱华低吟了一声,几个月没有被男人疼爱过的她被黄大彪挑起了情欲,她的杏眼含春,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套弄他小弟弟的速度。
「啊……嫂子,慢点……再这样下去我就要射了。」
黄大彪感觉枪头有些麻痒后,连忙对姜爱华说道。
「射了才好,这样你今天就不会烦我了。」
姜爱华揶揄道,不过说归说,最终她还是把手停了下来。
黄大彪把姜爱华的大腿打开,她的下身露了出来,姜爱华的耻毛呈倒三角分布,花瓣旁边也稀稀疏疏的长了一些。
虽然姜爱华生过孩子,可是她的花瓣还是可爱的粉红色,大概还没有彻底兴奋,她的蜜道口看上去不是特别的湿润。黄大彪一边和她亲吻,一边用手指抚弄著她的下身。
「啊……」
嘴唇与花瓣在黄大彪的同时挑逗之下,姜爱华发出了荡人心魄的呻吟,她的蜜道已经渐渐湿润,蜜道口害羞的渗出几滴透明色的液体,黄大彪用手指在她的蜜道里来回抽插,才不过一会儿工夫,他的手指上已布满亮晶晶的淫水。
黄大彪抽出手指,放到姜爱华的嘴边,说道:「嫂子,你尝一下,这是什么味道?」
「啪!」
黄大彪的手被姜爱华重重的打了一下:「你怎么那么讨厌啊?你竟然叫我吃自己的……自己的……」
「自己的什么啊?」
黄大彪捉弄的笑了笑,见姜爱华一脸厌恶的模样,黄大彪没有坚持让她舔自己的手指,因为他知道有的事情是强迫不来的。
黄大彪把手指放在自己的鼻尖处闻了闻,一股腥臊味扑鼻而来,让他的小弟弟更是硬挺,看上去红得发紫。
黄大彪继续抚摸著姜爱华的下身,观察著她的反应,她好像十分的受用,不禁闭上双眼享受著黄大彪的抚弄,脸颊通红,嘴唇也微微颤动著。
黄大彪的手指在姜爱华的蜜道里流连忘返,带出了一波又一波的淫水,她自动的抬起大腿并叉开,以配合黄大彪的动作,黄大彪低下头吸啜著姜爱华的蓓蕾,慢慢的她的蓓蕾变得硬挺起来,白皙的乳房显得越发丰满挺拔,让人爱不释手。
「都硬成这样了,还不上来。」
姜爱华轻抚著黄大彪的小弟弟说道。
「噢!嫂子的话不敢不从啊!」
黄大彪说完把姜爱华的大腿分到最大,爬了上去。
「还油腔滑调啊!」
姜爱华一手分开湿漉漉的花瓣,一手引导著黄大彪的小弟弟对准自己的蜜道口。
黄大彪感觉小弟弟对准了一个湿润的小洞,便用力往前一顶,「嗤」的一声,小弟弟已经全根尽没,被一股温热湿润的感觉所包围。
「啊……」
姜爱华一声惊呼,说道:「轻点,你一下子插进来会把人家弄痛的。」
「那让我轻轻的动。」
黄大彪随即趴在姜爱华的身上一前一后的运动起来,虽然她的蜜道里已是湿透了,不过大概是小弟弟还没湿润的关系,他刚插进去时感觉涩涩的。
「咕唧咕唧……」
只一会工夫,姜爱华的蜜道就发出了让黄大彪更加兴奋的声音。
黄大彪舔著姜爱华的耳垂低语道:「嫂子,你的下面已经很湿了!我干你干得舒服吧?」
「啊!你怎么老说废话呀?」
姜爱华此时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荡妇,她的双手紧紧的抓住黄大彪的肩膀,不停地用屁股向上迎合,用实际行动来表达著她的兴奋。
每次插入,黄大彪都把小弟弟插到姜爱华的蜜道深处;在黄大彪的大力抽插下,她的蜜道变得湿滑无比。
从姜爱华蜜道口渗出的淫水把黄大彪的小弟弟浸润得亮晶晶的,蜜道口如同一个贪嘴的小孩般把小弟弟吸吮得舒舒服服。
「喔……嫂子,你夹得我好舒服啊!」
黄大彪发出了由衷的赞叹,这使得姜爱华再次低下头来……
十年前的一幕犹似昨天,姜爱华的思绪又回到眼前。对于自己和黄大彪的孽缘,她不敢想象自己的儿子知道后会有什么想法,但是自己偏偏无法抗拒情欲的折磨与诱惑,想到这里她不由长叹了一声。
黄大彪此时恰好醒了过来,一转身抱著姜爱华坐了起来,当然这时黄大彪的小弟弟再度争气的站了起来,不由分说,黄大彪又扶著它捅了进去,抱著姜爱华,享受著她蜜道壁的温暖湿润。
「大彪,你得抓紧时间啊!快两点半了,我还要去警察局探望小黑呢!」
姜爱华说著抱著黄大彪的脖子,蹲坐着上下套弄起来。
黄大彪抱住姜爱华的腰,让她斜仰著上身对著自己,说道:「嫂子,你看那边,我和你连在一起了。」
黄大彪故意用露骨的话语挑逗著她,他想要彻底撕碎她的羞耻心。
「啊……」
姜爱华低头看了看,发出了不知是舒服还是羞耻的呻吟声,她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耻毛和黄大彪的纠缠在一起,看着他的小弟弟在自己的蜜道内不停进出,她的脸色绯红,对自己的花阜不知羞耻的吞没著黄大彪的小弟弟而感到羞耻万分。
「太难为情了啊!」
姜爱华蹲坐着把黄大彪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里,一脸绯红的说道。不过说归说,做归做,她的屁股此时毫无保留的出卖了她,还是在不停的起落,反映出此时她的真实感受。
「嫂子,我要和你一起达到高潮。」
黄大彪也紧紧的抱著她,小弟弟在火热的蜜道内快节奏的进出著。
「嗯……让我们一起到……抱紧我的屁股。」
此时姜爱华淫荡的一面暴露无遗,看得出她的全身心正在欲望的海洋里畅游。黄大彪如她所愿把她的屁股抱得更紧,手掌心里满是滑腻的肉感。
瞬间,黄大彪和姜爱华一起加快了摆动的幅度,蜜道和小弟弟的摩擦逐步加剧,快感正在不停的攀升。
「铃铃铃……」
正在黄大彪和姜爱华朝著共同的目标挺进,快要达到快感的颠峰时,床头桌子上的手机铃声不识时务的响了起来。
听到铃声,黄大彪和姜爱华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倒楣,为什么偏偏在我做到紧要关头时打来?」
黄大彪心里暗自叫骂著,伸手就要去摸手机。
「大彪,先去接一下电话,接好电话后嫂子再跟你做。」
姜爱华推了推黄大彪,作势要抽开黄大彪的小弟弟。
「那个电话不接也不要紧的。」
黄大彪突然改变了主意,抱住姜爱华的屁股一阵猛抽,小弟弟每一下都触到了蜜道深处。
「啊……不接不行吧?万一是小黑的事情呢?快、快、快接啊!」
姜爱华在黄大彪的猛烈进攻下,爽得哭爹叫娘。
「铃铃铃……」
手机铃声还是倔强的响著,看来不接是不行的了,可是黄大彪又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分心,于是黄大彪抱著姜爱华,身子向桌子的方向移去。
姜爱华此时已是彻底的堕落了,她闭着眼睛,双手环抱著黄大彪的脖子,大腿紧紧的夹著他的腰不放,享受著黄大彪的小弟弟带给她的快感,粘稠的淫水从他们的结合部位不停的渗出。
「喂,谁呀?」
黄大彪抓过手机,然后抱著姜爱华躺到了床上,他们的下身还是连在一起。
「是我,怎么?黄老大很忙吗?」
听见话筒里传来的声音,黄大彪顿时一个机灵,示意姜爱华不要出声,应道:「哦!是您啊!您怎么想起给我这个小人物打电话了呢?哦!去哪里?老地方,我知道了,什么?现在就去?我现在正忙点事情,您看我晚点去行不行?好的,我半个小时后肯定到。」
黄大彪放下手机,就趴在姜爱华的身上猛抽起来,此时的他变成了一头十足的野兽,再也不会被谁左右,脑子里只有插入、插入再插入。
「啊……大彪……你怎么这么猛啊?刚才是谁的电话?把你吓成那样?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你还有怕的人呢!」
姜爱华抱著黄大彪的脖子,在黄大彪的耳边如泣如诉的呻吟著。
「你知道什么啊!还是专心伺候我吧!」
黄大彪说著加快了动作。
「快……再快点!」
姜爱华的屁股随著黄大彪的动作不停的迎送,他知道她已经快到幸福的巅峰了。
「咕唧咕唧……」
蜜道在小弟弟的强力抽送下发出了淫糜的声音。
「嗯……嫂子,你再夹紧一点!」
在姜爱华兴奋情绪的渲染之下,黄大彪更是难以自控,觉得小弟弟越来越痒,只知道自己的屁股像上了发条一样不停的耸动。
「啊!太舒服了啊!我要到了!」
姜爱华紧紧的抓住黄大彪的肩膀,兴奋得脸都有些扭曲了,不过看在黄大彪眼里还是美得如同天仙一般。
「啊……我到了!」
姜爱华的头披头散发的在床上不停的左右摇摆,语无伦次的低叫著:「不……不要……了啊!」
终于,姜爱华到达了高潮的顶峰,蜜道一阵阵的抽搐著,蜜道口也一阵阵的紧箍,从蜜道深处喷出一股灼热的液体浇灌在黄大彪不停进出的枪头上。
「啊!嫂子,我也要射了!」
黄大彪感觉快感越来越强,枪头的麻痒一阵强过一阵,在姜爱华蜜道的紧箍下,他的小弟弟一阵急颤,射出了抑制已久的精液,射出精液后黄大彪并不急著抽出来,而是意犹未尽的抱著她的屁股插了几下。
云散雨收,房间里只有黄大彪和姜爱华低低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虽然时间很紧迫,但是黄大彪还是趴在她的身上,不愿把小弟弟抽离她的身体,享受著蜜道带给黄大彪的温暖潮湿。
「讨厌……都射出来了,还要抽几下,你逞的是哪门子能啊?」
姜爱华抱著黄大彪的头,在黄大彪的耳边娇嗔道。
「谁叫嫂子这么迷人,我不多抽几下对不起嫂子啊!」
黄大彪见到姜爱华如此娇媚蚀骨,不禁呆呆的看着她,难以想象过了这么多年她依然如此的动人。
「去拿纸巾给我擦一下。」
姜爱华推了推黄大彪,发号施令道。
「不,我还要放一会儿。」
黄大彪故意摇了摇自己的屁股,半硬不软的小弟弟在她体内又动了几下。
「算我求你了,大彪,你不是也有事情等著办吗?」
没办法,姜爱华只好软语哀求。
「那还差不多。」
黄大彪将小弟弟抽离了姜爱华的蜜道,转身下了床,小弟弟在淫水的滋润下显得滑溜无比,看上去亮晶晶的。
随著小弟弟的抽出,一滩透明色的液体也随之缓缓的从姜爱华的蜜道口溢了出来,两片大花瓣微张著,布满了湿润的淫水。
「有什么好看的?」
姜爱华见黄大彪两眼直盯著她的下身看,好像有些不习惯,她用一只手挡住了自己的玉门:「刚才不是给你看够了吗?」
「谁说我看够了?嫂子的桃源洞我可是永远也看不够。」
黄大彪说完把手中的纸巾递了过去,自己也拿了一些开始擦拭小弟弟身上的体液。
「你快点去吧!我也要去警察局看小黑了。」
姜爱华催促道。
「好吧!这里是一千元,嫂子你拿去买点东西带给孩子好了。」
黄大彪迅速穿好了衣服,从钱包里摸出十张百元大钞扔了过去。
「大彪,不用了,钱我还有,这么多年来我们母子俩都是花你的钱,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嫂子你和我客气什么啊?我的还不就是你的,我走了,记得多安慰一下孩子,他绝对会没事的。」
「那你也要小心哦!现在小黑出了事,你可千万不能再出事了,否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过了。」
「我知道了!」
黄大彪说完匆匆跑到院子里,骑上自己摩托车,一溜烟不见人影了。姜爱华一直看着他走了好远,这才开始收拾房间,准备出门。
其实不但黄大彪接到了电话,正在尹晓红身上午睡的秦二杰同样接到了类似的电话。
和两人情况相同的还有武安市西关霹雳火舞厅的老板朱拥军与武安市北关摩托车市场的幕后老板赵钢,赵钢是在麻将桌上接到电话的,而朱拥军和秦、黄二人一样,也是正在和女人睡觉的时候被电话吵醒的。
在武安市向阳路的一栋高级别墅内,黄大彪、秦二杰、赵钢、朱拥军四人坐在客厅里品著茶,一言不发的看着坐在主座的青年男子,显然对他在这个时候叫自己来这里见他颇为不满。
第六章 四大金刚聚一堂(上)
那个青年男子赫然是刚刚从香港回来不久的唐风酒业集团的黎国荣,只见他用手指轻轻敲打著桌子,等四人全都静了下来,这才开口说道:「首先要对各位说声抱歉,在这个时候请你们前来确实不是时候,不过能把你们『武安市四大金刚』同时请来,的确让我这个小辈感到无比的荣幸。」
说到这里,黎国荣话一顿,然后继续说道:「在座的各位任谁都比我更有资历,我所以能够在武安市立足,全靠几位的捧场和一些政界朋友们的帮助。和众位不同,我黎国荣只是一个商人,没有你们那么大的势力,不过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在我黎国荣头上拉屎撒尿的,得罪我的人绝对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听在四人的耳中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尽管四人号称「武安市四大金刚」,势力的确不小,秦二杰的势力现在主要集中在城南,另外以火车站为中心的一带则是他控制的地头;而城北虽然有好几个势力,但是最大的自然是北关赵钢;武安市中心则不可置疑是老牌混混黄大彪的地盘,别看他大个彪没什么头脑,可是砍起人来是绝对不会手软的,他的资金来源主要是经营色情场所和地下赌场,由于不沾毒品,所以财力方面比不上朱拥军。
说到朱拥军,他是四人中最难惹的一个,他把持著西城所有夜总会的小姐,同时还从本城最大的水产品市场的摊位上抽头,以狠辣冷酷著称。
武安市西关这地方大家都知道,因为有很多学校,大体上格调比较高雅,但是又有著年轻人的毛躁,那边龙蛇混杂,不过大多是一些喜欢打架的小混混,真正成年之后还想混帮派的人不多,那里现在也没什么值得一提的人敢和朱拥军抗衡。
虽然表面上这四个人是跺一脚就让武安市地下市场颤三颤的人物,可是他们却相当明白自己和一些真正的大枭比起来,实在差得太远。
说到底其实他们这些人不过也只是上不了台面的小角色,他们虽然敢打敢杀,资金却太少,只不过是扰乱社会治安的小混混集团罢了。
如果靠他们自己,要到什么时候才算有个出头之日?每天只能靠著收点保护费渡日,还得时刻防备著被其它势力并吞,这样的日子实在不好过!
他们一年能有多少收入,像朱拥军开的霹雳火舞厅这样的地方,一年最多能收个一、二十万就算不错的了,加上所谓的保护费,一年下来最后的收入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三十万,还得劳心劳力,真是难啊!
但是自从黎国荣和四人合作后就完全不一样了,他们走出去完全可以挺直腰杆,由于黎国荣在政界的关系和影响,再加上他几千万的身家,在武安市无论他们惹出多大的事都不用怕,因为有黎国荣在背后为他们撑腰。
所以黎国荣的实力怎么样,他们可是比谁都清楚,现在居然有人敢惹到他头上,看来这次肯定有人要倒大楣了,所以四人听了黎国荣的这几句话后,心里一直提心吊胆,生怕他说的是自己手下的人。
黎国荣见四人都等著自己的下文,因此也没继续卖关子,一摆手,后面的保镖磊子马上取过一个黑皮包。
黎国荣将包打开,迳自说道:「这里是四十万人民币,你们四位每人十万,有几个小子需要你们帮我教训一下。至于你们用什么手段我不管,我只要结果不要过程!不过如果哪位想包庇这几个人的话,我黎国荣绝对奉陪到底!」
四人相互望了几眼,看来这次黎国荣对这件事情非常重视,不惜下血本啊!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朱拥军开头试探著问道:「不知道黎老板说的这几个人是何等人物?」
黎国荣丝毫没有犹豫,直接应道:「各位知道昨天晚上在红梦天酒吧发生的事情吧?」
赵钢和朱拥军一齐摇头说道:「不清楚,那是大个彪罩的场子,他应该知道详细的情况。」
黄大彪点头说道:「这件事情我的确知道,难道黎老板说的就是昨晚在我的场子里闹事的人?」
他此言一出,让对面的秦二杰吃惊不小,顿时担心起来,莫非尹超他们惹的人和黎国荣有什么关系不成?
「不错!他们得罪的是我妹妹。」
黎国荣平静的答道。
黄大彪闻言大惊,据他所知,昨晚小黑他们就是因为和别人抢女人才打起架的,难不成他们真的惹上了黎国荣的妹妹?
这时磊子递过来一份资料,黎国荣接过来放在桌子上后说道:「具体的资料在这里,有几人一定要因为他们的无知而付出代价的,比如这个叫阿刚的黄毛小混混,这个叫牛成的小子,还有这个叫小黑的大个子……」
黎国荣的话好似炸雷一样在黄大彪耳中轰了开来,他万万没想到黎国荣说的竟然全部是自己的小弟,特别是自己的侄子,还被黎国荣点名列出。
「如果四位老大没有什么意见,我们今天就到此为止,我还有点事情要办就不耽误诸位了,至于结果,希望四位在三天内给我一个答复,当然,如果钱不够,可以到我这里报帐,有多少我黎国荣绝对会如数补上!」
黎国荣说道。
「外面已经给各位准备好了我们老板从香港带来的一点小礼物,请众位跟我过来!」
磊子说著一躬身,对他们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等送走了这几个人后,磊子走进来向黎国荣汇报道:「老板,根据我们私下的调查,得罪三小姐的几个人现在都还关在市警察局里,而且他们全部是大个彪的小弟,其中一个好像还是大个彪的亲侄子,您看这事请他去做会不会没有结果?您这么做完全没有给他面子,如果是他今后敷衍我们怎么办,要不然,我亲自出手办了这件事算了,花这么多钱找他们办事可不太划算啊!」
黎国荣哼了一声:「磊子,你的话太多了。」
「老板的意思是?」
磊子问道。
「我可是正当的商人,他们是什么人?一群小混混而已,你以为由你出面合适吗?」
黎国荣反问道。
「可是就怕大个彪他故意放水啊!」
磊子又说道。
「看来你还是不清楚我这么做的真正意图,你以为我单单因为丹儿那丫头就会花这么多钱来找他们吗?」
「那老板您是想?」
磊子还是不明白。
「按我大哥前几天说的,现阶段有不少官员被弹劾,那说明上层的权力结构在变动,牵一发而动全身,黑道势力也将根据变化做出相应的调整,这算是一种适应能力吧!重新洗牌是不可避免的,这次只不过是让我找到一个一直都在发愁的理由罢了,你以为武安市是他黄大彪一个人的天下?其它的势力会和他站在同一边吗?」
「哦!我明白了,老板的意思是让他们四个狗咬狗,我们坐收鱼翁之利?」
「算你还聪明,他们四个只是表面上平静无波,看来这次离大规模的黑道战争已经不远了。」
「所以我们现在虽然白出钱给他们花,但是如果挤垮了一、两个,一年下来节省的钱可不是小数目,老板真是高啊!」
「我怎么觉得磊子你最近的话特别多,拍马屁的功夫也进步不少嘛!」
黎国荣的一句话让磊子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点头说道:「磊子知错了!」
「那就好,你要弄清楚你自己的位置、自己该做什么,有些事情是不用你去操心的!」
「嗯!我今后不会了!」
「好了,叫司机,我要回公司一趟,记得给我妹妹打电话,告诉她不要再胡闹了,事情我已经帮她处理了。」
黎丹儿接到磊子打来的电话,总算出了一口气,不过随即又担心陆仙芸和杨毅的状况,因为杨毅至今还没有醒来,而陆仙芸也没去上班,到现在也没有新的消息过来。
陆仙芸的确没上班,她一直守在杨毅的病床前,像昨晚的刘倩一样,她们两个今天都得到院长特准的假,一个是困了一晚需要休息,另一个则坚持要守护著等待杨毅醒来,朱亚男没办法只好经过了杨志麟的同意后代她们请了一天的假。
刘倩自从和陆仙芸推心置腹的攀谈一番后,就将守著病床的工作交给了她,自己则又在去看望其它的几个同学后回家休息去了。
所以当朱亚男和杨志麟中午下班来看杨毅的时候,房间里只剩下陆仙芸一个人还在坐在杨毅的床前流着眼泪发呆。
「阿姨、叔叔,你们来了,谢谢你们帮我请了假,杨毅还没醒,等会就到医生的检查时间了,你们先坐下来休息一会吧!」
看见朱亚男和杨志麟走了进来,陆仙芸马上从沙发上站起来,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伸手和未来的婆婆握了握,语气中满是疲惫和欣慰,「小芸,你不要太过担心了,他的伤还有我们看着呢!肯定不会有事。」
朱亚男安慰道。
「嗯!我知道了。」
陆仙芸答道。
「孩子,出去吃个午饭吧!」
朱亚男说道。
「阿姨,我没心情吃东西,我只想在这里守著他。」
陆仙芸摇摇头说道。
「傻孩子,人不吃饭怎么行呢?我们比你还要难过,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别在这里瞎担心了,走吧!干脆到我们家和我们一起吃好了。」
朱亚男提议道。
「可是,万一等一下他醒来了怎么办?」
陆仙芸担心的说道。
「不用担心了,根据诊断结果,他最少也得在下午三、四点才能醒过来。我看你还是听你阿姨的,跟我们回家吃饭吧!」
杨志麟也跟著劝道。
「那……好吧!」
既然杨毅的父母都这么说,陆仙芸也不好再坚持了,听话的起身随著两人一起走出病房。
一边走,陆仙芸一边向朱亚男询问昨晚事故中的情况。朱亚男告诉她,据急救科的报告这次事故一共是七个病人受伤,其中有三个病人是脑震荡;一个病人是头皮裂伤,多处软组织挫伤;另外有两个病人是脸部的外伤;最后一个女病人是因为受到惊吓而造成暂时的歇息性昏迷,最先康复的那个女孩子已经出院到警察局做笔录去了。
陆仙芸听了朱亚男的解说,担心的问道:「那么最严重的是哪个?是不是杨毅呢?」
朱亚男摇摇头说道:「我儿子算是幸运的了,最严重的是一个叫尹超的学生,这个年轻人光是头部就缝了八针,监定结果是颅脑外伤、严重脑振荡、全身软组织多处受伤,小毅只能算是轻微脑震荡和手臂骨粉碎性骨折罢了。」
「那他的手臂是不是?」
陆仙芸又问道。
「放心吧!杨毅他爸会亲自主刀为他做手术,没事的!」
朱亚男说道。
「哦!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
陆仙芸点点头说道。
虽然陆仙芸不是第一次到杨毅的家里去,但是单独面对自己未来的公婆,她还是很紧张的,这种紧张的情绪在她踏入杨家的大门时尤为严重。
陆仙芸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杨家的门,反正迷迷糊糊之间她又完成了第二次杨家之行。
本来朱亚男是想留下陆仙芸在家午休的,可是陆仙芸坚持要回去守著杨毅,最后朱亚男只得任她去了。
再次站到杨毅的床前,陆仙芸心中少了几许不安,毕竟有杨志麟这个院长做保证,她相信他一定会没事的。
就在陆仙芸等待著杨毅的醒来时,她腰间的传呼机突然响了起来,在这宁静的病房里显得异常刺耳。知道自己这个传呼号码的除了杨毅,就只有黎丹儿一个人了,不知道她找自己有什么事,陆仙芸只得跑出来借医院的电话给她回了过去。
黎丹儿一接到电话,就非常激动的说道:「小芸,快过来,我在你租屋下面等你!」
「什么事啊?丹儿姐,我现在正在医院的病房里呢!走不开,等一下杨毅就要醒了。」
陆仙芸问道。
「你快点过来啊!真是的,你现在满脑子就是杨毅,难道你心里就没有其它人了吗?」
黎丹儿急切的说道。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你直接告诉我啊!现在开不得玩笑的。」
陆仙芸说道。
「你以为我想和你开玩笑啊!你准备一下回老家吧!我帮你买了车票,等一下我亲自送你到车站。」
黎丹儿说道。
「到底怎么了?你说的我一头雾水的。」
陆仙芸不解的问道。
「哎呀!你光顾著男朋友了,有没有想过家里?」
黎丹儿问道。
「我家里怎么了?丹儿姐,你倒是说啊,别闹我了。」
陆仙芸追问道。
「现在我哪还有什么心情闹你啊!实话告诉你吧!你妈不行了,你家里的人刚才打电话到我这里来,要我马上找你回家去!」
黎丹儿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我妈、我妈怎么了?」
陆仙芸焦急的问道。
「你妈快不行了,你赶快回去应该还能见她最后一面。」
黎丹儿说道。
「怎么会?怎么会?不会的!不会的!我妈不会有事的,她身体很好的,丹儿姐你一定是在骗我,你告诉我,你是在逗我玩的,这不是真的!不是!」
黎丹儿的话对她的刺激太大了,陆仙芸顿时语无伦次起来。
「算了,还是我到医院去接你吧!你准备准备,最好先请个长假,你妈真的出事了,据说是农药中毒,不说了,我过去了,你到医院的门口等我吧!我送你到车站。」
黎丹儿说完就挂了电话。
真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这边男朋友还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那边妈妈又出了这种事情,饶是陆仙芸的接受能力再强,此时也承受不住了,「扑通」一声就晕倒在地。
黎丹儿赶到武安市人民医院的时候,陆仙芸已经躺在床上在输液了,匆匆赶来的朱亚男看着躺在那里的女孩,不由得一阵心痛,她以为陆仙芸是担心自己的儿子才晕倒了呢!
黎丹儿左等右等不见陆仙芸的人影,只得跑到医院里面,到处询问急救病房的位置,终于赶到杨毅的病房之外,却被告知陆仙芸刚才晕倒在值班室,此刻正在输液。
于是黎丹儿又费了半天的劲才找到陆仙芸所在的输液室,而此时陆仙芸刚刚好清醒过来,朱亚男正要询问她是怎么回事,就看见了另外一个急急忙忙赶来的女孩子。
「医生,你好,我是她的好朋友,她怎么了?」
黎丹儿对著朱亚男问道。
「哦!她没事,只是刚才悲伤过度,一时急火攻心昏过去了。」
朱亚男说道。
「这可怎么办才好啊!她家里还等著她回去呢!车站发车的时间就快到了,她却出了这样的事情。」
黎丹儿焦急的说道。
「怎么了?她家里有事吗?她不是住大同镇吗?她家离这里还蛮远的啊!」
朱亚男问道。
「是啊!医生你是怎么知道的?」
黎丹儿不解的问道。
「哦!是这样的,我儿子是她的男朋友,本来她正在我儿子的病房里,不知道怎么就晕倒了,据值班的护士告诉我说她是打了一通电话后才出现这样的情况的。」
朱亚男解释道。
「您就是杨阿姨吧?小芸刚才的电话就是打给我的。」
黎丹儿说道。
「哦!出什么事了?她怎么一打给你就晕倒了呢?」
朱亚男问道。
「是这样的……」
黎丹儿说著把朱亚男拉到一旁,将陆仙芸老家的事情对她简单说了一下。
朱亚男听了之后,也不禁皱起眉来,心想:「这孩子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杨阿姨,她现在能走动吗?能坐车吗?」
黎丹儿见朱亚男不说话,在一旁急切的问道。
「按理说要多休息,不过既然她家里发生这样的事情,继续留在这里似乎也有点说不过去,我看这样吧!她现在也算是我们医院的见习职员了,我派部医院的车直接送她回去好了,照你说的农药中毒的情况也不是一定就没救了,我们医院还可以同时派一个医生跟著过去,市立人民医院的医生总比她们乡下的医生强吧!」
朱亚男说道。
「这样就太感谢了,阿姨你真是好人了,不!应该说是慈祥又善良的白衣天使。」
黎丹儿高兴的说道。
「好了,你就别客气了,小芸也不是外人,既然你是她的好朋友,可否请你一道过去照顾她一下呢?」
朱亚男又说道。
「好啊!我非常愿意。」
黎丹儿点头说道。
「那好,我现在就去安排车辆和人员,你先在这里陪陪她,顺便安慰一下她的情绪,我怕这孩子受不了太大的打击,可以吗?」
朱亚男嘱咐道。
「没问题,小芸就交给我了,您只管去安排吧!」
黎丹儿看着朱亚男离去的身影,来不及再做感慨,直接跑到陆仙芸身前安抚她。
十分钟后,黎丹儿和陆仙芸已经身在武安市人民医院的一辆医务车上,车上还有一位医院的专业医生做伴,直接出了武安市,朝著大同镇的方向驶去。
虽然车上的三人心急如焚,但是像这样专业用途的汽车速度还是有限,当他们赶到大同镇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情了一进大同镇,黎丹儿就用自己的手机和陆仙芸的家人联系,从通话中不幸得知在半个小时前陆仙芸的母亲终于因为病情拖得太久而导致医治无效,此刻她的尸体已经由陆仙芸的家人从镇上的医院移送到老家张家店村。
陆仙芸得知消息后,再度因为悲痛过度而昏厥过去,幸亏这次有人民医院的医生随行,在这位张医生又是掐人中又是按太阳穴的紧急抢救之下,陆仙芸总算又醒了过来,可是接下来医务车却成了她嚎啕大哭的一部哀车。
不管如何,他们终于还是将陆仙芸送回到了张家店的老家。
陆仙芸母亲的病算是相当重,由她哥哥带头的一班亲人早就在一旁等待。在镇上医院的医生明告「预备后事」时,一切早有准备,只等一咽气便运回家了。然后抬尸堂向神龛脚向大门停放,这在农村称作「寿终正寝」。
到了陆仙芸的家时,陆家的人已经在操办丧事了,陆仙芸这个女儿在这个时候赶来,气氛显得相当悲哀。
既然不幸已经出现,黎丹儿和张医生只得在陆家人的相送之下离开了陆仙芸老家,踏上了回武安的归路;临走的时候黎丹儿还拿出三千元交给陆仙芸,算是对他们家丧事的一份丧礼,以示心中的哀意。
第七章 四大金刚聚一堂(下)
因为母亲的丧事,陆仙芸在短期之内是不可能回到武安市了,朱亚男带著惋惜的心情为她代办了长假的手续。
虽然这次培训陆仙芸很有可能是赶不上了,不过好在她有护校三年学习的功底,朱亚男也没有太过担心,对她而言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应该是自己儿子的手术了。
杨毅是在下午四点半醒来的,当时朱亚男就守在他的身旁祈祷著:「乖儿子,你什么时候才能醒来的啊?」
「谁呀?这么吵,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昏迷中的杨毅突然发出声音。
「儿子,你醒了?」
朱亚男惊喜的叫道。
杨毅皱了皱眉头,眯着眼,迷迷糊糊的说道:「哎哟,头好痛啊!」
「啊!醒了!醒了!」
有人在大喊,怎么好象是自己母亲的声音。
杨毅睁开眼,奇怪的看见自己老妈和老爸,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但是都穿著白色的医生服。
「我不是在酒吧和人打架吗?这个地方怎么看都像医院的病房啊!」
杨毅疑惑的想道。
「你们……」
杨毅想问问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为什么不是梦见刘倩,她到底怎么了?没有事吧?
「小毅,你还认识妈妈吗?」
朱亚男一脸泪痕,紧张的问道。
「妈,你怎么啦?」
杨毅一脸困惑的问道。
「哎哟!」
朱亚男大叫一声,扑上来搂著杨毅呢喃道:「妈的心肝宝贝,你可吓死妈妈了,我还怕你伤到大脑呢!看来是我太担心了。」
杨志麟拉开朱亚男,让主诊的医生走过去。
那个医生低下头亲切的问道:「小伙子,你现在头晕不晕?」
他边问边拿一个手电筒在杨毅的眼上照来照去。
杨毅心想:「就算我本来不晕,也要被你照晕了。」
不过他还是摇摇头说道:「只是有点痛,我怎么了?」
那个医生笑咪咪的说道:「你头上破了一个大口子,缝了两针,过几天就好了。」
「破了个大口子?我?那刘倩呢?她没事吧?」
杨毅望着医生微笑的脸,昏迷前的记忆全部回笼……
「她没事,倒是你要好好休息,明天我再带她来看你,我和你爸商量过了,明天他亲自主刀给你做手术。」
朱亚男说道。
「做手术?什么手术?」
杨毅说著就想坐起身,谁知他刚一动,从左手臂传来的巨大疼痛便在瞬间袭击了他,杨毅猛一咬牙,身子陡然一落,再次陷入了昏迷。
「这孩子也太着急了吧!」
朱亚男看了杨志麟一眼,两人一时相对无言……
在农村办理长辈的丧事,为了竭力表现「哀荣」,是十分讲究排场的,在老百姓的眼里,某某丧家办得热不热闹,就是够不够「哀荣」的标准,出殡的行列越长,乐队越多,就越显「哀荣」。
于是大家都雇一些乐队跟在灵车的后面,更有甚者,还雇请「孝子」以示排场。陆仙芸的老家的风俗近些年来变化不小,现在很多作法已经与她小时候的记忆不同了。
按照风俗,丧事要办上好几天,最多有八天的,再多就没听说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演变为五天,现在则是三天就完事,因为是夏天,所以在第二天就都能闻到那种怪异的味道,虽然陆家是生活只够温饱或稍宽裕之家,遇丧事虽然无力大操大办,但是父母辞世仍是大事,必遵的礼仪及民俗不允稍有疏忽。
不过最难过的还是陆仙芸的父亲,老人家的身体本来就不如妻子,因为他还比妻子先一步病倒,所以才有妻子代他下田劳作,最后农药中毒的变故。遭此剧变,现在他躺在床上已经是只有开口说话的份儿了,有关丧礼的一切事宜就只能落在陆仙芸、陆大山兄妹的身上了。
陆仙芸的哥哥是个老实的农民,在父亲的吩咐下他坚持要按祖宗的规矩来办理这场丧事,陆仙芸当然没有反对的资格。
办丧事自然少不了花钱,陆仙芸虽然在市里上了一年多的班,仍然拿不出多少钞票,幸亏黎丹儿临走前给她留了三千块钱,这些钱虽然不多,但是已经让她家里的亲朋没有小看她了,加上她来的时候是由市里的医院派车送来,而且听说她现在在武安市人民医院工作,所以她得到了很好的待遇。
整个丧事办得还算隆重,一切都按照农村的礼俗进行。
陆母尸首整理完毕,洗干净,寿衣穿好,放在门板上,盖上被子,脸上盖上纸。在陆母的脚下置盆烧纸钱称「烧倒头纸」,灰烬不弃,包好放于棺中,设香烛并于停尸板下点油灯,俗称「点过桥灯」。
另外还大放鞭炮,藉此告知邻里家,迷信说法是驱走前来捉魂的鬼卒。接下来就是全家举哀,沐浴整容,穿寿衣。作为孝子,陆氏兄妹在哭泣举哀的同时还要为陆母抹澡,请理发师为陆母剃头所谓旧时的整容。
接著就是给陆母穿上只用棉布不用丝绸皮毛,无钮扣的寿衣,等一切停当,摆正陆母的尸体,双脚系以棉线使之脚尖并拢向上,覆上「搭面纸」,完成「正寝」。
灵堂自然示少不了,灵堂有孝帏、孝幛,还要在堂屋设神案供灵牌。
灵牌纸写到写「仙逝显考陆母讳陆王氏老孺人之灵位。不孝男陆大山、不孝女陆仙芸泣血叩首」。
陆家小辈的男男女女都用白布缠头戴孝,第二天就正式披麻戴孝;正孝子陆氏兄妹全身一套标准的孝服——麻冠、麻衣、孝服、孝鞋、麻缕系腰,孝帕长九尺拖及脚背。
其它的亲戚也按照近疏,将丧服分成斩衰、齐衰、大功、小功、缌麻,陆家上下顿时成立白茫茫的一片。
其它五服以外的亲友都来送陆家金钱、香烛、冥锭以及孝帏、挽联,并亲往陆家吊祭,孝子陆大山除了叩谢之外不迎送并以孝布为回馈礼。
邻居们也忙起来,无论平时有何积怨,这时也责无旁贷的前来帮忙,第二天灵棚就搭起来了,铺上麦秸等物,灵棚里放上陆母的牌位和供品。
以陆大山为首的陆姓男人就开始守灵来,就是跪在麦秸之上。而陆仙芸等陆家的女人们则围着陆母的遗体,也摆好了阵势。
这就是在农村男女不同的一点,就是男人要跪著,女人在整个丧事期间自始至终都不跪,倒不是尊重妇女,而是按传统的说法,女人没资格跪接到死讯的亲朋陆续来到,每来一个,有专人报告,尸体旁边的妇女们就要大哭起来,灵棚里的男人们同时也要伏下哭一阵。
对其它的亲戚来说,这实际上只是个仪式,并不坚持每次都掉泪,但是陆氏兄妹却是每次都是发自内心的哀声,到第三天的时候,陆仙芸已经哭不出眼泪了,她的眼里的泪水早已流尽。
来拜祭的亲朋通常也会到尸体上伏著哭一阵,妇女们也陪著一阵,直到一个领头的把他们拉起来为止。
这些人有的还要揭起陆母脸上的纸,最后看看面容,和旁人说几句有关死者去世情况的闲话,当然这主要是指陆母娘家那边的亲戚,灵棚里的男人们会互相拉拉劝劝以停止哭声。
来的人一个接一个,这样的哭声就阵阵响起,忙碌不停。
午饭的时候也要送茶水,这时候队伍扩大了许多,能来的差不多都参加了,陆家尚算是人丁兴旺,才不过两、三天的工夫就组成了一支浩浩荡荡的大军。
来宾们自然也要吃饭,这时吃饭也有讲究,死人不是高兴事,因此是便饭,不兴荤食。
农村现在还保留著土葬的风俗,所以丧事的第三天就是出殡的时间。
出殡那天却恰好是阴天,天山没有太阳,据一些老人说,这是下葬的最好时候,因为死者是女性,应合了下阴葬的说法。
农村出殡都是用乐器的,不管是穷人还是富人,唢呐声在悲哀的气氛中肆意的回荡著,一时之间,吊丧人的哭声、乐器的悲调、阳光的压抑交织成了一副凄凉的景象。
这样的情形一直坚持到正午,尽管没有太阳证明时间,但在执事者的指挥下还是在十二点时,准确无误的出丧了。
执事者老族长一声高喝:「信女上天啦!」
丧葬队伍便有条不紊的开始出门。
大队伍三步一停,五步一哭的,绕著大路,转过了近半个村子的行程,开始向村东一块早已经准备好的墓地出发。
最前面的是拿著花圈、拿著纸紮的金山银山的人,接著是乐器吹手,再接著是跪棚的亲戚与孝子,像陆仙芸一样服孝的女人都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在哭的死去活来的孝子之后,便是十六个身强体壮的抬丧者和醒目的黑漆大棺木了。在棺木的后头,陆家的至亲女眷更是哭得厉害。
终于到了墓地,在陆母要下葬的那一刻,陆仙芸真的哀恸到了极点,她甚至趴在棺木上,一点也不想起来。
一直到了下午二点多,整个丧事总算收尾,不过按照他们家乡的风俗远不止这么简单。
一个人去世后,第二天守灵、第三天出殡、一周时要过「一期」、第二周时过「二期」,一个月时要过「四期」,一百天时要过「百日」,一周年时要过「忌日」……
陆仙芸父亲的病情虽然在妻子下葬后逐渐有了好转,可是看在做女儿的眼里,父亲已经明显的要衰老了许多。
虽然陆仙芸想彻底尽孝,可是因为情况不许可,她仅仅坚持过了一期,就返回了武安市。
再次回到武安市人民医院,很多情况已经不是她所能想象到的,比如关于杨毅的事情。因为陆仙芸回家办理亡母的丧事,所以她没能看到杨毅做手术的情况,而且当她再度出现在杨毅的病房时,那个潜意识中的「情敌」刘倩果然正守在他的床前。
刘倩看见陆仙芸回来了,就立刻放下手中正在餵杨毅吃的水果,站起身向她招呼道:「仙芸姐,你回来了。」
「嗯,他怎么样了?」
陆仙芸淡淡的问道。
「你自己问他好了,我先走了,既然你来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刘倩识趣准备离去了。
躺在床上的杨毅突然睁大刚才黯淡的双眼,绽出一道微笑,说道:「小倩,你守了两天太累了,也该回去休息了,真是谢谢你了。」
刘倩报以笑颜,说道:「不!这是应该的,你是因为我才受伤的嘛!正好我有足够的时间来学习怎么照顾病人。」
她说著站到一旁,给陆仙芸让了路,然后转身离开了病房。
这几天来,虽然陆仙芸一直沉湎在母亲去世的哀痛之中,但是她也没有忘记那个躺在病床上全身一片安祥的男孩子,也许她这一辈子都忘不掉了。
「老婆,你来了?我都快想死你了。」
杨毅提起精神,抬起头转望向陆仙芸,言语中依然是那样的无赖。
陆仙芸满脸红晕,没想到他在这个时候还能如此的油嘴滑舌,因此她爱怜的回望着他,说道:「老公,你的伤怎么样了?」
「呵呵,已经没事了,应该再过十天八天的就又是生龙活虎了,只是到时候少不了你的事情做喔!」
杨毅暧昧的笑道。
「没一句话是正经的,依我看最好再让你多躺几个月,到时应该就老实了。」
陆仙芸骂道。
杨毅嘿嘿一笑道:「这么说,你是希望我正正经经的不做坏事了,这样的话,你可别后悔哦!」
「我后悔什么?」
陆仙芸问道。
「后悔抛弃了我这个床上运动员啊!你不希望我做坏事,我只有去找别人做了。」
杨毅笑道。
「好啊!你这个没良心的,原来早就居心不良了。」
陆仙芸被杨毅逗得也跟著笑了起来。
「听说你妈……」
杨毅接下来的一句话又勾起了陆仙芸的哀思,她顿时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别悲伤了,人总有生老病死的,乖,别哭,来擦擦眼泪。」
杨毅说著便伸手抚摸著她的脸。
「去!你才哭了呢!你看我像在流泪的样子吗?」
陆仙芸推开杨毅,抓住他的手,脸上的阴云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甜蜜。
这时候,外面有人敲门,陆仙芸放下杨毅的手,回身望去,正好看到前来探望自己儿子的朱亚男。
「阿姨,您来了?」
「小芸,你们家的事情我听说了,要节哀顺变啊!」
「嗯!阿姨说的是。」
「丧事都办完了?」
「嗯!」
「那就好,小毅的伤也差不多了,从明天起你们都不用守在这里了,我明天去帮你销假,缺了这么多天的培训,回头好好补课吧!」
「谢谢阿姨了。」
「和阿姨就别那么客气了,我来是要告诉杨毅,他那个案子已经结了。」
「哦?怎么结的?」
杨毅顿时来了兴趣,伸长脖子问道。
「你们几个属于正当防卫,闹事的几个小流氓也已经放了。」
朱亚男说道。
「放了,就这么放了?没人被关起来吗?」
杨毅气愤的问道。
「本来带头的几个人是要被关起来的,不过奇怪的是,那几个人在看守所里还狗改不了吃屎,和别人打架,现在一共七个都受了重伤,全送来咱们医院了,其它人因为犯案情节较轻,每人赔了五千块的医药费,就给放了。」
朱亚男说道。
「妈,那他们会不会是故意在看守所打架来躲避刑期呢?」
杨毅问道。
「不可能,他们受的都是重伤,伤势最轻的是一个叫赵小黑的,三根肋骨断裂、下巴断裂、牙齿一共掉了十二颗、轻微脑振荡、左大腿骨断裂、右手食指和无名指粉碎性骨折,外科医生说他恐怕三个月以上才能出院;其余几人就更惨了,基本上都有严重的脑震荡,还有一个人据说已经被打成白痴,看来是他们平时惹的仇家多了,才会有这样的报应。」
朱亚男叹道。
「哈哈……真是恶有恶报啊!我看他们欺负那些学生的时候都挺威风的,现在也自食其果了吧!看来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杨毅高兴的说道。
「好了,你就别说那么多话了,好好休息吧!我还要去处理其它的事情,小芸你过来,我领你去报到,明天你就可以在医院里进行专业的补习了,不用再和她们一起参加集体培训了。」
朱亚男转头向陆仙芸说道。
「谢谢阿姨!」
陆仙芸朝杨毅摆摆手,便跟著朱亚男走了出去,她一边走,一边从朱亚男的口中了解到前几天的情况。
原来就在陆仙芸回老家的第二天,就由杨志麟亲自主刀,为杨毅在内的三名重伤患者做了手术,手术非常顺利,杨毅的手臂已无大碍,恢复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了。
得知杨毅确实无碍之后,陆仙芸才彻底放心,前几天她一直做着杨毅残废了的恶梦,现在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所谓的专业补习,也就是所谓的偷吃步,朱亚男特别找了医院原来的护士长,现在已经是妇科医生的妇产科护理专家田薇薇来给她们进行单独的训练,她们是指陆仙芸和刘倩,陆仙芸还是在第二天到医院四楼的会议室报到的时候才知道这一点的,虽然她的心里相当不舒服,但是人家一周确实是因为几个伤者的缘故没参加到集体培训,朱亚男这么安排她也无话可说,可是她万万没想到朱亚男的真实用意。
在武安市向阳路黎国荣的高级别墅内——磊子有点窝火的向自己的老板汇报道:「老板,没想到大个彪居然真的派人把自己的那几个小弟打成那样,而且包括了他的亲侄子,这老小子还真他妈的的舍的,六亲不认啊!」
黎国荣叹道:「你以为黄大彪在武安混了那么多年是白混的?我想他是听到什么风声了,要不然他应该还是会和我们磨蹭一段时间的。不过最近香港那边的市场十分不理想,恐怕是上次我们那路的香没烧够,看来我还得重新去一趟,这里的事情就先缓缓吧!算是留给人情给他们,我们就不要再追究了,另外你找一下你那个从前的战友,就是在公司做保全的那个,以后他就不用在公司做了。」
「怎么了?老板,他做得挺好的,功夫那么好,舍弃了不是太可惜了吗?」
磊子不解的问道。
「谁说要舍弃他了,我有说过不要他了吗?」
「那老板的意思是?」
「他的功夫不是很好吗?以后他就负责暗中保护丹儿的安全,我这个妹妹总爱惹事,希望你那个战友能发挥他的特长,我要他确保我妹妹的绝对安全,而且不能被她发现,从这个月起,我给他每月加两千块的薪水,如果丹儿再出了什么事情,他就准备打包走人了。」
「放心吧!老板,这事就交给我了。」
「你出去吧!我要静一静。」
「好的,那老板要不要叫女人过来玩玩。」
「不用了,那些垃圾,找她们来还不如我去箐淑那里痛快。」
「嗯!那您今天会去魏小姐那里吗?」
「我有多久没去她哪里了?」
「我想想,哦!老板大概都快一个月没去了。」
「那好,你去叫司机小柳准备一下,今晚我们就去邯郸。」
「嗯!没别的事我就先出去了?」
磊子说完就离开了。
「出去吧!」
黎国荣一转身打开了音响,随手拿了张唱片放进去,路易士·阿姆斯壮的歌声缓缓响起。
阿姆斯壮沙哑的吟唱、充满磁性的嗓音:「哦,美好的夏日时光,平静祥和令人向往。」
而这个夏天,黎国荣正陷入烦恼之中。爵士乐有时真的是治疗心灵之伤和打发时间的圣药,但是他此时听著听著,心情还是平静不下来。
05-16
第八章 富商与情妇的财色交易
夜幕降临了,整个城市华灯已上。黎国荣有些坐立不安,他的心里还在挣扎,他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驱车到邯郸看看。
对于女人,黎国荣一向很挑剔,甚至不惜重金从全国各地找些漂亮的妞供自己玩乐,但是唯一能得到他宠爱,并且让他花数十万包养起来的却只有魏箐淑一个。
如果从长相来说,东北和四川的小姐都比较漂亮,而且东北的女孩子身材最好,前凸后翘,普通人眼里,乳房大、屁股大的女性,都是比较受人青睐的,加上东北小妞在做爱的时候喜欢说情话,那些调情的话既解决了男人生理上的郁闷,又放松了心情,感觉非常受用。
四川女孩子的特点则是皮肤比较好,而且身材娇小,很适合喜欢玲珑型的男士口味,而且四川女人的身材柔软,可以做一些高难度动作。
浙江的女人就普普通通了,长得还算可以,但是让人无法忍受的是她们说什么你一句也听不懂!
对黎国荣而言,他比较偏爱东北的女孩子,他也不清楚为什么,好像没有什么理由可言。
而魏箐淑的老家恰好就在大连,最重要的是她跟著黎国荣的时候还是个处女,一个著名大学的毕业生居然还是处女。
黎国荣第一次在北京与魏箐淑发生关系的时候,还真的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好运,以致于后来花了那么多钱把她安置到邯郸金屋藏娇的时候,他没有丝毫犹豫过,即使现在他仍旧不后悔这个决定。
不过魏箐淑显然没有搞清楚自己的身分,竟然缠著黎国荣和老婆离婚再去她,黎国荣实在不愿看到她恃宠撒娇的模样,所以从那次打了她一耳光之后就再也没去邯郸看她了。
「我已经冷落她近一个月了,她现在应该也该清醒了吧!」
黎国荣这样想着,就关了音响,向外走去。
这辆奔驰600不但是黎国荣的面子,而且确实跑得很快,坐在车里也相当舒服。半个小时后,车子已经停在邯郸市邯山区,黎国荣情妇魏箐淑住屋的楼下。
黎国荣在楼下远远的看到灯光亮著,魏箐淑显然在家。他在电梯盘算著该如何开口,上次自己打了她,这次她会不会让自己吃瘪呢?
但是黎国荣转念一想,既然魏箐淑还住在这里,就是自己的人,他不相信她会为了这些小事而舍弃现在的奢侈生活。
这样一考虑,黎国荣也就平稳了自己情绪,接著他按了电铃,过了一会儿,听到魏箐淑在里面问道:「谁呀?」
「是我,国荣。」
黎国荣答道。
「黎国荣?」
一想起这个名字,魏箐淑心里一阵甜蜜又是一阵辛酸。
当初他接自己来邯郸时的海誓山盟,现在想起来真象是电影里的对白,自己到底恨不恨他呢?魏箐淑也不知道答案,对于自己第一次的男人,女人终究是难于忘怀的。
黎国荣的洒脱与放荡不羁始终在魏箐淑的心中占著一定的分量,当初魏箐淑被他吸引,还不就是他骨子里的潇洒。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黎国荣都是个帅气的人,是个吸引女人的男子,而且还是个相当有钱的大富翁,是属于那种年轻有为、「财」貌双全的男人。
里面沉默了,好一会儿,魏箐淑才开口说道:「我不想开门的,你回去吧!」
「箐淑,我们谈谈,你不开门,今天我就不走了。」
黎国荣说道。
「国荣,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魏箐淑问道。
黎国荣不答话,就站在原地。
魏箐淑心想如果黎国荣一直站在门口,被其它人看到也不是办法,只好开了门。
黎国荣看着魏箐淑,她穿著休闲宽松的便服,好像刚刚洗过澡,垂直披散而下的头发还有些湿,脸色白里透红,散发著一股清香,黎国荣走了进来,随手把门关住。
两人都没说话,黎国荣不坐下,魏箐淑也不吭声。
过了好久,黎国荣才说道:「箐淑,我想向你说清楚一件事,那天的事我是无心的,你就把它当作一场梦好了,忘记了你才会生活得更好,否则我们之间只会出现阴影。」
魏箐淑沉默著,也不言语。
「箐淑,自从我在北京第一次看到你开始,我就一直对你念念不忘,我对你的感情是真挚的。」
黎国荣说道。
魏箐淑开口了:「黎国荣,你也明白,我们不会有什么结果的,我们之间只是相互的索取和需要,不需要承担什么责任,可以说我们只是在做一场交易,当我人老珠黄的时候,你会找到更年轻貌美的女孩子。我想清楚了,你既然花了那么多的钱在我身上,我也不好意思现在就离开这里,我会再伺候你两年,两年之后大家各走各的,算是我用整整三年的青春来换取自己应得的一些报酬罢了。放心,你这房子我不会要的,我决定两年后去南方闯闯,我相信那里一定有我发挥的天地。」
「不,我不是什么身体需要,我是认真的,我爱你!」
黎国荣坚决的说道。
「那我们算什么关系,恋人?情人?别忘了,我们之间还有你老婆!」
魏箐淑也激动起来。
「箐淑,你要明白,有些事情不是感情用事就能有结果的,你要考虑一下我的处境啊!虽然我不能给你结婚证书,但是我仍然只想和你在一起,难道一张结婚证书就那么重要吗?现在都已经进入二十一世纪了,莫非我们还得坚持旧社会那些明媒正娶的陋习吗?」
黎国荣无比坚持,试图用语言来打动她。
魏箐淑原来低著头,这时却抬起头来看了看黎国荣,说道:「我们都不是小孩了,国荣,别再固执了,好吗?我们就这样说定了,我再陪你两年,两年后你放我走,现在我已经感觉自己做错事了,我想起你的妻子时心中真的有些愧意。」
「相信我,箐淑,这辈子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做我一辈子的情人好吗?」
黎国荣忽然走向前,紧紧的抱住魏箐淑,吻了下去。
魏箐淑挣扎著,双手抗拒著,嘴里叫道:「你等一下,我们到房里再说。」
但是她被黎国荣健壮的胳膊抱住,挣扎不得,而黎国荣火热的嘴又热烈的索求著她的嘴唇,她刚想呼口气,小嘴一张开,黎国荣的舌头就钻了进去,搅动著她的舌尖。
黎国荣热情的吻著,魏箐淑也渐渐的回应,她感觉双腿娇软无力,身子有些燥热,她不再挣扎,舌头开始触碰黎国荣的舌尖,相互搅弄起来。
黎国荣抱著魏箐淑热吻著,手也摸到她的胸前。魏箐淑稍微有些挣扎,但是却被黎国荣紧紧抱住,她有些迷离了,彷佛又回到当年。
黎国荣搂住魏箐淑的双颊,热烈的吻著,但是他却发现了她的眼角有泪珠流出,他有些迟疑,就停下来说道:「对不起,我不能给你名分,请你原谅我。」
黎国荣看着魏箐淑美丽、酡红,挂著泪水的脸,几缕发丝长长的披散下来垂在脸颊,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衣服有些凌乱,胸口的领子已经掀开,可以看到她深深的一条乳沟,丰满白皙的酥胸正剧烈的起伏著。
魏箐淑也看着黎国荣,忽然掂起脚尖,抱住他的头,吻了上去。
黎国荣停顿了一下,回吻著魏箐淑,过了良久,他感到魏箐淑身子的发热,也感到了自己的勃起,就抱起魏箐淑往她住房里走去……
两人急切的走到了魏箐淑的卧室,双双倒在了床上,在滚动中,两人脱尽了衣服。
魏箐淑完美的娇躯呈现在黎国荣的眼前,雪白柔嫩的肌肤、饱满高耸的乳房、淡红的蓓蕾挺立在一圈乳晕中,圆润修长的玉腿丰盈匀称、一团淡黑的毛丛覆盖其间、浑圆挺翘的臀部雪白光滑、她全身的曲线玲珑动人。
而黎国荣依旧健硕的身体,也让魏箐淑心跳不已,毕竟她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有面对如此健壮的男性肉体了,何况此刻他的胯下之间已经昂首挺立。
黎国荣与魏箐淑看着彼此赤裸的躯体,刚才的一丝犹豫早已抛弃得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喷火的眼神与涌动的情欲,两人开始动情的相互抚摸亲吻起来。
黎国荣亲吻著魏箐淑,吻过了她平滑柔顺的小腹,来到了她微微隆起的花阜上,细长卷曲的淡黑毛发长满了她的蜜缝两旁,魏箐淑修长圆润的洁白美腿微微夹闭著,黎国荣懂得先用一手抚摸,刺激、挑拨魏箐淑的热情,使她热血沸腾,花阜间淫水自然而然的流出来了。
黎国荣看着魏箐淑闭合的那条狭长蜜缝,想到了以前与她的交欢,这么多天了,她还认识他的小弟弟吗?今天,他终于又要来造访这令人销魂的花房了。
「以前没仔细看箐淑的蜜道,这回可要好好的看个够了。」
黎国荣心情激动的想着。
黎国荣将魏箐淑的双腿打开,拨开她的两片大花瓣,看到了里面的蜜道,只见粉红色的蜜道口微微翻开,露出了里面淡红色的花膜,鲜嫩的花壁微微蠕动著,在花房顶处,一粒通红的花核充血挺立。
魏箐淑躺在床上微微呻吟著,她的手握住黎国荣的小弟弟套弄著,她的情欲翻涌,想到了去年和黎国荣的第一次。
「一年多过去了,除了大花瓣的颜色变得有些暗红之外,她的蜜道还是那么的粉嫩无比啊!」
黎国荣感叹著,随即开始爱抚起魏箐淑娇美的肉体,这美丽娇艳的女子,这成熟性感的胴体,他要熟悉她,他要使她热起来,他要使她快乐。那种触手肌肤的娇嫩柔软,使得黎国荣舒适万分。
在黎国荣的爱抚下,魏箐淑的蜜缝里湿润无比,她轻声哼著,透明的淫液从嫩红的蜜道里缓缓地流出。
魏箐淑觉得燥热万分,花径里酥酥痒痒的,心里盼着黎国荣的动作快一点,因此她的腰肢不由自主的扭动著,雪臀也摇晃著向上挺抬起来。
黎国荣知道魏箐淑的需要,就拨开她那鲜红湿润的两片花瓣,握著硬挺的小弟弟顶住她微张的蜜道口一点一点的挤压了进去,他感觉到魏箐淑花径中的肉壁紧紧的挤压著似乎阻挡著自己小弟弟的进入。
魏箐淑双腿抬起勾在黎国荣的腰间,尽管她觉得这种姿势淫荡无比,但是这种姿势却可以使她和做爱交欢的男人身心贴近,她喜欢这种感觉。
魏箐淑的蜜道还是十分紧凑,肉壁的吸力十足,黎国荣感觉到她蜜道里的火热温暖。黎国荣开始缓慢的抽动起来,他知道今天肯定要疯狂一场,所以首先要保存体力,一开始不要过于猛烈。
魏箐淑在黎国荣沉稳缓慢的抽动中闭著双眸,享受著他的爱怜。火热的小弟弟在湿润温暖的花径里的感觉真的很棒!涨满酥麻的感觉,她好久没有体会到这种滋味了,因此她晃动著臀部迎合著黎国荣的抽送,两人的配合还是很默契啊!
渐渐的,魏箐淑的蜜道里分泌出来的液体多了起来,「滋滋……」
的声音响起。这种声音听起来太淫荡了,魏箐淑睁开眼睛望了望黎国荣,她知道是自己的淫液涌流的关系,就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她还是望着黎国荣,充满了无尽的媚意。
黎国荣看着魏箐淑酡红的美艳表情,她胸前饱满白嫩的乳房上下摇晃著,他心中激荡起来,用双手捏握住她的丰乳揉搓挤压,下体一边用力的抽送。
「哦……啊啊……」
魏箐淑喘息著,婉转呻吟,她雪白的臀部加速的向上顶抬,黎国荣也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在魏箐淑的娇喘声中,黎国荣胯下抽插的速度和力度更加猛烈,她的柳腰粉臀则不停的扭动迎合。
「啪啪……」
的肉体撞击声不断响起,魏箐淑小嘴里呻吟著:「嗯嗯,啊!哦……快点……噢!喔……」
似乎是从鼻子里娇软无力的哼出来一般,骚媚入骨。
这样娇媚的声调使黎国荣更加狂暴起来,想起去年由于第一次听到魏箐淑用东北腔调喊出这样的声音,他就因为魏箐淑迷人的叫床声音兴奋得要发射,他对她独特的叫床声绝对是念念不忘。
黎国荣把魏箐淑优美的双腿抬高,在她的娇躯上快意的驰骋纵横,在她的蜜道里猛烈的抽送著。在她花阜的浓黑阴毛丛中,他的小弟弟不断的进出她狭窄的蜜道间。
魏箐淑涌出的大量玉液从黎国荣与她的蜜道出没的空隙流了下来,流过了魏箐淑的花径口,流到她的雪臀上,感觉热热又凉凉的,沾湿了床单一大片。
黎国荣看着魏箐淑动人雪白的身子在他的抽弄下起伏不已、香汗淋漓、娇喘不停、上下迎凑,她如云的长发四散飞扬,感觉真是畅快极了。
两个人的喘息声、大床的摇晃声,交合处的抽动声结合在一起响著。
魏箐淑摇晃挺动著圆臀,动作如此热烈纯熟,她白嫩的娇躯由于激烈的动作都变得粉红了,身子湿淋淋的,她「哼哼唧唧」的喘息声有些上气不接下气。黎国荣奋力的来回抽送,并握住她扭动的细腰,猛烈的插到她的蜜道深处。
在如此剧烈的抽送中,两人都兴奋得胀红了脸,动作越来越快。这时魏箐淑的娇躯猛然一顿,颤抖著娇声叫道:「啊!喔……喔!不行了!我不行了!」
她全身不停的抽搐抖颤,黎国荣的小弟弟感觉到魏箐淑蜜道里的嫩肉快速的收缩,拼命夹吸著自己的小弟弟,让他几乎都动弹不了,他用力挺动小弟弟,猛然往她紧小的花房深处一顶。
「哎呀!」
魏箐淑娇躯酸软,身子都快要弯成拱形了,她的背部离开了床铺,丰满高耸的双乳显得更加圆大,挺立颤抖著,蓓蕾发硬的竖起,她的魂魄都要飞到天外了。她将身子紧紧的贴缠在黎国荣的身上,浑身哆嗦著、喘息著、蜜道里颤抖著,美丽的脸颊桃红一片。
黎国荣停止了抽动,双手抱住她的细嫩圆臀,也不停的粗喘著气,看著颤抖的魏箐淑,她娇躯的曲线真的是玲珑美妙。
良久,两人的呼吸才稍微平缓下来。黎国荣的小弟弟还插在魏箐淑的蜜道里。魏箐淑抱著黎国荣娇媚的说道:「来吧!从后面干我!」
她没有想到自己能够在黎国荣面前赤裸裸的说出这样羞耻的话,黎国荣听了也感觉十分刺激兴奋,魏箐淑真是荡到骨子里去了。
黎国荣的小弟弟一抖一抖的,从魏箐淑紧窄湿润的蜜道中抽了出来,整根湿漉漉的黏著从魏箐淑蜜道里流出的汁液。
魏箐淑转过身子,才发觉一股温热滑腻的粘稠汁液正从自己的蜜道里流了出来,顺著她光滑娇嫩的雪臀流下去,流到臀部的下方时,感觉已是冰凉的一片,刺激著肌肤。
魏箐淑的双手撑在床上,跪著伏下身子,双腿向后张开,翘起白瓷般发著光泽的丰硕浑圆美臀,两瓣臀肉之间狭长的粉红肉沟显露无遗,淋湿的耻毛贴在蜜缝两边,蜜道口微微绽开收缩著,露出里面花壁的通红嫩肉,湿漉漉的汁液使得嫩红的花瓣泛著亮光。
黎国荣看着这诱人的情景画面,心情又激动起来,小弟弟斜斜的翘得老高。他便抓住魏箐淑的小蛮腰,轻轻抚摸著她柔嫩的臀肉,将两瓣臀肉分开,下身用力一挺,滚烫粗大的小弟弟便从魏箐淑的雪臀后一举插入她细小的花阜中,钻到了她微张的蜜道里,他立刻感觉到枪头被柔软的嫩肉紧紧的包住吸吮。
黎国荣整个人伏在魏箐淑雪白光滑柔嫩、香汗淋漓的背上,嗅著魏箐淑身子的芳香,顶撞抽送著小弟弟,低著头狠狠的抽插。
黎国荣的小弟弟在魏箐淑温暖湿滑的蜜道中出没,上面满是魏箐淑乳白的淫液。魏箐淑疯狂的扭动圆臀,向后猛顶,她摇晃著秀发,嘴里不断的娇叫著。她那么久了都没有得到男人雨露的滋润,那么久了花阜里都没有火热的小弟弟抽插,一直压抑的情欲一旦喷发出来是十分惊人的。
魏箐淑似乎要弥补似的,屁股纵情的前后扭晃,雪白的玉臀往后顶撞迎合,身子不停的前后摆动,使得撩人坚挺的一对乳房不停的晃动著。
黎国荣左手伸向前去捏揉著魏箐淑晃动的滑腻丰乳,右手则抚摸著她白皙细嫩柔软的香臀,他不停的向前用力挺进抽出,时而左右摩擦她的蜜道口,时而狠狠深深的插刺进去,腹部撞击在魏箐淑高翘的雪臀上,发出「啪啪!啪啪!」
的声音。
魏箐淑脸色酡红,轻咬银牙,双眸微闭,吐气如兰,娇喘吁吁,雪白高翘的屁股还是扭摆著向后迎凑顶撞,她的蜜道中淫水直冒,在黎国荣抽送中带著流了出来。黎国荣的小弟弟在她的玉臀后面顶得她的蜜道里一阵阵的酥麻快活,她兴奋舒畅到了极点。
「喔!唔!哦……啊!」
魏箐淑激动的娇声尖叫,曲线玲珑的雪白娇躯加速前后狂摆,身子上布满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过了一会儿,魏箐淑回过头来,脸色通红的看着黎国荣,黎国荣明白她的意思,马上低下头吻向她。
魏箐淑热情的舌头卷入黎国荣的口中,他只觉得一阵清香,两人舌头互相搅动,口水互流。
黎国荣的腰部用力,加快著抽插的速度,魏箐淑的蜜道口两片细嫩的花瓣随著她的抽送翻进翻出,带著她蜜道里涌流出的大量热呼呼的透明淫水。
魏箐淑双手拼命的抓住床单,高耸著臀部,急速摇晃著。
黎国荣一阵猛抽急送,腹部撞击在魏箐淑富有弹性的屁股上,激起一阵「啪啪啪」的响声。
魏箐淑拼命抬挺玉臀迎合黎国荣的的冲刺,浑身颤抖,口中「唔唔……」
的乱叫,她蜜道里嫩肉一阵剧烈收缩,紧紧的吸住黎国荣的小弟弟,一股热乎乎的液体急速的涌了出来,浇在他小弟弟的光头上。
黎国荣的枪头感到一阵酥麻,只觉得一种说不出的舒服畅快,他感受著魏箐淑的蜜道紧紧收缩吸吮的快感。
终于,黎国荣忍不住也想要射出来,他开始快速疯狂的抽送起来。魏箐淑在他的狂抽下也挺动著雪白的圆臀往后迎凑,蜜道里火热滑腻。黎国荣全身力量注入般的抽插了二、三十下,用力顶住魏箐淑蜜道深处,身子一阵抖动,忍不住「啊」的叫了一声,一下子喷射了出来。
黎国荣持续著大量射到魏箐淑的蜜道深处,他的小弟弟一抖一抖的,他还感觉到了魏箐淑在他的喷射中,蜜道里肉壁的悸动与痉挛颤抖。
「这种感觉真是太美了!」
黎国荣射精后感到通体舒畅。
魏箐淑整个娇躯都红透了,娇软无力的瘫倒在床上,秀发披散的遮盖著她美丽的脸,她白嫩的娇躯弯曲,有气无力的细喘著,小腹还在颤抖,香滑的背上汗涔涔,完美的臀部微微起伏,浓黑的阴毛湿成一团贴在蜜缝间,白玉般的足趾紧紧的蜷曲著。
黎国荣搂抱著魏箐淑的身子,两人并躺在一起,淋漓尽致的交欢结束了,两人还在仔细回味著刚才若生若死的感觉。
「后悔了吗?」
黎国荣抱著魏箐淑问道。
魏箐淑未答,只是横过白嫩修长的大腿,缠在黎国荣的腰间,她知道自己一直是因为情欲上的冲动与金钱上的需要,才会和黎国荣有了合体之欢,但是刚才那种畅快淋漓的感觉,难道就能保证今后不会再发生吗?而且男人一旦打开了缺口,今后就会不断的索求。对于黎国荣,她并不讨厌,具体来说还有好感,但是这种关系还能持续多久?如果被自己的家人知道了,自己该如何解释?
黎国荣环抱著魏箐淑,抚摸著她柔软光洁的背,毕竟刚才那么兴奋激烈的做爱,他有些累了,两人都静默不语。
魏箐淑的手抚摸著黎国荣健美的胸膛,想着他的妻子也在这身体下兴奋陶醉,他老婆也会骑在他的腰上套坐吧?一想这些,魏箐淑不禁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不知是嫉妒还是欢喜?
「你累了吗?」
魏箐淑轻声问了句。
「还好,怎么啦?」
黎国荣问她,魏箐淑笑了笑不答。
许久,魏箐淑的手握住黎国荣软了的命根子,轻轻的上下套动起来。
黎国荣有些惊奇的看着魏箐淑,她的脸色还是红晕一片,没想到这么快她就想要了?魏箐淑一旦兴起,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想骑在黎国荣的身上做。
黎国荣躺著抚摸魏箐淑饱满的玉乳,感受她的手对自己小弟弟的套弄,她的手法与其它的女人迥然不同啊!
魏箐淑的小手温暖的握住黎国荣的小弟弟,用掌心包著露出的光头画圈轻压。黎国荣觉得麻麻的,看着魏箐淑娇美苗条的雪白身子,他的性欲又上来了。
很快的,黎国荣就硬了起来,魏箐淑低声呼道:「好快呀!来吧!」
说著她就跨坐上去,双手向后撑在黎国荣的腿上,扶住他的小弟弟,向她的蜜道中套插了进去,她的臀部慢慢抬起,起落了一会儿后飞快的套坐起来。
黎国荣看着魏箐淑洁白的娇躯微微粉红,圆翘的臀部上下起落套弄,不时还扭动细巧的腰肢,两人的交合处湿漉温暖,她的小腹下的耻毛浓黑一片,自己竖挺的命根子快速出没在她的蜜缝中,她白嫩丰满的双乳上下起伏跳动,黎国荣无限爱恋的伸手握住,感受她的弹性与柔软滑腻,用力揉捏把玩著。
魏箐淑挺动圆臀起落,娇喘著肆意放纵自己的情欲。
当天晚上黎国荣就在魏箐淑的卧室中度过,一来是太疲倦了,二来他也不想再考虑那么多,他不想回武安,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第九章 病房内的一片春色
「妇产科护理学是运用中西医学的理论研究妇女生理、病理特点和防治与护理妇女生育期间特有疾病的一门临床学科,是现代医学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
田薇薇第一天就开门见山的和陆仙芸和刘倩说了她们将要学习的东西,她们均似懂非懂的点了点,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因为时间不够充分,所以我将根据实际情况和你们的工作需要灵活调整,使你们在最短的时间内掌握最多的内容,最好能使你们在实践能力、应变能力上有所提高。」
田薇薇说道。
「谢谢您的指导,我们一定会用心学习的。」
陆仙芸看了看刘倩,代她说了这句由衷的话语。
「由于妇女在解剖上有胞宫、胞脉、子门、产道、阴户等特有的生殖系统,在生理上则有经、孕、产、乳等不同于男子之特点,故产生了经、带、胎、产等妇女特有的疾病,无论从诊断、治疗、预防、护理诸方面都有它的特点,所以必须进行专门研究。因为你们即将到医院新开的特护产房上班,所以现在我们主要研究的就是妇产科的护理问题,也就是即将要生育的妇女在妊娠、分娩及产褥期内的护理事项。」
田薇薇再次看了看眼前两个漂亮的女孩,微笑道:「今天,我首先要和你们讲解的是中医妇科护理学的知识,稍后我会带你们去现在的妇产科的产房做一些了解,让你们尽快适应这个工作岗位。」
「根据历代文献记载,中医妇产科可分为调经、种子、崩漏、带下、临产、产后、杂病等专案,但是概括起来,不外乎是经、带、胎、产、杂病等几大类常见疾病的预防、诊治与护理,我着重讲解的就是分娩期妇女的护理,因为这才是你们未来工作中必须掌握的知识。」
田薇薇解释道。
陆仙芸虽然读过护校,可是对于这样的知识也是略知毛皮而已,刘倩更是闻所未闻,因而她们两人都听得非常仔细。
接下来,田薇薇为两人讲解了今天的课程——影响分娩的因素。
包括了产力(子宫收缩力、腹肌和肛提肌收缩力)、产道(骨产道,软产道)、胎儿(胎位、胎儿大小、畸形的机率)等几个重要因素,然后又给她们谈了分娩期妇女的心理护理以及可能的护理诊断和常见的护理措施。
最后田薇薇讲解的是正常分娩妇女的分娩机制和产程分期及其临床表现、临产的诊断以及可能的护理诊断与措施。
一直到了上午十点,整整两个小时的讲解才算结束,稍做休息之后,田薇薇就带著两人去了妇产科的产房。
在剩下的两个小时内,陆仙芸和刘倩就在产房里跟著现在的护理人员学习一些应该注意的常识。
一个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两人都选择了在医院的餐厅用餐,吃完午饭后两人又不约而同的去了住院部。
陆仙芸去的自然是杨毅的病房,而刘倩却去了尹超、周运他们的病房,她去探望这几个仍然躺在床上的昔日同学。
因为有十几个小流氓赔偿的一笔不小的医药费,所以尹超、周运他们也都分别从集体病房转成了单人病房,刘倩看着逐渐恢复的同学们,心里依然觉得对不起他们。
陆仙芸来到杨毅的病房时,杨毅正在和前来探望他的同学兼同事薛邦兵兴致勃勃的聊著天,丝毫没有发觉她的到来。
本来听说杨毅在外面和别人打架受了伤,薛邦兵早就想去探望他了,可是奈何前几天外面的护士一直按照朱亚男的吩咐不许他进去,今天他总算听说杨毅的危险期已过,可以进去探望了,于是薛邦兵中午一下班就跑到外面专门买了一大袋水果和零食,赶往住院部探望杨毅。
按照事先查到的病房号,薛邦兵来到了一间病房门口。房门是虚掩的,他轻轻的推开房门,迎面而来的是一阵熟悉而亲切的幽香,这是一间大病房,大概有一半的空间是空著的,仅仅放了一张病床。
薛邦兵来到杨毅的床位前,床头的小柜子上放著一株素心兰,满屋的幽香原来就是从这而起,他心里还在纳闷:「这小子什么时候也开始有雅兴养花了。」
杨毅正躺在床上看书,那本书把他的脸全挡住,因此没发现薛邦兵的到来。
薛邦兵故意低咳了两声,等床上的杨毅放下手中的书,这才发现房间理多了一个人,他惊讶的问道:「邦兵,你怎么来了?」
「杨哥,你说的是什么话,是在消遣我吧?」
薛邦兵笑道,杨毅笑呵呵的默而不答,听他的解释。
「其实我早就该来了,可是你不知道啊!外面的护士一直把著门不让我进来,她们说你还在危险期中,除了直系亲属之外,其它人一律不许探访,我着急也没办法啊!你看,我一听说你过了危险期,马上就来探望了,从你出事到现在,整整九天了,要见你一面还真不容易。」
薛邦兵接著说道。
「其实看不看还不都是一个样,你有这个心我就很感谢了。」
杨毅依旧保持著微笑,不知道怎么的,一看见薛邦兵,就想起他与戴红梅的事情。
「那可不一样,见不著你总是免不了担心,现在总算看到你了,看你现在这副生机勃勃的模样,我也放心了。」
薛邦兵立刻说道。
杨毅心想:「担心我?我看你是怕我倒了,没人替你在医院里撑腰了吧?」
但是他表面上也不好点破,只得以笑代答,听薛邦兵继续扯著医院里这几天的是是非非。
就在这个时候,陆仙芸推门而入,由于薛邦兵背对著房门,而杨毅的视线又被他挡著,两人一时还真没有发现有人进来。
直到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薛邦兵才转过头来,看着这位从没见过的漂亮女孩子,他竟然呆在原地了。
「小芸,你下班了,这位是我的同学薛邦兵,现在在我们医院的外科工作。」
杨毅主动介绍道。
「你好,我叫陆仙芸,是新招聘进来的护士,以后大家就是同事了,非常高兴能认识你。」
陆仙芸自我介绍道。
「你好,同样非常高兴认识你,你是杨毅的……」
薛邦兵说著把头转向杨毅,目光中满是疑问。
杨毅见怪不怪的笑了笑,说道:「她是我女朋友,以后就是你的嫂子了。」
「哦!原来是嫂子啊!失敬、失敬。」
薛邦兵立刻机灵的说道。
「你呀!满口没一句正经的,你可别听他瞎说。」
陆仙芸心中虽然受用,但是仍向杨毅投去了责怪的眼光。
「好,是我说错话了,你不是我的女朋友,是我老婆,这样行了吧?」
杨毅打趣道。
「哼!说你胖你还喘起来了,越扯越远了。」
话虽如此,可是陆仙芸的眼角眉梢都透著说不出的欢喜。
「好了,我还有点事情,你们慢慢聊吧!我先告辞了。」
一向聪明绝顶的薛邦兵怎么会看不出房间的气氛,这个大电灯泡他可是当不得的。
「那好,看我这模样也没办法送你啦!」
杨毅说道。
「你们聊你们的,我真的有事,有时间再过来看你。」
薛邦兵说完就离开了。
陆仙芸看着薛邦兵关门离开,这才坐过去用手指点著杨毅的脑门撒娇道:「你呀!说话也不分场合,人家背地里还不知道怎样笑我们呢!」
「呵呵,怕什么?我们都在一起了,你要是不愿意做我的老婆我也没什么办法,我只好另外再找罗!」
杨毅故作不在乎的说道。
「你啊!就知道逗人家,明知道我这辈子是跟定了你,还说这样的话。」
陆仙芸嗔道。
「不说了,老婆放话了,我敢不听吗?」
杨毅乖乖的说道。
「算你乖,来,奖励你一下!」
陆仙芸说著竟然凑上前去,在杨毅的脸上亲了一口。
「不够,我要求再来一次!」
杨毅摇摇头说道,似乎对这种蜻蜓点水式的动作不是很满意。
「小馋鬼,你的伤还没好,就想着这些坏事。」
陆仙芸笑呵呵的回答道,双手却伸了过去,搂著杨毅的脑袋,狠狠的吻向了他的嘴巴。
杨毅用力吸着陆仙芸的红唇,然后把舌尖送入她湿润的嘴里,陆仙芸的舌头也缠住他的舌尖吸吮,当杨毅收回舌尖时,她的舌头便追入杨毅的嘴中。
杨毅舔着陆仙芸的舌头,让她因为喜悦而颤抖,更用力的和杨毅的舌头纠缠,追求无比的快感,嘴对嘴的吸吮对方的唾液。
许久,陆仙芸才松开紧抱著杨毅头部的双手,妩媚的看着他问道:「现在满意了吧?」
杨毅没有答话,只是不住的摇头。
「那你还想怎么样啊?」
陆仙芸不解的问道。
「你先去把门反锁了,回来我再告诉你。」
杨毅说道。
「你不会是想……」
陆仙芸惊讶的猜道。
话未说完,便被杨毅出言打断:「你到底去不去啊?」
「唉,算我怕了你了。」
陆仙芸说完不情愿的站起身来,走过去将病房的门反锁住,然后回到病床之前,噘起嘴问道:「说吧!又在想什么肮髒的鬼点子了?」
「你过来。」
杨毅说道。
「怎么了?门都锁住了,还怕给别人听见啊?」
陆仙芸无可奈何的将耳朵凑到杨毅面前,说道:「说吧!我听著呢!」
「我想……我想你帮我吹吹。」
杨毅低声说道。
「捶捶?要我帮你捶背啊?」
陆仙芸问道。
「我的好老婆,你是真的听不懂,还是故意装不懂啊?我说的是帮我吹那个,躺在这里八、九天,早就把我憋坏了,再不发泄一下,我怀疑它都要烂掉了。」
杨毅翻著白眼说道。
陆仙芸这才明白杨毅的意思,便用手刮著他的脸,说道:「羞死人了,这里可是医院,我才不干呢!」
「你做不做?」
杨毅不死心的问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个东西那么多天都没有清洗了,髒死了,你舍的让我做吗?」
陆仙芸嗔道。
「我再问一遍,你到底做不做?」
杨毅继续问道。
「你呀!真是我的冤家!」
陆仙芸气呼呼的一把将杨毅按在床上,玉口吻上他的大嘴,纤手也伸到下面隔著裤子开始抚摸他的小弟弟。
虽然杨毅早就猜到陆仙芸会这么做,却没想到她竟然如此放浪大胆,于是他抬起没有受伤的右手,粗鲁的伸进她的衬衣,抓住她坚挺的乳房,身体紧贴著她粗声问道:「好老婆,你真的、真的愿意啊?」
「你这个怨家呀!我是哪辈子欠你的吧!」
陆仙芸嘤咛著将舌尖伸过去任杨毅吸吮,同时用手拉开他的裤链,把他早已胀得又粗又硬的小弟弟掏了出来,用小手温柔的爱抚著、套弄著。
「老婆,让我看看你的咪咪好吗?我好久都没有看到它们了。」
杨毅又说道。
「你简直是个魔鬼!」
陆仙芸忍不住责怪了一句,但是却丝毫没有拂逆杨毅的意思。
就这样,在这个满是花香的病房里,陆仙芸开始慢慢的解开胸前的钮扣,她从脚尖到双腿都在不停的微微颤抖著。
护士服的领口逐渐分开,陆仙芸雪白的肩头和纯白的胸罩暴露在杨毅淫邪的眼前,全身好像被火燃烧的刺激感,使她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放荡。
杨毅看到久违的一对雪白的馒头,愈来愈觉得下身憋得难受,就说道:「老婆,我忍不住了,你帮我消消火吧!」
陆仙芸听完这句话,「咯咯」的笑出声来,伸手熟练的拉开杨毅的裤链,然后她用娇小的双手握住杨毅的小弟弟,随即含在了嘴里。这时杨毅不由得浑身一颤,一股电流从她的口中传遍了他的全身。
这是杨毅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可是事实却摆在眼前,现在的他正舒服的躺在病床上,享受着陆仙芸灵活的舌头和娇嫩小嘴的服务。
杨毅看着胯下的尤物认真的吞吐著自己的小弟弟,心中实在是说不出的爽快,口交可以说是他最喜欢的射出方式,比正常体位喜欢多了。
陆仙芸使出浑身解数,极尽挑逗之能事,她的整张脸和杨毅一样兴奋得闪闪发光,完全沉迷于淫邪的快乐之中。
陆仙芸的右手疯狂的套弄著杨毅肉棒的根部,左手则用力的挤压他的枪囊,强烈的快感持续刺激著杨毅的神经,他不禁挺动粗大的命根子,猛烈的在陆仙芸的小嘴里抽动。
陆仙芸不得不用上了牙齿,以阻止杨毅的猛烈进攻,她的牙齿随著杨毅的进出之势在棒身上有力的划过,更增他抽动的快乐「不行了!老婆,我、我要射了!」
杨毅好几天没做了,小弟弟显然变得异常的敏感,他实在忍受不了陆仙芸的攻势,竟然不到两分钟就想要投降了。
陆仙芸的头淫荡的随著杨毅的进出上下摆动,嘴里发出「啵啵」的声音。因为她的加速,杨毅的意识渐渐模糊,突然尖端一热,蓄势已久的浓精突然激射而出。
随着陆仙芸的小嘴吮吸的力度越来越大,杨毅喷射出自己的精液,激射进陆仙芸性感的小嘴里,炽热的精液源源不断的汹涌而出,激流打在陆仙芸翻动的舌头上,四处飞溅。
陆仙芸有些应接不暇,但是她并没有犹豫,只知道大口大口的吞咽下去,露出陶醉的表情。
「哦,宝贝!」
当杨毅的精液停止喷射时,陆仙芸喘息了半天,才能说出话来:「我真的喝到了最美味的牛奶了,真是难以置信,你怎么可能存有那么多的东西呢!」
「你也不想想我躺在这里多久了,告诉你,你老公我还有更多呢!怎么样?老婆,是不是还要再尝尝呢?」
杨毅得意的说道。
「去!你想得美!」
「呵呵,我多想早点康复出院,这样就不用如此委屈你了。」
「老公,其实我也很想要,刚才给你那么一搞,我也想要了。」
「那你就等著我出院吧!出院之后,我肯定会把你餵得饱饱的。」
「嗯,老公!」
两人又甜甜蜜蜜的说了半天情话,陆仙芸这才收拾好两人凌乱的衣物,开门出去到洗手间漱口洗手,她回到病房后看看时间还早,就把椅子拉到杨毅的床前,趴在那里开始休息,她这一觉睡得很香,要不是杨毅叫她起来,恐怕她真的会睡过头了。
下午依然是两个小时的理论加两个小时的实践,这次田薇薇讲解的是产褥期妇女的护理。
其中包括了产褥期妇女的身心健康与生理变化、产褥期妇女的心理调适和期临床表现及问题以及产褥期护理评估和可能出现一些异常情况的应对措施。
看来这次刘倩可是有备而来,她竟然特地带了笔记本,不但就这些理论知识做着笔记,连在实践时观察到妇产房的林林总总也都被她记录了下来。
俗话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陆仙芸看到田薇薇不停的夸奖刘倩勤奋好学,心里总觉得酸酸的不是滋味,虽然她知道有些东西暂时记在脑子中,比做笔记的效果差很多,可是她就是不服气。
下午下班后,陆仙芸在吃完饭后,仍然先去病房陪杨毅,直到晚上十点多才回去休息。
「今天我给你们讲一下正常新生儿护理……」
「现在我们探讨一下高危险妊娠母子的护理及监护措施……」
「今天下午我在讲讲胎儿窘迫及新生儿窒息的护理……」
「稍后我要给你们讲解的是妊娠期并发症孕妇的护理与流产出现的病因、病理、临床表现以及可能护理诊断的合作性问题……」
「我要说的是异位妊娠的概述、病因、病理、临床表现及处理原则……」
「今天需要你们了解的是妊娠高血压综合症的病因、病理生理变化与临床表现……」
「关于前置胎盘的问题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下面我就来着重讲解……」
「上午我和你们说了胎盘早期剥离的临床表现与护理诊断措施,那么现在我要换一个课题,那就是妊娠合并症孕妇的护理,其中心脏病、糖尿病都是……」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田薇薇对陆仙芸和刘倩的培训也有条不紊的进行著,很显然,她对这两个女孩子的表现和接受能力都非常满意。
接到田薇薇的汇报后,朱亚男也不停的点头,看来自己儿子的眼光还真不错。
从杨毅受伤住院到现在已经过了三个星期了,基本上他的伤势也好得差不多,让关心他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一转眼,星期天又到了,前一天杨毅就嚷著就要出院,最后却被朱亚男按回病床上,说他的伤还没好透,不到一个月别想要出院。
这天,陆仙芸吃完晚饭就直奔医院的住院部去看望杨毅。
杨毅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头上的绷带早已去掉,而且可以下床走动了。当陆仙芸走进病房时,正好看到刘倩坐在床边听杨毅说著什么,刘倩看到她进来,赶忙站起来轻轻说道:「仙芸,你来啦?」
陆仙芸嗯了一声,便没再答话,而是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杨毅。
第十章 对不起,怀了你的孩子
「那你们慢慢聊吧!我没什么事情就先回家去了。」
刘倩感觉气氛不对便抢先一步提出了告辞。
杨毅抬起头,微笑著说道:「那你就先回去吧!」
刘倩朝陆仙芸笑了笑,便推开房门走了。
陆仙芸这才走到杨毅跟前,面无表情的说道:「说吧!你和刘倩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发现她最近来这里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而且听说你就是因为她才和别人打架受伤,我一直想问问详细情况,今天就一并谈谈吧!」
「呵呵,老婆,你吃醋了?」
杨毅笑道。
「我和你说正经的,你先回答我再说,别岔开话题。」
陆仙芸严肃的说道。
「你们女人总爱疑神疑鬼的,小倩她是我在外科的一个同事老公的妹妹,能进来医院也是和你一样假扮成我的女友,才通过我老爸、老妈的认可进来的。那天我和丹儿在红梦天喝酒碰见她纯属意外,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熟人被人欺负,所以就和那些人发生了争斗……」
杨毅解释道。
「是英雄救美吧?」
陆仙芸淡淡的问道。
杨毅的话一下子被陆仙芸打断,心里有点发虚,连忙解释道:「不、不是,真的是意外,我和小倩没有什么的……」
「哟、哟,小倩?叫得多好听啊!我记得你以前也是叫我小芸吧!」
陆仙芸满是醋意的说道。
「这不一样,你听我说,小倩我最多只是当做妹妹来看,你和她不一样,你明白吗?你们在我心里的地位不一样!」
杨毅赶紧说道。
「哼!这么说刘倩在你心里还是有地位的罗?」
陆仙芸气愤的说道。
「你别闹了好不好,我和她真的没什么。」
「我胡闹?我看是你要胡搞才对吧?」
「你、你怎么这么不可理喻呢?你的胸襟和肚量都哪里去了?」
「怎么了?恼火了?被我说中心事了吧?」
「我要怎么说你才会相信我们之间是清白的呢?」
「要说清楚也很简单,我问你一个问题,只要你说实话就行。」
「什么问题?你说吧!我肯定老老实实的回答。」
「好!你能说实话最好,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她?」
「你怎么能问这样的问题?你明知道我喜欢的是你。」
「不要打岔,你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你听我说,这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这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嘛!」
「你不用回答了,我已经知道答案了。杨毅,我真的很失望,也很伤心!我今天不想再看到你了!」
陆仙芸说完一转身,头也不回的向外冲去,只留下杨毅「你听我说嘛!你听我说!」
的呼喊声。
「今天我们先温习一下昨天下午的内容,异常分娩妇女的护理,产力异常、产道异常、胎位异常三者的区别和概述……」
「陆仙芸,你今天怎么有点心不在焉啊?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田薇薇问道。
「没有,刚才只是我一时失神,老师您继续讲,我一定会注意的。」
陆仙芸赶紧说道。
「那就好,千万不能让私人情绪影响到你们的听讲,要知道这些可都关系著将来你们工作的正常进行,如果现在不注意掌握这些知识,将来很可能在护理病人的时候出现差错,事关病人的安危,千万大意不得!」
田薇薇告诫道。
「嗯!我知道错了,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陆仙芸说道。
「这样我就放心了,下面我具体讲一下这三者的详细情况,首先是子宫收缩力对胎儿影响和子宫收缩过程中发生急产对胎儿影响及处理,接著会让你们了解骨产道异常对分娩影响与诊断以及软产道异常的处理……」
田薇薇继续说道。
陆仙芸尽量使自己摆脱感情上的阴影,努力把自己的精神全都集中在田薇薇的讲解之中,可是仍然不能完全如自己所愿,她偷看了正在做笔记的刘倩一眼,瞬间感觉自己活得实在好累。
中午休息时,陆仙芸没有再去住院部看那个让自己失望的男人,这么多天来她第一次在下班后回家午休。
陆仙芸躺在自己的床上,细细咀嚼著和杨毅交往的点点滴滴,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么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和陆仙芸一样,此刻在武安市郊纪雪秀的出租屋内,杨志麟也在考虑一个相同的问题——现在自己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男人偷情,目的为性,女人偷情则是为了性、情交融。偷情对于男人来说,偷的就是偷的,偷到以后便不觉得珍惜了。
而女人则不同,她们往往希望拥有偷来的东西,所以很多男人在偷情之后,都要面临情人纠缠不清的苦恼。
本来还感觉自己过的神仙一般生活的杨志麟,让纪雪秀的一句话给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本来这个时候,杨志麟是不想来这里的,现在公事私事都让他忙得不可开交,可是纪雪秀的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使他不得不来。
因为纪雪秀说的这句话是:「我有了你的孩子,要还是不要你拿个主意。」
老实说,在此之前的无数次幽会,杨志麟都尽量避免让纪雪秀怀孕,因为他知道怀孕确确实实是一件麻烦的事情,不用说肯定会引起两人感情上的一些变化,就算打胎也是对纪雪秀身体上的一种严重摧残。因此每次他和纪雪秀做爱的时候,都会采取一些避孕措施,比如戴保险套,或者在非安全期的时候选择体外射精,如此到现在,居然也平安无事。
但是尽管杨志麟千万个小心,最后还是出现了意外,真是让人沮丧至极。虽然电话中纪雪秀已经说了她自己能处理,但是杨志麟还是有些不放心,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是一个大男人,如果真的弄大了女人的肚子而又漠不关心,怎么都说不过去。
因此杨志麟一边在办公室内来回徘徊著,一边想着事情的对策,此刻他的心情是复杂的,他一会儿在想纪雪秀是不是没有怀孕,只是为了试探他,才故意说自己怀孕了?一会儿又在想,即便纪雪秀真的怀孕了,这孩子能不能肯定是自己的种?如果是别人的种,他可不能傻乎乎的去承担什么责任。
不过杨志麟转念一想,这似乎又不大可能,因为李国安被抓有半年多了,也没听说纪雪秀跟别人有染过啊!而且纪雪秀不是那种水性杨花、见一个爱一个的女人。
杨志麟心想如果纪雪秀真的怀了自己的孩子,那么他无论如何也要她把这个孩子拿掉,否则真是后患无穷。
杨志麟这几天来原本不错的心情,却因为纪雪秀怀孕这件事被搞得一团糟,他抽掉了整整半包烟,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出一个合适的解决办法。
后来他熄灭了烟头,决定无论如何也要见上纪雪秀一面。
至于纪雪秀是真怀孕还是假怀孕,怀孕了究竟该怎么处理,只有等到见面之后,才能真正见分晓。
偷情者不得动真情,这是无论男女皆应遵守的出轨真理。偷吃者不但得记得擦嘴,还要擦得「不著痕迹」,既然打算「向外发展」,就得确定最终目的是「只求一爽,而非步入礼堂。」
所以绝对不要和对方睡出任何感情,上了这条出轨之船就不能晕,否则「翻船」的后果得自行负责。
出轨的最坏范例就是,你以为自己只是玩玩,最后却变得情不自禁。
劈腿一事知易行难,许多女人都在高估自己或不了解自己能耐的情况下「下海」,殊不知并非每个女人都轻易能把感情抽离,只留感官刺激,同时把外遇对象把玩于掌心。
很显然的,纪雪秀现在面临的就是这种情况,原本她也没想到自己会陷得这么深,可是直到发觉自己怀上了杨志麟的孩子,她才意识到自己这辈子也许真的要栓在这个男人身上了。
两人商量了许久,却还是下不了决心,「左右为难」用来形容他们的心情最为贴切。要了吧!绝对是个错误,打掉吧!又实在不舍得。
最后杨志麟放开了怀中的纪雪秀,一屁股坐了起来,倚在墙上想着该怎么处理这件棘手的事情。
在杨志麟的本意里,他既不想伤害了纪雪秀的感情,又希望她心甘情愿的将这个孩子拿掉。尽管杨志麟尽量装出一副沉住气的样子,但是纪雪秀已经看出了他内心的焦躁与不安,就说道:「你放心吧!如果你不想要这个孩子,我会把他拿掉的。」
杨志麟听纪雪秀这样一说,充满希望的抬起了头,半是真诚半是虚伪的说道:「亲爱的,其实我何尝不想要这个孩子,只是凭我们现在的状况,就算留下他,又怎么能将他健康的抚养长大呢?你知道我们不可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啊!」
他说完之后还好像很无奈的叹了口气。
纪雪秀见杨志麟一副无奈的样子,忍不住动情的说道:「别的你不用担心,如果你真的想要这个孩子,我就替你生下来,我相信我能把他抚养成人。」
她半跪在杨志麟的面前,抬起头望着他,眼神中充满了真诚。
杨志麟没想到纪雪秀会说出要把孩子生下来的话,他在感动的同时,对自己刚才的语误也懊悔不已。
「我明明想要她拿掉,还假惺惺的说想要这个孩子干嘛?」
杨志麟真想赏自己一个巴掌,所以杨志麟赶紧转移话题说道:「算了,亲爱的,你还是拿掉吧!我不能那么自私,让你一个人辛辛苦苦的把孩子带大。」
接著杨志麟站起身来,说道:「你找个时间,我陪你去邯郸市的医院把孩子拿掉,在武安不太方便,我会等你电话的。」
他说完后在纪雪秀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便拿起衣物走了。
杨志麟走了之后,纪雪秀一个人躺在床上,仔细分析著他的态度,她好像明白了杨志麟其实是不想要这个孩子的,但是刚刚的一段对话,却忽然让纪雪秀真的有了将这个孩子生下来的想法。
一来纪雪秀不太容易怀孕,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孩子,打掉了实在可惜;二来杨志麟好歹也算是自己喜欢的男人,为了他生一个孩子,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纪雪秀虽然年龄不大,可是她总想尝试一下当母亲的感觉,即使做个单亲妈妈她也认了。当然,还有一点不能称之为原因的原因是,纪雪秀对打胎充满了恐惧感,总觉得那是一件很作孽的事情。
想到这里,纪雪秀低下头来,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虽然才不过一个多月,从外形上也丝毫看不出有任何变化,但是她很清楚,已经有一个小生命在自己的身体里诞生了。
犹豫了许久之后,纪雪秀想把孩子生下来的愿望更加强烈了。因为自从怀了孩子之后,不知为什么,她的心里变得踏实多了,平时她会感觉到孤独和害怕,现在她觉得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个亲人,这个孩子将会来到这个世上陪伴她,这是她的亲骨肉,一定会和她相依为命,体贴她、孝顺她,还会亲热的喊她妈妈。
在感情上第三者是个错误,在婚姻上第三者可以说得上是失败,如果有人明知故犯,那么他就永远都只能在痛苦中挣扎,不会得到幸福,就「情人」这个词语来说,如果在一起会妨碍到对方的家庭,就不算一个好的情人。
情人,就是彼此喜欢,但是永远不超过一定的界线,这个界线就是对方的家庭。如果其中任何一个人为之心痛了,为之计较了,为之和对方闹不开心了,他就应该知道,他们做不成情人了,当然,那种偷情的感觉很好,甚至超过恋爱的感觉。只是又有谁能玩得起呢?
纪雪秀和杨志麟之间的感情也是如此,尽管纪雪秀明知道杨志麟不愿意舍弃家庭,但是自从她怀孕后,她的心里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纪雪秀知道杨志麟对这个孩子是在意的,如果她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凭杨志麟的为人,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撒手不管吧!
退一万步来讲,纵使杨志麟不能给纪雪秀什么,她也不急著打胎,她想用孩子这最后一张王牌,试探一下杨志麟对她的感情究竟能有多深,如果她发现杨志麟真的是那种畏畏缩缩、负不起责任的男人,那她也算看清了他的真实面目,到那时再将孩子拿掉也不迟。而且搞不好就因为这个孩子,纪雪秀真的能有机会与杨志麟生活在一起。
「今天下午要跟你们讲的是分娩期并发症妇女的护理,这主要可分为以下几种情况。胎膜早破、子宫破裂、产后出血、羊水栓塞,现在我就详细说说这几种状况的概述、病因、病理、临床表现诊断原则与护理措施……」
对于田薇薇这种填鸭式的解说方式,陆仙芸和刘倩都已经习惯了,可是她们心中对这种方式也的确不满意,但是又不敢表露出来,心里只盼着能早日结束这漫长的培训课程。
田薇薇自己当然不会知道这一点,不过她也只有这样的水平了,虽然她是护理专业出身的,但是那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她自己那时就是这样学习过来的,要她拿出更高的水平实在不太现实。
下班之后,陆仙芸照旧没有去看杨毅,她觉得自己应该和杨毅分开一段时间才能冷却凌乱的思绪。
在现实生活中,像陆仙芸这样爱上不该爱的人的凡夫俗子不知有多少。
明知道对方不过如此,明知道只是一个错误,却情愿陪上自尊,来换取短暂相处的片刻温情。到底该选择优雅的转身,留给对方一个美丽的背影,还是苦苦痴缠,给自己更多的无奈和心痛呢?
中午时杨志麟从纪雪秀的反应上感觉到一丝危险,所以一整个下午他都在思索著这件事情该如何收尾。到了下班的时间,他有些沉不住气了,赶紧给纪雪秀打电话问孩子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
当杨志麟听纪雪秀说不想拿掉孩子,想要生下来的时候,顿时慌了手脚,在电话里就对纪雪秀吼道:「生下来?那怎么可能?生下来谁养啊?别人又会怎么看你?你简直是在开玩笑,别任性了,要不然你先收拾一下,我们趁著晚上就去邯郸市把孩子拿了,要是错过了最佳时机……」
纪雪秀拿著话筒,听杨志麟在电话里絮絮叨叨的说著,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觉得很平静,从杨志麟急切的态度里,纪雪秀感觉到了他想要拿掉孩子的迫切心情,但是杨志麟越是如此,纪雪秀就越是不想把孩子拿掉,她似乎找到了可以牵制杨志麟的筹码,现在主动权真正掌握在她的手里,她觉得这种感觉挺好的。
所以当杨志麟在电话中再次劝纪雪秀将孩子拿掉的时候,她想都没想就拒绝道:「我不想拿了,我要将他生下来,我一个人能把他养大。」
杨志麟听到纪雪秀在电话中坚决的声音,禁不住慌了手脚,本来让自己的情人怀孕已经够让他心烦的了,没想到情人居然还想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这怎么行呢?
于是杨志麟在电话里反复劝著纪雪秀,说什么要从大局出发,他的身分不允许他们做这种不计后果的事情等等话语。
纪雪秀拿著话筒要嘛不吭声,要嘛就说道:「反正我就是要生下来,孩子在我的肚子里,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要再说了,我已经决定了。」
杨志麟在电话的另一头急得都要哭出来了,连声音都变了调:「姑奶奶啊!就算我求你好不好?你这不是在胡闹吗?若是你生下来,谁养他啊?他跟谁姓啊?我又不能天天陪在你身边,他能得到完整的父爱吗?」
「能不能得到父爱那是你的事情,反正我能给他完整的母爱就是。」
不知为什么,电话里杨志麟越是着急,纪雪秀心里就越是得意,这次她总算逮到了可以牵制杨志麟的机会,所以她下定决心要将这个机会发挥到极致。
纪雪秀说道:「好了,就这样吧!我都说过不用你管了,你着急什么啊?我自己能处理好的。」
说完后,她故意决绝的将手机挂断了,全然不顾杨志麟仍旧像个老太婆一样唠叨个不停。
等杨志麟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嘟……」
声,他不禁愣住了,他没有想到纪雪秀居然会在这件事情上这么执拗。
杨志麟的心里有些气,当然也有些感动,因为他明白一个女人能下定决心为自己生个孩子,起码证明这个女人是爱自己的。
杨志麟放下手机后,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行,必须得让纪雪秀把孩子拿掉,否则要是这个孩子真的出世了,他很难摆正自己的关系。
杨志麟是个软心肠的男人,他做不到让纪雪秀含辛茹苦的一个人拉拔孩子长大,他必然会在两个家庭之间来回周旋。
这对于想要全心全意成就事业的杨志麟来说,无疑是一件劳心费神的事,这件事情让杨志麟想想都觉得头疼,而他似乎也没有那份能力养活两个家庭。
所已经过慎重的思索之后,杨志麟还是决定再去找纪雪秀,不管采取什么措施,无论如何也要劝她把孩子拿掉,以绝后患。
晚上七点,纪雪秀刚吃完晚饭想要躺下休息一会儿,却见到杨志麟满头大汗的赶来了。
杨志麟一进门就说道:「你简单收拾一下吧!我都联系好了,今晚就带你去邯郸市把孩子拿掉。」
纪雪秀白了杨志麟一眼,丝毫不理会他的焦急,继续躺在床上,背对著他说道:「我不想拿了。」
「为什么不拿了?你是疯了吗?做事情怎么就一点也不考虑后果啊!」
杨志麟骂道。
纪雪秀文风不动的说道:「能有什么后果?那是我的孩子,我想拿就拿,不想拿就不拿。」
杨志麟闻言有些生气,吼道:「你这是什么话?我不是这个孩子的父亲吗?难道我就不能有决定权?」
纪雪秀转过脸来,故意气杨志麟的说道:「是不是你的孩子还不一定呢!决定权不在你!」
杨志麟听纪雪秀这样一说,真的就扑到床边,一把将纪雪秀抓起来,两眼直勾勾的盯著纪雪秀说道:「告诉我,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不会是李国安那个狗东西的野种吧?」
纪雪秀听到杨志麟居然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之类的话,真是气急了,想都没想就挥手给了他一个耳光,她心想:「你污辱我可以,居然污辱我肚子里的孩子。」
杨志麟也没有防备,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这个耳光实实在在的打在他的脸颊上。这是纪雪秀第一次动手打他,打完后,杨志麟懵了,纪雪秀也懵了,两个人都愣在那里,一时之间空气彷佛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