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姐妹之争[三]
“爷,刚才……小梅是不是坏了爷的兴致?”小梅乖乖地象小兔子一样窝在本风的怀里。
“没有,还亏了你提醒一下,我总觉得气氛不太对。”本风被冯小怜调弄了一阵子,心里七上八下地,象是被一团迷雾蒙着,难道是被冯小怜施了什么鬼道的法术?
小梅不知时候手里多了一个青幽幽的竹杆做的喇叭,用手指一弹,里面又弹出一喇叭,“爷,听我给你吹曲儿。”
嘟嘟地吹了几下,小梅把弹出来的那个小喇叭对到了本风的耳朵上,“刚才,鬼小怜,给爷用上了魅音摄魂术,幸好,爷定力够,没着了她的道儿——要不是碍着夫人的面子,小梅定会灭了她的魅魂,不要她再害人了。”
本风刚要说话,小梅摆了摆手,“小梅不想惹夫人不高兴,爷想说话就用小梅做的这个封音用的青竹喇叭,这上面有法咒,夫人和鬼小怜都不会听到。”小梅说完话,把青竹喇叭递给本风,“对着我的耳朵说就行,想说多久就说多久,挺好玩的。”
“我想问你,你是不是不只至是小丫头的身份,要不然你怎么能看出冯小怜施的魅音摄魂术,一点儿也不怕冯小怜?夫人知道你的身份吗?”本风越发觉得小梅的可爱和善解人意。夫人把小梅留下,是大有深意。
“爷,小梅从小生活在茅山,会一些小法术,对付鬼小怜还成,血蛛王就对付不了,更比不上明月姐姐。”小梅停了一下,用小嘴亲了一下本风的耳轮,又把小喇叭对上,“小梅受了重伤,是夫人在崂山脚下救了小梅,所以,小梅真心实意报答夫人,一辈子跟了夫人,不嫁人……夫人知道小梅的身份,夫人让小梅留在爷身边,就是不让鬼小怜用魅音摄魂的法术害爷。”
“小梅真可爱,知恩图报会体贴又这么机灵,你告诉我,接下来那个……鬼小怜,还会用什么鬼手段?”本风觉得小梅把冯小怜三个字改成鬼小怜非常顺嘴,用青竹喇叭这么说话,鬼小怜一个字儿也听不到,不知会气成什么样子。
“鬼小怜要用她的箫动九天,爷可得忍耐忍耐,一会儿,等鬼小怜没有办法了,小梅把夫人叫来,给爷……泄火。”小梅头一次说闺中之语,俏脸不自禁地红了。
“相公,奴家回来了。”冯小怜趴在草丛里想看看本风跟小梅会搞什么动作,再听听两人会说些什么话,结果却大失所望。又见冯夫人跟小碧笑咪——咪地吃着点心,心里气哼哼地,颇不服输地要回来给本风上闺中大技。
箫动九天。小梅猜得没错,冯小怜要用上冯夫人所画春图中的奇招了。有个别道门,就用这个闺中秘技磨练定心。
“相公,听小怜给你唱个闺中小曲儿……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小怜蓬门为君待,金风御龙管鸣箫……”鬼小怜现编现唱,端的是音律精熟。
“好听吗?”冯小怜故意把小梅挡到身后,以玉——胸贴住本风的后背。酥手由后,慢慢地摸上本风的大——腿,柔柔地推捏着,解开了本风的腰带。腰带解开了却并不褪下,故意让本风的那物微微跳荡着。
“真是销魂呢,小怜姐姐,你真会调弄男人。”本风有了小梅的后援,心里不再着慌,闭着眼睛,只管放开胸怀,享受冯小怜的肆意舞弄。
“玉人何处教吹——箫,亲爱的小鬼姐姐,快来吧……”本风伸手探进了冯小怜的衣衫中。
冯小怜借着小解,又换了一套衣衫,这套衣衫比金缕衣露得更多,象是倩女幽魂里的小倩,几片纱,几根玉带,比之潮女的蕾-丝,丁——字——裤,又胜一筹。
似露非露,玉——股时开时合,胸间的那两团物事,象是绽了晨露一样,鲜嫩得要滴出水来,股间朦朦胧胧地蓬松着……
“啊哟!”本风舒服地叫了一声,好声是玉口咬人了,哦——是玉口热吹了。
一股热气,引动得本风猛挺了几下。冯小怜把玉——身趴到了本风的腿上,单腿跪在草坡上,两片半圆的嫩玉摇啊摇地,好有节奏地随着两手地摩压,把本风的裤子褪到了膝盖下。
“小怜姐姐,你要来真的吗?你要知道,咱们两个还不是太熟,就此打住吧,以后再说。”本风第一次享受传说中的箫技,心里很期待,却又知道冯小怜乃是心存不规,实在舍不得牺牲自己的宝贝。
要是冯夫人或是小梅对自己这样,那会全力配合地。
“你坏,人家都这样了,你还要推三阻四……你以后要是始乱终弃,奴家定会杀了你……”冯小怜的舌尖高山流水一般从上而下滑到尽处,又由下而上划到了高端。
凉丝丝地一滴水,接着却又一股热气,本风猛地上挑,竟捅到了冯小怜的脸上。
又是一个来回地高山流水,本风再次高挑上挺,猛地一把攥住了冯小怜的两团玉——峰。
冯小怜痛呼了一声:“坏东西,疼,不懂得怜香惜玉。”
“知道了,我会温柔地,放心好了,呆会儿,我会怜香惜玉地……初学乍练,小怜姐姐多多担待。”本风松了手,又摸住了冯小怜的玉——臀,轻轻揉着。
冯小怜媚眼儿瞅着本风,鱼儿吐水地润着本风的龙卧之地。转一圈就会蜻蜓点水,让本风猛弹一下,玉脸再贴一下。
反复几次,本风渐渐地迷在其中,心里悠悠荡荡地似又觉得身处于冯夫人的闺房,捉了冯夫人的手,让冯夫人肆意地弄箫品味。
“爷!”小梅手握着喇叭对着本风的耳朵轻喊了一句。这时候,小梅的喇叭已经隐形了。本风听小梅喊了这一句,心所又渐渐澄明。
“忍一忍,夫人马上就来跟爷行事,鬼小怜的肉——身,很快就要脱魂了。”小梅往本风的耳里吹着清气。
冯小怜哪知小梅暗中施坏,还在肆意舞弄。心中暗自得意地等着本风心魂失所,就可以由着她任意施法了。
……
“姐姐。”冯夫人提了一盏灯笼,站在离冯小怜有一里之远的山路上,轻喊了一声。
冯小怜闻声惊起,肉——身离魂,颓然地倒在了岩石上,没有了温润之色,眼睛呆直,毫无活力。
竟然露了真体之丑。冯小怜怒了,“好,你们——人,真虚伪,你们都不是好人!”冯小怜一挥手,僵直的肉——身遁到了地下。
“李本风,你个臭小子,找到机会,我一定生吃了你,看你还神气!”冯小怜虚化的人形飘在空中,两只阴厉的鬼眼透出了浓烈的杀气。
“嘿嘿,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等着小怜姐姐来吃我。”本风提上裤子,朝冯小怜摆了摆手,“下次,走以前,记得帮我把裤子穿上,解裤还得系裤人。”
冯小怜心里这个恨呢——鬼影远飘之际,差一点要真的流泪——她竟然真的象人一样,魂念里有恨了。
“我恨你!”小梅替她把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相公,咱们到轿子里去,夜冷雾重。”冯夫人说出来的话尽是柔情蜜意,让本风心里暖洋洋地,高兴地奔到山下,钻进了轿子里,等着跟冯夫人在轿中弄春。
第67章 纯真,一个也不放过
成功调弄了一把鬼小怜,本风颇有成就感。
与鬼谋戏比与虎谋皮还难,竟然谋成了。略有遗憾的是,未能尽尝鬼小怜发挥到极致的箫动九天的销魂滋味。美事也要多磨,跟鬼小怜这一段春闺公案留待日后慢慢补起。
房中大术真是博大精深哪,最受人推崇的当是彭老……本风曾听冯夫人说过,房中悟道活至八百足岁的彭老好象是在武夷飞升的,不知道,鬼小怜转世成应傅言,生在武夷的那一世,有没有在武夷山中得到彭老的法物?身为武夷青阙门主的应缚真十八芳华的年纪,便至先天之境后期的修为,会不会有缘得了武夷彭老的养身法诀,抑或是助修法宝?
“李本风,你为什么要欺负我妹妹?”本风正闭着眼睛,情思悠悠地漫想,耳中却听到了应缚真冷厉的声音。
“长夜漫漫,难道应门主也无心睡眠吗?”本风掀起了轿帘,朝立在驿亭上的应缚真看了一眼。
应缚真受伤了。她的脸上,望有一道吓人的伤口。
是谁这么阴狠,竟然把一张纯真无邪的玉脸给伤成了这样!太没有人性了!缚真门主脸上的伤口,尚有黑气笼罩。
“应门主,你怎么伤成这样?”本风心疼极了——纯真,本风在净土山上惊鸿一瞥地看了应缚真一眼,心版上就印上了纯真的一道玉影,白鹭之白非纯真,外洁其色心匪仁,突然想起这么一句,本风心接着又疼:自己是不是因为应缚真几次以剑相对,竟然对她的伤没有生出救治的渴望。
自己怎么能忍心看着心底里有仁的应缚真被不知哪个恶人破了相的纯真的玉脸暴于月夜中?
本风的识海中闪着“仁与纯真”的应缚真的几个不同的清影,难道,真正的纯真,是因为天性有仁,才会至纯至真?
心念及此,本风跳出了轿子,“来,我给你治伤?”
“不用了,我的伤我自己能治——我来是要告诉你,以后,不准欺负我妹妹,不要把她当成你的玩物。”应缚真说话的时候,转身背对着本风,已是勉力支撑了。心下却因为本风的真切关心,差一点滴出泪来。
“你不要把我当成敌人,我是郎中,我看到你受了伤,肯定要给你医治。况且,我心里早就把你当成了朋友,我知道,你是受着昆仑的斩妖除魔的束缚,才与我为敌——我知道,你心里并不认为我是妖邪,你只是看不惯我跟明月姑娘在一起,因为,正道之人,不容于妖,可是,妖也是灵物,人也只是一种六道中的灵物而已,天下所存之物,都自有生存之道,同为灵物,又何必互相为难为仇呢?本风知道,应门主做事不违本心,即算能够杀我的时候,也只是给以警告,所以,本风早就当你是朋友了。”
听着本风的话,应缚真泪流满面,慢慢转过了身子。
“天性有仁,才有纯真。”本风念出了对佳人的感悟,从百宝衣中拿出了在净土山中所制的药粉,“这些药,先给你清滞化淤,一会儿再去采些药虫和药草,配一剂复肌清容的方子。”
应缚真咬着嘴唇,闭上了眼睛。
本风张开嘴一点点地把药粉吹到了应缚真的伤口上,又取出三根银针,扎到了应缚真伤口两侧的窍穴中。
针脉。本风在云雪峰温泉洞里为接续天琴师姐的经脉悟出的行针法要无巧不巧地用在了应缚真的伤口上。
应缚真伤的最重的是瞳子髎承泣穴,眼轮匝肌,要是不及时通血顺气,一只眼睛也难以保住。本风捻针,以心所精阳,将窍穴所连的网状微细管脉辐射而送。伤口中的暗哑黑气慢慢地散尽了,滞阻的血气,顺着细小的管脉慢浸,脸上的暗紫消淡,渐渐有了几丝红润。
“要长出新肌,还得费十几个时日,应门主不要着急,我这个自悟的行针法要还是管用的。”本风看到应缚真脸上的变化,心里特别安慰。
施完针,本风捏着银针,仔细地看着针上凝着的毒物。应缚真脸上的那道伤,象是被一件有毒的法器擦中,若是重击,应缚真恐怕连命也没有了。
“什么人这么坏这么狠这么没有人性!”本风冲着空旷的山谷怒喊了一句。
本风自己也没想到,应缚真受伤,他竟然比自己受伤还恼,若是凶手站在眼前,本风要拔剑杀人了。
“青阙门的门主真有出息了,找了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子当汉子!”阴阳怪气的声音,飘飘忽忽地从山谷下传了上来。
“混蛋,滚出来!”本风喊了一句,小梅和小碧也紧着喊。
“括苍山血针门管苍,沃虞寨申连山,海游五行盟的几个阴鬼,又要出来趁火打劫了。”明月姑娘身形飘飘地立于一道水波白练之上,出言点出了隐在暗处的十几个鬼不鬼人不人的家伙。
“月轮蛇妖,你当你还是当年的道境吗,真是为你可惜,偏要信武夷君的话,自毁妖身,入人道苦修,可惜,真可惜,你竟不知怀壁之罪吗?那小子得了黑莲雌雄珠,不在天莱山中保命,偏偏要跑来日炉山来送死!月轮蛇妖,你既然把北冥老祖的八面歧舌胎生石置于离魂洞中,我血针门跟一众南海道友就却之不恭了。”说话的是血针门门主管苍。
这老小子跟王希藏一个德性,生怕别人知道他的位置,说话之时不断地变换着位置。
“给我围住了,我申连山只会杀人,一个也不会放过!”一道瘦长的身影显身,披着一块五色毡毯,毡毯上全是毒刺。
他的话声一落,身后有几个披着毡毯的家伙,各抱着一个草人站了出来。草人上密密麻麻地落满了毒蜂。
山谷中暗影重重,离得稍近的,可以看到他们手里是金、银、铜、铁、木的圆环。人数至少在五百之众。
沃虞寨申连山,几乎倾寨出动,他的五毒磷燃毯加上难以计数的双尾毒蜂,就算元婴期的修为,亦抵受不住。手持金银铜铁木五种圆环的是海游五行盟的人。五行迷魂环,单人可做飞器,多人可结阵远攻,以鬼声勾魂。
管苍这老家伙说得没错,本风是怀壁之罪,这些江南的阴修,最喜的是能摄魂夺魄的法宝,黑莲雌雄珠和八面歧舍胎生石,他们做梦都想据为己有。
“小梅,保护好夫人、应门主和小碧!”本风要先发制人了。
眼下的形势对己方极为不利。看看身边,就只有自己和小梅有一战之力,三里之外是明月姑娘。明月姑娘还是铸练人魂的弱期,要是子夜过后,明月姑娘吸取了八面歧舌胎生石的凝练妖元,这些阴人们断不至于这么胆大。
真会捡便宜,申连山这家伙还狂妄至极地放言,一个也不放过!
“来吧,找死的就上来,怕死的就滚到阴沟里去!”本风怒喝了一声,放出了龙形蛇影剑!
呼喝声四起!申连山的五毒磷燃毯飞罩空中,五道阴魂磷火跳荡着在一里之外,围住了本风。
第68章 联手,不请自来
龙形蛇影剑的剑茫轰中一道阴魂磷火。本风的这一道飞剑剑茫,并未借黑莲雌雄珠所收纳的龙魂和蛇影的法力,纯是以心所盈积的精阳催动。
阴魂磷火与血蛛王的鬼煞毒罡相比,应该不是在一个层次上。
剑茫波涌而过,申连山的阴魂磷火跳荡了几下,便熄灭了。
明月姑娘动手了!她手上无物,十指屈弹之间,水波白练中的凝水卷成了水旋,由一分十,十而分百,击向了谷中海游五行盟的门徒。
海游五行盟对待门下的弟子,向来不会怜惜他们的性命,身死则聚魂结炼鬼声勾魂阵。
本风知道明月姑娘难以持久至,击灭申连山五道阴魂磷火以后,腾身飞跃到明月姑娘的水波白练之上。小梅已连放了三道隐形法术,受伤的应缚真和冯夫人、小碧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战圈中,最难对付的应该是血针门。血针门的管苍始终飘忽不定,连他手下的门徒也见不着人影儿。
海游五行盟的门徒乌压压地涌到了谷壁上。
“他们都吃了壮魂丹,咱们只伤不杀,五行盟的老鬼只能控制他们半个时辰。”明月姑娘弹出的三波水旋,已经将一百多个五行盟门徒封住了臂腿,这些家伙在谷壁上涌动时,只能靠着体内吸练的阴元直直地往前跳。
申连山被本风斩灭了阴魂磷火,疾退五百步,面带诧异地看着本风。这家伙在山寨枉自尊大,曾经用五道阴魂磷火蚀烧了二十多柄飞剑,应缚真未防备之下,也被他的括苍飞刺刺伤了。申大寨主以为天下的道修都是虚有其表,不堪一击。
遇上本风的龙形蛇影剑,这才知道自己是坐井观天。
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怎么可能晋入先天之境,御使北冥老祖的妖王法宝。
“小子,你到底是师从何人,看你的飞剑,当是师从蜀山的师印烈,你何必遮遮掩掩,叫人耻笑!”申连山从来就没听说过瀛水州遮星阁,硬是把本风的师承强按给了蜀山。
本风哈哈一笑:“申连山,你过奖了,我李本风的师尊姓沈讳婺华,所创遮星阁道门,天下只有一家,别无分号!你老小子若是能活着离开日炉山,逃回南疆的时候,别忘了跟你的阴修道友宣扬一下,天下除了昆仑蜀山,还有万千正修道门,遮星阁一个不成器的弟子,也可以杀得你屁滚尿流!”
本风立于水波白练之上,借着说话的时机,又将数百缕精阳送进明月姑娘体内。
明月姑娘会心一笑,水波白练长射而出,本风借势,逼近申连山,放出飞剑。龙形蛇影剑发出蓝茫光轮,剑云暗浮。
“管门主,海游五老还不出手。”申连山硬着头皮放出了五毒磷燃毯。自身法力难抵,申连山便将毯中的毒刺悉数放出。
“收!”小梅突然显身,放出了一个蜂窝状的木斗,“爷,这个人交给小梅吧。”小梅的木斗法宝将申连山的毒刺全部没收了。
本风朝小梅点了点头,有些担心地回望冯夫人时,竟看到,九公山慈剑门的弟子们已经结成了飞剑法阵,冯夫人、小碧、应缚真三人都在飞剑法阵的保护之下。
“这才是正修道门的侠义之举,帮人都悄无声息的。”本风冲慈剑门的弟子一抱拳,飞身朝谷中疾掠。
“藏头藏尾的阴人们,看好了,这就是你们想要的法宝!黑莲雌雄珠!”本风心所念动,黑莲雌雄珠发威,蛇影绿茫奔吐于山谷间,以阴对阴,倾刻间便将隐匿于崖松间的血针门弟子逼得显出了身形!
血针飞出,阴风鼓起,数百道红线击向本风!血针门的弟子老颜童身,施针的手段极其毒辣。放出第一波血针后,竟然抛起五行盟门徒的身体,放出第二波血针。
惨嚎声中,血针穿五行盟门徒的身体而过,挟带着一股股阴厉的腥风袭向本风。第二波刚出,第三波飞针再射!
他们本身的修为有限,可是施放血针的速度却是极其惊人!
本风划出剑轮,将如雨射至的血针圈住,高喝一声,心所精阳旋动而出,将射来的血针悉数弹射了回去!
血针门门主管苍猛然出手!折树断枝的阴风刮过,一道阔长的血蟠将数百血针罩住,压向了本风。
本风顿感气血翻涌——此时的感受,象是在火丘山遇到血蛛王。
“若是擒不住李本风这小子,管门主今后就倒着走路好了。”海游五老突然在本风的身后显身。
五个老家伙要全力对付明月姑娘。
“大罗金仙,五炁龙魂!”本风暴喝一声,心念波动,将盘摩的两颗龙魂放了出来!令他没想到的是黑莲雌雄珠里一下子飞出了七颗阴魂!
与盘摩的两颗龙魂同时飞出的,还有天罗宗五大首徒的阴魂!
两颗龙魂的血煞罡气,足可抵住管苍的血蟠法宝!本风心念再动,天罗宗五大首徒的五颗阴魂缠绕在蛇影之间扑向了海游五老!
“什么东西!那小子使诈!”海游五龙的木老惊呼了一声!
两颗龙魂生生地将管苍的血蟠撒裂了!管苍一口鲜血喷出,身子倒飞而退!他顾不上海游五老了,保命要紧!
本风心念盈动,役使龙魂飞向了已惨然变色的木老,龙形蛇影剑随龙魂而至,一道蓝茫光轮击中木老仓促放出的阴练木环!
轰!木环爆碎!
“救我,师兄们救我!”木老声音极其凄惨!龙魂的血煞罡气透入木老的体内,木老的肉——体轰然爆形,一颗阴魂霎然间被盘摩的龙魂噬尽了。
金老、银老、铜老、铁老顾不得同门之谊,放出手中法器,阻挡龙魂的血煞罡气,各自朝谷中的阴暗处飞遁。
“一个也不会放过!”本风踏着明月姑娘放出的水波白练,役使着盘摩的两颗龙魂,追灭四老!
“得饶人处且饶人!凌五行叨扰了。”闭关的凌五行突然出现在离本风有三里之遥的一株老树的树梢上,朝本风拱手。
“李本风,你这个臭小子,我要为我的徒弟报仇!”冥虚谷金圣法王脚踏金盘飞驰而来,高吼着放出金银铜铁木五行飞轮轰向本风。
“你这个家伙,想要我的命!”本风身形弹起,挥剑收起龙魂和天罗宗五大首徒的阴魂,携着明月姑娘的玉手落到了映日松上。
“两位,不好意思,子时到了,我得跟我的女人做功课了。”本风嘻嘻一笑,跟明月姑娘进了离魂洞。
第69章 冯小怜的大礼
每天的午时、子时,是明月姑娘吸取凝练缩聚的妖元的时间。午时,以日轮之阳补阴练元,子时以月轮之光补阴凝精,最少要经过四十九年的练化,才能完全吸纳八面歧舌胎生石的妖元。
“咱们是不是弄些法子,缩短一下时间?”本风听了明月姑娘大略的说明,摇了摇头,“四十九年,这还要没有意外,照眼下的情势,每天要跟正道的某些不开眼的道门,邪道的阴修们打生打死,以后,就算蜀山因着三阳真人的情面,不跟明月姑娘为难,昆仑定然不会坐视不管,要是再来一次金仙们的赛宝会,咱们就有难了。”
“相公,四十九年就已经非常短了,昆仑的金仙地仙们要是抢着赛宝,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奴家从练成妖仙那日起,天天就是这么打着过的,难不成,咱们还要跟昆仑的阮青羽、昆阳鼎、符落云坐而论道?他们对着他们认为的妖邪,只有无情的灭杀!”明月姑娘放出了封闭空间的水波白练,准备进行功课了。
吸取妖元对明月姑娘来说,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围而不入,蓄水蒸阴”让明月姑娘非常难忍。
“我帮着你来吸纳,或者,咱们两个人一起来吸纳,这样速度就会快一些了,灵根触情,咱们可以在未吸精元之前,就合二成一,可以不受欲——火熬煎之苦……我想起,在地婴泉,跟天琴师姐处于三层寒罡的阴寒中,五蕴皆空,达到心慧的彼岸,情致的彼岸那样的妙境——你有的,我有,我有的,你有——无漏行诸界。”本风一想到跟天琴师姐抱成欢喜禅的情态,便陶醉得无以复加。
“你有的,我有,我有的,吧你有,我的心慧的彼岸是你,你的情致的彼岸是我……”明月姑娘默念着,眼里竟涌出了泪来,“相公,你是完完全全相信奴家了,这样的修持法要,没有一个修道练元的人敢这么想,因为,修道是为私为我的,两个人合二为一,若是其中有一个人有私心,另一个人就会被当成炉鼎,所吸纳的天地灵气凝练出的精元,就会被人盗取得干干净净,那个人的修持就白白废掉了,甚至要形神全灭!”
“来吧。”本风盘好了姿势,等着明月姑娘坐上来,“我这是刚刚悟出来的,血针门的管苍要拿我的心魂,逼着我跟黑莲雌雄珠里盘摩的两颗龙魂,同命相连,那一刻,我感觉盘摩的龙魂不再跟我敌对,象是自己的魂外之魂,同仇敌忾一致对外!”
听到本风的一番话,明月姑娘收起了伤感情绪,单手立起掌印,另一只手,把本风的裤子脱了,展开玉——腿,坐到本风的腿上,慢慢地让自己的情致春港,触着了本风的灵根。
相触之际,明月姑娘禁不住地“哦”了一声。情致相通,虽未透体而入,感觉已十分的美妙,以后,不用忍受“围而不入,蓄水蒸阴”欲——火难熬的痛苦了。
“相公,若是奴家妖性发作,就拍住奴家的灵台,可保相公无碍。”明月姑娘双手屈成莲花指,慢慢指向了八面歧舌胎生石。
本风左手搭住明月姑娘的右手食指,心静入定。
千年蛇妖王的凝练精元入体,不知自己是不是能抵受得住,希望不要帮了明月姑娘的倒忙才好。
八面歧舌胎生石的法力波动异常厉害!
明月姑娘极为小心地吸出了两缕精元。一缕精元过明月姑娘的手指而入经脉,另一缕则透入了本风的体内。
本风如受电噬!浑身颤动了一下。阴寒至极,本风却硬是忍住了。轻轻地点了点头,示意明月姑娘可以继续。
第二缕,第三缕,一直吸取了三十六缕。比第一次多了一倍还多。
明月姑娘全身嫣红,已是欲意升腾。本风极热,试探着让明月姑娘接纳了灵根。浑身却如坠入冰宫之中。
似乎比紫天九根镯的寒罡还要阴寒。妖元的阴寒波动剧烈,经脉象是一根根软木,被夹挤在互相撞击的冰山之中,随时都会断裂。
忍!难忍而忍。
明月姑娘的上身开始剧烈晃动!下——体热度骤升!阳火,阴寒交替冲击,心志稍弱者便会暴体而亡。
妖体与人体的差别太大了。
“阿陀陀佛,明月姑娘,你可千万别跟我那潮人时代演的电影一样,变成青绿绿的宠大蛇身,一口吞了我,十方世界的诸佛诸神,都要为我跟明月姑娘的合二为一保驾哦。”本风受着裂体的剧疼,心中不住地念叨。
“血蛛王,出来捡便宜吧。”冯小怜一副恶想地从地冥道的虚空里弹射了出来,背上的武夷紫玉蚕,放出一道紫茫,一个只有两寸长的巨肚阴婴从紫茫里跳出来,喷着黑红的蛛丝卷中了本风和明月姑娘。
“李本风,你这小臭小子,这份大礼怎么样,你敢惹我!这就是我给你的好果子!”冯小怜的模样又变了,象是一个山中放牧的老女人。
“再给你一件法宝尝尝!”冯小怜放出了血蛛王的黑煞毒蛛网。
浓烈的鬼煞毒罡,距离本风尚有一百步,腥臭之气就已令人作呕。看来,冯小怜在这件法宝上又做了不少手脚。
“多谢了!”本风和明月姑娘心意相通,同声而发,一个用左手手指,一个用右手手指,两道妖异的绿茫放出,缠绕在两人身上的蛛丝立时崩断。
绿茫击中黑煞毒蛛网!吸入两人体内的妖元正无处发泄,冯小怜是歪打正着的帮忙。
冯小怜啊的一声,跌到了地上。黑煞毒蛛网亦飘飘而落。
“你们,狗男妖女,竟然合体害我!”冯小怜抬手产出一道黑印附在血蛛王的巨肚阴婴上,“古灵丘,你别浪费了你血蛛王的名号,给我把狗男妖女的心魂爆出来!”
血蛛王的巨肚阴婴弹旋而起,逼近了本风和明月姑娘。
“射!”本风和明月姑娘四只手掌合到一起,四十道凝绿的波茫刺中血蛛王的巨肚阴婴。阴婴撞地乱弹,巨肚破开,蛛丝成团而卷,跟凝绿的波茫缠织在一起。
冯小怜突然从地上弹起,伸出两只黑墨的鬼抓抓向本风。
“引!”明月姑娘念出一个引字诀,一道水波白练放出,卷出冯小怜的两只鬼抓,拉到了自己的身前。
“相公,拍她的灵台。”明月姑娘对着本风的耳朵轻喊了一声。
啪!啪!啪!本风朝冯小怜的灵台连拍了三下。
“你们欺负人!使诈,一个千年的蛇妖王,竟然跟十几岁的小毛孩子合体邪修,等着吧,天雷早晚劈了你们!”冯小怜的邪恶鬼念被本风的精阳拍散了,趴到地上,恶狠狠地瞪着鬼眼。
“看在冯夫人和应门主的面子上,我都不会杀你,你这鬼转三世的道行,还差得远。”明月姑娘冷哼了一声,“我可警告你,血蛛王的阴婴,你控制不好会反噬的,要是再来捣乱,我就让相公用黑莲雌雄珠把血蛛王的阴婴收了,练化龙魂。”
“同意,明月姑娘说的,正是我想说的,我不想为难你,赶快离开吧。”本风怕冯小怜看到他跟明月姑娘合体的具体状况,伸手用明月姑娘披在身上的一块长长的绵缎盖住了两人的下——身。
“我才不着急呢,这儿挺好,我得在这儿给血蛛王的阴婴恢复元气,修好了,再跟你们打过!”冯小怜一副赖皮相。
“给脸不要脸!”明月姑娘两眼泛出妖异的邪光,两手疾弹,射出两道极寒的指茫,将血蛛王的阴婴撞出了洞外。
阴婴轰暴而碎!
“你!我跟你拼了!”冯小怜抓狂了,化成虚影,袭向明月姑娘。
第70章 万象地阴磐
“是你自己找死!”明月姑娘妖性发作,放出一团波茫卷起地上的黑煞毒蛛网罩住冯小怜飞挂到了洞壁一块尖峭的石头上。到底是人性已然驻根,明月姑娘并未痛下杀手。
“月轮妖王,告诉你,今晚上你别想清闲,想要你的命的大有人在,你等着吧。”冯小怜的鬼身再现,一身破烂的衣服,黑粗的皮肤,脸上还有几道疤痕。
冯小怜第三世转生竟然比第二世应缚言的遭际还不如。本风善心大发,对明月姑娘道:“饶过她吧,天也快亮了,她又该去地下的孤坟里躲着了。”
明月姑娘弹出一道水波,收起了黑煞毒蛛网。冯小怜冷哼了一声,放出了武夷紫玉蚕,将受了重伤的血蛛阴婴收了,恨恨地看了本风一眼,飞身走了。
“咱们继续做功课!”本风抱住明月姑娘慢慢地把吸纳到体内的妖元输到明月姑娘的体内。
功课一直做到天亮。除了输干送妖元,本风还要苦尽甘来地跟明月姑娘大兴鱼水之欢。妖元的本性就是阴阳的诱惑。
若是当年的月轮妖王,本风怕是会被吸干了……本风仗着百脉皆通的本钱,边吸边送,让明月姑娘加速练化体内妖魂的邪阴。化邪阴而生出人命真婴。练到这一步,月轮蛇妖以凝练的精元养护,一个甲子的时间,就可恢复到正修道门的地仙强期,三界之内的道修,再难有能与其抗衡者。
连番地往明月姑娘体内输送精阳,本风体内的精阳却并没有损耗多少,只是还没体会到传说中的双修双赢的妙处,倒是自身小宇宙的变化相当惊人。
本风心所凝练的元神精阳,因着妖元阴寒的裂体波动,慢旋转轮,养护着机缘巧合而生的本命星莲。莲形已绽出三片莲瓣。莲瓣是纯白的颜色,象是刚绽出水面的荷莲,并未完全展开,却已隐隐长出了十几根金丝。
金丝象是乌鱼长长的触手一样,好奇地朝四外探着,精阳旋过,金丝闪着日轮般的光泽。
星莲意通经脉间的明点,梵顶星轮亮脉扩伸,已冲至灵顶星轮的外关。百脉通,全身的经脉中明点多了三百多处,眉间,颈喉,中心,腹海、涌泉海底的经脉星轮中都有了映动的明点。
应该是星聚期的前兆了,晋到星聚期,经脉的七大星轮就可贯通,再役使盘摩的龙魂就可以如臂使指了,不必再靠黑莲雌雄珠的法力。
到时候,把盘摩的五颗龙魂统统收归己有,那战力就相当惊人了。
明月姑娘眼中的妖异之光尽去,显出了雍容的人光。千年蛇妖王的眼神里有了人光,为得一波人光,可是冒着极大的风险。
本风的这个合二为一的化练妖元的诀要,若是让三山五岳的妖修们知道了,怕是要不择手段的抢人。
妖如此,鬼也可以如此。
——心念及此,明月姑娘平添了莫大的担忧,“相公,咱们以后,怕是真的没有清静日子了,奴家成了相公的累赘了。”
“千年都熬过来了,还怕这十几年,你该比我还清楚,修练这事体,本来就是难上加难,咱们只要心志如一,通天的大道就在咱们脚下,走一步,就近一步。”本风觉到了明月姑娘人性的温柔,亲了亲她的小嘴儿,“咱们是不是把那个八面歧舌胎生石弄到天莱山去,让华道师父替咱们护法。”
“怕是不行,八面歧舌胎生石……”明月姑娘停了一下,用密音告诉本风:“北冥老祖为避昆仑金仙的追杀,将自己的妖魂自投于八面歧舌胎生石中,武夷君以地冥道的地阴封住了胎生口,地冥老祖的妖魂才能禁制得住。八面歧舌胎生石,八面妖相八面胎生口,我也不太清楚,里面还有多少禁制着的阴魂……”
明月姑娘让本风仔细地看了看贴附于洞顶的那个石锅。石锅的两面有两面半圆的锅盖,各有一个针眼似的小洞。两面锅盖上是一黑一白的两道阴阳鱼的图案,图案的上下边缘刻有蛇形符咒。黑白两个阴阳鱼能自动开合。
石锅的名字是万象地阴磐。武夷山武夷君在日炉山禁制了北冥老祖的妖魂后,将万象地阴磐赐给了善念化成人身的月轮蛇妖。不过,此法宝只能置于离魂洞中,以此压制八面歧舌胎生石中的阴邪妖元。
“八十一难也不倒取经人。”本风打坐静念了小半个时辰,笑模笑样地睁开了眼。
他右手举起了龙形蛇影剑,对住了万象地阴磐上的那个小白洞。左手抵住了明月姑娘右手的劳宫穴。
“窍穴打开,引动妖元。”本风轻声对明月姑娘道。
明月姑娘立时明白了本风的心意,将体内的一缕精元送到劳宫穴,再传过本风的经脉,送到了剑身中黑莲雌雄珠的灵眼中。
灵眼眨动,蛇影绿茫飞入了万象地阴磐的那个小白洞。稍倾,蛇影回旋,有三缕妖元旋飞着,投于黑莲雌雄珠中。
“成了。”本风心所念动,将龙形蛇影剑上推,与万象地阴磐几乎贴连到一起。如此近距离的吸纳,转眼间便有五十多缕妖元融入了黑莲雌雄珠中。
两盏茶的时间,黑莲雌雄珠吸纳了将近三千缕妖元,黑莲雌雄珠好可怕的容纳量。以后,明月姑娘就可以在本风的臂助下,随时随地吸练黑莲雌雄珠里的妖元了。
“这太好了,不用被圈在这里了,十几天回来一次就可以了。”明月姑娘极是高兴,拉住本风的手,“走,咱们回家去,奴家给你做好吃的。”明月姑娘放出一道水波白练把万象地阴磐隐匿了。
两人走到洞外。
洞外已是日上三竿。本风看到望眼欲穿的采象和元明,朝他们招了招手,“要是你们乐意,就去天莱山,由我的女人,做几道大菜,咱们一起吃了喝了,再搏命对剑。”
采象却道:“我的不是剑,是鼎,我这雷磁绝脉鼎虽然比不上采蕤师姐的仙云烟渊鼎,可也是威力不少,你可要小心。”
“好的,我小心就是了。”本风和明月姑娘携着手往山坡下走。
“你小子,还真有人缘,看来我金圣法王已经拿你没办法了。那你告诉我,你重伤我的弟子该怎么了结?我可是仁至义尽,从子时,等到你现在。”金圣法王跟凌五行站在一个山包上,不急不躁地,根本不是寻仇的神态。
“改日吧,我到你老的冥虚谷,你们群攻,还是单挑,随你们选,咱们拼上三天三夜,饿了的话,你得管饭。”本风心里知道,金圣法王是闭关的日子太久了,借机出来散散心。
金圣法王虽然不是正门道修,行事却也光明磊落。
“这可是你说的,斗尘子咬牙切齿地要把你碎尸万段!不过,我已经将他逐出师门了,你们打生打死与我无关。”金圣法王哈哈大笑。
“你好阴险。”本风已经走近了采象和元明,拍了拍两人的肩,“你们说,金圣法王是不是耍无赖,知道我李本风比较难缠,竟然连徒弟的仇也不敢报了。”
本风的话让好多人都笑了。
本风看了看立于山坡中诸门派的道修弟子,这些人都不是来为难自己的,便扬声道:“各位,要是有空儿,就到天莱山一聚吧。要是巧得机缘,道修大成,能闯过天莲剑海的话,可以到天莲峰中一睹昆仑金仙的风采,咱们天莱山再见。”本风连连拱手,朝山下的官道上走。
到了山下官道,本风和明月姑娘跟早就等在一辆马车旁的冯夫人、小碧、小梅简单吃了一点东西,便坐上马车,在大路上疾奔。
小碧悄悄告诉本风,应门主已经去了天莱山。她是怕白天让人看到她受伤的脸。
采象和元明两个人打赌,谁也不准用法宝,只凭脚力,谁先到天莱山,谁就先跟本风比试。两人童心未泯,撒腿就跑。
跟在他们后面的采蕤、采玉笑语晏晏。其他道门的女弟子也都聚成堆儿,跟在两人后面,有说有笑。
天莱山已然成了山上诸人的向往之地了。
第71章 三风际会
天莱山三阳峰上,立着刘长风和春山老爹。
从长安城赶过来的刘长风有了一个杨坚和独孤伽罗亲封的官职——从四品朝天监给事,宫里还给了两大箱银子,用来在天莱山选址,兴建昊天观和慈佑寺。佛道并举,大隋二圣很有保朝护运的章程。
刘长风明白杨坚和独孤伽罗的用意,这是要让他跟本风讲和。杨坚恩威并施,给了刘长风一个美差,却把刘长风的家眷送到了空置着的长乐公主的府中——独孤伽罗还和刘长风一起去了终南山,让刘长风跟苏绰见了面。
苏绰并未跟刘长风谈及天莱山一战,而是让刘长风看了他新起的丹炉。丹炉专为杨坚和独孤伽罗延年益寿。
每天有数千皇家内卫从各地送来珍药异草。苏绰选了三百道童日夜监炉。等杨坚祭天以后,苏绰的两粒清府濯垢丹就可以出炉供奉二圣了。
刘长风下终南山时,苏绰讲部了一句:大隋气运悠长,八水九象三才天无漏,天朝可盛三百年。
来天莱山的路上,刘长风却又听到了对隋朝的另一种断语:杨室之朝,多则十五年,少则十年必亡也。
说这话的人姓袁名守诚。年纪不算很大,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刘长风问他有何凭恃,袁守诚道,只凭这落迦山中拾得的乾象龙脉钉。一日抛钉,十年收钉。
袁守诚十年前的五月二十五,在终南山抛下了乾象龙脉钉,十年后却来惠风山收钉了。
惠风山离天莱山有五十多里路,山上无树,只有三块云状的白条石。山也不是很高,远处看上去,也就是一座很普通的石岗。
刘长风跟春山老爹说了京城中的一些见闻,便骑了马,赶赴惠风山。他要见证一下,袁守诚所说的那枚乾象龙脉钉有什么神奇之处。会是什么人有这么巧的机缘。
午后,日已偏西,刘长风到了惠风山下,下了马,牵着马缰绳,一个人慢慢地踏上了惠风山。
“哈哈,山不在高,有道则名,长风大哥,好想你啊。”本风手里捏着一枚看起来老旧的长铁钉,和袁守诚一起从惠风山顶中间的那块白条石后走了出来。
“各位早啊,末学之道,李淳风。”一个十七八岁的南方文士,从西侧的白条石后,踱着步子走了出来,身上穿了青色的绣松罗锻服,头上带着逍遥方巾。
袁守诚端量了一眼李淳风,又看了看本风和刘长风,“妙啊,三风际会,真可谓天象气运之转,风云聚而天机生……看来,我袁守诚在落迦山所遇的那位老妪,当是天机尽知的上仙了。”
本风、刘长风、李淳风三人哈哈笑着,看着西天落日之处的混红晕黄的暮色。
“好了,各位,袁守诚遵上仙之命抛钉收钉的事体完成了,他日,若是所料无差,十年之期,在长安一会吧。”袁守诚一拱手,象是卸脱了千斤重担似地,浑身轻松地背负双手下山而去。
“十年之期,咱们长安城中一会。”本风、刘长风和李淳风朝袁守诚拱手道别。
本风端详着传说中的李淳风——不是传说了,是实实地地在大活人了——李淳风,在史书上,后世之人,连出生年月都搞不清楚。这样一位后知五百年的神算,跟本风在名不见经传的惠风山上相遇,难道早有天机,要让他为大隋之朝掘墓?
“终于得睹两位的风采了。”李淳风很高兴,“净土山中无缘得见,在下俗事缠身,至今方有闲赶来一会。”
“请淳风老弟,就着此山的惠风,看一看,杨室之朝的气运如何?”刘长风很想听听李淳风怎么说。
“多则十五年,少则十年,杨室之朝必亡也。”李淳风跟袁守诚说得一样。
“本风老弟可有别测?”李淳风少年心性,很想来一番煮酒高论,英雄所见略同的求证。论样貌,本风显得最年少,李淳风跟本风和刘长风一见投缘,便如故友一般,称兄道弟。
“我就不测了吧,两位一言道破天机,已是杀头灭族的大罪了。”本风哈哈一笑,“咱们不如一起去天莱山,在我那刚建起来的陋室里,喝喝茶论论天道气运。”
“本风老弟早把隋室当成了过眼云烟,这段时间,在长安城里,听到的尽是本风老弟的消息——杨花落,李花开,街头巷尾里总有人大着胆子传唱。老哥我若不是因为家小的牵绊,早该赶过来了。”刘长风从怀里掏出一块三丈长两丈宽的丝帛,“这是我所过之处,手绘的山河地理图,为了天莱山方圆百里不置一官一兵,老哥我颇动了些脑筋。”
刘长风弹指把丝帛展到了空中。他所绘的地图,所用不是普通的笔墨,是以七宝金真宝明洞经的法诀凝溶了数颗夜明珠的珠粉绘成,即算到了夜间,山势水流亦清清楚楚。
“不谋一域,不足以谋天下,不谋天下,不足以尽天道。”刘长风目观天莱山,道出了他心中所想。
李淳风道:“不谋天下,不足以尽天道……淳风井底之蛙,今日可算开了天窍了——为了追袁守诚的乾象龙脉钉,三拜其门而未能得入,今番能在惠风山得遇两位,实是因为在蜀山脚下,碰到了本风老弟的挚友袁正喜,是他用五斗星阵盘,测到了乾象龙脉钉最终所驻之地是惠风山。”
“正喜这小子上了蜀山,看来是突飞猛进了,我可不能被他比下去。”本风看着展在空中的山河地理图,颇是感叹道:“做皇帝的都喜欢个江山一统,威服四方,哪知,靠着血腥屠杀得来的江山,就连半壁也算不上,天下山川之中,不知道有多少视滚滚红尘如无物的高佛真道,在他们眼里,皇帝皇土,不就是一片随风飘散的残叶吗?”
本风看着淳风老是端祥他手里的乾象龙脉钉,便把手一伸,摊开了这枚在路边捡到,放出过七彩异光的宝物,“我有这东西也不知其用,淳风兄要是喜欢,就拿去好了,我刚一拿到手里的时候,那感觉就象是第一次拿着五斗星阵盘一样,这两样东西说不定有共通之处。”
说来也是天意安排,本风跟冯夫人、明月、小碧小梅有说有笑地坐在马车上赶路,不经意间,本风在惠风山下的土路边,看到了伏在草中的乾象龙脉钉。捡起来时,早守在此的袁守诚念念有词地连说了三遍“十年之缘。”
“君子不夺人所好 ,这可如何使得。”李淳风看了几眼乾象龙脉钉,朝本风连连摇手。
“哈哈,这你就得去找正喜那小子了,他要是见了,肯定会抢,五斗星阵盘原来是长风老哥的,正喜楞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据为己有了,淳风兄可拿着这龙脉钉去勾引勾引他。一待天莱山中安好了家,我也要到处走走,测一测五斗星阵盘上所刻的‘半壁江山’的玄机。”
本风把乾象龙脉钉摁到了李淳风的手上,“咱们一见如故,还请笑纳,走,一起回我刚刚有个模样的家里,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
一见如故,相见恨晚。李淳风觉到本风天性的随和,不拘于物的气度,心里便生知己之感。 10-06
第72章 闺中礼让,尊夫纲[一]
三人到了山下,本风招出了冯夫人、明月、小碧、小梅。
刘长风和李淳风执过见面的礼数,便放出飞行符,先去了天莱山。两人有意让本风继续夫妻相谐的乐境。
“相公,咱们也要快些才好,缚真姑娘怕是等得心急了呢。”冯夫人有意在本风跟前提起应缚真,她心里却是想知道冯小怜的消息。
冯夫人之所以迁就已算不上亲姐姐身份的冯小怜,其意仍是要姐妹同心,谋灭杨室,以慰冯家堡的冤死之魂。
现在,还要加上本风,与夫同心。
明月已知冯夫人所想,便有由些歉意地道:“昨晚洞中,明月对冯小怜出手重了一些,楚怜姐姐可不要见怪,若是由着她,相公怕是要受重伤呢。”
冯夫人对明月道:“没有什么,小怜她吃得苦太多了,第三世转生又成了一个在日炉山的牧羊女,性子越来越乖张了,不提她了。”
“好了,咱们夫妻携手把家还。”本风一手携冯夫人,一手携明月,坐到了马车上,“刚才在山上,听长风大哥说了一些杨坚和独孤伽罗的事儿,二圣要休兵止战,可能要来天莱山祭天,咱们也好好休养生息,把山上的家弄得更象一个家的样子。”
小梅和小碧轮流驾车。马车不快不慢地往天莱山走。
一路上,有不少行于上路上的道门中人,对着马车指指点点。有几个十六七岁的女弟子,看到本风左拥右抱的陶醉姿态,声音低低地斥骂本风是个风流种子。
“我风流吗,我跟冯夫人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明月姑娘脾气可不太好,你们造谣中伤,我们夫妻的美好生活,后果会很严重地。”本风只是心里暗喜,并未把话出来。
可是,那几个女弟子中,有一个显然已然能够剑心通意,悉知了本风的心念所想,“李本风,你敢说我们造谣造伤?你要跟武夷八道盟为敌吗?说你是个小风流种子,后果会很严重吗?”
“哼,十足的小混蛋,不知羞,黛湘师姐,小混蛋真的说我们造谣中伤他吗,他好大的脸,还要咱们中伤她。”说话的女弟子扎着两个朝天髻,小脸儿圆圆的,未脱稚气,也就是十三四岁的样子。可是,她的肩上所背的一柄长长的飞剑,却叫人不敢轻忽。
本风听着小姑娘的话,正要仔细端祥她背上的飞剑,却听空中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不要耽搁时间了,应缚真不肯承认与妖人勾结,已毁弃八道盟盟约了,你们快去找李本风和那个化成人形的蛇妖,我和掌门师兄现在就赶往天莱山。”
“师叔和师尊真是的,到现在还没离开武夷山,李本风那小混蛋就在眼前,师姐,咱们现在就把小混蛋擒了吧?”小姑娘视本风如无物,伸手掏出一个丝网法宝。
“萍霜师妹不可造次,师尊有令在先,只是要应门主跟李本风划清界限,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各凭各道。”黛湘旁边的一个大一些的女弟子,不怒不喜地看了看故意掀开车帘把头探出来的本风一眼。嘴上说出来的话,蕴着一股恬淡的味道。
“是,蕴潇师姐。”扎着两个朝天髻的萍霜应了一声,朝本风拧着鼻子,“便宜你了。”
“谁要捉我家相公,武夷八道盟都是谁来了,有认得这件东西的吗?”明月轻依着本风,玉手伸出帘外。
她的手里持了一块弯月似的双面金镜。
“迦叶千金镜!”蕴潇喊了一声。见到此物,蕴潇内心激荡,颇是吃惊地看着尉迟明月,“难道,你真的是,当年,与先师祖斗法的月轮蛇妖?”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我相公说了,我脾气不太好,你们武夷君的后世弟子,见了这面迦叶千金镜,还要立而不跪吗?”明月叹了一口气:“懒得跟你们废话了,你们武夷八道盟,看来,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了——你们,不要让我在天莱山中看到你们!”
明月姑娘放出一道水波白练,双手屈指,默念法诀,马车离地飞起,落于水波白练之上。水波白练如空际飘云,数息之间,便载着马车到了天莱山。
夜色浓织,山路上人影隐约可见。神雾峰上,罗圭、华玉、华葳等昆仑弟子注目看着立于水波白练上的本风。
华葳有些不耐烦,拉着华玉的胳膊道:“师姐,咱们还不如回去做几道符咒,看他有什么意思,长得又不如罗圭师哥好看。”
“我家相公是独一无二世间难有的美男子。”明月对昆仑有恨,说出来的话也不客气,“你们几个若是不长进,十年后若仍然是地仙之境,就都等着回炉重造吧!你们——要不是看在瀛水洲遮星阁我家相公的份上,你们——哼!”明月扫了华葳一眼,“你说过十年以后要杀我家相公,那我十年后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明月又冷冷地哼了数声。
她收了水波白练,把马车降到了三阳峰东坡,春山老爹刚造好的三栋房子前。
冯夫人和小碧、小梅听着尉迟明月的话,都捂着嘴笑——如此护夫心切,若不是仍有妖孽之性,断然不能这么直抒胸臆。
武夷八道盟的一众弟子也到了。他们在天阳峰东面的隐仙观外,结起了武夷三十六天罡剑阵。
“相公,快去看应门主,她可是为你,才违背了武夷八道盟的盟规。”冯夫人看到天音跟本风招手,隐约中,应门主就立在天音身后一株枝叶繁密的银叶树下。
肃理贤德,有冯夫人在,以后,闺中不太可能有争风吃醋的事儿。本风想起,在日炉山陡崖下,还欠冯夫人一个鱼水尽欢的春夜呢——冯夫人为了冯小怜苦忍了一天一夜了,还亏得她现在仍能为应缚真着急。
本风奔到天音身边,便也看到了蒙了面纱的应缚真。
“师哥,你可要好好给应缚真姐姐治伤,天琴师姐采了十好几种药草,你看,”天音跑到银叶树下,拿起了一个药篓,“都在这里了,一会儿,我再和天琴师姐去采。”
本风忙道:“不用了,我配的药粉还有,够用的。”
大概,女人最怕的就是毁容,一张玉脸生一个小疙瘩,都会难为情,更不用说象应缚真这样,一道长长的吓人的伤口——连天琴师姐都动了凡心去山上为应缚真采药。本风担心天琴师姐刚刚才接通的心脉,山上峭壁林立,可不能再有闪失。
“你们不用太着急,一定能治好的!”本风从百宝衣里掏出药粉,准备给应缚真上药。
“应缚真,你考虑清楚,为了一个难分正邪的小男人,你真的要自弃于八道盟之外吗,若是一意孤行,我赤霄门就要收回青阙剑!”一个长相古拙的中年道人,立于飞龙峰上,头顶上盘旋着一柄龙游赤霄飞剑。
“启镇岳,不要口口声声地以八道盟来要挟我,我应缚真做事不违本心,既已决定了的事就不会再反悔,你最好不要以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假装好人,你自己做的事,你心里明白,我不想跟你废话!”应缚真说话的时候连头也没抬。她似是在极力压制着心里的怒火。
本风看在眼里,转身对着启镇岳,“我不管你是什么八盟九盟,现在,应门主是我的病人,你们谁要打着什么正义的旗号什么鸟除魔卫道的旗号,在天莱山兴风作浪,我李本风一千个一万个不答应!”
“有谁敢视武夷君的迦叶千金镜为无物!”明月一指弹出,迦叶千金镜飞到了三阳峰顶。
迦叶千金镜绽放金光,如日轮临天!
第73章 闺中礼让,尊夫纲[二]
迦叶千金镜显出了武夷君的阴阳双像。阳像为一颗泛着七道光轮的金星,阴像则酷似应缚真的纯真之态——岭南一带的道修,一直传言,八百年前在武夷玉女峰上化成金仙之身的武夷君,会于八百年后,重入人世。武夷八道盟的青虹、青冥、青霓、紫电、紫雷、赤霄、赤阴七大掌教,虽已持修三百年之久,却一直尊青阙门为首——青阙门主应缚真所持的青阙剑,相传是武夷君所遗之物。而且,青阙门与其他七大道门门徒云集的情形大为不同,青阙门中只有应缚真一人,只有门主,没有一名弟子。武夷道门中,很多人存疑多年,却未能测知其中玄机。
尉迟明月把这道天机泄了。
“拜见武夷先师祖!”武夷道门的门徒纷纷跪下了。
“你们干什么,只凭一面镜子怎么可以相信!”应缚真有些苦恼地跺了跺脚。
“弟子愚钝,以致令手下弟子冒犯先师祖,请先师祖责罚!”三阳峰下,二十几道飘飘而至的身影,落到应缚真身前五百步的地方,全部跪到了地上。来的人中,有七大门主和道门中的护门长老。
“众位门主不要如此大礼,建我应缚真当不起的,你们快起来,也叫盟中的弟子都起来,你们要是听我的话呢,就带着门中的弟子回武夷山中持修,最好十年后,再令弟子下山修行历练。”应缚真芳心大乱,她心里清楚,自己怎么会是武夷先祖的金仙之体呢,碰到一个道行尚浅的李本风,被他的怪言怪语一挑弄,道境就失守了,这样的金仙,说出去好羞人的。
七位门主听到应缚真的话,又齐声道:“谨遵先祖之令,我等即令门中弟子回山!”
几声清越的“回山”之音,武夷七大道门的门徒,转瞬间便走净了。
“终于走了。”应缚真长吁了一口气。她如此紧张,不光是因为被人称为八百年前的武夷真君,还因着她脸上的伤——她不想自己现在的样子,让任何人看到。
“可以治伤了,来,解下面纱。”本风很纯真的凑到了应缚真跟前。
“你把药粉给我,我自己来治好了。”应缚真退到了银叶树茂密的枝叶中,只把手伸了出来。
“应缚真,这样不太好,做为一个好郎中,我得有始有终,你要知道脸上的脉络马虎不得,若是有了一点暇疵,都会影响到……”
没等本风说完,应缚真便接口道:“我的脸,日后会不会留下疤痕?”
“会!”
“啊?哪怎么办?”
“听郎中的。”
应缚真把头探到枝叶外,刚想伸手解开面纱,却又把手放下了,“要不,这样,你……你去青阙庄院治我脸上的伤……那样,不会有人看到我的脸,这样……行吗?”
“那就行吧。”本风没想到给应缚真治伤,还要这么多章程。
“那我先走了,我……在青阙庄院等你……治伤。”应缚真飞起身形时,又蒙上了一道厚厚的黑纱。
站在神雾峰上的华葳,看着飘在空际的应缚真,大不以为然地对正在注目以观的华玉道:“什么武夷真君,你看她的样子,就会勾引李本风这样的邪魔歪道,你听那声音,那样,不会有人看到……这样……行吗……狐媚,娇情。”
“师妹,你又动了嗔念了,自从来了天莱山,进境可是慢多了,师姐看你的碧津流光神精诀,始终未能突破第六重,师妹的嗔念太重了。”华玉温声地劝解华葳。
“一看到李本风和他的不干不净又人又妖的女人,我就生气,要不是师尊的严令,我这就闯了天莲剑海,斩了那个臭小子。”华葳怒上心头,跟一个刚学剑道的初入门的弟子似的,拿着碧津离合剑乱劈乱挥。
本风在自己“家中“的房子里转了一圈。先跟春山老爹、刘长风和李淳风打了一下招呼,然后,跟陈贞陈婉两位公主说了一会儿话,又看了一眼立在香檀房北楼阁中观天的天琴师姐,嘱咐立于房外的天音师妹记着给天琴师姐熬药。再到最新的那栋屋子里,对着冯夫人和明月姑娘的耳朵各说了几句闺中春话,便出了屋子,朝着青阙庄院的方向,放出了一道飞云符。眼下,得先把应缚真脸上的伤治好。
经过神雾峰时,听到华葳的话,本风便拱手放言道:“华葳小妹妹,你们昆仑明里暗里已经杀过我好多次了,可惜的很,某些人总是棋差那么一着,算计上差那么一点点就能天衣无缝,所以呢,我李本风险中求生,还活得好好的,搞不好,我李本风的人头,真要等到十年后,由华葳小妹妹亲自操剑来割了。”
“李本风,不准你叫我华葳小妹妹,你再叫……我……”华葳不会骂人,她的嘴里能说出来的无非就是“妖人,邪魔歪道”一类的话。
“华葳小姐姐,李本风要去武夷的美姐姐的青阙庄院治伤去喽,你要是哪天受了伤,记着哦,我是一个郎中,百病难不倒的超级郎中,保准药到病除。”李本风打着哈哈,踏着飞云符,驰飞到了青阙庄院。
“不要脸,大半夜去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房里,还不是做那见不得人的苟且之事。”本风的耳中还留有华葳斥骂的尾音。
……
应缚真推开窗子,对着本风皱眉道:“不要再说话了,你的话,让河东的道中门人都听到了,干吗惹昆仑那个不懂事的小丫头?”
“我看见昆仑的人就有气,不调戏调戏那个尖牙利齿的华葳,会憋坏的,会内息不调的,嘿嘿,我李本风,有时候脾气也很不好。”本风收了飞云符,落到了青阙庄院里。
应缚真从闺房里走出来,手里拿了两根木凳。
“你这人,专会气人,千门镇,你不光气人,你还和天香一起欺负我。”应缚真受伤以来,第一次咧开嘴笑了。
“武夷先祖老人家,我哪敢欺负你,我和天香、正喜、大智那真真是命悬一线,不拼的话,只有死路一条。”本风现在想来,千门镇上的那场生死恶战,跟应缚真对剑时,似乎已经有了那么一点儿“抛书人对一枝秋”的悲命伤情的怜惜之意。
“你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以后不要再提武夷先祖这几个字,快点治伤吧,天色也不早了,你还要赶回天莱山呢。”应缚真指了指放在地上的木凳,示意本风坐下。
本风啊了一声:“这么晚了,给应门主治完了伤,我就在青阙庄院凑合一宿吧。这么大的地方,又不是没有屋子没有床。”
“孤男寡女,怎么能住在一起。”应缚真皱眉,“要不……你去王家大宅住去,那儿男男女女的,也好掩人耳目。”
“我……我就是睡个觉,怎么还要掩人耳目。”本风本无他想,只是纯真的找个地方睡觉。
“你在日炉山,当着我妹妹的面,跟明月姑娘……忘情地那个……合,你……当我没看到吗?”应缚真说不下去了,用双手托了托脸,“啊呀,你是来治伤的,光顾着说话了。”
本风心道:我要是早早地治好了你的伤,就没有机会跟你调情弄意了,你就飞了。
第74章 闺中礼让,尊夫纲[三]
应缚真脸上的伤口已经快要愈合了——好得真快——说不定,应缚真还真是那个武夷金仙之体,只是,象明月姑娘一样,需要激发一下,才能显出金仙真相。
用了一根天音做的细管,本风把药粉吹进了应缚真的伤口里,再送进去几缕精阳,应缚真脸上细嫩的玉丝一样的肌——肤,毛绒绒的露着断丝。
纯真的一张玉脸,受伤了也是这么水嫩嫩的好看。
“好了吗?”应缚真问了一句,柔婉地看了本风一眼,“别傻看了,回冯夫人的王家大宅睡觉去吧……冯夫人好象已经回到家了。”
本风心道:你们这是闺中礼让吗,怎么不问一下我,你们要尊夫纲,我现在,是想在青阙庄院看看天上的月轮,喝喝酒问问青天,问一问,纯真的应门主,是不是可以相伴入眠?
“去吧,我这里也没有酒,睡冯夫人哪儿有,还有丫头侍候着,我要关门了。”应缚真转身,走到房门口,把木门关上了。
本风听到了上门栓的声音。
去冯夫人那儿吧。
王家大宅,对本风来说,已是熟门熟路了。他从青阙庄院驰行到王家大宅,潜到冯夫人的春闺前,轻轻地敲了几下门。等了一会儿,门内毫无动静。
冯夫人没回来——本风忽然想到,刚才是应缚真故意要试自己,怎么会这么笨呢,他立即飞出王家大宅,往青阙庄院疾走。
可是,走着走着,却发现路两边多了好多桃树,密密匝匝地,催苞开瓣,一树一树地慢慢地都开了。好象,这路上原来没这么多桃树来着,或许……是白天没太留意。
本风赏看着越开越盛的桃树,不知不觉走了约十多里路,走的却不是去青阙庄院的路了。
四五排桃树后,出现了一座堪比青阙庄院的院落,院落没有围墙,尽是一些红红绿绿的房子。眼前,三座红木房子间,环环绕绕地有一处凉亭,三道水榭。
几声娇笑传到耳中,本风循着笑声看过去,心里猛地颤了一下:怎么又有一个冯夫人。明明知道不是冯夫人,识海里却立即印着冯夫人的样貌。
那夫人的身边有两个精精灵灵的小丫头,当然不是小碧和小梅。
幻象,还是艳遇?
“请问公子可是姓李名本风。”夫人开口了,声音柔婉,滋润得本风如润甘露。一双灵眸,凝水含露地看着本风。
鹅黄的薄衫,隆起的胸口,一根玉带轻束腰间,显着秀致的蜂腰。这夫人好象要比冯夫人年少上几岁,眉眼间似乎多了一些媚人的风情。
本风听到夫人的话,呆了一呆,才回话道:“正是在下,在下无意中走错了路,不想碰到了夫人,敢问夫人高姓?”
“奴家冯惹怜,刚从岭南避难回来,奴家……所嫁非人,已被人休了……”话一出口,已然双目垂泪。
本风心疼,立生怜念之意,“敢问夫人,跟王家大宅的楚怜夫人什么关系?”
“那是奴家的同胞姐姐,奴家当年,因为不听姐姐的劝告,也无颜再去姐姐府中,让姐姐担忧了……唉,世间的男人,又有几人能象公子一样知心知意,姐姐真好福气。”惹怜夫人叹了一口气,“奴家只好借酒浇愁。”
本风一时无语,不知是退是进,站在桃树间,痴痴迷迷地看着梨花带雨的惹怜夫人。
“公子……陪奴家喝一杯消愁之酒好吗?”惹怜夫人“千种风情”无人诉的苦情之态。她的样子,就象是冯夫人为求一位可托情寄意的男人,苦忍空闺,情——火难耐时,以手绘春画而排解的神态。
“惹怜夫人不要过于自伤,他日,我自会跟楚怜夫人说知你现下的情状,你们姐妹两个还是住在一起好一些……借酒浇愁愁更愁……”本风心猿意马,心里想的是要让惹怜夫人跟冯夫人那样地在闺中看着春画你情我浓地汹涌澎湃,可说出来的话,却是要婉拒夫人的意思。
“公子真要拒绝奴家吗……奴家,连一个说说心里话的人都找不到……”话说这种情份已是露骨地了。
“公子,请到奴家的屋里坐一会儿。”惹怜夫人秋波流转地睨了本风一眼,说是要去换套衣服。
换衣服只是另一种媚诱而已——等本风被两个小丫领进屋里坐下。惹怜夫人就在屏风后面,叮当环佩地轻解罗裳。
如此的响声,令本风心如撞鹿一般,强忍着身体器官的悸动。他心里还想着,要让惹怜夫人跟冯夫人早早地见上一面,消解姐妹间的误会才好。
换完衣服的惹怜夫人如一阵香风般卷到了本风的身边。
惹怜夫人的皮肤非常好,真逼冯夫人的姐姐冯小怜的横陈朝案的玉——肌。赛玉欺雪,仙嫩得简直要滴出水来,眼凝秋火,身瘦若柳。身上的装束,乃是北胡的露艳风格所裁,把两座峰山衬托得颤动惹火,玉——腿间的轻纱遮遮掩掩,脚上着的是一双露出玉趾的彩云丝鞋。
本风难耐,雄性荡漾,好想一把把惹怜夫人抱到怀里,姿肆舞弄一番。
惹怜夫人婉而一笑,媚眼流转地道:“公子,你知道的,奴家是在乐坊长大的,只知音律,却不懂如何讨男人欢心,若是今夜,有什么惊扰得罪之处,还望公子不要责怪……”说着话,又春女思春一般地轻叹道:“唉,身嫁岭南,孤孤独独地一个人,处在趋炎附势的一堆俗物之中,奴家也是身不由己,混混噩噩,勉强混着日子,没承想,夫家的一纸休书,奴家就成了弃妇。”
言语间,惹怜夫人从那纤柳飘纱的腰间取出一管洞箫来,俏嘴儿一张,吹出了一曲《关山映月》。
乐声婉婉转转,略带悲情恨意……本风不太懂得音律,却被某种压抑的情绪笼罩着,忍不住拿起一双筷子,轻击着身旁的红木,合着节奏,摇头晃脑地迷醉在起起伏伏时缓时急的乐声中。
一曲终了,本风仍是余音绕梁地闭着眼睛,等着乐声再起……没想到,他的额头上突然被惹怜夫人轻吻了一下,接着听到:“公子,奴家只是偶然兴动,想起了自己的身世,没坏了公子的兴致吧?”
本风强自镇定,好有感叹:“真是不世的才情玉——女,我等俗物哪能有福消受……”本风说的是实话,眼见这么一位才色俱是上品的美女,竟孤身一人到了岭南,做了不知哪个混物的妻妾。念及惹怜夫人的遭际,本风的心里颇多鲜花污于牛粪中的忿恨。
“公子,来,喝一杯。”惹怜夫人从桌上拿起杯子,倒了一杯酒,端到本风的嘴前,轻轻地将酒杯倾了倾,“喝了这一杯……这一杯可是一个弱质女子对真正男人的倾慕之酒……”
“喝,你也喝,这酒真的是好醉人……”本风连喝了三杯,伸出手抚在惹怜夫人的背上,惹怜夫人趁势靠到了本风的身上,吐气如兰地道:“公子,明天,要是有闲,带奴家出去转一转,要是公子喜欢,奴家好想坐着马车喝着酒,跟公子一起观物赏景……公子……奴家的身子好软……唉哟,奴家醉了……”
惹怜夫人提到马车,便让本风想到跟冯夫人和明月姑娘坐着马车的春景——惹怜夫人真会调情。本风哈哈一笑,抱住惹怜夫人,把她放到了身旁的一把藤椅子,“夫人,想坐马车,哪可要坐稳了,马车跑山路踢里咣啷地,左摇右晃,还是在家里好,风平浪静,喝酒也喝得舒坦。”
“还是坐马车好吗,奴家喜欢坐马车,公子不要拒绝人家吗……最好,明天就要想办法让人家坐马车去看看山路上的桃树开了多少花蕊多少花苞多少花瓣,奴家一个人,不想闷在笼子一样的家里。”惹怜夫人一双媚眼看着本风,瞄了又瞄,勾魂一般地让本风难以招架。
本风点了点头,“好,好,明天,咱们就自由地做马车看桃花……”
惹怜夫人听到本风半醉式的话,起身又倒了两杯酒,拿起一杯,放到本风嘴边,本风张嘴以待,惹怜夫人却浪笑着把杯子放到自家的那张俏嘴上,“公子,人家想让你喂人家喝么!”说完,另一只玉手拉住本风的手腕轻轻地抚弄着。
本风气血翻腾,的龙位勃然而起。
惹怜夫人太女人了,太会招惹男人了——没办法了,执于惹怜夫人的春媚之相了,必须得上了……
第75章 闺中礼让,尊夫纲[四]
惹怜夫人却只是蜻蜒点水,竟使眼色叫两位侍女小菊小茶偎到了本风身上,劝着本风喝酒。她自己却往后闪了闪,眼睛瞅着本风的几件法宝,看到那柄龙形蛇影剑,夫人的眼睛亮了几亮。
小菊小茶左边一个右边一个,挤挤挨挨的,端了果盘,往本风嘴里塞些甜点酥果。小菊更是得寸进尺,喝了一小口酒含着,对着本风的嘴,一点点地吐了进去。大户夫人人前都会端着,可暗地里,却会使唤身边的丫头弄些风月里的勾当。
本风还以为冯夫人真有个嫁到岭南的嫁了大户人家的妹妹,以为真的是在冯夫人妹妹未嫁时的房里……好象冯夫人说过,在王家大宅西南二十多里,沂水河西岸的桃花峪有一座别院。本风很纯真地想到,这是冯夫人故意让自己享受此番艳遇。
要不怎么能这么巧——美色当前,就不要疑心疑鬼,倒是应该放开胸怀毫无顾忌地色迷迷色。
再说了,这样的艳色,即使对自己别有用心也无所谓,男人遇上了春闺含怨的女人要是不帮忙,怎么也说不过去。就是真有什么不测,也当做是一次欲天色境的历练好了。
小菊小茶两个小丫头看起来渐都是熟手,眼神儿妖妖魅魅的,身体也都发育得很丰艳——若是没有惹怜夫人比着,两个小丫头也算得出众之色了。
本风左接一杯右接一杯,享受着春楼妓馆中喝花酒的感觉。
酒是色媒。本风越喝越狂放,竟将小菊搂在怀里,也玩了一个情致高昂的喂酒姿式,一口一口地喂着小菊喝酒……小菊故意扭扭捏捏,推推拒拒地,却又把嘴里的酒吐给了心怀大开的老李。
老李极是得意地又把小茶搂着,也是来来回回地喂着酒。
小茶长得比小菊还成熟。白嫩的身子,肥圆的屁股。摸一把光滑溜溜的,触及那道沟,虽然隔着一层衣物,那春热劲儿,叫本风体内欲——火再炽。用手掀了掀,却是未着亵裤,只是一块棉帛挡着。
上身的外衣拉掉,只剩下一件丝滑的小衣。小丫头倒真会穿衣服。上滑下软,摸起来上下有别,煞是诱——人。一旁观战的小菊查颜观色,浪浪地笑着,躲到了一边。
本风的裤子已经被两个小丫头扒得露出了些许真容,腰带已是松松垮垮的了,可下面的物事仍然被束缚着,十分地难受。
小茶却不慌不忙,隔着裤子抓住本风的物事,很有技巧的揉着,摸着,本风的熊熊而烧。物事已高高突起,露出狰狞面目,坚硬异常,被小茶滑嫩的小手按倒了又再挺起。
小茶浪声发春:“爷,你那东西……好大……”
本风哼了一声,醉意朦胧地摸压着小茶的大胸,“你的也很大,你家主子的也很大……”
胸大屁股圆的小茶很是享受,她发觉这醉酒的男人,手法虽不是情场老手,可只摸了那么几下,自己那春润贝谷便有了反应,很快便有了湿意。
小茶面热体躁之际,索性拉下了本风的裤子,直接摸到了本风那巨大的本钱。肉与肉相贴,小茶娇喘,本风的呼吸亦是越来越粗重……本风挺了挺,得意地暗想:“再这样下去,想停都停不下来了——这春闺之弄,真是没有想到,或许——还可以一夜三御……”
小茶端详着本风的大物,心内不住赞叹:从南地来的男人,本钱怎么这么好……喝醉了,居然还硬得这么吓人!
小茶跟了“惹怜夫人”经过若干闺中战阵,算是一个风月老手,也看到过不少的男人之物,象今天这样子的,却是遇着了可遇不可求的“奇货”……她越看越爱,想好好的把玩一番,轻巧的把身体一扭,把浪浪的屁股一摆,倒骑在本风的身上,伸出玉手,一遍遍套着,搓着,拉着,掰着……看到一滴浓水冒出来,竟低下头,用那春浪的小嘴儿给吸了进去。
本风舒服得直想哼出来。小茶是跪势,又上身前伏,屁股翘得很高。这还不算稀奇,稀奇的是,本风发现她的那片棉帛掀起来了,露出了里边的真容:白嫩嫩的屁股,紧紧的,毛茸茸的神秘之地……本风咽了一口口水,把一双色手伸过去,抚在屁股上又压又摸地,这屁股很圆,非常有弹性,再试着触到那丛林上,女人的私密重地便露了出来。随着女人的呼吸有张有缩的,竟有几滴深泉之水流了出来。
本风将手指在那高地上捏着,小茶便呻吟不止:“公子……爷……别动它……好怕……你那个……好大……”
听到此话,本风兴趣更浓,另一只手也摸了上去,把两手抚住那的春地,前后左右双手齐动,小茶的叫声更大了,突然俯下头,将本风的硬货吞在嘴里,又是舔又是套的,无休无止……
本风没想到小茶床第间的功夫是这等厉害,这滋味真是太爽了,“好舒服,太好了,嗯……深一点……”他一边喊着,一边将一双大手抚住小茶的那对圆球,大力揉搓。
立在外围观战的惹怜夫人也进入了情况,虽然,她不是第一次让自己身边的侍女侍候男人,可从来没有这样子以旁观者的身份近距离观察过,而且,她也没见过这么雄猛的男人器件……天生的,吓人的东西——男人跟男人真不一样……太大了,要是男人使坏,一定会很疼很疼的……惹怜夫人倒不象是极尽春事的老手。
看到小茶那浪俏的小嘴儿进进出出地舞弄着那么一个大货,她不由自主地便打了一个寒噤,的酥痒加剧了……她顾不上品评床上的男人是否下流和值得委身,而是热切地想看到,男人压住女人,没上没下地舞弄!
果然,男人高叫一声,一翻身,骑到了小茶身上,把那吓人的大货挺动了一下,对准了小茶的神秘位置,长驱直入。
小茶骚爽地叫道:“相公,公子……好,真猛!”大张着,抬臀迎接男人的风暴。
本风听到了惹怜夫人喉结翕动的轻微吞咽声——有这么一出戏外之戏,本风经验又丰,有意显摆自己的巨大本钱,鼓起浩浩雄风,将小茶舞弄得浪叫不止,那神秘重地的桃花之水欢流而出。
——没有人对本风提及过“巨大本钱”的问题,冯夫人春闺独守多年,只受过一次雨露,明月姑娘是妖身人身合一,算不上正常的“女人”,至于冯小怜,还只是一个未尝人事的“非人类”——只有在这所奇怪的庄园里,一个夫人两个丫头,才真真切切地以三双妙目共赏着本风与生俱来的“本钱”。
小茶受到本风如此的“奇货”之物暴风雨般地猛烈检阅,极度受用,非常忘情地迎合着,胸峰的大圆球摆来摆去,的大屁股也晃动不停,嘴里“官人,冤家,坏男人”的乱叫。
惹怜夫人强忍着要哼出声的冲动,一眼也不眨地看着那紧密咬合的春致而雨的部位,她从心底里起浪,好想冲过去,代替小茶接受男人的挞伐。
这个男人真是个男人!
以往,这位自称是“惹怜夫人”的女人所碰到的男人,大多是银样蜡枪头,在床上折腾的时间非常有限,有时,刚刚入港,有了些渴望,可身上的男人却不济事地交了枪,成了一条死狗。
本风却不一样,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那吓人的“大货”是货真价实,简直就是女人的克星。
惹怜夫人如饥似渴看着的时候,本风又抱着小茶换了姿势。小茶媚浪浪地喘着,挺起屁股,好象是故意要惹怜夫人看清楚一样,把那硬物那么晃荡着,顺着小茶屁股中间那道弯曲的股线,滑动了那么一下,象长了眼睛一样,准确无误地突进了桃花港。
本风一得入门,兴奋地拍打着小茶的屁股,猛地一晃腰身,大幅度地在小茶的桃花港里捣弄。
小茶爽得浪声满屋,把一应床上粗话,呜呜呀呀地语无伦次地颤声乱叫了出来!
本风好不得意,偷看了一眼正抚住胸峰强忍着浑身骚痒的惹怜夫人,使出龙爪手,抓了肉球再抓屁股,小茶激颤着响应,一波接一波地享受了从未体验过的疯狂!
没有最疯狂,只有更疯狂!
惹怜夫人压抑着低哼,竟把自己那嫩嫩的胸肌都抓出了红红的血印子……她的心里在天人交战,她要给自己留一点儿“公主”的自尊,她不能就这样,在一个侍女面前让一个男人逗弄得心肝儿宝贝儿的乱叫。
第76章 闺中礼让,尊夫纲[五]
硬受着“极度的痛苦”,惹怜夫人耳里听着侍女小茶一声接一声地欲仙欲死的爽叫声,看着男人一次次让女人软塌了身子,只好把身子紧靠在床边的木柱上硬捱到了天亮。
本风却大伸着两腿,一只手兀自抚在小茶的圆球上,打着呼噜睡得十分香甜。
惹怜夫人听到第一声鸡叫,赶紧叫着躲在一旁精神有些恍惚的小菊,把爽得不知天上地下的小茶抬到了侧房。
惹怜夫人闺中欲恨难消,心里想着要调弄一下这个有硬本钱的男人,便去东厢擦洗了湿热的身子,换上一套睡衣,装模作样地躺到了床上——这位自称冯夫人亲妹妹的“惹怜夫人”,跟冯夫人的闺中情致倒是有些想像,明明是欲——火焚身,却仍能苦受,躺在本风床上演戏,装着让床上的男人“睡”了自己的样子,造成二人同塌一夜春欢的“既成事实”。
屁股挨着了那热炭一般的硬货,她有些惊异了:坏男人有坏东西,他是不是装醉装睡?他那死东西怎么还这么硬!她用手推了本风一下,本风翻了一翻身子,嘴里咕噜:“睡……好好睡……”迷蒙着的本风竟把手放到了惹怜夫人的峰胸上,腿也压在惹怜夫人的腿上,却鼾声依旧。
……
鸡叫三遍了,本风仍然甜睡。酒喝得舒服,女人侍候得也舒服……没有凶人在船进半港的时候捣乱,也没有仇人着趁闺中尽欢的时刻以命相拼……朦胧中,觉到一个女人的火热身体靠近了自己,本风心怀大宽,臂腿四展,叠压了女人的酥体,大做春梦。
日上三杆,本风才醒了,宿酒也消了。
睁眼看时,看到睡在身边的是惹怜夫人,感觉有些不对劲:明明是跟小茶搞得没上没下,怎么天一亮,成了惹怜夫人了。
难道是一夜双战?好象不是……
“我要杀了你!”惹怜夫人冷冷的声音,她手里拿了一根泛着幽光的白骨,抵在了本风的腰间。
“夫人这是何故?”本风似乎觉到了惹怜夫人所持的那根白骨的诡异。只是有些诡异,却没有杀机。
“我是罗浮山六转鬼仙,你跟我一夜风流,被我吸尽了阳——精,要想活命,你得跪下来求我。”惹怜夫人的身子忽然冷得象冰一样,声音也极冷,眼神里显出了一道幽光。
“嘿嘿……你不是鬼仙,你是人。”本风听到惹怜夫人的话,浑身开始发冷。脑域识海查测数次,却查觉不到惹怜夫人有什么异于世人的法力波动,只好假做镇定。
“说假话,不见棺材不落泪。”惹怜夫人冷哼一声,全身竟泛着幽绿的冥光。
“信了,说说你的目的吧。”本风从未见过鬼仙,只见过冯小怜那样的鬼魅。鬼魅见不得白日之光,惹怜夫人却一点儿也不怕白光,道行似乎真的不浅。
“做我的鬼奴,跟我去突厥,帮我杀一个人。”惹怜夫人收了那根抵在本风腰间的白骨,身上的幽绿冥光也顿时消了,“我现在,把你的阳——精度回去一些,不要念动你的莲典法诀,要不然会立时丧命。”
惹怜夫人闭上眼睛,一掌抵在本风的背上,另一只手,上翻托天,嘴里不停地念着什么咒语。
“好了。”惹怜夫人装着给本风回度阳——精的样子,逗弄了本风约有一盏茶的时间。
本风觉不到有什么奇异感觉,却也不敢大意,闭上眼睛,心念守静……好象并没有阳——精被吸干的感觉,更感觉不到阳——精回度。
“跟着我修持三年,就可以去杀人了。”惹怜夫人看着仍未觉察的本风,差一点忍不住笑了出来。
本风睁开眼,不疑有诈地道:“无缘无故杀人我是不干的,夫人已是鬼仙的境界,随便去骗个男人就行,选我怕是选错了,你要知道,在河东一带,你带着我这么一个人,怕是很难安闲地修持,这儿离冯夫人住的地方不远,冯夫人虽然不是道修之人,可她身边一个小丫头的道行亦不在我之下,更不用说,天莱山乃是藏龙卧虎之地,你若真是鬼仙,就应该知道千门镇的血战,也更应该知道我李本风师从何门……我要是不从你,你现在杀了我,可能易如反掌,可是,你要想到后果。”
“后果会怎么样呢?”夫人忍不住要笑出声来了。
“后果会很严重。请问夫人,修练到鬼仙之境,一般要多少年?”本风倒是真的替惹怜夫人着想。已经经历过生死之境,就算惹怜夫人真的起了杀意,本风也不会两股战战。
生死历练,修道之中,大概,虽然不能算是家常便饭,日后,也肯定会无数次遭遇。修练的晋境在千难万难的生死历练中所得,每一个修持的人都会异常珍惜,未得圆满,谁也不想轻易放弃。鬼道之修,比人境道修还要艰难。冯小怜讲过,鬼影鬼形鬼魅鬼煞鬼灵鬼仙,要修到六转鬼仙,至少要经过六世转生。鬼仙的境界,是冯小怜做梦都想修到的境界。
“就算是六百年吧,你怎么担心起我的修行来了,我又没说要把你天天带在身边,白天,阳气旺的时候,我把你放在伯仁墓下血蛛王的地宫里就行了,让冯小怜看着你,她顺便也能拿你练练鬼阴手。我手底下至少有三千鬼魅,两千鬼煞,一千鬼灵,你当我还怕你们的正修道门,你们正修道门,又有几个人愿意真心帮人?全是一些自私自利的家伙。”
“你杀了我,六百年的修持就废了,成了一个比冯小怜还差上三世的小鬼儿,什么人都可以拿你出气!”
“我才不信呢,就逼你杀个人,你偏要这么多说辞!”惹怜夫人推了本风一把,“快起来穿上衣服,你答应我要找一辆马车出去看桃花,这么一点儿小事儿,又不是杀人,你不会拒绝吧?”
“我还没睡够呢,人生头一回搂着女人睡了一夜……你若不是鬼仙该有多好,娶了你,做一房美妾,逍逍遥遥地在天莱山上,摘花弄草,岂是你鬼仙的日子所能比。”本风懒散地抬了抬身子,看了看媚骨如酥的惹怜夫人,“跟我李本风有了春闺之欢的女人,都是真心对我的,此番,跟惹怜夫人,有点……急色了,半夜风流,着了你的道儿,不知什么时候被你吸了阳——精,以后,遇着女人,要多些小心了。”
“是吗?你后悔了吗?本风小相公,你不想跟奴家体验一下马车中的春欢吗?那样的滋味儿,定能让你销魂蚀骨,想不想?”惹怜夫人的一只玉手抚在了本风的腿上,“你睡了人家的鬼仙之身,再睡别的女人就没有味道了,你失了阳——精,要对人家一心一意,人家才会让你生龙活虎,要不然,就让你不死不活,看你还怎么跟你的冯夫人,你的天琴师姐,还有那个鬼魅冯小怜快活。”
第77章 闺中礼让,尊夫纲[六]
本风答应给惹怜夫人找马车。好象不找马车的话,惹怜夫人就要大发雌威。
不坐马车会死吗?或者是上辈子欠了赶马车的。本风总觉得跟这个惹怜夫人好象隔了一层什么——雾中看花,水中望月,要是昨夜真的在醉酒中占了惹怜夫人的身子,两人之间就不该这么雾隔重山似的。
要真是冯夫人的妹妹的话,不该是这个样子。
脑域识海再次查测这个神秘的庄园,仍然查不到什么异常的东西,桃树是桃树,房子是房子,侍女是侍女,就是惹怜夫人身上的气息有些朦胧,有些神秘。
走到庄园外,本风手搭凉蓬,望官道上看。
官道南北向,本风背南面北革,看到远处有一驾马车慢悠悠地驶近。马车上有两个人,都拿着马鞭。
再近些,本风看清了,是冯夫人和明月,两人都穿了男装。
哦,果然,昨晚的艳遇,是你们送的大礼,我说呢,怎么会平安无事。
“相公!”明月脆脆地喊了一声,挥了一鞭,马车加快速度,驰到了本风跟前,“相公,我和楚怜姐姐好怕你走丢了,昨晚上,过得还好吧?”
“还好,还好,喝醉了,稀里糊涂就睡在庄园里了。”本风哈哈一笑。
“云叶公主对你可真好,天还早着呢,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冯夫人说完了话,抿着嘴笑。
“啥?云叶公主?”本风有点儿发蒙,惹怜夫人应该是冯夫人的妹妹。
“相公睡了金枝玉叶还装糊涂。”明月跳下马车,朝庄园里探看,“是不是相公昨夜太那样了,公主太累了,还在甜梦中?”
“不是你们相象得那样,这个……昨晚上的事确实有点儿糊涂,那个庄园里的夫人,说是夫人的妹妹,所以,我爱屋及乌,多喝了几杯,也没太那样,反正……不是你们想得那样,我现在……有点儿说不清楚。”
“好了,咱们回家再说,云叶公主的相公,闷摩罗王要来了,那个人可凶得狠,生吃人心。”冯夫人拉着本风的手,“相公,咱们先回琅琊城。”
“怎么越说越玄?”本风坐到马车上,很蒙地问冯夫人,“闷摩罗王是个什么东西?”
“我的天哪,相公,轻点儿声音。”冯夫人用软软的手掌挡在本风的嘴上,“他可不是个东西,他是西域三大魔王之一,三百年前到江南硬抢了三大美女,昆仑和蜀山两大道门联手追杀,仍让他逃了。”
“这么说,庄园里的云叶夫人已经三百多岁了,可是她却说是夫人的妹妹,她的模样跟冯夫人长得极像,还说是什么鬼仙,这女人,没有一句是真话……你们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呢。”本风颇有夫威的看了看冯夫人和明月。
“相公,不是的,我和楚怜姐姐是想让你在缚真妹妹那里的,缚真妹妹早晨才告诉我们,说你在云叶庄园,很安全很舒服,所以,就晚来了一些。”明月亲了一下本风,“好夫君,明月错了,该早早来接你回家。”
“奴家也错了。”冯夫人也在本风的脸上亲了一下。
两个男人装的美女左一下右一下地亲了本风,让过路的一个商队的男人都瞪着眼看。
“看什么看,老婆亲老公,天经地义!”本风的气消了,搂了冯夫人和明月左右各亲了一下,“快马加鞭,春色无边。”
马车驰到琅琊城的宝丰客栈,本风便由冯夫人和明月陪着上了二楼。
有钱有势就是好,走到哪儿都有歇脚的地方。冯夫人指派店里的伙计,在信字号房,摆上了香汤,要亲自给本风洗澡。
“那个叫闷摩罗的魔王要来了,夫人有什么想法?他要是为难咱们,咱们该怎么应对?那个云叶夫人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我觉得她对咱们心存不轨?”本风吃着伙计送上来的点心,颇是不解地问冯夫人。
“闷摩罗是冲着昆仑的释太觉、罗迦和珞茫离去的,他们三个,以刚刚练成的金阙本命剑元尊重创了闷摩罗,差一点让闷摩罗命丧在日炉山的勾魂地冥道中。”冯夫人就象是一个前知五百年的世外道修一样,波澜不惊地用筷子夹了一块酥糕,放到本风的嘴边。
“太不自量力喽,只有七八成功力,就要硬闯天莲剑海,这一次他可是自寻死路。”明月两手托腮,眨着人性柔光的眼睛看着本风吃东西。
“原来是这样,那咱们不就是闲看浮云一样地坐山观虎斗了,不过……好可惜,我这么一点点修为,却看不到师门的天莲剑海法阵。师尊看我这么不精进,大概已经抛弃我了……我李本风终究是凡夫俗子,不能象天琴师姐和羿璇师姐那样慧悟明通,怕是要迷在欲天色境里了。”本风一时之间,心念煞是郁闷,觉得自己太蠢太没有根器,修道的事体一知半解,却老想着温柔乡,似乎已失了修道的真意。
“相公。”
“夫君。”
冯夫人和明月各叫了本风一声。
“别人羡慕你还来不及呢,”冯夫人把窗子推开,“相公,你看,街上那些背着飞剑从江南赶过来的道门中人,他们都在赶往天莱山,要归到你的门下……有一件事还没跟你说呢,天莲峰上传下一道遮星阁的师令,相公现在已经是天莲宗的宗主,遮星阁创立三千年以来,只有十二位宗主,相公的羿璇师姐,天琴师姐,还有天音师妹,都归在你的天莲宗下,奴家要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也要拜在你的门下。”
“啊……夫人,可不要逛我,我怎么能成为一代宗主,这是从哪里说起。”本风大张了嘴,一块咬断了的酥糕掉到了地上。
“真的,千真万确,本来天琴妹妹要来接你的,我和楚怜姐姐怕聚到山上的那些人没人归拢,出了乱子,就让天琴和天音在山上设了场地,一批批考验一心要加入天莲宗的诸人的资质和心志。”明月很体贴地握了本风的手,语声柔极。
“天下哪有我这么笨的宗主?”本风心所混茫,不住地摇头。他想要凝神想一些东西,却无法聚念。
难道真的是被那个神秘的云叶夫人吸了阳——精才会这么混混沌沌的?他迷迷茫茫得象是几天没睡觉一样,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冯夫人和明月查觉到了本风的异状,两人同声惊道:“坏了,咱们大意了!害了相公了!”
明月银牙咬了咬,“那个云叶夫人是假的,她是黑莲圣女!”
“黑莲圣女?”本风想不起黑莲圣女是什么样的女人,“你们都还知道些什么秘密,我怎么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真的糟了,那个黑莲圣女是冲着相公的黑莲雌雄珠来的。”冯夫人急得花容失色,伸手解开本风的外衣,抽出百宝衣锦袋中的 龙形蛇影剑,“明月,你试一下,有没有感应。”
“不用试了,我刚刚感知到,黑莲圣女已经到了日炉山,真是野心好大的女人,竟然要把八面歧舌胎生石也据为己有,咱们将功补过吧。”明月放出一道水波白练,抱起昏昏欲睡的本风,扯着冯夫人的手,跃于水波白练之上,朝日炉山飞驰。 10-06
第78章 闺中礼让,尊夫纲[七]
黑莲圣女一直隐于梅花海谷中。在天莱山昊天峰败于沈婺华,只能险中求存,若是回西域的紫摩罗山,则必死无疑。黑莲宗居于紫摩罗山之上,与闷摩罗王所居的闷摩罗山遥遥相对。闷摩罗王是黑莲宗的萨婆罗。汉文的意思就是一切的所有的护持。
闷摩罗王此来不仅是为当年之仇而来,应当还为黑莲圣女而来。战败的黑莲圣女是闷摩罗王的一道美餐,可以吃了圣女的心肝——被上一代功成涅磐的圣女灌顶加持的黑莲圣女的本命圣魂,也会被闷摩罗王练化。闷摩罗王还要担负寻找新的黑莲圣女的职责。
为求自保,黑莲圣女不得不兵行险着,在本风身上暗施了禁灵迷魂术法——黑莲圣女被沈婺华破了黑莲座法宝,所练的精元只存得心所的原始母元。本风在云叶庄园的闺床上,当然查测不到黑莲圣女身上的法力波动。
根本就没有法力波动——黑莲圣女的禁灵迷魂术法,是普通女子都可以用心魂施放的类似鬼迷心窍的巫术。
此巫术只能维持一个时辰。
为了赢得这一个时辰的时间近,黑莲圣女用三百两黄金找人打造了一把以假乱真的龙形蛇影剑。
用自己的那颗黑莲珠引住黑莲雌雄珠的灵力,黑莲圣女一息也不愿耽搁,放出飞行符,带着龙形蛇影剑,驰到日炉山,进入了离魂洞。
她要吸取八面歧舌胎生石中的千年蛇妖的精元,以尽快恢复功力。
极其小心地放出了龙形蛇影剑……黑莲圣女没有半分成功的把握,她是仗着黑莲珠与黑莲雌雄珠有同质的灵性,才生此念。
悬于空际的龙形蛇影剑毫无反应。八面歧知胎生石更无一丝一毫的法力波动。黑莲圣女把牙一咬,发念催动黑莲珠撞向了龙形蛇影剑。
连撞了二十几次,龙形蛇影剑中的黑莲雌雄珠仍是依然故我,不见一丝灵动。
黑莲圣女插在洞边的一柱香已燃去了大半。
“紫摩沃摩耶格,你骗得我好苦,叫我去武夷山拿迦叶千金镜,我还差一点儿就信了。”一道说着吐蕃语的女声飘进了洞里。
一个女人,高高的鼻梁,深蓝的眼睛,身上穿的是极其名贵的闷摩罗山上纯白的神茫草所织的披风,里面是江南丝绣的璎珞短衣短裙。雪白的两条长腿,赤着双脚。
“云叶公主夫人,我是为了自己活命,你若是苦苦相逼,我就要以死相拼!”黑莲圣女用吐蕃语回话。
“你也活不了多久了,闷摩罗被蜀山的几个人缠住了,要不然,他现在就会来取你的心了,真可怜!你不该听信中原的那个独孤信,他是个大骗子,你上了他的当了。”云叶公主摇着头,看着黑莲圣女,慢慢地说着话。
“谢谢你还记得当年的情谊。”黑莲圣女看到香快燃完了,不再说话,竟双手握了黑莲珠,跳起身,撞向了黑莲雌雄珠紧闭着的灵眼。
灵眼闪动,黑莲雌雄珠发威了。两道蛇影绿茫从灵眼中飞出,一道飞向黑莲圣女,一道飞向站在洞口的云叶公主。
“你真是疯了!”云叶公主惊喊一声,放出一道符篆。符篆崩雪似的结成一道冰障,阻住了飞刺的蛇影绿茫。
黑莲圣女却是避之不击,左肩被蛇影绿茫击出了一个血洞。
蛇影回旋!
情急之中,黑莲圣女将龙形蛇影剑抓在手中,劈出了一剑。
龙形蛇影剑龙形波茫划出,与蛇影绿茫相合,反旋击刺黑莲圣女。剑柄中,十数道血气喷出,罩住了黑莲圣女。
啊!啊!黑莲圣女惨叫两声,却如木偶一样地钉在地上,嘴里乱喊:“快!救救我!救命!”
云叶公主连放两道符篆,以极阴的冰罡将血气逼散了。
“快出来!”云叶公主的看到黑莲圣女的右肩又被龙形影剑的剑茫重创了一个血洞,深恐龙形蛇影剑伤到自己,不敢贸然进洞,出手相救黑莲圣女。
“反正是个死!”黑莲圣女发狠,竟死死地握着龙形蛇影剑,弹起身,刺向洞壁的八面歧舌胎生石。
“还不住手!明月抱着本风飞掠到了洞口,弹手放出了一道水波白练。
黑莲圣女被水波白练裹住,难有寸进。
“你是谁?敢管我们的闲事!”云叶公主识不出明月的千年妖魂,手里捏了两枚闷摩罗山的茫刺,斥问明月。
稍后飞至的冯夫人忙道:“她就是千年蛇妖王,你们来偷她的东西,还那么理直气壮!”
“啊!”云叶公主愣了愣,用汉话道:“哼,你当我稀罕你们的东西吗?你们中原的女人和男人,都没有好东西!我才懒得理你们!”
说完话,云叶公主转身就要飞下山的样子。
“哼!你才不是什么好东西,合起伙来欺负我家相公,想走!没那么容易!”明月弹出一道水波白练,把云叶公主罩住了。
本风清醒了一点儿,看到眼生的云叶公主,他摇了摇头:“昨天晚上不是她,咱们何必跟闷摩罗王的女人为难。”
“快放了我,要不然,我叫你们死了没有心肝!”云叶公主心一急,只能急暴吐蕃语。
明月和冯夫人都能听得懂吐蕃语,本风不知道她喊的什么话,看到云叶公主毫无心计的急怒样子,便善念道:“我们中原的男人和女人都是讲道理的,是正念修持,慈悲为怀,不会为难你的,不会像闷摩罗王一样,生吃人的心肝。”
“那你说话要算数,不要把今天看到的事说给别人听,不要跟别人说,看到过紫摩沃摩耶格。”云叶公主看到本风的“慈目”,心下稍宽,能从容地说汉话了。
本风不知道“紫摩沃摩耶格”什么意思,先冲着云叶公主点了点头,然后问明月“紫摩沃摩耶格”是什么意思。
明月看到本风心念已然清醒,心情顿好,便慢声细气地道:“那个女人说的是,紫摩最美丽的圣女……处心积虑的偷别人的东西,弄得身上多了两个血洞,还好意思称什么最美丽的圣女。”
“黑莲宗的黑莲圣女,要让一百个男人阳——精尽泄地死在她的身上,才可以做圣女。”冯夫人趴在本风的耳边悄悄地说道。
原来,黑莲宗的圣女是这样的章程——还以为是冰清玉洁从不让男人沾身呢。
一个时辰过去了,本风心念澄清,明了了昨天晚上的糊涂帐——黑莲圣女根本就跟自己什么也没发生过!
幸好没发生什么,要不然,被她弄得阳——精尽泄,那可就亏大了。
第79章 闺中礼让,尊夫纲[八]
明月收了洞中的水波白练,把黑莲圣女放到了地上,再收了洞外罩住云叶公主的水波白练,“你们走吧。”
本风看到黑莲圣女身上的血洞,以医者的厚道,拿出两包药粉,摊开在手掌上,对黑莲圣女道:“我给你治治身上的伤吧,毕竟,咱们有一夜的缘分,你离开这里以后,最好去青阙庄院住些日子,顺便帮我把药粉带给应门主。”
心所念动,发出两缕精阳,两掌一推,本风掌中的药粉旋成了一个漏斗的形状,附在了黑莲圣女的伤口上。药粉随着精阳的流转,速度极快地渗入了破损的血脉纤维中。
此种治伤之法,本风是从《神农脉经》中悟出来的,给应缚真治脸上的伤,因为怕伤及纯真的缚真姑娘脸上的嫩肌,不敢放手施为。现在用在黑莲圣女的身上,效果奇佳。药粉刚一渗完,黑莲圣女的脸上便有了血色。
黑莲圣女要给本风跪下,却被本风拦住了,往她的手里塞了一包药粉,“去吧,安安静静静地在青阙庄院里养几天,应门主的迦叶千金镜可以隐匿你的信息,你可以安心地养好你的外伤。”
云叶公主扶着黑莲圣女走到是洞口,黑莲圣女回头,看了明月和冯夫人一眼,“两位夫人,能不能让我抱一抱你们的相公?紫摩罗的女人是一定要报恩的。”
本风听到黑莲圣女的话,眉头皱了皱,赶紧摇手:“男女授受不亲,你们西域吐蕃跟我们不一样,报恩就不要了,我只是举手之劳。”
“那就抱抱吧。”冯夫人跟明月对了一下眼神,笑着答应了黑莲圣女。
黑莲圣女紧走几步,扑到了本风的身上,两手环住本风的腰,紧紧地搂着,好象有人要跟她抢似地。胸峰的那对圆物压挤在本风的胸口上。本风顿觉麻透全身的热力。
不愧是阅男人无数的圣女。
本风忽觉左肩一阵巨疼,低下头一看,看到肩头上,两个半圆的莲花状的红红的牙印。咬得够狠,都能看出血珠来了——这什么谢恩,简直是谋害亲夫。
连情夫也算不上,至于留这么深刻的纪念吗!
黑莲圣女在本风的肩头上留下杰作,好满意地踏着云叶公主放出的飞行符和云叶公主一起,朝青阙庄院的方向飞驰。人影渐消中,留给了本风一句话,“以后,紫摩罗的女人看到你,什么都会为你做。”
“真会留情。”明月轻轻说了一句。
本风摇着头道:“德行不好,见宝起盗心,却能知恩图报,算得上光明磊落的真小人,比那些动不动就机关算尽,围杀我的男女强多了。”
“咱们要不要,也去青阙庄院看看,我怕她,万一,魔性发作,对应门主不利。”本风确是有些不放心。
本风想去青阙庄院,是因为心里还有一个疑问:应缚真怎么会答应黑莲圣女扮成冯夫人妹妹的模样,用一套鬼话骗得自己中了禁灵锁魂的巫术。若不是黑莲雌雄珠有认主的灵性,我李本风怕是会丧在黑莲圣女的手里。
“相公,我和明月妹妹先去琅琊处理一些商号的事儿,你去青阙庄院看过应门主以后,记得回宝丰客栈吃饭。”冯夫人说完,又补了一句:“青阙庄院不容外人进入,相公去看看也好,免得让那两个人跟应门主有什么误会。”
冯夫人是怕应缚真害羞,不想跟人“共夫”。
本风甚感冯夫人和明月的善解己意,抱住两女,重重地亲了几口,这才飞步赶往青阙庄院。
……
应缚真并不知道本风跟黑莲圣女的曲折。她没留本风在庄院里,是心里还没淮备好跟一个男人发生些什么。
她不想跟任何男人有牵扯。她心里有厌恶、憎恨男人的心魔——如果不是因为天生的爱美之心,她不会让一个男人靠得那么近。
在应缚真的眼里,本风也只是一个“男人”而已。
不过,近距离地让本风靠近了,应缚真的“憎恶”男人之症不象以前那样汹涌了,对自己没有“人性”地把本风拒于庄院之外,有了恨意。
若是没有李本风,自己成了一个丑八怪,还会有男人象以前那样流着口水盯着自己吗?
“我干吗要让男人看!”盘坐静念的应缚真恨恨地说了一句,睁开眼,站起了身。
整整打坐了一夜,也心思缭乱地“恨”了自己一夜。
就着亭院中的池水,应缚真小心地洗了洗脸。脸上的新长的嫩肉已经不怕沾水了,有些微痒。应缚真轻轻地用手指碰了碰,对着平复如镜的池水,看着水中的自己。
“李本风,你可别怨我,我应缚真不是知恩不报的人,可是,我只想一个人清清静静地伴着因为我的狠心,害得姐姐投河自尽,我对不起我的姐姐缚夷,我杀了欺负我姐姐的男人,也失手杀了我缚言妹妹——我自己造的苦孽,我自己背着,不想让别人替我背负什么!你要知道,我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我做不了闺中的事……在净土山,你跟着你的师父,打出莲花手印,我就知道,你将来,不会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虽然,你不太爱说话,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有那么多让人悟不透的玄机——你喜欢女人,流恋闺事,我知道,这怨不得你,世界上的男人都这样,可我是一个有残缺的,做不成女人的女人,你想着我也是没有用的,都是镜花水月……”应缚真喃喃自语,不知不觉地,已是清泪满脸。
没有这一夜的暗恨,她尚不知心里已装了本风这个男人。
本风完完整整地听到了应缚真的情怨自语。
“难道是应缚真脸上的伤出了问题?”本风躺在青阙庄院外的一株枝叶繁密的银叶树中,脑域识海虽能听清应缚的话,却看不清她的脸是个什么状况。
也没看到黑莲圣女和云叶公主。
要不要下去跟应缚真倾诉衷肠?本风是想看看应缚真到底跟黑莲圣女之间有什么秘密。要等,应缚真心地单纯,有些事要是当着她的面说出来,她会受不了。
一直等到天黑,本风等出了一点儿名堂。“应缚言”模样的冯小怜跟云叶公主和黑莲圣女走进了青阙庄院。
早就该想到是冯小怜搞的鬼。现在明白了,应缚真这么惯着“应缚言”,是因为失手杀了她。
够曲折够离奇的——“冯小怜——应缚言——牧羊女”这个三转小鬼魅,心肠够狠,竟然在第二次转世时,选择了这么一种死法。
你爱怎么死就怎么死吧,我只要应缚真高兴起来就行。
本风最爱应缚真的纯真——得好好看看应缚真的“残缺”。刚才听应缚真所说的话,好象,残缺不在她的脸上,是另一个地方——某个重要部位的残缺。
是哪里呢?本风隐隐约约有了一点儿医者的预感。
不管是什么残缺,上天入地也得把残缺拿掉。让缚真姑娘没有一丝暇疵地纯真到底,才是极致的医道。
天道吾所欲也,医道吾所欲也,纯真——吾所极欲也。
第80章 闺中礼让,尊夫纲[九]
冯小怜只想谋夺黑莲雌雄珠,但是,难的是,黑莲雌雄珠的灵性。黑莲圣女以黑莲珠的同质灵性,仍不能控制黑莲雌雄珠,却遭反噬。
一谋不成,冯小怜再生一谋——她要让闷摩罗王替她取黑莲雌雄珠——险是险极,闷摩罗王的法力如果仍控制不了黑莲雌雄珠,那就练化了李本风的心魂。
冯小怜铁了心,要取了黑莲雌雄珠。
本风看到她跟黑莲圣女和云叶公主夫人在一起,心里已起了警觉。这个鬼女人,又要利用应缚真的身份施奸放狠。
敬酒不吃吃罚酒。
本风从银叶树上跳到青阙庄做院的青砖墙上,冲着正在院里跟应缚真耳语的冯小怜喊:“索命鬼索魂来了,冯小怜应缚言牧羊女,快快归位!”
听到本风的声音,冯小怜皱了一下眉头,转脸看着本风:“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不跟你的夫人春霄一刻,跑到我姐姐的青阙庄院干什么?”
“来跟你叙叙旧情,我李本风离了你,可是过得索然无味!今晚上,还要好好领教你的骗术,没准儿我也能学上一招半式!”李本风看到应缚真一脸诧异地看着自己,便跟冯小怜直截了当地把话挑明了。
“你!我就骗你了,怎么了,你想怎么样?”冯小怜身子一摇,从“应缚言”的样貌变成了冯小怜的样子。
说变就变,三转鬼魅的变身法术端的稔熟。
“妹妹,你昨天晚上又做什么了!”应缚真很少见到本风怒气满脸的样子,定是妹妹惹恼了他。应缚真知道自己这个鬼魅妹妹不招人待见,经常干些鬼鬼崇崇的事体。
“我让他洞房花烛了,小气鬼,借他的破东西都不给,昨晚上李本风这小色鬼,跟公主夫人的侍女,明明逍遥得不行,不知道感恩图报,还恩将仇报!我就是想看看他那破剑上的破珠子——不让看就算了,小小气气地没点儿男气慨,竟然找上门来,在我姐姐跟前,兴师问罪!”冯小怜很温柔地握着应缚真的手,却扬着脸,故意戏谑本风。
云叶公主不太明白冯小怜的话,疑惑地问道:“黑莲雌雄珠是北冥老祖的法宝,第一中的第一,可不是破东西,紫摩沃摩耶格为了这颗珠子,受了重伤,你说过,能得到这颗珠子,做了鬼也值得。”
本风道:“云叶公主,你和黑莲圣女都上了他的当了,你面前的这个人比鬼还鬼,她一天不骗人,她就不是鬼了,她连她的亲姐姐也骗。”
“李本风,你狗拿耗子,凭什么管我的闲事,我骗你什么了,我是好玩儿,你当我喜欢你的破珠子破剑吗,哼,比女人的嘴还唠叨,你跑来青阙庄院,还不是为了见我姐姐,你想挑拔我跟姐姐的关系,你是怕我坏了你这个小色鬼的好事!哼!哼!哼!有我在,你别想打我姐姐的主意。”冯小怜开始胡搅蛮缠。
“你——就是骗人,你骗我说,姓李的男人是采花贼,糟塌了五百个良家妇女,让我假扮冯夫人的妹妹,骗她的黑莲雌雄珠,还要我泄尽他的,我现在才知道,你用心不良,你控制不了黑莲雌雄珠,却让我冒险,你太狠毒了。”一直没说话的黑莲圣女终于忍不住,把心里想说的话全说了出来。
“我……我就是利用你怎么了,鬼不利用人,还叫鬼吗,这世上,修道的,不修道的,哪一个不是在互相利用,你被人利用了,只能说明你太笨,只能说明你心不够狠不够毒辣!”冯小怜很理直气壮的样子。
“妹妹!你太过份了!你走吧,以后,不要再到这里来了!”应缚真怒了,甩开冯小怜的手,恼恨地扫了冯小怜一眼。
“姐姐,你为了一个小色鬼,竟然,跟我说这样的话,我……好,跟你一刀两断,反正,我早就不是你的妹妹了,可是,你记着,是你一剑刺穿了我的胸……你们,欺负我一个人,哼!你们等着!”冯小怜冷冷地说完,化成一道阴暗的鬼影消失了。
……
“鬼难缠!鬼难缠!”本风连连摇头。碰上冯小怜,有理说不清。鬼根本就不讲理,一切只为了自己。
“天也晚了,我这里没饭,要不你们去琅琊城吃饭吧。”应缚真说话的时候,脸上的怒气仍未消。
她心里是不想让两个陌生的女人留在青阙庄院里。本风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本来,他是让黑莲圣女和云叶公主试探应缚真的。
现在,谜底都揭开了,是冯小怜在从中使阴招。
“李本风,咱们走吧。”云叶公主也不愿意厚着脸皮留在这里。
黑莲圣女没说话,却心意已决地立在本风的身边,姿态很明显,本风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一个不该对男人动情的女人,情海一下子打开了,她心里只有一个执念:生是李本风的人,死是李本风的鬼。
本风有好多话想跟应缚真说,可是当着两个西域女人,他不能说。
只好走。
“好好照顾她们。”走到庄院门口的时候,应缚真轻声跟本风说了一句。
本风嗯了一声,回头说道:“你也好好照顾自己,明天早上,我回来再看看你脸上的伤。”
……
走在去琅琊的路上,云叶公主和黑莲圣女都不说话。到了宝丰客栈,冯夫人和明月从雨字号房里出来,招呼伙计给本风上饭。
“生了一肚子闷气!”本风等伙计把云叶公主和黑莲圣女领到月字号房里,闷声闷气地跟冯夫人和明月说了一句。
“是不是小怜姐姐又耍坏了?我早该想到的,云叶公主和黑莲圣女都不是有心计的人,我这个做了鬼的姐姐,真是拿她没办法!”冯夫人叹了一口气,伸出玉手摸着本风的后背,“咱不生她的气,以后,都不搭理她,她自觉没趣,就不会生事了。”
“楚怜姐姐说得对,咱就当什么事儿也发生过,一切烟消云散了。”明月嘟起小嘴儿亲了本风的鼻子一下,“吃完饭,明月给夫君洗澡好不好?”
本风笑了笑:“吃饭,洗澡,然后,睡觉。”有冯夫人和明月的软语温存,本风心下顿宽。
酒菜很丰盛。本风跟冯夫人和明月吃吃喝喝地,不觉间就过了一个多时辰。
撤了酒席,本风进了里间,等着明月把浴桶盛满热水,便脱光了,跳进了浴桶里。明月拿了十几张冯夫人的春画,一张张地给本风看。
冯夫人却躲了。她还不适应两女侍一夫的闺中生活。
明月脱了外衣,身上只着亵衣亵裤,玉——体地趴在桶边,让本风春意缭绕地半躺着,一只玉手伸进桶里,慢慢地往本风的胸口上撩热水。
“要是冯小怜再敢来施坏,相公就把她的阴魂收纳到黑莲雌雄珠里,让盘摩的龙魂折磨她,看她还敢不敢跟相公做对。”
“嗯……好,真好……”明月滑嫩的玉手,轻轻地握住了本风的胀根,本风舒服地直哼哼。
明月张开小嘴儿咬住了本风的耳轮,玉牙轻啮着,“相公,是不是想跟月字号房里的两位沃摩耶格亲近亲近,她们两个都对相公动情了……”
“不要啊,我是很纯洁的男人,有明月相伴,就很知足了。”本风转脸对住了明月的小嘴儿,很用力地亲了一下。
“西域的女人,不计较名节的,相公要是不要她们两个,她们会觉得相公不是真男人。”明月哧哧地笑着。
“那……我就,只好……勉为其难了。”本风好象很不情愿地答应了。
第81章 闺中礼让,尊夫纲[十]
月字号房里,黑莲圣女和云叶公主,享受了一顿很丰盛的美餐,还由小梅和小碧侍候着洗了花瓣澡。
洗得香气四溢。女人的体香,花香,还有房里的檀香,混合成一种迷媚至极的味道。
小梅和小碧标致精灵的样子,让两位在西域长大的女人好生感慨,中原之地美人儿真多——小梅小碧要是生在紫摩罗山,也会成为待选的沃摩耶格,或者,直接就会被闷摩罗山上的神王看中,成为圣女。
西域闷摩罗山,十大魔宫十大魔王——他们自称则是至高无上的神王。
被神王看中的女人,就算成不了圣女,也会得到统驭三百男奴的资格——若是成为神王的夫人,就可以拥一座山,拥有八百强奴。
云叶公主是一位蕃王的女儿国,有幸成了闷摩罗王的第七十二夫人。闷摩罗王一共有三百位夫人。闷摩罗王随心所欲地找女人,他的夫人也可以随意选男人。被选中的男人能成为夫人的强奴,就很荣宠了,如果升格为强将军,则是一步登天,可以进魔修宫专修逆天破天的魔功了。
闷摩罗山就是这么一座男女无防的魔王魔女混居的魔山。黑莲宗的黑莲圣女,只是闷摩罗王三百夫人中的一个。
……
本风享受着明月的揉弄,闭着眼睛,听明月给他讲西域的魔道。
“夫君想好怎么对待那两个魔女了吗?”明月把本风调弄得几番起落,自己也春意渐浓了,便贴着本风的耳根问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这个行吗?”本风自己也感到自己的这八个字起不到实际的指导作用,西域女人都是久惯男人了,对男人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自己这有限的闺中道行,怕是入不了她们的魔眼。
“用强,用忍。”明月只说了四个字。
“要不要带上楚怜夫人的春画?”本风一逢闺中之事,便很自然地想到冯夫人春画的启蒙——听明月声声入耳之讲,自己这欲天色境的根器大关,短则十年,有可能,长则百年也过不了。百年过不了一关,这天道也太难登了。
“春画不用带了,关键在根器,夫君不用担心的,我和楚怜姐姐都相信夫君遇魔胜魔见鬼败鬼,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一定会征服她们!”明月眨着妖异的媚眼给本风打气。
“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本风握着拳头,象自己所处的那个潮人时代某个强人集团里的士兵一样低吼了一声。
“去吧,人家还要等夫君回来征服呢。”明月给本风披上了黑黑的很威猛的披风。
只有披风。
本风走动之间,根器怒涨,端的吓人。
进了月字号房,闻到房间里媚艳迷魂的味道,禁不住身体一颤。黑莲圣女和云叶公主还在浴桶里。
明月再一次传话:“用强,用忍!”
应该还有八字指导方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本风扑到一个浴桶前,看到是云叶公主,伸手就抓云叶公主的手腕。云叶公主却抬手放出一道符篆。
冰咒符!
满室的氤氲之气,消减了大半,本风胸口被冰咒符击中,立时被三道冰劲激得连打寒颤!西域的女人果然够冰够狠。
被冰咒符击中,本风一下子便想到动物世界的雌雄交配,雄性要达成最终目标,必得来一番强横的对雌性的暴力征服!
云叶公主一声不响地又放出了一道烈焰符,本风硬受了。
冰和热!
本风并不躲闪,把身上的披风系紧了,昂起男人的威势,以心所旋动的精阳相抗。体内一热一冷的罡劲,被心所精阳化转而融入旋轮中,流转窍穴,很快便被消融了。
“云叶公主好别致的礼物,本风这厢有礼了!”看到云叶公主泥鳅一样地滑到水里,本风伸左手探入水里抓挠。
浴桶只有三尺的圆围,抓住手脚应该不难。
嘭!嘭!嘭!水里突然爆出三道符篆。一红两黑!
“还玩冰火的把戏!”本风有些急了,伸开手掌,象是给黑莲圣女治伤一样,对着三道符篆发出了三缕精阳。
符篆被精阳击中,竟訇然爆开,散出了浓浓的香雾。一道暖香,两道冷香——香味非常奇异,象是一个体热如火的女人,用嘴和下面的春洞含着冰,酿润出来的味道。
本风辩嗅之际,却忽听哗哗的水响,云叶公主从水里跃了起来。口里和两腿间都有一块寒冰,手里拿着的却一是一摞有红有黑的叶子。
看不出,云叶公主还是一位制符的行家,瞬息之间就能制出有冷有热的符篆。
她身上披的是连成串的叶子,叶子间是女人的挺挺的一对那个……两腿间是修剪得很精致的春草。
本风得用强了。不用强的话,等她把身上的叶子全用完了,天该亮了。
解下披风,手一摔,铺盖在了浴桶的上面。云叶公主娇哼一声,发出四道符篆。她以为本风肯定要挡,没想到本风竟呼喝一声跳起,大鸟一样地扑到了云叶公主的头顶上。
云叶公主只好往下降身。
“来吧,公主。”本风一提披风的带子,把云叶公主包住了,接着系紧了披风的带子,把云叶公主扔到了床上。
没容云叶公主动弹,本风雄猛地压住了她。
“好了,你的表演结束了,该我调理你了。”本风的大手摸到云叶公主的胸——峰上,猛地抓了两下。
云叶公主浪哼了一声。
“夫人反映这么强烈,这还是刚刚开始呢。”本风这才知道明月所说的“用强用忍”,实是对付西域女人的对症之本。
揉捏了几下,本风把云叶公主翻了个身,让她屈膝跪在床上,把一对白玉一样的嫩股对着了自己。
两片半圆的股肉,中间的那道粉沟早已是春露成溪了。
本风握住一团嫩肉,揉弄了几下,“夫人,春润谷湿了,刚才,还那么凶,害我费了恁多手脚!”
“快来吧,男人,我怕你是银样蜡枪头,不中用!”云叶公主出声了,竟是挑衅的口气。
屁股故意摇着,那手摸索着本风的,直取本风的要害之根。
第82章 闺中礼让,尊夫纲[十一]
“能抗住冰火交攻的男人,我要看看,你下面的东西是不是也抗得住。”云叶公主呼吸有些急促。
本风的手已触到了她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春草中了。黑黑的丛毛,一段雪玉的,下面就是的贝谷。
云叶公主夫人用纤嫩的一只玉脚把本风推压到了床上,身体倒退着,把迷人的春境晃到本的身前。
到底是男女无防的夫人,玩起床上的手段来驾轻就熟。
本风两眼看着潺潺滴露的春谷,心里麻痒,下面的胀根如铁。
“咬你!”公主夫人突然下告口了,本风猛觉肚腹一阵急疼。抬头看了看,云叶公主的嘴仍合着,叼着几根黑毛,故意摆头示骚。
“跟我耍这样的手段!”本风也如法炮制,对着云叶公主的腿就是一口。
“哎哟,你这个笨男人,疼死了!”云叶公主两条白嫩嫩的腿颤动着,嘴里呜呜啊啊地。
本风再咬,咬一下,云叶公主不由得就全身颤抖了一下!本风来了几次,已是渐渐入道,一面咬,还一面吸咂;每咬一下,就又猛吸一下!索性翻了个身,改成正位,由上压你,着云叶公主的雪颈……很快,云叶公主既兴奋又痛苦地呻吟起来!本风听着她异于一般女人春音,更细致更小心地,噬咬她那柔嫩细致又香甜的粉颈。
本风已经把她粉颈上的每一寸都咬遍了,留下了无数个清晰的牙齿痕。接着,他捧起她的秀脸,要侵入她的小嘴里。
公主夫人非是刚一开始的挑衅撩拔,已经有些意乱情迷了,可她还是紧咬玉齿,不让本风的舌头伸到自己嘴里——要有耐性,可能这里就是公主夫人彻底狂放的机关。本风得有明月的指示,象是花丛圣手一样,轻巧地用舌头拨开公主夫人紧闭的贝齿,伸进去缠住了她的。
“唔……唔……”公主夫人勉强挣扎了几下,在本风肆意的下,慢慢地放松了心神……她的玉唇没有男人吻过,第一次有男人这样细心地情吻……是情吻吗,公主夫人,虽阅男人无数,可不知道女人该对男人有什么样的情?
她只觉得舌尖上似有电流一的传向全身,身子顿时酥软了,这感觉非常舒服,于是,公主夫人竟迷迷糊糊主动伸出跟本风吸缠起来。本风大是兴奋,施展出冯夫人春画中的那些缠吻的舌技,尽情地挑吸公主夫人的。
磨研多时,本风慢慢离开公主夫那那醉人的玉唇,向下转移,吻过雪玉一样的脖颈,到
达的玉山秀峰。
“该换个姿势了,夫人。”本风将公主夫人柔软的向后仰起,让夫人的曲线更加玲珑凸起,公主夫人发育完好的高峰又柔软、又,隐约间,可以闻到让人心醉的乳香,
本风抓住她的乳——峰一阵揉搓,弄得她媚眼如丝、呼吸更促。
本风索性扯去了去叶公主夫人身上的黑色披风。立时,一具至美的晶莹玉——体展露在眼前。不等她有丝毫的遮挡和反抗,本风便低首吻向她的。伸出热长的舌头,在的
根部时快时慢地转着小圈子。不时地,用牙齿轻力的噬咬着一只峰蕾,另一只手大力压上了另一座,使劲地揉捏按挤。公主夫人的扭动着,喘息声愈渐大了起来,她感到一股股热流从蕾尖向四处传散,冲到喉咙间,不禁变成一声声迴肠荡气的呻——吟。
又是久忍下的肆意摆弄“折磨”。功夫做足,本风才慢慢下移,吻过云叶公主纤细的蛮腰,平坦的小腹,最后到了……
云叶公主夫人剧烈地扭动起来:“你这个胆大包天的男人,不……不要……亲……那里……”
本风长吸一口气,轻轻分开她的健弹的长腿,手慢慢伸向前,抚在柔嫩的贝谷上,慢慢摩动。云叶公主大声呻吟起来,修长的玉——腿不安地绞动着。一具扭动的躯体,全身香汗淋淋,春港里热气蒸腾,里已流出滑腻的露水。
本风只觉得火胀,底下的盘龙脉,根根青筋暴跳,那物,雄纠纠,气昂昂的,煞是威风。
公主夫人吓了一跳:“你的……怎么……不一样……这么大……”
本风非常得意,使力挺了挺,笑道:“奇货可居,至尊宝物。”
公主夫人迟疑了一下,竟象闺中少女一样,心神俱震,俏脸羞得通红,一只纤手好象刚才根本没摸过似的,抚到上面,玉手一圈,堪堪握住,只觉本风的奇货,别有一种威猛,而且壮硕无比,热得烫手,竟情乱乱地,放下,转身趴伏在床上,把头埋到了枕头里。夫人背部塌弯着,嫩白细致的曲线,白玉无暇的,浑圆劲弹的丰臀,让本风的火热再上层楼。
不能再忍了,已经忍无可忍了。
他将夫人柔软的慢慢地转过来,分开修长的玉——腿,尽量张
开,然后把手指按在贝谷中磨擦旋转了几圈,
云叶公主从未有过的情热浇袭全身,挺直的瑶鼻上竟挂着一滴滴的露珠,躁热难不安地扭动着道:“男人……我的男人,我投降了,好痒……怎么办……啊……”
本风瞅准时机,将她修长的玉——腿分至最大,挺动那吓人的奇货向前猛项,一下子就全根尽没了。
公主夫人浑身猛然一震,痛快至极地长呼了一声。
本风抚摩着夫人滑腻的玉——乳,满足地道:“夫人说我胆子大,我当然就胆子大,我不会是银样蜡枪头,待会儿,我保证——妙趣无穷,让夫人舒服得如登仙境一样。”
公主夫人眼眶中泪光盈现,黛眉舒展,妙目含春,她尝到真男人的滋味了。本风不是一味狂猛,有时轻轻退出,再缓缓送进。
本以为公主夫人的里面会海阔凭鱼跃,哪知里面非常狭窄,本风需用很大的推力才能顺利入港。看来,公主夫人养护得法,或者,并不是真的滥交……还要慢慢地细细地开垦。春铜漏滴沥,渐渐地,公主夫人春港热津漫流,情不由己的两臂紧搂住本风,本能春热,让她扭腰摆臀,极力迎合着本风的挞伐。
……大半个时辰,公主夫人已然呼吸急促,吐气如兰。两腿剧烈地抖了抖,收紧又伸直,两臂一松,花蕊绽蜜,一阵阵,,一股炽热,喷冒了出来……
“好险!”本风暗呼一声。要不是他紧贴着她狭窄的肉壁,恐怕早已被阴精的推力推到洞口。
受到云叶公主喷阴的刺激,本风大力起伏,心所精阳慢旋,吸收着公主夫人传过来的阵阵精纯的阴元,融练数度,便毫不犹豫地再度回她的体内,如此几个来回,云叶公主竟春风再兴,紧搂着本风,又要再上一层楼。
真是奇妙,本来热蒸的玉——体,竟变得凉浸浸的了。搂紧着公主夫人浑身发颤的别样娇躯,本风依然捣港布云,起起落落,疾风骤雨地撞击着公主夫人深处的花蕊。
第83章 闺中礼让,尊夫纲[十二]
云叶公主终于知道真男人的滋味——枉做了这么多年的女人,从未尝过如此的闺中之乐。在闷摩罗山上,床下的男奴,都是历练魔性的器物,一些看起来很强壮的男人,往往连云叶公主的几道冰符火符都抵受不住,没等抵着公主的身子,就交了阳——精,成了废物。即算遇到可堪一战的男人,却也是处心积虑的“斗法”,几无乐趣可言。
跟闷摩罗的,则只有心颤颤地担心会不会被魔王吸干阴——精,一命呜呼。一个女人在死亡的恐惧中,被男人翻来覆去的捣弄,简直是活受罪。
遇上老李,云叶公主春风润心的感觉,小碧小梅两个小丫头,早就春情给调弄足了。云叶公主对着本风打出的符篆大打折扣,深有历练的本风,只当是手法独特的前戏。
本风用强用忍,又是一番叫云叶公主意乱情迷的功夫,云叶公主便深陷闺情之中了。
……
“好男人,舒服死了!”云活叶公主浪摇着头,眼睛迷离地看着本风。本风抱起云叶公主的两条长腿,非常朴素地用上了老汉推车。
最简单最适用最销魂,没有技巧胜似技巧……云叶公主又云游巫山,喷洒了如许液。
本风放下云叶公主绵软的玉——体,起身到浴桶里洗了洗。接下来,该征服黑莲圣女了。
走到另一张床边,本风居高临下,欣赏着横陈在床上的黑莲圣女的玉——体。黑莲圣女的秀发如瀑布般铺展在床上,玉脸现出一片潮红,挺直的瑶鼻上挂着一滴滴汗珠,贴在身上薄纱般的亵衣已被香汗打湿,女人的三点秘密都隐隐透现。
本风不禁暗道:上天真是垂怜,这个绝世,竟马上就要在自己的身下扭动、呻吟了。
有了跟公主夫人的风雨两度,早已历历在目的黑莲圣女,已不需要任何调弄了……她已经等不及了。本风温柔地除去了黑莲圣女身上所有的障碍,细细地审视着黑莲圣女的绝美。
黑莲圣女白玉似的上挺立着两座、柔嫩的,大小适中,十分惹人怜爱,上两颗粉红色的乳蕾,晶莹剔透,令人恨不得立刻伸手摘取;光滑、细腻,洁白,平坦的小腹上镶缀着迷人、小巧的肚脐眼儿,叫人爱不释手;修长笔直的玉——腿散发着迷蒙炫人的光泽。小腹的尽处,双腿紧夹的地方,是漆黑发亮的芳草地,但见玉股顶起,水蜜桃般的两片嫩贝隐隐分出一道红线,红线顶端一粒红玛瑙似的娇蕊。
本风搓揉着黑莲圣女弹嫩的椒峰,低头轻舔她已发硬突出的乳蕾。他把手掌放在黑莲圣女的上,刚好遮盖她整个的傲挺,肆意用掌心磨擦她已发硬的,黑莲圣女不禁呻吟出声。
伸手在她上轻轻地摸压了几下,只手一路向上游至她大——腿的尽头处,刚想有所动作时,黑莲圣女下意识地将两腿紧紧的合并,把本风的手紧夹在最神秘的春港圣地。本风用另一只手她那酥腻润滑的嫩峰,被紧夹的手亦微动轻搔着她的大——腿内侧,黑莲圣女面上露出陶醉难抑的表情,很闭着妙目,十分忘情。
突然,本风用力地紧捏了她的玉——乳一下,她整个人不禁一震,双腿不由自主的一松,本风的手长驱直入,直抵已经湿润的春港。
本风埋首下去,着甘美的,舔着嫩红色的美丽花瓣。黑莲圣女双手用力的搂着本风的脖子,挺直腰肢,将圣地向本风的嘴巴贴近。等到本风把舌头伸进
去的时候,黑莲圣女已经来了一次小潮,情智迷蒙了。
本风托起黑莲圣女的香臀,将巨大的奇化抵在她湿润的春谷,一挺腰,缓缓将自己的奇货本钱塞进了黑莲圣女的圣地。黑莲圣女眼观了云叶公主被本风大弄的景致,春港里早已水滑热湿。
“本风……本风……本风……”黑莲圣女嘴里喃喃地说了几十遍的本风。她的心里已经什么也没有,只有本风。黑莲圣女比云叶公主还要多受诸多魔性之苦——跟她交——合过的一百个男人,无论美丑,全都做了鬼,正常的女人怎么也想象不出,要有那多的男人死在自己身上。过去的那些日子,根本就不能算是女人应该过的日子。
“……本风,这就是……春霄吗……好舒服……”黑莲圣女好单纯地问了一个好单纯的问题。
“春霄一刻值千金,说的就是这滋味……”本风大进大出。黑莲圣女全身紧绷了起来,头开始向后仰,喘息急促。纤嫩的小蛮腰配合着本风的动作,似乎是想要获得更多的闺中疼爱。
“好本风好男人……哦……要来了!”本风猛力加速,每一次插,都深深地捣在黑莲圣女的尽处。
黑莲圣女娇躯一震,没命的摇头甩发地浪——叫。
本风充耳不闻,埋头狠干。
经过几百回合的交击,黑莲圣女的呻——吟声越喊越急,最后一声高叫,花蕊深处喷出滚烫的热液。
本风依照前法,旋轮融练,再度回黑莲圣女的体内,两人之修,当然是更上层楼。
月字号房内,满室生春,本风兴浪数度,紧要关头来时,抵紧黑莲圣女,将滚烫的阳—精灌满了黑莲圣女的花宫。
潮起潮又落,春风度玉门。
两人交——缠着身体,黑莲圣女伸臂紧搂着本风,热泪纵横地说道:“我……不管生不管死,都跟着你,做奴做马做牛都愿意。一生一世跟着你。”
黑莲圣女说完话,又情不自禁地地向本风奉上情热似火的香唇。
……
几道落地的纱帘后面,小碧小梅看得情热难禁……她们却仍能强忍。
“小梅,你说,爷,平时看着不声不响地,跟夫人和明月姐姐都那么中规中矩,怎么遇上西域的女人就变了性呢?这也是道法吗?”小碧的小脸儿红红地。
“当然是道法了,爷一开始要过的关,就是欲天色境,连净莲庵的三位仙尼都给爷助修……你不是早就想跟爷那个了吗,快去接上……”小梅的定力比小碧好多了,脸上只微微有些潮红。
“我不,明月姐姐说,这样的事,忍一忍,对女人有好处……啊呀,爷过来了……快跑!”小碧又惊又喜,想跑却被小梅推了一把。
本风看着黑莲圣女睡了,听了听两个小丫头的悄悄话,便有心要收了她们两个。起身走过两道纱帘,正好抱住了手足无措的小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