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自己送上门
餐厅里熙熙攘攘,嘈杂不堪。我跟大坏蛋在餐厅胡乱吃点儿烤肠、盒饭。
他一边吃一边跟我说黄色笑话,试图让我放松,我心不在焉,眼睛朝着玻璃外头、扫瞄服务区大院子。
那辆可怕的大货车始终没进来。
我低头吃盒饭。
刚吃一口,忽然听见大坏蛋悄声说了声“肏”我赶紧抬头,看见一辆警车开进服务区,偏偏停在我们的车旁边。
车上下来一个身穿警服的胖警察,围着“大水舀子”转了一圈儿,一边转一边摸出对讲机,嘀咕着什么。
我顿时紧张起来,问大坏蛋:“怎办?”
大坏蛋他镇定自若地继续吃着盒饭,平静地说:“别慌。别动。”
我的眼睛睁到最大,心跳达到峰值。高明骏唱《那种心跳的感觉》的时候一定不知道心跳还能这样令人窒息。
他悄然无声起身离开我,走向那两个姑娘,拿出一迭钞票,对她们指着外头那个胖警察,低声耳语了些什么。
那两个姑娘接过钞票,数了数,无所谓地笑着推门出去。
大坏蛋回到我身边,冲我邪恶一笑,拉起我往那头的空调柜机前挤过去。
那儿人多。很多人都聚集在风口下乘凉。我俩站在人群中,眼睛死死盯住院子里的警察。
院子里,两个姑娘径直朝那胖警察走过去,一个过去摸他屁股,一个过去拍他肩膀,朝他笑着,妩媚极了。
胖警察一愣。两个姑娘趴在他耳边说些什么,还回身指指我们所在的玻璃餐厅。
我浑身的细胞都站起来了。她们会反水么?
那胖警察满腹狐疑,把对讲机挂在肩膀扣带上,跟那两个姑娘朝餐厅走过来。
他晃晃悠悠,体型健硕硬朗,很像PB里的Bellick ,十足一个武装起来的恶霸我的心跳嘣噔嘣噔!
只见他像海盗一样横着走进玻璃门,职业性地扫视一下大厅,无比威严。
那两个姑娘推着他走进一扇窄门。门关上。我看到门上有一个小牌子,上面写着“储物间。非公莫入”我俩长出一口气。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大坏蛋猛地拉起我的手,果断地低声说:“快!跟着我!”
我跟他猫腰碎步跑向“大水舀子”、跳上车。他麻利地扭动车钥匙。车子开出服务区,提速。
阳光暴晒,我喘不过气来。车里像蒸笼一样,至少六十五度。
我说:“要么开空调,要么咱开蓬子。”
“开空调多费油。”
他按动按钮。软蓬自动收回,叠进后排座后头的软蓬仓。
去了蓬子,风立刻吹在身上脸上。舒服多了。
我问:“你说那警察发现了什么?”
“谁知道?管丫呢!”
“这车是不是失窃的脏车啊?”
“这不秃子头上的苍蝇——明摆着么?谁家干净车能好么样儿趴那地方?”
“那怎办?”
“好办啊。咱有辙呀。”
“什么辙?”
他打开双蹦,把车子停靠在路边,从脚底下拿出一塑料袋,从袋里装的十几块车牌中随便抽出一块,拿一改锥开门下车。
工夫不大,回来上车继续开。
我问:“换车牌好使么?”
“不好使。”
“那你干吗换?”
“求生本能。”
“什么好使?”
“换车。”
“怎么换?”
“偷一辆呗。”
“说来说去你还是盗车团伙的。”
“哎呀不是。”
“还有什么招儿?”
“还有就是用刀子。”
“拜托你别老惹祸了成不成?”
“成。姐你有没有考虑过出国?”
“出国?上哪儿?”
“管丫!随便上哪儿。有钱就能挑地儿。”
“不,我没钱。我离婚也没多少钱。”
“我有啊。肏,钱是啥?钱是王八蛋啊。不花留着丫干吗?”
我问:“你喜欢哪个国家?”
“加拿大。”
“喜欢加拿大什么?”
“地儿大、人少,清静。白雪,两尺深,过圣诞节,滑冰,怎么样?跟我去那儿玩儿吧?”
“好啊,可我去了我干什么啊?”
“你什么都不用干,就趴私家游泳池边儿上撅着屁股就行了。”
“去!刚说几句就耍流氓。你到底是干吗的啊?洗钱的么?”
“告诉你啊、你记住喽,我是……”
他忽然嘎然而止、停住不说了,看着前头。我也看前方只见一大货车在前边路肩趴着。看车牌号。没错,是它。
大坏蛋脸色铁青,朝它开过去:“吱”一声停在它后面。
我问:“你干吗?”
他说:“解决问题。”
剧烈的心跳顶撞得我眼眶生疼。
他抄起生铁铸的方向盘锁,打开车门朝那大车走过去。
我紧张地低声提醒:“小心点儿。”
他不理我,径直奔驾驶楼子走过去。
我看后头。赶巧一警车开过来。我赶紧跪座椅上、直起上身招手呼救。
可那警车连减速的意思都没有,呼啸而过。[后来听说警察只管出了事儿的~]看着大坏蛋一步一步往前走,我在车里都快崩溃了。他再弄出人命可怎办?
万一他出事儿我怎办?
那大货车很长,后面背着一个黑色集装箱。大坏蛋刚走到三分之一,它突然起步,绝尘而去。
大坏蛋大叫一声“肏”恨到牙痒,就像全力以赴要拍死一罪恶累累的蚊子却没拍着。
他跑回来上车就追,一边加油一边自言自语:“我就不信我弄不死这丫挺的!”
我在他眼睛里看到藏獒的狂怒。
我的长发被呼啸的热风抽得在我脸上头上脑后乱作一团麻。
这回是我们在后边咬着它开。它一直在开足马力加速,看来诚心不让我们看驾驶员长什么样子。
大车的排气管吐出滚滚黑烟。我们跟在后边,没篷子,吃尽亏,闻着大车难闻的柴油废气,无可奈何。
“坐好喽。我要超丫了。”
他猛加速,试图从左边超。大车忽然往左。我们没道了,只好一脚刹车。
再加速,到右边超。大车忽然往右。我们又没道了,又一脚刹车。
他左突右撞,想超那大车,那大车看出我们要超,偏偏不断提速,还左右摇摆,我们死活超不过去。
至此,那车的恶意已昭然若揭。我的心狂跳不已。
路上的其它车辆看见我们这俩车这么扭来扭去疯狂死咬,纷纷贴边儿给我们让道,怕被误伤。
有一奥迪a8,那司机居然还朝我们竖起大拇指,表示激赏,大概以为布鲁斯。
威利斯在拍新电影。
大坏蛋被刺激得怒不可遏:“我瞅丫长几个脑袋。”
风驰电掣。两腋生风。
我看看中控台仪表盘,时速已经220 公里。有些型号的战斗机起飞速度才215公里。他把高速公路当飞机跑道了。
我内脏有点儿不太舒服,我自己开过比这快的,可我没这么凶残变线、刹车加油。
我说:“宝,你慢点儿、慢点儿!”
“干吗?”
他已处在爆裂状态临界点。
“这速度,万一他急刹车,咱还不得钻他底下去?”
“不会的。”
我不知道他说的什么不会。是大车不会紧急刹车?还是我们不会钻他底下去?
我问:“你说这车干吗跟咱过不去?”
“丫干吗看我就跑、还不让超?”
其实,我和他一样想知道,那车跟我老公是什么关系?开车的是谁?车里还有谁?车里装了什么?到底要干吗?
忽然听见一阵尖锐的刹车声、同时眼前一阵黑烟。地上出现两排黑黑的轮胎印。
我最担心的事儿发生了:前头那大车紧急刹车了。
我们的车头直朝那大车屁股一脑门子扎过去。大车屁股在我眼里瞬间变得越来越大。
大坏蛋赶紧往左打轮儿,我们的敞篷车紧贴隔离带超过大车,左边车门钢板蹭着金属隔离带,冒出一串火花。
我俩都顾不上这些,齐齐往右扭头看大车。
大车驾驶室所有玻璃都贴了反光膜,连风档都贴了。真是奇怪的车。
大坏蛋把敞篷车别在大车前边。大车歪在高速路上,挡严了所有车道。
后边的车一律小心翼翼夹着尾巴停下来,等着看好戏。
我俩都惊魂未定,气喘吁吁。他抄起方向盘锁,转身要开车门。
我知道他心狠手辣,赶紧一把攥住他的胳膊,望着他。
他回头瞪我。
我说:“别去。求求你。”
他挣扎。
我说:“你可挂着人命呢!”
他愣一下,突然发力,甩开我,开门冲下去。他的力量很大。我根本拉不住他。
我在车里回头看。
只见他冲到大车驾驶楼子前,愤怒地捶车门。我再次闻见屠宰厂浓重的腥气。
车门开了。大坏蛋冲里边的司机高声怒骂:“找抽呐?有你丫这么开车的吗?你丫下来……”
大车司机一直没下来。大坏蛋骂了好一会儿,甩上大车的车门,走回来,上车,给油,往前开。
我问:“怎么回事儿?”
“丫说是误会,说丫到石家庄拉肉去。”
“拉肉?那他贴那么些膜干吗还都反光的?”
“丫有病。”
“那车上几个人?”
“就瞅见一个。对了,肉联厂有多少辆那种车?”
也对,肉联厂那种车多了去了,并非每一辆都可疑。
一听肉联厂就想到我老公,好像肉联厂=我老公。我是否陷入了一个逻辑圈套?
我把快崩断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点儿,高悬了很久的心,终于慢慢放下来。
敞篷车以巡航速度匀速前进。后面的车还都没过来。
我问:“你有仇家么?”
“谁没有?”
“那你怎么解决?”
“打呗。肏,还能怎办?”
“打架能解决问题么?”
“能。”
“可暴力只能导致暴力升级,仇恨只能衍生新的仇恨。”
“没错,但暴力是最简单最直接的解决矛盾的办法。”
“那打到哪站算完呀?”
“打到有人脑袋落地,仇家剩下的惹不起我,那梁子就算过去了。不服就接着练。”
“啊?你以前弄出过人命么?”
“没。”
“咱这是上哪儿?”
“管丫呢。照直开,天黑了算。”
“照直开是哪儿啊?”
“石家庄、邯郸、郑州。”
“我有个朋友在石家庄,绝对可靠。”
“哈,这年头儿,哪儿有可靠?还绝对可靠?肏!那就更可疑。”
“你别狗眼看人啊。人家是我初中同学。”
“她老公干吗的?”
“她刚离婚。”
车进石家庄,天又阴上来,而且忽然大降温。
落风档上的是什么?是雪渣子!他关上车蓬子,打开暖风。
刚才汗流浃背,现在冻得哆哩哆嗦。
“这什么天儿啊?”
“肏!邪了屄了嘿!”
我拿他手机跟万绒绒联系上[我不敢开我手机]。
到了绒绒住的地方。这是一套独栋别墅,三层,房间很多。
窗外昏暗,正闹妖怪。
拉着手寒暄之后噼嘞噗噜落座,喝茶聊天。
他问:“绒姐,你冰箱在哪儿?”
我说:“不好意思,我们饿坏了。”
绒绒带我们来到餐厅,拿出一些食品。
我俩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他吃完去浴室冲澡。
绒绒看着大坏蛋的背影,转转眼珠,对我说:“你们俩什么情况?老实交待。”
我说:“这是我弟。”
“作人要厚道。你跟我还撒谎?”
“刚认识的。别到处说去啊。”
“我是那种人么?”
我吃完抹抹嘴,抬起头看她。她还像当年那么好看。
上学的时候男生都管她叫“小腰”但我从来不知道是“小腰”还是“小妖”“还跳舞么?”
“跳。”
“我记得那年春天咱去圆明园,你听见电线杆大喇叭里放摇滚乐,在电线杆底下就拉着我扭啊扭,旁边好多男生都站那儿看,不走。”
“有这事儿?我忘了。”
她脸庞线条柔和,眼睛大大的,嘴唇肉感,唇线清晰,颧骨那儿像抹了腮红,在这邪门光线的衬托下散发一种孜然味道的美。
“你瘦了。”
“是。你没怎么变样儿啊。”
“老啦!”
“哎你一人儿住这么大一大house 你不害怕呀?”
她说:“我这是刚消停一会儿。老有人来,老来。”
“都什么人?”
“一会儿你就能见着。”
“那夜里呢?”
“夜里?谁规定离了婚的必须一人儿睡觉啊?”
这时,大坏蛋冲完了,光着膀子走出来,说:“你们这儿够邪的。七月流火,伏天下雪。”
我和绒绒一起回头看他,看他健壮的胸大肌,还有他胳膊上的刺青。他浑身水珠,英气逼人。
我说:“把上衣穿上行么?”
他说:“怎么了?”
“不文明。”
“我衣裳馊了。文明人穿干净衣裳。绒姐你这儿有大号儿的么?不好意思,急着出门,嘿嘿,没带换的。”
绒绒起身去隔壁房间找。
他朝我走过来,站我身边。我用指尖摸着他胸大肌,问:“累了吧?”
他说:“嗯,还行。”
我说:“睡会儿吧。”
绒绒走回来,手上拿了几件衣服,递给我们。
大坏蛋说:“不好意思绒姐,你们聊着,我先找地儿萎会儿成么?”——萎,约等于“团楞”在沙发、地毯等松软角落把身体和四肢弯曲、放松休息的意思绒绒说:“当然行啦。你去楼上随便挑一屋子。”
大坏蛋走上楼梯。
绒绒说:“你弟真帅。”
“你要干吗?擦擦哈拉子先。”
“朋友弟,吗不骑?不骑白不骑,呵呵。”
“离他远点儿啊。”
“哈!哈!哈!”
绒绒伸出舌头,对我学母狗发情急切的喘息。
绒绒说:“你不冲一个?”
“冲一个就冲一个。”
我今天出透了汗,身上的冷汗、热汗,加上下边的尿液、精液、经血,实在太难受了。
洗完换一卫生巾,打开她的小柜子,看见里面放着六十多盒套套,什么样的都有。
我回客厅和绒绒继续聊天。
她一边聊一边摆弄手机,手指不停地按动按健,上下翻飞,灵巧熟练。我知道她在发短信,但不知道是发给谁。
她头都不抬,说:“跟男人玩儿,乐呵乐呵就得,别太上心,要不吃亏。记住啊。一般人我还不告诉她。”
我问:“什么叫‘别太上心’?”
“就是说,怎么玩儿都行,就别动感情。”
她的意思是要快感、不要纠缠。可不动感情,怎能得到心灵深处的抚慰?
我叉开这个,单开一话题说:“这一年一年的真快哈。”
“是。日子是真快!”
“有时候我不敢相信我都三十七了。想起咱上学那会儿,简直就跟昨天似的。”
“没错,一转眼咱都黄脸婆了。”
我眉头微皱,心话说:谁啊?你才黄脸婆。
我说:“你在讲台学咱化学老师一崴一崴走路,记得么?”
“当然记得,结果他来了站我后头看着我你们这帮坏蛋谁都不告诉我。”
恍惚中,我听到“丢啊丢啊丢手绢、轻轻地放在小朋友的后边、大家不要告诉她、快点儿快点儿捉住她、快点儿快点儿捉住她!”
我仔细看她,发现她两鬓居然有了几丝白发。
她问:“咱多少年没见了?”
我说:“你结婚以后就玩儿消失了。”
“别提了,算我瞎了眼。每天挣命,跟驴一样。”
“还不如驴呢!驴还有撒野的时候呢,敢在太阳地儿打滚儿,你敢么?”
“呵呵,不敢。”
“你说这人这一辈子哈,临死什么也带不走,评职称凑学历攒票子买地契挣蹦来挣蹦去图的什么呀?”
“男人图的是女人,女人图的是享受。”
当年的死党,放学以后一边走一边聊男生、问作业、说不尽的话。
事隔二十多年,好不容易见了面,反而挺难说一块儿去。这是为什么?
不同的经历、不同的人生轨迹把人大脑肏出全新车辙[沟回]。老旧车轮碾过来,当然不合槽。
她说:“你弄了多少?”
我问:“多少什么?”
“男的。”
“就两个啊。你呢?”
“二百多吧。”
“啊?具体多少?”
“你真逗。谁有工夫数那个?”
“你怎么‘弄’的呀?”
“女的要真打心里放开了,那就是决堤我跟你说,谁想拦都拦不住。”
“你小心得病啊。”
“我没事儿。我这人好像天生免疫,经常让十个男的一起伺候我。躺男人堆儿里,那种享受、那种满足嘿我跟你说~”忽然响起敲门声。绒绒起身去开门。
她的朋友陆续到来。有的带来饮料,有的带了佣人。
我上楼看看大坏蛋。他睡得正香,睡相特可爱,天真无邪。
看他睡觉的样子,怎么也想不到他醒来能那么心狠手辣。
我轻轻摸他硬朗的手和脸。他没反应。
这时听到一楼传来激昂的音乐,节奏强劲,夹杂着男男女女的交谈、喧哗。
我下楼梯下到一半,停住。
一楼客厅里,已经坐了十多个男女,大都三、四十岁,还不断有人到来。
一个洋娃娃打扮的女人走进来,摘下嘴里的安慰奶嘴,对大家说:“俺叫魏淑芬,女,今年26岁,未婚。今天来招待诸位,十分荣幸。市长从中做介绍,你们的人品错不了。”
大家安静下来,都望着她。我听着耳熟,仔细看,才发现这个大娃娃是万绒绒扮演的。
万绒绒看着屋子里的人,表情飘忽不定,不卑不亢,目光平静复杂。细看嘴角,似乎在笑。但你不能搞清那是嘲笑还是善意的微笑。
她拉开裙子,摘下两腿间裹着的尿不湿,露出刮毛外阴。她把尿不湿甩向人群。有人抢到,抓在手里捧着闻。
她拿起旁边的一根长条紫茄子公然塞进下体。那么粗那么长的茄子居然都进去了。
现在她已经修炼成这样儿啦?我刮刮目,注意到茶几下面扔着不少根光秃秃的玉米南傍国。
这时,她已经随着音乐跳起舞来。
她缓缓扭动腰肢,双手上举,在空中优美地摇摆。她的身体柔软协调、曲线毕露,轻松地扭动。
可她好像另有心事,目光朦胧,似是而非。她的眼睛扫过我的眼睛的时候,我看到她在轻轻挤右眼。
有人吹口哨。万绒绒解下乳罩扔给客人,引发哄抢。
绒绒赤裸着上身,继续随音乐扭动。四周沙发上的客人们都在专心看她。
绒绒一边跳舞,一边慢慢用手撩起裙子,露出好看的肉腿。
摇胯的时候,继续一点一点向上撩裙子,露出更多,直到大家都看到那长条茄子露出的尖儿。
绒绒开始摸自己,一边扭动身体一边发出呻吟声,好像哪儿不舒服似的。
一男的站起身,朝她走过去,把长条茄子揪出来放茶几上。
紫色长茄子躺茶几上,浑身湿淋淋的,裹着新鲜出炉的白带,放着黏黏的淫秽的光。
绒绒脸上仍然是难以捉摸的微笑。室内显露出一丝诡异的气氛。
音乐里夹杂着男女毫不遮掩的呻吟声,还有外文对话。原来有人在放a 片。
那男的坐在一把结实的木椅上。绒绒一丝不挂坐他大腿上。两个人都大汗淋漓,正在凶狠肏屄,如火如荼。
绒绒呻吟着说:“插!插我……”
男人半闭着眼睛,目光呆滞,像酒后,像昏迷前,像麻醉后、吸毒前。
他太迷醉了。绒绒拿出一只硕大的左轮手枪,把乌黑的枪管放进自己嘴里,同时伸出舌头,贪婪地舔着,舌技惊人,动作诱惑。
男的一边看一边更加凶狠地肏她。
绒绒把好看的手指放在扳机上,把长长的枪管深深插进自己的喉咙,出出进进,然后突然扣动扳机。
音乐嘎然而止,只剩满屋喘息。
没有子弹射出。绒绒呻吟着,做出中弹的样子,在阵阵收缩、痉挛中把枪管尽根插入喉咙最深处。清亮的口液从她嘴角流出,淌到下巴。
那男的绝望地呼号着,浑身抽搐,几乎虚脱,还原成兽。看样子是射了。
一丝不挂的绒绒从容起身,双腿间有黏液不断下落。
她光着身子走向另一个男的。她的乳房不知羞耻地上下颠动。
我注意到她脑门上冒出一层虚汗,亮亮的,在午后的光线下十分明显。
我就地坐下,坐在楼梯上,靠着扶手栏杆看着。
男人拿出一捆长长的白绵绳,大概有铅笔那么粗。绒绒缓缓跪下,还主动把双手顺在背后。
男人熟练地用绳子勒住她脖子,往下把她两只手交叉反绑在背后,然后绳子盘过来左一道右一道缠绕她双乳,在胸口打结绳子在肚皮上捆三道,打结后往下,绞入她两片粉嫩的阴唇之间,再从身后穿上来,再次勒住脖子,打结后绑牢。
男人开始吻她红唇,左手轻轻捻动她早已硬起的奶头,右手提着横穿她阴部的绳子,不紧不慢地拉扯。
绳子不断磨擦绒绒的阴唇,绒绒的淫水浸湿了绳子。她满脸通红,发出兴奋的呻吟,细嫩的脚趾头不断屈张伸缩……
被绳子紧紧捆住的乳房凸现出来,两颗乳头红肿地竖起。男人把她放在茶几上,把大炮插进她嘴里,双手肆意玩她奶子。
那男的越插越快,简直把她嘴当成屄在肏. 房间里能听到他俩的喘息声和观众的喘息声。
那男的终于要爆发了,他突然抽出大炮,大量浓精呼呼喷射在绒绒好看的脸上。
那男的射完之后瘫软在茶几旁边的地毯上。
一女佣走过去,捧着绒绒的脸,专心地舔她脸上的蜜汁,然后自然而然地,她俩亲吻在一起,温柔缠绵。
旁边离得近的几个男的纷纷伸出手,有的按住绒绒,有的给女佣脱衣裳,有的给绒绒松绑。
绒绒翻身压到女佣身上。她两只大白奶子垂下来,浅红色奶头硬硬突起。
二女现在滚到地毯上,抱在一起,都光着身子,互相摸着。两人的样子都很好看。
我头一次意识到女人这方面的美,头一次从这样的角度欣赏一个女人。
仔细看她俩的眼睛,目光复杂,充满肉欲。她俩的手指、嘴唇都闪着微亮的光。
那是两条花蛇,纠缠在同一个世界里。
她俩是原始林莽中的两个小孩,迷了路,拉着手;是共同面对狼群的小白兔,哆嗦着,拥抱着;她俩是一场恶战之后幸存的小鹿,互相舔着伤口;是前世的一对伴侣,在夜的大雾中走向绝顶。
我听到细碎的噼噼啪啪的声音。那是我心里干柴烈火燃烧的声音。
我感到我下边儿分泌了好多好多粘液。
紧张和激动,让我的胸骨微微发抖、双手冰凉。
一个大男孩走过来,推开女佣,使劲揉弄绒绒奶子。那乳房软绵绵的,像两团和好的饺子面。
大男孩摸她阴道,问:“你今天发情了?”
绒绒点头说:“嗯,对,好想让谁插一插。”
绒绒趴在茶几上,对大家撅起白屁股,左右晃着。大男孩扒开她屁股闻着、舔着。
绒绒说:“还等什么?还不插我?”
大男孩使劲分开她屁股蛋,从后面按住她的腰,掏出大枪,猛地刺进她湿淋淋的肉穴,开始抽插。
绒绒的呻吟高昂起来。她陶醉在纯粹carnal的快感中,陶醉在肉棒对她肉洞的摩擦中。
大男孩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屁股开始奋力挺动,发奋抽送。
这时候绒绒的脸已经兴奋得通红。
一个老男人走过来,对大男孩说:“使劲,儿子,这骚货骨子里边儿喜欢被强奸。”
大男孩说:“没错,看她兴奋成这样子。您摸摸她下边有多湿~”老男人伸手过去摸绒绒下边。
大男孩一边肏一边拍打绒绒屁股蛋说:“骚屄,我要肏你屁眼!”
绒绒说:“嗯~好!”
有人摸她乳房,有人摸她脸蛋。有人摸她后背,有人摸她屁眼。
冷不丁地,大男孩嚎叫射精。
看着这一幕,一种强烈的快感从我小腹涌上来,我知道我的内裤已经潮了……
如潮的快感一波一波冲击着我的后脑。我在分泌、分泌……
绒绒等他射差不多了,回过头来,柔声问他:“你怎没插我屁眼?”
大男孩喘息着,沮丧地说:“太刺激了,我没来得及……”
大家哄笑。
绒绒说:“没关系。小伙子已经不错了。歇会儿去吧。”
老男人说:“射了怕啥?十分钟后又是一条好汉。”
门开。一个男人走进来,三十岁左右,皮肤黝黑,精明强干,体格健硕,目光彪悍,进来就发现我,眼睛在我身上来回转。
绒绒看见他,招手让我过去。我走下楼梯。
这男人上身皮夹克,下身花短裤,不伦不类,说:“窦娥死那天就下雪来着哈?”
绒绒说:“可不。弄不好又有什么不该死的人要死?”
我浑身发紧,觉得更冷了,下意识打一哆嗦。
男人说:“哼,死吧。多死点儿。”
绒绒说:“来,认识一下,这是老三;这我老同学红杏,北京来的,专门来看我。”
老三抖抖身上的雪花,向我伸出手来。我纯粹出于礼貌和他握手。他的手很大,但是冰冰凉。
绒绒说:“老三是我特好的朋友,我们认识好多年了。”
我说:“幸会、幸会。”
老三面容、动作十分放松,看来他真没把自己当外人。他放肆地打量我。我很可疑么?
绒绒继续给我介绍:“大忙人儿!市局刑侦大队的。”
咣珰!我脸部肌肉僵硬、心里瓦凉瓦凉![魔法兔子讲话“拨凉拨凉”水区~具体哪帖没找到~]我心惊胆战说:“哦,那一定挺忙的吧?案子多么?”
我强装镇静问:“三哥主要负责哪方面?”
“我重案科的。”
绒绒介绍说:“就是死两个人以上的案子,都归他管。”
老三补充说:“对,出现场、组织并案什么的。也弄跨省流窜作案。”
我战战兢兢,立刻想起海边死掉的那两个劫匪。
想咨询关于防卫过当的法律解释,又担心此地无银,想来想去,没开口。
那边,众男女胡搞进入白热化,喧哗声呻吟声甚嚣尘上。
绒绒拉老三在大沙发上落坐,指着大茶几上的茶杯说:“来,喝红茶。”
老三朝茶几伸出手去,没拿茶杯,却拿起茶杯旁边的长条茄子,放到鼻子下闻着,像要破案。
绒绒低声问:“够味儿么?”
老三点点头说:“可以。一会儿给你凉拌一个茄丝。”
老三一付男主人作派。我能看出,绒绒和这老三的关系非同一般。
老三眯着眼睛看着我,貌似蛮不在乎地说:“我瞅你眼熟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儿。绒绒笑说:“怎么会呢?人家刚从北京来,进门还不到俩小时呢。”
老三问:“你一人来的?”
他看似话赶话,其实这几个字很犀利。
我有点儿慌张,不知道该怎么说,又不能不回答,只能一边顺口搭音儿一边找词儿:“嗯……啊我~~”绒绒说:“她跟她亲戚一块儿来的~”我赶紧使劲瞪她。
她看我瞪她,没反应过来我什么意思,继续说:“她表弟,呵呵,表弟,对吧?”
老三目光炯炯有神,自信满满盯着我说:“嗯,那就对了。你表弟在哪儿?”
什么“那就对了”他为什么进来就盯着我?莫非通辑令都打完了网上也公布了?
至此,我完全慌了。我真后悔来找这老同学。可是后悔没用。一切都晚了。
绒绒说:“她表弟睡觉呢。累坏了。嘿,你没看见,这俩一来这儿,跟饿狼似的,给我这冰箱洗劫一空啊~”老三起身,问绒绒:“她表弟在哪屋睡觉呢?”
绒绒纳闷:“你怎对她表弟这么感兴趣啊?”
老三公事公办,一脸严肃说:“赶紧的。哪屋?”
绒绒说:“二楼卧室啊。怎么了你?”
老三已经往楼梯上走了。我和绒绒跟在后面。
我心跳加快,突突乱蹦,知道大势已去,就到这儿了。
老三一边上楼,一边习惯性摸兜,摸完低声自言自语:“肏!我台子在车上。”
[“台子”对讲机,分“手台”、“车台”等。]他一边让绒绒开门,一边掏出手机按动按键拨号。
老三一边上楼,一边习惯性摸兜,摸完低声自言自语:“肏!我台子在车上。”
(“台子”对讲机,分“手台”、“车台”等。
他一边让绒绒开门,一边掏出手机按动按键拨号。
他这电话打给谁?打给同事?打给局里请求增援?
不管打给谁,他这电话如果拨叫出去,我们肯定死路一条。必须想辙!可我又不敢贸然袭警。
老三还有两级楼梯就到二楼。我的心脏已不堪重负。
我豁出去,自己脚下一拌蒜,一个踉跄冲向斜前方的老三,撞他腰之后摔楼梯上。绒绒和我同时尖叫一声。
老三猝不及防,被我撞到栏杆上,手磕栏杆扶手,手机被撞脱手,从栏杆上方直接飞到一楼,摔得稀碎,后盖儿、电池洒一地。
一楼男男女女已经都吸上了:“飘”得厉害,眼神空洞,胡言乱语,看身边飞下一手机,都傻呵呵那儿乐。
我爬起来,说:“楼梯太滑了!这要一孕妇,就流这儿了。”
老三看手机无可挽回,并不停留,转身接着往二楼冲,一边疾走一边问绒绒:“哪屋哪屋?”
绒绒带他来到大坏蛋睡觉的屋子门口,停住。我耳道耳鼓被自己的心跳声塞满,嘣噔!嘣噔!
老三一脚把门踹开,与此同时裹挟着一团气冲进去,气势如虹,气贯山河,气吞万里如虎。我两腿发软,强睁着虚脱边缘的眼睛往屋里看。
屋里没人!窗户大敞,床单被拧成一大根儿,这头儿系窗根儿底下暖气管子上,那头儿甩出窗口。
老三冲过去趴窗台儿把脑袋瓜儿伸出去往外看。
我也趴窗台往外看。外面一楼地面散落着黑布鞋、塑料袋、方便面、手表,还有绒绒刚给他拿的干净衬衫。
老三并不说话:“噌”一下窜上窗台儿,顺那床单“大绳子”下楼,落地就势一滚,起来就窜出去,动作连贯流畅,十足一警犬,训练有素,勇往直前,不谙迂回之道。
绒绒问我:“你这弟弟到底什么人?
我急昏了,哪儿有工夫理她?我要跑!
转身刚要冲出房门,门外忽然涌进七、八个绒绒的狐朋狗友,平伸双手摸过来,每人眼睛上都系一条厚厚黑布。[厚黑?
说时迟、那时快,没等我作出反应,就被推倒在大床上,脑袋被一女内裤紧绷绷蒙住。
我立刻什么都看不清了,只感到很多的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想摘掉头上套的内裤,但我的手被按住。
此时听见绒绒在我身边发出歇斯底里的惊声尖笑。
我听见有人笑嘻嘻说:“姑娘们,不怕啊~”有人口吃:“现、现、现在闹洞房!”
一个声音高叫着:“灭哈哈哈!”
听这口儿怎么这么像一江春水向下流版主?
我苦苦挣扎着,心想:怎办?一会儿老三就得回来。我还能逃出去么?
混乱中,头上套的女内裤忽然被揪掉。我看见大坏蛋光着膀子光着脚站我面前,气喘吁吁,看样子是刚跑上楼。
他竖起食指,示意我别出声儿。
绒绒哈哈大笑。我回头,看到蒙面的绒绒被众蒙面男按在床上,鞋被脱掉,脚心被挠,手舞足蹈。
大坏蛋拉我出来,转动把手,把门反锁两圈,塞进一把钥匙,然后照着钥匙就是一脚侧踹,门钥匙断两截,前半截嵌钥匙孔里。
他拉起我就往一楼跑。
一楼还是主战场,众人在K 粉儿和色情的麻醉中越陷越深。
电视前、茶几旁边儿的地毯上,六七个人在叠罗汉,大汗淋漓,姿势跟瑜珈似的,古怪费劲。
旁边儿沙发上坐着一圈儿各行各业的CEO ,集团会议上的正人君子,当然此刻全光着,不再道貌岸然。
超薄液晶电视里还在放着a 片,各声部呻吟声毫不遮掩、层层叠叠,声音洪亮,大胆直爽。
也不谁把电视音量弄到了最大,嗯哦呻吟声和啪啪的肏屄声振聋发馈,以此反抗洗脑教育。
旁边另一套音响系统放着贝多芬的帮邦帮绑,也是音量巨大,震耳欲聋,搞得空气在颤抖,仿佛大地在燃烧。向《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致敬!
在这颤抖和燃烧的掩护下,我俩手拉手,径直往后门走,尽量平静低调。还好,没人注意到我们。
都摸到后门把手、眼看就要走出去了,忽然有人追过来一把拉住我胳膊肘问:“嘿美人儿!干吗去?”
我一惊,浑身僵硬,回头看,是一陌生男的,脸色刷白,站那儿晃晃悠悠,已经很high,白白胖胖整个儿一头站起来的猪。
我脑袋懵了,脱口说:“我们、我们、我们小便去。”
那男的抱住我说:“肥水干吗流外头?就屋里尿吧,来,尿我嘴里。”
说着就乖乖躺我脚下,红着脸张开嘴等着。我见他阴茎勃起得很厉害。
大坏蛋说:“我们想上点儿货去。”
“货?这不有的是么?”
“你们这货都没劲儿。等会儿尝尝兄弟我的。”
说着推开门拉起我就要走。
那男的像弹簧似的“噌”站起来:“啪”一把攥住大坏蛋右手腕说:“等等~”大坏蛋一拧手,甩开后反手一拳弹那男的鼻子上,动作比弹簧更快。
那男的呆了,鼻血呼呼喷涌,转眼间白胖的胸脯子上就满了。他纳闷地说:“我怎没见过你?”
说着话:“弹簧”又连挨四拳,快得我根本看不清拳头。”
弹簧”如土萎地,闭上眼睛。
我俩闪出后门、反锁。
外面,雪已经停了,天仍然昏暗。
穿过后花园,打开拜占廷风格的铸铁透花角门,他直扑一台车,过去就拉开车门。
我俩仓惶钻进去。他搭线、轰油、掰轮儿、走你!
车载着两个罪孽深重的人,怪叫着出了别墅区。
我回头看车后。没有跟车。
他光着膀子光着脚开着车。
我气喘吁吁问:“咱那车……”
他呼哧带喘说:“别惦记了。”
“为什么啊?挺好的车……”
“从现在开始,每辆车不开第二次,也不走回头路。”
“那男的死了?”
“没。就休克儿。你那老同学叫雷子去干吗?”
“我哪儿知道?你怎么知道来警察了?”
“你一走我就醒了,接窗户往外瞅,瞅一警车停外头,就知道不妙。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蒙布是你的主意?”
“那是。要不怎么救你出来啊?幸亏我做了个逃跑现场。打一进门就觉她那儿气场不对。”
“你不相信她?”
“我谁都不信。这世道,谁厚道谁傻屄。”
一家小店门前,大坏蛋停车、给我钱包,让我进去给他买一件XXXL的上衣、一双四十四号儿的运动鞋我拿着东西出来,一辆黑色RAM 长面包窜过来、“吱”一声停我脚边。
我刚要发作,一看开车的朝我招手。再看,光着膀子戴墨镜。仔细看,是他。
我上车:“你这么快就换了一车?”
“那是。”
他加油开出这片街区。
座位后边躺着他的大包,里面有我的跳蛋、他的十几块车牌和DV机。
不开大灯不行。其实才下午。
市区里,他专心开车,略有收敛,不像高速上那么凶残。
我看着风档外头的黑云和仓惶众生,他打开广播,迅速扫了一遍所有波段,然后说:“嗯,还没播通辑。”
“通辑令多久会上广播?”
“看他们丫效率了。快的话不超过俩小时吧。”
我不寒而栗。
他无意中扫过一个频道。我听见熟悉的声音。
我说:“听这个。”
他不再调频道。
这是 Dire Straits 那首我最喜欢的“Private Investigation ”曲调情绪起伏,舒缓、淡泊、脱俗,带些忧郁。
尤其是三分五十秒之后的部分,沉稳中带着霹雳,惊心动魄,非常男人。
我从第一次听就喜欢上,听了足足二十年,每听一次都揪心揪满七分钟。
其实这歌的MTV 更好看,主人公一直在亡命奔跑,被邪恶力量追杀,主人公命若琴弦。
现在仔细品味,那里边左声道粘进去的喘息声,不是专门给我现在配的么?
这歌问世二十五年来,几个跑路的人用心品过它?
下一首歌儿叫“Black Smell of Fish ”定音鼓、架子鼓铿锵有力,低音贝斯悲情万丈,听得人雄纠纠气昂昂杀进黑云。
第二首歌儿结尾还差精彩的八小节没播完就给掐了,广告开始地毯式轰炸。我关了广播。
我们穿越雨云到了城市另一边,Mark Knopfler 的干哑嗓音还在我耳畔回旋。
一片麦田,空旷无人。他停了车,放平座椅,说要睡会儿。说完立刻昏掉。
我守望四周,惊魂未定,like a panic rabbit besieged by invisible hunters。
四周是青黑色田地,再远处黑黢黢,是拥挤不堪的楼房、烟筒。天上,黑风怪要跟牛魔王PK.阴霾如铅。天空泼了一千万吨墨汁,黑云滚滚,墨色层层叠叠,妖魔鬼怪跟里头大把搅动,墨形变换莫测,里头裹着闪电。
忽然,黑云被扯开一条细长亮缝,露一抹太阳。很快又关上,像死羊眼,倏忽灭掉。
垂死病中惊坐起,回光返照才瘆人。
我扭头看看大坏蛋。他光着膀子,还在酣睡,睡相甜美,像一个天真无邪的男生,难以想象他醒着的时候那么无良。
这家伙性技巧高超,内心细腻,满嘴粗话,给我带来连绵不断的高潮享受。
可他行事太无常。
高潮代价这么大?
我生命中不能承受的爽……
拿出DV机,开机,按standby ,开始拍。我先把镜头对准他的脸。
focus-in,拍他睫毛特写,他嘴唇特写,回想他的话:“不走回头路……”
我真的已经不能回头了?
下面湿乎乎的。我知道,月经血量开始多了。
我把DV机摆中控台上,裙子、内裤褪下一半儿,在绒绒家换上的卫生巾沉甸甸的,只剩6%是白的。
我撕一些面巾纸轻轻擦下边儿。
刚擦两下,恶魔就醒来,转眼扒光我裙子、内裤,分开我大腿,抓我手到外阴,说:“给我手淫。”
车窗外的世界白晃晃一闪,随即又黑掉。”
喀喇”一个响雷在车顶炸裂。我分明感到车体一晃。
“这天儿……怕不吉利吧?”
“肏你自己!快!”
“我……我放不开~”“怎么了又?”
我看着中控台上那个冷冰冰的镜头。那是一个死了却睁圆的山羊眼,一眨不眨盯着我。
“在镜头面前,怪不好意思的,老感觉有陌生人在看我……”
“那才刺激呢。快点儿!”
他光着膀子拿起DV机,拍我淫荡样子。
我脸红了,劈开大腿,对着他和DV机敞开外阴,手指轻轻抚摸豆豆。
外阴骚肉很快又被经血湿润。
我说:“我擦擦行么?”
他说:“不行。就这么弄。”
我的手指蘸着经血和我自己的分泌液,咕叽咕叽揉搓我自己。
他拍得很专注,看得出来,他开始兴奋了。裤裆被高高顶起。
我看着他的裤裆,指尖感到自己正在分泌出更多黏液。
一半是血、一半是白带?
他把DV机放旁边座位上,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知道他没关机器。
他脱了下边,上来撩起我两条大腿,从膝盖窝死死按住,然后挺进。
我感到他进来了。
滚烫火热的大肉条没费什么力就进来了。我分泌得太汹涌。
他一进来,就立刻开始咕叽咕叽搞我。
他说:“骚货,给我叫床!”
我说:“喔~肏我~~”“还有呢?”
“哦……你肏得我真舒服!”
“你跳蛋呢?”
我拿出跳蛋,望着他。
他说:“自己塞屁眼儿里。”
我把跳蛋蘸着经血塞进肛门。
他扭着摇控器,打开震动。一串小混蛋在我直肠里蠕动振荡。
大坏蛋在我阴道肆虐。咕叽咕叽、啪叽啪叽。
我幸福地哭叫着:“流氓!你杵我哪儿了?”
他一边俯卧撑一边气喘吁吁说:“管丫是哪儿呢!”
咕叽咕叽、啪叽啪叽。我不记得我下边这么湿润过,一定是他逗出了更多经血。
今朝有血今朝醉,莫待无魂空折枝。
人生苦短。就算真的没有明天,我至少还能抓住今天!我放开心情,任他猛力干我。
他瞪着眼,狼一样看着车窗外的世界,骨盆疯狂挺进、挺进。
我松开嘴唇,漏出呻吟,哼叽着说:“喔你肏吧……肏死我得了~”他听了之后,火烫的大肉条更加凶残摩擦我的性器。杀痒。舒服。
他说:“骚屄。”
我说:“哎。”
“我肏谁呢?”
“你的骚娘们儿。”
“屄骚么?”
“骚。”
“臭么?”
“臭,还有血。”
他更加发狂抽插。忽然觉得他变态了[形态变态],变成一白热化运转的单缸活塞马达。
车体被肏得晃悠。咕叽咕叽、啪叽啪叽的肏屄声音在车厢里回荡。阵阵泛铁味儿的血腥气在车里飘散。
男人听了女人说的特定的一些字,就会义无反顾流汗流血。真是愚蠢的动物。
女人为得到特定男人的摩擦,就铤而走险红杏出墙,甚至不惜豁出性命。玩儿火红杏是扑火飞蛾。
忽然一股尿意袭来,像毒刺地空导弹击中了我。我瞪大眼睛、搂住他脖子,急促地说:“别!我要尿了!”
06-01
第八章 丫怎不动了?
他完全理解我这话的潜台词,听了以后不光更加提速刺我,更在我小肚子上猛力一按。
一股热尿喷涌而出。
我到了。
高潮的收缩让我失禁,高潮中的尖叫让我自己失聪。
我暂时昏死,全盘崩溃。
喘着粗气,闭上眼睛,想:死亡不过如此。
树欲静而风不止。我已经瘫了,他一点儿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我闭着眼睛,像一具柔软尸体,任他为所欲为。
他把我侧翻过去,把那串跳蛋从我肛门揪出,侧着夹着我屁股肏我,大拇指轻而易举肏进我滑溜的肛门。
此刻,我下边已经一片泽国,淫秽的白带[母兽被肏得动情流出的分泌物?]、尿和经血,一塌糊涂。
我俩四瓣屁股相接处一片血红。
我奶子、肚子、脸巴子和整个身体都成了一滩肉,被他肏得一晃一晃。
他把跳蛋拿过来,放我鼻子下边,说:“闻。”
我顺从地从那串沾满黏液的不锈钢珠子上吸着自己体内的味儿。温润腥臭,浓郁芬芳。
他把那串跳蛋往我嘴里塞。我的舌头往外顶,他用力往里塞。
舌头拧不过大腿,我终于屈从,嘴里含着那六颗不锈钢珠子,腮帮子鼓鼓的。
他又往里狠狠一捅,压到我已经开始呕吐反射机制的舌根儿。
“喔哇!”
胃里汹涌。食管痉挛。我一张嘴,吐了,先是跳蛋喷出来,然后是胃里半消化的食糜,吐座垫上。
胃酸、胃液、胆汁一波一波往外涌。浑身又多了一层汗珠。
吐出来以后,全身无比的轻松。吐能排毒,改变体内电解质平衡。
忽然之间,一切都无所谓了。
饿狼扛着我上面的大腿,狠狠攥着我的奶子,加紧抽插。
他冲着车窗外的世界嚎叫,像在威严宣告:Im the king of the world !~向泰坦尼克船头帅哥致敬他把手指插进我口腔,搅动我舌头肏我嘴。
我嘬他手指,像嘬男根。
他一边加紧抽插一边开始声嘶力竭嚎叫。
我知道,饿狼快了、快了。
他的动作已经达到峰值,每秒超过四次。
我被肏出来的呻吟早就断断续续,连不成句子。
忽然,饿狼哀伤地大声悲嚎起来,狼嘴正对我耳朵,声波震得我耳朵发麻。
他的肏动明显慢下来,痉挛着收缩着呜咽着哭着射着,喘息着跪我阴道口,跟谢罪似的。
他仍然扛着我的一条腿,脸贴那腿上,口液失禁,流我腿上,晶晶亮。
我俩浑身湿透,大汗淋漓。去体育馆花钱打球图的不也是这种释放么?
与其浑浑噩噩一辈子,不如在激情爆发中死掉。
DV机早被我们震得从座位滚落到车地板上,翻了好几个身歪那儿,红灯还亮着,那死山羊眼居然还瞪着我。
它一直在拍我。
我低头看大坏蛋。
他喘着粗气,鸡鸡退出去,并没全软。
他小肚子、毛毛、鸡鸡、蛋蛋、大腿根一片腥红。
我说:“拜托!我刚洗的澡。我干净会儿容易么我?”
他倒着气儿说:“弄那么干净干吗?小资。”
尘埃落定,他给我擦擦脸和嘴,我擦干净座垫,擦擦手。
他玩儿着那串跳蛋说:“明儿我再买两串儿。”
我说:“给你买八串儿。”
“不是给我。是给你。”
“你就流吧你。”
他在车里穿我给他买的衣服和鞋子。
我穿上衣裙,关了DV,推开车门,下车呼吸外面的空气。
外面还是闷热,但比车里凉快。天空更加阴沉,空气污浊不堪。
雨时大时小,稀稀拉拉,带腥气,夹着风,凄风苦雨。
远处都市黑暗,天空黑暗,大地黑暗,整个一派末日景象。
一阵风来,扫落身边树叶两万。
又一阵风来,再飘两万树叶。
一叶知秋。四万叶呢?
他也下了车,从后边搂着我,跟我一起看风景。
跟心上人脸贴脸、耳鬓厮磨,曾经是我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儿。
可没想到会在这样一种环境下、这样独特的心境里。
我问:“累么?”
他说:“累,可是爽。”
“累还爽?”
“是啊,每次射精,我都感觉像是死了,然后又活过来,拣条命,当然爽。”
“老拣老有啊?”
“那是!刚才难受了?”
“嗯。现在过去了。就那一阵儿。完了以后挺轻松的。”
“是,过去了,就像克服了跑步极限,像冲破了音障,无比自在。”
他摸我奶子。我摸他手。
我问:“这雨会停么?”
“谁知道?管丫呢!”
“你喜欢雨天么?”
“没想过。我喜欢暴晒,喜欢狂风,喜欢大雪。”
“你喜欢所有强烈的东西?”
“嗯哼,可能吧。谁知道?”
我瞳孔微颤,盯他眼珠问:“告诉我,我为什么非走这条路?”
“哪条路?”
“跟着你。”
“姐你告诉我,走这条路、走那条路,区别真的大么?”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像现在这么茫然过。”
“每个人都要做出选择。这样或者那样的选择。你拢共几十年。”
“我知道,不管怎么走,总是有得有失的。”
“现在想回家么?我给你买张火车票。回北京的D 字头的,七十五块。”
“不,我不想。”
“你得到的,和你失去的,一样多。”
“不,不,失去的永远要更多。”
我俩都望着远方,不再说话。
我明白不该患得患失。可谁能做到真不患得患失?
我和大坏蛋,是谁肏谁呢?真的是仅仅是他肏我么?
我和我老公,到头来,是谁玩儿谁呢?可能是互相玩儿吧。
最后谁胜出?谁能笑到最后?可能两败俱伤,双方都被咬得血淋淋的,没有所谓胜者。
我生存的世界就是动物世界。人比动物更凶残。这就是我眼中的人间。
我老公比豺狼虎豹还可怕,看起来温文尔雅,骨子里却残酷得让人打冷战。
好在大坏蛋能降龙伏虎。
我情不自禁拉起他的胳膊。腱子肉硬邦邦的。拉着这样的胳膊,我有安全感。
细微的雨点儿落在我头发上、肩膀上。衣服料子薄,湿了以后风一吹,我忽然想起老公那双阴狠的眼睛。
他此刻真的老老实实在家等着我么?老婆出了城他真能不作为?他会采取什么措施找我?他会不会找到我?
我浑身一激灵。
他体贴地问:“冷么?冷上车。”
我说:“不冷。难得凉快会儿。”
他点上一根香烟,在风雨中抽着。
“为什么幸福的时候那么短?”
“浓缩的才是精华,短才珍贵。人这一辈子,幸福时光就那种特幸福特心跳那种日子加一块儿够十天么我怀疑。”
“什么时候才能轻松?”
“春蚕到死丝方尽,人到咽气儿才消停。a8说,活着就是烦恼。”
“a8是谁?”
“我一哥们儿。他还说,生命就是节庆,要像过节一样过好每一天。”
“哪天带我见见他?”
“你要干吗?”
“我要好好活呀。”
“你敢!我一人还满足不了你?”
“你给我讲的坏故事不都是那种的么?你给我带坏了。”
“我弄死你!”
他把我揪到车上,关上车门,在嬉笑中启动车子。
我们又上路了。
出了石家庄,还一直往南开。
这回他走的是高速公路旁边的小路,道窄车多,开不起来。
我问:“干吗不走高速?”
他说:“挂上人命的,想多活就得溜边儿走。”
“哦,通辑令?”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走着走着,看见路边有一辆大卡车停着。
他在那卡车前头慢慢停下车,观察四周,说:“看我手势。V 字形,你就带东西找我去。”
我点头。
他开门下车猫腰溜过去,贼一样上了那卡车。
我紧张地望着他,盯着他的手。
看到“V ”了。我拿好随身的东西下车朝他跑过去,从副驾门上了那卡车。
卡车的门真高啊!
他在弯腰搭线。一声轰鸣,引擎发动了。
他给油就走。
我问:“那面包车好端端的又不开了?”
他说:“这车好。”
“怎么好?”
“楼子高,视野好。视野好,心情就好。再者说了。”
“什么?”
“前后车牌都叫泥巴糊严了。这多爽?”
“这车司机呢?”
“喝醉了。你没看见?躺旁边儿坡底下打呼噜呢。”
这是一辆运渣土的卡车。楼子里一股的劣质烟草味。
座椅脏兮兮的,我脚底下还躺着仨酒瓶,乱滚。
雨一直就没停。刮水器一直摆动,看得我眼晕。
我们穿过农田、穿过镇子,又穿过农田、又穿过镇子。
天终于黑透了。我们开进一家旅店院子,停下。
院子很大很大,但没停别的车。
平房不起眼,跟所有北方平原小镇边儿上的瓦房一样,灰秃秃,没特点。
门口正中一灯泡儿,照着匾额。匾额赫然写着“xx大饭店”毫无愧色。
大门两边儿柱子上粘着褪色的对联儿。
一女的迎出大门,朝我们微笑着走过来,说:“来啦?咱这儿停车免费,免费停车。”
大坏蛋说:“我先看看,干净不。”
那女的说:“没问题。快进来快进来。吃了没?”
大坏蛋并不回答,穿过门厅,直奔后门,钻进后院,熟练得就像来过无数回。
一会儿走回来,到门口往外看看。院外小道上车不多。
看了房间,还算干净。
他问我:“行不行?”
我说行。
他又问那女的:“咱这儿当家的呢?”
那女的说:我就是。呵呵,咱这儿可清净了。
“你是老板娘?”
“是。”
“住了多少客?”
“就您二位照顾生意。”
“嗯?咱这儿不黑店吧?哈哈。”
“瞧这大兄弟说的。现在生意冷清,不好做。”
“怎么个价儿?”
“双人间,一宿三十五。”
“这么贵?难怪没人来住。”
“咱这儿干净啊。”
大坏蛋拉着我就往外走。
我不知道他是虚晃一枪还是真的要走,只好跟着。
老板娘着急了,拽住他说:“哎别走啊。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
嗯?
她忽然冒出这后半句,而且用了“您”大坏蛋停住脚步,回头打量她,目光放肆粗野。
老板娘看看我。昏暗的电灯下,只见她脸皮儿微红,眼睛里潮湿有水,闪着亮。
她穿着碎花棉布连衣裙,盘着头发,看上去五十多岁。
大坏蛋对我说:“有点儿姿色哈?”
我惊呆了,没想到他能对这么大岁数的女人来感觉。
我有点儿吃醋,但现在我累得要死,腰酸腿软,眼皮睁不开,恨不能趴桌子上就睡。
老板娘给我们做了一锅热汤面,热了包子。我们大口吞咽,跟获救灾民似的。
老板娘坐旁边儿微笑着看着我们吃,唠家常:“现在拉渣土不好干哈?”
大坏蛋有一搭无一搭说:“可不!一车才挣五十,肏. ”[张嘴就来啊?赞一个]“妹子累了?先洗吧。来,这后头有热水……”
她带我到西屋,给我打了热水,然后离开。
我洗了洗,烫了烫脚,乏得不行,晃晃悠悠进了睡觉的屋子,一头扎床上,失去知觉~醒来,听见嗑瓜籽的声儿,还有低声说笑。
八瓦的电灯下,大坏蛋跟老板娘在我身边唠嗑儿。
我朦朦胧胧听到:“我大哥呢?”
“别提了,短命……”
我又睡着。
一会儿又听见:“哎哟、哎哟~”“嗯……嗯!”
我睁开眼睛。晨光中,大坏蛋正在肏老板娘。
窗外露出鱼肚白。这俩连说带干一整夜?可真有神啊。
他威风凛凛,从后边插,身手神勇。
老板娘趴我身边,膝肘着床,连衣裙被撩到胸前,露着大白屁股。
我闻到老女人身上散发的汗水里的荷尔蒙气味。嗯,浓度够强,看来守寡很久。
她脸特红,闭着眼睛,盘着的头发散乱了[披头散发,咳咳]。
大坏蛋看见我醒来,无所谓地看着我。
我起身,到他身后,手探到他屁股后边,轻轻摸他蛋蛋。
他的睾丸一晃一晃的,湿漉漉的。
我亲他脸。他亲我嘴。
我摸他后背。满是汗水。
看着这淫秽的一床三人,听着咕叽咕叽的湿润声音,我下边儿又流了。
我脱了内裤,光着屁股,跪他俩身边。大坏蛋伸手摸我下边儿。
我的阴唇被他蹂躏得生不如死。
他忽然一把给那老板娘翻转过来,让她正面躺着,叉开大腿。
他一边用传教士姿势干她,一边对我说:“坐她脸上去。”
我犹犹豫豫,光着屁股叉开腿,跨坐在老板娘脸上。
大坏蛋说:“骚屄!嘬我媳妇儿!”
我胯下的嘴开始蠕动。_我的血屄感到钻心的痒。
这是我头一次被一个女人舔下边儿。感觉怪怪的。
一开始我有点儿不落忍,大坏蛋跟我说:“没事儿的。她喜欢这样儿。真的。”
我不太理解怎么会有女人喜欢舔别的女人。不过被舔还是相当舒服的。
女人的唇舌跟男人的不一样。不光软硬度柔韧度不同,关键是心思不一样。
女人更细心,更体贴,唇舌舔嘬更到位、更杀痒。
我看着对面的大坏蛋在尽情肏着胯下的老女人。他好像很舒心的样子。
很快,窗外天光已经大亮。我的心也逐渐明朗起来。
既然她喜欢这样儿,我就自我牺牲一回成人之美吧。
我开始专心享受老板娘的舌肏,无意中屁股就往下坐一点儿。
她的舌头往我阴道里探钻,越钻越深。好舒服啊。我的屁股更往下沉一些。
大坏蛋向我俯过身来,抓我奶子、亲我。
我搂住他脑袋,屁股加力前后摩擦,外阴在老板娘嘴上鼻子上蹭。
听着下边传出吧唧吧唧的舔嘬声和母猪一样的哼哼声,还有大坏蛋咕叽咕叽的肏屄声。
忽然,大坏蛋说:“喔肏这老屄夹我!丫高潮了!”
他狂肏几十下,怒吼,射精。
看我男人盯着我、却射在别的女人热屄里,我下边一紧,也高潮了,大腿紧紧夹住老板娘脑袋,屁股死死坐在她脸上蹭着、蹭着、蹭着。
也许我潜意识里想报复?who knows ?
大坏蛋说:“嘿丫还尿了!真没少尿啊!爽了么大姐?”
我看他撤出湿淋淋的大鸡巴,忽然涌起一股冲动。
我趴过去,爱怜地摸着那给过我无数强烈快感的大腱子,张开嘴把他含进口里,不顾那上面沾着老女人的淫水。
记得当时我心底想:堕落吧。堕到最底层,就什么都不怕了,那就是大自在的境界。
我真的堕落了。堕落到失去嗅觉、失掉自尊。
吞咽着自己的口水和老女人的骚水,感受着大腱子在口中逐渐变软,加上刚才高潮的体力消耗[我一直跪了二十分钟],我昏昏欲睡。
忽然听见大坏蛋低声说了一句:“丫怎不动了?”
我一下子惊醒,赶紧回身观看。可不!老板娘没动静了!
她大张着嘴、睁着眼,嘴上、脸蛋上、睫毛上、下巴上、脖子上到处都是我的经血。
我把手指放到她鼻孔下边。十秒过去了。二十秒过去了。三十秒过去了。
没测到呼吸。
这回我是彻底慌了神儿。
第九章 Hello 的“H ”
忽然听见大坏蛋低声说了一句:“丫怎不动了?”
我一下子惊醒,赶紧回身观看。可不!老板娘没动静了!
她大张着嘴、睁着眼,嘴上、脸蛋上、睫毛上、下巴上、脖子上到处都是我的经血。
我把手指放到她鼻孔下边。十秒过去了。二十秒过去了。三十秒过去了。
没测到呼吸。
这回我是彻底慌了神儿。
我问:“我给她压死了?”
他赶紧掐脉,掐了一会儿说:“没。她被肏到色厥了,脉细无力,真气大脱。”
“什么?”
“就是舒服大发了,晕了。”
我将信将疑,问:“那那那怎办?”
“掐人中。你扳着她脑袋。扳住喽。”
我照办。他给老板娘掐人中。
那老女人的脑袋在我怀里沉甸甸的。
我说:“你刚才说她尿了?”
他边掐边说:“嗯对,怎么了?”
“我听说上吊死了的才尿呢,还有车祸,如果一看,尿了,那就是没救了。”
“闭嘴!抱住喽!”
他不敢再听。我也不敢再说。
我牢牢抱着老人头。
他狠命掐她人中。
怎么掐也没呼吸,而且手脚逐渐发凉,脸色开始泛白,嘴唇颜色变灰。我切脉。脉细无力如游丝。
“现在怎办?”
“扯呼!赶紧的!”
这才意识到还都光着。我俩慌慌张张穿衣服,心跳飞快。
大坏蛋一边穿一边顺窗户玻璃往院子里看。
大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我们的大卡车。
他用“大饭店”的座机打了急救电话,然后拉着我溜出“大饭店”上了卡车,开出院子,继续跑路。
他一边开车一边打开广播。可这破车的广播坏了,怎么鼓捣也没信号。
卡车沿小路往前开着。下一站是哪儿?
这么跑下去,到哪儿算一站?
外面又开始下雨。脏兮兮的雨水从天而降,没完没了,弄得我心里发霉。
他打开刮水器。
刮水器嘎吱嘎吱划着风档玻璃。
我俩看着车外迷蒙的水世界,谁都不说话。
我盯着玻璃上滚动的雨水。
水珠污浊不堪,里边夹着黄泥儿。
刮水器似乎永远刮不干净风档玻璃。
什么能刷掉罪恶?
天昏昏沉沉的。卡车摇摇晃晃,在泥泞中走啊走。
风挡上的水珠少了。雨终于停了。他关了让人心烦眼晕的刮水器。
阳光射进驾驶楼子,像攮子[匕首]那么凶残。
楼子里的温度噌一下窜上来。
我闻见自己下边蒸发上来的腥骚气,热腾腾刺鼻,污浊不洁。
车窗外的高楼慢慢多起来。
我们又进了一座城市。
水泥楼房、玻璃幕墙。城市和城市看上去都似曾相识,差不多。
越靠近城市中心,水泥森林越密集,热岛效应越明显百万台空调疯狂运转,形成恶性循环。
肚子轰隆隆。
我说:“我挺饿的。”
他说:“嗯是,我也饿了。”
我说:“上一顿饭还是在大妈家吃的面条包子。”
“肏!人生无常啊。”
在城乡结合部,我俩弃车步行,走了一里地,进了一家饭馆儿。
叫了二毛烧鸡、酥鱼、扒兔、烧饼、拉面和一篓油水饺。
吃一肚歪。
吃完,他交了饭钱,起身出去,让我等一分钟再出门。
我如坐针毡,过了难熬的一分钟,一辆黑色小车开过来,嘎然啃地刹车。
我看那驾驶风格就眼熟。仔细看,果然是他。
我出门上车。
这车里边特矮[外观也难看,跟一大片儿懒似的,我就不说它厂家了~]他一边开一边倒腾他那百宝包。
我给拿过来:“好好开你的车。说,你找什么?”
“找一牌子。”
“什么牌子?”
“供电抢修。”
我找到了,递给他。他接过去,扔风档底下。
十一点,我们拐进火车站邮局后一个不起眼的院子。
外面车水马龙。院子里拥挤不堪,好不容易找一停车位。
进了旅店房间,他抱住我说:“好啦,打起精神,别再为那老太太担心了啊?”
我说:“急救车应该去了吧?”
“嗯。希望她没事儿。”
他把DV机摆窗台上,对着我开机。
他解开我裙子脱掉。
我下身只剩内裤,内裤里边垫着卫生巾,被经血浸润,沉甸甸、热烘烘的。
他说:“量少点儿了么?”
“没。正多呢。”
“摘喽。”
“你干吗呀?”
“让我看看。”
我脱了内裤,摘掉卫生巾,给他看一眼。
他夺过去,放鼻子底下闻,十足一头公狗。
我上身穿着上衣,下身光着坐旅店床上,感觉特滑稽。
我看着他的嘴唇,知道他满脑子坏想法。我激动得快晕过去了。我想伸出手摸他嘴唇。
他身体不断散发的体味是催情剂,是助燃剂,烧得我兴奋无比。
岩浆在我血管里奔涌,顶撞我的理智。
我俩静静对视。他的眼睛让我心醉。我有勇气去争取我的幸福么?
我的脸红红的,双眼含情脉脉,看着他,有挑衅,有害羞,有期待。
这是决战前的犯照。
盯着他看,是一种快感,很幸福很幸福的感觉。他现在是我的男人。他对我好,尊重我,带我亡命天涯。
同时也很痛苦。望着他,既快乐,又痛苦,两种感觉都很锐利——这好男人最后能属于我么?
阴差阳错,我俩现在成了拴在一起的蚂蚱。
我什么都听不见了,什么都看不见了,视野里只有他。
我大胆望着他的脸,专注凝视他的眼睛。
他吸引我。我一眼一眼地看他,试图把他的线条他的质感统统刻进大脑硬盘。
万一他出事儿,我以后能记起来他的模样。
我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俨然一成熟母兽正发情。忽然想把他按倒强奸他[也许用嘴把他舔嘬到缴枪~]他摸我光腿,大糙手很热。这温度给了我信心。
我觉得他能读出我眼睛里的欲望和内心的情感。那是白热化爆发前的宁静,是核反应堆宁静的爆发。
据说有的爆炸和喷发是没有声音的,像慢镜头播出的静了音的火山爆发。
他爱惜地问:“姐,脚还疼么?”
“好点儿。”
他解开我脚上的绷带,在日光下仔细查看我脚心。
我脚心上的伤口闭合了。
我的趾甲晶莹剔透,半透明,淡粉色,映着天光,像洗净的贝壳。
我的脚型、脚趾包括趾甲都挺好看的。
他心疼地摸我脚趾,说:“多美的脚啊。可惜。”
“可惜落一大坏蛋手里了?”
“不是。可惜划破了。”
他蹲床边儿,轻轻亲我脚心、脚趾,后来把我的脚趾逐个含进嘴里吮吸。
我全身绷紧。这辈子没受过这待遇,不太适应。
他感到我肌肉紧张,抬眼睛看着我说:“放松,姐,放松~”我说:“有味儿……”
他说:“要的就是有味儿的。好多所谓恋足的都讲究洗干净再玩儿,其实那都是伪恋足。”
“真恋足什么样?”
“真的恋足者,敢于直面浓烈的脚香,敢于正视淋漓的经血。”
他说完,继续陶醉地闻我脚掌、脚趾。他嘬我脚趾,吱儿咂作响,如嘬海鲜。
他停下,盯着鼻子前湿淋淋的脚,自言自语说:“微微酸臭的脚丫玩儿起来才够味儿。”
说着,他用手指轻轻挠我脚心。我脚心超敏感,刷一下一层汗。
我的脚在他大手里挣扎,像活鱼上岸。脚趾在他嘴里扭动,像志士,不屈。
他起性了,脱光自己,趴我身上。
我闻到我们俩人身上浓烈的汗味儿,馥郁,芬芳,真实,堕落。
他把我两个手腕揪到我头上的枕头上,死命按着,大鸡巴暴戾如虎,无恶不作。
我扭头看窗台上的DV机,还是有点儿害羞,放不开。
他把我刚摘下来的血染的卫生巾粘嘴上,当口罩,深深吸着里面我的气味。
他就那样,戴着怪异的口罩肏我。
我躺在陌生的旅店陌生的床上,在耀眼的阳光下被他凶狠肏着,看着他戴“口罩”的怪样子,恍惚中“非典”重现。
我的肉屁股在白床单上拧动,留下一朵朵腥红色牡丹花。
我亲着他的脸,哭着、幸福着。
心里一个强烈的预感越来越明确:我的时间不多了。
事毕,俩人浑身瘫软,昏昏睡去,不拘小节,不修边幅,坦坦荡荡,像两条堕落到最底层的狗。
醒来已是傍晚时分。我俩懒洋洋互相抱着。
我说:“我憋憋了。”
他说:“我也憋憋。”
“那你先去?”
“不。你尿先。”
“甭客气。你先去。”
“不。你先。”
“你先。”
“我舍不得起来。”
“我也舍不得起来。”
“那就再赖会儿?”
“好。”
他摸着我奶子,问:“还记得咱俩第一次通电话么?”
我说:“当然记得。”
他说:“那是我第一次听见你的声音。”
“那也是我第一次听见你的声音。你当时什么感觉?”
“我当时……心里好像什么地方动了一下。这不能解释。这玩意儿永远解释不清楚。那种感觉不能解释,一解释就走样了,越描越走样。”
我说:“我知道,因为当时我也有那种感觉,真的。”
“那是电流。”
“不,是光。”
“不,闪电。咣当一下,就到身上了。”
我笑了,说:“你说的那是附体,呵呵。”
他一本正经地说:“爱就是附体。你以为呢?”
“不,爱不是附体。”
“就是附体。”
我说:“就不是。世界上最好的感情,叫你说那么硌蝇……”
他说:“早晚你会相信,没附体,就不会体验到爱。爱是着魔。爱是附体。”
“着魔?照你这么说我中了邪?呵呵~”他还是很严肃地说:“是。”
忽然之间,我有点儿烦躁。我不喜欢别人这么对我讲话。我不喜欢别人居高临下地对待我。
我脱口而出问他:“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你为什么这么自信?”
他说:“因为你已经被附体了。”
听了这话,我后脊梁有点儿发麻,凉飕飕的。
我问:“你饿么?”
他说:“恶。我十恶不赦。”
“流氓。我问你肚子饿不饿?”
“还真有点儿饿了。你呢?”
“嗯,我也饿了。”
我光着身子起床下地往卫生间走。他喊一声“我不行啦”身手利落,跳起来、在我前边窜进卫生间。
我把他推开,抢先坐到马桶上,放松尿道口肌肉,准备放尿。
他双脚交替来回蹦,弯着腰俩手捂着肚子,脸上痛苦万分,作可怜巴巴状。
我说:“我才真的不行了。”
说着,滚滚热尿已经滋出来。
他右脚踹开我左膝盖,端着鸡巴对着我奶子瞄准。
我忽然涌起恻隐之心,说:“来吧。咱俩一起。”
还没说完,胸前一热。他的尿已经射我前胸。
他玩弄着手里那根“胶皮管子”胡乱变线。
他说一声“张嘴”我张开嘴。热尿射进我口腔。
他的骚尿柱子非常有力,腥臭膻香。
他停住尿,看着我。我一边尿,一边咽下嘴里他的尿。
咽完冲他张大嘴,表示空了。他再度开始。
他的尿水打在我脸上、奶子上、肚子上、大腿根,甚至滋射到我豆豆上。
我的手随着他的尿流在我自己身上游走,淋了一个尿浴。
尿后无比轻松。
膀胱松驰,轻松。
神经系统不再紧绷,更轻松。
鸳鸯浴后,还没擦干,他就拉我回到窗前,让我当着DV机镜头抬起一条腿,把我的跳蛋塞进屄屄。
穿戴整齐,他背上DV小包,搂着我出了火车站旅店,手拉手过马路,进了闹市区步行街。
步行街熙熙攘攘,各色人等摩肩擦踵。
我说:“干吗啊?这儿人多多呀?一股汗味儿。”
“人多才安全。”
“为什么?”
“这种地儿,一没探头,二容易制造混乱,趁乱脱身。”
我问:“怎么制造混乱?”
他说:“比如把你扒光。”
我说:“讨厌!你小点儿声!”
他扭动我的胸花[跳蛋摇控器]。跳蛋立刻在我屄屄里震颤起来。
我屄芯一酸,脚步放慢。
他低头在我耳边微笑说:“姐你下午在床上可真骚啊,你流了好多水儿喔~”我说:“去!白天不许说夜的黑。”
他说:“嗯?下午算白天吧?我下午干的你。”
“夜晚不许说白天的黑。”
“这么说姐姐白天是鬼夜里是人?”
“我白天不是人、夜里更不是人。”
他笑问:“够累的吧姐?晚上想吃什么?”
我说:“嗯,随便。”
他在一个烧烤摊位前停下,问我:“想吃烤鱿鱼么?”
我说:“行啊。”
他叫了四串儿。我跟他站在步行街的街边儿,站在尘世最底层,龇牙咧嘴吃着,满嘴流油。
他说:“姐你知道么?”
“说。”
“这鱿鱼在海里可有大个儿的。”
“嗯,多大?”
“九米。”
“啊?”
“姐知道它们逮着一猎物怎么吃么?”
“嗯?”
“先用十条触角牢牢抱住。”
“准知道你又要说坏话。”
“再喷出一种致幻毒液,让猎物麻痹,然后再用嘴慢慢嘬。”
“这说的不你么?哎鱿鱼不是八只脚么?”
“鱿鱼是十足目,章鱼是八腕目,记住啊,别在江湖上给我丢人。”
我说:“我这么漂亮,还嫌我给你丢人?你反了么你?”
他再次扭动我的胸花。跳蛋在我屄屄里变本加厉震颤起来。
我赶紧说:“好好好,你没反,是我反了还不成?”
他继续残忍扭动胸花花蕊。跳蛋的振荡频率已经接近我的忍受极限。
盆腔肌群和神经束都开始颤抖。
连带我的脚趾都哆嗦。
我说:“快拧小点儿!我受不了了~~”他说:“谁丢人?”
我说:“我丢人。”
“为什么丢人?”
“因为我搞不清鱿鱼和章鱼。”
“错。”
远处是通红的晚霞,但晚霞红不过我的脸。我小声儿说:“因为我太骚、因为我太骚……”
他终于收了手。
吃完烤鱿鱼,他问:“还饿么?”
“饿。好像饿得更厉害了。”
他说:“走,咱吃点儿新鲜的去,我犒劳犒劳我姐。”
“别再折磨我了成么?”
“别再折磨你哪儿?”
“下边儿……”
“下边儿是哪儿?脚心?”
我趴他耳朵上说:“回房间你怎么弄我都成,现在别再弄了,啊?”
“现在怎不能弄啊?”
“人太多~~”“我还专门哪儿人多我上哪儿。走,咱去那家店!”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看见一家希腊烤肉店,人声鼎沸。
主战场在门口铺开,踪着五、六十人,人头上方蓝烟缥缈。
心惊胆战跟着他走过去,还差三十米,就闻到各种香辛料的诱人气息,听见一片嗞嗞啦啦烧烤声。
他说:“别嫌吵。吃饭就得找当地人多的馆子。”
我湿淋淋的血屄里夹着一串六枚跳蛋,脸红红地望着他。
他亲我一下说:“放心,你吃完以前,我保证不再弄你了。”
我们落座,服务员赶紧拉来一个烧烤架。
我们点了加斯巴丘凉汤、生火腿、腌橄榄、安达鲁西亚菜蒜头、一瓶Fino雪莉酒、两大瓶Mythos啤酒、Psistaria 、souvlaki、八个烤牛肉串、两份鸡肉猪肉综合Gyros 全餐(附薯条和配菜)还有希腊沙拉。
酒、菜上来了,我大块朵颐,他却眯上眼睛,看着街对面楼后边的落日。
我说:“有什么可看的?多烂啊?”
他说:“风景,不因为它平庸就不是风景。”
我说:“你看着。我吃先。”
在这没人认识我的地方,我狼吞虎咽,无所顾忌。
他点根儿烟抽着,一边喝着冰啤酒,一边看我吃。
他说:“希腊餐对人的肠胃最温和,我喜欢。”
我说:“嗯,好吃,我也喜欢。”
他说:“每次吃完第二天,都特成形儿。我喜欢干硬成形。”
我说:“你说什么呢?在饭桌上说这个你还让不让我吃?”
他笑说:“这怕什么的?怎么了?基本的生命活动啊。”
我说:“你真不可救药。”
他说:“是啊,我没法儿要了我知道。那次请那大师帮我瞧,大师说我是横[四声]死的。”
我问:“什么叫横死?”
“可能是暴死吧?不知道。”
“大师没给你算算你能活多少年?”
“人家不算生死。管丫呢。活一天赚一天。死生有数命难改。”
我一边吃一边问:“为什么会这样儿?”
他反问:“赭样儿?”
我说:“我一良家妇女跟你跑出来,在这不知名的城市吃希腊饭,这不合常理。”
他说:“是啊,确实不合常理。可是,偏偏发生了。有些事儿,用世俗常理去研究为什么,永远绕不出来,永远想不明白。”
我脑子里很乱。思绪像巴以边境夜空中密集对射的子弹,哗哗哗,哗哗哗哗,看不太清楚什么跟什么。
一壶滚开的水,哗啦哗啦的,一直在大火上烧着。壶里边的沸水快速滚动,眼瞅被烧干,没别的出路。
他掐了烟头,才开始吃。
这家伙牙口儿好,一口顶我三口,很快吃完,抹抹嘴,我才刚吃到一半。
等我终于吃完,我长出一口气,说:“咱吃下去的,加一块儿得二十斤吧?”
他说:“不,三十斤。咱今儿回去一联手,准给丫那旅店下水堵喽。”
我笑。
暖暖的微风,让人昏昏欲睡。
晚上八点多,天空深蓝,并没黑,店外的彩色串儿灯已经点亮。
聚积过来的吃客越来越多了。他始终在警惕地观望四周。
他问:“姐你吃完了吧?”
我说:“吃完了啊。怎么了?”
他捏着我的胸花,邪恶一笑,猛捻花蕊。
我屄芯子立刻感到一阵汹涌震荡,震得我整个人都飞起来了。
离开希腊餐馆,大坏蛋带我去旁边咖啡屋喝咖啡。
咖啡屋店面不大,里边顾客很多,嘈杂不堪。大玻璃窗上,挂着洁白的绣花窗帘。烛影绰绰,鬼影飘飘。
我俩落座,点了一杯加奶沸腾Premium Schokolade,一杯加冰黑咖、一杯Ferrero,还有一盘腰果。
咖啡上来了,馥郁的奶油香和巧克力香裹挟着咖啡豆高温研磨之后的独特香气,浓香扑鼻。
我问:“到咖啡屋来喝咖啡,这算咖啡文化?”
他说:“肏!啥文化?我就烦文化。什么叫文化?酸不叽的。吃就吃呗,非弄食文化;工交车搞服务弄工交文化,最难以容忍的是肏屄还要装腔作势弄什么性文化,好像挺神秘挺文化人似的。其实文化人儿有几个好东西?肏!文化人儿干的那些缺德事儿我都不好意思说。”
我说:“你也不用太过激。文化毕竟是占有一席之地的。劳心者……”
他打断我说:“该吃吃。该喝喝。该玩儿玩儿。才不枉费了自己。才不枉费父母给咱的这条命。”
我说:“可是生命留不住,生命像沙子里的水,是随时流逝的。文化才能留下来啊。”
他说:“说一千、道一万,都是虚的。只有吃好、喝好、玩儿好才是真的。来,喝着!”
我问:“为什么?”
他放下咖啡杯,拉着我的手说:“咱俩有缘。你信缘分么?我不信命,可我信缘分。”
我说:“缘分有长有短。不是所有缘分都有完美结局。有情人偏偏成不了眷属,所以大家都自我麻痹说‘有情人终成眷属’。”
他说:“没错,但有时努力就会改变命运。时光在飞,我们在变老。很快你就会感慨:哎呀真快,认识大坏蛋那年我三十七岁,一晃又三十七年过去了,我换上了假牙,过完了七十四岁生日,上床以前,对着镜子说,哦,天哪,快到大盘点的时候了,来看看我这辈子拥有过什么:有一个名存实亡的婚姻,有一混蛋老公,认识一大坏蛋,哭过、笑过、沉醉过,吃过希腊餐、喝了咖啡,一切都那么清楚,就跟昨天似的,现在看看这双布满皱纹的手,这满是皱纹的脸……”
真可怕!我顺着他说的这个情景想下去,想着镜子里那张满是皱纹的脸、分不清黑白眼珠的混浊眼睛、浑身松垮的老皮、刻满皱纹的老脚。
我后背一阵发凉。
已经有那么多失意,已经熬过那么多不快乐的日子,我这辈子就活该忍受苦闷?
干吗不放纵?
他一捻花蕊。我下边屄腔里的震荡立刻升级。
我在座位上不安地扭动屁股。
他明知故问:“姐你怎么了?要拉肚子?”
打离开旅店到现在,三个多小时了,我的阴道一直被跳蛋塞着。他时不时扭动摇控器折磨我。
我的屄屄长时间处于高潮临界状态,轻轻一碰就能引爆。
他轻声说:“现在你的骚屄一定又红又肿吧?”
我说:“跟你在一起挺刺激的。”
他说:“刺激的在后面。”
我说:“我早晚会忘掉你。”
他问:“为什么?”
我说:“我老听到冥冥当中一个声音在低声提醒我:咱俩之间没有未来。咱俩是不可能的。”
他说:“就没有不可能的事儿。咱肏得多激情啊?”
我说:“是,我跟你在一起很激情。你是个真诚坦率的坏蛋,你给了我很多快乐。如果没遇到你,我就成行尸走肉了。但激情很脆弱,说灭就灭。”
他问:“没激情的日子,你能忍受么?”
“不能。我在夹击之下,左右为难,我苦啊。”
“比我这黑咖还苦?”
“苦。”
我闷头喝咖啡。
他大眼睛叽嘞咕噜扫咖啡屋的各个角落。
从咖啡屋出来,外边已是夜色阑珊。我俩走在夜的街头。
乌央乌央的同类挤在马路上。
他说:“你说他们都干吗呢?”
我说:“臭吃臭喝。”
他说:“那你说楼里那帮都干吗呢?”
我说:“都光着屁股寻找刺激呢吧?”
他笑起来。
走过一个空荡荡的共用电话亭,赶巧那电话振铃响起来。叮铃铃铃~叮铃铃铃~某个孤单的人在呼叫刚才打过这电话的人?还是拨错号了?
我想起我妈妈。这么长时间没给我妈问安,真不像话。我拿出手机,开了机。
居然没有短信。没短信也挺好。消停。
我给妈妈家拨过去。占线。等会儿再说吧。
我和大坏蛋手挽手走着,陶醉地呼吸着自由的空气。
他轻柔地拉住我的手。
他说:“能拉着你的手,真好。你的手真软,摸着特享受。”
我说:“和你一起在街上散步,挺幸福的。但咱俩真的不可能。”
他问:“为什么?就因为我比你小几岁?”
我说:“不,不是。年龄不是问题。我知道你不在意我比你大,我也没特别介意你比我小。”
他说:“那是什么?横在你我之间的,是什么?”
我说:“我不知道。女人90% 的时间都是很糊涂的。”
他平静地说:“世态炎凉,冷暖自知。在我看,世上最温暖的,是望着最爱最爱的人,给她烫脚,陪她聊天,陪她慢慢变老;世上最美好的,是为一个人付出时的勇敢。而最遗憾的,是跟命中注定的爱人失之交臂。”
我说:“说的不错,可我怎么肯定你是我今生命里注定的那个人?我就怕万一……”
他叹口气说:“唉,悲剧啊。就在这样的患得患失中,我们消耗掉了青春。”
我俩走过第二个空着的共用电话亭,赶巧那台电话的振铃也响起来。叮铃铃铃~叮铃铃铃~又一个绝望的都市人?
我再给妈妈家拨过去。还占线。
我接着跟大坏蛋聊天:“那依你说,什么不是悲剧?”
“垂垂老矣之时,回首往事不后悔,就不是悲剧。人活这几十年,什么最重要?简单快乐,善待自己、不愧对自己,才不枉来这一遭。”
我说:“生活真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
他说:“本来就简单。你老给想复杂喽。我只想对你好、对你更好,支持你,照顾你。咱俩远走高飞,上加拿大隐姓埋名,不挺好?钱好办,我那钱反正也不怎么忒干净,权当洗钱了。”
我静静地望着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
没错,我总习惯把简单的事儿想复杂。这家伙善于把复杂的事情想简单。
我这一辈子,到底想要什么呢?
他站住,我也站住。他看着我。我望着他。
头顶的苍穹中,遍布璀璨闪亮的星辰。
在这样的宇宙中,这样的星空下,在地球表面,两只小虫久久地互相凝视,以为这一刻能永恒。
他柔声说:“多希望——”
我问:“嗯?希望什么?”
他望着我的眼睛说:“希望你我永远在这样的繁星照耀下,一直走,一直走。”
整整三秒钟,我站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
他说:“沟啊坎儿啊,陪着你、搀着你,一起过,互相珍惜,好么?”
我迷醉地点点头。得承认,我的心忽悠一下被触动。
哀之大莫过于心死。心旌一动则全盘皆动。
我的思绪好复杂、好紊乱。任何激情都是幻觉,都是假象,都是不可靠的。
人海浩瀚,恰如宇宙。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正像宇宙里的陨石。
赶巧有那么几块能相撞,碰出火花。又赶巧有那么几块能一起走一段,但甭指望谁跟谁必须永远在一起。
隐藏在表象底下的巨鳄才真实。等它“豁”一下赤裸裸窜出水面,那才炫。
我们走过第三个空着的共用电话亭,赶巧那电话的振铃也响起来。叮铃铃铃~叮铃铃铃~我没当回事儿,他突然警惕起来,搂着我看看四周,看看身后。
街边摇曳的树影里、西瓜摊儿旁,游荡的消夏平民得上百,抱孩子的、摇蒲扇的,一个个都貌似良民,你说哪个可疑?
他问:“姐你喜欢泡吧么?”
我说:“没泡过。”
“从来没泡过?”
“嗯,从来没有。”
“啧啧,唉!走我带你泡一吧切。”
他选定了一家生意红火的酒吧。酒吧名叫“Hello ”简单明了。
亮红色“Hello ”霓虹灯在头顶嘶嘶作响,像八十条毒蛇聚在一起向过路的吐信子玩儿集体无意识。
门口俩保安,孔武有力。他买了票,拉我进了门。
门道黑漆漆。音乐声震耳欲聋。
里边大厅也是黑糊糊,根本看不清坐了多少人。
两盏射灯把人们的目光引向中心台子。
那木头台子大概一米高,上面绷着暗红色地毯。
一个英俊的裸体白种小伙子正在台上跳舞,一条黑白花纹的毛巾在胯间来回抻拉。
那小伙子现在扔掉了毛巾,左臂上举回弯,尽量向下,右臂在屁股后面,从双腿间向前探出,轻柔摸弄自己那对肿胀大卵。
那睾丸真是壮观。他的鸡巴已经挺立,对着台下的我们。
他那家伙足有二十厘米长,红热粗壮,上下点头。我的心脏再次激越地搏动。
我的眼睛已经离不开那小伙子那对晃悠着的硕大的赭红色睾丸。
大坏蛋发现我看得入迷,微微一笑,拉着我挤到台前。台前人更多,人挨人。
那个小伙子随着音乐扭过来,在我面前跪下,上身向后仰,右手仍然从两腿间伸出来,手指灵活精巧地玩弄他那对大蛋蛋和他那条大枪。
这时候,我和他之间的距离只有十厘米左右。在强劲的音乐声中,我能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
他像一头雄鹿,公然对雌鹿炫耀性器。
他的阴茎上抹了不少润滑油,他手里也有很多按摩油,他不停地用手爱抚他的长枪。
他的长枪闪着亮光,肌肉病理性发达,青筋暴跳,像决赛中的健美运动员。
他的枪口上已经分泌出一滴粘液,晶莹闪亮,垂涎欲滴,要掉不掉的,挠人心尖。
这么近距离地观看这么大这么粗的勃起跳动的陌生男人的阴茎,我全身的血液加快了流动。
我脸滚烫,子宫已经开始了它自己的反应,在微微抽动,微微收缩,它在想象那样一条大阴茎插进去的话,顶着它会是什么感觉。
那小伙子充满欲火的眼神,让我大腿间一阵阵酸麻。生理反应这么强,我挺不好意思。
他一直专注地盯着我看。也许我太好看、太有魅力,他也喜欢上我?
带着挑逗的眼神似乎正在把我扒光,直视我内心潮湿的欲望。
我屄屄里跳蛋的震荡幅度突然增大。我知道,准又是大坏蛋在调戏我。
我情不自禁扭着屁股,喘着粗气。这时感到一只手伸到我裙子里,揉搓我内裤。
我直勾勾看着台上,想当然推断裙子里摸我的手是大坏蛋的手,就没拒绝。
不一会儿,主持人上台介绍下面出场的女演员,艺名啦、三围啦。
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从幕布后爬出来,奇怪的是,她的动作看上去相当吃力。
一开始,我不明白为什么。
等她扭来扭去爬到我面前我才看清,原来她肛门里插着一根长长的粗粗的点燃的五彩蜡烛,随着她扭动屁股,蜡烛滚烫的泪滴不断掉她腿上。
细看,她阴道里还塞着一个东西。而且每个奶头都被几乎看不见的细细的钓鱼线绑着。
鱼线深深勒进奶头的肉里,让人看了替她难过。
鱼线下边各坠一香水瓶子,随着她的爬动,一晃一晃的。
她的两颗乳头被坠得肿胀不堪,被钓鱼线勒得发红发紫。
她到台边跪好,把圆圆翘翘、干净雪白的屁股扭过来对着台下观众,同时把手从两大腿间伸过来,揉搓湿淋淋的屄屄。
一股股蜜汁从她屄腔流出来,沾到她手指上。手指沾满淫水,闪着亮,妩媚动人。
靠前的男观众凑过来,追逐着蜡烛的火苗点上香烟,然后拍拍她大屁股、摸摸她湿屄屄。
那主持人在台上介绍说:“下面的节目是‘海龟产卵’。”
只见那女人阴道里的东西慢慢伸出小脑袋,咕嘟,一个圆肚子露出来,晶晶亮,带着她体内的粘液。是个小葫芦。
接着,她阴唇歙动,像老太太吃柿子,咕叽,葫芦的圆肚子又被嘬回去。又出来、又回去。
台下一阵掌声。
她跪在台上,张大嘴,舔弄吸吮那个小伙子的大阴茎。小伙子几次欲射不忍,看样子已经快到忍耐极限,咬牙切齿,看不清他到底是舒服还是难受。
我的下半身火热骚痒,觉得子宫开始一阵阵的痉挛,滚烫的淫水正从我的骚屄里汹涌流出。我感到我的内裤底下已经湿润了。
那小伙子抽出女人肛门里的蜡烛,把大硬鸡巴插进她屁眼。
美艳的脸蛋就在我眼前。被肏得晃来晃去的大奶子此刻沦为性感美肉。
我现在感到纯粹的肉体兴奋、堕落的快感,激动得脚趾冰凉,腿上、脚心全是汗水。
我扭头想跟大坏蛋说话,骸然发现大坏蛋并没在我身边。我左右全是陌生男人。
我慌了。刚才那手是谁的手?
我赶紧踮着脚尖转脑瓜到处找大坏蛋。
有手在摸我肩膀。回头一看,是他。
这什么日子口儿?还玩儿捉迷藏?
我不干了,跳着脚冲他嚷嚷,可音乐声淹没了我的声音,连我自己都听不见我在喊什么。
他微笑着把我拉到远离台子的地方,找了一个空桌子落座。
我怒火难平,还直着嗓子跟他吼:“你讨厌你干吗去啦?急死我了!”
他嘴角微露笑意,摸着我膝盖给我压惊。
我说:“先给我关喽!”
他用摇控器关了我屄里跳蛋的震荡,说:“好了好了姐别生气了。我给你联系好了。”
“联系好什么了?”
“那个白人小伙子。”
“干吗?”
“你不说的你想找a8、你‘要好好活’么?”
“我那就是说说。说着玩儿知道么?”
“知道、知道。跟丫也是玩儿呀。就一次,不纠缠。你以为我舍得?我也是经过复杂的心理斗争才去给你联系的。我瞅你瞧他挺有感觉。”
丑事被戳穿,好没面子。
我说:“呸!你瞧他有感觉!”
他贴我耳朵上,问我:“说实话!你有没有感觉?”
“没有!就是没有!”
他伸手摸进我裙子,手指钻进我内裤。
他得意地坏笑,说:“姐你湿了!还说没感觉……”
我恼羞成怒,大喊:“那是血!”
还好,周围乱糟糟,没人看我。
他抽出手指,盯着上面粘的黏液看,再看看我的眼睛,表情considerably evil~~我声调降低,说:“就是血!”
他并不答话,而是伸出舌头,一下一下舔食他手指上挖出的我的分泌物。
到底是血还是血加白带?
血和白带1 :6 还是6 :1 ?光线太暗,看不清。
我没好气儿地说:“赶紧把跳蛋给我弄出去!”
他不急不慌地说:“好啊。你坐我腿上来。我给你弄。”
我担心我体重压坏他,踮着脚尖虚坐他大腿上。
他哗一下放肆地撩起我裙子,把我内裤扒到膝盖,然后慢悠悠摸我湿漉漉的外阴。
黑暗中,我盯着他眼睛,问:“流氓你干吗呢?”
他说:“揉搓屄屄啊。软乎乎的,怪招人疼的。”
我说:“跳蛋!”
他说:“哎是喽!”
他揪住我屄里跳蛋的绳索,刚要往外扥[den 四声],忽然我的手机铃声响起。
我连显示屏都没看,一厢情愿认定来电的是我妈妈。我按下接听键,大声问候:“妈妈?”
音乐太闹腾。手机里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清。
我摆脱开大坏蛋,挤到酒吧门外,终于安静点儿。
我对着手机大声问:“妈?”
怎么也没想到,竟然听到我老公一贯沉稳的声音:“宝贝你不想我么?”
我心惊肉跳,结结巴巴说:“啊……我……我我我想啊。”
“你跟哪儿呢?”
“我在……我我我我在怀柔呢。”
“噢。抬头看好‘Hello ’那大癌嗤啊。”
我抬头看酒吧顶上的霓虹灯“Hello ”眼看着硕大的字母“H ”噗一声灭掉。
“Hello ”头一个字母黑了,夜空中只剩下闪亮的ello~手机里老公还在不急不慌对我说:“怎么样?红杏儿?现在看看,ello像什么?”
我的心脏狂跳不止,什么都说不出来。
老公在手机里提示我说:“像不像一根大鸡巴,一边儿一颗肿胀大卵?”
我毛骨悚然,屠宰厂的腥气已经充满鼻腔。
我哆了哆嗦把手机扔地上,两脚踩碎,扭头冲进酒吧,拉住大坏蛋胳膊,摇晃着,张着大嘴。
我急!十万火急!
他看我那么恐慌,摸我头发说:“宝贝儿怎么了?慢慢儿说。”
我张着大嘴,嘴唇哆嘞哆嗦,舌根儿硬邦邦,什么都说不出来。
人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根本说不出话。有过鬼压床经历的、见过活跳尸的、鬼翻身的、鬼放屁的、鬼打墙的朋友应能了解。
没有过上述经历体验的,我说破天也白说。
他微笑着摸我脸蛋,说:“姐,你这样子好可爱!”
我眼泪都出来了,使足了劲趴他耳朵上拼命喊:“快走~~离开这儿!快!”
06-01
第十章 最终回
他拉起我就往酒吧深处跑。我一边跑一边回头看正门。
酒吧正门被推开了。我看见我老公还有几个男的一起冲进来,好像有猥琐男和他儿子。到处巡视,很威严的样子。
我的腿有点儿软。
我们跑到酒吧最里边,旁边竖一玻璃门饮料柜,里面满是可乐、啤酒之类。
他抄起一瓶酒,用力朝天花板暴力甩去。酒瓶啪喳碎裂的同时,他伸手拉断电闸。整个酒吧里一片漆黑。音乐也没了。
人群嚎叫着、争先恐后朝正门涌去。
大坏蛋攥着我的手,拉我逃出酒吧后门,出门就拼命跑。
夜雾弥漫。我在亡命,不停看身后,心在狂跳。还好,没人追来。
气喘吁吁,拦一辆出租,直奔火车站。他对售票的说:“两张软卧。去哪儿都行,哪趟能立刻发车?”
跟他进了小包厢、锁上门,这才终于踏实下来。列车很快开动了。
窗外是无边的夜色。咣铛铛、咣铛铛,单调的声音。
呼吸渐渐平稳。他问我:“你老公怎么知道你在那个酒吧?”
我说:“我也奇怪啊。”
汗水湿透了我的衣裳。闻到自己身上被蒸发出来的幽幽肉香,心里一阵酥麻,我脱掉鞋子,裸脚团在卧铺上。
我问他:“要姐姐吗?”
他说:“要。”
“想搞姐姐么?”
“想。”
其实我已经知道答案。可我还是要问。女人就是要一遍一遍听男人说。我喜欢听他说。我让自己沉浸在虚幻的安全感里。
我品味着他说出的每一个字。我细细咀嚼着、享受着。
我慢慢解开扭扣。他看看我,然后掏出DV摆小桌上,开机,镜头对着我。我分明闻到了欲望的气息。
他掏出一小串铃铛,套我脚腕上。这样,我腿脚每一次晃动,都带动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知道为什么,这响声让我很动情。是让我想起放荡的印度巴基斯坦舞女还是小狗?闹不清。
密闭的包厢里,猛烈心跳撞击着我,他急促的气息使我颤抖。
我已经脱光。他把我抱得很紧,好像生怕一松手,我就飞走似的。我心儿狂跳,头脑完全空白,我已经闻见死神的腐臭。
他的唇顺着我的耳背顺着我的颈移下来,最后含住我的下巴。我仰着脸,闭着眼,不敢呼吸。
他的进攻刚一舒缓下来,我就开始吻他。他的唇,柔软、松弛、有立体感、有弹性。
汗液溶合,我俩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他的舌尖钻过来,在我唇边抚几下又消失,撩得我全身火烫,真想把他整个吞下去。他的唇变得湿、嫩、滑、软。
他轻轻咬住我的舌尖,我再次被他“捉住”他的手抱得我很紧,低声说:“咱都不会出事儿的。”
那一瞬间,时间停了。世界凝固了。
从那一刻我明确意识到,一个无形的幽灵一直像空气一样跟着我们,如影随形。我害怕了,同时生理上冲动得很厉害。
他开始手淫我。他手淫我的手,动得飞快。
我的脸滚烫。我听见他对我耳语说:“来吧、骚逼,都放出来!让我看看你最骚的样!”
我脑海里开始幻想我被好多个饥渴的海盗以各种不同的姿势连续地轮奸,我摸我的奶头,想象奶子被粗野挤捏。我发现奶头红肿起来。
我想象我屄屄和屁眼儿不断往外流着海盗们粘稠的精液。我成了女英雄,被扒光衣服捆在木桩上,被一群饥渴的海员无情地蹂躏着。
我幻想他们抠我屄屄肏我嘴,肏我身上所有的孔,我浑身到处都是他们憋了半年才射的精液,他们把精液抹遍我的全身,说能美容。
我手伸到下边帮助他手淫我自己。我闭上眼睛,听着大坏蛋的喘息,对着DV沉沦,任情欲之火在我体内燃烧。
我知道我的想法很淫秽,可我就是有一种冲动,奶头发硬,好像我是个被捉奸在床的坏女人。
我低声说:“我是坏女人。把我绑起来吧。”
他拿卧铺上的白床单把我的手紧紧绑在背后。我被他捆绑得难受,心里却感觉特别安全。
DV镜头始终冷静地瞄着我,像枪口,像老人,像观众饥渴的眼睛。
忽然,包厢的门被怦怦砸响。我浑身一激灵。他也紧张起来,进入战斗状态,一把给我推床上、抽出刀子藏背后,问门外:“谁?”
门外传来一个男的声音:“查票。”
他犹豫了一下,哗拉开门,拿出票。我被捆着、趴在床上,不知道列车员看没看见我个这样子。
查完票,他呼啦关上门、再次锁好。他开始凶狠地脱衣服。
他脱光以后,把我揪起来,一边对着镜头摸我奶子、屁股,一边对我耳朵轻声说:“你猜列车员喜欢什么?”
我低声说:“不知道。”
他说:“你知道,说!”
我低声说:“喜欢肏女的。”
他说:“不。他们喜欢给女的做各种检查,捏弄、挑逗、蹂躏,把窥镜插进女的阴道,玩女的奶咂儿。”
我开始设想他们把窥镜插进我的阴道,玩弄我的奶头、阴蒂和屁眼儿,近距离专注地、仔细地观察我的宫颈口儿在高潮中的颤抖、悸动。他一边手淫我一边低声对我说:“他们喜欢给女的插进一玻璃管收集分泌的骚水儿。”
对着镜头,我两手被绑在背后、光着身子,把两腿绷直,任他的手恣意侮辱我的逼逼、扫我的骚豆。
我像个女烈,脸红红的。我有家不回、有老公、没离婚却出来跟情夫鬼混、满脑子淫乱想法、逼逼一直充血一直分泌。我是母狗。
母狗感到他的手指顶到我身体中心最潮湿最柔软的进口儿。母狗一声叹息。
他的手指在母狗逼逼口无声地滑动。
母狗紧张极了,不知道门会不会再被砸响?列车员会不会用专用钥匙直接拧开我们包厢这门?
越是担心、越刺激。我慢慢发现这是一件极有快感的事情。他微凉的手摸着我灼热的洞口儿。
母狗闻着自己的身体蒸出的隐隐的体香,觉得自己里里外外都湿漉漉的,体内深处的泉水源源不断地渗出来。
母狗摇着胯,很骚很淫荡。他的手指头进来好几根。可能三根、可能四根。
而且他手淫我的速度突然加快了。
母狗浑身热烫起来。母狗想尽可能记住这刻骨铭心的快乐,因为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他恶狠狠说:“骚逼,对镜头说话!”
我红着脸、对着DV镜头说:“我是骚逼、我想让男的干、想让好多男的搞~”他好像需要一遍遍得到确认,他和我一样需要知道这一切不是虚的、这是真的。
列车还在咣铛铛、咣铛铛。他忽然扯开窗帘,然后继续手淫我。路边野地里的人会看见火车里一个光着身子的女烈。
他用手奸淫着我的逼。对着DV镜头,我收缩了、我意识到我还排出一些爱液。
他摸摸我下边儿,说:“骚货,你下边儿湿了。”
像冲刺之后的选手,我身上每一块肌肉都松弛了,每一条神经都放松了,牙都松了。
身体表层立刻泌出一层汗水,再次把我糊住。我感觉热!特别热!
我下边又酸痒起来。是那种根本没法忍受的酸痒,是你不能忽略的酸痒,是那种不伸手挠挠揉揉就要发疯的酸痒。
可是我的手都被绑着,没法自己摸。我难过地扭着屁股,不知羞耻地把湿漉漉的逼往桌沿上蹭。
他拍打着我的屁股,一边打一边骂我“贱货”我听了,居然更加兴奋。我妖娆地望着他、轻声对他说:“我还要。”
他把手伸下去,轻轻揉啊,揉啊。可他越揉我越痒、越揉越涨。里边涨得难受。
我说:“我要鸡巴。”
他的硬鸡巴进了我的口口,进了我湿润的洞。我里边已经满是粘液,所以他刚动四下、鸡巴忽然杵外边了。
他牢牢攥住我屁股两边的肉、鸡巴开始大动起来,前后左右,出出进进。
我舒服死了,浑身酥麻,幸福的酥麻。不知你们试过没有,对着DV镜头干,特别刺激。
我下面不停地有黏液从肉逼流出来。他的硬鸡巴顶到我的G点。
我的盆腔肌肉、血管、组织忽然缩紧,逼出一股水,那感觉像爆破,像山洪,像忍无可忍的尿床。
那一刻,我什么都不知道了,只记得两条大腿凶狠哆嗦着。
顶峰体验永远让我飘飘然。那是极度的刺激。风暴过后,我回味不够、余兴尤酣。
他把鸡巴撤出去、再次手淫我。他用手沾着我的骚水[黏液?不清楚,反正都是我在巅峰分泌的],咕叽咕叽狂野手淫我刚高潮的逼。
他的手真有力量啊。我整个盆腔都被他拎起来了。
空前绝后的猛烈释放中,我疯狂、晕厥、出汗,甚至漏出一个屁,那纯粹是控制不住的身体反射。
我很难为情。还好,他没停下手淫我的动作。
他把我按倒在卧铺床上,开始舔我乳房。他贪婪地舔着,热热的嘴唇在我乳房上吸吮。湿润的舌头微微挑逗我的乳头。
他的手慢慢在我全身抚摸。我感受他的手指抚过我身体的感觉。我开始发热,我感受他的气息。
他的腿轻轻摩擦我的腿。他的脚温柔地爱抚我的脚。好舒服啊!我很兴奋很兴奋。我愿意接受他的抚摸。
他握住我的奶,亲吻我的脖子、耳根、脸蛋。那种挑逗弄得我气喘吁吁。
没多久,我下边儿更润湿了。我感到自己的液汁分泌得量多得已经不像话。
他开始爱我的腿,按摩我的脚。
他一边按摩,一边说:“脚是很少关照的部位,其实脚很疲劳,承载你的体重,带你走来走去。脚放松,你才能放松。”
他用温热的手掌,有力地按摩我的脚跟、脚心、脚趾。相比起来,那些直奔主题的人好可怜,他们能挖掘、能感受的美太少。
我成了一条光不出溜的鱼,白白的,软软的,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他躺在我的右边,伸出左手,搂住我的肩膀。
我靠过去、贴他胸口。嘴碰他肩,就势吻他腋窝。他右手抱住我,紧紧地,过一会儿松开些,开始囫撸我的后背。
他抬起右腿,弯曲,放到我的腿上,一会儿,又往上挪,勾住我的屁股。
他抚摸、梳理我的头发。他的手指顺着我的发丝方向,轻柔地从前往后梳理。
我的头皮感到很舒服、很惬意。慢慢地、慢慢地,我的全部身心放松下来。
他紧紧抱着被捆绑的我,看着我、亲着我、拥着我。他用全身心箍住我,生怕失去我。
他温柔地说:“睡会儿吧。”
可我周身血液却在沸腾。我低声说:“把姐姐解开。”
他解开捆绑我的床单。我的手自由了。
我躬起身,抱着他温热的大腿。眼前是他的大硬鸡巴。我轻轻摸着他,看着他,微微张开嘴,亲吻他,伸出舌尖舔他。
我把他含进嘴里。我要把他的一切都吞进肚子里去。我一点一点地吞。合上嘴唇,把他关我嘴里,用舌头跟他缠绕纠缠。
我闻着他那里淡淡的腥香。我感受他那里的热度,和细腻的皮肤。这头孔武的狮子,那里倒是细皮嫩肉的。
他轻声呻吟起来。我轻轻抚摸他的大卵。他蛋蛋特敏感。
他趴在我身上闻啊摸啊,我为他打开双腿。他凶狠地闻我。
他甚至把我翻过去,让我侧躺着,他让我大腿卷曲,开始舔我屁眼儿。
他充满爱意,激动地用舌尖舔我后面的开口,来来回回,来来回回。这家伙真是没有禁忌。
他那种混横不讲理,那种粗野,混合着温柔的手指和湿润的舌头,让我无所适从。
我心里颤抖着,微微哆嗦着。我是应该完全顺着他?还是应该让他安静一点?嗨,管他!
事到如今,哪儿那么多“应该”“不应该”哪儿那么多“对”与“不对”我只知道,那种激动、刺激的感觉,让我再也无法平心静气。
我全身紧绷,我用力呼吸、用力换气,像在登山。他用舌尖舔我的肛门。他两手的拇指用力扒开我的屁股,试图舔进更深。
他把我的双腿又抬高些,好更方便地刺激我的小菊花瓣。他继续顶我舔我。
他在舔我排泄的地方。他在舔我直肠。
好像他恨不能钻进去。他扒开我的屁股,我感到他湿热的舌头。他舔着我的屁眼儿里边娇嫩的皮肉。
他出声地舔着我,放肆地舔。我心跳得好快。我只要解脱!那种彻底解脱、放纵的快感,我默默盼了多少年啊!我容易么我?
他反复用舌头舔弄,他舔啊,舔啊,舔啊,舔啊,贪婪地舔。
他连带进攻我的外阴。我细嫩的皮肉和甜美的汁液在他舌头上的感觉好极了。
我所有防线彻底崩溃,心神激荡,筋骨酥麻。那是悄然无声的崩溃。我想我喜欢那种甜蜜的崩溃的滋味。
那种被融化掉的感觉真好。甜蜜地融化掉。甘美的溶化。无法控制地溶化。
故意失去控制的快感。
那是飞翔的快感。那是失重的快感。晕眩的快感。飘忽的快感。彻底放纵的快感~他的手开始轻轻抚摸,逗弄我的珍珠,很轻拍打,时断时续,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看特写镜头,会误以为他发电报呢。
他的手指插进我的阴道,来回抽动。同时把我的阴蒂嘬进嘴里,开始舔弄,吃牡蛎,吮浆汁。
牡蛎被他的舌头刺激得鲜活起来,开始活动,扭曲,颤抖。
有时像果冻一样哆嗦,有时像珍珠一样湿滑内硬。他用唇嘬、用力吸、用舌尖扫阴蒂头。
我的阴蒂像被绑在老虎凳上的女俘,无处藏身,只能任人蹂躏。
女俘发出难过的呻吟,似乎难以忍受这种折磨。腹中痉挛,强烈的尿意突然袭来。
他的唇舌在我珍珠上,出声儿地吮嘬。他疯狂地吮吸着,全身心沉浸在滋润的快感里。
火热的唇吻住我下边的嘴:热热的大手掌爱抚着我的奶子,刺激得我浑身亢奋无比,忍不住在床上蠕动、扭曲。
他将头埋到我的两腿之间,两手扒开我的肉肉,舌头像小蛇一样旋动,温柔卷舔我的珍珠、我的尿道口、我的逼逼口。
我的深处,子宫、输卵管、膀胱和附件,都感到有热热的岩浆在翻腾。
我看过一部珍贵的纪录片,拍摄的是红色的岩浆。那岩浆炽热,不断翻滚。
他的手指慢慢插进我的洞洞,在里边抽插,搅动直接去搅动我的岩浆。
我微微扭动着屁股,迎合他的手。他的手掌根部撞击着我的珍珠。
他的中指在里边按揉着我阴道前壁那块隆起肿胀的部位,表面有点粗糙,没有什么皱褶。那是我的G点。
我舒服得飞上天了。他给我的,是刻骨铭心的感觉。那快乐刻在我的骨头上,真的。
我被他弄得痴迷了。真的,我感觉我醉了,好像一下喝了太多红酒。
无边的情欲,蒸腾着我的心。我的心跳异常有力。他亲吻着我发烫的脸蛋和耳朵,大鸡巴在我滑润的洞口研磨,弄得我好痒。
坚挺粗长的大炮,对准我水汪汪的肉穴,圆圆的龟头在我又湿又滑的嫩肉唇间擦抹挑逗。
我受不了这样的挑逗,我渴望他挺进我体内,尽情冲刺。这个欲望特别强烈。
我说:“进来。”
他身体向前,拱起腰。跟要跳水似的。那一瞬间,我心里一片恍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他像雄狮一样展腰挺身。他一下滑进了一片温温的、软软的水潭。
他插进来了!他插进我的身体!插进我渴望的滚烫的肉洞!他进得那么自然,那么顺畅,我完全包容了他。
前奏悠扬美妙,我已经高潮,下面已经湿得不能再湿,口口滑滑的。
一切都是这么顺畅,这么自然,这么合理。这样的插入真舒服,一点儿不疼。
我被塞满,无比充实。我终于体会到那种山崩地裂的强烈振荡,穿透整个世界,撑满、填塞我空虚已久的身子。
我俩共同喘息着,扭动着。他慢慢抽插,显然在细细品味每一毫米摩擦的快感,在仔细体会这极至的爱的感觉。
他忍不住发出舒服快乐的呻吟。有时候他闭上眼睛,体会进入热热的溶洞的感觉。
我看着他,我不知道羞耻地呻吟着。从我体内分泌出来的浆汁,恣意流淌。
他肏我的速度加快了。加快了。越来越快了。他发威了。他开始加力了!
接下来的,是难以言喻的感官刺激。怒涛汹涌的洪流袭卷我全身内外,蹂躏着我的一切。
他的大鸡巴插进我湿滑的肉洞。他疯狂抽动着。我的洞洞被狂野地抽插着。
我的珍珠肿起,洞口泛滥,满是粘液,湿滑不堪。
他的巨炮不断刺入、抽出我火热的肉洞,刺入、抽出、刺入、抽出、刺入、抽出。
我不停地分泌着女人的溶液。我在溶化、融化、熔化。那是一场生死纠缠、惊心动魄的做爱,让我身心彻底愉快。
他那些大胆的、吓人的话让我心惊肉跳,撩动着我的神经、点燃我的子宫、激发着我体内压抑多年的情欲。
他让我快乐、兴奋。他的铁棍、他的爱抚、他的挑逗、他的语言、他的舌、他的手、他的阴茎、他的节奏、他的力量,他的一切都狂乱地燃烧着我的心、撕扯着我的子宫。他让我知道做女人如此快乐。
他像内燃机的杠杆活塞,在我体内拼命地、白热化地运转,顽强地插着、插着,火热的铁棒还在凶狠地顶着我挛缩的火烫的肉洞。
他捏着我的阴蒂,揉着我的乳头,大鸡鸡顶着我,推着我,在浪尖上滑行!
我的阴道湿透了。我不知羞耻地分泌着淫荡的粘液。我从来没连续流失过这么多体液。
我舒服得叫出声来。我的心跳得好快。我好激动。我颤抖着、呻吟着,大叫着,释放着体内积蓄已久的紧张。
我从来没这么性奋过。我的脸红了,红透了。他肏我快一阵、慢一阵。
我俩下体发出“啪”“啪”的碰撞声。加上我俩剧烈的喘息声,一起构成世间美妙动听的音乐。
床上,两个赤裸的肉体疯狂纠缠、抽插,同时呻吟着、收缩着,通体发热。
他吻我,舔我,插我,蹂躏我,野蛮地弄我。他让我动情,让我放纵,让我疯狂。
我的腰被他死死箍住。他的鸡巴倔犟地犁我体内最深的地方。他凶狠地顶着我,顽强地犁我。
每犁一下,都汁液飞溅。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我迷失了,迷失在漩涡里,沉浸在临近高潮的快感当中,满耳都是潮水声、涛声、和我自己的呻吟声。
我在终于找到了心爱的人,并在他面前,纵情渲泻自己的情感。在那个瞬间,我是世界上最快乐、最幸福的女人。
在DV面前,我闭上了眼睛,彻底沉浸在迷乱的肉欲快感里边,抛开一切羞耻、内疚和压力。
我什么也管不了了。包厢里,我俩干得昏天黑地。那是前所未有的感官刺激。
超强的刺激,引爆震撼,撩起无尽的肉欲。身体、精神、情欲、他的、我的、全都交织、振荡在一起:我俩连成一体,分不清谁是谁。
唯一的存在,是快乐,是奔向解脱,自由。
他双拳撑在我肩膀两侧,他在上面看着我,下边在飞快地抽动。他在插着我湿润的发情的阴道。
我的头发散乱。我浑身颤抖。我不由自主大张着嘴。也许我在狂乱地叫着,但是我叫了些什么,我都记不住了。因为那段美妙的时间,我好像是晕眩了。我当然没有昏过去,不过我的脑子里一下涌进来太多的火焰,和我下边的洞洞一样。我的思维被搅乱了,我已经无法思考,无法记忆,我只能做一件事儿,就是接受他,享受这一刻。
我紧实炽热地包裹住他。我任由他插着,动着。他动得那么好,那么持久,快一会儿,慢一会儿,顶着我的子宫,摩擦着我的G点,外边的手还捏弄着我的阴蒂。我真的快疯了。快乐的疯狂。
他捧住我的腰,恣意挺动着身子,有节奏地往我肉洞里冲刺。大炮连连撞进阴道深处,我的盆腔深处愈来愈酸、愈来愈胀,全身都任他猛烈地戳着、野蛮地插着、温柔地杵着、连续地爱着。我是这么快乐!我开始感到有点儿神智不清了。
他一边干我,一边激动地看着我、摸我的脸。他调整了一下姿势,紧紧抓住我的肩头,抿着嘴唇,又开始了新一轮冲刺。
他是这么雄壮有力。他坚实地、坚决地一下下顶着我。我迷乱地叫着,声音已经接近哭喊。
我眼前的他模糊了,因为他顶得飞快,我被他顶得乱晃。
他的大手有力地捉住我、抓住我、攥住我的胳膊,同时用两手拇指飞快地挑拨我的奶头。我的心都快酸死痒死了。
如火山熔岩爆发般的高潮,突然到来。那是激昂无比的狂潮。刹那间,一切都破裂了、一切都爆发了,压抑了多少年啊!
我大张着嘴,可是发不出声音,也什么都听不见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后脑一阵发麻发热。
淫妈必须肏死
序 声明
满纸荒唐言,把把辛酸泪。奈何桥苦短,悲歌声声碎。
a8声明,文中一切皆为虚构。
色即是空。空即是一切。到头来一切都是空。甭鸡巴瞎折腾。折腾出花儿来也没用。真的。
第一章
头顶树梢,一只夜鸟怪叫,割开夜空。我头皮一紧,麻苏苏的。
这是黑夜。这是医院后院。
我踩着干枯的落叶,悄悄走向那排平房。没错,是这,因为我看到门口的小灯箱亮着,灯箱上有仨字:停尸间。
儿子跟我约好,今夜三点,我一个人进这诡异平房,有人要见我。
谁?我不知道。
门口地上躺着一条大铁链子,像被抽了筋的大黑蛇,旁边还有一把大黑锁。
看看左右,没人。我抬腿迈过大黑蛇,推开铁门,悄悄走进去,掩上铁门。
这停尸间没窗户。听到外面落叶大规模哗啦哗啦哗变。我知道,起风了。
按照约定,我脱掉身上的所有衣服,脱得光光的,甚至脱掉了布鞋和白棉袜子。水泥地很凉很凉。凉气从我脚心嗖地窜上来。
我的身体连着打了两个冷战。夜里三点,在这样的季节,有点冷。一个人光着身子站在黑漆漆的停尸间里,格外冷。
我摸着黑,把衣服鞋袜放在地上,不安地四处扫视。可我什么也看不见。
我战战兢兢低声说:儿子?妈来了。
死寂。
没有回应。瞳孔渐渐适应了停尸间的黑暗。
房间大概有六十多平方米,摆着好多张床,每张床上都盖着大白布,布下都蒙着一个人形物。
死去的人其实都是有灵魂的。死亡的过程比很多人以为的要长得多。就是说,这屋子里的“尸体”也许都没死透。
想到这里,我的心跳骤然加快。心脏跳动得如此剧烈,以至于我的太阳穴酸胀发麻,我能听见我自己嘣噔嘣噔的脉搏声。
惊喜在哪里?我蹑手蹑脚走过去,掀起第一张床上的白布。
白布下,躺着的人一动不动。我弯下腰、凑近尸体、努力辨认,感觉这像一个老太太。
我闻到各种消毒剂防腐水的刺鼻气味。老太太一动不动。我壮着胆,轻轻摸一下她的脸,细软、冰凉。
看来我今夜的惊喜不是她。
我走向下一张床,逐一掀开白布。白布下依次是老头尸体、老头尸体、老头尸体、老头尸体、老太太尸体、老头尸体。
我向最后一张床走来。这底下趟着的会是我的惊喜么?
我轻轻捏住白布一角,低声问:是你么?
没有回应。还是死寂。
我嗓音哆嗦着,低声说:我太不喜欢这个游戏。你快起来。
白布下的人仍然一动不动。
我回头看看整个房间,发现我孤零零一个人光着身子站在一屋子尸体当中。
我慢慢掀起白布,好奇地望白布底下观看。白布下躺着个女人,干瘦干瘦,一动不动。
再仔细看,脖子以上部分是空的,就是说,脑袋不知道在哪里。这是车祸受害者?还是情杀?
迟早会有这么一天,我的尸体也会躺进停尸间。我要抓紧时间,充分享受心跳的快感。我要好好活,多做有意义的事。
我的脖子跟着脉搏的节奏在跳。我的手跟着脉搏的节奏在动。
我天生喜欢心跳的感觉。我喜欢捉迷藏捉住和被捉住那个瞬间的心脏忽一下悠起来的晕眩感。
极寒的感觉从我骨髓往外沁透,像毒汁的分泌。毒汁浸润了我的阴部。
不用摸,也能明白无误地知道,我湿润了。我对我自己的身体太熟了。我这人有点怪,当感到惊恐的时候,总能奇怪地兴奋起来。
十六岁那年,一个人蜷缩在学校宿舍的上铺,看一本恐怖小说,在没有任何自慰动作的情况下,阴道居然开始了不自主的节律性抽动,每次痉挛间隔0.8秒,收缩持续了十多次,意识消失,大脑空白,是女人的标准高潮。
现在,赤身光脚站在停尸床边,我贪婪地享受心脏狂跳到晕眩的感受。奶子上、手臂上满是鸡皮疙瘩,心惊肉跳,屄屄流着水。
忽然,我听见声音。
扭头看,那无头尸体正从停尸床上坐起来,其他尸体也纷纷从停尸床上坐起来,一齐下地朝我逼来,开始轮流大力肏我。
没轮到的尸体纷纷伸出手在我的光身子上摸啊摸。我被凌辱得好舒服,却冷不丁发现其中一个尸体正是我儿子。他正狞笑着用一块红领巾蒙住我的眼睛、一边肏我一边拼命掐我脖子,一边伸出大长舌头舔我脸蛋。无数的手在我赤裸的身上游走。我是特别受虐型的女人,在窒息中很快被肏到高潮。
不等我从高潮的倦意里恢复过来,就听到屋外有男人在问话:谁在里头?也不开灯?
所有尸体立刻像淘气的学生猛然间听见班主任的咳嗽一样,嗖地蹿回各自床上、乖乖地一动不动了。
我向门口摸去。啪嗒、啪嗒,我略微出汗的光脚落在坚硬的水泥地面,发出湿粘的脚步声。
我摸回门口,拣起自己的衣服鞋袜,哆哆嗦嗦刚要穿内裤,门已经被粗野撞开,一股凉风进来,飕得我湿屄立刻冰凉。
我赶紧蹲下,钻进最近的一张床下。一个男人推着一辆担架车走进来。屋子里的管灯亮起来,晃得我眼睛生疼。
男人自言自语:肏!门也不锁。什么事?
他把担架车推到我藏身的床边停住,把床上的尸体扛到担架车上,推车走到门口,啪,灭了灯,走出去,撞上门,从门口地上拣起铁链子和大铁锁,稀里哗啦就要锁门。
如果他真锁上,我可怎么出去?
我急了,光着身子冲过去,把门撞开一道缝,把光胳膊伸出去,压低嗓音朝门缝外的男人喊:先别锁!
那男的惊恐地望着我,没出声音,就瘫坐在地上,哆哆嗦嗦望着我,像见了鬼。
我怕他喊来人,就朝他说:你先进来!
那男的咕咚,后脑勺砸地,挺了。
我气喘吁吁套上乳罩,双手背后,哆了哆嗦,怎么也扣不上后边的挂钩,越慌越扣不上。
我剧烈喘息着,来不及穿衣服、来不及穿鞋穿袜子,光着身子光着脚就冲出停尸间。
刚出铁门,忽然发现外面站着好多穿制服的,都望着我。我赶紧退回来,关紧铁门,发现铁门改成铁栏杆。
透过空隙,能看到那些穿制服的一步一步朝我逼来。
我两腿发软,失声大喊:我全招!我全招!
我醒来,气喘吁吁,屄屄湿透、心肌绞痛。
自古福祸两相依。我没啥可报怨的。享受了那么多、祸害了那么多,我有今天,都是报应。
要说清我的事,恐怕得从头开始讲。
第二章
婚姻是自虐,生养孩子是虐上加虐。乱伦是犯禁,母子乱伦是自寻绝路。任何时代都有人冒死做一些违禁的事。
我有点胖,心脏不好。我儿子说我又懒又馋。我是个普通老师,工资不高,又累又操心。白天为人师表,夜里不可告人,因为我喜欢玩儿心跳的游戏。
我儿子从很小的时候就显出异禀。他智商很高。我曾指望他长大以后能当个发明家。事实上,他的确鼓捣了很多项发明,并把其中一项卖给了专利局,赚到他的第一桶金。
可是,他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对男女方面的事展露出不一般的才华。比如他四岁的时候,有一天夜里,他被楼外的野猫叫声吵醒,就问我:妈,猫咪为什么这么使劲叫?
我有点尴尬,回答说:因为……它们饿了。
他说:不,它们不是饿了。
我说:那许是渴了。
他说:也不对,它们不是渴了。
我说:它们迷路了,找不到家了。
他说:妈,别糊弄我了。它们这么叫,是因为要交配。
我张着嘴看着儿子,无话可说。
他问:对吧?妈妈?
我说:啊……对,它们要交配。
安静了一分钟,我以为他睡着了,忽然听见他问我:妈,猫咪怎么交配?
我想了想,说:嗯,好问题。猫咪交配呢,首先要有一只公猫对一只母猫感兴趣,这只母猫呢,也同意让这只公猫……
他接话茬:上她?
我说:嗯……对。
他问:如果两只公猫要上同一只母猫,那怎办?
我说:哦,那就看哪只公猫更心眼好、更体贴了。
他突发奇想,问:那如果两只母猫同时喜欢上一只公猫,那怎办?
我一边琢磨一边找词儿:在你说的这种情况下,恐怕……
他连珠炮似地发问:如果一只母猫看上另一只母猫,又或者一只公猫看上另一只公猫,怎办?
我说:宝贝,你的问题太多了。
他说:我们老师说,永远不要嫌孩子问的问题多。
我说:嗯,有道理。我儿子乖么?
他说:乖。
我说:乖孩子,现在是夜里三点,继续睡觉好么?
他说:好。
我说:哎,真是乖孩子。
又安静了一分钟,这回我以为他真睡着了,忽然听见他又开口了:妈,公猫做绝育手术以后还能射精么?母猫做绝育手术以后还能到高潮么?母猫有月经么?
我跟我儿子感情特别好。在他之前,我流了四个。四个骨肉,都没保住。生他那年,我都三十三岁了。
我对他的感情特别特别深。我从没对其他人有过这么强烈的感情。
他刚满月,他爸单位就通知出国,去欧洲公干,一去三年,不许带家属。他爸单位名字我就不在这里说了。
我哭啊。哭啊。哭啊。最后,他爸还是福建常驻六年,每年春节可以回来探亲一周走了。真的一走三年。
有什么办法?为了糊口。这期间,我和公婆之间的琐事我也不在这里絮叨了。带过孩子的应该不难体会其间令人崩溃的疲劳。
我承认,那中间,我动摇过,彷徨过,崩溃过,可我坚持下来了。
儿子三岁,他爸回来了。我还没适应,他又被派xx常驻。嗯,算有够人道。我活活晕死啊。
我从没出去找过别的男的。我是很保守的女人,觉得女人要本分、当妈要当好。
还好,儿子懂事早,知道我不容易,知道体贴、心疼我,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可是儿子好象又有点太懂事了。
他五岁那年,有一回我倒霉了,换下的卫生巾扔卫生间纸篓里,他无意中看到了,走过来,看我在洗衣服,就很man地推开我说:妈您歇着、我来洗。
我说:开玩笑,你哪洗得了?
他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怎么着我也没流血。女人来例假,必须休息。
我说:哎呀我没事。
他说:去喝红糖姜水吧,在茶几上呢。对自己好一点。
他居然真的开始洗衣服了。我在沙发上,喝着他给我熬好的红糖姜水,心尖都酥了,浑身软到脚趾头。
老公在外的女人苦啊,没有任何人体谅,没有人给煮红糖姜水。现在,我意识到,儿子长大了。
听着他干家务的声音,心里感觉怪怪的。那些我熟悉的声音,通常都是我发出来的,现在儿子在操作。
我第一次感觉有了靠山,有了奔头。实话告诉您,我跟他爸结婚的时候都没这感觉。
我和儿子一直相依为命,互相之间有一种深深的眷恋。有一次他病了,躺在床上。我千方百计给他做好吃的、给他喂药,后来听说揉脚底穴位管用,就跪在床边给他揉脚,一揉一小时,最后都站不起来,却心甘情愿。
我觉得从怀他开始,我就开始自虐,生孩子养孩子的生涯就是当奴的生涯。
他对我也不错,给我洗衣服、甚至给我洗袜子。我心里暖暖的。在我眼里,儿子更像老公或者情人。
他爸每年回来那几天,我越来越不适应,回回都吵架。我一个人带儿子过了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忽然多出一个人,简直烦死了。每年那几天,我儿子也烦,可是他忍着,不说、不露。
儿子还救过我一次命,前年他爸回来探亲,结果对我干了坏事。走了以后我下边老是流血。我浑身没力气。
儿子对我说:妈您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您嘴唇都白了。我说我没事。他说不行!再不去医院您就死了!
他强拉我去医院。到了医院,大夫埋怨说:怎么这么晚才来?再晚俩小时,就没救了。确诊我是宫外孕大出血,还好,我从鬼门关被抢救回来。冲这一件事,我一辈子感谢我儿子。
从那件事以后,我发现他开始真正恨起他爸爸。我劝他说,不要这样,妈妈没事了,已经恢复了。那毕竟是你爸爸。
他闷着头、不说话。不知道他心里琢磨什么呢。
他已经比我高出很多,也比他爸高。现在的孩子营养好,个头真是不得了。有一次,我带儿子去商店给他买衣服,听见身边两个南方女顾客用粤语议论我儿子是“靓仔呀”后来每次和他逛街,都发现有姑娘们回头打量他。
我意识到,儿子已经长成一个美少年。在我眼睛里,所有人都在跟他调情。和他在一起,我越来越不自在。
就算我把化妆粉底当抹墙腻子用,也盖不住我的年轮,何况我不爱化妆。
我恨他。他让我见不得人、让我有罪恶感。
我又爱他。他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男人,他理解我、知道我的G点,能恰到好处安慰我。他给过我上千次高潮,比他爸给我的多多了。
有时,他比君王更暴虐。有时,他比女人更温柔。他是魔鬼。我是被魔鬼上身的女人。
从他一岁半开始到今天,一直是我单独照顾他。他两岁的时候,有一次我在床上哄他玩儿,无意中我把两条大腿分开,夹住他,怕他不小心摔倒伤到。
他在我两腿间继续专心地玩儿玩具,并不注意我。我鼓足勇气,把他正在玩儿的玩具挪到我内裤裤裆部位附近。
我忽然感到怦怦的强烈心跳。我意识到,我这么做是“不对的”可我没停止。他的小手无意中碰到我的内裤裤裆,我奇痒难耐,钻心的难受啊。我只能强忍着,因为我是贤妻良母。
一直是我给儿子洗澡。他六岁的时候,我发现他的身体开始迅猛发育。不知道他小时候我喂了他什么含有激素的东西,反正他的发育速度特别吓人。我注意到他的肩膀宽了,他的鸡巴粗壮了。可他对女人并不特别关心。我开始担心他的性倾向,于是赶紧对他加强性教育。反正他爸不在家、怎么教育孩子我说了算。我只穿内衣在家里走来走去、看电视、做饭。我告诉他,只要能互相尊重、裸体没什么不好。我告诉他,人体是最美的、哪个器官都不是丑陋的。我在家上卫生间从不关门锁门,我洗澡也不关门。我跟他坦率谈论各种八卦新闻。当我发现我儿子终于开始盯着我胸部看的时候,我满意了。
第三章
我儿子有几大怪:不爱电脑、不上网、不QQ、不电玩。他最喜欢的就是跟我在草坪上散步、在家一个人静静地听莫扎特、看大部头的外文书。他不像他这个时代、这个年龄的孩子,说实话,倒更像一个老人。
这些年,我跟儿子睡同一张床。从他小时候就一直这样。后来习惯了,夜里给他盖被子什么的、照顾起来方便。就这样,他的单人床一直空着。
后来,有一天早上,我在睡梦中,感到有人在摇晃我。我睁开眼睛,看到儿子跪在我枕边,裤衩褪到膝盖。
他的鸡巴粗长、半硬。我的心开始砰砰砰。这么多年过去,他当时对我说的那句话我到现在一直记得、清晰得就像昨天。
他语气带有淡淡的自豪,又多少有点紧张,对我说:妈,我遗精了。
我仔细看他裤衩内侧,只见黏糊糊一大片,真的是精液,我闻到了精氨特有的气味,淡而鲜,像栗子花,还有点腥。我有点头晕。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年没闻到过精液的腥味了。我为我自己感到可怜。
我问:以前遗过么?
他说:没。
我尽量平静地说:没事。脱了,换条干净的。
他换上一条干净的,然后拿着那条换下来的湿黏裤衩朝卫生间走。
我赶紧拉住他说:放盆里,妈给你洗。你躺下再睡会儿。
其实我是想借机好好闻闻那好闻的气息。
他却说:不了,我自己洗吧。
我坚持说:听话。遗精就是小伙子的例假,需要照顾。
他笑了:真的假的?
我认真地说:真的。男人射精以后绝对不能碰凉水。
他严肃起来问:为什么?
我说:你不想阳痿吧?妈能害你么?给我。
他把那条裤衩交到我手里。我如获至宝,心脏突突狂跳,转身直奔卫生间。
进了卫生间,我不好意思锁门。
多少年来,我们娘俩谁上卫生间都不关门,现在忽然锁上卫生间的门,显得此地无银,不磊落。可我接下来忍不住想要做的事,让他看见不好吧?
管不了那么多了。看见就看见吧。这就是真实的我,这是他真实的妈。我这人从不会虚伪装蒜。
我站在镜子前,打开水龙头放水,同时用手搅和水流,制造洗裤衩音效。另一只手捧着那条裤衩,贪婪地吸进儿子精液的香气。
这香气没有通过鼻腔进我的肺,而是直冲我的大脑中央后回,在我的嗅觉中枢发力振荡,把我弄得意乱情迷。多年前,我曾特别反感他爸的精液气味,觉得男人那种气味是世界上最难闻的气味。可现在,儿子精液的独特气味让我迷醉。
我特别紧张,一边闻一边放水一边竖着耳朵听外边,生怕儿子走进来。香气让我兴奋、偷闻让我紧张、我的行为让我心跳、我的反应让我害怕,越怕越激动,我感到下面迅速湿润了。
我现在危险万分。我太饥渴了。过度性饥渴的男人可能变成野兽,而过度性饥渴的女人能干出野兽都想不到的事。我是干旱河床里一粒干瘪的种子,干得嘴唇、鼻腔喷着滚烫的火;我是流洒的汽油,泄漏的煤气,危险万分,一个火花,就一切全完。可怕的是,我已经看到了那个致命的火种点燃了炸药包。炸药包引线嗤嗤喷着火花越来越短。炸吧。我宁愿毁灭、宁愿粉身碎骨,也不愿意再这么干旱下去了。
淫灵瞬间把我附体。我不再搅和水流,而是双手上阵、满足自己。我把儿子的裤衩紧紧套在我脑袋上,然后火急火燎把左右手都伸进自己内裤,左手熟练地分开毛毛、找到豆豆、轻车熟路揉搓起来、右手从后面往下、按摸我自己柔软的屁眼儿。久违了。那感觉就像四十多岁的人忽然回到母校。这些年,我一个人带孩子,都很少自慰。而这个凌晨,我什么都不管了,在一股豪迈的英雄气概的支配下,我站在卫生间的水池边,凶残蹂躏我自己。
我的右手来到前边,顺利插进阴道口。屄里边更湿滑、更热。我无情地凌虐我膨出的G点。我的G点表面粗糙,受到刺激会膨胀,现在膨胀到比鸡蛋还大,以前从来没胀到过这么大。
自慰让我感觉我还不像我的实际年龄那么老。我的心在惨烈地收缩、收缩,收缩得我有点儿头晕。外阴已经湿得不像话,连豆豆都滑不溜丢,在我狂暴的自慰动作下,有时会从我指尖滑脱。自慰时,我一向不喜欢太湿滑,因为我觉得太多分泌物会形成一层薄膜,减弱摩擦快感。我用我的内裤蹭了蹭豆豆和外阴,基本擦干,继续抓紧时间闻着裤衩、揉豆插屄、获取动物快感。
我咬着嘴唇,尽量压低呻吟,甚至觉得我没发出什么声音。不过后来发生的事告诉我,高潮前后,别太相信你的听觉。你听到的,可能只是真实分贝的三分之一。
儿子的裤衩蒙住了我的眼睛,我什么都看不见,这正好刺激了我的幻想。在我脑海里,一个男的朝我走过来,光着身子,一下就把我牢牢按住,掏出绳子把我紧紧绑起来,抽我嘴巴,说我贱,一边骂我一边拿大鸡巴插我。我被骂得兴奋已极,已经被他肏到高潮的悬崖边缘了,再来几下我就能幸福地坠落。我的手指加快了在屄腔里的蠕动频率,像一条连着马达的专业肏屄机器那样投入白热化运转状态。我的手指变成那男的鸡巴。我低声说着:肏我!快!
一场无声的热爆从我屄腔开始,向全身扩散。我脸烫心跳,脑子更晕了,嘴里无意识地咕哝着,屄腔连带豆豆一起痉挛着收缩。我的腿脚立马软掉。我瘫坐在洗手池边的瓷砖地面,像个肌无力患者。我终于坠落了。那男的抱着我跟我一起堕落。我仔细看,这男的是我儿子。儿子就儿子吧。灵魂出窍!理智暂时离体,还没回来值班。趁这工夫好好沉醉吧。我喘着粗气,像越境难民,像劫后余生的幸存者,嘴唇松软,爱谁谁了!
忽然,“咔嗒!”
我听到一种声音。我一惊,脊椎暴凉,赶紧一把揪下头上的裤衩,勉强站起来,扫视四周。
四周一切如故,没别人。我关了水龙头,把脑袋探出卫生间,看看左右。左右没人啊。刚才是什么声音?
我的心再次被揪到嗓子眼。分明听到了“咔嗒”一声嘛,怎么回事?是谁?
我忽然闻到一股特殊的骚气,夹着浓厚的腥臭,比烂鱼还腥、比大便还臭。
我蹑手蹑脚走到卧室门口。卧室同样是永远不关门的。我看到儿子趴在大床上酣睡,一动不动。怪了。
那是谁?
难道是风?外面果然起风了。我轻手轻脚走到玄关,心里一紧。我看到我家户门半开。风有这么大么?
我家卫生间和卧室的门永远不关,可我家户门是每天必锁的啊,我每天上床睡觉前都要例行检查的。难道我昨天忘了?近来我的记性确实不好,可是还没坏到这个程度吧?我赶紧关上户门并锁好。
如果刚才发出声音的,不是我儿子也不是风,那只剩最坏的可能:是外人。
我紧张得喘不过气来。
外人?是谁?贼还是亡命徒?要干什么?看到我刚才的丑态了么?刚离开还是刚进来?
我继续蹑手蹑脚在家里巡视,查看各个角落,心比刚才自慰跳得还厉害。如果是刚进来,朝我扑过来,我怎么办?高潮之后,我根本全身肌无力。查看了两边,每个角落都查了,没发现“外人”我还是提心吊胆,心跳惶惶然。
我走回卫生间,再次打开水龙头,赶紧洗儿子裤衩上滑溜溜的精液。其实我心里真舍不得洗掉,真巴不得永远保留他这条意义重大的裤衩,永远能占有、没事就拿出来闻闻过过瘾,可我不敢。我吓死了。我洗得惊涛骇浪、诚惶诚恐、唯恐别人听不见。
裤衩洗好晾好,我黯然神伤。我明白,童男子一辈子只可能有一次的宝藏,被我自己糟蹋了。我忽然开始后悔。如果我留着呢?藏在一个秘密地方……
我回到卧室。儿子还是刚才那姿势,趴在大床上酣睡。我上了床,还在喘息,像发情期的母狗,没办法平息。
他睁开眼睛,对我说:妈您再睡会儿。一会儿我起来做早饭。
我惊魂不定,问他:你刚才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他纳闷地反问:没有啊。怎么了?您听见什么了?
我本着大事化小的原则说:喔,没事,你再睡会儿。
至此,我倒宁愿希望刚才发出声响的是他。就算是,他可能也不好意思承认吧。如果真是他看到我刚才自慰,他会有什么感受?他会再硬么?会再射么?我躺在假寐的儿子身边,沿着这个方向一路假想下去,越想越兴奋,在被单下,手指再次钻进自己内裤,暂时忘掉了那个噩灵。
后来儿子告诉我,那个早晨,他其实一直在装睡,他听见了我在卫生间的喘息、猜到了我在对着他的精液裤衩自慰,他很兴奋很兴奋,但是,那邪恶的“咔嗒”声让他吓坏了。他也意识到我和他之外,还有别的人或者不是人的“东西”以后儿子遗精还会跟我说么?我还会有这样的机会洗他的裤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