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别: 圖文專員
UID: 1459780
精华: 0
发帖: 52228
威望: 0 点
金钱: 427034 RMB
贡献值: 228 点
注册时间: 2020-09-01
最后登录: 2024-11-01
0楼  发表于: 2023-03-12 01:03

[玄幻]书剑恩仇录同人(全)-34-36

  
书剑恩仇录(续) 第九回 春情浓 路漫漫苦中作乐

当清晨的第一抹阳光照进来的时候,陈家洛已经睁开双眼,看了旁边睡态可掬的美人,高耸雪白浑圆的双乳微微起伏,胯下的三角地带神秘却有着强烈的诱惑力,陈家洛看在眼里,欲火又升,昨晚念及张娟娟及未云雨,故而只能让她有嘴代替,未免不能尽兴。加之清早又是性欲上升之时,所以再也忍不住头一低,含住了一颗暗红的乳头用力吸吮着,张娟娟受此刺激一下睁开眼睛,又爱又羞地说道:“昨晚折腾了人家一个晚上。早上还不让人好睡,你还让不让人活了?”

陈家洛含着她的乳头不吱声,手得寸进尺地来到她的下身,分开她的双腿手指伸入她的“桃源洞”抠挖着,张娟娟身子先是一下仿佛被电击中了一样不动,随后便轻轻扭动起来……

如此过了一会儿,张娟娟出口讨饶道:“嗯,你想要便来吧。如今天已大亮,如果要被人看见,羞也羞死了。”

陈家洛这才吐出含得胀硬的乳头,挺着肉棒插进了早被自己抚弄得湿润的阴洞,双手各握住一个奶子,用力挺动起来,张娟娟双手环抱着陈家洛虎背,扭动着娇躯配合着陈家洛抽插口中浪语不绝:“啊……好深……就这样用力插死我啊……用力……手也别闲着啊……摸摸我的奶子。”

陈家洛耸动几下后,抱着张娟娟翻了个身,任由张娟娟自己掌握着力度,方向,他则悠闲的时而把玩着捏揉着张娟娟那对不住跳跃的奶子,欣赏着张娟娟秀丽的脸蛋时而露出痛苦时而快乐的表情,媚眼轻闭,小巧的鼻子不住喘息着,小嘴更是随着动作不断吐出各种淫声浪语,而她的洞口在肉棒的插进抽出时也向外涌出白色粘稠的精液。

终于张娟娟的速度减缓,直至完全伏在陈家洛身上累喘吁吁地说道:“我……真不行了。”

陈家洛轻抚着她被汗水浸湿的秀发,爱怜地说道:“你先休息一会吧。”

张娟娟轻移着身子找到一个较舒服的姿势躺着,问道:“青桐妹子床上功夫怎么样?”

陈家洛道:“远远不如你。”

张娟娟会心一笑,脸上露出既开心又得意的笑容,正想再说话的时候,忽听门外有人敲门,说道:“陈公子,醒了吗?”

陈家洛一听是红叶。扬声答道:“醒了。红叶姑娘,你有什么事啊?”

红叶在外说道:“我家夫人昨晚至今不见人影,不知道陈公子是否知她在那里?”

陈家洛听了,看了看张娟娟,意在探询她应该怎么样回答,张娟娟却问道:“这丫头跟我多年。人挺懂事,虽也算不上天香国色,也是俏丽可人。不知你对她有无意思?”

陈家洛原本也算得上知书守礼之人,可自从和霍青桐,尤其是和周绮有了床第之欢后,心里却仿佛被打开了一个缺口,对男女之欲竟很难把持得住,否则以他往日作风也不会和周绮,张娟娟再而三行那鱼水之欢。

此时他也是欲望未消,闻言蠢蠢欲动,可又好生为难:“那也得她喜欢才成啊。”

张娟娟嗔了他一眼,说道:“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放心吧,这小妮子一颗心早放你身上了。”

说完,把红叶跟她说的原原本本告诉了陈家洛。陈家洛又惊又喜,说道:“想不到我还有这般大的魅力!”

张娟娟笑道:“如你同意,我就把她叫进来了?”

陈家洛道:“你都不介意了。我自是求之不得。我的小弟弟还没有吃饱呢。”

说完,插在张娟娟体内的肉棒又动了一下,张娟娟忍不住呻吟一声,嗔道:“留点力气给红叶吧。我现在去给她开门。”

于是,披了件外衣就去给红叶开门,红叶一看,张娟娟此时秀发蓬乱,脸色绯红,春意浓浓,外衣也只扣了几个扣子,挡不住她胸前的春光,露出了她雪白的酥胸,硕大浑圆的奶子也还有一大半露出在外面,那里还有半点平日那文雅娴静,贤淑达礼的气质,一时看呆了眼。

张娟娟将她拉了进来,关上门后,牵着红叶的手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红叶,陈公子可在里边想得你紧了。”

红叶半是欢喜半是害羞,来到陈家洛卧室,见陈家洛半坐在床上,上身赤裸,下身用床单遮住,未经人事的她更是俏脸绯红,粉首低垂,不敢看向陈家洛。

陈家洛瞧着娇羞不已的红叶,见她身材凹凸有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下是高挺的鼻子和娇小红艳的嘴,算不得绝色,但也说得上是秀丽可人。浑身散发着青春的气息和活力。张娟娟看他们两人半天没动静,忍不住双手在红叶背后推了一下,红叶不及防,身子向床上倒去,陈家洛眼急手快,将她拥入怀中,闻到了一股少女特有的体香,手上怀中的玉人身上不住的在加温。

瞬时,红叶已经是俏脸通红,娇喘不已了。陈家洛看着怀中害羞的美人,说道:“红叶妹子,你是真喜欢我吗?”

红叶羞不可言,美眸紧闭,螓首轻点,一切尽在不言中。

陈家洛得玉人首肯,嘴巴就在她脸蛋轻吻起来,不一会吻到红叶嘴唇时,红叶轻轻张开檀口,伸出红艳的舌头和陈家洛缠绕起来热吻起来……

陈家洛手在红叶胸部活动,抓捏着红叶虽然娇小但却富有弹性的奶子,从未被外人摸过的敏感处被陈家洛肆意玩弄着,她的心仿佛也被揉成了一团。鼻子的喘息越发重了,玉手更是死命地抱住陈家洛,陈家洛亲吻着红叶,手也悄悄解去了红叶上衣,现出红叶欺霜傲雪的肌肤,一对乳房果如先前所料,只如两个海碗倒扣在平坦的胸部上。顶端的却是鲜艳的两颗红樱桃。

陈家洛也不急着去摘,左手在她两乳之间的肌肤上滑动着,右手在她平坦光滑的小腹摩挲着,在肚脐眼上轻挖着,好一会儿,才慢慢握住两只滑腻的乳房,舌头先是在乳房上亲吻,最后才含入一个乳头,配合着双手的挤弄轻咬慢啃着。

一边的张娟娟也不闲着,她解开了红叶的裤子,又脱下了她的亵裤,才发现红叶下面早已经是欲水横流了,乌黑的阴毛被淫水弄湿了,柔顺的贴在雪白的肌肤上,张娟娟忍不住笑道:“你这个小妮子,水这么多?”

随即转念一想觉得不对,才这么几下没理由流这么多水,当下一下明白了,问道:“丫头。刚才是不是在外面偷听了很久?”

红叶被她说中,只好点点头,俏脸更显绯红。

陈家洛从胸部一直向下吻着,来到她的阴阜,打开她的大腿,看见她的门户紧闭着,于是用手轻轻剥开,一团红艳欲滴的嫩肉暴露出来,陈家洛伸出手小心的摸着。

那边的张娟娟以前也和李梦服侍过胡枫,是以不用陈家洛吩咐,她就自觉地代替了陈家洛先前的“工作”红叶身上乳房,阴部让两人这么玩弄,一时间只觉得身子一阵酥麻,仿佛身子已经不再属于自己,嘴里不住喊叫着,突然,她感到一根粗大的,火热的南傍国正抵在自己洞口,慢慢向深处进发,刹那间,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从下身蔓延全身,嘴里禁不住叫道:“啊……陈公子……痛死我了。不要啊。”

张娟娟一边对陈家洛说道:“你轻些,她还是处子呢。”

一边安慰红叶道:“妹子,忍耐下,就好了。女人第一次都这样,以后就好了。”

说完,手更用力把玩着红叶双乳,眼睛示意陈家洛继续,陈家洛得到“旨意”于是双手用力分开红叶两片阴唇,终于将整支大肉棒挤了进去,只觉得自己肉棒被一团温热的嫩肉紧紧包裹着,便如被一双手用力握着一般进退皆难,而红叶早痛得珠泪都夺眶而出,张娟娟玉手抚摸着红叶的双乳,红唇凑上去吻着红叶的俏脸,过了一会儿,红叶痛苦稍减,身子不住轻轻扭动着,陈家洛见壮,忙缓缓的抽插起来,红叶嘴唇被吻住,只发出“唔唔”的闷声。

陈家洛一边耸动着肉棒在红叶体内往复进出,一边看着面前两具风情各异的胴体,只觉一生之中再无此际快乐。

他伸出手去将张娟娟肥大饱满的臀部扳到身前,张娟娟下身也是有些痒了,于是纤腰下沉,两腿分开,将臀部高高挺起,暗红色的菊花眼和饱满多汁的阴洞暴露在陈家洛面前。陈家洛好奇的伸出手指在那微微张开的屁眼上细细抚摸着,另一手指早已深入阴洞中抠挖着,张娟娟似是不堪骚扰,臀部微微舞动着,陈家洛一时兴趣大起,食指用力挤进了屁眼,感到里面紧凑异常,吸力十足,与阴洞大有不同。不由玩心大起,食指不住在屁眼上抽插着,张娟娟身子扭得更加激烈了。

红叶初历云雨更受不住才被插了几十下,就闷哼一声,阴洞涌出了精液,陈家洛抽出肉棒,问道:“娟姐,我要来了?”

张娟娟从红叶身上翻下来,趴在一旁,回头道:“你的肉棒太大,你进来时,可轻点。别把我的屁眼挤裂了。”

陈家洛也没想过要弄她的屁眼,如今听她这么一说,倒来兴趣了,两只手用力张开她的两片臀肉,让屁眼大大张开,肉棒放在洞口向里面挤去……

红叶也是第一次听说这屁眼可以玩,大是感兴趣,强撑着疲惫的身子坐起,眼看着陈家洛的肉棒慢慢消失在自己夫人那暗红色的菊花穴中,然后便听见张娟娟大叫:“啊……大肉棒好厉害……要把我的屁眼撑裂了……你插啊……用力插爆它也没关系。”

虽然早已在门外听过张娟娟的叫床声,但此刻却近在身旁,听到往昔端庄文静的夫人此刻便如淫妖荡妇般浪叫着,也不觉意动,再看她肥大的臀部高高耸起,迎接着陈家洛的冲刺,纤细的上身紧贴在床上,丰满硕大的乳房被压得扁扁的,便也伸出手去捏着她的奶子,张娟娟的叫声亦发大了:“啊……再用力捏……红叶……好妹子……你真会玩啊。”

陈家洛初尝“后门”真是越插越起劲。不久,突然感到自己腹部一抖,知道自己要来了,于是问道:“娟姐,我要来了。”

张娟娟一听,身子扭得更起劲。

叫道:“来吧……射到我屁眼里……哦……好舒服……好烫啊。”

陈家洛把肉棒抽出来,躺在两女中间,看着张娟娟的胴体是丰腴动人,浑身散发着少妇成熟的风情,而红叶却显得纤细苗条,洋溢着少女的青春与活力。不由得痴了。

张娟娟丰满的奶子紧贴着陈家洛的手臂,说道:“夫君,你真坏死了。连人家的后门都要了。”

陈家洛笑道:“难道你不想吗?”

张娟娟道:“人家本来还想再考验你几天,再做决定。没想到让你先行一步了。”

陈家洛哈哈一笑,道:“我对你一片真心。还用得考察吗?再说了,方才是你自己要我弄的。你说是不是,红叶?”

红叶还沉浸在刚才淫乱又刺激的场景中,闻言不自觉的嗯了一声,张娟娟在旁嗔道:“死丫头,有了郎君就不认主子了。瞧他以后欺负你时,谁来帮你?”

红叶柔情似水的眼睛看着陈家洛,柔声道:“陈大哥会怜惜我的。”

陈家洛哈哈一笑,在红叶光洁的额头亲了一口道:“乖。以后我自是会好好爱你。好了。你们两个休息吧。我先起来了。”

说完爬起身穿好衣服,走了出去,漱牙洗脸后来到周绮房间,见她抱着宝宝,轻轻一笑,走过去说道:“绮妹子。”

周绮闻声抬头说道:“你可真好艳福啊。玩了主子又玩婢人。”

陈家洛俊脸一红,道:“这你也知道了?”

“昨晚张娟娟是我叫你去的。今晨,红叶找人找到这里来了,我让她过去找你。不曾想这是一去不复返,我这才知道我是送羊入狼口了。”

周绮微笑着说道。

陈家洛嘿嘿一笑,周绮问道:“怎么样?爽不?”

陈家洛道:“爽是爽了。只是少了你,却感到有点美中不足。”

周绮脸一红,骂道:“该打,你可真是越来越荒唐了。”

陈家洛一笑置之,转而说道:“明日要回去了。我现在出去置办点物什。”

周绮说道:“我这几日也没出去了。现在便和你出去走走吧!”

于是周绮抱着宝宝和陈家洛来到集市,两人在街中东买西买,闲走着。无意中来到衙门前,只见这儿人来人往,张灯结彩,红纸高炮随处可见,陈家洛暗想:“莫不是徐风大人办喜事。别的人应该没那么大的排场?”

正想着,只见旁边围观的一个人对他旁边的人说道:“听说这新娘子原是胡枫的爱妾。”

另一人答道:“可不是。胡枫可也是造孽啊,死都没几天。自己女人就改嫁人了。”

那人说道:“可不是。这徐大人可也猛得紧啊,听说那女人可长得水灵水灵的。一身的肉可嫩着呢……”

陈家洛听了,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杀人夺妻!”

进而想到,张娟娟不也跟了自己吗?虽然胡枫不是直接死在自己手中,可到底也是为自己所害,那自己是不是也算得上是杀人夺妻呢?以前自己听了江湖上的这些东西,心里总瞧不起。可现在自己不也一样踏上这条船了吗,甚至还把自己的义嫂给上了?这一切所作所为,和当初的自己仿佛不是同一个人了。难道自己经过了香香妹子的事情后,真的对一切已经看开了?陈家洛百思不得其解!

周绮看到陈家洛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便问道:“陈大哥,怎么了?”

陈家洛回过神来,笑道:“没事。”

周绮道:“咱们要不要进去给他们庆贺啊?”

陈家洛道:“算了。里面人多嘴杂。没准有认识我们的。到时候给添麻烦。我们回去吧。”

晚上,陈家洛来到张娟娟房中。见张娟娟和红叶主仆三人在床上有说有笑,走过去问道:“在聊什么啊?”

张娟娟说道:“我在跟红叶介绍中原的美景呢。”

陈家洛在此诧异,问道:“红叶没在中原呆过?”

红叶道:“我爹娘是在这边生下我的。我十五岁时他们就不幸染上瘟疫过世了。都没人带我去,只听说那里比这边漂亮繁华多了。”

陈家洛挤上床来一左一右抱住两个美人,吻吻这个亲亲那个,心中畅快无比。

张娟娟道:“今晚我们可不能再陪你风流了。我们现在下面都痛得走路都困难。”

陈家洛道:“那我怎么办?长夜漫漫,孤枕难眠啊。”

张娟娟道:“你去寻你的绮妹子吧。再不去,只怕你又落个喜新厌旧的罪名啦。说不准她还以为是我们唆使你的呢。”

陈家洛掩饰不住心中的恐慌,道:“你们可真料事如神,却是从那里知道我与她的关系?”

张娟娟道:“是绮妹子亲口告诉我的。你可真不简单,瞒着我们。”

陈家洛笑道:“是我的不是。以后我对你们是知无不言,这总行了吧?”

张娟娟和红叶闻言齐声欢笑。

陈家洛又在她们粉脸各亲了一口后,才爬起床,说道:“那你们好好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陈家洛来到周绮房中,敲了敲了门,周绮走过来开门,说道:“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陈家洛转身掩上门,走上前拥着她躺在床上,陈家洛一边亲吻着周绮,一边帮她宽衣解带。

当陈家洛大手抓住周绮阴部缓缓揉擦之时,周绮冷不防问道:“我们明日便回去了。对不?”

陈家洛的手指正在周绮湿润的洞中来回不抠弄着闻言只是嗯了一声。

周绮突然一下扑入陈家洛怀中,颤声说道:“回去以后我们怎么办?”

陈家洛一怔,手指也停止了动作,两人静静的拥抱着。

周绮道:“如若七哥不是红花会兄弟,我自可不怕。可是现在如果我离开他,不只伤了他的感情,会中其它兄弟又怎么看你?”

陈家洛也是苦笑道:“绮妹子,不用想太多。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大不了到时我缷去这个红花会首领之位,和你们悄悄归隐山林,你说好不?”

周绮问道:“你这话是说真的还是来哄我?”

陈家洛道:“当然是真的。”

周绮心中幽怨得解,不由一阵兴奋,嗔道:“你的手怎么了停了啊,快动,我里头痒得很。”

陈家洛一听,手指又用力深入了进去。

周绮道:“嗯,再多插一根手指进去,小穴好想……啊……左边一点……对……就是那里……用力抠啊。”

陈家洛得意的挖着,周绮娇躯不住来回扭动,媚眼轻合,脸上便似涂上了一层胭脂一样,红艳艳的。

半响周绮叫道:“陈大哥,别再挖了。快把你的肉棒插进来吧。小妹的穴穴痒得死了。”

陈家洛起身脱掉衣物后,挺着肉棒插进了周绮洞内。

周绮叫道:“哦……肉棒好厉害……快用力干……干死小穴。”

陈家洛双手扶住她丰腴的腰部用力冲刺起来,周绮身子也配合着耸动,胸前雪白的大乳随之活蹦乱跳,陈家洛看得眼热,趴下身用嘴去亲吻着……

周绮气喘吁吁,叫声不绝于耳,陈家洛凑到好耳朵轻声问:“七嫂,小弟干得你爽吗?”

周绮道:“你这个变态。我都让你插了,你还叫我七嫂。存心羞人吗?”

陈家洛一听,动作更猛了不说,嘴里还是说着让周绮脸红心跳的话:“我就喜欢干嫂子。七嫂,快说,我插得你舒服吗?”

“舒服,你比你七哥强多了!”

“那个地方强?”

“肉棒强。嘴巴也强。”

“那你以后还让我插吗?”

“让,哦……我以后都是你的。你一个人的。你想怎么玩都可以。”

“那七哥怎么办?”

“让他当乌龟。我的肉穴以后只对你开放。”

两人一边对着淫声浪语一边动作着,不一会儿,周绮就来了高潮。从体内涌出一股温热的阴精,陈家洛只觉自己肉棒便如泡在温水中一样,温暖异常,便趴在周绮身上。

周绮回过神来,嗔道:“你这个坏蛋。净叫人说些不三不四的话。”

陈家洛笑道:“七嫂,是小弟不对。以后再也不敢了。”

周绮道:“你连你嫂子都敢上,还有什么不敢的?”

陈家洛让她这么一说,欲火又上来了,于是把她翻过来,成了一个“狗趴”势,陈家洛从后面进入她之后,双手抓揉着她的臀肉,一会儿用力向中间推,一会儿向两边拉,跳出了中间那菊花穴,陈家洛今日首尝菊花穴,对这个地主也有了一些兴趣,于是手指轻轻按了上去。

周绮没想到陈家洛会摸那里,身子一个剧抖,用手捂住了屁眼道:“不行。这里不行。”

陈家洛不曾想她反应这么大,心里的刺激感更加强烈了,宽言抚慰道:“乖。让我来摸摸,我不插进去。”

说着拉开了她的小手,手指在她的屁眼上轻轻按揉着,肉棒依旧在她体内冲刺着。

又过了片刻,两人终于来到了高潮这才相拥而睡……

第二天早上,陈家洛,周绮,张娟娟,红叶收好东西后上了马车(心砚早被陈家洛洛打发先走,原因自明。这马车可是陈家洛顾虑到周绮带着孩子不方便骑马这才特意去订做的,这马车里面宽敞明亮,如同一座流动的房子,里边除了一张床后还有桌子和椅子,陈家洛四五个坐在里面也不觉得狭小,不过这么大的一个马车也要靠两匹马才能拉得动。陈家洛自然是车夫的不二人选。三个女人坐在里面也不知道在谈些什么,笑声叫声响成一片。陈家洛有时凝神倾听也只隐约听到什么胭脂,衣服,口红之类,顿觉一阵没趣。

马车在外面奔驰了半天,周绮是个闲不住好动的人。虽是结婚生子也不改多少,才坐了半天就再也坐不住了,跑出来道:“陈大哥,你累不?换我来帮你吧。”

陈家洛问道:“你行不行?莫让马车给翻了。”

周绮道:“哼,你也太小瞧人了。绣花缝针我是秒行。这赶车骑马那样不是我的拿手好戏?”

陈家洛一笑,就把位置让给了她,转身进入车厢内。

周绮许久没度过这般滋味,一时大感兴奋,顿时策马扬鞕,好不快意。

突然她听到里边付出了呻吟声,喘息声。凭直觉她也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心想这三人好不饥渴,这才一会儿就玩上了。当下也不多想,依旧策马前行,又过了一会儿,耳听得里面叫声越来越响,她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把巴速降下来后,悄悄撩起了车帘,只见三具赤裸裸的身体纠缠在一起,陈家洛的巨棒在红叶的阴洞中进进出出,而张娟娟则和红叶成“69”姿势,红叶下身被陈家洛捅着,她的双手却分开张娟娟两只腿,小嘴在张娟娟小穴里舔吻着,张娟娟脸部都趴在红叶阴阜上,看着陈家洛肉棒进出红叶肉穴,她的手则玩着红叶阴唇顶上那粒饱满家胀硬的阴蒂。

待红叶到达高潮后,陈家洛把张娟娟扶起来,自己躺了下去。

张娟娟回头问:“你要插那个洞?”

陈家洛道:“后面那个。”

张娟娟回头,双手用力分开两片臀肉,红叶小手扶着肉棒对准了张娟娟的屁眼后说道:“夫人,可以了。”

张娟娟这才用力往下坐,把肉棒迎入自己屁眼后,长出了一口气,娇躯自动上下套弄着,两只手抚摸着自己的乳房,浪声不绝。

红叶则分开自己的阴唇,坐在陈家洛嘴上,任他舌头在自己肉穴里搅弄着,身子也不住扭来扭去。

不一会儿,红叶和张娟娟下身不变位置,嘴里吻在一起,玉手也不住揉着对方的奶子。同时发出了荡人心魄的呻吟声和喘息声。

周绮目不转睛地看着陈家洛的肉棒出没于张娟娟的屁眼,想起自己昨天晚上也被这恶人几次三番爱抚屁眼,如果不是自己坚决反对,只怕也被他插进去了。

陈家洛看见张娟娟已缓下来,知道她的力气不多了。于是把红叶推开,把张娟娟放倒在床上,双手把她的双腿举起分开,肉棒在她屁眼里来回穿梭。

张娟娟叫道:“啊……嗯……快……我要来了。”

陈家洛忙把肉棒从她屁眼里拔出,转而插入她的阴洞,不一会儿,张娟娟身子一颤,阴精汹涌而出,早有准备的红叶伸出舌头舔吸着从张娟娟小穴周围挤出来的阴精。

陈家洛在里面泡了一会儿后才把肉棒拔出,红叶见状,伸出舌头去打扫着上面残留的精液,张娟娟也凑上来,于是两根舌头你来我往在陈家洛肉棒,小肉球上亲着,舔着,车厢里响起了一片啧啧的声音。直到把肉棒清扫干净了,两个玉人才躺在一旁休息。

尽管中途遥远,但小车厢里却是春情无边,陈家洛面对三个佳人自是左右逢源,大亨人间艳福,周绮初始尚存着一分矜持,可在陈家洛,张娟娟和红叶的诱惑之下,终于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只是红叶把屁眼交给陈家洛了,周绮却是没肯给陈家洛肉棒插,只是让陈家洛的手指插了进去,让陈家洛觉得未免有点美中不足,不过他不想太勉强周绮……

在行走了十多天后,他们终于来到了北京城,在外漂泊了多日,陈家洛和周绮再见这熙攘的人群,繁华的城市,都倍觉亲切,而张娟娟和红叶更显得兴奋,尤其是红叶见惯了塞外风光,乍来到这繁华的都城,恰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眼睛都不知道往那里使了,只觉得什么都新鲜,在车厢里又是叫又是喊的,若不是陈家洛不许,她早就下车去了。

陈家洛终于回到中原。等待严峻的现实和销魂的艳福……


书剑恩仇录(续) 第十回 情迷人 万千情思撩春情

陈家洛看着外面的闹市,心中也是感慨万千。这里他远远看到了李沅芷,心中又喜又奇,心想:“她应该是跟十四弟去了杭州啊。怎么会出现在此地?”

正要打招呼,却见她旁边站着一个俊俏的公子,这青年陈家洛也不陌生,正是长得和自己有几分神似,那日被他们抓着当人质的福康安。

见他们两人谈笑风生,可见交情不浅,陈家洛了不敢贸然出声了。因为福康安是识得他身份的。

他们驾着马车来到红花会分舵,这分舵也只是一座不起眼的小院子,虽然红花当日进宫行事失手,可因为分舵隐密,也没暴露,这里分舵主名叫姚方,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做事也颇为干练。一见到陈家洛,一阵激动,眼泪都快出来了,跪在地上不住磕头。

陈家洛把他扶起道:“自家兄弟,那里来这许多俗礼。”

姚方这才站起身,那边红叶走过来说想出去看看走走,陈家洛同意了,怕她们不识路,又叫了姚方安排几位兄弟跟着她们三人出去了。

陈家洛坐定后问姚方这些日子什么情况,姚方说道:“这段日子清延对我们倒是不像之前那么严查,可能是以为我们流亡在外了吧。不过上个月他们成立了一个叫江湖都护府的部门,专门统管江湖事务,登记各大帮派弟子的资料,像一些超过百人的门派都派人进驻管理。”

陈家洛眉头一皱,道:“这招可真歹毒的很啊。”

“可不是。现在江湖兄弟一见到我们,便如见了孤魂野鬼一样,都不愿意搭理我们,唯恐惹祸上身。”

姚方苦着脸说道。

陈家洛道:“无妨。咱们红花会做事也从来不曾靠着别人。对了,十四当家现在也在北京么?”

姚方道:“十四爷从外面回来,才停留一天,就到杭州了。不过十四奶奶现在在北京,听说是她父亲被清延关起来了。说是怀疑他和我们有关联,私通反贼。她留在此地伺机搭救,太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因为她现在整日和清延的人在一起,我们也没敢接近她。”

陈家洛道:“嗯,如果她不主动找我们,我们就别接触她。以免给她带来麻烦。另外,朝庭里我们安排的人必要时也帮她活动活动吧。”

姚方道:“我们先前也做了不少努力。李可秀本身也跟我们没关联。只是主管这件事的福康安可能上次被我们所挟,心里愤怒不平,所以想找个人发泄罢了。估计李可秀再多坐几天牢子也可以出来了。”

陈家洛点头道:“这也是。”

两人许久不见,言谈甚欢,不觉已是中午,周绮,张娟娟和红叶从外边回来,个个兴奋不已,陈家洛见了问红叶道:“怎么样?好玩吗?”

红叶点点头,俏脸兀自还带着兴奋的神情说道:“早知如此,我早早便回来了。”

陈家洛一笑道:“现在来还不都一样。难道现在来,这里就比以前差了?”

两人说了一阵后,姚方说道:“总舵主,现在可以吃中饭了。”

吃过午饭后,张娟娟就跟陈家洛提出要去山西王家。因为她之前也没和陈家洛说过她儿子的事,所以陈家洛也只以为她想那边的人,要回去看看,于是眉头轻皱说道:“过阵子不行吗?这么急做什么?”

张娟娟见他面色似有不悦,知道他会错了意,忙说道:“是这事耽误不得啊。”

就把她儿子的事情说了。

陈家洛闻言这才释然,转而说道:“既然如此,那行吧。我叫人陪你一道去吧。”

张娟娟心想自己以前多多得罪了王家,此行如有红花会的相随,行事定然方便很多,王家对自己再有意见,总不得不卖几分面子给红花会,于是欣然同意了。说道:“好的。红叶就不随我去了。此去路途遥远,我怕照顾不了她。”

陈家洛道:“随你的意思吧。”

张娟娟收好行李,向众人告别后,就带着几个红花会的兄弟向山西奔驰而去。

周绮看着张娟娟远去的背景,问旁边的陈家洛道:“总舵主,我们什么时候去杭州?”

陈家洛说道:“不急。且在这儿多休息几天吧。难道赶了这么久的路,你不觉得累吗?”

周绮一笑,没说什么了。

再转过头来说李沅芷自从到北京,就听说父母亲都被朝狗关了起来,罪名是剿贼不利。心急火燎之下,也就没和余鱼同去杭州,独自留在北京托关系,找熟人。可人情冷暖,那些平日和父亲称兄道弟的人一听说此事莫不是讳言莫深,婉言推托,李沅芷心情郁闷之极。

这日她正漫无目的在街中行走,不期看见了福康安,那日她在雍和宫远远见过福康安,她并不知道福康安是乾隆皇帝的私生子,但她想,乾隆皇帝既然肯为了他放过了将红花会一网打尽的大好机会,这人在乾隆心中的地位可想而知,于是起了结交之心,上前施了个礼说道:“小女子见过福大人。”

福康安不防有个年轻美貌的女子识得自己,一楞之后,细看李沅芷,觉得眼前这位姑娘虽长得不算绝色美人,但却是月眉星眼,双眸剪水,素齿朱唇,玉体生肌,嫣然巧笑间更是显得艳若桃李,加之她浑身散发着一股野性,福康安纵然久历花丛,但所见之都是王家贵族,名门望族之女,这些女的要不就是温柔可人,要么就是高贵大方,见了自己都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不似这年青女子这般笑意盈盈,活泼大方,一时之间,他也有点飘飘然了。

李沅芷见他只是看着自己,心里也有些恼怒,俏脸一板,又叫了声:“福大人。”

福康安这才回过神来,看见刚刚还杏脸含笑的美人此际变成了一个冷美人,忙一揖身道:“对不住。小生刚才一看到姑娘,就想起了临出门之时,一个老和尚跟我说的话。故才有所失神。”

李沅芷好奇地问道:“咦,你见到我跟老和尚有什么关系?”

福康安说道:“我来时刚好看到一个老和尚在化缘,我打赏了他几个碎银,那和尚就对我说,阿弥陀佛,看施主面相丰满,眉宇间有红光流动,今日出行,恐得天上仙子垂青。我这一路走来,还在想这光天化日之下,怎么会有仙子下凡呢。现在不期而遇,真可谓是善人有天降之福啊!”

李沅芷只听他站立当场,侃侃而谈,心里也知他是一派胡言,但听他赞扬自己漂亮,芳心也是窃喜,暗想这人长得俊,说话也挺乖巧,当下心里对他少了几分恶感。

福康安平日自诩风流倜傥,虽然算不上学富五车,但于琴棋书画多有涉猎,见得美人面色稍缓,心下大喜,各种赞誉之词更是如长江之水,连绵不绝说了好一会,才切入正题问道:“请问仙子芳名?”

李沅芷这才想起自己见他目的,说道:“我叫李沅芷,是杭州李提督李可秀的女儿。”

福康安心思敏捷,知道了这位仙子找自己的目的了,说起来这李可秀还是他亲自下令去抓的,当下帮作惊讶地说道:“咦,我早听说李总兵有个冰雪聪明,美若天仙的女儿。今日一见姑娘,才知古人诚不欺我啊。我经常见着李总兵,怎么也没听说你在北京?”

李沅芷一听说他见过父亲,又惊又喜,问道:“福大人见过我爹娘?他们还好吧?”

福康安说道:“也说不上好,也不能说不好。”

李沅芷瞧他说这话就跟废话一样,心里也有些急了,问道:“你说话怎么这样,不就跟没说一个样。”

福康安说道:“他关在牢里,身子不自由,能说好么?但是他们又不愁吃不愁穿,也不能说不好吧?”

李沅芷说道:“福大人,你能帮我救救他们吗?”

福康安帮作为难的表情沉吟片刻后说道:“你爹娘犯的可是诛连之罪。我可不能给你打包票。我尽力而为吧。”

李沅芷一听,心情大为兴奋,她知道这青年在乾隆心中的份量,他这么一说,那自己爹娘的事情就有不小的指望了,于是对福康安有了几分好感,看着他也觉得顺眼了。

福康安见李沅芷笑意盈盈的样子分外可爱,心中也是一阵欢喜,说道:“李小姐,救你爹娘的事情我们容后再议。你现在有空吗,陪我逛逛吧。”

李沅芷存心要讨好他,自是求之不得。

两个人于是在外边东游西逛直到了傍晚,福康安才将李沅芷送回她所住的客栈,转身往回走的时候,从暗处走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人正是当日关东三魔之一的腾一雷。当时在回疆,顾金标死后,关东六魔从此变为二魔,哈合台经过一段日子与腾一雷接触后,不齿于他的为人。所以就找个借口走了,腾一雷则来到了中原,恰好福康安因建立江湖都护府,广招人马,重金之下就把他招了进来。

福康安一见他二人,心里头一怔,问道:“你们两人怎么会在此地?”

腾一雷说道:“大人一日不见踪影,老爷唯恐有失,就命我们出来寻找。”

福康安一副满不在乎地说道:“眼下天下太平,再说天子脚下,那里来的事情?”

腾一雷说道:“是。小的多虑了。对了,小的有一事向大人禀报?”

福康安说道:“什么事?”

腾一雷说道:“适才和大人走在一起的女子似和红花会有不小的渊源,大人可得千万小心。莫中了她的伎俩。这女子外面看起来貌美如花,实际狡猾无比。”

福康安一听李沅芷和红花会有牵连,心里一惊,问道:“你所说是亲眼所见还是道听途说?”

腾一雷说道:“是小人亲身所历。亲眼所见。”

于是就把当时兄弟三人在回疆与陈家洛,霍青桐,李沅芷等人的恩怨说了一遍。至于他们三人被李沅芷抓弄一事,当然是绝口不提。

福康安听了后说道:“奇怪,那她应该是和红花会的人在一起才对,怎么孤身一人在这京城?”

腾一雷说道:“大人忘了,她的爹娘现在都被收押在牢,她这次应该是前来营救的。”

福康安点点头说道:“不错。你现在马上去知会天牢管事胡大人,从现在起,闲杂人等一律不得探视李可秀。”

腾一雷领命而去,另一人问道:“那李沅芷怎么处理?”

福康安道:“你马上组织兄弟给我守在这,看她平日去什么地方,和什么人接触,记住,把她所有去的地方和接触的人都给我记下,一日一报。”

那人答了声:“是。”

福康安回头去看着李沅芷亮着灯光的房间,心里一阵惘然……

外面的福康安固然心情复杂。灯光下的李沅芷何尝不是如此。灯火一闪一闪的,李沅芷的心也是一跳一跳的。凭着女性的直觉,她感到福康安说道时透出的那种爱慕的眼光。有时候她真想甩手而去,可是另一个声音告诉她,要救爹娘的指望就全著落在这个青年身上了。

于是她不得不留下来,陪着福康安到处走,福康安人长得俊,说话也善于讨好,李沅芷这一天下来竟不知不觉地过了。是真心也罢,假意也好,李沅芷仿佛回到了未遇到余鱼同之前的日子——无忧无虑,开心快乐。可自从那天在路上碰到风流倜傥的师哥后,她的心就被他紧紧相吸,不由自主地想着他,时时傍在他身边,纵然历尽千辛万苦也在所不辞,可一旦真正结成夫妻后,李沅芷才发现一切皆不如人所愿,因为余鱼同心中只有红花会的兄弟,为了兄弟他可以不顾及她的感受,在她伤心郁闷的时候,他也不会哄她开心,甚至于她敏感的发现在余鱼同的心中还有着别人女人!

李沅芷痴痴地坐着,脑海里一会儿是福康安俊朗的面容,一会儿是余鱼同豪爽的笑声,直到外面传来了巡夜人打梆子的声音,她才回过神来,自嘲一笑,心想自己是怎么了?才离开师哥一会儿,就想到别的男人了!

第二天早晨,李沅芷正在想今日去做什么,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打开门一看是福康安,他见到李沅芷面露笑容问道:“世妹,没打扰你睡觉吧?”

李沅芷笑道:“眼下太阳都到树梢了,便是猪也该醒了。”

福康安说道:“是。是我失言了。”

李沅芷问道:“你大清早来找我,有何指教啊?”

福康安说道:“今日我突然想去城北燕子楼吃醉鹅,但一个人去未免有点孤单,所以想找你一同去。不知道你肯赏脸吗?”

李沅芷说道:“你肯诚意邀我。我当然会去。只是你这般天天玩耍,我爹的事情却要拖到什么时候?”

福康安说道:“世妹放心。这件事从昨天起就成了我心头的第一大事。我会时刻记在心里。不过这事现在有点麻烦,现在有人指认你爹和红花会的有牵连,我一时也不好说话。你也知道,皇上对红花会的人是恨之入骨啊。”

李沅芷脸色一板,说道:“一派胡言,我爹是堂堂一品大员,怎么会自堕身份去结交那帮贼人。”

福康安说道:“我心里也是这样想的。不过这事需要等皇上冷静下来才能处理。急不得啊!”

李沅芷说道:“麻烦福大哥了!”

福康安道:“不麻烦。现在咱们就去吧。那地方去得晚了,可就没有位置了!”

听福康安这么一说,李沅芷也对这个地主感兴趣了,两人边走边聊,来到了福康安所说的地方。李沅芷放眼望去,只见面前是一个碧波荡漾的湖面湖面上建着一个小阁楼,大小和外面的酒楼也差不了多少风格也是大致相同小楼周围种着些许花草,李沅芷一下哑然失笑,说道:“便是这个地方么,我瞧着也平平无奇”顿了顿又说道:“嗯,这样地方在我们杭州是常见,但在京城也算是凤毛麟角了。”

福康安笑道:“世妹,你也太小瞧我们京城人了。倘若只是单为这湖光景色也不至于吸引那么多人。”

李沅芷“哦”了一声,见他有意卖关子,也不再说话。

这时从湖里那边开出一艘小船来到了岸边,想是来接客人的见着福康安,打了揖说道:“福大人,今个真早。”

福康安也不说话,当先走到船里,伸出手去扶李沅芷,李沅芷一怔,犹豫着要不要让他扶,眼光一触到福康安真切的目光和船上两个船夫向这边投过来的眼神,心中终究不忍他在旁人面前丢了面子,于是也伸出了玉手,让福康安的大手握住了自己。待得福康安的大手紧紧握上了自己手,李沅芷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一行为有多么不妥:“对方或许无心,旁人却未必无意。”

上得船后,李沅芷想要将手抽回,不料福康安却丝毫不松手,反而拉着她到了船头坐下,李沅芷被丈夫以外的男子拉着手,一颗心不住呯呯直跳,脸也有点烫烫的,所幸这趟行程不远。

不一会,小船就靠在了小楼旁,福康安却依旧不放开李沅芷的手,李沅芷心想这酒楼中人来人往,万一碰到熟人可就不好了。于是手上用劲一挣,终于挣脱了福康安的大手看到福康安投过来的带着惊异的目光,她忙说道:“你先进去,我紧一下鞋带。”

说完借势蹲下,摆弄几下后和福康安来到了大堂其实现在距午饭间也还差了一大截,可这大堂里十几张桌子都已经坐满了,早有有上来领着福康安和李沅芷来到了楼上雅座,李沅芷坐定后才发现大堂中央有个台子,看来是表演用的。福康安叫了几个点心后,就和李沅芷闲聊,李沅芷瞧着这点心也是平平无奇,心底下是纳闷:“瞧他把这地方说的那么好。眼下可全不是那么回。”

李沅芷好奇的时候,突听到台上传来了乐声,李沅芷也略通音律,可她听这乐声短促却动感十足,乐器更是自己前所未见,心中大感兴趣,心想这又是那里来的高人雅士作出这种与传统截然不同的曲子。

这时只见台子左边鱼贯般走了一队衣着光鲜,款式又与中土全然不同的舞女,这些个舞女无一不是身材健美,待她们一转身,顿时台下掌声,喝彩声,欢呼声响成一团,李沅芷却险些将手中捧着的茶杯打翻在地原来这六名舞女都是清一色黑面孔,直可跟木炭差不多,偏偏牙齿白如象牙,李沅芷平生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心想:“这世界竟有此等黑人还是化妆的?”

福康安似乎看穿李沅芷的心思,笑道:“世妹这柴人皆来自化外之邦,名叫印度,”

李沅芷闻言说道:“原来如此,这世间之在,当真是无奇不有。”

谈话间,台上丽人随着乐声翩翩起舞,传统中原舞步都讲究柔,慢而这印度舞却显得刚劲有力,举手投足间无不充满着动感,加之那富有感染力的音乐声,李沅芷觉得心中直有一股冲动也想试试一下,再环顾四周中,食客们个个表情丰富,身子随着律声轻轻晃动,有少数人更是站起随着台上美人一起跳动,心中不觉好笑。

不久,这段舞曲才告一段落。福康安问道:“怎么样?”

李沅芷答道:“还好。谢谢你啦。我好久不曾这么开心了。”

福康安看到李沅芷秀丽的脸蛋是洋溢着喜悦的笑容,美眸里闪动着兴奋的光芒,更显得俏丽无匹,一时心动脱口说道:“只要你愿意。我让你以后都快快乐乐的。”

李沅芷一怔,芳心一阵慌乱,说道:“那敢情好。对了。福大哥,我要回去了。”

福康安说道:“好的。”

福康安结过账后,和李沅芷走出来,看到小船靠了过来,李沅芷先走了上去,两人回到了岸边。

李沅芷一边走着一边看着这边面如冠玉,风度优雅的福康安心中好生复杂:“他对自己虽是有意。但自己却是有夫之身又怎么能接受他?偏偏爹和娘的事情都要着落在他身上又不能太疏远他。”

福康安也是看着李沅芷,他心里知道李沅芷对自己未必无意,久历花丛的他知道像李沅芷这样的女子绝不可冒进所以他宁可放长线钓大鱼,他对自己魅力大有信心,尤其是李沅芷有求于己,过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将这矜持而又美丽的女子抱上床心情地享受她那鲜嫩的肉体了。

两个人各怀心事在路上行走着,突然李沅芷感到脸上凉丝丝的,回过神来发现天上飘下了小雨,两人互视一笑,均加快了脚步,不曾想这雨来得突然而且凶猛,不一会小雨已经变成大雨噼哩啪啦砸在地上,不一会儿,两人身上都已湿透,偏偏这儿又是城外。连个躲雨的地儿都没有。好不容易看到前方有个破屋子忙躲了进去,福康安拍着身上的湿衣服边抱怨道:“这鬼天气,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就下起了这大雨。”

半响没见李沅芷搭话正感奇怪,转头向李沅芷看去,这一看顿时再也收不回眼光,只见李沅芷俏生生站在门口,看着外边飞舞的大雨,若有所思,美丽的脸蛋是尽是忧愁,也不知道是为眼前大雨所忧,还是为她的父母所忧。

因为她早晨出来的时候穿着单簿的衣服,现在一经湿透,顿时紧紧贴在她的肌肤上,这样一来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不但更体现出来,而且透过湿透的衣服,她那欺霜傲雪的肌肤隐约可见,胸前两个硕大浑圆的乳房向前顶起,呼之欲出包裹着它们的黄色肚兜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爆裂。李沅芷不知道春光已经外露,直到福康安走到身边。

她这才反应过来,顺着福康安热切的目光下意识往下身一看,不由的惊呼一声,双手捂在胸前,俏脸一下变得绯红,杏眼瞪了福康安一下福康安心中的欲火再也控制不住,伸出双手搂住李沅芷,嘴巴在她脸上乱吻起来李沅芷不及防被福康安用力抱在怀里,脸也被他亲吻着,更感觉到他那急促有力的喘息声在耳边响起,一时全身变得火热,芳心也不住乱跳,直到福康安的嘴吻上她的红唇时,她已经软绵绵靠在福康安的手臂上了。福康安得意地吐着舌头在李沅芷的口腔里打转着,嘴巴也不断吸吮着李沅芷伸过来的香舌,两只手不老实地来到了李沅芷的胸前,握着一个丰满的乳房揉捏着,隔着一层衣服他细心地感受着李沅芷胸部的柔软和弹性。

福康安久历花丛,他看到李沅芷俏脸已然变得通红,媚眼半合半闭间蕴含着无边的春意,知道李沅芷已经情动,知道再加一把力,就可以拥有这个女人了。

于是他的嘴唇离开了李沅芷的小嘴,眼睛看到里边有一处干净之处,就凑到李沅芷耳边,说道:“世妹,咱们到那边吧。”

李沅芷一听这话,原来意乱情迷的神智一下变得清醒,看到自己躺在福康安怀里,而福康安的一只手还在胸前抓捏着,一时又羞又恼,用力推开福康安,退开两步,说道:“福大哥,请自重!”

福康安眼看到功亏一篑,心中也是郁闷,但心中欲火大盛,也顾不得许多了,说道:“世妹,纵然你我相识时日虽短,但我是真心喜欢你的。难道你没感觉到吗?”

李沅芷道:“我知道,可我不能接受你。对不起,福大哥。天下好姑娘多的是,以你的人才尽可找到比我好百倍的。”

福康安道:“世上芳草何其多,我却独爱你。世妹,莫非你心中对我没有半分情意?”

李沅芷道:“福大哥对小妹的好,小妹并非草木,岂能无情。奈何,奈何……”

李沅芷正犹豫着要不要将已经有夫君的事情说出来,却见福康安满脸祈盼的神情,遂把心一横,想站让他死了这条心也好,于是说道:“奈何小妹已身有所属。只好辜负你的好意了。”

福康安一听这话,如遭电击,半响才说道:“你这是真的还是推诿之词?”

李沅芷说道:“事关小妹清白,岂可儿戏。”

福康安苦笑道:“却不知是那一位公子有这样天大的福气,得到世妹的垂青?”

李沅芷说道:“他也只是世间一平凡男子,入不得你的法眼,不提也罢。”

福康安说道:“既然如此,你何必念着他!如果你因为嫁过人而拒绝我,那可真小看于我了。我岂是那世俗中人?别说你嫁过一个人,便是嫁过一百个,你在我心中还是冰清玉洁,纯洁美丽的天上仙子!”

李沅芷忍不住心中一阵感动,说道:“福大哥,我很感激你对我的厚爱,只是今生我是无此福份了。”

福康安说道:“世妹,不瞒你说,自打第一眼看见你,我就暗下决心,今生非你不娶!你可以拒绝我,但我会用行动告诉你,只有我才可以给你幸福,快乐。只希望你给我机会,让我证明。好不好?”

李沅芷看着福康安,蓦地想起眼前这场面当年苦追余鱼同的时候是何等的相似,真可谓应了那句话:“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李沅芷心头一软,明知道这样不对,还是禁不住点了点头福康安还要再说中,李沅芷打断他的话说道:“福大哥,你的心意我全明了。现在我的心很乱,你别再说了,好吗?”

福康安只得作罢,李沅芷看着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心中也是一阵心疼,转眼想到余鱼同,心中稍微平静,可终究觉得有些尴尬,于是说道:“福大哥,我要回去了?”

福康安看着外面瓢泼大雨,问道:“外面雨还这么大呢?”

李沅芷笑道:“福大哥,小时候看到有本书上讲到一个故事。一日天下大雨,道上行人纷纷飞奔,只有一人却缓步行走。旁人奇了,问他干么不快跑。那人道:‘前面也下大雨,跑过去还不是一般的淋湿?’。我现在也已经湿了,那还有什么可怕的?”

福康安一怔,正在品味着她的这话时,只见李沅芷已经嫣然一笑,跑入雨中,不一会,就不见了踪影,只在空气中留下些许清香,证明她曾经来过…… 10-23
书剑恩仇录(续) 第十一回 终失贞 道是无情总有情

福康安看着外面的大雨,终是不敢冲出去。好不容易等到雨停了,这才走回去。走到自家门前,看到一顶轿子从里面出来,那轿子来到福康安身边。停了下来,窗帘打了开来,露出了一张美艳绝伦的面孔,正是福康安的娘,她看着福康安笑道:“安儿。”

福康安揖了个身道:“儿臣参见额娘。”

傅恒氏说道:“你也好些日子没去拜见皇上了吧?”

福康安说道:“孩儿近日公务繁忙,是以不曾抽出时间。”

傅恒氏面色一沉说道:“胡说。天底下难道还有比面见皇上还要重要的事情吗?你年纪轻轻的,凡事都要懂得轻重缓急。如若皇上一个不高兴,便是你有天大的功劳也是与事无补。你可明白?”

福康安道:“孩儿知错了。孩儿明日就去面见皇上。”

傅恒氏这才面露微笑,说道:“嗯,瞧你这个样子,便跟落汤鸡一样。赶快进去洗了吧。我现在就要进宫了。”

福康安垂手说道:“恭送额娘。”

看着轿子往宫里的方向去,福康安心想自从小时起,额娘每隔上三,四天因为要照顾宫里的姑姑就往宫里去,他自己也知道此身的荣华富贵都是因为额娘所致,所以对这位额娘他还是很感激的。

第二天早上,福康安一看到过来开门的李沅芷秀发蓬乱,星眼微闭,面色泛红,浑身似是有气无力的。大吃一惊,问道:“怎么了这是?”

李沅芷苦笑道:“想是昨日淋了雨,所以着了风寒。”

福康安道:“那赶快上床休息啊。”

说完,不由分说地扶住她虚弱的身子躺到床上,替她掩上被子后说道:“你且歇着,我去帮你叫郎中。”

李沅芷感激地“嗯”了声,看着福康安远去的背景,心里头觉得热乎乎的。

不一会儿,福康安带着郎中急匆匆地赶回来了。给李沅芷切脉,开方子后说道:“令夫人只是小恙,照着这方子抓药,服它个二,三天就没事了。”

李沅芷听郎中把自己称作是福康安的夫人,心中一阵害羞,也不知道如何去反驳,干脆转过头去,不去看福康安带着些许微笑的脸。

福康安心中却是大为喜悦,重重打赏了郎中后,唤来店中小二,吩咐他去抓药,煎药后来到床边坐下说道:“只图一时痛快,这下好了吧。淋了雨还得让我要伺侯!”

李沅芷道:“如果你觉得麻烦,大可离去。我不会说你无情无义的。”

福康安笑道:“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别说是几天,就是一辈子照顾你我也愿意。”

李沅芷“呖”了一声,说道:“你再说这些疯言疯语的,我可不理你了。”

福康安神色一黯,也不再说话,李沅芷看他这个样子,心里微感歉意和不安,两人就这样干坐着,直到小二将煎好的药端了上来,福康安拿着药碗轻轻的喂着李沅芷,李沅芷本想拒绝,可看到他诚心诚意的样子,终于没说出口……

在福康安的悉心照顾之下,李沅芷第三日就恢复了健康。她是个天生闲不住的人,这么闲了几日,待得身子一好,就跑出去了。她徘徊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心情却有如煮沸了的开水,半刻也不得平静,脑海一下闪过余鱼同的样子,一会儿想到福康安多情的眼神。突然,她被人撞了一下,身子一个晃动,险些跌倒在地,回过头来看时,撞她的中年汉子已经走远,又发现自己袋中多了张纸条,打开一看,上面写道:“城中老王,十四爷已经到。”

李沅芷又惊又喜心想:“师哥回来了。”

于是加快脚步,来到所说地点,看见周围似是无可疑之人,敲了敲门,里头开门的是一个青年,看到是李沅芷,说道:“十四奶奶。你可终于来了。”

李沅芷也不认识他,只轻轻问道:“十四爷在里头吗?”

青年道:“在的。”

在门关上后,他把李沅芷带到里面大堂,李沅芷来到这里,才发现在场的人可不止余鱼同一个人,最惊奇的是除了先期回到中原的文泰来夫妇,无尘外。陈家洛和周绮,霍青桐也在,她见众人个个表情凝重,似乎是在讨论重大事情,也不出言打扰,悄悄来到余鱼同旁边的一个座位上,坐了下来。听了一会儿,才明白原来是周仲英老爷和余鱼同师伯现在任武当掌教的玄冲近日被朝庭抓了起来,近日被押送到了北京。他们是赶过来设法营救的。

徐天宏说道:“现在情况不比往年,咱们在里面的人一个都说不上话。”

文泰来一拍大腿道:“照我看来,跟那群狗贼也不用客气。咱们现在人都到齐了,大不了去地牢闯它一闯,最不济,咱们再回塞外去好了。真它娘的受不了这口气。”

他这么一说,群中也有几人迎合,徐天宏因着文泰来身份地位比自己高,也不便当众反驳他,只是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陈家洛,陈家洛说道:“四哥当真是血性汉子。不过这劫牢里的事情,还得从长计议,非到不得已,不可使用。焉不知道这是贼子早就给我们设下了天罗地网,只等我们往里面钻呢。”

文泰来听了不作声了。陈家洛又问徐天宏道:“七哥。你可有什么妙计?”

徐天宏笑道:“本来是没有。可现在看到十四妹,心中有了些计较。只是不知道可行不?”

文泰来道:“最烦你说话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便说,说错了,也不会要了你命!”

徐天宏反问道:“各位兄弟,可知道当日我们能在皇宫全身而退。可是托了谁的鸿福?”

群雄面面相觑,心想这那是谁的功劳,分明是全部人努力之故,但他们素知徐天宏智计过人,说话断然不会无的放矢,于是均静听他的下文,徐天宏道:“福康安的功劳最大。众兄弟以为然否?”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心想那日红花会其实已深陷重围,不但内宫高手无数,外边更有千军万马,如果不是福康安被他们抓住,乾隆因此放行,只怕当日众人当真尽数被灭。心念至此,机灵之人已知徐天宏之意,竟是要再抓福康安一次。

陈家洛笑道:“七哥的意思我等已知,只是乾隆上一次已经吃亏,焉知这次还肯不肯为这小子再放过我们一次?”

这才是众人想要知道的,看向徐天宏,徐天宏却是胸有成竹,说道:“换了别个,乾隆自是不会。但为了福康安,乾隆可是甘之如饴。”

众人不解徐天宏又说道:“福康安是乾隆的私生子,如若以他儿子性命换几个人的性命,只怕乾隆不吃亏吧!”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莫不目瞪口呆,李沅芷更是不敢相信,问道:“七哥此话当真?”

徐天宏反问道:“听说你们交情匪浅,难道他也不曾向你透露半点口风?”

李沅芷粉脸一红,心想他陪我一起,只会说些疯言疯语,那曾正儿八经地说过话。想到这,心中打定主意,日后见了他,定要好好盘问一下。

可惜徐天宏谋略过人,李沅芷伶俐过人也决然想不到福康安自己其实也不知道他是乾隆的私生子!

原来徐天宏自那日脱险后,心中就心存疑问,若只论福康安为朝庭重臣之子,也不足以让乾隆如此痛快就放过红花会远去,要知道他对红花会是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后快,陈家洛是他亲弟弟尚且不肯放过,逞论他人?是以徐天宏回到中原后,便调动会中精英去调查,终于查到了福康安之母傅恒氏和乾隆关系暧昧,再结合一些情况,徐天宏便做此结论!

众人听了徐天宏一席话,脸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文泰来一拍大腿说道:“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去把这小子抓了过来。”

徐天宏说道:“这小子经过上一次的教训后,现在身边高手护卫如云,急切间下不得手。”

“这是什么话?他小子难不成比乾隆老儿还难缠不成?上次乾隆还不是让我们抓了过来。”

文泰来急着说道。

霍青桐笑道:“四哥莫急。七哥的意思是得寻个好法子才好下手,否则为了捉福康安,纵然是救出了周老爷子等人,到头来又折进去几个兄弟,岂不是得不偿失?”

徐天宏笑道:“正是如此。霍大姑娘果然深知我心。依我看来,这事还要多多劳动十四妹才行。”

李沅芷道:“我能帮上什么忙?”

徐天宏说道:“你与他相交甚熟。他对你似无防备之心,你下手最好不过。”

李沅芷闻言不作声了,徐天宏又道:“此事也关系到你双亲。到时候抓到福康安,倒可以让乾隆老儿一并把你父母放了。岂不更好?”

李沅芷道:“容我考虑吧。”

说完,站起身不顾其它人的惊愕的目光,径自走了出去,李沅芷心中正自思忖,后面有人问道:“师妹,想好了么?”

李沅芷回头看是余鱼同,见他几日不见,也无半句温存话语,心下大大不悦,“哼”地一声转过身子,冷笑道:“你们平日自诩文治武功,样样精通吗?现在来找我一介弱女子,我可帮不得什么忙。”

余鱼同道:“刚才我想了想,觉得七哥所言很有道理。福康安既与你相熟,想必不会对你设防,你只要略施手段,还不就手到擒来!”

李沅芷道:“你们平日不是以大义著称吗?现在却叫我去做这般下作之事,羞也不羞?”

余鱼同道:“似福康安这种清狗,如何能和他作朋友。咱们讲朋友义气,也要看人不是?”

李沅芷一下叫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心中有数。用不着你来说教。我不与他做朋友,却来跟你们红花会做朋友,可我得到了什么,爹娘因此都被关进大牢。你们倒好,个个不管不问,走得干干净净。他们我也就忍了。你呢,可曾把我看成你的妻子,我的爹娘不是你的爹娘?可你也走了。现在好了,听说周伯父让人抓了,全部过来搭救,我想问下,这就是你红花会的为人之道?周姐姐是红花会的媳妇,难道我就是外人?或者说你是在红花会没地位,他们连带着没把我放在眼里?”

余鱼同被她一阵抢白,脸一阵青一阵白,嗫嗫地说道:“我们这不也是来救我们爹娘吗?”

李沅芷道:“我想过了,我不同意你们的计划。我爹娘是朝庭大员,生平最恨的便是你们这些反贼,且他一生为朝庭尽忠尽职,我不想因为这事累他清名。通过此法救他出来,只怕他日后难免不怪罪于我。”

余鱼同道:“伯父念你一片孝心,怎么会怪罪于你呢?再说那朝庭的官有什么好做的,待把他救出来后,我们自可寻一个清静之地,好好过日子,不是好吗?”

李沅芷摇摇头道:“师哥,许多事情是改变不了的。就像你为了红花会可以放弃一切,我爹他也是这种人,如果他知道他是被红花会的人救出来的。只怕比杀了他还要难过。”

余鱼同道:“周伯父,玄冲道长,你也不想救了吗?”

李沅芷道:“师哥,你们红花会人多势众,为什么非要找我呢。难道你真想陷我于不孝,陷我父母于绝境吗?”

余鱼同也有些火气了,说道:“我看这都是你的借口推诿之词,看来别人说的没有错,你是真被福康安给迷惑了。”

李沅芷一下如遭雷击,转过身来,脸上带着失望的苍白,眼眶里滚动着伤心的眼泪,说道:“师哥,你可知道这一句话,伤我有多深?”

余鱼同道:“你若不想让人怀疑,便须得去证明。”

李沅芷道:“你既然这样说了,那我我现在也给你说清楚,你们要怎么样去对付福康安,或者把他杀了我都不管。可是要我去帮忙,那是休想!”

余鱼同知她脾气,见她话已至此,那便是再无转寰的余地了,想起徐天宏等人还等着回话,就转身走了。李沅芷见他说走就走,心里更为伤心,眼泪漱漱流下,终于忍不住蹲在地上缀泣起来……

哭了一会儿,才觉得心中稍微舒服了些,站起身刚想去找周绮聊天,才走到大厅,听无尘道长声音高高扬起道:“什么陷她于不义,当真可笑。依我看来,是她舍不得官家小姐那安逸舒适的生活。十四弟,你年经尚轻,尚不知道人间最是人心难测,我当年何尝不是如此,你瞧我这条手臂,当年便是自逞多情,结果被一官家小姐所骗,被砍了下来的。嘿嘿,前车之鉴啊!不得不防!”

余鱼同道:“小弟时刻把帮中事务放在心头。一刻不敢想忘。这次不能完成任务,心里也亏欠得很。”

陈家洛道:“十四弟言重了。此事十四妹确然有不得已的苦衷,就不必勉强她了。咱们眼下再寻别的法子就是。只是累你夫妻失和,我这才心里过意不去。你先去好言道歉,别冷了她的心。”

余鱼同道:“她现在好好的。不用管她,现在是救人要紧,小弟虽然不才,也知道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的道理。且让小弟留在这里和各位哥哥商议。”

文泰来叫道:“十四弟果真是血性男儿!”

无尘也点头道:“先公后私,方为真男儿。倘若会中兄弟人人都像十四弟这样,何愁大事不成!”

周绮道:“十四弟,我代你去看看她吧。”

徐天宏道:“别去。先冷下她,让她受些教训,没准明儿她就回心转意了。”

无尘笑道:“正是如此。须得让她知道这儿不是她耍官家小姐脾气的地方。”

其它人再说什么,李沅芷也没心思再去听了,她的心里只闪一个声音:“这些人个个天生凉簿,从头到尾都没把我当自己看待,如此待在这,还有什么趣味?快快走,快快走……”

李沅芷一口气跑回到了所住客栈,看到福康安正在里面喝着酒,一把坐过去,也不说话,抢过酒杯就往嘴里灌,福康安被她这一举动吓了一大跳,及至后来看到她猛喝几口酒后,伏在桌子上哽咽着,于是问道:“怎么了?”

李沅芷抬起头,抺去眼泪,说道:“别问那么多。陪我多饮几杯。”

福康安笑道:“难得你如此有雅兴,我当然是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也不说话,只是酒到杯干,李沅芷到底不胜酒力,又几杯下肚后,人已经神智迷糊,吐字不清了。福康安说道:“行了吧。别喝了。”

李沅芷道:“喝……这酒怎么……淡得跟开水一样……”

福康安见她真醉了,扶住她道:“好了,好了。我先扶你到床上休息片刻。然后咱们再接着喝,好不?”

李沅芷道:“你……不许骗我。”

福康安把她扶到床上,替她解下了鞋子后,用被子替她掩盖上,又去用毛巾就着温开水润湿了,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拭着脸蛋,李沅芷“嗯”了声,道:“福大哥,你对我真好……有时候我就在想啊……如果能早先碰到你……说不准我就嫁给你……给你当老婆了。”

福康安道:“似你这般聪明伶俐,美丽无比的女子,谁不怜爱你。”

李沅芷道:“不……你说错了……师哥……他……他不喜欢我……他的那些兄弟也都看我不顺眼,你说,我那里不好,为什么他们老把我当外人。”

福康安心头一动,心想:“他的师哥就是他的丈夫余鱼同。那么所谓兄弟也应该就是红花会的人才对,难道她刚才竟是去见红花会的人去了。嗯,没错了,想必是她去见红花会的人,然后到那里语言不合,这才变得这样。”

心念至此,便想去问今日跟踪李沅芷的人,看能不能找到红花会的线索,这么一想,便说道:“芷妹妹,你且好好休息。我有事先离开一会。”

李沅芷不自觉地拉住了他的手,道:“别走……陪我说话……我好闷啊……难道连你也讨厌我了吗?”

福康安见她脸色泛红,更显娇艳,双眸含烟,更显迷人,忍不住伏下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道:“你是我心中的天使,我对你只有疼爱,那有讨厌。”

李沅芷嫣然一笑道:“你这人油嘴滑舌,也不知道那句是真那句是假?”

福康安见好笑靥如花,端的是明艳不可方物,心里突然变得兴奋,也忘了去追问红花会的事,索性坐在床上,双手轻揉的抚挲着李沅芷的俏脸,嘴上说着:“我对你句句是真。”

李沅芷酒劲上来,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闭上美目,倾听着福康安的肉麻情话,突然似梦非梦之间她感觉福康安滚热的嘴唇在自己脸上,耳垂,颈边游动着,嘴里不由低声轻唤出来。

福康安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欲望,双手将被子掀了去,又将双手放在李沅芷高耸的胸部上,揉捏着,随后又将李沅芷的上衣脱掉了,见李沅芷里面穿着红色小肚兜,亦发显得露在外面的手臂,小腹洁白如玉,福康安一把将红色肚兜解开了去,李沅芷的上身顿时尽数显露出来,光滑滑腻的肌肤,一对乳房便如刚出笼的山东大馒头,又白又圆又大的挺立着,峰顶上盛放着一对猩红的奶头,福康安掩不住心中的激动,双手各握住一个奶子,觉得入手处有着说不出的柔软,道不尽的滑腻。一时之间不由痴了,等听到李沅芷的闷哼声这才回过神来,用手加劲便如揉面团般把玩着李沅芷的两个乳房,嘴时不时也亲吻舔吸着,李沅芷的叫声越来越大。

福康安停住动作,双手解开了李沅芷的腰带,随后把下身衣物脱掉。顿时,一双浑圆雪白的美腿和胯下的黑森林映入福康安的眼帘,福康安坐到李沅芷的身下,打开了李沅芷的双腿,森林中的小溪清晰可见,福康安的双手先是在小腿抚摸,进而慢慢沿着腿部美好的曲线向顶端的森林进军,到了阴部处却又转而向下,就在大腿上来回摸着。

李沅芷勉强睁开眼,说道:“福大哥……别……不要这样。”

福康安温柔地说道:“沅芷妹妹,我是实在太爱你了。你便从我一回,好么?我以后会千百倍地怜你,爱你,不再让你受半点委屈。”

一边说着,左手大拇指和食指撑开了大阴唇,现出了里面鲜艳欲滴的红肉,几许水珠滴落在床单上,还有一些还挂在洞口旁边的阴毛上更显得淫糜,右手缓缓伸进湿润的阴道口,先是往上挑着,然后再下撩,最后则是来回不断抽插,阴洞中的精液向外越流越急,越流越多,李沅芷的娇躯犹如一条美人蛇摆动着,嘴里发出令人心驰神摇的呻吟声,福康安感觉时候到了,于是解开衣物,蹲坐在李沅芷下边,一手张开李沅芷的阴唇,露出里面的阴道口,一手扶着大肉棒抵在阴道处,他也不急着进去,而是用肉棒在洞口上反复按摩好一会儿,这才将龟头对准洞口中,就要向里面插进去的时候,李沅芷突然用手捂住了阴部,说道:“福大哥……求你了……真的不行。”

福康安此时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闻言他也不说话,两只手去扳李沅芷覆盖在阴部的手,李沅芷本来武艺远比福康安要高,可眼下她酒劲一上来,力气未免有些不足,加上她对福康安不是无意,反而是理不清道不明;双手很轻易就被福康安拉开了去,紧跟着而来的是福康安的大肉棒慢慢挤了进去,缓缓进入到了李沅芷的身体深处,一股难以言表的感觉充斥着李沅芷的心头,既有失贞的痛苦也有激情的快感,让李沅芷一下叫了出来。

福康安如愿以偿占有了李沅芷,将大肉棒捅进了朝思暮想的美人的身体后,心中说不出的快感,将整个身子压在了李沅芷柔若无骨的胴体上,嘴巴凑到李沅芷的耳边说道:“沅芷妹妹,我终于得到你了。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了。任何人也休想再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李沅芷听了先是一怔,随后失声叫道:“你……你这坏蛋……可把我害苦了!”

说完,两只粉拳在福康安的背上捶打起来,福康安忍受着李沅芷的捶打,下身缓缴动作起来,随着肉棒在李沅芷的体内抽出插进,李沅芷的“击打”越来越弱,直到变成抱着福康安的身子,嘴里也不住大声呻吟起来浪叫着,身子有意无意地拨动着迎合福康安的抽插,福康安一阵狂风暴雨的进攻之后,改用“九浅一深”的方式去刺激着李沅芷,两只手也在李沅芷的胸部上抓捏着,李沅芷身上两处敏感地方尽被福康安玩弄,一时之间,只觉得身在空中飘着,身子扭动的更加激烈。

福康安看着堆满情欲的李沅芷的脸蛋,心中一动,问道:“沅芷妹妹,舒服吗?”

李沅芷下意识地哼道:“嗯……好舒服。”

话出口后猛然醒觉,不由害羞地嗔了一句道:“你真坏!”

福康安哈哈一笑,动作更加快速有力,直到将李沅芷送上快乐之巅,犹自不满足,插在李沅芷体内的肉棒还是硬梆梆的,一抽出来,顿时带出一股精液流在床上。福康安好玩心又起,右手又去挖弄李沅芷的阴道,李沅芷看着意犹未尽的福康安,有气无力地说道:“福大哥……我累了。你就放过我吧。”

福康安这才恋恋不舍地伸出手指,却放到嘴时吸吮着,说道:“你下边这味道可鲜美的很啊。改天我要再细细品尝。”

李沅芷看他竟不怕脏去吃着下体流出的东西,心中又是羞又是感动,再看到他一脸的坏笑,忙把头偏向一边,不敢再去看福康安,福康安激情过后才想到还有正事要做。

替李沅芷盖好被子后,小心走出了房间,来到了楼下,这里一个汉子出现了,福康安问道:“今日李姑娘去和什么人网页了?”

那中年汉子答道:“回主子,小的一路追踪李姑娘,途中倒不曾见他和任何人有接触,不过后来她进了城西一户农家,约摸过了一个时辰才出来,小的怕惊动了李姑娘,不敢跟进去。”

福康安问道:“这户人家是谁,可曾知道?”

中年汉子说道:“小的刚去查过。这户人家户主姓王。平日也是规规矩矩,不曾听说与人结过怨。”

福康安冷笑道:“是吗?那我就要看看他到底规矩到什么程度。传我命令,你去跟内宫王大人向他调几个曾在雍和宫和红花会打过照面的部下,给我轮流日夜不休的守在王家外面,情报半个时辰一报。”

那汉子领命而去。


书剑恩仇录(续) 第十二回 再相逢 浓情蜜意羡鸳鸯

话说红花会这边商议了半天也没个结果,便散开了各做各的。陈家洛和霍青桐自是呆在一起。

原来霍青桐自把部落人聚到一起后,便交由她叔叔管理,她叔叔得知为了陈家洛,虽然心底也暗叹女在不中留,可奈何青桐心意心决,只好作罢。所以她才能一接到陈家洛的信件便马上赶过来中原,不曾想陈家洛一路上和周绮,张娟娟,红叶三女云雨,误了行程,所以霍青桐早几天到了杭州,后面就和药花会为了救周仲英来到了北京,也亏得红叶初到北京,吵着要玩几天才去杭州,否则陈家洛早一动身,两人又是擦肩而过了。

其实霍青桐和红花会群雄来到北京时,陈家洛正准备动身。突然听到外面有人报无尘道长和文泰来来了,心中又惊又喜,暗想自己到达北京的事情此时应该没有那么快传到杭州,那么他们此番前来不是为自己而来,应该是为了别的事情,而且是大事,否则断不会全部人涌到这里来。心中寻思着走到外面,无尘道长等人一看到陈家洛自是喜不自言,而陈家洛更是喜从心来,原来在人群中他看到一位英姿飒爽,绝世容光的女子正盈盈对他而笑,那不是阔别多日的霍青桐又是谁?

碍于众人,陈家各只好压住心头的喜悦,冲她报以一笑尔后就跟群雄一叙别来之情,才得知原来三日前周仲英夫妇,武当现任掌门玄冲道长被江湖都护府抓了起来,后面被押往了北京,周仲英既然是徐天宏的岳丈,而且当日他儿子为了红花会而死,红花会上下也欠着他一份人情,所以听到此消息,红花会就全部出动了。

好不容易和群雄分别,陈家洛才觅到机会和霍青桐单独一起,陈家洛见她一别数日,清丽不减,心中颇为宽慰,抓住她湿软细腻的小手,两人尽情地倾诉着别后相思之情,爱恋之情。

陈家洛握着她的小手放到嘴边亲了一下笑道:“桃花依旧红,玉手香如故。”

霍青桐粉脸一红,嗔道:“死相。”

陈家洛哈哈一笑,把她揽入怀中,双手在她背上抚挲着,脸蛋在她的秀发厮麿着,品嗅着她的幽幽发香,霍青桐在他怀中柔顺的像只小猫,细声低语地问道:“陈大哥,说说吧。这段日子骗到几位小姑娘了?”

陈家洛早有所准备,当下就把和张娟娟还有红叶的事情说了,至于周绮,他仍是犹豫要不是说,毕竟张娟娟和红叶是单身,娶过来也就娶过来了。但这周绮是有夫之妇,偏偏还是自家兄弟之妻,于情于理皆为世人所不容。陈家洛思忖再三,终是不知道如何说起。

霍青桐听了陈家洛的话,伏在他怀中吃吃笑道:“大哥果真是好本事,这一下就给我添了两个姐妹。红叶妹妹是不是就是刚才给我们倒茶的那个妹妹?”

陈家洛还在想周绮的事,心不在焉地答了声是,霍青桐说道:“这姑娘是不错,貌美如花,聪明伶俐。”

话落半会,没见陈家洛答话,抬头见陈家洛模样,不由狡黠地问道:“瞧你这副模样,是不是有什么烦恼事啊?”

陈家洛见她发问,逐把心一横,暗想:“我既打算与绮妹子相守终身,那么青桐妹子是我老婆,她早晚也得知道,不如现在就跟她说了,一了百了。”

心念至此,口气突转沉重道:“青桐妹子,你我夫妻一体,我什么也不瞒你。但这事确实非同小可,我只怕……只怕说出来你会瞧我不起啦!”

霍青桐诧异地说道:“似你这般知书守礼的书呆子,通通做出什么让我目瞪口呆的事情。且说来听听。”

陈家洛于是把与周绮两情相悦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当然隐去了李谷子污辱周绮那段。说完便仿佛缷下了心头大石般轻松了许多,要知道他打从和周绮相好以来,此事就如一块千斤石头压在心头,尤其是到中原后。此时才得以有人倾诉心中秘事,当然感到愉悦。

霍青桐听了后脸上满是不相信的神情虽然出乎陈家洛的意料,但千喜万喜不是意料中的那样鄙视和愤怒。霍青桐从陈家洛怀里挣出来,顺了顺有些蓬乱的秀发,问道:“你只管与你的绮妹子相守,却想过该怎么守?要知道徐天宏可是你的兄弟。此事一旦外扬,嘿嘿,陈总舵主,你就是当今世上数一数二的伪君子,江湖第一大淫贼。”

陈家洛见她神色如常,心放下后笑道:“我当是想不到。不过有你这么位智比天高的好老婆,那么此事可是轻而易举地解决了。”

霍青桐道:“此事无法可想。我可是爱莫能助了。”

陈家洛也是脸色一转,方才的轻松又被一股忧郁冲散。霍青桐道:“除非你能放弃目前地位,退隐山林。那周绮姐姐当然也可以悄悄随你而去。此事虽有难度,但考虑设计周全。想要瞒天过海也并非不可能。否则,你们两个的事情那怕说得天花乱坠,也不会让世人认可。”

陈家洛道:“退隐山林我确实考虑过。唉,此事等救出周老爷子再说吧。”

霍青桐笑道:“既然周绮姐姐都让你骗到手了,那么其它如骆冰姐姐,沅芷妹妹,你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把她们全骗过来算了。”

陈家洛神色大变,苦笑道:“我惹上一个,已觉得天大的麻烦。你还来寻我开心。”

霍青桐道:“这事在你们汉人看来是天大的事情,在我们族看来也只是普通小事。我们族别说是结义兄弟,便是亲兄弟照抢无误。”

陈家洛道:“咦,这事我以前也听师父说过。我总以为他是开玩笑,现在听你这么说,是真有其事?”

霍青桐道:“那有什么假的。我们族向来信仰真性,何谓真性?其实是尊重人内心对感情,生命的追求。像你们汉人,爱一个人老是藏在心里头,不敢说出来,那还有快乐可言?”

陈家洛笑道:“那你们族人娶了老婆后,连自家兄弟都要防,这日子过得不稳啊!”

霍青桐白了陈家洛一眼道:“难道你们过得就安稳吗?我看不见得,其实安稳不安稳,还是得看两个人的感情。和信仰无关,像你们尊孔孟之道,还不是满天下的男盗女娼,像你也算得上是深得孔子三味了。到头来难免失足,孔子泉下有知,也只能黯然伤神了。”

陈家洛笑道:“你牙尖嘴利,我每次都说不过你。”

霍青桐嫣然一笑,突然放低声音道:“周绮姐姐床上功夫自是让你留恋万分。否则也不会籽她惹下这天大的麻烦。”

陈家洛闻言看了看霍青桐,霍青桐因为问了句羞人的话,正感赧颜,粉脸红霞一片,亦显得明艳动人,陈家洛心头一动,附在她耳边说道:“我只喜欢你床上的风情,在我眼中无人能比得上你。”

霍青桐俏目流盼,粉拳捶了陈家洛胸前一下,道:“坏死了你。”

陈家洛自与三女同欢后,心头对儿女风情更见熟悉,见霍青桐娇羞动人的模样,心中又爱又怜,说道:“好些日子不见,不知道你功夫长成怎么样,可曾背地里练习?”

霍青桐再也无法注视陈家洛似笑非笑的目光,一把将脸藏在他怀里,一双粉拳鬼画符捶得陈家洛胸部嘭嘭作响。陈家洛双手握住她的手,头一低,在她脸上亲吻,霍青桐欲拒还迎地仰起脸,让陈家洛在她额头,脸蛋,耳朵一一吻过,直到两人的双唇相接,两根舌头紧紧缠绕……

良久,两人移开嘴唇,紧紧抱在一起,陈家洛说道:“桐妹子,我想要你。”

霍青桐道:“我也想。等晚上,好么?”

陈家洛欲火一上来,那里还能等到晚上,他双手不住在霍青桐身上游走,口中说道:“不行。我等不及了!我现在就想要。”

霍青桐从他语气中读到了他对自己的眷恋,心中着实高兴,也不忍再拂他意,于是说道:“现在大白天的,在这里……让别人知道了,羞也羞死了。”

陈家洛听她为是这个为难,当下说道:“我们到外边找个客栈,好不好?”

霍青桐心中千肯万肯也不好明着说,于是把头伏在他肩膀,低低嗯了一声,算是应承了。

两个人匆匆来到应声一处大客栈,跟店小二说要个独门独户的房间,等陈家洛和霍青桐随着店小二来到客房时,不由惊呆了,原以为独门独户不外乎一个小房间被隔开来,那里知道这外面看来更像是一个独立的豪宅,房间周围还种着花草树木,掩映着房子,走进房里只见房间有四间房还不包括书房和客厅,唯一欠缺的只有厨房了。

店小二问陈家洛要不要,陈家洛心想只是和霍青桐稍待片刻,要这么一个房子简直是暴殄天物,正要回绝,一旁的霍青桐抢先说道:“不错。我们要了。多少钱?”

店小二答道:“一天十两,包月270,不含餐用。”

霍青桐把一个月的钱付了,店小二喜气洋洋地捧着钱走了。

陈家洛问道:“桐妹,你打算在这长住吗?”

霍青桐道:“这儿不好吗?我在京城的日子就住在这里了。才不要跟他们挤一个地主。另外,你也可以叫你的红叶妹妹,绮姐姐都来住啊。反正房多,再说了,不知道你们想过没有,你们这一大帮人住一起,群进群出的,只怕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陈家洛道:“这倒是。回头我跟他们说下。”

顿了顿,笑道:“走吧。去瞧瞧咱们的睡房。”

霍青桐粉脸一下飞红,嗔道:“要去你自己去。”

话虽如此,还是随着陈家洛进了睡房,将门一关,陈家洛抱住霍青桐猛烈地吻起来,两个人慢慢倒在了床上,陈家各半撑起身子,看着霍青桐美丽的大眼睛已经蒙上了一屋迷雾,俏脸通红,樱桃小嘴不住轻启,饱满的胸部随着喘息不住起伏着。

陈家洛解开了她的衣物,只留得一条亵裤,陈家洛望着霍青桐依旧雪白的肌肤,高耸的乳房以及中间深深的乳沟忍不住感叹道:“上天待我实在不薄!”

霍青桐闭上美目任由陈家洛欣赏着自己的胴体!陈家洛欣赏过后,两只手摸上了两个乳房,四指握住乳球,大拇指按着鲜红的乳头轻轻地一抓再一放,感受着霍青桐乳房的弹性与柔软,慢慢地陈家洛手上加力,双手也不止限于抓放,而更多用上了揉,挤,压,搓等手法,霍青桐呻吟声,喘息声也在加大,两只玉腿也时不时靠在一起摩擦着,她分明感到自己胯间有不断有水涌出。陈家洛双手终于离开了乳房,代之这、而来的是嘴唇,陈家洛用力吸着霍青桐的乳房,轻啃着乳头,两只手则在霍青桐平坦光滑的小腹上画着圈圈,尔后来到阴部,隔着一层布料按揉着霍青桐的阴部,偶尔还用指尖往阴洞里捅;霍青桐如蛇一般扭动着,她渴望着陈家洛列猛烈的爱!

可陈家洛这里却离开了她,她惊异地睁开了眼睛,陈家洛道:“桐妹,你自己把裤子脱了。我再好好爱你。”

霍青桐闻言向下一看亵裤已经被阴洞流出的水湿润了,紧贴在阴部上,依稀可见黑色的森林,不由在害羞地嘤了一声,又闭上美目,陈家洛脱着自己的衣服道:“快点脱,我都快脱完了。”

霍青桐还是不愿意脱,陈家洛自己脱完后,坏笑道:“最后问你一次,脱不这是不脱?”

霍青桐美眸紧锁,摇摇头,陈家洛一把抓住她的脚掌,在她的脚心上挠起来,霍青桐受不住,连声告饶,陈家洛又问道:“脱不?”

霍青桐道:“我应了你就是。”

陈家洛一松手,霍青桐叫道:“你这人真是坏透了。非要人家做这些羞事。”

陈家洛不答话,霍青桐半坐起来,双手抓住裤沿,将裤子脱了去,露出了两腿之间的诱人风景。

陈家洛打开了她的双腿,拨开了茂密的丛林找到了小溪,左手大拇指和食指撑开,露出了里面的诱人风景,右手中指不住在洞中软肉上轻轻捅着,霍青桐“啊”的一声,叫道:“陈大哥……好痒!”

陈家洛把中指探入阴洞内抠着,嘴巴凑了上去吸着,时不时伸出舌头去舔着已经勃起的阴蒂,霍青桐两腿用力一夹,把舌头挡在了门外,把中指关之于内,陈家洛问道:“桐妹,既然你够了,就来帮我含含吧。”

说完,抽出手指,蹲坐在霍青桐脸上,说道:“桐妹,睁开眼。”

霍青桐一睁眼,赫然看见巨大的肉棒在脸上方晃动着,羞得她忙闭上眼睛,陈家洛哈哈一笑,手持着肉棒放到霍青桐唇边,说道:“桐妹,快!”

霍青桐缓缓地张开嘴巴,让陈家洛的肉棒在嘴里抽插着,她时不时地才上嘴含着肉棒用力吸着,用舌头去舔着。

陈家洛自觉时候到了,于是分开霍青桐大腿,肉棒对准了阴洞慢慢向里插去,感觉肉棒被一团湿润的嫩肉紧紧包裹着,舒服不已。双手扶住霍青桐的细腰,抽插起来,霍青桐激动地扭腰摆臀迎合着陈家洛。嘴里不住叫道:“啊……好爽……陈大哥……你真厉害!”

陈家洛狠狠动作着,房间响起了肉棒的撞击声以及抽出时发出的吱吱声夹带着霍青桐的淫声浪语构成了一曲勾人心弦的交响乐。

陈家洛再一次将肉棒插进去后,将霍青桐抱起翻了个身,让霍青桐在上面,霍青桐双手撑住陈家洛的小腹上,身子上下起伏着吞吃陈家洛的肉棒,陈家洛双手时而抚摸不住跳动的乳房,时而去揉捏阴蒂,嘴里时不时地指教霍青桐:“不要只是上下。要多变换一下。”

霍青桐娇喘吁吁:“人家不会嘛!”

陈家洛没办法,说道:“你坐下后不要急着起来,要左右或者前后转动一下。”

“对,就这样。”

一阵疯狂后,霍青桐终于宣告体力不支:“我没力了。换你吧。”

陈家洛将霍青桐摆成了狗趴势,霍青桐将上半身用力压在了床上,好让臀部更加翘起来,陈家洛从背后看着霍青桐美妙的屁眼,以及刚被自己抽插着的尚未合上的阴洞还在向外流淌着白色粘稠的液体,陈家洛左手在霍青桐屁眼周围按摩着,右手在阴洞上揉着,霍青桐叫道:“陈大哥……别玩了……快插进来吧……我好痒!”

陈家洛从后面进入了霍青桐体内,两只手用力捏揉着霍青桐挺翘浑圆,肥嫩的臀部,冲刺几百下后,霍青桐身子一抖,涌出阵阵潮水,陈家洛将她抱起来,搂在怀时,问道:“舒服吗?”

霍青桐长出了一口气后,有气没力地说道:“嗯。你比以前厉害多了。”

陈家洛笑道:“不厉害,怎么敢惹上那么多女子。”

霍青桐道:“你就得意吧,总有你被榨干的一天。”

陈家洛笑道:“那我等着。可现在怎么办呢,它没有退火呢。”

霍青桐道:“我太累,不行了。”

“那你用手来弄吧!”

陈家洛道。

于是霍青桐就用力和嘴硬是让陈家洛泄了出来,两人这才睡过去。


书剑恩仇录(续) 第十三回 闻噩耗 鸳鸯何处求儿子

下午两人回到王家时,看到徐天宏和周绮坐在院子里。除天宏怀中抱着孩子,一边逗着儿子笑一边和周绮说话。周绮却仿佛心不在焉的回应着,这时她看到陈家洛和霍青桐,脸上显出一丝地嫉妒,一丝地兴奋。唯恐他俩看不见一样,扬手叫道:“总舵主,青桐妹子。”

陈家洛和霍青桐走过去,霍青桐笑问道:“七爷,今日难得这么有空陪老婆,儿子聊天啊。平日很少见你这么干坐着。”

徐天宏笑道:“再没空也得陪啊,要不,儿子都不认识我了。你看,儿子要打我了。”

陈家洛问:“周爷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徐天宏道:“打听了,是让关进天牢了。此事不好办啊。牢头说了除非拿到皇上的手谕,否则任何人都不得探监。”

陈家洛道:“周老爷子一生奉公守法,为人正直。这次是让我们累了,不管怎么样,付出多大代价,一定要把他救出来。”

徐天宏道:“多谢总舵主。”

说完,把儿子交给周绮说道:“你们聊着,我还有事要去处理。”

周绮接过儿子,看了陈家洛和霍青桐一眼,说道:“陈总舵主好兴致啊。”

陈家洛听她语气不善,心里不由发毛,不知道该怎么样去答,霍青桐笑道:“绮姐姐。此处并无外人。何必这么些许客气,我把陈大哥让给你这么久,如今他陪我一下也不曾亏了你吧?”

周绮脸一红,不说话了。霍青桐亲切地拉着周绮的手说道:“来,咱们姐妹过那边说话。”

陈家洛无奈地看着两个女子离去,转身去找文泰来了。

一到他房中,开门的是骆冰,陈家洛问:“四哥在吗?”

骆冰笑道:“早上就说出去喝酒了。现在还没回来。”

陈家洛闻言“哦”了声,下意识向骆冰看去,只见多日不见的骆冰身着一身红色劲装,直接把她成熟的曲线勾勒出来:丰腴动人的身材,饱满向前的胸脯紧紧顶着衣服,仔细看的话还可以看见两个凸点,纤细不堪一握的水蛇腰下面却是肥大的臀部,而前面也可以看见三角地带的轮廓,再加上她美丽绝伦的面容,无时不刻不带着的微笑的脸蛋,组成了一副扣人心弦的画面。

骆冰浑身散发的是熟女的风情,这和霍青桐的青春大有不同,就是与同为熟女的张娟娟相比,陈家洛也里也不得不承认这位四嫂的美貌和风姿更胜一筹。脑里突然闪过骆冰雪白丰满的乳房,乌黑发亮的阴毛,鲜红肥嫩的阴户,浑圆肥大的屁股,欺霜傲雪仿佛可以挤出水的肌肤,以及她在文泰来冲刺下辗转呻吟的风情,陈家洛心头涌起一股欲火,胯下的“小弟弟”也抬起了头。

骆冰见陈家洛呆呆地看着自己,眼神空洞且无光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也感到一丝害羞一分疑惑,但她终究是开朗大方的人,笑道:“总舵主!”

陈家洛回过神来,自觉不好意思,笑道:“对不住,我失礼了。”

骆冰道“在想那家妹子啊?”

陈家洛道:“四嫂说笑了。在四嫂面前,世间其它女子尽皆失色,那还有可想之人!”

骆冰闻言樱唇发出悦耳的笑声,身子也随之招展,胸部更是不住晃动着牵引陈家洛的心。好不容易止住笑,骆冰说道:“你这话如果让青桐妹子听到,怕也伤心死。”

陈家洛道:“青桐妹子私下也跟我说,四嫂为啥和四哥成婚这么多年,身材和容貌还保持得这么好,非但年青的优势没有丢失,反而更兼具成熟的风情。真是羡煞天下女子了!”

骆冰玉手掩嘴笑道:“你今儿个准备这么多甜言蜜语来哄我,可有事相托吗?”

陈家洛道:“这不用准备,一见着四嫂就才思上涌了!”

骆冰道:“不对。你以前见了我就跑。今日特地上来,莫不是和青桐妹子吵架了,要我调解?这事也好办得紧。”

陈家洛道:“那有此事?”

骆冰道:“那你们俩人如果没有吵架,那久别重逢当是粘在一起才是,怎么跑我这里来了?”

陈家洛笑道:“我们刚才是在一起,但七嫂却把她带走了。”

骆冰道:“想必是她父亲被抓,想找个人聊天解闷吧。总舵主,正好我也闲着,你进来陪我聊聊罢。我今日瞧着你顺眼得很。”

陈家洛知道骆冰素来喜欢开玩笑,所以也不以为忤,跟在骆冰后面进了里屋,骆冰道:“你随便坐吧。”

陈家洛坐下后说道:“四嫂,好不容易来趟北京。怎么不出去玩啊?”

骆冰道:“一个人有什么好玩的。”

“不是有四哥陪着你吗?”

陈家洛道。骆冰道:“他现在嫌我人老珠黄,常不把我带在身边啦。”

陈家洛闻言正色道:“真有此事,回头我跟鬼风愁说说,好惩治于他,怎么能抛下妻子独自一人在外面玩。”

骆冰一怔,随即看出陈家洛其实是在说笑话,便道:“正是。咱们红花会也该立这条规矩了。否则个个都学着他,还有那个姑娘家敢嫁给红花会的英雄。”

陈家洛道:“如果四嫂有意,小弟可当伴游。”

骆冰道:“还是总舵主善解人心,只是如果让青桐妹子知道,只怕我落得没好果子吃。”

陈家洛道:“那也简单。她若不满,叫上她一块跟着好了。”

骆冰笑道:“她若跟着,你的计划不就落空了?”

陈家洛心头一动,再看到骆冰神色如常,心想:“四嫂的玩笑当真开得过头。”

嘴上却说道:“四嫂说的是。我们谈情说爱,带着个人确实不方便。那咱们再合计合计,怎生才能做到天衣无缝,最好是有了孩子都不让人知道那才叫高明呢。”

骆冰脸色难得一红,说道:“你胡说什么。”

陈家洛哈哈一笑,道:“对了。四嫂,你与四哥成婚这么久,也不年轻了,怎么不要一个孩子呢?”

骆冰神色一黯说道:“并非我们不想要。实在是没有。有时候我也在想,莫非是我们染上太多血腥,上天要惩罚我们断后?”

陈家洛道:“岂有此理!你和四哥都行侠义之事,该有多子之福,何来惩罚之说?”

骆冰道:“可眼下事实如此。实不相瞒,四哥现在待我一日不如一日,就是因为这。”

陈家洛道:“此事实在透着奇怪,这样吧。我在京城也识得一个名医,对治这方面也颇有心得。什么时候有空,你跟四哥去看一下,我把地址留给你。”

骆冰兴奋地说道:“那是再好不过了。等四哥回来,我就和他去看。”

再回头来说陈家洛和霍青桐在院子走着,陈家洛说道:“此事当真棘手!”

霍青桐道:“与你们作对的是皇上,你们自然不好过。他以前对你们实在太过大意,否则你们想要发展成现在这样也不容易。”

陈家洛说道:“自从上次一役后,我会元气大伤,杭州所营势力消失殆尽。幸亏当时北京所运用力量有限,所以才得以保存,眼下说不得只好以此一搏了。”

霍青桐道:“这段日子我走了许多地方,如果说以前我觉得希望渺茫的话,现在我已经认为你们没有机会了。乾隆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皇帝,便是放在历史做比较莫不如此。眼下天下让他治理得景景有条,人心思安,不再像之前那样思念前朝,你们要想成事,岂非痴人说梦?”

陈家洛道:“嗯,其实七哥说得有理。眼下只能冒险去搏杀乾隆,他一死,或许天下大乱,我们还有机会。”

霍青桐道:“以前你们有的是大把机会都不实施,现在只怕难了。”

陈家洛道:“以前总是我们想错了。总想着策动他过来为我们所用,现在想来真是很傻很天真,试想他已经贵为当今天子,我们再以皇帝去诱惑他,这太不可能了!”

霍青桐道:“你现在能想通这节,已经很不错了。那现在刺杀他,可有计划了吗?”

陈家洛道:“如果现在去刺杀,时机最好,因为他对我们戒心已经放松,但此事一行,会送了周老爷子性命;但如果先救周老爷子,势必会暴露我们身份,到时再想去刺杀,就事倍功半了。”

霍青桐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这事倒是考究你们的很了,依我看来,你还是比较倾向于先救出周老爷子的,对不对?”

陈家洛道:“是的。”

霍青桐道:“你变化是挺大的。不过绮妹子当会感激你对她的这番心意。”

陈家洛道:“我倒觉得自己儿女情长,再也不适合坐在这个位置了。我想过了,待把周老爷子救出来后,就把位置让给七哥。”

霍青桐道:“你要了他的老婆,再把红花会总瓢子让给他,那么,你是亏了还是赚了呢?”

陈家洛一笑不答。

霍青桐笑道:“绮姐姐昨夜没去陪她老公,倒是和红叶妹子伺侯你。啧啧,你的魅力还真不是一般大。”

陈家洛脸一红道:“谁叫你说身体累,不愿意陪我。现在吃醋了不是?”

霍青桐道:“你可想错了。我这是佩服你。说实话,我平日看周绮姐姐身子柔弱,红叶娇小可爱,却想不到她们在床上那么猛,那么放得开,看着她们在你身上奔驰摇晃,我都怕你的小弟弟被摇断呢。”

陈家洛笑道:“就知道你会偷看。怎么样?尝到了什么没有?”

霍青桐脸一红说道:“你当真坏得可以。怪不得绮姐姐好端端的一个人让你教成这样,还有红叶小妹妹,你使得什么坏招,竟让她也把后面也给了你?”

陈家洛道:“那是她心甘情愿奉献出来的。你可也别把我想得那么坏。”

霍青桐俏脸飞红,道:“还装,她那么小怎么会知道那……那后面……那后面也可以……一定是你百般哄骗,万般诱惑弄到手的。”

陈家洛见她越说脸就越红,心中颇为意动,一把将她拥入怀中,道:“好了,我承认了。你呢,什么时候也把后面给我?”

霍青桐躲在陈家洛怀里,娇嗔道:“这辈子都别想!”

陈家洛道:“其实后面第一次也挺前,不过往后挺舒服的,不信你可以去问红叶妹子!”

霍青桐道:“我才不问呢,你当我好骗么?”

陈家洛道:“你是天下第一聪明的娘娘,我怎么敢骗你。”

霍青桐笑道:“马屁拍得再响也是没有用的!”

陈家洛笑道:“那我只好霸王硬上弓了。”

说完,双的来到她挺翘结实的臀部用力抓捏着,霍青桐伸手挡着说道:“你疯了么?这儿人来人往的。”

陈家洛说道:“你张开眼睛四处瞧瞧,可有人?”

“那也不许摸”霍青桐撒娇道。

陈家洛道:“这可由不得你了。谁叫你昨晚没有给我。”

说完,双手又摸起来,霍青桐在陈家洛怀里扭动着,喘声阵阵,说道:“好大哥,我怕了你了。咱们回房吧,好不,你想摸我就让你摸个够!”

陈家洛说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许耍赖啊。”

霍青桐嗯了一声,两人相拥着才往前走几步,只听后面有人叫道:“总舵主!”

陈家洛和霍青桐回头一看来人貌若天仙,人比花艳,浑身无一处不散发出诱人的熟女风情,陈家洛忙把霍青桐放开,说道:“四嫂,那阵风把你吹来了?”

骆冰脸上依然挂着笑容道:“是我自己用脚走过来的。”

霍青桐说道:“你们先聊着,我先回屋去了。”

望着霍青桐远去的倩影,骆冰道:“总舵主,你可真懂得享受。抱着如花美眷坐拥如此美丽豪宅,人生夫复何求?”

陈家洛笑道:“四嫂见笑了。四嫂此番前来不是也为了享受的吧?”

骆冰语气一沉,道:“我那此等福气。我是想让你陪我去看那个神医。”

陈家洛问道:“四哥,他不去么?”

骆冰道:“他说他没有病。不用去看什么劳什子医生。怎么,你不愿意陪我去吗?”

陈家洛道:“承你看得起。我怎么会不愿意,你稍等一下,我去跟青桐妹子说说就来。”

陈家洛走到屋内,看见霍青桐正卧在床上,高耸的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分外诱人,她看到陈家洛进来,脸色一红。陈家洛在床边坐下说道:“我陪四嫂出去一下。”

霍青桐脸上掠过一丝失望的神色还是说道:“嗯。好的。”

陈家洛伸手在她胸部抚摸着,说道:“唉,真是舍不得啊。”

霍青桐笑道:“若是舍不得,便去拒绝了她,你要怎么玩,我随你!”

陈家洛道:“我答应她了。不可反悔。如此美色只好等晚上再享受了,只怕你也等不急了吧?”

霍青桐脸色一板,掀开陈家洛在胸部活动的手,说道:“你快快走。别在这啰嗦,我稀罕你么?”

陈家洛哈哈一笑,走出了房门,来到骆冰面前,说道:“走吧!|”陈家洛和骆冰两个人走出客栈,骆冰问道:“咱们这样公然走着,你说会不会被人认出来?”

陈家洛说道:“其实朝庭中见过我们的人也没有多少个,而且都是在皇宫内,至于先前告示画像,只怕没人认得出来了。毕竟都过去三四个月了。”

骆冰说道:“我今天总觉得王家外面多了几双眼睛,心里有点不安。”

陈家洛道:“我先前不是说让你们到外边住着,有事再聚吗?”

骆冰说道:“他们觉得这样未免有点有点麻烦。有事逐一通知也不方便,所以只有赵三哥搬出去了。”

陈家洛道为:“哦,既然如此,你们一切小心点就是。”

骆冰说道:“晓得啰。对了,总舵主,你说的世上真有不能生育的女子吗?”

陈家洛道:“照书上所说先天不存在不能生育的人,但问题是出在后天的一些不良生活习惯和意外事故上,这可能导致不育。”

骆冰道:“你这么一说,我可有点紧张了。”

陈家洛道:“别急,其实这事我也不清楚。等郎中跟你说吧。”

陈家洛和骆冰很快就来到了那位郎中处,骆冰听陈家洛说这位郎中年纪也有六十了,可她一看坐在面前的郎中头发乌黑,面色红润,声音洪亮,动作麻利不亚于年轻人,也知道这个郎中必然精通疗养之术,于是对他信心又多了几分。陈家洛笑道:“张老先生,还记得我吗?”

那郎中正是姓张。闻言抬头看了一会道:“唉呀,是陈总舵主啊。快请坐,你可有段日子没有来老朽这里了。今儿怎么记起我来了?”

陈家洛道:“我这位朋友成亲几年不曾有儿子,我带她来让老先生帮忙看下。”

张郎中看了看骆冰一眼,笑道:“我观这位夫人面相饱和,红光满面,阴气阴沛,不似有无子之症啊!”

陈家洛道:“张先生说笑了。难道我们来敢拿这种事来开玩笑不成?”

张郎中抚须一笑道:“自然不会友。来,伸出手来,待我为你诊脉。”

张郎中切脉,察眼,深思一会扣,摇摇头道:“怪哉!这小姐无论是从那方面来说,都是宜子之相,是你们骗了我,学是脉相骗了老夫?”

骆冰又是高兴又是失望地说道:“张老先生,此事真的无法可想吗?”

张郎中道:“此事十有八九是出在你相公身上。改日你带他到我这里来,让我瞧瞧再说。”

陈家洛道:“你这难道没有药让我们带回去吗?”

张郎中说道:“这个可不行,这病总是跟感冒不同,这个致病原因很多,有的气血不足,阳气不足,有的是经脉损伤;如果不诊断出病因。贸然下药。恐怕弄巧成拙。”

络冰道:“那我改日再带他就是。”

张郎中问道:“还没有请教夫人高姓?”

骆冰道:“骆冰。”

张郎中笑道:“瞧我这脑子,陈总舵主带来的自应是红花会中人,我早该想到红花会有这等绝代风姿的舍鸳鸯刀骆冰还有何人?如此说来,你夫君自然就是奔雷手文泰来了?”

骆冰点点头问道:“张郎中也听说他?”

张郎中道:“不但听说,还见过呢。前几年他跟于总舵主来过我这。如果是他,这病源我也略知一二了。”

陈家洛和骆冰面面相觑,骆冰兴奋地说道:“那最好不过了。”

张郎中摇摇头道:“如果确是他。那才是再坏不过了。”

“此话怎讲?”

骆冰一怔。

张郎中道:“文四爷修炼的内功是一门极为霸道的武学。此武功要伤人先伤己!实际是将自己的经脉强行冲开,以促进内力在体内的循环速度,这固然是会带来武学的进步,可另一方面却破坏了体内的阴阳平衡,阳气压倒阴气,随之便发生精子失活,嘿嘿,文四爷想是几年前没将老朽的话放在心里了。”

骆冰面如土色,问道:“张老师父。他这病可有得治吗?”

张郎中说道:“如果是这样。老朽就爱莫能助了。要想将经脉重生,只怕只有扁鹊再世,或有一分可能。”

骆冰颓然自语道:“怎么会这样?”

张郎中转向陈家洛说道:“世上万物没有无因之果。看不到的,并不代表不存在,看到的,也不一定是对的。陈总舵主以为如何?”

陈家洛道:“善因结善果。公为天下,则做事仰不愧于天,俯不悔于地。”

张郎中问道:“何为公?”

陈家洛道:“天下百姓。”

张郎中问道:“君在岸上走,只觉风光无限好;只道鱼儿空寂寞,结网擒之,是善是恶?”

陈家洛道:“小池虽好,不过一方之地。擒之放归于海,岂不美哉?”

张郎中说道:“子以私心夺彼之好,恐不算善?”

陈家洛道:“汝非鱼,焉知其不想海,奈何力有未及,不敢为耳!”

张郎中长叹一声,道:“十年前如此,十年后如此。”

陈家洛起身说道:“叨扰老先生许久,我们告辞了。”

张郎中把两人送到门口对着陈家洛道:“闲着可记得来看看老朽啊!”

骆冰和陈家洛走出门来,骆冰问道:“你们方才在打什么哑谜?”

陈家洛笑道:“张老先生是劝我放下抗清大业,不好明说,是以说这些话来暗示于我。”

骆冰道:“这老头儿这么讨厌,难怪大哥不肯听他的话了。”

说完,脸上竟然还露出一股笑意。陈家洛说道:“其实他说的也不尽然没有道理。”

骆冰道:“你们说的。我一句没听懂,你跟我说说他到底说了什么?”

“他第一句是问我们红花是是为了自身欲望还是真正为天下,第二句则是讽刺我们不知道百姓现在生活之美,硬是要将他们这种宁静美好的生活打乱,我说汉人本应生活在汉人自己的世界;他又说这纯粹是我们一厢情愿,不了解百姓的内心想法;我便问他不是天下老百姓,怎么知道这是我们一厢情愿的想法呢,说不定百姓心中也想回到过去,只是没有条件罢;他最后感慨的是十年前没说服我义父,十年后也没说服我。”

骆冰听了直摇头,叹道:“你们读书人连说个话都动这么多心思,若换作是四哥,只怕他早就一拍桌子,说道,你这老匹夫,再胡言乱语休怪我奔雷手手下不识得你。哈哈”陈家洛笑道:“嗯,这才是典型的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

骆冰格格一笑,美目流盼,明艳生辉,似已把刚才的苦恼一扫而空。

陈家洛也不得不佩服她的乐观豁达,心念一动,说道:“四嫂,你凡事放得这么开,怪不得你到现在都依然是这么的年轻美貌。”

骆冰道:“你意思是说我年纪大了?”

陈家洛含笑道:“年纪是真实的存在,不是我说大便大,说小就小。我看到很多女子,如四嫂这般年纪却长成老太婆了。”

骆冰吃吃一笑道:“敢情你是绕着弯儿来骂我?”

陈家洛道:“罪过,罪过。我不敢有此意。小生一介凡夫,不也亵渎天上的仙子。”

骆冰笑道:“你这般花言巧语,难怪青桐妹子都让你吃得死死的。”

“那有此事?”

陈家洛说道。

骆冰道:“没有才怪,当我是瞎子么,上午的时候,你们抱在一起做什么?”

陈家洛一听自己与霍青桐抱在一起的胡闹的场景都让她看见了,看她似乎没有听到之前周绮的事情,一颗心才放了下来,说道:“四嫂早来,却躲在一旁看热闹呢。”

骆冰脸一红,不接话了,眼睛直盯着前方,陈家洛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不远处,文泰来正抱着一个四岁左右的小男孩在买玩耍,陈家洛笑道:“四哥真是好雅兴。在这逗着孩子玩。”

言罢回头看了骆冰一眼,见她呆呆站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难得有这样安静的时候,整个人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娴静端庄,明丽高雅,微风带动她的长发和衣带,整个人就如堕落人间的仙子一般,让人不忍出言相扰。” 10-23
书剑恩仇录(续) 第十四回 情浓处 翠羽黄衫献后门

好一会,骆冰说道:“总舵主,咱们过去瞧瞧吧。”

于是两个人快步走了过去,陈家洛叫了声:“四哥!”

文泰来一看陈家洛,点了点头;骆冰也叫了声:“大哥。”

文泰来不见什么表示,三个人正不知道说什么话的时候,文泰来怀中的小男孩叫道:“叔叔,我要吃玉米。”

文泰来绽放了笑容,道:“好,好。咱们就去买。”

于是也不和陈家洛和骆冰说话,转身抱着孩子走到了不远处的卖玉米的摊子。

陈家洛和骆冰互视一眼,也只好跟随在后面,陈家洛看着文泰来和小男孩言谈甚欢的样子那里还有半点名震江湖的大侠的风范。心中暗道:“四哥这样不世出的英雄,到了一定年纪,尚且不能免俗,何况其它人,只是听张郎中所言,他这辈子是别想再有儿子了。这可如何是好?”

心念至此,下意识地目光转向了骆冰,可巧骆冰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也是回过头来,四目相对,彼此无言却已经读懂了对方的眼神表达的意思:“世事弄人!”

不一会儿,一对年青夫妇模样的走到文泰来的旁边。说道:“大爷,谢谢你帮我们照看孩子。我们就要回去了。”

文泰来似乎有些不舍地将孩子交给了那对夫妇,回过头来,不无冷寞地说道:“想不到我现在也成了帮别人带孩子的人了。嘿嘿!”

骆冰身子一抖,皓腕勾住文泰来的手臂,低声说道:“大哥,我们总会有自己的孩子。”

文泰来闻言脸上掠过一丝怪怪的表情,轻轻挣脱掉骆冰的手,说道:“走,吃饭去。”

三个人进到了客栈叫了饭菜,便边吃边聊着,这里文泰来看见外边走进来二个人,男的英俊潇洒,衣着不凡,眉宇间尽显雍容华贵;女的俏丽异常,只是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稍显无神,美丽的脸蛋略带忧郁,正是福康安和李沅芷,见他们在远处一张桌前落座,文泰来心头一喜,暗想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酒杯一放,就欲起身动手,旁边的陈家洛低声道:“四哥,且慢。”

文泰来血气上涌,正待不理,忽然觉得一只光滑细嫩的小手抓住了手掌,知道是骆冰,下意识看去,只见她满脸的期盼,终于不忍逆她的意思,气冲冲地坐了下来,不甘心地说道:“眼下正是个好机会呢。”

陈家洛道:“四哥,你再看看四周。”

文泰来凝神一看,只见福康安坐定后,从外面陆续走进了十多个精壮汉子,个个步伐轻灵,显然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他们进来后,似是有意无意地在福康安的四周坐下,将福康安和李沅芷护在了中间。

文泰来自忖一对三自己尚有把握,一对四可不成了,只好作罢。独自一人喝着闷酒。

福康安的注意力全放在了李沅芷的身上,所以也看不到陈家洛等人,但见他表情谄媚,对李沅芷百般讨好,由于隔着太远,此时吃饭的人又太多,陈家洛和文泰来运足功力只隐约听到福康安似是做错了什么事,正在向李沅芷道歉,而道歉之时还不断蹦出一些让人心动神跳的话语,陈家洛和文泰来听了一会心中有些吃惊:“听这小子口气竟像是对李沅芷情根深种,而观李沅芷虽然言辞间对福康安所做之事尽管不能释怀,但也未必不是不可原谅,总之两个人更像是一对吵架的夫妻!”

耳听得福康安语言渐显亲热,陈家洛和文泰来既然发现他们所说与己无关,均觉偷听别人亲热未免有些下作,于是不再认真去听,不过陈家洛看到李沅芷脸色越来越好,与福康安谈笑嫣然,偶尔说到开心处,纤纤玉手还在福康安身上打几下,陈家洛这段时间混在花丛,见此情景,便知李沅芷已深陷情网,不能自拔,念及余鱼同,心中有些难过。

三人吃饱后结账出得店门。文泰来忍不住骂道:“娘的,早说这富家千金靠不住,果然应验了。这事须是、得告诉十四弟,也让他对这女子死了心。”

陈家洛说道:“四哥,此事咱们心中有了计较便成。万不可再说与别人听。”

文泰来问道:“这是什么话,你想十四弟还继续被这女人骗吗?”

陈家洛道:“咱们也只是旁听他们的片言片语,是否真实,还待验证,说不准是十四弟妹了为救他家人。不得不虚与委蛇呢。”

骆冰也在旁说道:“总舵主说得有理,我看沅芷妹妹当日为了十四弟从杭州追到北京,又从北京追到了回疆,确是对十四弟一往情深,断不会就这样轻易爱上他人。”

文泰来道:“好吧。我就听你们的,把这事先藏在心里。”

福康安看到李沅芷终于被自己哄得笑逐颜开,心中也是不胜欢喜。

这时外边有人走了进来,福康安一看来人是派去盯梢王家的,对李沅芷说道:“沅芷妹妹,你且坐着。我有事离开一下。”

说完和那人走进了包厢里,问道:“搞清楚了没有?”

那人道:“禀主子,据当日与红花会交过手的兄弟去查看,证实了现在住在王家的那伙来历不明的人确实是红花会各位当家。”

福康安一听,欣喜若狂,手一拍桌子站起,说道:“好,做得好。文振,我果真没有看错你。”

文振道:“谢主子夸奖”福康安道:“此事接下来该是派兵包围,一举歼之了。不过,文振,你能确定他们平时都住在王家吗?”

文振道:“这个属下没有注意。”

福康安收起笑容道:“你现在马上就去搞清楚。加派点人手,对外出的每个人进行追踪,看他们是不是住在外面,然后把这些地方也给我盯紧了。”

文振道:“是,小的这就去办。”

福康安笑意盈盈地回到了饭桌,李沅芷问:“看你笑得如此开心,又有什么好事?”

福康安道:“呵,我马上就要加官晋爵了。”

李沅芷一听,说道上:“既然如此,你刚才说的放我爹娘的事情应该也可以落实了吧?你得尽快啊。”

福康安心情正好,闻言说道:“我现在就去办,行了吧?”

李沅芷大出意外,问道:“真的?你莫要哄我。”

福康安说道:“是真是假,等你你不就知道了?你先回去等着,我现在就进宫面圣,把这事儿办了。”

李沅芷芳心大是喜悦,连连点头,看着福康安离去的背影,心静下来后,突然想到了余鱼同,芳心一阵剧痛,心想自己已为人妻,却将身子给了丈夫以外的男人,虽然是洒醉后迷糊,但不贞已经是事实,师哥知道了会原谅自己吗?再则又如何能摆脱福康安呢,她也清楚地感觉到虽然福康安破了她的贞洁,好在心里却很难对这个英俊风流而且对自己百依百顺,刻意讨好的青年起恶感,甚至更多了一分依赖,一分爱恋,还有一分期待……

下午的时候,李沅芷百般无聊地坐在房里,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打开门一看来的是日思夜想的爹娘,又惊又喜,猛地和她娘抱在一起,又是喊又是叫,好一会才平静下来,这才看到福康安也在后面,忙把三人让进屋里,福康安也颇为识趣,坐了一小会后就告辞了,李沅芷仔细打量李可秀和崔英,见两人虽然略显疲惫,但身子依然健朗,看来在牢中没吃什么苦,不由放下心来,说道:“女儿不孝,不能早些救出你们两老,让你们吃苦了。”

李可秀和崔英见李沅芷经过这一年多来在外面磨炼,眉宇间再不复往日青涩,举止言谈间也成熟稳健不少,甚感安慰,说道:“我们好好的。受什么苦了,在进而吃了睡,睡了吃,可谓是无忧无虑,乐不思蜀了。”

李沅芷破涕为笑,于是一家三口就在一起絮絮叨叨地说着,不觉就到了吃晚饭的时间,晚饭的时候,福康安也过来一起吃了,李可秀和崔英是过来人,焉看不出福康安对李沅芷有意之理?这样一来,心里更是高兴,心里在想得婿如此,夫复何求?所以饭后二个老人就措辞回房休息了,福康安说道:“我打算奏请皇上,让你父亲官复原职,你看怎么样?”

李沅芷道:“这是再好不过了。谢谢你了。”

福康安道:“咱们之间还用得这么生分吗?走,陪我到院子里散散步。”

福康安和李沅芷徜徉于院子里,看着繁星点点的夜幕,嗅着芳香怡人的气味,只觉心情爽快,李沅芷心绪得解,言谈间更显活泼,福康安瞧着她一颦一笑间莫不是美妙如斯,心里实在疼爱不已,伸出手搂过她纤细的小腰,说道:“沅芷妹妹,你可真是太美了。”

李沅芷靠在他的肩膀上,感受到他身上火热的气息,心头一阵悸动,不说话;福康安凑在她耳边说道:“咱们回房吧?”

李沅芷闻言轻轻挣脱他的搂抱,说道:“福大哥,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么?”

福康安见着李沅芷明丽脱俗的面容,曼妙无匹的身材虽然离自己那么近,却好像又那么远,可他心胸毕竟不比常人,失望过后笑着问道:“我说过会等你,便会等,那怕是一辈子。”

说着,在李沅芷俏脸亲了一下,又说道:“天色已晚,你早些休息吧。我也得回去了。”

说完,脱身而去。李沅芷手摸着脸上犹有余温的唇印,突然第一次真正感觉到这个男人也在心中占据了一席之地。

晚上,陈家洛邻里敲开了霍青桐的房,只见霍青桐身着乳白色宽大睡袍,乌黑秀发散开了披在背上,陈家洛把她搂入怀中,尽情地嗅吻着她身上的芳香,霍青桐摆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陈家洛怀里,柔声道:“大哥,你真同意七哥的计划吗?”

陈家洛一怔,问道:“怎么?你觉得这计划行不通吗?”

霍青桐道:“不是,这计划本身是不错。我担心的是沅芷妹妹的反应。这样对她是不是不太好?”

陈家洛说道:“我看没你想的这么严重吧。况且十四弟已经同意,我还能说什么,你又不能说出个更好的主意来帮你相公分扰。”

霍青桐笑道:“不知羞,你什么时候成我相公啦?”

陈家洛说道:“从今天这会儿开始。”

说完,双手抚上了她的胸部,只觉入手处一片细腻柔软,不由问道:“咦,你没带肚兜吗?”

霍青桐含羞说道:“知道你要使坏,这不是方便你吗?”

陈家洛又问道:“那下面呢,穿了没有?”

霍青桐杏眼含春,桃腮嫣红,说道:“你自己不会看,不看摸吗?”

陈家洛将她睡衣扣子解了,袒了开来,发现她里面不着一物,于是说道:“桐妹,你这副模样可诱人的紧啊!”

霍青桐说道:“只要你今后多爱我,怜我。你想我怎么样配合你玩都成。”

陈家洛道:“桐妹,你可真是越来越懂味了。我很喜欢。听着你的话,我就忍不住想要狠狠爱你。”

“那你来啊,还等什么,我的身子是你的,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霍青桐喃喃说道。

陈家洛将她扶坐在床头,顺手脱掉了她的睡衣,现出了她雪白的玉体,陈家洛把她的双腿打开,左手分开了她的两片阴唇,看着里面千沟万壑的粉红嫩肉,右手在进而爱抚着说道:“桐妹,你这儿真漂亮。”

霍青桐低头看着陈家洛的手指在体内进进出出,俏脸越发通红火热,说道:“比绮姐姐的还好看吗?”

陈家洛这里已经捏住了她的小阴唇顶上的阴蒂慢慢搓着,说道:“你的比她红些,比她嫩些。”

霍青桐此时已经陷入了欲望的山顶,美目似合非合,嘴上不停嗯哼着。

陈家洛又玩了一会儿,又把也翻了过来,趴在了床上,浑圆结实的臀部向床上挺起,陈家洛从后面伸进手指挖弄着她的阴道,另一支手来到她的胸前捏玩着她的玉乳;随后双手将她两瓣臀部向两边大力分开,霍青桐的两个洞映入了陈家洛的眼内,一个紧凑呈暗红色,另一个肥大多汁,陈家洛伸出舌头先是在阴部上舔着,用舌尖在阴蒂,阴道里抽插着;然后沿着肛门方向一路舔;霍青桐臀部左右摇摆,似在迎合也像在挣脱陈家洛的抚弄,当陈家洛的舌头触到霍青桐的菊花肛门时,她终于忍不住一声叫唤出来:“大哥要,那里不要,脏啊。”

她越是不愿,陈家洛心中越觉得刺激,越不想放开,到最后他整个脸都贴在霍青桐的屁股上又是啃又是舔又是吻;霍青桐语不成声,陈家洛把衣服脱掉后,蹲在霍青桐后面进入了她的体内,感觉四面八方的软肉紧紧包裹肉棒,闷哼一声,整根抽出,重重地插了进去,这一下正中花心,霍青桐不住叫道:“大哥,你这下好棒,一下就中小妹花心了。快……用力些……插死我吧。”

陈家洛肉棒快速地进出霍青桐的身体,手在霍青桐暗红色的菊花蕾上抚摸着,在一次重重的插入后,他的中指也抵在霍青桐的肛洞口慢慢旋转向里挤,霍青桐抓住他的手回过头道:“大哥,不要。”

陈家洛将肉棒放在她体内,向下趴在她的背上,凑到她耳边说道:“桐妹,我爱你。我想拥有你的全部,给我吧,好不好?”

霍青桐见满脸的诚恳,心头一软,说道:“可是,那里,会很痛的。”

陈家洛说道:“我会非常温柔地,别怕。痛一会儿就好了。”

霍青桐一听,放开抓住陈家洛手,陈家洛肉棒慢慢动作,手指用上了劲,一点一点挤进了肛门,霍青桐心里又是害羞又是期待,伏在枕头的臻首不住来回晃动,陈家洛手指终于全部插了进去,在里面缓缓抠着,隔着一层簿簿的肉壁感觉到肉棒在霍青桐的体内的进进出出;好一会儿,陈家洛觉得差不多了,就从阴道里抽出肉棒在肛门洞口磨着,霍青桐心中实在紧张,两只手来到后面遮住肛洞,陈家洛把她的双手拨开,好言宽慰道:“桐妹,别怕。我会轻轻轻的。”

霍青桐“呜”一声不再反抗,静静地趴在床上,闭上双眼,感觉到陈家洛两只手用力将臀部分开,因为分得有点过大反而觉得有点疼痛,肉棒终于用力挤了进来,霍青桐的心也缩成一团,有点期待又有点害怕;这种奇妙的感觉蔓延全身,让她更加兴奋。

这时,她已经感觉陈家洛火热的肉棒正在向深处进发,所到之处,除了肌肉张开的痛楚外还有一种强烈的快感;陈家洛忍受着肛门里肌肉收缩带来的快感和摩擦引起的快感,坚定地把肉棒全部插进霍青桐的直肠后,抱住霍青桐问道:“桐妹,怎么样?”

霍青桐道:“疼疼的。胀胀的。”

“舒服吗?”

陈家洛问道。

霍青桐摇摇头道:“不知道,只要你觉得好就可以了。”

陈家洛听了大为感动,将她惊世骇俗的脸蛋转了过来,却见她的脸上想是因为紧张和疼痛而冷汗直流,更是大起怜意,嘴唇不住在她俏脸热吻着,两人亲吻一阵后,霍青桐说道:“大哥,你动动看。我要看看这滋味是否真有那么好,怎么红叶妹妹甘之若饴?”

话音刚落,一个声音笑道:“青桐妹妹,这滋味当然美妙了。只怕你尝过后,天天都要大哥插你屁眼不插前面了。”


书剑恩仇录(续) 第十五回 幸福夜 后庭花开并蒂连

霍青桐大吃一惊,看到陈家洛似笑非笑的样子,不由娇嗔说道:“好啊!你们合伙来欺负我。”

先前说话的人是周绮,只见她走到床前笑道:“你昨晚来偷看我。今日我来偷看你,我们算是打个平手,谁也不欠谁了!”

霍青桐说道:“我是帮着你放哨呢。你总不想被七哥抓个现形吧?”

周绮格格一笑道:“桐妹真是伶牙俐嘴。陈大哥,你楞着做什么啊,桐妹不是让你插她的屁眼吗。我倒要看她下边是不是也和她上面那张嘴一样厉害?”

霍青桐笑骂道:“你就先乐吧。待会有你好看的。”

这时,陈家洛已经在她屁眼抽插起来,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让霍青桐顾不上和周绮打闹了,自顾自地呻吟起来。周绮伸出手在霍青桐乳房上抓捏着,阴道里抠挖着,霍青桐肛门初开又是初次在第三人前和陈家洛行欢,实在兴奋之极,不一刻,就身子连抖,阴洞里一股湿热的阴精汹涌而出,周绮抽出了湿漉漉的手指,伸到陈家洛面前,陈家洛张开嘴巴吸吮着,霍青桐喘着气说道:“绮姐,你怎么还不脱衣服?”

周绮笑道:“你问问他还行不?”

陈家洛说道:“怎么不行,我刚才已帮青桐妹子后面开了苞,你是不是该遵守诺言?”

周绮道:“知道了。你想要就给你吧!”

原来,陈家洛和周绮欢乐这么多次,仍是对周绮后门不得而入,今日下午好不容易她松口说道:“行了。你什么时候把青桐妹子的后门开了,我就什么时候给你,这总行了吧?”

陈家洛这时开始帮周绮宽衣解带,不一会周绮略显丰腴的身子袒露在陈家洛和霍青桐面前,陈家洛将周绮摆放在霍青桐旁边,两只手各在两人的乳房上揉捏着,比较两的异同:周绮的乳房因为哺乳的关系比霍青桐的要大,要柔软一些;霍青桐胜在曲线优美,形态饱和,顶上两个红樱桃更鲜艳;顺着小腹往下摸,两人的肌肤俱如丝绸一样光滑细腻;来到阴部,周绮的阴毛茂盛一些,阴唇也更厚,阴道因为孩子比较而言是松了点,但深处吸力更强。

陈家洛的手指在两个阴道挖着,两具各具特色的雪白胴体在眼前变化着姿势,胸前乳波荡漾;霍青桐适才刚来到高潮,倒也罢了。周绮前面目睹春宫戏,早是春心悸动,现在更不可收拾,嘴里喊着:“大哥……快……用你的肉棒来插我啊……小洞好痒……快啊!”

陈家洛抽出在她洞里活动的和手指,大肉棒转瞬插了进去,周绮下巴高高扬起,叫道:“啊……好舒服啊……大肉棒插到底了……快动啊。”

陈家洛抱住她的腰猛冲刺,周绮身子乱扭,臀部用力向上迎顶,嘴里浪叫不止:“哦……插烂小穴了……陈大哥……你真棒……我要永远被你插。”

霍青桐看两个人的结合处不断涌出白色精液,心里头春潮涌动,一个翻身趴在周绮身子上,把玩着周绮晃来晃去的乳房。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绮闷哼一声,达到了高潮,陈家洛抱着她休息一会后,拍拍她的身子说道:“换个姿势吧。”

周绮转了身,趴在床上,硕大的屁股向上挺起,陈家洛伸出舌头在她屁股上舔吻一阵后,手指头慢慢插进了她的屁眼,旋转着,周绮说道:“嗯……好胀。”

霍青桐大是奇怪,问道:“绮姐,你这儿没有开过吗?”

周绮道:“没有。今儿个是让你所累了。”

“此话怎讲?”

霍青桐奇怪地问道。

周绮就把和陈家洛的约定说了。霍青桐听后抿嘴笑道:“这可便宜他了。绮姐,七哥以前莫非没说要走你后门?”

周绮道:“那个木头人,什么都不懂。”

“再不懂,你前面的小洞也让他插出小宝宝来了。”

“以前的事莫要再提了,现在我的身子是大哥的,只有他才能玩,才能插……唉呀……你轻点行不行?小洞要被你挤爆了”周绮叫道。

原来陈家洛正当挺进她肛门深处的时候,听到她俩的淫言浪语,一个激动,用劲过大,霍青桐为了减轻周绮的痛苦,伸过手去摸她的阴部,陈家洛将肉棒尽数插进去后,就缓慢抽插着,体会周绮处女肛门带来的快感。

周绮经过短暂的不适应后,逐渐体味到肛交带来的快感,身子摆动迎合陈家洛的抽持,插了近百下后,陈家洛将周绮抱起,变成了女上男下式,他躺在下边让周绮自己去套弄,不一会儿,他又将周绮拉倒仰卧在胸前,下身不住向上插着她的屁眼,双手捏着她的乳房,一边的霍青桐不甘寂寞,伸出玉指打开周绮水淋淋的阴唇,青葱小指捏玩着勃起的阴蒂,另一只手在她洞里抠挖,周绮前后被侵犯,身子晃得更加激烈,嘴中不住价的高呼低叫。不一刻,阴洞中涌出一股乳白色的粘液,她有气无力地说道:“哎哟,我真不行了。桐妹,换你来吧。”

说完从陈家洛身子翻了下来,霍青桐娇羞的跨了上去,双手分开阴唇,将血红洞口对准肉棒后用力坐了下去,随后就是上下,左右的起伏套动。半响后,两个人终于达到了高潮。

第二日,陈家洛和霍青桐及周绮赶到了王家,霍青桐眉头皱了皱说道:“大哥,这两天王家周围的陌生人明显多了不少啊?”

陈家洛道:“嗯,咱们这许多人出出入入,不引起清贼的注意也有点说不过去。”

和其它人碰头后,陈家洛提出了疑议,徐天宏说道:“没错。清狗确实已经盯上这儿,眼下我们可能已经暴露。只好尽快动手,否则后果堪忧。”

陈家洛道:“那就按七哥昨日说的办吧。”

李沅芷还在屋中发呆,外边有人叫道:“李姑娘在吗?”

李沅芷听声音挺陌生的,暗想这是谁啊?打开门一看是个长相俊秀的青年,青年一看到李沅芷,问道:“请问是李沅芷李姑娘吗?”

李沅芷点头称是,青年这时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李沅芷说道:“有位爷让我把这信交给你。”

李沅芷刚想问是谁叫他送来的,话未及出口,青年已经走远了。

李沅芷满腹疑虑取出信,里头写道:“师妹,近日不见。甚为挂念,城北山庄,不见不散。愚兄余鱼同。”

李沅芷一看是余鱼同笔迹,心里又惊又喜,暗想这呆瓜也懂得给自己写信了,想到相识到相亲,余鱼同从未吐露过半句体己之言,今日可谓破天荒头一回,于是把信收好,悉心打扮后,跟李可秀和崔英说出去见一个朋友就走了。李可秀和崔英见她娥眉轻描,胭脂淡抺,俏脸含春,尚以为她去会福康安,也不理会。

李沅芷出得城门,就往山庄走去,浑不知她身后有人尾随而至,跟踪她的人叫李林,也是个颇为精明的汉子,他见李沅芷不是往王家方向去,而是向另一边走,心底还在奇怪,宛然身后劲风猛然袭来,暗叫不好,从来势他知道远非对方敌手,当下一个“懒驴打滚”躲过这招,正要施展轻功遁走之际,迎面一道剑光横劈而来,真可称得上是迅若闪电,心下大骇:“今天撞见鬼了,在这地方碰见这么多绝世高手!”

他能被福康安看中,身手也非泛泛之辈,人在空中身子去势未老,往下一矮,躲过这招后,也不恋战,就要往旁边空档跑,岂知便剑的一剑既出,第二剑又到地,一个“横断秦岭”拦住他的去路,迅即又是一个“望穿秋水”横劈而来,李林此时已经知道来者何人,试想当今世上使剑这般快,狠的除了无尘道长,还有何人?

无尘见这人在被偷袭的情况下竟然连闪过三招,以下既惊讶也有些来气,想道:“如果再过十招,尚收拾不了这小子,颜面何存。”

于是手中长剑一招快过一招,脚底下“三十六路迷踪腿”更是踢得呼呼作响,又过了五招,李林只觉得眼前剑光一闪,胸部随即遭到重击,双眼一黑,随后重重摔在地上,另一个声音笑道:“这小子能在道长手下走过十个来回,也可算得上一条汉子了。”

无尘收了剑道:“可惜投错了主子,入错了门。”

李林面如土色:“今日落入无尘道长手中,也算不是丢人。”

无尘道:“嘿嘿。你心里当真这样想才好。”

另一个人说道:“别和他废话了。带他走吧。”

说完,出手封了他的穴道,提着他展开身法一边走一边道:“你不是想知道李沅芷去了哪儿吗?我这就带你去。”

李林不作声,眼见得文泰来提了自己,但依旧迅如脱兔,对他这份功力大是佩服,暗忖:“大内高手如云,却没一个有他这般身手。瞧他这年纪相貌,莫非是红花会四当家文泰来不成?”

这人正是文泰来。

他们三人来到山庄外面,文泰来把李林放在地上,不一会,从庄里走出二个人,一个是徐天宏,另一个是赵半山。徐天宏首先开口说道:“李兄,劳驾你过来。有事相商。”

李林冷笑道:“有什么事,痛快点说。”

徐天宏道:“既然你是个爽快人。我也不拐弯抹角了。眼下李沅芷姑娘和她爹娘正商量返回杭州的事,你只需把这个消息告诉福康安,其它的什么你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李林一怔,随后笑道:“哼,你们想让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大人,引他出来,这我可办不到。”

徐天宏道:“李兄真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那你总知道不合作是什么后果吧?”

李林道:“横竖是死。倒不如死在你们手上还落得痛快。”

徐天宏道:“你如果合作怎么会死呢。要知道,你只是负责盯踪李沅芷的,难道她要回去,你不要向福康安汇报?至于到时候我们出现也不是你的错吧,而是负责盯梢我们的人的错,论罪,他们总归比你的重是也不是?”

李林一想,又问道:“李沅芷要回杭州?这个消息确实可靠?”

“我们没必要拿这个骗你。眼下她丈夫正在劝她,多半她已经答应。所以这事你不须担上罪名。”

徐天宏说道。

李林一咬牙,说道:“好。我就信你们一回,和你们合作。但我我只负责把消息带到。其它一切事宜皆与我无关。”

徐天宏道:“这个自然。只要你按我们教你说的做,其它的不用你管。”

这时,无尘道长手指连点,李林只觉得胸口一闷,功力运行间顿感不畅,大惊失色,问道:“你们这是?”

徐天宏道:“无尘道长的功夫你是领教过的了。这是他的独门封穴手法,若六个时辰之内没有解去,则全身经脉自行萎缩直至筋断人亡。嘿嘿,你若不信,到时尽可在福康安前面胡言乱语。”

李林道:“七爷无愧小诸葛,事事周全。小的算领教了。但请七爷示下,小的遵办就是。”

福康安来到李沅芷房中,看到里面空无一人后又转到李可秀和崔英房中也是空空如也,叫来了店小二问他人到那里去了。店小二说李沅芷早前一个人走了,随后不久,又来了二个汉子用马车把李可秀和崔英接走了。

福康安心中感觉奇怪,李林适时走了进来,福康安一怔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李姑娘呢?”

李林答道:“小的今日跟随李姑娘,发现她去跟余鱼同见面了。”

福康安又惊又怒女妒,问道:“然后呢?”

李林道:“属下怕让他们发现,所以离得比较远。隐隐听到余鱼同在劝李姑娘离开京城。”

福康安眉头一皱,说道:“她答应了?”

李林道:“好像是的。后来,余鱼同还叫人把李大人和李夫人接走了。”

福康安心中半信半疑,问道:“余鱼同没说是什么原因让她离开吗?”

李林说道:“说了一些。好像……是和主子有关系。”

福康安一怔,随即哈哈大笑道:“这个余鱼同真是傻得可以,难道李沅芷去了杭州,就可以摆脱我了吗?”

李林道:“大人相貌英俊,文武全才,自远非一介小贼所比,只是如若就此让她离去,只怕大人就此输了一着。再者大人公事繁忙,杭州远在千里,以后再想见上一面,也殊为不易。”

福康安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去追她回来?”

李林道:“不,李沅芷小小女子,怎能劳大人亲自出动。只要大人亲笔一封,让小人送去,只怕她不乖乖回来。”

福康安道:“这李沅芷不比其它女子。看来还是我亲自去,还能显得出诚意。”

说着,就叫人去备马。旁边一人忙说道:“大人,眼下红花会活动猖獗,咱们这才几个人。恐怕不妥当。”

福康安想了一下,说道:“你去把文振叫来。”

李林应了一声,才要出去,门外一人跑进来,正是福康安才说要去召来的文振,见他满身大汗,脸上,眉角间尽是兴奋的表情,福康安道:“文振,何事如此兴奋?”

文振道:“大人,天大的好消息。就在半个时辰前,红花会众匪全部聚在王家,我数了数,一个都没有少。正是一举而歼之的大好时机。”

福康安一下叫道:“好。你马上进宫面圣。请求他调出大内卫队前来协助,另外,再前往九门提督陈大人那里调出其部所有精锐,给我先把王家围起来。一个都不能放过。”

文振领了命匆匆离去,福康安道:“今日可称得上是大功告成了。嗯,你们几个随我去见李姑娘。”

先头说话的那人又说道:“大人,是不是还要多带点人?”

福康安道:“我手中人手都已经派出去了。那里还有人手?徐安,你什么时候也变得畏首畏尾了,你刚才没听到红花会各位当家眼下已经聚在王家了吗,难道他们还有分身术不成?快快与我去把李姑娘留住才好及时赶回来欣赏红花会那帮反贼是如果屈服于我大清的钢刀之下的。”

徐安心想:既然红花会各位当家不在。那么余下的些喽啰不足为惧,于是就点头了。

福康安带着四个侍从在李林的指引下向城外赶去,来到山庄前面,李林道:“小的今日就跟李沅芷到这里,不知道她现在还在不在,或者是已经起程了。”

福康安道:“我们进去看看。”

李林应了是,只听一个洪亮的声音说道:“福大人,一别数月。身体还好吗?”

福康安一看说话的人是陈家洛,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回马想要走,来路四周已经出现了红花会的人,福康安惊惧交加,问道:“你们……你们怎么会在此地?”

陈家洛笑道:“我们方才听十四弟说十四弟妹要回转杭州,特地过来送行,不曾想在此碰上福大人,当真是可喜可贺。”

李林听陈家洛这么一说,心底大石头稍微落地,心想自己关系可摆脱不少。

福康安回头看了一眼四周诸如无尘,文泰来等人无一不是当世数一数二的高手,此番多半是凶多吉少,不由万念俱灰,问道:“你们是如何从王家出来的?”

福康安确实想不通自己的人早已把王家围得水泄不通,怎么这一帮人悄然无声地就出来了。

陈家洛笑道:“这个就不劳烦你费心了。福大人,你是自动受缚呢还是抗争到底?”

福康安道:“你们对付的人是我,我这些手下,你们就放了吧。”

陈家洛道:“这个当然,我们也没那么米去养他们。”

说着示意红花会众人让出一个口子,让李林和徐安等人退去。

徐安忽然用劲一拍福康安的马腹,叫道:“大人快走,小的断后。”

福康安的马受惊,如离弦的箭向外奔去,当是时事发突然,红花会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福康安的马又是万里挑一的宝驹,这一吃痛奔驰起来,直可称得上是迅如闪电。

眼看福康安就要逃出包围圈,忽听得一声大喝:“贼子,哪里走!”

便又听到“嘭”的一声响后,飞奔的马一下瘫倒在地,福康安的人也从马背上被掀起,重重跌在地上,口吐鲜血;而喊话的人也是软坐在地,脸色苍白,群雄回过神一看,这人是文泰来,原来他见福康安就要逃出,情急之下,拦在路前硬是出拳打在马头上,虽然马被击毙,但奔驰起来的马力道何止千斤,登时便把他撞得五脏六腑便仿佛移了位一般,这边骆冰抢先把文泰来抱起跑进了里屋,那边其它人早已和徐安等人杀在一块。

不多时,徐安和李林等前来的人已经全部被制住。余鱼同把福康安从地上直接拎起来,道:“何苦拿自个身体来遭罪?”

福康安强忍住伤痛,说道:“今儿个所受,他日如有机会,必当加倍奉还。”

余鱼同道:“承你高情,我们等着呢。不过,福大人,你这可是第二次被我们抓住了,嘿嘿,没准儿还会有第三次,第四次呢……”

余鱼同一边说着,转过身来就要把福康安押入庄内,突然间脸色大变,眼睛里除了惊讶便是惊恐,那表情便仿佛碰见鬼一般。只见山庄大门处,文泰来和一个明艳娇美的女子并肩而立,文泰来此时脸色白得吓人,而胸前衣襟也早被血迹染红,他的脖子处停留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剑,持剑而立的女子叫道:“快把他放了,否则我杀了他!”

余鱼同终于忍不住脸上一片惨然,出声道:“你当真便是要与我们为敌吗?”

“师哥,非是我愿意如此。是你们逼出来的。”

李沅芷脸色苍白。

她开始在房里呆着,听到外边闹哄哄的,这才走出去可巧看到福康安从马背上摔下来的情景。她是聪明人,略一思忖就知道为何福康安会出现在这里,一时之间她只觉得头晕目眩,心想:“师哥利用我去骗福康安来到此地,万一他有个三长二短,自己于心何安?”

尤其是想到福康安对自己的诸般好处,她想:“不管怎么样,我得先把他救离此地。往后要怎么样,也管不得许多了。”

主意打定,她就在想法子。这时她看到骆冰扶着受伤的文泰来进来,一个念头从心里冒出来,再仔细想想,再无其它方法。遂把心一横,点倒对她无防备之心的骆冰,挟持着文泰来到了门前。

余鱼同说道:“师妹,你听说我们抓福康安实无半点伤害他之意。只要他将周伯父放出来,我们就放他回去。”

李沅芷眼眶通红说道:“为了周伯父,你连我这个妻子都不要了。你自己要当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却让我背上忘恩负义的骂名,你于心何忍?我早前就跟你说过,你要怎么对他,我都没有意见,但如果是利用我,却是万万不能。难不成你忘了吗?”

余鱼同口拙词穷,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去说了,徐天宏说道:“芷妹妹,这事原是我出的主意,怪不得十四弟。红花会也从没把你当作外人,自家人难道不能平心静气的好好说吗?”

李沅芷脸一板,说道:“现在你倒想起兄弟情分了。设计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霍青桐悄声对陈家洛说道:“四哥重伤在身,在拖下去对他身子可不好。”

陈家洛问道:“那该怎么办?”

霍青桐道:“芷妹妹性格刚烈,决定的事情无人能改变。我看你是要好好权衡一下利害。”

徐天宏这里也把目光看向陈家洛,意思很明显,就是让他做决定,陈家洛沉吟半响后说道:“各位兄弟,放了他们吧!”

此言一出,福康安等人欣喜若狂,红花会的人却未免有点沮丧。


书剑恩仇录(续) 第十六回 徒生悲 身心俱为他人开

福康安骑上马回头对李沅芷说道:“沅芷妹子,早些回来。我等你。”

李沅芷面无表情,也不去理他。等福康安一行人已经走远,李沅芷手中长剑从文泰来脖子处移开,点开了他的穴道,说道:“四哥,多有得罪。”

文泰来怒目而视,嘴一张刚想说话,喉咙一甜,鲜血又吐出,徐天宏忙让人把他扶进去休息。

余下诸人看着呆立当场的李沅芷,心中百感交集地不知从何说起,李沅芷苦笑道:“眼下是我对不住各位兄弟,要杀要剐但凭你们处置。小妹绝无半句怨言。”

无尘长剑刚要扬起,陈家洛出手拦住说道:“罢了。事已至此。杀她何用。”

随后又对李沅芷说道:“李姑娘,咱们朋友一场。今日闹成这样,实非人所愿。这事就此作罢,往后咱们可是各走各的阳关道。再无通融之理。望你好自为之。”

说完这段话,便走了进去,其它人对李沅芷满腹怒火,奈何陈家洛下了话,竟是要放她走,也只好怒目瞪着她,跟着陈家洛走进里屋,余鱼同在李沅芷身边停留片刻,嘴里想说些什么,终于忍住没说,把心一狠,向里面走去,李沅芷看着众人离去的背景,一时心如刀绞,她知道她和他们这辈子恐怕是再无交集了。

这时,李可秀和崔英走到李沅芷旁边,李沅芷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情绪,纵体投入崔英怀中,呜呜痛哭起来……

群雄坐在大厅里,赵半山给文泰来号过脉后走出来说道:“四弟的伤颇为严重,我急切间找不到更好的法子,眼下只有先把他的伤势稳定下来。”

徐天宏道:“一切有劳三哥了。只是我们这里已经暴露,咱们得赶快转移才是。”

陈家洛道:“早些时候,我师父在北京郊外有处房子,住个十多人也有余,咱们就先到那里落个脚吧。”

于是众人马上动身,在陈家洛的指引下住进了他师父当年的房子。

晚上,骆冰看着躺在床上的文泰来面色苍白,有气无力的样子,心如刀绞,眼泪簌簌流下,文泰来听到娇妻的缀泣声,缓缓睁开眼睛说道:“冰妹,哭什么,我身子硬朗着呢!”

骆冰抹去眼泪,说道:“是,是。”

文泰来说道:“我都没有儿子呢,这么死去,岂不是白来人间走一遭了?”

骆冰苦笑道:“大哥,咱们一定会有孩子的。”

文泰来面露笑容,说道:“要是你现在就能给我生个儿子,立马我的伤就好了。”

骆冰脸一红,嗔道:“这当儿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文泰来长叹一声,说道:“冰妹,咱们成亲也快有20年了吧?我现在是越来越怕。”

骆冰问道:“你怕什么?”

文泰来道:“我怕文家会在我这里断了香火。”

骆冰一震,说道:“不会的,大哥。”

文泰来道:“以前有人说过我这武功练了会影响生育,我尚且不信,现在看来,只怕是真的了。”

骆冰道:“大哥,江湖郎中多半以欺瞒,夸大病情以骗钱,你大可不必往心里去。天底下那有让人练了不能生孩子的武功。”

文泰来苦笑道:“想当年我师父也是无儿无女,现在想来莫非是练了这功夫的关系。”

骆冰见他神情萎靡,随口说道:“我如现在告诉你,我有身孕了,你信是不信?”

文泰来一下两眼旐,面色转红,抓住台冰的手,问:“你说什么?你有身孕了?”

骆冰心想先哄得他高兴再说,于是点头道:“当然是真的。我看你这几日忙,原想等闲时再告诉你。”

文泰来喜极而笑,不期感到胸口一阵疼痛,不住捂住胸口咳嗽,骆冰焦急地说道:“大哥,你怎么了,没事吧?”

文泰来缓过一口气,说道:“没事。听到你这个消息,可比我杀死十个狗皇帝更兴奋。”

骆冰强颜欢笑,道:“大哥,你先专心养伤。待你伤好后,咱们要生一百个,一千个都成。到时,只怕你嫌儿子太多,都烦了。”

文泰来伸手摸在骆冰的小腹上,说道:“让我来摸下咱们的儿子多大了。”

骆冰含羞点点头,任由文泰来的手在光滑的小腹上滑动着,渐渐地,骆冰感到文泰来的手掌便似带了一团火一般,灼得自己身子热热的,一股久违的感觉传遍全身,乳房好像也变硬了,喘息声渐强,骆冰忙把文泰来的手移开,说道:“大哥,你休息下。我去帮你煎药。”

骆冰来到厨房,正在煎药。背后有人说道:“四嫂,你这么晚了在煮什么?”

骆冰回头看是陈家洛,笑道:“在帮你四哥煎药。这么晚了,你来这做什么?”

陈家洛道:“我是出来走动。看到这里有火光,所以进来看看。”

骆冰道:“我还当你晚饭没吃饱。现在趁着大家睡觉,进来偷吃呢。”

陈家洛笑道:“四嫂说笑了。对了,四哥的伤好点没有?”

骆冰说道:“吃过三哥的药后,好了不少了。总舵主,这里边热,咱们出去说话。”

两个人来到院子里,只见月华如水,树影重重,骆冰不住深吸一口气,说道:“总舵主,这会儿对着如斯美景,可曾有何佳句?”

“圆月白如皎,映得佳人娇。”

陈家洛脱口道。骆冰见她以自己喻作圆月,心中很是欢喜,笑道:“总舵主,你这一夸我。让嫦娥听到,说不得要折我的阳寿了。”

陈家洛道:“那不可尽然。只怕天上的仙子看到你的花容月貌,个个都盼着你寿比南山。”

“这是何故?”

骆冰问道。

“你想啊,似你这样美貌女子,死后到天上去,没得要把她们的光芒给压下去了。她们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吗?所以只好盼着你寿与天齐了。”

骆冰格格笑道:“你这张嘴真是甜得紧啊。”

陈家洛一笑置之。

骆冰又说道:“方才,我和四哥说我有身孕了。”

陈家洛一怔:“你有了?”

骆冰脸一红,嗔道:“我是哄他开心的。”

陈家洛说道:“那有什么大不了的。寻个时间跟他坦承不就是了。四哥怎么舍得因为这种小事迁怒于你。”

骆冰幽幽一叹,说道:“如果他知道我是在骗他,他应该会是万分失望吧。我看得出来,他是真心想要一个孩子。”

陈家洛道:“那你说怎么办,你总不能凭空把孩子塞入肚皮去吧。要不,小弟我乐意效劳,帮你生个儿子。”

此言一出,顿感不妙,看到骆冰脸色先变红再变白,心中忐忑不安,暗想:“糟糕,这种玩笑也开得出来。”

却听骆冰娇笑道:“看你平时一本正经,心里怎么也老想着占人便宜呢?”

陈家洛听骆冰笑声如银铃婉转动听,笑脸如鲜花明艳可人,心底下那股潜藏的欲望陡然上升,眼睛直视骆冰,说道:“四嫂,我是说认真的。”

骆冰避开陈家洛灼热的目光,心慌意乱地说道:“我……我去看药煎好没?”

才一转身,只觉纤腰被陈家洛搂住,陈家洛的脸便贴在自己秀发上说道:“四嫂,难道你不想给四哥生个娃娃吗?”

骆冰一怔,随即奋力挣脱陈家洛的纠缠,也顾不上去看药煎好没有,径自跑回了房中。

陈家洛看着骆冰的身影虽已消失,可手上的那种细腻光滑的感觉犹在,空气中隐约还飘着骆冰身上诱人的芳香,令他久久不能忘怀。

呆呆想了一下后,他便走入厨房,看到药已经滚了,小心翼翼倒入碗中,端入文泰来房中,只见骆冰正坐在床边和文泰来聊天,看到他进来,俏脸一红,让到一边,文泰来看到陈家洛端着碗药进来,也是大出意外,说道:“唉呀,怎么使得啊。冰妹,快快,帮总舵主接过来。”

骆冰只好走过去,伸手去接,在接的时候,两人手指相碰,骆冰只觉心跳一阵加速,陈家洛说道:“四哥,你慢用药。我先回去了。”

文泰来看到陈家洛出去了,问道:“冰妹,刚才不是你去煎药吗,怎么换成总舵主端药进来了?”

骆冰想到刚才在厨房的一幕,心里还感到意乱情迷,说道:“他怕你一个人寂寞,就让我进来陪你。他帮着煎药。”

文泰来道:“原来如此。总舵主虽然有时候显得有点儿女情长,做事不够果断,但总算为人仗义,也没辱没了他义父的名头。”

骆冰道:“嗯,当今若论英雄,谁又比得上大哥。”

文泰来笑道:“以后我可要少做英雄了。”

骆冰一怔,文泰来又继续说道:“我不当英雄,才有更多时间照顾你,还有咱们的宝宝啊。要不,以后让你挺着大肚子给我煎药,是何道理,岂不让天下人取笑?只怕小宝宝出来都不认我了。”

骆冰展颜笑道:“那敢情好。也省得我为你担心受怕。”

文泰来一把搂过骆冰靠在怀里,深情地说道:“跟了我这些年,可苦了你了!”

骆冰把头伏在文泰来的胸前道:“不。大哥,是我心甘情愿的。我觉得很好。”

文泰来道:“现在时局已经和当年有所不同。我在想这次把周伯父救出来后,咱们便可带着我们的小宝宝找一处安静隐密的地方,好好的过日子,你说好不好?”

骆冰道:“我都听你的。”

福康安领着徐安,李林等人回到府里。傅恒氏看到福康安衣服染满鲜血的模样,不由慌了手脚,把他扶入内室,叫来郎中为他诊脉后这才细问徐安详情。徐安刚才把事情说完。这时屋外有人高呼:“皇上驾到。”

屋中所有人忙到门外跪迎,只见乾隆面有愠色,问傅恒氏道:“福康安呢?”

傅恒氏道:“他受了伤,在里边休息。”

乾隆一怔,问道:“怎么搞的?”

傅恒氏就把徐安的话了说了一遍。

只不过把福康安说成是去刺探红花会的情况而中了奸计。乾隆脸色有所缓和,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先前派人进宫说是已经探明红花会总部,向我请求调兵,那知人到了他又不在,而红花会的人一个也没有看到。”

李林说道:“回皇上,当时确实文振是跟我家大人这么说的。可待文振一走,忽然又听到有人报说,城外似有红花会的人在活动。我家大人便想过去查探一下虚实,可是又怕中了红花会的调虎离山之计,所以没敢调离原来监守王家周围的人,只带我们几个过去查探,不期被红花会的发现,一番血战,我家大家因此受了伤。”

乾隆道:“原来是这样。可红花会的人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离开王家的?”

文振这时说道:“臣刚才在细察王家的时候,发现王家院子里有一个暗道,想必他们是从这里走出去的。臣甘领失察之罪。”

乾隆叹道:“红花会狡猾,朕早已领教多次。也怪不得你。你们都下去休息吧。”

众人应了声是,就退了下去。

只留下乾隆和傅恒氏,乾隆笑嘻嘻地伸过手去搂过傅恒氏,道:“好几天没看到朕那里去,朕可想死你了。”

傅恒氏脸一红,道:“他生病了。离不开身。”

乾隆笑道:“走吧。先去看看康儿。”

两个人来到福康安房中,碰巧郎中走了出来,看到乾隆才跪下请安,乾隆问他福康安情况,他说道:“福大人并无大碍。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傅恒氏给他银子把他打发走后,进到房间,看见福康安已经睡了过去,又悄悄走了出来,乾隆笑道:“咱们到你房间玩玩吧?”

傅恒氏脸一红,嗔道:“他在家呢。别闹了。晚上我再进宫吧。”

乾隆让红花会的人走脱了,也没什么心情,闻言也就说道:“好吧。那我今晚就扫榻以待了”第二天福康安醒转过来,唤入李林问道:“李姑娘现今人在何处?”

李林说道:“已经和李大人和李夫人回到客栈。”

福康安说道:“走。咱们去看看她。”

李林迟疑了一下,说道:“可是你的伤?”

“不碍事。”

福康安说道。于是带着他的手下来到客栈,李可秀看到正一脸忧色的坐在屋里。看到福康安来了,喜出望外,说道:“福大人,你来可好了。小女自昨日回来,躺在床上,既不起来也不说话,可不知道怎么回事?”

福康安说道:“你们在外边候着。我这就进去看看。”

进到里面,果真看见李沅芷盖着被子躺在床上,福康安轻轻走到床前,问道:“芷妹,怎么了?”

李沅芷听到福康安的声音,回过身来。福康安见她花容惨淡,眼睛红红的略有些肿,心底好不怜惜,在她旁边坐下说道:“瞧你这么大的人的人了。还不懂得爱护身子。非要惹得我痛心。”

李沅芷道:“你的伤还没好。怎么不好好休息。还跑过来看我做什么?”

福康安道:“我这不是担心你吗。再说你还得好好的谢谢你。”

李沅芷道:“你受伤都是我的原因。我才感到过意不去呢。”

福康安道:“这不怪你。我也想不到红花会竟然如此奸诈。竟以你为诱饵,引我上钩。”

李沅芷忽然想到原来红花会等人只怕早就以为自己和福康安不清不楚,否则断不会出此庄重,美眸接触到福康安俊秀的脸孔和关怀的目光,芳心又不住想道:“我与红花会已经决裂。那么与师哥的情份只怕也要到头。眼前这人会是我一生的伴侣吗?”

福康安见她脸上表情变化多端,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于是说道:“芷妹,你为了我已经跟红花会闹翻,再住这里,恐怕有所不便。不如搬到我府里住吧?也好有个照应。”

李沅芷道:“没关系。我了解红花会那帮人。只要我不再去惹他们。他们是不会来找我麻烦的。”

福康安说道:“那我呢?你就不考虑为了我住进去吗?”

李沅芷低声啐道:“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怎么为你住进去?”

福康安握着她的手,说道:“自你这次挺身救我。足以看出你对我的情意。难道你还要继续欺骗自己的感情吗?”

李沅芷道:“我这次救你。多半是为了还你救我爹娘的情意。你可别想多了。”

福康安笑道:“多半?就是说你还有一小半是喜欢我的。呵呵,我不介意。感情也是可以慢慢积累的嘛。”

李沅芷道:“你这人脸皮真厚,可以砌城墙了。”

福康安说道:“胡说。我的脸皮簿和很。不信你摸摸看。”

把李沅芷温软的小手不由分说贴在脸上来回摩擦着。不一会,两个人想望的目光已经有些迷离,福康安托着她的小手,嘴唇在上面吻了一下,说道:“好香的小手。”

李沅芷羞极,粉状在福康安胸部捶了一下,笑道:“让你贫嘴。”

福康安的伤本就没有全好,这一拳纵是不重,也让他痛得直咧嘴,李沅芷道:“你不是好了吗?”

福康安说道:“本来是好了。看到你这个样子,又复发了。”

李沅芷心里听着受用,嘴上却道:“没正形。赶紧回去休息。”

福康安涎着脸笑道:“咱们的事情没定下来。我总睡不着觉吃不好饭。”

李沅芷收了笑容。道:“我现在心情很乱。你给我时间好好想下,成么?”

福康安道:“我给你时间。因为我知道心灵的创伤也是需要时间来抚平的。可是,我不想再看到你这幅颓废的样子。”

李沅芷笑道:“好啦。别像个老太婆似的唠唠叨叨了。”

福康安见她眉眼间还有一丝忧愁,但脸上已复往昔风采,心底下也是大为高兴,道:“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

李沅芷点点头,看着福康安出门,心里说不出的什么滋味。

“陈大哥,这几日可曾想到什么好点子没?”

霍青桐问道。

“什么好点子?”

陈家洛一怔。

霍青桐道:“当然是救周伯父的点子啦。也不知你整日在做些什么?”

陈家洛道:“当然是你们在床上做爱啦!哎哟……”

陈家洛话音未落,胸部已经让霍青桐打了一拳,捂住胸部做痛苦状,道:“你要谋杀亲夫啊?”

霍青桐道:“让你不正经。再敢胡说,我还打。”

陈家洛见霍青桐薄嗔轻怒间俏脸更添艳丽,忍不住将霍青桐抱入怀中,嘴角轻磨着她的秀发说道:“桐妹,你可美极了!”

霍青桐柔顺地伏在陈家洛的怀里,感到他身子越来越热,问道:“大哥,怎么你这几日欲望这么强?咱们姐妹天天陪你胡闹,好像还不够哩。”

陈家洛脑子一凉,也是有点不解:“我也不知道。总之现在一看到你,就有点把持不住了。”

霍青桐道:“只怕不止见了我把持不住。我瞧着你看四嫂的眼神,便如一头饿极了的野狼看见兔子一般。”

陈家洛忙把话题岔开:“你刚才提及周伯父,莫非你有了好的点子?”

霍青桐道:“我也是突发奇想。不知道成与不成?”

陈家洛笑道:“肯定能成。便是你用脚趾头想出的主意也比我们的强上百倍。”

霍青桐笑道:“就你马屁多。其实这主意不也新鲜。我那天看到福康安长着像你。就突然想到,如果让你伪装成他的样子,是不是就可以顺利地进到天牢里救出周伯父他们?”

陈家洛道:“不错。不错。从头到尾这些事也就福康安一人负责。我化成他的样子,去到天牢,随意就可以将他们带出来。唉呀,以前我们怎么就没想到呢。不过,这其中有点关键。虽然我长得酷似福康安,但貌似气质,神态,说话语气也差得太远,但凡接触过我们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这如何瞒过那些牢头?”

霍青桐道:“相貌靠天生。神态,气质却可以在后天改变。就不知道你有没有耐心去模仿学习他。”

陈家洛道:“为了救周伯父。少不得也只好如此了。桐妹,真是谢谢你了。”

霍青桐闭目佯睡在陈家洛怀中,说道:“谢我作什么?只要你信守对我们的承诺。别辜负我就成了。”

陈家洛道:“说的什么话。我以后自是对人百般怜,万般疼。”

“只是对我吗?”

霍青桐问道。

“还有绮妹,红叶妹妹。娟姐。”

陈家洛只好说道。

“还有呢?”

霍青桐狡黠地问道。

陈家洛道:“我除了你们便没有别的女人了。”

霍青桐说道:“我肚子里的。你也不怜,不疼?”

陈家洛一怔,随即欣喜若狂,问道:“你……你有孩子了?”

霍青桐俏上掠过一丝幸福的光芒,说道:“是的。昨日听郎中说已经有一个月了。”

陈家洛一下抱起霍青桐转了一圈,叫道:“这可太好了。我要当爹了。”

霍青桐嗔道:“哎呀,快放我下来。要不弄坏了孩儿。我饶你不得。”

“好,好。”

陈家洛一时兴起,现在想到霍青桐所说,惊出一身冷汗。

霍青桐看他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禁不住一阵娇笑,这时一个声音传来道:“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霍青桐和陈家洛望去,见问话的是周绮,她抱着孩子,旁边还跟着徐天宏和文泰来夫妇。陈家洛兴奋地说道:“桐妹有喜了!”

其余四人一听,也是又惊又喜,周绮笑道:“恭喜青桐妹子。唉呀,这下我儿可有伴了。”

徐天宏却说道:“这可是个好消息。总舵主,我先跟你说了,到时候如果生下个女娃儿,须得许给我家儿子。”

陈家洛还没答话,文泰来在一旁叫道:“这可不成。凭什么嫁给你家那个臭小子?”

徐天宏笑道:“四可说笑了。除非四哥你和四嫂加把劲生下个娃娃,否则总舵主女儿咱家要定了。”

周绮笑道:“正是如此。四嫂,你们成亲这么久,也该要个孩子了。”

骆冰才要说话,文泰来抢着说道:“嘿嘿,瞧你们平时个个鬼儿精的。也看不清你们四嫂有喜了吧?”

此言一出,除了骆冰和陈家洛,其它人莫不惊喜交加,霍青桐更是找到了知音,扯着骆冰问长道短,骆冰强笑着应对。众人嬉闹一阵后,文泰来因身体不舒服,骆冰扶着他回去休息了。陈家洛把霍青桐的主意跟徐天宏谦逊,征求他的意见。徐天宏沉吟道:“此计可以行得通。只不过可要辛苦你了。”

陈家洛道:“自家兄弟的事情。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嗯,最好还是要熟悉天牢里的各个情况。我等下把里边的资料整理出来给你。”

陈家洛点头道:“有劳七哥了。福康安这小子诡计多端,也决计想不到我们会来这一手。”

陈家洛等人在商量对策的时候,福康安正兴致勃勃地陪李沅芷聊天。他惊奇地发现李沅芷经过几天的休息,精神大有好转,对自己态度也热切了不少。让他觉得其实两个人的感情经历这一次磨难以后更进了一步,李沅芷侃侃而谈及至后来发现福康安只是微笑地注视自己,就问道:“怎么?我说的那里不对。”

福康安似是突然回过神来,忙不迭地说道:“对,对。”

李沅芷娇躯一转,有点不高兴了:“我看你是没认真听我说话。”

福康安陪着小心地说道:“对不住。对不住。我方才想别的东西走神了。”

李沅芷娇嗔道:“那你留在这里慢慢想吧。我走了。”

说着,莲步轻移,走回房中。福康安没料到她说走就走,反应过来时,李沅芷已在十步开外,忙跟上去。

随后进了房中,李沅芷坐在床边,看见后来的福康安,也不说话,只是粉脸紧绷,福康安在旁边站着说道:“大小姐。真的对不住,小的不是不认真听你说话。实在是刚才一时看着你美丽的玉容而想入非非,情不由己。小的以后谨记教训,欣赏美人固然重要,可是听话才是重中之重。”

李沅芷忍不住“卟哧”笑出来,福康安见她笑得花枝招展,杏脸如花,不含呯然心动,双手放在她肩膀,动情地唤了声道:“芷妹妹。”

李沅芷感到福康安的灼人情欲,芳心呯呯直跳,臻首低垂,不敢看向福康安,福康安右手托住她柔软的巴轻往上抬,李沅芷“嗯”的一声,呼吸变得有些急促,眼睛合上,红润小巧的樱唇一嗡一动,福康安嘴唇凑了上去,四唇相接,两人吻在一起。

李沅芷开始还有些抗拒,后面双手紧扣福康安脖子,牙关轻启,让福康安的舌头在口腔里打转,吻到动情处,福康安双手在李沅芷娇躯四处游走,不多时来到久违的胸部,握住双乳细捻慢揉着,李沅芷嘴唇移开忍不住“啊”的一声叫出来,福康安双手揉着她的乳房,眼睛看着李沅芷的俏脸,逐渐变得红彤彤,清澈如水的眼睛笼罩上一层迷雾,他的手离开李沅芷丰满的胸部,解开她的衣服扣子,李沅芷抓住他的手,睁开眼睛问道:“福大哥。你是真心喜欢我么?”

福康安点点头,说道“我爱你。一直都很爱你,以后也会爱你。”

李沅芷闻言也动情地回应道:“福大哥。自今日起芷儿心中可就只有你一个人了。”

福康安道:“我不会辜负你对我的厚爱。”

李沅芷的小手松开福康安的手,配合着他把衣物脱去,看着李沅芷丰腴雪白的胴体,福康安一阵口干舌燥,轻轻将李沅芷放倒在床,他一边脱自身衣服,一边欣赏李沅芷动人的躯体:凹凸有致的曲线,雪白泛光的皮肤,胸部高高耸起,两圈鲜红的乳晕环卫着一粒花生米大小的奶头,整个乳房看起来晶莹如玉,浑圆若球,虽然躺都会,依旧骄傲地向上挺立,光滑平坦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下面是茂盛的黑森林,一对浑圆白皙的大腿紧合着,守卫住李沅芷身上最大的秘密。

福康安脱掉上床后,嘴上吻着李沅芷的眼睛,鼻梁,樱唇,脖子往下吻,两手握住两只乳房,一松一紧的捏着,牙齿轻咬着顶上的奶头,玩了一会后,又交换过来大拇指和食指捻住两粒奶头,嘴唇往复在雪白的玉球吻着,舌头伸出来回舔着,然后坐到李沅芷身下,将她大腿用力分开,李沅芷看到福康安眼睛眨也不眨地欣赏着下身,脸蛋一阵灼热,身子不由扭动一下。

福康安先是用手梳理阴阜上杂乱无章的阴毛,然后左手打开李沅芷的阴唇,露出里面鲜艳红润的阴壁,仔细观摩一阵后,右手手指伸进去捏住中间插立的“小豆芽”左手也找到小阴唇顶端的阴蒂擦揉着,李沅芷“啊”的一声叫出来,身子左右不住转来辗去,直到阴唇变得湿润,福康安双手各捏住一片大阴唇向两旁拉开,李沅芷整个阴部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嫩肉因为她急促的呼吸而微微蠕动。

福康安伸出舌头自上向下用力一舔,李沅芷如遭电击,“哦”的高叫出来,感到自己私处麻麻的,痒痒的,有一条粘粘的,软软的东西在自己私处各个角落来回扫弄着,所到之处,浑身不住一阵颤抖,强忍着羞意小许睁开杏眼,入眼处是福康安张开大嘴用舌头抚弄,大吃一惊,叫道:“大哥……不要……脏……”

福康安坏坏地一笑,缩回舌头,嘴巴整个压在阴部上,对着阴道用力猛吸,李沅芷“啊”的一声,一股温热粘稠的阴精从体内涌出,福康安大口的吸着,未了还啧啧有声地品味,李沅芷全身有气无国的躺着,嘴巴大张,喘着粗气,福康安这里挺着肉棒在李沅芷洞口处研磨着,随后龟头撑开阴唇,要向李沅芷体内进发。

李沅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晶莹剔透的泪珠宛然从眼眶里迸出,福康安一怔,停止插入,问道:“芷妹,怎么了?很痛吗?”

李沅芷摇摇头,眼泪流得更急了,福康安想到了什么,叫道:“你还在想余鱼同吗?”

李沅芷双眼捂住脸,叫道:“没有。没有。”

福康安猛然拉开她的手,叫道:“你睁开眼睛看清楚。现在我才是你的相公。我不许你再想着他!”

李沅芷睁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福康安因为激动变得通红的脸庞,柔声说道:“对不起。我实在控制不住。”

福康安低下头温柔的舔着她脸上,眼角的泪珠,嘴里说道:“芷妹,我爱你!”

李沅芷双手捧住福康安的脸颊,面露出坚定之色说道:“福大哥,你进来吧!”

说完这话,脸蛋变得粉红,眼睛重又闭上,福康安得到指示,肉棒再度“起航”一点点地穿越阻碍,只听得李沅芷一个闷哼,福康安的肉棒已经抵达花心,福康安低头看着身下肉棒已经全部吞没在李沅体内,李沅芷两片阴唇被迫张开紧裹着肉棒,体味一下李沅芷洞内的温热和紧凑,福康安扶住李沅芷的纤腰,抽插起来,每一次的抽出和插入都会引来李沅芷的呻吟高叫,两只柔软的乳房也因为撞击泛起层层波浪,让人看了目眩神迷!

也不知道插了多久,只听得李沅芷一声惊呼,身子不由乱抖,体内潮水涌出,烫得福康安舒爽地跟着呻吟,将肉棒泡在肉穴一会后,福康安这才将肉棒抽出,抱着李沅芷亲着她的额头说道:“芷妹,你真好。”

李沅芷尚未从高潮中回过味来,闻言只是嗯了一声,福康安见她一脸的疲惫,好生可怜!将她抱入怀中,好久才听她长出一口气,就问道:“芷妹,你武功比我高。怎么如此不堪?”

李沅芷脸红红地说道:“人家怎么知道。”

福康安想了下说道:“想必是平时疏于练习,以后咱们可得多玩几次,你就不会像这样脆弱了。”

李沅芷羞意更盛,粉拳在福康安胸上乱捶。

福康安抓住她的粉拳,问道:“芷妹,我还想要!”

李沅芷“嗯”的一声算是应承了。福康安翻身压在李沅身上,肉棒寻着洞口,用力一插到底,李沅芷一个不防,花心又被撞了个结实,不由舒服地呻吟起来,福康安得意地动作起来,李沅芷这次倒比上次坚持得久些,福康安见她扭腰摆臀,呻吟阵阵,全无半点高潮要来的迹象,就将肉棒抽出来,道:“芷妹,换个姿势吧!”

李沅芷躺在那里,之前她和余鱼同在床上也只是传统的女下男上式,她又如何知道还有别的姿势!当下呆呆看着福康安,一脸茫然,浑身不知道如何换,福康安只好动手将李沅芷摆成狗趴势,李沅芷想起以前见过的狗交配,大羞,挣扎着说道:“不要,羞死人了!”

福康安呵呵笑着,用手拍拍她肥大的臀部说道:“夫妻人伦,有什么羞的。快趴好,我要插进去了。”

李沅芷感到一阵微痛的感觉从臀部蔓延到全身,采取这种跪趴式更让屁眼和阴部完全裸露在福康安面前。福康安的双手更是在她滚圆肥嫩的臀部搓揉,拍打,亲吻。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耻霎时向后顶着,福康安双手在她身上游走,下身毫不停留,来来回回冲刺……

直到两个人同时来到高潮,福康安将李沅芷翻转过来,见她俏脸红潮未裉,香汗淋漓,几绺秀发粘在脸上,用手轻轻拨开,在她脸蛋上亲吻,福康安笑问:“芷妹,平素看你活泼大方。怎么在床上如此拘谨?”

李沅芷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自己历经岁月无数,才修得这样子。便也要求别人都跟你一样。真是好没道理。”

福康安道:“你可想错了。我至今也才你一个女子。”

“去你的鬼!以你的才识和地位,会没人喜欢你吗?”

李无芷道。

“从长大起,向我抛媚眼的女子不计其数,偏偏我只喜欢美若天仙,温柔贤惠的女子。所以只好教她们失望了。”

福康安道。李沅芷格格笑道:“我算不上美。温柔贤惠更是沾不上边。你又怎么会喜欢我?”

福康安道:“该打。怎么妄自菲薄。我福康安是天下一等一的男子,所看中的也应是天上仅有,人间难寻。否则,怎么配得上我?”

李沅芷开心地笑道:“你这话也不知道是夸赞我呢。还是捧你自己。”

福康安说道:“都有。不过还捧你居多。”

李沅芷道:“你这人整日满嘴甜言蜜语,也不知道你是真心实意还是曲意奉为?”

福康安道:“我不知道为什么遇见你以后,变得会说话了。难不成男人碰见漂亮的女人之后会变聪明么?”

李沅芷格格直笑,两个乳球随之乱抖,福康安看得眼热,一手捉住一个,托在掌心,端详着,李沅芷笑容敛起,玉手抚弄着福康安的头,福康安双手拨弄着她的奶子,赞道:“芷妹,你的这对奶子跟你一样美。”

李沅芷闭上美目,任由福康安把玩着,嘴角带着一丝幸福而迷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