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请君入瓮
卡蜜拉挥挥手,图像中的画面换成了一个女人,“接下来,牢记这个女人的相貌和资料:卡莎。克洛斯,这可能是个假名;职业是性服务技能训练师,这可能仅仅是个掩护;身高一百七十公分、金色头发、褐色眼睛,以上可能都是假像;目前我们唯一确定的是她正在东方古兰国境内本活动,同时如果军情七处的情报没有错误的话,她应该就是劳。路。克鲁泽。”
“不……不是吧……”
玛尔兰张大了嘴巴,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你对这个情报有疑问?”
卡蜜拉问道。
“没有,只是,我对提供这个情报的人有疑问,”
玛尔兰回答,“我怀疑他喝多了。”
会场先是一片寂静,而后是哄堂大笑,甚至连素来都是满面冰霜的卡米拉也忍不住扬了扬嘴角。等会场稍微安静下来之后,她才继续道,“评议会驳回你对那位情报人员的指控,不过你可以保留意见。以下是你的第一个任务,前往其活动区域用一切必要的手段核实这个情报的真实性,然后回报你的核实结果并等待进一步的命令。”
卡蜜拉又挥了挥手,图像中的人物再次改变,“接下来牢记这个人的相貌和资料:紫藤,十九岁,一百八十二公分,黑色头发,黑色瞳孔,具有典型东方人的面部特征,目前正在炎黄帝国西南一线统军作战。”
“请问他……”
玛尔兰试探性地问。
“你不需要知道他和本联邦有什么关系。”
“是……”
“以下是你的第二个任务:如果你在执行第一个任务期间发现这个人遭遇危险或者预测到他可能遭遇危险,那么尽最大可能给予他有效的保护。注意,这个任务的优先顺序在第一个任务之上,明白吗?”
“虽然对任务本身有很多疑问,不过相关的内容已经完全明白了。”
玛尔兰的回答再度让会场有了一死尴尬的气氛。
“你对任务有疑问的话可以保留意见,不过现在我以评议会的名义命令你立刻赶往任务目标所在地。”
“遵命!”
玛尔兰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会场,看着她消失在大门外的身影,卡蜜拉摇摇头。
“这性格和语气,还真像……”
她叹了口气,“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吗?”
在玛尔兰准备出发的同时,古兰境内她的目的地这里,第二批前往西南的兽人军队已经完成了整编和准备,晚间,首席军事教官和狮王穆拉丁举行了一次隆重的送行宴会。
宴会大厅里张灯结彩,就连柱子上也用艳丽的丝绸错落有致地缠绕装饰着,五颜六色的。灯光将大厅照得格外明亮,地上则铺着火红的华贵的地毯,就奢华程度而言,如果不计较大厅本身是简陋的木制建筑的问题,可以说这里丝毫不比任何一座繁荣的人类城市中的宴会厅逊色。
大厅里人头璨动,参加酒会的都是各级人类军事教官和狮族中的贵族成员,他们端着酒杯与彼此熟悉的人交谈着,讨论着。一些身穿着近乎透明的丝制服装的姿色上乘的狮族或逃难来此的猫族之类的弱小的高等兽人种族的女仆托着酒盘,食盘在宾客之间穿梭着,一边向宾客献上美酒美食,一边还要应付着一些急色的男性宾客的骚扰。
兰华有些无所适从地在大厅的一脚度着步子。西方式的自助式宴会让她很不适应,同样困绕着他的还有身上的衣服。
因为来的匆忙,她并没有带出席正式场合的服装,于是为了此刻的宴会,她特地在附近的裁缝作坊里订了一套衣服,她只要求是适合出席宴会之类的场所的,却完全没有估计到东西方礼服的差距如此之大。
这是一套很简约的亮红色礼服,虽然仅仅只是一件套的连衣裙造型却能明显看出制作者花费了很大的心思,用量身而制这个说法一点也不为过:上身吊带低胸的设计配合礼服内部一体式样的衬垫将胸部集中托高,让兰华本不大的双峰一下子高耸了许多;中间收拢紧身的设计将她苗条修美的身形展现得淋漓尽致;而下身,侧向超高开岔的长裙和红色的露指高跟鞋让她身上最有魅力的部分脱颖而出。
如果是一个西方贵族女性一定会对这身礼服爱不释手,但对于兰华而言,如果说胸口处的设计因为常年穿着衬有棉垫的铠甲而还算适应的话,下身那高到已经能看到内裤的开叉就让她的行动本能地扭捏了起来。不过对她来说,这两样加起来恐怕都没有那双高跟鞋麻烦:现在的她甚至必须在行走时运起轻功才能保证身体的平衡。
这个造型出场的兰华一开始确实成为了宴会的焦点,无数男性如扑花的昆虫一般围拢过来,但很快的,就纷纷在她冰冷的气质和冷漠的眼神面前知难而退了。
不过男士们很快得到了补偿,随着一首全新的舞曲的前奏项起来,所有男宾都急不可待地看向大厅的一个入口,首先出现的是一个那是一个身材丰满,神情宁静端庄的美妇人,低胸的连衣长裙难以遮掩住那傲人的双峰,一对雪白的美乳几乎要破衣而出。
“接下来就是大家一直期待的。”
妇人的声音与她的身材一样充满诱惑,随着她的话语,两队穿着和她一样款式长裙的高等兽人美女从她两侧鱼贯而入,男宾们则迎上去拉起中意的步入舞池。
过了一会,妇人穿过拥舞的人群来到兰华面前,“接下来的节目是专门为男宾准备的,兰华小姐,您是否需要回避呢?”
她很有礼貌的文道。
“啊?”
兰华有些不解释,确实,以东方的标准这种贴身舞蹈有失操守,但似乎也没到必须回避的程度,“您是说?”
“恩……怎么向您解释呢?”
妇人想了想,“那些姑娘的裙子,您觉得眼熟吗?”
“是的……和您的似乎是一种款式。”
“没错,而这种裙子的奥秘就在于……”
妇人没有明说,而是半转过身去,很有技巧地微微提起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兰华有些愕然地看到裙子后面贴近屁股的部分悄悄分开了一丝缝隙,露出了里面毫无遮掩的下体。
“这……”
兰华一惊,抬头扫视过去,果然,许多刚刚还在跳舞的男宾已经或坐或躺地回到了软塌上,而她们的女伴无一例外地坐上了他们下体的位置,其中一些已经开始上下运动起来。
兰华皱了皱眉头--这混乱淫糜的景象让她忍不住一斟羞臊和恶心,虽然很想离开却又怕不告而别过于失礼。
“您可以暂时去休息室等候,在那里的话并不算离开了宴会现场,不用担心失礼。”
似乎看出了她的为难,妇人很体贴地建议。
“谢谢,”
解除了难勘的兰华很感激地说,“请问您是。”
“您叫我卡莎就可以了,您先去吧,我这里还有些事情需要应付。”
看着兰华消失在门帘中的身影,卡莎。克洛斯泛起一丝满意的笑意,不察之间却被一对强壮的手臂从后面抱住,一双粗旷的大手开始在她丰满的乳房上乱摸起来。
穆拉丁贪婪地揉捏着手中的一对肉球,一边凑进卡莎呼吸着她身上的香味,“卡莎小姐,听说您也要走了?我真是舍不得啊。”
“既然如此,您就给我一个激烈的告别吧。”
卡莎的睑上露出淫糜的笑容,转身将穆拉丁推到一个为客人所安排的软榻上,而后缓缓地走到他面前,然后背转身体虚坐了下来,那条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长裙此时却分开一道缝隙,将穆拉丁的下身连同他身下的座位包裹在了一起,而那条蓬松飘逸的长裙,更是将一切都掩盖遮没,从外面丝毫看不出任何痕迹。
一只柔软的手伸到长裙之中,轻轻地解开了穆拉丁的腰带,肉棒被灵巧的手引出,却一下子触到了火热的肉体,显然,那长裙之下再无衣物。随着卡莎的身体一点点地下沉,紫穆拉丁感觉到自己的肉棒已经进入到了一个湿漉漉的紧凑的通道之中。
卡莎微微抬起头,露出一丝挑逗的表情,而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小心地以不引人注意的动作微微提起了腰,让臀部并不坐实,虽然活动空间仍旧只有那么一点,不过这已然足够,她开始缓缓地上下扭动起细腰来。
虽然套动的幅度很小,但卡莎的阴道里却仿佛每一寸贴着入侵的肉棒的地方都在蠕动着,里面的温度也灼热地刺激着肉棒上敏感的神经。紧凑的肉壁套箍着穆拉丁的肉棒,有节奏地蠕动着,一会由外往里,一会又由里向外,将肉棒一点点往她体内拉进而后推出,周而复始……
“哦……卡莎小姐……你的技术……太神奇了……”
穆拉丁喘息这赞叹道,双手伸进长裙之中,抚摩着里面丰满的臀部,肉棒也开始不自觉地顺着对方的节奏抽插起来。
“抱歉老家伙,今天我可没工夫和你慢慢玩。”
卡莎心中道,突然将两条美腿并在一起,同时开始控制起自己经魔法改造过的身体。
“啊……这是……”
穆拉丁猛然一惊讶,因为他感觉到包裹着自己肉棒的肉壁上似乎突然长出了无数的肉芽,每一个上面都有着如吸盘一般的顶端,一瞬间仿佛有无数张技巧十足的小嘴在肉棒上各个敏感的位置同时吸吮抚弄着,千百个敏感点的刺激同时聚集传导在全身的神经系统中,老狮王本就不是十分好的耐力几乎一下子就被压榨干净了。
“啊!”
穆拉丁的身体猛一阵颤抖,肉棒随着卡莎又一次身体下降的动作直插入她的子宫之中,将灼白的液体全部灌了进去。
兰华一路走进休息室,里面空无一人,空气中却飘散着一种闻起来觉得很舒服的香味,她坐到墙边的软塌上,脱掉折磨了自己一个晚上的高跟鞋,轻轻按摩着酸疼的脚踝,不多时就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她微眯着眼睛躺下,直到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有人正在触碰自己的腿时才惊醒过来。
费力地睁开眼睛,看见地却是之前的妇人正捧起自己的一条腿细细地抚摩着光滑的肌肤,“卡……卡莎小姐”“放松,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卡莎嘴上如此说着,却马上低头吻上了手中的小腿,兰华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想反抗逃脱的时候却发现完全使不上一点力气。
卡莎的嘴顺着腿上的肌肤一路亲吻下去直到双腿间内裤遮掩着的地方,她停下动作,伸出舌头,在那隐约可见的肉缝上舔了舔。
“啊……”
兰华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身体敏感到了基点,尽管只是轻微的触碰却已经让她惊叫着浑身颤抖起来,不多时肉缝中渗出的液体已经沾湿了内裤。
卡莎抬起头来,将潮湿的内裤拉开到一边,而后伸出一只手在暴露出来的蜜穴上不挑逗似的抚动着,在她专业的手法之下浑身没有一死力气的兰华终于忍不住呻吟出来“啊……嗯……呜……”
“还真是敏感啊。”
卡莎邪笑道,而后伸出修长中指,慢慢滑进了已经洪水泛滥的蜜穴之中,这突然的进攻让兰华的呻吟变成了尖叫。
“啊!”
兰华的叫声随着那手指的渐渐伸入而越发高亢,当手指终于全部消失在蜜穴中时,她更是叫得仿佛脱了力,只能张大嘴巴却发不出除了喘息外的任何声音。
“感觉如何啊……”
卡莎却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手指先是缓缓它抽出再深入,而后稍快,接着更快……
兰华的身体在她的侵犯之下踌躇得如癫痫一般,口中无意识地喘息呻吟着,“不……别……停下……继续……”
观察着猎物已经接近崩溃的状态,卡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继续快速地抽送着手指,转动指尖让故意修剪成特殊形状的指甲在肉臂的褶皱间摩擦着。
“啊……好舒服……我……我不行了……求你……”
兰华觉得自己快要在快感中窒息了,双手徒劳地抓着对方的手腕,高仰着头浪叫出来,同时忽然一股热潮从蜜穴中汹出,几乎将对方的手指冲了出来。
卡莎满意地抽出手指,舔了舔上面温热的液体,而后俯下身去,对上兰华在高潮中有些失神的双眼,“看着我。”
她用如鬼魅般的声音命令道,同时双眼中闪烁起了幽浮一般的光泽。
兰华本能地想躲避那闪烁着诡异色彩的双眼,却仿佛被定身了一般无法动弹,只能生生地盯着对方诡秘的眼睛,眼神渐渐变得呆滞起来。
卡莎站起身来,低头看看兰华再次慢慢退取呆滞色彩的眼睛,很满意地整理了一下衣服,“现在,已经是双保险了。”
沙河战捷已经有了一些日子,这段时间里紫藤的心情相当好。一来因为刚打了胜仗,二来进军异常顺利,最重要的是,他和银花在战场合演的那出蹩脚的戏效果意外的好:随着当日的故事越传越远一路上不断有溃军向“女王”宣誓效忠,而沿途的大小部落更是纷纷派遣使者表示归附并主动为“女王”和他盟友的军队提供物资。于是两周多的时间下来本就没什么大损失的紫藤在原有部队的基础上又增加了万余的蛮族仆从军。
是的,对紫藤而言一切都很完美,除了一点:女人。前期一周的时间里他是左拥右抱好不逍遥,可当终于接近蛮都胡柯城的时候情况发生了变化,先是罗莎回去向已经回合了两批兽人部队传达向胡苛秘密进发的命令,紧接着银花就很不合时宜地怀了孕。
由于药物催化婴儿的副作用,银花的妊嗔反映非常剧烈,以至于大军不得不暂时停止前进,后来经过新配制的药物的调理虽然勉强可以继续前进了,但她说什么也不能和紫藤行房了,不过对于紫藤在生理和心理两方面的不满,她好歹也做出了补偿的承诺,“放心吧,我在胡柯城给你准备了惊喜,到时候一定让你好好爽个够。”
于是走走停停之间,抵达近在咫尺的胡柯城尽又花去了一周多的时间。当终于走进这座城市的时候,尽管还不知道银花所谓的惊喜是什么,但对紫藤而言,胡柯城本身就已经是一个巨大的惊喜了:一直以来,无论是听闻还是眼见,他印象中的蛮人聚居地都不过是木制的棚屋甚至直接是山洞,稍微高级点的也就是依着山势所建的一些算是比较复杂的木制构造。
然而,此刻眼前这座城市却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这是一座北靠发源于西方凡尔谢帝国境内的尤罗里斯河的石制建筑为主辅以木制结构的城市;富有沉重感的黄色巨石堆砌成数米厚的壮观城墙围绕着城市不靠河流的三面,典型的凡尔谢帝国境内绿洲城市的布局。
城内的面积并不算巨大,放到炎黄帝国中至多也就只是一个中型城市的规模,但布局紧凑合理,南北和东西两条宽阔的主要道路在中心点交叉而过,将正式划分成了四块,遍布各处的石制建筑让城墙内的景致整体看起来简洁却庄严。
不过最令他叹为观止的还是靠河一侧的精妙布置:总体来说城市并没有紧靠着尤罗里斯河修建,而是与河岸之间空出了相当的距离。对于这个空间的利用,设计城市的那位天才的建筑师的规划十分巧妙。沿着与河流平行的路线,在靠近城市的地方开挖了一条人工运河,通过多条严格控制了宽度的垂直水道与河流连接,每一条水道都对应着城市里的一处码头;而运河两岸和河流沿岸都用沉重的巨石堆砌起了坚固的堤坝。
既为城市提供了双重的防洪体系,又能使船只有序入港口,同时还避免了停泊的船只影响主要航道的通行,真是绝妙的设计啊。看着运河中从引水道鱼贯而入就近寻找码头位置停靠的船只,紫藤心中暗暗惊叹道。
而且,只要在城里比邻运河这一带修筑防御体系并部署足够的兵力和投射武器,那么无论是攀上了第一道堤坝毫无掩护的敌军还是只能从水道缓慢进入的敌舰就都成了活靶子了!有些不自觉地,他又想到军事上去了。
“这座城市是我父亲建的,为了显示他作为一个最伟大的王有别于曾经所有的王,是众金请凡尔谢宫廷建筑师设计的,还用他自己的名字命名。”
银花的介绍打断了他的思考,“不过说起来真是可笑,他只当了三十多年的王,却花了整整三十年时间来建成这座城市,最后竟搞得自己窘迫地连足够的雇佣兵都请不起了,短视的老家伙。”
“短视?”
紫藤笑笑,“你不明白这座城市的意义吗?不管你父亲是不是有意为之,他的名字都已经和这里联系在一起了。是的,他只当了三十多年的蛮王,可这座城市却会存在三百年,三千年甚至更久,而只要它还存在,他的名字就会被后人记住的。”
“是吗?”
银花低头想了想,“可我还是不喜欢它。”
“无所谓,我也没打算要改变你的看法,我现在最关心的是,你所谓的惊喜是什么?”
“你就那么着急吗?”
银花笑笑,“那跟我来吧。”
紫藤跟着她一路穿过城市的中心,走进颇有些西方神庙风范的壮丽的皇宫大门,而后七拐八绕了好半天进入一个似乎是地下通道的地方。
通道的尽头有一扇门,门口几个蛮人卫兵把守着,看见女王到来,卫兵打开门,将两人让了进去。
一进门紫藤就闻到了一种奇怪的味道,味道的来源是房间里一口煮沸的大锅,几个满脸皱纹的女性老年巫师正在锅里搅拌着,虽然不知道锅里那些液体究竟是什么,不过光看那粘稠的质地和怪异的颜色就让他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给你的惊喜,”
银花停下脚步说道,“因为我们一开始追得太紧,我那个混蛋弟弟没敢回这里直接走小路跑了,于是乘着城里一片混乱的时候还忠于我的人控制了皇宫和各个重要的地点,同时还发现了这么个好东西。”
紫藤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房间里的一面墙有一个大铁笼,里面瘫坐着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棕黑色的长发毫无生气的披散在身后。
女人的脸上毫无表情,空洞的双眼给人一种死尸的错觉,只有嘴角不断流出的唾液、一直无意识地扣挖分开的双腿间已经洪水泛滥的蜜穴的手和口中不是发出的淫荡的呻吟仍显示着她还是个货人。她的皮肤总体来说与多数蛮女一样是麦色的,但略微偏白,相对银花这种典型的南蛮女性来说她肤色和肤质都与炎黄女性比较接近。身材看起来很肉感,乳房和臀部的尺寸与外形和银花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唯一的遗憾是她明显生育过,乳头已经呈深色,仔细看的话还会发现乳房略有些下垂的迹象,腹步也隐约表现出有赘肉的感觉,不过好在都不明显,更重要的是这种丰乳肥臀似的的身材也确实是他所比较中意的类型。
但看来看去,这女人却始终给他一种有写熟悉的感觉,这让紫藤心中很是奇怪。
“是不是觉得她有些像我?”
银花一句话点醒了他。
“没错,虽然肤色和头发有区别,身体总得来说也更成熟丰满一点,不过面部轮廓和整体身型跟你还真是一个摸子里印出来的,”
紫藤细数着两人的相似点,而后半开玩笑地问,“不会是你的双胞胎姐姐吧?”
“姐姐?别被这她用药剂保养出来的外表给骗了,她都三十多岁了,”
银花忍不住笑了出来,接着又是一翻把紫藤有点惊住了的话,“严格来说她其实是我和我那混蛋弟弟的妈妈,不过现在,在我那混蛋弟弟没完蛋之前,她和我一样,至少名义上都是他的妻子。”
“这样也可以的?”
紫藤愣了愣,而后没头没脑的接了一句。
“为什么不可以,族内婚姻和续娶上人这在我们这里里是很正常的事情。”
银花一副你这外来人少见多怪的表情。
“我不是说这个,既然他能娶你这个姐姐那么能再娶个妈妈当然不奇怪,我奇怪的是这女人好歹也是你母亲吧,你还真孝顺啊。”
“你以为是我把她弄成这样的?”
银花的脸一下子阴了下来,“我可是她亲女儿,不是那个混蛋那种不知道父王和外面那个野女人早的孽种,我怎么可能对她做这样的事?”
“啊……也是啊……不过你父亲这蛮王当得,居然只有一个妻子。”
感觉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的紫藤开始转移话题。
“你看来还是不熟悉我们的风俗,我们这里各部落的平民都是没有固定婚姻的,大家互相看顺眼了直接就干,完了各走各的,孩子的归属由双方家族商议决定。拥有一个固定的妻子是至少部落首领这种地位的男人才有的特权,当然了,除了那个固定的妻子之外他也可以像平民一样在外面随便搞女人,哦,对了,他还能在自己的老爸死后继承一个挂着母亲名号的妻子。”
说到这里银花似乎想起了什么,“说起来恐怕没有任何其他地方的儿子会像我们这边的这么希望父亲早死了吧,否则要是死完了,继承个老太婆可就是没意思了。恩?你这是什么表情?”
“没什么,只是刚才突然有想对你的肚子用力踢一脚的冲动。”
“放心吧,这个孩子催化地太厉害了,基本可以肯定将来生出来也会是个弱智,不会有打你的女人的主意的智商的。”
“照你刚才的话里的意思,这怕你弟弟干的吧?”
有一次陷入尴尬的紫藤决定再次转回话题。
“恩……怕是拿她当了我的替代品才如此恶毒吧,说起来也是怪我,如果当时留个心眼的话,至少也该能保护得了她……”
银花的语气中满是自责,“幸好这段时间已经给她用了驱除意识禁锢效果的解药。”
交谈间那女人注意到了两人的存在,看到紫藤的时候无神的两眼突然散发出了饥渴的眼神,如同发现食物的饥饿母狗一般流着口水爬了过来。
“你不是说已经用过解药了吗?”
紫藤皱了皱眉头。
“药是用了,现在还差一味最重要药引。不过经你这么一说,”
银花转头向着一边的一个女巫师,“怎么回事?虽说那解药是以毒攻毒,怎么一个星期下来症状好像比以前更严重了,你们是不是把剂量弄错了?”
“这个其实是……”
巫师有些难堪地回答,“一开始得到的消息是您再有两天就能到了,所以用了大剂量,结果您一直拖了一个星期才到,而您也知道,这种药剂在使用期间剂量是不能减的。”
“那就没办法了,只希望长时间的大剂量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副作用吧……算了,反正结果如何很快就会知道,给她好好清洗一下,然后送到王宫的主卧室来。”
交代完一切的银花又带着紫藤从迷宫似的地下网道中走出来,刚到皇宫主卧室的门口,就见一个信使摸样的蛮人急匆匆地跑来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银花马上皱起了眉头,挥挥手打发走信使,她转回身来,“有麻烦了,我那混蛋弟弟想你们的岭南王投降了,还进献了南地地形图和各部落人口土地册集,作为交换,岭南方面承诺会保证他的王位。”
“这样吗……”
紫藤却似乎很轻松,虽说这个情况可能会比较麻烦他,但至少也是他有所预计的,“看样子我必须得去见见那位未来的岳父大人了。”
他笑道,“不过好在准备出行仪仗期间我们还是有足够的时间的”两人一路走到主卧室门前,隔着门就听见里面连绵不绝的淫糜呻吟之声,推门进去,果不其然,之前那女人的身体虽然已经被清洗干净,神志却明显没有恢复,此刻她正以很难看的姿势躺在床上,两条腿分得大大的,一只手使劲地扣挖着跨下已经泥泞不勘的蜜穴。
“解药没有作用吗?”
紫藤皱了皱眉头。
“不是,只是缺最后的药引,就是……”
似乎有些难以开口,银花偷偷瞄了瞄紫藤,终于还是说了出来,“得找个男人把她搞到泄身。我不想让别的男人碰他,所以……”
又看看紫藤喜怒不显的脸,她小心地请求道,“我知道你可能觉得她现在的样子很恶心,但是……算我求你了……”
“没办法……”
紫藤叹了口气,看看眼前的女人,虽然状态和动作恶心了点,但好歹是个美女,并且属于自己喜欢的丰满肉感型,想想倒也应该不至于完全干不下去。
他爬上床去,而后脱掉自己的衣服,乘着那女人还沉溺在自慰的快感中时分开她肥美的双腿,将龟头对准蜜穴口的肉缝--那里深棕色的阴毛已经完全被她自己的淫液弄湿,阴道里也已经是泥泞不堪,紫藤下身猛地向前一挺。”噗哧“一声,粗长坚挺的肉棒一下子全根尽没,势如破竹般一冲到底,重重地撞在花心之上。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女子被这一下顶得双眼翻白,仰头高声地浪叫出来。
紫藤双手用力抓住那对丰盈异常的美乳揉捏着,同时毫不留情地用力抽插起来,不多时这女人温遂紧凑的蜜穴和肉感动人的身体让他爱不释手,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下身抽动的速度也不断加快,意识被禁锢,脑子里只有对性爱的苛求的女子疯狂地扭动身体喘息浪叫着,像一个在海浪中挣扎求生的落水者一样在如潮的快感中挣扎沉浮着……
“啊……好……干我……用力干我……”
女人肥美的双腿用力地夹住紫藤的腰,好让他的肉棒可以更加剧烈地摩擦自己的肉壁。
“嗯……搔货……再夹紧一点……”
紫藤继续艇咬猛冲,直插得女子呼天喊地……
“啊……不行了……我要……呀!”
很快,淫糜敏感的身体就登上了一个高潮,女子的蜜穴中冲出大量的淫水冲刷着紫藤的龟头。
随着高潮的的体液不段从蜜穴泄出,女子空洞的双眼一点点恢复了生气,有些呆滞地看看周围,当突然意识到有一个男人正压在自己身上侵犯自己的时候,那些类似的如噩梦般的记忆从脑海中呼啸而过。
“不!不要!防开我!”
她拚命地想推开紫藤,与此同时随着她的惊叫,打开的窗户外突然飞进了一群老鹰,神出利爪就往紫藤招呼过来,吓的他忙拔出肉棒连滚带爬地躲避。
“妈!冷静点,是我,银花,你没事了,不会有人伤害你了。”
眼见这情景,银花忙扑上去试图让母亲冷静下来。
“银……银花……”
女人似乎清醒了,惊喜地看着女儿,而后想起了什么,忙问,“刚才那男人?”
“没事,他是我的男人,不会伤害你的。”
看看已经被老鹰追得上窜下跳的紫藤,银花忙解释,“快让那些鸟停下。”
“啊?”
女人一惊,微闭双眼默念着什么,那群鹰立刻停止攻击飞了出去,而后一脸歉意地看向紫藤,“实在抱歉。”
“哪有,”
那诚挚的目光倒让紫藤不好说什么了,“刚刚是我做的事无礼了。”
“没有没有……”
那女人却红了脸,“你是我女儿的男人,而我丈夫已经死了,按照我们这里的规矩,你也就是我的男人了,那种事,如果你需要的话,随时都可以的。”
“对了,刚才那些鹰?”
紫藤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
“是我召来的……我是个驭兽者。”
“驭兽者……”
紫藤喃喃道,他早听说过蛮地里有一些人天生就有与野兽交流的能力,再行修炼之后甚至可以自如操控制野兽。
“是啊,别小看我妈妈,她可比我厉害多了,”
银花骄傲地想自己的男人介绍着母亲的专长,“她不但是驭兽者,还是和我一样高明的药剂师,并且还精通许多西方国家的语言,之前我们跟那些西方商人和用兵打交道可都靠她的。”
说着说着银花的视线又不自觉地移到了紫藤的跨下,看着那依然坚挺暴怒的肉棒,她面露难色,走到母亲身边小心地道,“妈,他刚才没射出来,我知道现在你的身子需要调理,可我现在怀着孩子……”
“这样吗?”
那女人一下子明白了,“没关系,我来替你。”
而后爬到紫藤身前,转身趴好,“你刚刚没尽兴吧,继续来吧。”
“可……可以吗?”
紫藤大喜,抚摩着她柔软饱满的臀肉轻问。
“扭捏什么呀你,快上啊!”
倒是银花有点看不下去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
双重邀请之下紫藤自然不再推脱,靠上前去,肉棒顶住泥泞不堪的蜜穴用力一顶,即刻尽根而入。
“哦……太大了……好烫……”
那女人身体一颤抖出一阵肉浪,张大嘴巴淫叫出来。
“恩……这是……”
刚才带着一丝厌恶,只想着尽快完事,没有细细评味这女人的身体,此刻集中精神体验起来却觉得秒不可言:她的蜜穴一点不像生育过的样子,紧凑得如处女一般,肉壁的温度和摩擦力也完美到了及至,他忍不住立刻用力地抽送起来。
“那……那是之前被灌的淫药的效果和……之后解药的副作用……我的身体……已经被彻底改造成用来满足男人的最完美的工具了……你……你喜欢吗……”
在紫藤的用力抽插下,那女人喘息呻吟着,断断续续地解释着。
“太喜欢了……”
紫藤继续加大抽送的力度,一边把玩着她美妙的臀肉,不多时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你……叫什么?”
突然发现自己虽然已经第二次进入这个女人的身体了,却还不知道她的名字,这让他不由得有种奇怪的感觉。
“银……银铃……”
药物改造后敏感的身体被插得快感一拨接一拨,女人有些艰难地回答。
“银铃……”
念叨着这个名字,紫藤若有所思,不自觉地停止了动作,被挑起了状态的银铃突然失去了快感的来源,有些不满地恩了一声,自己扭动屁股在肉棒上套弄着。
“有什么好希奇的?”
看着母亲难受,孝顺的银花忙将性感的身体贴上紫藤的身侧,推动他的身体继续活塞运动,一边说道,“我们这里女孩子经常随母姓的。”
“不……不是那个意思……”
紫藤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只是突然觉得你们两不管长相还是名字,都像极了孪生姐妹。”
“如果……如果你喜欢的话……”
银铃继续扭动屁股配合着肉棒的抽送,一边喘息道,“就当我们是双胞胎姐妹好了。反正都是你的女人,也就不该彼此分什么辈分了。”
“这样吗?”
这一句让紫藤一下子兴奋到极点,抓住银铃的屁股就是一次力道巨大的贯通到底的插入。
“啊!”
银铃又是一声高亢的浪叫,整个上半身都触电一般弹了起来,紫藤乘势抓住她的肩膀将她的身体拉起来,用力抓住那一侧的乳房以方便用力保持更深的查入。
同时他搂着银花的那只手则绕过她的身体一把抓住一只丰满柔软的肉球,感受着双手中乳肉同样柔软饱满的感觉,他只觉得满是满足的快感,“那好,等你的孩子生下来,我一定找机会好好享受一下你们这对‘双胞胎姐妹花’”“没问题!”
银花说着将他的头按向自己另一侧的乳房,“对吧,妈……哦不,姐姐?”
“没……没错……”
弓着身体承受着巨大的肉棒力道十足的攻势的银铃用浪叫式的声音回应,“到时候,我们……一定……让你……爽……啊……爽到……啊!”
但是话没说完就被一阵高潮降临的呼喊所吞没。
“呜……”
紫藤一下子感觉到本就紧凑无比的肉臂一下子如内部完全吸成了真空一般紧密地压迫着自己的肉棒,强烈的收缩配合决裂的蠕动和急速冲刷的水流让他几乎立刻就有了发射的冲动。
赶忙拔出肉棒,抓住两女的头发将她们按到跨下,让一股股喷泉一般的白色液体毫不客气地抹上她们的脸,而后,坐回到床上,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这对酷似姐妹的母女互相舔食着彼此脸上的精液……
半个时辰后,一艘小船顺流而下接近了岭南军的大营。眼见越来越近的时候,站在船头的紫藤却有些紧张起来。一方面固然是因为要见的是自己心爱的女孩的父亲;更主要的确实一种疑惑:胡安经过此前的大败和自己的设计可以说已经近乎丧失了统治的基础,即使是要找傀儡,再拥他为王也明显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以岭南王天下皆知的睿智没有理由做这种亏本买卖……难道说?
南地地形图和各部落人口土地册集是控制或者至少方便再次进攻蛮地的重要条件,岭南王为了得到这两样东西而假意承诺胡安显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在目的达到后,把胡安这个没用又麻烦的傀儡处理掉可以说是必须的,但却不好自己动手,必然要假借外力……
紫藤很快意识到了一个令他相当难堪的事实:现在作为外力的自己正主动送上门去。
刚刚有了一种打退堂鼓的冲动的紫藤突然被船员和卫士们惊恐的声音打断了思考。抬头看去,旁边的河岸上愕然战立着几个“巨人“。他忙命令停船,同时仔细打量着这些“巨人”那其实是一些由金属和木制构件组装成的某种人型器械,身体中间的一处空洞中可以看见坐在里面操控的人露出的小半个上身,背后隐约可以看到两组风车状态的奇怪刀刃,两侧的肩膀上各架着一门小型的火炮,粗壮的双腿外侧嵌装着两个似乎是蜂巢火箭的箱子,而巨人抬起指向自己所在船只的双臂上,两架机关弩和与之配套的巨大的箭匣格外醒目。
“这就是……玄门的机关兽吗?”
紫藤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历代君王都对岭南格外警惕和忌惮:自天下一统之后,为了稳固自身的统治削弱民间潜在的威胁能力,自二世皇玄帝起,就在全国范围内严格限制了玄门的法术和技术的开发、应用与传播;然而,这个措施在帝国没有实际控制力的岭南地区完全形同废纸。
于是两百多年来大量玄门能人纷纷带着所学落户岭南,而充分利用了这些的岭南王府,不但所辖区域内始终可谓太平盛世,其军队虽然规模不大,却也因为利用了玄门的各种法术与技术而战力非凡。
船刚停稳没多久,一只小舢板就迎面而来,上面几个穿着岭南军制式的红色藤具大铠的士兵,两船靠绑后,其中一个问道,“来船通报来路。”
“西南道行军元帅求见贵府王爷。”
紫藤的卫士回答道,并将紫藤的官碟亮出。
“原来是元帅大人,请赎下官眼浊。”
那人行礼道,“请大人的船随我们靠岸。”
在对方的引领下,很快船靠了岸,紫藤将卫士留在船上,自己随他们进入大营,早到大帐附近,引路的军官回头歉意地道,“烦请大人在此稍侯,我进去通报一下。”
等待期间紫藤无聊地环看四周,很快被营地外河边的景象所震惊。
河中靠近岸边的地方立着成排的水车,堤岸上则停放着大量的机关兽,有此前见过的人形的,但更多的却是虎狼一般的兽形的。与外表平整的人形机关兽不同,这些兽形的周身安装了许多尖刺与利刃,而它们的背上则或背负着两门小型火炮或架设着一个巨大的蜂窝箭箱。
在这些机关兽的身上伸出许多木制的摇杆,另一端被固定在水车上,随着水车的转动同步转动着,那样子看起来和西式钟表或者小玩具上弦似乎是一个原理。
“这就是那些机关兽的动力吗?”
紫藤正在思索着,一个人从大帐里走了出来,对他行礼道:“元帅大人,王爷请您进去。”
“多谢。”
紫藤回了个礼,而后走进了大帐,之间其中一座桌案前一个略显苍老的男人端坐着。
“西南道行军元帅紫藤见过王爷。”
稳了稳心绪,紫藤上前行礼。
“贤侄不必多礼,”
岭南王笑着回应,“如此战事繁忙之际,难得你还想到来看看我这老人家。”
“王爷说笑了,”
紫藤从他看似简单的语言中却闻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他理了理思路道,“只是听说王爷得了南地地形图和各部落人口土地册集,特来道贺而已。”
“哦,这样啊,那你想必也知道了蛮王也在我营中吧?正好我也想找你去谈送他回胡柯重掌王位的事情,说起来你来的还真是时候啊。”
“此事我也略有听闻,”
紫藤心知对方话中恐怕有诈,却无奈已经被牵住了话题,只好顺着继续,“可是王爷难道不觉得让此人继续为王并不明智吗?”
“此话怎讲?”
“胡安经过此前的败逃,在南地各部中已经威信尽失,就算您可以送他回王位,他也不可能靠自己坐得住,而银花……”
紫藤突然停住了,因为他从岭南王的嘴角处看到了一丝不宜察觉的笑意,显然自己想说的一切他都明白,只是故意不说破而已。
果然自己是被算计了吗?紫藤心里先是一凉,而后升起一阵无名之火,可眼前这人偏偏是诗织的父亲,他怎么都不好发作,于是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后,他尽量用正常的语气道,“既然双方彼此在想什么大家心里都有数,那就不要打哑谜了吧。我有个提议,我帮您解决掉胡安,您支持我的蛮王人选,如何?”
似乎是怕对方犹豫,他又补充了一句,“请王爷放心,处理胡安这件事,绝对不会和您扯上任何关系。”
“那么你需要我做什么?”
眼见紫藤已经拆穿了自己的西洋镜,岭南王索性也就直来直往了。
“请您告诉胡安,我同意恢复他的全力,具体事宜请他来胡坷城商议,为了表示诚意,我的军队将后撤到沙河一带,城里我只留五百卫队。”
“然后呢?胡安到底是已降之人,你想处理掉他,恐怕要慎重行事。”
岭南王似乎还没有完全放心。
“没错,已降之人固然不好杀,可是如果他降而复叛呢?”
面对他的疑虑,紫藤回答得倒是相当轻松。
“做你的敌人还真实件不幸的事啊。”
岭南王笑道,而后突然收起笑容站了起来,两眼直直地看向紫藤好一会才又开了口,“作为一个年轻人,你的心机让我都有些胆寒,把女儿交给你这样一个人恐怕没有一个父亲会放心。”
“这一点我完全理解,”
紫藤毫不示弱地迎着他的目光,“不过也希望您能理解,如果我不是这样一个人,那么根本活不到今天,更不要今天站在您的面前了。”
“好,很好……”
满意地点点头,岭南王说道,“本王知道该怎么做了,你回去放手干吧,早点处理完这边的事,我女儿还等着你了。”
“谢王爷。在下告辞了。”
紫藤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转身出去。
“你觉得怎么样?”
看着紫藤消失在门外,岭南王突然来了一句。
他身后的屏风后走出一个老年官员来,那是最受他信任和重用王府的首席幕僚,“人中之龙,”
老人的回答简明额要,而后反问,“你干吗要给自己找这么个麻烦的女婿?”
“我喜欢他以下几点:第一是刚才表现出那种不卑不亢的气质和修养;第二则是他的行事风格,绝对追求实效却又刻受必要的原则;第三嘛是他养子的身份,这使他不会像许多富家子弟一样毁于那些浮云般的优越;至于第四则就他的经历,他是在猜疑和排挤中成长成这样的,这格外难能可贵;当然,最重要的是,他是我女儿看中的男人,我相信那丫头的眼光。”
之后一连好几天似乎都没有什么动静,只是城市内外多了许多行色匆匆的路人或商旅。这些其实都是胡安排来探察情况的,结果很快传了回去:城内和城市附近一切正常,炎黄人的军队已经退出去了很远,城里只留有少量的卫队和一些负责维持秩序的蛮族武装人员。唯一可能是有些特别的就是来了一支利萨斯的商船队,他们在城里租用了几个大型的仓库存放货物,当然,这严格来说不算反常现象,胡坷城里本就常有西来的商队,只不过去基本都是来自凡尔谢帝国的。
于是一周之后,胡安终于略微放心的回到了自己曾经的皇宫,然而当他来到实现约定好会面的议事大殿的时候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大典侧旁的一扇门很反常地开着,他犹豫不绝地走了进去,门后是一条他很熟悉却很讨厌的走廊--这走廊的尽头是皇宫的主卧室,他当初每天晚上都被关在门外的地方。
刚刚走到走廊中间的地方就已经听到了那扇门内传出的淫荡的笑声、叫声和呻吟声,其中女声有两个,都是那么熟悉,这让他心头渐渐升起一股压抑不住的怒火。
以怒气壮胆,胡安猛地推开大门,门里的情景让他几乎就要失去控制了:一个男人半坐在床上,被两个女人围绕着。
其中一个,是他的皇后,那个高傲得让他觉得恶心的女人,那个从未让他碰过自己的女人。此刻,她正像个最低级的脱衣舞女一般紧靠在那个男人的身侧,一边用柔滑肌肤按摩着他的身体一边将一侧丰满的乳房送到他的嘴边任他吸吮舔玩。
另一个则是他曾经的“母亲”前段时间泄欲用的母狗,那个贱人的替代品。
此刻,她正如一个最不要脸的妓女一样躺在那个男人的身前,抬起肥嫩性感的大腿紧夹住他的腰,双手揉握着自己胸前一对厚实硕大的肉球,诱人的躯体随着那男人前后抽插的动作翻起一道道的肉浪。
听见门响,那男人却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倒是两个女人一个侧过脸来,一个双臂略微支撑起上半身而后仰头向后看去,扫向他的四道目光中都满是不屑和嘲弄的意味。
这两个贱人!胡安心中怒不可遏,但他却没有能够发作,因为那个男人不耐烦的声音打断了他,“胡安阁下!这个时候突然闯进来你不觉得自己太无礼了吗?”
胡安心头一颤,倒也暂时冷静下来:现在自己已经不是这里的王了,眼前这个正享用着两个本该属于自己的女人的男人,他才是现在这片土地上一切的住宅。强忍着心中的愤怒,他用有些颤抖的声音回应,“非……非常抱歉。”
“罢了,这里毕竟曾经是你的房间,走顺脚了也不奇怪,”
紫藤半嘲弄似的说道,而后一手继续抓住跨下的银铃靠在自己腰侧肉感的大腿挺动身体加速冲刺着,另一只手则伸过去捏了一把银花的乳房,“把那个给他。”
银花会意地点点头,有些不舍地放开紫藤的身体,拿起床头的一张纸以格外撩人的姿势走到胡安面前,将纸甩在他的身上又大摇大摆地走了回去。
贱人!胡安强忍着愤怒看了看上面的内容,不由得火冒三丈。按照那上面的说法,他确实将恢复王位,却要和作为女王的银花分享权利。
现在自己在各部落中的威信已经荡然无存,而那贱人却是如日中天,这个分享权利的说法看似公平,可对比双方的实际状况,跟剥夺自己的王权有多大区别?
“这……这是什么意思?”
终于压抑不住怒火的胡安几乎吼了出来。
紫藤却完全不理会他,自估自地做着最后的冲刺,急速的活塞运动插地身下的银铃两眼翻白浪叫不止,如此抽插了一会之后他猛地将肉棒抽出。
两女立刻会意地靠近过去,一个跪下身去,一个坐起身来,各伸出一只手在因为已经接近爆发的临界点而略微发烫的肉棒上抚摩套弄,同时双双仰起头来,淫笑着等待精液的洗礼。片刻之后紫藤一声闷哼,灼白的液体喷涌而出,落得她们满脸都是。
直到最后一波精液也洒落到母女两的脸上之后紫藤才稍稍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胡安的身上,“不识字的话回去找个认识的人念给你听!”
一边继续享受着两张小嘴在肉棒上细致的清理服务,他一边不耐烦地说道,“我的意思很明白,照办就被你王位,否则的话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妒火中烧的胡安终于在愤怒中失去了最后一丝理智,他骂骂咧咧地将那张纸摔在地上,歇斯底里地转身冲了出去,而他的身后追来的,是紫藤充满嘲弄味道的笑声。
回到在城中的落脚点,胡安急噪地来回度着步子。太目中无人了,这个该死的炎黄人,他真的以为这里已经是他的天下了吗?不要忘了,他的军队已经退到千里之外了,身边只留了两百卫兵,而自己手中的,即使不算城外的那两千多兵马,光是这些日子里陆续混进城里的也有六七百了。
就在此时,一个在被安排在皇宫附近探子回来报告了一个可疑的情况:港口的那个利萨斯商队正在将大量的大车送到皇宫去,说是皇宫方面为了准备次日的蛮王登基大典订购的物资。
然而这个消息并没有引起胡安的警觉,而是更加深了他的愤怒:他已经拒绝了王位,可对方却还在继续准备登基大典,那么将登上王位的是谁就显而易见了。
贱人!胡安心中骂道,这会你估计正靠在那个该死的炎黄人怀里做着自己的蛮王梦吧?别高兴得太早了,今晚我就要你和他都死无葬身之地!
此时在皇宫中,随着最后一辆大车驶入,大门被紧紧地关上。在确定四周无人监视之后,“商队的护送人员”拆开车侧的木板,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兽人士兵陆续下车。
“情况怎么样了?”
紫藤也来到了皇宫的中庭。
“这是最后一批了。”
兰华脱下伪装的西式长斗篷,露出里面掩不住高挑身材的红色软皮甲,“为了不引起怀疑我们尽量减少了数量,总共只有五百人,是不是太少了?”
“皇宫里还有我留下的两百多卫队,只要那三个仓库里的部队能即使控制城门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紫藤微笑地示意她放心,“不好意思了兰华姐,这么老远的赶回来我却没办法让你安心休息。”
“无所谓,”
兰华同样回以微笑,“只希望我们的对手早点动手,不要让我连续几天睡不安稳。”
“放心吧,他忍不到登基大典的。”
午夜的城市里静悄悄的,直到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一群又一群拿着武器的蛮人在皇宫附近秘密汇集起来。
“城外怎么样了?”
眼看自己的人快到齐了,胡安想身边的部下确定道。
“大王放心,都联络妥当了。”
那部下回答,“只等皇宫火起为号,他们就从最近的北门杀进来。”
“好!”
胡安兴奋地拔出刀来,“弟兄们!杀进皇宫去!”
数百武装的蛮人刚刚冲到皇宫门口,宫殿里就有一支号炮升上天空,随着它炸响的声音和火光,皇宫墙头上窜出了一排血衣卫或持刀戒备,或拉弓待射。
与此同时在靠近三个城们的三座大型仓库,大门突然打开,里面涌出了成群的兽人士兵,三处的指挥官的命令如出一辙:“迅速控制城门!”
而在运河边的港口区,大批的兽人士兵也从成群的利萨商船上开始登陆,罗莎紧张地指挥着他们的行动“你们、你们、还有你们去支持城门,其他人跟我来!”
皇宫门前的蛮人一片惊诧,胡安强按住心中的不安大喊,“大家别上当,他们没多少人,这是虚张声势!撞开大门杀进去!”
于是蛮人们纷纷冲上前去,或攀爬宫墙,或与墙头的守军对射,还有十多个身强力壮的抬起一根大木桩在一群刀牌手的掩护下用力撞击宫门。
一下,两下……沉闷的撞击声响过十多次后,大门终于被撞开了,胡安领着几百蛮人叫喊着冲了进去,发现偌大的中庭空无一人,他得意得大笑,“果然是空城计,他们没多少人,杀进去!”
十多个胆子最大的蛮兵冲向第二道正门,突然那道门却打开了,随着一串惨叫,冲在最前面的四个蛮兵倒了下去,每人咽喉上都插着一支十字形的飞刀。
跟在他们后面的七八个蛮兵不由得一楞,只看见门里飞出了兰华鬼魅般的红色身影,那些蛮兵大惊失色,忙一拥而上,将她围在了当中,然而很快他们就发现数量优势毫无意义,随着兰华手中的长剑闪出一道道汗光,每道寒光过后都有一个蛮兵的咽喉被割开,转眼之间,十几个蛮兵全部尸横于地。
兰华站定身形,长剑前指,身后跟出了数十明血衣卫一字排开。看着眼前被震住的大群蛮人,兰华傲然一笑,不持剑的手向后挥了挥,皇宫里立刻鼓号声大作。
在蛮兵们惊恐的声音中,中庭三面的宫墙和屋顶上都出现了手持强弩的豺狼人。同时三面所有的门都打开了,身批重甲手持长矛腰跨大刀的兽人步兵鱼贯而出摆开阵形步步逼近,面对这些青面獠牙的怪物们,即使是最勇敢的蛮兵也在步步后退,胆子小点的干脆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快跑啊!”
突然间不知道谁喊了一句,蛮兵们纷纷掉头夺门而逃。
就在城里的蛮人没命地逃跑的时候,西门外,久久不见信号火光的蛮人们试探性地接近了城墙,刚到城下就被突然墙上亮起的火把吓得乱做一团,等藉着火光看见城墙上严阵以待的那些青面獠牙的怪物的时候,他们和城里的蛮人一样吓呆了。
这个时候城门开了,不等惊诧中的蛮兵们反应过来,一队巨魔骑兵怪叫着杀了出来,冲进人群中刀砍枪刺、马蹄践踏,所过之处一片血腥。本就胆战心惊的蛮兵们哪还有勇气对抗这些骑着高头大马长着长长的獠牙的蓝紫色怪物,没死的纷纷掉头逃进密林深处,再也不敢回头了。
就在城外的蛮兵慌乱命的时候,城内的却彻底成了瓮中之鳖:皇宫中追击而来的和港口方向杀来的两支兽人部队将他们堵在了城中的一段街道上,眼见已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兰华和罗莎各在一边同时高喊道,“放下武器投降,饶你们不死。”
她们身后的兽人士兵们也跟着用粗旷的嗓门喊着,“放下武器!”
“快放下!”
一片叮叮当当的声音之后,蛮兵的武器落了一地,缴了械的他们纷纷抱头蹲下以示降服,只扔下胡安一个孤家寡人在一个墙角不知所措。
马蹄声由远而近,兰华身后的兽人部队让出一条路来,紫藤骑马穿过人群来到蛮兵面前,“把他们押下去看守好,开发矿山的时候用得上他们。”
而后他将目光转到了胡安身,“至于你嘛,蛮王阁下。”
他很讽刺地称呼道,而后打个响指,一个卫士牵来了一匹马,“不知道为什么,我没兴趣杀你,所以你最好在我改变主意之前赶紧消失。”
胡安一愣,而后飞快地上了马,“你会后悔的!”
留下这么一句话,他策马飞奔出了城。
虽然出了城,胡安却不知道该去哪里,一路逃进森林中的他突然听见一声狼嚎,而后周围闪烁出了无数双绿色的眼睛。因为受到惊吓,坐下的马匹猛地停了下来,将他摔在地上。
一个女人的脚步声渐渐靠近,摔得七混八素的胡安勉强抬头看去,来的却是被他当做性奴隶凌辱了许多日子的银铃,“你……你想干什么?”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没什么,只是我的宠物们饿了而已。”
银铃的眼中闪出一阵充满杀意的寒光,狼群随之扑了上去……
11-20
第三章 莫名仇敌
虽说上半夜里解决了很多问题,但下半夜里至少到目前为止紫藤还是很郁闷——自己的女人们以种种理由把他一个人扔在了皇宫的主卧室里:兰华忙着调整部署皇宫和城市里的接防工作;罗莎忙着安置数量庞大的后续兽人部队;银花要养胎;至于银铃,则是要去亲手解决胡安。
于是一个都说不过的紫藤就被抛弃了,只能无聊地躺在床上透过屋顶的天窗数着夜空中的星星,从一数到了一千零一还是没有一点睡意。
“有没有搞错,难道我真的已经到了身边没有女人就睡不了安心觉的地步了吗?”坐起身来的紫藤有些无奈地自言自语,在看看卧室角落里连通地下暗道的暗门,银铃怎么还不回来,他心里嘀咕道。
这倒不是出于担心,胡安已是孤家寡人筋疲力尽外加胆战心惊了,这个情况下再出差错那她这个御兽者就真是吃白饭的了。他只是觉得,花的时间也实在太长了,应该早点结束赶紧回来给自己暖被卧才对。”这女人,该不会重口味到要亲眼看着那群狼把胡安吃完吧?”想到这里,他突然又开始矛盾起来该如何安置银铃这个女人了。看银花的意思是想让这位“姐姐“跟在他身边,估计是深怕自己会忘了她。这个提议细想来确实很有吸引力:且不轮只要附近有足够多的野兽,一个御兽者的战斗力足能顶上一大队士兵;单是银铃那性感曼妙的身体和消魂噬骨的淫糜体质就足够让任何一个男人想方设法把她留在身边了。
不过现在却有两个问题:第一这边完事之后至少计划上自己是要去岭南提亲的。诗织虽然温柔贤淑,但却是个很保守的女孩子,她现在至少已经知道了忆柔和兰华的存在,甚至因为夏樱的记忆很可能也清楚羽月和自己的关系,作为一个很传统的东方女人,在这个情况下还能一直抱容忍甚至接受的态度可以说实在是难能可贵了。
现在对于她,自己还隐藏着的和很多女人说得清或者说不清的关系已经不知该如何解释安抚了,要是去见她的时候再带着这么个明显有性奴嫌疑的女人在身边,恐怕就不是提亲的问题了,能不被发彪的玄门掌门大小姐用浮雷光阵什么的一路炸出岭南就算不错了。
退一万步讲,就算诗织不在乎了,还有那位岳父大人了:什么?你小子背着我女儿到处乱搞男女关系就算了,还带了这么个一副淫荡摸样的蛮女在身边,招你这女婿进门是不是嫌我司马家名声太好了?想提亲?不但没门,窗户﹑地道和通风口也是统统没有的!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第二个问题:从目前知道的情况看,银铃应该是个擅长和西方人做商业交流的角色,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更有留她在西南的必要了。
利萨斯人虽然是自己的盟友,但盟友的意义说白了就是利益分享,加之西南蛮地这里将成为自己重要的财源,所以说句不好听的:怎么着也不能让他们把好处都占了去。
事实上从兰华反馈的情况看,利萨斯人的势力在兽人安置地那边的发展已经有些超出自己的预计和控制了。这还是因为那里离白云城近,利萨斯方面碍于拉克丝的面子不好搞得太过分,可远在西南的蛮地这边,恐怕拉克丝就鞭长莫及了。
再看看自己原先计划留下的两个代理人:罗莎打仗什么的还行,可要是说政治和商业,面对那些老谋深算的利萨斯人她恐怕被卖了还得帮着数钱了;至银花,虽然政治上颇有些智慧,但商业上看来也没什么经验,面对老练的利萨斯投机商恐怕难免会被筐进去。所以,自己还有必要多留一个人,这个人必须精通商务并且知道怎么和那些惟利是图的西方人打交道。
正在思索之间暗道的门突然开了,紫藤反射性地扭头看去却一下子愣住了:暗门中走出的是一个衣着和举止气质都颇为西方化的美女。上身是一件白色长风衣,下摆一直到过了膝盖的长度;这本是西方女性商人常用的外罩服饰,但对眼前这女人的上半身而言却成了唯一的遮掩,两边分开的敞开式设计把一对肥硕的乳球露出了近半,甚至随着她走动的动作不时可以窥见乳晕和乳头;下身倒是相当完整商务套装,半紧身的窄裙﹑网眼式的丝袜﹑兼顾行动方便和美观的半高根鞋,清一色的黑色。上半身隐约裸露,下半身却装备齐整,这一身穿着虽说有总体看来略些不着调,但不可否认充满了诱惑和暗示。
“银……银铃?”反应了半天之后紫藤总算是从那坡有些特色的肤色和因为药物改造而总是不缺乏魅惑的光泽的双眼中看出了她的身份,“你这身是?”“以前和西方人谈判的时候穿的,“瞄瞄紫藤看向她胸部的有些愕然的目光,她一下子明白了对方的疑惑,“当然,不是全部,本来里面还有几件的,因为比较难脱,所以……反正也是要脱的,就不想麻烦了。”“这样啊……”紫藤的目光依然没有从那对完全遮掩不住的巨乳上移开的意思,不过眼中的疑惑变成了一丝贪婪和欲望。
不过他却很快想到了一些正事,冷不防地问道,“西式的商业合约是什么样的?”“你问哪种?利萨斯式的﹑海尔曼式的﹑法兰式的还是凡尔谢式的?”完全没有花时间思考,银铃几乎是反射性得反问。而后看着紫藤笑而不语的样子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你在考我?”“算是吧。”紫藤很满意地回道,这确实是很让他满意的答案,也许称不上正确,但绝对专业。西大陆的这四个主要大国及其势力范围内所使用的商业和约虽然细节上的确多有不同,但在外行人看来基本是一样的,实际上如果不是他从小就经常跟在拉克丝后面看她处理各种商务问题,恐怕也是无法知道这些的,无论如何,眼前这女人那种毫无迟疑的反应已经很明显的说明,在西式商务上,她算是专业级的。
“看样子我是答对了,“银铃娇笑着坐进他的怀里,“那么有奖励吗?”言语间一只柔软的手已经开始隔着睡衣挑逗起里面跃跃欲试的肉棒来。
“这个稍后再说,“感觉着自己的欲火已经和肉棒一起被这个女人挑动起来了,紫藤决定还是赶紧把正题说完好办事,“看样子你对西方的商业很在行啊。
“他说道,一边伸手搂住送进怀里的躯体,另一只手则伸进近乎没什么存在感的上衣中揉摸起一侧的乳房来。
“你没有……哦……用点力……乳头也要捏……”皮肤刚一接触,被已经融入血液的淫药催化得敏感又淫糜的身体立刻有了反应,银铃主动扭动身体配合紫藤作怪的手,一边反问,“没有觉得我的皮色很特别吗,在这个地区?”看着对方认同的点头她继续解释道,“我是混血儿,我的母亲是个小部落的女巫,我的父亲则是个来自凡尔谢帝国的大商人,我有很长时间都跟着他在西方到处经商,这些东西当然很熟悉。”“原来如此。”紫藤用力捏拉着乳房顶端的乳头,惹得怀里体制淫荡的女人一阵阵讨饶,他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恐怕你的前任丈夫娶你也是因为这个吧?”“没错,“她点点头,“我这种小部落的女人一般是当不上蛮后的,不过我们的那位先王为了维护统治必须保证身边有人能和西方的商人﹑政客还有佣兵代理人打交代。”说着,象是出于对紫藤粗暴动作的报复,她低下头去轻咬他的耳垂。
“看起来,你倒是很乐于这些嘛。”被温湿的舌头和瘙痒的哈气弄得已经有些不能自已的紫藤索性一个侧翻将银玲整个人压到床上,一边将还多少遮掩着乳房的风衣彻底拉开两边,一边问道。
“必然的,我从六七岁就开始跟着父亲打理商务出席应酬,这些对我已经彻底是一种生活方式了,倒是刚当上蛮后还没开始做这些事的时候,浑身的不自在。
“银铃一边说着一边向上伸直双臂,微微抬起上身,配合着紫藤将自己的风衣脱下来。
“那想不想继续留下来做这种自己喜欢的事?”紫藤冷不防地问。
“你……”银铃一愣,眼中爬上了一丝失落的神色,“不想带我在身边?”“怎么会,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会不愿意带在身边?”紫藤说着再次双手齐上,各抓住一只硕大的乳房揉弄把玩起来,“不是怕你又不自在吗?”“恩……呜……用力……”银铃被他老练的爱抚动作弄得一阵骄喘呻吟,眼中的失落也渐渐散去,就在紫藤以为哄到她的时候银铃却突然一句反问,“我看更重要的是你找不到别的合适的人员留在这里和你的西方朋友打交道了吧?”紫藤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显然在目前这个情况下这是最礼貌的回答了。不过他手上的动作可没有停下来,一只手已经探进银铃的裙子里顺着大腿上丝滑的长袜一路摸上肉感的屁股,再滑进双腿间那已经洪水泛滥的地方,所经之处竟没有任何的阻隔,显然这女人裙下除了丝袜什么都没有,“骚货!”他不自觉地骂了句,一边试着将一只手指探进不断渗出淫液的蜜穴,果然,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插了进去。
“哦……”手指进入的摩擦让银铃呻吟起来,“既然知道我是个被男人一碰就发情的搔货,还敢留我下来,就不怕我天天给你戴绿帽子吗?”喘息之间,她半开玩笑地说道,一边用大腿夹住对方探进裙子里的手,上下扭动加快着手指对蜜穴的刺激。
紫藤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难看了,这点他倒真没考虑到。
“放心吧,“看着紫藤的样子,银铃忍不住笑了出来,“你以为为什么那丫头让你来做药引?就是因为那解药造成的副作用是指向性的,现在能一碰就让我发情的只有你啊。”“这样吗?”原来是故意刺激我?紫藤的心情好了不少,不过还是赌气式地用力在银铃的乳房和蜜穴中分别痕抓和深挖了一把,弄得她本就发情敏感的身体一真颤抖,同时一股暖流从蜜穴深处涌出,竟将他的手指给顶了出去。
“不过你先别高兴,因为你之前做的不好,现在这个指向性的标志还没完全成型了。”“我做的不好?你指什么?”紫藤一脸无辜,“难道之前两次没干爽你吗?”“爽是爽到家了,不过,你可是把最重要的指向性标志都射在人家的脸上了呀,“银铃说着已经麻利地截开紫藤的裤子,将火热坚硬的肉棒掌握在手中进一步加以挑逗,同时凑到他的耳边,“所以为了防止我给你批发绿帽子,离开之间抓紧时间用你的精液灌满我的身体吧!”言语之间银铃肉感的身体挑逗式地蠕动着,高耸肥硕的乳房随着身体的动作上下起伏,看得紫藤心动不已,脱掉裤子,紫藤坐到她身前,双手抓起那对肥硕的肉球挤出深深的乳沟,而后将已经膨胀到极点的肉棒插进乳沟之中。
“这是……”接下来的情况让紫藤一阵惊喜,一感觉到肉棒火热的温度的刺激,银铃双乳间与之接触的肌肤就如蜜穴中敏感的肉壁一般分泌出了某种湿滑温暖的液体,这液体和和乳沟中的汗水混和起来成为了绝佳的润滑剂,随着肉棒的抽动吱吱作响,那些混合的液体也被肉棒的动作挤压出了乳白色的泡沫。
“有什么好吃惊的?我不是说过吗?我的身体已经彻底改造成侍奉男人的工具了,这点必要的润滑当然是很简单的事情。”银铃淫笑着解释道,“不只是这里,连后面那个洞穴也能自己润滑哦,一会那试试吧。”那挑逗和邀请并存的语言让紫藤欲活更旺,继续加大抽动的力度,肉棒的顶端不断地顶到银铃的脸上,感觉到在自己脸上乱捅的龟头的她抬起头来张大嘴巴任由龟头不断地顶进自己嘴里……
“咚咚咚……”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但正在兴头上的紫藤似乎没有听见,继续抽动着肉棒往复冲刺着。
门被推开,兰华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情景她不禁皱了皱眉头,而后很严肃地“恩哼!”了一声。
“啊……兰……兰华姐……”回过神来的紫藤有些尴尬而有恋恋不舍地将肉棒从银铃的乳沟中抽出来。
“吆。”反倒是银铃肆无忌惮到起身追着肉棒又舔了几下,而后用一双满是魅惑色彩的眼睛看向兰华,“怎么,侍卫长小姐也想加入吗?”兰华的眉头锁得更紧了,甚至手已经悄悄地移向了配剑,但可能考虑到紫藤在旁边,她到底还是没有发作,只是没好气地说道,“有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在等你给她结帐了,先把这件正事做完在回来享受吧。”“客人?”紫藤捞捞头,看看兰华很不好的脸色,还是赶紧穿好了衣服跟着她出了门,“什么客人?”路上他小心地问。
“卡莎。克罗斯小姐,你请来训练那些女兽人的。”兰华的语气依然没有好转的迹象,紫藤也大概知道原因,毕竟自己聘请那位女士做的事情不是她这种传统的东方女性能接受的了的。
不多时两人走到皇宫的一处客房门前,“你进去吧。”兰华的语气里返起了一点酸味。
“啊……”有些没反应过来的紫藤开始问傻问题了,“你不一起进去吗?”“我……我就在外面……”这一问倒让兰华的脸红了起来,“要是你和卡莎小姐谈完了还觉得有力气没地方用的话出来叫我,“说到这里,她的头已经低了下去,“不过要去别的没人的房间。”兰华姐吃醋和害羞的样子都意外的可爱了,推门进去的紫藤心里想着,可一进门,他的注意力就完全被房间里的人吸引了:棕黄色的长发盘成端庄的发髻,恬静雅致的面容充满了成熟女性特有的魅力而明显保养有方的雪白肌肤如二十岁上下的少女一般柔嫩而充满光泽。
华贵的礼服长裙将一副丰盈迷人的躯体衬托地淋漓尽致:下开口的低胸款式露出两个白皙圆润的半截肉球,高开叉的裙子将笔直白皙的双腿几乎完全线路在外,而最具美丽的恐怕就是双腿尽头那略显紧身的裙子包裹下形态完美饱满肥硕的臀部了,随着她走向自己的动作,迷人的胸部和臀部一同以最诱人的方式晃动着,仿佛在传递某中邀请和诱惑。
“非常抱歉这么晚来打扰您,可是早些时候兰华小姐说城里不安全,无论如何不同意我上岸,更不巧的是我的预约工作很紧,明天必须出发。”得意得看着这个被自己有些迷呆了的男人,卡莎用甜美的声音说道。
“啊……没关系,“紫藤好容易回过神来,“我马上给您签利萨斯那边的提款单据。”“好的,请稍等,“卡莎转身走到一旁的桌边,俯下身去在一堆单据中翻找着,这样的动作使她充满魅力的臀部显得更加突出了,并且,从那博博的丝绸长裙下的轮廓来看,裙子里明显是真空的。
紫藤禁不住走上前去凑近那丝绸下饱满的美肉,一边不无遗憾地问道,“您明天就走吗?”“怎么……您舍不得我走吗?”卡莎突然娇笑着起身,臀部不偏不倚地撞上了紫藤裤子下已经充血膨胀的肉棒,即使隔着三层衣物,那充满弹性的触感依然那么消魂。
“我明白了,“就在紫藤想为这无利的“误撞“道歉的时候,对方却先开了口,“是它舍不得我吧?”一个转身就熟练地将身体整个送进了紫藤的怀里,卡莎将一只手伸进他的裤子里敏捷而温柔地挑逗抚摩着火热的肉棒,“好强壮的东西哦,弄得我也舍不得走了。”言语间她的嘴已经凑上了紫藤的头侧,灵活的舌头舔弄刺激着敏感的耳垂。
被这熟练的调情手法挑起了欲火的紫藤喘息着,此时屋顶上谋位因为任务原因“被迫偷窥“的年轻的圣武士也已经是面红耳赤了。
“这叫什么事啊!调查目标是个最下贱的妓女,保护目标是个不折不扣的色狼,我接到的到底是什么任务啊?”不自觉地将头偏向一边,却看见侧面墙壁的一扇窗外一个一头金发的高个子女人刚刚走近,“不,不是吧……还有人特地跑来偷看?”玛尔兰心里嘀咕道。
“这是……”天蓝色的瞳孔中突然闪过一丝电流一般的闪光,玛尔兰瞬间警觉了起来,“危险的扰动,可为什么不是针对我自己的?难道说,“再将注意力转移到屋内依然纠缠在一起的两具躯体的时候,她发现那女人已经悄悄抬起了一侧的手腕,华贵的金手镯上一根闪着寒光的尖刺伸了出来。
“这警报是针对他的?可是为什么?”玛尔兰被超出自己常识的情况弄得一愣,但已经容不得她多去思考,那根尖刺悄悄地刺了下去。
“危险!”紫藤突然觉得脑子里响起一声女声的警告,同时一道寒光已经刺到眼前,几乎是反射性的,他立刻将体质转金,一声脆响之下,那尖刺断成了几截。
“可恶!”卡莎骂了一句,而后抢在紫藤有进一步的反应之前抽身逃到一边,“作为一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这样的反应和警觉,难怪我的父兄都不是你的对手。”紫藤也已经跃身站稳,警惕地看着这个查点偷袭了自己的女人,心中满是疑惑:那个警告自己的声音是什么?还有,这个女人的话是什么意思?父兄?可他并不记得自己曾有过西方背景的对手。
突然间一个身影从半开的窗户闪了进来,紫藤本能地加以戒备,可看过去的时候却大吃一惊:那是罗莎;更重要的是她已经进入了高等兽人用于战斗的兽化形态,猛兽一般的尖牙和利爪显得杀气藤藤;不过,之所以他如此吃惊,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她的攻击是冲着自己来的!
“哗啦!”不等紫藤做出反应,天窗一下子碎成了落向地面的玻璃雨,一个蓝色头发的少女从天而降,隔在他和罗莎之间。
“又来一个?”紫藤觉得有些不妙了,但事情的发展却超呼他的预计,那蓝发少女没有转身攻击自己,而是想扑过来的罗莎慢慢抬起一只手,随着这个动作,紫藤感觉到她身上猛然迸发出强大的能量,卷得一头天蓝色的长发无风而舞;同时罗莎也似乎被什么看不见的力量锁住了喉咙一般停止了攻击动作而露出了窒息的痛苦表情。
“圣能锁喉?”卡莎不屑道,“原来是个小菜鸟圣武士啊。”就在她如此评价的时候,门被从外面一脚踹开,兰华持剑冲了进来,“我听见窗户破碎的声音,怎么了?”“兰华姐,快抓住那女人!”紫藤指向已经退到角落里的卡莎,却没有注意兰华和她对视的一瞬间眼中诡异的光芒。
“这是?”玛尔兰又感觉到一阵针对紫藤的危险波动,几乎就在同时,兰华已经与她擦身而过,那一瞬间,作为圣武士的她警觉地察觉到了这个女人身上和被自己制住的兽人一样的异常反应。
“控心术?”玛尔兰一惊,猛地将抬起的手向前推出,罗莎一下子象遭受了什么撞击一样飞到墙壁上,重击之下昏迷过去。然而当她再转回身去的时候,兰华已经接近到紫藤身边近在咫尺的位置,而那把看似指向卡莎的剑也在悄悄地微调着目标 。 “糟糕,要来不及了!”情急之下玛尔兰挥手用圣能将桌上的花瓶托到空中,而后猛地隔空砸过去,“咣当!”一声花瓶在兰华头上开了花,被击中的兰华也两眼翻白晕了过去,一道细小的血流从发丝间爬上额头。
“你搞什么?”眼见自己的女人被打破了头,紫藤一下子急了,“你到底是哪边的?”“白痴!这女人和那个兽人一样,被心控了!”玛尔兰毫不客气地骂了回去,一边已经抽出肩后的两把长剑,闪耀着蓝色光芒的剑刃直取罪魁祸首,然而却扑了个空,卡莎已经以快过她许多的速度闪到了一边。
“太慢了,你这小菜鸟!什么?”她回头挑衅式地看看慢了半拍的玛尔兰却冷不防已经被紫藤抢到了身前,一把勒住喉咙提了起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谁要你来杀我的?”“这很重要吗?”对方回答的声音似在窒息边缘,可语气中却带着嘲讽的意味,仿佛根本不惧怕可以随时拧段她脖子的自己。
“我已经很不爽了,你最好收起这种无聊的会进一步激怒我的语气。”紫藤稍微放松了手上的利道好让她可以比较容易说话。
“激怒了又怎么样?我可记得你是从不杀女人的。”虽然发音正常了许多但她的语气却没有什么改变,“况且就算你今天决定破例一次恐怕也不行,如果我死了,那两个女人的控心术就永远无法解除,她们会一辈子和你不死不休。”“你……”紫藤一下子被镇住了,对方不但自己十分了解,而且可以说是已经抓住了自己最大的弱点。
一边的玛尔兰倒是颇为不屑地“切!”了一声,但之后刚想说什么的她却被卡莎的下一句话彻底镇住了。
“很奇怪我为什么这么了解你吗?因为我永远忘不了你对我的家族做过的一切,我是……劳。卢。克鲁泽!”“!”玛尔兰心中一惊,想不到那个荒唐透顶的情报居然是真的,这个人在逃亡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紫藤却是一愣,他努力在记忆中搜索和这个名字有关的一切信息,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那是什么表情?”看着一脸莫名的紫藤,卡莎笑问,“对啊,现在的你根本不知道这个名字,不过没关系,将来的你也不用知道了!只要你死在这里,历史就会改变了,我家族的命运也就会重写了!”“又……又来了!”又是一阵危险临近的扰动划过脑际,不过这次玛尔兰已经没有心绪再去思索这反常情况的原因了,她甚至都来不及冲上前去,只来得及冲着紫藤大喊“小心!”然而太晚了,也太出呼意料了,似乎已经被制住并且手无寸铁的卡莎的右手手掌突然如液体般分开一道缺口,一把闪耀着红色光芒的德拉诺长剑从缺口中如闪电般窜出,正好刺进了紫藤毫无防备的胸口。
“不!”不知道是因为任务失败的挫败感还是别的什么,看着那个男人倒下去的玛尔兰只觉得心中瞬间满是莫名的悲伤,仿佛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人一样,她近乎疯狂地扑向那个凶手,两把兰色的长剑上也似乎燃烧起了复仇的怒火。
然而卡莎却很淡定,游刃有余地挥舞配剑轻松地化解着每一波的进攻——论剑法,老练的她本就比玛尔兰要强上许多,何况此刻玛尔兰还因为悲伤和愤怒而完全乱了分寸。防御之余她竟还有闲情看了一眼一边重伤的紫藤,而后又一次轻松地招架住对方猛力砍来的双剑,讽刺道,“小菜鸟,看来你的任务彻底失败了啊。”稍稍回过神来的玛尔兰也看向紫藤倒地的方向,重伤的他已经一动不动了,地上鲜血流成一片。不可能,一定还有救的!玛尔兰心里对自己大喊,我得抓紧时间!
回过头来,猛地瞪向对手,蓝色的长发因为圣能向体外的爆发而飞舞起来,强大的能量造成的冲击将附近的家具全部掀翻。
“就这样而已?”被逼退了数米的卡莎冷笑道,而后同样运起圣能,左手隔空一推就让玛尔兰翻滚着摔到了一片家具的残骸之中。
“臭丫头,和我拼圣能?简直不自量力!”一脚猜住玛尔兰的胸口将剑假上她的喉咙,“我当圣武士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了!”突然间一股剧烈的能量波动充满了整个房间,两个处于敌对状态的圣武士几乎同时感觉到了自己的圣能所泛起的莫名恐惧情绪和危险警报。
“是她吗?难道魔法改造身体还有强化能量的作用,可是这个程度,真的是人类吗?”已经受制于人的玛尔兰心惊胆战。
“这能量……难道有大师级的圣武士来了吗?”卡莎同样惊诧异常,“我早该料到,既然知道要对付我怎么会就派个小菜鸟来……不对!”又想了想,她立刻否定了此前的想法,“就算是大师级别,以圣武士的标准而言,这个能量未必也大得太过分了吧?”低头看看玛尔兰,她正呆看向自己的背后,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卡莎忙转过身去,同样也惊呆了。
刚才还似乎已经命若游丝的紫藤站了起来,尽管从眼神看似乎还未恢复意识,但胸口那致命的伤口却已经完全愈合,而最惊人的是,他就是那巨大能量波动的源头。
“不妙!”感觉着那源源不断地压迫着自己的圣能发出恐惧而非警告波动的巨大能量,卡莎意识到恐怕这个人她至少今天根本杀不了了。只迟疑了几秒钟,她就飞身向靠河一侧的窗户逃去。
“站住!”回过神来的玛尔兰根本来不及追赶,灵机一动之下她抬手用力一挥,将窗外侧原本打开的用于防盗的金属栅栏紧紧关上,心想这样就算拦不住她至少也能延误她逃跑的时机吧。
可结果却让她难以置信,对方的身体顺利地穿过了那道栅栏,不,确切地说是那身体突然变得如液体一般让栅栏穿过了自己,“这……这怎么可能……”徒劳地追过去看着她如融化一般消失在河水中,玛尔兰惊得瞪大了眼睛,“我眼花了吗?”感觉到背后接近了有些沉闷的喘息和脚步声,玛尔兰有些愕然地看着走近自己的紫藤,感受着他身上散发出的能量波动,体内的圣能不断得发出恐惧的颤抖,这让她下意识地步步后退,“你……你要干什么……”慌乱中对上紫藤的眼睛,她在里面看到的却是一种贪婪的火光——欲望。
“你你你……别过来……”不知不觉中已经被逼到了背靠墙壁的位置,玛尔兰慌乱地四下寻找着自己的武器,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乘着她为找寻武器而分心的机会,紫藤已经如闪电一般逼到眼前,强壮的身体将她整个人顶到墙上,等玛尔兰从撞击的眩晕感中摆脱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被他的一只手牢牢控制在头顶,而他的另一只手则伸进自己的裙甲里一把撕掉了内裤。玛尔兰拼命想扭动身体挣扎,但在紫藤和墙壁的压迫之下却几乎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对方将她的一条腿抬到腰间,而后,一根灼热的巨大柱状物就顶上了她的蜜穴。
“不要啊!”已经放弃了反抗的玛尔兰无助地哀求哭喊道,这一声本以为是最无力的垂死挣扎却让紫藤已经箭在弦上的身体一震,动作完全停了下来,而那双燃烧着欲火的眼睛也在慢慢变地清澈起来。
“这是……”挣扎中对上那双已经熄灭了欲火的眼睛,玛尔兰的心里很意外地涌上一种奇妙的感觉,熟悉而温暖。
“这?”恢复了意识的紫藤发现他正把之前救了自己的少女压在墙上,俨然一副强奸的架势,惊讶之中赶忙放开对方连退了好几步,“我我我……没对你做什么吧?”“差一点就做成了……快把你那个讨厌的东西遮起来!”玛尔兰缩在墙角里警惕而又奇怪地看着这个强奸未遂者。”不象是装的,难道他刚刚真的是失去意识了?可看着他眼睛时候的那种感觉……是什么?”“抱……抱歉……”紫藤忙找来衣服穿上,而后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看看依然昏迷着的罗莎和兰华,“糟了。”“如果你是在担心她们中的控心术的话,那完全没有必要。”玛尔兰小心地迈着步子走过去,好不让自己已经空无一物的裙底有任何暴露出来的可能。
“可是刚刚她说……”“别人说你就信,你这人是白痴吗?”玛尔兰白了他一眼,“控心术这种东西对我们圣武士而言是基本功。”“你能解除?”紫藤又惊又喜。
“放心,包在我身上。”玛尔兰很自信地回答,同时打包票似的捶捶自己的胸口,却跟来了一阵异常的撕裂的声音。
“哇……”紫藤看得眼睛都直了——此前在战斗和挣扎中已经破烂不堪的胸甲完全撕裂了,玛尔兰那对颇具规模的乳房一下子蹦了出来。
看着对方的眼神和表情,意识到大事不好的玛尔兰忙遮掩着胸部,却料不到过大的动作一下子让裸露的下体失去了保护,再次引来了紫藤的注目和惊呼。
“啊!”完全被看光了的玛尔兰突然一声大叫,发疯似的猛扑了上去……
半个小时之后,一片浪迹的房间里,昏迷的兰华和罗莎躺在床上,紫藤则侧坐在窗前有些别扭地扭过头去,似乎在看窗外夜色。
“放心吧,她们身上的控心术都解除了,只是由于副作用还需要相当的时间才会恢复意识,还有……”已经换了身衣服的玛尔兰看着他完全没有反应明显在郁闷的背影终于软了口,“那个……刚刚……一时情绪失控了……实在……非常抱歉。不过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尽管主要内容是道歉,但她明显还是不愿意完全认错。
“就算看见了,也不过是意外,“紫藤气得肩膀一阵颤抖,“有必要把我摁在地上这么一吨暴打吗?”猛地转过头去,指着自己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还顶着两个熊猫眼的脸,“看看这张脸!”“呜……哇哈哈哈哈……”可这明显起了反作用,让玛尔兰抱着肚子笑得满地打滚。
“有什么好笑的?”紫藤更加光火了,“这个德行你让我怎么去主持蛮王的登基大典?”笑了好久玛尔兰才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停下来回身去自己的背囊里翻找,完全把紫藤“喂!别无视我!”的抗议当成了耳边风,不多时,她取出一个水晶台灯似的的东西。
“通讯魔晶……”紫藤隐约认出了这个在东方不算常见的东西。
玛尔兰却没理会他,自估自对着通讯魔晶一阵摆弄,水晶上很快升起一片光幕,不过里面的画面确实一片混乱的如同雪花一般的东西。又对着那通讯魔晶拍打了几下,还是不见情况好转移,这让她皱起了眉头,“坏掉了吗?没这么倒霉吧。”“玛尔兰,是你吗?”就在她垂头丧气地想关闭通讯魔晶的时候里面响起了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虽然伴着一些刺耳的杂音,但幸好勉强还能听得清。
“尤达大师!”玛尔兰惊喜道,“不知怎么回事,没有画面,还有很多杂音。
““应该是因为你现在的位置距离神殿太远了,任务情况怎么样?”“是,需要保护的目标人物目前确定安全;另外军情七处提供的情报可以确定是准确的,那个女人就是劳。卢。克鲁泽,目前看来她的身体进行了某种我们没有掌握的魔法改造。”“性别改变吗?那个魔法协会方面经过论证已经得出了大概的方法。”“不是那个,而是……”玛尔兰愣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是……她的身体好象能够变成液体。”“你确定吗?”对面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如果我没有中什么幻术的话,那么我确定曾经看到她以液体的形态穿越障碍并隐遁在了水中。”玛尔兰很确信地回答,“接下来我要怎么做?继续对她进行追踪吗?”“不,以你的能力追捕她太困难了,我们已经安排梅尔大师前往东方和你回合,追捕行动等她到了再决定是否进行,在此期间你继续负责那个目标人物的安全。”“还要跟他一起啊……”玛尔兰小声嘀咕着,回头看看紫藤,脸上泛起了一种莫名的厌恶和欣喜并存的表情。
“你说什么?声音太小了我这边听不清楚。”“没……没什么……”玛尔兰一惊,想了想,还是开了口,“那个,尤达大师,我有点私人的问题想咨询您一下。就是……为什么我的圣能会不经我的意识控制就去预测另一个人的危险?”“……”通讯频道另一边的矮人大师身体一颤,虽然早想到这个女孩迟早会有这样的疑问,但他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毕竟那个真相对于她这种没有亲身经历过那些事的人来说太不可思议了。
“饿……那个……应该……其实是由于是任务保护目标,所以你的潜意识中在关心那个人的安危吧。”尤达无奈之下现编了个理由,“还有别的事吗?”“没……没有了……”玛尔兰若有所思。
“那就早点休息吧,那边应该是半夜了,有事情再联系。”关掉通讯魔晶,尤达长出了一口气,看来暂时是混过去,“糟糕!”突然间,他又想到了一个更尴尬的可能性,“我大概……说错话了……”水晶上的光幕消失了,可玛尔兰却还是呆呆地看着,“我在下意识地关心那家伙的安危吗?真的只是因为他是任务里的保护目标吗?而且……那个时候,看到他的眼睛的时候……那种感觉……是什么?”不知不觉地,她想起了那个在学徒时代最好的玩伴的话。
“玛尔兰你没有男朋友?不会吧,你条件这么好,那些男孩子肯定是会排着队任你挑的。”“我……我真没有……”“哦,我明白了,你在等属于你的命运的邂逅对吗?”“那……那是什么?”“一见钟情啊!”生于大陆上最浪漫的国家法兰的红发少女一谈到这种话题就滔滔不绝了,“就是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一个男人,你会不自觉地去关心他,并且你们互相对视的时候他会给你很熟悉又很温暖的感觉,还有……”“啊!”从回忆中惊醒的玛尔兰身体猛地一颤,偷偷看看还在生闷气的紫藤,只觉得自己脸上象烧着了一样,“一……一见钟情吗……”
第四章 各怀鬼胎
苍茫的暮色笼罩着寂静的帝陵山,只有远远的山角下一点灯光在闪烁明灭,它就是帝陵山驿站,因建于靠山的加兰官道上也称加兰驿。加兰官道多年之前曾是西北向内地传送公文军报的重要线路,直到两年前,山外另一条路况更好的官道新建完成才停止了使用,而加兰驿也随之废弃了。
但这一年的早些时候,冷清无人的加兰驿又突然热闹了起来。从外表看,这座重开的驿站与其他的驿站并没有什么分别,然而,如果仔细观察便可以发现,这里的守卫非常严密,而且,戍卒也并非州县中的土兵,而是一些身形矫健的黑衣人。
他们实际上都是内卫。年初时起,皇帝就授意内卫府派人前往帝陵山寻找龙腾剑的下落,不料这一举动却惹怒了山中隐居的李青霞,仅仅半年时间下来,来此的内卫就折损了一百多人,龙千雨肉疼之下再也不敢贸然派人进山了,于是剩余的内卫就在加兰驿中安顿下来,秘密观察山上的情况。
驿站背山而建,大门处设有两个碉楼;几十亩地大的院落里只有寥寥十七八间房舍,其余的便是驿马的槽房。
正房内热汽蒸腾,数十名黑衣的内卫围坐在几张大圆桌前喝酒猜拳,嘶声高喊,吆五喝六,一双双通红的眼睛,撕裂般夸张的笑容,挥动的手臂和拳头……
一年来一直生活在死亡阴影中的他们似乎只能用这种方法才能渲泄自己心中的恐惧。
随着天际的最后一丝光亮渐渐消失,黑暗吞噬了整个大地,就在这光明与黑暗交替的瞬间,一股浓雾缓缓腾起,山中的雾总是这样,莫名其妙地来,莫名其妙地去。雾气越来越重,转眼间便弥散开来。渐渐的,一切都变得模糊。
大门口的碉楼上,四名当值的内卫手握刀剑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唰“的一声轻响从碉楼旁的峭壁上传来,其中一个似乎听到了这微弱的声音,回头向山崖上望去,令人吃惊的事情发生了,一个小黑点从峭壁之上飞速接近碉楼,那内卫疑惑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黑点已到眼前,他这才发现,黑点竟然是一个人,惊恐地张大了嘴,却之来得及发出半声惊叫,人头便在寒光之中飞快地转动起来,随着尖锐的刀锋声,一个模糊的人影箭一般飞了出去,碉楼上另外的三个人已经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当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寒锋、血光……
三人无声地倒在了地上。
一双过膝的黑色皮靴稳稳地落在碉楼内。行凶者缓缓转过身来,银色的长发与一身黑色的性感衣裙在照明的火把下格外显眼,稍稍观察了一下院里的情形,她身形一纵如大鸟一般飞掠而下,落在了正房门前,飞起一脚踹开房门……
“啊?”门内终人齐齐一惊,待看清楚来人正是自己恐惧的源头的时候多数人竟吓得连找寻武器的意识都没有。
“如果要杀你们,你们根本看不见我。”银发女子用冰冷的声音嘲粉着恐惧的众人,“我今天没兴趣杀你们,滚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他要找的东西在我徒弟手里,叫他别再派你们这些废物来烦我了。”说完,不理还在惊恐中发愣的一众内卫,她转身似乎要离开,但好象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你们今晚见过我吗?
“她没有回头,只是很莫名地问了一个问题。
“饿……见……见到了……啊!”一个离她最近的似乎是反应了过来,但这个答案明显不对,作为惩罚,他的脑袋和身子分了家。
“那你们呢?”银发女子又问了一遍。
“没没没没见过……”回答整齐划一。
“那个……既然没见过……我们要怎么……带你的话?”一个头领摸样的内卫似乎想到了什么,战战兢兢地问。
“这个问题问得很不聪明。”女子用余光扫了他一眼,冰冷的视线让他一阵颤抖,也很快想明白了。
“我明白了……是……是我们自己调查出来的!”……
就在李青霞一反常态的出山袭击内卫营地却又很反常的没有大开杀戒的同时,西北国境之外的古兰国王城中同样发生了意外的事件。
乘着苏丹率领近卫虎师出猎和与炎黄西北驻军进行军事交流的时候,一个留守国内的主战派的亲王密谋起兵夺权。当然,这种事情在这个国家隔个十几二十年的就会发生一次,本不值得奇怪,但就在举事前不久,那位做着苏丹梦的亲王被杀死在了自己的卧室中。并且与几年前夺权得手却很快离奇死亡的老苏丹的弟弟一样,室内没有一点搏斗过的痕迹,尸体周身除了脖子上细微到几乎看不出来却完全割断了气管的疑似剑伤的创口之外没有一处多余的伤痕。
同样在西北,一处人迹罕至的偏远山谷中,巨大的融洞里建着一些难以发现的屋舍,屋舍外的回廊中眉头紧锁的向青丝快步走向一处大屋,打开屋门,一股浓烈的淫糜气息扑鼻而来。
屋里的软塌上两个男人一坐一躺,坐着的那个格子颇高、浑身枯瘦,躺着的则矮小粗壮、皮肤黝黑。两个男人周围,一群颇有姿色的裸体女人围拢着任他们上下其手,其中几个的脸上和下体还能清晰地看见残留的精液,软踏上下满是一片浪迹的酒菜点心。
“恩哼……”向青丝咳嗽了一声,女人们立刻麻利的起身走了出去,等门关上之后她才说道,“怎么样,两位在这边过得还舒服吗?”躺倒的矮状男人没有出声,似乎睡着了的样子,那精瘦的男人答道,“相当舒坦,不过,大小姐你把我们叫来这边怕不是真的要请我们游山玩水放松身心的吧?”“当然,“向青丝很干脆地回答,“请你们来自然是要做你们的老本行。”“杀谁?不会是您儿子的那个眼中钉吧?”精瘦的男人眼睛狡诈地打着转,“要是那样咱哥两可就得说声不好意思了,老爷子有吩咐,不能和他起冲突,这话您可以当没听见,我们怕是不行。”“放心,不会叫你们为难。”有些生厌地看了看对方转的飞快的眼珠,向青丝回答,“虽然我的最终目的是要他死,不过用不着你们动手,你们的目标另有其人。”“谁?”“银锋莫相逢。”“夏侯琴?”一直没有动静的矮壮男子身体忽然一震。
“就知道来了没好事……”精瘦的男人虽说没那么夸张的反应,脸色也变得不好看起来,“我说大小姐,咱哥俩虽说在向家死士营里是最好的杀手,可放在整个这行上不要说那九只凤凰了,九凤楼的暗部里随便抽十个人出来恐怕都有我们得叫声前辈的,您这还是要我们去杀那九只凤凰里掌印管事的……”“不然我哪用得着把你们两都弄来?”向青丝的语气里却没有一点可以商量的意思。
“得,那就试试吧……”两个男人扭头对视了一会,矮子点了点头,瘦高个有些无奈地说道,“不过有两句丑话我得先说在前头,第一,这事成不成没准;第二,不管成不成将来老爷子那边要是追究起来,还请您自己扛着。”信陵城在白云城西南,扼西北几条主要陆路交通要道交汇之处,由于重要的地理位置数百年前群雄逐鹿时这里是兵家必争之地,如今这里也依然是整个西北的军政核心地带,西北道大元帅府就设在城内。同时,与帝国的各大城市一样,这里也有一家九凤楼的分号。
这间九凤楼与元帅府邸之间隔了三条街道,其中一条街道一处房屋的地下,一间似乎四下密封的房间里亮着暖色的灯光,一阵阵喘息和呻吟声在室内回荡。
林峰,西陵王的世子正平躺在一张软床上,斜向上四十五度角的视线贪婪地盯着眼前滑嫩洁白的脊背。
“啊……嗯……世子……再、再深一点、再激烈一点……”林峰的身上反向跨坐着一个发出阵阵娇喘的裸体少女,随着她激情地扭动着腰部的动作,两人身体连接的部位发出“噗滋噗滋“的淫荡水声。
那少女只十四五岁的光景,半长的棕红色秀发发在头顶两侧用白色的布质发饰和粉色的丝带盘卷成一对馒头一般的可爱造型,从中漏出的几束马尾式的发丝与额前中疏旁密的长刘海搭配无缝;稍稍还有些婴儿肥的下巴带着三分稚气,两条自然的柳叶眉下是一对乌溜溜的大眼睛,笔直秀挺的鼻子下面一张樱桃小口,一副小家碧玉式的美感。
夏侯莲,夏侯琴以姐妹身份收养和培养的接班人。此时的她虽然口中不断飘出淫荡的骄喘和浪叫,但心思却明显不在这里。她的注意力完全在手中半快雕刻着群凤图样的玉牌之上,仔细地观察着玉牌断口处的每一道细微的起伏。
上半身细致入微地观察比对的同时,夏侯莲的下半身却依然熟练而自然地继续着吞吐身下男人肉棒的动作,这种常人看来极有难度的事情对于受过专门训练的她来说完全是轻车熟路。当然,这也是她选择眼下这种多少有些别扭的姿势的原因——让身下的男人不至于因为自己的不专一而减了兴致。
不过从那位世子大人兴奋的表情和在交合的快感中微微抽动的身体来看他并不在意眼前这女人的身心二用。对他而言这是奇妙无比的享受:十多岁少女身体的活力和蜜穴的紧凑多汁远不是已近年老色衰的临界年龄的向青丝可以比拟的,而夏侯莲高超的性爱技巧和多变的各种花样更不是王府里那些同样年轻亮丽的侍女们可以做到的。所以,自两个人几天前各怀目的地勾搭上之后,他就很快陷入其中无法自拔了。
“安心吧,那是找天下最好的工匠按你的描述制作的,绝对天衣无缝。哦……又变紧了……”仿佛是对身下男人的话的答谢,夏侯莲又更夹紧了双腿,弄得对方一阵舒爽地哆嗦,“小骚货,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的浪穴了,等这事完了,我一定想法子把你弄进府里来。”林峰喘息间的话语更是让夏侯莲的嘴角扬起一丝得意的笑意,感觉到揉捏着自己屁股的两只手随着主人上半身的坐起而移动到了胸部上,她立刻明白这位世子大人已经不满足于“被动挨打“的局面了。
小心地将手中的半块玉牌放到床边的桌案上,而后双手支撑床面,顺着对方坐起身的动作让自己的身体微微腾空,双腿后伸勾绕住他的腰,而后手臂后翻搭上他从自己液下伸过的胳膊,整个人就反向挂在了林峰的身上。
“哇……真是……”由于姿势的调整,林峰觉得似乎能插得更深了,他双手紧紧握住那对跳动的小肉球,贪婪的在上面不停来回覆摸,享受少女肌肤那股丝绸的美妙触感。同时他那被紧凑的阴道压迫摩擦着的肉棒也因为身体掌握了动作的主动权而更加兴奋,抽插的动作几乎刚开始就已经加速到将夏侯莲悬挂的身体撞得前摆后摇的地步。
长期房事方面的训练使得夏侯莲的身体能够做到面对任何尺寸和激烈程度的时候都可以完美配合。而现在主动发起猛烈攻势的林峰再次深切的体会到这个女人这种体质的秒处——每次插入和抽出的过程中,都感觉得到那充满褶皱的肉壁不断的在收缩压挤,让突入其中的肉棒几乎寸步难行,更让肉棒连接的全身的神经系统爽得无法形容。而与此同时,夏侯恋那的樱桃小中则培训着双方身体的摩擦碰撞不断发出绵长而又甜美的细细呻吟,听得他浑身一阵阵美妙的酥麻。
在对方老练的配合和完美的挑逗下没过几分钟,林峰就已经陷入了不可自拔的性爱狂潮里。他兴奋地瞪大眼睛,身体先死命的向后弓着再权利向前冲击以追求最深入的插入和最彻底的抽出,随着剧烈的肉体撞击的不断重复,他的双手狠狠的紧抓住夏侯莲柔软圆润的乳房,巨大的利导几乎就要抓出血痕来了,同时借着那用力抓紧的双手做用力支点从下而上的以最大的力度和速度勐烈撞击着蜜穴深处的花心,一边发出狂暴的吼叫。
“小骚货!……我……我要……干死你!”“啊……我要……来吧……世子大人……干我……”虽然这样的烈度对夏侯莲这种出生的女人而言并不如她表面看起来那么强烈,但为了取悦身后的男人,她还是做出一副浪叫连连不能自已的样子。
那叫声和肉体的配合让林峰越加兴奋,却也越发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没多一会,一股无法抵挡的暖流就已经充满了肉棒。
“小骚货,要来了,大爷我要射了。”“啊……不要啊……人家还小……不想大肚子啊……”夏侯莲当然不会担心大肚子这种问题,但那刻意的话语内容配合上她娇媚的童音和透露着青涩的身体配合在一起却足以让任何男人浮想联翩。果然,在这刺激之下林峰再也无法忍受了,他绷紧臀部拼命将肉棒插到可以达到的最深处,这最后的插入刚刚完成肉棒的顶端就开始迫不及待地一波一波的在蜜穴的深处尽情喷射出灼热的精液。
剧烈的喷射持续了半分多钟,当最后的精液终于也脱离身体之后,林峰一脸满足的倒在床上喘息着,甚至连将夏侯莲从自己身上弄下去的力气都没有了。
夏侯莲到也没有着急下来,甚至都没急着把已经在自己体内软下去的入侵者赶出去,反而蠕动起蜜穴中的肉壁小心地安抚着射精后敏感之机的肉棒。
将娇小的身体完全躺下,头枕在林峰的胸口上,她说道,“我仔细都看过了,确实仿制得天衣无缝,不过假的终归是假的。”“什么意思……”林峰有气无力地问。
“真的九凤令有一种最特殊的原料就是当代夏侯琴的血,也就是说无论做得再逼真,只要滴上几滴夏侯琴的血,就马上暴露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夏侯琴必须死是吧?”林峰反应了过来,却一点也不担心,“放心吧,为了对付他,我娘已经从向家的死士营里调了最好的杀手过来了。”“那两个家伙吗……”夏侯莲皱了皱眉头,依旧不是很放心的样子。
第二天凌晨时分,炎黄的西北边境两侧突然起了一阵大雾,浓雾一直蔓延到国境内帝陵山附近的区域。雾气弥漫下的一片山林里,一个略有些疲惫的人影正在林木间穿行,她的速度很快却很安静,甚至即使离得很近也听不见脚步声。
那是夏侯琴,不过此刻的她即使是九凤楼的常客恐怕也很难立时认出来。平日里总是直披肩后的长发被粉色的丝带精细地盘在头上。没有胭脂水粉遮蔽的脸上少了几分往日里的魅惑之色却平添了不少巾帼英雄式的英气。
身上也不再是那些华贵烦琐的艳丽舞衣,一袭紧身样式的系颈连衣裙完全遮掩住上身除了两条手笔以外的几乎所有肌肤却一点也掩饰不了那消魂的身段;左臂上套着一条有着怪异纹路的袖套,手腕的部分向前延伸出三角形的构造连接着中指,右臂完全裸露在外,只在手腕上带着一条华贵的宝石手链。
可能是为了不防碍活动,下身的裙摆极短,仅仅遮到了大腿根部的位置,高翘的臀部和整双美腿都包裹在淡紫色的丝质连袜长裤之中,脚上则是一双特制的走路几乎不会发出声音的同色软底鞋。
因为亲王被刺一事,边界这段时间一直盘查得很严,幸而今天凌晨起了大雾,夏侯琴才得以悄悄越境。等雾气渐渐散去时连走了数个时辰山路的她略显疲态,于是来到一条山溪边坐下休息,一边伸手舀起清凉的溪水润润干渴的喉咙,手腕上的宝石手链在阳光下闪烁着美丽的色彩——那是她现在这一身装扮中显得最不协调的部分,却也是她怎么都不愿意换掉的部分。
“那个小色鬼……现在应该已经去岭南提亲去了吧,“不自觉地想起送自己这手链的人,夏侯琴忽然发觉心中泛起一丝隐约的酸楚,“算了,这样不是很好吗,反正,就算现在来了,也没办法用这刚沾了血的手去碰他啊。”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依旧不是滋味。特别是这两年来,夏侯琴的心里矛盾异常,总是希望他能来找自己,却又时常不敢面对他的。尽管每次都用这样的理由来搪塞自己,但真正的原因她心理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他迟早会知道的,甚至,以他习惯深藏底牌的性格来判断可能已经知道了,这样的情况下,自己要如何去面对他随时可能的质问甚至摊牌?
“恩?”夏侯琴似乎突然察觉到了什么,起身警惕地看向附近几棵爬满藤蔓的老树,她感觉到了隐约的杀气,慢慢地,右手移到了腰间那条闪着金属光泽的怪异的腰带上。
一阵晨风悄悄吹过,裹挟的落叶划过夏侯琴的眼前,就在这视线被挡的一瞬间,那几棵树上的藤蔓猛然如有了意识一般腾空而起向她高速逼来。
“哼!”夏侯琴一声冷哼,右手随之扬起,腰带一瞬间化为一道银光如闪电一般在自己身前飞舞跃动,三两下的工夫就将逼近的藤蔓全部斩得寸断,而后银光逐渐缩短,最后凝结会右手之中变成了一把闪着寒光的银色软剑。
与此同时又是一声脆响,中间的一棵树也如被千刀万剐一般化做了漫天的木屑,一个满身是伤的高瘦人影从中显露出来。
“姚千木……”挥剑前指,夏侯琴的眼中弥漫着杀意。
“半刃半鞭、神剑第一,银锋剑果然名不虚传啊。”高瘦的男人颤声道,虽然由于树体的保护所有的伤口都不伸,但如此多的伤口所造成的连锁阵痛实在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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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警报解除
“多谢夸奖,不过按照惯例,见过这把剑的人都得死。”夏侯琴的声音冷酷如冰。
“这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又是一阵邪风吹过,树叶四处飘散,猛然之间却都停在半空中,随着男子双手前指,无数的叶片如密集的箭雨一般飞射而出。
“切……”夏侯琴却完全不屑一顾,右手再次扬起,手中的剑快速的变化起来,剑刃刹时间分裂成无数段,每一段之间都有同色的金属丝线连接,整个剑身如一条白菱环绕周身,将飞来的叶片全部挡在身外。
但很快的,夏侯琴就觉得脚下似乎有些异样的震动,刚刚将注意力想下转移,紧贴着右脚的地面中就伸出了一只带着钩爪的手,她忙飞身躲避,好歹没被那手抓住,只是脚踝上被勾爪的尖刺擦开了几道伤口。还没等她落地站稳又是“轰“的一声巨项,身前的地面整个翻转起身向她压了过来。
“破!”猛地将左手贴上那压砸下来的巨大土山,夏侯琴一声高呼,那与衣服有些不协调的怪异袖套一下子闪起了土黄色的光芒,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沉闷的破碎声,那土山竟硬生生地碎裂成无数小快向反方向倒砸下去。
“啊!哇!……”一连串的惨叫声传来,一个壮实的矮个男子扶着明显被砸出骨伤的右臂从“土石雨“中逃了出来,退到高瘦男子的身边。
“方万土……土木二妖都来了,向家还真看得起我啊,“夏侯琴笑道,“只可惜你们用尽了招数似乎也奈何不了我嘛。”“也不尽然吧。”矮个男子扶着骨折的胳膊疼得几乎不能说话,倒是高瘦的那个显得有些得意,“你有没想过我们联手的时候或许会有些不一样的效果呢?”“!”夏侯琴一惊,忽然想起了什么,扭头看向自己脚踝的伤口,那里渗出的血液竟呈现出骇人的紫黑色,她忙伸手想封住穴道阻止毒性扩散,却被一阵突然袭来的剧烈的眩晕感弄得浑身无力,一下子瘫倒下去。
“没用的,这是我精心调配的腐尸毒,不但无药可解并且扩散速度极快,如果刚受伤的时候就砍断那条腿的话兴许还能保住性命,不过现在毒素已经……”不等高瘦男子得意得宣传完自己的杰作,他面前的地面就突然冒出了一排似乎是水晶质地的巨剑组成的屏障将双方完全隔开。
“这是……”看到眼前的景象,又想想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两个男人禁不住都是一阵哆嗦,对视了一眼立刻达成公识,“走!”西陵王府的主体建筑本是当年凉国的王宫,一如那战乱时代各国的君主宫殿一样,这里的地下也有大量复杂而隐蔽的暗道和密室。
其中有一间密室最为神秘,整个西垂诸省中连西陵王本人在内知道哪里的存在的不超过十个人,能够进入的更是只有四个人而已。
无数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九凤楼头牌夏侯琴,玄门势力在西陵王府治下一带地区的负责人诸葛棋,门生遍布各地的王府老军师公孙书,掌控西垂各省诸多重要贸易资源的商业巨富欧阳画。能进入室内的这四个人似乎毫无关系,但如果仔细留意他们的名字就会发现,四个名字的最后一个字连在一起恰巧就是琴棋书画,这只是巧合吗?
不管答案如何,往日里本都是四人齐聚的密室里这一天的下午却只有三个人。
“夏侯琴还没有消息吗?”公孙书看着另两人问道,得到的答案与上午一样还是双双摇头。
“她出任务向来来回准时,看样子真的出事了。”欧阳画心忧道,“真是没想到,防来防去第一个出问题的却是我们认为最保险的九凤楼。”“想想也不奇怪,“诸葛棋分析道,“你我三人麾下势力虽似不严密,但却隐于玄门、书馆、官场和商贾之中,数量庞大,遍布各地,想渗透而入是很难找到目标的。而九凤楼就不一样了,虽然组织缜密但目标过于集中和明显了。现在的问题是,是谁干的,目的又是什么。”“那不是明摆着的吗?”欧阳画不假思索道,“有势力和胆量对付我们长歌门的,炎黄国内除了向家还能有谁?至于目的,明显就是他。
““我倒觉得不象,前期因为塞北王和南洋水师的事情,向家已经和皇氏闹得很不开心了,以向朗的求稳的行事准则,这个情况下不管是和他起冲突还是与我们撕破脸皮都不是他愿意看到的。”诸葛棋明显不同意对方的判断。
“你的意思是说……”欧阳画楞了一会,明白了过来,“这是那个女人或者他儿子的自行其事?”“我只是觉得这样的判断比较合理,“诸葛棋淡淡地回答,而后把头转向了一边的公孙书,“王爷那边是什么意思?”“王爷的意思,就是没有意思。”公孙书答道,“不管这事是向朗指使的还是那对母子的单独行动都和向家脱不了关系,而长歌门是西陵王的影子,如果我们强力介入的话几乎就等同于西陵王府和向家站到了对立面上,这是王爷不希望看到的结果。”“那至少也先得夺回九凤楼的控制权吧。”欧阳画道。
“这谈何容易,长歌门之下四大势力的下属都互不相知,只通过我们四人单线联系,现在夏侯琴不在,九凤楼方面根本不会听我们的。”诸葛棋却给他泼了盆冷水。
“我们手里不是有九凤令吗?”“没意义,既然发动了控制九凤楼的行动,对方就必然有九凤令的完美复制品,而要证明九凤令的真伪办法只有一个,就是夏侯琴的血,所以现在一切的关键就是找到她。”公孙书道,“马上启动你们两个控制下的备用情报网,全力搜寻她的下落。”“可是,且不说夏侯琴是不是还活着,只采取这个程度的行动的话,就算拿回了九凤楼的控制权,还来得及阻止九凤楼暗部对他的行动吗?”欧阳画对这个方案很是不安。
“放心吧,他们两是什么人?”公孙书倒是很有自信,“天下第二杀手和我们长歌门统一看好的未来王府的掌权者,这样两个人怎么看都不会是那么容易被干掉的吧。”正午时分,正是皇宫里传膳的时候。然而此时面对一桌精美食物的龙正天却完全没有食欲,而是似乎在等待什么的样子。
不多时,龙千雨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室内,“那消息证实了吗?”他忙问道。
“基本可以确定,“龙千雨答道,“从西南反馈过来的消息看,他身上确实有一把疑似龙腾剑的宝剑。”“恩……我也觉得这种问题上她没有必要欺骗我们。
“龙正天点头道。
“那么接下来怎么处理?我排人秘密去与他联系把剑取回吗?”“恩……”龙正天做了一个点头的起始动作,却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停了许久才又开口,“不,这事你就暂时不要过问了,具体怎么处理,容朕再想想。”两个时辰之后,向府的书房里,向朗正在闭幕养神,向青文风尘仆仆地赶了来,“爹,刚出的皇榜您……”“我知道了。”向朗很平静地回答。
“还有,刚刚我听到传闻说……”“说那剑在紫藤手里是吗?”“这您也知道?”“我还知道这传闻最早是哪里传出来的,“向朗理所当然道,“是皇帝那里。”“那我们……”“我们不参合这事。”“可是……”“没什么可是的,好好想想皇帝为什么这么做?”睁开眼睛,向朗厉声训斥小儿子。
“但是爹,他现在在西边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要是他再献了剑,恐怕……”“放心,皇帝是什么人我清楚,他会放心让紫藤这种人当掌实权的封疆大吏?”向朗笑道,“况且,你以为那紫藤是什么人?他会送上门去给皇帝当枪使的话西边形势就根本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了。”正交谈间一个仆人近来禀告,“老爷,大少爷回来了。”“青龙吗?”向朗心中微喜,“快让他进来。”少顷,一个一身水师甲胄古铜皮色的汉子走了进来,“爹。”“青龙啊,买铁甲船那事顺利吗?”“已经基本谈妥了,过几日我就差人去白云城和那边来的人具体商谈一些细节问题,只是,购船的费用水师怕是拿不起。”“这个我来想办法,实在不行先拿家里的钱垫着。”“好。”向青龙应道,而后又小心地问,“爹,这段时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什么意思?”向朗不解。
“我过来的时候经过了天京卫,老二正好也刚从东南回来,他说前段日子他不在的时候有人用家里的令牌从死士营调走了土木二妖,叫我来的时候顺便问问是不是有什么事?”“土木二妖……”向朗愣了片刻,突然猛地一拍桌子,“不好!青丝那丫头怕是要捅漏子!”“呜……”夏侯琴有些迷糊地醒来,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还是很虚弱,但与中毒的时候不同,目前的症状倒更象是失血过多引发的。稍微清醒过来一些后她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发现不但已经没有了中毒的迹象,连脚上的伤口都被治好了,只是似乎少了些什么。
“在找这个吗?”冰冷的声音将她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一头银发的李青霞正把玩着她一直带在手腕上的手链,“这是当年他五行真气刚刚修炼成型的时候我给他的奖励,“说着将那手链扔还给了她,“他说会送给最喜欢的女人,本来我一直以为会在那个司马家的丫头手里,真没想到他是送给了你。”“我知道……
我不配……”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夏侯琴还是很珍视地将手链小心地带了回去。
“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既然他觉得这个该给你,就代表你配得上。”看着对方的动作的神态,李青霞冰冷的瞳孔里闪过一丝似是满意的神色。
“可是……我的……”夏侯琴欲语又止。
“你的什么?目的还是身份?”李青霞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至少我觉得他是不在乎的。”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夏侯琴的身体如触电一般猛地一抖,“他……他都知道了?”她有些恐惧地问。
“你认为呢?”“我……”“我还是那句话,决定权在他,既然他觉得你配,而你也没做过什么伤害他的事,那么至少我不会介意多你这么个儿媳妇。”李青霞很直率地说道,对着这个掌控了或许是整个东方最有效率的情报网的女人,她觉得隐藏身份没什么意义。
“谢谢……”果然对方毫无惊讶的反应也证明了这一点。”恩……”谈话间夏侯琴突然又感到一阵剧烈的眩晕感,几乎不受控制地躺倒了下去。
“别担心,这只是失血过多的反应。”李青霞道,“你中的毒无药可解,我只能把毒素逼迫到身体局部的血液当中然后连带血液一起吸出来。”“那你……”“放心吧,那只小气的圣兽不会让我死得这么舒服的。”或许是不习惯被人关心,李青霞转移了话题,“袭击的那两个家伙,是什么路数?”“他们过去都是玄门中人,一个能控制土石、善于土遁潜行,一个会操控植物、长于制毒用毒,两人合称土木二妖,与金无敌、寒水龙、霹雳火并称向家死士营的金木水火土五大高手。”“哼,这个级别的高手……”李青霞不屑道,一边起身就要离开,却被身后夏侯琴突然的一句问得楞在了原地。
“为什么要把那把剑给他?”那语气不是询问,几乎是质问,“你不知道那会让他引火烧身的吗?”激动的语气让被质问者心中也莫名地一颤。
“那关我什么事?”但她还是尽量做出一副冷漠的样子和语气来,“我的目的仅仅是要那些白痴不要再来烦我罢了。为母亲解除困饶难道不是儿子该做的吗?
““你也知道你是个母亲啊!”这样的解释显然只会让对方更愤怒,“为了自己轻闲就把儿子往危险的旋涡里推,你算是什么母亲?”李青霞没有转过身来,但声音和肩膀却都在剧烈的颤抖,不知是源于愤怒、激动还是悲伤,“少罗嗦!
“她几乎是失声吼了出来,与声音一同发出的还是周身那强烈的怒气,银白色的长发随之漫天飞舞,身边的桌椅也都被掀翻。
“难道我说错了吗?”夏侯琴却没有一点让步的意思,从问这个问题的一开始她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你……”李青霞的声音却悄悄软了下来,“好好修养吧。”“什……什么……”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倒让夏侯琴一愣。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难道以为向家的目标就单纯是你?”一边说着,李青霞一边已经走出了门外,“赶紧恢复好身体吧,那样也许你还能在他被火烧上之前去救他。”走离安置夏侯琴的房间,她有些失神地徘徊在回廊之中,不经意间走到一扇门前,有些莫名地推开那门,里面是一圈书架、一张桌案和一张卧具凌乱的床铺,“这里是……”她觉得双脚不受控制起来,一步步走到了那床铺前,凌乱的被路里似乎还残存着他的气息。
呆呆地看了许久,一股诡异的冲动袭向心头,她俯身侧卧了下去,将脸悄悄地埋进被子和枕头之中……
银花作为蛮地女王登基之后已过了三天,早就准备要去岭南的紫藤却一直动不了身,造成这个情况的起因是那次让他觉得莫名其妙的暗杀,而关键人物则是那位同样出现得有些莫名其妙的美少女圣武士。
三天前的下午,刚主持完登基大典的紫藤回到房间就看见这位蓝头发的大小姐一脸严肃的等着自己,以为她又要就之前晚上的某些事而纠缠不清的紫藤立刻感觉还未完全消肿的脸微微做疼起来,不过对方的目的却完全出呼他的意料。
“首先,重新介绍一下,我的全名是玛尔兰。阿比迪斯,萨玛提亚族修兰部阿比迪斯家族的独女,家族由联邦元老院册封的荣誉爵位是公爵,领地是卡兰草原北部的冬临行省,家母就是驻守卡兰联合大自治领的利萨斯联邦第二军团统帅,卡萝儿。阿比迪斯大将军。”紫藤听得一愣一愣的,玛尔兰的身份和官方家族背景多少有点把他镇住了,不过更让他诧异的是,只是在做似乎过于正式的身份介绍的蓝发少女居然很奇怪地有些红了脸,声音也微微透露出一点扭捏的感觉。
不过紫藤完全没有心情去思考这些反常的表现的含义,因为玛尔兰说的第二件事是正事,内容是:“第二,鉴于刺杀者劳。卢。克鲁泽行踪不明,不能排除他还隐藏在附近的可能,所以根据神殿方面的命令和我个人的临场判断,你目前不宜出行。”当然,不管是战神殿方面的命令还是这位大小姐的临场判断紫藤完全都不会放在心上,但是他没料到对方战线上的盟友强大无比。
兰华板着脸:“你出了安全问题我是第一责任人,别让我为难。”一句话就把紫藤说得哑口无言。
罗莎一本正经:“你是关系到狮族复兴的重要人物,安全上绝对不能大意。
“狮子公主大小姐是从来不说空话的,于是当天下午港口就被兽人部队封锁了。
银花喜出望外:“这边还有许多要仰仗你的地方,再留一段时间也好。”潜台词很明白:局势还没稳定,你别想逃得悠闲。
银铃没发表意见,只是在两人靠得很近的时候小声嘀咕:“恩……恩……绿帽子……”这大概算是最赤裸裸的威胁吧。
甚至就连那为未来的岳丈大人得到消息后也在班师回岭南前很体贴地派人来劝慰,“不用担心,小女那边我会替你解释的。”怎么好象一个个的都觉得自己一定会死在路上似的?紫藤很郁闷,但没有一点办法。
于是就这么经过了两天之后,他终于失眠了。不过不要误会,原因既不是过分郁闷也不是相思病,而是一直以来的老问题——女人:兰华先行回王府去汇报战事情况了,罗莎率部队前往镇压几个不听话的部落,最后连银玲都动身去上游迎接利萨斯方面的贸易和矿产开发代表团去了。
至于银花,且不说身体状况能不能承受他的欲火,也不说那日渐大起来的肚子会不会不方便,单是她为了催化胎儿而每天喝的那些看着就很恶心的药剂也已经能让紫藤完全失去做那种事的胃口了。
所以这天夜里,完全没有睡意的紫藤只能趴在窗口,无聊地看着在皇宫各处上窜下跳的玛尔兰。
她在布置圣能陷阱。依据上次袭击的情况看只要紫藤处于清醒状态那么那个刺杀者就没有一点机会,所以需要提防的实际上就是潜入和偷袭。基于这个判断,这几天来玛尔兰每天都在皇宫各个必须的地方遍部根据对方圣能特征而制造的预警性质的魔法陷阱。
从大门到后门,从主要通道到底下密道,从窗台到屋顶,从走廊到楼梯……
最后一直将警戒系统延伸到了紫藤的房间门口。
“呼……这是今天的最后一个了……总算……”如释重负的玛尔兰只觉得一阵剧烈的疲劳感袭来弄得她有些昏昏欲睡。布置这么多的圣能陷阱对她这么个刚入行的圣武士而言本就不是轻松的工作,加上还一干就是三天,筋疲力尽之下的她靠着门想休息一会,可疲劳的身体瞬间松弛下来的结果就是,一下子完全不想动了。
门突然被打开了,已经浑身软绵绵的玛尔兰促不及防之下一下子倒了进去,但很快就被一双有力的手扶住了,“拜托,女孩子就该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啊。
“体贴而温柔的关怀话语让玛尔兰心头一热,但这种感动没能持续多久,因为紫藤的下一个动作竟然是把她拦腰抱起,转身的同时踢上房门,而后直接就向床走去。
“啊!”反映过来的玛尔兰发出了一百二十分贝的刺耳尖叫声,双腿本能地踢腾反抗着,没一会竟将一双短靴弄得不知去向,“你你你,你要干什么?”挣扎着的身体和质问的声音一起颤抖着,羞涩、不安、恼火却又似乎带着点莫名的期待。
不过紫藤却仅仅只是将她小心地放到了床上。说来他自己也会觉得很奇怪,第一眼见到这个女孩的时候他就有一种很神奇的感觉,似乎很熟悉、很愿意去爱护照顾她,但仅此而已;更反常的是,即使是将她全身重要部位几乎都看光了的那个时候,他也没能起什么邪心。并且,这不是自己有意识地行为,相反却似乎是出于某种生物的本能意识所造成的反应。
“别乱动,好好休息。”紫藤的话很轻柔,却让玛尔兰有一种很慈爱并且无法反对的感觉,于是她乖乖地躺好,而后静静地看着对方给自己盖上轻薄的亚麻被后转身向门口走去。
玛尔兰的心里泛起矛盾的感觉,有些安心,却又有些失落,“我就那么没有魅力吗……”刚打开门的紫藤隐约听到她嘀咕着什么。
“怎么了?”他停下动作问道。
“没……没什么……”玛尔兰一惊,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
紫藤愣了愣,还是走了出去,关上门的同时,屋子里已经传出了细微的鼻息声——虽然玛尔兰心里依旧有些奇怪的感觉,但到底抵不住已经累透了的身体。
走廊里的脚步声消失后没多久,一个身影鬼魅般地从半开的窗户闪进了室内。
那人影全身包裹在一件亮布斗篷里的,从外面只能隐约看出那应该是个身材高挑的人。
轻轻地走到床前,看清楚床上睡着的人,斗篷里的人影微微颤抖了一阵,似乎是在笑。伸手拉掉遮住头部的部分,露出的是一张异于人类的脸。
蓝黑色的披肩发、蓝白色的皮肤、外形柔美的犄角和微微有些尖长的耳朵,乍看有些怪异,一起看却又很协调;脸形略长五官却很匀称,如果不计较肤色问题即使以人类的审美观点看也是一张很漂亮的脸蛋;身体整个包裹在斗篷之中看不出具体的身材,不过单就身高而言,即使面对人类中的男性也毫不逊色。
这一切都是女性德莱尼人的典型特征,这个种族生活在西大陆艾泽拉斯半岛的北部,其来源一直是个迷。就其生活区域来看上古时代应该是处于精灵及兽人势力范围之间的,再加上其同时拥有精灵族和牛头人的某些外观特征,所以一直以来多数生物和历史学者都倾向于认为他们是当时这两个种族混居杂交的产物。
睡得正迷糊的玛尔兰隐约感觉到有人正将脸悄悄地靠过来,半梦半醒之间的她以为是紫藤回来想偷亲一下自己,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和冲动,小姑娘竟然伸手抚住探过来的脸,“真是的,你想亲当时为什么不说,人家一定不会拒绝的……”说着就撅起小嘴迎了上去。
“哇……我们的小玛尔兰意外的大胆和主动了。”看着她的动作,那德莱尼女人半惊讶半开心地说道。
“啊?”听到这无比熟悉的声音,玛尔兰一下子醒了,“师……师傅!您您您……您为什么会……会在这里?”看清楚眼前的人,她惊得有些口吃起来。
“能为什么?还不是来给你的任务擦屁股的。”德莱尼女人没好气地回答,而后突然话锋一转,“刚刚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啊?”言语间一边坏笑地看着脸一点点红起来的玛尔兰。
“是……就是……其实是……”觉得自己脸上似乎要烧起来的玛尔兰是了半天也没是个所以然出来。
“喜欢上他了?”德莱尼女人好心地决定暂时不继续戏弄她了。
“恩……”玛尔兰的脸更红了,表情却有些无奈,“但那家伙根本就是根大木头,人家都已经……都已经很郑重地介绍自己的家世了,他居然一点象样的反应也没有。”声音里漂浮着怨愤的音色。
“大木头……还真是贴切啊,那个家伙……”德莱尼女人笑得相当开心却不知道到底是在笑谁,“不过依我看,根本就是你自己被爱情烧昏了头了吧?你们萨玛提亚族女性的传统表白模式就是在西方也会有很多人不明白,何况他是个土生土长的东方人啊。”说着拍拍小姑娘的头,一副你这小白痴似的的表情。
“这……这样吗……那……那要怎么办……”玛尔兰撅起小嘴有些委屈地问。
“简单,三步走,约会、告白、上床。”德莱尼女人很理所当然地说道,丝毫不管已经羞得缩进被子里的玛尔兰是否能接受得了。
这个时候紫藤也走到了一间客房的门前,这个房间本来是给玛尔兰暂住的,现在被“霸占“了房间的他决定暂时在这里将就将就。
不过打开门之后紫藤就愣住了,他的第一反应是:走错房间了吧?第二反应是:美女!第三反应则是:这里有这么个人吗?
房间里床上床下凌乱地到处散放着似乎是刚换下来的衣物:丝白的内衣、衬衣和腰带,带着马甲式的上衣的连衣紧身窄裙,不透光款式的黑色厚长袜,半高根的皮鞋……而靠近窗台的躺椅上,一个大概是这些衣物主人的女人正低头翻阅着手中一本蓝色封皮的书籍。
那女人只穿着一件薄纱连衣睡裙,近乎透明的质感基本上起不到多大的遮掩作用。她的皮肤很白,或者也许应该说是过分的白了,不但给人没有一点血色的感觉,甚至就连毛孔和血管都完全看不出来。
与肤色想呼应的是,她的身材看起来有些单薄,虽然也不是过分瘦弱的类型,但与过白的皮肤一起看怎么都会给人一种不是很健康的感觉。
过肩的绿色长发并没有披在身后,而是用一对绸缎做成的蝴蝶结束成两个辫子垂到胸前。
乳房尺寸不大但呈现出完美的半球形,扣在那玲珑的胸架上倒是很匹配,腰身如海蛇般纤细无比,臀部浑圆却不大,配上长而优美的双腿整个身体显现出完美的流线型。
不过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她的手腕、脚踝关节附近和脊背上有一些似乎是收紧的鱼鳍一样的奇怪构造,同时耳朵往下直到肩膀的皮肤上也有着看似鱼鳞的古怪纹路,不知是诡异的装饰品还是别的什么。
“恩?”听到开门的声音,那女人抬起头来。一架通体透明的水晶眼镜架在小巧的鼻梁上,镜框很大的古板款式乍看起来有些扎眼,但却与脸形和发形都配合的恰倒好处,镜片之后一双水汪汪的翡翠色大眼睛闪烁着知性的魅力。
“是你啊……”淡粉色的嘴唇间吐露的声音如水流一般平缓,却又有些水中浮冰的感觉。
“啊?”熟人重逢一般的话语让紫藤有点短路,加上想到此刻自己正很不礼貌地看着对方近乎全裸效果的身体,略微紧张之下的他竟毫不思考地跟了对方的话茬,“好……好久不见……”等话出口才在心里狠抽自己的嘴巴:什么叫好久不见?几时见过的?
“真的是很久不见了,都有二十多年了吧,你有想我吗?”“啪“得一声将书合上放到一边,那女人站起身来,似乎完全不在意被对方看光,“我可是很想你了,只怪拉克丝那家伙太狡猾了,这些年来都一个人霸占着你完全不给我们这些姐妹机会。”说着轻轻得一挥手。
紫藤突然觉得走廊里起了一阵不可思议的大风,不但将他整个人完全推进房里还顺便关上了门。他这才注意到那女人放下的书旁边还有个小册子一样的东西,封面上的图案让他略微得一惊。
图案分上下两层,上层在一个圈里,上半是一只停在魔杖上的鹰,下半是水流的图案;下层则是一排六芒星,共有五个。那是利萨斯联邦魔法协会的成员证件。鹰下面的图案代表持证者专修的主要属性或者专业,最下面的六芒星的数量则代表其在协会中的品级。
紫藤之所以会清楚这些是因为这东西拉克丝也有一个,不同的是那上面鹰的下方是代表炼金术的试管,而六芒星也只有三个半。从这图案看来,这女人应该是主修水系的魔法师,不过真正令他惊讶的是那一排六芒星,整整五个,这就表示这个女人在魔法协会中是最高品级——博学者。
不过这也让紫藤彻底放下心来,既然是战神殿方面下属组织的人,那么至少不该是自己的敌人,并且从这个女人的话和语气来看她也是拉克丝所说的那个时候的亲历者,这一下子挑起了他的好奇。
“所以,你也认识……过去的我?”他顿了顿,终于还是用了这个自己也不怎么能确定的时间定词。
“准确的说是未来的你。”那女人微笑着纠正他,“那么我们就这么站着谈吗?”说着似乎很随意地用腿碰了碰床沿,同时一挥手,床上的衣物全部飞到了对面的躺椅上,意义相当明显的暗示。
紫藤在面对这个方面的诱惑的时候本就谈不上是个什么正人君子,加上对方的反应和言语看来多半也是那个时候自己的女人之一,于是他很不客气地坐上床去躺靠在床头的软垫上。
那女人也坐上另一侧的床沿,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要不要喝点什么?”她起身问道。
“随意吧。”紫藤回答。
不多时就见那女人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瓶有些诡秘的天蓝色的酒和两只杯子,打开瓶塞,一股海风似的的清新气息就充满了整个房间,“这瓶酒我已经收藏了二十年了,是你离开之前不久送我的,说等你回来就陪我一起喝,可你始终没有回来……”将一只倒得半满的杯子递给紫藤,她的声音里跳动着一些哀怨的音符。
“抱歉……女士……我……”紫藤愣了愣,不太确定自己该称呼对方什么,也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
“别用那么见外的称呼,叫我艾瑞亚,就象那时候一样。”她笑道,而后自己也靠躺到了床上。
此时门外的走廊里,一个人影正在接近这房间,那是刚刚完成了对弟子的主动爱情观教育的德莱尼圣武士大师,走到门前刚想敲门就听见里面传出玻璃器皿碰撞的声音和男女音混杂的调笑声。
“不……不是吧……难不成那条人鱼到了发情期?”她一下子僵在了门口,想了想,摇摇头还是转身走了,一边嘀咕着,“奇怪,为什么那个男人的声音好象有点耳熟?”一边又消失在了走廊里。
这个时候房间里的床头边已经只剩下了两只空杯子,同时紫藤也清楚地感觉到身边这个女人的变化,原本雪白的皮肤爬上了一些淡淡的红色,而与他接触的肌肤更是由起初流水一般的清凉渐渐升温,此刻已经有些躁热起来。
“艾瑞亚,你……”看着对方有些急切地将睡裙整个脱掉他近乎明知故问道。
“没什么,是正常反应。”艾瑞亚拨开胸前的辫子整个人侧身贴上了紫藤的身体,“我们水栖族和你们人类不同,是有固定的发情期的,在之外的日子里想要纵情的享受爱情的温度是需要一些外力帮助的,而那种酒对我们这个种族是有些的催情剂。”伸过一条美腿钩住了紫藤的腰,她继续说道:“你这坏家伙当年送我这酒的时候八成就安了坏心思的是不是?”说着将嘴巴凑了过去。
紫藤一点也不客气,迎着就吻了上去,同时一只手摸上艾瑞亚的后背,有些好奇地轻抚着那鱼鳍一样的结构。
“恩……讨厌……”对方脱开他的追吻抗议道,“别乱摸,痒痒的。”说完起身躲开他的手,转身来到他下体的位置,撩起睡衣的长下摆,将睡裤和内裤一起拉到脚下,已经进入状态的肉棒一下子冒了出来。
“还是这个样子,让女人既害怕又喜欢……”艾瑞亚轻笑道,同时手杖开始抚摩起坚硬的棒体,灼热的温度和情欲的气息让她露出了一丝陶醉的表情。
不一会她就将嘴凑了上去,伸出舌头沿着肉棒上浮现的青筋一来一往地滑动着,“呜……”紫藤只觉得一阵阵无法言喻的快感如电流般侵袭着自己的背脊,在这不间断的刺激之下肉棒如抽搐一般颤抖跳动着。
舌头如电流般滑动跳跃的刺激之后是柔软滑嫩的乳肉大面积的攻势。稍稍直起身来的艾瑞亚开始尝试用自己的乳房将肉棒包裹起来,但以为尺寸上的差距失败是不可避免的,肉棒仅仅只有一般不到的截面能够享受到乳房的爱抚。
不过作为高阶法师的她有着华丽而独特的技巧:悄悄给自己的身体施加漂浮术,而后整个人以夹在乳房之间的肉棒为圆心旋转了起来,虽然速度不快,但那不断转换位置的细细摩擦配上水栖族天生光华如水的肌肤依然让紫藤的身体在沿着脊柱传导着的一阵阵不间断的酥麻快感中颤抖紧绷起来。
睁大眼睛,随着对方身体的旋转已经发情潮湿的蜜穴一次次地从视野中划过,紫藤终于在也无法忍耐,当蜜穴又一次出现在视野正上方的时候他猛地抓住那双流线型的美腿,起身的同时将艾瑞亚漂浮着的身体整个推到自己身前,将肉棒对准了蜜穴最外侧的肉缝。
“恩……快……快进来……”感受到那火热的触觉艾瑞亚不等紫藤行动双腿后伸钩住他的腰主动弯曲用力,那已经充满欲望的液体的蜜穴毫无抵抗地被肉棒插入,不多时她的屁股已经撞上了紫藤的腹部。
“呜……这……”紫藤似乎有些不适应,这女人的下体虽然整体构造与人类差不多,但温度却不很灼热,甚至可能比人类女性未发情时的还要低,并且缺少褶皱感;幸好里面的肉壁与外面的肌肤一样紧质而滑嫩,摩擦起来倒也别有一翻风味。
“哇……啊……”艾瑞亚的反映却似乎有些夸张,肉棒全部插入的一瞬间她的身体突然猛烈地颤抖起来,同时紫藤发现本就紧凑弹性的肉壁也随着她这样的反应一镇阵猛烈地收缩着,夹得他差点就要射出来。
“抱……抱歉……太久没有过了,加上那酒的效果似乎太强了,所以一下子就……”身体似乎虚脱了的艾瑞亚落回了床上,有些不好意思地用那旧旱缝甘霖似的的幸福眼神回头看着紫藤解释道。
“没关系,你先休息下。”紫藤很体贴地停止了动作,同时伸手抚摩着她背上光华美丽的皮肤,又好奇地摆弄着那鱼鳍似的东西。
“啊……别……讨厌……”轻微而好奇的触摸却弄得艾瑞亚的身体一阵哆嗦,“别摸那种敏感的地方……人家……又……又想要了……”说着已经不自觉地开始扭动起屁股来。
“没关系,想要我就给你啊。”紫藤说完就拉起艾瑞亚一侧的手臂将趴在床上的她稍稍拉起,同时另一只手扶住半边屁股,慢慢地开始了下身的动作。
“呜……嗯……嗯……啊……”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大艾瑞亚也发出了越来越明显的呻吟声,直到突然。
“哈啊啊!”他猛然以最大的力量抽送肉棒,弄地对方一阵浪叫,但十多下之后他又将动作缓了下来如此反复一阵强一阵弱地持续地抽插着。
“恩……呜……啊!……哈!”随着这样的节奏,艾瑞亚的呻吟和浪叫不断交替着。半反转的身体使一侧的乳房就在紫藤眼前不停地跳动摇晃着。
于是他用一只手继续支撑着艾瑞亚的腰部,另一只手则将她的身体进一步拉起,而后则放开她的手臂伸向了那一侧跳动的乳房,让柔滑而充满弹性的肉质半球随着身体的摆动在自己手中规律地挑动着,同时他的手指也夹住敏感的乳头小心地揉捏挑逗着。
“啊啊……不行……别……真……真的不行了啊……”双重刺激之下艾瑞亚的呻吟声开始有了变化,身体也随之动了起来。原本因为姿势而悬空的手,突然间猛地向后伸去,艰难地揽住紫藤的脖子,努力将嘴唇凑上去,为了弥补距离两个人的舌头双双伸出在嘴唇间缠绕扭动着。
这样的姿势使紫藤下意识地将对方的身体搂得更紧,艾瑞亚也更加疯狂地扭动起自己的腰回应着他的热情,肉体的纠缠使得那跟火热的肉棒更加紧紧地深陷在艾瑞亚的蜜穴中,随着双方躯体的扭动而进旋转进退着。
“嗯呜……啊……我要……我又要……”艾瑞亚似乎终于忍受不这样纠缠摩擦所带来的快感,不自觉地收回了舌头仰头发出高亢的叫声。蜜穴也随着这颤抖的声音彷佛痉挛一般地剧烈紧缩起来。
“恩……很好……我也……”肉壁剧烈的反映绞得紫藤的肉棒将一阵阵酥麻至极的快感送进脊髓直达大脑,他忍不住也以最猛烈的动作开始冲刺……
“我快了,你这骚货……再夹紧……我给你……”近乎疯狂抽插着的紫藤终于抵挡不住如此激烈交合带来的快感,在艾瑞亚的蜜穴深处喷发了出来。
“给……给我……啊……给我……”喷射中的肉棒剧烈跳动,灼热的液体直冲子宫,这样的刺激之下艾瑞亚也尖叫着又一次高潮了……
第二天天气晴好,胡苛城的闹事区里依旧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一个全身裹在长袍里的人隐藏在一处街角附近。
“艾瑞亚,你到位了吗?”斗篷下,伪装成耳环的微型通讯魔晶闪着光。
“就在你上面梅儿,目前没有什么可疑情况。”她的上面看起来什么也没有,但实际上漂浮着一个隐形状态下的魔法师。”话说你昨天把我一个人晾在房间里跑出去偷吃,结果一无所获是吧?”绿发的水栖族法师笑道。
“胡说什么,我是去找玛尔兰布置今天的行动,而且……等等,你怎么知道结果的?”斗篷下的德莱尼女人想分辨什么,却突然发觉放话里有话。
“因为昨天他整晚都和我在一起啊。”回答她的声音里满是得意。
“什么?你这家伙!”德莱尼女人恼怒之下声音抬高了许多,引得附近的路人投来莫名其妙的眼光,她忙缩进一条巷子里,“我回头再跟你算帐。”探头看看外面的人似乎散了,这才又走了出来。
“我看见他们了,象对情侣似的,玛尔兰能做到这样可有点不正常啊,话说你昨晚到底跟那丫头说了什么?”远远得看见紫藤和玛尔兰出现在街道上,绿发的水栖族法师问道。
“也没什么,一点关于恋爱,告白,推倒和逆推之类的技术性问题。”斗篷下的德莱尼女人含糊道。
“喂喂喂,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两真正的关系,就不怕搞得擦枪走火吗?”对同伴的行为,绿发的水栖族法师有些不置可否。
“怕什么,且不说他们自己根本不知情,就算知道了又如何,这种事情至少在西方是经常发生的,在他们萨玛提亚族里更是可以公开的秘密吧?”可对方却明显不在乎。
“好吧,输给你了。”绿发的水栖族法师的声音有些无奈,“注意,他们过来了,你就位了吗?”看到街上的紫藤和玛尔兰已经走近了自己下方的位置,她提醒道。
“我跟上他们了,不过附近人太多,视野不好,你多注意一下四周。”……
走在商贩聚集的街道上的紫藤有些失神,他还没有从这天早上的一连串事情中恢复过来:先是那个女法师如没有存在过一般消失了,接着就是这位阿比迪斯家的大小姐一大清早跑过来羞答答却又不容反对地拉自己陪她出来逛街。
“拜托,买这么多东西,你要开商店吗?”看着前面的玛尔兰一边走一边不段地买这买那,他终于有点忍不住了。
“很快就要出发离开这里了,要准备好路上的必要物资,另外好不容易来一次这里多少也要带点土特产回去吧。”玛尔兰头也不会地继续穿梭在各种店铺商贩之中。
“真象是个遇到大减价的中年妇女。”紫藤嘀咕道。
“你说我象什么?”玛尔兰停下来转身瞪着他。
“我什么也没说,你出现幻听了。”紫藤吞了吞口水赶紧转移话题,“你说要出发了,那刺客事情解决了?”他小心地问。
“虽然还没有,不过快了,你以为我们出来是单纯逛街而已吗?”她贴近紫藤耳边小声说。
“这样啊……”想到很快就可以动身去岭南了,紫藤心里一阵喜悦,不过没持续多久就被手上的重量压没了——毫无疑问,作为男士,这个场景下的工作就是搬运,“是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喜欢逛街购物?”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大包小包,紫藤很自然的想起来过往和忆柔一起逛街时的类似情形,于是问道。
“恩,应该算是天性吧。”玛尔兰理所当然地回答。
“连你们这些经常苦修的圣武士也一样?”紫藤诧异。
“拜托,职业是另一回事,或者难道你认为我不该算进女孩子这个概念里?
“玛尔兰有些恼火地斜视了紫藤一眼,后者很知趣地不出声了。
又逛了一会,两人来到一家露天的小酒馆歇脚。有些反常的,之前一直往热闹地方钻的玛尔兰这次却选择了一张远离人群的角落里的桌子。
尽量作出若无其事的表情地用吸管吸着被子里的果汁,玛尔兰小心地看看紫藤,发现他也正有些好奇地看向自己,小姑娘的脸一下子红了,忙低下头去。”你……你相信一见钟情吗……”扭捏了很久,她才小声地问。
“什……什么……”紫藤愣住了,诧异地看向低着头的她。他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其实他也很喜欢这个女孩,甚至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就有那种莫名地想关心照顾她的冲动,可同时,又隐约有一种似乎本能性的奇怪感觉在使自己尽可能不对她有那方面的想法。
“我……我不知道怎么说……可是我……我……我只是觉得……我大概是……喜欢上你了……”玛尔兰咬咬嘴唇让自己的声音不再颤抖,“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有那种奇妙的感觉……熟悉,温暖,想要依靠……我知道,我很刁蛮,而且没什么女人味,可是我……”似乎不知道该如何表述,她急的脸红彤彤的。
“其实你也没那么差……”紫藤不知道自己是在安慰她还是别的什么,“不过,你要知道,我是有未婚妻的。”他实话实说。
“你的那个青梅竹马的女孩吗?我听圣女殿下说起过她,我知道,她很完美,我没得比,所以我不会在意……”玛尔兰的声音很小,似乎有点居丧,但仍然坚持。
“不,你不明白我的意思,“紫藤解释道,“我不是说她比你好,而是,她贵为王侯之女,我也对她有过承诺,所以我必须娶她做正妻的。而你,你也是贵族家的女孩子,家世很好,不该委屈去做……”紫藤愣了下,他不确定西方人如何准确描述妾这个概念。
“我完全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你根本不需要担心这个。我们萨玛提亚族的女人从来不在乎名分什么的。况且,虽然我是贵族出身,但现在已经是圣武士了,家族里一切世俗的权利和财富我都没有继承权的。”抬起头强迫自己看向对方,玛尔兰很坚定地说。
与这露天酒馆相隔不远的地方的是一家凡尔谢商人开的销售玻璃制品的商店,为了不影响生意,每天中午店里的伙计都会就近轮换着去那小酒馆里简单地吃些中餐,今天看来似乎也不例外。
一个典型营业员打扮的本地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若无其事地走向那小酒馆。
看起来他应该是个刚来的新人,周围的商人和伙计们因为不熟悉只是简单地和他互相打打招呼,谁也没留意到他的目光一直聚焦在酒馆角落里的紫藤,直到他从店面之间的一条小巷外走过。
因为注意力都放在了眼中的目标身上,他并没有留意到那巷子中的阴影里隐藏着一个浑身裹在斗篷里的人。当他走过的一瞬间,那人抬起头来,“劳。卢。
克鲁泽!”她的声音不大,却让那店员摸样的男人惊地一颤,扭头看了看,突然以飞快的速度钻进了对面的巷子中。
“艾瑞亚,目标出现,我正在追。”达斯。梅尔,那个德莱尼圣武士大师飞身追了进去,同时提醒自己的同伴。
“看见了,我马上就到。”耳环一样的微型通讯魔晶里传来了对方的回应。
“你又想干什么?”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梅儿一边继续追赶一边问。
“给我们的小玛尔兰制造点机会。”艾瑞亚笑答,同时一挥手,不知哪里来的一股水流将酒馆角落里毫无准备的两个人变成了落汤鸡,而后也保持着飞行和隐身的状态追了过去。
圣武士大师与前圣武士的追逐似乎很快有了结果,躲避进了城郊森林里的被追逐者靠着一棵树正在休息,看样子已经甩掉了尾巴。不过这只是他自己的一相情愿罢了。
“想依靠逃跑来躲避我是愚蠢的行为,别忘了我可曾经是专门负责追捕族内异端的圣光守备官。”随着这声音出现的是梅儿性感的身影。
此时她已经脱掉了用于在阴影和人流中隐藏自己的斗篷,露出了下面的皮质衣裤。充满光泽暗色的与淡蓝色的皮肤相应成章,紧身的设计将凹凸有质的身材展路无遗,上衣正面的结合部拉得很开,将一对饱满挺拔的乳山几乎漏了一般出来,如果不是有些怪异的蹄子形态的脚和身后俏皮的尾巴的话,这俨然就是一副最完美的人类女性模特身材。
她的武器也很特别,并不是说外形,而是数量。通常而言,圣武士们都使用一把单手德拉诺剑,少数人使用双剑或者双手重剑,而她不但腰侧各有一把连背后也背着两把,整整四把剑。
“达斯。梅儿……真是意外啊,这次神殿那帮家伙打算派你做我的跟屁虫吗?
“行踪败露的克鲁泽心中燃起无名怒火,不知从哪里抽出了配剑,看向逼近过来的对手,他讽刺的开口。
梅儿迎上对方的凝视,定了定神。虽然没有和这个前圣武士交手过,但毕竟他多年之前就被认为是很有希望获得大师称号的优秀圣武士,再经过这些年可以说是出生入死的逃亡生涯的历练,他的实力绝对令人不敢小觑。
“没办法,可能他们认为追捕者的本能可以让我嗅出你的味道来。”她回答,此刻她并没有看见自己的目标,但却能很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存在,看着眼前成排的树木,她知道猎物就躲在其中一棵的后面。
“克鲁泽,我知道你在这里,“梅儿高声说:“你无处可藏,我已经察觉到你心中强烈的挫败感。让我猜猜,你完美的刺杀计划又因为我的乱入而失败了对吧?”她很明智地用上了激将法“哈!”克鲁泽突然从林木中杀出来,挥剑猛刺过去。
但梅儿轻松地闪开这一击,他几乎两倍于对手的速度让主动攻击的一方竟一点便宜也占不到,偷袭不成的克鲁泽转了个身,抬腿踢向对手。
“亲爱的,我们难道就不能坐下来谈谈?我可是有一些你可能会很感兴趣的情报的。”一个漂亮的侧身,梅儿再次轻松的躲过了。
克鲁泽怒火中烧,完全不理会对方的建议,而是立刻发动了新一轮的攻势,他象沙漠中的飓风一般绕着对手,猛烈突杀,梅儿加快步伐使他始终无法近身,“不错,这样的进攻还算看得过去。”她挖苦的说,同时自己的剑也出翘了。
两把剑在手中作为主要攻防力量,另两把由圣能操控飞舞在身体四周充当辅助的攻防力量——绝对领域,这就是她独特的剑法,缺乏攻击性并散发着一种淡然的优雅,与圣武士团中其他以剑术闻名的大师们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她没有加洛德。影歌那种迅猛的锐气,没有云度那种接近凶暴的狂战士一般不可抵挡的愤怒力量,没有夏南那种仿佛能操控时间的闲庭信步,也没有尤达那样优美漂亮却充满迷惑性的招式,更不像德拉利格那样能掀起毁灭性的旋风。
她的剑法的核心就是防御,完美的防御,这是她成为圣武士后为了摆脱早年作为守备官时屠戮异端所造成的梦魇而刻意修行创造出来的。
梅儿离开利萨斯之前,云度大师曾告诉过她此前几位与克鲁泽交过手的圣武士反馈的情报。按这位首席剑术大师分析,他可能已经练成了自己的那种把愤转化为力量的绝学。
“他毕竟曾经是我的弟子,“云度说,“所以他也可能已经练成了怒风剑法。
考虑到这有点,你必须作好足够的准备。事实上,梅儿,我相信目前在所有的绝地中,你是最能胜任这个任务的。”这句话让梅儿吃了一惊,她对此并不同意。
毕竟,他的剑法几乎是纯防御性的,看上去很华丽,却很受限制,缺乏必要的攻击性,因此近乎于消极被动。
“但是,云度大师,他既然会您那勘称无敌的剑法,那么恐怕我……”梅儿有些不安。
一向不苟言笑的云度大师这时几乎微笑起来,“我创造怒风剑法是为了弥补自己易怒的弱点:它使我通过冷静的攻防来发泄自己内心的愤怒就如同尤达大师的圆舞曲也是为了弥补弱点:他因为身材和年龄的关系,行动范围和速度都受到限制。而你呢?你的绝对领域的意义又是什么?”他没有回答对方的顾虑,而是挑起了另一个话题。
梅尔眨眨眼睛,愣住了,不得不承认,他从来没有真正这样考虑过这个问题。
“圣武士的职责是守护不是杀戮,梅儿大师,“这位皮肤黝黑的剑术大师摇头说,“我因为发明了一种致命的剑术,就被称为伟大的剑士。但作为一个圣武士谁更伟大呢?是用于杀戮的剑法的创造者,还是守护性质的剑法的创造者?”“能被您称为大师,我倍感荣幸,但是……”对方的称赞更加深了梅儿心中的不安。
“你不只是一位大师,并且是一位真正领悟到了圣武士职责真谛的大师,坚持做你自己,就永远没有人能够击败你。”云度很肯定地说。
所以现在,面对克鲁泽龙卷风一般狂暴的攻击,达斯。梅儿就是达斯。梅儿。
克鲁泽将愤怒化做攻击的力量,每次出剑速度强度各异,劈、砍、刺,构成一种变幻莫测的断续的节律,每一招都看死足以让对方送命。但却始终没有被碰到对方的身体一下。
梅儿用四把剑刃织出一张网,角度、弧线不断变幻。她出剑虽不快,但剑刃阵列的每一次调整,都能巧妙地挡住对手的三四下,乃至七八下进攻,而未挡住的都与她擦身而过,那精准而微妙的步法和姿势,使对方的攻击总是失之毫厘。
克鲁泽恼羞成怒,咆哮着提升了攻击的强度和速度,很快似乎超越了梅儿的防御极限。但那只是他自己的幻觉,梅儿已经悄然将防御变化为进攻,格挡时角度微微一偏,右手的剑没有与来袭的剑刃相接,而是碰到了握着剑柄的手。
鲜血飞溅,脱手的长剑险些擦伤她的前额,退去了红色光芒的剑身滚落一旁,曾经握剑的手上血流不止。
克鲁泽一顿,瞪大眼睛,随即又狠狠地眯起眼睛,突然一个转身,身体已经化做了无法被剑攻击到的液体形态。
“只凭一个圣武士是永远奈何不了我的,神殿那边还真是不知道吸取教训。
“他冲着自己的对手得意笑笑,然而笑容却很快僵住了,准确的说是冻住了,不只是面容,整个液化的身体完全冻结了。
“神殿方面当然知道吸取教训,可惜你没有问她是否带了同伴,“绿法的水栖族法师退出了隐身状态,“现在我来告诉你,她带了。”显然,对方的冻结是她的杰作。
“好了现在让我们大家都冷静一下,如果你保证不逃跑或者攻击并听我们把话说完我就让我的朋友解除对你的冻结同时保证我们不会试图攻击或者抓捕你。
“梅儿收回所有四把剑说道,而后用读心术试探了下对方的反应,向身边的同伴示意。
艾瑞亚挥了挥手,冰冻效果很快就消失了,克鲁泽液态的身体也重新凝固成形,还原出了他的本来面目,一个看起来三十岁上下的棕色头发的西方男子。
“具体说明太麻烦了,你自己看看这个就明白了。”在克鲁泽将信将疑的眼神注视下梅儿将一封信丢给了他。
接过信,打开信封,看着上面的内容克鲁泽的面部肌肉以不可思议的状态扭曲起来,直让人觉得他似乎又液化了,“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他连说了三个不可能,第一个是疑惑的迷茫,第二个是莫名的愤怒,第三个则完全是狂暴地发泄。
“洛根的字迹你应该很清楚,而身为圣武士的你也完全能察觉出最微小的异常,难道你看出什么不同了吗?”梅儿很直白地打断了他的歇斯底里。
“我父亲他在哪?”克鲁泽的情绪依然激动异常。
“在佛雷登行省的科士兰堡,另外,他现在的名字是亚历山大。”梅儿回答。
“灰袍指挥官亚历山大?他成为自己曾经葬送掉的人?”克鲁泽一脸的难以置信。
“你可以自己去找他,就一切都清楚了。”梅儿说着又扔过去了一张纸,克鲁泽接住一看,愣了,那是大祭祀签发的对自己的特赦令。
“这东西的效力你自己清楚,并且即使大祭祀反悔了也得三个月后才能撤消,所以你不必担心这是陷阱,即使是你也有足够的时候去弄清楚。你的意思呢?”梅儿最后问道。
“我会去找他的。”有些失神地收好书信和特赦令,克鲁泽转身默默地离开了。
“那么我们也走吧。”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树林里梅儿道。
“这就走了?不在走之前找机会弥补下昨天晚上的遗憾?”一直没再开口的唉瑞亚笑道。
“没关系,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况且,现在这个时候,难道我要去和自己的徒弟抢男人吗?”她同样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