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塞北狼烟
这话一出,不但张太月,连身为兄长的太子也不由得肃然起来,两人四目对视,眼中同时显出了男人那种特有的惭愧又带些尴尬的神色。
“如今虽然是向党乱政,贪墨成风,”
龙千雨并不看他们,只是继续地说下去,“但炎黄终究不是他向家的炎黄,更加不是向家门下那些贪官污吏的,他们可以鱼肉百姓,可以视百姓于水深火热中而不顾,可王兄你,还有张师傅你们这些忠臣们,你们是不能熟视无睹的。”
“天地有正气!”
张太月有些激动地接过话去,“公主殿下的正论实在令臣等惭愧。民心不可失,如今虽无法救李王爷出狱,但为了塞北的百姓,我们还是该能争一分是一分!”
“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先将李王爷被收在兵部的兵符送回塞北去以防万一,”
龙千雨布置道:“这件事情王兄你不方便出面,我和张师傅去办,晚些时候我再去和父皇解释。”
垂暮的夕阳照耀着塞外的万里草原,苍天汗国王庭的王帐之中,太阳汗正与麾下诸王及将领们席地而坐,围着火盆割肉用餐,诸王大嚼着烤熟的羊肉,不时举杯畅饮,只有端坐主位的太阳汗一动不动,望着火苗发呆。
时间长了,诸王们也多有些不安,却没有谁敢去打扰他。只有太阳汗身边一个少女端着肉递送到他面前:“父汗,父汗……”
“嗯?”
太阳汗似乎惊醒,摇摇头道:“父汗现在不饿,我在想阴山的战事了。”
“大汗,”
一边的左贤王忍不住问道:“如果我大军全力进攻,那龙城必然瞬息可克,我不明白大汗您为什么只派右贤王的三万人去进攻,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瞬息可克?”
太阳汗笑道:“克了一个龙城又能如何?后面还有天水城,威武城,白云关……难道我苍天的国力就要耗在这没完没了的攻城破关之中了吗?”
“……”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哑然。
“如今李敢入狱,于我汗国正是光复塞北祖先之地的大好时机,你等却如此有勇无谋,又如何能复祖宗之土?”
“臣等无能……”
“罢了,本汗也没指望你们能有多少智谋。”
太阳汗无奈道:“要想彻底打败一个敌人,需找到他最惧怕的东西。我问你们,他李家最怕什么?”
“……”
众人再度哑然。
“唉……”
太阳汗叹了一口起,将目光转向之前的少女,“雪兰,你说说看。”
“李敢不怕父汗您,更不怕我苍天的二十万铁骑。他最怕的是失去他们皇帝的信任,还有就是朝廷里那些政见不同的大臣们对他施阴谋、放暗箭。”
少女不紧不慢地说道:“西方有句古语,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一旦给了炎黄皇帝怀疑李家不忠的理由,给了炎黄朝中那些大臣们放暗箭的机会,那么,不要说是龙城,就是白云关都将不攻自破。”
“说得好啊……”
太阳汗很满意地说道:“而一个疑心重的皇帝,一群要算计李敢的大臣,这些,他炎黄都不缺。这次李敢入狱,就是那些大臣的暗箭的功劳。而三年前他弟弟李勇战死,那皇帝为了保自己的亲信,栽了他一个贪功冒进的罪名,自那时起塞北军已然对那皇帝不满,而他们的皇帝也是处处防着塞北军。”
拿起碗奶酒润了润喉咙,太阳汗继续说道:“现在李敢在狱中,他的兵符也被收了,塞北已无人有权调兵。这次我之所以对龙城围而不克,就是要逼迫他们私自调动兵马,到时候,他们皇帝的怀疑,大臣的暗箭,就能帮我们拿回塞北草原!”
夕阳完全消失在天边,夜幕统治了天空,此时的阴山隘口已是杀声震天,一座座烽火台纷纷燃起狼烟,烽火一路相传直到白云关,然而这塞北军囤兵之处却不见动静。
夜幕下的宁远城守府歌舞升平,一席宴席,正是城守张环在宴请紫藤,酒过三巡,张环笑道:“天色已晚,少帅明天还要统兵,不如早些休息。下官知道少帅的喜好,因此特别准备了些野味,还望少帅笑纳。”
张环击掌三下,两个士兵将一个女子推了进来。
紫藤细细地上下打量着这份礼物,有些令他惊讶的是眼前的女子是个兽人,还是很罕见的猫族。小麦色的肌肤,娇小的身材,不过肩的蓬松短发,如果不是头发中露出的一点耳朵和破烂衣裙下隐约可见的尾巴,真的很难把这可爱的女孩跟兽人联系在一起。
“这是山中的兽人村落为了换粮食送来的礼物,”
张环满脸堆笑地解释道:“不知少帅还满意吗?”
“真是有劳城守大人了,既如此,本帅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便好,下官就不打扰少帅的雅兴了。”
张环等人退出大门,门轻轻地关上。
没有了碍事的人,紫藤更加恣意地上下细看着这个兽人女子,一张看起来很稚嫩的脸上却饥渴的表情,眼神直直地盯着……桌上的残羹剩饭。
“很饿?”
紫藤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倒也不觉得很奇怪,在兽人国这种崇尚力量的地方,力量弱小的猫族如果不想沦为其他强大种族的奴隶就只能选择逃离家乡去人类的控制地区,然而在与兽人有世仇的人类的统治下他们的生活是什么样子可想而知。
女孩有些茫然地点点头,哀求的目光看向紫藤。很快她的哀求有了结果,紫藤左手一伸,内力形成强大的吸力将餐桌拉了过来。
“喵?”
女孩惊喜地看向这个陌生的人类男子,得到的是对方默许的点头,她再也控制不住,一下子扑到了桌前大嚼起来。
紫藤上前去撕开她背后的衣服,在她小麦色的肌肤上抚摸着,兽人的皮肤虽然不及人类滑腻,却结实而充满弹性,手绕过女孩的腰向前伸去,乳房的尺寸让他有点失望,不过好在弹性十足。
紫藤进一步将她的衣服撕离身体,女孩却没有丝毫的羞涩或反抗,饥饿和对食物的渴望已经战胜了一切的羞耻和恐惧,她只是继续大嚼着桌上的剩菜,任凭紫藤玩弄着自己的身体。
紫藤把手伸到了女孩的双腿间,手掌抚上她肥美的阴户,手指穿过她的柔细浓密的绒阴毛,向裂缝中抠去。女孩的身体这才开始有了比较正常的反应,未经人事的肉壁紧紧地包裹着进入的手指,防御性的液体越来越多起来。
紫藤解开裤子,用膝盖分开女孩的双腿,一手扶住她纤细的腰,一手握住自己的肉棒就往女孩已经湿润的蜜穴中插了进去,肉棒挤开紧凑的肉壁,也许由于乱交的习性,兽人的女性是没有处女膜的,紫藤的进入没有遭到阻挡,很快,大半的肉棒进入后紫藤觉得已经顶到了女孩阴道的终点。
少女的身体颤抖着,鼻子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但却没有停止进食的动作,饥饿在这个时候战胜了一切的痛楚。
真是有点可怜,不过也对,在生存面前,贞洁之类的东西都是虚无的。紫藤觉得有些同情这个异族的少女了,可是这个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没有停下来的可能性了,欲望已经不允许他继续为对方想什么了,他不自觉地就继续着活塞式的抽插动作。
“嗯……呜……呜……”
即使脑子里只剩下对食物的渴望,但身体的感觉还是存在的,女孩塞满食物的嘴里发出了模糊的呻吟。紫藤继续着腰部的动作,兽人女孩的身体很结实,加上又是处女,阴道的紧凑程度完全不是他曾经享受过的人类女性可比,紧凑造成的压迫和摩擦让他非常受用。
“嗯……啊……不要……呜……”
过了一会,女孩好象吃饱了,停止了进食的动作,不过好在饥饿感已经完成了帮助她度过破身的痛苦时期的任务,没有了食物的小嘴里发出的声音似乎没有太多痛苦的成分。
“吃饱了?那就专心地付饭钱吧。”
紫藤喘着气,女孩那种前所未见的紧凑让他有些不习惯,他从背后抓住女孩的手臂用力一拉,女孩的身体立刻无力地向后仰了过去。
紫藤再托起她的双腿,将她的身体整个抱进自己怀里,而后在桌边坐下一边继续挺动着腰一边用手托着她的身体上下运动开始了更加强烈的抽插运动。
“啊……嗯……不……”
女孩断断续续地呻吟着,每次紫藤的肉棒都几乎完全抽离她的蜜穴,然后再次深深地插进去,巨大的肉棒一次又一次以巨大的力度冲进她阴道的最深处,一波波连续的冲击让女孩的下体不断地流出淫荡的液体。
“嗯……真不错……这次……抓个狮族的回来试试好了……”
每次被插入,女孩的肉壁都会反击似的一阵阵强烈地收缩,强烈的快感让紫藤不由得开始有了新的邪恶计划……
他可能不会想到,自己梦想的狮族美女此刻却正在被大群低级兽人侵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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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营地中的一块大空地上,到处都是女性的狮族高级兽人和各色的低级兽人,每一个女兽人旁边都围着不少低级兽人。兽兵绿色的肉棒,巨魔尺寸不大的阳具,牛头人巨大的毛茸茸的南傍国,每一个女兽人的嘴里,蜜穴中,菊门里都插着这些丑陋的东西,每一个女兽人的身上都到处是各色的精液。
此时在一边的帐篷中,白天指挥千军万马的女兽人此刻已经一丝不挂,那尺寸巨大的乳房失去衣服的支援后完全没有下垂的迹象,三个低级兽人的首领将她围在中间。
兽人是一个以力量分等级的种族,平时高级兽人自然可以凭力量支配一定数量的低级兽人,但对于在内战中损失巨大现在只剩下几千人的狮族而言,想继续控制自己麾下的低级兽人,就只能想点别的办法了。
“都愣着干什么?要上就快点!”
女兽人冷冷地说道。
话音刚落她已经被推倒,高大的牛头人首领一个箭步骑到她身上,兴奋地揉捏着那对巨大的肉球,挤压出一条深深的乳沟来,将自己巨大的肉棒插入其中,而后双手抓紧两个肉球用力挤压,肉棒便被光滑的乳肉完全包住。
牛头人首领兴奋地抽插着,粗长的肉棒一次次地顶出肉球的夹攻,一次次地顶到女兽人的脸上,腥臭的味道让她一阵阵恶心的表情。
旁边,巨魔首领和低级兽人首领那两双充满欲望的眼睛仿佛要冒出火来,看着那女兽人分开的双腿间诱人的肉唇,两人不约而同地冲了过去。
巨魔动作敏捷,占到了位置,不过,敏捷在兽人中不能当饭吃,低级兽人有力的一拳立刻让他滚到了一边,绿色的肉棒很快顶住了女兽人肥厚的阴唇,一挺腰,立刻全根而入,女兽人的肉壁立刻象有生命似的主动调整紧凑度,将进入的肉棒完全夹住不留一点空隙,随着肉棒的进出,肉壁剧烈地与其摩擦着。
“哦……真爽……”
低级兽人首领喘着气,即便是身强体壮的兽人,在如此剧烈的摩擦下,难免也有些吃不消。
“嗯?”
牛头人首领一转身,发现有人已经占了先,挥起一拳就把正在享受的绿家伙打得滚到了一边,接着,红褐色的巨大肉棒占据了绿色同类之前的位置。
“啊……”
阴道刚刚调整到了适应低级兽人的尺寸的程度,突然之间进来了一个更加巨大的东西,女兽人瞪大了眼睛叫出声来,肉穴中从未感受过的充胀感觉令女兽人的身子一阵抽搐,随着肉棒的猛然突入,一阵难以言喻的快感传遍整个身体,肉壁很快再次作出调整,紧紧地包裹住了牛头人首领巨大的肉棒。
“好紧,太爽了……”
牛头人首领喘着粗气用力抽插着,一边伸手继续玩弄着那对巨大的肉球。
从之前的一拳中有些清醒过来的巨魔首领得到了教训,知道凭自己的力量插穴肯定是没份了,于是想退而求其次,转到女兽人的前面,将肉棒凑到了她的嘴前就要插入。
“滚开!”
不幸地是清醒过来的不止他一个,低级兽人首领的铁拳再次找上了他,滚到了门口的巨魔首领扶着脑袋愣了半天,最后还是垂头丧气地加入到外面的大规模野战中去了。
绿色的肉棒插进了女兽人的嘴里,巨大的肉棒几乎把口腔塞得满满的,她感觉到一阵窒息的感觉,努力张大嘴巴艰难地呼吸着,肉棒地每一次抽动都带出大量的口水,顺着口角流下地面。
肉体的撞击声充斥着整个帐篷,融入到帐外的大合奏中,女兽人被夹在中间如玩偶一般任由牛头人和低级兽人玩弄着,一下下地迎合着两个粗暴的野兽的抽插,时间一点点过去,外面的女兽人身上的低级兽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帐篷里的两个奸淫者的动作也越来越快,喘息声更是越来越剧烈。
终于,体力稍逊的低级兽人首领首先爆发了,他死死抓住女兽人的脑袋,将肉棒顶到靠近喉咙的地方,一股股腥臭的液体喷射而出,软下来的绿色肉棒被抽了出来,浑浊的绿色液体随之倒涌而出。
“你这家伙,真他妈恶心。”
看着女兽人满脸的绿色精液牛头人首领咒骂着又是一拳,气喘吁吁的低级兽人首领也滚出了帐篷,“妈的,老子也快射了!”
又抽插了一会,牛头人首领喘着粗气叫道,抽出肉棒再次骑到了女兽人的身上,重又抓起那对肉球包住自己的肉棒发疯似的用力冲刺着。
肉棒上附着的淫液和乳房间的汗水混合了起来,随着肉棒的进出孜孜作响,不时挤出白色的泡沫来,“臭女人,平时老对我们发号施令,今天给你尝尝老子的厉害!”
说着,高大的身体一阵阵抽搐,浑浊而散发着难闻味道的精液喷涌而出几乎覆盖了女兽人整个上半身。
“呼……这骚货……真厉害……”
射精后的牛头人首领浑身一阵阵发软,躺到一边动也不动了。
女兽人站起身来,走到一边,抓起水桶,从自己头上倒下去,清水冲走了她浑身的精液却洗不掉在刚才的奸淫中留下的抓痕牙印。
“罗莎,真是苦了你了。”
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女兽人转身看去,自己的父亲老狮王穆拉丁有些垂暮的脸上满是愧疚。
“没什么,父亲,姐妹们不都在受苦吗?为了狮族的未来,我们一定得打赢这仗。”
女兽人坚定地说道。
“未来?我们还有未来吗?”
老狮王苦笑道:“我们的未来一年前就在内战中输掉了,这一仗打赢了又如何,只是用我们族人的血去给别人开路。”
“父亲……”
老狮王沉默了,女兽人也沉默了,父女二人望向天空,狮族,还有未来吗?
第六章 夜袭
月下的阴山本是幽静的无人之地,山上仅有的人造物就是一座规模颇大的陵墓和墓前的一座应当是守墓人居住的小别院。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叫胡马度阴山。”
这坟墓的主人正是三年前战死的这位龙城飞将李勇。
然而这一夜,阴山的宁静却被震天的喊杀之声所打破,山脚下的龙城火光冲天。苍天汗国右贤王麾下的三万铁骑正在攻打这阴山隘口的要冲。李勇的英灵留在了他生前战斗的龙城,可如今,却已经无法阻止胡人的战马度过阴山了。
山下的杀声不只惊扰了逝者的安息,也惊扰了守卫逝者的人。一人一马正屹立在阴山之上凝视着山下的战场。
马上的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子,腰肢窈窕,一头乌发如瀑布般从束发金环处泻下。只是她脸上戴着帷帽,除了一双散发着少许寒冷气息的大眼睛,旁人无法窥看她的庐山真貌。
看了许久,仿佛下了什么决心,女子勒马回头,奔向了陵墓边的别院。回到房中,女子摘下帽子,露出了一张丝毫不比妖娆的身段逊色的面孔,眉似轻烟淡扫,眼如幽潭映日,鼻尖微微上翘,傲慢中带着雍容的气派。
她急急地翻出了一个箱子打开,而后,以最快的速度脱去了身上华贵却有些妨碍行动的丝绸衣裙,雪白的肌肤在窗口透进的月光下如同这阴山顶峰的冰雪一般。
一件件地从箱子出取出衣物,又一件件地穿到身上,红绸制的紧身胸衣从两侧腋下绕过,将胸口的两座雪峰紧紧地遮盖住,胸衣的界面被左肩上雪兰花形的银色护肩固定住,一条红色的飘带从护肩中拉出在身后飘着。
被染成红色的雪貂皮制的短裙将腰以下的部分包裹住,却露出了几乎整个大腿,再往下,是一双同样红色的及膝的皮靴。
最后,将一只银白色的镶嵌着玄门标志的护手套上右手,她转身走出屋去。
别院的后院子有一座灵台,是祭奠屋后陵墓中的逝者的地方,香烛之间的木架上横摆着一把剑,剑柄上装饰着凤凰的镂雕。
“将军百战声名裂,马革裹尸阴山瘃。”
一副挽联装饰在灵台两边,这是李勇的挚友,一位有名的边塞诗人追悼老友时写下的诗句。
与这位诗人一样,天下有无数人为这位塞北名将的英年早逝而悲伤,更为他一时鲁莽的贪功冒进而痛惜,然而,三年前那一战的事实究竟是什么样的,又有多少人知道?
“爹……”
女子默默地说道,李星雨,她正是那位龙城飞将唯一的后人,从母亲难产的尸体中诞出的孩子。尸身诞子是不吉之兆,加上另一个对家族而言更加尴尬的原因,她很小就被送进了玄门,而她的存在,也成为了只存在于塞北军中的秘密。
“朝廷虽然对不起您,但……您一定也象我一样,放不下那些追随您的将士吧?”
李星雨喃喃地说道,一边伸手拿起了灵台上的宝剑,“所以,您的灵魂,在九泉之下保佑女儿吧。”
一路跑到陵墓的最后面,这里,似乎是一片乱葬岗,横七竖八地布满了数千个坟墓。这阴森的墓地的门口,一只半人高的凤凰的石雕立在地上,凤凰的背上有一条窄小的口子,刚好可以插进剑刃。
她将剑拔出,握在左手,握住的却不是剑柄,而是锋利的剑刃,将剑刃插入凤凰的脊梁,鲜血顺着血槽向下流去,一点点渗入石象之中。
突然间沉闷而阴森的响声此起彼伏,那些“坟墓”上的石板被揭开,一个个黑色的人影从坟墓中爬了起来。
黑色的铠甲覆盖着他们的整个身体,黑色的斗篷将他们的头也与空气隔绝,如厉鬼般阴森的面具将他们的面孔遮掩。
两把刀柄上装饰着骷髅饰品的黑色横刀从他们的斗篷中探出柄来,两面边缘都是恐怖的锯齿的盾牌嵌在他们的手臂上,腰间一边是漆成黑色的强弩,一边则是放置着箭矢的容器,手中,一把把漆黑的长戟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嘶……”
面具下传来诡异的喘息,这些仿佛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武士聚集到她的面前,面具后灼热的目光看向了这个将他们唤醒的女人,他们的新主人--那是渴望杀戮的眼神!
将凤翔宝剑从石缝中拔出,她将它高高举起。
“吼!”
黑衣武士们用沙哑的声音发出了兴奋的吼叫,模糊的记忆中,他们的主人每次举起这宝剑,就意味着他们将可以尽情地饮血杀戮。
月光下一条幽静的驿道,突然响起急骤的马蹄声。紧接着,一骑飞驰而过,载着一位红甲骑士直奔京城。驿道溅起一片灰尘……
一对人马奔至城门下,骑士勒马,月光照来为首却是一员女将,细细看来容貌与阴山上守陵的李星雨却有八分相似,只是身材看来稍稍单薄了一些,皮肤也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她仰头朝城门大喝:“开门!快开门!”
城头上出现了守夜的御林军,他们不耐烦地大声斥道:“谁敢这么大呼小叫的?”
那女将喊道:“请快让我进城,我有万急军情……”
“早关城门了!十万急也不许进!快滚,天明再来。”
“慢着,”
一个军官模样的跑出城楼,问道:“你是什么人?”
女将回道:“塞北郡主李星梦,有十二万火急军情禀报圣上!”
塞北来的?那军官心中盘算,小阁老交代的塞北来的一定不许放进城……
他冷笑一声,呵斥说:“哪来的野女人?既无权杖,又无身份文碟,竟敢冒充郡主?不要命了吗?快滚!”
“哼!”
李星梦冷笑道:“各位大概是想要点银子吧?我这里有!”
城上守卫一听说银子,纷纷倾身下望。她从怀中摸出一物,穿到箭上。张弓搭箭,大叫一声:“拿着!”
利箭嗖地飞去,擦过那军官的头顶直中城楼柱子。
那军官惊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好久才回过神来,而后大怒问道:“臭婆娘!你想谋害朝廷命官啊?罪不可赦。备箭!”
众守卫纷纷执弓,拔箭瞄向城下。
李星梦毫无惧色,大喝道:“狗奴才,你看清楚了,箭上挂的那就是本郡主的玉牌,耽误了我的差使,你们可担待不起!”
几个卫兵拔箭一看,上面挂着的确是一快外姓王侯家族专用的身份玉牌,上面赫然书着“塞北郡主李星梦”两排字,他们大惊失色,颤抖地递给那军官,军官一看,也傻了,他本以为来的是个驿兵什么的,却想不到,“这……这……”
这时,两辆马车无声无息地驰近了城门,车内正是刚刚安排将塞北兵符送走的龙千雨和张太月。
张太月掀起了车窗朝外看,眉头紧锁:“居然敢夜闯京城,这些人胆子可真大。”
再仔细看看,心中不由得一惊,“那甲胄,不是塞北军的吗?”
“看来塞北已经出事了,不然不会这种时候有人要进城的,去看看。”
龙千雨从另一辆车中探出头来道,二人走下马车,来到城门大灯笼下面,龙千雨仰面道:“是谁在巡城?快开门。”
“原来是公主殿下……卑职这就开门。”
那军官正在为难,听到这一声,探头一看,一下子找到了台阶,忙满脸堆笑道,转脸朝守卫下令:“快!快!快开门!”
两人走到近前,“你不是……”
张太月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红甲少女,满脸惊讶,“星梦吗?”
“见过张叔叔。”
李星梦作揖道,而后急问:“叔叔,可知家父现在怎么样了?”
“这方面你不用担心,王爷已被暗旨赦免,应该不日便可释放。”
一边的龙千雨抢先答到。
李星梦这才注意到她的存在,小心地问道:“这位是?”
“这位是九公主千雨殿下。”
张太月介绍道。
“啊?”
李星梦大惊,慌忙半跪行礼,“拜见公主殿下,甲胄在身,不便行礼,请殿下赎罪。”
“快起来。”
龙千雨上前将她扶起来,急问道:“塞北到底出了什么重大军情?你这郡主居然亲自来。”
“今日黄昏,苍天汗国右贤王所部三万人突入阴山隘口围攻龙城市,同时苍天汗国的二十万主力骑兵也已经运动到阴山隘口附近。”
李星梦的回答同样很急迫,“黄昏时起,我派了几批驿兵送信,却都不见动静,想是未至皇上那里就被人截下了,不得已,我只得亲自前来,以郡主的身份去面见皇上。”
三人正交谈间,之前那军官已经忙不迭地打开了城门。龙千雨上前去对他吩咐道:“你立刻往向阁老府上,告诉大小两位阁老,就说塞北告急,郡主大人亲自闯宫夜报,我现在就带她去见父皇了,同时,我建议他们二位也要尽快赶往王宫,否则的话,父皇要是听了郡主的一面之词,那对他们恐怕会很不利的。”
而后,回身对李星梦道:“上我的车,这样好免了内卫那些碍事的查验。”
马车一路向王宫而去,见着公主的车帐,沿途的御林军和内卫都识趣得不加查问。车里,看着对面这个看起来还有些稚嫩的少女,龙千雨也是心中暗奇,却完全忘记了自己其实也大不了对方多少。
“真想不到,你这样一个女孩子,居然敢闯宫来报这样的祸事,要知道,朝廷里那些高官大臣们,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也都必然是推三阻四,能拖则拖,最后实在瞒不住,才拐着弯地上报啊,你就当真一点不怕?”
“怕?”
李星梦笑答道:“星梦十三岁就随父亲上了战场,刀光剑影,腥风血雨中都走过,不觉得这世上还有什么可怕的。”
“那是你久居边关,不知朝堂之上的凶险啊,”
龙千雨摇头道:“对了,关于之前的军报可能被扣之事,在父皇面前最好不要提起。”
“为什么?这事明显是向党所为,冲着我父亲而去,扣留军报是大罪,不正可借此来打击向党吗?”
“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信不信由你,你就算提了,父皇现在也不会把向家怎么样的。”
龙千雨苦笑道:“父皇已经赦了你父亲,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不可能再打向家第二棍子的。”
此时的龙正天正在睡梦之中。梦中,他驾驭着皇朝的象征,东方圣兽青龙遨游于云际,突然之间,阴风大起,乌云翻腾。南方的朱雀,北方的玄武,西方的白虎,三只圣兽从乌云中咆哮而出将他胯下的青龙撕成了碎片……
“啊!”
他从噩梦中惊醒,冷汗从额头上渗出。那个梦意味着什么,那三只要置自己和自己的国家于死地的圣兽代表什么?是北方的胡人,西方的兽人和南方的蛮族吗?还是……不可能……一个最可怕的可能性几乎让他恐惧地要窒息。
“公主殿下。”
“父皇睡了没?塞北有紧急军情。”
他忽然听到外面有这样的交谈。
“皇上他刚刚……”
“朕还没睡了!”
一听有紧急军情,龙正天立刻下了床,走到门口故作威严道:“塞北出了什么事?”
几乎与此同时,向朗与向青文二人急急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跪下行礼,“臣叩见陛下。”
“平身吧。”
龙正天不耐烦地看了这父子俩一眼,转头看向了先到的四人,“到底出了什么事,说吧。”
龙千雨示意李星梦去对答,她上前跪道:“今日黄昏,苍天汗国右贤王所部三万人突破阴山隘口围困龙城,同时,苍天汗国主力二十万也已经运动到了隘口外不远处集结。”
“什么?”
龙正天大惊,问:“今天黄昏?怎么现在才来报?”
“禀圣上,自黄昏时起,我已派几批驿兵以地灵符加快马急报内阁,可一直没有回信,不得已,这才想到以郡主身份来闯宫夜报。”
“几批驿兵?”
龙正天大怒,斥问张太月:“你这兵部尚书一点儿都不知道吗?”
“禀圣上,依惯例,西线,塞北及东南的紧急军情都是直接经内阁承交陛下的,我兵部不可能收到。”
张太月回道。
龙正天立刻转头看向一边的向家父子。向朗一惊,但也多少想到了是怎么回事,看向自己的儿子,气得脸色煞白,他没想到向青文居然背着自己捅了这么大的篓子。
向青文也看了父亲一眼,不由得一哆嗦,赶忙上前跪道:“内阁也是晚上才得到的消息,预备明日早朝时奏报……”
“明日?等到明日胡人恐怕都要打到白云关了!”
龙正天怒斥道:“凡属恶报,你们就能拖一日是一日,能拖一时是一时!哼……如果是捷报,你们会拖延么?还不屁颠屁颠地给朕送了来!今后,凡事关大局,概不准耽误,朕当天就要知道!”
向家父子颤颤巍巍地叩首道:“遵旨。”
“你是塞北郡主?”
稍微消了消气,龙正天转头问道:“那你告诉我,塞北军到底在干什么?就这么看着胡人进了阴山?”
“禀陛下,非我塞北军消极避战,实是家父被押天牢之中,兵符又被收在兵部,无军令之下,我塞北军万万不敢妄动。”
“不敢妄动?将在外军命有所不授都不知道吗?什么无军令?我看你们是怕擅自动兵朕要怪到父亲头上吧?当朕是什么?不分是非的昏君吗?你们就不怕丢城失地朕一样把罪怪到李敢头上去吗?”
龙正天怒道,片刻后,似乎又想起来什么,“等等?谁说李敢还在狱中?朕不是下令放了吗?曹纯!”
“啊?”
曹纯故作惊讶,“刑部并未收到相关圣旨,内阁也没有下这样的命令啊。”
“向朗!”
龙正天怒不可遏了,“你是不是觉得,朕没有用纸写就不算圣旨了?”
“臣不敢……”
向朗颤抖道。
“不敢?你就这么做了!拿纸笔来!”
太监们立刻拿来了文房四宝,龙正天提笔就写,“拿上这圣旨,马上去把李敢放出来,让他给我立刻回塞北去!”
写完收笔,四下看看,再度大怒,“朕的玉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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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城的激战还在继续,城头倒下的滚油让护城河成为了一条火河。一群群骑兵围绕着城墙奔驰着,不时有人在城上飞来的火炮箭矢中跌落马下,他们射出的羽箭也不断地将城墙上的守军士兵射下城来。
城墙下,一座座长梯架满城墙,无数的胡人士兵顶着城头的滚石热油攀登而上,一片片地被打下城来,又不断有更多的人爬上去。
城头上,“李”字大旗在飞石和箭雨中屹立不倒,人数不多的守军拼死抵抗着,有些奇怪的是,穿着塞北军制式铠甲的守军中,却混杂着不少身穿胡人的皮甲,手持弯刀的士兵,城楼之上指挥全局的,竟也是个胡人打扮的女将。
近似小麦色的肌肤是这个出入于大漠草原之中的民族女性最常见的肤色,胡人贵族女性常穿的紧身长衫从脖子开始裹住了整个身体,玲珑的曲线一览无余,开衩很高的长裙露出了整条圆润而健壮的大腿,再往下是一双皮革软靴,靴筒极长,直到了大腿的中段。
女子是苍天汗国前任右贤王的女儿,三年前她父亲被新的右贤王谋杀夺权之后,她带着少数忠心的随从逃亡到塞北,被当时正领兵屯驻龙城的李勇所收留,恩人战死之后,一方面为了报恩,一方面也为了等待时机报仇,她继续留在龙城与这些曾经的敌人共同战斗。
如今,当再次需要与自己曾经的同族人开战的时候,最初的对手恰恰是她的仇人,命运还真是喜欢恶作剧了……
右贤王多哥在不远处的营地附近关注着自己的部队的进展。他饶有兴致地欣赏着抛石机在火光中用石头在空中划出美妙的弧线……然后将几个爬满了自己人的长梯砸倒在地。
意外,这只是意外……他心中这样对自己解释。他又看向自己的骑兵一边飞奔一边向城上发射密集的箭矢……可是,怎么有那么多骑兵跟死人似的趴在马背上不动?仔细一看每个身上都插着几支城上射下的箭,原来真的都是死人……
好心情陆续被破坏的他只好去看自己的步兵爬云梯,多么壮观啊,象下饺子一样纷纷往下掉,不过这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彻底没了继续观战的心情,多哥回到自己的帐篷中。帐篷正中有一张宽大的木椅,上面绑着一个浑身赤裸的中年妇人。
她的肩膀搭在椅子靠背上,双臂垂过靠背,双手被用绳子牢牢地捆在椅子的后腿上;她丰腴笔直的双腿被粗暴地分开,两只纤细的脚踝被铁链锁在椅子的扶手上,浑圆的小腿也被紧贴着扶手用绳子捆得死死的,整个人就像一只狗一样撅着屁股跪伏在宽大的椅子上!
这妇人正是前任右贤王的夫人,她没有自己的女儿那么幸运,丈夫死去后,她便落入了这个谋杀者的手中。
“感觉怎么样啊?”
多哥上前揪住妇人凌乱的头发,将她的脸抬起来。
“你这谋杀主人的奴仆,神灵不会宽恕你的……”
妇人的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裸露着的丰满肉体因为愤恨与痛楚而不住地发抖,她用有些嘶哑的声音诅咒着。
“呸!”
多哥恼怒地抽了妇人两耳光,“你这母狗竟还敢这样和我说话。”
“我是王爷夫人,怎么不能对你这奴才这样说话?”
妇人的嘴角渗出血来,她却依然咬牙斥道。
“王爷夫人?”
多哥勃然大怒,挥起腰间的马鞭向着妇人撅起的屁股就抽了上去,“臭婊子,还以为可以象以前那样对老子吆五喝六的啊,现在你再给老子叫啊,叫啊!”
“啊!……”
妇人发出了凄凉的惨叫,屁股和后背上没有痊愈的鞭痕上又叠加了新的伤痕,侮辱,鞭打,奸淫……这种地狱般的日子她已经过了三年,几乎麻木了,如果不是希望还能再见到自己的女儿的话,也许她早就死去了。
不多时,多哥似乎打累了,鞭打声停了下来,妇人丰满肥嫩的屁股上布满了皮鞭抽打的伤痕,原本雪白的皮肤被抽得红肿了起来。
多哥已经解开了自己的裤子,绕到妇人的身旁,一手将她的脸扭向自己,一手扶着粗大的肉棒对准妇人喘息着的嘴巴,重重地插了进去。
“呜……”
妇人立刻感觉到一个腥臭的恶心的南傍国进入了自己的口腔猛地一下子顶到了喉咙上,恶心的味道和窒息的感觉让她翻起了白眼,挣扎着晃动着脑袋,口出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怎么样?你这自以为高贵的母狗,注定下半辈子都只能吃老子的棍子!”
多哥兴奋地嚎叫着,用力将妇人的脑袋按在自己胯下,肉棒飞快地进出着。
“呜……嗯……”
妇人继续无力而含糊地呻吟着,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因为对于这样的奸淫她早就已经麻木了,只有在自己嘴里冲刺着的那根肉棒带来的恶心和窒息的感觉还在提醒着她自己的处境。
“母狗,知道吗?你女儿现在就在那座城里,等老子抓住了她,你们母女就可以团聚了,团聚在老子的床上!哇哈哈哈哈!”
多哥得意地大笑,并没有注意到身下女人的变化,女儿的消息使妇人那本呆滞如死人的脸又恢复了些许生气。
“妈的!母狗,敢咬我!”
肉棒上传来的疼痛让多哥大怒起来,也让他的身体一阵哆嗦——妇人回光返照似的无力反击倒使他更加兴奋,只觉得一阵射精的冲动涌了上来。
双手按住妇人的腮部,让她无法再次合上牙齿,多哥将肉棒猛地插入直塞进了妇人的喉头,接着,一股灼热的腥臭液体在妇人的喉咙里猛烈地喷射而出。
妇人干咳着,窒息的感觉使她下意识地拼命摇着头,但更多的精液还是继续冲进她的喉咙,让她恶心地几乎就要呕吐出来。
“呼……”
多哥抽出肉棒,将剩下的精液继续喷射到妇人痛苦的脸上和肥硕的双乳上。妇人两眼翻白,张大嘴巴拼命地呼吸着,脸上、乳房上、肩上、头发上都沾了不少粘稠的白色液体。
“别想休息,才刚开始了,老子有的是货!”
多哥狂笑着,却突然听到外面一阵混乱的声音,“妈的,怎么回事?搅老子的兴致!”
他不悦地穿好裤子,提刀跑了出去。
外面的胡人还在继续围攻龙城并取得了一些进展,攻城椎被推到了城们前,随着圆木的一次次撞击,城门渐渐松动了。但是此时,他们突然发现身边不时有同伴被箭射死,而箭的来源则是背后漆黑的阴山,难道敌人援军来了?这引发了一些混乱。
箭的来源是阴山山腰的森林,李星雨带领着一千名黑甲武士隐藏于此,他们手中的强弩威力巨大,百发百中。
“轰!”
混乱中一声闷响,城门被撞开了,聚集在门口的胡人奋涌而上,却很快又被顶了回来,之前城楼上的那女将挥舞弯刀,率领百余名甲士死死堵住城门。
李星雨皱了皱眉头,抬手一挥,黑甲武士们立刻停止了射击,她抽出宝剑,只听一阵整齐的兵器出鞘的声音,黑甲武士们背后两把横刀依然握于两手之中,她一挥剑,一千人的队伍乘着夜色的掩护冲了下去。
一千名黑衣武士如同夜幕中的鬼魅一般冲进了城下的万余胡人之中,所过之处竟如黑色的洪流一般不可抵挡,巨大的怪力挥舞的钢刀将身边的敌人连人带武器砍成碎片。
胡人士兵们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武器竟然几乎砍不透这些魔鬼一般的敌人的铠甲,即使侥幸刺穿了并正中要害,敌人也不会死去,伤口处流出的不是人类的红色血液,却是一种绿色的粘稠液体,而曾经伤到了他们的武器却因为沾染了那绿色的液体而化做了酸水,受伤的黑甲武士依然继续着疯狂地杀戮,直到伤口中不再有液体流出时才轰然倒地。
恐惧比死亡更快得打倒了这些胡人,他们开始疯狂地夺路逃跑,却被一个巨大的身影所阻挡,那是一个比他们高出了近一个身子的巨人,巨人的皮肤如岩石一般粗糙,牙齿如鲨鱼一般尖锐,正是苍天汗国四大勇士之一的力王!他右手持一根巨大的狼牙棒,左手将一个带头逃跑的士兵抓起,恨恨地摔到了地上,那士兵立刻口吐鲜血当场毕命。
一阵沉默之后,不知是出于对力王的更大的恐惧还是因为有强援加入又有了战斗的信念,胡兵们纷纷转身又杀了回去。
守卫着城门的胡女正纳闷敌人为何会突然逃走却发现敌人又杀了回来,一支箭几乎擦着她的脸飞过,反射性的,她手中的弯刀飞了出去,正中那施冷箭的家伙。
转眼之间又一个胡兵挥刀砍来,她双臂交叉架住对方持刀的手,正要一脚踢下去,却发现面前的敌人的头颅飞了出去,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小姐!”
她惊喜道。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身后那畸形的巨人正挥舞着狼牙棒,不断有黑甲武士支离破碎的尸体倒在他脚下。虽然那些黑甲武士有着人类无法比拟的强大生命力,但也并不是不死身——被打碎的身体是无法继续支撑生命的。
直到那巨棒挥舞过来,胡女才发现了危机的临近,用力将李星雨推到一边,同时自己也向前扑倒躲过了致命的打击。而后,她敏捷地一个翻身从地上拾起一把弯刀向巨人的腹部砍去。
“当!”
金属破碎的声音,巨人的身体毫无损伤,那弯刀的刀口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豁口,正惊讶间,巨棒再度挥来,她下意识地格挡,残破的刀瞬间变成了碎片,持刀的人也飞了出去。
李星雨在巨人面前站起身来,巨人咆哮着横挥巨棒,她敏捷地压低了身体躲过,同时剑刃划过对方的身体,擦出一片火花。
“怎么可能?”
她一惊,削铁如泥的凤翔宝剑竟也不能伤他分毫,冷不防巨人踢来一脚,她借着力量飞到一边。
“还真疼啊……”
半蹲在地上捂着被踢的腹部,李星雨将剑插在地上,右臂的护手凑到面前。
“野火燎原!”
护手立刻变成了火红色,同时上面玄门的八卦标志也变成了一个火字,右手挥出,一道烈焰飞出,将冲过来的巨人逼退了几步。
“破甲阵!”
护手变回银白色,火字也边成了一个破字,几个水球飞出,在巨人身边炸裂开来,一团雾气将巨人包围,里面传出凄惨的叫声。
雾气散去,巨人痛苦地半跪着,身上那岩石一般的皮肤仿佛被酸水浸泡过一般溃烂着,翻起带着腥臭味的水疱。
“碎金剑!”
护手散发出了金黄色的光芒,一个金字跃然其上,重新拿起宝剑,那金黄的光芒随着剑柄传到剑刃上,当护手恢复原来的模样时,剑刃已经被镀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光芒。
“哼……”
李星雨一跃而起挥剑砍向巨人,这一次不再有金属摩擦的声音,也不再有金属撞击的火花,取而代之的是凄凉的惨叫和飞溅的鲜血,“轰”的一声,巨人的尸体倒了下去。
力王死了!这个消息象瘟疫一样散布开来,胡兵的溃败再也无法阻止了。
“回去!都给我回去!”
多哥吼叫着砍倒了几个逃兵,却被更多的逃兵所吞没,当营地终于成为了一座空营之后,饱受推挤和踩踏之苦的多哥挣扎半爬起身来,一把弯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睁开眼睛,眼前的是长袍开口极高的长裙摆下被长靴包裹着的一双小麦色的美腿,再往上看去,“是你……”
他惊恐万分。
“还我父王命来!”
刀光闪过,失去了头颅的身体瘫软地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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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玉阶下,君臣几个仍在石几旁围坐商议。处置塞北战事之事虽然议定,然而龙正天似乎并不满意,“这塞北可是炎黄边防最重要的缓冲带,一旦丢了,胡人的铁骑就离京城不远了。”
“如今李王爷已经回去布防,肯定可阻挡胡人,陛下当可宽心。”
张太月宽慰道。
“李敢有多大能耐朕很清楚,守城保关,他确是一把好手,但要说率骑兵出塞进击,那就只有二流水准了。抵御,光抵御有用吗?今年抵住了明年又来,不主动进攻歼灭胡人的主力,永远是治标不治本!”
“父皇你又在想李勇将军了吧?”
龙千雨很善于洞察父亲的心机。
“嗯……可惜啊……”
龙正天叹息道。
“皇上,这李勇乃是自己不知好歹,皇上又何必……”
向青文想说什么,却被他父亲瞪了一眼,说到一半的话又吞了回去。
“哼!”
龙正天也瞪了他一眼,“可惜啊……我炎黄这把攻无不克的利剑,却因为某些小人断了!”
此话一出,向家父子不由得一颤,都不敢正视皇帝了。
“难道我堂堂炎黄,眼下就找不出第二个龙城飞将来吗?”
龙正天气道。
几个内阁大臣互相看看,都不出声了,龙正天长叹一声,有些无奈,忽然发现一边的李星梦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问道:“你有什么话要说?”
“有一个人……”
李星梦道:“我叔叔的女儿,李星雨。”
“放肆!”
向青文大叫道:“区区一个女流,怎可统领大军,简直笑话!”
“女的怎么了?”
龙正天喝道:“夕日武帝开国的第一功臣李青霞不正是他李家的一员女将吗?”
向青文再次灰溜溜地缩了回去,“不过,据朕所知,你叔叔不是无后吗?”
“对外是这么说的,只因我那堂姐是叔母死后所诞的遗腹女,为避讳故对外隐瞒。”
“她当真有你叔叔之能?”
“堂姐自小在玄门学习武艺法术,后又随叔叔征战多年,兵法娴熟,指挥自如。家父对她的评价是可比开国之李青霞,能力决然不在叔叔之下。”
“哦……”
龙正天思索着,显然很有所疑虑,突然。
“捷报!”
一个太监高呼着跑了进来,“塞北捷报!”
“捷报?李敢不是刚回去吗?这么快?”
龙正天奇道:“念!”
“午夜时分,李家私兵一千人突袭阴山隘口围攻龙城之敌,击破苍天汗国右贤王所部三万人,斩首万余,敌右贤王多哥及四勇之一的力王授首!”
“一千人击破三万人?莫不是李勇再世?”
众人惊讶异常,龙正天当下问道:“是何人统兵?”
“李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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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疑兵
夜幕下,龙城附近的厮杀之声已经停止,残破的城堡下哀鸿遍野,城墙被鲜血浸透,草原被尸体堆满,重伤者的呻吟和惨叫不绝于耳,炎黄的士兵们手持长矛打扫着战场,可用的兵器和物资被收集起来,俘虏和轻伤的敌人被集中看管起来,至于敌人中垂死的重伤者,则很“人道”地用长矛结束他们的痛苦。
各种食腐动物的叫声充满了战场,今天注定是他们的好日子。完全不在意这些新鲜的食物是否已彻底断气,秃鹫和乌鸦啄食着死者和将死者的血肉,豺狼和野狗则直接将他们撕裂,吞食,拖走,禽兽们兴奋的叫声,骨肉分离的撕裂声,和将死者被撕裂与啄食时绝望的叫声使这山谷宛如地狱一般。
李星雨带着几个黑甲武士一路走过,出于女性的下意识,不自觉地规避着脚下的尸体和血液汇聚成的“水坑”所经之地,无论是正在争食尸肉的飞禽走兽,还是打扫战场的士兵都被黑甲武士们身上散发着的死亡气息所震撼,纷纷退避三舍。
此时多哥的大营中已是一片狼藉,炎黄的士兵到处搜索运送着缴获的物资,只有多哥的大帐得以幸免,因为按照塞北军的规矩,这是主帅的私人战利品。
李星雨走向这个自己的“战利品仓库”呼吸显得有一些急促,战斗所带来的激动情绪让从小就困扰她的“怪病”又发作了,现在她必须去做一些本不该女人做的事情。
走进大帐,眼前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被绑在一个椅子上,女人的头因为长期的虐待而低垂着,散落的头发遮住了脸,但从她光滑的皮肤和丰满的身材来看,姿色应该算是上乘。这情景让李星雨有些意外,却也至少比较合她的心意。
“你们出去,把住大帐,不许任何人进来。”
她命令道,身后的几个黑甲武士立刻快步走了出去。“抬起头来。”
她向被捆着的妇人命令道。
妇人抬起头来,惨白的脸上显出惊讶的神情。
她一夜未睡,虽然并不知道帐外的战局细节如何,但从声音中也判断出多哥败了,那么眼下进来的应该是打败了多哥的那个炎黄帝国的将军,或者是一群乱兵,这都不重要,在他们眼里自己即使是被同族人虐待也始终还是胡人,恐怕继续被凌辱乃至凌辱至死都是难免的。
死,她并不怕,实际上她的心早就和丈夫一起死了,现在她只希望能听到多哥那恶贼的死讯,然后,是凌辱还是死亡,都无所谓了。
可是,眼下进来的却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年龄至多也就和自己的女儿差不多大,这反倒让她已经僵死的心乱了起来。
接下来的事情更加令她费解,绳子被解开了,可身体的free时间却很短暂,那女人又将她捆回了椅子上,只不过这次的姿势更加难堪——像一只等待交配的母狗一样趴着,依然被固定在椅子扶手上的脚踝使得屁股不自觉地抬高,大腿不自觉地分开,这样的姿势之下,长期被蹂躏的阴户完全暴露在了捆绑者的面前,“她想做什么?召别的男人来奸淫我吗?”
妇人思索着。
然而,并没有别人进来的脚步声,有的只是轻微的脱衣声。李星雨将内裤脱下,撩起自己的短裙,裙下的情景如此骇人——本应是女子蜜穴的地方竟挺立着一根男人才有的肉棒,并且那尺寸纵是一般的男子也要自叹不如。
这就是从小困扰她的“怪病”了,或许,说诅咒更合适。她的下体平时与正常女性无异,然而一旦情绪激动起来就会发生局部的阴阳转化,必须要发泄出精液后才能复原。一个女人,却必须以男人的方式来发泄才能维持女性的形态,这就是上天对她这个从尸体中诞生的孩子的诅咒,也是为什么她从小就被隐瞒身份送去玄门的原因。
妇人感觉到一个火热的东西顶到了自己的阴户上,是男人的肉棒!对于被长期奸淫的她而言这感觉太熟悉了。然而,一个更可怕的想法出现了,没有新的脚步声,没有别的男人进来,那这南傍国是谁的?只可能是那女子的,可是,这又怎么可能?
“呜……”
不过她已经没时间去想明白了,那南傍国已经顶了进来,灼热的温度和巨大的尺寸都比那个长期奸淫她的家伙更加可观。
“真恶心……”
李星雨只觉得自己的肉棒陷在了大量粘稠的液体中,那显然是这女人被长期奸淫而在体内积聚的男性的精液,这让她禁不住皱起了眉头,按住妇人那浑圆肥大的屁股将肉棒从蜜穴中退出,突然将一根手指狠狠地插进了妇人肥嫩的屁股中间那浅褐色的紧窄浑圆的菊门之中!
“啊?你,想干什么?”
刚刚感觉到肉棒从自己体内抽出,突然又感觉到一根手指插进了自己的菊门,妇人尖叫了起来,肥硕的屁股剧烈地摇动起来。
“草原母狗,看来你的这个洞倒是不常被人用嘛,紧凑度还真不错!”
李星雨感觉到妇人菊门中的肌肉在剧烈地收缩着,父亲战死带来的仇恨和报复心使她对此乐此不疲,很快,她的第二根手指也挤进了妇人狭小的菊门之中,妇人那布满鞭痕的屁股在她的折磨下剧烈地摆动着,两条被捆绑在椅子上的大腿也跟着无力地颤抖着。
很快,她满意地将手指抽离了妇人被折磨得有些肿的菊门,再次撩起了自己的短裙。
“不!啊!……”
妇人再次感觉到那根南傍国顶了上来,不过这次接触到的却是自己已经红肿的菊门,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传来,她忍不住叫了出来。她拼命地挣扎着,屁股左右摇晃着想把还在继续深入的肉棒赶出去。
“你这草原母狗给我老实点!”
李星雨有些恼火了,她纤细却有力的手臂绕过爬在椅子上的妇人的身体,用力抓住那两只摇晃着的丰满的乳房,将她的身体固定住,挺起腰来,肉棒狠狠地插向了深处。
“嗯……很紧吗,你这母狗身上看来还有可用的地方!”
肉棒已经深深地插进了妇人的直肠,不停痉挛着的温暖肛肉紧密地包裹着闯入的肉棒,紧凑而充满褶皱的触感让李星雨感觉很满意,放开妇人的乳房,她用双手牢牢按住那肥硕的屁股越发用力地抽插着。
“不!不要!……”
妇人只感觉到一阵阵的疼痛仿佛要将自己的身体撕开一般。多哥虽然一直在凌辱奸淫她,但却很少使用那里,因为他并不雄壮的肉棒很难突破紧凑的肛肉的防御,可是现在,自己的菊门中的肉棒哪里是多哥的可比?
她拼命扭动着身体,发疯似的摇晃着自己肥大的屁股,痛苦地哀号着。
李星雨却越发兴奋起来,妇人的身体抽搐着,随着这身体的抽搐肛门和直肠的肌肉更加紧凑地包裹着她的肉棒,这令她十分受用。她继续疯狂地奸淫着这个陌生妇人的菊门,直到妇人的哀号声渐渐低去,身体的挣扎也渐渐无力起来时,才将大量灼热的液体送进了妇人的肠道之中。
“苍天的母狗,你的屁股还真不错嘛!”
她冷笑着解开绳子,一边从妇人的肛门中抽出肉棒,那妇人立刻如死了一般瘫软在一边的地上,混合着红黄白三色的液体顺着她外翻的肛门流淌出来。
“你……”
妇人艰难地抬头看去,惨白的脸上抑止不住惊讶,眼前少女的裙下,那之前奸淫了自己的肉棒正慢慢地萎缩,很快消失了,而原先肉棒存在的地方依旧是正常女性的下体器官,“多哥是不是死了……”
她吃力地问了一句。
“是的,而且你也快死了,很不巧,见过我秘密的人都得灭口。”
看见那少女又拿起了一边的剑,她闭上了眼睛,这一刻,她已经等了三年了。
然而剑却没有砍下来,李星雨忽然看见了妇人乳房上的一个胎记,她隐记得这样的胎记龙梅屁股上似乎也有个,而且她也说过自己的母亲的胸口上似乎也有个。这让她有了点新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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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大战在即,比起龙城下打扫战场的血腥,帝国另一边的宁远城气氛同样紧张。无数捆绑着火把的风筝将夜空照耀得有如黄昏一般,城墙上,塔楼上,壕沟里到处都有高度警戒的士兵,跟兽人打了这么多年交道的他们很明白,夜袭是对手很擅长的战术,壕沟外,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会引来急促的箭雨和巡逻的骑兵。
紫藤双手十指交叉托着下巴坐在城楼里,周围站满了军中的大小军官,骑兵不断的马蹄声搞得谁都睡不着了。
“到目前为止我们的哨位弓弩手和巡逻骑兵已经歼灭了十几波兽人,都是几十人的小股部队,”
当值负责防务的吴孝杰报告道:“真是莫名其妙,这样的规模,别说偷袭,试探性的攻击也不可能有成果。”
紫藤没有回话,他在考虑是不是该把兽人的这些小分队放进来一些配合自己设置的疑兵策略,但距离太近的话又恐怕会暴露。
“兽人应该是在侦察,他们被我们安置民夫的大营地吓住了,才不敢贸然行动的。”
薛伯仁分析道。
紫藤抬头看了看他,点了点头,他此时已经推翻了自己之前的想法,放敌人的地面侦察部队进来暴露的危险太大,倒不如……看看空中固定火把的风筝,他问道:“好像军报里说这批兽人有一支小规模的空中部队?”
“是的,十只左右的雷鸟,不过这个规模不太可能是作战部队。”
“那样的话,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出现在我们头上了。”
站起身来,紫藤看向天空,“命令各个防空观察哨提高警惕。”
城墙的四角有四座塔楼,楼顶上都有士兵用带着支架的望远镜注视四周的天空,这就是防空观察哨了。东大陆不产大型飞兽,这使得兽人的空中部队成为了帝国的心腹大患,因此,所有西边的边防要塞都有这样警戒空中敌情的部署。
突然见一个观察兵身体一震,他又仔细看了片刻,大声喊道:“西北方向,雷鸟两只,正在靠近!”
“西北方向,雷鸟两只,正在靠近!”
“西北方向,雷鸟两只,正在靠近!”……
附近的士兵们迅速将消息传开,一时间城墙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对准了西北的天空。几门大炮的炮口也瞄准了那里。
与士兵们的紧张相反,紫藤倒是舒了口气,在那个距离上,对方正好只能大概地看见他想让他们看的东西。
“开炮把他们轰走!”
估计着对方再接近就要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了,他命令道。
“西北三十度,仰角七十度!开花弹,五分之四导火索,装填!”
经验丰富的首席炮手迅速指挥着火炮瞄准,装弹的士兵爬上炮口边的高台,点燃手中球形炮弹上的引线,将炮弹塞进装填好火药的炮口中,“轰!轰!轰!”
三声炮响。
第一发在两只雷鸟之间爆炸了,迫使他们分开逃离,其中一只慌不择路,正撞在另两颗炮弹爆炸的地方,立刻被炸成了碎片,另一只则飞快地逃离了。
城墙上的士兵们欢呼雀跃,城楼上的军官也是弹冠相庆,只有紫藤很冷漠地起身离开,“除了当值的都回去睡觉吧,估计暂时兽人不会来烦我们了。”
紫藤一路走回城守府里的元帅行辕,放下公事的他开始有一些担心了——自己把被干得完全没力气了的猫女扔在床上,月牙儿就在隔壁,可别吓着这丫头。
不过还没回到房间他的担心就完全打消了,因为途经的一间房间里已经传出了猫女慵懒的撒娇声和月牙儿甜甜的笑声,“不要闹,乖乖地才可以洗干净。”
“看来你们已经混熟了嘛,不需要我介绍了……”
紫藤转进屋门,这里显然是浴室,西北的广阔地区都有丰富的地热资源,加上这里又是东西方交流最频繁的地区之一,所以几乎所有的富家大户也都无一例外地修建了模仿西方样式的温泉浴室。
眼前这屋子除了规模小了不少外和王府里母亲的那个西式浴室实在没太大区别,有的话也就是出水的裸女雕塑换成了龙头浮雕,蒸汽中,水池边,月牙儿下意识地抱起比自己更加娇小的猫女挡在胸前,不过看清楚来人后,小姑娘很快解除了防御,“师兄,这只小猫好可爱了……”
“喜欢的话给你当宠物吧。”
紫藤说着已经脱掉了衣服,将身体泡进水中,让热水洗去身上忙碌一天的污垢和疲劳。
“乖乖地不要乱跑,姐姐洗下头发……”
月牙儿将猫女放到他旁边,起身走到浮雕龙头下去冲洗混杂着皂角泡沫的头发。
“体力恢复地很快嘛,”
紫藤扭头看了看一边的猫女,发现她似乎已经没了印象中疲惫的样子,只是看自己的眼神还是有一点害怕,“那为什么不逃走呢?我可是还会再强暴你的哦。”
他半开玩笑地说道。
“因为……在这里可以吃饱饭。”
回答的声音很小,有些发抖,“而且,就算回去,也还是会被你们那些征粮的士兵强暴,和姐姐妈妈她们一样……因为我们没有多余的粮食,不想被驱逐去荒漠只能这样……”
“那为什么不回去兽人国呢?”
“回去只能做奴隶,比在这里还要经常被强暴……”
紫藤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他开始重新考虑对兽人的长久战略,这样的举动却让猫女似乎有些害怕,“您要赶我走吗?求求您留下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哀求着。
“嗯?”
紫藤很含糊地回应。
“城……城守大人说,如果我能服侍得您满意的话,以后就不征我家的粮税了……”
“这样吗?那你就继续给我师妹做宠物吧,”
紫藤伸手摸了摸猫女的头发,觉得发丝中那一对毛茸茸的耳朵手感极好,“对了,你叫什么?”
“莎莎……”
月牙儿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也解答了紫藤的问题,“有没有乖乖的啊?”
“嗯……”
猫女小声回答,然后顺从地让月牙儿把自己抱进怀里,坐到了紫藤旁边的水中,“师兄,这只猫猫会说话哦,好神奇了……”
“嗯……”
紫藤漫不经心地回答,他的眼神瞄向了两个女孩身体接触的地方,月牙儿那对对这个年龄和体形的女孩子而言都丰满地有些过分的乳房由于身体的挤压显出深深的乳沟来,“还记得吗?我们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记得啊……”
思绪回到了三年之前的夜晚,去师傅所在的帝陵山的紫藤夜里在一个城市中住宿,无聊的他到处游荡,在幽暗的小巷里,一群群女人站在那里勾引着过往的路人,她们看起来有些粗俗却很撩人。
很快,他在一个角落里站住了,他看到了一个个子不高还一脸稚气的蓝发女孩,他很清楚她在这里是干什么的,但眼前这个女孩却似乎有些不一样,她羞涩的表情和明显不该属于这个年龄的丰满胸部都让他心动。
“你不冷吗?一个人站在这里……”
“必须熬完一个晚上,为了明天还能生活……”
女孩的回答很坚强,却也很悲凉。
此时又有两个男人走了过来,女孩子似乎一惊讶,立刻抓住了紫藤的胳膊,“我们去你住的地方吧。”
“什么……”
紫藤反倒有点没反应过来。
“去取暖,有点冷……然后你要做什么都可以……”……
半个时辰后,驿馆的客房里,女孩一个人坐在桌边不安地扭揉着衣角,低着头,仍凭紫藤把她的身体放平在床上。
解开女孩胸口的衣服,一对丰满的乳房冒了出来,原来不是垫了东西,这个尺寸还真是……突然见他想到了什么事,问道:“你多大了?”
“十……十三……”
女孩吃力地回答。
“真的假的……”
紫藤惊奇着,十三岁,也就和忆柔那一样大,那丫头因为有西方血统已经够早熟的了,可胸前被自己吃过豆腐的那对肉球也没说有这种尺寸,而且,这个手感也好……紫藤伸手抚摸着靠近自己一边的乳房,柔软却充满弹性的乳肉在手中变换着形状,触感柔和异常。
“别……好奇怪……”
女孩的脸已经完全红了,小声地哀求着。
紫藤点点头,将注意力转移到女孩的下身,将下身的衣物一件件褪去,分开她的双腿,女孩最娇嫩敏感的部位展露无遗,与头发同色的体毛中,粉红色的一条窄窄的缝隙依稀可见。还是处女……紫藤欣喜地做出了判断,赚了!
他口手并用地刺激着那粉红色的处女穴,女孩忍不住发出迷茫的呻吟,狭窄的小裂缝中渗出一点点的液体。
王府中可享用的侍女不少,可惜多数是二手货,眼前这自己可以享用第一次的身体让紫藤的欲火火上浇油,没多久他便压了上去,然而他那尺寸有点偏大的肉棒要进入女孩的身体并不容易,加上女孩由于紧张而绷紧了身体,折腾了半天才塞进去一点点。
看着女孩因为痛楚而有些扭曲的脸,他狠了狠心,下身用足力气向前全力狠撞,巨型的肉棒便完全没入女孩的蜜穴之中,让她忍不住发出凄厉的悲鸣,脸也扭曲得更厉害了,斗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滴下,泪水禁不住夺眶而出,揽着紫藤的小手也因疼痛而在他的后背上留下一条条抓痕……
紫藤的肉棒却被因剧痛而急速收缩的肉壁,夹得舒爽难当,女孩的处女血不只沾上他的肉棒,甚至在他抽出时缓缓的流出小穴,看了看自己的下身,沾上处女血的肉棒宛如嗜血的野兽一样,粗壮硬挺到了极点,一条条的青筋爆发着,模样很是骇人。
第一次,自己捅破了女性的处女身,脑子里的兴奋和下身的舒爽使他有些失去了理智,丝毫不顾身下女孩的疼痛,双腿一撑床沿,双手也往床上一撑,强壮的身体毫不客气地挺动抽插着,每一次插入,女孩娇小的身子都微微陷入软软的床垫之中,每一次抽出都带出混杂着血丝的液体。女孩扭动着,却挣不脱那个强有力的身体,只能不断地发出无力的哀号……
“那个时候师兄好可恶,弄得人家好疼,我求饶你都不听……”
想起当时的情景,月牙儿小声抱怨着。
“有吗?”
紫藤很不诚实地否认着自己曾经的粗暴。“对了月牙儿,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
“那个时候为什么会找上我,你那时候还是处女的哦。”
“因为……”
月牙儿的声音突然细小的象蚊子一样,“那时候觉得反正都要被人那个的,第一次不如找个自己看起来比较不讨厌的……”
“难道我那时候在你看来仅仅是不讨厌吗?”
紫藤故意摆出一张哭丧的脸,“那现在呢?”
“很讨厌……呀……”
月牙儿回答道,却冷不防被紫藤一只手拦进怀里,紫藤的手绕过她的后背揉捏着一只硕大的乳球,“师兄……你笑什么?”
“我又想起了后来的一些事情,比如……你疼怕了,后面几天始终都不肯我进去,最后就只好用了……这里……”
说着他加重了右手的力量,少女的乳房被捏得有些变了形,而后将嘴巴凑到月牙儿的耳边,“我现在想再试试。”
“嗯……”
三年的相处,少女已经习惯了对他言听计从了,放下怀里的“小猫”娇小与丰满结合得完美无缺的身体平躺在了水池边缘的大理石上,丰满的乳房像玉碗一样倒扣在小巧的躯体上,随着少女的呼吸荡起层层的乳浪。
月牙儿闭上眼睛,双手用力托住自己胸前两座乳山,却迟迟没等到那个火热的东西来接触,有些奇怪地睁开眼睛,她惊叫了起来,“师兄,你在做什么?”
紫藤正将那猫女的头压在自己胯下,猫女正张开小嘴伸出灵巧的舌头,来回的舔噬着他勃起的肉棒。
“先要润滑一下嘛,不然会磨得你很疼的哦……”
猫女的舌头象条灵活的小蛇,充分地将唾液涂抹在了上面。
“差不多可以了。”
紫藤道,猫女将舌头退了回来,一脸舍不得的样子,紫藤又在她耳边说了点什么,她很乖巧地趴到了月牙儿的腿边。
肉棒伸进了乳房之间的空隙中,月牙儿两手轻轻压住自己充满弹力的硕大乳房,令被包围在中央的肉棒感受到一种间接的按压,紫藤深深地感觉到有别于阴道性交的另一种愉悦,双手支撑起什么,他开始缓慢的上下挺动着乳肉包裹中的肉棒。
在唾液的润滑效果之下,乳肉在肉棒的表面来回摩擦着,硕大的乳球因为剧烈的摩擦激烈的上下来回摆动,下身传来的快感让紫藤有些打起哆嗦来了。
“嗯……师兄……好奇怪……谁在……”
月牙儿也在颤抖着,以至话都说不清楚了,她想问的是“谁在后面?”
因为她感觉到正有一条小巧却粗糙的舌头在舔弄着自己的蜜穴。而事实确实如此,在被紫藤挡住的身后,猫女正伸出舌头刺激着她的下体,那是紫藤之前给她的命令。
月牙儿呻吟着,有些蓝色的瞳孔中泛起了朦胧的水汽,迷茫地看着眼前跳动着的肉棒,张开小嘴喘息着,有些笨拙的舌头轻舔着不断逼近地肉棒顶端。
“呀!”
猫女带着肉刺的舌头的刺激丝毫不逊色于巨大的肉棒,月牙儿尖叫着绷紧了身体,而后,似乎一下子没了力气,双手再也无法扶住自己的乳房了,蜜穴中喷涌的液体弄湿了猫女的头发。
“休息一下吧。”
紫藤拍了拍她绯红的小脸,从她身上起来,而后抱起了身后的猫女,“做得很好,有奖。”
“喵……别……”
看着逼近自己蜜穴的肉棒,猫女扭动身体哀求,“疼!”
“嗯?”
紫藤这才注意到她刚刚破身不久还有些红肿的下体,“算了,放过你,还像之前那样做吧。”
他命令道。
猫女点点头,一双小手抓住了紫藤的肉棒,而后,再次将它纳入口腔之中,刚刚被乳肉刺激得十分敏感的肉棒被猫女的嘴唇又吸又磨,紫藤只觉得一种仿佛要断气的快感,“嗯……很好……继续。”
猫女用鼻子喘息着,加快了口舌的动作,发出噗滋噗滋的声音,紫藤只觉得她似乎想不等自己射精就把精液直接从里面吸出来一样,快感一波波地传来,加上本来也就没想在猫女的嘴里浪费太多时间,没多久大量白浊的精液猛力的喷射出来,伴随着滋噗滋噗的淫秽声响,精液就射入猫女的口中。
没做好心理准备的她,一下子就被这突然的精液呛到了忙吐出了肉棒,浓稠的精液落在她有些失神的脸上,顺着光滑的皮肤,轻轻的滴落在娇小的身体上,格外增添了一股淫靡的气息……
************
“小姐,您要我们走?”
龙城中,刚刚重逢的胡人母女却面临了新的绝境,女儿龙梅焦急地问道。
“当然,”
李星雨的语气不容质疑,“你仇也报了,母亲也找到了,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应该知道,看见了我秘密的人照例是都要灭口的,看在你当年送回我父亲遗体的情面上,我已经饶了你们每人一条命了。”
“……”
龙梅不说话了,她知道,确实,李星雨当年强暴过自己之后没有把自己象其他女人一样杀掉已经是天大的侥幸了,如今……
“李家小姐,我知道你恨我们胡人……”
一边的母亲雪莲哀求道:“可是如今,汉人视我们母女是胡人,胡人却视我们为叛徒,草原虽大,我们真的已经无处可去了啊……”
看看李星雨,她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雪莲咬了咬嘴唇,突然跪了下来,“请您继续收留我女儿吧,我愿意为奴为仆,或者,您不满意的话就赶我一个人走……”
李星雨的嘴角显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这就是她要的结果,这一年来,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难以控制了,如此频繁的需要发泄再象以往那样事后都将对方灭口难免有些麻烦,因此她觉得自己似乎需要几个固定的发泄物件了。“奴仆我有的是,对女人我感兴趣的是什么你应该也清楚了,不过要我保你们母女一辈子,你那个被别人干烂了的身子恐怕不值这个价。”
“还有我……”
龙梅急道:“我的身子是只有小姐你用过的,我可以代替母亲……”
“这我就差不多有得赚了……”
李星雨抬起右手,两道诡异的绿光从护手上升起,“撩起裙子来,把下身都给我脱干净了!”
她喝令道。
母女俩不敢不从,两人穿的都是那种草原女人中流行的长裙,高高的长裙提起来,内裤脱了下来,一个粉红,一个暗红,一个娇嫩,一个肥厚……
“把这个塞进去!”
两道绿光已经变成了两块绿色的透明水晶,而后扔到了母女两面前,“快点!否则马上给我滚出龙城!”
看着两人迟疑的样子,李星雨喝道。
皱着眉头,水晶被塞进了蜜穴中,两女突然同时一声尖叫,身体猛得绷紧,绿色的光顺着筋脉流向全身,少顷,母女两个双双瘫倒喘息着,满脸代表情欲的红霞,淫荡的液体从蜜穴中不断流出。
“从今天起,世界上只有我和我指定的人能满足你们了,如果不想欲火焚身而死的话以后就给我听话一点!”
李星雨说道,她短裙下已经明显出现了一个突出物的轮廓,母女俩淫荡的样子让她的身体又起了变化,忍不住伸手套弄着自己身上不属于自身性别的东西,“把衣服脱了,互相舔给我看。”
她命令道。
母女俩立刻脱掉已经被汗液湿透了的衣服,只留着腿上的软皮长靴而后六九式地躺下,女儿躺在地上,母亲双腿分开采取狗爬的姿势在上面,肉感十足的身体和身下女儿的结实形成鲜明对比。
将脸埋进了女儿雪白的大腿之间吻着她的蜜穴,受到挑逗的女儿顿时淫水阵阵,身体更是舒服得直发颤抖:“娘……好……好舒服……啊……”
她忍不住呻吟着。
“别光顾着叫啊,也去孝顺一下你娘。”
李星雨命令道,龙梅便伸手在母亲的蜜穴边画着圈子,而后干脆直接将中指插入母亲的蜜穴里面,母女两狂热地互相摩擦着彼此赤裸的身体,蜜穴里的肉壁强烈地收缩着,紧紧缠绕着对方侵入的手指与舌头。
两女的呻吟声此起彼伏之间,李星雨已经走到她们身边,挺起肉棒丝毫不客气地进入了雪莲的身体,就在女儿的脸上从后面插入母亲的蜜穴。
“啊……不……我……龙梅……别看……”
龙梅呆呆地看着李星雨的肉棒在自己母亲的蜜穴中进出着,发出一阵阵液体被挤压的声音,之前绿色真气的折磨已经让雪莲浑身颤抖,再被这样快速地抽插着,没多久她就大叫着高潮了,淫液散布冲刷着侵入的肉棒,更沿着两条大腿缓缓流下从大腿上的长靴口中流了进去,随着肉棒的一次次抽动,龙梅的脸上流满了母亲的淫液,她伸出舌头舔食着母亲的液体。
“哦……啊……”
高潮中的雪莲浪叫着,“……女儿……娘好……小姐……我……”
李星雨从面前那具高潮中颤抖着的身体里抽出肉棒,走到另一边去立刻再次挺进,吸食着母亲淫液的龙梅的下体早已经大水漫堤,肉棒一路长驱直入,很快全根尽底。
“啊……”
龙梅忍不住一声浪叫,肉棒已经插到她蜜穴的尽头,双手环抱着母亲的腰,头禁不住往后仰去,李星雨用力地挺动着自己的身体,大起大落,每次都直插到最尽头,龙梅也越叫声音越高,不多时间简直已经是尖声狂叫了。
“很骚嘛,你生的这只小母狗!”
李星雨得意道,一边用力压住雪莲的头,强迫她去舔自己和她女儿身体连接的地方。
双重刺激之下龙梅哪里还忍受得了,尖叫着,全身一阵阵地颤抖,双手紧紧的抱住母亲丰满的屁股,双脚则紧紧勾缠住李星雨的腰臀,屁股猛挺,蜜穴中的淫水不停的流出。
“扫兴!”
正在奋力冲刺之时,城墙上警戒的号角吹响了,李星雨狠狠地骂了一句,不再刻意忍耐,又高速地抽插了一会儿,便拔出肉棒,伸手揪住雪莲的头发,将她拉个翻身和女儿并排躺着,而后,浑浊的白色液体冲上了母女两人的脸。
精液射尽后,肉棒再次神奇地变回了蜜穴,收拾好有些凌乱的衣服,李星雨跑上城墙,“怎么了,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小姐,探马回报,胡人主力已经距城不到二十里了!”
一个军官急忙应答道:“赶紧关门备战吧!”
“城墙昨夜恶战中损伤严重,恐怕守不了啊,还是撤吧!”
另一个军官道。
“撤?怎么撤?城里全是步兵,离开城池的话用不了一个时辰胡人的骑兵就会追上来消灭我们!”
李星雨斥道。
“你们,各带上三百名兵士,多准备战鼓号角,去那边的森林里隐蔽起来,胡人来时尽量多得拉动树枝惊吓飞鸟,等城墙上的炮声一起就擂鼓吹号,大声呐喊。”
思索了许久,她心一横,下令道。
“得令!”
二人领命而去。
“传令全城,放倒旗帜,打开城门,火炮待命,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出声!”
而后,拿出一张符咒,折成鸟形,托在带着护手的右手中,银光闪烁,纸鸟却变成一只雄鹰,飞上天空。
一个时辰之后,城下烟尘滚滚,胡人数万先锋骑兵抵达城下,可却无人敢前进一步,更加奇怪的是,吓住他们的就是眼前一座似乎已经是空城的城门大开的龙城。
“不至于他们忘记关门了吧?”
“怎么可能,炎黄人狡猾狡猾的,别是有埋伏吧?”
骑兵们猜测着。
“大汗到!”
骑兵们闪开一条路,在身着金甲的王庭卫队的护卫下,太阳汗骑着一匹火红色的马走了过来。
“龙城一直这样吗?”
他问。
“禀大汗,我们到的时候就这个样子。”
“难道是跑了,步兵哪跑得过骑兵,他们不该这么傻呀,还是说……”
太阳汗思索着,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命令道:“速派侦骑去周围巡视,看是否有埋伏。”
不多时,有人回报道:“禀大汗,两边的树林中树枝无风而动,飞鸟频繁飞起,似乎有大队人马隐藏。”
“真的有埋伏……可是……这塞北军主力是不是来得太快了……”
太阳汗沉吟着,并没注意到自己头顶上盘旋着的一只鹰。
“……”
城中的李星雨通过那幻化的鹰将他的自言自语听得一清二楚,机会来了,她大声命令,“竖起旗,擂鼓,开炮!”
原本沉寂的城墙上战鼓声大起,李字大旗横空而出,密集的炮火炸得城下靠地过近的胡人骑兵人仰马翻。
“杀啊!”
几乎同时,两面的树林之中,进攻的号角声吹响,呐喊声不绝于耳。
“不好!中计了,快撤!”
太阳汗一惊,勒马调头,大声令道,数万骑兵立刻集体完成了原地转向的高难度动作,而后一路烟尘地落荒而去……
“好险……”
看着胡人大军退却留下的一路烟尘,李星雨长舒了一口气。她很清楚,这只是暂时的,当胡人发现并没有遭到追击的时候,也就是他们回马再度兵临城下的时候。
“胡兵退了,小姐神算啊。”
副将由衷地感叹。
“这是没办法之下行的险计,恐怕只能用这么一次了。”
李星雨保持着一贯的冷漠与冷静,“而且只是暂时的,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杀回来。”
“那我们怎么做?”
“你们继续固守城池,我带不死军追击胡人。”
“追……追击?”
副将只觉得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小姐,不死军再强也只有一千人而已啊。”
“准确的说是九百六十四人,昨晚有所折损。”
“那不就更……”
“还有半个多时辰……”
没有理会他的惊讶,李星雨只是看了看天,黑夜的尽头中一缕清晨的阳光已经在地平线上跃跃欲出,“草原上的那条暗河就会涨水,到时候,这九百六十四人足够让胡人三个时辰内前进不了!”
************
此时宁远城外的荒原之上,一队兽人正在快速行进。大群直立行走的野兽或奔跑或骑着一些看起来很像他们同类的东西以乱七八糟的队形尽量快地行军。
“快!快点!我们要在太阳神的注视下击垮人类!”
一个看上去似乎是个小首领的家伙站在队伍旁边大声吆喝着,一边还要以高难度的动作不时回避着以大幅度动作奔跑着的兽人们跟着手臂一起挥舞的武器。
“小心点……别碰到我……啊!”
但悲剧终于还是发生了,一个牛头人的斧柄很凑巧地扫过他的脑袋,这位仁兄立刻被撞倒在地,而后,他的躯体和惨叫声一起被部队行进扬起的尘土和乱七八糟的脚步声所吞没。
“嗯?咱们部落的头儿呢?”
一个路过的兽人张望一番,有些奇怪地问道。
“不知道,刚才还在这里吆喝的……”
另一个看起来和他长得没什么两样的“弟兄”似乎也很奇怪,“嗯?我好像踩到什么了?”
“是错觉吧,别管了,赶路要紧。”
“说得也对……”
当太阳终于升起的时候,宁远城附近的大营中响起了警报的钟声,士兵们井然有序地奔走在四通八达的跑马道上,以最快的速度武装起来,前往自己的战斗位置。
经过朝阳下行军的那支兽人部队已经在距离对方较远的地方布好阵势,以躲避那些威力强大的火炮的攻击。这支部队完全由低级兽人组成,深色而粗糙的皮肤和充满爆发力的肌肉显示着士兵们的强悍。
与对面阵地中的炎黄帝国的甲士们所穿戴的映射着光芒的合金制作的铠甲、飘着红色羽林的头盔、用金属加固的硬木盾牌不同,兽人们则穿着防御力低下而且式样五花八门的兽皮甲,很多甚至干脆赤裸着上半身,头戴着木头头盔,手中则拿着木盾或皮盾。
武器同样也是如此,青铜和铁制的兵器,也远远无法与炎黄帝国军队的钢制兵器相比,但这并不妨碍兽人们的气势,比他们远祖猛兽还要强的气势,并且,即使装备如此劣质,这些亚人类中最野蛮和最强壮的战士也足以在近距离交战中让任何敌人觉得恐惧。
“咚……咚……咚……咚……”
伴随着科多兽沉重的脚步声,它们背上兽人唯一的乐器——鼓,奏出节奏动人心魄的巨响,兽人阵列最前面的部分开始移动了。前面几排的兽人难得穿着重甲,强大的臂力使他们足以轻松举起巨大的金属塔盾。
在他们掩护之下的是兽族忠实的盟友丛林巨魔部队。巨魔们没有兽人那样强壮异常的身躯,虽然他们比大多数人类都要健壮,但自古在丛林中狩猎的他们精于使用标枪,这让他们被缺乏远端攻击力量的兽族所接纳。
在他们后面的兽人们也未曾手持任何武器,而是扛着长而结实的攻城梯,这些巨大的梯子是用整块的坚固岩石雕凿而成,既结实又沉重无比,即使是臂力惊人的兽人,也要十人以上才能扛得较轻松,但这也使人类无法将它摧毁,同时也保证了诸如牛头人这样重量级的家伙们不至于将梯子踩塌。而后,是手持战斧的普通的大量低级兽人士兵。
“这一阵大约多少人?”
城楼上,紫藤默默地看着远处正在前进的兽人,问道。
“八千左右,不到一万。”
身边的侍卫回答道。
这么大规模的试探性攻击,看来狮族真的要拼命了,如此可见他们现在的处境,也许真的会成为转折点吧。看看天色计算了下时间,“雪拉姐应该收到信了吧……”
************
这个时候,西陵王府中,拉克丝依旧习惯性地享受着晨浴,慵懒得躺在汉白玉的长榻上,身边女神雕塑上流下的温泉水冲洗着她雪白的肌肤。
拿着一张铁板蜡画心不在焉地欣赏着,这是远在宁远城的儿子命人连夜给她送来的,虽然看起来完好无损,但她很清楚,这画到她手里之前在某些人的耳目的检查之下恐怕就差没被五马分尸了。
有些讽刺地一笑,她的手不经意一抖,“很不小心”地把画掉进了浴池里,“糟糕!”
故作惊慌地将画捞起来,蜡制的画面在热水的浸泡下化作了液体,露出了隐藏在下面的文字。
这就是这对母子间一直使用的特殊的书信了,字体也是蜡写的,但与作画的蜡稍有不同,融化速度比较慢,如果不加以适当控制温度的融化,无论用常规方法如何检查,真实的内容也是不会被发现的。
不多时,字也消失成了液态,拉克丝皱了皱眉头,“搞这么大的动作,这孩子想干什么呀……”
************
“少帅!兽人阵列已有一半进入范围,是否开炮?”
薛伯仁跑上城楼请示。
“那些炸药……”
紫藤低声问。
“末将连夜派人检查过了,确保没有问题。”
“命令开炮。”
命令迅速传达下去,而后,一声,两声,三声……十门巨大的神武大炮几乎同时发出了怒吼,炮弹落在兽人的队伍之中引发了超乎想象的爆炸,无数死亡的火光破土而起,剧烈的爆炸声宛如天崩地裂一般,空气不断地被波涛一般的冲击波搅动着,一阵阵强烈的,如火焰一般灼热的旋风在兽人中肆虐着。
预先埋设的大量炸药在火炮的引发之下发挥出了百倍于那十门大炮的威力,即便是荒漠上那些坚固的岩石都在它的威力中颤抖着。
爆炸平息之后,战场上出现了似乎是失去了一切生命迹象的寂静,满地都是兽人残缺不全的尸体,幸存的也被剧烈的爆炸震得昏死当场。
片刻的寂静之后,宁远城上下爆发出了胜利的欢呼,紫藤却丝毫没有在意,他很明白,战斗,现在才要真正开始,“通知所有总兵标统到大营点将!”
他令道。
************
“真是可怕的炮火!”
兽人营地中,老狮王也深深为之前“炮击”的威力所震撼,“看来侦察结果没有错,人类在正面集结了一支大军。”
“可那是不可能的,他们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集结如此大规模的军队?”
他的女儿罗莎似乎依旧无法相信。
“无论如何,这样的炮火之下我们都是无法从正面强攻的,否则到不了城下就得被轰成渣了。”
穆拉丁说着沉思起来。
“那怎么办?现在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也不是没有办法,再多的炮,如果看不见目标也是没有用的。”
似乎想到了什么,穆拉丁起身走到地图前,“你来看,人类防线的正面是一片河谷,我们从那里进攻的话无处隐蔽只能挨炮,但是他们的两侧却都是山崖,正好挡住了他们大炮的视界。特别是南边,那里的山崖不算太高,外侧坡缓内侧坡陡,正好可以做我们的突破口!”
“妙啊……”
罗莎仔细看看地图禁不住道,“那山崖顶上面积也不大,布不了多少兵力,内侧只有两条小路可上,人类的援兵也上不来多少,正好发挥我们近身混战的优势!”
“所以我决定立刻分兵,留下巨魔骑兵部队看守辎重,反正他们也派不上用场。你带狼骑兵奔袭人类防线北侧,那边是绝壁,难以攀爬,但应该可以牵制他们一部分兵力,如果他们小看我们干脆不设防的话,就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我带步兵主力主攻南侧,打开突破口!”
然而老狮王想不到的是,他的对手早已算到了他后面许多步。
************
宁远大营中,紫藤正召集众将布置防御。
“韩子良!”
“末将在。”
“你部分为两队,你率五千人多备箭矢枪弹,守备北侧山地,但有兽人来袭,只管弓枪齐放迫其后退。”
“那……要是兽人攀山而上如何应对,五千人恐怕难以拒敌吧。”
韩子良小心地请示。
“那一边外侧都是悬崖,兽人又不是山羊,只要你们别睡着了,山羊也爬不上去。”
“得令!”
“吴孝杰,史忠义。”
“末将在。”
“你二人率本部人马往南侧山崖布防,把我的血衣卫也带一半去,你们那边会是主战场,事关战局,就是打到最后一个人也不许后退半步!”
“得令!”
“薛伯仁!”
“末将在。”
“你率本部兵马会同韩总兵留下的五千人为预备队,同时坚固正面防御。”
“得令。”
四个总兵都领命而去,只留下两个骑兵标统大眼瞪小眼,眼见紫藤就要起身离开,吴俊义急问:“少帅,还有我们呢?”
“哦?”
紫藤回头看看,漫不经心道:“你们?先晾着。”
说完一路回了大帐。只留下吴刘二人相视而呆,“晾着?”
************ 11-20
第八章 鏖战
“你在南侧放的兵力是不是太多了?”
休息了一天的兰华已经恢复了体力,跟着紫藤回到大营,她不无担忧地问道。
“不算多,实际上留在正面的那一万五千人也是为那边准备的。”
“可是这样正面就太空了,如果兽人从正面打过来……”
“兽人有八万兵力,正面又无险可守,如果真的那样,就算我把五万人全压在正面也没用。”
紫藤打断了她的质问。
“那你就赌他们不打正面?”
“不是赌,”
紫藤很轻松地回答:“我有充足的把握,兽人不会从正面来进攻,”
看看兰华一脸不信任的神情,他露出了有些邪恶的微笑,“不妨咱们打个赌,如果你输了的话,就陪我一起洗澡,我已经好久没机会看兰华姐洗澡的样子了……啊?开个玩笑……”
兰华的手已经按在了剑上,可理性还是让她压住了火气,“那如果我赢了要怎么办?”
她几乎是咬着牙问道。
“如果那样的话……”
紫藤的声音突然有些低沉起来,“就算我不死在这里,回去也会有人逼着父王要我的脑袋的。”
************
此时塞北草原上,苍天汗国的大军已经返身准备杀回龙城,太阳汗突然接到一个有些不可思议的消息,一支千人左右的炎黄军队正挡在自己大军的面前。
这些炎黄人疯了吗?就这么不惧怕死亡吗?还是毫无意义的死亡。太阳汗实在无法相信世界上真有这种不怕死的疯子,他断定,那些炎黄人必定很快就会撤退,没必要打这无聊的一仗,所以他决定等一会,他相信只要对方看清楚自己大军的壮大规模,必然会夹着尾巴逃跑的。
大军到齐了,对面那一千人还在,难道他们已经被吓得动都动不了了吗?他决定亲自去看个究竟。
骑马来到大军阵前,对面的敌人却不象他想象的那样慌乱或呆滞,他们装备精良,阵列威严,最要命的是,此时暗河已经涨水,那一千人占住的高地正扼住了唯一可以渡河的道路。仔细再看,黑色的阵列当中,一员女将一身红装,英姿飒爽。
“此乃何人?”
“此人叫李星雨,据说是李勇之女,昨日在龙城下败我大军的就是她。”
“炎黄又出良将了,”
太阳汗叹道,“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啊。李勇的女儿吗,有意思!”
说着,他骑马上前,周围卫兵一惊,忙追上去,大军之中也是一阵骚动,几乎就要发动冲锋。
“都回去,本汗只是想和老朋友的女儿谈谈。”
他一路向前呼道:“不要紧张,本汗是你父亲的朋友。”
“朋友?哪里有互相打了一辈子仗的朋友?哪里有杀死朋友的朋友?”
李星雨冷语回应,眼中杀气直射向那马上的威严男子。
“本汗和你父亲确实是对手,但你父亲的为人和能力都令我深为钦佩,至于他的死,那不过是你的国家造就的仇恨的牺牲品。”
“荒谬!”
李星雨大喝道:“你屡屡兴兵犯我边界,杀我军民,塞北各地哪里没有我炎黄将士的坟茔,做出如此有违天理之暴行,还要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算什么男子汉?”
“荒谬的是你,被仇恨和狭隘的民族心蒙住眼睛,你只看到你炎黄将士战死,可你可曾见到过我们漠北的土地?那里也布满了坟头!有违天理?两百年前你炎黄兴不义之师侵袭我塞北草原,我汗国五万将士血洒疆场,那时候,天理在哪里?一百年前你们撕毁盟约再举大军进犯,我汗国军民十万惨遭屠戮,被迫举族北迁,那时候,天理又干什么去了?如今我们不过是要拿回祖先留下的土地,有哪里有违天理了?”
“……”
李星雨哑然,她完全想不到最后居然会是自己理屈词穷。
“本汗很欣赏你的父亲,可惜……如今我希望你不要步他的后尘,让开路吧,我这二十万铁骑只要每人射出一支箭就能遮蔽天空,你挡不住的!”
“多谢大汗的爱惜,不过,我是李家的后人,如果退让,即使苟活下来,将来也无脸面去见先祖和父亲。”
“……”
太阳汗惋惜地摇摇头,回马而去,“可惜啊……”
回到阵中,他一抬手,十万人搭箭拉弓的声音盖过了暗河的水流声,李星雨抬头看想天空,一片阴影遮蔽了她头顶的太阳,十万羽箭如暴雨一般袭来。
“盾墙!”
她喝道,黑色的盾牌组成了密不透风的墙壁,金属的撞击声此起彼伏,雨点般的箭雨被黑色的墙壁硬生生给挡了下来。
又有声音遮蔽了水流,那是骑兵冲锋的马蹄声,三千铁骑冲向了黑色的墙壁。与之前射击的轻骑不同,这三千骑兵是名副其实的铁骑,铠甲散发着逼人的寒光。太阳汗相信,这三千铁骑足够将对方的一千人赶下河去了。
“对骑阵!”
李星雨再次喝道,黑色的墙壁迅速散开,方阵瞬间变成了一个三角形,沿着指向前方的角的两条边上,黑色的长戟和带着锯齿的盾牌密集排列着,里面,一张张强弩指向前方。
铁骑的洪流很快撞了上来,三角阵对敌角上闪烁着寒光的长戟逼迫着他们分开两路沿着两条边而行,掉进了死亡的行进陷阱——那里是更多的长戟。
一个个骑兵被长戟刺下马来,一匹匹战马被盾牌上的锯齿划断了腿,跌倒在地,更多的骑兵则是被那些黑色的强弩射出的箭穿透身体,直接跌下了河去。有违军事常识的一幕出现了,尽管被包围着,但数量处于绝对劣势的步兵在骑兵的冲击之下没有一点退缩,反而在缓缓前逼,将无数的胡人骑兵刺落马下,而那些幸存的骑兵则被逼下高地,推进河中……
太阳汗瞪大眼睛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三倍的骑兵被步兵逼退了,甚至被步兵赶下了河!
“大汗!我上!”
一个一身银甲手持两把弯刀的骑士说道,太阳汗点点头,他就率领一队同样银装的骑兵冲杀而出。这是汗国的精锐飞骑营,打头的正是四勇之一的刀狂。
银白的骑兵冲向黑色的三角阵,强弩射出的箭被他们用刀格挡打落,眼看就要撞上那长戟组成的死亡墙壁之时,骑士们却突然站上马背,而后,挥舞弯刀跃入三角阵中砍杀起来。
这就是飞骑兵的作战方式,他们在马上是娴熟的骑士,下了马同样是强大的战士,依靠这样的战术,他们曾无数次将普通骑兵无法冲垮的步兵阵列撕得粉碎!
很快,双方陷入了胶着,但这样的混乱也只维持了一会儿而已,突然那黑色的三角形爆开了,下一刻,更多的飞骑兵踏入了三角形的碎片之中,三千飞骑兵加速地鱼贯跃入每片零散的黑色,仿佛要把对方的整个阵列吞食殆尽般,渐渐地,黑色仿佛要完全被吞没了。
飞骑兵似乎已经胜利在望了,然而这却是对方的计策,对骑阵确实是不死军的杀敌利器之一,但当散开阵形放下长戟拔出双刀之后,他们却能更加彻底地释放令敌人恐惧的力量。
很快,飞骑兵们陷入了与前一夜围攻龙城的胡兵同样的绝望境地,眼前这些几乎杀不死的怪物如同地狱中死亡的使者,锋利的刀锋掳获身边所有的飞骑兵,强制地把他们送入地狱,让他们的无助哀嚎回荡在整个草原上。
刀狂的双刀挥舞得如同旋风一般让身边黑色的刀锋无法近身,他是为数不多的还能勉力抵抗的人。
“飞沙走石!”
将剑从一个飞骑兵胸口抽出,李星雨又将护手靠到嘴边,而后挥拳砸向地面,无数飞石袭向刀狂,他奋力挥刀抵挡飞石,很快露出了破绽。
李星雨鬼魅一般的身影飞跃而去,右脚重重地踢上了对方的胸口,刀狂惨叫一声向后倒去,两个黑甲武士各挥一刀向他砍去,他下意识地举刀架住这两把刀,可惜很快,那两个黑甲武士的另两把刀刺进了他的胸膛……
厮杀声渐渐平息,当黑色的阵列再度整齐之时,地面上已经躺满了白色的尸体,尽管这一阵厮杀明显让黑色的武士少了一些,但他们依旧扼守着高地。
太阳汗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活生生的悲剧,他先后派出了两支平日可以轻松消灭几倍敌人的劲旅,结果只损伤了对方的少数兵力,那片令人心烦的黑色还坚定固执地压在唯一的通道上,而他一时间竟无法可施了。
而几乎同时,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出现了,一支大军正出现在前面远方的地平线上,很快,那些李字大旗已经隐约可见了。
“撤吧……”
太阳汗无奈地接受了现实,他明白继续打下去会演变成毫无意义的大会战,自己不能把有限的国力和兵力耗费在没有意义的战斗上……
“星雨……”
李敢有些激动地看着眼前的侄女,满肚子的话都被对方那充满怨恨的眼神压了回去。
“既然叔叔你回来了,我就可以放心地回去为父亲守墓了。”
“叔叔知道你恨我没有为你父亲力争,可是……”
李敢欲言又止,“至少,让叔叔做点事多少补偿一下……”
“那就给我一千个俘虏和死囚吧,不死军需要补充。”
没有回头看哪怕一眼,李星雨带着不死军径自离去……
************
塞北的激战落下帷幕,宁远城下的战斗却刚刚开始,北侧的山崖上已经响起了密集的火枪声,南侧的山崖下,兽人大军也已经逼近了,甚至,一群身手灵活的森林巨魔已经开始攀登而上了。
然而,山崖上却全无动静,甚至一个守军也看不见,难道人类没有在这里布防吗?兽人们疑惑了。
“推!”
突然间山崖上一声令下,无数的石头滚落下来,攀登中的巨魔纷纷被砸落下去,山脚下的兽人也被砸得慌乱而逃。
无数的旗帜和士兵冒了出来,山崖上那些堆得高高的石头原来不是天然形成的,它们不但隐蔽了守军的士兵,也成为了粉碎兽人第一波攻势的利器。
然而兽人的第二次进攻立刻又开始了,迎接他们的照例是密集的箭雨,无数的兽人中箭倒下,但他们知道绝对不能在这里停下脚步,不前进只会有更大的伤亡,无暇顾及伤者,兽人们半步也不停地继续向山崖猛冲过去。
很快,随着兽人的接近,山崖上响起了沉闷的枪声,而后,枪声被惨叫声压过,火枪发射的铅弹在中枪者的身体上爆裂出血肉模糊的喇叭一样的可怕伤口,即便被击中的不是要害,这样的伤口也足以致命。
可惜火枪的装填需要太多时间了,没有等第二阵枪声响起,已经有不少兽人冲到山崖下攀登而上,山崖一阵阵躁动,转眼之间无数檑木滚石对着攀登的兽人打将下来,城墙的高度给予了这些落石巨大的威力,被砸中的兽人无不立刻脑浆四溅,翻落城下,但一批掉下去,却有更多的继续不要命地向上攀登着。
不多时,已经有不少兽人逼近了崖顶,甚至冲上了山崖,尽管多数很快被长矛挑了下去,但是兽人强悍的战斗力在这狭小的山崖上发挥出了可怕的威力。
明显占数量优势的人类将他们围住,但是战斗中却丝毫占不到便宜,沉重的战斧在野蛮的怪力的驱使下挥出致命的攻击,所到之处,大陆上人类所制造的最重的步兵铠甲、重达三十斤的明光甲竟如纸糊的一般毫无作用。
虽然也不断有兽人倒下,但是每一个战死的兽人的战斧,在它的主人倒下之前,至少都已经将几倍的人类变成了尸体。
山崖上的人类越打越少了,兽人却越来越多了,崖下的吴孝杰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怎么搞的?多上些人啊!”
“将军,山路太窄了,上不去啊!啊?那是什么?”
吴孝杰沿着部下手指的方向看去,沉重的车轮声中,一座座高大的攻城塔正被推过来,上面不但有大量的士兵,甚至还有火炮。
“用这个送人上去吗?”
吴孝杰恍然大悟,“想不到,少帅连这一步都算到了。”
“妈的,难道今天要死在这儿了吗?”
山崖上挥刀力战的史忠义同样心急如焚,眼见身边的部下越来越少,援军却迟迟上不来。他已做好了战死的准备,脚下一个踉跄,一把斧头已经砍到眼前,他本能地侧头一闪,斧头砍进了左边的肩膀,“啊!”
惨叫声中,左臂落在了脚下,他忍痛横挥一刀,砍掉了面前兽人的脑袋。
“将军!”
周围几个部下拼命抢过来护住他,正在绝望之时,却听到了近在咫尺的炮声,几十座攻城塔被推到崖下,塔上的火炮喷射的火焰在远处兽人的队伍中炸出死亡的火焰,数千名士兵涌上了山崖,战局几乎一瞬间改变了,这一支数量庞大的生力军迅速将兽人又压回了崖下。
“将军,援军上来了,兽人被打下去了。”
部下欣喜地叫道。
“好,好啊,”
史忠义忍着剧痛道:“跟着少帅打仗,我就知道错不了。”
之后的战斗成了毫无新意的重复,兽人一次次冲上来,人类依靠攻城塔强大的投送能力一次次把他们压回去,拉锯一样的战斗一直持续到黄昏时分,筋疲力尽的双方才停止了厮杀……
夜幕降临,鏖战了大半天的双方近乎默契地各自舔着伤口,为下一个天明后必然将继续的厮杀做着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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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楼上关注和主持了一天战局的紫藤活动活动有些僵硬的身体,回到元帅行辕,推开房门,迎面而来的是,双份的少女沐浴后的体香和睡眠中微微的鼻息声——月牙儿正将猫女当作抱枕平静地睡着,两张贴得很近的小脸上都满是幸福的表情。
看着眼前温情的一幕,紫藤微笑着给她们盖好被子,却发现自己似乎与房间中的环境很不和谐,与两个女孩子的体香相比,自己现在身上的味道可实在谈不上好闻。
轻轻的走出房门,小心地将门关上,紫藤一路走向浴室,却发现有人捷足先登了,再看看门口那双红色的长靴,再熟悉不过的场景了,虽然从王府移到了宁远城。
一切轻车熟路,紫藤悄悄地摸到窗户下面,一点点把头伸上去,突然,窗户“哗!”
的一声被拉开了,“每次都这样,你不会厌吗?”
眼前兰华不知是因为被偷窥还是蒸汽太足而有些红的脸上充满了无奈和习以为常的表情。
“……兰华姐你越来越警觉了呀……”
紫藤已经做好被一桶水从头淋到脚的准备了,然而等来的却是已经无奈的声音,“说的话总得算数……你进来吧……不过下不为例。”
紫藤这才想起了之前那个近乎玩笑的赌局,这个女人一丝不苟的性格也还有可取的一面嘛,他迫不及待地脱掉衣服跑了进去。
但是,很快他发现情况并不在自己的控制之下,兰华一句“眼看手勿动。”
把两人间的界限划分明了。
于是乎,紫藤只能坐在浴池的一边用眼睛收赌债。尽管如此,那具结实中不乏性感的身体,尤其是几乎占了身高三分之二的长腿还是很快让他起了很正常的生理反应。
“你……”
看着紫藤粗大的肉棒从水下迅速升起,兰华脸更红了,“快把你那个丑东西压下去!”
“兰华姐,你这不是难为我嘛,”
紫藤装出一脸无辜的表情,“它是看见姐姐太激动了,我有什么办法,要不姐姐你帮帮忙,啊?”
兰华终于忍无可忍了,起身一脚直接踢向了紫藤的命根子,紫藤赶忙双手死死抱住她踢过来的腿,“这里可不能乱踢啊,会绝后的。”
“我管你?你活该!”
兰华气冲冲地要收回脚好再踢出去,却发现对方似乎根本不想放手,“你放开!”
她叫道。
“不要,”
紫藤却更加得寸进尺地将脸枕到了她修长的小腿上,“兰华姐你知道嘛,你身上这双腿最性感了。”
“快放手!”
兰华已经羞愤难当了,现在这个姿势,紫藤的眼睛正好可以看见她分开的双腿间女性最隐秘的部位。
“打死我也不放,”
紫藤玩起了无赖的招数,“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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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夜幕下,阴山就显得诡异了许多。一片山谷中,一千名胡人战俘被集中起来,周围的山地上到处是持弩戒备的不死军武士。
俘虏们的眼睛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一边的高地,那里的那个女人此刻掌握着他们的生杀大权。
高地上的李星雨冷冷的声音传来,“你们听着,按我的脾气本来就该把你们全埋了,不过,今天我网开一面。从现在起,勇者活,懦者死,只有最勇猛的战士,我才会饶他一条命!”
此话一出山下的俘虏一片议论,个个惶恐不安,都在猜测这个冷酷的炎黄女人到底想把自己怎么样。
下一刻,无数的弯刀被扔下了山谷,“拿起刀来,杀死你面前的人,每一个人,只有最后的两百人可以活命!”
此刻李星雨的声音在他们听来已经仿佛是地狱中魔鬼的吼叫了。
然而那声音却是不能违背的,每人拣起一把刀来,互相成迎敌状刀刀相对,俘虏们犹豫着,刀锋在他们手中颤抖着……
“哼!”
李星雨很不满意地一声,不死军强弩齐发,几个手抖得最厉害的立刻成为箭靶,“怯战者,以此为戒!”
最后的希望破灭了,终于,俘虏们喊叫着疯狂地扑向了自己的同胞,刀锋碰撞,鲜血飞溅,不多时已有半数倒在血泊之中非死即伤。然而没有人停下来,因为那个魔鬼说得很清楚,她只要二百个,不是五百个,因此,还有三百人必须要死。
已经失去了一切理智的他们,继续以死相拼,越杀越狠,吼声震天,血流遍地……更多的死伤者倒地不起……
“停!”
终于只剩下两百人了,终于那个魔鬼满意了,李星雨走下河谷,迈过一具具尸体,“好,很好,现在还能活着的你们,是我要的人,不,准确的说,是我要的躯体!”
筋疲力尽浑身浴血的二百人立刻发现噩梦远没有结束,一群黑甲武士扑了上来,将他们按在石壁上,控制住他们的手脚,而后,在声嘶力竭的惨叫声中,他们的身体被插上两根竹管,一根放光他们红色的血液,一根将一种绿色的浑浊液体注进他们的身体。
血液一点点流尽,生命却没有衰竭,相反的,肌肉变得更加有爆发力了,皮肤象被灼烧过一般卷曲起来,牙齿也变得如野兽一般锋利尖锐。
覆盖上黑色的铠甲和斗篷,戴上恶鬼一般的面具,配上统一的黑色装备,新的不死武士诞生了,不死军重新恢复了一千人的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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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
一个杯子摔碎在了李星雨的脚下,身边捧茶的雪莲为眼前恐怖的情景而惊愕,呆在了那里。
李星雨皱着眉头看着这个胡人美妇,因为龙梅是龙城的守将,她只带了母女中的母亲回到这山上。一把抓住妇人的头发,将她拉到自己脚下,“舔干净!”
妇人不敢违抗,只能伸出舌头仔细地将靴子上沾着的茶叶清理掉。胡人是马背上的民族,为了方便骑马,女人的旗袍也是紧身的设计,被衣服衬托出的那一对丰满的乳房随着她身体的动作晃动着,不由得又让李星雨看得火起。
抓着妇人的头发将她拧上来,一把撕开她胸前的衣服,两个硕大的乳球立刻滚了出来,撩起自己的短裙,异化出的肉棒兴奋地跳动着。
全身都长期被奸淫的妇人很清楚这代表什么,她跪坐在李星雨胯下,双手将自己的巨乳并拢,那对豪乳就紧紧地靠在一起,长长的乳沟显露了出来,肉棒立刻对准那条乳沟插了进去,一种与肉穴不一样的感觉汹涌而来,被柔软而富有弹性的乳肉紧紧地包围着的肉棒,在缝隙中摩擦进出着,每一次退出,先前的空间迅速被乳房填满,就如同一个永远保持着同样的紧凑程度的蜜穴一般。
李星雨快速地抽插着,双手抓住妇人的肩膀,同时操控着两个人的动作。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她的喘息声也越来越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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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相隔千里的宁远城中,还有另一个人也在兴奋地喘息着。
元帅行辕的浴室中,兰华已经无奈地做出了妥协,此刻她那一双性感而结实的脚正夹着紫藤火热的肉棒揉搓着,十个细白嫩滑的脚趾交替着在敏感的龟头上滑动着。
紫藤只觉得自己全身血脉贲张,躺在浴池边上的身体禁不住颤抖着,抬起头睁大眼睛,眼前就是兰华双腿间棕色的耻毛,视觉与触觉的双重刺激让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向一个地方涌了过去。
此时,兰华的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她只觉得双脚间那巨大的东西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热,烫得自己双脚又酥又麻瘙痒难熬,感觉到肉棒跳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已经是过来人的她知道,对方快到极限了,“你要出来的时候说一声,别弄我身上。”
“嗯……好……啊……”
紫藤迷糊地答应着,却同时已经射了出来。一股股精液破关而出,直直地喷上半空,又像雨点般洒落下来,弄得兰华的两条长腿上到处是白色的污浊。
“你这混蛋!”……
一阵惨叫和钝器击打头骨的声音过后,兰华怒气冲冲地出了浴室,只留下倒栽葱地栽倒在浴池中的某人,露出水面的双腿扑腾挣扎着……
第九章 奔袭
凌晨时分,宁远城外南北两个方向再次响起了枪炮声,紫藤不急不慢地走出行辕前往大营,兽人的行动完全没有出乎自己的意料,这已经让他坚定了自己的战略,一路走去,却看见月牙儿正在军营里寻找着什么的样子。
紫藤摇摇头,这样的情况可不该出现在军营里,不过想想自己也没什么立场去批评卫兵,因为告诉他们不管月牙儿做什么事只要不是太离谱就不用干涉的不就是自己吗?
“师兄,”
月牙儿已经来到面前,小心地问道,“你看见莎莎了吗?”
“怎么了?”
紫藤奇怪地问,“她走丢了吗?”
“不是……其实……”
月牙儿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们在捉迷藏。”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紫藤心想,却完全忘记了自己也只比她大了两三岁而已,“这样可不对,捉迷藏得自己找才可以哦。”
摸摸小姑娘的头发,他说道。
“知道了……”
打发走月牙儿后,紫藤走向自己的大帐,门口的兰华没好气得瞪了他一眼,而后报道:“两位骑兵标统正在帐内等候了。”
“是……是吗……”
被她瞪得头皮发麻的紫藤有些语无伦次了,躲避着对方杀人一样的目光,灰溜溜地闪进了大帐。
“少帅到!”
门口的血衣卫强忍着笑意,喝道,帐内的两人立刻站起身来,“恭迎少帅!”
“一大清早的有什么事吗?”
将令他难堪的目光留在背后,紫藤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少帅,我们俩晾了一天了,早干了,您看……”
吴俊义尴尬道,这一天对他们两个和手下的骑兵而言分外难熬,眼见南北两山的阻击战打得热火朝天,可自己却完全无用武之地,这对一群武士而言却是最难以忍受的煎熬。
“好,今天不晾你们了,”
紫藤此话一出两人立刻面露喜色,然而后面的话却是,“本帅命令你们带领本部兵马……回去睡觉。”
“啊……”
两人再次面面相视,只觉得自己出现幻听一般。
看着他们滑稽的样子,紫藤几乎要笑出来了,不过他也很清楚恐怕不稍微说清楚点,这两位和他们手下的一万骑兵是不可能有心情好好睡觉的,“不明白?跟我来吧。”
紫藤一路走到地图前面,指着上面的一点道:“这里是最早发现兽人大营的地方,而后面,是大戈壁,那种地方是不可能得到补给的,所以兽人的补给只有两种选择,或囤或运。”
两人点点头,“两位都从军多年了,我问你们,如果以我军的运输能力是否可能在这大戈壁中建立一条运输线来保证八万大军的补给?”
紫藤接着问了一个似乎不相关的问题,两人摇了摇头算是回答了。
“那么兽人的补给能力和作战消耗与我军相比又如何?”
“前者不及我军,后者大于我军。”
这常识性的东西两人自然是很清楚。
“所以……嗯……”
紫藤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用手点了点之前的那个地方,看看两人若有所思的样子,他知道已经不需要再多说了,“暂时我只能告诉你们这么多了,回去告诉你们的部下,都给我一觉睡到天黑,到时候,自然有仗可打了。”
“嗯。”
两人领命下去了,紫藤却无意中发现,帐顶上垂下一条毛茸茸的尾巴,抬头看去,猫女莎莎正吊在上面。
“喵!”
注意到紫藤看见了自己,猫女一脸乞求的表情,一手指了指外面,紫藤大概明白了些什么,“真是的,居然躲到这里来了。”
他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却并没有把这太当回事,倒是开始考虑是不是应该去提醒下月牙儿别在其它地方白费力气了。
“你想突袭兽人的粮库?”
一边想着这无聊的问题,紫藤走出大帐,却被兰华有些质疑的声音打断。
“兰华姐你怎么知道的?”
紫藤警惕地看看四周,确定附近除了自己和兰华之外没有别人能听到了,他问道。
“不用紧张,人我都支开了,”
兰华道:“昨天,你盯着地图上那个地方看了很久。是不是太冒险了?且不说兽人可能留有重兵守卫,很可能他们已经把粮库随军转移了也说不定。”
“兽人分兵才半天的时间,又一直在全力进攻,因此,你的两种担心其实都是多余的。”
已经没有必要再对她保密什么了,紫藤回答道。
“确实……”
低头思索了片刻,兰华认同了对方的说法,“等等……”
突然之间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充满了惊讶的神情,“用炮兵做疑兵使兽人放弃正面营地,重兵防御侧翼拖住兽人主力,难道说,你从一开始就都计划到了,而且一切的布置都是为了这一步?”
“差不多吧。”
“现在看来公孙大人评价你的那两个字确实不错。”
一副不寒而栗的样子,兰华低声道:“你真是‘可怕’。”
“‘可怕?’老军师这么抬举我?”
紫藤故作轻松地笑笑。
“难道他有说错吗?不管别人能想到什么,你似乎总能算到后面几步,你这样的人如果作为敌人,难道不是最可怕吗?”……
************
白云关中的塞北王府,书房内李敢正满面愁容地看着桌上被退回来的圣旨和一起送来的那封信。
“君王以国士视我,我自当以国士之能报之;君王视我辈为蝼蚁,其何德可图我报?”
侄女的话说得很简单,也很明白。
他非常清楚因为兄长的战死和冤屈,侄女心中对朝廷充满怨愤,尽管这不合李家世代遵从的大忠大义之道,但是,自己却也确实找不到任何立场来指责她,实际上,当今朝廷腐朽,百姓疾苦都是明摆在眼前的,如果不是身居此位边事压身,身不由己,也许他自己都会萌生退隐之意。
“唉……”
然而,皇命难违,要如何才能说服自己那倔强的侄女呢?
“爹爹,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吗?”
李星梦轻轻地走进书房,小心地将茶端到父亲面前。
“星梦啊……”
李敢端详着女儿,换下了戎装的她此时给人一种邻家女孩的感觉,蔚蓝色的头发像天空一样美丽,耳前的那两束短发使她显的极有个性,还有那双眼睛那么的清澈、明亮与柔和;还有那笑容是如此的清纯,好似清泉、似蓝湖、似山溪、似月下光波……
女儿已经长大了啊,他心中叹道,现在他真切的体会到部下们的那些议论,作为边陲关塞,这里的女人本就不多,多数又都是不善言笑的男人婆,这使得这个丫头毫无疑问地成为了军中的超级偶像。
最初,她确实引来了无数吃饱了饭的男人疯狂的追求,但是最后所有的追求者都毫无例外地被她的笑容所征服,或者,也可以说是感化了。所有人都将她视为故乡的妹妹,极尽呵护之能事,在这里,过年恐怕都没有她的生日那么红火。
确实,虽然可能是自己有些夸张的错觉,但是,这个小丫头或许真的就是塞北军的士气之所在了。
“爹爹,我脸上有什么吗?”
李星梦有些奇怪于父亲的目光。
“哦?没什么。”
李敢叹了口气,是不是也该给这孩子找个好归宿了?“只是你姐姐她……皇上来了圣旨要拜她为将,可是,她的脾气和对朝廷的态度你也不是不知道……”
“明白了……我去劝下姐姐试试吧,从小姐姐她最宠我了,也许我的话她会听吧。”
李星梦见父亲为难,便自告奋勇道。
“好吧……姑且试试吧。”
************
京城皇宫,龙正天背着手在宫内踱来踱去,似有重重心事。张太月匆匆入内,揖道:“叩见皇上。”
“李星雨为何还不起程进京?”
龙正天劈头便问。
“塞北王府回报说她在前日恶战中受伤严重,需要些时日调养。”
张太月瞥了皇上一眼,又小声报道,“塞北军中内卫密报,她并未受伤,只是隐居阴山,在为她父亲守灵而已。”
“她摆什么臭架子,难道想要朕三顾茅庐么?”
龙正天有些恼火。
“据臣看,李星雨不是抗命,也不是摆架子,她是不相信朝廷,甚至……”
张太月看了看皇帝,迟疑了片刻还是说了出来,“都不相信皇上您了。毕竟她父亲战死边塞,却蒙冤数载,这样的前提下换了谁都……”
“朕也想为她父亲平反,但是现在还需等待时机。”
“但她并不知皇上的心思。她只知道皇上没有为她父亲平反。”
张太月无奈道。
“平反……”
龙正天默念着这个词,心中若有所思,“来人,拿笔墨来。”
太监立刻送上文房四宝,龙正天挥笔而书,不多时,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已经跃然纸上,“照着这个马上做一个金字匾额,盖上朕的玉玺大印立刻送到塞北去。”
“皇上英明啊!”
看清那四个大字,张太月禁不住赞叹道:“如此一来,即使不说什么,相信那李星雨也必能明了皇上的苦心。”
“还有,就不要派你们兵部的人去了,让朕的御医去送,顺便带上些上好的伤药,就说‘这是皇家秘方,服用之后三天内就什么伤都好了。’”“三……三天……这是不是好得太快了?”
“就这么去说,朕可没心思再多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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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就在紫藤似乎将一切都精确无误的计算到的时候,边境上却已经出现了他计算之外的不确定因素。
隔壁边缘的一个盆地之中,一支五万人的狼族军队已经在这里扎下营地,当整个西陵道的军事力量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狮族的八万大军身上的时候,他们悄悄地在这里躲避着在宁远城下厮杀的双方的视线。
石头和兽皮搭建起来的大帐中,一个狐耳女子正斜靠在柱子旁,白皙的皮肤丝毫没有一般高等兽人那样粗糙的视感,妩媚的面容即使是这样没有表情的时候也散发出诱人的光彩。
布料不多的连衣长裙绕过脖子向下,只遮掩了上身正面脖子以下的部分,将肩膀、手臂和几乎整个后背都裸露出来,丰满圆硕的胸部,在贴身衣料的衬托下格外显得奇峰突出,白色的长裙开衩很高,交叉的双腿从中显露出来,修长的腿部线条向上延伸,尽头是饱满的臀部和纤细的腰肢……
狐族,兽人中的异类,这个种族全部是女性却有着神奇的生育规律,她们只能与别的种族杂交繁衍后代,生下的孩子如果是男性,全部都是对方种族,如果是女性,则全是狐族的。
女子的目光看向大帐的中间,那里有一张兽皮大床,一个长着一双幽绿的狼眼的健壮男子正在奸淫着一个女子。
同样的狐耳,同样雪白光滑的皮肤,同样丰满诱人的体形,但总的来说,无论面容还是身材,比起站在一边看戏的那个同族,她还要逊色一些。
女子呻吟喘息着,硕大的乳房在男子手中直晃,雪白的大腿随着对方挺动抽插的节奏抽动着。狐族没有其他兽人那样强悍的身体,但这个盛产美女的种族自有自己一套在兽人这个弱肉强食的群体中生存的策略,身体就是她们最有威力的武器。
狼眼男人也喘息着,下半身继续着活塞运动,上半身则俯身将脸埋在女子胸前上下跳动的一对肉球中间,左右舔吻着,时而咬住软滑的乳肉,时而吮吸顶端的乳头。两人下体撞击的肉响声充斥在大厅之中,女子丰满的身体一下下迎合着他肉棒的抽插,翻滚出雪白的肉浪,随着时间的流逝,男人的动作越来越剧烈,喘息也越来越剧烈……
一边的狐女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春宫戏,每次看到自己的姐妹并非为了生育而将身体送上别族的床,她心中总会涌上一丝异样的心绪,尽管这在狐族数百年的进化历史中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
不多时又一个狐女从帐外探进头来,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又退了出去,她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起身走向了中间的大床。
此时狼眼男子的肉棒已经离开了床上的狐女的蜜穴,那狐女半跪在他面前,张开小嘴用舌头灵活地卷缠着肉棒,卖力地吞吐吸吮着,狼眼男人双手按住她的后脑,肉棒疯狂地在她的口腔中喷射着,狐女的腮渐渐鼓了起来,终于,似乎是嘴里已经装不下了,肉棒退了出来,持续的喷发瞬间使她的脸上一片狼籍。
“把权杖给我,你的军队有事干了。”
女族长走到狼眼男子面前冷声道。
“没……没问题……就在床头那……”
射得有些分不清楚东西南北的他回应道,眼睛却直直地看向了女族长俯身去拿权杖时从衣带中裸露出的没有内衣遮掩的乳房,他贪婪地伸出手去。
“啊!”
一声惨叫,狼眼男子触电似的收回了手,浑身的毛发都竖立起来,原来真的是被电到了,女族长打开他贼手的玉手之上隐约流动着蓝色的电流。狐族不但盛产美女,还是兽人这个几乎与魔法绝缘的种族中的另类,她们的魔法天赋丝毫不比森林中的精灵逊色。
“你想去和陛下决斗吗?”
女族长转身离去,留下冷冷的疑问。
“臭狐狸,尽拿那死老虎来压我,”
狼眼男子活动着麻木的手,心中一阵阵压不住的邪火,“等老子有一天宰了他当上兽王,看我不把你肚子干大!”
************
傍晚时分,八千名骑兵被秘密集中到了宁远大营附近,众军面前,紫藤跨马而立,身后是兰华和她麾下的一百名血衣卫。
“刘标统的部队应该已经到位了。”
看看已经完全黑下来的天色,紫藤道。
一个时辰之前他已命令刘铁柱与一名副将各率领一千轻骑兵兵分两路,先去切断兽人粮库通往他们新营地的道路。
“吴俊义!”
“末将在!”
“你率一千铁甲骑兵从前开路!”
“得令!”
“其余诸军随我跟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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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人类骑兵以夜色为掩护,但行踪还是没能隐藏太久,这个消息引起了兽人老营内的一些混乱,守卫这里的是三千名豺狗人骑兵,这些矮小猥琐的家伙是低级兽人中最弱的,也是最没地位的,所以当别的低级兽人奸淫狮族女人的时候没他们的份,打起仗来,他们也只被部署在这么一个几乎已经被所有人遗忘的地方。
如果他们知道自己将面对的是八千名人类骑兵的话,他们一定会选择落荒而逃,不过由于紫藤的分兵渐进,他们侦察到的仅仅只是吴俊义率领的一千先头部队。
短暂的混乱之后,在首领巴蒙德的率领下,两千多豺狗人骑兵冲出了营地,错误的情报让这个豺狗人首领觉得可以打一场,他一边派人往两个方向去求援,一边率麾下主力出战。
豺狗人部队一路向东南方向而去,自作聪明的巴蒙德计划迂回到人类骑兵的侧翼突然袭击,却忽略了在复杂战场环境下这个计划的可行性,更想不到由于时间计算上的失误,他的部队会不偏不倚地正好插进了人类的前卫部队和本对之间的空隙之中。
“什么?”
当紫藤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多少有一点意外,他不是没有料到对方会发现自己的行动,实际上他本身的计划是由战斗力较强的铁甲骑兵迎击拖住可能主动出击的敌人,然后本队掩杀击溃敌人,但他没想到兽人的迎击部队会没有与自己的前卫部队遭遇而直接出现在现在这个位置。
“怎么?这个不在你计划之内吗?”
兰华很惊讶于会看到紫藤意外的表情。
“计划外的情况总是免不了的,”
紫藤显出一副轻松的样子,“没什么好担心的,优势和主动权还在我们这边。火骑营去抢占兽人侧翼的那个山头,其他部队准备接战!”
他令道。
豺狗人部队停止了前进,他们也很奇怪自己并没有遭遇到人类的部队,对方现在在哪里?是抢到自己前面了还是还没到这个位置?巴蒙德只觉得左右为难。
“首领,不好了,你看!”
身边一个副手突然惊叫道,巴蒙德抬头看去,身边的一座小山的山脊上闪烁着兵器的寒光。
山顶上是紫藤的两千火骑营,这些士兵名义上归属骑兵,可实际上虽然都骑马行军,但多数时候还是下马作战。一瞬间,山脊上遍布着乌黑的火枪枪口,火骑营的士兵分列三列,前列举枪待射,二排持枪待命,三排手持抛石皮带,上面装填的却不是石头,而是乌黑的火雷。
没有等豺狗人有所反应,第一排枪已经响了,而后是第二排,再是第一排,每一排开火的时候另一排就趁机装弹。
与枪声同时响起的是爆炸声,与枪弹一起飞出的还有点燃的火雷,这些投掷火器虽然比不上大炮的威力,但它们的爆炸也足够杀伤附近的多个目标了,没多久,山下就已经倒下了一大片尸体。
不过这只是人类进攻的前奏,好不容易勒住缰绳的豺狗人很快发现,散去的硝烟中出现的是潮水般杀来的人类骑兵。
打头的是三千轻骑,他们个个手执弓弩,如荒漠上的旋风一般逼近敌人,一百步、五十步、三十步……一阵阵如雨的箭矢飞向被炸得晕头转向的豺狗人。
巴蒙德舞动流星锤,妄想将箭打掉,无奈过于密集的羽箭像长了眼睛似的,全都射中了巴蒙德和他身后的同类,没多久就有几百个豺狗人中箭从马上摔了下去,未死的躺在满是沙砾的地上痛苦呻吟,有的大声哀嚎,脸都扭曲了。
凶恶、强悍的首领一死,豺狗人立刻群龙无首,他们的精神上和心理上的支柱显然倒塌,无心恋战,逃命要紧,纷纷拔转马头,向后逃窜,如丧家之犬,狼狈鼠窜。
又是一阵马蹄声,从小山后面迂回而来的两千铁甲骑兵,像从天上掉下来似的,赫然出现在残余的豺狗人面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在一身红甲的兰华的率领下,披肩持锐的铁甲骑兵猛然发起冲锋,在浑身铁甲的他们面前,几乎打着赤膊的豺狗人骑兵立刻被冲得七零八散被迫后退,而在他们的侧后,则是追击而来的人类轻骑。
残余的豺狗人成了鱼网中的鱼儿,受到来自四周猛烈的打击,吓得屁滚尿流,知道今天是他们的末日。而飞蝗般的羽箭又一阵紧似一阵的穿空飞向他们,又从马上跌落了一批豺狗人。绝望的、所剩无几的豺狗人为了活命,纷纷将手中的武器丢向一旁,下马跪地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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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半个时辰的时间,一场骑兵遭遇战以歼灭战的形式结束了,来不及打扫战场的紫藤接到了两个消息。
一个是预料之中的好消息,主力交战的这段时间里,吴俊义的前卫部队已经突袭了几乎不设防的兽人老营,所有的粮食都成火焰的燃料。
另一个却完全出乎意料,甚至可以说是晴天霹雳,派去联络北翼封锁部队的人看到了可怕的一幕,包括标统刘铁柱在内一千轻骑全部被人歼灭了……
紫藤第一次有了浑身发冷的感觉,不管袭击他们的是什么人,都意味着消息外泄了,不管是那个环节出了问题,都意味着——自己身边有奸细……
是谁?……难道!他突然想到了一个被自己忽略的细节,如果那个猫女只是普通的兽人女孩,她是如何钻进戒备森严的大帐去“捉迷藏”的?如果奸细是她的话,那么……
但是此时已经没有时间让他继续推理下去了,虽然不知道袭击侧翼部队的是什么人,但目前看来他们似乎没有直接袭击自己本队的企图,否则早就动手了,尽管如此,目前的情况之下恐怕北面的狮族部队已经得到老营被袭击的消息了,情报显示那边的兽人部队全部是轻装快速的狼骑兵,尽管数量不是很多,但却可以让自己很难顺利撤离,如果拖的时间太长,等南面的兽人主力得到消息赶到的话……
“现在怎么办?迅速收拢部队撤退吧,趁兽人还没追来。”
兰华提议道。
“马跑不过巨狼,就这样撤退的话被狼骑兵追击会很麻烦的,必须先解决这条尾巴。”
紫藤看看北面的山谷,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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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这里……”
带着两千狼骑飞奔支援粮仓的罗莎同样也被路上满地的人类骑兵尸体所震惊,但她无暇考虑许多,两千狼骑踏过满地的尸体和鲜血沿着峡谷一路向南而去。
峡谷上一丛灌木之中,狐族的女族长正和几个族人静静地看着崖下的一切,这满地的尸骸就是她指挥的狼族军队的杰作。
“小姐,我们为什么只袭击一路的人类?狮族的主力如果及时赶到,人类的偷袭恐怕就要变成他们自己的灾难了。”
一个族人问。
“人类是否被打败与我们没有意义,以我们在国内的地位根本轮不到我们来分战果。对我们来说,削弱其他各族的势力才是最好的结果,只要罗莎出了事,那老狮子就会去和人类拼命,这才是我想看到的。”
“快!”
罗莎还在催促着部下,粮库冒出的滚滚黑烟已经可以远远的看见了,“赶得上的!一定能赶得上的!”
她心中叫道。
“轰!”
回应她的却是两声剧烈的爆炸,爆炸的地方山石滚落,一处堵住了他们的去路,一处则封死了他们回头的道路。
“不好!”
罗莎大惊,这是在山谷之中,头尾一堵自己这两千骑兵立马就成了瓮中之鳖了。
就像是给她的回答一般,大量的火雷从山崖上投掷下来。山崖上人类部队已经恭候多时,下了马的铁甲骑兵持长矛组成密集阵列顶在前面,火骑兵的枪口从他们的间隙中伸出,后面则是拉满弓弦的轻骑兵。
山谷中爆炸不断火焰四起,浓烟弥漫,狼骑兵们晕头转向,许多人当场被炸得血肉模糊,剩下的也是一片混乱——怕火是野兽的本能,训练有素的巨狼也不能例外,面对爆炸中闪烁出的熊熊烈焰,兽人的坐骑个个踌躇不前,而骑着它们的兽人也被爆炸产生的烟熏得睁不开眼睛,只能原地乱转的他们成为了弓箭和火枪的活靶子,密集的箭矢枪弹倾泄而来,不断有人被击中,中箭倒地。
“往山上冲!”
罗莎大声喝令,同时率先驾御战狼向山上猛冲,可惜在混乱之中能够跟随她的没多少人,冲击的队伍很快被箭雨所淹没,多数中箭跌落,侥幸冲上去的也一头撞上了严阵以待的长枪阵,成了刺猬。
罗莎的坐骑也撞上了长枪,她在那一瞬间猛得向前扑去,跃过了人类军队的阵列,一个翻滚站起身来,她看见了那个在一群红衣卫士保护下的人类男人,这支人类部队的首领,她两眼冒着杀人的怒火却已经无法再向前了,几支羽箭插在了她的背后,双手用剑支撑着身体,她倔强得不肯倒下。
紫藤也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狮族女人,棕黄的长发、紫色的瞳孔、猩红的嘴唇、小麦色的皮肤,还有最能吸引男人的那丰满而狂野的身材,颤抖的身体和倔强的眼神更让她显出与众不同的美感。
不过紫藤在意的并不全是她野性的美貌,而是他记得情报显示,北路兽人的统帅者是老狮王的女儿,他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份对他来说,将可能是赢得这场战役的关键所在,“带回去。”
他平淡地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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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的阴山一如既往的幽静,山上的别院中,李星雨正静静地趴在床榻上,白天的衣物都已经褪去,赤裸的后背上有一些战斗中留下的淤痕,同样一丝不挂的雪莲跪在一旁小心地为她敷着药,双腿之间不断有精液和淫水的混合液体滴落下来。
经过之前一战,她沉寂了许多年的心再一次躁动起来,原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完全抛弃这个姓氏带来的责任了,可是……
一道银白色的闪光隐约出现在远方的白云关上,有人在使用地灵符远端进入白云关,朝廷大概又派人来了,李星雨心中道,还不死心吗?
马蹄声紧接着出现了,这让她禁不住皱起了眉头,这么快?怎么可能?起身顺手抓过一边的被单裹住身体来到窗边,上山的小路上只来了一人一马,而马上的人却正是自己的堂妹。
“……”
心情复杂地看了看渐渐靠近的妹妹,李星雨顺手拿过一支长枪直接扔了过去,长枪象长了眼睛一样扎进了马头前的树中。马一惊猛地停了下来,双腿高高踢向半空。
李星梦努力稳住坐骑,看来姐姐确实不欢迎自己,这情况是她已经有所预料的。
下马把缰绳拴好,李星梦走进了别院,“姐姐欢迎人的方式真是特别了。”
“是叔叔派你来当说客的吧?”
对方却没有让她有机会迂回话题。
“姐姐你这是何必了?朝廷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你……”
“朝廷上的那些闲人终于厌倦了对付自己人了吗?”
李星雨的语气中满是讥讽,“不过你也指望我会去为害死自己父亲的人卖命吗?”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李家的家训你忘记了,历代为国尽忠的祖先你忘记了吗?”
“我现在这么做也是为了国家,朝廷已经烂透了,换个皇帝,换个朝廷,也许对国家是好事。”
“啪!”
李星梦猛地一耳光甩在姐姐的脸上。她无法想象姐姐居然会如此平静地说出这样的话,“你这根本不是为了国家,你只不过是想看到朝廷倒台,让你自己心里觉得平衡而已,你这简直是在丢大伯的脸!”
“你懂什么?”
脸上火辣辣的感觉似乎也让李星雨心里烧起了一团火,“你知道什么叫恨吗?你知道什么叫孤独吗?你知道什么叫悲伤吗?你不懂!你只是个从小被家人疼大的郡主,你经历过我经历的一切吗?你知道失去了父亲的滋味吗?你知道眼睁睁地看着死去的亲人背负不白之冤多年是什么心情吗?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我……”
姐姐的话让李星梦哑然。诚然,正如父亲所说,姐姐的经历放在任何人身上,她即使背弃这个国家也没有谁有资格去指责她,可她并没有,却还刚刚在国家最危机的时刻挺身而出,“对不起……”
“算了……”
毕竟是自己从小最疼爱的妹妹,李星雨也很难真正对她心存怒火,“我知道朝廷现在的情况,但至少……他们多少也该给我点指望吧。”
这已经是她最后的底线了。
“小姐,皇帝的御医生刚刚来宣旨……”
雪莲走了进来,匆匆穿上的衣服还显得有些凌乱。
“御医,又搞什么鬼?”
来人的身份让她很意外,“人呢?”
“留下个很大的箱子就走了,还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说那里面是皇家灵药,用了不出三天就什么伤都好了。”
到底搞什么鬼?一肚子狐疑的李星雨走出房间,皱着眉头看着这个箱子,要用来装药,这箱子也太大了,思索了一会,她猛地一掌劈下,箱子成了满地的碎木头,金光闪闪的牌匾上四个镶金大字生龙活虎——“龙城飞将”字下,是皇帝玉玺的大印。
“……”
李星雨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变化,可从她微微颤动的双肩还是可以看出心中的激动,“更多txt小说下载-美文社-http://35766。info星梦,我跟你回白云关。”
“姐姐……真的?”
“当然,不过……”
李星雨转过身来微笑着看着妹妹,她才注意到妹妹今天的穿着如此的诱人,夜光丝的外衣在月光下显出透明的效果,里面红色的罩胸和内裤隐约可见,“得等天亮,这里的山路上可是有很多会吃你这种小丫头的野狼哦。”
“咦?”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不留下来被姐姐吃掉,要不出去被野狼吃掉。”
李星雨说着已经伸手去解妹妹的衣服了。
“姐姐……你……讨厌……”
李星梦软软地说道,丝毫没有一点儿反抗的意思,因为眼前的不仅仅是她的姐姐,也是第一个和唯一一个享用过她身体的人。
“啊……姐姐……姐姐……”
李星梦垂软着身子,顺从的让姐姐褪去自己的丝衣。
将丝衣扔到一边,李星雨把妹妹放在地上,两手抓住红色的罩胸用力一扯,一对充满着年轻少女特有的尖挺的乳房弹了出来,粉红的乳头随着主人的呼吸颤抖着。李星雨用手指轻轻地划过妹妹平坦的小腹,将她的内裤扯了下来,一边将自己身上的被单扯掉,足以让多数男人蒙羞的肉棒挺立着。
“插进来吧,姐姐,快点……”
李星梦分大双腿,感觉着肉棒顶端接触着自己阴户时的火热,感受着肉棒一点点进入的满胀感。
“好烫……姐姐的南傍国……好烫……”
李星梦仰着头,口中迷迷糊糊地呻吟着,她感到自己的身体缓缓的扩张,一根灼热的肉棒渐渐往体内深处突进,它每进一寸,自己都感到下体传来一阵阵的快感……
“啊!”
李星梦尖叫着,那撩人的声音自然地随着姐姐逐渐加快的动作而越发高亢,“啊……啊啊……姐姐……我还要……还要……”
李星梦的身子在高潮中无力的颤抖着,任由姐姐玩弄着自己的身体。
李星雨用力地拔出再插入,肉棒兴奋地在妹妹的蜜穴之中翻江倒海,淫荡的液体从两人连接的地方溢出,地面上的毛毯渐渐地湿了一大片……
“星梦,姐姐要出来了!”
连续高潮中的李星梦听到姐姐兴奋的叫声,感觉到姐姐的身体紧绷起来,随之是一阵阵剧烈的抽搐,一股股滚烫的体液冲击着她在高潮中颤抖着的娇嫩的肉体,“啊!姐姐!姐姐!”
强烈的快感使她尖叫了起来,蜜穴猛烈地收缩着,仿佛要把姐姐的肉棒和精液一起吞入子宫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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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营已是深夜,紫藤却完全没有心思休息,连续两场漂亮的歼灭战无法抹去他心头的忧虑,自己身边有敌人的眼线,这意味着自己原先的计划恐怕全部要推倒重新计算。
一面暗派卫士去调查猫女的来历,紫藤一面开始思索下一步的动作。如今自己所面对的兽人军队恐怕至少有两支,并且还至少有一支在暗中,现在主力野战部队还没有赶到,如果不能尽快解决狮族,隐藏着的那支兽人部队随时可能给自己致命的一击,而如今,老狮王的女儿在自己手中,这是一张充满变数的王牌,用好了,可以稳住狮族甚至解决掉他们的威胁,如果用不好……
一种可怕的感觉从他心里涌起,他明白为什么那支隐藏着的狮族部队只袭击了自己部署在北路的封锁部队,他们就是要逼狮族和自己拼命。“兽人中竟也有如此智谋之人,”
他感叹道:“看来得重新计算对方可能的行动了。”
“不过首先……”
紫藤想了想,还是起身走向关押那个女俘虏的地方,“得设法让这张底牌对我更有利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