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五月三十日,星期六,中部时间01:55,密西西比
一开始川特并没有想到这个绝妙的主意,当汤姆帮他把金童玉女在地下室的
刑架上绑好时,他突然意识到了这种可能性。他马上回到警车叫通了萨姆,让他
火速把保时捷运到农庄来。他迅速打消了萨姆的抗议,仔细地重复了他的指示。
他让汤姆看好那对客人,不能乱动,然后自己开回了警察局。
本州的每一个警察局都从FBI那里定期接收北边连环杀手的报告。他迅速
浏览了FBI的常规报告和报纸上对最近一起案件的表述:一具裸尸出现在克拉
克戴儿,离这儿大约两百英里。
黛碧,那个红发女孩,说的大概都是真的。保时捷注册的名字是罗伯特极侉
葛S,阿拉巴马州伯明翰郡。川特查到了一个共和党众议员是叫这个名字。亨利
概B恩斯,那个小伙子驾照上的名字,也住在伯明翰。
他脑海正逐渐形成的那个主意,既复杂又简单。它能确保他的区域不会因为
搜寻失踪的金童玉女而被地毯式地调查。他们会在北面发现她的尸体,死法和连
环杀手的其它受害者一样。利用他在FBI和警界的多年经验,经过仔细思考,
他确信这个计策万无一失。
他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把那个连环杀手的手法复制得惟妙惟肖。他们会发现
凶器并不是同一支枪。他也不知道那个杀手的精液类型。再者,也许还有大量的
重要细节,FBI根本就没有向警方和媒体公布。
然而,这并不重要。计划的巧妙之处,正在于川特希望FBI发现黛碧并不
是被那个连环杀手奸杀,而是被害于一个拙劣的模仿者之手。和连环杀手表面上
的相似,并不能糊弄FBI,不过,一个业余杀手试图掩盖自己的罪迹时,却往
往会这么干。川特心中早有了一个这样的业余杀手:黛碧的旅伴,亨利。
主意已定,川特迅速来到地下室的证物室,找到了一支点三八,原来的枪主
正在蹲大牢。然后,他去了农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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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三十日,星期六,中部时间03:15,汉兹农庄
“我们或者这样办,或者停下我们的生意至少一年。无数的警察和联邦特工
会像没头苍蝇一样在这里挖地三尺,寻找这个婊子。”川特对他的三个手下说,
普赖斯兄弟和汤姆都听得非常仔细。
“谁晓得他们会听到什么,总会有一些长舌头。”萨姆很是忧虑。
“你准保能骗过他们?”汤姆问。
川特摇着头:“本来也不是这样打算的。他们会发现是别人干的。一发现保
时捷回了伯明翰,枪上也全是那孩子的指纹,他们会相信是他干的。”
“他们也会找到他,不过那时候,他再也开不了口了。”汤姆冷笑着补充。
“是。”川特的声音。
“我干了。”萨姆说,他的兄弟也点着头。
“我也干。”汤姆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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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日,星期一,中部时间14:00,西密西西比
两天之后,在距离上一个弃尸地点五十英里外,黛碧一丝不挂的尸体被发现
了。警察先到了现场。根据女孩乳房上的两个枪眼和股间的一片狼藉,警方很快
确定这是连环杀手的第五个牺牲品。
半小时内,FBI的地方特工就通知了克拉丽丝?史达琳。挂上电话,史达
琳马上做了两件事:订了一张下一班飞到杰克逊的机票,再给美国航空公司打电
话。她焦急地等待她的顶头上司,杰克概J劳福德,从飞机上和她通话。
“看起来像是那家伙。”当她报告细节时,克劳福德说。
“我马上就飞过去。”她说,这时候她屏住了呼吸,担心他会让自己留下,
他亲自过去。
“没问题,”他说道:“两个小时后我降落在巴尔的摩。你先去那儿,史达
琳。一旦拿到细节,给我打电话。”
克拉丽丝悄悄松了口气。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够抓到那个杀手。面对这样的案
子,她不禁有些兴奋。只是她现在还不知道那个被害女孩叫黛碧,更不知道自己
将被引往何处。如果她知道了不久之后,自己也许会遭受与蓓丝、黛碧同样的命
运,她还会这样兴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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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四日,星期三,中部时间09:45
三十六个小时后才出来验尸报告和法医分析,竟然显示了黛碧案件的非同寻
常。尸体直接送到了验尸官的解剖台上。惊讶和震惊一点点出现、堆积,最终形
成了一个雪崩般的结论。
解剖刚进行了十分钟,验尸官就告诉充作验尸助手的史达琳,这姑娘死亡前
12小时内,不仅被人在粗暴地蹂躏了阴道,而且还被残忍地摧残过肛门,而从
前的受害者没一个被鸡奸过!
“也许他找来了个好这口儿的帮手儿?”验尸官语调悲伤。
第二个震惊接着就出现了:三处枪伤都是发生在女孩死后。女孩实际上是窒
息而死,按照验尸官的说法,是非常非常缓慢的扼杀,也许超过10分钟。他还
发现了女孩手腕和脚踝的瘀伤,那是捆绑的痕迹。她死前的某个时候手脚都被绑
起来过。
子弹和以前的口径相同,但在显微镜下,很清楚不是从同一支枪里发射的。
这再次让史达琳十分吃惊,不过,她仍然没有排除连环杀手的可能性。那家伙有
很多理由可以换一支枪。
不过,起决定作用的还是对精液的化验结果。姑娘伤痕累累的直肠和阴道里
依然残存了大量精液。两处提取的样本表明凶手很可能是一个人。凶手的血型很
稀少,无法追查。但是连环杀手的血型却很普通。
“这是一个模仿者,头儿,”克拉丽丝向克劳福德报告:“绝对不是同一个
人。”
“噢,见鬼,”他说:“你准备好了另一个吃惊?”
“什么?”她问。
“我们几乎确认谁是受害者了。黛碧极侉葛S,阿拉巴马的众议员罗伯特极
侉葛S的女儿。从星期天她就失踪了。她被怀疑和一个叫亨利概B恩斯的人从新
奥尔良开车回伯明翰。同样是红头发,绿眼睛,一样的年纪,左面颊上同样有一
颗很小的痣。”
“上帝呀!”史达琳惊呼道。众议员瓦尔特当选的口号就是严厉打击犯罪。
他对FBI特别不满。
“他正飞来认领女儿的尸体。史达琳,我想让你去机场接他,直接送他到验
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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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克劳福德所料,瓦尔特众议员发现死者正是自己唯一的女儿。当史达琳
竭尽全力与悲愤的众议员周旋时,阿拉巴马警察发现了那辆保时捷和亨利概B恩
斯的尸体。他趴在方向盘上,脑袋上挨了一枪。
保时捷开过一条人迹罕至的小道,最后停在浓密的灌木丛里。如果不是一个
黑人小男孩,偶然想起抄近道去小伙伴们常玩的池塘,天晓得什么时候才会被发
现。
随后几天里,这个案子进展神速。杀害黛碧的枪上只有伯恩斯的指纹,车上
也只有他们俩的指纹。伯恩斯的验尸报告里面发现了三个重要线索。他的血型恰
好与残留在黛碧阴道和肛门里的精液吻合。伯恩斯的阴茎上发现了的人类粪便微
粒,和黛碧直肠里的残留完全一样。第三,从他头部取出的子弹,和黛碧身上的
子弹有着几乎完全一致的弹道痕迹。
警察在伯恩斯毫无生气的手指间发现了那支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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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六日,星期五,东部时间16:00,马里兰
“好了,史达琳,告诉我进展如何?”克劳福德坐在自己位于马里兰舒适的
办公室里问道。
“伯恩斯和瓦尔特从新奥尔良开车回来,路上一时性起,就在一个路边旅馆
或什么没人的地方玩儿自己的性游戏。他把她绑起来,她很可能是自愿的,然后
两人做爱。不久之后两人又来了一次,不过这次是肛交,他还用什么东西勒住了
她的脖子。”
“我以前读到过,”史达琳稍稍停顿了一下:“这在性虐游戏中并不少见。
部份窒息可以产生神经的极度亢奋,此时非常容易到达高潮。而且对女性而言,
高潮可能连续出现,而且强度也大为增加。不过,这也很危险。每年都有高潮中
失手造成死亡的案例。”
“这一对看起来也是,总之什么地方出了差错,姑娘窒息而死。伯恩斯吓坏
了,把她的尸体弄到野外,打了两枪。他一定知道连环杀手的事,想伪装成连环
杀手干的。然后他开回了家。”
“后来,”史达琳抬起头,盯着克劳福德的眼睛:“或者因为黛碧的死他过
于沮丧,或者他发现自己干得不够漂亮,一定会漏陷儿,就又把自己了解了。”
“他从哪儿搞来的那支枪?”克劳福德瞟了一眼窗外的大草坪,若有所思地
问。他弹着自己的手指,接着说:“他们在哪儿做的爱?他们过去有性虐待和被
虐的倾向吗?为什么他们离开新奥尔良和伯明翰之间的公路那么远?”
“找出答案来,史达琳。”他作出了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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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管家汤姆在旧农庄的地下室里不耐烦地来回踱步。他光着屁股,醉得东倒
西歪,粗大的肉棒却怒斥在空中,乌黑发亮。按着那个绝妙的金发大美女狂干,
居然是五个星期以前的事情了。他和川特搞掉那个红头发姑娘和她的小男友也有
一个星期了。
他一边套弄自己的大肉棒,一边回忆当时的情景。他们都同意了川特的主意
后,回到地下室,把拼命哭喊挣扎的小姑娘扒光绑牢。川特给漂亮男孩松了绑,
告诉他,要么去狠狠地干他的小女友,要么他们两个都被杀掉。
在他们等那吓傻了的男孩脱光、把肉棒弄硬的时候,汤姆来到被光溜溜绑在
大木桶上的姑娘身后,一手揉搓她丰满挺拔的乳房,一手玩弄她的肉唇,黑炭般
的手指在少女精致粉嫩的肉洞里大肆抽插,直搞得满手爱液。男孩当着众人的面
从后面插了进去,估莫着五分钟不到,就射了出来。
老汤姆回想起当时的场面,不禁更加欲火衷烧。就站在小伙子的身后,看着
他无比性感的屁眼儿随着肉棒在女友肉洞里的抽插而不断收紧放松,汤姆的大肉
棒一下子就硬了起来。后来,让那小伙子恢复元气的时候,他们给那姑娘的菊洞
里涂上了润滑剂,再强迫他去干女友的菊洞。
她从来没有过肛交经验,在男友用力插入时,她连声惨叫。小伙子干着女友
的菊洞,也跟着哭了起来。老汤姆愿意用他的一切来换一个机会,就那么一个机
会,去狠狠地干漂亮男孩结实、完美的屁股。
不过,在漂亮男孩在女孩的肛门里发射、穿上衣服后,汤姆拿了川特的枪,
把漂亮男孩押到外面的拖车里。他们向北开了半个小时,在一个废弃的加油站又
等了半个小时,川特赶来了,递给汤姆一支装在塑料袋里的点38手枪和一只手
套。
他们又开了三个小时,然后离开大路,把保时捷卸下来。汤姆坐在副驾驶的
位置上,命令伯恩斯开过一条没人的小路,进了那群灌木丛。保时捷在灌木里面
挣扎了几十米,停在那里,然后汤姆对着漂亮男孩的头开了枪。
汤姆重新装了一颗子弹,对着窗外又开了一枪,再把枪塞进伯恩斯的手里。
川特非常仔细地交待过,怎么把火药粉弄到伯恩斯的手上,这样警察才会相信是
自杀。他还解释了枪里必须剩两发子弹。
醉醺醺的老黑人一边快速套弄着自己的大肉棒,一边闭上眼睛,想像正在鸡
奸自己哭泣女友的漂亮男孩漂亮的屁股。不过这一次,他在幻想自己如何鸡奸那
个漂亮男孩。如果他能在漂亮男孩鸡奸女友的时候,再鸡奸那男孩,那会是何等
美事呀!几分钟后,老汤姆嚎叫着达到了高潮,一股股黏稠的精液有力地喷洒在
水泥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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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安官川特把自己胀得难受的阴囊倒空时,并不像可怜的老黑汤姆那样,只
能用自己的右手来帮忙。他也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发泄一通了。刚吃完丝莱丝做的
晚饭,川特坐在餐桌旁,呷着啤酒。和往常一样,吃饭时他们都没有说话。川特
注意到黑人小姑娘只穿了一件纯棉连衣裙,里面光溜溜的没有乳罩,黑黑的两粒
乳头清晰可辨。
她起身收拾桌子,先把她的餐具泡在水池里。她来拿他的餐具时,被他伸手
拦住了。治安官的一只手探进刚刚遮住膝盖的裙摆,向上摸去,指尖毫无阻碍地
陷入一团温热潮湿之中。这小黑鬼果然来内裤也没有穿!他一边在那里来回摸索
着,一边盯着她乌黑的脸庞和发亮的眼睛。
“丫头,在这儿还高兴?”
“挺好,主人。”她知道治安官喜欢她这样叫他。
“把裙子脱了,去把碗刷完。”
川特坐着欣赏她赤精条条的背影。看了几分钟结实肉感的黑屁股,他的肉棒
在裤子里已经胀得难受。他站起来从冰箱里又拿出一罐啤酒,回到了狭窄的起居
室。脱了衣服坐在长沙发上,川特开始喝今晚的第三罐啤酒。
他也在回想捉住金童玉女的那个晚上,不过,并不像老汤姆那样沮丧。当然
啦,他也非常想按住那个性感到要人命的小妞狂干一通。看着她被伯恩斯鸡奸时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川特的肉棒也硬地要爆掉。回忆随后发生的一切时,他一点
也不沮丧,反而得意洋洋,因为一切都在按他的计划进行,几乎天衣无缝。
汤姆带走伯恩斯后,他用丝袜勒死了那个姑娘。看着黛碧眼睛里的恐怖和她
鲜艳的嘴唇上暗淡下来的光彩,川特一点也没有报仇的喜悦。她的眼睛真的很漂
亮,宝石般碧绿。黛碧在人世的最后一瞥,是毫无表情的治安官用丝袜勒着自己
的喉咙,他抿起来的嘴唇越来越模糊……
丝莱丝进来房间,看到川特坐在沙发上,肉棒挺拔,目光停留在远方。看到
他在沉思,她更加小心,轻轻走到沙发前,跪在他叉开的大腿间,一手扶着硬棒
棒的肉棒,低头凑上去,伸出粉嫩的舌尖,灵巧地舔弄男人闪亮的龟头。
川特感到黑姑娘小嘴的温暖和强大的吸力,肉棒不禁舒服地轻轻一跳。但他
还沉浸在那天随后的细节中。他戴上手套,用那支点三八向姑娘的尸体连开了三
枪。把尸体塞进汤姆的破车里,往北开,和汤姆会合,接着又开了几个小时,才
找到了扔尸体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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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九号,星期一,中部时间
克拉丽丝?史达琳原想在一个星期内解决这个案子。但她飞抵巴尔地摩开始
调查伯恩斯和瓦尔特两家时,才发现自己过于乐观了。众议员瓦尔特夫妇都被史
达琳推测的案情惊呆了。在报告黛碧的阴道和肛门里都发现了伯恩斯的精液时,
史达琳尽可能说得婉转一些,但议员夫妇依然瞪大了眼睛。
“不,这不是我们的女儿!”悲痛的母亲捂着脸,小声地抽泣。
瓦尔特众议员原本苍白的脸也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你的推测不正确,”
他的声音从牙缝里传出来:“我们知道黛碧不是这样。而且我们与伯恩斯家是世
交,我们看着亨利长大的。”
“但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伯恩斯。”史达琳的语气平静,不卑不亢。
她问众议员能否和她单独谈一谈。瓦尔特带着她进了花园。克拉丽丝告诉他
枪上有伯恩斯的指纹,伯恩斯的血型很特别,比例不超过百分之二,而黛碧体内
的精液恰恰与之完全匹配。而且,伯恩斯自杀前不久也有过性行为。不过,她还
是隐瞒了亨利的阴茎上还沾着黛碧的粪便这一事实。
她讲完时,瓦尔特还是一再摇头:“我一向认为自己是个明事理的人。如果
A加B等于C,那么C减B就等于A。如果你说的关于黛碧的一切都是真的,那
我只有两个结论,黛碧的母亲和我一直和一个陌生人生活在一起,而且我们根本
就不了解亨利的品性。我不相信其中任何一条可能是真的。”
史达琳几乎无法保持自己无动于衷的表情。瓦尔特明显看出来她想说而没说
出来的话:“其他的父母也都这样说。”
众议员并没有被激怒。他坚定地说:“我了解我的女儿,史达琳小姐。她继
承了我的脾气,很多时候像我一样——不招人喜欢。我也不是那种老糊涂,相信
自己的女儿还是一个处女,婚礼当晚才是她的初夜。不,不是的。十六岁的时候
她就不再是处女了。她先跟她母亲商量,她母亲认为黛碧在心理上身体上都已经
准备好了,她还祝福了黛碧。我知道她一直和亨利有稳定的性关系,我很为他们
高兴。他们在学习成为一对成年人。”
“你知道他们有、有古怪的性取向?”史达琳问。
“你知道,史达琳特工,我根本不相信。黛碧一直有点神经质,一次简单的
疫苗注射就足以让她昏倒。她根本不会容忍任何疼痛和难受。我无法相信她会同
意肛交,或者自己被窒息。我知道有人喜欢这样,但无论黛碧还是亨利,都不会
有这样的爱好。亨利是个十足的奶油小生。他比任何人都更能忍受女孩的折磨。
他绝对服从黛碧。”
他说了几个黛碧和亨利共同朋友的名字。
两人走到史达琳租来的车前时,他说:“让我们来讲一讲逻辑。如果我没看
错那两个孩子,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那是FBI针对我的阴谋,他们伪造了这
些证据。这将是一个严重的政治事件;或者是什么人在杀死黛碧和亨利前,强迫
他们进行了肛交。我知道这两种可能听起来都很古怪,但是我请求你不要忽略这
样的可能。”
“我会记得的,众议员。”
“我怀疑你是否会记得,史达琳特工。昨天晚上马丁参议员打来电话,她介
绍你是如何一个人单枪匹马救出她的女儿的。她说你既有些固执又有点莽撞,但
你找到她女儿的决心从未动摇。而且,你很能干。可惜,对于黛碧来说,这一切
都太晚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查出真相。”
上车前,克拉丽丝和众议员握了握手。众议员目送克拉丽丝的车子开远,脸
上渐渐浮起一丝惊讶。他发现,这个娇小玲珑的漂亮女特工,纤细的小手看似柔
软无骨,却远远比他想像的结实有力。
************
随后的两天里,史达琳询问了伯恩斯的父母和几个黛碧与亨利的共同朋友。
一句经常被重复的话是:“这不是亨利,黛碧,或他们两个。”没人相信亨利会
和黛碧,或是其他什么女孩,玩肛交。也没人相信黛碧会让亨利从后庭插入。
一个认识黛碧和亨利的女孩承认,在亨利和黛碧走到一起前,她和亨利上过
床。
“他是个非常甜蜜的情人,史达琳小姐。细心、温柔,而且极其英俊,但他
在床上挺没劲儿,你知道我的意思吧?有一次我想换个花样,假装他把我先绑架
再强奸,但他却死活不干,然后我们很快就分了手。我不能相信他会……肛……
交……那样的事。”
末了,女孩若有所思地加了一句:“我真不该放他走。”
第五章
六月十一,星期三,中部时间,20:00
返航的班机上,史达琳一遍遍地温习着卷宗。这次她在寻找任何可疑之处,
但她一无所获。一切证据都指向了伯恩斯这一点。这是一个有着标准案情的标准
案件。有没有可能黛碧和亨利两人过着一种秘密生活,而他们的父母朋友从未察
觉?
回到家,洗了澡,虽然疲惫,躺上床上却睡不着。一个人生活惯了,史达琳
学会了在入睡前用工作来打发寂寞。她喜欢舒服舒服靠在枕头上,在橘黄的台灯
下阅读案情报告。
自从莱克特博士逃脱了后,史达琳居然不再重复以前那些羔羊的恶梦了。然
而,单身生活的空虚和工作中接触到的各种稀奇古怪、令人发指的性侵犯罪行,
每两三个月就会给她带来一次激烈的绮梦。
梦中她几乎总是全身无力、一动不动地被人爱抚或者戏弄。她从未看到个那
人的脸,甚至不知道是一个人还是几个人,唯一知道的就是手指、嘴唇在她身体
的敏感地带游走,然后沉重的身体压在她的腿间。高潮往往在被强行插入的那一
刹那出现。
她自己也说不清那算不算强奸,有时梦里的高潮会强烈到她在哭泣中醒来,
发现内裤和床单浸透自己的爱液,湿得能挤出水来。湿漉漉的内裤裹在股间非常
难受,她只好爬起来去浴室冲凉。有那么几次,结实的双腿走起路来,居然有些
酸软。
在浴室的镜子里,史达琳会看到一个年轻姑娘,眼神有些迷离,头发有点凌
乱,两颊的红晕尚未退去,俊俏挺拔的乳房随着气息颤抖地弹性十足。
“你还不算丑。”她会怜惜地用手指轻轻划过自己的皮肤,去感受那一丝丝
夹杂着快感的凉意。
那一刻,她会从心底渴望被拥抱被抚摸,然后,她又总会嘲笑自己的软弱。
“你是克拉丽丝?史达琳!”
************
大约一年前,她曾被别的部门借调去破获一个贩卖毒品的黑帮,行动非常成
功。混战中,黑帮老大就要消失在黑暗中的一刹那,史达琳的两颗子弹准确地击
中了他的后脑。史达琳表现出来的机敏和迅捷,让原先不以为然的男同事们把她
惊为天人。
谁知,几个漏网的歹徒们不久后袭击了一个参与此案的联邦特工,先打断了
那个特工的四肢,再当面把他妻子和刚满十四岁的女儿轮奸了一整夜,歹徒还录
了像,不定期地寄给参与行动的其他特工。
史达琳就收到过两盘。第一次她好奇地看了五分钟,那个刚刚发育的少女像
是刚洗了个精液浴,满头满脸都是白糊糊的一片。其后的四十个小时里,史达琳
彻底失去了吃饭的胃口。
FBI高层大为震怒,动员了三百特工追捕那几条漏网之鱼。很快,两名逃
犯拒捕时被当场击毙,第三个逃到了亚洲,但不出一个星期也被抓获,在高度警
备中押送回美国后,居然离奇地在审讯中心脏病发作死掉。有内部流言称,所谓
心脏病发作,不过是那个可怜特工的同事们一时下手太狠。
但是,大家仍然怀疑这次行动是否还有歹徒逃脱。有人估计还有两到三个铁
杆潜伏在美国国内,于是参与过当初行动的特工们都格外小心。大家也怀疑史达
琳会不会成为下一个报复目标。凑巧她FBI学院的室友女特工麦普出差到马里
兰,就顺便在史达琳家里住了半个月。
第一个星期的某个凌晨,史达琳恰好陷入了一个异常强烈的绮梦。在梦中她
哭泣着、呻吟着。正在书房为一起金融诈骗案熬夜的麦普,听到史达琳在梦中的
呻吟声,以为是黑帮寻仇,正在淫辱她的好友,来不及多想,麦普拔出手枪,一
脚踹开史达琳的卧室门冲了进去。
但她只发现了史达琳一个人躺在床上,被惊醒的史达琳羞得两颊通红。更让
她难堪的是,她几乎在醒来的同时达到了一次绝顶高潮,在一波波夺魂摄魄的快
感冲击下,她不由自主地大声呻吟起来。
羞耻慌乱中史达琳背过身去,一口咬住枕头的一角,双手死死抓住被单,呜
咽声被堵在了嘴里,但拉直了的被单有节奏的抖动和整个赤裸在外、光滑脊背的
抽搐,却真实地暴露了她强烈快感的潮起潮落。
等她一切都平静下来后,麦普坐在她的床头:“你还好吧,宝贝?”
虽然麦普是她最好的朋友,史达琳还是羞得抬不起头来。几天后,麦普找机
会跟史达琳好好聊了一次,她觉得史达琳应该每天少工作几小时,别总是那么孤
傲,应该出去和男人约会,局里一直在传史达琳是性冷淡或是同性恋呢!
麦普故意隐瞒了她听到的更恶毒的传闻:有半瓶子醋的心理分析爱好者推测
说,史达琳在父亲死后寄居在农场时,一定受过性侵犯,被表兄弟或是其他什么
色狼疯狂奸淫了好几个月,直到她逃出来的那一天。这也是她出逃的真正原因。
小克拉丽丝的心灵受到了巨大创伤,所以她成年后一直性冷淡。她小时候就
应该是个美人胚子,又是寄人篱下,坏男人打她的主意很正常。更何况,她那时
候还没有练成能一下打趴下几个壮汉的身手,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还不是乖
乖地任人摆布?
“传这谣言的龌龊家伙,也许他自己就想随意摆布史达琳吧?说不定,还想
回到十年前的史达琳待过的牧场,对小克拉丽丝下手呢!”一次麦普对她当时的
男友这样感叹道。
“你这样的小宝贝,再娇滴滴一些,还不把男人都给迷死?”但还没等史达
琳答话,麦普又否定了自己的意见:“我们的克拉丽丝可不学来这套。”
史达琳也笑着同意,她说自己一点也不讨厌男人,只不过,她还没有碰到合
适的罢了。她觉得性爱是美丽的,而且她喜欢到达高潮的那种欲仙欲死。她以前
在大学里也有过那么两、三个情人,不过时间都不长,只不过她现在越来越看不
上那些曾经围绕在她身边的愣头青们了。
虽然二十五、六的女孩子,生理需求有时会很强烈,史达琳也不愿意仅仅为
了解决性饥渴就和看不上眼的男人上床。在大学里因为好奇,她试过几次,结果
很失望,即使在做爱中到达高潮,激情退去后也更加显得空虚。
不用男人,有了生理需求怎么办?怎么解决史达琳的绮梦?足智多谋的麦普
想到了两条主意:一是用按摩棒,还建议史达琳可以分享她的一些收藏。
史达琳马上表示拒绝。倒不是因为觉得按摩棒不道德,其实在读大学时史达
琳就曾经试过几次。实际上,在按摩棒高速震动、旋转的刺激下,她动情很快,
而且往往能达到高潮。
她只是觉得按摩棒不适合自己,它没有一丝生气,虽然能轻易带来快感,却
毫无交流。没有拥抱、没有亲吻、没有爱抚,除了肉洞极度充实外,其余一切又
都极度空虚。史达琳一直相信,做爱的要点并不仅仅只在两腿之间,真要自娱自
乐,自己的手指反而来得更好。
把按摩棒放进嘴里?那更是一个大笑话。你能体验到情人的男根在自己嘴中
迅速发烫、坚挺吗?你的舌尖能够感受到肉棒的脉动,那地震一样的让你忘掉一
切的脉动吗?那是你情人的心跳。通过插在你嘴里的肉棒的脉动,他把自己的生
命和激情毫无保留地展现给你,按摩棒可以吗?
还有,你的情人会随着你的舔弄、吮吸而快乐呻吟、全身颤抖,按摩棒能给
你这种成就和甜蜜吗?更不要说当他终于爆发时,粘稠滚烫的精液撞击你敏感的
喉咙,以及那腥腥咸咸的味道、存留在齿畔舌尖的滑腻,也许还夹杂着自己蜜液
的酸甜。按摩棒能让你唇齿留香吗?还有他看着你吞下他的精液时爱恋的眼神,
按摩棒行吗?
一番话让麦普停下来仔细打量了自己的好朋友半晌:“克拉丽丝,你还真不
简单呢!好了,让我们忘掉按摩棒吧!”停顿一下,她忍不住又补了一句:“其
实,有些按摩棒还是很不错的呢!”
两个姑娘大笑起来。笑声中,史达琳坦白按摩棒和口交的理论,是她从一个
大学时的闺中密友那里听来的,她本人倒没有很多实战经验。
“你会的,小甜心儿。你会的,只要碰到了合适的那个。”麦普的语气不容
置疑。她接着给出了第二个主意:睡觉时最好不穿太紧身太窄小的内裤。她知道
史达琳身材一流,那是天上丽质加上不懈训练的结果,她足可胜任任何刊物的泳
装模特(当然,你无法想像史达琳会只穿条丁字裤,双手掩在胸前,大庭广众撅
起玉臀搔首弄姿)。她也知道史达琳喜欢紧身的内衣裤。
史达琳虽然不算是十分注重自己的衣着,但却像对鞋子那样挑剔自己的内衣
和袜子。贴身穿的怎么能不小心?她喜欢精致、小巧、能配得上她漂亮身材的内
裤。但她并不喜欢丁字裤之类的性感玩意儿,也许是她的身体过于敏感?找到一
条不会妨碍日常行动的丁字裤实在太难了。
性感与否并不重要,有没有蕾丝,透不透明?没关系,反正也没有人看。关
键是舒适。她喜欢高档内衣那种光滑体贴到融入自己皮肤的感觉,让你根本感觉
不到内裤的存在!特别是那种无痕内裤,不仅从外面看不出边角的痕迹,而且总
是近乎完美地包裹着一大半臀丘,一点儿也不用担心布料会不会因为运动而勒入
股间。
弹力内裤过于合身也许是一个原因。博学多闻的麦普为闺中腻友发展了一个
关于内裤紧身与绮梦的理论。肉唇敏感的神经在睡眠中会受到紧身内裤的压迫,
产生意外的性刺激,从而导致绮梦。史达琳并不觉得这个说法多有道理,但既然
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也不妨一试。
不过,她实在无法忍受那些“宽松”内裤松松垮垮的感觉,于是,史达琳索
性开始在睡觉的时候不穿内裤。
早在佛吉尼亚读本科的时候,在蓓丝?阿尔伯特和其他女孩子的教导下,她
就相信保持健美胸部最好的办法,就是乳房按摩加睡觉时不戴乳罩。这下可好,
脱得更为彻底,脱得脱无可脱了。后来她发现,虽然赤条条只穿一条宽松的丝质
睡袍,并不能减少绮梦的频次,却可以减少高潮的强度。此后一年里,至少再没
发生过因为梦里高潮而吵到别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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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二号,星期四,东部时间01:15,马里兰
史达琳是在子夜时分发现那个疑点的。
那个念头突然闯进她的脑海,史达琳一下坐了起来:那辆保时捷!从最后一
次加油记录看,那辆车根本跑不到后来被发现的地点。那是出事两天前用信用卡
付的帐,中间又跑到了密西西比的西北角扔掉黛碧的尸体,再折回头来开到伯明
翰,那箱油怎么也不够嘛!
只穿条丝质睡袍,她赤着脚跑下了床,翻出皮包里的卷宗和一本地图册,坐
到了书桌前。坚硬的桃木椅面没有座垫,隔着一层轻薄的睡袍,丝丝凉意透进赤
裸的臀丘和股间,史达琳不禁微微打了个寒战,两条大腿下意识地夹紧了一些,
拉大了股间的敏感地带和冰凉椅面的距离。
睡袍下面乳头也坚硬了片刻,直立起来,在前襟上顶出了更为完整清晰的痕
迹。在她有所觉察前,又悄悄地柔软下来,安静地藏在丝袍下面,半隐半现。
克拉丽丝很喜欢这种凉意,至少,可以让她头脑更清醒。她开始仔细研究地
图,假设他们在新奥尔良附近开过一阵子,完成整条路线,大约需要七、八百英
里。
她找到了关于保时捷的报告,“狗屁!”她忍不住骂道,报告说保时捷的油
箱几乎是满的。
“伯恩斯最后一次加满油,还小心翼翼不用信用卡,让人无法追查他的逃匿
路线,难道为的就是开出几英里后开枪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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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二,星期四,马里兰
整个晚上史达琳再也没有回到床上,天刚亮她就穿戴整齐,不到七点,她就
坐在了办公室里。她又用一个小时过了一遍所有的卷宗,然后打电话给阿拉巴马
和密西西比两州的警察。
带着西佛吉尼亚口音,她尽可能地用甜言蜜语去说服那些警察调查伯恩斯沿
途的所有加油站。州警已经调查过沿途所有的旅馆,希望发现黛碧和亨利玩那个
危险的性游戏的地点,但目前还是毫无进展。
她又要求阿拉巴马州警找到了负责把保时捷拖到检验中心的警官,向他解释
了她的怀疑,并请求他再查一次。
一个小时后,他打回电话。“油箱几乎是全满的,”他说:“最后一次加完
油后,最多跑过15英里。”
道了谢挂上电话后,史达琳觉得自己兴奋起来。
接近傍晚时分,阿拉巴马来了一个电话,说他们查了所有伯恩斯可能路过的
加油站,没有任何收获,没有人记得那辆保时捷或是黛碧和亨利中的任何一个。
“我在想,他会不会先开到离伯明翰很近的地方,加了油,再掉头回来?”
她问。
“不可能,”电话那边一副毋庸置疑语气:“我们想到了这种可能性,查了
所有的加油站,没有结果。那孩子没有停下来加油。”
现在她有些不耐烦了,她接通了密西西比,找到了和她通过话的警官。
“我们查了北面所有的加油站,”他说:“从杰克逊以北,到发现尸体的地
方,以及所有向东去阿拉巴马的道路,没人见过那辆保时捷。”
“那么杰克逊以南呢?”史达琳问。
“我们还在查,”他说:“今天早上,我让所有的县治安官来开了一个会,
他们都同意查自己属区沿着海岸线的公路。不过,很难想像那一对会选这条路,
尽管尸体出现在那里。”
史达琳感谢了他,请他一旦有任何新线索,马上打她的办公室或家里。她把
自己陷在椅子里,闭上双眼,手指在上面轻轻地按摩,希望能找到这些难题的答
案。突然见,她睁开双眼,身子也一下挺了起来,她想起了蓓丝?阿尔伯特的神
秘失踪。新奥尔良的FBI特工也说,全面调查了沿途的加油站后,没有人记得
蓓丝和她那辆豪华的奔驰车。
无论是黛碧还是蓓丝,都是那种让人过目难忘的绝色;她们的车也很扎眼,
记起她们应该并不难。
她找到了那个特工的电话,幸运的是,基尼?麦耶还在办公室。
也许是熬通宵的原因,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异样,似乎很久以前她就熟悉这
个声音了。
“当然了,克拉丽丝,”他说:“我还记得我们的谈话。对了,祝贺你解决
了瓦尔特的案子。”
“我还不能确信那个案子已经结束了。”
史达琳接着讲述了无法解释的满箱汽油,以及她发现关于那两个受害者的个
人品性与施虐∕受虐性游戏的不符之处。
“两个受害者?”一直听得很专注的基尼打断了她。
史达琳发现到她之所以下意识用了“两个受害者”,是因为她已经非常怀疑
自己以前得出的所有结论了。现在,她在犹豫亨利?伯恩斯究竟是凶手还是受害
人。
“我在想,也许……”
“也许这一对和蓓丝?阿尔伯特一样不走运?”麦耶替她说了出来:“也许
和其他的失踪案也有关联。”
“嗯。”史达琳说。
麦耶停了好一会儿:“我不知道,我们先假设有那么一个偷车贼的网络在一
个什么地方。”
“不妨再多假设一些,”史达琳补充道:“让我们假设那些姑娘们,一个个
年轻漂亮,被绑架被卖成性奴。”
“什么!”
史达琳转述了她和奎因的对话,包括绑架和贩卖少女、少妇和男孩做性奴的
可怕故事。麦耶听得很耐心。
“好的,克拉丽丝。但这种可能性让我的假设更加有力。为什么他们杀了那
个女孩,又费了大力气去陷害伯恩斯家的孩子?他们既不能卖车,也不能卖人。
为什么要干赔本买卖?我看了你传真过来的那女孩的照片。她很漂亮,不是吗?
她的男伴儿,看起来就像一个没有胡子的克拉克?盖博。为什么他们放弃这么好
的买卖?”
史达琳一下不像刚才那么乐观了。他是正确的,这解释行不通。感谢了麦耶
后,她挂上了电话。突然之间她觉得非常疲惫,才想起来自己一夜没有睡觉,该
回家好好冲个热水澡了。
只穿着睡袍的史达琳躺在床上时,还是情不自禁地抱着黛碧一案的卷宗。她
苦笑了一声,把文件放在床前的地板上,关了灯,钻进凉浸浸的被单。敏感的乳
头又一次硬起来,她翻了个身。一定有一个解释,她对自己说,只不过现在还找
不到,但是她会找到它的。睡意很快袭来,史达琳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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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三日,星期五
治安官川特正因为早上的一个电话焦躁不安。电话里,州警察局要他调查沿
海地区所有的加油站,有没有见过一辆白色的保时捷。当黛碧、亨利和那辆保时
捷的传真照片出现在川特面前时,他的手心里全是冷汗。布置两个警官开始调查
后,他给普赖斯兄弟打了电话,告诉他们警察一会儿就到。川特花了足足五分钟
的时间,才让电话那头的萨姆安静下来,相信这不过是例行检查。
“萨姆,你要做的就是,仔细看着照片,说姑娘和车都不错,如果你见过,
肯定会记得。你还可以打电话问问沃德,看他见过没有。别出毛病,萨姆,要不
然我们都玩完。”
他低声喊出了最后一句,用力挂上电话。他在办公室里转着圈子,回忆前后
所有的细节。他冷静下来,很快发现毛病出在油箱上,他们忘了抽出些汽油来。
不过,除此之外,他的计划没有破绽。警察还查不出什么后,就会假定有加油站
出于这种或那种原因,撒了谎,他们很难追查到这里。现在,警方手里没有多少
扎实的证据,结案并不会太远。
“哪个混蛋在主持这个案子?”川特在心里不断问候着那个不知名的联邦特
工的母亲姐妹。当然,他并不知道那个特工就是因为“野牛比尔”一案而名噪一
时的克拉丽丝?史达琳,也不知道她既冰雪聪明、坚韧不拔,又肌肤娇艳、性感
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