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他,建立比蒙古更加广阔的帝国;他,拥有比成吉思汗更加众多的后代。亚洲,他的名字可以止异族小儿夜啼;欧洲,他的名字受人顶礼膜拜。
梁山篇
第一章 初返水浒
华东沙漠是二十一世纪后期形成的′然那时国人已经认识到了环境的重要性,科技也大有提高,但人类对沙漠还是有些无能为力.直到二十二世纪初,华东沙漠也仍旧以每年数公里的速度扩张着。不得不说,在浩瀚的自然面前,人类永远只能主动去适应它。
几只沙蝎拼命的往土里钻着,躲避着天空高悬的烈日。耐旱的仙人掌也已枯萎,沙子似乎都被晒的化做了晶体,格外晃眼。沙漠中少有的生命迹象在烈日的炎威下逐渐消逝着。
烈日正欣赏他的杰作时,突然天边飞来几架小型飞机,到的沙漠边缘便分散开闯进了这个生命的禁区。烈日见有人胆敢挑衅自己的威严,不由更加努力的散发出自己火的力量。
飞机冲入沙漠中心后,便开始降低飞行高度。如果此时有人在下面,会看见机翼上都爬着几个人。
接着超人的电影便在这沙漠悄悄上演了,距离地面还有几十米时,一个黑影便从机翼纵身而下。在空中时而翻着跟头,时而成大字型,动作优美的仿佛杂技演员。如果是在剧院,相信不论多高的票价,都会座无虚席。
那人跳下后,飞机也并不停留,仍旧向里闯去。
张扬临落地一个鹞子翻身,便深深的站在沙漠里。抬头见飞机已经飞出视线,小声的咒骂了一句。从沙子里跳出来,放眼望去,四周除了黄沙,便是几株已经枯萎的发黄的仙人掌。
张扬咒骂着那些变态的教官,开始用手快速的挖着滚烫的沙子。
自从自己接受基因改造后,他们便不把自己当人看了。
先是地狱般的的体力训练,使得已经基本接近超人的他们都畏惧十分。
接着是培养他们的爱国精神和民族认同感,其实就是让他们熟记国家有文字记载以来的历史,对于常人来说,这无疑也是一项无法完成的任务,那每朝每代的史书合起来真的是汗牛充栋,好在他们经过基因改造,脑域得到很大开发,也都完成了任务。
好不容易熬过那段惨无人道的日子,接着开始的居然是更加黑暗的心理训练。即使他们都经过了改造,但训练结束后也有近一半战友被送进了精神病院接受治疗。幸存的战士还需要在沙漠独自呆上一个月才能成为合格的超人战士。
片刻间张扬便徒手挖好一个足够自己容身的沙坑,接着张扬便躺进了坑里,双掌猛击一下两边。沙子顿时倾泻而下,瞬间便把他埋到了底下。沙漠也又恢复了死寂。张扬也逼迫自己进入龟息状态。
午夜,白天还仿佛就要融化成火海的沙漠,却又变成了冰冷的世界。
伴随着一蓬黄沙,张扬从地下一跃而起,骂道:“真不是人呆的地方,险些憋死我。好在没被太阳晒成干尸体。”
骂完,便向远处一个数米的仙人掌走去。那个仙人掌呈柱形,高三米多,巍然屹立,甚为壮观。由于今年干旱少雨,茎已经枯萎,只有锐利的尖刺还闪着一丝乌光。
张扬小心的拔了几棵刺,便挖开它的外部,一直挖到中心才看到一丝柔嫩多汁的茎肉。这在沙漠可是上等美食了,既能解渴又能充饥。张扬吃了一些后,为了搭配营养,又挖了几个蝎子生吞。在沙漠溜达了半夜,看太阳已经出现在地平线便又开始挖坑潜伏。
一连几日,张扬都如此度过,只是视线内的仙人掌也被他吃光了。
这晚,张扬正躺在沙丘上赏月时,头顶突然出现一道裂缝,张扬还未来得及思考,便觉眼前一亮,已经到了一个森林里,时间也变成了白天。
看着四周粗大繁茂的树木,张扬不由头疼起来,这树木每棵都有数百年历史了。这样的树林自己可没听过二十二世纪哪还有。看树种自己倒是还在北方,可具体在哪就不清楚了。
拨弄了半天手上的多功能搜索器,失望的发现它的各种搜索功能倒是都能用,可却无法联系基地。
想了一阵,张扬还是决定先走出这个林子再说。
张扬一面观赏着这不可多见的原始树林,一面留心四周动静。这个良好的习惯都是因为教官平常不时的偷袭培养成的。
行不多远,张扬便听到远处有几个人说话。奇怪的是他们用的居然是山东方言,二十二世纪国家早普及了普通话。
张扬也是很小的时候,在家族祭奠时,听几个上了年纪的爷爷辈亲戚说过。当时因为好奇便学了些,为此那些爷爷还夸自己保护了一种即将消失的语言呢。但说话的人中气十足,显然不是老年人。
张扬小心的潜到跟前,看到说话的那几人不由一愣。眼前几人赫然都穿着灰布短衫,头上还包着头巾,一旁树上靠了几柄朴刀。旁边还有七辆单轮木车。
张扬熟读史书,从那兵器和衣服上判断,几人应该是宋代的装饰。可他们为什么要做这个装饰,张扬就想不出缘由了。
拍戏,很显然不是,从二十一世纪后期电影便都是电脑合成了,即使有人愿出大价钱请真人拍戏,那也用不着用方言吧。现在也没几个人能听懂了,花费巨资拍一个没人问津的电影,显然不是正常人做的出来的。
张扬正想间,只见林外山道上走来十几人,当头一个大汉,一米八左右身材;面皮上老大一搭青记,腮边微露些少赤须;头戴一顶凉笠儿,穿着青纱衫子,提着一条朴刀,不时向林内张望℃后鱼贯而行的则是十一个挑夫,似乎担子都颇重,加之烈日高悬,每个人都是大汉淋漓。最后则是两个年轻小伙扶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
张扬见他们都是宋装打扮,也不由愣了,难道自己回到了宋代。想到此,不由又喜又悲。喜的是凭借自己超人般的身手,必然可以在这冷兵器时代称雄称霸;悲的是自己再也见不到亲人了。
正想间,只见那些人已经到的林边,林间凉风一吹,众挑夫便都歇下担仗,跌坐到树阴下,不愿再到那太阳下受罪了。
当头那大汉正喝骂间,后面三人也已赶来,找了一个凉快处坐了。
那大汉只好又跑去催促三人,正与三人争执时,却发现早先藏在树林的七人,便也先抛下三人。执着朴刀,赶入松林里来,喝道:“你这厮好大胆,怎敢看俺的行货!”
早先藏在林里的七人见状都跳起来,其中一个面相清癯的一脸慌张的道:“我等弟兄七人是登州人,贩枣子上东京去,打从这里经过。我七个只有些枣子,别无甚财赋。好汉饶命。”
那大汉闻言也松了口气,又看了众人几眼,抱拳道:“众人勿慌,我也是过路客人,还以为你们是劫路歹人呢?惊扰处勿怪。”
那七人似乎也舒了口气,刚才说话的那人又道:“世道不太平,也怪不得客官疑心。你拿几个枣子去和同伴们吃吧。”
大汉道:“不必了,你们歇息吧。”说完便回到那边。
众挑夫本来见里面藏了几个大汉,正担心遇到歹人时,听大汉回来说是些贩枣客人,不由开始嘲笑大汉紧张过头了。
张扬也大致听懂了众人言语,本来也当他们是两伙普通客商,正要出去打听一下年代。
却见那七人中一个九尺大汉,对刚才说话的汉子低声道:“学究,那杨志也不过如此嘛。我还当他有三头六臂呢,我们不如直接出去做翻他们,何必费事。”
那被称做学究的,闻言摇了摇头,道:“杨志乃金刀杨老令公之后,手段高强。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若伤了他,传到江湖也不光彩;若伤了自己兄弟,更加不妥。我们还是智取的好,即使事泄,也能得个‘智取生辰纲’的美名。”
张扬听到这里,不由一愣,敢情自己是回到了水浒世界。这一段该是智取生辰纲了。
第二章 老好人是这么当的
张扬刚刚大致回忆了一下水浒传,便见远远地一个汉子挑着一副担桶,唱上冈子来。
“赤日炎炎似火烧,
野田禾稻半枯焦。
农夫心内如汤煮,
公子王孙把扇摇。”
那汉子口里唱着,走上冈子来,便在松林里头歇下担桶,坐地乘凉。
那些挑夫走了半日,正口渴难耐,见状便涌上前要买酒吃,杨志却为人谨慎,坚决不准众人吃酒。正争执间,晁盖七人又跳出来买酒吃了。
张扬知道那个卖酒的应该就是白日鼠白胜了,知道戏码还是照水浒传中发展←可没什么侠义精神,见状马上开始考虑怎样才能使自己得到的最大利益。
按历史来看,现在是徽宗赵佶当政,他是北宋第八代皇帝,在位期间,贪图享乐,整年在寿山艮岳、九成诸宫中写字、做诗、画画、听歌、看舞,对治国理财用人之道既无能为力,又漠不关心。将政治大权错托佞臣蔡京,使得吏治败坏,百姓陷于水深火热中。
重和元年又发生一场百年不遇的水灾,淮河以南地区几乎全部遭灾。百姓元气未复,接下来的宣和数年又天灾不断,使的百姓生活更加艰难。
更可怕的是徽宗政治军事上无能,却还好大喜功,又与金国密谋攻辽,结果宋军一战即溃,后来金国攻灭辽国,马不停蹄便又挥兵南下开始灭宋。可说联金攻辽一战,不但损伤了兵力,还引狼入室。最后国土丢失过半,百姓也惨遭蹂躏,赵佶本人更被捉到苦寒的北地。
按水浒来看,吏治更加腐败,不久又将有四寇割据,可说宋朝已经是风雨飘摇。
何况自己就算帮杨志度过这关,顶多也就得个芝麻小官,又有众奸臣压着,也无法上位,自己也不想过那尔虞我诈的官场生活。而且这样一来便得罪了江湖人士,不利自己以后发展。
晁盖他们又似乎不需要帮助,自己即使掺上一脚,也显不出自己功劳。跟他们上了梁山,八成还得晁盖做寨主。稍后又有宋江上山夺权,可说竞争激烈,自己也不适合去凑热闹了。
想起水浒中杨志随后将到二龙山落草,半途会遇到鲁达这员步战猛将,还有林冲的徒弟操刀鬼曹正,凭借他也可拉拢林冲,自己何不先与杨志去二龙山整合人马,然后抢先火并了王伦,到时晁盖他们在自己手下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张扬决定了去向,又略一思索,便有了一个能让双方都记自己恩情的法子。等杨志众人喝下药酒,白胜也下冈后,才闪身从林子出来,笑道:“几位朋友既然看上了这生辰纲,我也不拦你们财路。只是杨志乃忠良之后,我定要保的他性命。”
两伙人见林中跳出一个衣着怪异的人,话语更是惊人,不由都有些慌神,只是反应各异。
杨志闻言马上跳起身,却觉双腿发软,知道已经着了道。想到自己前程化为乌有,不由恨上心头,奋力向吴用扔出朴刀,便觉身子一软,摔在地上。其他军汉喝的多,更是口角流涎,动弹不得。
吴用众人听的张扬叫破他们计策也是大惊,刘唐、三阮也向张扬围去。晁盖三人也都把注意力转到张扬身上。不想杨志有此一着,眼看吴用便要血溅三尺。
张扬却身形一闪,便到的吴用跟前,俩指夹住了朴刀。
吴用看着近在咫尺的朴刀,亦不由双腿发软,也忘了杨志为何会扔出刀来,就势拜倒,颤声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张扬扶起吴用,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其他人只见张扬身形一闪,便从丈余外到的吴用身前,也是大惊不已.如此身手,取人性命实在是易如反掌。刚才准备出手的刘唐和三阮更是暗叫侥幸。
张扬见众人神色,知道自己已经给他们留下深刻的印象,又对吴用有了救命之恩,可说超额完成任务。
张扬见杨志众人已经昏睡过去,为了给晁盖众人留下更加深刻的印象,又笑道:“学究好手段,刚才刘唐从那桶酒中窑了一瓢喝,既让杨志放心,又能调开白胜,学究再从容下药,真是环环相扣啊。”
众人听的张扬不但把众人手段详细道出,还说出三人姓名,不由更加惊骇。
张扬见众人被自己玩弄与股掌间,也是暗喜,索性装出神棍的样子继续道:“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不出一月,必然事泄。刚才那白胜到时会有血光之灾。你们装了金银去吧。”
说完便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去。
吴用几人被张扬先声夺人,早已没了信心,闻言不由信了几分。
但张扬深知言多必失的道理,任他们怎么求问,也再不说话。
吴用见天色已经不早,张扬又不再开口,便拜谢张扬一番,让阮小七担来一担金珠宝贝,道:“先生没有叫破我们行径,也当分得一份。”
张扬可不想因为这一担金银破坏自己“高人”的形象,毕竟以自己改造后的变态身手,这天下金银对自己来说,基本无防。当下装做一脸淡泊的样子,道:“我要这些东西何用,你们快快下山去吧。实在无法存身时,便往水泊梁山来找我吧。到了那里我可保你们性命无忧。”
吴用见张扬说话高深莫测,又视金钱如粪土,还真当他是哪方高人呢。再次拜谢后,才和众人把十一担金珠宝贝都装在车子里,遮盖好了,往黄泥冈下推了去。
张扬待他们走出视线,才想起杨志还在那儿睡的,自己忘了要解药了。刚装完高人的他,可不好意思再追去要解药,只好在一旁干等了。好在他经过了残酷的心理训练,树林又比沙漠有生机许多,倒也不觉时间难熬。
第三章 救命之恩
且说晁盖七人下的冈来,那白胜早在冈下候着,见七人推车下来,赶忙迎上前来。
晁盖尚惦记着张扬说的白胜有血光之灾,道:“白胜兄弟不如先去我庄上住些日子,等风声过了,再回家不迟。”
白胜却是生性嗜赌,已经想好用分到的金银去大赌一番,闻言笑着推辞道:“保正太小心了,我们一路小心,该无人知晓。”
阮小七性直,便把张扬言语详细说了。
白胜却没看到张扬,笑道:“他多半是藏在林内,听到了兄长们称呼。那什么血光之灾定然也是蒙人。恐怕兄长们都看走眼了,那人多半是个江湖术士。”
吴用此时也回味过来,张扬出来的方向就在自己等人先前藏身的地方,听到众人称呼倒也很有可能,而且以他身手和眼力,看清自己等人下药过程也不难。后面言语还未知真假,不可尽信。
又见白胜主意已定,深恐众人因此火并,笑道:“白胜兄弟说的也是,玄学不可全信,保正就让他先回去吧。”
晁盖本来也不信算命之事,又信服吴用智谋,闻言便也分给白胜一担金银,各自分头去了。事情也仍然按照水浒中轨迹发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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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日西坠,余辉给连绵的群山镶上了一道金光闪闪的边饰.一群群归鸟掠过上空,翅膀敲击着空气,发出“飕飕”的声音。远处的村庄也升起几屡炊烟,顺着轻风,横飘过去好几里路,像一条带子,把天宇划开。
张扬看着天边残留的一丝晚霞,深深的陶醉在大自然的杰作中。
杨志吃的酒少,醒来得快,爬起来见那十四个人,口角流涎,尚自昏睡着,不由愤闷道:“如今丢了生辰纲,教俺如何回去见得梁中书?一个疏忽,便闪得俺有家难奔,有国难投,待走那里去?不如就这冈子上寻个死处。”说完撩衣走到崖边,望着黄泥冈下便要跳。
张扬听到杨志感叹,已经醒神过来,见杨志要跳冈′然知道杨志马上会自己醒悟过来,但为使他再欠自己一条命,赶忙闪身拉住了杨志,道:“男子汉大丈夫,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怎么能稍遇挫折就寻短见呢。”
杨志本来也只是一时冲动,被张扬拉住,闻言更如醍醐灌顶,回头见是刚才出言保自己性命的年轻人,岂知晁盖几人也无杀他之意,翻身拜倒,道:“多谢恩人当头棒喝,杨志终生不忘.”
张扬扶起杨志,笑道:“我仰慕你祖多时,若制使不弃,我们便以兄弟相称。”
杨志苦道:“如今我哪还回的朝廷,称的什么制使。恩人一日内连救我两次,我愿终生以兄父侍奉。”
张扬见杨志年纪已在三十多岁,而自己今年刚刚二十出头,那样称呼总感觉怪怪的。而且自己初回古代,也需要一个人照顾。
想及此,忙按照宋朝礼节,翻身拜倒,道:“长者为兄,兄长就不要推辞了。”算是认杨志做了兄长了。
杨志赶忙扶起张扬,道:“那愚兄便托大了。”
张扬道:“兄长,天色已经不早,我们先下冈吧。”
杨志上冈时刚是午时,见此时已经日落西山,他可不知道张扬是忘了要解药,感动的道:“让兄弟看护了哥哥半日,真是过意不去。”
张扬听了也不脸红,笑道:“自家兄弟,何必客气。”
杨志生性本也洒脱,要不也不会杀那牛二了。闻言也不多说,过去捡了两把朴刀,扔给张扬一把,道:“世道不太平,我们带两把刀防身吧。”
张扬虽然相信以自己身手在万军中也能来去自如,但还是接住那刀。
二人下冈,看看又走了半夜,在林子里歇了。等天色稍亮,便又趁早晨凉爽上路,又走了二十余里。
一路走来,张扬经过残酷的训练,倒是没什么感觉。杨志却有些饥累了,见前面有个酒店,便道:“我们吃些酒食再上路吧。”
张扬见杨志有些疲累,便也点点头。
二人进的那酒店去,挑一个干净桑木桌凳座头上坐了,身边倚了朴刀。
只见灶边一个妇人问道:“客官莫不要打火?”
杨志道:“先取两角酒来吃,借些米来做饭,有肉安排些个,少停一发算钱还你。”
那妇人先叫一个后生来面前筛酒,一面做饭,一边炒肉。
那后生给二人筛了酒,杨志举杯道:“为我们相识,干上一杯。”
部队本来想把张扬他们培养成特种战士和特工的完美结合体,一些高层社会的生活也培训过他们。张扬可说尝过不少名酒,也正想尝尝古酒的味道,举杯示意后,便也一饮而尽,却险些吐出来。那酒明显有些酸涩,与现代那些名酒相差甚远。
张扬喝了一杯,便也停杯不饮,只是向杨志打听些江湖人物,得知淮南王庆和河东田虎已经开始起兵作乱。最近开州也爆发了农民起义,因此杨志众人才绕道而来。
张扬见乱世已现,又问道:“我听说江湖上有些人能呼风唤雨,不知兄长可知?”
杨志笑道:“兄弟一定是从村坊间听的吧。那些人不过是善识天时,可以从一些天象、牲畜行为判断出天气,借此蒙骗些普通百姓。经常在江湖走动的人可没一个信的。”
张扬闻言,不由松了口气。看来自己应该是来到一个比较真实的水浒世界了,这样单凭武力的话,自己便是天下无敌了。总算没有什么可以飞剑伤人的人,不然自己还得夹着尾巴做人了。
第四章 路遇曹正
二人正说间,那妇人已经把饭端上来。两人便开始专心对付饭菜。
酒足饭饱,杨志摸了摸怀里,才发现自己钱袋不知何时已经掉了,只好对张扬道:“兄弟有钱吗?”
张扬身上除了那搜索器和一个急救包,可没有其他东西。闻言才想起杨志和曹正是怎么相识的。暗道:若自己跟着吃了霸王餐,以后传出去恐怕有损自己形象。昨天一担金银摆在自己面前,自己居然没要,现在却连饭钱也没了。
真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呀。
张扬无奈的摇了摇头。
杨志见状,也不由一愣。
张扬见他面色尴尬,知道自己在旁,他也不好意思,象水浒中一样直接抹嘴走人了。自己可也不想担个吃霸王餐的名声,看到桌上靠的朴刀,不由有了主意。叫来那筛酒的后生,道:“我们身上没了现钱,便以一把朴刀还你饭钱,如何?”
那后生拿起一把朴刀,见刀刃锋利,刀柄也是用上好的桃木做成,不由起了贪心,面有难色的道:“客倌这刀可不怎么样,一把怕抵不了饭钱。”
杨志今年连遭困厄,肝火正旺,见那后生也来欺负自己,不由大怒,跳起身来,劈手便把那后生摔了个跟头。
那妇人见状,不由尖叫道:“有人闹事了,夫家快来。”
话音刚落,便见后门几个光膀汉子拖着杆棒抢进来,当先一个大汉似乎怕砸了酒店,挥手止住其他人,冲杨志道:“有胆出外面放对吗?”
张扬知道这个多半是曹正了,也想看看二人武艺,并不阻拦。
杨志正愁无处发泄呢,闻言正中下怀,抄了朴刀,跳出房门,拉开架势。
曹正也抡转手中杆棒,抢出去便与杨志打做一处。
曹正身手本来便不及杨志,加上杨志心情郁闷,出手全不留力。俩人斗了十几合,曹正便只办得架隔遮拦,上下躲闪。
那筛酒的后生并庄客见曹正落了下风,正要上前帮忙,只见曹正托地跳出***外来,叫道:“且都不要动手!那使朴刀的大汉,你可通个姓名。”
杨志道:“洒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青面兽杨志的便是!”
曹正惊道:“莫不是东京殿司杨制使么?”
杨志奇道:“你怎地知道洒家是杨制使?”
曹正撇了枪棒,便拜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杨志扶起曹正,问道:“足下是谁?”
曹正道:“小人原是开封府人氏,乃是八十万禁军都教头林冲的徒弟,姓曹,名正,人称操刀鬼。为因本处一个财主,将五千贯钱,教小人来此山东做客,不想折了本,回乡不得,在此入赘在这个庄农人家。那妇人便是小人的浑家。筛酒的后生是小人的妻舅。”
杨志道:“原来你却是林教师的徒弟。你的师父,被高太尉陷害,落草去了,如今现在梁山泊。”
曹正道:“小人也听得人这般说,只是不知真伪。且请制使和这位官人到家少歇。”
二人随曹正再回到酒店里来。曹正请二人正面坐下,叫老婆和妻舅再去置酒食相待。
曹正向张扬拱手道:“不知这位官人尊姓大名?”
张扬笑道:“我叫张扬,无名小卒。”
杨志恐曹正看轻张扬,又道:“这是我兄弟。”
曹正知道张扬能与杨志称兄道弟,必然也有十分本事,也不敢怠慢。
吃酒间,曹正又动问道:“制使缘何到此?”
杨志把做制使失陷花石纲,并如今又失陷了梁中书的生辰纲一事,从头备细说了一遍。
曹正听的张扬能从七人手中救下杨志,也是暗自惊佩,道:“既然如此,制使二人且在小人家里住几时,再有商议。”
杨志道:“如此却是深感你的厚意。只恐官司追捕将来,不敢久住。”
曹正道:“制使这般说时,要投那里去?”
杨志道:“我二人也没什么相识,正要到江湖走走,找个容身之地.”
曹正道:“官府必然会画影捉拿制使,制使何必冒险.要找安身之地,小人倒知道一个好去处。离此间不远,却是濮州地面,有座山,唤做二龙山,形势险要,也有几百人马。为头那人,唤做金眼虎邓龙。制使若有心落草时,去那里入伙,足可安身。”
杨志道:“既有这个去处,何不去夺来安身立命?好过寄人篱下,你也一发同去,做个头领,强似你在此杀猪卖肉。”
曹正闻言翻身,拜道:“小人也早想去梁山寻我师父,只是听说王伦那厮,心地偏窄,安不得人,说我师父林教头上山时,受尽他的气,才一直拖延至今。若蒙制使提携,愿为制使执鞭坠镫。”
杨志扶起曹正,道:“我看你也是条好汉,才带挈你。不用多礼了,今日天色尚早,你收拾了细软,我们便去二龙山夺寨。”
曹正道:“制使不知,那二龙山距此也有五六十里,若强行赶去,必然气力亏损。何不在此歇息一日,明日一早我们再上路,午时便能到的那里,我们再歇息一阵,养好气力。正好夺寨。”
张扬闻言,不由对曹正刮目相看,水浒中便是他想出计策,赚了二龙山。这番言语也是很有见地,日后倒要好好培养一下,说不得能独当一面。当下笑道:“兄长,曹兄弟言之有理。我们便在这住上一晚。”
杨志见张扬开口,便也不再多言。
当晚,众人便都在酒店歇了。
第五章 鲁达卤莽
次日五更起来,众人都吃得饱了,又备了些干粮。张扬、杨志、曹正,带了其家小和五七个庄家,取路投二龙山来。
晌午,便望见一座高山。曹正指着那山道:“那就是二龙山。前面有片林子,我们可以在那里吃些干粮,歇息一阵,养足了气力再见机行事。”
众人也没什么意见,转入林子里来,却吃了一惊。只见一个胖大和尚,脱的赤条条的,背上刺着花绣,坐在松树根头乘凉,旁边树下靠着一根胳膊粗细禅杖,怕不有数十斤。
那和尚见了众人,就树根下绰了禅杖,跳将起来,大喝道:“好撮鸟,想趁洒家歇息,暗算于我。”
张扬见状,心知那是鲁智深了,有心显露一下自己身手,呆会好夺寨主之位,当下也不出言,只等杨志和他动手。
杨志听那和尚也是关西口音,和他是乡中,叫道:“你是那里来的僧人?”
鲁达也不回话,抡起手中禅杖,只顾打来。
杨志见状,也挺起手中朴刀,来奔那和尚。
杨志两个就林子里,一来一往,一上一下,放起对来。斗了三四十合,不分胜败。
曹正等人哪见过如此恶斗,都看的傻了。
杨志二人见对方能和自己斗的旗鼓相当,也是心底暗赞。
张扬存心显露自家身手,见时机已经差不多,便欺身闪到二人中间。
曹正和众庄户见张扬朝杨志两人兵器撞去,不由都惊叫出声。
杨志见状,赶忙努力往回收朴刀,但鲁智深武艺惊人,他也不得不全力出手,一时间哪收的住势子。
鲁达跟杨志打了几十合,也是暗自惊佩杨志武艺,又见他一旁还有几个同伴,也是全力出手,想先解决了杨志,以免等下腹背受敌。见那青面汉子的同伴突然闯到中间,却是心里一喜,手上又加了几分力气,存心先削弱对手的实力。
张扬见众人神色,知道自己这招还是挺出人意料的,微微一笑,两手闪电般抓住二人兵器。
众人见声势惊人的两件兵器被张扬轻易抓住,不由都愣了。
张扬看着众人呆呆的样子,满意的松开手,对鲁达笑道:“咱们似乎有些误会,我们并不认识你,只是来林中歇息,何必动刀动枪。”
鲁达收回兵器,下意识的掂了掂自己禅杖,仍然是那六十二斤的水磨禅杖啊,怎么能有人用手接自己一下呢。正惊骇的鲁达并未听到张扬说什么,自然也不会回答了。
张扬见众人仍然一脸震惊,仿佛都没听到自己说话的样子。只好用力的咳嗽了几声。
众人这才清醒过来,惊佩的看着张扬。
张扬只好又把刚才的话说了一次。
鲁达闻言,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光头,道:“洒家还以为你们是二龙山的人呢?”
张扬笑道:“我们此来便是为夺他山寨,现在倒还不是二龙山的人,”说完又明知故问道:“不知你与那二龙山有何仇隙?”
鲁达道:“洒家是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帐前军官鲁达。为因三拳打死了镇关西,才落发为僧,众人又见洒家不戒酒肉,都称呼洒家作花和尚。后来遇着豹子头林冲,高俅那厮要害他性命。洒家路见不平,救了他一命。因此高俅那厮要捉洒家,洒家便也逃走在江湖上。
来到孟州十字坡过,又结识了菜园子张青和母夜叉孙二娘,打听的这里二龙山宝珠寺可以安身,洒家便来入伙。奈何邓龙那厮不肯安着洒家在这山上,被俺打了一顿,便关门不出了。
洒家只好先到这里歇息,见你们来,还以为是邓龙派人来暗算洒家呢。”
张扬闻言便也把众人一一介绍了。
杨志听的是闻名已久的鲁达,又是同乡,不几句,二人便熟络了,杨志便把卖刀杀死牛二的事,并解生辰纲失陷一节,都备细说了。
曹正听的鲁达对自己师父有救命大恩,也是大礼参见。
众人寒暄了半日,杨志愁道:“既是闭了关隘,俺们却如何能夺下他基业?”
张扬看向山上,经过改造后的变态眼力轻松的便把山上情形收在眼底,见那关隘不过丈余高,还是木头搭建。以自己身手跳上关或者毁关强攻都轻而易举。但刚才他们已经见到了自己武力,再表现一下智谋,更容易收服众人,想及此,笑道:“此事容易,我略施小计,管叫他放我们上山。”
杨志道:“兄弟既有良策,不妨说来听听。”
张扬道:“只是要先委屈一下鲁达兄弟。“
鲁智深道:“只要能打下山寨,洒家受些委屈也愿意,兄弟且先说来听听。”
张扬道:“我们都换了村户庄家穿着,绑了鲁达兄弟,绳子做成活结头。便去关下说道:‘我们是近村开酒店庄家,鲁达兄弟来我店中吃酒,吃得大醉了,不肯还钱,口里说道,去报人来打你山寨,因此我们听的,乘他醉了,把他绑缚在这里,献与大王。’那厮必然放我们上山去。到得他山寨里面,见邓龙时,把索子拽脱了活结头,我三个一起上,那厮必无幸理!若结果了他时,以下的人,不敢不伏。此计如何?”
鲁达闻言笑道:“此计最好,那邓龙吃了洒家一脚,正想拿洒家报仇,必然放我们上关。”
众人商议定了,当下张扬和杨志便换了庄户的衣服,把鲁达绑了,依计行事,果然骗上关去,张扬又杀了邓龙,鲁达、杨志也砍翻许多喽罗。山寨喽罗见寨主已死,张扬几人又武艺高强便也都降了。
第六章 如愿以偿
且说邓龙死后,二龙山喽罗都来降顺,又不知道张扬众人哪个是领头的,只是七嘴八舌的喊着愿意降顺各位头领。
鲁达却不喜人聒噪,见状怒吼道:“都给洒家闭上鸟嘴。”
众喽罗见鲁达貌相凶猛,手段又高强,马上都俯首叩头,哪敢再多言半句。
曹正知道自家本事,能做个小头目便知足了。领着众庄户跪到前面,道:“自古蛇无头不行,鸟无头不飞。小弟愿奉三位哥哥号令。”
张扬见曹正如此聪慧,也是暗赞。反正他也当不了寨主,这样一来,不论花落谁家,他都是第一个拥护的。想了一下,便也跪倒道:“一寨不可多主,以免号令不齐。小弟年轻识浅,愿奉两位哥哥号令。”
这厮如此说话却是大有深意,他恐三人来个不分大小,并列寨主之位,才拿话去除了这个可能。又先退出,剩下二人武艺相当,刚才也没分出高下,肯定互相不服,寨主之位多半还得归他,而且如此一来还显得他高风亮节。
鲁达本来想与张扬、杨志并列寨主之位,闻言也觉有理。见只剩与自己武艺相当的杨志,不由难以抉择,奉他为主,心底总有些不甘,自荐,又难以启齿,一时也愣在那了。
杨志自然也不肯让鲁达为大,又不好捧自己。见对自己有大恩的张扬还跪在那,忙上前扶起张扬,道:“兄弟智勇双全,此次出力又最大,寨主之位理应由你来坐。”
鲁达也是真心钦佩张扬武艺,闻言也不再犹豫,道:“杨志兄弟言之有理,我也愿奉兄弟做寨主。”
张扬见一切尽在掌握,仍推辞道:“长幼有序,小弟愿添末席。”
鲁达却道:“江湖上向来以武为大,以兄弟身手,这个寨主之位大可做的。”
张扬又推辞再三,才“勉强”答应,又让鲁达做了二当家,杨志第三,曹正第四。众小喽罗依次参拜了。
张扬随即叫人把邓龙等人的尸首,扛抬去后山烧化了。让曹正带人去清点仓廒,整顿房舍,当晚便在山上歇了。次日张扬便一把火烧了山寨,带三百多愿意跟随的喽罗携细软和钱粮,下山向梁山而来。其余不愿跟随的喽罗,张扬也都给了些钱财遣散,以免他们再次啸聚山林,为害百姓。
不几日,大队人马便来到李家道口,远远望见枕溪靠湖一个酒店,周围傍着数十株老树。
杨志道:“那便是梁山旱地忽律朱贵的酒店,专一探听往来客商经过。但有财帛者,便去山寨里报知。但是孤单客人到此,无财帛的,放他过去;有财帛的,来到这里,轻则蒙汗药麻翻,重则登时结果性命。去年我路过梁山时,被王伦请上山,与那朱贵有一面之缘,倒也是条汉子,只是似乎有些不得志。”
张扬从水浒中也知道由于朱贵入伙晚,一直得不到王伦信任,直到林冲上山,才当了个五头领,只是仍旧屈在山下,自己倒是可以拉拢一下他。
朱贵听到外面这许多人马喧哗,也已出来探看。看到前面的杨志,忙过来见礼。
张扬见朱贵身材长大,貌相魁宏,也更加决定收服他。
杨志把众人来意说了。
朱贵听的这许多人都是来投托入伙,不由大喜,和张扬几个头领逐一都相见了,请入厅上坐定,忙叫酒保安排分例酒来,管待众人℃即取出一张黄桦弓来,搭上一枝响箭,望着那对港芦苇中射去。响箭到处,早见有小喽罗摇出一只船来。
朱贵急写了一封书呈,备细写众豪杰入伙姓名人数,先付与小喽罗赍了,教去寨里报知;一面又杀羊管待众好汉。
梁山聚义厅
王伦接到朱贵书信,便唤来云里金刚宋万、摸着天杜迁,三人坐定,杜迁道:“哥哥找我们来有什么事吗?”
王伦道:“大事不妙了,泊外杨志领了三百多二龙山喽罗来投,同行的还有那救过林冲的花和尚鲁智深,更可惧的是个叫张扬的,居然能令那两只大虫听令,若让他们上山,哪还有我等容身之地。“
杜迁却是有些憨直,愣道:“去年哥哥不是还要留下那杨志坐把交椅吗?怎么现在却怕了他。”
王伦也知道杜迁缺点,自己也就是因为他缺根弦,才引为心腹,而且自己当初落难也多有仰仗他的地方。闻言叹道:“形势不同了,当初我留他,是见他与林冲武艺相当,正好互相牵制;现在他和那鲁达一路了,上山后与林冲必然也会抱成一团,他们各个武艺不俗,到时哪还有我们立身之地。”
宋万道:“哥哥所虑极是,但他们来投我们,若是不让他们进泊,与理不合,传到江湖恐怕我们也要颜面扫地。”
王伦也点头道:“宋万兄弟所言有理,我们便让他们进泊,到时安排喽罗在关外住下。只请几个头领进山寨,再婉言推拒他们,他们势单力薄,必然不敢当场发作。若他们下关集合人马再冲突起来,我们依靠关隘死守,也不惧他们。只是要小心那林冲做内应,杜迁,你到时便带人监视林冲,若他敢轻举妄动,你们便杀了他。”
杜迁也不觉有什么不对,点头承应∥万见没让自己去监视林冲那个大虫,自然也不多言,三人商量好了,一面派船去接运张扬等人,一面令手下心腹暗自戒备,同时通知林冲,众人一起到滩上迎接。
朱贵接到王伦命令,便也引张扬众人进泊。
众人进的泊内,只见四下港汊纵横,芦苇浩荡,张扬虽然记忆力惊人,但片刻后便也分不清来时的道路,只觉那水道处处都一样,两边尽是一人多高的芦苇。
第七章 山寨之夜
张扬见路途难记,便又把主意打到旁边陪伴的朱贵身上,见四周并没其他梁山之人,便道:“我看兄弟相貌不俗,怎么会屈在酒店迎来送往。”
朱贵闻言不由脸上一红,窘道:“我投靠山寨时日短,本事又平常,能有一个安身之所便不错了。”
张扬见朱贵眼神尽是无奈,知道他必然也心中不服,只是没找到发作的机会。又道:“我听说东京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林冲在你们山寨也只做了个四头领,想来你们山寨定然人才济济,卧虎藏龙,也因此我才领了一众孩儿来投。今日见兄弟这样的豪杰都只在酒店做个小头领,才知道所想不差。我现在更是迫不及待的想见到贵寨几位大头领了。”
朱贵自然知道杜迁、宋万武艺也不过和自己相当,王伦更是个落第的穷酸秀才,不过仗着落草早些,才排在林冲前面。却使张扬错把草包当英雄了,想到此,不由暗笑。但想到自己被三个草包压着,又愤恨不已。
而且林冲上山时,王伦便诸多推拒,现在这许多豪杰上山〉不定会有一翻龙争虎斗,最好能杀了王伦,自己也好上位。
张扬见朱贵神色怪异,眼神也闪过几丝厉色,知道他已经萌生一些想法,到时应该会选对人的,便也不再多言,只是赏玩那四周风景。
不多时,众人便到的山边,只见山排巨浪,水接遥天。山上两边都是合抱的大树,半山里一座断金亭子。
众人刚刚下船,便见一个喽罗从山上跑来喊道:“王头领有令,二龙山喽罗们在沙滩歇息,几名头领随我上山。”
鲁达本来见王伦未在山下迎接,便已经有些不满,见那小喽罗也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不由大怒,举拳便要打那喽罗。
张扬伸手抓住鲁打拳头道:“林冲兄弟还在山上,不要让他难做。”
鲁达闻言,便也收回拳头,道:“若不是看在林冲兄弟份上,今日必叫你吃洒家一顿拳头。”
那喽罗见鲁达身材高壮,貌相威猛,拳头便似醋钵儿般大小,哪敢多言。
众人沿路上的山腰,便看到一座大关,关前摆着枪、刀、剑、戟、弓、弩、戈、矛,四边都是擂木炮石。
小喽罗先去报知。王伦才领着一班头领,出关迎接。
张扬见当先一个面相清秀些的作书生打扮,知道是那王伦了,便也拱手行礼。
众人见过礼,进得关来,两边夹道遍摆着队伍旗号。又过了两座关隘,方才到的寨门口。只见四面高山,三关雄壮,团团围定。中间里镜面也似一片平地,可方三五百丈。靠着山口,才是正门,两边都是耳房。
到得大寨聚义厅上,王伦再三谦让张扬一行人上阶。张扬四人,在右边一字儿立下;王伦与众头领,在左边一字儿立下。一个个都讲礼罢,分宾主对席坐下。王伦叫小头目去山下管待来的从人,关下另有客馆安歇。
众人饮酒间,杨志把梁山别过后情形说了一遍,王伦听的张扬武艺尚高过杨志许多,不由脸色大变,更不敢留他们在山上了。直到酒席结束,也闭口不谈入伙一事。之后更是佯醉告退,让朱贵去安排众人歇息。
一众人下的关来,鲁达道:“那王伦说话吞吞吐吐,不是个爽快的人,兄弟怎么带我等来投他,日后怕要有气受了。”
张扬摇头道:“他并无收容我等的意思。”
鲁达喜道:“那敢情好。我们再回二龙山逍遥快活,强胜在这里受他的气。”
杨志也道:“上次见面时,王伦倒也豪爽,如何今日却变的婆婆妈妈了。”
曹正可不相信张扬未摸清王伦性格便会来投奔,略一思考,便也猜到张扬想法,他多半还是要象夺二龙山一样夺了梁山′然猜到张扬想法,但也不好明说,便道:“往日我师父何等豪气,今日却也沉默寡言,看来江湖传言多半是真的。明日我便杀了王伦,为师父出口气。”
张扬知道曹正可能猜到自己心思了,但也不愿自己人杀了王伦,省得传到江湖说自己强夺别人山寨,又希望林冲等下能来探望众人,自己好激他火并了王伦。摇头道:“曹正兄弟不可冲动,等明日我们再相机行事。大家先回去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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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冲今日见得许多故人上山,本也是大喜,但席间见王伦面色,想起自己上山时他便百般推脱,知道他又无意留众人在山上,便也高兴不起来了。酒席散后,林冲回到屋中,辗转难眠,便想去和众人聚聚。
刚刚出门,便见远处一个喽罗鬼鬼祟祟的躲到了树后,林冲只当他是尿急,也未放在心上。到的关前,发现关门居然已经闭上。
正要喝问,却见关上小头目,喊道:“王头领有令,晚间任何人不得下关。”
林冲正要喝骂,又见杜迁领着几人从自己来路赶来,刚才那个躲到树后的喽罗也赫然在列。林冲略一思索,便明白他们是在监视自己了。想到自己上山后便一直被王伦猜疑,今日居然派人监视自己,不由大怒。
杜迁到的跟前,见林冲横眉怒目,不由也有些胆怯,陪笑道:“林教头,这是要去哪里?”
林冲见杜迁笑脸相询,也不好发作,冷冷道:“我想到关下和徒弟曹正见个面,不想王头领却颁下这命令,不知杜头领又是要到哪里去?”
杜迁有些脑慢,被林冲一问,不由哑口无言。
林冲见他模样,便也知道自己所想不差了,冷笑道:“今晚月色不错,想来杜头领是出来赏月的。”
杜迁正尴尬十分,闻言下意识的点头道:“正是,正是。”
林冲也知道杜迁有些痴傻,也不与他纠缠,拱手道:“兄弟慢慢赏月,我先回去了。”说完便又向自己屋子走去。
杜迁见林冲回去,也松了口气,抬头才发现今晚乌云漫天,哪有什么月亮,不由对身后喽罗道:“今晚连月亮都没有,林冲怎么说我出来赏月。”
喽罗刚才见林冲发怒,知道自己等人事漏了,都有些害怕林冲动手,见林冲走了正暗呼侥幸时,闻言不由全失笑出声。一个喽罗见杜迁脸色下沉,也知道他憨傻,忙道:“刚才有月亮的,现在被云盖住了。”
杜迁点头道:“难怪呢。”
众喽罗闻言,不由笑意更盛,但又恐杜迁发怒,各个憋的脸色紫青。
杜迁也不管众人感受,又领人回林冲屋子附近潜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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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可不知道关内的事情,等了半宿,见林冲迟迟不来,才昏昏入睡。
第八章 火并王伦
次日一早,一个小喽罗便来相请,说道:“今日山寨里头领,请众好汉去山南水寨亭上筵会。”
张扬打发小喽罗去了,让众头领身边各带了器械,暗藏在身上,结束得端正,才来赴席。
行不多远,便见宋万骑马,又来相请,众人来到南山水寨一个水亭。
王伦、杜迁、林冲、朱贵,都出来相接,邀请到那水亭子上,分宾主坐定。王伦招呼小喽罗摆上酒宴。酒至数巡,食供两次,张扬和王伦盘话。但提起入伙一事,王伦便把闲话支吾开去。张扬见林冲只是低头喝着闷酒,不由开始头疼。
看看饮酒至午后,王伦回头叫小喽罗取来。三四个人去不多时,只见一人捧个大盘子,里放着五锭大银。王伦便起身把盏,对张扬说道:“感蒙众豪杰到此聚义,只恨敝山小寨,是一洼之水,如何安得许多真龙?聊备些小薄礼,万望笑留,烦投大寨歇马,小可使人亲到麾下纳降。”
张扬见林冲还是低头喝酒,想起他的伤处,便装做一副愤然的样子,道:“可惜我还想与众头领杀贪官奸臣,还百姓一个朗朗晴天,看来只是我一厢情愿了。若是不能相容,我等众人自行告退,金银却不敢要。”
林冲昨晚回去,辗转半宿,已有杀王伦之意,听的张扬志向,想起自己的仇人高俅,不由杀意更加坚定。
王伦听的张扬要走,也是大喜,笑道:“何故推却?非是敝山不纳众位豪杰,奈缘只为粮少房稀,恐日后误了足下,因此不敢相留。”
说言未了,只见林冲双眉挑起,两眼圆睁,坐在交椅上大喝道:“你前番我上山来时,也推道粮少房稀。今日张兄与众豪杰到此山寨,你又发出这等言语来,是何道理?”
张扬见林冲终于上钩,忙道:“教头息怒。自是我等来的不是,倒坏了你山寨情分。今日王头领以礼发付我们下山,送与盘缠,又不曾硬赶将去,请头领息怒,我等自去罢休。”
林冲想起自己上山后的遭遇,杀意更添,道:“这是笑里藏刀、言清行浊的人!我今日放他不过!”
王伦喝道:“你看这畜生!又醉了,倒把言语来伤触我,却不是反失上下!”
林冲大怒道:“量你是个落第穷儒,胸中又没文学,怎做得山寨之主!”说完把桌子只一脚,踢在一边;抢起身来,摸出衣襟底下准备好的尖刀。
张扬便装作上前劝说的样子,堵住杜迁、宋万叫道:“不要火并!”
鲁达、曹正和杨志见状,也堵住亭口。小喽罗虽然看到情形不对,但见三只大虫拦路,也不敢上前。
林冲劈胸拿住王伦骂道:“你是一个村野穷儒,亏了杜迁得到这里。柴大官人这等资助你,与你相交,举荐我来,尚且许多推却。今日众豪杰特来相聚,又要发付他下山去。这梁山泊便是你的!你这嫉贤妒能的贼,不杀了,要你何用!你也无大量大才,也做不得山寨之主!”
杜迁、宋万本待要向前来劝,被张扬一拦,便似一座大山挡住了去路,推拉不动。朱贵也对王伦早怀不满,见状只是口里劝阻,却不上前。
王伦见状,才慌起来,叫道:“我的心腹都在那里?”
虽有几个身边知心腹的人,本待要来救,见了鲁达三人气势,谁敢向前?
林冲即时拿住王伦,又骂了一顿,去心窝里只一刀,搠倒在亭上。又把王伦首级割下来,提在手里,吓得那杜迁、宋万、朱贵都跪下说道:“愿随哥哥执鞭坠镫!”
张扬也不担心林冲敢做首席,扯过一把交椅,便纳林冲坐地,叫道:“今日扶林教头为山寨之主。如有不伏者,将王伦为例!”
林冲大叫道:“兄长差矣!我今日只为义字头上,火并了这不仁之贼,实无心要谋此位。今日张兄却让此第一位与林冲坐,岂不惹天下英雄耻笑?若欲相逼,宁死而已!弟有片言,不知众位肯依我么?”
众人道:“头领所言,谁敢不依?愿闻其言。”
林冲道:“林冲系禁军遭配到此,今日众豪杰至此相聚,争奈王伦心胸狭隘,嫉贤妒能,推故不纳,因此火并了这厮,非林冲要图此位。据着我胸襟胆气,焉敢拒敌官军,剪除君侧元凶首恶?今有张扬兄弟,智勇足备。我今日以义气为重,立他为山寨之主,好么?”
杨志三人都钦服张扬,杜迁三人也不敢反对,齐道:“头领言之极当。”
张扬却佯道:“不可。自古‘强兵不压主’。我只是个远来新到的人,安敢便来占上?”
林冲把手向前,将张扬推在交椅上,叫道:“今日事已到头,请勿推却。若有不从者,将王伦为例。”
张扬推拒再三,才“勉强”坐了。
林冲喝叫众人就于亭前参拜了。一面使小喽罗去大寨里摆下筵席,一面又着人去山前山后唤众多小头目,都来大寨里聚义。
林冲等一行人,请张扬上了轿马,都投大寨里来。到得聚义厅前,下了马,都上厅来。众人扶张扬去正中第一位交椅上坐定,中间焚起一炉香来。
林冲又对鲁达道:“今日山寨,天幸得众豪杰相聚,大义既明,非比往日苟且。兄长在此,须坐第二位。”
鲁达生性豪爽,又对林冲有救命之恩,当下也不客气,径自坐了第二把交椅。
林冲又道:“杨志兄弟乃忠良之后,又武艺高强,请坐第三位。”
张扬见再让下去,梁山人马便都得排在后面了,那样可能使梁山喽罗心怀不满,而且朱贵刚才火并王伦也算已经投了自己,若要安排,也得费些脑筋,当下便道:“众人也不要再谦让,林冲、鲁达、杨志三人便都做大头领,其他四人做小头领,暂不分先后,待以后有功,再排座次。”
众人闻言,自无不妥。梁山泊自此是八位好汉坐定。山前山后,共有七八百人,都来厅前参拜了,分立在两下。
张扬道:“你等众人在此,今日林教头扶我做山寨之主。汝等众人,各依旧职,管领山前山后事务,守备寨栅滩头,休教有失。各人务要竭力同心,共聚大义。”
再教收拾各处山寨房屋,安顿了二龙山众人,取出二龙山的一些金银财帛,就当厅赏赐众小头目并众多小喽罗。当下椎牛宰马,祭祀天地神明,庆贺重新聚义。
众头领饮酒至半夜方散。次日,又办筵宴庆会,一连吃了数日筵席。张扬又令人整点仓廒,修理寨栅,打造军器准备迎敌官军;安排大小船只,教演人兵水手上船厮杀,好做提备。同时派人监视济州三都缉捕使臣何涛。
05-09
第九章 搭救晁盖
张扬熟悉了山寨人事后,便开始训练士卒,首先从俩山喽罗中精挑了五十人做为亲兵,用残酷的训练方法操练。其他各寨,张扬也让众头领集中操练。只有挑选合格的才能成为山寨正兵,以保证日后军队的战斗力。
这日,张扬正练兵时,山下探子报来:“何涛正率二十个公人向郓城县而来。”
如果说梁山好汉中有张扬忌讳的人,那便非宋江莫属了,此人便如同三国之刘备,惯会拉拢人,又一心招安,若让他上山,梁山内部又有一场好斗。晁盖又与他有旧交情,为防止他日后与宋江一路,张扬还是决定先拉蔓。
虽然张扬那日在黄泥冈,已经有言在先,但为了冲淡宋江通风报信的价值和收买人心,张扬还是决定亲自下山一趟。
张扬吩咐杨志和鲁达守寨,带林冲和朱贵下山,在泊外酒店取了备用战马,三人骑马走了一个来时辰,便看到一条大溪拦路,上游隐约可见俩个村坊。
朱贵现在在山寨和杜迁等人平起平坐,手下又操练着上百喽罗,可谓意气风发,对张扬这个改变自己命运的人,也是感激不已。见到的地头,便道:“河东边的村子便是东溪村,西面的是西溪村。再往前几里便是郓城县东门,因此二个村子十分兴旺。”
张扬也记得水浒传中有此一说,晁盖便是在此夺什么青石宝塔,才得了个托塔天王的名号。三人进的村子,只见村头一所大庄院,一周遭都是土墙,墙外有二三百株大柳树,极为显眼。
朱贵道:“这是此村保正托塔天王晁盖的庄子,他祖上是本县本乡富户,平生仗义疏财,专爱结识天下好汉,但有人来投奔他的,不论好歹,便留在庄上住;若要去时,又将银两赍助他起身。平生最爱刺枪使棒,亦自身强力壮,不娶妻室,终日只是打熬筋骨。兄长事情要不紧急,我们应当去拜访一下他。”
张扬勒住马,笑道:“我们就是来找他的。”说完便翻身下马。
庄上门房早闻声出来。
张扬道:“你去报知保正,便说黄泥冈上故人求见。”
那门客见张扬三人鲜衣怒马,虽然疑惑,但也不敢多问,自去通报了。
黄泥冈一事虽然已经有二十几天,但蔡京权势滔天,地方官府哪敢怠慢,十张似是而非的海捕公告更是漫天飞,其中也只有杨志的画像有七分象。江湖朋友对敢太岁头上动土的豪杰也是十分热心,到处有打探此事的人。
晁盖和吴用、公孙胜、刘唐正在后园葡萄树下吃酒,此时三阮已得了钱财,自回石碣村去了。晁盖听的庄客说黄泥冈故人求见,不由大惊失色,慌道:“有多少人马?”
庄客见晁盖神色惊慌,奇道:“只有三个。”
晁盖闻言,才松了口气,道:“那就不是公人了。学究看会是何人?”
吴用略一思索,便道:“多半是上次突然出现的年轻人,前些日子听说杨志和一个叫张扬的年轻人夺了二龙山,后来又占了梁山。那人也曾让我们事发后去梁山找他,想来张扬就是那年轻人了。我们先出去看看他为何而来?再做定夺。”
四人出来,见果然是张扬,一面寒暄,一面把三人让进庄。进的客厅,晁盖让人上了茶,便挥退下人。
吴用尚记着张扬救他一事,道:“恩人草立山寨,必然事物繁多,今日下山必然有事赐教,我等愿闻详细。”
张扬见吴用尚记着自己恩情,也是暗赞自己当日的机智。道:“黄泥冈事情已经泄露,白胜已被下牢,济州公人不出一日便会来此捉人。我来就是要让你们早做防备。”
晁盖闻言顿时慌神,向吴用道:“事在危急,却是怎地解救?”
吴用道:“兄长不须商议,‘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晁盖道:“却是走那里去好?”
吴用道:“张扬兄长特来救我们,我们何不投效兄长。”
晁盖三人闻言便如溺水之人看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翻身便拜,吴用也跟着跪倒,道:“我等愿为兄长执鞭坠镫,还请兄长收留。”
张扬扶起四人,道:“四位兄弟能上山聚义,山寨便如虎添翼,我哪有不允之理。”
晁盖三人闻言自然是大喜,吴用虽然也相信事情已然泄露,但仍有些疑虑,问道:“黄泥冈一事,我们做的极为隐秘,如何便事发了。”
其他人闻言也都看向张扬。
张扬知道吴用有些怀疑自己,笑道:“你们准备确实精细,却有一个致命的疏漏。”
吴用对自己计谋可是十分有信心,疑道:“恩人且说来看看。”
张扬笑道:“你们只是扮做贩枣客人,却忘了保正平日仗义疏财,但有人来投奔他的,不论好歹,便留在庄上住,这十里八乡村中捣子哪个不曾来过保正庄上。保正扮做客商,不但无法隐藏形迹,反而惹他们怀疑了。你们那日在安乐村王家客店歇息时,可曾注意那记名的人?”
吴用闻言,一拍脑袋,道:“是了,保正在附近乡里多有相识,想来是被人认出来了。”
晁盖想了一阵,道:“不是兄长说起,我险些忘了,那人确实有些眼熟,可能来过我庄上吧!”
张扬笑道:“那人是济州三都缉捕使臣何涛的弟弟,事情便坏在他手里。事不宜迟,保正马上让人收拾细软,我们先上山再说。”
晁盖闻言自去招呼家人收拾细软,众人也都操了器械戒备。
第十章 烧庄落草
众人正忙碌间,只见庄客来报道:“郓城县押司宋江求见。”
张扬道:“济州公人必然已经到了郓城县,此人想必和保正有旧,才来通风报信。”
晁盖道:“兄长说的不错,此人是我结义兄弟,他刀笔精通,吏道纯熟,更兼爱习枪棒,学得武艺多般。平生只好结识江湖上好汉,但有人来投奔他的,若高若低,无有不纳,便留在庄上馆谷,终日追陪,并无厌倦;若要起身,尽力资助,端的是挥霍,视金似土。人问他求钱物,亦不推托,且好做方便,每每排难解纷,只是周全人性命。如常散施棺材药饵,济人贫苦,救人之急,扶人之困,以此在山东闻名,都称他做及时雨。”
众人出的门口,见那宋江三旬年纪,身高不到六尺,五官虽然也不差,但面色黝黑,因此显得有些委琐了。众人顿时都有种见面不如闻名的感觉。
那宋江见晁盖出来,上前急道:“哥哥不知,我舍着条性命来救你。如今黄泥冈事发了!白胜已自拿在济州大牢里了,供出你等七人。济州府差人来捉你等,道以你为首。天幸撞在我手里,我只推说知县睡着,且教州里的人在县对门茶坊里等我。以此飞马而来,报道哥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回去引他当厅下了公文,知县不移时,必差人连夜下来,你们不可耽搁,倘有些疏失,如之奈何!休怨小弟不来救你。”
晁盖笑道:“我已知晓此事,”说着又示意宋江道:“这位乃梁山张扬兄长,我们已经投效他,兄弟不如与我们一起上山,逍遥快活,好过你每日在衙门间看人脸色。”
宋江听的晁盖已经知晓,不由闪过一丝失望之色,但转瞬即逝,听的晁盖让他落草,不由暗骂道:自己好歹是个朝廷官吏,如何会与你们落伍,若非现在世道不太平,怕以后有用得着你的地方,我何必管你死活。
心里如此想着,嘴上却道:“家中老父管教甚严,怕不能与众兄弟上山。那公人还在茶坊等我,去迟了恐他疑心,小弟先告辞了。兄弟别忘了小弟今日心意便行。”说完,便又上马而去。
晁盖还要说话,见宋江已经跑远,只好与众人回庄收拾东西。
张扬见宋江临走还不忘提醒晁盖今日之恩,便知道他也是个心机深沉的人了。
晁盖祖业丰厚,还未收拾妥当,天色已晚。
那郓城县又近,宋江生恐何涛起疑,回去便领他去见知县。知县听的劫太师生辰纲的人居然在自己治下,哪敢怠慢,带了尉司并两个都头朱仝、雷横,点起马步弓手并土兵一百余人,就同何观察并两个虞候,出得东门,飞奔东溪村晁家来。
朱仝与晁盖却有交情,半路禀明知县,要让雷横领人攻打前门,他先带人到后门拦截。知县时文彬刚刚上任,哪晓得个中曲直,听他说的有理,便让他去了。朱仝到的村内也不潜踪匿迹,一路大张声势给晁盖报信。
庄客看见,来报与晁盖说道:“官军到了!事不宜迟!”
张扬也想会会朱仝、雷横两人,道:“保正,你率庄客护着老小先走,我来断后。”
晁盖见张扬如此义气,也是大为感动,道:“学究护着便行,我与兄长一起断后吧。”
说完便叫庄客四下里放起火来。
吴用率几个庄户先护着老小、细软从后庄走了。张扬几个豪杰在后面护着,刚刚出了院子,便见一条大汉赶来。
晁盖喝道:“朱都头,你不要迫我,免得伤了兄弟情谊。”
朱仝到的跟前,见土兵已被自己落在后面,方才敢说道:“保正,你兀自不见我好处:我怕雷横执迷,不会做人情,被我赚在后面。我先赶来给你报信。你不可投别处去,只除梁山泊可以安身。”
晁盖道:“深感兄弟救命之恩,旁边这位就是梁山张扬兄长,我等此去便是要上梁山。”
张扬见那人身长八尺四五,一部虎须髯,长一尺五寸,面如重枣,目若朗星,似关云长模样,也生爱才之心,抱拳道:“久闻都头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义气干云。只是你放了保正众人,回去恐难逃罪责,不如与我等同上梁山,替天行道。”
郓城县紧挨梁山,朱仝又是都头,平日自然也多关注梁山之事,见前些日子力压几大豪杰做了寨主之位的张扬居然是个俊俏后生,不由一愣,听到后面土兵已经到的近处,推脱道:“久仰寨主大名,只是小弟还有些夙愿未了,待日后有机,再往山寨奉兄长号令。追兵已经不远,我去引开他们。”
张扬知道他所说夙愿多半还是想在仕途有所发展,也不好勉强,道:“既然如此,我等便在山寨恭候都头。若有什么差遣,都头让人捎个口信便可。”
朱仝见张扬说话如此周全,也是心底暗赞,听的土兵们的脚步声渐近,便拱手道:“我去引开他们,日后有机再会。”
说完便转身向土兵们迎去。张扬几人也隐入黑暗中,追向吴用他们。
知县众人离村子兀自有半里多路,只见晁盖庄里一缕火起,从中堂烧将起来,涌得黑烟遍地,红焰飞空。知道事情有变,忙令雷横带人赶来。
雷横领人赶来,见朱仝正领着土兵在四下乱转,心内寻思道:“朱仝和晁盖最好,多敢是他放了人去,我没来由做甚么恶人。我也有心要放他,今已去了,只是不见了人情。晁盖那人,也不是好惹的。”
两人又胡乱追了几里,便到庄前禀告知县道:“事先贼人已经得到消息,细软也全部带走了。我们那里赶得上?这伙贼端的了得!”
何涛闻言道:“还有三个贼人是石碣村的,他们必然去了那里。我们可连夜去那里,必然能把他们一网打尽。”
朱仝恐他再追上晁盖众人,道:“那里靠着梁山水泊,周围尽是深港水汊,芦苇草荡。闲常时也兀自劫了人,莫说如今又添了那一伙强人在里面。若不起得大队人马,如何敢去那里捕获得人?”
何涛闻言,也只好先捉了几个邻里和不愿上山的庄客回州里充数,同时回去搬兵。
第十一章 梁山议事
张扬一行人离了东溪村,晁盖又遣庄客先去知会阮氏弟兄。众人来到石碣村口时,便见三阮弟兄执着器械来接应。
阮小二迎到跟前,道:“后面可有追兵?”
晁盖道:“亏得朱仝引开官兵,一路而来并无人追赶。”
阮小二道:“那便好,只是官府必定还会来拿人,此地也不宜久留。不知哥哥做何打算?”
晁盖笑着示意道:“这位是梁山张扬兄长,这次多亏兄长下山送信,我们已经入伙,三雄何不也一起上山,到时众兄弟便可每日相聚了。”
阮氏兄弟闻言才注意到旁边的张扬,想起他在黄泥冈的言行,也顿生膜拜之心,一起拜倒,道:“哥哥若不弃贫贱,小弟三个情愿执鞭坠镫。”
张扬扶起三人,道:“兄弟言重了,既是三位肯从大义,便请收拾起程。我们上山再谈。”
阮小二道:“我们已经把家小送到湖内,湖边也备了船只,我们随时可以上山。”
张扬道:“众人赶了一夜都累了,我们先上山歇息吧。”
当下众人乘船从石碣湖入泊,一齐望山寨里来。行了多时,早来到一处水口,只听的岸上鼓响锣鸣。众人看时,只见七八个小喽罗,划出四只哨船来,见了前头张扬,都声了喏,自依旧去巡逻了。
众人到的金沙滩,沿路上关到的大寨。杨志等几个头领听的几个豪杰上山,也都赶来迎接。杨志见到张扬身后几人是那黄泥冈上之人,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从旁边喽罗手中抢过朴刀,便向张扬身后扑去。
张扬知道杨志是仍旧心怀朝廷,恨晁盖他们坏了他仕途,拦住杨志劝道:“兄长不要冲动,当今天子昏庸,奸臣弄权,不值得你卖命。而且晁盖兄弟劫的也是梁中书搜刮的民脂民膏,你若真的送给奸臣蔡京,让他用来收买爪牙,坑陷忠良,才是大罪过。你想想元佑党案,多少忠臣被害,近年又大行苛法,使得民不聊生。难道你真要助纣为虐吗?”
杨志以前便是制使,专程运送花石纲,也见过不少江南百姓被残害的事,御河沿岸百姓更是经常被征为苦力,死伤无数。被张扬这么一说,也不由一愣。
张扬自然也知道打一巴掌就要给个甜枣的道理,又对晁盖众人道:“众兄弟也向杨志哥哥陪个礼,以后同在山寨,当团结互助。”
晁盖等人已经到了人家地头,又念张扬相救之恩,闻言都拜倒请罪。
杨志见张扬已经给足自己面子,想起张扬救命之恩,便也顺势下坡,扶起众人。
张扬见众人已经初步说开,便安排众人吃些酒饭,先歇息了。张扬却是精力过人,安排妥众人,便又去找杨志赔话。杨志见张扬对自己如此看重,便也释然了。
烈日在肆虐了一整日后,终于想起了更替的宿命,慢慢的退入了西山后,却又仿佛害怕人们忘记它似的,用最后一丝能量把天边几片云朵映成了血红血红的,格外绚丽。
练了一日兵的张扬回到大寨,便令人去请众头领和新上山的众豪杰。众人都知道又要重新安排职务,都各怀心思到的聚义厅。张扬见众人都站着,笑道:“众人休分远近亲疏,梁山泊一行旧头领去左边主位上坐,新到头领去右边客位上坐,待日后出力多寡,再另行定夺各人席位。”
众人闻言便也分做两边坐了。
张扬又道:“座次不分大小,职务却不可混乱,我便先依众人擅长分派职责了,吴用计谋过人,便先做山寨军师;三阮水里功夫了得,便做水军头领;公孙胜擅时天时,又精通书算,便管山寨钱粮;晁盖、刘唐便先做步军头领。”
如此分配,张扬也是深有考虑。三阮和晁盖不过是因为生辰纲才有了一些关系,得了金银后,三人便回到石碣村。相处时日短暂,并无甚感情可言。自己给了他们权利,他们想来会偏向自己。
吴用虽和晁盖相处时间最长,但二人性格迥异,感情显然也一般,不然吴用后来也不会帮宋江夺权。自己待人接物不会比宋江差,又给了他权利,他该会效忠自己。
公孙胜则是唯一识字的人,让他管钱粮也是无奈。
而且以前七人以晁盖为尊,现在地位平等了,甚至吴用、公孙胜实权高过他,必然无法再抱成一团了。
先前头领权利没有损失,新上山头领又都有安排,众人闻言自然都满意不已。
张扬见众人神色,也知道自己之言深入人心了。又装做担忧的道:“白胜兄弟还在牢里受苦,众人可有办法救他出来.”
晁盖众人闻言不由一愣,晁盖只是把他当作一个投靠过自己的闲汉,其他人更没和白胜有过什么往来,自然没有把白胜放在心上‘浒中他们也确实没有出大力营救过白胜。
张扬要救白胜则是另有考虑。自从张扬上山,便不准喽罗出泊劫掠,山寨钱粮已经不多,劫了蔡京生辰纲,肯定会有大军来攻,不如索性攻下济州,既可以补充钱粮、兵器,又能扩大梁山声威,还能得个义气干云的名声。
吴用一愣,便道:“白胜的事,可教人去那里使钱,买上嘱下,松宽他,便好脱身。”
张扬摇头道:“我怎忍他在牢里多受苦痛,且他夫妇都在牢中,怎么能全部脱逃。济州知州为了交差,必然会派官兵来攻打山寨,我们便先打败他们,然后冒充官兵,去济州救出白胜兄弟。”
吴用道:“如此一来,恐怕朝廷会派大军征剿山寨。”
林冲前几日,刚刚得知妻子被高俅逼死,却是想把事情闹的越大越好,只有那样才能引来高俅报仇。听了吴用话语,不由大急。
张扬可不想把心里想法说出来,见林冲虎目圆睁,不由心中一动,坚定的道:“我们便是要杀尽贪官劣绅,若畏手畏脚,林冲兄弟大仇几时报的。”
林冲闻言不由大为感动,翻身拜倒,道:“兄长大恩,林冲愿舍身以报。此次济州官兵若敢来,林冲愿打头阵。”
张扬扶起林冲,笑道:“兄弟言重了,兄弟事情我一直放在心上,但有机会,必叫兄弟亲手报仇。此次我已有计策,定叫官兵片甲不回。最要紧的是练好兵马,准备抵敌朝廷大军。”
众人见张扬待人如此热诚,也是佩服不已。
当晚众人饮酒至半夜方散,次日便操练兵马,修理寨栅,打造军器,准备迎敌官军。
第十二章 亲身诱敌
且说何涛回到济州,只好如实禀告知州。知州听的贼人脱逃,哪敢怠慢,忙令一个捕盗巡检,点了五百官兵人马,和何涛向石碣村而来。一路而来,便如蝗虫肆虐,沿路百姓家养的猪、羊、鸡、鹅,都被杀吃一空。
到的石碣村,听的晁盖众人已经上了梁山,二人可没胆领这些人马去攻打梁山。一面让人去州里求援,一面在石碣村住下,搜刮百姓,征集船只。
二人一路劫掠而来,自然瞒不过梁山耳目。张扬本已安排好水军要把他们歼灭在泊里,但等了一日,见官兵在石碣村住下,并没进泊的意思,便也猜到他们计策。召来众头领道:“官兵似乎在等援军到齐,若是官兵到齐,到时我们即使能胜,恐怕伤亡也不小。众人可有什么计策,能引官兵进泊。”
众人闻言,都开始苦思,想了许久,都没一个办法可行。
吴用道:“我们何不主动出击,官兵不过五百人,又操练不勤,山寨可以稳赢的。”
张扬摇头道:“那样伤亡也会不小,我已有计策可以引官兵进泊,原计划不变,水军继续设伏,我领官兵进泊,等他们进入埋伏,你们便连放三轮箭,然后再截断他们退路。”
阮小二道:“不如让我去引官兵,我水性好,成功后也可以从水里脱身。”
张扬身手超人,可没把几百官兵放在眼里,但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收买人心的机会,闻言道:“不用了,我可以自保,而且你是他们要拿的人,我怎么能让你冒险。”
众人虽然已经有些习惯张扬的“义气干云”,但见张扬宁愿亲身犯险,也不肯让兄弟冒一丝风险,还是感动不已。
张扬又吩咐众人一番,便单身下山,划了只小船向石碣湖而来。
刚刚进的湖内,便见几十条小船四处撒网,怪异的是其中多数是老弱,甚至有几个村妇.
张扬划到一个老汉跟前,问道:“老丈,您年纪高大了,怎么还自己进湖捕鱼?”
老汉看了看张扬,见不是官差,才叹了口气,道:“你不知道,村里最近来了几百官兵,说是要攻打梁山贼寇,为民除害。这本来也是件好事,可他们又要等援军,还没带钱粮。吃着我们的口粮,还要我们下湖捕鱼给他们吃。村中精壮又都被抓去城中搬运兵器,为了达到他们的要求,我们不得不全村下湖捕鱼,你说这不是作孽吗?”
张扬听的老汉说本来是好事,愣道:“我听说张扬上山后,并不让喽罗下山劫掠,怎么老丈还想让官兵捉拿他们。”
老汉道:“先前那王伦刚上山时,也是如此。可他们要吃喝呀,过往行商被劫几次后便绕路了,他们又不敢劫州掠府,这样一来自然苦的还是我们四乡百姓。”
张扬听的是自己考虑过的问题,便也释嫌了。笑着和老丈告别了,便向村里划去。
老汉见状,忙叫道:“他们正在村里抓人侍侯他们了,你要去干吗?”
张扬笑道:“我去把他们带走。”说完便径直向村里划去,出了众人视线,张扬便把衣服撕开几处,再咬牙给自己来了几个伤口。
上的岸边,便见几个军汉提着几只鸡走来。张扬上前,拿出一锭银子,道:“几位军爷,我有要紧事求见你们将军。”
当先一个军汉接过银子,掂了掂,又上下打量了张扬一番,便道:“跟我走吧。”
张扬随那几个军汉走不多时,便到得一处,只见一个小河湾里枯桩上缆着数十只大小渔船,倚山傍水,约有十数间草房。几十个军汉在院中晒着太阳,见张扬进来,只当是其他军汉又打村民了,并不注意。
那军汗带张扬到的中间一个草房外,便道:“你先在这里候着,我去通报一声。”
张扬在外面等了片刻,那军汉便出来道:“进去吧。”
张扬进去,便见屋内两个大汉正喝着酒,其中一个脸上还刺着一个中空的金印。张扬知道那个应该是差点被刺配的何涛了。
二人见张扬进来,也并未起身,何涛道:“你是什么人,来找我何事?”
张扬道:“小人是梁山张扬。”
话未说完,二人便跳了起来,摸向腰间,只觉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先前自己吃酒时嫌腰刀麻烦,早已不知扔在哪里了。
张扬见二人如此紧张,虽然心底暗笑,但仍装做慌乱的道:“小人有事相求,二位大人不用紧张。”
二人闻言也发现张扬并没有什么不轨的举动,小心的站成犄角之势后,何涛道:“你来有什么事情?”
张扬咬牙切齿的道:“前几日,晁盖等七人上梁山入伙,说愿以一万贯钱财孝敬,小人一时贪心,便收留了他们。后来得知是他们劫了生辰纲,小人哪还敢收留他们。哪知他们早就包藏祸心,居然买通喽罗,在酒宴时下药迷翻了众头领,篡夺寨主之位。小人吃的酒少,才清醒过来,又趁他们不备,挣扎着下山。只要大人愿意帮小人把晁盖等几个贼人捉了,小人愿意把山寨财物都献给二位大人。”
何涛闻言,不由双眼一亮,道:“你们山寨的人有多少投靠了他们?”
张扬又装傻道:“他们上山时间短,不过收买了几十人。我的心腹也都被他们迷翻了,只要大人能救出我的手下,我便又能控制梁山了。以后我愿意把山寨一半的收入献给大人。”
何涛听了也松了口气,暗道:看来是老天要成全自己,只要自己捉了晁盖几人,太师必然会重看自己一眼,再用山寨金银打点一番,怎么也能弄个团练使吧。至于这张扬,等上了梁山便也没用了,自己可不想和一个草寇合作′然何涛心里已经信了七分,但为防万一,还是道:“你敢诈我们上山,来人哪。”
张扬忙装作惊慌的样子道:“小人不敢骗大人啊。”
这时两个粗大军汉才缓缓进来。
何涛看到张扬“慌乱”的样子,也相信这样无胆的人应该不会骗自己,便想找点乐子。挥手道:“拉出去,打三十军棍。”
张扬见何涛戏谑的神色,不由暗怒,但为了引他们进泊,还是装做惊慌失措的样子,哭喊着让军汉拉了出去。
那些军汉与张扬可没什么交情,按倒便往死打,好在张扬经过改造,身体抗击打能力大增,也没什么太大反应。只是装的凄惨无比。
完事,被军汉拖进屋中。
何涛见张扬眼泪鼻涕一脸的样子,强忍着笑意道:“刚才所言可有不实之处?”
张扬哭喊道:“句句都是实话,还请大人明查。”
何涛本来便已相信,闻言笑道:“好说,事不宜迟,我们这便上山,若当真如此,便帮你夺回寨主之位。”
说完,便令人去点集人马。
第十三章 如此将士
何涛当下便令人去召集人马,倒也颇有雷厉风行之色。只是手下却破坏了这种感觉,院中躺着的士卒听到号令,也不起身,等到其他地方的军汉来了许多,才缓缓起身。好半天,五百官兵才到齐,只是队列间混乱无比,士卒也都交头接耳。何涛和那捕盗巡检似乎也司空见惯,听到手下报告才缓缓出屋。
张扬看着眼前的官兵,不由暗赞何涛的勇气,这群乌合之众真要厮杀起来,怕连晁盖七人也打不过去,他居然敢领着这些人去贼窝,看来他不但有野心,还胆大包天。
何涛出来,扫了一眼队伍,军汉们才稍微收敛了些。何涛满意的点点头,道:“现在梁山发生内讧,正好我们建功。你们只要听我号令,事成后每人赏钱十贯,再放你们三天假。”
众军汉闻言,不由欢呼起来。
张扬看着乱哄哄的官兵,不由更加替何涛“担心”。
何涛却认为士气可用,挥手让众人上船。
张扬装作一瘸一拐的跟着何涛,上了前面一条大点的渔船,当先向梁山水泊而来。
进入梁山水面后,何涛看着错综复杂的水道和两边浩荡无边芦苇荡子,不由心底一阵惊慌,但想到以后的飞黄腾达,还是强做镇定的向张扬问道:“你不会迷路吧。”
张扬见何涛眼里开始出现畏惧,生恐他临阵退兵,道:“大人放心,小的已经走了几十回,一定不会走错。”
何涛又令一个士兵拿刀架在张扬脖子上,这才在张扬指引下进了芦苇荡子。进到里面能看见的便只是眼前一条曲折蜿蜒的水道,两边一人多高的芦苇直接掐断了人的视线。
刚刚行到芦苇荡子中心,张扬便听到一阵弓弦响声,当下侧身一个肘击,便把身旁官兵打下水,顺手抢过一把腰刀。何涛见状刚要喝问,便见天空一暗,弩箭似飞蝗一般射将来。张扬闪身欺到何涛身旁,一个掌刀磕晕他,随手拨开几支射来的箭矢。
众军汉都正闲谈着,哪晓得会有此变化。一波箭雨过后,虽然伤亡不重,但官兵却乱成了一团,几个都头还未来得及应变。两波箭雨便又接连覆盖众人,船上又无遮蔽处,除了少数机灵的跳水外,几乎是人人带箭。
这些官兵多是去年冬季招的灾民,哪曾上过战场,乍遭大变,顿时开始哭爹喊娘。
阮氏兄弟也带着水军出现在水道两头,喽罗们看着这些平日作威作福的官兵,此时变成一副熊样,不由哈哈大笑。
张扬看着这些“士兵”,摇摇头,喊道:“降者不杀。”
官兵闻言顿时如拨云见日,都挣扎的跪下投降。
张扬又想到一个计策,喊道:“每一都(一都五十人)的人互相查点,生要见尸,活要见人,少一个全都杀无赦。”
官兵闻言顿时开始寻找自己的队友,有那中箭落水的也都被拖上船。好在众人都生在水乡,会水之人占了大半。不多时便都点齐了人马,比先前在石碣村都快了许多。
张扬便令水军一都一都押走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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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州团练使黄安收到何涛求援信,便点了一千人马向石碣村而来。何涛他们来时,便把附近村子收刮的一干二净,黄安憋屈了一路,火气甚大。到的石碣村村口,见何涛和几个军汉在村口迎接,真有几分“仇人见面,份外眼红”的感觉,只是二人互不统属,也不好动手,打马上前沉声道:“何缉捕,你一路而来收获不小吧。”
后面一个军汉咳嗽了一声。
何涛不由哆嗦了一下,也知道症结何在,笑道:“我已经给将军备好礼物,将军请先到村里说话。”
黄安闻言,满意的点点头,也来不及详查。当下便打马向村里走去,何涛身后一人便去领后面大队人马休息。
黄安也不管身后人马,带了两个亲兵径自进入村中,在何涛指引下到的一个大些的院子。下马进了屋子,刚要说话,便见两名亲兵被何涛身后两人打晕。黄安还未反应过来,喝道:“何涛,你想造反吗?”
张扬从何涛身后转出来,笑道:“黄团练似乎太后知后觉了,如今做主的是我了。”
黄安见何涛已经退到一边,惊道:“你是何人,敢袭击朝廷命官。”
张扬见黄安此时还未醒悟,不由奇怪不已。如此愚蠢的人,怎么能当了团练呢′然不解,但张扬也无暇浪费时间,沉声道:“我是梁山张扬,现在给你两条路,第一是去让你的人马放下武器,我留你一命;第二是你为国尽忠,我们自去解决你那些乌合之众,想来他们已经落入重围了。”
黄安听的张扬自报身份,不由大惊,哪还记得什么朝廷皇帝,“扑通”,便跪在地下,道:“头领只管吩咐,小的一定全力配合。”
张扬见黄安不但愚蠢,还胆小怕死,更添了几分憎恶,也不愿多言,直接道:“跟我们走吧。”
几人来到村口,便见四周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大队人马,各个张弓搭箭,黄安带来的人马已经被围在中间,虽然都执着兵器,但不少人都哆嗦不已。
村口的山寨喽罗见张扬来到,便闪开一条路,张扬便让黄安进去招降官兵。那些官兵本来便没有什么战意,很快便都放下兵器。
原来张扬捉了何涛后,便把自己的超人身手略微显露了一下。又令山寨人马穿了官兵衣甲,在村里村外埋伏。张扬亲带何涛去迎接黄安入彀,何涛见过张扬身手,知道人家随时可以取自己性命,也不敢反抗。
朱贵引官兵在村口扎营时,四面埋伏的人马便逐渐合围官兵。有几人看见,也只当是后队人马赶来,直到人家剑拔弩张时,才知道对方不是自家人马。其中又多是新招灾民,自然也没什么战意。(宋朝为防止农民起义,常从灾民中选择精壮充军。这也是宋朝军队战力低下的原因之一)
第十四章 诈取济州
且说张扬收降了黄安一众人马后,便令杨志和三阮押俘回山。张扬则和几名头领带了五百喽罗向济州而来。一路百姓看到众人穿着官兵衣甲,惟恐避之不及,哪有人敢上前盘问,自然也没人看出破绽。
次日到的城门口,守门士兵只当是自家城中兵马回来,也不提防。张扬率人轻松占领东门后,便留宋万带五十人把守城门,再令杜迁、曹正、朱贵各带五十人去攻占其他三门,准进不准出。城中人马已经多被黄安带走,留下不过数百老弱,张扬又令林冲、晁盖带两百人去攻占城中军营。
张扬则带鲁智深和刘唐率剩余一百人马直接冲向衙门,沿途百姓见鲁智深和刘唐面相凶猛,后面官兵又都是生面孔,聪明些的联系起城门处的情况,便知道事情不对了,都纷纷关门避祸。
一行人到的衙门,守卫的两个衙役见众人来势汹汹,一个转身跑进去飞报知州,一个却小心的上前道:“这里是衙门所在,无事不得擅入。”
话音未落,便被鲁达一巴掌扇进院里,张扬留几人看守大门,便带人直奔公堂捉拿知州,刘唐则带人去救白胜。衙役见众人都携刀带枪,自己不过拿着一根烧火棍,哪敢反抗。不多时,梁山人马便控制了衙门。
张扬好言安抚了一顿白胜,便令刘唐带人开府库仓廒,装载钱财粮米上车。一面令几人沿街巡逻,以防有人趁机劫掠百姓,同时传言百姓来伸冤诉屈。
城中百姓初时听的梁山人马入城,都是惊慌失措。但后来见山寨人马并不劫掠百姓,反而派人沿街巡逻,逮了几个趁机劫掠的破落户,便也胆大起来,纷纷围往衙门观看。
张扬在公堂坐了许久,见百姓只是围观,但却无人进来告状,正心急间。只见一个白首老汉分开人群,进来跪倒,道:“请大王为我做主。”
张扬见有人吃第一个螃蟹,不由大喜,示意两边衙役扶起老人,道:“老人家有什么冤屈只管说来,我一定为你做主。”
老汉哭道:“我原是衙门花丁,三日前我闪了腰,小女便替我来打理花木,哪知她进了这里,便再也没出来。还请大王为我找回女儿。”
张扬闻言便知多半又是知州见色起意,只是不知道得手没有,不无恶意的猜测了一下,便喝道:“给我把知州带上来。”
堂下衙役听的张扬命令,刚有些犹豫之色,旁边鲁达便把禅杖重重的跺了一下。衙役见状,忙去把知州押上堂来。
那知州上堂见到老汉,不由双眼闪过一丝畏惧,跪倒道:“大王叫下官来,不知有何吩咐?”
张扬道:“你可认得旁边老丈?”
知州道:“是我府上花丁。”
张扬又道:“三日前他女儿可曾进府?”
知州犹豫了一下,才道:“进过,只是后来她便出去了,再往后我就不知道了。”
张扬早看到他见到老汉时的畏惧之色,喝道:“你真的不知道吗?若是我从府里搜出来,可莫怪我无情。”
知州看到张扬狠厉的眼神,不由打了个寒战,想了一下,忙道:“是我关在府里,可那女子性子烈,我又担心太师的事情,还未动她一根毫发,大王明察。”
张扬闻言令人跟那知州去请那女子出来。
不多时,便见两个小丫头,扶着一个女子进来。
张扬定睛一看,只觉眼前一亮,只见那女子肌肤白皙,双眉修长如画,杏眸闪烁如星。整个面庞细致清丽,脱俗的简直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只是面色有些苍白,嘴唇也有些干裂,但更生出一丝让人怜爱的感觉。
张扬也暗暗决定要把她收入私房,见玉人要行礼,忙道:“姑娘不用多礼。”
但那女子仍挣扎着跪下叩头,张扬忙下来亲自扶起那姑娘道:“姑娘体弱,不需行此大礼。”
那女子垂首谢过张扬,便站到老父身后,张扬又看了玉人一眼,才转身对知州道:“为何她如此体弱?”
知州见张扬神色俱厉,顿时吓的三魂渺渺,七魄荡荡,叩头道:“是她绝食造成的,实在与我无关。”
张扬听的那女子如此烈性,不由更加欣赏。喝道:“若非你见色起意,哪有这许多事情。你为官一方,不思为百姓造福,反而侵害百姓,实在该杀,来人哪,给我拉出去斩了,家财全部没收。”
鲁达最看不惯这欺男霸女之事,张扬话音未落,便亲自提着知州向外走去。知州见状,不由哭喊着求饶,鲁达却嫌他呱噪,一把便拽脱了知州下巴。不久,众人便听到院外传来一声惨叫∧周百姓近年被苛捐杂税压的都快无法喘息了,见有官员被杀,不由大声叫好。
张扬又看了一眼玉人,对心中认定的‘岳父’道:“你女儿还有些体弱,不如先送到后面让人调养一日,再回家不迟。”
那老汉见张扬一下变杀了一个人,虽然杀的是个贪官,但心底也不免有些害怕,问言也不敢多说,扶着女儿,向后堂走去。
那女子向张扬盈盈福了一下,才转身跟着父亲走了。
四周百姓见状,有冤屈的忙抢着来申诉。张扬便先捡那些贪官劣绅的审理,那些人平日仗着权势,为非作歹,也不知收敛。证人证据俯拾皆是,不多时,张扬便斩杀了十几人,他们的家财除少部分赔给受害者外,其余都被张扬接收。百姓见城中恶人得到惩罚,自然是拍手称快,对张扬也是称赞不已。
其实张扬的目的便是搜刮钱财。只是直接夺的话,恐坏了他名声,不利以后争霸天下,才想出这个名利双收的方法。
第十五章 威逼利诱
张扬又想起水浒中济州有两个好汉,圣手书生萧让和玉臂匠金大坚。这两人一个会写诸家字体,一个开得好石碑文,剔得好图书、玉石、印记,又都会使枪弄棒,舞剑抡刀。张扬想及山寨没几个可以识文断字的人,而且以后也可能用的着二人手艺,当下便让刘唐带人去请。
直到晚间,张扬才让百姓散去,然后便直奔后面客厅。到的门口,便见刘唐正在那里闭目养神,萧让二人则如坐针毡,满脸疑惧。
二人听的张扬大杀贪官劣绅,本来也是大喜,可后来突然见刘唐带人来请,也不知底细,自然惶恐。加之刘唐面相丑恶,又性子粗卤,言语间也不是十分客气。以此二人更是心存怯意。
其实也是张扬恐怕礼请二人上山不成,才故意令刘唐先给二人一个下马威,先落了二人胆气,以后便好任自己揉捏了。
张扬故意放重脚步进来,刘唐闻声见张扬进来,忙行礼问好。
张扬让他去招集众头领,然后对有些惊慌的萧让二人,抱拳道:“我有事未能亲自去请二位兄弟,失礼处还请海涵。”
萧让见张扬言语客气,心中也松了口气,抱拳还礼,道:“头领客气了,不知头领请我们来有何吩咐?”
张扬笑道:“不瞒兄弟,我是久仰二位大名,想邀二位一起上山聚义,替天行道。”
萧让二人闻言不由一惊,互相看了一眼,萧让正要说话。
张扬又道:“两位且慢作决定,当今天子昏庸,一心只图享乐,朝中大权尽被佞臣蔡京等人掌握,他们为讨好皇帝,又大行苛捐杂税,甚至卖官粥爵,使得各地吏治黑暗,民不聊生,两位想来也有切身体会。难道二位便能坐视天下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吗?”
近年蔡京大行苛政,即使那些乡绅也多有被逼的典家卖产的。二人也多受苛政的困扰,闻言不由深有同感。只是二人多受儒家思想毒害,想及落草为寇还是有些顾忌。萧让道:“我等也深受苛政毒害,只是我二人身微力轻,不比众位豪杰,恐怕做不了什么大事。”
张扬道:“此言差矣,我山寨便是缺少识文断字的人,且二位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还请二位不记个人得失,为百姓做些事情。”
萧让被张扬用“大帽子”一扣,不由哑口无言,正为难间。众头领已经进来,张扬便给众人互相介绍,二人见到这许多草莽之士,更不敢说出反对之言了。
张扬便装做以为二人已经默认上山,当下便令人开宴庆贺二人上山和救的白胜。二人见木已成舟,也不敢多说。席散,张扬便让几人随他们去搬家小,也暗含监视之意,二人只好搬了家小到衙门。
张扬又想起白日所救女子,不由心里一热,问明方向后,便直奔那父女的房间。那府中下人只当张扬也看上那女子了,更是伺候周到。
张扬到的屋外,见屋内灯还亮着,便上前敲了敲门。一个侍女开门,见是一个陌生俊俏后生,不由一愣,刚要说话。那老汉已经看到张扬,上前便要行大礼。
张扬扶住老汉,道:“老人家,不用行此大礼,我来看看你女儿恢复的如何,顺便道个别。”
玉人忙上前盈盈一福,道:“小女子温莲见过恩人。”
张扬听到玉人芳名,不由暗记在心,见温莲经过一阵休息,更加光艳动人,心底占有欲不由更加强烈。只是经过特种部队残酷的心理训练,并没显露出一丝一毫来,正容道:“见姑娘安好,我便也放心了。明日我们便要回山寨了,朝廷必然会派新官上任,如今天下官员一般黑。知州因你们而死,到时恐怕会有所牵连。如果你们外地有亲友可以投靠,最好还是远走的好。”
那老汉闻言,想了一阵,叹道:“我们祖辈都在此,加上近年世道不太平,路上多有劫匪,与亲戚已经数年没有走动,也不知他们近况如何。却叫我们走哪里去。”
张扬本来已经想好他们出城后,自己再来个“半路遇匪,英雄救美”,然后再抱的美人归。听的老汉没什么投靠之处,可以省去自己许多功夫,便道:“既然如此,若老人家不嫌我礼待不周的话,不如去我山寨住些时日,过些时日,再下山安居。可好?”
老汉只当张扬是好意,哪晓得他也在自己女儿身上打主意,推辞道:“我们怎么敢再给恩人添麻烦。莲儿若命好,当能找到一个亲友投靠。”
张扬看老汉已经有些心动,可不想多此一举,再去半路演出“英雄救美”的戏,道:“山寨有专门的大寨给头领家小居住,并不麻烦。”
那老汉也不想再去路途冒险,闻言拉过女儿,道:“恩人既然如此说,小老儿也不敢再推拒。为防人们说恩人闲话,我愿把女儿托付给恩人,为奴为妾,尽凭恩人吩咐。”
张扬见目的轻松达到,不由暗喜,但仍佯怒道:“你当我是什么人,这等携恩图报的事情岂是我辈男儿所为?”
老汉见状,忙道:“恩人别生气。是小老儿想找个依托,恩人若不答应,小老儿也不敢高攀。”
温莲本来被知州关起来,已经存了必死之心,但后来被张扬救出,又见恩人年轻俊俏,也生出些以身相报的念头,只是没机会表诉。听的父亲替自己做主,也心头暗喜,但见他居然生气斥责父亲,不由伤心落泪。
张扬见玉人落泪,绝美的容颜平添几丝哀愁,不由心里怜意大起,忙道:“我也只是个占山为王之人,老丈何言高攀。若你们真有心,我愿娶莲儿为妻,不知你们可愿意?”
老汉正愁后半生没着落,听的张扬愿娶女儿做正妻,不由大喜,乐道:“如此美事,我们怎能不答应。”温莲闻言也不由双颊生红,羞怯怯的垂头把玩着衣角。
张扬看到美人娇羞的模样,不由更加冲动,下体也隐隐有抬头趋势,为防止出现尴尬场面,忙告退出来。
回到屋中,辗转良久,方才入睡。
第十六章 宗泽上山
次日清晨,张扬便集合人马出城。太阳刚刚出来,便把炎威洒向人间。张扬看了看头顶异常毒辣的太阳和地上张开的一道道裂缝。知道今年恐怕真的如史上记载一样,还是一个干旱年头。
张扬让人几乎搜买了城里所有牲畜,才把钱米、兵器运出,大队人马蜿蜒了数里,缓缓前行着。林冲带一百人前头开路,晁盖带一百人居中巡逻,张扬则带一百人压后。
行了十几里,便见后面尘土大起。张扬令车队继续前行,自带人马回头摆开阵势。
不久,便见几骑赶来,后面还跟着几十衣甲不齐的残兵。当先一员老将,六十上下,面相清癯,提着一根浑铁点钢枪,到的近处,勒马喝道:“前面何人拦路?”
张扬道:“我乃梁山张扬,来者何人?”
那老将喝道:“我乃登州知府宗泽,大胆贼人,敢劫掠州府,杀害官民。晓事的随我上京领罪,免起兵戈。”
张扬听的是抗金名将宗泽,不由大喜。想起史上记载,宗泽正是宣和元年,因为反对徽宗联金灭辽之议,才被编管镇江,不由生出爱才之意。
抱拳道:“将军听我一言。当今天子昏庸,只图享乐。朝中更是奸臣弄权,小人当道,为满足皇帝享乐,近年大行苛政。百姓实已不堪重负,因此才有河东(山西)田虎、淮南王庆作乱。江南百姓也被花石纲所累,不出几年,必然起义,中原马上就要成为四战之地。
那皇帝却还要联金灭辽,辽国立国百年,已经汉化许多,女直却野蛮不驯,若助其灭了辽国,使他实力增加,恐怕他又会挥兵南下了。到时恐怕有灭国之险,百姓也将惨遭屠戮。
将军想来也有此识,才上书天子,只是皇帝之意已定,又有奸臣怂恿,将军此去轻则被免官,重则丢了性命。何不随我上山,为国家保存些气力。”
宗泽听完,叹了口气,道:“先前我只当寨主是个绿林豪杰,不想寨主也有此见识,若真能为国家保留些元气,日后对付金国,也是名留史册的壮举。只是我身为人臣,怎能抗旨不遵。”
张扬见宗泽如此胸襟,也不由叹服。劝道:“将军此言差矣,若将军此去被害,实乃愚忠。将军真的忍心眼看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中吗?”
宗泽闻言也不由犹豫不已。
宗泽之子宗颖本来也反对父亲上京,见状趁机劝道:“他所言也是,父亲何不留下,也能保的一方百姓。”
张扬又道:“若是皇帝能重新振作,我也愿与将军一起归附朝廷。到时沙场建功,封妻荫子,也不为迟。”
宗泽闻言,也没了顾虑,叹道:“也罢。颖儿去接你母亲她们过来吧。”
张扬见宗泽愿意上山,忙道:“我与公子一起去接老夫人吧。”
宗泽见张扬待自己如此热忱,也是心中暗暗感动,道:“不用劳烦寨主了,让劣子去便行了。我们边谈边走。”
张扬闻言便也不再客套,与宗泽谈起他的事情。才知宗泽正是因为上书反对联金灭辽才被饬令回京,到的济州时,听的梁山贼寇劫了城池,才带几个家丁和几十残兵来追。
一路张扬凭借多出千年的军事知识和了解的历史知识彻底的折服了宗泽。宗泽甚至生出让儿子宗颖拜师学艺的念头,张扬见宗颖年纪比自己都略大,哪敢答应。二人坚持的结果就是宗颖成为张扬的亲兵队长,等到宗颖赶来时,只能无奈的接受这个现实。
一行人到的水泊外,留守的吴用等人早已探的消息,派了大量船只接应。众人到的金沙滩,便见吴用几名留守的头领正率人在滩上迎接。众人一起上的大寨,吴用去安排新上山头领和其家小,公孙胜自去清点钱粮入库,杨志清点从济州军营带回的军械。张扬也亲自把温莲和其父亲安排在自己旁边的独院。
红日刚刚西坠,聚义厅前便金鼓齐鸣。
众头领闻声纷纷赶来,众人坐定。
张扬把新上山的人一一介绍完毕,然后道:“前者我等在此聚义,众兄弟不嫌我智寡力怯,让我做了寨主,但我年轻识浅,一直想寻找一个有为之士来领导大家,以免误了众家兄弟前程。今日总算盼的宗泽大人上山,宗大人文武双全、正直刚毅,正可为山寨之主,还请大人上座。”
宗颖虽然被父亲逼的做了张扬亲兵队长,但心中一直不服,闻言不由大喜,期待的看着宗泽。
宗泽上山却是被张扬那番话打动,出发点也是为了国家和百姓,可没考虑自身安危和权利。一路而来,又被张扬的渊博知识折服,闻言忙道:“我既已上山,便不再是朝廷官员了。且寨主虽然年少,学识却在老夫之上。我怎敢妄自称大。”
张扬见众头领也都有不然之色,心知宗泽无法动摇自己地位,又佯道:“宗公德高望重,小辈安敢占上。”
宗泽虽然颇有廉名,但也仅限于登州一带。
阮小七出生贫苦,近年更受苛政压迫,最恨官吏,又性子刚直,见张扬一再推让,喊道:“兄长只管让来让去,冷了众兄弟的心。”
刘唐这些日子也被张扬折服,见状也道:“除兄长外,我等皆不服。”
鲁智深也大叫道:“若还兄长推让别人,洒家们各自撒开!”
宗泽也再三推辞。
张扬只好“无奈”的道:“既然如此,我便暂任寨主之位,新上山的众人听令。萧让便管山寨文书往来,金大坚督造兵符,宗公位同军师,白胜任步军头领。”
众人自然没什么异议,张扬便又吩咐人开宴,给新上山头领接风。直到半夜,方才散去。
第十七章 佯醉行凶
一路而来,张扬不时找机会去与温莲交流感情。情窦初开的温莲哪能禁得起多了千年知识的张扬诱惑,加上二人也有了婚约,很快芳心便充满了张扬的身影。晚间听的情郎去赴宴,便担心他酒醉后无人照料,伺候父亲睡下后,便来张扬院中等候。等了半天见情郎还未返回,心底不但没有一丝埋怨,反而多了几分担心,坐在院中等了许久,回忆着二人相处的点点滴滴。
当晚席散,张扬进了自己独院,便见温莲正坐在院中石凳上,纤手轻轻托着下巴,不知正想着什么,脸上时而闪过一丝娇羞或者喜意。
难道她是在想着自己,张扬无耻的想着℃着酒意上涌,一个邪恶的念头也悄悄浮现,考虑了一下,终究还是抵不过诱惑,装作酒醉,放重了脚步,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
温莲听到张扬的脚步声,抬头见张扬踩着醉八步进来,忙上前扶住张扬,道:“你怎么喝了这么多?”
本来已有邪念的张扬爬在温莲身上,嗅着玉人淡淡的处子幽香,不由更加性致高昂,被温莲架着的手臂,也有意无意的在玉人高耸的胸前来回晃荡着,不时触摸一下峰顶。温莲只觉胸部被张扬轻轻一碰,一阵阵奇异的感觉便从胸部传到心里。刚要反抗,但见情郎仍醉的不知人事,也不忍丢下他,只好架着张扬向屋内走去。
张扬看看到的床前,右手便猛然抓住一只玉兔,用力捏了一下。
温莲本来一路走来,便被张扬弄的有些情动,胸前重地乍被袭击,不由身子一软,倒向床上。
张扬见状,便也跟着“摔”向温莲身上,大嘴也无巧不巧的堵住了玉人的樱桃小嘴。右手也开始大力揉搓起来。
温莲摔在床上,刚欲惊叫,香唇便被张扬堵住,同时一波波快感从胸前不断袭来,未经人事的她哪禁得起在现代便御女数十的张扬挑逗,不多时便沉醉在无边的欲海中。
张扬见温莲已经情动,几下便撕去两人衣服,顿时一个魔鬼般的玉体便呈现在眼前。高耸挺拔的玉乳,盈营一握的纤腰,光滑平坦的小腹,下面神秘的花园,白皙细腻的肌肤由于动情呈现出一种妖艳的粉红色。
温莲正沉醉间,只觉浑身一凉,不由清醒了几分,睁开美眸见自己和情郎已经坦裎相对,不由大羞,双手用力的推拒着情郎。
张扬见玉人又清醒了几分,便装作酒醉,用蛮力压住,上下其手。
温莲见情郎酒醉未醒,虽然着急,也不敢喊叫,生恐坏了未来夫君的名声。只好勉力推拒着,但在张扬的魔爪伺候下,不多时,便又沉醉在一波波快感中。
良久,张扬见玉人已经水到渠成,便调整角度,猛一沉腰,便畅然入港。
温莲本是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使为君开。却遇到张扬这个经过改造的变态,下体强壮的远超常人,顿时只觉下体一阵撕裂般的痛苦,剧烈的痛苦使得温莲不由粉面煞白,星眸也蒙上一层水雾。
张扬虽然有些卑鄙好色,但也是个惜花之人。刚欲动作,见到玉人模样,不由一愣。如果自己继续装醉,便不能顾及玉人感受,那样会带给她巨大的痛苦,甚至心灵上留下阴影。但如果自己这时清醒的话,无疑会是个很大的破绽。
想了片刻,张扬还是选择了后者,闭上眼睛,使劲晃了晃头,才装做茫然无知的道:“你怎么在这里?”
温莲正担心情郎会带给自己更大的痛苦时,却见情郎突然清醒过来,想到二人目前关系,不由大为羞怯,生恐情郎怀疑是自己勾引他,哪还能发现张扬的异常。
张扬见玉人羞怯的模样,不由更添几分怜意,装作刚刚发现二人情形的样子,使劲拍了一下脑袋,道:“是不是我喝醉欺负你了?”
温莲含羞的点点头。
张扬又道:“我居然做下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如何还有脸苟存于世。”说完便装作一脸决绝的样子起身。
温莲见情郎一脸痛苦,忙拉住张扬,羞怯的道:“我愿意的,你不要自责。”
张扬见美女如此深情,索性再装了几次。
温莲见情郎死意甚“坚”,也顾不得下体疼痛,香唇主动吻上张扬的大嘴,下体也开始轻轻厮磨。张扬享受着美女的热情,再挣扎几下,便装作沉迷在欲望中~手又开始在玉人娇躯上游走,下体也开始用力的耸动。
温莲初时还尽力的媚惑情郎,但很快便被张扬有力的撞击弄的迷失了神智,只觉灵魂似乎也被撞的飞上了云端,人也迷失在一波波快感中,娇呼浪语不断。
张扬正享受间,玉人却娇呼一声晕了过去。
张扬见状,不由暗骂。基因改造很明显把自己的肾功能也加强了不少,不知道以后需要多少女人才能满足自己了′然正在性头上,但见玉人一脸疲累和满足,也怕伤了她。只好抱着美人,享受了一会美女下体的痉挛,无奈的强迫自己入睡。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到窗户上时,张扬才悠悠醒来。
睁眼便看到一张完美无暇的脸,无疑是一种极大的幸福。如果那个美女能任你予取予求,那相信大部分人会马上抛开一切,选择堕落。
张扬睁眼看到温莲尚残留着几丝春意的娇颜,想起昨晚的迤俪,不由心中一荡。本来便没吃饱的小兄弟也马上坚硬如铁。
温莲正沉睡时,被下体的涨痛惊醒。睁眼见情郎满脸尴尬的看着自己,便也猜到自己体内是什么。想起昨晚自己居然乐晕过去,不由满脸歉意′然下体仍然有些疼痛,但受三从四德的思想荼毒,玉臀还是缓缓摇动起来,同时又忌惮昨晚开始时的痛苦,羞声道:“请夫君多多怜惜。”
张扬只觉下体一阵阵快感不断袭来,正要动作,见温莲秀眉微皱,知道她昨晚下体受创甚重,忙伸手按住美人玉臀,道:“你昨日刚刚破身,要爱惜身体。”
温莲见张扬得到自己身体后,还是如此温柔,不由芳心一甜。
张扬正与玉人温存间,听到屋外一个急促的脚步声走进院子,忙道:“有人来了,你先别出声。”
温莲听的有人来了,不由大惊,赶忙钻进被子。
张扬见自己昨日的衣服已经撕烂,赶忙闪到柜子旁,换了身衣服。刚刚穿好,那人已经开始叩门。张扬打开房门,见是自己未来岳父,忙道:“伯父,起的真早。”
老汉却着急的道:“你看到莲儿了吗?”
张扬闻言,脑筋一动,便道:“没有啊,她一定是去山上游玩了,伯父先去其他地方找找,我去办点事情,便去帮你找。”
老汉闻言,也道:“我怎么没想到呢,我这就去找找。如果你有事,便不用来了。”
张扬道:“无妨,事情很快就能办完,伯父且先去转转。”
等便宜岳父走后,张扬转身回屋,见温莲还钻在被子里,忙拿了自己一套衣服放到床上,道:“快点穿衣服吧,要不你父亲又要来了。”
温莲听到是自己父亲,不由大羞,赶忙掀开被子起身,美好的上身便都暴露在空气中。
张扬看到那对乱跳的玉兔,不由双目一直。
温莲看到情郎痴迷的目光,也是自豪不已。但想到自己还未出嫁,便与情郎做了苟且之事,不由一阵羞愧,又恐张扬以后会看不起自己。想到此,不由潸然落泪。
张扬见玉人开始落泪,不由一愣,看到她眼中一丝担心,才想起这并不是现代,婚前性行为,并不是那么容易让人接受。赶忙上前搂住玉人,道:“莲儿不要怕,我们三天后便成婚,以后有什么事情,都有为夫挡着。”
温莲见张扬如此为自己着想,也没了担忧。轻轻亲了张扬一下,道:“你先转身,我要穿衣服了。”
张扬在现代便十分欣赏美女穿衣,闻言忙道:“你刚刚破身,我来伺候你穿衣吧。”
温莲哪敢让张扬动手,一连推辞了几次,但张扬也一直坚持↓又担心父亲再来,只好妥协,二人便嬉闹着穿好衣服。
张扬又把温莲送回她的院子,让她换了衣服才去找他的便宜岳父。
三日后张扬便与温莲结为夫妻,仪式也只是简单办了一下。张扬也知道朝廷必然会派兵马来攻,一面享受新婚的快乐,一面整顿兵马。
05-09
第十八章 三州合剿
且说邻近州府得知济州失陷了城池,只得写表差人申奏朝廷。又有济州逃难官员,都到京师向蔡京说知真实。此时徽宗正忙着和名妓李师师痴缠,哪顾得奏折,只是吩咐蔡京每三日一赴朝堂治事。蔡京听的有人居然敢收留劫自己生辰纲的人,不由大怒。
次日五更三点,道君皇帝升殿。净鞭三下响,文武两班齐。徽宗驾坐,殿头官喝道:“有事出班启奏,无事卷帘退朝。”近年徽宗把大权都交给蔡京,往日一些日常朝务蔡京便都处理了,甚至一些官员任命蔡京都独断专行。徽宗也习惯了每日的游乐生活,早朝不过也是走一下形式,正准备散朝,去会李师师时。
蔡京出班奏道:“今有济州梁山泊贼首张扬累造大恶,聚集凶徒恶党,前几日又将济州官民杀戮一空,仓廒库藏,尽被掳去。此是心腹大患,若不早行诛剿,他日养成贼势,难以制伏。伏乞圣断。”
徽宗昨日得了个希奇物什,正要去搏李师师一笑,被蔡京拦下,本来便有些生气,听完更是大怒,斥道:“你不是车天下太平,怎么前些日子有王庆、田虎占据城池叛乱,现在又有草寇劫掠城池?”
蔡京深知徽宗脾性,见他发怒,也不惊慌,沉声道:“梁山草寇不过是疥藓之疾,挥手可灭,只是知州也被他们杀害,天子只要任命一个新官,草寇不日便可剿灭。”
徽宗闻言,也松了口气,又心牵美人,便道:“新官之事再议,只是草寇却不可放任。高卿,你看何人可以领兵去剿灭贼寇?”
殿帅府太尉高俅也已知晓事情经过,知道蔡京连续两年生辰纲都被劫,必然动怒,请天子发兵,也已经想好说辞,闻言出列,奏道:“梁山草寇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天子可令附近几州军马合剿此寇,必然可以马到功成。”
徽宗点点头道:“高卿所言甚是,便令青州禁军会同东平、东昌二府厢军一齐剿灭梁山草寇,催令他们接令便发兵攻打梁山,务要扫清水泊,杀绝种类。”(此时并无二府,便先按水浒中记载写了,写到国外战争时会尽量引用真实地名)
高俅接旨退回旁边。
徽宗又沉声道:“其他人可还有事要奏?”
众臣见天子龙颜不悦,哪敢出头。
徽宗等了数息,便道:“既然众人无本要奏,那便退朝吧。”说完便先起身走了,然后换了早已准备好的便装,带了两个侍卫,出宫去会李师师。
众大臣等徽宗走后,便也各自结伴退朝。高俅便直奔殿帅府,着枢密院拨一员军官,赍擎圣旨,前去三州宣令。
且说青州指挥司总管本州兵马秦明,接到圣旨,便点了三千禁军向东平府而来,同时派人飞令东昌府厢军往东平府会齐。此人原是山后开州人氏,因他性格急躁,声若雷霆,以此人都呼他做霹雳火秦明。祖是军官出身,使一条狼牙棒,有万夫不当之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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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张扬正操练兵马时,山下探子报来:“东昌府两千厢军正向东平府而去。”张扬听了便令人敲响聚义厅前金鼓,众头领闻声纷纷赶来。众人坐定,张扬道:“山下探子报来,东昌府厢军正向东平府移动,众人有何看法?”
话音刚落,宗泽便道:“照朝廷惯例,有人作乱,必然先派附近军队镇压。想来东昌府是去东平府会合,这样看来,必然还有北边或者东边的一州兵马,所以才选择了三州中间的东平府。若是同级州府,大将主副不明,不易调动,恐怕另外一路兵马是青州禁军。”
张扬闻言,马上有了一条计策,但为看看众人能力,便道:“宗公所言有理。不知众人有何良策破敌?”
吴用道:“现在山寨虽然有二千三百多人马了,但其中有大半是刚刚归降的官兵,不堪重用。原山寨人马中正兵也不过七百人,若让三州人马会齐,我们便只能死守了。若要出击,必得先破东昌府兵马,才可一战。”
阮小七上次押俘回山,没去济州,后来听说鲁达杀了不少贪官劣绅后,便羡慕不已。听完吴用话,马上心思一动,接道:“然后我们可以再冒充官兵,把东昌府贪官劣绅杀个精光。”
林冲听了却摇头道:“此次山寨兵力不足,又不缺钱粮,不可再冒险分兵。”
阮小七稍一考虑,也知道自己失言了,挠了挠头,道:“那就等打败三军,再夺东昌府吧。”
宗泽听了二人对话,却灵机一动,道:“我们虽然不能冒充官兵去劫东昌府,但却可以去诈开东平府,再破他一路兵马,到时只剩青州一路兵马了,他远来兵疲马困,又失了地利,必败无疑。只是要做到全歼东昌府守军才可诈开东平府城门。”
张扬见众人一番补充,便和自己不谋而合,笑道:“众人一番谋划,朝廷三路人马便烟消云散了,足见我山寨实力。众人听令:杨志、鲁达、晁盖、杜迁、宋万、阮小七、刘唐、曹正、白胜带六百正兵和三百官兵中选的正兵,随我下山围歼东昌府官兵。朱贵带五十人往东平府潜伏,若我们到达时,东平府官兵发现异常,你们便夺了南门。军师带其他头领留守山寨,无我命令,不得轻出。”
众人齐声唱喏,各去准备。
当日张扬便告别温莲,领兵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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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开学了,以后中午。
第十九章 没羽箭张清
东昌府团练使张清,原是彰德府人,虎骑出身;善会飞石打人,百发百中,因此人呼为没羽箭。手下两员副将:一个唤做花项虎龚旺,浑身上刺着虎斑,脖项上吞着虎头,马上会使飞枪;一个唤做中箭虎丁得孙,面颊连项都有疤痕,马上会使飞叉。麾下兵马也是久经操练,可谓兵精将勇。收到秦明文书,便点了两千精兵向东平府而来。
虽然已经是八月,炎威并没稍退。一个夏日的暴晒,使的田野到处张开着丑陋的血盆大口,似乎要把人们吞噬一般。
张清领着队伍赶了一日,看看前面已经是连绵的山脉,只要过了群山,再走一日就能到的东平府了。为了按时赶到,张清回头喊道:“赶过前面山脉,我们便扎营歇息。”
众士兵听到马上就能休息,便也用出最后气力赶路,本已力竭的大军,速度居然又快了几分。
龚旺看着身后挥汗如雨的士卒,摇头道:“朝廷不知各地情况,多做许多无用功。近年虽然各地草寇不断,可又哪有人和官兵硬碰。每次大军一到,草寇必然做鸟兽散,结果只是空耗钱粮。秦明也知晓各地情况,怎么还小题大做呢。直接在泊外会合攻打草寇便行了,何必让我们多跑这许多冤枉路。”
张清闻言,摇头道:“不要小看梁山贼寇,单论枪棒,那东京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林冲和押运生辰纲的青面兽杨志二人,便远胜我们,”说着又转为自豪的道:“好在我们都有暗器伤人的本领,胜负也难预料,但若梁山再有几个武艺高强的头领,便不好说了。”
丁得孙却为人谨慎,闻言道:“若真如此,恐怕他们会先袭击我们,不如多派些探马去前面,以免中了埋伏。”
张清也只是告诫龚旺不可大意,其实他内心对自己的飞石还是颇为自负的。闻言笑道:“不用,即使他真有几个豪杰之士,手下也还是乌合之众,必然不敢抛去地利,与我们硬拼。若他当真出了水泊,也便是我们建功的时候了。”
龚旺却是真看不起梁山众人,闻言笑道:“大人说的及是,若他们真敢来,我的飞枪也不是吃素的。”
丁得孙见二人都不以为然,也不想引起什么争执,便也不再多言。
张清也未让人仔细探查山中形势,便挥军进入群山。
进入山间后,道路也变的崎岖起来,被张清一招望梅止渴鼓起的士气,也很快消失殆尽,队伍开始缓缓挪动着。
张清三人只好来回催促士卒,行了几柱香时间,却见两边山势陡然险峻起来。忙着催促士卒的张清三人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直到两边变成陡峭的山壁。张清才有些心惊,但也已无法掉头,只好一面派探马往前查探,一面催促士兵加快速度。
龚旺在后面催促着士卒,看着头顶的一线天,也是心里发毛不已。
走了许久,见没什么异象,刚刚松了口气,便听身后崖上响起一声突兀的号角声,接着无数巨木、滚石便如雨点一般砸下,瞬间便封死了来路。后面的几个士卒,也都埋在了乱石堆中。龚旺见状,不由大惊,赶忙令众士卒靠紧山壁前行。可突遭大变的士卒,哪还听的进命令,只是一心向前跑着。
眼看前面山势变缓,张清刚松了口气。便听到后面一阵“轰隆”巨响,知道事情有变,刚要令人查看,便见后面士卒开始混乱起来。张清忙令几十亲兵约束士兵。队伍尚未整好,便见探马飞驰而来,报道:“前面谷口有一队人马挡住去路。”
已经得知来路被封死的张清,听的前面有伏兵不由大惊,如今自己兵马在峡谷中,无法展开,若前面有几百弓箭手封死谷口,自己定然冲不出去。到时不用人家动手,自己便得饿死谷中了。想了一阵,张清也不敢贸然冲锋,只好先整顿士卒,好在平日张清训练军队极严,军士虽然惊慌,但也没花太多时间。然后张清又令人靠紧崖壁缓缓前行,以免再被人从崖上攻击。
到的谷口,便见前面数百军马严阵以待,居然被自己不幸料中了。那些人马各个手挽强弓,闪烁着寒光的箭矢正对着众人。张清知道冲出去,必然是乱箭穿身,只好止住军马,喊道:“前面是什么人?为何攻击官军。”
虽然张清强自镇定,但手下士卒见到后路被断,前面又有伏兵,都开始惊慌起来。龚旺二人对此也是束手无策,只好尽力约束众人。
张扬本来以为张清必然会一路小心,为了隐蔽,只是让晁盖率一部分军马藏在崖上,其余都在谷外远处埋伏。没想到,张清居然没有查探崖上情形,便进入了险地。
张扬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面让晁盖断其后路,一面领兵堵截谷口,果然成功把张清人马困住。见官兵已经开始混乱,张清也不过在走场面。便也喝道:“我是梁山张扬,现在你已经落入包围,何不率军归降,以免空伤手下士卒。”
张清早已猜到是梁山之人,但听到人家确认,还是有些难堪。毕竟刚刚丁得孙曾经提醒过自己,而自己却低估了人家的武力和胆略。羞愧的同时,张清也思考着对策。以现在形势,显然无法正面对抗,那就只有行险了。只要自己捉住贼人首领,必然可以换条出路。出了此地,胜利的天平便向自己倾斜了。想及此,喊道:“若你能凭真本事胜过我,我便率人降了。”
张扬闻言笑道:“如今胜负已分,那你可以降了。”
张清却道:“你用诡计取胜,算不得真本事,若你能胜过我手中钢枪,我便降你。”
张扬闻言,也知道张清动的什么心思了,但为了收服他,还是喊道:“你已经是败军之将,我无须理会你。”
张清见张扬不上当,刚要再用激将计。
张扬却道:“但为了让你心服,我还是给你个机会,只要你能在我手下走出三合,我便放你们走。”
张清本来对自己武艺很有信心,才会想到这个计策,见张扬居然如此看不起自己,不由怒道:“一言为定。”
张扬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山寨众头领也见过张扬的超人身手,平日也没人敢和张扬比试,以免丢了面子,又伤自尊。此时见张清居然想要挑战张扬,不由都戏谑的看向张清。
张清看到众人眼神,以为他们也看不起自己,不由大怒,使劲一夹马腹,挺枪冲出谷来。
张扬见状,也打马迎来。
张清见张扬居然空手出阵,也顾不得初衷,一枪便刺向张扬心窝。
张扬见张清此枪,无论力量还是速度,都与林冲几人差了许多,知道他的功夫还在飞石上,为了彻底折服他。只是用手臂一扫,张清只觉虎口剧痛,长枪也脱手飞出。张清见张扬手臂居然又向自己抓来,赶忙闪身躲过,打马便往回走。
张扬为给他飞石的机会,便也飞马追来。张清见张扬追来,不由大喜,暗道:你再有神力,怕也得倒在我石下。想间,从鞍上锦袋中取出一个石子,又故意放慢马速,听的张扬已经追近,扭身便射。
张扬见张清此石不但速度奇快,而且取的部位也是人体脆弱的面部,才知张清也非浪得虚名。当下喊声“来的好”,待石子到的跟前,才一把抓住,再打向张清。
张清对自己飞石却是极其自负,打出石子后,便拨转马头准备捉人。但却听的张扬叫了声好,接着右手一晃,石子居然向自己飞来≠度却快了自己许多,还未来得及躲避,便觉胸前一痛,摔下马来。张清见自己居然伤在苦练多年的绝技之下,不由心如死灰,拔剑便抹向自己脖子。
张扬虽然不惧他飞石,但也知道此招对付一般人,还是绰绰有余的。见状,当然不想失去一员骁将。当下从马上跃到张清跟前,劈手夺过张清宝剑。喝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怎么可以因此便轻生。”
张清摇头,道:“我苦练多年的飞石不但无法伤人,反而伤了自己,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张扬道:“林冲、杨志不也走不过我一合吗?这天下,除了我还有谁能轻松躲过你的石子。”
张清本来也是一时冲动,闻言想到许多伤在自己石下的草寇,也觉有理。
张扬又好言安抚了几句,并以大义劝他。(为防读者说我骗字数,内容便不复诉了,无非和前面劝降宗泽的类似)张清见张扬待人宽厚,又想起自己先前承诺,便也降了。
第二十章 董平VS秦明
且说张清降后,张扬便把自己计策也告了他。张清为了释疑,便向一旁龚旺,道:“你带人一批一批出谷,与山寨众人交换衣甲。”
张扬所带人马不过一千,也无法全换了官兵衣甲,索性“豪爽”的道:“你带五百人出来就行,省得费事。”
诸事妥当,张扬众人闲聊间。张清道:“我倒想起一人,山寨或许用的着。此人复姓皇甫,名端。善能相马,知得牲口寒暑病症,下药用针,无不痊可,真有伯乐之材。原是幽州人氏,因为他碧眼黄须,貌若番人,以此人称为紫髯伯。此人便在东昌府居住,若兄长有意,可以派人诈开城池,一来取些钱粮,二来也可以‘请’此人上山。”
张扬也知道皇甫端乃水浒中有名有姓的人,山寨又有数百匹战马,以后定然有用的着他的地方。想了想,便道:“我也听的他姓名,而且现在我们人马加了一千,若让东平府官兵看出破绽,反而不美。便由杨志带曹正、杜迁、阮小七、白胜四人,并五百没换装的孩儿去取东昌府吧。龚旺带五百麾下人马,装作押运俘虏回城。得了城池后,便仿照济州比办,不可胡乱杀人。”
杨志闻言,隐蔽的看了张清一眼,道:“东平府和青州还有五千兵马,我们现在不过三千,怎么可以分兵。”
张扬知道他还是担心张清可能临阵倒戈,笑道:“兄长不用担心,官兵虽然还有五千,但也容易被各个击破。兄长只管带人去取东昌府,不出几日,我们便可在梁山共饮了。”
杨志见张扬主意已定,便也不再多说。
众人再闲谈片刻,便也都歇了。
其实张扬如此安排,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一来张扬相信张清是真心相投,即使有变,他也相信以自己身手可以带人突围;二来通过一番谈话,张扬也发现龚旺性格粗直,不用担心他会耍诈复变,而且纯以武力的话,他也打不过杨志几人。可说此事也并没什么风险。
次日一早,杨志便率人清理山道,张扬则率兵直扑东平府。
东平府团练使双枪将董平接到秦明文书,便派出探马在城外十里路口探视。
张扬人马到的东平府外三里时,便见前面几十骑迎来。
到的近处,张清小声的对身后的张扬道:“那前面的就是东平府团练使双枪将董平。此人乃河东上党郡人氏,善使双枪,有万夫不当之勇。更难得的是他三教九流,无所不通,品竹调弦,无有不会,上阵喜在箭壶中插两面小旗,写道:“英雄双枪将,风流万户侯。”
张扬也已看清董平身后箭壶确实有两个小旗,长相倒也不俗,年龄也在二十三四。但张扬虽然看不起水浒中的他,但也希望董平和水浒中描写一样,那样自己也可以省去不少气力。至于女人,他只要有实力,自己也不介意帮他抢几个。
想到此处,张扬便示意张清迎上前去。到的跟近,董平刚要说话,张扬便纵身跃起,把董平拿住。接着讲了些场面话,董平便降了。
众人进的城内,在董平配合下,几乎是兵不血刃的控制了各处要地。然后张扬马上便令人封锁了城门,准进不准出。
众人到的府衙后,董平便道:“寨主何不仿效济州,为民做主。这知府程万里,原是童贯门下门馆先生,得此美差后,便大肆害民,不可不杀。小弟情愿效力。”
张扬闻言,顿时知道他还是打着人家女儿主意。但是现在还用的着他,也不好翻脸,而且自己也不在乎一个女子。只是要让他领情才行,想及此,深深看了董平一眼,道:“如此便有劳贤弟了。我也听的他贪赃枉法,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只是你与他也算同僚一场,那些孤儿寡女的,你也代为照顾一下吧。”
其他头领闻言不由一愣,张扬在济州可没管什么孤儿寡女。
董平也正想趁机夺了那女子,触到张扬饱含深意的眼神,不由一愣,又见张扬说中自己心思,不由打了个寒战,额头也渗出丝丝冷汗。刚要说话,张扬便挥手制止道:“你快去吧。我们还有事等你回来商量。”
董平出了屋子,想了一阵,只觉自己心思似乎都逃不过人家眼睛。但想及那女子姿色,还是咬牙杀了程万里,又让亲兵看管起他一家老小来,才回到大厅,只是看张扬时眼神多了几分畏惧。张扬也知道症结所在,而且这也是他想要的结果,便也未多说。众人筹划一番,便也各自去歇息。董平始终有些畏惧张扬,也没敢去找那女子。
次日,秦明率人到的城外时,张扬便和董平、张清几人请他们入城。秦明也不疑有诈,吩咐手下都监镇三山黄信安排军马扎寨,自己只带了两个亲兵,与董平、张清几人并肩进城。
进的城后,秦明才发现城里异常安静。街上也没有行人,偶尔有一声婴啼,也迅即消失。空旷的大街也显得格外压抑,秦明奇道:“如何今日街上无人?”
原来张扬为了防止误伤百姓,秦明人马一到十里外,张扬便让百姓先回家暂避。
董平道:“为了迎接大人,我让百姓暂避半个时辰。”
秦明道:“董将军如何这般扰民,快让人解禁吧。”
张扬见已经脱离城外军马视线,便也拍马越前,道:“我乃梁山张扬,董平二人已经投效山寨。将军何不也与我等共聚大义。”
秦明闻言,刚要拔刀,已经被董平、张清按住双臂,其他二个亲兵也被人逼住。
秦明挣扎了几下,见挣不脱,怒道:“秦明生是大宋人,死是大宋鬼。朝廷教我做到一路兵马总管,兼受统制使官职,又不曾亏了秦明,我如何肯做强人,背反朝廷?你们众位要杀时,便杀了我,休想我随顺你们!”
董平道:“将军何必固执,当今天子昏庸,奸臣弄权,你又何必替他们卖命。”
秦明怒道:“反国逆贼,不配与我说话。”
董平本来便十分爱面子,闻言不由怒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又能挨得几刀。”
秦明怒哼了一声,却当真不再说话。
张扬几人又劝了许久,怎奈秦明主意已定,不再答言。张扬见他如此气节,更生爱惜之心。令人先把他软禁起来,又赚了黄信和几个指挥使,当晚便趁夜包围了青州军马。青州军马群龙无首,又不知对方底细,对峙几时,便也都降了。
次日,张扬便留晁盖、刘唐、宋万、朱贵和张清、丁得孙在东平府替天行道。张扬则带鲁达和已降的黄信并一千军马向青州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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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间有限,孤鸿打字又慢,还是改为晚上,因此带来的不便,还请大家谅解。
第二十一章 清风二寨
却说张扬率兵北上青州,一路无话,这日到的一处,只见前面官道旁耸立着一座高山。山势险峻,山下树木稠密。
张扬见山上隐约有一座关隘,便道:“前面那山上可是有江湖同道?”
黄信道:“是的,那是清风山,为首三人聚集了五六百喽罗,打家劫舍。前任统领和秦将军都曾带兵剿过,只是此山易守难攻,最后都是无功而返。后来不得不在前面路口设了清风寨,以免他们骚扰青州地方。”
张扬道:“为首的是什么人?”
黄信道:“清风山有三个头领。为首的是锦毛虎燕顺,原是贩羊马客人出身,因为消折了本钱,流落在绿林丛内打劫。第二是王英,为他五短身材,江湖上叫他做矮脚虎。原是车家出身,半路里见财起意,就势劫了客人,事发到官,越狱上了山,和燕顺占住此山。最后一个是郑天寿,为他生得白净俊俏,人都号他做白面郎君。原是打银为生,自小好习枪棒,流落在江湖上,因来清风山过,撞着王矮虎,和他斗了五六十合,不分胜败,燕顺见他好手段,留在山上,坐了第三把交椅。三人武艺也都和我在伯仲间,只是仗了地利,才能抵抗官兵。”
张扬对这三人倒也不是很感兴趣,又道:“前面清风寨是何人守护?”
黄信道:“正知寨是文官刘高,副知寨是武官花荣。刘高倒不打紧,花荣却是出身将门,武艺不俗,更可虑的是他箭法通神,百步取人,无有不中,因此才让他守在这里。好在他还不知我们底细,想来没有防备。”
张扬想了一下,如果先收服清风山的人,到了青州,还得约束他们,不如回途时再说。想及此,便道:“那我们便先到清风寨吧,到时花荣和刘高一定会来迎接你,我们正好一起拿下他二人。”
众人又议定细节,便直奔清风寨而去。清风山上燕顺见到这许多官兵,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清风寨本来就是阻挡清风山和桃花山、二龙山的草寇的。张扬众人这许多军马自然也瞒不了寨中探子。众人刚刚接近寨子,便见寨门开处,飞出几十骑来,当先一个少年将军,生的唇红齿白,双眼有神,两道剑眉直插入鬓,极是英武。张扬见了,也不由喝声彩。
花荣到的近处,见前面领头的是黄信,不由一愣。抱拳道:“都监不是随秦统制去征剿梁山贼寇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黄信道:“昨日清风山上的探子传来消息,燕顺那厮欲趁青州禁军外出,勾结桃花山草寇,攻打青州,统制麾下已经聚集了六千军马,攻打梁山绰绰有余,又担心这边,便让我回来助花知寨一臂之力。”
花荣少有所成,也是极高傲的人,上任后燕顺几人也并不敢来捋虎须,听的黄信的话,不由心中暗恼。但黄信是他上官,也不好反驳,只是不咸不淡的道:“既然如此,大人先领兵进寨吧。”
众人进的花荣小寨,董平、鲁达二人便领兵暗暗控制住寨中要紧地方。黄信又让花荣派人请来刘高,张扬再暴起发难,擒了二人。寨中兵马也被董平、鲁达缴了械。
花荣到任后,被刘高欺压许久。对朝廷以文制武的制度便很不满,常有归隐之意。和江湖人士也多有往来,又被张扬和黄信以大义劝说,踟躇良久便也降了。
刘高平日欺压百姓,贪赃枉法,听的张扬名字,想起他在济州作为,便吓的魂飞魄散了。见花荣降后,张扬马上亲自给他松绑。忙叫道:“我也愿意归顺大王。”
花荣鄙夷的看了刘高一眼,道:“这狗官自从到任,便把此乡间些少上户诈骗,乱行法度,无所不为。寨主不可饶了他。”
刘高寨中还有二百土兵,张扬可不希望再起兵戈,即使他真该杀,那也要把剩余价值用完再说,想及此,便道:“这些事情要调查后才可决断。明日再开堂审理吧。”
花荣闻言,也不好再说什么。
张扬又盯着刘高道:“你现在可愿配合我们,收服你山寨人马?”
刘高触到张扬凌厉的目光,不由打了个寒战,忙道:“全凭寨主吩咐。”
当下张扬便带黄信和五百人马往刘高小寨,在刘高配合下,又兵不血刃的控制了这个寨子。张扬让宗颖安排人马巡逻,便把刘高先放回了他自己院中。几里外的清风镇上的百姓,也没感觉到任何异常,入夜便都照常入梦了。
刘高回的屋中,看了眼身披薄纱的妻子,不由叹了口气。刘高本来年轻时也是风流倜傥,虽然娶了美妻,却仍仗着几分文才,在勾栏眠花息柳,后来染了花柳病,吃了不少苦头,虽然治好了,但肾功能也因此大减。这才收敛起来,只是也无法再满足娇妻,又自觉有愧,平日只是忍气吞声,在妻子撺掇下,也把精力都花在收敛钱财上。
刘高妻子甄氏自怜的看了自己完美的娇躯一眼,想起这些年的委屈,也是怒火中烧。只当刘高也是叹息他的残疾,骂道:“你又去谁家吃酒了,怎么才回来?”
刘高叹道:“死到临头了,我哪有什么心思吃酒。”
甄氏虽然看不起丈夫,但也知道自己命运和他绑在一起,闻言赶忙道:“发生什么事了?”
刘高道:“现在寨子被梁山张扬控制了,他在济州便把贪官污吏斩杀一空,明日便要开堂审理我了,到时我肯定难逃一死。”
甄氏闻言,不由一愣←死了不要紧,自己却再没着落了。想了许久,道:“不如让我去陪那张扬一宿,说不得他能饶你一命。”
刘高看了眼妻子薄纱下完美的娇躯,吞了口口水,也知道妻子算是万中选一的美人,只是自己年轻时只是贪恋新鲜,没有多享受几次。后来自己不行了,也不敢轻易去招惹她。反正自己也无法受用了,若能保的自己性命,即使送给张扬也值得啊。
想及此,装作一脸难舍的道:“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个无用之人了,耽误娘子这许多年,已经抱愧在心。那张扬年轻俊俏,娘子若能以后伺候他,也算天大福分。”
甄氏与刘高相处多年,自然知道他心中想法,虽然鄙夷,但也不说破,说了几句不舍得话,便穿了件外套,向张扬屋子走去。
第二十二章 狼狈为奸
八月的夜空已经格外高远,天空的星星也显得异常明亮。张扬看了一阵夜景,才回屋准备睡觉,刚刚脱去上衣,便听到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听声音似乎是个女子。张扬正疑惑间,那人已经开始叩门,张扬忙披了衣服来开门。
甄氏可没想救刘高,见张扬果然年轻俊俏,不由双目一亮,跪倒在地,同时暗暗把本来便没系好的上衣扯的更开。同时轻泣道:“请大王救我。”
张扬开门见是一个妖娆妇人,而且发散钗横,衣衫不整,透过那微开的衣领,可以看到妇人里面只穿了一层薄纱,胸口大片雪白的肌肤和深邃的乳沟都清晰可见。张扬自回到古代,便一直禁欲,后来虽然和温莲结婚,但也怕伤了她,每次都是浅尝辄止,可说更加郁闷。见到这成熟妇人的风情,不由冲动不已。
甄氏跪下后,半颗丰满白皙的玉乳更是尽现眼底。张扬吞了口口水,压抑住下身的冲动,俯身扶住甄氏双臂,只觉美妇双臂圆润柔软,勉强把扑倒少妇的想法驱出脑海,扶起妇人,道:“你是何人,为何呼救?”
甄氏道:“我叫甄巧云,五年前被刘高强娶为妻,每日受他欺辱。刚才他回来后,便说大王带兵劫了寨子,明日便会杀了他,又要临死前奸淫奴家。奴家听的有人能为奴家做主,这才挣扎着来求救,只要大王能救奴家脱出火海,奴家愿为奴为俾伺候大王。”
张扬听的这妇人是刘高妻子,不由想起水浒中描述。而且听刚才脚步声,她是从容走来的,怎么会是挣扎跑来的。既然她想骗自己,自己也对她很有性趣,送上门的礼物焉有不收之理。想及此,佯怒道:“原来刘高真的作恶多端,明日我一定取了他狗头。”
说间见甄氏“吓”得发抖,忙又转为温柔的道:“你今晚便先在这里住吧!我去其他地方。”
甄氏见张扬似乎对自己没什么性趣,忙道:“其他人都已经睡了,大王何必去打扰他们。况且大王救奴家脱出火海,奴家情愿伺候大王。”说着便走进屋中,关上房门。
张扬忙道:“不可如此。”
甄氏却不说话,只是缓缓脱去了外衣,仅剩一层透明的薄纱。顿时高耸丰满的玉乳,神秘的花园都清晰可见。甄氏娇媚看了一眼张扬便投入张扬怀中,同时用丰满柔软的胸部轻轻摩擦着张扬的胸膛。
张扬本来就火大,哪禁的起如此诱惑,下体立马顶起一个帐篷。
甄氏感觉到张扬下体的强壮,不由大是惊喜,双手环住张扬虎腰,用下体紧紧贴住那火热的凶器,开始厮磨。
张扬见甄氏如此风骚,暗道:她此来便是想委身于自己,那自己又何必忍的辛苦。
想及此,两手便分别攀上甄氏丰满的胸部和浑圆的臀部,大力揉搓起来。甄氏虽然结婚数年,但也不过二十五六,正是发育成熟的时候,身体的手感自然比温莲那青涩的身体好了许多。
甄氏禁欲多年,加上身体已经成熟,可说格外敏感。被张扬一阵抚摩,便粉脸含春,媚眼如丝,下体春潮也滚滚而出。空虚了许久的甄氏,一旦欲火被引发,哪还有半丝含蓄,很快便扯去了两人的衣服。玉手也轻轻握住张扬的凶器,向自己桃源引去。
张扬对甄氏只有性趣,自然不会怜惜她,下体刚刚到的洞口,便身子一挺,钻入了洞穴,大力的挺动起来。
甄氏禁欲多年,加上张扬下体强壮远超常人,只觉一根火热坚硬的铁棍闯入了下体。剧烈的疼痛使得甄氏也从欲望中清醒过来,接着张扬猛烈的抽插更是使得甄氏直翻白眼~手也使劲推拒着张扬。
张扬正在性头上,哪顾得她死活,紧紧搂住甄氏纤腰,只是发泄着他积累多时的欲火。甄氏又不敢叫喊,只好咬牙承受着自己酿造的苦果。
良久甄氏才感到疼痛逐渐消失,代之而起的却是消魂般的快感。蚀骨的感觉使得甄氏再也无法忍受,用力的摇动着臀部,配合着张扬的抽插。樱唇也忍不住发出一阵阵低吟轻呼。
张扬见甄氏又恢复浪态,便抱起她,走向床边。
甄氏刚刚享受到那消魂的快乐,怎么舍得放弃,双手环住张扬的脖子,便用力挺动起下身来。张扬见甄氏如此饥渴,便使起坏来,右手抱着甄氏肥臀用力一按。下体顿时深深进入了甄氏体内。
甄氏只觉身体都要被刺穿一般,强烈的快感使得甄氏身体一阵抽搐,一股浓密的液体也喷洒到张扬凶器上。
张扬见甄氏泻身,也不怜惜,把甄氏放到床边,让她双手扶着床沿,拱起浑圆的臀部。又从后面开始进攻,两手也探前使劲揉捏着甄氏的豪乳。
甄氏的欲火也被张扬的冲击再次引燃,疯狂的配合着张扬。不知几次高潮过后,只觉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张扬对她可没什么怜香惜玉之心,直到享受了自己改造后的第一次高潮,才抱着美妇睡去。
天还没亮,张扬便早早醒来。见甄氏还昏昏睡着,大半个身体裸露在外,熟妇的风情也都展露出来′然诱人,但张扬可不想把此事闹的人尽皆知。张扬忍着冲动,摇了摇甄氏。
甄氏可没张扬那变态的体力,好半天,才困难的睁开失神的美眸,第一感觉就是下体疼痛不已。
张扬见甄氏醒来,便道:“我先走了,等下你再找两个侍女,便说你们是我给夫人找的侍女,想来没人敢难为你。刘高自然会有人处理。”
甄氏尝过那消魂快乐,见张扬愿意带自己走,哪还顾得什么身份。闻言忙娇声道:“好的,我这就去找两个贴身侍女。”说着就要爬起来,刚一动弹,却觉浑身酸软,哪有力气动弹。
张扬见状,笑道:“不用着急,你再歇一歇也不迟。”
甄氏只当张扬在关心自己,妩媚的白了张扬一眼,道:“都怪你,昨晚那么用力,一点也不怜惜人家。”
张扬被甄氏的媚态弄的心中一热,抱过甄氏一番爱抚,才放手道:“我先走了,你休息一下,便去找人。”
甄氏已经被张扬弄的又春潮泛滥,虽然还想再恩爱一番,但又摸不清张扬对自己有几分喜欢,也不敢放肆,勉强起身,伺候张扬穿好衣服,娇声道:“早些回来,奴家会一直等着你。”
张扬见甄氏如此识趣,亲了甄氏一下,道:“我会很快回来的。”
张扬告别甄氏,记得水浒中花荣便深恨甄氏教唆刘高,恐他坏了甄氏性命。便让董平留下处理清风寨事务,其他人全部随张扬到青州。
第二十三章 秦明归顺
暮色已经模糊起来了,堆满着晚霞的天空,也渐渐平淡,没了色彩了。几颗像会眨眼的明星,也不知从哪儿跳了出来,在深蓝色的幕布上,和一弯皎洁的月牙,在茫无涯际的天空中,徘徊着,似很孤零,又似互相呼应着。
秦明见天空的月亮都有几颗星星陪伴,而自己却形单影孤,不由叹了口气.昨日自己被“护送”上山后,便被安排到这个独院,还有两个喽罗伺候,也不约束行动,自己可以在山寨自由走动′然待遇优厚,可秦明还是想到自己作为一个朝廷武,却将被草寇软禁在此,还是郁闷不已,多次转过自杀的念头,但想起家中等待自己的妻儿,只好再次苟且偷生。
正伤神间,听的一阵脚步声接近。闻声望去,却是梁山几个头领,秦明今日闲逛时,陪伴的喽罗也介绍过几人,秦明依稀记得几人应该是吴用、宗泽、公孙胜、林冲、杨志、晁盖、张清。
原来杨志和晁盖陆续从东平、东昌二府,运回了大量钱粮,众头领忙了两日,才清点封库。吴用听的张扬重视秦明,便带人来劝降。
秦明冷眼看了一遍众人,便又注视起夜空来。
吴用见秦明如此架势,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先让宗泽出面。
宗泽看到吴用眼色,便道:“我是宗泽,或许秦将军听过我的名字。”
秦明闻言,神色稍微变化了一下,但仍然没有正眼看众人,仰着头道:“我以前只听的宗泽勤政爱民,刚直不阿,没想到居然也会落草为寇。”
宗泽闻言,苦笑道:“我以前也只当自己勤政爱民,算得上个好官,可和寨主谈了几次,才知道自己也做了奸臣的多年帮凶。”
秦明听的宗泽此言,不由一愣,然后扭头看着宗泽道:“此话怎讲?”
宗泽道:“这几年蔡京一伙,广增苛捐杂税,然后用百姓血汗钱广建园林,迷惑天子,使圣上渐失登基时的英明。我作为朝廷臣子,不但没有上书劝阻,反而帮奸臣搜刮百姓′然也为百姓做了些事情,可比起我从百姓身上搜刮的各种税收,不过九牛一毛而已。”
秦明见宗泽突然间仿佛苍老了十岁,忙道:“大人也不过是被奸臣所逼,若换了其他人,恐怕百姓受害更重。”
宗泽摇头道:“也许吧。如今朝政大权尽被奸臣把持,忠良不是被贬就是被编管。我在朝堂也只是苟且偷生,甚至不得不做奸臣的帮凶,想来秦将军也有所感吧.”
青州知府复姓慕容,双名彦达,是今上徽宗天子慕容贵妃之兄。倚托妹子的势要,在青州横行,残害良民,欺罔僚友,无所不为。不仅把州里厢军人数压缩到了几十人,还把手伸向了秦明所管禁军,索性禁军是轮防各地的,他也不敢吃空饷,但克扣之事却时有发生。秦明也知道他权势,但为了自己抱负,也不得不忍气吞声。听的宗泽之言,不由叹了口气。
林冲见秦明有所松动,也道:“我是林冲,祖代是将门之子,也曾做过朝廷命官。叵耐奸臣当道,无中生有,官报私仇,逼迫得我有家难奔,有国难投,才躲避在此。可知现在朝堂实在容不下我等了。”
秦明也听过林冲事迹,知道他被高俅害的家破人亡,平日说起来,也是同情不已,但自己人微言轻,也改变不了什么。听的林冲说完也只是叹气。
张清也道:“我也作的团练,掌握一境地方兵马,可又能做什么呢?杀的草寇,多半是被近年的苛政逼迫,破产的农户。真正穷凶极恶的盗匪,又有几个呢。平日还要给那些贪官劣绅做护院°来我这些年竟然也沾了不少百姓的血,无形中竟然也成了迫害百姓的刽子手。还不如在这山寨,杀贪官恶霸,替天行道,也能为天下清除些腐败之风,好过在朝廷做帮凶。”
秦明想及近年自己所杀之人,不由叹道:“落草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吧。”
吴用见秦明已有相投之意,忙道:“众兄弟都身怀报国之心,如何会一直蹉跎岁月。只要天子能重新振作,我们便归顺朝廷,为国尽忠。去边疆一刀一枪,博个封妻荫子,也算不枉众人一身武艺。”
秦明听了也有些心动,问道:“若天子仍旧贪图享乐,我等要在这里等候到何时。”
宗泽脸上闪过一丝决绝之心,坚定的道:“最多两年,若天子仍是现在模样,我宁愿劝寨主起兵,推翻赵宋王朝,助寨主打造一个新的王朝。”
秦明奇道:“宗公为何如此急切?”
宗泽道:“天子已经决定联金灭辽,若真的两国联手,辽国不出五年,必然灭国。但金人生性骁勇,立国以来又百战百胜,到时必然觊觎我中原大好河山。而太祖以来我国就实行强干弱枝抑制武将的政策,搞的现在将不知兵,兵不能战,又有众多奸臣掣肘,我国对上辽国铁骑便胜少输多,若与更加骁勇的金人开战,更加坚持不了几时。到时必然是国破家亡,生灵惨遭屠戮。
若两年内天子仍然要固执己见,我等作为大汉子民,何忍见同胞手足受难〉不得我也便要作次反臣逆子了。且这天下也不是一家之物,只要是我大汉民族做主,那谁当皇帝又有什么区别。且寨主英明神武,又有这许多如狼似虎的将领辅佐,应该用不了几年,便可以一统天下了,到时秣马厉兵,抗击外侮,收复燕云十六州才有可能实现。至不济也能拖住天子攻辽的步伐,我们汉人也可多些喘息时间。”
秦明虽然身为武将,但所看也不过是一州一路,对天下形势却不十分了解。又听过宗泽为人,知道他不会危言耸听,闻言想了一下,抱拳道:“我原以为大宋不过有些内忧而已,没想到外患也已如此严重。宗公之言真如当头棒喝,秦明愿与宗公同进退。”
吴用见秦明愿意效仿宗泽,也是大喜。这些日子的相处,也知道寨主虽然年轻,但手段高强,只要他们肯落草,那一定会被绑在寨主战车上。
秦明抬头见不知何时天上的星星更多了起来,终于闪耀成一片璀璨。孤寂的心情也随之远去。
第二十四章 路救三娘
却说张扬一行到的青州,官兵并没有防备,看到黄信便让人马进了城。城中不过一百多老弱厢军,张扬几乎是兵不血刃的接管了城池,先请了秦明家小,又为民伸冤,把贪官劣绅杀之一空,家中钱粮也都“充公”,最后把带不走的钱粮也都分给百姓。
张扬如此举动却是大有深意。一来可以使百姓心念他的恩德;二来若朝廷新官敢向百姓索要,那些下面的兵丁必然会趁机劫掠百姓,到时必然民怨沸腾,也削弱宋朝根基。
张扬率兵回到清风寨,董平也已料理好镇上一切。众人休整一夜,便向梁山而来。沿途张扬又威逼利诱收服了清风山锦毛虎燕顺、矮脚虎王英、白面郎君郑天寿和对影山小温侯吕方、赛仁贵郭盛五人。鲁达也带人半请半强的收了桃花山小霸王周通、打虎将李忠二人。
一路行来,百姓看到这个半官半匪的队伍,也都是惟恐避之不及。进入东平府地界后,情况却陡然发生变化,百姓也不再躲避,甚至有人拿酒水来犒劳众人。原来晁盖等人已经回山,梁山人马又在东平府替天行道的事情也传遍了附近乡里,百姓见到这队奇怪的人马便也认为是梁山人马了。
新投效的众人见梁山人马如此得民心,对张扬也多了几分钦佩。
这日人马过得香林洼,早望见一座高山。张扬带着五十亲兵策马走在队伍前面,对自己几个月内便创下如此事业,也是自豪不已。
由于干旱,农田处处张开着丑陋的嘴巴,大部分庄稼都已枯萎倒地。百姓辛苦灌溉过的田里,庄稼也都耷拉着脑袋,显然收成也不会好多少。不时可见几个农民失神的看着自己的田地。得知众人是梁山人马后,一路上便有不少绝望的农民投靠,张扬也都让人编入后队。
张扬知道徽宗直到亡国也没有醒悟,以今年收成,再实行那许多苛捐杂税,必然有更多破产农民反抗,到时自己势力便可以再扩充一番了。那田虎、王庆也必然声势越大,宋朝的根基便也越发动摇了。只要方腊再一起义,自己也就可以动手了。
正想间,只见前面一股扬起一股灰尘。张扬也隐约听到一阵马蹄声,感觉数量并不多,张扬便也带人迎来。
只见前面一个女子正打马飞奔,虽然脸上沾了些尘土,但也掩饰不了姣好的面容,一身劲装更是衬托出她的魔鬼身材。生就那冰雕玉琢的丽质,瓜子脸上衬托着美丽的琼鼻,樱桃般的小嘴,尤其一双丹凤眼更是充满了灵气。容貌也不下于温莲甄氏,更难得的是她既有窈窕淑女的妩媚,翩翩才女的文雅,还透着一股走马挽弓的侠女风骨。比之二女实在多了些韵味。
张扬粗看一眼,便有收归私房的心思,见那女子后面追着数十骑,便想演出英雄救美的戏码。吩咐宗颖和亲兵留下,单骑迎前叫道:“姑娘勿慌,看我清理这些登徒子。”
扈三娘也看到前面众人,刚要出声求救,却见一个俊俏后生独自迎来,闻言忙道:“后面的人武艺高强,公子不可莽撞。”
说间二人已经到的跟前,张扬听的美人之言,给了三娘一个坚定的眼神,笑道:“星星之火,岂敢与皓月争辉?”说完毫不停留的冲向后面众人。
三娘被张扬肆无忌惮的看了一眼,不由粉面绯红。但见张扬如此自信,不知怎的心底居然也相信他会打败祝彪一伙,当下便勒马回头看向张扬。
祝彪见马上就要捉的美人,半路却杀出个程咬金,还不知死活的要教训自己,不由大怒,挺起手中钢枪,便向张扬当胸刺来。
张扬见祝彪出手如此歹毒,也是心中暗怒,伸手抓住来枪,用力一甩,祝彪便腾空而起。
只是祝彪也是自小练武,手腕也十分有力,虽然离了马背,却没被甩出去。扭腰刚要踢张扬手腕,便觉一股大力传来,后背已经砸到旁边一个庄丁身上。还未来得及呼痛,身子便又砸向右侧,猛烈的撞击使得祝彪不由双手一松,摔向一旁。
张扬也不伤人性命,只是或砸或扫,片时便把几十人打下马。
扈三娘自小便不爱红装爱武装,也练的一身本领,见张扬如此武艺,不由美眸一亮,想起儿时嫁给天下第一豪杰的愿望,又有些羞喜。
张扬回马见三娘含羞带俏的样子,不由更是心动。
三娘触到张扬炙热的眼神,不由更加心慌,垂头道:“扈三娘谢过公子援手之恩,不知公子可否赐告姓名。”
张扬听的眼前美人是水浒中第一女将扈三娘,不由也是一惊,若她和祝彪已经定亲,自己岂不是白忙一场,说不得还真的再演场攻打祝家庄了,只是这扈三娘却要留给自己。但若是已经定亲的话,以俩家名望,这附近又有谁敢追逐她呢。张扬奇道:“我乃梁山张扬,不知这后面追逐的是什么人?”
三娘虽然出身豪强之家,但毕竟是少女心性,又生性嗜武,也好打抱不平。听的救命恩人,居然是最近名声鹊起、替天行道的张扬,心中不由生出一丝涟漪。娇声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原来近年祝家庄常冒充梁山草寇劫掠过往行商,数年来也攒下倘大家私,又以此招兵买马,声势越发大了。自然不把独龙冈上其他二庄放在眼里,平日也多有欺凌,其他俩庄势弱,也只好忍气吞声。
可今年张扬在梁山立寨后,便停止下山劫掠,打起替天行道的旗号。祝朝奉见梁山破了济州和东平府,也不敢再冒名作案,又惟恐梁山好汉来攻打,便想与其他俩村结盟,但有吉凶,递相救应。只是俩村吃的亏多了,对祝家庄也缺乏信任,一时间难以达成目的。
正僵持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祝彪随使者到扈家庄时,与那扈三娘不期而遇。顿时被扈三娘的英姿吸引,回到家中便让老父派人去提亲。
祝朝奉正发愁结盟一事,听的儿子想法,想及若能结成儿女亲家,那结盟一事自然也好办了,于是便派人上门提亲。但扈三娘性子刚烈,深恨以往祝家庄霸道行径,不愿与祝彪结发,父兄扈太公和扈成又疼爱她,便也想法推拒了此事。
今日三娘独自出来游玩,正碰着祝彪带人打猎,祝彪见四下无人,便生出贼心,想活捉她,生米煮成熟饭以后再去求亲。好在扈三娘武艺不俗,见头势不对,马上打马飞奔。祝彪不舍得让到嘴的鸭子飞走,便也带人追来。哪料到半路遇到张扬,反被教训了一顿。
张扬听完,才知二人还有这么一段,只是看刚才架势,没有自己,祝彪也追不上三娘,想来二人订婚还有曲折。想来刚才为首的就是祝彪了,自己两下重砸,应该会使他一个月内下不了床,看来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张扬又与三娘闲谈片刻,便送三娘回庄,一路张扬更是把以前看过的几个巧判冤案的事迹,都加到自己身上。
张扬选的尽是些后代清官事迹,三娘哪曾听过。只当张扬真的是判案如神,一时间,芳心更是充满张扬身影。
张扬见三娘美眸中情意越来越浓,也知适可而止,便又转说些奇闻逸事,使得三娘对外面的世界更生向往。张扬见状,便也有了一计,见已经到的庄口,便道:“前面已经是你家庄子了,我还得去追大队,便告辞了。”
三娘闻言,不舍的道:“公子去我庄上喝口茶再走不迟。”
张扬笑道:“有缘的话,我们会再见的。告辞。”
三娘闻言,不由玉脸生霞,看着愈行愈远的张扬,心底居然生出一丝惆怅。
第二十五章 再讨梁山
张扬带兵回到梁山,听说秦明已经归顺,自然是大喜。又从三州兵马和各寨喽罗中选出六千多精锐来,与原来正兵凑成七个千人队,分别由宗颖、林冲、杨志、晁盖、秦明、张清、董平七人担任千夫长。温莲也觉自己一人无法满足张扬,又生性温柔善良,对甄氏也并不排斥。张扬便也一面练兵,一面享受新生活。
却说高俅听的张扬破了三州合剿,还顺势劫了三州,不由大慌。当初三州合剿的主意是自己出的,虽然自己近年圣眷不衰,但最近童贯刚刚击破西夏军,进封为太傅,正是春风得意之时。若自己再被天子申斥,恐怕门下那些武将便要转换门庭了。想了一阵,高俅还是让家人备了轿子,直奔蔡京府邸。
蔡京也已得知兵败之事,对敢冒犯自己的人,他当然也不会放过′然自己也掌握了几只禁军,但也不想徒伤实力,其他掌管兵事的便莫过高俅和童贯了。
虽然蔡京是因童贯才被起用,但也只当他是一个皇帝的家奴,可以在皇上身边替自己说话的奴才,也从未把他当作一个政治盟友。不想,近年童贯权势日大,前些时日更是加封为太傅,与他并列三公。一想到自己与一个阉宦同列,蔡京便如吞了苍蝇一般难受,当然不会再去求助童贯了。
那便剩下高俅一途了,而高俅和童贯的争斗近年也是越演越烈,童贯刚刚得胜回师,声势大涨,三州合剿又是高俅出的主意,若皇上追究起来,虽然不至真的贬他官职,但他也会落入下风。即使他有王黼帮忙,也得自己不落井下石,他才能保的无事。
蔡京算定高俅会来,便也悠闲的在家中摩着徽宗的字帖。听的高俅求见,只是让家人领他在客厅候着,自己又摹了几张,才向客厅走来。
到的客厅见高俅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笑道:“人老了,腿脚就不灵便了。让太尉久等了。”
高俅虽然心中暗骂,但也知道蔡京一生宦海沉浮,近年更是为人阴狠,手段毒辣,稍有不慎,便可能被他暗中攻击。忙起身道:“太师言重了,太师老而弥坚,正是为国出力之时。”
蔡京笑道:“我们都是自己人,便不要客套了。太尉此来,必然有事。不妨说来听听。”
高俅道:“三州合剿梁山之事已经失败,而且贼寇趁机劫了三处,杀伤大量官民。太师看该怎么办?”
蔡京道:“当然是奏请天子,再次发兵剿灭草寇了。”
高俅见蔡京装糊涂,不由暗骂,面上也装作惶恐的道:“下官上次为替太师报那夺仇,也未深思,便出了三州合剿的主意,若皇帝追究起来,下官……”
蔡京抚着胡须,摇了摇头,道:“这事却不好办了。”
高俅虽然不知道蔡京想法,但也晓得他不会让任何一个人独大,恳求道:“太师若能替下官美言几句,朝中大臣谁还敢胡乱说话,天子也不会真心追究此事。”
蔡京也不再推脱,道:“只是还得再遣一员良将,带兵征剿梁山才行,太尉可有人选。”
高俅也知道蔡京不会善罢甘休,早想好人选,闻言道:“此人乃开国之初,河东名将呼延赞嫡派子孙,单名唤个灼字,使两条铜鞭,有万夫不当之勇。现受汝宁郡都统制,手下多有精兵勇将。若让他带兵征剿梁山,必然马到功成。”
蔡京听的是名将之后,便也点头道:“太尉举用,必无差错,明日早朝,我等便奏明天子,加官赐赏,高迁任用。”
俩个奸臣又闲谈片刻,高俅便告退回府。
次日早朝,在蔡京和其党羽掩护下,高俅果然没有受到责难。徽宗也让人去宣取呼延灼。呼延灼进京后,天子见其一表非俗,又赐了踢雪乌骓宝马。
呼延灼又保举陈州百胜将军韩滔、颍州天目将军彭圯为正副先锋。又调拨兵甲钱粮,等三州人马会齐进入济州地界后已经是九月了。
这许多军马一路而来,自然瞒不过梁山探子。张扬得信,便聚集众头领商议迎敌之策。
吴用道:“我闻带兵的呼延灼,祖乃开国功臣河东名将呼延赞之后,嫡派子孙。武艺精熟,使两条铜鞭,人不可近。必用能征敢战之将,先以力敌,后用智擒。”
董平刚刚上山,欲显自己手段,闻言道:“我愿做先锋,为寨主生擒此人。”
张扬也知呼延灼武艺不下董平,队中又藏有重甲马军,若真让董平下山,说不定他反而会被呼延灼给生擒呢。闻言道:“不可大意,我听的他军中有重甲马军,各个马带马甲,人披铁铠,箭矢难透。但遇敌军,远用箭射,近则使枪。若用山寨人马硬撼,恐怕得不偿失。”
(个人认为三十匹马相连作战,难以实现。不提操作难度,就是破起来也容易。只要在自己人马后面,垒几个分隔的土台,连环马一出,自己人马便从土台间撤退,而连环马却无法从中通过,甚至会撞做一堆,到时便任你刀削斧砍了。历史上金兵也只是用过三匹相连,显然战马越多操作难度就越大,破绽也越多。)
董平可也未遇过重甲马军,闻言也不再说话。
吴用道:“重甲马军虽然冲击力极大,但重量也大,若能引进泊边浅滩,便会陷入泥沼,到时再用挠钩手,生擒他们可也。”
张扬闻言笑道:“此计甚妙,众人听令:林冲、宗泽、董平、张清、秦明各带本部马军随我下山迎战官军。晁盖、杨志带人在滩边芦苇丛中埋伏,准备捉俘。三阮带水军策应。”
调拨已定,张扬便先引各部马军下山扎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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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一战功成
在一场失望的收割之后,平原上仅有的几丝绿色也已褪去,一望无垠的土地苍黄地裸露着。即使是靠近水泊的这里,田野间也有不少细密的裂缝。
呼延灼也已得知上次张清是在山间中伏,因此进入山区后便广派探马,一路小心翼翼的出了群山,看到眼前平原才松了口气。打开地图,见距离梁山已经不足三十里,而士卒也已现出疲态,便也令彭屺率后队靠山扎营。
后队刚刚散开,便见探马飞来报道:“有一千多马军来袭。”说间地平线已经尘土飞扬,地面也轻微的震动起来。
呼延灼早有谋划,只是令前队和中央大军众人压住阵势,并不出击。
张扬到的近处,见官兵阵势严紧,并无破绽,便也止住军马。
两军对阵,望对阵门旗开处,先锋将韩滔横槊勒马,大骂道:“天兵到此,不思早早投降,还敢抗拒,不是讨死!我直把你水泊填平,梁山踏碎,生擒活捉你这伙反贼。”
董平正要显他手段,当下便请令出战。
张扬也知他武艺要高过韩滔,便也点头应允。
董平得令,大喝一声,便拍马直取韩滔。韩滔也挺槊迎来,怎奈董平枪势快猛,便如狂风暴雨一般袭来。一时间,韩滔只落得架隔遮拦,便如风浪中颠簸的小船般,随时可能倾覆。
呼延灼见韩滔落了下风,忙拍马来救,张扬见机会难得,也拍马迎来,并让其他人准备撤退。
呼延灼马快,见韩滔还能坚持几合。而对阵一个俊俏后生,赤手空拳的抢出阵来,心道:若能先杀一个梁山头领,必然会使梁山贼寇士气低落,自己也能省些气力。
想及此,便也舍了董平向张扬扑来。
到的近处,一夹马腹。踢雪乌骓不愧是通灵宝马,体会到主人意见,猛一发力,速度居然又快了几分,猛的蹿到张扬身前。
呼延灼大喝一声,铜鞭直向张扬天灵盖击来。
铜鞭到的张扬头上尺余时,他似乎还未反应过来,身体没有做出半丝躲避的动作来。
呼延灼见张扬如此身手,也敢上阵,不由暗“赞”他的胆略。眼前也仿佛已经看到张扬天灵盖被砸的粉碎,白的红的溅了自己一身。
官兵见主将便要建功,梁山贼寇似乎也胆怯,纷纷拨马逃遁,不由开始欢呼。
彭屺也已带了己部马军来增援,见梁山人马开始逃遁,虽然有心追剿,但没有主将号令,也不敢擅自行动。
正感叹失去一个战机时,却见张扬微一侧身,以毫厘之差躲过了铜鞭,同时猿臂轻舒,便把呼延灼提过马去。接着马不停蹄的奔向韩滔,彭屺见主将被擒,哪还敢考虑,一夹马腹,便向张扬冲来。
韩滔正勉力支撑时,见张扬一个照面便擒了武艺高出自己许多的呼延灼,接着又向自己冲来,不由胆战心惊。手头不觉也慢了几分,被董平一枪刺中肩头,挑下马来。
董平见张扬后来居上,不由暗恨韩滔扫了自己面子,手底也不留情,钢枪又向韩滔喉头点去。
韩滔避无可避,刚要闭目等死。却觉腰间一紧,身子已经腾空而起,抬头见提起自己的居然是那生擒主将的年轻人,心中不由百味呈杂。
张扬救了韩滔,便招呼董平撤退。
前队和中央大军本来便是呼延灼和韩滔治下人马,见上官被擒,彭屺又带人抢出,再无人约束,顿时倾巢来追。彭屺手下奉命扎营的步军见状,不由一愣。几个指挥使商量了一下,怕留在这里被梁山贼寇攻击,抽签留下一个“倒霉”的指挥看护粮草,便也都随后追来。
张扬跨下战马虽然也是百里挑一的良驹,但负了三人,跑不多远,便也喘息如牛了。张扬见呼延灼的踢雪乌骓一直在旁边跟着,便也纵身一跃,跳到踢雪乌骓马背上。
踢雪乌骓不愧是千里宝马,只是马背微微一沉,瞥见主人也在马背上,它可不知主人是被擒,瞬即又奔跑起来。
彭屺看看要追上张扬,不想又被主将宝马坏事,想要用箭,又恐伤了呼延灼二人,只好一路穷追。追了十来里,见步军已不知甩到了哪里,中军的重甲马军也落在后面,生恐梁山人马再调头先消灭了自己的轻骑。只好放慢速度等待后面重甲马军,好在呼延灼的宝马跑了几里,似乎也有些不堪重负,速度开始下降。
等彭屺回合了重甲马军,张扬便遥遥领着他们向伏地前进。众人追逐间,不觉已经到的泊边,张扬循着山寨人马的痕迹绕水泊跑去。行不多远,便觉身子一沉,见踢雪乌骓已经陷到泥中,忙跳下马,向前跑去。踢雪乌骓少了身上重负,轻轻一跃,便也跳出泥沼,跟着张扬跑去。
彭屺见张扬进入芦苇丛,虽然有些担心中伏,但主将被擒,也不得不穷追。行不多远,便被芦苇隔断了视线,并没看到这一幕,只是循着踪迹穷追不舍。又追了几里,只听后面一阵马嘶,回头见后面重甲马军纷纷陷入泥沼,由于惯性,不少士兵都被甩下战马,后面士卒不妨有此变化,又装作一堆。
彭屺见状不由大惊,知道中了贼人奸计,忙令后面重甲马军停止前进。
命令刚下,便见水边芦苇丛中钻出许多挠钩手来,把重甲马军一一拖往水边。彭屺刚要回马救护,却见刚才逃跑的骑兵也从前面芦苇丛中转出来,那捉了主将的年轻人也赫然在列。
张扬见官兵已经胆怯,便喊道:“来路也已设了拌马索,重甲马军又无用武之地,尔等一路行军,也已疲惫不堪了吧。何不早降,免得徒增伤亡。”
官兵本来也是一鼓作气追来,闻言也觉两腿已经酸麻,不再适合作战了。对方一千多骑又兵强马壮,尤其说话的人更是深不可测,恐怕比那在长坂坡百万军中七进七出的赵子龙都要厉害,自己这点人马恐怕还不够人家杀几个来回。众士卒越想越胆怯,哪还有再战之心。
彭屺见身后士兵样子,也知道事情不可为,路径又不平,两旁都有芦苇阻挡,前后又不通,叹了口气,便也率人马投降了。
张扬便令水军收降骑兵,自己带彭屺去收降步军。步军见三个将领,一降两俘,在平原上又不是骑兵对手,便也都降了。
张扬带人马回的山寨,呼延灼和韩滔在众人劝说下,便也都降了。张扬便也一面整顿军马,一面令人去搬取三人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