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毒玫瑰被胭脂神婆这一记“天罗掌”,击起了真火,不禁仰面发出一声奇异古怪的厉笑。
笑声未住,但见紫衣书生钟羽、胭脂神婆夏雪击面色同时一变,显出异常惊诧之色。
胭脂神婆夏雪声滑步上前,冷声喝道:“你是什么人?是不是……”
“是”字以下的话,尚未说出。
但见包宏已莲步走向胭脂神婆的面前,长揖到地,道:“她叫云娘,晚辈的贱内,我们一同来九华山来找胭脂谷,老人家可是夏老前辈么?”
胭脂神婆凤目中射出两道冷异之光,同时扫向包宏、毒玫瑰、紫衣书生一眼,冷冷地道:“不错,我就是夏雪声,你们三个人跑来这里,干什么的?”
未待包宏答话,紫衣书生钟羽抢先向胭脂神婆一揖,笑道:“我们来求教一件事情,不知神婆能否见告?”
胭脂神婆道:“你们先说出来,让我听听。”
紫衣书生以手指着仍宏,道:“他名叫包宏,是川南红袍老么李厚的义子特来求教神婆。二十年前围攻关外三奇女,杀死文施主谋真凶究竞是谁?尚祈风见教!”
胭脂神婆一皱双眉,冷如冰霜的脸上,微现怒色。
她不悦地道:“顿饭工夫之前,已有一个女子来问我二十年前杀死文施的真凶是谁?这么说起来,你们和那个女子是一起来的,她还能接我几招(天罗掌),你们三个人合起来接我三掌,试试再说!”
说话时,一双神目如电般注视着毒玫瑰,在她推测,以毒玫瑰的武功较高,似有点难斗。
紫衣书生钟羽笑道:“我们并非和那女子一同来此……”
胭脂神婆冷笑几声,道:“这么说起来,你们倒是不谋而合了,那女子强迫我告诉她杀死文施的真凶是谁?你们也是为此事而来,她强逼,你们却软求,软硬兼施,办法倒是不错。”
紫衣书生急道:“神婆不要误会,我们确末事先约定……”
胭脂神婆不待紫衣书生的话说完,就冷笑一声,道:“我夏雪声难然近二十年来,没有在江湖上走动,但你们这点狡谋远瞒不过我,你们在一日之间同时赶到胭脂谷口,又同时要探听二十年前杀害文施的真凶是谁?难道天下当真会有这么巧的事不成么?”
紫衣书生钟羽拂髯一笑,道:“我钟某虽是江湖上籍籍无名之人,但自信从未说过谎话,神婆不信,是不是要我对天发个誓呢?”
胭脂神婆长发微动,两眼炯闪光,仰面一阵大笑,道:“你们既不是那个女人的同路人,也就算了要你发个什么誓啊!不过,要我告诉你们杀害文施的主谋是谁?这可办不到呀!”
稍顿了顿,又道:“本来没有这般容易放你们离去,念你们尚未入我的胭脂谷,留你们三条活命离九华山。”
又一顿,转面仇妙香道:“香儿,我们回谷去!”说罢,双肩一晃,衣袂飘飘,人已凌空而起。
但见,人影电闪,已在数十丈开外。
仇妙香虽然比她师父轻功稍差,但也快捷绝伦,随她师父而去。
包宏见她们师徒双双离去,心头大急,一挫蜂腰,急起追去,但他那里能追得上胭脂神婆。
他情急之下,大声叫道:“哇操!老太婆,你等等,我有话要说。”
喊声未绝,已不见胭脂神婆师徒两人的影儿了。
紫衣书生叹口气,道:“我已说过,要从这冷酷怪僻毫无仁慈之心的怪物口中,探出杀害文施真凶的人是谁?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话落,他双眉微微一皱沉思起来了。
片刻——他又缓缓地说道:“奇怪的是,两顿饭之前来过一个女人,也是向她打听这件事情,这女人是谁?”
包宏见追不上胭脂神婆师徒,早已退了回来,道:“哇操!管她会是谁,眼下的问题,是如何想法子入胭脂谷,逼老太婆说明真相才是当务之急。”
稍顿了顿,又道:“哇操!我这就去硬闯胭脂谷,那怕是不惜以生命相拼,也要逼她说出来。”
紫衣书生俯首沉思,没有说话。
毒玫瑰微微一笑,道:“我亦觉得除此一途,别无他法,我陪相公闯进谷去,不怕那老怪物不说!”
紫衣书生点点头,道:“也好,我在谷外等候你们,据说九华山已云集了不少各门各派的高手,要搜寻围击毒玫瑰那女魔头,说不定我能从这些高手中,探出点这件事情的眉目,你们赶快去吧!”顿了顿,又道:“不过,你们要千万小心才是!”
包宏拱拱手,笑道:“哇操!矮子过河——安心啦!”
当下别了紫衣书生钟羽,与毒玫瑰并肩而行,向那幽谷深处寻去。
包宏和毒玫瑰云娘二人走了约有三顿饭的工夫。
突然——景物倏忽一变,但见——幽谷业已走尽,前面是五座高峰,环绕着一片宽大盆地。
盆地中满生苍松翠竹,远远望去,一片葱绿翠色,景物清幽至极!
毒玫瑰摇指那片盆地,说道:“深入业已走尽,前面已是一片盆地,胭脂谷向末达到,那盆地中树竹葱绿也许住有人家,我们先到那里,找人问问,看看有人知道胭脂谷的所在么?”
“哇操!胭脂神婆夏雪声和她的徒弟,既然在这附近出现,想那胭脂谷绝不会很远,也许那片景物极美的盆地,就是在胭脂谷了。”
毒玫瑰望着那片盆地,道:“不管是不是胭脂谷,我们先去看看再说!”说完话,当先领路,往那片青翟欲滴的盆地林木奔去。
两人沿着盆地走了一周。
但见——空林寂寂,那里有什么人影?毒玫瑰一皱柳眉,道:“这地方景物极美,远远看去好像是一处山村,怎么连一个人影也没有,真是可惜这一片好地方。”
包宏道:“哇操!我们已深入九华山腹地,这等深山大泽这中,岂是平常人能够居住的?”
稍顿了顿,又遭:“哇操!不用说别的,单就是毒蛇猛兽,就使人防不胜防……”
话声余音未绝,突然——一阵巨冀振风之声,晌自葱绿的山竹难生的密林中。
接着——但见——一双胭脂色的巨鹰,冲林而起,振翼飞行,掠过包宏和玫瑰两人的头顶,往东北方飞去。
“咦!——”毒玫瑰惊讶咦了一声,道:“奇怪!普天下的老鹰都是麻色,为什么这双老鹰不但全身羽毛有如纯白涂了一层胭脂,看上去美丽极了,而且躯体奇大,超过普通老鹰数倍,这是一双什么怪鸟?”
她在说话中,一双秀目已凝注全神,循着疾飞的怪鹰望去……
突然——她双目凝住一个地方不动,好像是发现了什么?
包宏心头微微一怔,顺着毒玫瑰的目光望去。
只见——东北方两峰叩接之处,满生翠竹,翠竹之后,隐隐若的现出了一道小小的山口。
毒玫瑰察觉到了,包宏也发现了这道隐的山口,低声地道:“相公!咱们过去看看,那道山口相当隐密,不是细心之人是很难看得出来的。”
包宏转过面微微一笑,道:“哇操!若我推测得不错,进入那道山口,就是那(老查某)所住的胭脂谷了!”
毒玫瑰笑了笑,道:“你的猜测果然没错,那双胭脂色的巨大怪鹰,就是消失在那道山中的,我们去看看!”说罢,右臂疾探,一把抓住包宏的左手,但见她白缎绣花风衣飘飞,双双展开轻身功夫,向那山口处奔去。
刹那间——二人已到蓬竹林地带。
两人缓缓的拨竹前行,进入山口,转过一个弯,眼前是一道双壁挟持的山谷。
这道山谷宽不及五尺,约二三十丈后,向右边转去,两侧突然绝壁摩天,形势险要异常,加以深秋季节,谷风刮在人的身上,颇为刺骨。
但见——包宏一面走一面摇着头,叹道:“哇操!这鸟不生蛋的地方,也够险要的。如果两面绝壁之项,埋伏有暗器,用擂石滚木挡住,武功再高恐怕也难行得进去!”
毒玫瑰云娘展眉一笑,道:“滚木擂石究竟面小,轻功造诣稍深的,还可闪躲,怕的是谷道两端从上面掷下燃烧的干柴,便要变成烧鸡了。”
两人谈话间,已转了两个弯。
这道狭谷相当深长,左曲右折,两人急奔一阵,不知转了多少个弯,仍然没有走出狭谷。
又走了一阵,突然——狭谷一分为三,中间一道直通来路,左右两个弯口,盘绕着插天山壁而入,看上去又不知道有多深多远?
毒玫瑰觉得这三叉路口,有点儿奇怪,忙停住了脚步,站在三叉路口的中央,锁眉深思,好像在想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包宏略一打量三道路口的形势,道:“哇操豆腐潭糊在现墙上,还不是那一堆?走!方向不错就成。”
毒玫瑰摇摇头,道:“眼下这三道叉路,必然有一条或两条是死路,我们得酌量酌量再走,免遭袭击!”
包宏冷哼一声,道:“哇操!(老查某)可不是樊梨花,有倒海移山之能,我就不相信她命这座山开辟出三条谷道来?”
包容的一言一行,如今在毒玫瑰看来,都会使她深心里发出一种极微妙的兴奋,她听他这几句话有点傻气十足、不禁格格一笑……
包宏一怔,道:“哇操!你在笑什么?三八!”
“形态,加以伪装布置,以迷惑人谷的人……”
话还未说完,突然——一声极为凄婉的呻吟,隐隐的从那寒冷的谷风中飘传过来。
不过,声音十分微弱,如不留心,很难听得出来。
但是,毒玫瑰的耳目是何等灵敏,风吹松啸声中,仍旧听到了那声极为凄婉微弱的呻吟。
毒玫瑰一怔,转面低声地道:“相公!你听到没有,有人在谷道中呻吟。”
包宏听得一震,道:“没有呀!哇操!如果真有人呻吟的话,那这儿一定就是胭脂谷了。”
话声刚落,那凄婉的呻吟又来在谷风中飘传过来,但这一声比刚才那声要略为大点,所以,包宏也清楚地听到了。
他心头不禁又是一震!
他望了云娘一眼。道:“果然不错,这人必定是被(老查某)所伤,被困绝谷,我们去看看,如果有救,我们就把他救起来,也可为我们增加一份力量。”
然而——这里有三条谷道,这呻吟之声是从那条谷道发出来的,两个人都还没有听出来,就是想要救人,一时之间也不知进入那条谷道才好。
就因为这个问题,两个人站在当地竖起双耳,用心地听了一阵,希望这呻吟之声再响起,即可断定这受伤的人是在那一条谷道中。
未料——一盏热茶工夫过去,还未听到那呻吟声再次发出。
包宏面色有点变得凄然,摇头道:“哇操!久无声息,人恐怕已经‘嗝屁’呀?”
毒玫瑰云娘听了很多包宏的新词句,不由问道:“相公!什么叫‘嗝屁’呀?”
就在这时,突然——一声呻吟飘传了过来。
包宏虽然口里在说话,但两人的凝神倾听并未松懈,所以这声呻吟听得异常清晰。
但见——两人不约而同,齐晃身形,往右面谷道中循声奔去。
转了一个壁角,果然发现了一个人,倒卧在谷道中的地上。
那人自头以下,已全被谷道中落积的枯草腐叶埋住,只留出半个脑袋在外,如非听那凄弱的呻吟声,就是看到,若不注意,也难分辨出是人来。
两人奔到了跟前,拂开了那人身上的枯草腐叶,看清了面貌。
但见——包宏不禁怔住了!
原来那被腐烂落叶所掩埋的人,竟然是如云玉女司马娇娇。
她全身看不到有什么伤痕,只是口不断地流出略带紫黑色的血,双睛微闭,面色惨白,气若游丝,已是奄奄一息了。
毒玫瑰、包宏都绝顶聪明机智的人,一见受伤形状,立即知道是中了胭脂神婆夏雪声的“开罗掌”伤,情势非常严重。
毒玫瑰微微地叹口气,道:“她伤的这么重,又不知在这谷道中躺了多少时间,只怕是难以得救了?”
顿了顿,又道:“胭脂神婆的‘天罗掌’果然厉害,紫衣书生钟羽老前辈所说,凡闯入胭脂谷的人,在她三掌之下必然送命,也决非危言怂听了?”
说完话,转面望着包宏。
但见——包宏剑眉深锁,俯首沉思,神色奇异,心头不禁一震,忙站起身子,上前问道:“相公!你怎么了?认识她吗?”
正在沉思中的包宏,闻言,缓缓地抬起了头,道:“她是黄鹭二仙如云玉女司马娇娇,造才胭脂神婆说,在我们未来之前已有一个女人来求她说出杀害文施的真凶是谁?而被神婆击退,没想到那女人竟是她!”
他的这番话,虽然没有表明出如云玉女与他有着什么很深的关系,但也决非路人,否则,她怎么会甘冒奇险,来胭脂谷替他探寻二十年前之事,他又怎么知道她是黄鹰谷二仙中的如云玉女?
女人的心本极狭窄,毒玫瑰想到此处心中不自觉地一酸。面上浮出一丝冷冷的笑,道:“她既是为了你的事来胭脂谷而受此重伤,那你应该救他呀?”
神情落寞,而本性憨直的包宏,一时之间,竟没有察觉毒玫瑰中的话中含有不悦,忙点点头道:“我身上怀有九转丹灵药,给她服下一颗试试看,但是不是有效就很难说了。”
说话中,已从怀中摸出一个翠玉小瓶,正要打开瓶盖,倒出丹九,忽听毒玫瑰一声低惊喝道:“慢着,你看!”
包宏闻喝一震,转面循毒玫瑰目光所注的地方看去。
这一看,不禁使包宏一声惊叫。
但见——在来路的壁角处的谷道中,正婉蜒游来一条巨蟒。
巨蟒大得出奇,虽是深山大泽之中也是难得一见的,一颗头蟒就有巴斗大小。
它双目如灯,注视着两人,口中两尺长短的蛇信,不住吞吐,缓缓地游来。
毒玫瑰一探臂把包宏手中的翠玉小瓶夺了过来,倒出了两颗“九转丹”,自己服下一粒,一粒交给了包宏。
接着,毒玫瑰说道:“九转丹想必可避毒气,快把它服下,这巨蟒非比寻常,只怕是有毒之物!”
包宏左手接过“九转丹”,纳在口里,右手已从怀里摸出两粒银弹子,暗运腕力,正要打出。
但见毒玫瑰伸手挡住,说道:“这等巨大的黑蟒,不但有毒而且力大无穷,我们处身狭窄的谷道中,有若绝地,不能和它力拼。”
顿了顿,又道:“你这两颗银弹子打出,万一不中它的要害,不但不能致它于死地,反会激发它的野性,那咱们就全完了。”
包宏道:“哇操!你想怎么样?”
毒玫瑰道:“我们逃走!”
稍顿了顿,又道:“少林寺明觉和尚赠我一颗神妙药丸,本来是要救你的,现在先救了她再说。”
说罢,把翠玉小瓶交还包宏,探手从自己怀中摸出明觉所赠的那颗药丸,弯腰纳入躺在积叶地上的如云玉女口中,顺势双手把她身子托起,往谷道内深处疾奔而去,包宏跟随在后。
两人一阵飞奔,已到了谷道尽头,但尽头之处却是一堵高有百丈、光滑如镜的峭壁,拦住了去路。
毒玫瑰一声轻叹,道:“我推测的果然不错,三条谷总有一两条是死道,如今我们正遇险在死道中。”
说完话,把如云玉女轻轻的放在地上,转面望去,那条巨蟒已尾随而至,相距不过三丈。
包宏大惊之下,又把两粒雪亮的银弹子扣在手中,再度暗运腕力,就要朝那巨蟒的头部打去。
毒玫瑰伸手一挡,又阻止他伤害这条看来极为残毒凶狠的巨蟒。
包宏一瞪眼,冷冷地道:“哇操!你到底在搞什么东西?莫名其妙!”
毒玫瑰道:“这等巨蟒已非普通蛇类,不但皮坚厚且力大无比,除非一下击中要害,否则反会弄巧成拙,眼下咱们只有以静制动,或有外出之望。”
谈话间,巨蟒又游近了丈许。
但见它血口大张,长信不住吞吐,同时发出嘘嘘怪叫之声,形态狰狞可怖已极!
只要巨蟒毒信一吐,即可伤及包宏和毒玫瑰的境界,两人若再不出手与巨蟒一拼,定然要遭惨死,双双葬身蛇腹。
突然——一声怪鸣,响自蓝空。
包宏和毒玫瑰两人虽然都觉得这声怪叫有些奇异,但凶蛇当前,谁都不敢仰面望望天空,看看到底来了一双什么怪鸟。
此时——但见——巨蟒猛然一抬头,双睛注视着天空,把整个蛇身立起了三分之一,有如一条要出水的蛟龙。
包宏和毒玫瑰见巨蟒像是暂时放弃了对自己的侵袭,昂首望天,不禁兴起好奇之心,同时也仰面循蛇身往天空望去。
但见——天空中盘旋飞翔着一双全身胭脂色的巨鹰。
巨鹰好像知道巨蟒在抬头望着自己,随即发出两声怪鸣,接着双翼连振,往西北方飞去。
巨鹰走后,巨蟒也缓缓转过身子,徐徐往谷道来路爬去。
这突来的变化,使包宏和毒玫瑰二人惊摆在当地。
半晌——毒玫瑰才静下心来,道:“这双胭脂色的巨鹰就是我们刚才在谷外树林中所碰到的那双老鹰,如果我推测不错的话,巨鹰与巨蟒都是胭脂神婆所饲养的猛兽毒物,用来阻止擅入胭脂谷来的人。”
顿了顿,又道:“而且巨鹰和巨蟒都已通灵,巨鹰像是奉了主人之命,来阻止毒蟒伤害我们,同时叫它立刻离去,所以,巨蟒才在巨鹰走后便退出谷道,看样子胭脂神婆可能会请我们去谈谈。”
“不错!恩师确实是要请包相公去谈谈,并且也欢迎你去。”
话声中,从谷道左边峭壁角处,转出来胭脂神婆的女弟子——仇妙香。
仇妙香的突然出现,不禁使包宏和毒玫瑰双双一怔!
两人互望了一眼,你看我,我看你,但也没有说什么。
此时——仇妙香已白衣飘飘的来到,“包公子请随我来吧!”话毕,转身往谷口走去。
包宏剑眉深锁,面现犹豫地望了毒玫瑰一眼。神色是微询她是否同去!
毒玫瑰含笑点头道:“你尽管去吧!有我云娘在,不敢动你一根毛发,如云玉女我来照顾好了。”
为了照顾如云玉女,她不去了……
其实,包宏不是怕自己此去要吃什么亏,更不是顾虑如云玉女无人照顾,而是他对毒玫瑰渐萌好感,有些惜别依依。
人是感情的动物,男女之情乃为人间至真、至善、至美的真爱。
毒玫瑰云娘的几句话,虽然没有针对他的心意,但也够使他欣慰的。
于是,他欣然地望着她点头一笑,转身随在仇妙香身后,往谷口走去。
明觉和尚所赠的灵药果然神奇,如云玉女服下后只不过顿饭工夫,人便已悠悠地醒转过来。
她徐徐地睁开星目,望了一眼蹲在身边的毒玫瑰,叹息一声,突然叫了两声:“包公子!包公子!”随即又合上了眼睛。
这两声包公子听得云娘心头一阵酸。
片刻后——她才微抖着樱唇,问道:“你所叫的包公子,可是包宏么?”
如云玉女微微点点头,道:“正是,他到那里去了?这是什么地方?”
云娘道:“这是胭脂谷,他见胭脂神婆去了。你……你是他什么人?”
如云玉女霍地里一挺娇躯,从地上坐起,双目含着极为关切之情,凄婉一笑,道:“他的敌手,何况是他?要是他……”
说话中,人已站了起来猛转身,往谷道出口跑去。
但跑出未及两丈,忽然“噗”地一声,又栽倒在地上,口中涌出两口紫色的淤血,人又晕死过去。
云娘轻移莲步,走近如云玉女,目光投射在她惨白的脸上。
半响——云娘突然滚落下几泪,滴在如云玉女的劲装上。
她不是为如云玉女的再度晕死而流泪,她是从如云玉女的言语行动中,猜出如云玉女与包宏的关系似乎不浅,说不定他们相爱极深。
自己自懂事以来,从未对任何男人动过真情,想不到初次动情便遇上情敌,她伤心而流泪。
她想:“如云玉女身受重伤,本未痊愈,复又激动过度,以致再倒地,口吐淤血,已致奄然即死之际,我在这个时候若要略加动些手脚,情敌当可立即消除……不过,包相公离开的时候,我曾答应照顾她,如果把她毁了,他转回来我又该怎么交代?”
于是,她仰面望着三面峭壁环立之上现出的一块蓝天,怔怔出神,像是在考虑着一件极为重大的事情……女人的心胸是狭窄的!
男女间的情爱决不容第三者渗入。
是以,半盏热茶工夫之后,云娘面色陡地一变,满脸杀气一转身,玉腕翻处,拍出一掌,猛朝躺在地上的如云玉女胸前劈去。
蓦地——一缕劲力,横切过来,同时一个沉吭的声音,道:“姑娘,凡事留一线,事后好相见,人家既已身受重伤倒地,她与姑娘若无深仇大恨,我看算了吧,又何必多造杀孽!”
第十四章
包宏随仇妙香来到胭脂谷,路径东拐西弯,盘肠九曲。
到了一幢石屋前,只见两名黄衣大汉,抱刀屹立,神情严肃。
一进石屋,包宏有点惊讶!
石屋四壁灰秃秃的、光溜溜的。没有窗户,只有插在墙角的火把熊熊燃烧,显得阴森而鬼魅。
“哇操!这哪象是在会客的地方,简直是象地狱!”
靠墙一张太师椅上,胭脂神婆夏雪馨端坐不动,脸色一片阴沉。
旁边站着门下三大弟子,俱都抱臂肃立。
仇妙香恭身禀道:“包宏前来谒见师父。”说完,退一旁肃立。
包宏上前抱拳道:“哇操!在下包宏见过谷主。”
胭脂神婆夏雪馨轻轻一哼,目光如电,把包宏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才道:“听说李厚从小就收养了你,此事可是真的?”
包宏道:“哇操!本来就是事实,还有什么听说!莫名其妙!”
胭脂神婆道:“那你为何姓包?”
包宏道:“哇操!既称养父,又何必同姓?!这也是养父心存仁厚,让包某长大后可认祖归宗啊,懂吗?”
“那你是不是想知道生父是谁?”
“哇操!你讲什么疯话,做人子的谁不想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
胭脂神婆脸色一变,道:“你认识了又如何?”
“哇操!我要知道他抛弃我的真相!”
“假如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包宏微微一怔,暗忖道:“哇操!看来‘老查某’知道不少,不妨从她身上探听一下自己的身世。”旋即说道:“哇操!那自应是另当别论了。”
胭脂神婆道:“据老身所知,你父母当时把你送给李厚,确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包宏听的又是一怔!
胭脂神婆又道:“你父母均为武林败类,被正义之士围剿,而你所以幸免,是你父母做了个聪明的选择,早早把你给送了出去,所谓‘祸不延下代’,于是放了你一把生路!”
“哇操!子不言父母过,狗不嫌家贫,父母纵有不是,为儿子的也不便讲什么黑白!”
胭脂神婆道:“现在你已经知道了,我就不用再多说了。”
“哇操!为什么?”
“你父母为武林人士所不齿,你又何必追问下去呢?”
“哇操!我要查明事实的真相!”
“若是属实呢?不是自取其辱吗?”
“哇操!那是我家的事。”
胭脂神婆沉思片刻,道:“好吧!你的父亲叫包振武……”
包宏静静的听着,知道还有下文。
听着听着,包宏突然打断了胭脂神婆的话头,道:“哇操!啊,这说明我父母并不是什么坏人!”
“事实证明,你怎么可以乱下判语?”
“哇操!象钟伯父如此慈祥的老者,岂会与坏人为武?”
“有一点你错了。”
“哪一点?”
“钟老儿善作虚伪的面孔,你是聪明人,前途无可限量,应会识其真伪。”
包宏默然,他直觉紫衣书生决非伪善之人,但又驳不倒胭脂神婆的话,突然脑际灵光一闪,道:“哇操!‘老查某’,你能告诉我另一个紫衣书是谁?”
“这点老身不能说。”
包宏神色一变,气的几乎跳起来,说道:“哇操!这证明了一点。”
“哪一点?”
“哇操!你在隐瞒真相!”
就在这时,突然,“轰!”地一声,但见一座铁栅,自空而落,把包宏罩在中间。
只听胭脂神婆厉声道:“你们替我动手,杀!”
三个门下弟子立刻自怀中掏出匕首,扬手欲掷!
此刻包宏己象铁栅里的野兽,纵然凶猛也难以动弹,他双目皆裂,却静如泰山。既然无法躲,他反而冷静下来了,唯有冷静才能设法死里求生,应付危机,可是他怎么也看不出有逃生的希望,哪怕是一丝丝的希望。
但是,三把匕首并没有掷出,这是仇妙香阻止了三位师兄。
“师父!现在不能杀。”
胭脂神婆道:“为什么?”
仇妙香垂首道:“师父该先想想,与他同行的云娘,是否有点可疑?”
胭脂神婆冷酷的脸色,显得犹豫起来。
包宏用手摸铁栅,发觉每根铁杆都有拇指粗,扳不动一丝一毫。
“哇操!倒头吹鼓吹卡衰尾。”
这时突然走来一位黄衣大汉道:“禀谷主,有人入侵本谷,请谷主示夺!”
胭脂神婆已长身起立,道:“咱们先去看一看!”
※※※※
夜色一片黑暗。
石屋中已是一片空荡。空荡中也孕涵着无穷的绝望。
包宏就象笼中野兽,依着铁栅跌坐地上。
随着开门,包宏的一颗心已往下沉。
他闭起眼睛,不想再看。因为,无论谁进来,都表示他的死期已到。
“包相公!”进来的人在轻唤。
是个女子的声音,而且是个很熟悉的唤声。
包宏象弹簧一般,从地上跳了起来。
他睁开眼睛,果然看到一个女人,却是他最讨厌的仇妙香。
仇妙香不但着急,而且有点慌张。
她绕过铁栅,在椅把上一按,“呼!”铁栅已升上去,包宏这时已兴奋得无法形容,急急道:“哇操!快走。”
“且慢!急了反而走不了。”仇妙香说着,人已窜到了门口,探首向外张望了片刻,弯腰伸手抱进一具尸体。
那具尸体是守在门口的一个黄衣大汉,已被仇妙香杀死。
“快把死人的衣服脱下来套上。”仇妙香说完,便倚着脸在铁栅监视。
这的确是个好方法,混出去比闯出去要安全得多。
这是北、西两处峭壁交界的地方,一道宽约尺许、高可及人的石洞。深入三四尺后向右弯去,洞口被北面延伸的峭壁挡住,如不走到跟前,很难看得出来。
包宏随着仇妙香顺着夹道向里面走去。
深入不过十尺左右,已然转了两三个弯,前面一片漆黑,不知有多深多长。
又拐了两个弯,夹道已尽,眼前是一座三间大小的石室,紧靠里面石壁,并放着两只玻璃制成的油灯。
灯中清油中突出了几根灯蕊。
仇妙香点燃灯蕊,道:“这里很安全,暂时在此地休息一些日子,我会找机会送你出谷。”说完,转身出了石室,走到了门口,回眸一笑道:“记住,千万别到处乱跑,吃的我会找机会送来。”
包宏是个很聪明的人,见到石室两个玻璃灯中积存的清油,就知道此石室是胭脂谷的一间密室。
他等仇妙香走后,取出“太公望秘籍”,很仔细的翻阅,过去,他没把它当一同事,这次历练,觉得自己实在是很差劲。
“哇操!非得下苦功不可!”
是已字字不肯放过。这一次聚精会神地把秘笈阅读一遍,又体会出不少拳脚功夫,身法上的诀窍,却是一点也没有进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见人影一闪,掠了过来。
包宏本能地挥出了一掌,掌至中途,倏地又收了回来,因为,来人正是仇妙香。
只见她提着食盒走来,笑道:“饿得发慌了吧?”
经她这一提,倒还真的感到一点饿。
仇妙香静静的坐在他身边,看着包宏吃自己烹制的佳肴,直待他吃饱了才笑着问道:“这些肴饼好吃吗?”
“好吃,哇操!肚皮快撑破了。”
仇妙香被他逗得格格娇笑着。
包宏目光凝注在仇妙香脸上,静静的欣赏这少女迷人神韵,秀眉星目,嫩脸匀红,肤白如雪,樱唇喷火,这一娇笑有如牡丹怒放。
他看了一阵,觉得她的美并不比云娘、白一凤、芙蓉仙子她们差,另有一种成熟少女的诱人风韵。
仇妙香笑毕,抬头一看,只见包宏正凝视着她,不由脸上一红,道:“喂!哪有这样看人的?”
包宏脸上似笑非突,望着她一语不发。
仇妙香心中一腔委屈,此刻再也忍受不住了,怒道:“看!看你的大头鬼,姑奶奶哪个地方……”
下面的话,似是被腰斩了,原来,包宏已在这时候环住她粉颈,抵住香唇,轻柔地吻着。
包宏是个聪明人,如何看不出仇妙香一番的爱怜之情,感激就得付出行动,这是最好的表现。
男女间的情爱真是微妙难测,仇妙香自那次见到包宏一面之后,被他的一举一动摇撼了芳心。
她的热情压抑在心底,平时对几位师兄不肯稍加词色,可是一旦被人挑开心扉,热情立时狂流汹涌,极难自拔。微喘之余,也自动轻启朱唇,吐出了香舌。
四片唇贴在一起,互相用力吸着,紧贴着密不透风。津液交流,情意骤升。
那种少女独特的气息,是任何名贵的香水所无可比拟的。
她轻附玉体,渐渐挪动身躯,把身躯俯贴在他臂弯之中,酥胸紧贴在他胳膊上。
她素眼微睁,桃腮含春,这时的仇妙香虽未饮酒,但确是醉了,醉态洋溢,倍添迷人。
包宏踏入江湖,历经香艳场面多次,年轻气壮的他,哪还经得起如此挑逗。
这时仇妙香的少女之身,任由其抚,醉中迷离,娇艳无比。
尤其少女的皮肤,胜似温玉,触手润滑无比,包宏在抚摸之余,觉得浑身发热,胯下小二哥竟也“不争气”地昂扬硬挺起来,紧紧顶在她那三角地带。情焰一炽,欲念陡增,情不身禁地一拉,扯脱了仇妙香的上衣。
双蜂突秀,光润如脂,五指旋及回走,轻磨细捏,味道无穷,包宏咽下口水暗中叫:“哇操!”
少女的玉峰乃是性感的前峰,怎经得起男性有力的捏弄,仇妙香在醉态旖旎间,“咭!”地笑出声来。这种少女纯真自然的表现,亦发令人怜爱,包宏随声附和,按住香唇吮吸着,而手已探至芳草掩映的小穴抚摩。
仇妙香春情大动,浑身血液加速流动,玉蕊充满了血,奇痒难忍,恍如千万只蚂蚁在里面爬动。
“哦……哦……”仇妙香粉面通红,呼吸急喘竟然叫了出来。
包宏听她出声浪叫,心中“怦怦”乱跳。仇妙香竟是如此地需要……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于是加快动作,刺激得她整个身躯酥麻了,那里面奇痒得历害,突然,她将双腿夹住,玉蕊不自觉地一阵收缩,竟然流出水来了。
“我不要啦!你就快停!哎哟……哎哟……”仇妙香被包宏摸急了,情不自禁的把包宏的手推了开去,却莫明奇妙的抓住那已经挺起的“小二哥”向下身塞去……
包宏见她自己的裙子都还不曾脱,不禁“噗嗤”笑道:“哇操!别性急呀!你的裙子都不脱,怎么能……”
仇妙香发了慌,竟然忘了自己没有脱去裙子,听包宏这么一说,不禁粉脸一红,一手抓住“小二哥”,一手解自己的裙裤。
“哇操!在这地方,会不会有人闯进来呀?”
“不会啦,我已经等不及了,谁叫你惹出了人家的火,现在想打‘退堂鼓’那可不成了。”
“哇操!你既是这样迫切需要,我只好从命,但这样站着干,我还没这种经验。”
仇妙香就是那么性急,她纤手抓住“小老二”就是不放,她用莲足将落在地上的裙子挑起,道:“这种事用不着人教,你躺着去吧!”
包宏依言躺在她挑开摊在地上的裙子上,眼向她的胯下一望。
但见她那神秘之处有一丛细毛,花瓣中间有一道长长的缝隙,花瓣上还沾着一层透明的液体,好象花朵上的露水。
包宏虽然见过了三、四个女人,但没有一个比得上她的这样动人心弦,不但眼睛一眨一眨的望着那小小的桃花源地,而且不断地流口水。
仇妙香见包宏躺好之后,那“小二哥”扬得高高的,桀骜不驯的蹦蹦跳动,芳心一阵奇痒。
两腿一跨,猛然坐上了包宏的大腿,扶着“小二哥”就往小穴送,与此同时,重心微微地向前冲了一下,“小二哥”破体而入,仇妙香情不自禁地哼了一声,“哎哟……好痛啊!”
包宏听得暗笑道:“哇操!这是你自找苦吃,你以为‘小老子’这么容易就被你摆平?!”
但他却装作怜爱之心,道:“既然很痛,就不要玩嘛!”
仇妙香的欲念太厉害,哪肯就此罢休,握着“小老二”就是不松手,叫道:“听说第一次会有些痛的,痛过就好了,而后其味无穷!”
顿了顿又道:“尤其我这时候屄内奇痒,要是不通一下,火会把我烧死的,我忍着痛,你再试试看!”
包宏笑了笑,道:“哇操!你的东西那么小,又是第一次,我的小老二这么粗,又这么长,你能受得了吗?”
“哎哟,你别说傻话了!你挺吧,我里面痒的难受啊!”
包宏望着她,道:“哇操!你里面果真痒得难受?”
“哎呀,别问啦,快向里面挺一下。”她说着,臀部又自动的向前冲击了一下。
但见“香菇头”已进去了。见她眉头一皱两眼水汪汪的,嘴唇咬得紧紧的,好象很痛似的,但不敢叫出声音来。
包宏见她这等痛苦,心知必须自己帮助她克服这难关,如果要她自己做,就有惧尾之虞。随即闷不吭声,屁股往上一挺,“滋……”一声,挺入三寸多深。
“哎哟……好痛……”仇妙香虽然练就了一身武功,身体非常结实,但是在“小二哥”急捣之下,痛虽然是很痛,但里面是奇痒难耐。
但她个性很强,在这春性荡洋之际,岂肯因痛而罢休。何况,里面痒得有如千万只蚂蚁在爬行,痒的难过,比痛还难撑过去,于是,又扭动臀部向前猛冲一下,不禁又“哎哟”一声。
但见“棍儿”进去已有五寸深了,这时“花膜”已被冲破,淫液混着处女血从穴口流了出来。
包宏一见,知道“处女膜”已破,以他的经验,这道“要塞”一旦占领,后面的“阵地”要攻占就容易多了。
这时仇妙香又痛又痒,真是食之又痛,弃之可惜。
她正紧闭着眼睛,忍受痛苦,想体会一下苦中之乐,冷不防包宏大屁股猛往上一顶,只听“滋”的一声,那根粗大的“小二哥”完全突入了禁区。
仇妙香此时,只感觉胀痛中带着种说不出的快乐滋味,她坐在包宏大腿上,没有采取主动,静静的体会个中滋味。
包宏见她没有再叫痛,柔声问道:“哇操!你还痛吗?”
“微微有些胀,你动一动试试看!”包宏臀部微微一扭,只听交合处发出很动听,很有节奏的“滋滋”声。
但见仇妙香一双秀目紧闭,口里微微地轻哼着,似是“哎呦”的呼痛声,又似快乐的哼叫声。
包宏听了悦耳极了,小二哥在小穴里面的磨擦不觉加快起来,他也感觉无比的舒适快活。
半晌,听到仇妙香“哎哟……哟……”叫个不停,臀部不停的迎合着包宏晃动起来。
包宏是过来人,已知这妞儿苦尽甘来,于是,毫不顾忌地让小二哥东顶顶西窜窜的自由活动。
“嗯……哟……美啊……妙啊……我的好哥哥……喔……想不到上苍……赐给人家……这等的快乐……”
包宏耸动了一会,只觉小二哥在穴内妙趣横生,美极了。
小二哥喝了甘露之后,似更粗大了一些,把小穴塞的满满的,一晃一动,都有一种美妙的声音传出来。
此时,仇妙香已到了最快乐,最销魂的时候。只见她不停地晃动着娇躯,哼声不绝:“嗯……喔……美呀……好美呀……快……快……”
他俩玩得起劲,兴高采烈,狂风暴雨,忘记了一切……
仇妙香不住地叫着:“嗯……喔……把我抱紧一点嘛……喔……啊……好美……好爽啊……”
“哇操,你过瘾了,是不?小老子还早哩!”包宏双臂一使劲,把她的肥臀紧紧抱住,自己的臀部不停碾磨,小二哥在穴内不停地旋着……
“好啊……好妙啊……抵紧一点旋转……喔……爽极了……太妙了……我爽死了……”
包宏磨擦得舒适极了,只觉一阵热流涌过,美不可言。
与此同时,她也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浆液也泄了出来。
这时,两人都感到精度力尽,全身乏力。
她的头伏在包宏的肩上,一动也不动,两人气喘连连,心跳也急得不得了。
仇妙香初尝云雨,感到非常快乐,而包宏也品尝了另一种风味。
美艳无穷,这一番足足耗去了两个时辰。
高潮过了之后,仍然互相搂抱在一起。
洞内春意盎然,洞外则呈箭拔驽张情势。
毒玫瑰云娘正想除去如云玉女这个情敌,想不到有人阻挠,以致功亏一篑。
此时此地会有人突然出现,伸手管想这桩闲事,的确大出意外。
云娘来不及向后退避,猛转娇躯,让过来人的一掌,但自己劈向如云玉女的掌力却已偏左侧,击得地上的枯草腐烂四侧纷飞。
待来人的话说完,她已娇立丈许开外,双目凝注对方。
但见来人是位年若七旬的老者,童颜白发,身躯修长,慈善的面容中带着几分威穆之色,不禁一怔!
但见她淡淡一笑,道:“恕小女子眼拙,不识老前辈,敢问大名,同时请问她是老前辈的什么人?”
老者两道白眉微动,道:“老朽余真,人称南天一燕。这位身受重伤的姑娘与老朽毫无渊源可言,我只不过想奉劝姑娘,不要多造杀孽而已!”
南天一燕果真是当代武林中的几位奇人之一,毒玫瑰出道江湖虽时间不长,但听到的江湖之事却不少。
于是她突然灵机一动,两个乌黑的眸珠在长睫毛中转了几转,淡淡一笑道:“原来是余老前辈,云娘失敬了!”
略顿了顿,指着地上的如云玉女,又说道:“如果她是那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毒玫瑰,身受重伤到此处,晕绝地上。余老前辈你说该怎么办?”
“哦?”南天一燕听得一震,惊呃一声,道:“毒玫瑰出道江湖不过三年,杀人无数,已是罪恶之极,如果这女子果真是那女魔头,自是罪有应得,不要说是姑娘你,就是老朽也要趁她昏绝之际,将她一掌击毙,也好为江湖中死在她毒花之下的无数冤魂报仇……”
话未说完,毒玫瑰云娘仰面格格一阵娇笑,截住他的话道:“余老前辈既然这样说,那更好没有了,她虽然身受重伤,但未气绝,如何处置,全凭老前辈定夺,云娘尚有要事缠身,不便久留,就此告辞!”话落,一晃娇躯,人已到了三丈开外。
接着两个纵跃,消失在一堵峭壁拐角之处。
毒玫瑰奔出这条死道,立在三叉路口略作沉思。
她认为中间这条谷道,定然可以通到胭脂谷中,不妨由这条谷道中走去,在天黑之前,无论如何也要找到脂胭谷的养心崖,见到包相公。
但是她足足奔了两顿饭久的功夫,却仍没见到出谷口。
只见两边危峰耸立,立壁如削,那陡壁之间寸草不生,光滑如镜,估计自己的轻功怎么好也无法攀上。
于是,又走了一阵。忽见右侧的谷壁,有一丛茂密的垂藤,荫遮有七八尺方圆一片崖壁。
除了这了这片垂藤之外,整个谷壁都是异常光滑,连一珠矮松或一块突出的岩石都没有,这就不得不使毒玫瑰感觉到有点奇怪。
但她并没对光滑的崖壁和仅有的一片垂藤发生什么怀疑,只是加紧脚步,继续往前走去。
她边走边想:“不管这条谷道有多深多远,总有走出去的时侯……”
果然走不出多远,前面已现出一道谷口。
她心中一阵窃喜,再度加紧脚步,行走如飞。
片刻她巳奔至道口,立身在道口之外。
双目一阵环视,不禁使她一呆!一声惊叫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呀?”
原来,她奔出道口之后,已然发觉自己仍立在那三叉路口之上。
这条谷道是围着一座耸天高峰的峰脚兜了一个圈子,从三叉路口进入谷道,最后仍旧由此地出来……
天色已经不早,毒玫瑰心中微起焦急之心,却又有些啼笑皆非的情形,心中想:“这老妖婆果然名不虚传,单就这一令人迷茫的谷道来看,已知是位胸藏玄机的高人……”
忽然一个念头,从毒玫瑰胸际闪过!
先前那条巨蟒和胭脂神婆的女弟子仇妙香从哪里出来的?又是从哪里走的?
这里头定有文章!
她是个非常细心的人,对这陡然而起的念头生了怀疑……
于是,她倏晃娇躯,重新进入谷道,直飘那丛垂藤之处。
到了垂藤之下,抬头张望,细心查看,果然在垂藤之上发现有巨蟒和人经过的痕迹,这样一来,她心中的怀疑更大了。
这等狭窄的谷道中,自是不宜蛰伏那样的庞然巨蟒,一定是从另一地方爬来的。
垂藤之上,即然有巨蟒经过的痕迹,那关键就在这一片垂藤之上了……
她既然有了这种怀疑,当然就想效巨蟒之法,攀藤而上,看看上面是不是另有一番天地……
“说不定那养心崖就在这插天高峰之上呢!”但忽又想到:“万一自己的推断错误,误入了那巨蟒的巢穴,只怕就难逃得一死了。不过,为了要找包宏,就是刀山剑林,也得冒险试试。何况,此时见到他,已有话可以当借口了。”
她要以谎言来欺骗包宏,说南天一燕误认如云玉女为他们所搜寻的毒玫瑰,已一掌把她击毙在那条绝谷死道中了。
这样,不但能使包宏对如云玉女死了那条心,而且自己也可以与包宏双宿双飞,并肩行走江湖,这真是个一举两得的好办法。
在她心里想来,如云玉女与包宏定有相爱之情,要不然如云玉女为什么会冒险来胭脂谷,替他查探紫衣书生的真伪,索取田风云的遗物?
然而,事实并不是她所想的这般简单。
但凡事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毒玫瑰的这种想法,使她愈想愈高兴。
这时她陡的一提丹田真气,双手双脚并用,攀着垂藤缓缓而上。
上到约三十丈高之处,垂藤已尽,尽头之处是一个方圆六七尺大小的岩洞,里面一片漆黑,不知有多深。
那垂藤就是从岩洞中伸出来的,一直垂落谷道的地上。
她犹豫再三,在洞口足足站了一盏茶之久,最后还是仗着艺高胆大,左手护胸,右手护体,缓缓举步,往洞中走去。
向前走了约两丈左右,即向右转去。因石洞左右曲折,日光无法透入,所以特别显得黑暗,简直是伸手不见五指。
她独自在山洞中走了整整三死顿饭的工夫,不知转了多少个弯,突见前面隐现一缕微光。
她心中一喜,加快脚步,向前奔去。
又转过两弯,果然到了出口。
突见眼前景物全变了样。只见自己立足之下是一个山谷,虽是深秋季节,满谷中却是芳草红花,苍松翠竹,潺潺清流,优美至极!
她看到高兴之际,不自觉的喃喃自语道:“这谷中景物的确够美,但不知是不是胭脂神婆住的胭脂谷?”
于是,她以欣然的心情,攀藤踏石的缓缓往峰壁之下奔去。Sample Tex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