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为了扳倒春水县的恶霸,徐子兴和乾爹等人收集足够事证,预备一举擒下张
氏兄弟;然而张天森竟找来武馆师父和黑道势力介入其中,强行绑走魏婉这名人
证!
徐子兴在救人行动中,领悟欢喜大法第二层并融会新招,然而武功又怎敌手
枪这种火器呢?
大棚蔬菜拓展受阻,令徐子兴决定发展「榨油」行业,然而家中女眷、乾爹
和村中长辈却不看好这项事业……
目录:
第一章江湖规矩
第二章威震太阳神
第三章杂鱼,不堪一击
第四章魏婉疯了?
第五章美艳少妇
第六章干娘,我要尿尿
第七章女女之间
第八章4P
人物简介:
赵子兴:成熟的小男人,愈来愈有魅力了。
魏婉:张天林的妻子,有一天她竟在大庭广大众之下,强行对徐子兴进行吹
萧赵小龙:光说不练的江湖专业人士。
李洁:赵子兴的干娘,有一天在她家喝酒,酒后徐子兴竟然对她……
赵宏先:赵子兴旳干爹,有他在官场上照应,令徐子兴的商途更加坦荡。
徐玉凤:曾经是徐子兴的舅妈,现在却成了他的……
宋思雅:销水村小学老师,一向端庄、知性、为人师表的宋思雅,竟然做出……
第一章江湖规矩
“所长、所长,镇长领着一大帮人来,硬说要见你,我们拦也拦不住!”一
个年轻小警察闯进门来慌慌张张地道。
我、范伟、干爹赵宏先三人对看一眼,对方来得好快!
“魏镇长来了?请他们到会议室。”范伟刚发话,大门外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道宏亮声音响起:“不用了,范所长……”
只见一个胖子,领着十几个人蜂拥而至。
那胖子黑着脸,显得很生气:“范伟,你眼里还有没有国法?张天广先生是
我县重点保护的外商,要动他为什么不向上级请示?不管你有什么理由,马上把
张先生放了!”
面对十几个来势汹汹的大小官员,我们三人毫无惧色。
范伟收起笑脸,脸色一变:“魏镇长,身为一名警察,我是按照法律办事,
还请你不要妄加阻拦。张天广是澳洲间谍,张天林则涉嫌卖国罪,孰轻孰重就不
用我多说了吧?”
间谍?卖国贼?这可是超级大罪!
魏胖子一干人听得心惊肉跳,积蓄已久的气势,仿佛一面肆无忌惮、横冲直
撞、所向无敌的卡车,突然碰到前方路面坍塌,瞬间就垮了。
跟间谍、卖国贼扯上关系,那不仅仅是脑袋不保的小事啊,搞不好会牵连到
好多人的!魏胖子顾不得在人前丢面子,哆哆嗦嗦地用袖子擦了一把额上的冷汗。
昨天晚上明明还跟他们一起喝酒,怎么这一下子,小舅子怎么就成了间谍、
卖国贼了?魏胖子怎么想也想不通,便壮了壮胆对范伟说:“有……有证据吗?”
范伟拍了拍办公桌上一份褐色大公文袋,道:“人证、物证俱在,你看看吧。”
魏胖子努力控制着手,颤巍巍地拿起公文袋,抽出文件一一细看。每多翻一
页,他的脸色就阴沉一分,等看完所有文件,整张肉脸已黑得好像可以滴出墨来。
“能进去看看他们吗?”魏胖子换上笑脸问道。
范伟不假辞色地道:“他们是重犯,未经允许,不得探视!”
魏胖子假惺惺地说:“不是我要看,是我老婆,她是张天林的亲姐姐。范所
长,帮帮忙,让他们姐弟俩见上一面吧。”说着,他掏出一包上好的进口烟,递
到范伟面前。
范伟也不客气,顺手接过,并享受镇长大人的点烟服务,美滋滋地吸了几口,
才悠悠道:“魏镇长,不是我要为难你,不过事关国家大事,出了问题,你要负
责吗?”
魏胖子脸色一沉,贴近范伟的身子,刻意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说
:
“姓范的,别给你脸不要脸,这春水县还是姓张的天下!”
范伟傲然不惧,回应道:“无论是谁,敢跟国家对抗,都没有好下场!”
“你……”魏胖子哪曾在一个下级面前吃过这种大亏?因此生了一肚子闷气,
话也说不下去了,只放下一句狠话:“咱们走着瞧!”随即摔门而去。
魏胖子的一干手下面面相觑,见他走了,也跟着一哄而散。
“真的是雷声大,雨点小,魏胖子就这么走了?”见人都走干净了,我开口
道。
“魏胖子只是条狗,他拿不定主意就会去问他的主人。”干爹赵宏先道。
“这案子是我和你干爹的翻身战,成败皆在此一战,单凭我和你干爹是斗不
过张天森的。”
“老范,请阎王帮忙吧。”
为够丨2“哈哈,老赵,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j两人哈哈大笑弄得我
一头雾水,见两人没有解释的意思,我识趣地没有多问。^ 魏胖子气急败坏地离
开派出所后,迎面见到一辆奥迪小轿车急急驶来,魏胖子瞄了车牌号码一眼,就
知道车上的人是谁,连忙挺着脑满肠肥巴巴地站在路边C小车方停,魏胖子赶紧
将脑袋凑上去。
魏胖子跟车内的人嘀咕几句话后,便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奥迪小车的屁股冒
烟,掉头“飕”一下就开走了,留下那些干部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天杀的,张天广这小子把我们害惨了,万万想不到他会是个间谍!”魏胖
子坐在司机旁边不停地擦冷汗,才说完就觉得脑后一痛,“啪”的一声被人抽了
一记。
“你他妈的,瞧你这熊样儿,这么点破事就把你吓的!”车后座响起一道粗
鲁的声音,一抹暗光照在他脸上一二正是春水县的土皇帝,张天森。
“森哥,张天广犯的可是卖国罪呀,天林也真是糊涂,怎么跟他混到一块儿
去了?”说到底,张天林跟他们才是直系亲属,对他们的政途影响最大。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张天森咬牙切齿,目中寒光森森。
“范伟找到确切的证据了吗?”
“从已知的资料上来看,他们确实有了十足的证据。”
“哦?”张天森皱眉沉思很久,开口道:“老魏,你的年纪愈来愈大,怎么
阶级斗争的经验,还是这么浅薄?”
“森哥……”魏胖子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张天森往后一靠,翘起二郎腿,抽出一根雪茄,魏胖子很识趣地为他点上火,
张天森美滋滋地吸了一口,这才缓缓说道:“如果范伟有十足的把握,为什么不
立即将天林他们移交给上级?他明知在春水县这块地上是斗不过我的,如果有确
切证据,为什么还傻傻地等你上门去兴师问罪?”
张天森的一席话有如醍醐灌顶,令魏胖子茅塞顿开。
“他娘的,姓范的混蛋竟敢造假,冤枉好人!”
“造假是真,冤枉好人却未必。”
“森哥,你是说……”
“张天广是什么人,我不清楚吗?老子跟他一个院子长大的,一一t年前他
在国内犯了事,待不下去,只好跑路去澳洲,就他那癞驴样儿,能在外国混成百
万富翁?他刚回来的那一阵子,我就怀疑了,一一十年后再见,他还是年轻时那
副德行,要不是看在真金白银的面子上,我都以为他是骗子。”
“这么说来,张天广真的有可能是间谍?”魏胖子额上又开始冒冷汗。
“范伟这个人虽然不太会做人,但办案确实是一名好手,他经手的案子从没
出过差错;张天广的间谍身份十有八九错不了,但种种迹象表明,范伟的手中并
没有确切证据,他想抓紧时间从张天广嘴里撬出点铁证,老魏,留给我们的时间
不多了。”
“森哥,我们该怎么办?”
张天森皱起眉头沉默不语,直到整根雪茄抽完了,方说:“此事关系重大,
天广、天林被抓,肯定是有亲近之人走漏风声……”
张天森的神色一凛,忽然想起什么事情,连声催促:“小王,掉头去我弟弟
家,要快!”
司机小王一一话不说,马上加快速度,不一会儿就到了张天林那幢小洋楼前。
魏胖子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令县长大人如此大动肝火,正要下车为县长大人
开车门,却见张天森早已气急败坏地打开车门冲进小楼。
不一会儿,魏胖子和司机小王就听到一阵粗鲁的谩骂:“入肉她个臭婊子,
肯定是这个婊子干的好事!老子就算挖地十尺也要把你揪出来。”
身为张氏一派的核心成员,魏婉的事,对于魏胖子和小王来说都不是秘密,
张天森暴怒之下的一阵大骂,令两人恍然大悟。
“森哥,我这就去把她揪出来!”
张天森为人刚愎自用、喜怒无常,如今正在气头上,魏胖子生怕触了逆鳞,
赶紧找个借口脱身;而小王身为司机,领导没发话,他根本不敢擅离职守,只好
钻回车内,战战兢兢地窝在驾驶座上。
两个小时后,魏胖子领了个瘸子回来。缓魏胖子进门一看,只见屋内一片狼
借,破碎的家具摔了一地,张天森黑着脸端坐在唯一还算完整的沙发上。
魏胖子缩头缩脑、躬身屈背,战战兢兢地说:“森哥,查出来了,魏婉那婊
子躲在春水村。卫瘸子,把你知道的情况,跟县长大人回报一下。”
那瘸子低着头不敢出声,直到魏胖子喊他,才点头哈腰地说道:“县……县
长大人,我是春水村的村民,本名卫强。”
“死瘸子,谁要听你的身世?废话少说,快说重点。”魏胖子见张天森有些
不耐烦,连忙恐吓。
“是!昨晚我值夜班,看到本村一个小子扶着一个女人进了徐子兴家。”
“你确定那女人就是魏婉?”
“回县长大人,在咱们镇上谁不认识您弟媳妇啊?她可是个名人啊!”卫强
涎着脸,露出一副色鬼样。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视频裸聊骚妹波大好看,挺而软,叫声好够野,够放得开,照片QQ空间里面有.点击进入
魏婉模样俊俏,身材丰满迷人,身份非同一般,偏偏总摆出一副受欺负的小
媳妇样,最是惹人遐思。
镇上■些无赖、闲汉最喜欢谈论魏婉,原因是经常有人在张天林家附近,听
到隐隐约约的叫床呻吟声,卫强身为无赖中的无赖、闲汉中的闲汉,岂不认识她?
“徐子兴?”张天森没兴趣观察一个小人物的色鬼嘴脸,倒是对“徐子兴”,
这个略有些耳熟的名字有兴趣。
魏胖子道:“就是春水村的徐铁手。”
“徐铁手?你他妈的,就他一个小屁孩敢管老子的事?”
眼见县长大人对自己的大仇人愤怒异常,卫强的心中无限欢喜,他也忿忿道
:
“县长大人,我这条腿就是那个小屁孩打断的,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竟有这等事?”
自从被徐子兴打断腿,卫强一直怀恨在心,但苦于不是徐子兴的对手,只能
忍气吞声。眼下好不容易有报仇机会,他岂能放过?接下来,他将徐子兴如何
“称霸乡里”、“鱼肉百姓”、“偷袭打断自己腿”的“恶行”绘声绘色地道来。
还没等卫强说完,魏胖子一拍大腿:“想起来了,上午在范伟的办公室见过
这小子,当时我怒急攻心,没注意到这个小角色。”
此时张天森已经了然于胸,道:“卫强,这次谢谢了,我欠你一份人情,以
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你先回去吧。”
卫强闻言大喜过望。心想:县长大人欠自己一份人情,这多有面子啊!能抱
上县长这根大粗腿,徐子兴,你妈的好日子到头了。
卫强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见已经看不到卫强的身影,魏胖子才道:“森哥,天广和天林出事,肯定是
徐子兴这小子干的。”
“敢跟老子作对?他吃了熊心豹子胆啊!”
“这小子跟赵宏先、范伟走得很近,还把天林打了一顿,上次没整死他,真
是失策!”
“哼,徐子兴这个小王八蛋,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治他不行了!”张天森
忿忿地说。
县长大人一发飙,魏胖子连忙附和:“就是、就是,狗娘养的,不就一个种
菜的小瘪三吗?仗着自个儿有些力气,就在春水县这一块土地上耍横,还有没有
天理和王法啊!”
张天森摸了摸口袋,什么也没摸着,魏胖子见状心领神会,赶紧掏出自己都
舍不得抽的好烟帮他点上。
张天森深吸一口,吐个烟圈,才慢悠悠地说:“天广和天林虽然性子_ 散了
些,但兄弟义气绝对不能丢下。派出我们的人,范伟是个聪明人,不到最后关头,
绝对不会严刑拷打。时间紧迫,当务之急,是把魏婉这婊子弄到我们手上,然后
逼她出面作证,否认天林参与此事。”
魏胖子心中有数,张天广死定了,为今之计只能救张天林,毕竟他们才是亲
兄弟;另外,这么多年来,张天森干下那些人神共愤的破事,张天林基本上都知
道,万一张天林在绝望下,将张天森供出来,张氏一派就全部完蛋,包准站成一
排等着吃枪子。
“森哥,依我看,不如找伙人拿刀棒,趁夜抄了徐子兴的老家,将魏婉抓过
来。”这种事魏胖子以前没少干,自然第一时间想到这种法子。
“蠢货,你也不动动脑子!”
张天森将烟一砸,恶狠狠地骂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伙人明目张胆地去
抄人老家,你是嫌这事还闹得不够大吗?非要闹得人人皆知,你才甘心?”
魏胖子一听冷汗就下来了,呐呐道:“森哥,我一时糊涂……”
“我张天森聪明绝顶,怎么会有你们这群蠢得要死的亲戚?真他娘的天道不
公……”
张天森骂骂咧咧了几句,站起来负着手,在大厅里走来走去,好半晌他才转
身,意味深长地跟魏胖子说:“明天,你给我好好招待一批人……”
第一一天上午,春水镇来了一辆军绿色吉普车,吉普车在镇公所门口停不到
五分钟,就开走了。
不一会儿,魏胖子那_ 新买的福斯也开出来,往吉普车消失的方向急驰而去。
英雄山庄占地三十亩,位于春水镇东山脚下,背靠春水河,风景秀丽,人迹
罕至。
这里本来只有几户穷困的农家,五年前被张天森以极低的价钱买下,花了不
少公款,才改建成如今这副美丽的模样。
“李师父,来,抽根烟。”
英雄山庄门口,魏胖子笑咪咪地给一个胳膊比大腿还粗的光头铑递上一根烟,
魏胖子态度和蔼,很有亲和力,可惜对方并不领情,摇手不接:“习武之人,不
抽烟。”
魏胖子身为一镇之长,被一个小人物扫了面子,心下有些不爽,但对方是张
天森请来的帮手,事急从权,他不敢表露出来,只好讪讪地只帮自己点上。
“森哥跟我师父是拜过把的兄弟,他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你放心,不就是一
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娃娃吗?保证马上摆平!”光头佬把吓死人的胸肌,拍得砰
00 .
“那小王八蛋还是有两下的。”魏胖子提醒光头佬不要太轻敌。
“听说,他一拳能打断如同胳膊般粗的树。”
“哦?”光头佬拧了一圈脖子,双拳相压,把指关节压得嘎嘎作响,相当不
屑地道:“铁胳膊还是铜大腿?若能胸口碎大石,正好去夤艺。”
雄于22光头佬身高一百九十公分,站在身高仅一百六十公分出头的魏胖子
面前,有种居高临下的剽悍气势,魏胖子这辈子是见过壮的,但还没见过比眼前
这人更壮的,他也不跟光头佬多扯,招呼对方走进山庄的饭馆内。
} 进门,魏胖子的眼睛就瞪圆了。心想:好家伙,这场面不小啊……
饭馆里一一十几张桌子,每桌清一色坐满了彪形大汉,全是光头,每人都穿
了一套紧身黑衣、黑裤,全身杀气腾腾!
魏胖子恍神间,厅内走来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壮硕大汉,他浓眉大眼,浑身肌
肉纠结,剃了板寸头,脸带微笑地迎上来。
“魏镇长,等你好久了。我叫赵小龙,是李家拳李师父的大徒弟,你们的事,
我听森哥说了,在这里给你拍个胸脯,保证轻轻松松地帮你解决掉。”
李家拳在临近几个县颇有名气,李师父的武馆开得广,门下的弟子黑白两道
都通杀,实力强劲。
赵小龙已学艺三十年,早得了李师父的真传,魏胖子对此人早有耳闻,听他
开口保证,心里总算有底。
几人进了包厢,酒酣耳热后,魏胖子从随身公文包里掏出一叠钞票,少说也
有四、五万块。
“辛苦了,赵师父,这点小意思,拿去给兄弟们买酒喝。”说着,魏胖子就
将钱往赵小龙手里塞。
赵小龙推手不接,起身凑到魏胖子耳边说:“魏镇长,我也不瞒你,在来之
前,森哥就给了一一十万块,你不要再破费了。”
“那怎么行,森哥给钱是一回事,你我兄弟第一次见面,难得这么投缘,做
哥哥的给弟弟一点见面礼,又怎么了?你要是不收下,哥哥可不高兴了啊。”魏
胖子脸色一摆,装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话说到这分上了,赵小龙要再不识趣,就太不会做人。
“那成!”赵小龙爽快收下。
“魏哥,以后你的事就是我赵小龙的事,有需要就吩咐一声。”
“哈哈,这才是好兄弟。”
两人又喝了一阵,酒足饭饱后,才打着饱嗝讲起正经事。?M“这回来了这
么多兄弟,徐子兴那娃儿就算会飞也飞不出我们的手掌心,赵师父,是下闷棍还
是搞夜袭?”
魏胖子兴致高昂地提出计划,然而李家拳大师兄却摇头不屑地道:“我李家
拳门下弟子八百名,怎么说也是名门大派,偷鸡摸狗的小伎俩不屑为之。”
“那……”
“虽然说对方是个娃儿,却是练家子,按照江湖规矩,我已经派人上门投了
帖。”
“投帖?投什么帖?”
“江湖规矩:比武帖!我们习武之人做事光明磊落,既然要打就光明正大地
打一场。”
魏胖子看着眼前李家拳的大师兄,手上的茶都忘了喝。
光明正大地打一场?你以为这是比武招亲啊!谁赢了,魏婉跟谁走吗?但对
方是森哥请来的帮手,以森哥的聪明,不可能出这种馊主意,想了想,魏胖子还
是将心里的怒意忍F。
“莫非,赵师父计中有计?”
“哈哈,知我者,魏哥也……”赵小龙兴奋地凑到魏胖子耳边,嘀嘀咕咕好
j阵子。
魏胖子听完赵小龙的计策,想了想还是有点不放心:“赵师父,人有失手,
马有乱蹄,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你打输了怎么办?”
“输?”赵小龙看魏胖子的眼神,就像看到外星人,道:“我赵小龙三岁习
武,五岁练气,苦练三十年,在全国各地拜过无数码头,过的桥比他走的路还多。
去年在河边县,振威武馆的人欺负我师弟,我上门挑战,单枪匹马干掉十八个,
连他们师父的衣服上都有我的脚印,刀山血海都闯过来了,还会怕一个十五、六
岁的小娃娃?再说他是半路出家,十二,三岁才拜了过路的老喇嘛为师,习武不
过。短短两、三年,能厉害到哪去?”
“听说,他打断过别人的一条腿。”
“珐!”赵小龙鄙视道:“魏哥,我习武三十年,这期间打断的腿没有一千
也有八百了……”
illiillll .魏胖子吃惊地哑口无言。
“魏哥,江湖上的事,你要相信专业人士。”
魏胖子唯唯诺诺,但上厕所时,还是有点不放心,在大厅里正好碰到认识的
本镇小混混,拉过来悄悄地问:“你们大师兄是不是太小看徐子兴那娃儿啦?我
怕他大意失荆州啊!”
本镇小混混嘿嘿一笑:“镇长,您放一百个心吧,别看大师兄嘴巴上瞧不起
徐铁手,其实心里可是注意着呢。”说着,他撩起黑衣服给魏胖子看,只见身上
套着一件厚实坚韧的牛皮背心。
“看见没?这背心是师门不传之秘,纯手工制作,尖刀都扎不破!对了,您
也来一件吧?便宜,只要一一百五十块,镇长您抽包烟都不只这个价。”
魏胖子刚刚对赵大师兄心存的一点点敬畏,在这瞬间烟消云散,专业人士?
我呸!不就是仗着有件“防弹衣”,可以在耍破绽后骗对方打过来,然后趁
机下杀手吗?去你的,这种不入流的小伎俩,老子还在穿开裆裤时就会了!老子
家里那件防弹衣要不是尺寸太小,不然穿起来吓死你。这种小把戏有用,还用得
着用27蔑矩几万块把你从几百里外请过来吗?徐铁手那娃儿可是连树都能一拳
打断。唉,森哥是不是脑子进水,请来你们这群傻子。
魏胖子心中腹诽不已,却万万不敢明说,只好打哈哈过去,对本镇小混混摆
手:“好背心,挺好的,可惜我这身材……”
本镇小混混斜眼一看,见镇长大人这身材恐怕有一百公斤,马上知道这买卖
没戏,顿时没了兴致:“镇长,没事,我喝酒去了。”
魏胖子没得到自己想知道的,哪里会放他走,连忙塞了一千块到他手里:
“拿去买烟抽。”
本镇小混混得了大便宜,热情得不得了,涎脸道:“镇长,不瞒您说,您别
听大师兄说得光明正大、冠冕堂皇,其实他要是打轮了,比武之后肯定请对方喝
酒、吃饭,大部分人抹不开面子就去了,接着我们找间包厢轮流向他敬酒,等他
醉得不醒人事时……”说到这,本镇小混混笑而不语。
他娘的,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啊!魏胖子恍然大悟,满意地含笑不语。
回到包厢没多久,上门投帖的弟子回来在大厅嚷嚷:“大师兄,徐子兴那娃
儿接了帖,说中午十一一点在春水村打谷场比武。”
打谷场是乡村必备之地,一般每座村都有一、两块地方,用来晒稻谷。春水
村的打谷场非常有名,村里的老人说,清朝时全村人穷得揭不开锅,只好揭竿而
起,在这里召聚四方人马斩鸡头、烧黄纸、喝血酒,杀奔县城!
魏胖子大喜,拱手道:“赵老弟,因哥哥身份所限,不能陪你去了。预祝你
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承魏哥吉言,小弟去去就来。”赵小龙信心满满,打着酒嗝,领着一一十
多名师弟分乘两辆大卡车、一辆吉普车,杀气腾腾地直奔春水村。
听说有人要公开挑战徐铁手,乡亲们都跑来看热闹,连邻村都来了不少人,
打谷场上万头攒动、人声鼎沸,但由于观众实在太多,免不了争执吵骂,一时间
竟然比过年还要热闹。
赵大师兄在师弟们护卫下,威风凛凛地出场,一看乱七八糟的局面,大手一
挥:“众位师弟听令,维护比武场上秩序。”话音方落,从赵大师兄左右两边一
齐奔出穿着黑衣的光头壮小子。
光头小子们冲入人群,毫不客气将乡亲们赶到打谷场边缘,推推挤挤地搞得
全场鸡飞狗跳,惊呼声此起彼伏:“鸭蛋,我的鸭蛋!”
“妈的,把椅子还我!”
“臭小子,你手往哪推呢?要是咪咪下垂,老娘就赖上你了。”
“唉哟啊,哪个摸我的屁股?”
乱哄哄地闹了半晌,人群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如柱子般站在
场中央高台上的赵大师兄。
赵大师兄早已换了一身行头,白缎武生靠、青布抓地靴,整个人仿佛是电影
《方世玉》里的白衣李连杰,要多威风就有多威风。
乡下人何曾见过这身打扮,被赵大师兄唬得一愣一愣的。
“各位乡亲父老!”赵大师兄见观众来得差不多,抱了个揖,朗声道:“在
下李家拳馆赵小龙,师从李家拳李老师父,今日于贵宝地与徐子兴徐师父切磋拳
术,不为争狠斗气,只图交流中华武术,在此献丑了!”
赵大师兄话音方落,早有准备的武馆弟子们马上出动,发送宣传单没错,就
是那种五颜六色、花俏地写着打折、促销、大降价之类的传单。
宣传单上醒目地写着大大的“招生”两字,其他小字倒是看不太清楚,乡里
人没见过这玩意,觉得稀奇都伸手要了一张,一眨眼发个干干净净。
李家拳馆的弟子们一边大秀着如大腿般粗的胳膊、如胳膊般粗的大腿,一边
打着招生小广告,这场面让魏胖子看见非大跌眼镜不可,这是来助拳还是来跑江
湖卖艺?
一时间,打谷场上热闹非凡……
赵大师兄见宣传效果显著,兴致一来,当即表演三套拳法、两套刀法、一套
剑法,顿时打谷场上“拳风呼啸”、“刀光闪闪”、“剑气森森”,乡亲们的叫
好声传出十里之外。
眼见现场气氛升到最高点,徐子兴却迟迟未到。
按照约定,比武时间是正午十一一点,但都已经十一一点十分,却依然不见
徐子兴的踪影。
人群中有声音问:“怎么了?徐子兴呢?”
“报——大师兄!”一个嗓门洪亮的师弟远远跑来,好似古代军队的传令兵,
隔着老远就拖着长长的尾音叫道:“徐师父说,久仰李家拳赵师父大名,今日遥
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用比了。”
那弟子一脸得意地扫视围观的群众,铿锵有力地吐出七个字:“他愿意甘、
拜、下、风!”
“啊?”乡亲们发出阵阵失望的叹息,支持的人不出战,在外乡人面前顿时
感到大失颜面,容易激动的人,早就私底下骂起来:“徐子兴那娃搞什么?外乡
人露了两手,就把他吓得龟缩起来,太糟糕了吧?”
赵大师兄满面春风地听完师弟回报,听着乡亲们的议论声,微笑道:“既然
如此,不比就不比吧。徐师父也算是光明磊落的汉子,拿得起放得下,既然认输,
咱们李家拳馆也要拿出风度,今后不准上门为难,听到没有?”
众弟子轰然应诺:“是!”
计划进行得完美无缺,令赵小龙满意极了。他双手负在身后,衣袂飘飘,独
自立于高台上,以四十五度角仰首望天,浑身散发出寂寞如雪的气息:“唉……
吾……欲求一败而不可得,人生真是……寂寞啊……”
乡亲们被赵大师兄的高手风范折服,又议论了好一阵子,眼见没戏好看都准
备散去。
蓦地,一个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普通身高的健壮小子,在几位眼热的美女
陪同下,有如众星拱月般踏上前来……
第二章威震太阳神
“是徐子兴!”
见正主来了,乡亲们又激动起来,要走的都站住不走了,已经走的又立刻赶
回来。
我一步步地走上高台,站在赵大师兄面前,脸上挂着嘲讽的微笑,凌厉的目
光有如高强探照灯射在他的脸上。
赵大师兄心中有鬼,先前寂寞如雪的高手模样,早就不翼而飞,他尴尬地拱
手道:“徐师父,比武一事已经结束了,我请你喝酒……”
“不必了!”我一挥手,将手上的纸包扔出去,赵小龙下意识地伸手就接,
没想到看似平凡无奇的纸包一入手就炸开来,厚厚牛皮纸破开大大的开口,一张
张大钞飞出来,飞得遍地都是。
“啊——好多钱……”
人群里顿时涌起如涨潮般的阵阵声浪。
乡下人穷了一辈子,几时见过这么多钱?现场顿时一片闹哄哄,躁动不已。
几个机灵的李家拳师弟顾不得那么多,连滚带爬地扑在地上捡钱,生怕被人
抢“似的。
“这是你之前派人送给我的钱,现在如数奉还,你以为给一点钱,就能让我
认输?呵呵,赵师父,你真是太天真了。”我冷笑道。
靠!原来还有黑幕啊!乡亲们听了我的话,个个怒得眼珠发红。
“外乡人有钱了不起啊?徐铁手,你是我的偶像,不要为金钱折腰。”
“你娘的,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狗屁的李家拳就知道打‘黑’拳。”
“咱们人穷,志不穷!徐子兴,俺挺你,快把他打扁!”
弄到现在,乡亲们才发现自己被李家拳的人耍了,顿时将这些外乡人骂个狗
血淋头,我在乡亲们心中的威望,因此更进一大步!
赵小龙此计甚毒,他以比武为名,暗地里却派人送钱给我。如果我收钱不来
比武,他赚了名声又打击我的威望,实为一石二鸟的毒计。
这些钱在这年代是一笔钜款,落在贪财之辈的手上,的确有可能就这样认输
了事;可我不同!我在这片土地的威望是靠这双手打出来的,蔬菜基地之所以能
办得如此顺利,与其说是凭我的种菜技能,不如说是靠我这身武艺闯出来的。
立威不易,但要毁掉却很快,倘若今日我收钱不比武,用不到半天,我徐子
兴辛苦创下的威名,就会变得臭不可闻,届时保证一个个牛鬼蛇神,都会跳出来
给我添乱。
赵小龙眼见诡计败露,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旋即恼羞成怒:“给你脸,你
不要脸。不识抬举的小子,真当大爷我怕了你?”
赵小龙铁青着脸,缓缓拉起一个架势,一双怨毒蛇眼死死盯在我身上,我负
手傲然而立,任他在我周围走圈寻找战机。
比武斗狠,在出手前讲究试探,走圈找出手的机会,也是一门大学问,一般
对战双方会相互走圈,不给对方从容出手的机会。
赵小龙学艺三十年,比斗经验之丰富,确实不是一个年轻人可以相比的,但
他从未有眼前这番遭遇。‘,对手负手而立,任由自己的后背暴露。他心想:将
背部暴露给敌人是习武之人的大忌,难道对方不知道?
这种武学常识,赵小龙三岁时就懂,没人会不知道,赵小龙心下狐疑,不敢
轻敌,他走了一圈又一圈,完全不敢出一拳一脚。
“怎么?李家拳的赵大师兄就这点能耐?只会摆起架势吓唬人?”我冷笑说
道。
赵小龙不是年轻人,不会因为这句冷嘲热讽,而中了激将法,但在场的观众,
早就等得不耐烦,骂骂咧咧说了很多难听话,他最要面子,在几百个人面前丢脸,
岂不会令他恼羞成怒吗?
“臭小子,看腿……”赵小龙终于隐忍不住,一腿抽出狠扫我下盘。
“找死!”我也不转身,单腿一提,如闪电般猛力向下一跺,“喀嚓”一声,
岩石地面立即碎裂一尺见方,呈蜘蛛网状般龟裂。
赵小龙这一腿只是试探,一腿踢出不过使了三分力,见我一提腿,他七分力
就用在收腿了。
这一跺之力并未造成任何效果,却将赵小龙惊得脸色大变。
真功夫!绝对的真功夫!这和跑江湖卖艺的空手断砖有着天壤之别!
春水村的打谷场被反复拍打数百年,地面不但光滑平整,更胜在无比坚硬,
比一般水泥地不知强上多少倍,这种地面一脚能跺碎的力量,都快赶上打钻的挖
掘机。
赵小龙心中打鼓,暗自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若非他收腿收得快,只怕现在
已经是卫瘸子第一:。
赵小龙是个八面玲珑的人,所谓八面玲珑并不一定都聪明,但这样的人,有
很多聪明人不具备的优点,比如脸皮厚。
赵小龙当场不顾面子,当即转身跃下高台,朝高台上的我,躬身抱拳道:
“徐师父果然好身手,小弟甘拜下风!”接着转身便走,没有丝毫违合之感,显
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李家拳馆的弟子训练有素,早就将地上的钱捡个干净,见大师兄走了,一一
话不说,一言不发地跟上,不一会儿全都走得干干净净。
乡亲们几时见过如此干净利落的比武打斗,直到李家拳的人走得快没影,才
回过神来,顿时掌声雷动,叫好声不断。
“果然不愧是徐铁手,名不虚传啊。”
“今天真是大开眼界,想不到高人就在我们身边啊。”
“徐哥,好样的!”
“不错、不错,老徐家的小子,真给咱们乡下人争一口气,呵呵……”
“是啊,狗屁的李家拳,还好意思大发招生小广告,看我撕碎它。”
“徐子兴!徐子兴!徐子兴……”
渐渐地场上人声鼎沸,所有人都在喊我的名字,我的威望、人气,一时间升
至不可思议的地步,令我的心中热血沸腾,在这么多人的呼喊下,也弄得激动起
来,一股不吐不快的感觉涌上嘴边,双手在空中轻轻下压,全场顿时寂静下来。
“父老乡亲们……”我朗声说道。
“虽说我们穷乡僻壤,没有城里人的见识广、赚钱多,但我们的志气不会比
城里人差半分!”我掷地有声的言辞,立即引起广大群众的共鸣。
“说的好!”
大家轰然叫好。
“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大家活在这世间,就是要活个痛痛快快!相信
凭我们的辛勤劳动,将来一定活得不比城里人差!”
在所有人的注目下,我凌空飞跃而起,稳稳当当地降落在高台下,人群哗啦
:下子涌上来,乡亲们争先恐后地与我握手。
我是来者不拒,一一握手寒暄,久久才在众人护卫下与玉凤等人往家里走。
“子兴,我好爱你!”在路上,思雅偷偷地跟我说,满眼都是崇拜的小星星
;我欣然接受,只觉得无比受用。
“臭小子,这回你得意了吧。也好,眼下你在村里的威望无人能及,下一届
村干部选举,村长之位非你莫属。”玉凤也是一脸兴奋,显然考虑得更长远。
李玉姿默默地跟在我们身后,她看着前面男人宽厚的背、有力的臀部……一
浪接一浪的欲望如潮水般涌至,不知不觉双腿间竟然湿了……
有能力的男人,总能让女人产生出无限遐想。
“比武的结果呢?”魏胖子坐在包厢里的豪华沙发上,一脸凝重地拿着大哥
大说道。
“魏镇长,大事不妙,正如您担心的那样,赵小龙根本不堪一击。徐子萨~
脚跺碎岩石地面,顿时吓得赵小龙仓皇逃窜。”大哥大内传来一道惊慌的声音。
“干他娘,还赵小龙,分明就是赵小虫。”魏胖子骂了句粗口。
“事不宜迟,你们赶紧动手,要是再出什么差错,老子活剥了你。”
“是、是、是,魏镇长,请您放心,我们大哥见赵小龙不敌,已经让人动手,
说不定现在已经得手了。”
“那就别废话,有结果,第一时间告诉我。”
“是!”
“喂,赵小虫吗?”
“赵小虫?你打错电话了吧?我是赵小龙。”
“打错你娘的!我去你的,老子说你是赵小虫,你就是他妈的、狗屁的赵小
虫!”
赵小龙一肚子火,他一向以自己名字为荣,猛然间被人从“小龙”叫成“小
虫”,心中怒气可想而知。他本欲发火,忽然觉得声音甚是熟悉,一激灵就想起
来了:“是魏镇长啊,比武的事……”
“少他娘的废话,老子供你吃好的、喝好的,这点破事也能办砸,你他娘的
真是‘人才’!现在给你安排另外一个任务,如果你完成不了这个任务,森哥给
你的??十万块以及我送你的五万块,都他娘的给老子吐出来!”
“是、是,您请说。”赵小龙一只手拿着大哥大,另一只手擦着头上冷汗,
口气谦卑至极。
“目标已经到手,你不用管了,你的新任务就是……”
赵小龙恭敬聆听,直到挂了电话,才怒气冲冲地道:“死胖子,翻脸比翻书
还快!就知道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
“师兄,魏胖子安排下来的事,咱们还做不做?”耳尖的心腹师弟听到大哥
大传来的声音,一脸胆怯地问。
徐子兴那一跺把师弟们的心都跺碎,听到又要与他作对,师弟们都一脸怯意。
“他妈的!”赵小龙一巴掌拍在心腹师弟的脑门上,怒道:“猪脑子丨你当
一一十五万块好赚啊?师父辛苦授艺一整年,也就才赚个几十万块,有钱不赚是
傻子!我就不信这个邪!俗话说的好: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敌不过人多。你们都
给我听好,我们这般……”
李家拳一干师兄弟们,几十个人凑成一堆,嘀嘀咕咕地商量大事……
魏婉一直待在我家养伤,是由李喜婆照顾。她是非常重要的证人,鉴于张天
森在春水县的滔天权势,我一直不放心将魏婉交由警方保护,我手下也有几十个
壮小子,这几天都安排在家中护着魏婉。
李家拳的赵小龙要与我比武,这件事若放在平时,我不会多想,偏偏刚好赶
在张天广事件后,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他的动机。
当然,武还是要比的,不过安排好一切,玉凤等三女还是不放心我跟人打架,
一定要跟去看看;好在没让爱我的女人失望,突破欢喜大法第一一层的我,以一
式鹤脚击威震敌胆,吓得赵小龙不战而败。
鹤脚击是我参悟欢喜大法第二层“鹤形鹤入式”演变而来,苦练多时,今天
是第一次展露在世人而前,果然不负所望。
我心慰然。
正当我飘飘然之际,远远就看到李明理一瘸一拐地跑过来。
“徐……徐哥……”李明理气喘吁吁地跑上前来。
“这是怎么了,明理?”我将李明理扶住,看着他满身伤痕,心中升起一股
不妙的感觉。
“徐哥,这点伤,小意思,我没什么事,可家里却出大事了。你去比武没多
久,不知哪来的一群人夹枪带棒地冲进院子,我们顶不住,被他们攻进来,打伤
了不少人,他们还把魏婉抢走了!”
“什么?”我大惊,慌慌张张地甩下李明理,向玉凤家狂奔而去。
眼前是一片狼藉的院子。
院子的围墙已经倒了,到处都是散落的砖石,雇来的小伙子们哀嚎着,横七
竖八地倒在地上。井边的石桌被推倒,大门早就不知飞到哪里去,只剩下残存的
横木孤零零地挂在一边。
温馨的、存有无数美好回忆的农家小院,完全成为一片废墟!
我才离开不到半个小时啊!
“啊——一”我仰天怒吼一声。
“此仇不报枉为人!”
怒气充斥整颗心,令我双目通红,心里满是无尽杀意。
“啊!我的家!”玉凤回来了,见到眼前这景象,伤心地伏地痛哭。
“怎么会这样?是谁干的!”思雅咬牙切齿、怒目相向,仿佛一头择人而噬
的母老虎。
李玉姿震惊到不知所措,只能傻傻地安慰痛哭中的玉凤。
女人们的哭声传进我的心中,更是增添几分恨意,我怒吼道:“是谁?到底
是谁干的?”
“不……不知道,个个都很面生,应该是外乡人。”
“他们还有枪!是真枪!”
“好多人,起码有三、四十个。”
受伤的小伙子们七嘴八舌地说着,希望我为他们出头。
“他们走了多久?”我问,目中寒光闪烁。
“五、六分钟吧,我看到他们开着几辆大卡车。”一瘸一拐地赶回来的李明
理说道。
“明理,找乡亲们借牛车去镇上的诊所疗伤。”
我又对宋思雅说:“思雅,你跟明理一块去,记得多带些钱。”
“玉姿,你在家好好照顾玉凤。”
玉凤由于伤心过度,已经哭晕了,我虽然心疼她,可是眼看目前十万火急,
再不追上去,只怕魏婉会惨遭毒手。
我从后院牛圈把大黄牵出来,吹了个口哨,双腿一夹,大黄飞奔向出村的唯
二条路。
大黄经常接受欢喜内气的滋养,身上的皮毛油光发亮,两只牛角又尖又长,
仿佛感受到主人的怒气,它撒开牛蹄用力地跑起来可不比快马慢多少。
山路崎岖,虽然宽敞,但路面坑坑洼洼,汽车行驶还是比较困难,所以一般
会都开不快。道路两旁的树木快速地倒退,早春的寒风吹在脸上,让我渐渐冷静
下来。细细一想,今天发生的几件事被我联系起来。
赵小龙邀我比武,无论他居心何在,终究把我这头“虎”调出山,另外‘帮
人便趁机抢人,即使闹得翻天覆地,但因为全村人都跑去看比武,导致玉凤家成
了“孤岛”。
“好个调虎离山的计中计!”我眼神一凝。
“张天森,不简单!”
魏婉是个可怜的女人,因为害怕父母遭到张氏兄弟的报复,只能忍受这对禽
兽兄弟十年的虐待,在这个世界上,她心中的悲苦,也许只有我这唯一听过她心
声的人。
如今魏婉的父母已经过世,又碰上千载难逢的机会,为了能扳倒张氏兄弟,
她一个弱女子,摸黑行走十几公里的山路,强忍内心的无限恐惧,承受随时可能
被野兽袭击的危险,脚底都走破了,还要向我报信。
对一个柔弱女人来说,这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办到?
她如此信任我,我身为一个男子汉,岂能让她失望?
落在张氏兄弟手里,魏婉会有多凄惨,用膝盖想都想得出来,无论如何我一
定要把她救回来,不能让她再受苦。
“汪汪汪!”正当我陷入沉思时,竟听到小狼的吼叫声,回头一看,却见小
狼E迈着轻盈步伐,紧紧跟在大黄身后,距离一点一点地拉近。
“小狼、臭小子,你怎么来了?快回去。”我喝斥道。
小狼“汪汪”几声,一对狗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我。
“想跟我去救人?不行,此行很危险,你还是回去吧!”我吆喝着命令它回
去,可是小狼根本不听我的话,它猛地一躐,竟然跑到大黄身边。
小狼是我养大的狼狗,它跟大黄一直受我内气滋养,不是一般的狗能相比。
话说回来,大黄牛先天不足,临老才被我所救,受内气滋养的时日不如小狼
长。
小狼从出生即受欢喜内气滋养,如今它毛色黑得发亮,又长又软,个头足足
有半人多高,模样甚是威武。
最近一直忙于事业,没时间管小狼,就将它放养在山上,好阵子没见,发现
它的本事又长了不少,奔跑速度比一个月前快了不只一倍。
“臭小狼,一个月没见,脾气大了不少嘛。行,跟我一起去救人吧。”我呼
喝一声,大黄仰起脖子“哞”的一声吼叫,四蹄狂踏,速度竟然提升一个层次,
在这崎岖山路中比汽车的速度还要快几分。
小狼“汪汪”叫得欢,不甘落后,一纵跳跃到前头领路。
有它们在,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顿时只觉得豪气干云!
“隆——”隐隐传来一阵沉闷的汽车引擎声,我抬头一看,发现已到了野鸡
岭,心中大喜。
“哼,总算让我追上了。”
野鸡岭是这一带最难走的盘山路,山路狭窄陡峭,偏偏又是必经之路,所以
大型汽车在此都必须小心翼翼,一旦大意就会掉下悬崖,车毁人亡。
前年,九舅手下的一个司机来村里拉货,还没进村就在野鸡岭出事,尸骨无
存;从此,凡是路经野鸡岭的汽车都非常小心谨慎,车速还没有牛车快。
“驾!”我大喝一声,大黄像吃了药,鼓起劲再次加速。
果然,几分钟后,我就看到远处行驶的两辆卡车。
卡车上站满了人,手里拿着刀枪棍棒,隔着这么远,都能看到阳光反射下的
耀眼刀光。
我骑着大黄牛正要奔上野鸡岭,岔路上突然冲出两辆车,一前一后把我堵在
路中间。
什么情况?我皱起眉头,喝令大黄停下。
“嘎吱——”
两辆卡车都停下来,顿时跳下一群人,个个都是光头,肌肉发达。
这不是李家拳馆的人吗?
果不其然,前头那辆卡车的副驾驶座上,跳下来一个人,他一身功夫长褂,
笑咪咪地走上前来抱拳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徐师父,想不到咱们这么
快又见面了。”
“是你?赵小龙。”我眯起眼,冷哼道。
“呵呵,徐师父的功夫,鄙人十分佩服,今日一见更是惊为天人,所以想请
徐师父喝酒,不知徐师父能否赏脸?”赵小龙脸上挂着虚伪的笑脸,看起来令人
作呕。
“少他妈的废话!你是张天森的狗,半路拦住我,无非是想给前面车上的人
争取时间。时间不等人,大家都赶时间,你们一起上吧。”
“妈的!兄弟们,打死他!”
赵小龙一辈子受的气没今天多,先是在几百个人面前丢面子,接着又被魏镇
长骂成“赵小虫”,现在又被骂成“狗”,就算他善于隐忍,此时此刻也忍耐不
住,终于露出本性,大手一挥,李家拳的弟子们抄起棍棒一拥而上。
“大黄,冲!”我大吼一声,一夹牛背,大黄牛得令,将牛头低下,粗长尖
锐的牛角直直向前伸,牛角尖端寒光闪闪,同时大黄牛右前蹄蹬了几下地面,
“哞!”的:声巨吼,猛然发力朝前冲去。
大地在轰鸣,仿佛地震一样。
大黄牛的体重足足有两吨,平时奔跑起来就能引起一阵地震似的抖动,如今
面对几十个人围攻,彻底激发它身为牛类的天生斗性。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李家拳的弟子们,虽然个个肌肉发达、块头惊人,手上的棍棒又粗又长,但
依然无人敢与之抗衡。
大黄一阵急冲,李家拳弟子有如受惊的蚂蚁,纷纷向两旁闪去。
“谁敢挡我?”我大吼一声,驾着大黄狠狠地撞在卡车头上,“轰隆”一声
巨响,卡车头部散热区被撞出两个深深的大洞,火光四溅,一股浓烟从引擎盖上
升起……
众弟子目瞪口呆,心中一阵胆寒,这还是拉犁的牛吗?如果不是刚才躲得快,
只怕现在身上已经多了两个大大的血窟窿。
“退!”我指挥大黄后退几步,大黄牛听话地将牛角从车头上拔出,t面却
没有受到一丁点伤。
赵小龙吃惊不已,心中也生出一股寒意。心想:徐子兴人厉害,连他养的畜
牲,都这么厉害,果然不好惹。〗“把他从牛背上打下来。”赵小龙大声喝道。
众弟子得令,捡起刚才因闪躲大黄牛冲击而掉落的棍棒,用力砸过来。
“哈哈,不用麻烦,我自己来。”我大笑着,一掌拍在牛背上,身体拔高,
一踩一蹬,凌空翻身飞跃而下。
有个疤脸弟子见我落在他身旁,心中一喜,以为有机可趁,大喝一声,挥棍
朝我砸来,兴奋叫道:“兄弟们,这赏钱归我啦。”
赵小龙得了魏胖子的命令,半路在此埋伏,事先和师弟们说了:凡是擒下徐
子兴者,赏钱一万块。
疤脸弟子一想到钱,眼睛都变成铜钱样,手上又加把力,吃奶的力气都使出
来,长棍被他挥出一片棍影。
“啪!”
急速的长棍在半空中突然被定格,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牢牢抓出棍棒末端。
我站立在地面上,双腿有如老树生根,身子一点晃动都没有。
疤脸弟子吃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他双臂有一一百斤力量,全力挥攀长棍,
产生的力量至少也有三百斤。三百斤的挥击力竟然被对方一只手抓住,而且看对
方的表情一派轻松。
“棍子好玩吗?”我微微一笑。
疤脸弟子傻傻地点头,蓦地双手一空,长棍竟被夺去……
“砰!”
我反手一棍将他打晕,顺手舞出几个棍花,陡然“砰”一声以棍拄地!
“赵小龙,你这个当大师兄的,只会躲在师弟们后面叫嚣吗?”
众人见我威风凛凛,反观躲在人后缩头缩脑的赵大师兄,不由自主产生一些
想法。赵小龙见师弟们畏惧不前,不少人还回头看自己,显然师弟们心中有怨气,
暗道不妙。
“别听他瞎说!咱们人多势众,他不就是一人一牛吗?牛笨,躲着就成,大
家一起上,拿棍棒招呼他,就算他神功盖世也没办法。”这番话说得众人蠢蠢欲
赵小龙见状又赶紧加价:“第一个打翻他的人,赏钱两万块!”!
“冲啊!”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赏钱又添了一万块,众人都急红了眼。不知谁大喊了
一声,撩起所有人的战意,“冲啊!”、“冲啊!”令四、五十个人举起棍棒*
气势如虹地冲上来。
“挡我者死!”我怒吼一声,身形一动,正面朝人群冲去。